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同人\/重制】深爱
有些人，有些事，是因为无法再接近了才选择停止。同样的，彼此太过了解，反而会成为恋情的障碍。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有些休止符必须画上，因为彼此都是成年人，赢不得，输不起。
草剃说，和她共事很愉快，很安心，有时候觉得看着她解剖尸体都会感到切肤的镇定和力量。像是作业时翻到标准答案的那种笃定——这是他的形容。
城之内开始一直以为他在描绘自己手法强硬过于男性化。
虽然，只是虽然——心里还是在某个细密到卑微的角落，希冀着不是这样的涵义。
当她察觉到自己这份奇异的心绪时，连理智都险些慌乱。
纪伊和巳，五十一岁，新野谦一郎父子的专属司机，从工作资历来看，算是看着新野平介兄妹三个长大的长辈。新野家到现在，佣人管家换了几拨，就他默默留在老主人身边，上下对他的评价几乎可以统一为“老好人”。
是什么理由，可以令一个大家眼里公认的老好人犯下这样的罪行？
草剃翻看记录时脑海里一直萦绕着这个问题。
咖啡端过来，他没抬头说了声谢谢，想想不对，抬起脸一看，果然是内海。
草剃说，和她共事很愉快，很安心，有时候觉得看着她解剖尸体都会感到切肤的镇定和力量。像是作业时翻到标准答案的那种笃定——这是他的形容。
城之内开始一直以为他在描绘自己手法强硬过于男性化。
虽然，只是虽然——心里还是在某个细密到卑微的角落，希冀着不是这样的涵义。
当她察觉到自己这份奇异的心绪时，连理智都险些慌乱。
纪伊和巳，五十一岁，新野谦一郎父子的专属司机，从工作资历来看，算是看着新野平介兄妹三个长大的长辈。新野家到现在，佣人管家换了几拨，就他默默留在老主人身边，上下对他的评价几乎可以统一为“老好人”。
是什么理由，可以令一个大家眼里公认的老好人犯下这样的罪行？
草剃翻看记录时脑海里一直萦绕着这个问题。
咖啡端过来，他没抬头说了声谢谢，想想不对，抬起脸一看，果然是内海。
“审讯不是没有你的任务吗？”
“啊，只是觉得不放心，而且有些地方很不理解，反正也是闲着，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你还是这么积极啊，和刚进来时一样。”草剃谢过她的咖啡，吹凉了抿下一大口。
“前辈和城之内前辈说了一样的话呢。”
“哦？你见过她了——什么一样的话？”
内海耸肩：“明明都是不久前的事情，口气都好像当了十多年探员似的。”
“……是这样啊……”
他摩挲起光滑的纸面。
一直没费神去想他和城之内间算什么。有时神经末梢触及这个问题会自动转移。下意识不把她特别归类，没有明显的理由。就像旅途坎坷的游者找到了值得倾心风景，可是这片湖泊太美太宁静，他只有默默观赏，而不是打扰涟漪。
每次案件能够与她合作，这是他确定的快乐。
“行了，”这话说给内海，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接下去的审讯工作很关键，恐怕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内海点头：“是！请加油！”
“啊，只是觉得不放心，而且有些地方很不理解，反正也是闲着，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你还是这么积极啊，和刚进来时一样。”草剃谢过她的咖啡，吹凉了抿下一大口。
“前辈和城之内前辈说了一样的话呢。”
“哦？你见过她了——什么一样的话？”
内海耸肩：“明明都是不久前的事情，口气都好像当了十多年探员似的。”
“……是这样啊……”
他摩挲起光滑的纸面。
一直没费神去想他和城之内间算什么。有时神经末梢触及这个问题会自动转移。下意识不把她特别归类，没有明显的理由。就像旅途坎坷的游者找到了值得倾心风景，可是这片湖泊太美太宁静，他只有默默观赏，而不是打扰涟漪。
每次案件能够与她合作，这是他确定的快乐。
“行了，”这话说给内海，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接下去的审讯工作很关键，恐怕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内海点头：“是！请加油！”
“的确，司机有很大的掩饰作用。”
难得阳光晴朗的秋日，汤川注视着实验室窗外枯橙的落叶景象良久，才这样结论。
“的确挺意外的，不过细细想想，也合理不过，”内海理好原本摊开的纸张，望向学者颀长的背影，“只是，还是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
“动机。”汤川道，“乍眼看下去，他是最没有动机的人。”
“是啊，原本以为凶手抓到就是案子的终结，审讯报告什么不过是程序而已——现在发现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看来是我一直理解错了。”
“我听说，你之前的工作一直是整理报告？”
“差不多，弓削前辈他们说，新人要多旁听，才能慢慢揣摩到审讯的技巧。于是我都是在旁边打字的份。”说到自己的工作内容，女警忍不住自嘲起来。
“错了。”
“什么错了？”
“我是说，你的理解错了。”
“对，我就是说，之前一直理解错了。”
“不，我是说，你对写报告这件事的理解错了。”汤川终于收回看风景的目光，投向内海，“就和实验一样，每项实验都有策划、实施和守尾工作。前两个部分对整个实验的成功固然占很大的比例，但是身为科学工作者，也不能忽视报告的作用。因为往往很多错误很多经验就是从这些总结性文字中汲取的，甚至毫不夸张地说，一份好的报告可以让随后的几代人少走很多弯路。”
“……这样啊……”
“事实如此。前人的经验总结，后人的学习指南。”
“也就是说，”内海端着杯子歪过头，“我的话会被后辈学习了？诶~~这个倒不错！”
“对的是学习指南，至于纰漏的地方……”
“什么？”
学者心情愉快地给自己泡第二杯咖啡：“……很容易被当做反面教材。”
难得阳光晴朗的秋日，汤川注视着实验室窗外枯橙的落叶景象良久，才这样结论。
“的确挺意外的，不过细细想想，也合理不过，”内海理好原本摊开的纸张，望向学者颀长的背影，“只是，还是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
“动机。”汤川道，“乍眼看下去，他是最没有动机的人。”
“是啊，原本以为凶手抓到就是案子的终结，审讯报告什么不过是程序而已——现在发现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看来是我一直理解错了。”
“我听说，你之前的工作一直是整理报告？”
“差不多，弓削前辈他们说，新人要多旁听，才能慢慢揣摩到审讯的技巧。于是我都是在旁边打字的份。”说到自己的工作内容，女警忍不住自嘲起来。
“错了。”
“什么错了？”
“我是说，你的理解错了。”
“对，我就是说，之前一直理解错了。”
“不，我是说，你对写报告这件事的理解错了。”汤川终于收回看风景的目光，投向内海，“就和实验一样，每项实验都有策划、实施和守尾工作。前两个部分对整个实验的成功固然占很大的比例，但是身为科学工作者，也不能忽视报告的作用。因为往往很多错误很多经验就是从这些总结性文字中汲取的，甚至毫不夸张地说，一份好的报告可以让随后的几代人少走很多弯路。”
“……这样啊……”
“事实如此。前人的经验总结，后人的学习指南。”
“也就是说，”内海端着杯子歪过头，“我的话会被后辈学习了？诶~~这个倒不错！”
“对的是学习指南，至于纰漏的地方……”
“什么？”
学者心情愉快地给自己泡第二杯咖啡：“……很容易被当做反面教材。”
“遇到甲斐的时候，我已经帮朋友开了一段时间的出租车，所以记下了他家的地址。”纪伊面无表情，仿佛说着别人的事，“后来到那一天，我换了机车，为的是躲起来方便。杀了他之后，我把工具洗干净，装起来收在自己家的储物柜里，一直用到现在。”
根据上面这段话，草剃他们很快找到了藏在纪伊家储物柜最底层的编织袋，里面有头盔和防雨衣，还有几副皮质手套。鉴证科的人要求他摆出指着这些物证的姿态，拍下照片。
“你为什么要杀这四个人？”
说实话，草剃还有些不信当晚捅了自己好几刀的头盔人竟是眼前这个样貌颓废的老司机。化验科那边城之内还在检验血样，结果最快也要下班前发过来。
纪伊眼珠子都没动地看着面前的草剃，像是根本对不起焦：“……他们当年害死了惠美，我来主持正义。”
“你知道当年西野惠美案子的真相？”
“当然，”纪伊的表情更空洞了，“就是我杀的。”
草剃被这个自相矛盾的结果瞪住。
根据上面这段话，草剃他们很快找到了藏在纪伊家储物柜最底层的编织袋，里面有头盔和防雨衣，还有几副皮质手套。鉴证科的人要求他摆出指着这些物证的姿态，拍下照片。
“你为什么要杀这四个人？”
说实话，草剃还有些不信当晚捅了自己好几刀的头盔人竟是眼前这个样貌颓废的老司机。化验科那边城之内还在检验血样，结果最快也要下班前发过来。
纪伊眼珠子都没动地看着面前的草剃，像是根本对不起焦：“……他们当年害死了惠美，我来主持正义。”
“你知道当年西野惠美案子的真相？”
“当然，”纪伊的表情更空洞了，“就是我杀的。”
草剃被这个自相矛盾的结果瞪住。
照片上的惠美，笑容灿烂。
康实坐在遗像前，闭眼双手合十，静默了好久才站起身：“谢谢你来看我。”
“别说这些，草剃那边已经在审问了，想必没多久，”汤川道，“所有真相都会大白。”
“早该这样了，”西野引着他，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内室，来到客厅坐下，“我真没想到，新野父子会出这么一招。”
“什么意思？”汤川谢过他的茶，“你不相信是纪伊干的？”
“操作的应该是他，但是他只是一个司机，怎么会想到这么奇怪残忍的手法——我不是在拿职业判定人——你想想看，汤川，若真要报仇，拿刀子捅两下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大费周章？”
“这些地方的确可疑，”汤川含糊了一下，“不过现在不是十二年前。”
康实叹了口气：“……希望如此。”
两人正试图尝试新的话题，门铃响了。康实去应的门，却半天没有反应。汤川觉得奇怪便跟过去看，见到来人也顿在玄关。
新野岚初。
“我是来看惠美的，”经过一天的询问，女医生似乎消瘦了很多，“还有，”她径直看向康实，面露悲戚，“向你们道歉。”
汤川下意识看向康实。
康实坐在遗像前，闭眼双手合十，静默了好久才站起身：“谢谢你来看我。”
“别说这些，草剃那边已经在审问了，想必没多久，”汤川道，“所有真相都会大白。”
“早该这样了，”西野引着他，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内室，来到客厅坐下，“我真没想到，新野父子会出这么一招。”
“什么意思？”汤川谢过他的茶，“你不相信是纪伊干的？”
“操作的应该是他，但是他只是一个司机，怎么会想到这么奇怪残忍的手法——我不是在拿职业判定人——你想想看，汤川，若真要报仇，拿刀子捅两下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大费周章？”
“这些地方的确可疑，”汤川含糊了一下，“不过现在不是十二年前。”
康实叹了口气：“……希望如此。”
两人正试图尝试新的话题，门铃响了。康实去应的门，却半天没有反应。汤川觉得奇怪便跟过去看，见到来人也顿在玄关。
新野岚初。
“我是来看惠美的，”经过一天的询问，女医生似乎消瘦了很多，“还有，”她径直看向康实，面露悲戚，“向你们道歉。”
汤川下意识看向康实。
“凶手是纪伊，和你们新野氏没有关系吧？”
岚初似乎早就料到会被刁难，没有一点不悦：“真的，非常抱歉！”
“康实……”
“你别拦我！”康实拍开汤川按在他左臂上的手，趋近岚初一步，“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吗？惠美在地下不瞑目了这么多年，现在就一句‘我很抱歉’就可以安顿了？你们新野家当其他人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吗？其他人的妹妹——汤川你别拦我！——其他人的妹妹就不是妹妹了？当年的事，现在的事，怎么就是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汤川！——你回去找找自己的诚心在哪，然后在来和我说对不起吧！”
“康实……”汤川觉得好友这段话实在过分了。
“西野先生，”岚初竭力压住心头的委屈，“我是带着真心诚意来道歉的，并不是为了新野这个姓氏，而是为了纪伊先生——他看着我长大，算是和我父亲一样的分量，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我真的非常难过，也真的很想做些什么能够尽到一点点弥补……”
“就凭你的姓，你就不够资格了！”
汤川看到岚初头埋得更深，肩膀剧烈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什么。
某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学者心头：“……新野小姐？”
女医生剧烈地呼吸着，仿佛正在承受某种非人的痛楚。
意识到不对的康实也慌了：“……你……你……新野小姐？”
岚初已经痛到说不出话了。
岚初似乎早就料到会被刁难，没有一点不悦：“真的，非常抱歉！”
“康实……”
“你别拦我！”康实拍开汤川按在他左臂上的手，趋近岚初一步，“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吗？惠美在地下不瞑目了这么多年，现在就一句‘我很抱歉’就可以安顿了？你们新野家当其他人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吗？其他人的妹妹——汤川你别拦我！——其他人的妹妹就不是妹妹了？当年的事，现在的事，怎么就是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汤川！——你回去找找自己的诚心在哪，然后在来和我说对不起吧！”
“康实……”汤川觉得好友这段话实在过分了。
“西野先生，”岚初竭力压住心头的委屈，“我是带着真心诚意来道歉的，并不是为了新野这个姓氏，而是为了纪伊先生——他看着我长大，算是和我父亲一样的分量，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我真的非常难过，也真的很想做些什么能够尽到一点点弥补……”
“就凭你的姓，你就不够资格了！”
汤川看到岚初头埋得更深，肩膀剧烈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什么。
某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学者心头：“……新野小姐？”
女医生剧烈地呼吸着，仿佛正在承受某种非人的痛楚。
意识到不对的康实也慌了：“……你……你……新野小姐？”
岚初已经痛到说不出话了。
“二姐！”
病房门外，汤川和康实同时抬头，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没等自动移门完全打开就冲了进来，后面跟着内海，看到汤川点点头。
“窦性心律不齐，”医生见终于来了病人家属，这才脸色好起来，“现在还在昏迷中，不过一会就能清醒——你们家属怎么这么不小心？不知道时刻提醒她控制情绪注意休息吗？”
“我……”新野耕二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还是康实反应快：“多谢医生，我们一定注意。”
“他怎么过来了？”
一边汤川这样问内海。
“署里在查档案丢失的事，查到新野家，正好他从学校回来，听到老师打给我的电话，坚持着要跟过来。”
汤川看了新野耕二几眼，后者正满脸焦急地拉着护士问长问短：“……他好像和她的感情很好。”
“……对，老师你说了我才发觉，”内海有时要提醒才会明白，“倒像是和那些人没关系。”
那些人——汤川懂她在指谁。
“你不觉得奇怪吗？”
“谁？”
“女儿突然发病，做父母的无论如何都会急着赶过来看望，可是这里……”他暧昧地停住，低头看她的反应。
“我明白了。说实话，这一家人都很奇怪。好像都隔着层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当着人家的面讨论家人亲疏是件很失礼的事，于是汤薰都压低了音量。
康实显然被耕二的出现意外到了，后者焦急担忧的模样令他有些感同身受：“……医生说了……”
“二姐怎么会这样——”耕二回过身，逼问满脸愧色的康实，“一定和你脱不了关系，对不对？一定是你……”
“喂新野耕二你……”
病房门外，汤川和康实同时抬头，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没等自动移门完全打开就冲了进来，后面跟着内海，看到汤川点点头。
“窦性心律不齐，”医生见终于来了病人家属，这才脸色好起来，“现在还在昏迷中，不过一会就能清醒——你们家属怎么这么不小心？不知道时刻提醒她控制情绪注意休息吗？”
“我……”新野耕二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还是康实反应快：“多谢医生，我们一定注意。”
“他怎么过来了？”
一边汤川这样问内海。
“署里在查档案丢失的事，查到新野家，正好他从学校回来，听到老师打给我的电话，坚持着要跟过来。”
汤川看了新野耕二几眼，后者正满脸焦急地拉着护士问长问短：“……他好像和她的感情很好。”
“……对，老师你说了我才发觉，”内海有时要提醒才会明白，“倒像是和那些人没关系。”
那些人——汤川懂她在指谁。
“你不觉得奇怪吗？”
“谁？”
“女儿突然发病，做父母的无论如何都会急着赶过来看望，可是这里……”他暧昧地停住，低头看她的反应。
“我明白了。说实话，这一家人都很奇怪。好像都隔着层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当着人家的面讨论家人亲疏是件很失礼的事，于是汤薰都压低了音量。
康实显然被耕二的出现意外到了，后者焦急担忧的模样令他有些感同身受：“……医生说了……”
“二姐怎么会这样——”耕二回过身，逼问满脸愧色的康实，“一定和你脱不了关系，对不对？一定是你……”
“喂新野耕二你……”
汤薰从对话中迅速回神，可是还是迟了一点，康实脸上被着实揍了一拳。他没还手，耕二还想继续，只觉挥出的拳头在半空被人一把截住，力道骇人。
是汤川，那头内海配合着把嘴角出血的康实拉远，叫护士过来帮忙。
“大家都冷静一下吧，”内海实在看不下去，“新野君，一切等你姐姐醒来再说，现在打打闹闹解决不了问题！”
汤川见他敛起攻势，便顺势收手，去看康实的情况——还好，只是嘴角被牙磕到，没什么大问题。
“我真不知道二姐哪里得罪你们了！”耕二没好气地瞪了康实一眼，看向内海，“我也不清楚她之前倒底做了什么才会惹得病发。”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案子……”内海示意大男孩镇定下来。
“案子？”耕二像是听到了最无稽的笑话，“和爸爸有关，还是和哥哥有关？笑话！他们几个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又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
汤川扭过脸看向他。
“什么意思？”内海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
“你们都不知道？”耕二显然和岚初站在一条线上，“二姐早就和和爸爸他们闹翻了！她比任何人都痛恨自己姓新野的事实，你们……你们都不知道吗？！”
是汤川，那头内海配合着把嘴角出血的康实拉远，叫护士过来帮忙。
“大家都冷静一下吧，”内海实在看不下去，“新野君，一切等你姐姐醒来再说，现在打打闹闹解决不了问题！”
汤川见他敛起攻势，便顺势收手，去看康实的情况——还好，只是嘴角被牙磕到，没什么大问题。
“我真不知道二姐哪里得罪你们了！”耕二没好气地瞪了康实一眼，看向内海，“我也不清楚她之前倒底做了什么才会惹得病发。”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案子……”内海示意大男孩镇定下来。
“案子？”耕二像是听到了最无稽的笑话，“和爸爸有关，还是和哥哥有关？笑话！他们几个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又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
汤川扭过脸看向他。
“什么意思？”内海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
“你们都不知道？”耕二显然和岚初站在一条线上，“二姐早就和和爸爸他们闹翻了！她比任何人都痛恨自己姓新野的事实，你们……你们都不知道吗？！”
“那么，你是怎么认识西野惠美的？”
审讯还在继续。玻璃窗另一头，黑压压一大**探，都在凝神贯注地听着。
纪伊扯扯嘴角：“老爷和金泽以前是同事。老爷下班有时候会叫他一起坐我开的车，几次都停在西野惠美家附近，要么就是在高级酒吧俱乐部里和她见面，所以我认识她。”
草剃感到身后的记录员飞快的键盘敲击声。
“那么，你为什么要杀她？”
“那个女孩不知廉耻，要打老爷的主意。”纪伊始终没看向草剃，用一种近乎虚空的语调陈述道，“这样老爷的事业会有污点，我必须及时制止。”
草剃搓搓手掌：“你是怎么杀了她的？”
“我通过俱乐部联系上她，她没有发现我的真实身份。于是那天——我忘了是具体几号了——反正就是一个晚上，我提出要在她家见面——正好她的母亲值班不回家——她就答应了，我去了，然后就趁她不备杀了她。”
草剃显然很在意这个答案的简洁：“趁她不备？”
“是的。”
高级刑事靠在椅背上抱肩，沉吟一会儿又趋前：“那么侵犯的事，你能解释一下吗？”
纪伊喉结动了动，目光不自然了一会儿：“……我和她当时吵起来，我只记得自己很激动，骂了很多话，至于具体做了什么也不是很清楚，等到清醒过来，她已经死了。于是我就很快清理了现场，离开了，就是这样。”
审讯还在继续。玻璃窗另一头，黑压压一大**探，都在凝神贯注地听着。
纪伊扯扯嘴角：“老爷和金泽以前是同事。老爷下班有时候会叫他一起坐我开的车，几次都停在西野惠美家附近，要么就是在高级酒吧俱乐部里和她见面，所以我认识她。”
草剃感到身后的记录员飞快的键盘敲击声。
“那么，你为什么要杀她？”
“那个女孩不知廉耻，要打老爷的主意。”纪伊始终没看向草剃，用一种近乎虚空的语调陈述道，“这样老爷的事业会有污点，我必须及时制止。”
草剃搓搓手掌：“你是怎么杀了她的？”
“我通过俱乐部联系上她，她没有发现我的真实身份。于是那天——我忘了是具体几号了——反正就是一个晚上，我提出要在她家见面——正好她的母亲值班不回家——她就答应了，我去了，然后就趁她不备杀了她。”
草剃显然很在意这个答案的简洁：“趁她不备？”
“是的。”
高级刑事靠在椅背上抱肩，沉吟一会儿又趋前：“那么侵犯的事，你能解释一下吗？”
纪伊喉结动了动，目光不自然了一会儿：“……我和她当时吵起来，我只记得自己很激动，骂了很多话，至于具体做了什么也不是很清楚，等到清醒过来，她已经死了。于是我就很快清理了现场，离开了，就是这样。”
“前言不搭后语！”草剃有些气地出了审讯室，径直走向办公室，路上遇到跑来上班的内海，“哦，内海！”
“前辈早！”女警行礼，“请问审讯的事……”
“自相矛盾！”草剃大概是被纪伊温吞的模样和口气搞得窝火，“理由听上去很正常，细细去想就有冲突的地方——待会儿整理出来了你也看看，真是令人火大！”
“好。哦，对了，我今天遇到了新野耕二。”
“新野家的老三？”
“是的，他从大学请假回来的——我从他那里问到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恐怕和纪伊这边有关系。”
草剃看住她：“恐怕你还多了个编外助手吧？”
“我们还是看看这些信息吧，咳咳。”内海选择性失聪。
“前辈早！”女警行礼，“请问审讯的事……”
“自相矛盾！”草剃大概是被纪伊温吞的模样和口气搞得窝火，“理由听上去很正常，细细去想就有冲突的地方——待会儿整理出来了你也看看，真是令人火大！”
“好。哦，对了，我今天遇到了新野耕二。”
“新野家的老三？”
“是的，他从大学请假回来的——我从他那里问到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恐怕和纪伊这边有关系。”
草剃看住她：“恐怕你还多了个编外助手吧？”
“我们还是看看这些信息吧，咳咳。”内海选择性失聪。
回复：298楼
小雨你早点休息 还在上学不能这么折腾
至于真相 套用步步的话：“真相有很多侧颜，请不要怪我将它们一一揭露出来。”
大家继续猜吧 某R很不厚道地遁了
小雨你早点休息 还在上学不能这么折腾
至于真相 套用步步的话：“真相有很多侧颜，请不要怪我将它们一一揭露出来。”
大家继续猜吧 某R很不厚道地遁了
回复：301楼
司机没有顶罪啊 就是他 但是动机和真相 会在接下去的两章半解释清楚
很抱歉下午的食言。。。今天日子特殊，所以到现在才能做到电脑前继续码字
亲们，真的很抱歉
司机没有顶罪啊 就是他 但是动机和真相 会在接下去的两章半解释清楚
很抱歉下午的食言。。。今天日子特殊，所以到现在才能做到电脑前继续码字
亲们，真的很抱歉
“我还是觉得前后两件案子的动机很奇怪。如果说第一件案子是出于对主人的忠心那还讲得通；但是十二年后的动机，无论我怎么看，都很牵强——当年是仇恨西野惠美，现在又开始拯救她，真是很跳跃性——哦，还有，”内海揉了揉双颊振奋精神，“对杀害新野岚初的动机解释也很模糊——要知道，根据新野家上下的评价，纪伊对新野岚初一直很好。”
“化验结果？”
听到汤川的话，内海有点气馁：“和之前不明对象的吻合，并且寄给新野的信上，也有纪伊的指纹。”
“也即是说，”汤川直接跳到结论，“撇开动机不谈，其他的物证都定死了纪伊的罪——目前就是这样对吧？”
“是的。”
“纪伊清楚这个状况吗？”
“什么状况？”
“杀人罪成立的状况。”
有些不明白汤川怎么忽然这么问，内海迟疑着点点头：“审讯的时候，草剃前辈应该有说明过。”
“也就是说，纪伊明白自己终究要被判故意杀人罪的。”
“诶？”内海留意汤川言语间的指向性，“老师……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你不是说动机很经不起推敲吗？”学者倚着书桌站着，低头抿下一口咖啡，“那就从结果往前反推：纪伊料到自己会被判罪，而且无法改变的事实。在这种情况下，人一般都是什么都会说的。”
内海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谈话点：“……对，的确正常情况下是这样——啊，老师，你是不是怀疑他在有所保留。保留真正的动机？”
“这就要看你们的调查进行得怎么样了，毕竟我不能虚妄地建立猜想联系。”
“化验结果？”
听到汤川的话，内海有点气馁：“和之前不明对象的吻合，并且寄给新野的信上，也有纪伊的指纹。”
“也即是说，”汤川直接跳到结论，“撇开动机不谈，其他的物证都定死了纪伊的罪——目前就是这样对吧？”
“是的。”
“纪伊清楚这个状况吗？”
“什么状况？”
“杀人罪成立的状况。”
有些不明白汤川怎么忽然这么问，内海迟疑着点点头：“审讯的时候，草剃前辈应该有说明过。”
“也就是说，纪伊明白自己终究要被判故意杀人罪的。”
“诶？”内海留意汤川言语间的指向性，“老师……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你不是说动机很经不起推敲吗？”学者倚着书桌站着，低头抿下一口咖啡，“那就从结果往前反推：纪伊料到自己会被判罪，而且无法改变的事实。在这种情况下，人一般都是什么都会说的。”
内海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谈话点：“……对，的确正常情况下是这样——啊，老师，你是不是怀疑他在有所保留。保留真正的动机？”
“这就要看你们的调查进行得怎么样了，毕竟我不能虚妄地建立猜想联系。”
“接下去该怎么办……”内海苦恼地软趴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吐气。汤川把这一幕收进眼底，清清嗓子：“你似乎漏了一个人。”
“谁？！”女警立即竖起脖子。
“新野岚初。”
“啊！对啊！我都忘了她！真是失职！”
内海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抓过大衣和提包风一样冲了出去，中途险些撞上从外面回来的栗林助教。
“这丫头！”栗林对着背影吐槽，“说是风就是雨的，一点稳重的长进都没有！我说，汤川老师……”
汤川坐回到电脑前：“之前的论文评分表已经制作好了，在你桌上。”
老助教还在嘟囔着什么，副教授已经听不到了。
动机。
隐瞒。
“……这么说，纪伊先生的罪名确定了？”
岚初好了很多，医嘱是不能情绪波动太大。内海来看她时，耕二刚被劝着回家。
“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为什么会这样问？”岚初很不解，“犯罪，和人情，终究是两回事，我知道两者不能混淆。”
“不，新野，你误会了，虽然罪名成立，但是动机有很大的问题——一件案子光是罪名成立是不够的。纪伊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永远都比我清楚，所以我很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也请你……配合我的工作，拜托了！”
“……”岚初沉吟了一下，似乎在费力回想，“他和我道歉了。”
“诶？”
“道歉。在挟持我的那天。对我说了对不起。”
内海的笔尖在记事本上定格：“挟持你的那几秒钟，对你说了对不起？”
“没错。还有是‘我对得起新野家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内海被这条新线索疑惑住，“还有，你当时怎么说太紧张忘记了？”
“或许吧，我确实不记得了。”
“新野？”
岚初合眼咽下一股艰涩的情绪：“这毕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不是吗，内海警官？”
“谁？！”女警立即竖起脖子。
“新野岚初。”
“啊！对啊！我都忘了她！真是失职！”
内海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抓过大衣和提包风一样冲了出去，中途险些撞上从外面回来的栗林助教。
“这丫头！”栗林对着背影吐槽，“说是风就是雨的，一点稳重的长进都没有！我说，汤川老师……”
汤川坐回到电脑前：“之前的论文评分表已经制作好了，在你桌上。”
老助教还在嘟囔着什么，副教授已经听不到了。
动机。
隐瞒。
“……这么说，纪伊先生的罪名确定了？”
岚初好了很多，医嘱是不能情绪波动太大。内海来看她时，耕二刚被劝着回家。
“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为什么会这样问？”岚初很不解，“犯罪，和人情，终究是两回事，我知道两者不能混淆。”
“不，新野，你误会了，虽然罪名成立，但是动机有很大的问题——一件案子光是罪名成立是不够的。纪伊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永远都比我清楚，所以我很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也请你……配合我的工作，拜托了！”
“……”岚初沉吟了一下，似乎在费力回想，“他和我道歉了。”
“诶？”
“道歉。在挟持我的那天。对我说了对不起。”
内海的笔尖在记事本上定格：“挟持你的那几秒钟，对你说了对不起？”
“没错。还有是‘我对得起新野家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内海被这条新线索疑惑住，“还有，你当时怎么说太紧张忘记了？”
“或许吧，我确实不记得了。”
“新野？”
岚初合眼咽下一股艰涩的情绪：“这毕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不是吗，内海警官？”
“纪伊承认曾多次载着您和金泽见过面，他也因此接触了西野惠美。”
“那是他的侧重点。我每次只是去见同事，并没有注意除此之外的人和事。”
“针对这个案子的未完结，您有什么看法吗？”
“那是当年办案组人员的事，我不好发表评论。况且，我也不清楚其中的原因。”
“纪伊说，他杀害西野惠美，是为了您的名声着想。”
“那是他的理解了。”
“十二年前他有对西野惠美的案子表示过什么吗？”
“或许有，但我那时候根本不可能怀疑到他，所以具体情况也不清楚。”
对新野谦一郎的询问可以说毫无进展，多年的警探工作令其有着极强的反审讯能力，草剃在玻璃窗这头看着问话吃力的同事，心里很不是滋味。
纪伊的忠心，在新野谦一郎看来，仿佛是前者的一厢情愿，可以任意践踏。
世态炎凉啊——高级刑事默默感叹。
“那是他的侧重点。我每次只是去见同事，并没有注意除此之外的人和事。”
“针对这个案子的未完结，您有什么看法吗？”
“那是当年办案组人员的事，我不好发表评论。况且，我也不清楚其中的原因。”
“纪伊说，他杀害西野惠美，是为了您的名声着想。”
“那是他的理解了。”
“十二年前他有对西野惠美的案子表示过什么吗？”
“或许有，但我那时候根本不可能怀疑到他，所以具体情况也不清楚。”
对新野谦一郎的询问可以说毫无进展，多年的警探工作令其有着极强的反审讯能力，草剃在玻璃窗这头看着问话吃力的同事，心里很不是滋味。
纪伊的忠心，在新野谦一郎看来，仿佛是前者的一厢情愿，可以任意践踏。
世态炎凉啊——高级刑事默默感叹。
“你之前说的道歉。”
学者摘下戴了一个上午的眼镜，拿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按压双眼中间。
“哦，对。”内海兴致勃勃地跑前跑后冲咖啡，“老师你果然在意这件事。”
“有时候，决定整个事情走向的反倒是细节的处理。我在想，为什么已经寄出杀人预告的情况下还要对新野小姐抱歉，并且还是在铤而走险的挟持发生的时候。这里面有两种自相矛盾的情绪。”
“这点我懂，”内海和他隔了一张桌子面对面坐下，蹙眉捧起杯子，“又像恨，又像长辈对晚辈的袒护。”
“新野小姐那里怎么说的？”
女警表示为难地摇摇头：“说到最后索性不理我了。不过我也明白，发生这种事，能心平气和的才有问题。”
“她应该……也在想这句话的意思吧？”
“诶？”
“道歉。纪伊的道歉。”汤川喝了一口她泡给自己的黑色液体，对着杯子疑惑了半秒，“之前你不是说，觉得他在审讯室的交代虚假成分很多，既然要知道真相，那只能将真话作为立足点。而纪伊的真话，应该就是挟持新野小姐时的那些。”
“他有什么对不起新野的呢？就因为对她动了杀意？”
“具体内容是什么？”
“‘没办法，都到了这一步了。’‘我对得起老爷，对得起新野家’‘对不起，对不起’——这是全部内容。”
学者支起下颚：“拆开来看？”
“你的意思是，分开理解？”
“刚开始我们一直觉得他这三句话自相矛盾，但如果说的根本是一件事情的三个方面，那就符合逻辑了。”
“什么逻辑？”
“一件纪伊至今还不明说的事情，”汤川越说越慢，眉头也缓缓蹙起来，“有什么事，他已经无法挽回，又有什么事，他觉得自己对整个新野家问心无愧，以及还有什么事，令他对新野小姐很抱歉——把这三件事拼在一起，就得出前后两起案子的根本原因。”
学者摘下戴了一个上午的眼镜，拿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按压双眼中间。
“哦，对。”内海兴致勃勃地跑前跑后冲咖啡，“老师你果然在意这件事。”
“有时候，决定整个事情走向的反倒是细节的处理。我在想，为什么已经寄出杀人预告的情况下还要对新野小姐抱歉，并且还是在铤而走险的挟持发生的时候。这里面有两种自相矛盾的情绪。”
“这点我懂，”内海和他隔了一张桌子面对面坐下，蹙眉捧起杯子，“又像恨，又像长辈对晚辈的袒护。”
“新野小姐那里怎么说的？”
女警表示为难地摇摇头：“说到最后索性不理我了。不过我也明白，发生这种事，能心平气和的才有问题。”
“她应该……也在想这句话的意思吧？”
“诶？”
“道歉。纪伊的道歉。”汤川喝了一口她泡给自己的黑色液体，对着杯子疑惑了半秒，“之前你不是说，觉得他在审讯室的交代虚假成分很多，既然要知道真相，那只能将真话作为立足点。而纪伊的真话，应该就是挟持新野小姐时的那些。”
“他有什么对不起新野的呢？就因为对她动了杀意？”
“具体内容是什么？”
“‘没办法，都到了这一步了。’‘我对得起老爷，对得起新野家’‘对不起，对不起’——这是全部内容。”
学者支起下颚：“拆开来看？”
“你的意思是，分开理解？”
“刚开始我们一直觉得他这三句话自相矛盾，但如果说的根本是一件事情的三个方面，那就符合逻辑了。”
“什么逻辑？”
“一件纪伊至今还不明说的事情，”汤川越说越慢，眉头也缓缓蹙起来，“有什么事，他已经无法挽回，又有什么事，他觉得自己对整个新野家问心无愧，以及还有什么事，令他对新野小姐很抱歉——把这三件事拼在一起，就得出前后两起案子的根本原因。”
“无法挽回的，问心无愧的，抱歉的……老师，这些……”
“三个提示。如果把虚假的东西过滤掉的话，这些就是关键。”汤川随手抽出桌面笔筒里的笔，在稿纸上唰唰写了些字符，“就解谜的一般方式来看，应该从最简答的提示下手比较好。”
“哪一个？”内海坐不住直接绕过来，低头和他一起看，“……啊，你的意思是，先解开什么是‘问心无愧’的？”
汤川抬头看住她。专注的模样令女警下意识避开。
“……这么看着干什么……”
“我是在问你，有什么事情纪伊可以对新野家说是问心无愧的。”
“有什么事……他这么多年来的尽职尽责？”
“哪一方面的尽职尽责？”
“诶？”
“我是问你……”
“我明白啦！工作！工作！”
“什么工作？”
“还有什么工作！不就是……”
半句话在汤川的眼神下被她自动吞回去，不过留了个抱怨的尾巴：“难道不是吗？”
“如果只是开了这么多年的安全车，他会在那种情况下说吗？”
“啊？不是？”
“就好比学生和老师说‘我每次都参加您的课了’一样，基本义务的事，会在被警方团团围住的情况下当做内心真话吐露？”
“哇老师你在心理分析啊！——也对，这样分析来看，问心无愧就不是兢兢业业工作了——啊，难道说除了司机，纪伊还为新野谦一郎做了什么？”
“三个提示。如果把虚假的东西过滤掉的话，这些就是关键。”汤川随手抽出桌面笔筒里的笔，在稿纸上唰唰写了些字符，“就解谜的一般方式来看，应该从最简答的提示下手比较好。”
“哪一个？”内海坐不住直接绕过来，低头和他一起看，“……啊，你的意思是，先解开什么是‘问心无愧’的？”
汤川抬头看住她。专注的模样令女警下意识避开。
“……这么看着干什么……”
“我是在问你，有什么事情纪伊可以对新野家说是问心无愧的。”
“有什么事……他这么多年来的尽职尽责？”
“哪一方面的尽职尽责？”
“诶？”
“我是问你……”
“我明白啦！工作！工作！”
“什么工作？”
“还有什么工作！不就是……”
半句话在汤川的眼神下被她自动吞回去，不过留了个抱怨的尾巴：“难道不是吗？”
“如果只是开了这么多年的安全车，他会在那种情况下说吗？”
“啊？不是？”
“就好比学生和老师说‘我每次都参加您的课了’一样，基本义务的事，会在被警方团团围住的情况下当做内心真话吐露？”
“哇老师你在心理分析啊！——也对，这样分析来看，问心无愧就不是兢兢业业工作了——啊，难道说除了司机，纪伊还为新野谦一郎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