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半夜到古董店中避雨,竟然在储藏室看到了一口石棺……

我唱的是圣地亚戈美日菲三人组的成名作《被坷垃吹过的夏天》,小张唱的是《浮夸》,我们俩的歌喉真个是不敢恭维,刚开始还能听出些调调,到了后来就剩下干嚎了,别说这里没有鬼,就算是有,也早被我们吓死了,我真担心那些埋在地下的尸骨会不会从棺材里边爬出来找我们两个算账。
这走着走着,小张突然停了下来,用一种非常奇怪的语气问我,“小李,你说粽子会不会骑摩托车啊?”
“应该不会吧,”我挠了挠头,感觉非常奇怪,下意识就觉得这家伙应该不是随口问的,“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别说话,你听。”小张冲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支棱起耳朵,屏气凝神这么一听,果然,山坡的另一边,竟然传出了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我和小张都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再说了,这地方不可能有什么东西会发出摩托车的声音啊。
这是怎么回事,这地方怎么会有摩托车?我和小张对看了一眼,面面相觑拿不准主意。
那轰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轰”的一声,就见一辆摩托车从山坡的那头窜了出来,碾到了一块石头,拐了两拐撞上了一块墓碑,瞬间就熄了火儿,把一大团白花花的东西抛了出来,那竟然是一个裹着破布的大肉球。
那肉球在惯性的作用下向我们滚了过来,我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个人,只见那人一边滚,一边伸手从兜里掏出了两张黄纸,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啪”一声贴在了我们俩的脸上,嘴里边还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接着两条小短腿儿往地上一点,“噌”一声退出了半米远。
我们两个猝不及防,被他贴了个正着,这一巴掌出手极重,差点儿把我掴翻在地,小张最先反应过来,伸手把黄符一撕,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那个胖子给抽翻在地,他这一下简直就是下了死手,那胖子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捂着脸一阵哀嚎。
也算是这胖子倒霉,你说你捅给小张一刀他都不会动这么大火气,这家伙对他那张脸非常重视,你这一巴掌简直要把他的脸给打肿,他能不跟你玩儿命吗?
“我那两位爷,可吓死我了,”那胖子愣了半天,终于开口,“原来你们不是鬼啊!”
“你竟然是个人?!”我感觉非常诧异,倒不是说我孤陋寡闻,能比这胖子还胖的家伙,这天底下估计也找不找几个了,胖子估摸着有六七百斤,要是没有了脑袋和胳膊腿儿,简直就是一团大肉球,这么胖的人还能走的动路,真是个奇迹。
“瞧你这话说的,简直有辱斯文,”那胖子来了气,冷哼了一声,满嘴京片子,“两位这大半夜……”他这话还没说完,眼珠子一转,瞥见了我俩手里边拿着的猎枪,脸都白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肚子上的肥肉“啪”一声砸在了地上,“两位爷,我跟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又何苦步步紧逼至此,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未成年的……”
“打住打住,”我捂着脸,现在还感觉腮帮子生疼,“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那胖子站了起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们,“你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我正想再问,就见那胖子忽然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什么,面色苍白如纸,口中不停说道,“有……有……有……有……”,半天愣是没有憋出一个字来。
他想说的应该是“有狼”吧,可那也不能吓成这样儿啊,这人看起来膘肥体壮的,怎么胆儿就那么怂啊,咱们两个人两条枪,难道还怕它几条秃尾巴狼不成?
“好好儿说话,”小张余怒未消,抬手就是两巴掌,他下手还真毒,胖子直接被打蒙了,愣了好半天才大吼了一句“有鬼!”
他话音未落,我就感觉背后吹过来一股子邪风,急忙一闪身,就见一团白色的影子贴着身子“忽”一声蹿了过去,差点儿把我给带翻。
我们三人大为惊骇,猛然抬头,就见十步之外一个模糊的人影,就站在朦胧的月光之下。
那是一个长发披肩,身穿白绸衣的女人。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18 22:01:00 +0800 CST  
这个女人背对着我们,身形十分瘦削,看起来异常单薄,苍凉。白色的衣衫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腰间束着一条鲜红色的腰带,我定睛一看,浑身的血都凉了,那竟然,竟然是一条……一条血淋淋的肠子!
“快开枪!”那胖子大喊了一声,突然撞向了小张,一把夺过了猎枪,小张被撞得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胖子对着那女鬼的胸膛就是一枪,子弹从枪管呼啸而出,打在女鬼的胸膛上,就像打进了一块橡胶,竟然连一滴血都没有,那女鬼猛然转身,凄厉地笑了一声,朝胖子飞扑了过去,动作异常迅速。
“娘的娘我的个姥姥!”胖子丢掉猎枪,扭头就跑,在岗子上一阵乱窜,一人一鬼就这样在坟堆之间玩儿起了捉迷藏,没想到这胖子胖成这样,身手倒是十分了得,看着他硕大的身形颇为灵活地左闪右避,我心里边挺惭愧的。
“胖子,你究竟对你姥姥做了什么,为什么她死追着你不放?”都到这时候了,小张这个大嘴炮还不忘调侃两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鬼情未了?”
“胡说!”胖子也是个嘴不饶人的主儿,一边逃跑一边吼,“老’子不过是刨了她的坟,随便拿了她一点儿东西,没想到这粽子这么小气,一路追到了这儿,再说这玩意儿都长成这样儿了,我还能对他做啥?别在这儿说风凉话,快过来帮忙,救命……救命啊!”
过去帮忙?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我们吓得腿都软了,自身尚且难保,又怎么去帮忙?虽然说我手里有,但是照我这准头,一枪打下去帮谁还不一定呢。
“枪给我!”小张突然冲我喊了一声,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就一把夺了过去,往前颤悠悠跑了两步,抬手对着女鬼的脑袋就是一枪,也不知道是蒙的还是怎么着,竟然真给这小子打中了,这一枪正打在女鬼的脑袋上,竟然掀飞了一大块颅骨,露出了里边嫩白的脑浆。
见如此血腥的场面,我和小张再也把持不住,扶着一块墓碑吐了个翻江倒海。
胖子和那女鬼绕着一块比较高大的墓碑转圈子,那女鬼怪笑一声,伸出五根惨白的手指,向胖子猛地插了过去,胖子的身手真算是敏捷,情急之下一个懒驴打滚儿躲了过去,只听“噗”的一声,那五根手指竟如同钢钎一样插进了墓碑之中,一时间也拔不出来。
那胖子见此机会,顾不上喘气,竟然径直向我们跑了过来,我知道他这是慌不择路,我们虽然不是队友,可他也不能这么坑我们啊。
“他娘的!滚!”我和小张气的直骂娘,就见那女鬼网上猛的一提,五根手指竟然硬生生的崴断,张开血盆大口就朝胖子扑了过去。
恰巧此时胖子一脚踩进了一个泥坑,一个嘴啃泥摔在了地上,翻身想要站起来,却已经是不可能了。
胖子急中生智,来了一招“兔子蹬鹰”,那女鬼身上没有多少水分,自然是非常轻,被他蹬得飞了起来,正好就落在我的面前。
我大骂了一声,掐死胖子的心都有了,只见那女鬼张嘴对着我的脖子就咬了下来。
耳听得一声闷响,就见那女鬼忽然倒飞了出去,定睛一看,才发现张三峰把枪当做球棒使,一棒抡下去把那女鬼给打飞了,别看这小子平时不怎么靠谱儿,关键时候还真是挺有用的。
“两位,有火没?”那胖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泥。
小张掏出了打火机,冲他晃了两晃,那胖子顿时面露喜色,指着倒在地上的摩托车对我们打了个眼色,小张立马会意,二话没说冲过去对着油箱就是一铲子,一股汽油从他铲出的口子里流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汽油味儿。
“小李儿,躲远点儿,那胖子,把你姥姥引过来!”小张往后退了几步,大吼着发号施令,我感动得差点儿哭了,到底是自己人,吸引仇恨值的事儿终于不用我上了。
“得嘞!”胖子答应了一声,晃着两膀子肥肉,冲那女鬼怕了拍手,伸出食指勾了勾,“小家伙儿,到胖爷这儿来!”
那女鬼本来就没什么智商,估计是看胖子肉多,还离得比较近,对着他就扑了过来,胖子大叫了一声娘,撒开两条小短腿儿就跑,到了摩托车附近,一个肥猪打挺跳了起来,往旁边儿一闪,那女鬼扑了个空,重重摔在了地上,沾了一身汽油。
“点火儿!”胖子大叫了一声,我寻思着这点儿汽油可能不够烧,就打开背包翻出来一瓶子烧酒,瞄准了一瓶子砸碎在女鬼的身上。
小张掏出了他珍藏多年的Zippo打火机,非常装X地耍了一个花样,丢在了女鬼的身上,火“腾”一下就烧了起来,那女鬼倒在地上,翻腾着,惨叫着,渐渐没了声息,不一会儿便被烧成了一具焦黑的枯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的香味,但是仔细一想这味道究竟是怎么来的,就有点儿想吐了。
我和小张松了口气,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席地而坐,那胖子也累得不轻,喘得气儿都快上不来了。
半晌之后,小张突然站了起来,一边拾起了被胖子丢掉的枪,一边问道,“那胖子,我听你满口京片子,是京城人吧,大半夜的,你跑这荒山野岭里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来这鬼地方呀,我是被逼无奈啊,”胖子一骨碌爬了起来,冲我们抱拳深施一礼,“胖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摸金校尉张渊皓是也,在下斗胆请问两位姓甚名谁,干的是什么营生,这大半夜的背着这么多的装备到这儿来又是为何,总不会是到这里打猎的吧?”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19 14:32:00 +0800 CST  
这胖子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倒是喝过不少墨水。
“你说你是被逼无奈,怎么,”小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难道你是一路被追杀逃到这里的不成?”我听他这么一问,心里边已经明白了八九分了,这胖子应该跟我们在林子里遇到的那个大叔有莫大的关联。
“这个啊,可就说来话长喽,”胖子找了一块墓碑,一屁股坐了下来,那墓碑直接嵌入了他的肉里,不见了踪影,我光是看着就觉得硌得慌,那胖子冲我们伸了伸手,“给点儿水。”
小张解下了水壶,扔给了胖子,胖子接在手里,一气猛灌,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喝水喝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感觉的人。
喝完之后,他就给我们讲起了自己的悲情往事。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19 20:09:00 +0800 CST  
这胖子叫张渊皓,二十三岁,京城人,父母都是知名大学里的老教授,他可以说是出生在书香门第。
为了生胖子,他母亲难产而死,张教授一大把年纪,老来得子,自然是非常娇宠,也对其寄予很大的希望,起渊皓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他能够学识渊博,成为栋梁之才,如一轮皓月当空。
“我爹这如意算盘呀,可算是打错喽,”胖子一拍大腿,唏嘘道,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我差点忍不住上去踹两脚。
这胖子从小就是个混蛋,可谓无恶不作,在街坊四邻里都是出了名的,人送外号肥猪球,长大了更是无法无天,大街上别人看见他都得绕着道走,到了学校更是变本加厉,打架抽烟喝酒烫头翘课上网,那都是家常便饭,刚一开始老师还管管,到了后来,就当没有这个人了。
用那胖子的话说,他本来就不是那块读书的料,把他关在教室里边,就跟住监狱一样,还不如一把掐死他来得痛快,说着说着,胖子还唱了一段西皮流水慢三眼儿,“我就好比那笼中鸟,有翅难展……”逗得我和小张哈哈大笑。
后来这胖子干脆退了学,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混混,整天吃吃喝喝不务正业,家里人也拿他没办法,混着混着,就到了二十岁,他父母一寻思,也不能老让孩子这么下去啊,于是托关系找熟人,硬是把胖子塞进了他所任教的那个大学。
没想到这胖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学最为冷门的考古,张老爷子一想,考古就考古吧,也不指他能学出个什么名堂,混张文凭,等自己死后能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没想到这胖子太不争气,刚过上半年消停日子,就跟着他一个老表学起了盗墓,还自称摸金校尉,张老爷子听说了这事儿,一口气没上来,一命呜呼,驾鹤西去了。
张老爷子死后,这胖子更是变本加厉,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得罪了一个人,那人在京城有很大的势力,派下很多人来追杀他,好在这胖子当了那么几年混混,也结识了一些道上消息比较灵通的朋友,一早透露给他,胖子把家产一变卖,卷起铺盖开始跑路。
本来呢,他想投奔江西的那个老表,可是这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断了联系,无奈之下胖子只好四下逃窜,从京城一路逃到了汝州,他那个老表倒也有些能耐,教了他一些寻龙点穴的知识,这胖子便用他这半吊子知识一看,料定蟒山之中必有大墓,当时他是身无分文,也真是急疯了,想要富贵险中求,偷了老乡一辆摩托车,就骑到山里来了。
没想到追杀他的那些人真是阴魂不散,竟然也追了进来,胖子一路逃跑到了这乱葬岗,看到了一口被雨水冲出来的檀木棺材,打开之后就发现了里边的那个女粽子,接下来……
“我就有点儿纳闷儿了,你说追杀我的那四个人,我就只见了一个,”胖子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那句枯骨,“被这姑奶奶给弄死了,你说另外三个怎么一进来就没了踪影?”
“你再也见不着他们喽,”我颇有些惆怅的说道。
胖子一听立马会意,深深叹了口气。
“你就吹吧,”小张冷冷一笑,“就你这体型,还去盗墓?”
那胖子挠了挠头,“我也就是在上面帮人家望望风,不下地的。”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19 20:10:00 +0800 CST  
“也是,”小张露出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就你这体型,要是想下墓,还不得把人家打盗洞的给累死?”
胖子一翻白眼,没有搭他的腔。
“这几天你可不好过吧。”我唏嘘道。
“那是,这几天我吃没吃,睡不敢睡,我,我都饿瘦了,”胖子说着,抹了两把辛酸泪,那一身明晃晃的肥肉一阵波涛汹涌,闪得我睁不开眼。
我心中一百头神兽呼啸而过,这家伙瘦之前指不定得胖成啥样。
我从包里掏出了两盒罐头,胖子看得眼都直了,一个劲儿地吞口水,我把罐头递给了他,胖子接过来二话不说狼吞虎咽,差点儿没把盒子给囫囵吞下去。
吃完之后,胖子一抹嘴,站起来抱拳又是一礼,“两位,既然没什么别的事,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说着正准备走。
“你等会儿,”我拦住了他,掏出了兜里仅剩的两百块钱,小张掏出了皮夹,从里边取出了刚发的一个月工资,递给了那个胖子,“这钱拿去,买点儿东西,租个房子先住着。”
“我们萍水相逢,两位竟待我如此,”那胖子感动得热泪盈眶,“咱们江湖之人出门在外讲的就是一个义字,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块玉佩,是我老爹给我留下的传家之物,今日就赠予两位,他日两位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无论是刀山火海,我张胖子要是敢说一个不字,此生枉为人。”
那胖子说着,从脖子里解下了一块白色的玉佩,双手捧着递给了我,我看他目光坚定,也不好拒绝,就接在了手里。
这玉佩温润白皙,入手顺滑,就如同少女的纤纤玉手,我拿在手里反复把玩,爱不释手,就是样子有点奇怪,就像是一个畸形的胎儿,又像是一条鱼,总之给人一种残缺,不自然的感觉。
“两位,就此别过。”那胖子冲我们一拱手,扭头就走,刚走了没两步,却又转过身来,“还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这人心直口快,说出来未免冲撞了两位,还请海涵。”
“但说无妨,”小张非常潇洒地一挥手,接下来的四个字让我和胖子都感觉像是吃了个苍蝇,“墨迹个鸟。”
我就知道这狗嘴里一定吐不出象牙来。
“我看这位爷面目俊朗,丰神如玉,便是那潘安再世,也不及你十分之一,干倒斗这个行当,说不好听话,那就是整天跟死人打交道,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可谓九死一生,”胖子说着往后退了两步,估计是怕小张打他,这家伙下手没轻没重的,“我那老表就……唉,不提也罢,总之,您要是把这一票干完,出去买点儿设备,当个主播什么的,九重您这长相,随便跟人家聊聊天,每月都有好几万,何苦遭这罪呢?”
“说的是啊,”小张十分装X的皱起了眉头,“明明可以靠脸吃饭,我为什么要靠才华呢?”
“两位,咱们就此别过,”胖子对我们又是一抱拳,“后会有期。”
“一路走好!”小张抱拳回了个礼,那胖子潇洒地一转身,晃着两膀子油汪汪的肥肉,哼着小曲,一步一颠儿地想山坡下面走去。
我跟小张站在那里,目送着胖子一路走远,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那胖子在撒谎,”小张的眼睛眯了起来,看起来有些妖媚,“他骗了我们,他老爹根本不是被他气死的,而是被别人害死的,而且多半跟这玉佩有关。”
“真的假的?”我手中把玩的玉佩差点掉在地上,“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你小子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小张抿嘴一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啊,我算是明白了,”我愣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你小子根本就不知道,在这里蒙我的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进步不小嘛,”小张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天就要亮了,老赵还在山顶上等着我们呢。”
我苦笑了两声,跟着他向字条上指的那座山走去。
东方的天空亮起了一道鱼肚白。
天终于亮了。
真是疯狂的一夜,我想,同时对周赧王墓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好奇。
这墓里边,究竟隐藏着怎样惊天的秘密呢?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19 20:27:00 +0800 CST  
莽山腹地,一座无名的山峰。
这山不算高,没什么特点,就是山顶上有一棵巨大的树木,笔直,高耸入云,像极了我在幻觉中看到的那几棵昆仑木。
我跟小张到的时候,老赵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抽烟,远远的就能看到一个红点在黎明的微光中忽明忽暗。
老赵一看见我们,立马站了起来,长舒了一口气,朝我们挥了挥手,我和小张欢呼着跑了过去,盗墓三兄弟在经历了一波三折之后,终于胜利会师。
我们三个在那块石头上坐了下来,把装备解下来放在了脚边。
“老赵,”顾不上喝一口水,小张喘着粗气问道,“那周赧王墓就在附近了吧。”
老赵往下指了指,“就在咱们脚下。”
我和小张听他这么一说,纷纷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到了。
“你们两个倒是挺能折腾的啊,还真给你们找到这儿来了,”老赵一脸玩味地说道,“怎么不在绝户村那边儿等我,自己找上来,不怕摸迷路吗?”
“老赵你这话太不地道了,”我一听立刻火冒三丈,直接从石头上蹦了起来,“不是你说在这里等我们的吗,还留了字条。”我这句话刚说出口,就见小张的表情忽然古怪了起来。
“什么字条?”老赵一脸迷茫,小张忽然飞起一脚,踢飞了老赵放在脚边的那包装备,拿起猎枪抵住了老赵的脑袋,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不是老赵,你他X的到底是谁?!”
“把枪给我放下!”老赵的脸一点点沉了下来,低声喝道。
“别介啊,”我被惊得目瞪口呆,怎么也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出儿,“不能打架,不能打架,金坷垃的好处……呸……你们两个都不要冲动,有什么事儿慢慢说。”
“好啊,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张字条是怎么回事?”小张死死盯着老赵,一只手端着枪,另一只手伸进了裤兜,掏出了那张字条,扔给了老赵。
老赵捡起来抖开一看,脸色也是一变,接着叹了口气道,“咱们都失算了,没想到还有另一伙人。”
说着竟然从衣兜里也掏出了一张字条,递给了小张,我凑过去一看,那竟然是小张的笔迹,上面只有一行字,“情况有变,我们到山顶等你。”
我的头瞬间就大了,紧接着就感觉如芒在背,情不自禁地用眼睛瞟了一圈,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暗中盯着我们。
“那你就不好好想一想,我们两个手里就一张地图,连怎么走都不知道,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会贸然行动嘛。”我还是有些不相信。
“那小子脑子抽抽的时候经常会干出这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老赵指着小张,用“你懂”的眼神看着我。
“说的也是,”我深以为然,长叹了一声,要不是因为这小子,我们跟老赵早就在绝户村口汇合了,哪还用得着遭这一夜罪啊!
“你们两个竟然这么损我,”小张收起了枪,耷拉着脑袋坐了下来,“太无爱了。”
“嘿嘿……”老赵笑了两声,我发现他拧紧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过,“你们说,到底是谁在算计我们啊,整这么一出儿究竟有什么意思,而且这人布置的局也挺大的,先是一早收买了小李身边的阿龙,接着又模仿了小张的笔记,这……”
“对了老赵,”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东西,“其实你第二次跟那活尸交手之前,我俩在林子里边又见了周老头儿他们一伙,都被那东西给吃了,你说过,这帮家伙好像是什么白爷的人,那是谁,很厉害吗?”
“他……”老赵眉头紧锁,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狠狠踩灭,“很麻烦。”
我跟小张瞬间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老赵这个人非常要强,很少说这种话。
“迟则生变,”老赵站了起来,“必须马上行动了。”
“你的意思……”小张刚才拿枪指着老赵,怕他还在生气,于是连说话都小心翼翼,“咱们现在就开始打洞?”
老赵摇了摇头,指了指我们身后的那棵参天大树,“先上去看看,纵览全局。”说着便取出了工兵铲,拧掉了铲头,换上了登山镐的镐头,从包里掏出绳子往腰上一盘,扭头就开始爬那棵树。
我跟小张也想一块儿爬升去一探究竟,结果被老赵拦住了,他说我俩要是真想上去,得等他到了顶上之后顺一根绳子下来,让我们捆在腰上,这样他才能放心,他这是为了我们好,我俩自然不能反驳,只得耐着性子,看着他一步一步爬了上去。
笔直的树干上缠着很多干枯的手臂粗细的藤蔓,已经角质化了,就跟梯子一样,离得远的,脚够不着,老赵便用登山镐一钩,稍一用力,整个身子就弹了上去,所以他爬的飞快,跟个猴子似的,令我和小张惊叹不已。
我跟小张背靠着树坐下来,一边喝水一边揉着酸疼无比的腿,我心说我当时也不知道是哪根儿筋搭错了,非得跟着老赵瞎掺和啥,这下可好,命都快整没了,可是现在想回头也已经晚了,只能自求多福吧。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20 18:23:00 +0800 CST  
“我的个姥姥!”我正在这里胡思乱想,就听到上边的老赵发出了一声惊呼,我和小张急忙从地上弹起来,仰头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你们自己上来看吧,”老赵一边咂吧着嘴,一边把绳子抛了下来,我跟小张往腰上一捆,抄起登山镐就往上爬去,刚才看老赵爬的跟飞一样,以为这树很好爬,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最近刚下过雨,这藤蔓上免不了会滋长一些木耳,蘑菇之类的菌种,一脚踩上去汁液飞溅,又湿又滑,我们两个如履薄冰,要不是因为腰间有这根绳子保命,说什么我都不会上去。
废了好大劲儿,我们才终于爬了上去,树顶并没有枝叶,而是一个平台,很显然是经过人工改造的,顾不上喘息,我站在平台上向着远方极目远眺,此刻太阳才刚刚升起,从云海中探出了头,温暖的阳光照射着每一寸土地,每一棵树木,给他们蒙上了一层红色的薄纱,一团团肉眼可见的水气在林间氤氲着,袅袅婷婷,便纵有万千气象,尽收眼底,妙不可言……
但我很快震撼老赵的并不是这奇诡的景象,而是这里的地势。
九条小山脉如九条蛟龙从四面八方逶迤而来,在我们的脚下盘结虬集,脚下的这座山峰被流水环绕,如莲花般一层层绽开。
这竟然……竟然是……九龙盘花!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20 19:12:00 +0800 CST  
九龙盘花,跟昆仑胎和蓬莱山齐名,被称为三大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极品风水地脉,也就是说只存在理论上的可能,传说咱们的老祖宗,人文初祖轩辕黄帝,就是葬在昆仑胎中。
而蓬莱岛就更不必多说,一提起来你们肯定能想到当年秦始皇派徐福带着三百童男童女到东海上寻找蓬莱仙山,向仙人学习长生不老之术的故事。
这三处地方,只要找到一处把人葬下去,那墓主人尸解成仙是迟早的事,不仅如此,还会福泽子孙后世万年,用老赵的话说,谁要是葬在这里边,埋下去过两天直接复活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周赧老儿真的好运气,”我感慨道,“一个亡国之君,竟然能葬在这么好的地方。”
“到现在了,你还以为这下面葬的是周赧王?”老赵看着我,似笑非笑。
“不是他,那会是谁?”我有些犯迷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周赧王能找着这样的极品风水宝地,嬴政难不成还真会允许他葬下去?”老赵叹了口气,颇有些孺子不可教也的意味,“说实话这地方我看了都觉得眼红,刚才还在寻思着死后把尸体弄到这里边来,那嬴政……”
“啊,”我恍然大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年的考古队会在这地方发现秦兵的尸骨,“你是说……鸩占鹊巢?!”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老赵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
“有你们说得那么玄乎吗?”小张风水方面的知识极端匮乏,根本就不了解我国玄之又玄的古文化,“就这片儿荒山野岭的埋下去,就能成仙?子孙后代就会大富大贵?”
“看来我有必要给你说道说道,”老赵摇了摇头,他这人就是这样好为人师,“你们可知道什么是形,什么是势?”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20 19:13:00 +0800 CST  
他这句话可把我们给问住了,光是“形势”这个词,就有很多种解释,要是拆开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势,依托于形却高于形,我说的势,是风水学中的势,你可以理解为气运或者是道,也就是长存于天地间的一股能量,”老赵点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给我们讲,“所谓寻龙点穴,只不过是一种比较笼统的说法,风水学的五大要素为:龙、穴、砂、水、向,而寻龙点穴,应该是寻龙、点穴、察砂、觅水、定向,就是为了依托能够看到‘形’,找到长存于天地间的看不见摸不着的‘势’。”
“这些东西比较虚无缥缈,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你们理解就好,”老赵喷出了一口烟,悠悠说道,“风水便是一门与势有关的学问,其目的正是借势,也就是定阴宅。”
“有一种血泥地,把人埋进去,子孙后代必出大红大紫之人,只是他的亲戚便遭了殃,搞不好就要全家死绝,这便是借人之势,”老赵继续说道,“而这龙脉,便是借天地之势。”
“所谓天地之势,便如同这黑白阴阳,存在着一种十分微妙的平衡,也就是说,你葬在这地方借了势,那这附近就一定会有地方失势,”老赵说,“修建墓穴的人,为了防盗,专门把别人葬在失势的地方,久而久之,便会生出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粽子。”
“原来是这样,真是见识了,”我恍然大悟,“不过……我听说一旦墓穴被打开,与外界相通,泄了阴气,那粽子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完蛋,可咱们见到的那个活尸……”
“这片山林被高人设了风水局,煞气集漏,久聚不散,”老赵又是一大堆BalaBala的水字数……呸,玄之又玄的解释,小张早已心不在焉,在平台上这里瞧瞧那里看看,还用镐头往脚下刨了两下,“这好像不是木头,而是石头啊!”
老赵闻言一惊,直接俯下身来,用铲子刮掉了脚下的泥土,我们的脚下的平面果然是石质的,上面还刻有精细的纹路,似乎是一种咒文。
“这是……”老赵浑身震悚,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这是困龙钉啊!”
传说九龙盘花这种风水地脉根本是不应该存在于人间的,古人用困龙钉将它们钉在地上,要不然,就要飞天上去了。
“老赵,那咱还在这里废什么话,赶紧动手吧,”小张一听手早就痒了,说着就往树底下爬,老赵一挥手,我们三个怀着激动的心情爬了下去。
我们将背包中的螺纹钢管取了出来,组合起来之后将洛阳铲铲头固定在了上面,便开始往下打桩。
这周郝王的墓埋得还真不算是深,只打了六七米,就感觉手感有明显的不同,我们赶忙将铲子拔了上来,除了铲子中有一些硬邦邦的黑色泥屑之外,螺纹钢管的管壁上还附着着一些墨绿色的液体。
老赵将黑泥放在鼻前闻了闻,不由得喜形于色,“这是封顶用的糯米泥。”
“那这又是什么?”小张指着那墨绿色的粘液问道。老赵小心翼翼的用指甲在螺纹钢管上刮下来了一点,放在面前搓着看了看,“倒不是毒药,”说着还放在鼻前闻了闻,“像是某种动物的血液。”
我们都感到很是奇怪,但是一听没毒,也就没有去管,把螺纹钢管拆卸了了之后,一部分留在外面,一部分装在背包之中,
老赵又从包里掏出了两把折叠式的旋风铲,一把递给了小张。我正准备接另一把,却被他摆摆手挡开了,只见他们取出了缆绳,系在了自己的腰上,把另一端系在树上,老赵对我说:“我们去打洞,你在外面看着,我们在里边一旦遇到什么异变,你就赶快把我们拉上来。”我点了点头,靠着那棵树坐了下来。
先前我说过,打洞是个技术活,马虎不得,小张这家伙心灵手巧,一学就会,我就不行,手笨得跟人家脚一样,真要是一铲子没打对地方给挖塌了,那我们三个可真的就埋在下面了。
老赵大浪淘沙,那打洞的手法自然是不必多说,小张更是一学就会,只见泥土翻飞,十几分钟时间,就已经不见了人。
我把绳子解下来系在了困龙钉上,自己也靠在上面,眯着眼睛,听着铲子铲着泥土的声音,沐浴着清晨温暖的阳光和和煦的微风,暖洋洋,痒酥酥的,非常舒服惬意。
很快连这声音也没有了,只有小张不时探出头,换两口气儿,跟我聊上两句,渐渐地,我觉得自己眼皮越来越沉,折腾了这么半天,说不瞌睡根本就不可能,小张还好,第一次打洞,跟打了鸡血一样,我就实在忍不住了,四下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危险,头一歪,眼睛一闭,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就感觉有人喊我,睁开眼一看,就见老赵和小张灰头土脸的站在我面前,小张冷笑了两声,讥讽我道,“让你放风,你可倒好,躲在这里睡大觉,要是真有什么别人来到这里,咱们仨可就交代了。”
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要下墓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赶紧吧。”老赵说出了这么一句,感觉就好像“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吗”,让人瘆得慌。
“等会儿,”小张说着,从包里取出了几根香插在了盗洞的旁边,对着盗洞拜了拜,表情甚是虔诚,嘴里还是念念有词,“周赧王老前辈,小的们实在是穷得混不下去了,才来你这里借两件东西,这俗话说得好,钱财乃身外之物,这东西放在你这里也是放着,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还不如借给我们出去玩两天,您老人家可千外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20 19:13:00 +0800 CST  
别出来与我们为难。”
说着说着,突然蹦了起来,怒声骂道,“周赧老儿!千万别不识抬举,我们三个人三条枪,你要是敢为难我们,保证杀你个七进七出!”这家伙一会儿唱红脸一会唱白脸,不知道的真会以为他就是个神经病。
我和老赵捂着脸,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好在这荒山野岭里没人,要是有人,我一定得说一句“这是谁啊,我不认识他!”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解地问道,“癫痫又犯了?”
“你懂什么,”小张白了我一眼,“我在书上看的,上面传下来的规矩。”
我和老赵齐声叹了一口气,又一个被盗墓小说坑害的大好青年。
我低头看了看,那盗洞斜着往下,一眼看不到尽头,非常结实牢固。我们三个稍事休息,就沿着盗洞进入了陵墓。盗洞的洞壁上,沾满了一层那种墨绿色的粘稠液体,所以我基本上没怎么费劲,只是坐在地上像坐滑梯一样就到了下面,就是着地的时候有点疼。
我站起身来擦了擦粘在裤子上的粘液,放眼四顾,才发现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正是这座陵墓的墓道。
墓道两旁的墙壁上,每隔十来米,就有一支红色的蜡烛,悠悠跳动着的烛光,竟然是诡异的红色,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片红色的烛火绵延下去,就像是两条红线,在视线的尽头交汇成了一个红点,这幽深的墓道,似乎要一直通到地狱里面去。
“这蜡烛是你们下来的时候点的?”我问道。老赵笑着摇了摇头,示意我取过来看看。我一探身将离我最近的那根蜡烛从烛台上取了下来,这蜡烛十分沉重,刚入手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料到,几乎要脱手将它掉在地上。
刚一拿上来,就觉得周围立刻亮堂了起来,这蜡烛能照亮的范围实在不小,光晕以它为中心朝四周扩散开来,竟然是有些刺眼。我索性坐了下来,开始研究手中的蜡烛。
这蜡烛触感十分温润,甚至有些滑腻,放在眼前仔细一看,才发现烛身上还雕刻着许多精致细小的纹路,十分细腻,不仔细看,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我将蜡烛放在鼻前轻轻嗅了嗅,闻到了一种淡淡的香味,这种味道有点像檀香,隐隐间还有一种宁心定神的功效,令人感到浑身舒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根蜡烛,应该就是人鱼烛。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20 19:14:00 +0800 CST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20 19:17:00 +0800 CST  
求评论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20 19:18:00 +0800 CST  
潜水的冒个泡。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20 19:42:00 +0800 CST  
自顶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20 22:32:00 +0800 CST  
人鱼烛,乃是深海人鱼的膏脂所制,能够燃烧千年以上,最早应用在秦始皇陵之中,《史记·秦始皇本纪》中记载“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人鱼这种东西生活在深海,十分罕见,只会在月圆的时候出现在礁石上对月悲泣,流出的眼泪都是珍珠,这就有了“人鱼泣珠”的传说,到了现在基本上已经绝迹,我们只能通过一些传说来窥见它们的影子,而用人鱼的油膏来炼制蜡烛,则更是奢华无比,甚至可以说是暴殄天物。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21 14:48:00 +0800 CST  
人鱼烛这种东西十分稀少,我在史料中也没看到过几回,没想到这里随处都是。乖乖,这可是人鱼烛哎,在这里竟然摆得跟路灯似得,这种奢华程度,根本不是一般的皇陵可以比拟,怕是比起秦始皇陵,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赵家里就有几根,是他不知道从哪个皇陵里面弄出来的,这东西虽说是无比珍贵,但是没有什么市场,一是因为这人鱼烛只是一个照明用的工具,但是现在是电气化时代,家家户户都有电灯,应该没有人会去花天价买这些蜡烛回去用来照明。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21 14:48:00 +0800 CST  
再者说,这人鱼烛不比古玩字画,实在没有什么观赏价值,再加上现在识货的人也真不多,也没有人愿意去相信这能够燃烧千年的传说,买回去摆在家里,十有八九会被当成是普通的蜡烛。
这周郝王虽说是天子,但只能算得上是一个破落的贵族,怎么能弄的这么豪华呢,那不成这里真的是秦始皇陵,骊山的那个只是掩人耳目?
我转过身疑惑地看了看老赵,老赵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我把那根人鱼烛放了回去,我们三个靠在了一起,顺着墓道往下走去。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21 14:48:00 +0800 CST  
我们走得很慢,可以说是挪,因为我们要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的脚下,生怕一个不留神踩中了机关,几只有毒的飞箭从墓墙中射出,只是沾上一点就能要了我们的命,于是,几百米长的墓道,我们足足走了有半个钟头。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21 14:49:00 +0800 CST  
好在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机关,墓道的尽头,是一个三岔路口。
“走哪个?”我和小张同时望了望老赵。“你们看,中间的那个旁边有标记。”老赵面色十分凝重,标记?难道这个地方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我靠!好处都被别人捞完了!这帮该死的盗墓贼,要是让我看见他们,一定让他们把偷人家的东西都还回去,还要一个个把他们都给掐死。”小张怒骂道,好像忘记了自己是在干什么了。
我乐得直呵呵,“我说小张,让人家把东西还回去了之后你是不是还要给人家周郝王讨价还价,收点保护费什么的。”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21 14:50:00 +0800 CST  
“你们俩不要灰心,看,这三条岔道的旁边都有标记。”老赵盯着那三条岔道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头才终于舒展开来,我们仔细一看,果然,在每条岔道旁边的墙壁上,都做有一个标记,如果这个陵墓被其他的盗墓者捷足先登了的话,他们是没有必要在三条岔道旁都做上标记的。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21 15:11:00 +0800 CST  

楼主:爱刨坑的小李

字数:220460

发表时间:2016-10-04 20:2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2-12 22:07:37 +0800 CST

评论数:111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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