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半夜到古董店中避雨,竟然在储藏室看到了一口石棺……

一楼献给国家!

回复落樱星灵: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4 12:20:00 +0800 CST  
2012年8月31号,凌晨两点。
中原中西部,百里煤海,小城汝州,古玩一条街。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滴滴答答下着,也没有个尽头。
“谁他丫大半夜的定外卖,诚心拿老子开涮啊!”我仰起头大骂,雨水子弹般打在脸上,顺着脸颊流进嘴里,苦涩中略带咸味,就像是眼泪。
“别这样,小李,不过是沾襟落袖的点滴微露,对咱哥俩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张三峰,我的铁哥们儿说道,“这样寂静无人的深夜,在雨中漫步,多么具有诗情画意呀,此情此景,我不禁想吟诗一首……”
“我说疯子,你丫就嘚瑟吧,初中都没上到头儿还吟诗,有那兴致还不如赶紧找个地儿避雨,”我揶揄道,“要不是你瞎晃悠,电动车能掉沟里吗?今天晚上好死不死全市停电,连网吧都关了门儿,这大半夜的你让咱上哪里躲去!”
“别说得这么悲观,反正咱俩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再躲雨也没有什么用,”张三峰不紧不慢道,“在这样的雨巷中漫步,不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吗?说不定呐,还能遇上一个丁香一般的姑娘。”
“人家戴望舒好歹还撑着一把油纸伞呢,咱们俩头顶上就是天,”我没好气说道,“再说了,那个姑娘跟你一样脑子有毛病,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瞎溜达,除非是女鬼!”
说到这里,我忽然闭上了嘴,今天是8月31号,农历的七月十五,上元节,也就是鬼节,白天莫说人,夜里莫说鬼,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想到这儿,我就感觉心里有些发毛。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犯了忌讳,我们两个不再说话,只顾闷头赶路,脚踩在青砖的声音混杂着雨声响作一团,像是一支潮湿发霉的交响乐。
走着走着,张三峰突然停住了脚步,扯了扯我的衣角,我回头问他怎么回事,就见他朝着前方努了努嘴,我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站在这地方,难不成真的是见鬼了?!
我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正准备撒腿逃跑,就见那人影突然向我们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在如此深夜,我能与两位相遇,也算是有缘了,不如让我为两位算上一卦,如何?”话音刚落,这人已经走近了。
我定睛观瞧,只见此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道袍,左手拿着灵幡,右手拄着一根拐杖,戴着一副老式的墨镜,也不知道是真瞎还是装的,我拍了拍胸脯,原来是一场虚惊,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算命的也是蛮拼的,为了挣那十块八块的,简直把命都豁出去了。
我们两个都不怎么信这个,但是比较感兴趣,心想反正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个避雨的地方,不如陪他聊两句,耍一耍。
“可否给我算一下,我的福寿?”小张问道。
“叶落归根,人总是要死的。”算命的淡淡说道,不得不说,这人的声音倒是挺好听的。
“姻缘?”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功名?”
“富贵如烟云,得其时而用之。”
小张又问了好几个问题,都被他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给挡开了。
“那你算什么?”我当时就火了,这诚心那我们开涮啊,难道这算命的是个神经病?不过我们俩也是,大半夜的站在暴雨下算命,这要是给人看见,肯定会以为我们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
跟张三疯一块儿呆久了,我也开始有些不正常了。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4 12:20:00 +0800 CST  
“给人算卦算卦只是雕虫小技。卦者云,疑而不决者问卜。知天命,守大道的人,没有疑惑,不用算卦。人都想趋吉避凶,但所谓祸福相依,不经历磨难,难成大器。福祚过多,亦是灾祸,”算命的微微一笑,“真正的算命者,算的不是人,而是天。”
我跟小张对视了一眼,忽然笑了起来,“你要是真能算天,怎么没有算到今天夜里会下雨,出门的时候带把伞啊!”
那算命的把戏被拆穿,倒也不恼,而是陪着我们笑了一阵,接着忽然一抬眸,双目如电,盯得我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两位不相信我,我虽万般无奈,却也没有办法,临别之前,我有一言赠与两位,两位须谨记,轮回门开,六道甲子。”
“顺便提一句,明早过马路的时候,记得绑好鞋带,那,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那算命的说完,不等我们回答,冲我们拱了拱手,转身而去,宽大的袍袖拂过了小张的面颊。
“莫名其妙!”我嘟囔了一声,正准备走,却发现张三峰呆呆站在那里,脸色有些发白。
“小李,”小张的声音有些微微颤发抖,“那算命的衣裳,好像是干的。”
“你小子不要瞎说,”我一听又是一个冷战,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他就在你脸上拂了那么一下,你会不会感觉错了?”
“不是,”小张捋直了舌头,“你没有发现,这么大的雨,他的头发却并没有跟我们一样贴在头皮上,而是……”
“此地不宜久留,走!”我轻抚着胸口,喘了两口粗气,一声大喊,跟着小张在雨夜里飞奔。
跑着跑着,我跟小张停了下来,因为我们看到,前方不远处,一家古董店大开着门,橘黄色的灯光从门里照了出来,打在青石板的路面上,有些晃眼。
我跟小张走到了古董店的门口,本来想进去避避雨,但忽然就发现了不对劲儿,迈出的脚迟迟没有落下,这三更半夜,下着这么大雨,别家店早早就关了门,怎么这家店还开着啊。
“请进。”一个低沉的男中音从店里面传来,我跟小张不由自主抬起了脚步,走了进去。
刚一进屋,我就有了一种穿越回古代的感觉。
古色古香的雕花大门两侧,各放置一尊汉代云纹博山炉,丝丝缕缕的香烟从炉顶的改孔中逸散出来,飘渺而上,虽然我对香道没什么了解,但是一闻就知道,这绝对是百年不遇的上品好香。
这香味很淡,丝丝缕缕若隐若现,如同晨雾清露般清新,总是在不经意间挑逗着我的鼻尖,那种惊艳的感觉,就像荒芜的雪原上,一树寒梅悄然绽放,置身于此,有一种“清晨采荷露”的意境。
我感觉自己紧张的心神,也一点点宁静了下来。
各种珠宝玉石,古玩字画,都在柜台上分门别类放好,打理得一尘不染,当间一扇屏风,上面画的是桂林山水,画工之完美,如同身临其境。
屏风前是一台梨花木的桌子,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正坐在桌子前煮茶,也许是为了迎合这古色古香的氛围,这个青年穿了一身汉服曲裾长袍。
看到我们进来,青年站起身,对我们颔首致意。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姓赵的年轻人,这次相遇看似偶然,却是一场早已设计好的千年之局中,非常重要的一环。
从此之后,世上的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4 12:21:00 +0800 CST  
“我们俩出门忘了带伞,见您这里亮着灯,前来叨扰一番,还请……”小张这句话刚说完一半,忽然打了一个大喷嚏,把我给吓了一跳,他伸手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
“两位稍等,”男人说着,走到了屏风后面,取出了两身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以前的两件旧衣服,两位先将就一下。”
我们两个道了一声多谢,绕到了屏风后面,将身上那一套湿透了的地摊货脱下来,换上了那男人给我们的衣服,我觉得有点小,张三峰穿上那是正合身。
只见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身材修长,十分匀称,一张脸帅得简直不像话,特别是那双深邃的眸子,目光坚定中带着软萌,对任何女人有着无可抵挡的杀伤力。
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头上,却并没有显得狼狈,反而带着一种凄凉悲壮的美感,令人目眩。
忘了介绍了,我叫李墨,一个高二的学生,没什么特点,就是喜欢看书,尤其是古籍,人都说书中有大道三千,我自觉通了两千九。
跟我一块来的家伙叫张三峰,是一个孤儿,也是我的发小,打记事起我就认识他,我们两个从小撒尿和泥,一直玩儿到大,用我母亲的话来说,就是“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我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张三疯”,甚至直接喊他“疯子”。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4 12:21:00 +0800 CST  
“请坐,”我们刚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那青年便招呼道,桌子前面刚好摆着三张椅子,我们仨一人一张,分宾主落了座,青年挽起袖子,给我们倒了两杯茶。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早已是干渴难耐,端起茶杯,吹掉茶沫,轻轻喝了一小口,甘甜中略带苦涩与清香,齿颊留芳,浇灭了心火,不禁赞叹一声,“好茶!”
“我是这里的老板,姓赵,你们可以唤我赵老板,”赵老板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也可以直接叫我老赵。”
“赵老板看起来挺年轻的呀,还不到二十吧,”小张恭维道,“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有如此作为,哪像我们,为了赚两个零花钱,大半夜的还要给人家送外卖。”
“赵某不才,虚度了六十载年华,”赵老板淡淡笑了笑,“今天刚好六十岁。”
“赵老板真会说笑。”小张陪着笑了两声,我没有笑,总觉得怪怪的。
我跟小张一个劲儿的对他表示感谢,我们三个又寒暄了几句,便不再说话,只顾喝茶。
喝着喝着,张三峰忽然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柜台,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就见柜台的显眼处,摆放着一把三尺来长的古剑。
赵老板也注意到了这点,他从柜台上取下古剑,“刷拉拉”一声,抽出了一柄闪着寒芒的宝剑,倒转剑柄,递给了小张。
小张接过来细细把玩,爱不释手,甚至还用手轻抚了一下剑刃。
没想到这把宝剑如此锋利,小张“嘶”地抽了一口凉气,一颗血珠从他的指尖渗了出来,顺着剑身之上的云纹,缓缓滚了下去,没有一丝的停顿,一丝的沾挂,而是越滚越圆润,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迷离的色彩,像极了一颗色彩鲜艳的红宝石。
“不好!”赵老板的反应比张三峰都大,他大叫了一声,一把抓住了小张的手,盯着伤口仔仔细细看了半天,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破了一层皮。”
“都是村里长大的孩子,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的,这点小伤算啥,连蚊子咬都比这疼,”我们都被赵老板的举动吓了一跳,小张笑道,“我可没有那么娇气。”
“受伤流血是小事,”赵老板拿过剑,送入了剑鞘,“这把剑杀过的人数以万计,凶得很,我是怕它把你的魂魄摄去。”
“这剑的背后难道还有什么故事不成?”我一听来了兴趣,问道。
“两位可听说过三长两短?”
“那当然,人嘛,谁没有个三长两短。”小张脱口而出。
“麻烦你下次说话先过过脑子,”我给了他一个白眼,接着看向了赵老板,“传说在春秋战国时期,有五把名剑,三柄长剑,两柄短剑,都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绝世神兵,这五把剑凶名远扬,杀人无数,后世人把三长两短当做灾祸的象征,您说的是不是这个?”
“不错,”赵老板赞许地点了点头,轻抚着古剑的剑鞘,“这柄剑,便是三长两短其中之一,当年赵将廉颇的佩剑,名为惊鸿。”
“当年赵国被灭,廉颇将军奔魏居大梁,含恨死于楚国,葬于寿春,”赵老板呷了一口茶,缓缓说道,“临死之前,将军折断了他的佩剑,并发下誓言,断剑重铸之日,便是将军廉颇归来之时。”
“照你这么说,那廉将军,已经复活了?”小张瞪大了眼睛,“这也太玄幻了吧。”
“人家赵老板都说了,这只是一个故事,那么较真儿干什么?”我又给了他一个白眼,弦外之意这不过是古玩商为了卖货编出来吸引人的噱头。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4 12:21:00 +0800 CST  
“这世上的事,本就是真真假假,谁又能说得清呢?”赵老板的眼神有些迷离,像是透过我们,在看一个不存在的人,不过也只是几分钟,他话锋一转,“一路奔波,两位想必已经累了,随我到房间休息吧。”
我们再次道谢,跟着赵老板走进了屏风后面的一个走廊,走廊比我们想象中要长上许多,两边有五六个小房间,赵老板打开了其中一扇雕花木门,将我们请了进去。
我跟小张送了一天的外卖,忙活到了半夜,早就累得不行,一沾床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睡到半夜我被尿憋醒,拿出手机一看,四点半,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于是摇醒张三峰,让他跟我一块儿找找WC。
张三峰也喝了不少茶,估计这时候也尿急,要不然非炸毛不可。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4 12:22:00 +0800 CST  
我们两个揉着惺忪睡眼,开门走了出去,却傻了眼,这走廊两旁的房门全都一模一样,根本就分不出哪是卫生间。
“这一间,”小张指了指右手边最靠里的那个房间,“你看,这间房门的门把手磨损最严重,一定是最经常使用的,当然就是WC喽。”
我一看,果然,梨花木的把手都已经磨出包浆了,张三峰这家伙平时大大咧咧的,没想到还能客串一把柯南。
小张推开门,往里边一看,一下子就愣住了,站在门口半天没有动静。
“你快点儿啊,我都快憋炸了,”我将他往旁边一推,挤过去一看,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房间根本就不是什么厕所,而是一个储藏室,里面到处都是陶瓷青铜,古玩字画,真正令我们感到离奇的是,这储藏室的正中间,竟然放着一石棺!
哪有古董商把棺材放到储藏室里的?再说,这石棺比门都大,又不能拆卸,他是怎么运进去的?
现在想来,自从踏进这家古董店,发生的每一件事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最大的疑点就是,哪有古董铺子大半夜还开着门,亮着灯啊?等等,亮灯?今天全市停电,怎么能开灯?
一想到今天正好是鬼节,我这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难道这个赵老板他……
我刚想提醒张三峰不要作死,没成想他已经用手机照着走了过去,我长叹一声,掩上了门,走过去一起观察那口石棺。
这石棺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应该是从墓里边刨出来的,但是我十分怀疑赵老板的动机,就算他是一个盗墓贼,我听说过盗墓贼有偷明器的,有偷棺材布的,甚至连偷尸体的都有,却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偷棺材,就算是偷,怎么着也得顺一口青桐棺吧,偷这种石棺一点价值都没有,难道是个人爱好?
“小胖,你来看,这里有字儿,”小张把半个身子都探进石棺,朝我喊了一声,我过去一看,果然,石棺的内壁上,似乎用尖利的东西刻着一些文字。
那是一种类似金文的文字,但是笔画简单,应该是战国时期的“六国文字”。
宏观地看,战国文字可以分为“六国文字“和“秦国文字“两大系统,“六国文字“指的是韩、赵、魏、齐、楚、燕六国以及中山、越、滕等小国的文字,与金文相比,最明显的特点是笔画的随意简化,形体结构极为混乱。
好在这石棺上刻的几个字非常简单,我勉强辨认了出来——孝成王贰贰一七年七月十五,我回来了。
“战国文字……孝成王……莫非是赵孝成王?可这家伙在位21年就死了,哪来的2217年?”我的脑子转的飞快,换算了一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孝成王2217年,正是1952年,也就是六十年前。
今天正好也是七月十五,百鬼夜行。
还有那个赵老板说过的话。
赵某不才,虚度了六十载年华,今天刚好六十岁。
断剑重铸之日,便是将军廉颇归来之时。
还有那古怪的算命先生临走前的一句话,轮回门开,六道甲子。
细细想来,这一个甲子,不刚好就是六十年吗?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4 12:22:00 +0800 CST  
晚上继续,没人抢前排吗?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4 12:23:00 +0800 CST  
顶个贴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4 14:32:00 +0800 CST  
张起灵啊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4 14:32:00 +0800 CST  
这些问题几乎是在一瞬间在我脑子里爆开,我正整理着思绪,一双手突然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触电般弹了起来,转身一拳打了过去,背后那人一闪身躲开,不经意间我触到了他的手,无比冰凉。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走路连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没想到你们到这儿来了。”赵老板轻声说道,眉眼间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
“赵……赵老板?”张三峰的声音在发抖,“我们只是找厕所,无意间进了这个地方那……”
我攥紧了双拳,绷紧全身的肌肉,不过就冲刚才他那一闪身就可以看出,这赵老板绝对是个练家子,我虽然跟我爷爷学过几招,但是在人家面前绝对不够看,不过一旦他想杀人灭口,我就算拼了命,也一定要拖住他,让小张逃出去。
“无妨,跟我来吧。”赵老板看着我们紧张的样子,笑了两声,转身走了出去。
“赵老板,我有一个问题。”小张突然说道。
我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弦马上又绷紧了起来,张三峰,你不知道问题太多是会死人的吗?
“请讲。”赵老板停住了脚步。
“为什么全市都停电,你这里还可以开灯?”小张问道,我一把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你们真想知道?”赵老板转过身,眯着眼问道。
完了,按照恐怖片的剧情,这情况绝对得死人,我刚准备说“不想”,就听那赵老板说道,“因为你们来之前十分钟就已经来电了。”
我差点一口喷了出来,这尼玛……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事实证明我确实多虑了,我们跟着赵老板上了厕所,洗漱了一番之后,天已经蒙蒙亮了,于是果断辞行,赵老板送我们出了古董铺子,道,“有空常来坐坐,喝两杯茶。”我们连忙点头答应。
走出古玩一条街,就是最繁华的市区,刚刚五点出头儿,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连车辆也是稀稀拉拉的,似乎整个城市还没睡醒。
“去哪儿?”我一边啃着从路边摊儿上买的煎饼果子,一边问道。
“先回家。”
“电动车不要了?”我忽然想起了掉进阴沟里的外卖专用电动车。
“人没掉进去就已经是万幸了,你还想要车?早就被冲走了。”小张长叹了一声。
“那回家吧,”我有些沮丧,这暑假工打得,一分钱没挣到,还得陪外卖公司一辆电动车。
我们俩垂头丧气走在马路上,晨风依稀,晨露微凉,公园里有几个老头耍大宝剑,打太极拳,马路上还有几个小年轻听着音乐晨跑。
张三峰是个“宁抢三秒中,不等一分钟”的主儿,过马路时眼看就红灯了,这小子突然加速,冲到了马路的对面,转过身来冲我打了一个响指。
“迟早让大卡车撞死你丫的!”我在心中暗骂,过马路的时候感觉脚下一绊,低头一看鞋带儿开了,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凌晨时分那个年轻道人的话,过马路时,别忘了系一下鞋带。
于是在马路中间蹲下来系携带,这刚一低头,就听一声巨响,身旁的一辆面包车撞上了运玻璃的货车,一块碎掉的玻璃“咻”一声从我头顶飞了过去,从跟我一同过马路的晨跑男的脖子处削了过去。
他的脖子上先是出现了一条清晰的血线,接着,一颗头颅掉在了地上,骨碌碌滚到了我的面前,他的身子依旧保持行走的姿势,鲜血如同喷泉一样从断掉的喉腔中井喷,洒了我满头满脸。
我头脑发懵,耳朵里嗡嗡直响,身边的人在说什么,一句都没有听清。
地上的那颗头颅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像是一条搁浅的鱼。
他似乎在对我说,我是替你死的啊!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4 20:5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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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很多人,很多事,远不如他们看上去那样简单。
有些人,你不认识他的时候,谈吐不凡,温文尔雅,简直就是柳下惠再世,孔夫子临凡,一旦跟你混熟了,就好像换了一种画风,插科打诨,坑蒙拐骗样样精通,活生生一个衣冠禽兽,比如说张三峰,再比如说,赵老板。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便是三年,张三峰已经找到了稳定的工作,我也上了大学,学的是考古。
上高中的那段时间,张三峰把赵老板的铺子当成了自己家,一有空就拉着我往赵老板的铺子里跑,我也挺喜欢坐下来喝两杯茶,听他讲讲古董背后的故事。
古董这一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赵老板热情好客,同时也闲得无聊,对我们这俩免费的陪聊自然是非常欢迎,渐渐地我们熟络起来,成了拜把兄弟,在我们眼中,他就像一个充满秘密,和蔼可亲略带猥琐的兄长。
2016年五一小长假,我在学校闲得发慌,便买了一张火车票,回家探亲,坐了一天的火车,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没想到刚喝了两口水,椅子都没有坐热,张三峰那家伙就给我打电话,说是好长时间没见,一起到老赵的铺子里聚聚。
于是我开着我家的破面包车,拉上小张,一路慢悠悠到了县城,在古玩一条街附近一家凉菜店买了一只烧鸡,两瓶老村长,几盘凉菜,提着就到了老赵的铺子,三个人边吃边聊,不觉间便已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你们两个,想不想跟我弄一笔大钱?”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赵忽然问道。
“你是说,你要带我们去倒斗?”我不由惊喜交加。
这老赵,不仅是古董铺子的老板,还一名风水大师,精通风术堪舆、寻龙点穴之术,也是一位几十年专业盗墓的行家里手。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4 21:01:00 +0800 CST  
作为一名资深的盗墓者,老赵平常没少在茶余饭后添油加醋地对我们吹嘘他盗墓时所发生过的“光荣事迹”。
墓里边发生的事,本来就离奇诡异,再给他这一番吹嘘,听得我们心里直痒痒,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能到墓里边走一遭,那个着急的劲儿,就差半夜拿着铁锹去刨人家祖坟了,今日听到老赵说带我们去墓里边见识一番,自然是十分激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一时间都有点接受不了。
“这次的行动非同小可,我准备了整整三年,你们两个给我收敛点儿,别捅出什么娄子来,”毕竟在一块儿这么长时间,老赵对我和小张的性格了如指掌,一边从柜台下面取出了三包装备,一边说道,“记住,到了地下,什么事都要听我的,千万不要擅作主张。”
“不是吧,三年?”我感到十分惊诧,对一般的盗墓者来说,三年时间的准备并不算长,但问题是这可是老赵。
不得不提一下,老赵这家伙明面上在我们城里的古玩一条街经营者一家小古玩铺子,暗中却操控着一个从寻龙到下地再到洗货(销赃)的十分庞大复杂的体系,这些事都由他手底下的那一帮子小弟完成,他只用坐在那里抽取大部分的提成。
这家伙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亲自下斗了,其实值得他亲自下的墓也不多,可是能让他准备了足足有三年之久,那这个墓一定是非同一般,搞不好就是皇陵。
比起这个更令我奇怪的就是他为什么会叫上我们两个,我原以为他想拉我们俩入伙,随便找一个小墓带我们去练练手,但是没想竟然会是这样的一座大墓,盗墓这种买卖,回报越高一般风险越高,这样的墓进去了一定是九死一生。
老赵看了我一眼,以为我不相信,从包里抽出了一个厚厚的档案袋,递给了我。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4 21:01:00 +0800 CST  
我打开看了看,里面有一些打印下来的文献,不过更多的是那些古籍的拓片,还有青铜器与一些壁画的照片,上面的铭文被老赵用笔标注的密密麻麻,还有一些就是比较专业的卫星照片,被老赵圈圈画画,有些惨不忍睹,上面还会有一些十分精密的标尺。
我一看到这些头都大了,哪里能看得懂?小张伸手抢了过去,随手翻了翻,又还给了老赵。
“就咱们三个吗?”我问道,“你为什么不带上你的手下,只带我们两个小白过去?”这时候我的心里已经萌生了退意,我虽然喜欢探险,但是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老赵皱了皱眉头,摆摆手对我说道:“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到了下面只要一切按照我的指令行事,保证你们有惊无险。”
老赵一再打包票,我心中的顾虑才慢慢放了下来,只是总觉得这家伙今天的神色有些怪异,像是在竭力隐藏着什么,但是对于地下世界的向往占领了我的头脑,让我没有细想。
“对了,咱们要盗的那个墓在什么地方?是谁的墓?”小张掂量着背包,问道。
“你们听没听说过周赧王?”老赵突然发问。
我一听,心中一惊,便是一阵狂喜,没想到我们这次要去倒得,是一个战国的斗。
俗话说“战国墓里出神器”,唐宋元明清所制作的东西再精美奇特,也不过只能称得上是精品,但是战国墓里出土的东西,却可以称作神器,那个时代的工艺已经大大超出了当时的生产水平,甚至连我们现代的技术,也无法制作那样的器物。
“周赧王,就是周朝的最后一个皇帝?”
“没错,就是被嬴政那个狗贼害死的周朝的最后一个皇帝!”我不明白老赵为什么会对秦始皇有如此之深的恨意,而且,虽然贾谊在《过秦论》中写道秦始皇“吞二周而亡诸侯”,但那只是一种十分笼统的说法,只是为了突出始皇帝的丰功伟绩,其实东周是秦庄襄王所灭,跟秦始皇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你知道他的墓地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我们摇了摇头。
老赵把其中一包装备背在了自己肩上,“就在我们汝州的蟒川镇。”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4 21:01:00 +0800 CST  
说起“天子“,人们想到的往往是黄袍加身,万众拥戴,四方叩拜,真是威风凛凛。然而却有一位天子,不但抖不起威风,镇不了四方,还被人逼得四处躲债,真给后世的皇帝丢尽了面子。这位落魄得一塌糊涂的天子,就是周朝的最后一位皇帝,大名鼎鼎的周赧王。
周赧王,姓姬名延,东周末代天子,“赧”是“赧然惭愧”之意,是其谥号。
周赧王时王权已经微弱,徒有空名,根本不能号令诸侯。国土只有都城洛阳周围地区,被韩国和赵国一分为二,设西周和东周两国治理。赧王依靠西周公生活。
公元前256年,郝王发动东方各国合纵抗秦运动失败,带着西周公和大臣及36座城的地图到秦将营中投降。
赧王跪地谢罪,秦王看他可怜,便把洛阳东南的梁城封给他,供其养老,降级为周公,称为东周君。
赧王年龄太大,加上心中郁闷,从秦国回到梁城像害了场大病,自知寿命不长,开始安排后事。派人选择墓地时,几经周折,最后选定梁城东南50多里今蟒川镇寺上村的大山深处。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4 21:04:00 +0800 CST  
虽然人们都知道他的陵墓就在蟒川的蟒山之上,但无奈蟒山实在是太大,总不能将蟒山挨个找遍,国家的考古队也曾找到过一些民间的风水大师在这里看风水,但是都没有定论,可是却老赵看出了一些端倪。
我们把装备放在了后座上,小张坐在装备旁边,老赵坐副驾驶,我开着车,按照老赵的指点赶往了蟒川。
我们到蟒川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本来打算按着老赵踩好的点儿直接到那个地方的,可是这两天一连下了好几场雨,很多地方发生了山体滑坡,道路被掩埋,根本就走不通。
眼看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我们三人一合计,当即决定先回到蟒川的镇中心找个旅馆先住下,到明天再作打算。
这一来夜路不好走,我的驾驶技术还不到家,大半夜在这崎岖的山路之上乱转,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二来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三人都已是又困又饿,既然一时找不到进山的路,也很难遇见过往的人和车辆,不如赶明儿找一个当地的人问一下。
就这么的,我们又驱车返回了蟒川的镇中心,寻着一家比较干净的小客店,这客店一楼是饭馆,二楼是客房,我们开了一间房,把装备往房间里一放,小张吵吵着肚子饿,于是我们下了一楼,点了一桌子菜,几瓶子酒,捡了张干净的桌子落了座,一边吃着,一边跟那服务员妹子闲聊,看看能不能从她嘴里问出点有关的情报。
这妹子叫什么我给忘了,梳着两个麻花辫,长得还挺水灵,说话脆生生的,挺热情。
她从小住在这一块儿,小时候跟着自己的哥哥在山上打鸟、逮兔子、采蘑菇、猎野猪,进山的每一条路线她都清楚,可以说是蟒川的“活地图”,这客店就是她们家开的。
老赵一听立刻两眼放光,笑着说道:“大妹子,跟你打听个事儿呗。”说着摊开了地图,指了指我们的目的地,“这地方怎么走?”
“这地方可是会吃人的,你们去那里做什么,”那妹子先是一愣,接着“噗嗤”一笑,“你们三个不是来旅游,是来盗墓的吧。”
“哪儿能啊,”我讪讪笑了笑,“怎么那地方还有墓?”
“你们也别不承认,”那妹子说道,“自从那件事儿传开之后,每年来这里踩点儿的倒斗的,怎么说都有十个八个,都是来找那什么周赧王墓的,我可奉劝你们一句,那地方有古怪,进去的人没一个出来的。”
老赵沉默不语,我挠挠头,不知道怎么接腔。
“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就不瞒着了,你可千万要给我们保密啊,”小张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们可不是什么盗墓贼,是上面儿秘密派来的考古队,这位赵老师,你别看他年轻,实际上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风水大师,考古系的教授,那小胖子是他的学生,来,小李,你把你学生证拿出来给妹子看一下。”
我憋着笑,从兜里掏出了考古系的学生证,大妹子接过来一看,也压低了声音,“没想到你们还真是考古的啊。”
“瞧你说的,那还有假?”小张说起慌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对了大妹子,你刚才说的那件事儿是什么,给我们说道说道,你要是能提供什么有利的情报,等我们回去,上报给国家,说不定还能给你发个奖章什么的。”
张三峰说着,嘴角勾起了一抹迷人的弧度,露出了他百分之百无视防御的勾魂之笑,那妹子看得眼都快流出来了,低下头,红着脸,压低声音给我们讲了起来,没想到她的第一句话,就让我们着实吃了一惊,“传说这周王墓里边埋着的那个周什么王,到现在还活着。”
我一听,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再看小张,他听了这句话也是一惊,被刚吃下嘴的一块鸡肉噎住,捶了半天胸口才终于咽了下去,噎出了两眼的泪花。
“到现在还活着?那可是两千多年,难道那个周什么王是妖精不成?!”
“老一辈人传说,这还真是一座妖精的墓,你们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妹子见一句话把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呛成了这样,抿着嘴笑了两声,开始讲起了蟒山的往事。
这件事发生在八十年前,知道的人挺多,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那时候,在蟒山的深处还有着一个小村庄,但是叫什么名字,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那时候是民国初年,时局动荡,军阀割据,混战不断,那村庄位于深山老林,与世隔绝,土地肥沃,也有着许多山泉野果,山珍野味,就像是桃花源一般,乐得个与世无争,逍遥自在。
八十年前的一个傍晚,有一天一家人在乱葬岗办完了白事正准备回家,忽然瞟见路边孤坟上孤坟上面趴着一个人,这人二十岁上下,身着道袍,背后还背着一把七星宝剑,长得眉清目秀的。
山里人比较淳朴,几个人一合计,就把他抬回了家,赶到到家的时候,这道士的气息已经是十分微弱了,可以说是有进气儿没出气儿,身上还一个劲儿的发热,这家人赶紧请来了郎中,又是针灸又是灌汤药忙活了半天,这道士才悠悠转醒。
但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这道士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赶快离开,这个村子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4 21:07:00 +0800 CST  
人家好心救了你,你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换成谁都不行,脾气再好都得恼,不过这家人看他举止异常,说话的时候神情异常恐怖,嘴里不停重复着这句话,都以为他是个疯子,也就没有当一回事儿,见这道士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于是就让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这道士被赶出来之后,一直在村子里边转悠,村民看他不像是本地人,问他啥他也不说,只是逢人就说这句话,让人家赶快逃命。
人们都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这么一个疯子,刚开始还感觉挺好玩,但是时间久了都觉得烦了,免不了就是几顿胖揍。
这道士挨了打也不还手,只是一个劲儿地扯着人家让人家快逃命,到后来他们也觉得没啥意思了,就不再搭理他了,见了他就绕道走过去
这道士见没人相信他,整个人就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之后蓬头乱发,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看起来十分吓人,扯着嗓子一个劲儿的哭喊,声音那叫一个绝望,听了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到最后嗓子哑了是在喊不出声了,就冲过去拍人家的门,大半夜的也不停歇。
谁都没有想到,那看似荒唐的一句话,却在三天之后应了验。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4 21:16:00 +0800 CST  
有人在吗?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4 21:16:00 +0800 CST  
三天之后,村子里来了一伙被打散了的军阀。
这伙人可不简单,据说领头的那个,是当年东陵大盗孙殿英(盗乾隆墓和慈禧墓的那个哥们儿)的部下,而他身边的那个副官,更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精通风水之术,这人姓翁,在江湖上被称为“翁师爷”。
这翁师爷在村子里边朝山上打眼一看,就点头连连叫好,还拿出罗盘四处走动,嘴里边还念念有词。
这伙人来这里的目的可也不简单,一是为了在这深山中躲避仇家的追杀,二是翁师爷早就看出这山里边藏着龙脉,料定必有大墓,想要从里边盗出一些宝藏充当军饷,招兵买马东山再起。
那道士看到了这伙人之后,突然就发了狂,上前对着他们又撕又咬,就像疯狗一般,嘴里边还不停地说着,大意就是这些个人就是祸患的根源,结果被那领头的军阀一枪就给崩了。
这道士也真是可怜,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一心想要救这一村的人,到头来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不过这也许是天意,这道士泄露了天机,命该如此,要不然怎么说天机不可泄露呢?
这军阀杀完这个道士之后,就让村子里几个青年男子带他们进山,村里人见这人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进了山。
也不知道那伙人在墓里边挖出了什么,接下来怪事就发生了,在一夜之间,全村的人都离奇地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只留下了一个十八九的壮小伙,从山里面跑到了山外一个村庄,上气不接下气地把整件事说完,之后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村里的人赶快召集了人手,留下一两个人照看这个小伙子,剩下的十几个人火速赶往了这个村子,赶等到了这个村子一瞧,挺平静的,也不像是发生过什么事儿,都以为是那个小伙子搞的什么恶作剧。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们马上发现了不对劲儿,当时已经是天亮了,那时候山村里面的人比较勤劳,按理说应该早早地吃过饭上山砍柴去了,可现在村里边一个人影都看不着,连一道炊烟都没有。
这么一想,大家都觉得有些诡异,就敲了敲一户人家的门,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开门,又敲了几家都是一样,这时候他们才知道确实是出了事儿,合力撞开了门后进去一瞧,当时就傻了眼儿。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4 21:23:00 +0800 CST  
这房门从里边反锁着,甚至连被窝都是热乎的,可就是看不到一个人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时候的人都比较迷信,一遇到这种情况就以为是鬼神作祟,赶忙逃回了自己的村子,想向那个唯一的幸存者问个究竟,不料那个人也出了事,这人打一开始就昏迷不醒,嘴里边不停说着胡话,其中有一句就是‘他还活着’。
更瘆人的是,那分明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后来村子里面的老人说,那个女人是被周王害死用来陪葬的妃子,一缕怨魂不散,化为恶鬼,附着在了这个小伙子的身上,当进山寻人的那伙人回到村子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吊死在了山口处一棵大槐树上。
这件事传出去之后,人们纷纷传说,当年那个周什么王动用很多奴隶挖山建墓,最后为了防止秘密被泄露出去,将那些人全部封死在了墓中。
这些人怨气郁积,死后全部化为了恶鬼,被那帮盗墓贼无意中释放,从墓里边出来索命,而那个山村里边的人就是被恶鬼索了命,全部下了地狱。
自那以后,那个村子被人们称为‘绝户村’,绝户村的传说,就一传十十传百一直流传到了今儿个。
那时候可是民国初年,军阀混战,百姓流离失所,动辄就是死成千上万的人,那年头人命不值钱,死一个人有时候还不如死一条狗,再加上那个村与世隔绝,一个小小的山村没了算不上什么大事,连报纸都没上,县里边也只是来了几个人草草将这件事记录下来就算完。
从那以后,那地方就成了无人区,不断有盗墓贼抵不住利益的诱惑,但是进去的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
转眼之间到了建国之后,一些个管文物的人在翻县志的时候注意到了这件事,通过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后发现还这地方还真有一个周朝的大墓,里边葬的是周朝最后一个天子,所以后来那地方也被称为周天子坟。
这些人将事情上报给了国家,国家立刻组织了一支考古队,用骡子拉着那些个先进的设备,在几个樵夫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蟒川,这回还真让他们挖到了一些东西。
他们挖出来的,是大量的骨头,全是人骨,足有万具之多,据带路的那些樵夫回忆,漫山遍野都是白森森的骸骨,还不断有骨头被运出来,垒起来的白骨将一个小山坳都快要给填满了。
让专家们感到困惑的是,这些骨头全都身披铠甲,身上的铠甲朽烂殆尽,但那些专家还是一眼就辨认了出来,清一色的全都是秦兵,更加诡异的是,整个发掘的过程根本就没出现头骨,也就是说,这些秦兵全都没有了脑袋。
当时那些专家全都纳了闷,一时间众说纷纭,有的人猜测说这地方是一片古战场,可能是秦兵在这里中了什么埋伏,导致全军覆没。
还有些个会风水的人说其实这个地方是一个积尸地,这些秦兵都是被活活害死的,目的是利用怨气布一个什么风水局。
那些村里边的老人甚至传言说这周王墓里边埋着的其实是一个妖精,这些骷髅全都是它用妖法在阴间招来的阴兵,用来守护陵墓的安宁,这些考古队的人要是继续挖下去,一定会倒血霉的。
不过在当时最让那些专家普遍接受的说法,秦始皇觊觎周王墓里的财宝,派出一支军队来这里挖掘,却不慎中了墓里边的机关,全都死在了这里。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4 21:25:00 +0800 CST  

楼主:爱刨坑的小李

字数:220460

发表时间:2016-10-04 20:2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2-12 22:07:3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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