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转载】What If They Both Had Amnesia？
两下里坚持了一阵，最终John认输投降，把钥匙插进锁孔。然后小心翼翼引导高个男子移到门内，背手关门。John靠在墙上松一口气，但Sherlock指指楼上。
“他没看到我在窗口就不会走。”他恹恹地说，John只得推墙站直。
“好吧，”他犹豫了一下，上前把Sherlock的臂搭过他的肩膀，自己的手臂环住那只纤腰，扶着他一步步走上楼梯。没什么奇怪的，不过是搀扶受伤的哥们上楼。以前也不是没这么干过，John想，不知不觉占有性地收紧了胳膊。
进了公寓Sherlock走到窗前，对楼下的车抬抬手。车子开走了。Sherlock转身跌坐在椅子上，John到厨房做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事。泡茶。加糖。大量的糖。我们很快又要买糖了，他失魂落魄地想。
五分钟后两人对坐品茶，回避对方的眼睛。Sherlock显然在疾速分析处理John想都想不出是什么的数据。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谨慎但平稳地（晕眩似乎好多了）走去洗手间，在里头窸窣一阵，但John听他并未上厕所或放水。然后出来巡视公寓各处，显然是在寻找——
“啊，”他一把抓起手机，坐回椅子上浏览短信。John受到启发去查看他的博客，也许会有意外发现也未可知！
John拿过他的笔电，两人各自回到沉默的椅子，沉默地搜索各人的沉默装置。沉默不语。
沉默被高跟鞋上楼的声音打破了。
Sherlock咕哝道，“她手里有东西，你需要去开门。”
就连John也能演绎出Hudson太太手里有东西意味着热腾腾的烤松饼。他放下笔电直扑门口。
她端了喷香的一大盘进来，带着欣慰的微笑。“唉，咱们可没少折腾，是不是？”她笑眯眯对两人说。John回以微笑，同时发出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表示同意（也不知同意的是啥），随即走开去给她倒茶。她把盘子放在脚凳上，然后站到Sherlock身边给他罩上母性关怀。
“可别忘了把探长送来给你们的表格填上。你们理应得到赔偿，两人都是。”她说。
“他没看到我在窗口就不会走。”他恹恹地说，John只得推墙站直。
“好吧，”他犹豫了一下，上前把Sherlock的臂搭过他的肩膀，自己的手臂环住那只纤腰，扶着他一步步走上楼梯。没什么奇怪的，不过是搀扶受伤的哥们上楼。以前也不是没这么干过，John想，不知不觉占有性地收紧了胳膊。
进了公寓Sherlock走到窗前，对楼下的车抬抬手。车子开走了。Sherlock转身跌坐在椅子上，John到厨房做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事。泡茶。加糖。大量的糖。我们很快又要买糖了，他失魂落魄地想。
五分钟后两人对坐品茶，回避对方的眼睛。Sherlock显然在疾速分析处理John想都想不出是什么的数据。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谨慎但平稳地（晕眩似乎好多了）走去洗手间，在里头窸窣一阵，但John听他并未上厕所或放水。然后出来巡视公寓各处，显然是在寻找——
“啊，”他一把抓起手机，坐回椅子上浏览短信。John受到启发去查看他的博客，也许会有意外发现也未可知！
John拿过他的笔电，两人各自回到沉默的椅子，沉默地搜索各人的沉默装置。沉默不语。
沉默被高跟鞋上楼的声音打破了。
Sherlock咕哝道，“她手里有东西，你需要去开门。”
就连John也能演绎出Hudson太太手里有东西意味着热腾腾的烤松饼。他放下笔电直扑门口。
她端了喷香的一大盘进来，带着欣慰的微笑。“唉，咱们可没少折腾，是不是？”她笑眯眯对两人说。John回以微笑，同时发出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表示同意（也不知同意的是啥），随即走开去给她倒茶。她把盘子放在脚凳上，然后站到Sherlock身边给他罩上母性关怀。
“可别忘了把探长送来给你们的表格填上。你们理应得到赔偿，两人都是。”她说。
John张嘴想问，Sherlock马上堵住他。“当然，Hudson太太。不过说实在的……"他语带不屑，她递给他一块饼，马上用略带责备的语气继续说教。
“别跟我争，Sherlock。你一定得学着照规章办事，如果你想做合法咨询。别再做那些不清不楚的勾当，好心的探长让你回去工作已经担了好些麻烦，在…那之前，你知道。又靠了你哥哥才把方方面面都摆平了。”她对他摆摆手指，接过John递给她的茶。两人各自坐下。John拿起一块饼。
“我知道你们两个喜欢像小男孩到了废品站似的上窜下跳，可我说真的，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摔下一层楼足以让俩人都落得像我这样的胯骨，过不多久你们就能比天气预报更早知道什么时候要下雨了。所以你们把表格填好，记得递上去。”她以她的方式语重心长教导他俩。
摔下一层楼？两人都是？John琢磨一回，想起自己腰腿的瘀青恍然大悟地扬起眉毛。Mycroft那个混球！他肯定知道的。John狠狠咬下一口饼，就好像咬下Mycroft一块肉。他对这事知道的比我们多，John心想。
Sherlock从卷毛下面偷偷瞄他一眼，仿佛读懂了他的心思。多半就是。
“John，笔电。”但他只说了这俩词，一边伸出手。
John放下松饼，欠身向前和Sherlock握手。“其实是姓Watson。John Watson，很高兴认识你。”
Sherlock长叹一声。“John！”
John心软了，把笔电拿了给他。Hudson太太会心一笑。“你们俩呀。”
Sherlock埋头于John的笔电中，对另外两人视而不见。John只得没话找话。
“你姐姐好吗？”John问房东太太。
她脸上泛起愁云。“唉，和医生说的差不多。不会快，但还算稳定。”她承认。
John不知她什么意思。她姐姐最近四天内得了什么病吗？
“我一直守着她，直到礼拜一早上，你知道，但我都不知道她还认不认得我。”哈太继续唉声叹气地说。
John发出同情的哼唧，一边摇头。
“然后我回家来发现你俩也住院了，我想这世上还有好消息没有！但总算你们都安然无恙。我只能说希望你们这辈子都不会中风。”她叹口气站起来。“走了走了，还有大堆事要做。”
“别跟我争，Sherlock。你一定得学着照规章办事，如果你想做合法咨询。别再做那些不清不楚的勾当，好心的探长让你回去工作已经担了好些麻烦，在…那之前，你知道。又靠了你哥哥才把方方面面都摆平了。”她对他摆摆手指，接过John递给她的茶。两人各自坐下。John拿起一块饼。
“我知道你们两个喜欢像小男孩到了废品站似的上窜下跳，可我说真的，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摔下一层楼足以让俩人都落得像我这样的胯骨，过不多久你们就能比天气预报更早知道什么时候要下雨了。所以你们把表格填好，记得递上去。”她以她的方式语重心长教导他俩。
摔下一层楼？两人都是？John琢磨一回，想起自己腰腿的瘀青恍然大悟地扬起眉毛。Mycroft那个混球！他肯定知道的。John狠狠咬下一口饼，就好像咬下Mycroft一块肉。他对这事知道的比我们多，John心想。
Sherlock从卷毛下面偷偷瞄他一眼，仿佛读懂了他的心思。多半就是。
“John，笔电。”但他只说了这俩词，一边伸出手。
John放下松饼，欠身向前和Sherlock握手。“其实是姓Watson。John Watson，很高兴认识你。”
Sherlock长叹一声。“John！”
John心软了，把笔电拿了给他。Hudson太太会心一笑。“你们俩呀。”
Sherlock埋头于John的笔电中，对另外两人视而不见。John只得没话找话。
“你姐姐好吗？”John问房东太太。
她脸上泛起愁云。“唉，和医生说的差不多。不会快，但还算稳定。”她承认。
John不知她什么意思。她姐姐最近四天内得了什么病吗？
“我一直守着她，直到礼拜一早上，你知道，但我都不知道她还认不认得我。”哈太继续唉声叹气地说。
John发出同情的哼唧，一边摇头。
“然后我回家来发现你俩也住院了，我想这世上还有好消息没有！但总算你们都安然无恙。我只能说希望你们这辈子都不会中风。”她叹口气站起来。“走了走了，还有大堆事要做。”
John送她到门口，感谢她的烤松饼。“咳，你多劝那一位吃一点是一点。瘦得只有半个人。还是那样。”她拍拍John的手走了。两个男人竖起耳朵听着，直到她的鞋跟下了楼梯，转过墙角折进她自己的公寓。
John关上门回过身，见侦探已把电脑推到一边开始演绎，两手合拢搭在颏下眯着眼。片刻之后Sherlock发布他的结论。
“我们在这里共度了周末。我的短信记录说明Lestrade周六给我一个案子，而我通知他我不会为8分以下的任何事离开公寓。不，事实上我说的是“我们”。我们不会离开公寓。这很能说明…情况，我想——"
John咽了口唾沫。
“你在浴室洗脸池中留下的胡茬相当于两天的长度，因此我怀疑我们的意外发生在周一早晨，无疑是缘于我收到Lestrade最近的一条短信，把我们两人引出了贝克街。看来你在周日晚间曾洗澡刮胡子。冰箱里的剩菜说明我们出去晚餐。那以后你没有刮过脸，直到今天下午去医院接我之前。你记得在医院里醒来吗？”
“不，”John费力地说。
“记得住过院吗？”
“不。”
“你能找到自己头部受伤的迹象吗？”
John在头皮上摸了一通，手指插入短短的金发。然后不好意思地理平。“有一处有点疼。不怎么严重。”
Sherlock点头，“你记得今天早晨醒来吗？”
“不。我是说，我下午才醒。我和你坐在Mycroft的车里，然后就变成了今天下午躺在床上。”John承认道。
Sherlock再点头。“你得了顺行性遗忘症。我可能只是忘了上个周末。虽然我住院更久，伤情似乎较重，你的状况更令人担忧。”
John跌坐在椅子里。他是医生，不需要Sherlock对他解释顺行性遗忘症。他不敢看Sherlock。漫长的痛苦沉默。
John关上门回过身，见侦探已把电脑推到一边开始演绎，两手合拢搭在颏下眯着眼。片刻之后Sherlock发布他的结论。
“我们在这里共度了周末。我的短信记录说明Lestrade周六给我一个案子，而我通知他我不会为8分以下的任何事离开公寓。不，事实上我说的是“我们”。我们不会离开公寓。这很能说明…情况，我想——"
John咽了口唾沫。
“你在浴室洗脸池中留下的胡茬相当于两天的长度，因此我怀疑我们的意外发生在周一早晨，无疑是缘于我收到Lestrade最近的一条短信，把我们两人引出了贝克街。看来你在周日晚间曾洗澡刮胡子。冰箱里的剩菜说明我们出去晚餐。那以后你没有刮过脸，直到今天下午去医院接我之前。你记得在医院里醒来吗？”
“不，”John费力地说。
“记得住过院吗？”
“不。”
“你能找到自己头部受伤的迹象吗？”
John在头皮上摸了一通，手指插入短短的金发。然后不好意思地理平。“有一处有点疼。不怎么严重。”
Sherlock点头，“你记得今天早晨醒来吗？”
“不。我是说，我下午才醒。我和你坐在Mycroft的车里，然后就变成了今天下午躺在床上。”John承认道。
Sherlock再点头。“你得了顺行性遗忘症。我可能只是忘了上个周末。虽然我住院更久，伤情似乎较重，你的状况更令人担忧。”
John跌坐在椅子里。他是医生，不需要Sherlock对他解释顺行性遗忘症。他不敢看Sherlock。漫长的痛苦沉默。
“我会是个负担。”他直截了当地说。
“胡说！”Sherlock一声断喝，“你的医学知识和军事技能毫发无损。你只要会听从我的指令、会照顾我就够了。”
John受伤地扬起眉毛，简直难以置信，“啊，说得真好，太好了。多谢。”
Sherlock用鼻孔出气，“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会破案。”
John转开眼。又转回来望着他。“我们的共同生活不只是破案而已。”
两人一时无语。最后，没有更好的事可干，他们各自拾起原先手里的活。Sherlock回到电脑上，似乎开始敲一封信。John继续闷头吃饼。
“来吃块饼。”他拿起一块递向Sherlock。
“忙着。”
“来吃块饼，不然我过去塞你喉咙里。”
Sherlock恼火地接过松饼，“真会甜言蜜语，John。”
窗外暮色低垂，John生起壁炉里的火。贝克街凌乱温馨的气氛包围了两人，Sherlock坐在椅子上头开始往后仰。John不愿惊动他，看着友人锐利的灰眼睛逐渐低垂，笔电滑向一边。终于Sherlock沉入了睡乡。
John等到确信他已睡熟了，方才探身把笔电拿过来转向自己，读Sherlock写下的文件。
11日周二
周一John和我显然在伊斯灵顿探案时双双从朽木地板中间摔下而撞到了头。John罹患顺行性遗忘症，而我看来只忘记了上个周末，其间我们似乎已就彼此爱慕达成了共识。迄今只有Mycroft知情，但他未必意识到我们两人记忆受损的程度。我认为我们务须尽力隐瞒这一状况。
“胡说！”Sherlock一声断喝，“你的医学知识和军事技能毫发无损。你只要会听从我的指令、会照顾我就够了。”
John受伤地扬起眉毛，简直难以置信，“啊，说得真好，太好了。多谢。”
Sherlock用鼻孔出气，“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会破案。”
John转开眼。又转回来望着他。“我们的共同生活不只是破案而已。”
两人一时无语。最后，没有更好的事可干，他们各自拾起原先手里的活。Sherlock回到电脑上，似乎开始敲一封信。John继续闷头吃饼。
“来吃块饼。”他拿起一块递向Sherlock。
“忙着。”
“来吃块饼，不然我过去塞你喉咙里。”
Sherlock恼火地接过松饼，“真会甜言蜜语，John。”
窗外暮色低垂，John生起壁炉里的火。贝克街凌乱温馨的气氛包围了两人，Sherlock坐在椅子上头开始往后仰。John不愿惊动他，看着友人锐利的灰眼睛逐渐低垂，笔电滑向一边。终于Sherlock沉入了睡乡。
John等到确信他已睡熟了，方才探身把笔电拿过来转向自己，读Sherlock写下的文件。
11日周二
周一John和我显然在伊斯灵顿探案时双双从朽木地板中间摔下而撞到了头。John罹患顺行性遗忘症，而我看来只忘记了上个周末，其间我们似乎已就彼此爱慕达成了共识。迄今只有Mycroft知情，但他未必意识到我们两人记忆受损的程度。我认为我们务须尽力隐瞒这一状况。
John合上笔电凝视思索。今夜当我上床入睡……明天一觉醒来可能一无所知，不知道住过医院，不知道头部受伤，也不知道日期几何。
他从椅中起身，默默走到自己的房间。在一页笔记纸上给自己留了个言，和Sherlock写的意思差不多，只没那么咬文嚼字。然后竖起来放在床边。他很累了，床铺忽然魅力大增。
但这里很可能是他忘掉7号之后一切的地方。突然间他体会到Sherlock对睡眠的反感。他也不愿入睡。
他换上舒服的睡衣裤，但又回到客厅，Sherlock四仰八叉睡在椅子上。John去沙发拿毯子给友人盖上，但Sherlock猛醒过来，茫然四顾。
“嗨，”John柔声说，“你该到自己床上再睡一觉。”
Sherlock只是被动地对他眨眼。John微笑着伸臂环住高个男子的后背扶他站起来。“好了，来吧，我们送Sherlock上床去。”
“嗯~~，好。需要。睡一觉。”Sherlock断断续续嘟囔道，John引导他沿走廊进入他的卧室。进门后Sherlock笨手笨脚脱了衣服，一反常态乖乖钻进被子里。躺在枕上，乌黑发卷诱人地环着脸庞，他转向John。
“留下？”只这一个词。
John犹豫不决。咳，他可能已经在这张床上过了整个周末，只是不记得。他们两人都需要安慰。需要身边有人。最信赖的人。John嘴里心里都没再废话，关灯爬上床，翻身移近Sherlock（但没有近到有压迫感），等着。
Sherlock翻过来一臂搭上John的腰。“好吗？”他迷迷糊糊地问。
John脸上绽开温柔的笑意。“好的，”他说。两人各自挪动靠近彼此，John的手搭在Sherlock胸前，那只长长的下巴底下。他们互相凝望，微笑盈盈，然后各自睡去。
说实话两人谁也不该这么早离开医院，轻度脑损伤的人睡觉时更不该没人在旁边看着确保他们能醒过来。但就是这样了，两人飘向梦乡的同时挨得越来越近。伦敦时间九点都不到。但这是艰辛的一天。
他从椅中起身，默默走到自己的房间。在一页笔记纸上给自己留了个言，和Sherlock写的意思差不多，只没那么咬文嚼字。然后竖起来放在床边。他很累了，床铺忽然魅力大增。
但这里很可能是他忘掉7号之后一切的地方。突然间他体会到Sherlock对睡眠的反感。他也不愿入睡。
他换上舒服的睡衣裤，但又回到客厅，Sherlock四仰八叉睡在椅子上。John去沙发拿毯子给友人盖上，但Sherlock猛醒过来，茫然四顾。
“嗨，”John柔声说，“你该到自己床上再睡一觉。”
Sherlock只是被动地对他眨眼。John微笑着伸臂环住高个男子的后背扶他站起来。“好了，来吧，我们送Sherlock上床去。”
“嗯~~，好。需要。睡一觉。”Sherlock断断续续嘟囔道，John引导他沿走廊进入他的卧室。进门后Sherlock笨手笨脚脱了衣服，一反常态乖乖钻进被子里。躺在枕上，乌黑发卷诱人地环着脸庞，他转向John。
“留下？”只这一个词。
John犹豫不决。咳，他可能已经在这张床上过了整个周末，只是不记得。他们两人都需要安慰。需要身边有人。最信赖的人。John嘴里心里都没再废话，关灯爬上床，翻身移近Sherlock（但没有近到有压迫感），等着。
Sherlock翻过来一臂搭上John的腰。“好吗？”他迷迷糊糊地问。
John脸上绽开温柔的笑意。“好的，”他说。两人各自挪动靠近彼此，John的手搭在Sherlock胸前，那只长长的下巴底下。他们互相凝望，微笑盈盈，然后各自睡去。
说实话两人谁也不该这么早离开医院，轻度脑损伤的人睡觉时更不该没人在旁边看着确保他们能醒过来。但就是这样了，两人飘向梦乡的同时挨得越来越近。伦敦时间九点都不到。但这是艰辛的一天。
第四章 好吧，我们只要… Alright, We'll Just Have To...
John醒来时裹在一个毯子和肢体围成的温暖幸福的茧中。Sherlock占有性地趴在他身上，脸埋在John的颈窝。John对着环绕鼻翼的一头乌云连连眨眼。老天爷，他们准是做了…John不禁蹙额。他们准是做了什么，既然一起睡在床上。
缓缓地，生怕惊动Sherlock，John的手臂搂住友人光裸的背。啊，没错。裸光光。准是…不对，他自己穿着睡衣。穿得严严实实。John的手试探地滑下超凡绝俗的屁股，却被裤腰挡住了去路。短裤。Sherlock也不是一丝不挂。
难道俩人还没来得及那啥就睡着了？John差点哼笑出声。太没出息了。他是一天老过一天了不是？John放松下来琢磨了一阵，试图理清头脑。真格的，他最后的记忆是…跟Sherlock和Mycroft一起坐车。不，不对，他们回到了贝克街。他说要去买牛奶面包，然后又折了回来…他们接吻了吗？模模糊糊觉着好像有个吻。
现在他在Sherlock身下醒来。然而…他迅速检查自己的身体，不像是发生过任何种类的性行为。没有脏污，没有酸痛，体内也没有残存的安多芬。唔，胯骨和后腰倒是有些酸痛。怪哉。
部分的John想要把Sherlock叫起来要求他填补他的记忆。另一部分只想尽情享受这个美丽男子趴在他身上，犹如一只慵睡的蜥蜴栖息在煦暖的岩石。John搂紧了酣睡的床伴，鼻子贴上修长颈子，品吸他的气息。
John的额头又蹙了起来。气味中明显有一缕医院的味道。他们去过Barts吗？对了，Sherlock昨天不是去Barts看埃博拉病毒培养液来着？没错，就是那个。所以，现在必然是周六。啊，周六。慵懒的周六。John放任他的手在Sherlock光洁的背上游弋，享受压在他身上的火热重量。
Sherlock的清醒比John突兀得多。一如既往，他的眼睛刷地睁开，身体一僵，头脑历经John方才的全部思路，但在一微秒内完成。他惊异地抬起身俯视John，后者向他仰面微笑。
“呵，瞧瞧我俩。”John说。
Sherlock手舞足蹈摆脱缠在身上的被单，然后从床上一跃而起如同一只鹈鹕逃离误陷的渔网。
“喂，”John表示抗议，懒洋洋把被单拉平。他可不想下床。
Sherlock茫然地看他一眼，然后四处寻找浴袍，披上一言不发疾冲出门。
“好嘛，”John嘟囔着翻了个身，考虑索性再睡一觉。很诱惑，然而…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睡眠。他已经睡饱了，睡眠却仍像海妖一般召唤着他。海妖的危险恶名昭著。某种本能敦促John爬起床追随Sherlock去了厨房。
John醒来时裹在一个毯子和肢体围成的温暖幸福的茧中。Sherlock占有性地趴在他身上，脸埋在John的颈窝。John对着环绕鼻翼的一头乌云连连眨眼。老天爷，他们准是做了…John不禁蹙额。他们准是做了什么，既然一起睡在床上。
缓缓地，生怕惊动Sherlock，John的手臂搂住友人光裸的背。啊，没错。裸光光。准是…不对，他自己穿着睡衣。穿得严严实实。John的手试探地滑下超凡绝俗的屁股，却被裤腰挡住了去路。短裤。Sherlock也不是一丝不挂。
难道俩人还没来得及那啥就睡着了？John差点哼笑出声。太没出息了。他是一天老过一天了不是？John放松下来琢磨了一阵，试图理清头脑。真格的，他最后的记忆是…跟Sherlock和Mycroft一起坐车。不，不对，他们回到了贝克街。他说要去买牛奶面包，然后又折了回来…他们接吻了吗？模模糊糊觉着好像有个吻。
现在他在Sherlock身下醒来。然而…他迅速检查自己的身体，不像是发生过任何种类的性行为。没有脏污，没有酸痛，体内也没有残存的安多芬。唔，胯骨和后腰倒是有些酸痛。怪哉。
部分的John想要把Sherlock叫起来要求他填补他的记忆。另一部分只想尽情享受这个美丽男子趴在他身上，犹如一只慵睡的蜥蜴栖息在煦暖的岩石。John搂紧了酣睡的床伴，鼻子贴上修长颈子，品吸他的气息。
John的额头又蹙了起来。气味中明显有一缕医院的味道。他们去过Barts吗？对了，Sherlock昨天不是去Barts看埃博拉病毒培养液来着？没错，就是那个。所以，现在必然是周六。啊，周六。慵懒的周六。John放任他的手在Sherlock光洁的背上游弋，享受压在他身上的火热重量。
Sherlock的清醒比John突兀得多。一如既往，他的眼睛刷地睁开，身体一僵，头脑历经John方才的全部思路，但在一微秒内完成。他惊异地抬起身俯视John，后者向他仰面微笑。
“呵，瞧瞧我俩。”John说。
Sherlock手舞足蹈摆脱缠在身上的被单，然后从床上一跃而起如同一只鹈鹕逃离误陷的渔网。
“喂，”John表示抗议，懒洋洋把被单拉平。他可不想下床。
Sherlock茫然地看他一眼，然后四处寻找浴袍，披上一言不发疾冲出门。
“好嘛，”John嘟囔着翻了个身，考虑索性再睡一觉。很诱惑，然而…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睡眠。他已经睡饱了，睡眠却仍像海妖一般召唤着他。海妖的危险恶名昭著。某种本能敦促John爬起床追随Sherlock去了厨房。
进到厨房只见侦探正在John的笔电上疯狂敲字，浴袍滑下一边的雪白肩膀，分外撩人。John对着裸露的肌肤眯眯一笑，走开去泡茶。半晌Sherlock才冷不丁对他开口说话。
“John，你记得最近48小时之内去过医院吗？”
John把Sherlock的茶杯放在他面前，然后搅合自己的茶。“嗯…没。我周三去诊所值班算吗？”
Sherlock月亮宝石般的眼睛对他搜索了一阵，注意力转回电脑。“今天星期几，John？”
“星期六，”John马上答道，一边把面包片放进烤箱。
“对我也是星期六。”Sherlock沉吟道。
John看他的眼光半是困惑半是好笑。“那好啊。”
“嗯…不，”Sherlock低声说。他向后一靠，“John，看我头上这道肿痕。”
John放下茶杯走上前去，乐得有借口把手指插进那头柔黑的发卷。他的愉悦迅速转为关切。“这你什么时候搞的？Sherlock…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伤了？!”
Sherlock退开一点，John放下手。侦探一时显得迟疑不决。最后他把笔电转向John。“看日期。再看文字。”
***
一小时后两人都已洗澡换了衣服。Sherlock在客厅里踱来踱去。John捧着他留在自己卧室里的字条。
“这种事怎么会同时发生在我们两人身上，这…就好比闪电击中两棵并排的树，或者…两家邻居同时中了大奖！”John愤愤不平地说。
Sherlock的眼睛在阅读地毯上看不见的字。他耸耸肩。“我们两人都撞到了头。两个人受同样的伤而造成同样结果的几率没有那么离谱。现在的问题不是怎么发生的，而是我们怎么隐瞒？”
John还在纠结他再也不会有新的记忆。“啥？隐瞒？”
Sherlock停下脚步，狠狠瞪他一眼，然后继续开步走。从窗口到厨房…到窗口…到厨房。“你想会有任何人要雇一个睡一觉就忘掉一切的咨询侦探吗？你想诊所会留着一个医生，不仅不能学新东西，还把他头天的病人都忘了？连定购药品都跟不上？我们这是脑损伤，John，两人都是，我——"
“John，你记得最近48小时之内去过医院吗？”
John把Sherlock的茶杯放在他面前，然后搅合自己的茶。“嗯…没。我周三去诊所值班算吗？”
Sherlock月亮宝石般的眼睛对他搜索了一阵，注意力转回电脑。“今天星期几，John？”
“星期六，”John马上答道，一边把面包片放进烤箱。
“对我也是星期六。”Sherlock沉吟道。
John看他的眼光半是困惑半是好笑。“那好啊。”
“嗯…不，”Sherlock低声说。他向后一靠，“John，看我头上这道肿痕。”
John放下茶杯走上前去，乐得有借口把手指插进那头柔黑的发卷。他的愉悦迅速转为关切。“这你什么时候搞的？Sherlock…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伤了？!”
Sherlock退开一点，John放下手。侦探一时显得迟疑不决。最后他把笔电转向John。“看日期。再看文字。”
***
一小时后两人都已洗澡换了衣服。Sherlock在客厅里踱来踱去。John捧着他留在自己卧室里的字条。
“这种事怎么会同时发生在我们两人身上，这…就好比闪电击中两棵并排的树，或者…两家邻居同时中了大奖！”John愤愤不平地说。
Sherlock的眼睛在阅读地毯上看不见的字。他耸耸肩。“我们两人都撞到了头。两个人受同样的伤而造成同样结果的几率没有那么离谱。现在的问题不是怎么发生的，而是我们怎么隐瞒？”
John还在纠结他再也不会有新的记忆。“啥？隐瞒？”
Sherlock停下脚步，狠狠瞪他一眼，然后继续开步走。从窗口到厨房…到窗口…到厨房。“你想会有任何人要雇一个睡一觉就忘掉一切的咨询侦探吗？你想诊所会留着一个医生，不仅不能学新东西，还把他头天的病人都忘了？连定购药品都跟不上？我们这是脑损伤，John，两人都是，我——"
“你的记忆宫殿，”John意识到。Sherlock看起来马上就要去跳楼。“但里面现存的还都可以取用是不是？”他提醒他。
Sherlock深吸一口气坐下来，合拢两手闭上眼。许久之后他说，“上周五之前的一切都还在。”
“好的，那就好。”
Sherlock刷地睁开眼。“把电脑给我。”
“你既然有力气在地毯上走出一道辙，自然有力气再去一趟厨房拿电脑。”John指出。
“John，”Sherlock看他一眼。
John恼火地叹了口气，抬起身去拿电脑。
Sherlock立即删除了他昨晚给自己留言的那个文件。
“你这是干什么？”John探头问。
“我说了，谁也不能知道。不能留下任何文件，像这种文字，可能被小偷或黑客看了去。”Sherlock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必须想出一个办法给我们自己留下别人不可能解读的线索。”
John目瞪口呆。“啥…你疯了。这根本做不到。”
Sherlock关上笔电。“我不同意，John。我是天才，而你…愚蠢程度轻于一般人。我们会有办法的。来，想想看。我们该怎么留下Mycroft无法演绎的线索？他对我和我的思路太了解了——"
他转身盯住John。
“我的记忆。”John花了一分钟才明白过来。
“对！John，谁是你的Redbeard？”Sherlock兴冲冲地问。他的眼睛熠熠闪光，John不禁莞尔。只有Sherlock会把可能是终生残疾的状况当作发挥天才睿智的又一良机。
John无奈地摇头。“我…没有那种——"
Sherlock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楼上John的房间。John忐忑不安地跟在后头。到门口他发现Sherlock已经从John床下拉出一个纸盒，把里面东西统统倒在床上。他把空盒子扔在一边开始分拣那一堆杂物。
John叹口气在旁边坐下。Sherlock询问地举起一个小小的廉价奖杯。
“足球队，第一名，我12岁那年——"John说。Sherlock扔下捡起一本书。
“《故园风雨后》，女朋友叫我看——"Sherlock撇撇嘴扔到一边。但John捡起来翻了几页，眯眼沉思。他把书放在自己这边。
“这什么东西？”Sherlock捡起一只遍体雕花的瓷猫，亮银色，大罐咖啡的尺寸。
John不好意思地笑笑。“啊，这是Belinda。”他接过来抹去猫身上的灰尘。“我以前用她做镇纸，门碰头之类的…我小时候。”
“你给她起名叫Belinda？”Sherlock难以置信地问。
“我，呃，没有。是我姐姐给我的。她在一家旧货店看见——"
“是什么使你姐姐认为一个小男孩会想要一只银色的猫？”Sherlock显得气急败坏。
John脸一红，“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一本书叫《不在屋里飞》，是关于一个小女孩叫Annabelle，她有一半仙子血统，但自己不知道，直到一只叫Belinda的邪恶的银猫教会了她飞行。”
Sherlock深吸一口气坐下来，合拢两手闭上眼。许久之后他说，“上周五之前的一切都还在。”
“好的，那就好。”
Sherlock刷地睁开眼。“把电脑给我。”
“你既然有力气在地毯上走出一道辙，自然有力气再去一趟厨房拿电脑。”John指出。
“John，”Sherlock看他一眼。
John恼火地叹了口气，抬起身去拿电脑。
Sherlock立即删除了他昨晚给自己留言的那个文件。
“你这是干什么？”John探头问。
“我说了，谁也不能知道。不能留下任何文件，像这种文字，可能被小偷或黑客看了去。”Sherlock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必须想出一个办法给我们自己留下别人不可能解读的线索。”
John目瞪口呆。“啥…你疯了。这根本做不到。”
Sherlock关上笔电。“我不同意，John。我是天才，而你…愚蠢程度轻于一般人。我们会有办法的。来，想想看。我们该怎么留下Mycroft无法演绎的线索？他对我和我的思路太了解了——"
他转身盯住John。
“我的记忆。”John花了一分钟才明白过来。
“对！John，谁是你的Redbeard？”Sherlock兴冲冲地问。他的眼睛熠熠闪光，John不禁莞尔。只有Sherlock会把可能是终生残疾的状况当作发挥天才睿智的又一良机。
John无奈地摇头。“我…没有那种——"
Sherlock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楼上John的房间。John忐忑不安地跟在后头。到门口他发现Sherlock已经从John床下拉出一个纸盒，把里面东西统统倒在床上。他把空盒子扔在一边开始分拣那一堆杂物。
John叹口气在旁边坐下。Sherlock询问地举起一个小小的廉价奖杯。
“足球队，第一名，我12岁那年——"John说。Sherlock扔下捡起一本书。
“《故园风雨后》，女朋友叫我看——"Sherlock撇撇嘴扔到一边。但John捡起来翻了几页，眯眼沉思。他把书放在自己这边。
“这什么东西？”Sherlock捡起一只遍体雕花的瓷猫，亮银色，大罐咖啡的尺寸。
John不好意思地笑笑。“啊，这是Belinda。”他接过来抹去猫身上的灰尘。“我以前用她做镇纸，门碰头之类的…我小时候。”
“你给她起名叫Belinda？”Sherlock难以置信地问。
“我，呃，没有。是我姐姐给我的。她在一家旧货店看见——"
“是什么使你姐姐认为一个小男孩会想要一只银色的猫？”Sherlock显得气急败坏。
John脸一红，“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一本书叫《不在屋里飞》，是关于一个小女孩叫Annabelle，她有一半仙子血统，但自己不知道，直到一只叫Belinda的邪恶的银猫教会了她飞行。”
“她为什么邪恶？”Sherlock不由自主被吸引过去。
“因为一旦Annabelle发现自己是半仙，她再也不能满足于做个平凡的小孩，和平凡的家人在一起。”John若有所思地解释道。
Sherlock莫名惊骇，“而这被认为是负面结果？她全面发挥潜能？”
John嗤地一笑，“不是那么简单——"
“我衷心希望如此。让一个孩子放弃她的独到之处，为了泯然于她周围平庸无奇的普罗大众之中——"
John敏锐地看他一眼。“仙子不能上大学或学化学。”
Sherlock抽了口气，意识到他暴露了一处隐痛。“是。好吧。”
John把Belinda放在身边，和书在一起。Sherlock继续整理John的记忆，直到形成某种计划…貌似如此。
没过多久，John奔走在百货商场，怀揣一张他看得云山雾罩的购物单。有些东西是他自己写上去的，另外一些他完全不明其意。但他还是乖乖地依次买齐，买一样划掉一行。最后他顺路到一家意大利餐馆准备吃午饭，电话马上叮的一声。
—你在哪里？SH
—买披萨。John回答。
—快点。把披萨带回来。SH
John长叹一声，点了外卖披萨回转贝克街。
买的东西全部在地板上摊开，John瞪着它们直摇头。”Sherlock，我实在不…我不认为这能行。”
“嗯。去把这个挂上。”Sherlock把一个塑料袋塞进John手里。John把最后一块披萨塞了满嘴，起身执行指令。别的不行他执行指令总还会，他闷闷地想。
所有东西在房子里摆好之后，天又黑了下来。
Sherlock显得跃跃欲试。
“我们现在就上床。”他宣布，John白他一眼。Sherlock就像个小孩子在圣诞前夜急着上床好赶紧一觉睡醒发现圣诞老人来过了。
John踌躇了一回，转身似欲上楼回自己屋。
“John，我们必须一起睡。”Sherlock一言九鼎。
John转回身尽可能不显露喜出望外或如释重负。“那又为什么？”
“你是我醒来的第一个线索。”Sherlock得意洋洋地告诉他，“穿我给你放在我床上的睡衣。我去洗个澡就来。”
“您还有别的吩咐吗？”John嘟嘟囔囔越过Sherlock走去卧室。但他暗地里开始感染了Sherlock的兴奋。他们真能追踪自己留下的一路面包屑吗？真能创造一套只有他两人能懂的信号系统？
以及“我们从此必须睡一个床”，这不正是从John的桃色幻想中直接抽出来的一页吗？
John的笑容看到床上的睡衣登时消失了。上衣是红底印着小小的金色王冠（说实话John对花色没讲究，他只要柔软舒服），裤子则是白底蓝色X。“这什么呀，看起来太荒唐了——"他抗议道。
浴室传来Sherlock的男中音，“这是给我的提示。”
John到浴室门口听打开淋喷头的声音。“什么提示？”
“我不能告诉你，John。万一你一夜没睡，明天早晨还记得，你可能会无意中给我暗示。”
“老天爷啊，”John嘀嘀咕咕不情不愿地穿上不配套的睡衣。唉，感觉别扭死了。John愁眉苦脸照镜子。真够性感的，今晚上肯定能嘿咻嘿咻了。他转身爬上床，躺倒在枕头上拉起被单遮住不配的裤子。
不一会儿Sherlock一阵风似的冲进来，头发还湿着，递给John一杯水和一片药。
“这啥…是安眠药。你要我吃——"
“两人都吃，John。我已经吃过了。”
“Sherlock，我们头部有伤。安眠药和头部创伤结合起来没好事！”John拒绝从命。
Sherlock不理他，把手机竖起来放在床边，以便一睁眼就看到日期和时间。然后爬上床亲亲热热把小个男子搂在怀里。
“唔，既然你这么激情勃发，”John说。
“把药吃了，John。为了科学！”Sherlock盯着他发号施令。
John被他的重量压得绵软下来，吞下了药片。“我一定是疯了。”
“因为一旦Annabelle发现自己是半仙，她再也不能满足于做个平凡的小孩，和平凡的家人在一起。”John若有所思地解释道。
Sherlock莫名惊骇，“而这被认为是负面结果？她全面发挥潜能？”
John嗤地一笑，“不是那么简单——"
“我衷心希望如此。让一个孩子放弃她的独到之处，为了泯然于她周围平庸无奇的普罗大众之中——"
John敏锐地看他一眼。“仙子不能上大学或学化学。”
Sherlock抽了口气，意识到他暴露了一处隐痛。“是。好吧。”
John把Belinda放在身边，和书在一起。Sherlock继续整理John的记忆，直到形成某种计划…貌似如此。
没过多久，John奔走在百货商场，怀揣一张他看得云山雾罩的购物单。有些东西是他自己写上去的，另外一些他完全不明其意。但他还是乖乖地依次买齐，买一样划掉一行。最后他顺路到一家意大利餐馆准备吃午饭，电话马上叮的一声。
—你在哪里？SH
—买披萨。John回答。
—快点。把披萨带回来。SH
John长叹一声，点了外卖披萨回转贝克街。
买的东西全部在地板上摊开，John瞪着它们直摇头。”Sherlock，我实在不…我不认为这能行。”
“嗯。去把这个挂上。”Sherlock把一个塑料袋塞进John手里。John把最后一块披萨塞了满嘴，起身执行指令。别的不行他执行指令总还会，他闷闷地想。
所有东西在房子里摆好之后，天又黑了下来。
Sherlock显得跃跃欲试。
“我们现在就上床。”他宣布，John白他一眼。Sherlock就像个小孩子在圣诞前夜急着上床好赶紧一觉睡醒发现圣诞老人来过了。
John踌躇了一回，转身似欲上楼回自己屋。
“John，我们必须一起睡。”Sherlock一言九鼎。
John转回身尽可能不显露喜出望外或如释重负。“那又为什么？”
“你是我醒来的第一个线索。”Sherlock得意洋洋地告诉他，“穿我给你放在我床上的睡衣。我去洗个澡就来。”
“您还有别的吩咐吗？”John嘟嘟囔囔越过Sherlock走去卧室。但他暗地里开始感染了Sherlock的兴奋。他们真能追踪自己留下的一路面包屑吗？真能创造一套只有他两人能懂的信号系统？
以及“我们从此必须睡一个床”，这不正是从John的桃色幻想中直接抽出来的一页吗？
John的笑容看到床上的睡衣登时消失了。上衣是红底印着小小的金色王冠（说实话John对花色没讲究，他只要柔软舒服），裤子则是白底蓝色X。“这什么呀，看起来太荒唐了——"他抗议道。
浴室传来Sherlock的男中音，“这是给我的提示。”
John到浴室门口听打开淋喷头的声音。“什么提示？”
“我不能告诉你，John。万一你一夜没睡，明天早晨还记得，你可能会无意中给我暗示。”
“老天爷啊，”John嘀嘀咕咕不情不愿地穿上不配套的睡衣。唉，感觉别扭死了。John愁眉苦脸照镜子。真够性感的，今晚上肯定能嘿咻嘿咻了。他转身爬上床，躺倒在枕头上拉起被单遮住不配的裤子。
不一会儿Sherlock一阵风似的冲进来，头发还湿着，递给John一杯水和一片药。
“这啥…是安眠药。你要我吃——"
“两人都吃，John。我已经吃过了。”
“Sherlock，我们头部有伤。安眠药和头部创伤结合起来没好事！”John拒绝从命。
Sherlock不理他，把手机竖起来放在床边，以便一睁眼就看到日期和时间。然后爬上床亲亲热热把小个男子搂在怀里。
“唔，既然你这么激情勃发，”John说。
“把药吃了，John。为了科学！”Sherlock盯着他发号施令。
John被他的重量压得绵软下来，吞下了药片。“我一定是疯了。”
他喝完水把空杯子放在桌上，然后躺回去搂着Sherlock，“你是吗？基情勃发？”
Sherlock终于静止下来。他的眼光沿John的脸庞描摹。“如果我现在吻你，那将是我们的初吻，而我们两人明早都会忘记。”他轻声说。
John的手指抚过锋利的颧骨。“不。我们周五就吻过了。”他的声音同样轻柔。
“有吗？”Sherlock低喃。
“有的。”John张开双腿，Sherlock拱到中间，两人紧紧相拥。
“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初吻吗？”Sherlock问。John的眼光落在那片唇瓣，深深的、锐利的丘比特弓。他自己的嘴已经为这个念头雀跃起来。他迎上前去，两人的唇温暖地对撞在一起。那张嘴意想不到的柔软，John伸手到Sherlock颈后拥紧了他，他的舌眷爱地寻幽探胜。两人之间的火苗迅速燎升，Sherlock突然中断接吻，气喘吁吁。
“我们不能…不能做任何会让你换掉睡衣的事。”他警告说。
John长叹一声闭了会儿眼。“那你赶快下去吧。”
“我不能，John，我们必须搂着醒过来，就像今天早晨。那也是线索！”Sherlock通知他，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John无奈呻吟。“这简直是受刑。”
Sherlock狡黠地一笑，软趴在他身上。“可不是吗，”他说着张手张脚把John牢牢抱住。
“至少我不会记得。”John咕哝道，身上驮着Sherlock还是成功地伸手关上了灯。
Sherlock终于静止下来。他的眼光沿John的脸庞描摹。“如果我现在吻你，那将是我们的初吻，而我们两人明早都会忘记。”他轻声说。
John的手指抚过锋利的颧骨。“不。我们周五就吻过了。”他的声音同样轻柔。
“有吗？”Sherlock低喃。
“有的。”John张开双腿，Sherlock拱到中间，两人紧紧相拥。
“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初吻吗？”Sherlock问。John的眼光落在那片唇瓣，深深的、锐利的丘比特弓。他自己的嘴已经为这个念头雀跃起来。他迎上前去，两人的唇温暖地对撞在一起。那张嘴意想不到的柔软，John伸手到Sherlock颈后拥紧了他，他的舌眷爱地寻幽探胜。两人之间的火苗迅速燎升，Sherlock突然中断接吻，气喘吁吁。
“我们不能…不能做任何会让你换掉睡衣的事。”他警告说。
John长叹一声闭了会儿眼。“那你赶快下去吧。”
“我不能，John，我们必须搂着醒过来，就像今天早晨。那也是线索！”Sherlock通知他，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John无奈呻吟。“这简直是受刑。”
Sherlock狡黠地一笑，软趴在他身上。“可不是吗，”他说着张手张脚把John牢牢抱住。
“至少我不会记得。”John咕哝道，身上驮着Sherlock还是成功地伸手关上了灯。
第五章 …想个主意... Figure Something Out
John一觉醒来，温暖沉实的重量把他包围在爱恋与安全的愉悦感中。他转过头迷迷糊糊瞟见乱蓬蓬飘拂在腮边的柔黑发卷。
老天，他想，小心地张开手臂拥紧拱到他身边的半裸男子。老天，我们肯定是做了——
Sherlock猛醒过来，急抬上身惊异地瞪着John，随即踢开被单退回他那半边床铺，双手抱头。他的眼睛眯起，手指在头皮上摸索了一回。
“呃…"John只来得及说这么多。Sherlock转身抓起手机，对着日期瞠目结舌，然后查阅短信。再然后他扔下电话转身瞪着John。
“John，你的睡衣不成套。”他嘀咕道。
此刻的形势下睡衣还没进入John的优先考虑之中。他低头一看，还真是。他怎么会穿上的红衣白裤？是摸黑穿的吗？难道他昨晚喝醉了？
John检测自己。他没有宿醉的感觉。
Sherlock拿起电话。“看，”他给John看日期时间。12号礼拜三。John目瞪口呆。
“不，今天是周六…"他反对说。
“是，”Sherlock心不在焉地答应。
John的胃开始不安地翻搅，但Sherlock兴致勃勃分析形势。
“最后一条短信来自Lestrade，要我们去伊斯灵顿的某个地址和他会面。但那是三天前。你的睡衣上有王冠和十字。国王…十字车站。显然是这个含义。啊——"
Sherlock仿佛被卧室窗帘惊呆了。John转身望去。窗帘是深红色的。不应该是蓝的吗？John上次看见还是蓝的。
“窗帘，”Sherlock低低叫道，下床披上晨衣。窗帘底下的书桌上有一本《哈姆雷特》。
Sherlock看看书又看看窗帘，转身出了门。John摆脱被单的纠缠追随在后。
“Sherlock，如果你又拿我做实验——"
他跟随高个男子进入客厅，勉强听到后者嘀嘀咕咕的回答，“我没有。呃，我不认为我有。不过也可能有。也许我做了实验。窗帘。哈姆雷特。死亡…"
Sherlock去看他的头骨。旁边有一本他从没见过的小说。他优雅地抬手拿下来。
“是你的吗？”他转身问John。
“呃，不是。”John接过来说。标题是《Belinda》，作者[url]http://Anne Rampling[/url]。封面是一个女孩骑转马。十几岁女孩，搔首弄姿。这…不是John通常会看的小说。他翻看封底再翻过来，还给Sherlock，“不是我的。”
“但这是一条线索，John。一定是我留在这里的。”
John耸耸肩，“对我一点意义也没有。”
Sherlock在屋里转了一圈，眼睛刷刷地四处张望。John打开笔电坐下来。“我的博客上周之后还没更新过。”他说。
他察看电邮。最近几封粉丝来信是已读状态，但John不记得读过。
“是Mycroft捣的鬼？”他猜测。Sherlock嗤之以鼻。
John焦躁地把笔电放一边。“Sherlock，我们丢失了五天。”
“是，”Sherlock沉吟道，“我必定是同时给我们两人下了药。哼。奇怪。不记得做过这种实验…"
John站起身，“我要穿衣服去。”他硬邦邦地说，然后重重迈步上楼回他的卧室。
Sherlock起先似乎没注意John离开，突然睁圆了眼一声惊喘。“John！什么也别碰！”他大喊大叫冲上楼梯。
他不必担这个心。John站在屋子里完全懵掉了。镜子上挂了一件他从没见过的球衣。旁边妆台上放着他小时候的奖杯，看来就像小男生的卧室摆设。再旁边是没开过封的一罐枣子（dates）。另一边的床头柜上，闹钟旁边立着他小时候用作镇纸的银色瓷猫，以及一本《风雨故园后》，打开来倒扣着。
Sherlock按着John的双肩探身对他耳语。
“这套静物摆设，John，是给你看的。你能看出什么？”
“我发誓我要把你暴打一顿，Sherlock，”John说。
“嘘…好好看。你看到什么？”
John长叹一声。“好吧好吧。猫是Belinda。”
“就像楼下的小说。”Sherlock提醒他。
John上前一步，拾起书看了一下翻到的那一处场景。再拿起Belinda翻过来看她的底座。上面写着“给我的上尉，爱你的S”，日期是2014年4月7日。
“这行字以前没有。”John拿给Sherlock看。
“演绎，John，演绎！这是你的记忆，要由你找到关联。”
“好吧，呃…嗯…书里这一段被很多人认为是…基情四射，虽然没有写明…Sebastian和Charles…也就是Charles Ryder上尉——你没看过这本书？”
“没有。继续。”Sherlock命令他，目光清澈逼人，几乎像那只猫一样银光闪闪。
“好吧，唔，人们揣测那两个人物就像这些年来揣测我俩。猫身上那行字应该是指他们，既然在这本书旁边，但上尉和S影射我和你，日期暗示你上周五把它送给了我。”
“而我们俩都不记得。”
“当然你并没有给我，这是我的，本来就有了。”
“所以这是个密码，隐秘线索。只有你我明白…我怀疑我们…上周五晚上，我们一定是…"Sherlock似乎失去了勇气。
John紧张地舔舔嘴唇，看向球衣，奖杯和枣子。他恍然大悟。
“啊，50 First Dates。顺行性遗忘症。哦天哪！”John陷入恐惧之中，跌坐在床沿上，手里还攥着瓷猫。“哦天哪，Sherlock——"
Sherlock还在呆看球衣。背后的号码是50。“我不明白。”
“你应该把这句印在T恤上。”John恨恨地说。Sherlock转头看他。
John一觉醒来，温暖沉实的重量把他包围在爱恋与安全的愉悦感中。他转过头迷迷糊糊瞟见乱蓬蓬飘拂在腮边的柔黑发卷。
老天，他想，小心地张开手臂拥紧拱到他身边的半裸男子。老天，我们肯定是做了——
Sherlock猛醒过来，急抬上身惊异地瞪着John，随即踢开被单退回他那半边床铺，双手抱头。他的眼睛眯起，手指在头皮上摸索了一回。
“呃…"John只来得及说这么多。Sherlock转身抓起手机，对着日期瞠目结舌，然后查阅短信。再然后他扔下电话转身瞪着John。
“John，你的睡衣不成套。”他嘀咕道。
此刻的形势下睡衣还没进入John的优先考虑之中。他低头一看，还真是。他怎么会穿上的红衣白裤？是摸黑穿的吗？难道他昨晚喝醉了？
John检测自己。他没有宿醉的感觉。
Sherlock拿起电话。“看，”他给John看日期时间。12号礼拜三。John目瞪口呆。
“不，今天是周六…"他反对说。
“是，”Sherlock心不在焉地答应。
John的胃开始不安地翻搅，但Sherlock兴致勃勃分析形势。
“最后一条短信来自Lestrade，要我们去伊斯灵顿的某个地址和他会面。但那是三天前。你的睡衣上有王冠和十字。国王…十字车站。显然是这个含义。啊——"
Sherlock仿佛被卧室窗帘惊呆了。John转身望去。窗帘是深红色的。不应该是蓝的吗？John上次看见还是蓝的。
“窗帘，”Sherlock低低叫道，下床披上晨衣。窗帘底下的书桌上有一本《哈姆雷特》。
Sherlock看看书又看看窗帘，转身出了门。John摆脱被单的纠缠追随在后。
“Sherlock，如果你又拿我做实验——"
他跟随高个男子进入客厅，勉强听到后者嘀嘀咕咕的回答，“我没有。呃，我不认为我有。不过也可能有。也许我做了实验。窗帘。哈姆雷特。死亡…"
Sherlock去看他的头骨。旁边有一本他从没见过的小说。他优雅地抬手拿下来。
“是你的吗？”他转身问John。
“呃，不是。”John接过来说。标题是《Belinda》，作者[url]http://Anne Rampling[/url]。封面是一个女孩骑转马。十几岁女孩，搔首弄姿。这…不是John通常会看的小说。他翻看封底再翻过来，还给Sherlock，“不是我的。”
“但这是一条线索，John。一定是我留在这里的。”
John耸耸肩，“对我一点意义也没有。”
Sherlock在屋里转了一圈，眼睛刷刷地四处张望。John打开笔电坐下来。“我的博客上周之后还没更新过。”他说。
他察看电邮。最近几封粉丝来信是已读状态，但John不记得读过。
“是Mycroft捣的鬼？”他猜测。Sherlock嗤之以鼻。
John焦躁地把笔电放一边。“Sherlock，我们丢失了五天。”
“是，”Sherlock沉吟道，“我必定是同时给我们两人下了药。哼。奇怪。不记得做过这种实验…"
John站起身，“我要穿衣服去。”他硬邦邦地说，然后重重迈步上楼回他的卧室。
Sherlock起先似乎没注意John离开，突然睁圆了眼一声惊喘。“John！什么也别碰！”他大喊大叫冲上楼梯。
他不必担这个心。John站在屋子里完全懵掉了。镜子上挂了一件他从没见过的球衣。旁边妆台上放着他小时候的奖杯，看来就像小男生的卧室摆设。再旁边是没开过封的一罐枣子（dates）。另一边的床头柜上，闹钟旁边立着他小时候用作镇纸的银色瓷猫，以及一本《风雨故园后》，打开来倒扣着。
Sherlock按着John的双肩探身对他耳语。
“这套静物摆设，John，是给你看的。你能看出什么？”
“我发誓我要把你暴打一顿，Sherlock，”John说。
“嘘…好好看。你看到什么？”
John长叹一声。“好吧好吧。猫是Belinda。”
“就像楼下的小说。”Sherlock提醒他。
John上前一步，拾起书看了一下翻到的那一处场景。再拿起Belinda翻过来看她的底座。上面写着“给我的上尉，爱你的S”，日期是2014年4月7日。
“这行字以前没有。”John拿给Sherlock看。
“演绎，John，演绎！这是你的记忆，要由你找到关联。”
“好吧，呃…嗯…书里这一段被很多人认为是…基情四射，虽然没有写明…Sebastian和Charles…也就是Charles Ryder上尉——你没看过这本书？”
“没有。继续。”Sherlock命令他，目光清澈逼人，几乎像那只猫一样银光闪闪。
“好吧，唔，人们揣测那两个人物就像这些年来揣测我俩。猫身上那行字应该是指他们，既然在这本书旁边，但上尉和S影射我和你，日期暗示你上周五把它送给了我。”
“而我们俩都不记得。”
“当然你并没有给我，这是我的，本来就有了。”
“所以这是个密码，隐秘线索。只有你我明白…我怀疑我们…上周五晚上，我们一定是…"Sherlock似乎失去了勇气。
John紧张地舔舔嘴唇，看向球衣，奖杯和枣子。他恍然大悟。
“啊，50 First Dates。顺行性遗忘症。哦天哪！”John陷入恐惧之中，跌坐在床沿上，手里还攥着瓷猫。“哦天哪，Sherlock——"
Sherlock还在呆看球衣。背后的号码是50。“我不明白。”
“你应该把这句印在T恤上。”John恨恨地说。Sherlock转头看他。
“是个电影，关于一个有顺行性遗忘症的女人，Sherlock。她每睡一觉记忆就被抹去，回到造成脑损伤的车祸之前。”
Sherlock倒抽一口气。“啊，真聪明，John。五十…第一名奖杯…枣子（dates）。是…一定是你做的。我不知道这个出处。我们怎么会——"
John低头看瓷猫，突然把手指伸进底座的孔。“我以前在这里面藏过大麻，”他供认，在里面摸到一张纸条。他拉出来，打开，读过。然后苍白着脸递给Sherlock。
两小时后他们坐在Barts附近一家户外咖啡馆，桌子笼罩在四月的艳阳下，但仍是春寒料峭。John低头看他的辣肉糊。
“我们必须照常生活，John，”Sherlock压低声音说。他紧紧裹着大衣，眼睛偶尔扫射四方。“我们要经常出门，一切如常。”
“保持镇定，一切如常。”John木然地说。
Sherlock做个同情的鬼脸。“我需要继续接案子。你需要……你需要从诊所辞职。”他突然作出决定。
John猛抬头。
“我们分开时有太多可能发生各种意外。我们再也不能分开了，John。我们是彼此的记忆，彼此的支柱。”Sherlock宣布，“你是我的拐杖，我是你的雨伞。”
John吸一口气环顾左右。他并不反感成为Sherlock的个头小一号又没那么聪明的连体双生兄弟。事实上他随时愿意放弃他仅存的那点个人空间，这太可耻了，John觉得他非抵抗不可只因为…不抵抗说不过去。
“Sherlock——"
侦探倾身向前，那双不似凡人的眼睛深深凝望John。“John。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在诊所很容易不小心露馅。而且现在我们必须互相保护，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
“但是——"
“John，我需要你。”Sherlock说。
John睁圆了眼一动不动，与其说和Sherlock对视不如说吸收他的目光。Sherlock继续说下去，就好像他没有刚刚说出John听到过的最令人震惊的一句话（很难得，考虑到他在家里经常听到“糖浆在一包手指后面”之类）。
“John，想象一下我们两人中的一个死于意外。想象我每天早餐醒来不知你去了哪里，到处找你，发现你已经不在了。每天发现一次。我整个余生都在重复这一天，我一辈子最最可怕的一天。”
John的眼光滑到一边，想象那个情形。“落入地狱的[url]http://土拨鼠日[/url]，”他说。
Sherlock皱皱鼻子。“什么？”
“没什么。对。好吧。我…向诊所辞职，可是——"
“我们能挣够钱。我可以从我的信托基金里拿钱。我们过得下去。”Sherlock安抚他说，向后靠回椅背。
John又吃了几口肉糊，Sherlock也尝了一下自己那份。
“我们的下一个任务是加速每天早晨得出结论的过程。”Sherlock决定，“我们醒来，我看见日期和短信，注意到你的睡衣——"
“我非得每晚都穿那个吗？”John不情愿地说。
“是。窗帘和哈姆雷特把我引向头骨和Belinda…最后我们到你房间里，发现终极线索。”Sherlock边想边说。“我们需要尽快上楼去。”
John看了他一阵，继续埋头大吃。咬牙的方式代表“不关我的事"。
“想想，John。必须是你想的，不然Mycroft一进客厅就可能演绎出来。”
John不停地吃。
“楼梯。什么使你想到楼梯？想到上楼？”Sherlock不停地问。
Sherlock倒抽一口气。“啊，真聪明，John。五十…第一名奖杯…枣子（dates）。是…一定是你做的。我不知道这个出处。我们怎么会——"
John低头看瓷猫，突然把手指伸进底座的孔。“我以前在这里面藏过大麻，”他供认，在里面摸到一张纸条。他拉出来，打开，读过。然后苍白着脸递给Sherlock。
两小时后他们坐在Barts附近一家户外咖啡馆，桌子笼罩在四月的艳阳下，但仍是春寒料峭。John低头看他的辣肉糊。
“我们必须照常生活，John，”Sherlock压低声音说。他紧紧裹着大衣，眼睛偶尔扫射四方。“我们要经常出门，一切如常。”
“保持镇定，一切如常。”John木然地说。
Sherlock做个同情的鬼脸。“我需要继续接案子。你需要……你需要从诊所辞职。”他突然作出决定。
John猛抬头。
“我们分开时有太多可能发生各种意外。我们再也不能分开了，John。我们是彼此的记忆，彼此的支柱。”Sherlock宣布，“你是我的拐杖，我是你的雨伞。”
John吸一口气环顾左右。他并不反感成为Sherlock的个头小一号又没那么聪明的连体双生兄弟。事实上他随时愿意放弃他仅存的那点个人空间，这太可耻了，John觉得他非抵抗不可只因为…不抵抗说不过去。
“Sherlock——"
侦探倾身向前，那双不似凡人的眼睛深深凝望John。“John。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在诊所很容易不小心露馅。而且现在我们必须互相保护，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
“但是——"
“John，我需要你。”Sherlock说。
John睁圆了眼一动不动，与其说和Sherlock对视不如说吸收他的目光。Sherlock继续说下去，就好像他没有刚刚说出John听到过的最令人震惊的一句话（很难得，考虑到他在家里经常听到“糖浆在一包手指后面”之类）。
“John，想象一下我们两人中的一个死于意外。想象我每天早餐醒来不知你去了哪里，到处找你，发现你已经不在了。每天发现一次。我整个余生都在重复这一天，我一辈子最最可怕的一天。”
John的眼光滑到一边，想象那个情形。“落入地狱的[url]http://土拨鼠日[/url]，”他说。
Sherlock皱皱鼻子。“什么？”
“没什么。对。好吧。我…向诊所辞职，可是——"
“我们能挣够钱。我可以从我的信托基金里拿钱。我们过得下去。”Sherlock安抚他说，向后靠回椅背。
John又吃了几口肉糊，Sherlock也尝了一下自己那份。
“我们的下一个任务是加速每天早晨得出结论的过程。”Sherlock决定，“我们醒来，我看见日期和短信，注意到你的睡衣——"
“我非得每晚都穿那个吗？”John不情愿地说。
“是。窗帘和哈姆雷特把我引向头骨和Belinda…最后我们到你房间里，发现终极线索。”Sherlock边想边说。“我们需要尽快上楼去。”
John看了他一阵，继续埋头大吃。咬牙的方式代表“不关我的事"。
“想想，John。必须是你想的，不然Mycroft一进客厅就可能演绎出来。”
John不停地吃。
“楼梯。什么使你想到楼梯？想到上楼？”Sherlock不停地问。
第六章 那好吧Alright Then.
John远远站在Sherlock身后。他们在[url]http://泰特美术馆[/url]，John忽然发现Sherlock穿着紧绷绷小西服的背影与他盯着看的一幅[url]http://马格里特[/url]的“戴礼帽的男人”相映成趣。他心血来潮掏出手机拍了张Sherlock观赏马格里特作品的照片。
“这张？”侦探怀疑地问。
“嗯。其实任何一张戴那种帽子的都行。”John无所谓地说，两人转身准备去礼品店。“等一下，”John走到Sherlock近前，头凑在那人下巴底下，迅速拍了张照（“自拍，John，真的”）欣赏一番。
“我们不会记得。”他指出。
Sherlock僵住了，低头看向John手机屏幕上的小小照片。John仰头直视相机，Sherlock皱着眉头微露困惑，背景是马格里特的烟斗局部。
两人同看了一阵，John收起电话，一起走向礼品店。
离开美术馆时John说，“还要去买那张影碟。”
几小时后，Sherlock和John筋疲力尽爬上贝克街的楼梯，Sherlock的电话响了一声。John开门时他取出手机。
“Lestrade要那些表格，”他没精打采地说，两人进门各自脱下大衣。
“告诉他，明天——"John说。又补充道，“我们留个条。那不奇怪，只是提醒自己有某件琐事要办，不是吗？”
“嗯。还有你应该把塑料制品公司老总被绑架的案子写进博客。照我说的，一切如常。”Sherlock说。
***
Sherlock清晨醒来似有一种满足的愉悦感在胸中震颤。一秒钟的时间，他趴在床上，身下是呼吸起伏的温暖坚实，幸福仿佛就在耳边鸣唱。但他旋即抬起身，震惊地看到自己紧拥双臂之间的景象。John眨着惺忪睡眼，微笑着仰望他。他的睡衣纽扣解开了一半，脖子上显然是个…吻痕。
“呵呵，我们干了什么好事，嗯？”John沙哑地说，眼光在Sherlock脸上颈间游移。
Sherlock狂乱四顾。他的手机以奇怪的角度竖着，他迅速从John身上翻下去拿起来。日期是13号星期四。Sherlock倒抽一口冷气，摔开电话双手抱头。他再次环顾房间，从窗帘到John不配套的睡衣。他捡回手机查看短信。
“我说，”John小心翼翼地说，“我很抱歉，如果我…做了什么你不愿意的事，或者…呃…我想不起来到底做过什么…我们昨晚喝醉了吗？”
Sherlock来回扫视John的睡衣。王冠。十字。国王十字车站。短信：伊斯灵顿，四天前。窗帘。哈姆雷特。啊！死亡！…哦可怜的尤里克（哈姆雷特中的头骨原是宫廷小丑尤里克）——
Sherlock从床上一跃而起，John说声“哈，你好啊…"他才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尽可能维持着尊严，他在床边地上找到丢弃的内裤，急急赶着套上，差点一头栽倒。蓝色晨褛一甩披上身，他警告地瞪一眼John，转身去找头骨。在他身后John满足地伸个懒腰，想想露出困惑之色。他伸手去拿自己的电话，片刻后Sherlock听见它啪的一声掉在床头柜上，眨眼间John穿过厨房直冲客厅。
“你干了什么？”John火冒三丈。
Sherlock不理他，定睛看着壁炉架。John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头骨在那里，旁边是一张马格里特“戴礼帽的男人”的明信片，再旁边是电影[url]http://《高斯福庄园》[/url]的DVD，最后则是一本封面低级庸俗的小说叫《Belinda》。
John和Sherlock紧盯着这一套怪异组合。旁人看来不过是两个单身汉凌乱的壁炉架上随便扔着的东西。但对他们来说，其中大部分物件肯定是格格不入。
“谁寄来的明信片？”John惴惴不安地问。Sherlock捡起来翻到反面。不是寄来的，没有地址邮票。却由John的笔迹写着，“如果不再相见，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John看在眼里想了想，看看图画和DVD盒，下意识喃喃道，“楼梯。”
Sherlock敏锐地看向他，“什么楼梯？”
John摇摇头，但Sherlock执意追问，“你为什么想到楼梯？”
John深吸一口气，“有个电影叫“[url]http://楚门的世界[/url]”，结尾楚门站在一段楼梯顶端的门口说了这句话。而这个电影里，”他指指“高斯福庄园”的DVD，仿佛不敢碰触它，“有个人物站在楼梯底下往上看，戴着礼帽…就像马格里特的画。有点像。”
Sherlock咀嚼片刻，眼睛随之一亮。他转身奔上通往John的卧室的楼梯，蓝色晨褛高高飘扬，John紧追在后。
两分钟后他们并坐在John的床上，John一手拿着银猫另一手里是张纸条。两人都呆若木鸡。
半晌John说，“你想我们这样经过多少次了？”
Sherlock一臂抱着身子佝偻坐着，另一手心不在焉地敲着嘴唇。“我不知道。纸条看来折叠又打开过不止一次。”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John站起来说，“好吧。叫我说我们把这个写进去。”他在书桌上翻了一通找到铅笔，坐下来在纸条底部写道，“4月13，信息收到。大概不是第一次。”再折叠起来塞进猫肚子。
John远远站在Sherlock身后。他们在[url]http://泰特美术馆[/url]，John忽然发现Sherlock穿着紧绷绷小西服的背影与他盯着看的一幅[url]http://马格里特[/url]的“戴礼帽的男人”相映成趣。他心血来潮掏出手机拍了张Sherlock观赏马格里特作品的照片。
“这张？”侦探怀疑地问。
“嗯。其实任何一张戴那种帽子的都行。”John无所谓地说，两人转身准备去礼品店。“等一下，”John走到Sherlock近前，头凑在那人下巴底下，迅速拍了张照（“自拍，John，真的”）欣赏一番。
“我们不会记得。”他指出。
Sherlock僵住了，低头看向John手机屏幕上的小小照片。John仰头直视相机，Sherlock皱着眉头微露困惑，背景是马格里特的烟斗局部。
两人同看了一阵，John收起电话，一起走向礼品店。
离开美术馆时John说，“还要去买那张影碟。”
几小时后，Sherlock和John筋疲力尽爬上贝克街的楼梯，Sherlock的电话响了一声。John开门时他取出手机。
“Lestrade要那些表格，”他没精打采地说，两人进门各自脱下大衣。
“告诉他，明天——"John说。又补充道，“我们留个条。那不奇怪，只是提醒自己有某件琐事要办，不是吗？”
“嗯。还有你应该把塑料制品公司老总被绑架的案子写进博客。照我说的，一切如常。”Sherlock说。
***
Sherlock清晨醒来似有一种满足的愉悦感在胸中震颤。一秒钟的时间，他趴在床上，身下是呼吸起伏的温暖坚实，幸福仿佛就在耳边鸣唱。但他旋即抬起身，震惊地看到自己紧拥双臂之间的景象。John眨着惺忪睡眼，微笑着仰望他。他的睡衣纽扣解开了一半，脖子上显然是个…吻痕。
“呵呵，我们干了什么好事，嗯？”John沙哑地说，眼光在Sherlock脸上颈间游移。
Sherlock狂乱四顾。他的手机以奇怪的角度竖着，他迅速从John身上翻下去拿起来。日期是13号星期四。Sherlock倒抽一口冷气，摔开电话双手抱头。他再次环顾房间，从窗帘到John不配套的睡衣。他捡回手机查看短信。
“我说，”John小心翼翼地说，“我很抱歉，如果我…做了什么你不愿意的事，或者…呃…我想不起来到底做过什么…我们昨晚喝醉了吗？”
Sherlock来回扫视John的睡衣。王冠。十字。国王十字车站。短信：伊斯灵顿，四天前。窗帘。哈姆雷特。啊！死亡！…哦可怜的尤里克（哈姆雷特中的头骨原是宫廷小丑尤里克）——
Sherlock从床上一跃而起，John说声“哈，你好啊…"他才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尽可能维持着尊严，他在床边地上找到丢弃的内裤，急急赶着套上，差点一头栽倒。蓝色晨褛一甩披上身，他警告地瞪一眼John，转身去找头骨。在他身后John满足地伸个懒腰，想想露出困惑之色。他伸手去拿自己的电话，片刻后Sherlock听见它啪的一声掉在床头柜上，眨眼间John穿过厨房直冲客厅。
“你干了什么？”John火冒三丈。
Sherlock不理他，定睛看着壁炉架。John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头骨在那里，旁边是一张马格里特“戴礼帽的男人”的明信片，再旁边是电影[url]http://《高斯福庄园》[/url]的DVD，最后则是一本封面低级庸俗的小说叫《Belinda》。
John和Sherlock紧盯着这一套怪异组合。旁人看来不过是两个单身汉凌乱的壁炉架上随便扔着的东西。但对他们来说，其中大部分物件肯定是格格不入。
“谁寄来的明信片？”John惴惴不安地问。Sherlock捡起来翻到反面。不是寄来的，没有地址邮票。却由John的笔迹写着，“如果不再相见，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John看在眼里想了想，看看图画和DVD盒，下意识喃喃道，“楼梯。”
Sherlock敏锐地看向他，“什么楼梯？”
John摇摇头，但Sherlock执意追问，“你为什么想到楼梯？”
John深吸一口气，“有个电影叫“[url]http://楚门的世界[/url]”，结尾楚门站在一段楼梯顶端的门口说了这句话。而这个电影里，”他指指“高斯福庄园”的DVD，仿佛不敢碰触它，“有个人物站在楼梯底下往上看，戴着礼帽…就像马格里特的画。有点像。”
Sherlock咀嚼片刻，眼睛随之一亮。他转身奔上通往John的卧室的楼梯，蓝色晨褛高高飘扬，John紧追在后。
两分钟后他们并坐在John的床上，John一手拿着银猫另一手里是张纸条。两人都呆若木鸡。
半晌John说，“你想我们这样经过多少次了？”
Sherlock一臂抱着身子佝偻坐着，另一手心不在焉地敲着嘴唇。“我不知道。纸条看来折叠又打开过不止一次。”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John站起来说，“好吧。叫我说我们把这个写进去。”他在书桌上翻了一通找到铅笔，坐下来在纸条底部写道，“4月13，信息收到。大概不是第一次。”再折叠起来塞进猫肚子。
Sherlock看着他，嘬咬下唇。“我们需要改进程序。”
John把Belinda小心放回原处。“需要吗，这个好像挺成功的。”
“是，但时间会不断推移，很快到五月，九月，十二月，2015，2016。我们需要有个地方存放记录。”
“不能就写在我的博客里吗？”John问。
Sherlock打个寒噤。“有些可以，但是…我们私下记录的事，不能让Mycroft知道，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John转向Sherlock，犹豫一下，伸出一只胳膊环住他。“他不是敌人，你知道。我不认为他就等着找机会把你关进瑞士的疗养院。他以前帮过我们，在…"John消了音。
Sherlock身子蜷得更紧，低下头，“他的帮助总是需要代价的，John。我们还是把钱留到真正需要的时候。”
好吧，不提那个了…John趁机安抚地轻揉Sherlock修长的背。
“嗯~，”Sherlock低吟一声，随后说道，“我们需要一个笔记本，类似日记，手写的，我们两人都写，藏在没人找得到的地方。”
John的手留驻在Sherlock背上，既然友人不曾反对。事实上，如果John没搞错，Sherlock有意靠向他的怀抱。只一点点，仿佛害怕被推开。John坐近了点，手臂揽住Sherlock，以宣布所有权的架势。他的朋友向他软软依偎片刻，John紧拥了他一把，心里涨得满满的。
“那好吧，我们把它藏哪儿？”
Sherlock没有回答，而是眨了眨眼，脸上现出John名为“那个表情”。侦探突兀地站起身，“来吧，John，我们需要出去购物，去苏格兰场填表——"Sherlock一眼看见他自己在John镜中的影像，上前一步，佯嗔地细细端详自己的脖子。John脖子上的吻痕与天鹅颈子上那颗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
“John，”他说。
John走上前与他并肩而立，侧头欣赏。“啊，是。那是我的杰作。我看得出来。你看左右各突出一点，就像土星光环？或者…哎，算了，你早把太阳系删除了。”
John走下楼梯，留下Sherlock继续惊奇地对镜评估他的脖子。
“我要先洗澡。”John回头扬声说。
John把Belinda小心放回原处。“需要吗，这个好像挺成功的。”
“是，但时间会不断推移，很快到五月，九月，十二月，2015，2016。我们需要有个地方存放记录。”
“不能就写在我的博客里吗？”John问。
Sherlock打个寒噤。“有些可以，但是…我们私下记录的事，不能让Mycroft知道，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John转向Sherlock，犹豫一下，伸出一只胳膊环住他。“他不是敌人，你知道。我不认为他就等着找机会把你关进瑞士的疗养院。他以前帮过我们，在…"John消了音。
Sherlock身子蜷得更紧，低下头，“他的帮助总是需要代价的，John。我们还是把钱留到真正需要的时候。”
好吧，不提那个了…John趁机安抚地轻揉Sherlock修长的背。
“嗯~，”Sherlock低吟一声，随后说道，“我们需要一个笔记本，类似日记，手写的，我们两人都写，藏在没人找得到的地方。”
John的手留驻在Sherlock背上，既然友人不曾反对。事实上，如果John没搞错，Sherlock有意靠向他的怀抱。只一点点，仿佛害怕被推开。John坐近了点，手臂揽住Sherlock，以宣布所有权的架势。他的朋友向他软软依偎片刻，John紧拥了他一把，心里涨得满满的。
“那好吧，我们把它藏哪儿？”
Sherlock没有回答，而是眨了眨眼，脸上现出John名为“那个表情”。侦探突兀地站起身，“来吧，John，我们需要出去购物，去苏格兰场填表——"Sherlock一眼看见他自己在John镜中的影像，上前一步，佯嗔地细细端详自己的脖子。John脖子上的吻痕与天鹅颈子上那颗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
“John，”他说。
John走上前与他并肩而立，侧头欣赏。“啊，是。那是我的杰作。我看得出来。你看左右各突出一点，就像土星光环？或者…哎，算了，你早把太阳系删除了。”
John走下楼梯，留下Sherlock继续惊奇地对镜评估他的脖子。
“我要先洗澡。”John回头扬声说。
第七章 保持镇定一切如常Keep Calm and Carry On
Sherlock洗澡时John坐下来打开电脑。他先是吓了一跳，随即转惊为喜，见墙纸从[url]http://塔希提[/url]日落换成了Sherlock背对镜头看与明信片一样的马格里特油画，颇有一种奇突的美感。貌似是在泰特美术馆。John点点头，对昨天或前天的John给他的支持表示肯定。
欣赏一番之后他打开自己的博客。头像从他的皇家陆军医疗队咖啡杯换成了他和Sherlock的自拍照。有一个新帖子，显然是他自己的文风，塑料制品公司老总案。标题是“婚姻碎片”（http://Mementoof a Marriage）。John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读者会以为标题指的是婚戒上的口红印，只有John知道那是他给自己留的笑点。
显然他们就要这样过下去，在日常生活中埋下点点滴滴的线索与暗示，关联和指点，以及关于他俩感情发展的持续证据。一切都无比隐秘！
其实对John来说甚没必要，这样紧张兮兮为了瞒过Mycroft。他怀疑有任何事能瞒过Mycroft，但Sherlock意志坚决。
John叹口气合上笔电。他们要填写的文书是关于伊斯灵顿一案，他不知道Sherlock在这方面怎么对付失忆问题。John想了一下，把电脑装进提包准备带到苏格兰场。如果他要继续记录Sherlock的案子，必须在脑子清零之前完成。
***
Lestrade见他俩进门脸色一亮，John把笔电放在一张空椅子上，解开大衣拉链，双手插兜闲闲站着。Sherlock大衣围巾裹得紧紧的，时不时紧张地拉一下，遮住脖子上的土星。
“你们来了！都好了？”Lestrade从桌子后面转出来拍拍Sherlock的肩。“瞧瞧你。三天前你还昏迷不醒，现在没事人似的了。”
John和Sherlock面面相觑。昏迷？纸条没提昏迷的事。显然他们需要更详细的记录。但此刻两人坚守出门前商定的原则：决不提问。
“是啊，不过是运输管道。”Sherlock说，一拍之后。
Lestrade难以置信地哼笑一声，“你这么想就好，伙计。你小子可真是金刚不坏之身啊，叫我说。我要不是落在你和你那件大衣上头，我也早和你们俩一起住院了。多谢了！”探长咧嘴笑道。
John识得Sherlock连眨三次眼是他受惊的最大表现。他暗暗提醒自己“Greg和我们一起摔下地板。记得写进博客里。”
“好吧，”John故作轻快地说， 你有文书要我们填？”
“啊，这里，”Lestrade转身从乱七八糟的书桌上拿起一个文件夹，习惯性地递给John。“他填表的时候你来停尸房看样东西可以吗？”他问侦探。Sherlock淡然应允。Lestrade转向John一脸坏笑。“嘿，你那脖子对不住，伙计，一定是我落地时拿脚踹的。”
John一手拿文件一手摸摸脖子后面。他脖子有伤吗？他见Lestrade对Sherlock挤了挤眼，然后甩下一句“自己倒咖啡喝吧”大步出了门。
John再看Sherlock，高个男子脸上飞红。
“怎么了？”John问。Sherlock小小地翻个白眼，走近前伸手抚上小个男人颈上的吻痕，鲜明可见。
John吸入Sherlock的气息。他站得这么近，这样意味深长地垂眼望着他，John不禁有点眼晕。冰凉的手指令John的皮肤颤栗，他的胃仿佛在内腑中飘飘荡荡浮了起来。但那是很好的感觉。
“啊，”John说。他想催促自己去拿起表格，坐到会议桌上填写，他的身体却像是打起了结巴，直到Sherlock撤回手转身跟随Lestrade去停尸房John才得以运动自如。
John以Lestrade的笔记为指导填写了文书，在那两人回来之前又在自己的电脑上打好了博客的草稿。他琢磨标题，既然前一篇用到“记忆碎片”的梗，理当把这个主题延续下去。最终选择了“伊斯灵顿的地牢”（The Oubliette in Islington，Oubliette是中世纪那种顶上开口的地牢，词根是法文的oublier，意为忘记），文中夹杂几句俏皮话关于他们三人从地板中间摔落地下室（就像个Oubliette不是吗？）而Lestrade落在他俩身上。
Sherlock和Lestrade回来时John刚好喝完咖啡写好博客。博客要等他和Sherlock两人审查过才会上传。不过…再一想…他向Sherlock使个眼色，取得对方的注意后，先垂眼看看博客，眼光再扫向Lestrade，后者一边翻看手里一摞照片一边疾言厉色打电话。
Sherlock的颔首几不可辨，等Lestrade放下电话John把笔电转向他。“我说，你能不能，嗯——"他清清嗓子，感觉甚为尴尬。向第三人求助，即使对方是像Greg这样信得过的老相识，都让John感到些许威胁。他突然意识到对Sherlock来说需要依赖于任何人是多么可怕的事。“——看看这个？我们摔下去只有你还醒着，我对细节记不太清了。”
“啊，当然，”Greg走过来草草读了一过，Sherlock漫步走到窗前遥望春日晴空。
片刻后Greg说，“没错，基本就是这样。对了，你怎么知道是那个侄子干的？”他问Sherlock。
John和Sherlock同时一愣，Sherlock随即淡定地从窗前转身。“你不记得？”他问Lestrade，语气倨傲。
探长摇摇头。”你看了他的门钥匙，说了句烟斗和烟灰什么的，然后拔腿就跑了。”
Sherlock走到桌前拿起Lestrade的记录看了一回，“啊，是了。他的门钥匙看得出曾用来从烟斗里扒烟灰。他等待受害者时在犯罪现场撒了一地烟灰。说真的，探长，这应该由你告诉我的。我昏迷了一天，但有时候我觉得你大半辈子都在昏迷状态。来吧，John，”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Lestrade看着他的背影面红耳赤。Sherlock是虚张声势，John知道，但他没必要伤害一个好人。然而John不敢说任何常规寒暄之外的话，怕过几天Lestrade提起来他接不上茬。
Sherlock一如既往没有回头看John是否跟上，此刻已经高视阔步出了门直奔电梯。John只得致以歉意的眼神和叹息。“撞到头没能改善他的态度，”他说，Lestrade看来深为赞同。John连忙快步追上他的搭档。
Sherlock洗澡时John坐下来打开电脑。他先是吓了一跳，随即转惊为喜，见墙纸从[url]http://塔希提[/url]日落换成了Sherlock背对镜头看与明信片一样的马格里特油画，颇有一种奇突的美感。貌似是在泰特美术馆。John点点头，对昨天或前天的John给他的支持表示肯定。
欣赏一番之后他打开自己的博客。头像从他的皇家陆军医疗队咖啡杯换成了他和Sherlock的自拍照。有一个新帖子，显然是他自己的文风，塑料制品公司老总案。标题是“婚姻碎片”（http://Mementoof a Marriage）。John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读者会以为标题指的是婚戒上的口红印，只有John知道那是他给自己留的笑点。
显然他们就要这样过下去，在日常生活中埋下点点滴滴的线索与暗示，关联和指点，以及关于他俩感情发展的持续证据。一切都无比隐秘！
其实对John来说甚没必要，这样紧张兮兮为了瞒过Mycroft。他怀疑有任何事能瞒过Mycroft，但Sherlock意志坚决。
John叹口气合上笔电。他们要填写的文书是关于伊斯灵顿一案，他不知道Sherlock在这方面怎么对付失忆问题。John想了一下，把电脑装进提包准备带到苏格兰场。如果他要继续记录Sherlock的案子，必须在脑子清零之前完成。
***
Lestrade见他俩进门脸色一亮，John把笔电放在一张空椅子上，解开大衣拉链，双手插兜闲闲站着。Sherlock大衣围巾裹得紧紧的，时不时紧张地拉一下，遮住脖子上的土星。
“你们来了！都好了？”Lestrade从桌子后面转出来拍拍Sherlock的肩。“瞧瞧你。三天前你还昏迷不醒，现在没事人似的了。”
John和Sherlock面面相觑。昏迷？纸条没提昏迷的事。显然他们需要更详细的记录。但此刻两人坚守出门前商定的原则：决不提问。
“是啊，不过是运输管道。”Sherlock说，一拍之后。
Lestrade难以置信地哼笑一声，“你这么想就好，伙计。你小子可真是金刚不坏之身啊，叫我说。我要不是落在你和你那件大衣上头，我也早和你们俩一起住院了。多谢了！”探长咧嘴笑道。
John识得Sherlock连眨三次眼是他受惊的最大表现。他暗暗提醒自己“Greg和我们一起摔下地板。记得写进博客里。”
“好吧，”John故作轻快地说， 你有文书要我们填？”
“啊，这里，”Lestrade转身从乱七八糟的书桌上拿起一个文件夹，习惯性地递给John。“他填表的时候你来停尸房看样东西可以吗？”他问侦探。Sherlock淡然应允。Lestrade转向John一脸坏笑。“嘿，你那脖子对不住，伙计，一定是我落地时拿脚踹的。”
John一手拿文件一手摸摸脖子后面。他脖子有伤吗？他见Lestrade对Sherlock挤了挤眼，然后甩下一句“自己倒咖啡喝吧”大步出了门。
John再看Sherlock，高个男子脸上飞红。
“怎么了？”John问。Sherlock小小地翻个白眼，走近前伸手抚上小个男人颈上的吻痕，鲜明可见。
John吸入Sherlock的气息。他站得这么近，这样意味深长地垂眼望着他，John不禁有点眼晕。冰凉的手指令John的皮肤颤栗，他的胃仿佛在内腑中飘飘荡荡浮了起来。但那是很好的感觉。
“啊，”John说。他想催促自己去拿起表格，坐到会议桌上填写，他的身体却像是打起了结巴，直到Sherlock撤回手转身跟随Lestrade去停尸房John才得以运动自如。
John以Lestrade的笔记为指导填写了文书，在那两人回来之前又在自己的电脑上打好了博客的草稿。他琢磨标题，既然前一篇用到“记忆碎片”的梗，理当把这个主题延续下去。最终选择了“伊斯灵顿的地牢”（The Oubliette in Islington，Oubliette是中世纪那种顶上开口的地牢，词根是法文的oublier，意为忘记），文中夹杂几句俏皮话关于他们三人从地板中间摔落地下室（就像个Oubliette不是吗？）而Lestrade落在他俩身上。
Sherlock和Lestrade回来时John刚好喝完咖啡写好博客。博客要等他和Sherlock两人审查过才会上传。不过…再一想…他向Sherlock使个眼色，取得对方的注意后，先垂眼看看博客，眼光再扫向Lestrade，后者一边翻看手里一摞照片一边疾言厉色打电话。
Sherlock的颔首几不可辨，等Lestrade放下电话John把笔电转向他。“我说，你能不能，嗯——"他清清嗓子，感觉甚为尴尬。向第三人求助，即使对方是像Greg这样信得过的老相识，都让John感到些许威胁。他突然意识到对Sherlock来说需要依赖于任何人是多么可怕的事。“——看看这个？我们摔下去只有你还醒着，我对细节记不太清了。”
“啊，当然，”Greg走过来草草读了一过，Sherlock漫步走到窗前遥望春日晴空。
片刻后Greg说，“没错，基本就是这样。对了，你怎么知道是那个侄子干的？”他问Sherlock。
John和Sherlock同时一愣，Sherlock随即淡定地从窗前转身。“你不记得？”他问Lestrade，语气倨傲。
探长摇摇头。”你看了他的门钥匙，说了句烟斗和烟灰什么的，然后拔腿就跑了。”
Sherlock走到桌前拿起Lestrade的记录看了一回，“啊，是了。他的门钥匙看得出曾用来从烟斗里扒烟灰。他等待受害者时在犯罪现场撒了一地烟灰。说真的，探长，这应该由你告诉我的。我昏迷了一天，但有时候我觉得你大半辈子都在昏迷状态。来吧，John，”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Lestrade看着他的背影面红耳赤。Sherlock是虚张声势，John知道，但他没必要伤害一个好人。然而John不敢说任何常规寒暄之外的话，怕过几天Lestrade提起来他接不上茬。
Sherlock一如既往没有回头看John是否跟上，此刻已经高视阔步出了门直奔电梯。John只得致以歉意的眼神和叹息。“撞到头没能改善他的态度，”他说，Lestrade看来深为赞同。John连忙快步追上他的搭档。
又一次鬼鬼祟祟的血拼之后回到贝克街，John两手拎着沉重的购物袋一步步挨上楼梯——Sherlock起码想到了替他撑开门——John把他们的战利品一股脑倒在客厅地毯上，和第一次一样（虽然他不记得）。
他们的扫货成果包括两张DVD，一本画册，一个笔记本，和一台彩色打印机。Sherlock忙于安装打印机，John费力地走进厨房搜罗零碎食品给自己做晚饭，希望也能设法给另一人塞点什么下去。
“我要炒个菜，”他大声说，从冰箱里找出所有残存的蔬菜，洗净放在砧板上。Sherlock没应声，John自顾自切了起来。待得一堆绿色食品切好准备下锅，John停下手去查看Sherlock。起居室长时间寂静无声让人不习惯，就像小小孩的妈，John对“过于安静”分外警觉。
他忐忑不安地走到客厅，眼前的景象令他不禁莞尔，停下脚步用毛巾擦手。Sherlock坐在地板中央，两条长腿大张，打印机零件散落在两膝之间，正在闷闷不乐地阅读说明书。
John悄无声息地掏出手机拍了一张。Sherlock看见狠狠瞪他一眼。John咧嘴大乐，又拍了一张。Sherlock板着脸回到说明书里，John退回厨房做饭。我们真是一对了，他对自己承认。好吧，颈上的吻痕早已证明了这一点，以及他早上醒来时慵懒的满足感。
只可惜记不住，John边炒菜边想。就好像每次都是第一次。他抬头遐想了一回。还真是呢，每次都是第一次。
他们的扫货成果包括两张DVD，一本画册，一个笔记本，和一台彩色打印机。Sherlock忙于安装打印机，John费力地走进厨房搜罗零碎食品给自己做晚饭，希望也能设法给另一人塞点什么下去。
“我要炒个菜，”他大声说，从冰箱里找出所有残存的蔬菜，洗净放在砧板上。Sherlock没应声，John自顾自切了起来。待得一堆绿色食品切好准备下锅，John停下手去查看Sherlock。起居室长时间寂静无声让人不习惯，就像小小孩的妈，John对“过于安静”分外警觉。
他忐忑不安地走到客厅，眼前的景象令他不禁莞尔，停下脚步用毛巾擦手。Sherlock坐在地板中央，两条长腿大张，打印机零件散落在两膝之间，正在闷闷不乐地阅读说明书。
John悄无声息地掏出手机拍了一张。Sherlock看见狠狠瞪他一眼。John咧嘴大乐，又拍了一张。Sherlock板着脸回到说明书里，John退回厨房做饭。我们真是一对了，他对自己承认。好吧，颈上的吻痕早已证明了这一点，以及他早上醒来时慵懒的满足感。
只可惜记不住，John边炒菜边想。就好像每次都是第一次。他抬头遐想了一回。还真是呢，每次都是第一次。
然后两人各自倾身向前，打开画册，找到硬皮封面内藏的一页笔记纸。纸页沿长的一边对折，写着4月13的日期。一边是John的笔迹，另一边是Sherlock的。
John的那边写着：
1 看你的博客，上面记录了事故过程。注意标题。对所有新的案子勤做笔记，睡觉前写进博客以免遗失。
2 不要让Sherlock逼你穿不配套的睡衣。他不需要国王十字车站的线索，而你连续穿了三天该洗了。
3 问候Hudson太太的姐姐，写下来！任何重要的事都要写下来。
4 多拍照片，转到电脑上或打印出来。那是很正常的事，没人看到会想“看哪，那两人在拍照，他们一定双双失忆了”。
5 你已经替Greg填好了博客上最近两个案子的文书。
6 没人知道此事。包括Hudson太太，Harry，Greg，Myc——呃，他多半知道。
7 你从诊所辞职了，因为你可能会露马脚。
8 Sherlock怕痒痒！（Sherlock看到愤愤地吐了口气）
Sherlock的半边写着：
1 任何时候都要把John留在你身边。
2 不要让Mycroft捕捉到蛛丝马迹。
Sherlock
纸页底下有一张打印照片，Sherlock皱着眉头企图安装打印机。John吃吃笑道，“哈，瞧你。啊，瞧你的脖子！那会儿就有了。”
他们把纸页和照片仔细收回书中，对坐冥想了一回。John决定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喝茶。他去厨房拿了两只杯子开始泡茶。Sherlock走到窗前拉起小提琴，俨然向所有看客展示这里一切如常。
水壶煮开，John压过音乐大声说，“我说，这套程序至于这么复杂吗？我是说…你看见窗帘和哈姆雷特，把你引向头骨，头骨带我们上楼，我的房间告诉我们是遗忘症，以及我们成了情侣，再让我们下楼来找笔记本。笔记本说查看博客…"
小提琴在继续。John倒了水，往两个杯子里加糖。
“我们把笔记本竖在床边不就行了？”他端着两只冒热气的杯子回到客厅。
Sherlock放下小提琴。“无聊。”
John坐下来看着友人。“就为这个？”
Sherlock看了一会儿窗外。“现在这样更好。这样…没有那么突兀。我们一步一步地发现，同时认识到我们仍然拥有记忆、推理能力和技巧。再说，”他又举起小提琴，“Mycroft永远猜不到。”
John对此不太有信心，但他没吱声埋头喝茶。Sherlock对小提琴一通虐待之后过来加入他。
“所以…"John欲言又止。“今天早晨——"
“是，今天早晨，”Sherlock冷冷地说，“早晨你一点也不像失忆的样子。”
John放下茶杯目瞪口呆。“你这是什么意思？”
Sherlock的手抓紧椅子扶手。他尽可能显得淡定无谓，带点百无聊赖，但他的指节紧得泛白。
“我醒来没有对一周前和Mycroft一起坐车之后的任何记忆。而你似乎早知道我们已是情侣了。”Sherlock紧盯着他。
John扑哧一笑，“唔，和你一起赤身裸体在床上是我的第一条线索。”
Sherlock不自在地挪动一下，John露齿而笑。“看来你也有自己的线索嘛，”他挑逗地说，Sherlock狠狠瞪他一眼。
“有点酸痛？”John笑嘻嘻地问。
Sherlock一跃而起。“我去洗澡。”他宣称，从John身边掠过直奔浴室。John一个人偷笑，笑了半天。相对于伟大的Sherlock Holmes他有一条优势：他并不是第一次和另一个人在床上醒来而记不清前一天夜里发生了什么。
啊，部队训练出来的，他想，又笑了一回。最后，把这件事的笑点全部榨干之后，John上楼找干净衣服换。他走进屋里环顾那一套静物摆设，决定把DVD盒子放床上。更明显。
差点忘了Sherlock很注意灰尘的状况，于是John小心翼翼擦净DVD盒，奖杯，枣罐，书和Belinda，余者避免碰触。
然后去衣柜拿了几件干净衣服，他打开妆台抽屉拿内衣，却愣住了。抽屉里有个小小的礼盒，裹着昂贵的金色包装纸。咖啡杯大小，但比较细…可以是一小瓶古龙水。John拿起来，手指抚过金色丝带。附有一张小小的卡片。
给John，Mycroft赠。紧急关头拆看。
John狐疑地琢磨了一回。他想象得出的紧急到能让他接受Mycroft礼物的情形只有当Sherlock有危险。John把礼盒移到他的手枪所在的抽屉里。他关上抽屉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这就是我的生活，他想。随即收拾起衣服下了楼。
John的那边写着：
1 看你的博客，上面记录了事故过程。注意标题。对所有新的案子勤做笔记，睡觉前写进博客以免遗失。
2 不要让Sherlock逼你穿不配套的睡衣。他不需要国王十字车站的线索，而你连续穿了三天该洗了。
3 问候Hudson太太的姐姐，写下来！任何重要的事都要写下来。
4 多拍照片，转到电脑上或打印出来。那是很正常的事，没人看到会想“看哪，那两人在拍照，他们一定双双失忆了”。
5 你已经替Greg填好了博客上最近两个案子的文书。
6 没人知道此事。包括Hudson太太，Harry，Greg，Myc——呃，他多半知道。
7 你从诊所辞职了，因为你可能会露马脚。
8 Sherlock怕痒痒！（Sherlock看到愤愤地吐了口气）
Sherlock的半边写着：
1 任何时候都要把John留在你身边。
2 不要让Mycroft捕捉到蛛丝马迹。
Sherlock
纸页底下有一张打印照片，Sherlock皱着眉头企图安装打印机。John吃吃笑道，“哈，瞧你。啊，瞧你的脖子！那会儿就有了。”
他们把纸页和照片仔细收回书中，对坐冥想了一回。John决定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喝茶。他去厨房拿了两只杯子开始泡茶。Sherlock走到窗前拉起小提琴，俨然向所有看客展示这里一切如常。
水壶煮开，John压过音乐大声说，“我说，这套程序至于这么复杂吗？我是说…你看见窗帘和哈姆雷特，把你引向头骨，头骨带我们上楼，我的房间告诉我们是遗忘症，以及我们成了情侣，再让我们下楼来找笔记本。笔记本说查看博客…"
小提琴在继续。John倒了水，往两个杯子里加糖。
“我们把笔记本竖在床边不就行了？”他端着两只冒热气的杯子回到客厅。
Sherlock放下小提琴。“无聊。”
John坐下来看着友人。“就为这个？”
Sherlock看了一会儿窗外。“现在这样更好。这样…没有那么突兀。我们一步一步地发现，同时认识到我们仍然拥有记忆、推理能力和技巧。再说，”他又举起小提琴，“Mycroft永远猜不到。”
John对此不太有信心，但他没吱声埋头喝茶。Sherlock对小提琴一通虐待之后过来加入他。
“所以…"John欲言又止。“今天早晨——"
“是，今天早晨，”Sherlock冷冷地说，“早晨你一点也不像失忆的样子。”
John放下茶杯目瞪口呆。“你这是什么意思？”
Sherlock的手抓紧椅子扶手。他尽可能显得淡定无谓，带点百无聊赖，但他的指节紧得泛白。
“我醒来没有对一周前和Mycroft一起坐车之后的任何记忆。而你似乎早知道我们已是情侣了。”Sherlock紧盯着他。
John扑哧一笑，“唔，和你一起赤身裸体在床上是我的第一条线索。”
Sherlock不自在地挪动一下，John露齿而笑。“看来你也有自己的线索嘛，”他挑逗地说，Sherlock狠狠瞪他一眼。
“有点酸痛？”John笑嘻嘻地问。
Sherlock一跃而起。“我去洗澡。”他宣称，从John身边掠过直奔浴室。John一个人偷笑，笑了半天。相对于伟大的Sherlock Holmes他有一条优势：他并不是第一次和另一个人在床上醒来而记不清前一天夜里发生了什么。
啊，部队训练出来的，他想，又笑了一回。最后，把这件事的笑点全部榨干之后，John上楼找干净衣服换。他走进屋里环顾那一套静物摆设，决定把DVD盒子放床上。更明显。
差点忘了Sherlock很注意灰尘的状况，于是John小心翼翼擦净DVD盒，奖杯，枣罐，书和Belinda，余者避免碰触。
然后去衣柜拿了几件干净衣服，他打开妆台抽屉拿内衣，却愣住了。抽屉里有个小小的礼盒，裹着昂贵的金色包装纸。咖啡杯大小，但比较细…可以是一小瓶古龙水。John拿起来，手指抚过金色丝带。附有一张小小的卡片。
给John，Mycroft赠。紧急关头拆看。
John狐疑地琢磨了一回。他想象得出的紧急到能让他接受Mycroft礼物的情形只有当Sherlock有危险。John把礼盒移到他的手枪所在的抽屉里。他关上抽屉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这就是我的生活，他想。随即收拾起衣服下了楼。
此处插一段译者GN 的调皮话：
“我数了一下，其实两人出院以来只过了四天而已。
第一晚，Sherlock在椅子上睡着，没做
第二晚，吃了安眠药又不能脱睡衣，没做
第三晚，有了吻痕
第四晚，拉灯做了WH全套（Sherlock的酸痛），早上又来了一发”
“我数了一下，其实两人出院以来只过了四天而已。
第一晚，Sherlock在椅子上睡着，没做
第二晚，吃了安眠药又不能脱睡衣，没做
第三晚，有了吻痕
第四晚，拉灯做了WH全套（Sherlock的酸痛），早上又来了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