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同人｜汤薰】如果爱
因此傍晚时才不愿意接汤川的电话，听到留言中自己的声音和记忆中间川菊纪的声音相同那一刻，内海甚至希望自己生来便不会说话。
「从东京回来，我看了赤时英成的自白以及夏木理惠探访的笔录，再次检查赤时家的证物，然后就听到了电话录音。那时地产公司的人曾经打电话给赤时，电话录音中就有间川的声音。」汤川的话很轻很缓，虽然一如以往般条理分明，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意味。「因为和不在场证明有关，警方只在意有什麼人曾打过电话进来，对答录机原来的声音却没有多加留意。草剃也没有亲自听过那段对话，不然他早就发现了。」
「我曾经当面和间川小姐说话，却一直都没有发现。」
「那时间川感冒，声音和平时不……」
「但我听过那个电话留言，留在那儿的是间川小姐原来的声音。」内海转身直视汤川，脸庞却带著惊惶和少见的脆弱。「而且第一次见面，间川小姐邀请我参加婚礼的时候，她还没有感冒，我却始终没有分辨出来。」
一直认为间川菊纪的声音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没有发现和自己的声音相似。
「如果早点儿发现的话，也许就会知道赤时老师对我……」
眼泪早已无声无息地落下，内海伸手胡乱擦了擦脸，转过头去。紧紧地咬著唇，却没办法止住眼泪。
「没有发现声音相似是理所当然的，这根本不是你的错。」失神时汤川已走到内海身边，伸出右手捧著她的脸，并以拇指轻轻摩擦她的颈部。「当你发出声音的时候，声带振动，然后是空气振动，音波才会传入我耳中。」
「但同时声音也会从你体内直接传入内耳。」抬起手，长指抚摸著内海的脸颊，同时以指腹擦去眼泪。「因此你听到自己的声音和我听到的是不同的。」
灼热的体温从手掌传到脸上，眼泪却不由自主地越流越多，内海的呼吸变得短浅，却还是没有哭出声来。
「我不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的，我知道这会令你很难受，但我不能瞒著你。」弯下身抱著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的内海，汤川收紧双臂，低声说。
「无论是怎样的痛苦，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对不起。」不知过了多久，内海才怯怯地伸手回抱汤川，并且开始啜泣。「我不知道要怎样做……我知道赤时老师喜欢我，我知道间川小姐的声音和我的一样，可是其他的事，无论怎样想都不明白。」
「我很害怕，如果那天我没有打电话给赤时老师，可能他就不会杀死间川小姐了……对不起……我一直这样想，越想就越怕……」抽噎著说出自己的恐惧，直到最后扯著汤川衣服的双手指节发白，内海还是没办法止住眼泪。
「什麼都不知道，我还祝贺他们新婚……用和间川小姐一样的声音。为什麼我没有早点发现？我做了那样残忍的事，却完全不知情……为什……」
哭声渐渐低下去，直到断断续续的说话不成音节，内海依然紧紧地抱著汤川，就像年幼时溺水被救的那一刻，不愿放开唯一的依靠。
「他和父亲似乎没有联络，母亲也刚去世了。」
放下茶杯，间川菊纪轻轻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那个人啊，尽管个性温柔，待人也很和气，却是个孤独的人。不肯轻易相信人，也不愿意在别人面前示弱，所以虽然有很多朋友，却没有知己。」
藤真和义翻了翻眼，才说：「拜托，你不可以说一些『因为很爱他，所以不愿意离开日本』那样的话吗？这样说好像是因为同情他才留下来的。」
「如果不爱他的话，又怎会同情他呢？」间川微微鼓起腮。「我才不会随便同情别人。」
「是这样啊。」藤真点点头，似乎在考虑间川的话。「那就好，你留在日本也不错，不过，有什麼事要立即联络我，还有……」
正要说下去时，间川笑著打断了藤真，说：「哎，我还以为哥哥会更努力地劝我和柏木他们一起移民澳州呢？」
垂下眼，藤真不在意地说：「你个性固执，决定了的事才不会改变，我为什麼要浪费时间做那些没有结果的事？而且你已经是大人了，有权利做自己喜欢的事。」
「哥哥说话的方式就是这样，一点也不可爱。」间川喝了口茶。「而且啊，这是有原则才对，大家都说我温柔，只有哥哥会说我固执。」
「那是他们被你的外表欺骗了。」
「才不是。」间川故意板起脸说。「再这样下去，会找不到女朋友的，哥哥太笨啦。」
看到藤真不服气的脸，间川不自觉地笑出来，摇摇头说：「竟然带女孩子回研究室约会，你以为化学实验真的可以吸引女孩子吗？难怪人家不肯再联络你。」
「不要再笑了，那是对方说对化学实验很感兴趣，我才会……」
「那是引起话题的客套话啦，你怎麼可以认真？」藤真瞪著笑个不停的间川，对方停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笑下去。「为什麼成绩那麼好，却一点都不懂女性的心理呢？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你一种才能，又会从你身上拿走另一种才能作为代替。」
「你这样的话完全不合理。」藤真皱起眉，眼睛也半眯起来。
「一定是这样啦，记得吗？大学时你很崇拜的那个物理老师啊，似乎也是同样的人呢。」
「你说汤川老师？我和他才不相同。」
「明明不少理科的人都非常温柔体贴的，为什麼哥哥会这样呢？」看到藤真宠溺又无可奈何的表情，间川微笑著摆摆手。「好啦，不欺负你了。下次介绍女孩子给你吧，虽然日本和澳州的远距离恋爱似乎难以长久，而且啊，对象还是笨拙的哥哥。」
藤真没好气地说：「只有你会说我笨。」
「因为哥哥真的笨啊，记得吗？小时候我总是说要做哥哥的新娘，然后你每次都不肯答应。」间川一边拨弄著发尾，一边抿嘴而笑。
藤真双眉皱起，绷著脸说：「然后你就会扯我的头发和咬我，我都算不清被你咬多少次了。」
「拒绝女孩子的人活该！」虽然说出责备的话，间川的脸上却没有生气的表情。「本是就是哥哥不对，那时候如果哥哥答应的话，我就不会缠著你了。正是因为你拒绝我，我就更想纠缠你，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对不对？」
「什麼最好的？那时你只是小孩子胡来，到了中学时你不是常说要找一个和我完全相反的人当男朋友吗？」藤真耸耸肩。「现在找到啦，不是很好吗？」
「当然，英成就是既理智又温柔的人，和哥哥完全不同。」
表妹嘴角扬起甜蜜的笑容，藤真不屑地说：「刚刚不是说他孤僻吗？」
听到藤真这样评价男朋友，间川立即反驳：「我说的是孤独，才不是孤僻。」
正要说下去时，间川笑著打断了藤真，说：「哎，我还以为哥哥会更努力地劝我和柏木他们一起移民澳州呢？」
垂下眼，藤真不在意地说：「你个性固执，决定了的事才不会改变，我为什麼要浪费时间做那些没有结果的事？而且你已经是大人了，有权利做自己喜欢的事。」
「哥哥说话的方式就是这样，一点也不可爱。」间川喝了口茶。「而且啊，这是有原则才对，大家都说我温柔，只有哥哥会说我固执。」
「那是他们被你的外表欺骗了。」
「才不是。」间川故意板起脸说。「再这样下去，会找不到女朋友的，哥哥太笨啦。」
看到藤真不服气的脸，间川不自觉地笑出来，摇摇头说：「竟然带女孩子回研究室约会，你以为化学实验真的可以吸引女孩子吗？难怪人家不肯再联络你。」
「不要再笑了，那是对方说对化学实验很感兴趣，我才会……」
「那是引起话题的客套话啦，你怎麼可以认真？」藤真瞪著笑个不停的间川，对方停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笑下去。「为什麼成绩那麼好，却一点都不懂女性的心理呢？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你一种才能，又会从你身上拿走另一种才能作为代替。」
「你这样的话完全不合理。」藤真皱起眉，眼睛也半眯起来。
「一定是这样啦，记得吗？大学时你很崇拜的那个物理老师啊，似乎也是同样的人呢。」
「你说汤川老师？我和他才不相同。」
「明明不少理科的人都非常温柔体贴的，为什麼哥哥会这样呢？」看到藤真宠溺又无可奈何的表情，间川微笑著摆摆手。「好啦，不欺负你了。下次介绍女孩子给你吧，虽然日本和澳州的远距离恋爱似乎难以长久，而且啊，对象还是笨拙的哥哥。」
藤真没好气地说：「只有你会说我笨。」
「因为哥哥真的笨啊，记得吗？小时候我总是说要做哥哥的新娘，然后你每次都不肯答应。」间川一边拨弄著发尾，一边抿嘴而笑。
藤真双眉皱起，绷著脸说：「然后你就会扯我的头发和咬我，我都算不清被你咬多少次了。」
「拒绝女孩子的人活该！」虽然说出责备的话，间川的脸上却没有生气的表情。「本是就是哥哥不对，那时候如果哥哥答应的话，我就不会缠著你了。正是因为你拒绝我，我就更想纠缠你，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对不对？」
「什麼最好的？那时你只是小孩子胡来，到了中学时你不是常说要找一个和我完全相反的人当男朋友吗？」藤真耸耸肩。「现在找到啦，不是很好吗？」
「当然，英成就是既理智又温柔的人，和哥哥完全不同。」
表妹嘴角扬起甜蜜的笑容，藤真不屑地说：「刚刚不是说他孤僻吗？」
听到藤真这样评价男朋友，间川立即反驳：「我说的是孤独，才不是孤僻。」
「不是一样的吗？」藤真没有说完，自己已经忍不住笑出来。「之前你在说赤时怎样怎样的时候，不是表现得很成熟吗？一下子又回复这个样子。」
「等哥哥以后再交了女朋友的时候，我一定会来取笑你的！」
自出生已经认识，既是兄妹又是朋友，彼此熟悉的感觉近乎地老天荒。
或许有一刹那，在那少不更事的年龄，又或在那短至从未被察觉的弹指之间，已经将你视作恋人。
伸手碰了碰杯子，红茶已经微凉，在流理台倒掉红茶后，汤川从茶壶再倒了一杯茶，递给重新坐下的内海。
刚梳洗过的内海眼眶依然发红，神情也有点木纳。几缕头发湿湿的黏在脸上，她伸手拨开头发，才接过汤川手中的杯子。
哭过以后全身都非常疲累，精神却出乎意料地好，彷佛一直担心的事已经烟消云散。内海甚至想什麼都不要再问，就这样下去就好了。
逃避的念头一闪而过，放下茶杯的内海再次看著改坐旁边的物理学者，却见到对方正在目不转睛乎盯著自己。
「石神的事发生时，我说出了真相，结果没有人得到幸福。」内海正想问口时，汤川说道。
如果是以前的内海，一定毫不犹豫地坚持要找出真相，但在石神及赤时的案件之后，却开始对这一点感到疑惑。要是石神的计划成功，花岗母女和石神或许有一个更好的结局，汤川也不会因而消沉。要是赤时认罪后就放弃追查，什麼都不知道的自己也就不会痛苦。反正即使找出动机，间川也不会死而复生。
汤川的声音打断了内海的思绪，她抬头，对上的是深邃的目光。
「等哥哥以后再交了女朋友的时候，我一定会来取笑你的！」
自出生已经认识，既是兄妹又是朋友，彼此熟悉的感觉近乎地老天荒。
或许有一刹那，在那少不更事的年龄，又或在那短至从未被察觉的弹指之间，已经将你视作恋人。
伸手碰了碰杯子，红茶已经微凉，在流理台倒掉红茶后，汤川从茶壶再倒了一杯茶，递给重新坐下的内海。
刚梳洗过的内海眼眶依然发红，神情也有点木纳。几缕头发湿湿的黏在脸上，她伸手拨开头发，才接过汤川手中的杯子。
哭过以后全身都非常疲累，精神却出乎意料地好，彷佛一直担心的事已经烟消云散。内海甚至想什麼都不要再问，就这样下去就好了。
逃避的念头一闪而过，放下茶杯的内海再次看著改坐旁边的物理学者，却见到对方正在目不转睛乎盯著自己。
「石神的事发生时，我说出了真相，结果没有人得到幸福。」内海正想问口时，汤川说道。
如果是以前的内海，一定毫不犹豫地坚持要找出真相，但在石神及赤时的案件之后，却开始对这一点感到疑惑。要是石神的计划成功，花岗母女和石神或许有一个更好的结局，汤川也不会因而消沉。要是赤时认罪后就放弃追查，什麼都不知道的自己也就不会痛苦。反正即使找出动机，间川也不会死而复生。
汤川的声音打断了内海的思绪，她抬头，对上的是深邃的目光。
「可是未来充满了不确定因素，会发生怎样的事根本没有人可以预知。即使石神成功瞒过了所有人，也不可以肯定花岗靖子永远也不知道真相。如果花岗开始了新生活，得到石神所期盼的幸福之后，才发现石神的牺牲，她这一辈子只会承受更大的痛苦。」
语调依然平稳而冷静，内海却敏锐地察觉到物理学者隐藏的一丝不安。看著眼前令自己依赖的男人，不自觉地握著那双刚刚还在紧抱自己的手。
「老师。」
失声痛哭以后的嗓音变得略显沙哑，此刻的内海看上去似乎比以往柔弱，却充满包容。
「没事的，我们可以一起面对，请把所有事都告诉我。」
下意识地点头，汤川却犹豫片刻，双手不由自主抖动了一下。像是被汤川的动作惊醒那样，内海立即放开手，同时转过头去，却止不住脸上腼腆的神色。
两个人忽然沉默下来，莫名的不协调感充斥整个空间，内海想说些什麼，脑中却一片空白，直到汤川的声音传来，她才舒了口气。
「赤时的案件，他所用的手法已经……」
内海静静地回头，想看一下汤川的表情，却发现在和对方的目光相接一刻，汤川竟蓦地呆住了。
「老师。」
听到内海小声的嗫嚅，汤川移过双眼，重新开始叙述：「赤时所用的手法的确是我之前指出的那样，不过，这样的手法不但可以用在卧室的阳台，也可以用在客厅的阳台那儿。」
内海点点头，在草剃的资料中可以看到，检查过赤时的公寓以后，发现卧室和客厅的阳台都有抛尸实验留下的痕迹。
「之前的看法是赤时曾经在客厅那儿做过实验，后来才转到卧室，因为客厅的门和卧室的不同，在卧室进行的话，过程比较容易。」专注地说明案情以后，两人之间的气氛终於回复正常，汤川的语调也渐渐变得和以前一样冷静。「两个地方的门宽度不同，所以赤时更换了新的吸尘机。因为这些实验的痕迹和更换吸尘机的行动，令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件有预谋的凶杀案。」
疑惑地看著汤川，内海问：「难道不是这样吗？」
「那天发生的不是一件谋杀案，其实是两件不同的案件。」看著内海片刻，汤川才继续说。「赤时本来想杀的人是间川，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也许他会选其他时间，制造更好的不在场证明，才用这个方法行凶。」
正等著汤川说上去，却发现对方停了下来，过了片刻，汤川才再说道：「旧的吸尘机就放在公寓的厨房之中，警方检查过，已经打包好的吸尘机有被再次拆开的痕迹。那天我重新到赤时家检查，发现同样的手法，在客厅其实也可以成功进行。」
「汤川老师，你想说的是……」
汤川没有回答，看著物理学者的眼神，内海刹那间明白了他的含义。
「那天赤时老师想杀的是我？」
踌躇半晌，汤川才点头确认。
内海不可置信地问：「要是想杀我的话，那间川小姐……」
「她会成为疑犯。」
回答时汤川的双眼没有一刻离开内海的脸，内海的眼睛眨了一下，汤川以为她又会流下泪来。
然而内海只是深深地吸了口气，轻声说：「那开信刀……对呀，即使我没有买开信刀，赤时老师家中本已有不少吧？上面还会有间川小姐的指纹。不但如此，整个公寓中都会有间川小姐的指纹，这样一来便显得合理了。」
当天正是因为赤时公寓的卧室中完全没有内海的指纹，内海的清白才能进一步被证实。要是死者和疑犯的身份对换，指纹反而会令间川陷入更不利的环境。
「那天中午时我才打电话给赤时老师，几个小时之内就可以更改计划，把我转为目标吗？」内海的语调平静如死水。
「赤时老师恨我到这样的地步吗？」
发现赤时的感情时，内海已经感到不知所措，现在知道赤时曾对自己抱著那样的仇恨，足以令对方涌现杀机，内海一下子陷入更深的困惑和混乱之中。
自己是个倔强冲动的人，同时却容易哭泣。从小到大，只要偷偷哭过以后，无论怎样伤心难过的事情都会过去的。只有赤时这件事，从赤时认罪一刻到刚刚被汤川抱住以前，她都没办法流下泪来。
而现在她却觉得即使再怎样哭泣，痛苦也不会减淡。
情感在哀伤的时候停下来，就这样长驻不走。
「科学不能解释人心，爱和恨都不能换算，之前我不能理解石神的做法，现在我也不明白赤时的感情。」
一直看著内海的汤川垂下眼，伸出手拨开内海耳边的发丝。
「当知道事实的情况时，我还在思考要怎样才能让你永远也不知道真相。可是除了赤时英成以外，夏木理惠、藤真和义，以及草剃，每个人都以不同的方式掌握著线索。也许在别的地方，还有人虽然不知情，却也保守著这个秘密。最重要的是你自己，也有发现真相的可能。」
如果像夏木理惠一样，不清楚那麼多的话，就能单纯而天真地保让对方了。
手就在内海的耳边停下，手指擦过已经没有泪痕的脸颊。
「对不起，无论是坦白，还是隐瞒，我都没办法让你不受伤害。」
闭上眼，期待就这样失去意识，然后永远也不需再面对现实，却意识到面前的人还在默默地守护自己，陪著自己承担。他的体温令人眷恋，他的温柔却令人心痛。
「这不是老师的错。」
语调依然平稳而冷静，内海却敏锐地察觉到物理学者隐藏的一丝不安。看著眼前令自己依赖的男人，不自觉地握著那双刚刚还在紧抱自己的手。
「老师。」
失声痛哭以后的嗓音变得略显沙哑，此刻的内海看上去似乎比以往柔弱，却充满包容。
「没事的，我们可以一起面对，请把所有事都告诉我。」
下意识地点头，汤川却犹豫片刻，双手不由自主抖动了一下。像是被汤川的动作惊醒那样，内海立即放开手，同时转过头去，却止不住脸上腼腆的神色。
两个人忽然沉默下来，莫名的不协调感充斥整个空间，内海想说些什麼，脑中却一片空白，直到汤川的声音传来，她才舒了口气。
「赤时的案件，他所用的手法已经……」
内海静静地回头，想看一下汤川的表情，却发现在和对方的目光相接一刻，汤川竟蓦地呆住了。
「老师。」
听到内海小声的嗫嚅，汤川移过双眼，重新开始叙述：「赤时所用的手法的确是我之前指出的那样，不过，这样的手法不但可以用在卧室的阳台，也可以用在客厅的阳台那儿。」
内海点点头，在草剃的资料中可以看到，检查过赤时的公寓以后，发现卧室和客厅的阳台都有抛尸实验留下的痕迹。
「之前的看法是赤时曾经在客厅那儿做过实验，后来才转到卧室，因为客厅的门和卧室的不同，在卧室进行的话，过程比较容易。」专注地说明案情以后，两人之间的气氛终於回复正常，汤川的语调也渐渐变得和以前一样冷静。「两个地方的门宽度不同，所以赤时更换了新的吸尘机。因为这些实验的痕迹和更换吸尘机的行动，令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件有预谋的凶杀案。」
疑惑地看著汤川，内海问：「难道不是这样吗？」
「那天发生的不是一件谋杀案，其实是两件不同的案件。」看著内海片刻，汤川才继续说。「赤时本来想杀的人是间川，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也许他会选其他时间，制造更好的不在场证明，才用这个方法行凶。」
正等著汤川说上去，却发现对方停了下来，过了片刻，汤川才再说道：「旧的吸尘机就放在公寓的厨房之中，警方检查过，已经打包好的吸尘机有被再次拆开的痕迹。那天我重新到赤时家检查，发现同样的手法，在客厅其实也可以成功进行。」
「汤川老师，你想说的是……」
汤川没有回答，看著物理学者的眼神，内海刹那间明白了他的含义。
「那天赤时老师想杀的是我？」
踌躇半晌，汤川才点头确认。
内海不可置信地问：「要是想杀我的话，那间川小姐……」
「她会成为疑犯。」
回答时汤川的双眼没有一刻离开内海的脸，内海的眼睛眨了一下，汤川以为她又会流下泪来。
然而内海只是深深地吸了口气，轻声说：「那开信刀……对呀，即使我没有买开信刀，赤时老师家中本已有不少吧？上面还会有间川小姐的指纹。不但如此，整个公寓中都会有间川小姐的指纹，这样一来便显得合理了。」
当天正是因为赤时公寓的卧室中完全没有内海的指纹，内海的清白才能进一步被证实。要是死者和疑犯的身份对换，指纹反而会令间川陷入更不利的环境。
「那天中午时我才打电话给赤时老师，几个小时之内就可以更改计划，把我转为目标吗？」内海的语调平静如死水。
「赤时老师恨我到这样的地步吗？」
发现赤时的感情时，内海已经感到不知所措，现在知道赤时曾对自己抱著那样的仇恨，足以令对方涌现杀机，内海一下子陷入更深的困惑和混乱之中。
自己是个倔强冲动的人，同时却容易哭泣。从小到大，只要偷偷哭过以后，无论怎样伤心难过的事情都会过去的。只有赤时这件事，从赤时认罪一刻到刚刚被汤川抱住以前，她都没办法流下泪来。
而现在她却觉得即使再怎样哭泣，痛苦也不会减淡。
情感在哀伤的时候停下来，就这样长驻不走。
「科学不能解释人心，爱和恨都不能换算，之前我不能理解石神的做法，现在我也不明白赤时的感情。」
一直看著内海的汤川垂下眼，伸出手拨开内海耳边的发丝。
「当知道事实的情况时，我还在思考要怎样才能让你永远也不知道真相。可是除了赤时英成以外，夏木理惠、藤真和义，以及草剃，每个人都以不同的方式掌握著线索。也许在别的地方，还有人虽然不知情，却也保守著这个秘密。最重要的是你自己，也有发现真相的可能。」
如果像夏木理惠一样，不清楚那麼多的话，就能单纯而天真地保让对方了。
手就在内海的耳边停下，手指擦过已经没有泪痕的脸颊。
「对不起，无论是坦白，还是隐瞒，我都没办法让你不受伤害。」
闭上眼，期待就这样失去意识，然后永远也不需再面对现实，却意识到面前的人还在默默地守护自己，陪著自己承担。他的体温令人眷恋，他的温柔却令人心痛。
「这不是老师的错。」
嘴角扯起笑容，自嘲而落寞，汤川淡淡地说：「不，是我的错。」
「不是！」
睁开的双眼带著熟悉的倔强神色，柔弱却坚定。
「夏木理惠知道赤时的动机与你相关，是因为她认识赤时以前的女朋友，那个名叫『绪方绫子』的女性和你外貌相似。当中的原因很难想出来，说明白了却很简单，绪方和间川其实都是一样的，十二年来，赤时一直在追逐你的影子。」
因为爱上了不能在一起的对象，所以克制自己的感情，递交辞呈离开。却在分离以后，在茫茫人海之中，继续找寻爱恋的幻影。
「Since I left you，mine eye is in my mind；」（自从离开你，眼睛便移居心裏。）
「Seems seeing，but effectually is out；」（自以为还看见，其实已经失明；）
「For it no form delivers to the heart」（因为它们所接触的任何形状，）
「Of bird of flower，or shape，which it doth latch：」（花鸟或姿态，都不能再传给心，）
「Of his quick objects hath the mind no part，」（自己也留不住把捉到的景象；）
「For it no form delivers to the heart」（因为它们所接触的任何形状，）
「Of bird of flower，or shape，which it doth latch：」（花鸟或姿态，都不能再传给心，）
「Of his quick objects hath the mind no part，」（自己也留不住把捉到的景象；）
「Nor his own vision holds what it doth catch：」（一切过眼的事物心儿都无份。）
「For if it see the rudest or gentlest sight，」（因为一见粗俗或幽雅的景色，）
「The most sweet favour or deformed'st creature，」（最畸形的怪物或绝艳的面孔，）
「The mountain or the sea，the day or night，」（山或海，日或夜，乌鸦或者白鸽，）
「The crow or dove， it shapes them to your feature：」（眼睛立刻塑成你美妙的姿容。）
「Incapable of more， replete with you，」（心中满是你，什麼再也装不下，）
「My most true mind thus makes mine eye untrue．」（就这样我的真心教眼睛说假话。）
「赤时最后选择的是你，宁愿杀死未婚妻，违背理智，留下一个充满疑点的手法。」
汤川的说话依然平淡，甚至带著一点冷酷。
「还有，他放弃了对我的报复。」
忽然之间，内海感到畏惧。已经够了，她想叫汤川不要再说下去，她害怕听到他接下来说出的话。
「For if it see the rudest or gentlest sight，」（因为一见粗俗或幽雅的景色，）
「The most sweet favour or deformed'st creature，」（最畸形的怪物或绝艳的面孔，）
「The mountain or the sea，the day or night，」（山或海，日或夜，乌鸦或者白鸽，）
「The crow or dove， it shapes them to your feature：」（眼睛立刻塑成你美妙的姿容。）
「Incapable of more， replete with you，」（心中满是你，什麼再也装不下，）
「My most true mind thus makes mine eye untrue．」（就这样我的真心教眼睛说假话。）
「赤时最后选择的是你，宁愿杀死未婚妻，违背理智，留下一个充满疑点的手法。」
汤川的说话依然平淡，甚至带著一点冷酷。
「还有，他放弃了对我的报复。」
忽然之间，内海感到畏惧。已经够了，她想叫汤川不要再说下去，她害怕听到他接下来说出的话。
比发现赤时英成的感情时更可怕。
声音却冻结在唇齿之间，就像哀伤停留在心中一样。
「赤时坦白的原因不一定全是假的，或许他并不愿意被人知道他的感情。但他选择不说出你的事，这也是为了保护你。如果那天在上原家重遇时，我不在那儿，赤时可能根本不会想要伤害你。」
一度逃离避开的对手，又一次出现在面前，而站在他身边的，却是半生追逐的对象。
看著内海的汤川露出微笑，比以往任何一次的笑容都更温暖。
「你没有错，所以不需要内疚。」
定定地看著汤川，内海完全说不出话来。不知过了多久，才哑著声音问：「然后就由老师来背负所有愧疚吗？」
「我不会感到内疚，根本没有这样的必要。」笑容早已淡去，汤川摇摇头，转过身去，不再直视内海。「赤时离开理学院，是他自己的决定，作为学者，我并不会同情半途而废的人。」
平淡如水的语气，把感情当作公式解构的口吻。
「至於他杀人的事，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和谁都没有关系。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必从你和间川之中选一个，从一开始他根本就不需要杀人。」
没有温度没有起伏的语调。
「而我也没有必要对一个想杀你的人感到内疚。」
人的感情不遵循任何逻辑，过於计较的话就是浪费时间，坚持以理性的眼光看待世界，无论如何都选择面对真相的物理学者。
这样的汤川学却为了自己而说出违心的话，若无其事地独自承担一切。
停顿的感情重新流动，哀伤启程的一刻，也许就是爱情的起点。
「老师不幸福的话，我也不会幸福的。」
眼泪再次流下时，内海薰感到一切都会过去的。
只要和他在一起。
通知乘客办理登记手续的广播完结以后，咖啡厅内又回复了平静。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午夜十二时，汤川望著坐在对面的内海，发现对方和十五分钟前一样，正透过落地玻璃窗看著停机坪。
「藤真似乎不会出现了。」
「嗯。」转过头来的内海点点头。
早已过了约定的时间，藤真和义却一直没有出现。之前已经从草剃那儿听过藤真的情况，从这个样子看来，他似乎真的不在意赤时的动机。
是不在意，还是不想接受？汤川曾经在心中衡量过，也许藤真的做法是正确的。
「即使他出现，也没办法向他说明什麼。一切都是我们的看法，没有什麼可以证实的。」
「赤时老师的心情只有赤时老师才知道吗？」内海又转头凝视停机坪，漆黑的空间中，跑道上的指示灯透出耀眼的光辉。
「间川菊纪已经死了，她真正的心意谁也不会知道。」
声音却冻结在唇齿之间，就像哀伤停留在心中一样。
「赤时坦白的原因不一定全是假的，或许他并不愿意被人知道他的感情。但他选择不说出你的事，这也是为了保护你。如果那天在上原家重遇时，我不在那儿，赤时可能根本不会想要伤害你。」
一度逃离避开的对手，又一次出现在面前，而站在他身边的，却是半生追逐的对象。
看著内海的汤川露出微笑，比以往任何一次的笑容都更温暖。
「你没有错，所以不需要内疚。」
定定地看著汤川，内海完全说不出话来。不知过了多久，才哑著声音问：「然后就由老师来背负所有愧疚吗？」
「我不会感到内疚，根本没有这样的必要。」笑容早已淡去，汤川摇摇头，转过身去，不再直视内海。「赤时离开理学院，是他自己的决定，作为学者，我并不会同情半途而废的人。」
平淡如水的语气，把感情当作公式解构的口吻。
「至於他杀人的事，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和谁都没有关系。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必从你和间川之中选一个，从一开始他根本就不需要杀人。」
没有温度没有起伏的语调。
「而我也没有必要对一个想杀你的人感到内疚。」
人的感情不遵循任何逻辑，过於计较的话就是浪费时间，坚持以理性的眼光看待世界，无论如何都选择面对真相的物理学者。
这样的汤川学却为了自己而说出违心的话，若无其事地独自承担一切。
停顿的感情重新流动，哀伤启程的一刻，也许就是爱情的起点。
「老师不幸福的话，我也不会幸福的。」
眼泪再次流下时，内海薰感到一切都会过去的。
只要和他在一起。
通知乘客办理登记手续的广播完结以后，咖啡厅内又回复了平静。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午夜十二时，汤川望著坐在对面的内海，发现对方和十五分钟前一样，正透过落地玻璃窗看著停机坪。
「藤真似乎不会出现了。」
「嗯。」转过头来的内海点点头。
早已过了约定的时间，藤真和义却一直没有出现。之前已经从草剃那儿听过藤真的情况，从这个样子看来，他似乎真的不在意赤时的动机。
是不在意，还是不想接受？汤川曾经在心中衡量过，也许藤真的做法是正确的。
「即使他出现，也没办法向他说明什麼。一切都是我们的看法，没有什麼可以证实的。」
「赤时老师的心情只有赤时老师才知道吗？」内海又转头凝视停机坪，漆黑的空间中，跑道上的指示灯透出耀眼的光辉。
「间川菊纪已经死了，她真正的心意谁也不会知道。」
要是说赤时对内海的感情不能被证实，那间川把赤时当作藤真替身的事也不能被证实是假的。尽管如此，藤真却有权知道案件的详情，无论如何，因为赤时的自白，藤真已经成了另一个牵涉其中的人。
起码想让藤真知道他们发现的事，汤川和内海有这样的共识，因此才约定见面。
「回去吧，老师。」
内海正想招手让侍者过来，汤川忽然问：「下个月一起去奥地利吧。」
「参加佐佐木先生的婚礼吗？」
看到汤川点头，内海迟疑了一下，眼神忽然迷茫起来。
半晌，内海摇摇头说：「下星期复职了，今年的假期一下子减少了许多，下个月不一定可以拿到假期。」
汤川没有表示。
「不过，没有试过也不知道呢，我会努力争取的。」
移开视线，汤川低声道：「那我等你。」
回应的笑容单纯而开朗。
彷如春暖花开。
第十七章完
〈如果爱〉全文完
=======================================================
赤时喜欢内海，但那是怎样的感情，知道的人只有赤时
藤真和间川之间的是不是爱情，也许连藤真自己都不知道
赤时想报复汤川，又或是「因爱成恨」想杀了内海，以及到底他是不是想把间川当作凶手的事，全都不能被证实
完成了以后很不想贴出来，一方面很想删了又再重写，一方面又很想就这样丢开算了
最后决定算了，就这样吧，反正怎样写感觉都不对劲
再下去我怕自己会弄死汤川的，因为他太难写了
说起来这回副教授的手很不安分啊，老是往小内海脸上摸过去（他是在解释声音传播的原理，真的）
还有一些话，在后面。刚看完文的各位先不要看了，以免影响感觉（其实也没有什麼感觉）
番外？我什麼都不知道……
起码想让藤真知道他们发现的事，汤川和内海有这样的共识，因此才约定见面。
「回去吧，老师。」
内海正想招手让侍者过来，汤川忽然问：「下个月一起去奥地利吧。」
「参加佐佐木先生的婚礼吗？」
看到汤川点头，内海迟疑了一下，眼神忽然迷茫起来。
半晌，内海摇摇头说：「下星期复职了，今年的假期一下子减少了许多，下个月不一定可以拿到假期。」
汤川没有表示。
「不过，没有试过也不知道呢，我会努力争取的。」
移开视线，汤川低声道：「那我等你。」
回应的笑容单纯而开朗。
彷如春暖花开。
第十七章完
〈如果爱〉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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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时喜欢内海，但那是怎样的感情，知道的人只有赤时
藤真和间川之间的是不是爱情，也许连藤真自己都不知道
赤时想报复汤川，又或是「因爱成恨」想杀了内海，以及到底他是不是想把间川当作凶手的事，全都不能被证实
完成了以后很不想贴出来，一方面很想删了又再重写，一方面又很想就这样丢开算了
最后决定算了，就这样吧，反正怎样写感觉都不对劲
再下去我怕自己会弄死汤川的，因为他太难写了
说起来这回副教授的手很不安分啊，老是往小内海脸上摸过去（他是在解释声音传播的原理，真的）
还有一些话，在后面。刚看完文的各位先不要看了，以免影响感觉（其实也没有什麼感觉）
番外？我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爱之如果……〉
〈如果爱〉已经完了，虽然故事的大网早已定了，特别是声音那一点和赤时的感情（还有石板脸和小内海的抱抱），但写文的中途还是会出现不少奇怪的念头。有些成功出现在文中，有些就死掉了，其中一些想想还是很搞笑的，写出来让大家看看也许不错？不过可能会破坏大家对正文的观感，所以请就把这个当成是恶搞吧。反正恶搞自己的文，不用觉得愧疚……
〈如果爱〉已经完了，虽然故事的大网早已定了，特别是声音那一点和赤时的感情（还有石板脸和小内海的抱抱），但写文的中途还是会出现不少奇怪的念头。有些成功出现在文中，有些就死掉了，其中一些想想还是很搞笑的，写出来让大家看看也许不错？不过可能会破坏大家对正文的观感，所以请就把这个当成是恶搞吧。反正恶搞自己的文，不用觉得愧疚……
一：理惠是双性恋。（第一点就很厉害吧？）小理惠喜欢赤时也喜欢小内海，虽然后来她结婚了，也有了儿子，但对「旧爱人」还是充满眷恋的，当然，已经从爱情转化为友情了。（这个想法很早出局了，因为这个情敌太强，石板脸应付不来）不过，这能很好的解释理惠看汤川不顺眼以及她为小内海付出的行为，而且也可以更好地说明为什麼理惠会看得出赤时喜欢的是小内海。
二：十五岁（或者是十六岁）的小内海的初恋情人是木村拓哉。好吧，十来岁正是偶像比天大的年龄，因此「暗恋」小内海的英俊老师就这样被华丽地无视了。要是这样写的话，赤时老师可能会成了笑话，所以就放弃了。其实也有想过是福山大叔的，不过用木村（堤真一大叔也有想过）的话，好像会更加搞笑。（〈如果爱〉难道已经成了恶搞文？）
三：藤真或柏木（间川的弟弟）曾因为发现内海的事而对内海不利，这样可以有两个发展。要麼小内海苦练的空手道除了在伦敦摆摆架式外还可以大展身手，要麼副教授可以英雄救美。结果考虑到自己所写的不是武侠小说，所以就放弃了（同时可以保住藤真的形象）
二：十五岁（或者是十六岁）的小内海的初恋情人是木村拓哉。好吧，十来岁正是偶像比天大的年龄，因此「暗恋」小内海的英俊老师就这样被华丽地无视了。要是这样写的话，赤时老师可能会成了笑话，所以就放弃了。其实也有想过是福山大叔的，不过用木村（堤真一大叔也有想过）的话，好像会更加搞笑。（〈如果爱〉难道已经成了恶搞文？）
三：藤真或柏木（间川的弟弟）曾因为发现内海的事而对内海不利，这样可以有两个发展。要麼小内海苦练的空手道除了在伦敦摆摆架式外还可以大展身手，要麼副教授可以英雄救美。结果考虑到自己所写的不是武侠小说，所以就放弃了（同时可以保住藤真的形象）
四：和第三点相关（事实上如果你没有被开始的两点雷到，相信接下来也没有什麼问题的），汤川先发现声音的问题而决定隐瞒小内海，结果「巧遇」藤真，为了不让两人说话，汤川捂住小内海的嘴躲起来（首选地点第十三研究室的二楼，次选地点京都府警署草剃的办公室），然后被吓到的小内海就咬了副教授一下。（这样一来小小内海就完成了「真想再咬你一下」的心愿，说不定还可以让两人发现那「定情一咬」的真相）最后还是让两人保持神秘，反正过去并不重要，未来才是重点……
五：坦白的地点不是内海的公寓，而是汤川的家。这是小事，因为想不到副教授怎样合情合理地「拐骗女刑警」，只好让他「既很小媳妇又很大男人」地杀到小内海家堵人。
五：坦白的地点不是内海的公寓，而是汤川的家。这是小事，因为想不到副教授怎样合情合理地「拐骗女刑警」，只好让他「既很小媳妇又很大男人」地杀到小内海家堵人。
七：救回小小小内海的刑警，本想把这个刑警的姓改为江上，而把赤时的父亲变成「过世状态」，留下一个悬念。后来还是放弃了，因为年龄什麼的已经太麻烦了，而且巧合已经太多了。
八：石神先生在藤真的学校遇上赤时。这儿本来想设定的是赤时也知道花岗的事，而且赤时十二年前曾见过石神，最后还是把枝节切掉了，不用麻烦，再说，巧合不能太多。不过石神和赤时的确是相反，应该说赤时是石神的「反物质形态」。一个是天才，一个是比不上天才的精英；一个是生活不如意，一个是事业有成；一个是为爱献身，一个是为爱杀生；一个是痛哭绝望，一个是无动於衷……这样说来，我果然是最爱堤大叔的！（这什麼逻辑？）不过，相同的是两个都在汤川面前完败了，汤川果然是「旧同学杀手」，小草和佐佐木小心点。
九：本来有佐佐木或理惠带著孩子来交谈的情节（果然是千方百计地欺负石板脸）
，为了不破坏气氛就改变了。
八：石神先生在藤真的学校遇上赤时。这儿本来想设定的是赤时也知道花岗的事，而且赤时十二年前曾见过石神，最后还是把枝节切掉了，不用麻烦，再说，巧合不能太多。不过石神和赤时的确是相反，应该说赤时是石神的「反物质形态」。一个是天才，一个是比不上天才的精英；一个是生活不如意，一个是事业有成；一个是为爱献身，一个是为爱杀生；一个是痛哭绝望，一个是无动於衷……这样说来，我果然是最爱堤大叔的！（这什麼逻辑？）不过，相同的是两个都在汤川面前完败了，汤川果然是「旧同学杀手」，小草和佐佐木小心点。
九：本来有佐佐木或理惠带著孩子来交谈的情节（果然是千方百计地欺负石板脸）
，为了不破坏气氛就改变了。
六：这一点不是雷，而是「联想」，关於最后坦白时要进展到什麼地步。结果是选了抱抱和牵手，而且一人一次主动，非常公平。设想时可是更……邪恶……反正孤．男．寡．女，又是大．龄．男．女，你．情．我．愿。加上汤川本非「纯．情」，小内海又正好「毫．无．防．备」，正是乘．虚．而．入的好时机……（越说越邪恶了）如果是美．剧，有什麼失意的事只要「激．情．一．下」就解决了……好吧，因为开始时没有在标题打上R15或R18，所以只好放弃了。（骗人的，事实是我实在写不出「温柔的」副教授）
谢谢几位看得这麼仔细，现在试著回答一点问题吧
1 理惠的丈夫是？佐佐木的妻子是？（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两个人像一对呢？...理惠的丈夫也爱到处漂泊，佐佐木的儿子也是3岁...我实在太能乱想了...）
理惠的丈夫是老刑警夏木龙之介的儿子，现在大约是在东京工作中。理惠本来是带孩子回丈夫家「度假」，所以才加入这件事。
佐佐木的女朋友（佐佐木太太？）是他在澳洲认识的女性（从时间上来说，他和汤川在伦敦分别不久就有了孩子，为爱献身了）
两个都是不重要的人，不过，理惠和佐佐木两个人是没有关系（虽然这乱想不错，佐佐木和理惠可能出乎意料地配合）
2 绪方绫子最后怎么样了？（是我读的不仔细没发现吗？）
以及
3于绪方绫子，文中的确没有提及她的归宿，偶甚至yy该不会同样被赤时给咔嚓了吧，不过这个可能性忒低了点
没什麼，两人分手了，就没在一起，文中根本没有交待，大家怎样想都可以。
4 『内海静静地回头，想看一下汤川的表情，却发现在和对方的目光相接一刻，汤川竟蓦地呆住了。』
为啥老师会呆住呢？
那时汤川是为了打破沉默才说话的，心在不焉的时候又被某个女刑警直视了一下，所以「稍微」被「打断」了（是女刑警不对，不是刚刚被握了手的副教授在xx）<====话说之前副教授已经主动抱了，所以那一下握手其实不算什麼……
5 另外有一点好奇，汤川老师什么时候发现赤时老师感情的？该不会从那声“薰”就发现了吧，不过，那时他应该没有在内海身边才对啊？还是说因为他对内海存有同样的感情，所以很轻易的就发现了赤时的感情？
就是那个电话留言。听到间川的声音和内海的一样时，就可以想到了。如果说赤时的未婚妻的声音刚好和内海的一样，那就太「巧合」了。后来跟夏木理惠对话，知道绪方绫子的事，就可以证实了。
赤时老师叫「薰」的时候，副教授还没有听到，要不然像蛇一般爱记恨的小心眼大叔早就向女刑警「投诉」了。
6 赤时为什麼要杀间川？
原来的设想是希望写得明白点的，但后来还是改变主意了。
也许赤时是发现「真身」以后，他不需要替身了。也许是赤时重遇内海之后才发现自己一都在在「自欺欺人」。也许是间川邀请内海参加婚礼令他下定杀人的决心。也许赤时所说的是真的，间川把他当作藤真替身。也许赤时对间川也有独占的爱。
内海一直都在京都，赤时要找的话，是可以找到内海的，但他从来没有那样做。间川也不是会逼赤时结婚的人，在重遇内海之前，赤时也曾想过和间川在一起的。
不过，真正的原因只有赤时知道，所以大家怎样理解都可以。
7 有点疑惑，为什么他想要杀死间川，即使他想要杀死内海，那么为何他要嫁祸给间川呢？（就这么不想间川好过？）
赤时想杀死内海嫁祸间川的计划是临时起意的。在内海打电话给赤时之前，他都没有把内海找来家中杀死内海的计划（起码没有做出来）。
而在听到电话时，他是以当时的环境为条件考虑的（就是内海将要单独前来，间川因感冒在房间睡著，而客厅的实验虽然不如卧室中的容易进行，却还是可以成功的这几个条件）
还有十四行诗那儿，诗的确为了反映赤时的心情的。十五岁的小内海「无心」地朗读，赤时著意地倾听，这就无花果树和樱花机的关系了。
谢谢大家一直在看这篇文，拖了很久才完成，中间有几次还停了不少日子，难得大家还在等。（特别是和我活动周期相同的小one^v^）
这篇文暂时就这样了，以后的事，以后才说吧
1 理惠的丈夫是？佐佐木的妻子是？（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两个人像一对呢？...理惠的丈夫也爱到处漂泊，佐佐木的儿子也是3岁...我实在太能乱想了...）
理惠的丈夫是老刑警夏木龙之介的儿子，现在大约是在东京工作中。理惠本来是带孩子回丈夫家「度假」，所以才加入这件事。
佐佐木的女朋友（佐佐木太太？）是他在澳洲认识的女性（从时间上来说，他和汤川在伦敦分别不久就有了孩子，为爱献身了）
两个都是不重要的人，不过，理惠和佐佐木两个人是没有关系（虽然这乱想不错，佐佐木和理惠可能出乎意料地配合）
2 绪方绫子最后怎么样了？（是我读的不仔细没发现吗？）
以及
3于绪方绫子，文中的确没有提及她的归宿，偶甚至yy该不会同样被赤时给咔嚓了吧，不过这个可能性忒低了点
没什麼，两人分手了，就没在一起，文中根本没有交待，大家怎样想都可以。
4 『内海静静地回头，想看一下汤川的表情，却发现在和对方的目光相接一刻，汤川竟蓦地呆住了。』
为啥老师会呆住呢？
那时汤川是为了打破沉默才说话的，心在不焉的时候又被某个女刑警直视了一下，所以「稍微」被「打断」了（是女刑警不对，不是刚刚被握了手的副教授在xx）<====话说之前副教授已经主动抱了，所以那一下握手其实不算什麼……
5 另外有一点好奇，汤川老师什么时候发现赤时老师感情的？该不会从那声“薰”就发现了吧，不过，那时他应该没有在内海身边才对啊？还是说因为他对内海存有同样的感情，所以很轻易的就发现了赤时的感情？
就是那个电话留言。听到间川的声音和内海的一样时，就可以想到了。如果说赤时的未婚妻的声音刚好和内海的一样，那就太「巧合」了。后来跟夏木理惠对话，知道绪方绫子的事，就可以证实了。
赤时老师叫「薰」的时候，副教授还没有听到，要不然像蛇一般爱记恨的小心眼大叔早就向女刑警「投诉」了。
6 赤时为什麼要杀间川？
原来的设想是希望写得明白点的，但后来还是改变主意了。
也许赤时是发现「真身」以后，他不需要替身了。也许是赤时重遇内海之后才发现自己一都在在「自欺欺人」。也许是间川邀请内海参加婚礼令他下定杀人的决心。也许赤时所说的是真的，间川把他当作藤真替身。也许赤时对间川也有独占的爱。
内海一直都在京都，赤时要找的话，是可以找到内海的，但他从来没有那样做。间川也不是会逼赤时结婚的人，在重遇内海之前，赤时也曾想过和间川在一起的。
不过，真正的原因只有赤时知道，所以大家怎样理解都可以。
7 有点疑惑，为什么他想要杀死间川，即使他想要杀死内海，那么为何他要嫁祸给间川呢？（就这么不想间川好过？）
赤时想杀死内海嫁祸间川的计划是临时起意的。在内海打电话给赤时之前，他都没有把内海找来家中杀死内海的计划（起码没有做出来）。
而在听到电话时，他是以当时的环境为条件考虑的（就是内海将要单独前来，间川因感冒在房间睡著，而客厅的实验虽然不如卧室中的容易进行，却还是可以成功的这几个条件）
还有十四行诗那儿，诗的确为了反映赤时的心情的。十五岁的小内海「无心」地朗读，赤时著意地倾听，这就无花果树和樱花机的关系了。
谢谢大家一直在看这篇文，拖了很久才完成，中间有几次还停了不少日子，难得大家还在等。（特别是和我活动周期相同的小one^v^）
这篇文暂时就这样了，以后的事，以后才说吧
我在这儿开始重贴，有少量字词修改。
如果大家想一次看完，不用寻找，可以到下面这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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