【转载】《 The Road Less Traveled 》.另辟蹊径

                  《 依 旧 说 在 前 面 的 话 》

这是来吧里第二篇,让我认为值得与“度娘”奋战一番也要贴上来的文……

文章中文名称是《另辟蹊径》作者是国外地,华丽丽的翻译者依然是我深深喜爱的lanlantoyou(uuuuhlhl),她的好品味,在翻译此文时,再次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另辟蹊径》这文早已美名在外,看过的人应该知道,把这文放在百度上很难,因为它有大量的互攻N——17情节,但是请别怀疑此文在人物性格和情节的处理上是多么的到位和新颖。

今日把此文发在这里。仍是希望让更多的吧友一起来分享。

再次感谢来看文的你们……

也再一次,深深的向这篇文的翻译者lanlantoyou(uuuuhlhl),致敬。

《神探夏洛克》吧欢迎大家的来访,留印。


楼主 留恋有你的开封  发布于 2010-12-12 00:26:00 +0800 CST  
第一章 目标选定-----歇洛克的自述



“你将会失去他,你知道。”

我把正在播弄的小提琴放下,瞪着我不受欢迎不请自来的哥哥。

“迈克罗夫特,你这观点还能更没用吗?”我指责道,“说点儿有意义的,或者,我倒是情愿你保持安静。实际上,你也别强迫自己呆在这儿---我保证约翰一回来我就帮你向他致意,同时祝贺他这次时机绝妙的缺席。”

“你是故意犯傻,还是真的这么目光短浅,歇洛克?”

我大怒。“把话说清楚,不然就走路,迈克罗夫特!”我厉声道,我一直就很少的耐心迅速用光了。

“歇洛克,歇洛克,”他叹了口气,这气叹得不合时宜地又长又苦,还附加上摇头晃脑。“好医生到底在哪儿?”

“好像你真不知道似的,”我厌恶地反驳,“真的,你手下掩藏行迹的本事真是让人伤心地不够用――――你派人把我们俩都监视起来,这件事简直路人皆知。虽然我还不明白,在这事儿上横插一条粗腿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很好,”迈克罗夫特回答,他终于清楚地意识到我不会上他的当。“约翰在和简在进行第三次约会,这姑娘是他在这条街上排队买中国外卖时认识的。这是他搬进你的公寓后约会的第四个姑娘。有迹象表明就算不是今晚,也会是在不久的将来,他们的关系将会变得亲呢。”   他停顿了一下,视线灼热地注视着我。我抬了抬眉毛,奇怪他到底要拿这些不相关的信息证明什么。

“歇洛克,你看不出来吗?”他在椅子中欠了欠身,责问我。“约翰在找一样东西,或早或晚他会找到。不是萨拉,瑞秋,或者爱丽丝,或者也不是简,但最终他会找到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愿意容忍他在每次你发短信的时候冲过来,她会接受他奉献的那部分自己,并且回馈他他所需要的----到那时,我亲爱的弟弟,他就会离开,会结婚,会安定下来,没有了那个赞扬你并且让你变得完整的人,你就会再次孤独。”

迈克罗夫特终于离开之后很久,我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思考他说的话。尽管我讨厌承认迈克罗夫特在任何一件事上的正确性,我仍很清楚他说得有道理。

我不想再独自工作----有约翰在我身边,事情变好了许多。他隔绝了人类之中那些令人厌烦的家伙,他对我绝对地忠诚,完全可靠,更不用说在危难之中他有用得让人吃惊。他的智力,明显不是我的档次,而他的推理,如果你管那些也叫推理的话,几乎是不可避免的错误。但是,他的错误常常帮我理清思绪,而且他对我能力的赞扬让我神清气爽。真的,对我来说,在所有方面,他都是一个完美的搭档。

不幸的是,正如我恼人的哥哥说的,约翰明显有种需求,那是我们现有的关系无法满足的。他正在别的地方设法满足这种需求,这很危险…就象迈克罗夫特让人讨厌地指出的一样,最终,某个琼、露丝、或者玛丽会出现,会把约翰从我身边带走----那种传统关系的桎梏将会获胜,他最终会结婚,然后,不可避免地搬出我的公寓… … 我的生活。这令人无法接受。

所以,当我意识到这个潜在问题之后,我开始调动我强大的脑力来谋求一条出路。约翰真的想结婚?安定下来?组织一个家庭?总的来说,我觉得不是……他陶醉于我们目前生活方式所提供的兴奋与危险之中,而这和传统的家庭生活并不一致。他能够容忍小孩子,但和他们在一起时,看起来并非特别自在,而且他从来没有表示过,他有兴趣让世界人口过剩问题进一步恶化。

所以,想必是一种更基本的需求迫使他在一群乏味又无趣的女人身上花时间,他不可能喜欢她们的陪伴胜过喜欢和我在一起。

推论:约翰需要性生活,并且采用了一种传统方式来获取它。

补充推论:可能还有额外的对综合性身体亲热的需求。

总结:为了避免潜在的约翰结婚的危机,这些传统需求必须在我和他的关系中得到满足,这样就会使得第三方的介入完全不必。

结论:我必须让约翰.华生爱上我。


楼主 留恋有你的开封  发布于 2010-12-12 00:30:00 +0800 CST  

我们到达公寓后,我犹豫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是个英国人,于是直奔我的茶壶。我的确是停了停,考虑我是不是需要什么更强力的东西。当然有这个需要,但我还得调动所有智慧来对付歇洛克最近的神经失常,最后还是决定不必了。

我走向水池,手里拿着茶壶,此时我看见歇洛克以一种习惯性的戏剧化旋身挂好了他的大衣,没有转身,径直向我“潜行”而来----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他的动作。我围着桌子绕了一大圈,把茶壶插回去,但他还跟着我。所以我又转了一圈,表面上是在找干净茶杯。又转了一圈后,情形变得荒谬起来,他有点恼火地停下来,靠着餐桌的另一边沉思地看着我。

“茶?”我提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正常,可悲的是这骗不了任何人。

“如果我们必须。”他回答,语气毫不客气。他仍然盯着我,但至少他没动,而且我们之间有一个坚固的障碍。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把他的茶放在他面前,然后向后靠在流理台上,手握着我的茶杯。

“歇洛克,”我开始说,但我的头脑是一片无助的空白。我又试了试,“你看,我知道上星期发生的事,这整件‘我站在你这边’的事,似乎… …”我停下来,努力找到一种比较友好的方式来说“让你完全发疯了”,最后我采用了“... ...对你有些影响。”

他微微挑起眉毛,但什么也没说。

我继续,“很显然,你并不习惯拥有朋友,我想也许这种意识----意识到你的确有朋友,或者事实上,是有个愿意为你出头的人,引发了一些… … ” 神智错乱?情绪躁狂?精神病? “… …困惑。”

他现在看起来的确困惑,所以也许我说的毕竟还是对路了。“如果你不习惯友谊或者忠诚这样的感情,你也许会把他们当成别的什么,毕竟,喜爱之情有许多种形式,你不太有经验,然后你就很容易地搭错了几根线,有点混乱了。”

我停下了我的胡扯,但是他的脸色似乎豁然开朗了-----我真是旗开得胜!

“你不觉得在你干出别的什么之前,应该花点时间想想我说的?我们试着恢复点正常吧,嗯?”

他现在真是笑容灿烂地对着我,所以我也放松下来,喝了口茶,希望最坏的已经过去,我们可以把这件小事置之脑后,再也不提了。

“太精彩了,约翰!”他宣布,在这一刻奇怪地转换了角色。“极好的推理,富于逻辑的演绎,再次证明了你是一个真正的朋友,不希望我匆忙采取我以后会后悔的行动。”

我喝完了我的茶,走到水池边去洗杯子,欣慰地叹了口气,希望今晚的困扰可以随着这些脏水流走。

“你只忽略了一件事,约翰。”我惊讶地抬眼,因为他的声音已经逼近了----他又在“潜行”,而这次我无处可去,他已经把我逼到流理台边上了。

“你的演绎,”他的右臂嗖地伸出,制止了我溜边儿的动作,“尽管有很好的推理,”他继续说道,左臂也抬起来,让我留在原地。“但都象平常一样,”他身体前倾,眼中放出催眠的力量。“完全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嘴上,“和绝对地”,这时他的嘴唇离我的只有一英寸,我能感到他的呼吸吹在我脸上。“错误。”他说完,缩短了那一英寸的距离。

(此处作者用的是Drama Queen,直译是戏剧皇后,但实际上的意思是一个人身上发生各种戏剧化的事,而且很会无事生非把小事闹大 )



楼主 留恋有你的开封  发布于 2010-12-12 00:38:00 +0800 CST  
第五章    提议---- 歇洛克的自述



“放开我!" 我喊道,挫败地挣扎着。这根本不是我设想中今晚的走势。这个时候,约翰应该已经适应了我们新的关系,也许我们已经在讨论身体方面进展的细节,而不是我脸朝下被按在桌子上,胳膊很不高贵地被扭在背后。尽管我接受过各种武术训练,我还是尴尬地发现我根本挣不脱。

五分钟前,我如愿以偿地把约翰在流理台前抱住了。他看起来一片茫然,几乎被催眠了,当我向他慢慢低头的时候,他凝固一般地望着我。

然后,就在最后一刻,就在我的嘴唇拂过他的嘴时,他忽然记起来他是一个战士。三秒钟之后我已经脸皮朝下冒着青烟,他以一种疯狂的轻松把我按在那儿。

“让我起来,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约翰显然已经歇斯底里了,但对我的钳制却毫没放松。“我来告诉你我不干什么,”他坚持着,异常强悍。“我不会象个疯子一样,追着我的室友绕着厨房桌子转。” 我胳膊上的压力忽然剧增。“我也不会忽然性情大变,然后希望每个人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他停下来喘了口气,“而且我绝对不会,从来也没有… …当然别人可以干他们喜欢的,这都没问题,但是歇洛克,”他微微探身,“我不是个同性恋!”

说完这个,他后退一步,放开了手,当我转身面对他时,他仍然在喘着粗气,同时对我怒目相向。

我用力揉着手腕,“有必要吗?”我问,低头瞧着他,“难道我们就不能讲道理地讨论讨论?而不是诉诸暴力?”

“暴力!”他喊道。的确,这种重复我说过的每句话的策略已经有点乏味了。

“暴力!”现在他提高了声音在重复,“我那是自我防卫!”

“自我防卫!” 惨了,现在连我也开始重复了。“你为什么需要防备我?到现在你当然应该知道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约翰?”我向他伸出手,但他缩向一边,我呆住了。他真的以为我会攻击他?难以置信。我慢慢垂下手,心中若有所失,忽然间一阵孤单。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姿势放松了一些。“坐下,”他吩咐,指了指起居室。我想我最好是让他高兴,因为他现在显然很暴躁,所以我就走到沙发前坐下,在身边留了足够的地方给他。

他翻了翻眼睛,然后坐在对面的扶手椅上,胳膊肘放在膝盖上身体前倾,稳稳地凝视着我。

“好吧,歇洛克,”他开始说,“如果我的结论是完全的、彻底的错误,你为什么不给我个明白?”他抬起眉毛,带着种询问的意味。“因为,坦率地说,我他妈的一点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除非你在做某种实验,看看要花多长时间才能让我犯心脏病!” 他带着期待的神情靠回到椅子上。

好吧。哪怕只有一回,人们能够自己把事情搞明白,而不是等着每件小事都被说得清清楚楚,那该多好。可是,约翰仍然是最出类拔萃最好的(实际上是唯一的)一个搭档候选人,我要对他有耐心。

“首先,约翰,”我开始说,“我必须道歉。”他僵硬地笑着。“我还以为这一次你能够自己独立地得出正确结论,这是我不讲道理了。”他的微笑消失了。

“所以我会把情况解释给你,如果你同意的话?”约翰咬了咬牙关,但他点点头,没说话。

我想了片刻,“我需要你,约翰。“这似乎就囊括了所有基本的东西了-----我满怀希望地抬头看着他。

“继续,“他说,做了一个“继续说”的手势。”你需要我干什么?“

“所有的事!”我喊道,强调一样地挥着胳膊。”你协助我工作,你忍受我的实验,你还买牛奶。“他皱了皱眉,好吧,也许最好别纠缠于那个。”没有别人让我大笑或者让我吃惊,但是你一直都能。”我自己也有点惊讶列出这个清单有这么容易,我甚至都没机会提前准备。“人们说‘古怪’的时候,你说‘了不起’。人们说‘怪胎’的时候,你让他们闭嘴。你象对待一个真正的人一样对我。“

他的脸部柔和起来。“歇洛克,你在描述一个好朋友,这我本来就是。”他停顿了一下,“但我不明白什么改变了你,为什么你忽然觉得我们必须约会?”

我稍稍低头,“那不够,约翰,”我告诉他,低头看着我的脚。“我不想让你跟别人约会。我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时想着别人。”   我停顿了一下,瞟了他一眼。他已经有点见惯不惊无动于衷了,但我继续强调,“我希望你全都给我,我希望无论何时只要我需要你你都在,我想让你在我身边,我想要你……”我停了一下,“我只是想要你。”

“你想要我?”

我点头。

“你是说你想要我?”

我们似乎又开始重复,但我决定就这么着吧,于是点了点头。“你是说象......性什么的?“ 约翰满脸通红,但还是决心把所有的事实搞得一清二楚。

“哦,我想我们可以向那个方向努力,这对我是全新的,但是基本上,是的,就是那个意思。“我向后坐,很满意我的解释已经尽可能地清楚。约翰看起来有些惊呆了。“有问题?” 我问。

他把脑袋埋在手里,开始对自己嘟哝。我听清了几个词,仿佛是有点宗教意义的,但并不确定。几分钟后,他抬起头来。

“是的,歇洛克,是有个问题。“他陈述道,态度坚定。“一个该死的大问题。我以为这已经很明显了,即使半小时前我没提过。”他盯着我,我盯回去。“我不是同性恋,歇洛克!”

“那怎么了?”我问他,“我也不是!”

他表情空白地看着我。“什么?但是你刚刚说… …”他张口结舌了。

“我的理解是,”我试图给他说清楚,“同性恋,是在同性成员身上感受到性吸引力的人。”我挑起眉毛等他确认,他点点头。

“那么很好,”我继续说道,“我不会,也从来没有,被另外一个男人吸引,所以我不属于这个群体----我只是想要你。”

“但是我是个男的,歇洛克.” 他真是在哀鸣了。

“那又怎么样?”我问他,“你是约翰,我是歇洛克。剩下的事儿不过就是… …”我寻找着合适的字眼,“摩擦。”

他盯了我很长时间,然后站起来。“我今晚不能应付这件事儿了,”他突兀地告诉我,“我很抱歉,歇洛克,我知道这对你不容易,但是我就是… …”他的声音低下去,”我要睡觉了。早上见。”

我在沙发上坐了很长时间。



楼主 留恋有你的开封  发布于 2010-12-12 00:42:00 +0800 CST  

他微笑了,这是头一次他看起来比较真诚。“我们坐下吧?”他问,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张皮沙发。

我们一坐下,他就以一种和他弟弟出奇相似的姿势对起了手指。“我真的很抱歉我让你不自在了,约翰,” 他开始说,“我知道歇洛克让你陷入一个困难的处境,而他自己现在也是又困惑又沮丧。”

“你知道?” 我问,“你怎么……不,别告诉我,” 好像他还真会告诉我似的,“我还是不知道得好。”

他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歇洛克想让你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他阐述道,“他让你成为他的搭档,从这个词的各种意义上来说。”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迈克罗夫特这样说让这件事变得更真实,我仍然不知道怎么让我和歇洛克之间回到从前熟悉的,即使是有点古怪的友谊之中,而不是现在这种令人无法承受的尴尬。“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我问他,愿意接受他此时能给我的任何一点建议。

他停了停,平静地注视着我,“我希望你考虑一下。”他说。

我脑中空白地盯着他,我不能再来一遍。

“很显然,这对你来说是个全新的启程,”他继续道,似乎他说的是到海边旅行而不是转变我的性向。“但是你真的不愿意至少试一试?” 这真是令人惊异,有人能看起来如此理智地说着这样的胡话。

“歇洛克需要你,约翰,”他继续说,“有你在他身边,他工作得更好更有效率。想想你们在一起的种种好处,你们能救的人… …”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是在告诉我我应该为了女王和国家干你的弟弟?”

迈克罗夫特缩了一下,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粗话,还是因为他弟弟被我干这个想法。

“他担心他已经把你赶走了,你会离开他。” 这很有趣,也许这是唯一一次迈克罗夫特直接得到的消息----如果歇洛克找他哥哥谈心,那么他一定是感到绝望了。

“我不喜欢想象如果你真的离开了,他会怎么样。” 他冰冷地说,“最少我可以说,他应付失望和挫折的历史令人担心。”

显然他指的是毒品。“这是讹诈!”我指出,他耸耸肩。

我叹了口气。“你看,歇洛克已经统治了我的生活,”我很勉强地承认,“如果我连这个也给他,就不会有什么剩给自己了。” 这比我愿意承认的更接近我的内心,但迈克罗夫特没有退却。

“你把事情看反了,”他告诉我。“你可以,而且也曾经和许多伴侣幸福地在一起。” 我尖锐地看了他一眼,“好吧,女人,"他承认,稍微翻了翻眼睛。“可是,歇洛克,他一辈子从来没有被任何人吸引,无论哪个性别… …直到他遇见你。” 他伸出手放在我胳膊上,“现在你告诉我,约翰,用你在军队中对强弱的理解告诉我,谁才是强势的一方?”

在我消化这个的时候,他坐回去,挑剔地看着我。“ 从我个人来说,我看不出为什么是你。”他说。

这多少有点粗鲁,我想。

他抱歉地微笑,“请不要感到被冒犯,约翰,我很喜欢你,你拥有我最深的尊重,” 他停顿了一下,“但你基本上是个普通人。”他说下去,“当然非常忠诚,有超过平均水平的智力。” 我想我对后者并不确定-----一个真正聪明的人忽然发现他身处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

迈克罗夫特还在继续,“但我弟弟是个天才,”他沉思着说,“而且只要他愿意,他也可以很有魅力。过去那些年间他当然也收到过各种各样的求爱,有男人也有女人。” 这时他就简直是在自言自语了。“但他从来没有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表现过一丝一毫的兴趣。”他好奇地看着我,“是什么让你如此特殊,约翰.华生?” 他问我。这也许可能只是修辞上的反问,因为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到底有什么不同,是什么让你如此不同凡响,成为唯一一个让我弟弟这样活转过来的人?” (bring my brother to life like this)

“我不知道。”   是所有我能说的,“我一点也不知道。”

迈克罗夫特突然站起来,向我伸出手。“我已经说得够多了,”他宣布,“是否要给我弟弟一个机会完全在你。”

我也站起来,伸手和他相握。有一刻他握得很紧,目光激烈地看着我。“歇洛克已经是个了不起的人,”他告诉我,“但是我想,如果你在他身边,有一天,他会成为一个很好的人。”


楼主 留恋有你的开封  发布于 2010-12-12 00:47:00 +0800 CST  
第九章   进展---- 歇洛克



我躺回到地毯上,头转向约翰,他回望着我,表情只能被形容为“迷茫”。我自己的脑子也是一片奇怪的混乱,这真令人不安。

“吻都是那样的吗?” 我问。但这根本不是我想说的,这很不寻常。

约翰轻笑起来,“我的经验可不是。”他回答,还稍微有点喘不上气。

我翻到侧面,用一只手撑住头,面对着他。“那么,你会说这个感觉很对,而且我们两个都很享受吗?’” 我问,引用了他早先的要求。这才是我一开始想要问的问题。

他表情空白地看着我,很显然他的脑子没有我的恢复得快,这本来也不出所料。

我对他挑起眉毛,让我的目光沿着他的身体向下,然后又移回到他的脸上。如果他声称他不享受吻我的感觉,那么我就要提醒他注意一个非常明显的迹象,这个迹象证明他不但享受,而且非常享受!不受控制地,我的眼睛又开始向下走… …真令人着迷。我伸出手,还没决定到底要用它干什么,但约翰却在我刚一动的时候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歇洛克!” 他用有点窒息的声音警告我。他把我的手放到我俩之间齐胸的高度,然后就那么待着,似乎不知道应该拿它怎么办。

我抬头看他,他已经转过头去,直直地盯着天花板,脸上还有潮红。我担心另一场性向定位危机会让他再次从我身边撤退,我挪到他身边,把我的手腕解放出来,然后把手放在他的侧脸上。他的表情抽紧了一瞬,然后他叹了口气,把头转向我的手掌。我感到一阵心律失常,这很奇怪,但我选择忽视它。显然约翰需要安慰和再次保证,既然有足够的证据让我假设我们如今已经是一对儿了,毫无疑问我有责任提供他们。

我稍稍用力,让他的脑袋转向我。他眼中充满了困惑,是否在怀疑我们的合约?我想要跟他将道理,指出他才是那个制订交易规矩的人,也是他坚持“不能抵赖”,但我想起在我们以前的讨论中,逻辑并不能使他动摇。我的脑子飞速运转,闪回过所有他对我有良好反应的场合----我想起我告诉他他象“对待一个人那个对待我”时的他的脸,和“这也许是我拥有的唯一一个吻”,还有他以为我受到伤害时在雷斯垂德办公室对我进行的捍卫。我推断出当我表现出感情上的需求的时候,他才有最好的回应。这很荒谬,因为我的感情需求实在是微乎其微,但却符合他那种喜欢照顾人的本性。

我用这个推理武装好自己,温柔地摸着他的脸,用我的拇指扫过他的颧骨,以一种我希望是轻柔的方式。“给我个机会,约翰,”我低声说,迎上他的目光,微微睁大我的眼睛。“给我们一个机会。我发誓我不会急着让你做任何事,没有压力,我们慢慢来。我们的生活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变化,除了… …” 我断在那儿,垂下眼看了一会儿。

“除了什么?” 他问,也翻成侧躺的姿势以便我们可以完全面对面。他手托着腮,我的手从他脸上滑到地毯上。我忽然记起来我应该比他低一些来提高他的自信,但鉴于他已经躺在地上,我实在找不出办法。我把我撑着脸的手放低了一些,这样我的头就和他处在同一水平线了,我不必再俯视他-------也只好先这样了。

“除了,”我继续说,透过我的睫毛瞥了他一眼,“你介不介意不再跟其他人约会?” 我停下,又朝下看,“我讨厌你跟女人出去,我一直害怕她们其中的一个会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由于这是,事实上我最近所有行动真正的根源和动机,要我把声音弄得沙哑并不难,在最后几个字上,我的声音竟然有点破碎,这倒是个额外的成果。

他吃惊地睁大眼睛,“你是说你嫉妒?”他问,看起来被吓了一跳。我扭捏了两下,因为这种荒谬的情绪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诅咒,但它的意思倒是足够接近了。我点了点头,再次垂下眼睛。

寂静。我偷偷看了一眼,而他正在盯着我,不可置信、钟爱、还有一丝骄傲在他的表情之中交战。我感到他的手盖在我的手上,我们的手指交叉在一起,然后他把我的手拉起来放在他的脸上,“我真不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歇洛克,”他解释道,“我已经晕头转向了,不确定该如何处理这些感情,”他停顿了一下,眼睛在我的脸上搜寻。然后他放开我的手,用他的手轻轻掠过我的脸颊,他的手指柔和地溜到我耳后的头发里。”


楼主 留恋有你的开封  发布于 2010-12-12 01:04:00 +0800 CST  
“找爆米花,” 我解释,这是完全彻底的谎言。我现在解到最后一个扣子了,衬衣还塞在黑色的裤子里,不过前胸已经大开。“我觉得有一些掉在我衬衣里面了,” 我停顿了一下,认真地看着他。他的眼睛被粘在我前胸露出来的皮肤上,他的手微微哆嗦。我的理论看来越发精确了。

“能帮个忙吗?”我问他,向前坐了坐,稍稍转向他。“我够不到背后… …” 他的眼睛跳到我脸上,然后他定住,盯着我,清楚地意识到我已经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有趣的是,我发现我很难预测他会怎么做。他看起来挣扎在两个主意之间:是做他觉得应该做的-----大笑一声转过身去?还是他想要做的-----来碰触我? 很可能他有些担心如果他真的触摸我,这会发展到哪一步,因为很明显他还没有准备好一场全面的性接触。

缓缓地,他伸出右手,从我前胸滑下,放在我心脏正上方的肌肤上。我意识到我早该料到他的行动,他也许会犹豫,也许会觉得这个超出他的能力,但我的约翰从来不会缺乏勇气。

在我的脱毛衣实验之后,房间的确是有点过热了,但是他放在我胸膛上的手仍然非同寻常地灼热。他微微靠向我,在座位上转动身体以便完全面对我,然后他的右手滑到我的后颈,抬起左手放在我脖子的另一侧。他的手指玩着我后颈的头发,轻轻拽了一下,我也许应该觉得疼,但很奇怪地是我并没有。他的手继续向下,拇指摸索过我的锁骨,渐渐地,他的手向下移到我的胸膛,当他的手掌掠过我的乳头时,那种压力有如闪电。



楼主 留恋有你的开封  发布于 2010-12-13 16:44:00 +0800 CST  
我弹动了一下----那感觉真是奇特。忽然我意识到约翰的需求还没有得到满足;我摸到他的扣子,他的手立刻向下把我打开,紧紧护住胸前的衣服。他眼带怀疑地看着我,显然是担心我到底想要进展到什么程度。

“只是衬衣,约翰,“,我试图向他保证,“只是我们的衬衣,我发誓。” 我对他微笑,“我不希望你不舒服。”

他深呼吸了一次,“好吧,”他说,放开我的手,同时自己的手也垂下去。

我迅速地解开他的扣子,把他的衬衣从裤子里扯出来,我没有把它完全脱掉,只是为了不吓着他。

我仔细地看着他。通常我只在楼梯上主动吻他,当他比我高一个台阶的时候。但我现在感到一种强烈的想要吻他的欲望,想必是我的下意识计算出这是一件正确的事。我试探地向前倾,他在半路迎上了我。

这吻起初很温柔,就象这星期我们分享的其他吻一样,但它很快变得激烈起来。我感到约翰的手够到我的肩膀,把我的衬衣完全推下去,在我跟袖子纠缠,把衣服扔到地上时,他的手向下滑到我的胸前。我的胳膊一旦得到解放,立刻把手放在他头上,紧紧地把他抱向我。这时他在转动手腕,分开手指放在我两侧肋骨上。我还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般,他已经开始用拇指摩擦我的乳头,我的脑子立刻抽了筋。几秒钟之后,我发现我已经不在亲吻约翰,事实上,我只是抓住他的肩膀来稳住我自己,我的呼吸变得无法解释地沉重。

约翰轻轻笑了,“你喜欢那个,嗯?” 他问我。我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我们来看看你还喜欢什么。” 他说,把我向后推,直到我背部摊平躺在沙发上。他脱掉衬衣,骑在我身上,两个膝盖在我臀部两侧,然后他停下来,微微前倾,用一只手支撑着他自己。他抬起一只手,把头发从我脸上拨开,以一种出奇温柔的手势,这让我的喉咙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吞咽困难,尽管我没有办法找到任何因果关系,这真是奇怪。



楼主 留恋有你的开封  发布于 2010-12-13 16:45:00 +0800 CST  



楼主 留恋有你的开封  发布于 2010-12-13 16:49:00 +0800 CST  
他现在看起来平静了一些,吹在我脸上的呼吸更加规律,又过了一分钟,他短短地亲了亲我,然后翻身下去。“二垒了,”他轻轻笑道,“我觉得我又回到十几岁了。”

我询问地凝视着他,但他只是对我摇头。“不重要的数据,”他解释,然后翻身侧躺。我也做了同样的事。他抬手放在我脸上,象平常一样把我的头发拨回去。“你还好吗?” 他问,声音温柔。我点点头,尽管我觉得他的词汇多少是不太够用。“你呢?” 我反问他,他微笑了。“我很好,”他说,“尽管那就是我目前的的底线了,”他看起来有些犹豫,“我希望你能理解?” 他接道,“这对我而言是一个巨大的调整,我的身体也许告诉你一件事,但我的脑子不那么说。”

考虑到我乳头的情况,我不觉得我有资格批评他在这一类活动中的脑部活动,所以我只是尽可能安慰地微笑着。“没问题,约翰,” 我告诉他,“全都没有问题。”

很快他就去上床睡觉了,留下我继续工作,因为我一点也不觉得疲劳。

微微摇了摇头,我再次专注在我目前的任务上。我一定思考得比我意识到的长,因为实验此时已经结束,我可以写下不同酸液在羊毛制品上扩散的结果了。这是个非常重要的实验,需要相当紧急地完成,所以我确定约翰会理解的。

无论如何,我会给他买一件新的毛衣。



楼主 留恋有你的开封  发布于 2010-12-13 16:51:00 +0800 CST  
第十二章    接受----约翰的自述



我从一个最近以来反复做的梦中惊醒,梦见我被一条章鱼吞下去了。

距离沙发上那场史诗般的“少年式爱抚”,已经一个月了,在此期间事情有了变化,很多的变化。现在我回忆那个里程碑一般不同的晚上,发现那是我第一次在歇洛克没有碰触我的情况下,感受到他对我的性吸引。当时他身上有些东西------他坐在沙发上,两颗扣子没系,电视的光线在他脸上闪烁,渲染出他的颧骨和咽喉下方的小窝。我发现自己实在无法移开目光,逐渐被想要碰触他的欲望所征服。我想用我的手,再用我的嘴唇,拂过他的锁骨,以及更多。当然歇洛克,做为歇洛克,似乎总是确切了解我头脑中的一切,用了一场缓慢的脱衣秀来捉弄我。 不过对此我并没有怨言。

我的转变并不容易。那之后大概过了一个星期,那个星期里充满了吻、抚摸、和火热的爱抚,甚至比我大学时做过的都多。那个星期以后,歇洛克开始对我的噩梦表示关心,他想知道它们的频率(至少一星期一次),我在噩梦之后是否还能睡着(是),是否有什么办法能够防止这些梦的发生(我还没找到)。我回答了他的问题,但他并不解释,反而把我按在冰箱门上,用一个热烈的吻分散我的注意力。(他似乎已经克服了他对楼梯的执着,谢天谢地)。我的一部分头脑对于晃动冰箱有所顾忌-----那是个糟糕透顶的主意,很可能会使得冰箱里的葡萄中混进几颗眼珠。但他正在我脖子上吮吸----经过我们关于“保密”问题的大战后他总是很小心地吻在衬衣领子能盖住的地方-----于是我发现我也不怎么在乎冰箱了。

如果我更冷静地思考歇洛克所问的问题走向,也许那天晚上我就不会那么吃惊。那晚我走进我的房间,发现他穿着睡衣和蓝色的丝质睡袍躺在我的床上,他光着的双脚垂在被角,看起来几乎是色情地裸露着。

我在门口僵住了,“歇洛克?” 我问他,犹犹豫豫地,有一瞬间我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我四下张望----不,这绝对是我的房间我的床,而床上……不管他是我的什么,躺着一个他。

他抬起头,“啊,约翰,”他招呼着我,似乎我们是要一起喝咖啡,而我迟到了几分钟,“准备上床了吗?”

“歇洛克,怎么……”我的声音低下去,很不确定。

“我意识到,约翰,”他解释着,”做为你的男朋友,“ 我猛地倒吸了一口气,但是他继续说下去,“保证你的幸福和安全是我的责任,” 他停下,平静地注视着我,“你仍然被跟战争有关的噩梦折磨的事实让我很担心,”他接着说道,“如果可能的话,我愿意帮助你,”他拍拍旁边的床铺做为邀请,似乎他邀请我上我自己的床其实再恰当不过。



楼主 留恋有你的开封  发布于 2010-12-13 16:53:00 +0800 CST  
“男朋友?” 我重复道,挣扎于他所说的这一点。

他看起来有些迷惑,“你觉得搭档更好吗?”他礼貌地问,“‘情人’似乎有点老派,但我并不反对,如果你… …”

“不,不,“我打断他。想象中歇洛克向每一个人任何一个人自我介绍说是我“情人”的画面,把我雷翻了。”我猜男朋友就够了,” 我摇着头,“只不过这东西,我从没想过会有,还需要点时间来适应。”

他点点头放过我。“现在,关于你的噩梦,”他继续说,“我愿意观察一下你的睡眠规律,以便发现是否有迹象揭示诱发噩梦的根由,然后再试着设计一个行之有效的偏引战略。”

我只是一片空白地看着他,“您能说得弱智点儿吗?” 我问,“今天很长,而我很累。”

他轻轻翻了个白眼,叹口气,“ 你在这儿睡,”他把他旁边的被子翻起来示范,“我从这儿观察。” 他指指他现在的位置。他把头往一侧歪了歪,似乎是在问这够弱智了吗?

“继续,” 我告诉他。他耸耸肩,表示其余的就很明显了。“如果你有任何睡得不踏实的迹象,这可能就是要做噩梦了,我会来转移你的注意。”
我很惊骇。“你计划怎么做?” 我问他,许许多多选择掠过我的脑海,其中有一些想来十分诱人… …

他古怪地看着我,“我的计划是拥抱,”他建议着,眉毛缓缓抬起来,“但是你变快的呼吸似乎表明你还有其他的建议… …”

我能感到红潮在我脸上升起,而他深感兴趣地看着我。“有趣。” 这是他的结论。



楼主 留恋有你的开封  发布于 2010-12-13 16:53:00 +0800 CST  




楼主 留恋有你的开封  发布于 2010-12-13 16:56:00 +0800 CST  
“那可说不准,”他自顾自地说,溜溜达达走向浴室,全身一丝不挂,却完全没有自觉。我翻了翻眼睛,想了片刻,把自己拖下了床。面对事实吧,如果他要去,我不会落后太远的。

我们在一座巨大的旧房子前下了车,见到了雷斯垂德。他领着我们从一扇显然是被打破的门进入了一间宽敞的图画室。受害者是房主,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身上有几处刺伤,躺在壁炉附近的一堆鲜血里。**们叫来歇洛克,是因为发现窗户都被油漆封住,几年没有开过,唯一的门也上了锁,又从里面闩着,而钥匙却在受害者的口袋里被发现。

雷斯垂德走开去讯问管家,歇洛克象平时一样地四处走动,命令人们闭嘴,检查着任何一样东西每一样东西,直到他忽然嘟哝着什么密室,冲向房间的角落。我正在徒劳地四处张望着密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墙的一部分似乎转了出来,想必是安装在一个隐藏的合页上。而就在我看过去的瞬间,一个黑影从开口处猛地冲出来向窜向门口,大力撞上了还没来得及躲开的歇洛克。他的头狠狠撞在墙上,然后倒下撞了地板,滚了几圈之后,静静趴在地上,头脸朝下。

我猛冲过整个大房间,在赶上那个歇洛克的袭击者时,缩回拳头,给了他一记将他放倒。就让**们接手吧,歇洛克受伤了。.

我在他身边一个急停,双膝跪下,小心翼翼地把他翻过来,把他的头发从他脸上拨开。我用一只手臂支撑着他的肩膀和头,另一只手疯狂地查找伤处。

令我无比宽慰的是,几乎是我刚一碰他,他就开始动弹,片刻之后,他的眼睛眨了眨,睁开了。

很显然他被那个撞击弄懵了,他目光涣散,眼中完全没有平时的机警。他似乎认出了我,但是,他抬起手来放在我脸上,“约翰,”他说,“约翰,I lo… …”.

“歇洛克!“门口传来一声叫喊,我看见雷斯垂德冲进了房间,显然这个消息已经传遍全楼。迅速的一瞥似乎已经让他满意于歇洛克没有大碍,他随即将注意力转向了凶手,而后者正被一群警官压住,几乎看不见了。

我转向歇洛克,这次真的是他了,他的眼睛已经完全明白清醒。他似乎意识到了我们在哪儿,瞥了一眼在我转动时已经滑到我胸前的手。他似乎被吓住了,猛地收回了胳膊,眼睛疯狂地扫向四周去看是否有人注意。“对不起,约翰,” 他绝望地说,“我不是有意的… …”停了停,他又说,“求你别生气… …”

我看着他的脸,如今我已经那么熟悉的脸,我再向下看着他的身体,每天晚上都环抱着我的身体,我注意到他的手,那曾经将我探索得无比彻底的手,还有他的嘴,也曾做过相同的事。我想到他在我生活中的作用,他是如何地比这世界上每一个人、任何一个人都要重要得多。然而就在此时,他正害怕地看着我,因为他以为,只要别人发现,我就会离开他。

是时候了。

我吻了他。



楼主 留恋有你的开封  发布于 2010-12-13 16:59:00 +0800 CST  
约翰似乎为了什么事有些失望,但是在他说话之前,我们被门口一阵新的动静打断了。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嫌疑犯已经被从现场带走。但那对分分合合的苏格兰场肥皂剧情侣又决定来光顾我们了。他们径直向我们走来,我略为瞟了他们一眼,嗯,看起来,又合好了。

莎莉一路指点着走来,尽管这次她指的是约翰。“你吻了他!” 她喊道,用她那让人难以应付的大嗓门,现在她的手指移动指向了我。“我们从窗户里看见了!” 她瞟了一眼安德森,后者正做出一个精彩的点头狗表情。“饥不择食了吧,华生?” 他冷笑着,用高傲的语调说。

我感到华生怒不可遏,但雷斯垂德走了过来,急着解释:“嫌疑犯撞翻了歇洛克,他撞了头,” 他告诉他们,“华生医生,” 他强调,“是在抢救他。”

这不好,我屏住呼吸。如果约翰对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那么雷斯垂德就给了他一个容易下的台阶… …但我其实该有更多的信心,我的约翰连想都没那么想过。

“不,我不是,” 他反驳了雷斯垂德,没有一丝犹豫。

“我想什么时候吻他,就什么时候吻他。” 这话瞄准了莎莉。

“滚蛋!” 扔向了安德森。

一阵无比错愕的寂静,我趁机向任何跟我目光相接的人沾沾自喜地微笑。

“对了,”约翰继续说,“雷斯垂德,帮我个忙,我要带歇洛克回家。” 雷斯垂德似乎晃了晃自己,“是,好的,行,” 他咕哝着,“他没事儿吧?”

“他有轻微脑震荡,但我想他会没事的,” 约翰告诉他,“安全起见,未来24小时我会密切观察,但他看起来相对正常… …”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嗯,对他来说的正常。” 他低头对我微笑,“也许有点情绪化。”过了片刻,他又补充。雷斯垂德哼了一声,其他人依然象鱼一样瞪着眼睛。

他们两个人扶我站起来帮我走到外面。雷斯垂德命令一辆警车送我们回家,这倒也公平,因为我这次得算是工伤。我听到他在我们出去的时候考问约翰,但那时我的头疼得相当厉害,精力很难集中,而且我的腿似乎也不能跟身体的其他部分协调。

我很高兴能回到家里的沙发上躺着,尽管约翰拒绝和我躺在一起,这真是讨厌。他不断地查我的身体反射,还问我古怪的问题,但至少他很清楚要避开那些所谓的“常识”问题------从前有一次,我差点要被推到精神病区,就因为我不能告诉急诊室的人谁是英国首相,或者说出U2乐队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第二天早上,我感到好多了,实际上头一天的事似乎倒有点模糊,尽管我清楚地记得我在犯罪现场被吻了。约翰兴致勃勃地花了整个早上,引用我那些据说在脑震荡状态所说的话,包括,很显然我喜欢看他穿衣服(正确,但我更喜欢它的反义词),花生酱是魔鬼的发明目的是要让人难以说话,还有吻他比双重谋杀案更好。



楼主 留恋有你的开封  发布于 2010-12-13 17:02:00 +0800 CST  
我表示他的谎话越来越荒谬,然后就拉着他的手一路走到安杰罗饭馆当作惩罚。安杰罗似乎是一个合适的地方,让我们吃做为情侣的第一顿公开午饭。他并不象我以为的那样介意。

一星期以后,我躺在床上回想着我计划的总体成功。我原本的目的是让约翰和我达成一种互惠合约,他能拥有他明显需要的有规律的性生活与身体愉悦,而我则能留住一个我越来越依赖的搭档。看起来目标几乎是确定达到,尤其是那个星期里,约翰公开承认了我们的关系,这让我能够更容易地转移其他人对他不必要的注意。

在这个计划的开始阶段,我稍微有些担心约翰的身体需要可能会难以满足,或者满足起来会令人不快,但事实证明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真的,我发现我惊人地享受满足他需求的过程。我短暂地怀疑过这是否意味着我个性中从未被怀疑过的“性”因素被开启了,还有我是否该就这个问题展开更广泛的调查。但是想到要跟约翰以外的任何人亲热,都让我恶心得胃部纠结,所以我很快否定了这个主意。

现在约翰很容易入睡,象往常一样被我的手臂夹得紧紧的。用襁褓围着婴儿会让他们感到安全,我也对约翰采用了同样的原则,到目前为止极端成功-----约翰有超过一个月没再做噩梦,我抱着他的时候,他一个噩梦也没做过。

低头看着他的头顶,我感到肚子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希望我不是染上了让约翰这星期都难受的病。他这几天都很惨,生病又发烧,但我觉得我处理得相当好,尽管我需要哈德森太太帮忙泡茶。如我所料医务人员通常不是好病人,他一直告诉我别管他,但我完全无视。伴侣生病的时候要照顾他,这在男友的职权范围之中是有具体规定的,所以我假设他的拒绝只是某种形式的考验,我可不会那么容易被这种明显的伎俩骗住。“一个好男友不会在见到第一个呕吐信号时跑掉。” 我向他引用这名言,他翻翻眼睛,屈服了。(翻译插花:卡卡,这话是说就算阿花壮士了,阿福也不离不弃啊。)

我把他抱得更近了一些,他似乎总是很享受这个。就算我们睡觉的时候都会挪动,但我醒来的时候,他总是偎依在我手臂里。他咕哝了几句,但又消停了。我更用力地挤了挤他,这好像是一个给他身体关爱的恰当时机,我希望他快点儿醒过来… …

那些早上晚些时候,我建议我们出去走走。约翰奇怪地看着我,因为如果没有明确的目的地,我根本不会出去溜达。但是自从他生病后,我们在公寓里已经待了两天,我觉得新鲜空气会对他的健康有好处----当然做为我称职的搭档,他应该保持健康。

他同意了,所以我确定他穿得足够暖和,然后我们就向摄政公园出发了,向着那个能划船的湖走。我把他的手塞在我胳膊里,这样我们就连在一起却又不会过于明显,因为我不想让约翰感到不自在。当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们正在克拉伦斯桥上停下,靠着栏杆。

他凝视着湖水,风弄乱了他的头发,他的头发比平时长了不少。我只是在看着他,唯一一次什么都没想,只是研究他的脸和他头的形状,他鼻子末端稍稍翘起的方式,他眼角那些微笑的纹路,忽然间他转过头来,我失去了呼吸。那就像是我在水底,耳中轰鸣,眼前变暗,感到身体内部有什么东西正在变换,那几乎是一种横冲直撞的激动,让我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抓住桥栏,害怕失去平衡。我听见约翰说了什么,但那似乎从极远处传来,我无法回答。渐渐地我的视野变得清晰,他站在我面前,抓着我的上臂,叫我的名字。

我渴望他。

这不是那种直到目前为止,我在我们的关系中所经历的,分析性的,回应性的,“这感觉不错” 那一类的东西。我想要毁灭他,吸收他,想让他成为我的一部分。我想让他进入我的身体,我也想攫取他的。我想把我自己埋进他的身体,让他永远感觉到我的存在,我希望他把我彻彻底底变成他的,然后我便永远不会再属于别人。

当我面对他的时候我感到我身体的响应,我感受到我们之间的每一点接触,他每一根按进我胳膊的手指感觉都象一个烙印,我记起他的手在我赤裸的皮肤上移动,几小时前它们如何环握着我。我的眼睛移向他的嘴,几乎能感到他的嘴唇在我的喉结上,一路向下吻我的胸膛,包裹吮吸着我,他的舌头颤动还有打转,那时他看着我,他的眼睛从未离开我的脸。

我们站在公园里,这是刮着风的早上11点钟,我们只有手臂互相接触,但我那里却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坚硬。我盯着约翰,抓住他的前臂好让自己站直,我从来没有如此害怕。

我不清楚我们怎么回得家。约翰显然很担心我,很可能担心我的“眩晕魔咒”跟我上一个星期的脑震荡有关。我感到完全的迷失,似乎我的头脑走上了错路,所有的东西都上下倒置,或者前后相反。我身上到底在发生什么?欲望就是这样的感觉?人们怎么能够时时忍受这种感觉?所有那些漩涡和混乱。这令人无法忍受。

用了巨大的努力,那些被约翰毫不知情释放出来的感情和情绪的洪流,终于被我压制下去。我不会屈服于这些压倒性的人类需求,至少也要先结合我们关系的其他方面进行逻辑考虑后再说。决心已下,我感觉呼吸轻松了一些,但看到雷斯垂德站在我们门口仍然令我大感欣慰。

他想让我们去某处的某座房子,去哪里不要紧,我很高兴我可以以一种能够接受的方式使用我的大脑。雷斯垂德和我们一起坐出租车前往,这样他就可以在路上告诉我们这个案件,他半坐在对面的折叠座位上向我们交待着情况。我用部分大脑听他说话,但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约翰身上,他就坐在我身边。

他的手放在我们中间的座位上,我伸出手放在他的手背上。他的眼睛向着雷斯垂德眨了片刻,但随后顺从地翻过手掌让我攥着。我能感觉到那种连结感一路攀升到手臂,这真是无比稀奇。我放开了我的手,刺激感消失了,再抓住它,刺激回来了。我从前也握过他的手,尤其是上周握了许多次,那感觉很好,我喜欢那其中包含的伙伴情谊,他的手很温暖,而且这让人知道他是我的。但是,这次是不同的,这种程度的认知,就像是我皮肤之下在哼唱。我再次放开他的手,他奇怪地看着我,然后动了动手臂把他的两只手都放在他的大腿上。我有一种想把它抓回来的冲动,这让我大为吃惊。



楼主 留恋有你的开封  发布于 2010-12-13 17:02:00 +0800 CST  
第十四章   恐慌----约翰的自述



歇洛克有问题。从我们去公园开始他就举止奇怪,尤其是把我拉到小过道那整件事,倒不是我有多少怨言,但这仍然不正常。

当我们和迈克罗夫特一起,天知道是开向哪儿,地知道是去干什么事儿(没人告诉我任何情况),歇洛克的身体在我身边紧绷起来。我抬头看他,他在从后窗向外看,他的脸完全僵住了。我也开始转身,去看到底是什么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但他立刻抓住我的肩膀制止我的动作,目光转向我,脸上带着一种最奇怪的神情。

“是什么?” 我问他,有些担心。“怎么回事,歇洛克?”

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盯着我,他的眼光在我脸上移动似乎是他在尽力记住我的样子,但我很肯定他到现在早就记住了。然后,毫无预警地,他把我向前一拽拽进一个笨拙的拥抱,他的双手滑进我外套里,环抱住我的身体。

我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咕哝,然后便试图抽身----没人经过的小过道是一回事,但在行驶的车里,对面坐着他的哥哥就有点让我不舒服了。他没有争辩地放开了我,坐回他的座位,身体歪向远离我的方向。没有解释,没有道歉,当然我本来也没指望歇洛克能提供任何一样。

“发生社么事了?” 我向他施压,当歇洛克不回答的时候,我看着迈克罗夫特。有一阵我想我们突然离开是否是因为他们家里出了事。“你母亲还好吗?” 我问,对任何7岁以上的孩子我都不能让自己使用“妈咪”这个词。迈克罗夫特对我和蔼地笑着,“母亲很好,谢谢你,约翰。” 他对我点点头,“歇洛克刚刚答应在一个微妙的问题上协助我。”

我怀疑地看着他,“听起来不象是他。” 我指出。我们都转向歇洛克,他正在盯着窗外,身体每根线条都是绷紧的。一定有什么非常不对。我决定我得变得更象男人,来克服我的尴尬------在密闭空间中和我的同性恋人以及他那上流社会的哥哥在一起的尴尬。“原谅我们。”我对迈克罗夫特嘟哝了一句,他点点头,批准似地对我微笑,然后将注意力转向对面窗户,留给我们一个后脑勺。



楼主 留恋有你的开封  发布于 2010-12-13 17:04:00 +0800 CST  
这真是极其怪异,歇洛克竟然会在不知道确切细节的情况下同意帮助迈克罗夫特----事实上他能同意帮助他哥哥就已经够奇怪了,过去我见过他拒绝了类似的请求好几次。真的,今天的每一分钟都在变得更加奇怪。

迈克罗夫特大声出了口气,然后敲敲我们和司机之间的隔板,隔板平滑地降下。“贝克街221号B。” 他说,又按了一个按钮把玻璃升回去。“我必须道歉,先生们,”他转向我们,“看起来我们的问题自行得到了解决,所以我不必要地占用了你们的时间。”

歇洛克的眉毛都快抬到他的发际线了,他攻击性地向前倾身,“你到底在玩什么,迈克罗夫特?” 他专注地质问。迈克罗夫特只不过用平时那种礼貌询问的表情回复他的注视。歇洛克轻轻摇头,似乎是要澄清什么,“你知道… …”他声音小下去,他向我瞥了一眼,然后更长时间地研究了一下迈克罗夫特。“你到底为什么来?” 他用低沉的嗓音喊道。这不是一个问句,他的声音悲伤而绝望。他垂下头,坐回去,更紧地握住我的手。

我询问地看着迈克罗夫特,但只得到了他以“礼貌脸谱”回赠的一个温和微笑。“我道歉,我亲爱的约翰,”他说,有那么一会儿我觉得他的声音中真有一丝遗憾。“啊,我们到了,” 几分钟后他继续说,我们停在公寓门口。“必须得回去干正事了,呣?” 我们下车时他伸出一只手漫不经心地告别,歇洛克甚至都不看他。

我们上楼以后,歇洛克似乎又僵住了。我把他推到沙发上坐下,走开去泡茶,还设法找到了一些软的好消化的东西。我不得不把真的东西塞到他手上,他至少稍稍啜了一口茶,但咬了一口饼干就差点呛到。

我把我的杯子放到咖啡桌上,转向他。“歇洛克,到底是什么?” 我恳求地问他,“你必须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他只是在这时才再次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你,约翰,”他回答,“我只是… …” 他再次全身绷紧,跳起身,把杯子扔在窗台上。

他开始在房间里踱步,就像他在处理一桩真正让他纠结的案子,脑子在以每小时100迈的速度运转。他喃喃自语,挥舞着手臂。过了几分钟,他在房间中央停下,把双手插进头发,毫不留情地乱扯。我站起来向他走,但是在我有所动作之前,他猛地抬头,穿透一般地盯着我,这似乎让我定在了原地。我们就象那样站了一会儿,只是互相盯着,直到他发出一声受挫的叫喊,猛地扑在我身上,他的推动力让我后退了几步,一直到我被顶在墙上。

他的手抓住我头部两侧,把我固定在原地,他垂下头来吻我,用一种能造成瘀伤的激烈。他的动作当中有一种绝望的尖棱利角,让我感到不安,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让我兴奋到一种可怕的程度。他一只手落到我肩上,然后迅速从我身体正面滑落,直到他紧紧抓住我那里,有规律地攥着它,同时吸着我的舌头。我大声喘气,喘进他嘴里,他忽然把我从墙上拽走,把手放在我肩膀上,将我推得双膝跪倒。这个位置并不新奇,但这种强迫和渴求并不象他,但我发现我相当喜欢,好吧,也许不只是一点点更喜欢,这简直就象地狱一样火辣!!!



楼主 留恋有你的开封  发布于 2010-12-13 17:05:00 +0800 CST  
“歇洛克?” 我问,“歇洛克,对不起,是不是你不想要这个?” 我现在感到不确定了,还有一些窘迫。

“约翰,” 他在我脖子那里嘟哝,“别说对不起,永远别觉得对不起。” 他抬起头来,他的脸简直是在经受折磨。他又吻了我一次,但已经不对了,他的嘴唇扭曲。我把手放在他肩上,把他推开了一点,他没有反抗。

“歇洛克,到底是什么?” 这次我坚持着,让我们两个都翻了个身,这样我们都是侧躺着了。“你看,我们不必现在就做这件事。” 我告诉他,轻轻抚摸他的脸,对他的关心让把我从兴奋的边缘拉回来。“我们有世界上所有的时间。” 他发出了一声痛苦不堪的声音,这更增加了我的挫折感。“但是你一定得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难受!” 我是在恳求他了,“我不明白。我不知道什么不对。我想帮助你,但我不知道怎么做。”

我从来没见过他象这样,他的脸部紧绷,我感到无比焦急。以一个迅速的动作,他再次拥抱了我一下,把我搂得很近地待了一会儿,然后他似乎做出了决定。“我得出去一趟。” 他宣布,坐起身去够他的衣服。“什么,” 我叫道,“歇洛克,到底怎么回事?” 我抓住他的胳膊,“告诉我!”

我坐起来的时候他转向我,抓住我的胳膊肘,专注地看着我。“我很抱歉,约翰,”他说,“我不能解释,有一些事我必须去做,” 他停下来,“试着去做。” 他更正道。

“我能帮忙吗?” 我问他,根本不喜欢这件事听起来的感觉。他僵硬地微笑了一下,然后摸摸我的脸。“这件事不行。” 他说,跳起来,随随便便地套上衣服。我把自己用毯子裹起来,忽然为自己感到难堪,还有,如果我诚实的话,我感到被拒绝了。

他这时已经抓起了围巾,但他四处环顾了一下,看见我还坐在那儿,他大步穿过房间走向我,弯腰在我嘴上重重亲了一下。“约翰,我… …”他停下来,“你别出去,行不行?”他要求道。“什么意思? ” 我问他,但他只是摇头,“我不确定我要走多久,但请你待在这儿,” 他坚持着,“ 我希望回家回到你身边。求你,约翰,约翰,你发誓你会待在这儿?”

我耸耸肩,“我还能去哪儿?” 我问。“你会告诉我这都是怎么回事儿吗?” 他短暂地闭了闭眼。“希望这不重要。” 他隐晦地说。他把嘴唇按在我前额上,然后转过身,几乎是跑出了公寓。我听见楼下的门砰地一声在他身后关上。

好吧,这可不是我设想中的我们的第一次。

我不只在一方面感到泄气,而且在下午5点什么也没穿裹着一个装饰毯坐在起居室里,也是在是有点傻。我又穿好衣服,做了一个三明治,我们都没顾上吃午饭。



楼主 留恋有你的开封  发布于 2010-12-13 17:06:00 +0800 CST  
第十五章    天启----歇洛克的自述



我离开公寓的时候脑中有一个清晰的主意:我必须找到莎莉.多纳文,设法说服她闭上她的嘴。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毫无疑问今天之后更甚,但我不觉得她会连带地对约翰有敌意。如果我能让她看到她的干预会如何伤害约翰,同时让她看到她所听到的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我知道我的机会不大,但我必须试试看。

我们的车开走的时候我在窗户里看见她,从她的脸上我清楚看见她听到了我和迈克罗夫特的谈话。现在再希望当时我能够诚实,诚实地解释今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已经为时过晚。

现在回想起来,迈克罗夫特---我自己的哥哥,需要我帮助解决的“问题”显然就是一个骗局,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回忆当时的情况,我能看出他控制了整个谈话的走向,引导我说出了那些该死的话,那些会狠狠伤害约翰的话。这个想法让我胃部纠结,我倾身向前,似乎这样就能让出租车在下班高峰的车潮里走得快一些。

经验告诉我这个时间莎莉可能还在苏格兰场,但我到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我本不想打电话,因为当面说服她已经够难,如果是电话几乎就是不可能,但我没有其他的选择。电话占线。我在大厅里踱了十分钟,重复地拨她的电话,但电话一直被死死占用----她到底是在跟谁聊这么久?

我不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办,但我从踱步中抬头的时候,看见雷斯垂德站在那儿,神情警惕。“歇洛克?”他小心翼翼地说,“歇洛克,有什么不对?”

我瞪着他。我不想跟他谈话,或者跟任何人,但我不知道怎么找到莎莉----干她这一行的,不大可能会把地址列在电话号码簿里。雷斯垂德退了半步,看起来更为警觉了一些,也许我看起来不怎么象我自己。我不安地把一只手插进头发里,“我需要找到莎莉.多纳文,”我告诉他,“这很紧急。”

他似乎吃了一惊,“我很确定莎莉已经下班了,”他多此一举地告诉我,显然我已经知道了,不然我为什么会在大厅里踱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他看起来居然很真诚,这让我惊讶,我一向认为他容忍我不过是因为他在工作上需要我的帮助。也许他害怕我会在大厅里做出什么怪事,似乎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把我当成一个还未引爆的炸弹,一直在等我终究忍不住的那一天。就是现在,我觉得那天似乎已经到了。

“歇洛克,你显然很烦恼,”他告诉我,把手放在我胳膊上。这让我发火了,”我不会烦恼,“ 我反驳,“而且我很少会‘显然’。" 他只是把头歪向一侧,好奇地打量我。“ 你遇到约翰之前,我会同意你的看法,” 他说,“但现在你的确在烦恼。” 他态度坚决,“而且这也足够‘显然’,不然前台警官不会打电话警告我。” 我转身瞪着前台警官,他对我视而不见。



楼主 留恋有你的开封  发布于 2010-12-13 17:06:00 +0800 CST  

楼主:留恋有你的开封

字数:53940

发表时间:2010-12-12 08:2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1-23 22:06:48 +0800 CST

评论数:21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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