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狐狸追妻记
“阿宿刚刚凶我了，我很不喜欢。”寒暻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更是补充一句，“便是阿宿借故对自己凶那也不行。”
“嗯，是我不好，我脾气太坏了。”君宿坦然承认了自己确实做的不对，接着放缓嗓音说道，“那阿暻管着我，慢慢教我好不好？”
寒暻拉着君宿的手，转过身抱住君宿，看着站在她们几步之外的君宿真身，眼神柔和而无奈，“阿宿，你已经长大了，是我跟不上你的变化。我知道阿宿想照顾我，可我还是老样子，不是这次也会有下一次，总归会惹你生气的。”
“原来阿暻知道啊。”君宿目光灼灼，也不在意自己因哭过而发红的眼睛被寒暻看的清楚，笑的明媚，“可我觉得那时候的阿暻最好了，而阿宿不喜欢阿暻那么好，所以才生气的。”
寒暻不是很明白君宿的话，但能感觉到君宿不难过了，就放下心来，忽而通过连契留意到君宿一闪而逝的念头，神情凝重起来，说道：“阿宿，你不许仗着连契就去引煞气，很危险的。”
君宿没有接话，只可怜巴巴地看着寒暻，小声说道：“阿暻不生气了好不好？”
寒暻好气又好笑，竟是一挥手就逼回了君宿的神识化身使之融入真身，“阿宿，你不就是想着故意惹我生气么，怎么敢想不敢做了？”
“我……”君宿没有想到寒暻会看破自己的心思，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年还是小狐狸的时候心思常被寒暻猜的透，蓦地红了眼眶，只喊了一声寒暻的名字，“阿暻。”
“阿宿不要哭了。”寒暻笑了笑，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轻快，“或许我醒了，就是你最想见到的样子，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君宿神情固执，并不挽留寒暻，只一字一句说道：“我会想阿暻的。”
寒暻身形变淡，笑的温柔，“嗯，我在陪着你。”
君宿抿了抿唇，问道：“阿暻还会撒娇出现么？”
寒暻笑而不答，反问：“阿宿还会发脾气么？”
君宿摇了摇头，低声回答：“我生自己的气，阿暻很好，是我不好。”
“阿宿不乖，阿暻不放心的。”寒暻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消失前留了句话，“阿宿想玩，阿暻可以陪你一起的。”
这时的君宿还不明白寒暻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后边与某位友人见面了才知道，原来她的阿暻真的是说到做到啊。
“嗯，是我不好，我脾气太坏了。”君宿坦然承认了自己确实做的不对，接着放缓嗓音说道，“那阿暻管着我，慢慢教我好不好？”
寒暻拉着君宿的手，转过身抱住君宿，看着站在她们几步之外的君宿真身，眼神柔和而无奈，“阿宿，你已经长大了，是我跟不上你的变化。我知道阿宿想照顾我，可我还是老样子，不是这次也会有下一次，总归会惹你生气的。”
“原来阿暻知道啊。”君宿目光灼灼，也不在意自己因哭过而发红的眼睛被寒暻看的清楚，笑的明媚，“可我觉得那时候的阿暻最好了，而阿宿不喜欢阿暻那么好，所以才生气的。”
寒暻不是很明白君宿的话，但能感觉到君宿不难过了，就放下心来，忽而通过连契留意到君宿一闪而逝的念头，神情凝重起来，说道：“阿宿，你不许仗着连契就去引煞气，很危险的。”
君宿没有接话，只可怜巴巴地看着寒暻，小声说道：“阿暻不生气了好不好？”
寒暻好气又好笑，竟是一挥手就逼回了君宿的神识化身使之融入真身，“阿宿，你不就是想着故意惹我生气么，怎么敢想不敢做了？”
“我……”君宿没有想到寒暻会看破自己的心思，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年还是小狐狸的时候心思常被寒暻猜的透，蓦地红了眼眶，只喊了一声寒暻的名字，“阿暻。”
“阿宿不要哭了。”寒暻笑了笑，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轻快，“或许我醒了，就是你最想见到的样子，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君宿神情固执，并不挽留寒暻，只一字一句说道：“我会想阿暻的。”
寒暻身形变淡，笑的温柔，“嗯，我在陪着你。”
君宿抿了抿唇，问道：“阿暻还会撒娇出现么？”
寒暻笑而不答，反问：“阿宿还会发脾气么？”
君宿摇了摇头，低声回答：“我生自己的气，阿暻很好，是我不好。”
“阿宿不乖，阿暻不放心的。”寒暻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消失前留了句话，“阿宿想玩，阿暻可以陪你一起的。”
这时的君宿还不明白寒暻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后边与某位友人见面了才知道，原来她的阿暻真的是说到做到啊。
第三十八章 明善
君宿去了山河印里她最喜欢的地方，躺在榻上看着新长的蓝银花，情绪很快就平静下来。
“阿暻，你怎么这么好啊。”她摸了摸左腕上的小白龙，笑的温柔，轻声问道，“阿暻喜欢的阿宿，又是什么样呢？”
一声叹息，似是轻愁苦恼，又似甜蜜羞赧，却是她满腔的欢喜和深情。
“…阿宿？”
君宿突然通过连契听到了寒暻的声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果然…还是错觉吧。”
这一次失落的话语让君宿瞬间会意，她惊喜问道：“阿暻，你没有彻底睡着么？”
“睡着了的，就是突然觉得很开心。”
君宿听得出寒暻声音里的困倦，便催她安心沉眠，说道:“阿暻，你别担心我啦，快睡吧，我等你醒过来一起回家。”
“阿宿在哄我么？”寒暻轻笑，打了个哈欠，声音也低了下去，“那我睡了，阿宿不要断了通感，我…很喜欢……”
寒暻说的喜欢是什么，君宿没有听清，但她知道该怎么去做了，于是轻轻笑了笑，很是轻松地离开了这里，走出山河印里的小世界。
君宿去了山河印里她最喜欢的地方，躺在榻上看着新长的蓝银花，情绪很快就平静下来。
“阿暻，你怎么这么好啊。”她摸了摸左腕上的小白龙，笑的温柔，轻声问道，“阿暻喜欢的阿宿，又是什么样呢？”
一声叹息，似是轻愁苦恼，又似甜蜜羞赧，却是她满腔的欢喜和深情。
“…阿宿？”
君宿突然通过连契听到了寒暻的声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果然…还是错觉吧。”
这一次失落的话语让君宿瞬间会意，她惊喜问道：“阿暻，你没有彻底睡着么？”
“睡着了的，就是突然觉得很开心。”
君宿听得出寒暻声音里的困倦，便催她安心沉眠，说道:“阿暻，你别担心我啦，快睡吧，我等你醒过来一起回家。”
“阿宿在哄我么？”寒暻轻笑，打了个哈欠，声音也低了下去，“那我睡了，阿宿不要断了通感，我…很喜欢……”
寒暻说的喜欢是什么，君宿没有听清，但她知道该怎么去做了，于是轻轻笑了笑，很是轻松地离开了这里，走出山河印里的小世界。
“君施主，一切可好？”明心在君宿出现那一刻，就睁开了眼睛，平淡地问候了一句。
君宿笑而不答，只说道：“阿暻还未苏醒，这煞气之事，我可否解决还需亲眼一见。我欠明善方丈一份因果，还望大师成全。”
“师弟已不是住持方丈了。”明心知道君宿因故不知诸多事情，便主动说出，此后又说道，“君施主愿相助，大善，请随小僧走一趟。”
君宿点了点头，对菩提寺换了方丈也没什么好奇之心，她落后两步跟着明心，紧随其后踏进了传送阵，这一次她根本没有在意传送阵的法纹，也不去想为何雅间里布置了传送阵，想的只有做完事情就回家的轻松愉悦。
而这种轻松的感觉正是与寒暻通感之后，她最喜欢也想保持下去的感觉。
当年的君宿不喜欢菩提寺，只觉自己与这样平静无争的地方格格不入，也不喜欢善良且慈悲的菩提寺僧人耐性极好却层出不穷的各种形式的劝度，但现下的君宿在踏进菩提寺之时就知道，她有点喜欢这个地方了。
“阿暻，原来我讨厌这里，是因为时时刻刻都有可能想起你，而我却不敢去想你，想来还真是阿暻说过的最是胆小了。”
君宿想明白了当初想不通的事情，毫不隐瞒地告诉了寒暻，尽管这时候的寒暻听不到，也给不了回应，她还是愿意说着这样的心事，渐渐体会到了很是特别的安心。
明心领着君宿一路未停，能见到的僧人越来越少，直到所行之处是生机全无的荒凉之地，看到了一间石屋，明心才顿住脚步，与君宿说道：“君施主，师弟就在石屋里，以他现下的法力只能独见一人，小僧不能与你同行了，便在此处等候。还请你多加小心，以自身为重，不论结果如何，小僧谢过君施主相助。”
“大师客气。”君宿避开明心的谢礼，回了表示敬重之意的半礼，就以神行术快速去往石屋，直接无视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煞气。
“师弟，这是你的机缘，且看如何了。”明心眼里的担忧一闪而逝，他席地而坐，拨动佛串念起可净化煞气的佛咒来。
君宿笑而不答，只说道：“阿暻还未苏醒，这煞气之事，我可否解决还需亲眼一见。我欠明善方丈一份因果，还望大师成全。”
“师弟已不是住持方丈了。”明心知道君宿因故不知诸多事情，便主动说出，此后又说道，“君施主愿相助，大善，请随小僧走一趟。”
君宿点了点头，对菩提寺换了方丈也没什么好奇之心，她落后两步跟着明心，紧随其后踏进了传送阵，这一次她根本没有在意传送阵的法纹，也不去想为何雅间里布置了传送阵，想的只有做完事情就回家的轻松愉悦。
而这种轻松的感觉正是与寒暻通感之后，她最喜欢也想保持下去的感觉。
当年的君宿不喜欢菩提寺，只觉自己与这样平静无争的地方格格不入，也不喜欢善良且慈悲的菩提寺僧人耐性极好却层出不穷的各种形式的劝度，但现下的君宿在踏进菩提寺之时就知道，她有点喜欢这个地方了。
“阿暻，原来我讨厌这里，是因为时时刻刻都有可能想起你，而我却不敢去想你，想来还真是阿暻说过的最是胆小了。”
君宿想明白了当初想不通的事情，毫不隐瞒地告诉了寒暻，尽管这时候的寒暻听不到，也给不了回应，她还是愿意说着这样的心事，渐渐体会到了很是特别的安心。
明心领着君宿一路未停，能见到的僧人越来越少，直到所行之处是生机全无的荒凉之地，看到了一间石屋，明心才顿住脚步，与君宿说道：“君施主，师弟就在石屋里，以他现下的法力只能独见一人，小僧不能与你同行了，便在此处等候。还请你多加小心，以自身为重，不论结果如何，小僧谢过君施主相助。”
“大师客气。”君宿避开明心的谢礼，回了表示敬重之意的半礼，就以神行术快速去往石屋，直接无视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煞气。
“师弟，这是你的机缘，且看如何了。”明心眼里的担忧一闪而逝，他席地而坐，拨动佛串念起可净化煞气的佛咒来。
“明善大师，君宿特来拜访，还请开门相见。”君宿知道明善不是方丈便改了称谓，她于石门外立定，朝里扬声说道。
明善没有应声，只打开了石门，而石门在君宿踏进门槛之后就自动关闭，不留丝毫缝隙，屋里没有点灯也没有其他的光亮，明明没有关窗也没有遮蔽透光的琉璃瓦，可日光就是照不进来，暗沉之下似乎透着一股死气，显得格外可怖。
君宿从踏进石屋之时就察觉到了这里边的煞气浓度是外边的数十倍，且很不稳定，沉闷阴暗的黑色时而变淡又时而变深，映衬出了中央位置的金色光圈时亮时暗尤为醒目。
她知道明善正在那里打坐，便又往里靠近了些，只是不等她再上前，就听到了明善制止的声音，很是冷硬。
“君施主止步，不要上前了。”
君宿并不逞强，尽管此时确实还在应付能力之中，但她尊重明善的决定，只是在清心明目之下，她将明善近乎入魔的红色眼眸看的真切，惊而不乱，语气凝重起来，“明善大师，虽然你身上的煞气很重，但仍在可控范围之内，无需你舍身化魔自度，还请三思而行。”
“多谢君施主善言，只是贫僧参不透，心有执念太深，如今心魔已生，无力回天。”明善云淡风轻说着自身之事，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更是交待起自己的身后事来，“你我之间有半师之谊，这般缘法让你欠了一份因果，故而在我圆寂之时得以与你相见。若是化魔自度有幸圆寂化为了舍利，烦请转交到我师兄手上，若是身死道消，便将佛串交给菩提寺，这桩事了，你我因果两清。”
君宿并没有答应，席地而坐，双手合十念起清心凝神咒，她的佛缘起于此咒亦是断于此咒。但由她念起清心凝神咒，佛光普照竟是不弱于此时的明善，瞬间扭转了煞气强盛的劣势。
明善眼睛有几分清明，轻轻一叹，转动手上的佛串，念起他最为擅长也是学到瓶颈的明善咒，使得他身上的佛光稳固起来。
君宿听到了明善念咒的佛音，只觉有几分熟悉，忽而想起寒暻封印心魔说的那句佛偈，便念了出来，“明善清心，还我本愿安宁。”
明善听到君宿说的佛偈，神识清明起来，默默念了几遍，竟开始沉入顿悟的状态。
君宿抚了抚左腕上的小白龙，她的神情有些骄傲又有些轻愁，柔着嗓音说道：“阿暻，你不经意间就做到了其他人做不到的事，真的很厉害啊。就连明善大师也认识你，你还记得他么？”
她说明善认识寒暻不是因为佛偈之故，而是当年劝度她的时候，只有明善听到了寒暻之名就心下了然，留了一句“君施主既心有红尘，但愿你的红尘让你如愿”便离开了。
明善没有应声，只打开了石门，而石门在君宿踏进门槛之后就自动关闭，不留丝毫缝隙，屋里没有点灯也没有其他的光亮，明明没有关窗也没有遮蔽透光的琉璃瓦，可日光就是照不进来，暗沉之下似乎透着一股死气，显得格外可怖。
君宿从踏进石屋之时就察觉到了这里边的煞气浓度是外边的数十倍，且很不稳定，沉闷阴暗的黑色时而变淡又时而变深，映衬出了中央位置的金色光圈时亮时暗尤为醒目。
她知道明善正在那里打坐，便又往里靠近了些，只是不等她再上前，就听到了明善制止的声音，很是冷硬。
“君施主止步，不要上前了。”
君宿并不逞强，尽管此时确实还在应付能力之中，但她尊重明善的决定，只是在清心明目之下，她将明善近乎入魔的红色眼眸看的真切，惊而不乱，语气凝重起来，“明善大师，虽然你身上的煞气很重，但仍在可控范围之内，无需你舍身化魔自度，还请三思而行。”
“多谢君施主善言，只是贫僧参不透，心有执念太深，如今心魔已生，无力回天。”明善云淡风轻说着自身之事，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更是交待起自己的身后事来，“你我之间有半师之谊，这般缘法让你欠了一份因果，故而在我圆寂之时得以与你相见。若是化魔自度有幸圆寂化为了舍利，烦请转交到我师兄手上，若是身死道消，便将佛串交给菩提寺，这桩事了，你我因果两清。”
君宿并没有答应，席地而坐，双手合十念起清心凝神咒，她的佛缘起于此咒亦是断于此咒。但由她念起清心凝神咒，佛光普照竟是不弱于此时的明善，瞬间扭转了煞气强盛的劣势。
明善眼睛有几分清明，轻轻一叹，转动手上的佛串，念起他最为擅长也是学到瓶颈的明善咒，使得他身上的佛光稳固起来。
君宿听到了明善念咒的佛音，只觉有几分熟悉，忽而想起寒暻封印心魔说的那句佛偈，便念了出来，“明善清心，还我本愿安宁。”
明善听到君宿说的佛偈，神识清明起来，默默念了几遍，竟开始沉入顿悟的状态。
君宿抚了抚左腕上的小白龙，她的神情有些骄傲又有些轻愁，柔着嗓音说道：“阿暻，你不经意间就做到了其他人做不到的事，真的很厉害啊。就连明善大师也认识你，你还记得他么？”
她说明善认识寒暻不是因为佛偈之故，而是当年劝度她的时候，只有明善听到了寒暻之名就心下了然，留了一句“君施主既心有红尘，但愿你的红尘让你如愿”便离开了。
回答君宿的不是寒暻，而是暂时控制住煞气的明善，他一挥手就制造了透明结界封锁了石屋，结界当中没有一丝煞气，正中央的位置看不清是什么，但金色的佛光将煞气吸拢，又缠绕着煞气渐而凝聚起来，金色和黑色交融之际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无形交锋。
“君施主，我师父坐化之前对我说过，我与寒暻有师徒缘分，若想了了执念立地成佛，就要成全这段缘分以清因果。起初我以为我会是她的师父，如今看来却是恰恰相反。”明善手指按在佛串上，笑得释然，“不是我度她，而是她度我，不知君施主可愿让我见她一面？”
君宿不是很愿意寒暻跟佛门打交道，其中变故太多会让她不得不去在意，但她很清楚与佛门的缘分是堵不如疏的，一如她当年可以看破魔障直接选择了走出佛光并收敛了功德金光，她相信她的阿暻只会做得更好。
恐惧，不过是爱而生怖。担心，不过是爱之深切而放心不下。但种种心绪，都比不过她对她的阿暻的记挂，以及根本掩饰不住的眷恋。
“好。”她摸了摸小白龙的爪子，低低应了一声，既不去看明善，也不多问，只将自己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寒暻身上，心中轻喃，“阿暻，你当初看着我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啊。”
明善与明心做法一致，只是由他引出的佛光金色更甚，落在小白龙身上很快就平复了略高的体温，随着他低喝一声“现”，就有一道虚影从小白龙身上投射出来，正是寒暻的模样。
“你是谁？”寒暻眼神不善，极具攻击性，她审视着明善，冷声问道。
“阿弥陀佛。”明善双手合十，念了句佛语，回答道，“小僧明善，多年未见，小施主风采依旧，气势不减当年。”
寒暻拧了下眉，她对明善没有什么印象，察觉到被人凝视的目光，便回头看了过去，可她表现出来的并不是亲近，也不是君宿熟悉的温柔，而是难以置信的小心翼翼，“…阿宿？”
君宿的心乱了，但神情如常，笑的温柔，轻声回答：“嗯，我是君宿，就在阿暻身边的阿宿。”
寒暻很不习惯君宿直白温情的眼神，羞意使然让她不敢去看君宿，注意力转移到明善身上时竟将旧事想了起来，直接问道：“明善，你是不是去过天水湖的小和尚？”
“君施主，我师父坐化之前对我说过，我与寒暻有师徒缘分，若想了了执念立地成佛，就要成全这段缘分以清因果。起初我以为我会是她的师父，如今看来却是恰恰相反。”明善手指按在佛串上，笑得释然，“不是我度她，而是她度我，不知君施主可愿让我见她一面？”
君宿不是很愿意寒暻跟佛门打交道，其中变故太多会让她不得不去在意，但她很清楚与佛门的缘分是堵不如疏的，一如她当年可以看破魔障直接选择了走出佛光并收敛了功德金光，她相信她的阿暻只会做得更好。
恐惧，不过是爱而生怖。担心，不过是爱之深切而放心不下。但种种心绪，都比不过她对她的阿暻的记挂，以及根本掩饰不住的眷恋。
“好。”她摸了摸小白龙的爪子，低低应了一声，既不去看明善，也不多问，只将自己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寒暻身上，心中轻喃，“阿暻，你当初看着我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啊。”
明善与明心做法一致，只是由他引出的佛光金色更甚，落在小白龙身上很快就平复了略高的体温，随着他低喝一声“现”，就有一道虚影从小白龙身上投射出来，正是寒暻的模样。
“你是谁？”寒暻眼神不善，极具攻击性，她审视着明善，冷声问道。
“阿弥陀佛。”明善双手合十，念了句佛语，回答道，“小僧明善，多年未见，小施主风采依旧，气势不减当年。”
寒暻拧了下眉，她对明善没有什么印象，察觉到被人凝视的目光，便回头看了过去，可她表现出来的并不是亲近，也不是君宿熟悉的温柔，而是难以置信的小心翼翼，“…阿宿？”
君宿的心乱了，但神情如常，笑的温柔，轻声回答：“嗯，我是君宿，就在阿暻身边的阿宿。”
寒暻很不习惯君宿直白温情的眼神，羞意使然让她不敢去看君宿，注意力转移到明善身上时竟将旧事想了起来，直接问道：“明善，你是不是去过天水湖的小和尚？”
“正是小僧。”明善点了点头，回答了寒暻所问，又问道：“小施主与菩提寺的缘分于数万年前便已注定，你可愿随我前往？”
“原来是小和尚啊。”寒暻放下了疏离，但就算有旧交情，她还是不跟明善亲近，只客气问了句便拒绝了明善的邀请，“你说长大了要当住持方丈，做到了吗？不过不管你是不是方丈，我还是不去菩提寺的，鲮蘅说你们菩提寺会想方设法留住我以便劝度成佛，但我不成佛的，无需费心了。”
君宿留意到寒暻的偷偷打量，不去点破，大大方方地立在寒暻身后，她的神情柔和而温顺，正是最惹寒暻喜欢的模样。
“小施主答案果然还是一样。”明善语气有些遗憾，却也觉得理所应当，接着说道，“你与菩提寺有因，是时候了结果了。”
“你还是神神叨叨的。”寒暻认真说了明善一句，终究还是忍不住去到君宿身边，看着君宿忽而红了脸，一个闪身就回到了本体，用连契与君宿说话，“阿宿，我差点都忘了我们成亲啦。”
“那阿暻都记起来了？”君宿笑着追问了一句，又说道，“阿暻要是忘记我了，我就…不理你了。”
寒暻很快就联想到君宿还是小狐狸时做过的事，下意识缠紧了君宿的手腕，只愣愣说道：“我不惹阿宿生气的。”
君宿轻笑，这时能这样真切感觉到寒暻的存在，让她对明善多了些善意，她也想寒暻了结了与菩提寺的因果，便看向明善，“我与阿暻可以随你前往菩提寺，但你的煞气还得清除。”
明善不答，只说道：“我会传音给师兄，让他带你们先行前往禅院，我会尽快赶回。在此之前，还请君施主小住几日。”
君宿听出了明善这是私交之意，而他出手就能够帮到寒暻，只这一点，她就愿意交个朋友，便答应了下来，“好。”
她走的干脆，没有多问，只与寒暻说话提了一句，“阿暻，你能帮他么？”
“原来是小和尚啊。”寒暻放下了疏离，但就算有旧交情，她还是不跟明善亲近，只客气问了句便拒绝了明善的邀请，“你说长大了要当住持方丈，做到了吗？不过不管你是不是方丈，我还是不去菩提寺的，鲮蘅说你们菩提寺会想方设法留住我以便劝度成佛，但我不成佛的，无需费心了。”
君宿留意到寒暻的偷偷打量，不去点破，大大方方地立在寒暻身后，她的神情柔和而温顺，正是最惹寒暻喜欢的模样。
“小施主答案果然还是一样。”明善语气有些遗憾，却也觉得理所应当，接着说道，“你与菩提寺有因，是时候了结果了。”
“你还是神神叨叨的。”寒暻认真说了明善一句，终究还是忍不住去到君宿身边，看着君宿忽而红了脸，一个闪身就回到了本体，用连契与君宿说话，“阿宿，我差点都忘了我们成亲啦。”
“那阿暻都记起来了？”君宿笑着追问了一句，又说道，“阿暻要是忘记我了，我就…不理你了。”
寒暻很快就联想到君宿还是小狐狸时做过的事，下意识缠紧了君宿的手腕，只愣愣说道：“我不惹阿宿生气的。”
君宿轻笑，这时能这样真切感觉到寒暻的存在，让她对明善多了些善意，她也想寒暻了结了与菩提寺的因果，便看向明善，“我与阿暻可以随你前往菩提寺，但你的煞气还得清除。”
明善不答，只说道：“我会传音给师兄，让他带你们先行前往禅院，我会尽快赶回。在此之前，还请君施主小住几日。”
君宿听出了明善这是私交之意，而他出手就能够帮到寒暻，只这一点，她就愿意交个朋友，便答应了下来，“好。”
她走的干脆，没有多问，只与寒暻说话提了一句，“阿暻，你能帮他么？”
“阿宿，我不帮他，他会很烦的。”寒暻很快就说起明善的事来，她是真的不想去菩提寺，却也没有在君宿答应明善时开口反驳，而是默默纵容，只补充说着她记得的事，“菩提寺的人都是好人，但也是真的很烦人，躲他们都得戴上面具了。阿宿若是与他们打交道，就得多留心些，避开因果关系就没什么事情了。”
“好，我听阿暻的。”君宿记下了寒暻说的话，有些事还得后边好好问问寒暻，而这时她知道寒暻一向好心不会真的不管，便似是好奇地问道，“明善大师能解决身上的煞气么？”
“阿宿，他可以祛除煞气的，就是要很久，我们不理他好不好？”寒暻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说出自己的不乐意，“阿宿，其实我不喜欢去菩提寺，那里是挺好的，可我每次去了就会想睡，但我想陪着阿宿，不想睡了。”
“阿暻陪我睡好不好？我很累，想去你躺过的地方睡一觉，肯定很舒服吧。”
“…还行，就是有佛音，偶尔挺吵的。”
“那我更要和阿暻一起了。”
“好吧，不过我若是睡着了，阿宿你一定要记得喊我起来，我不想睡了。”
“嗯，我记下啦，阿暻放心吧。”
“好。”
“好，我听阿暻的。”君宿记下了寒暻说的话，有些事还得后边好好问问寒暻，而这时她知道寒暻一向好心不会真的不管，便似是好奇地问道，“明善大师能解决身上的煞气么？”
“阿宿，他可以祛除煞气的，就是要很久，我们不理他好不好？”寒暻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说出自己的不乐意，“阿宿，其实我不喜欢去菩提寺，那里是挺好的，可我每次去了就会想睡，但我想陪着阿宿，不想睡了。”
“阿暻陪我睡好不好？我很累，想去你躺过的地方睡一觉，肯定很舒服吧。”
“…还行，就是有佛音，偶尔挺吵的。”
“那我更要和阿暻一起了。”
“好吧，不过我若是睡着了，阿宿你一定要记得喊我起来，我不想睡了。”
“嗯，我记下啦，阿暻放心吧。”
“好。”
第三十九章 阿竹
菩提寺僧人居住的禅院随缘而选，明善的禅院在菩提寺里就属于普通之列，位于竹林山间，傍着山溪，倒也别致。
山上的竹子没有灵气，是凡尘世里很为常见的青竹品种，故而尽管山林气候适宜植株生长，这片青竹依旧有着生命的起始终结，颇显生命不息的自然更替，这时已是枯黄败落之象，不时轻拂而过的微风卷起了山间流风的凉意，吹散了发黄的竹叶，更是平添了几分萧索寂寥。
明心不过竹林，与君宿辞行，说道：“小僧不曾参透师弟留下的佛语，不便继续前往，此外小僧有寺中庶务处理，需得告辞，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君施主见谅。”
“大师客气，请便。”君宿抬手相请，言辞间很是客气，见明心顺着来时的路离开，便直接与寒暻说起话来，“阿暻，你现下可以化形么？”
“暂时还不行。”寒暻此时是本体，虽然她与君宿在无垢谷再遇时以本体说过话，但这时却是不愿的，只用连契回答君宿所问，接着说道，“小和尚挺大方的，他给的道德金光足够让我的意识保持清醒直到身体恢复。阿宿，我不想欠他人情，你一会儿帮我抄篇经文转交给他，就可以两清了。”
君宿很清楚寒暻回赠的只会有余，想及明善说过的半师之谊，心下会意。
她没有言及明善提过的话，是不打算让寒暻改变主意，既然有些事情是注定会发生，那就应该主动出击，不错失主动权。
“好。”她答应下来便换了方向，走上了另外一条路，这条路不是林间直通禅院的石子路，而是通往竹林，边走边问，“阿暻，我只念了一句你说过的佛偈，就让明善大师顿悟了，想来你学到的佛理很是高深，你要教他佛经么？”
“不教。”寒暻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的语气很是不耐，又有些委屈，“阿宿，我又不是佛修，可之前菩提寺有几个大和尚就喜欢找我谈佛理，我自己都不是很不明白那些看着像蝌蚪文的经书是什么意思，跟他们直说了也没用，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啊？要不是我打得过他们，及时跑了，真会被逼得失控的，真的好吵。”
菩提寺僧人居住的禅院随缘而选，明善的禅院在菩提寺里就属于普通之列，位于竹林山间，傍着山溪，倒也别致。
山上的竹子没有灵气，是凡尘世里很为常见的青竹品种，故而尽管山林气候适宜植株生长，这片青竹依旧有着生命的起始终结，颇显生命不息的自然更替，这时已是枯黄败落之象，不时轻拂而过的微风卷起了山间流风的凉意，吹散了发黄的竹叶，更是平添了几分萧索寂寥。
明心不过竹林，与君宿辞行，说道：“小僧不曾参透师弟留下的佛语，不便继续前往，此外小僧有寺中庶务处理，需得告辞，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君施主见谅。”
“大师客气，请便。”君宿抬手相请，言辞间很是客气，见明心顺着来时的路离开，便直接与寒暻说起话来，“阿暻，你现下可以化形么？”
“暂时还不行。”寒暻此时是本体，虽然她与君宿在无垢谷再遇时以本体说过话，但这时却是不愿的，只用连契回答君宿所问，接着说道，“小和尚挺大方的，他给的道德金光足够让我的意识保持清醒直到身体恢复。阿宿，我不想欠他人情，你一会儿帮我抄篇经文转交给他，就可以两清了。”
君宿很清楚寒暻回赠的只会有余，想及明善说过的半师之谊，心下会意。
她没有言及明善提过的话，是不打算让寒暻改变主意，既然有些事情是注定会发生，那就应该主动出击，不错失主动权。
“好。”她答应下来便换了方向，走上了另外一条路，这条路不是林间直通禅院的石子路，而是通往竹林，边走边问，“阿暻，我只念了一句你说过的佛偈，就让明善大师顿悟了，想来你学到的佛理很是高深，你要教他佛经么？”
“不教。”寒暻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的语气很是不耐，又有些委屈，“阿宿，我又不是佛修，可之前菩提寺有几个大和尚就喜欢找我谈佛理，我自己都不是很不明白那些看着像蝌蚪文的经书是什么意思，跟他们直说了也没用，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啊？要不是我打得过他们，及时跑了，真会被逼得失控的，真的好吵。”
君宿轻抚小白龙，动作很轻很柔，与寒暻说话很是耐心温柔，“阿暻，你心性单纯善良，悟性也很好，看待事情跟很多人是不一样的。他们佛修讲究缘法，定是察觉了你的不同之处就抓住你不放了。都说佛门弟子与世无争，慈悲为怀，菩提寺僧人确实如此，却也多了不同于其他佛门弟子的一份随性。当年我在菩提寺也遇见过，不过我不像阿暻这般温和，坏的多了。”
寒暻很是疑惑，竟用本体说了话，带了几分奶声奶气，“阿宿，我打人了，很凶的，因为生气了所以下手也很重，你为什么说我温和啊？阿宿那么好，为什么要说自己坏？”
这样亲近里带着奶声奶气的嗓音，君宿听到的次数很少，最为印象深刻不是无垢谷再遇那次，而是她第一次听到那时候还是她的阿暻姐姐的寒暻迷糊中的轻喃：“阿宿，不怕了，我…保护你。”
她有些失神，想起了记忆里埋得很深的感触，那是她第一次真切意识到，她依赖喜欢的阿暻姐姐，也可以很乖很软，特别惹人疼，当时只觉得看着睡着的阿暻姐姐就很安心，也很开心。
现下她却明白了，当时她主动用君宿的身份抱住了寒暻，就是想抱着她的阿暻姐姐，想看她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模样，原来她那么早…就居心不良了，只是当时的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寒暻反应过来自己用本体说话了，本来有些不自在，留意到君宿顿住脚步还有些走神，便轻轻咬了下君宿抚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指，却是舍不得用劲的，用连契唤了一声，“阿宿？”
“阿暻，我想到阿暻姐姐了。”君宿轻笑，摸了摸寒暻的眉心，她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走神的原因，接着回答了寒暻的疑惑，“我说阿暻温和自然是真的，阿暻下手打人只是皮肉伤，疼一下就过去了。而我那会儿戾气很重，只是看着温和，谈佛理的时候会故意动摇他们的佛心，我就是故意使坏的。明善大师因此故还特意安排我去了清心堂，那时心智不坚定的佛门弟子最怕见到我了。”
寒暻的注意力很快从君宿提到的“阿暻姐姐”转移到动摇佛心这里，直觉告诉她这点很重要，也就顺从自己的心意问了出来，“阿宿做了什么？”
寒暻很是疑惑，竟用本体说了话，带了几分奶声奶气，“阿宿，我打人了，很凶的，因为生气了所以下手也很重，你为什么说我温和啊？阿宿那么好，为什么要说自己坏？”
这样亲近里带着奶声奶气的嗓音，君宿听到的次数很少，最为印象深刻不是无垢谷再遇那次，而是她第一次听到那时候还是她的阿暻姐姐的寒暻迷糊中的轻喃：“阿宿，不怕了，我…保护你。”
她有些失神，想起了记忆里埋得很深的感触，那是她第一次真切意识到，她依赖喜欢的阿暻姐姐，也可以很乖很软，特别惹人疼，当时只觉得看着睡着的阿暻姐姐就很安心，也很开心。
现下她却明白了，当时她主动用君宿的身份抱住了寒暻，就是想抱着她的阿暻姐姐，想看她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模样，原来她那么早…就居心不良了，只是当时的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寒暻反应过来自己用本体说话了，本来有些不自在，留意到君宿顿住脚步还有些走神，便轻轻咬了下君宿抚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指，却是舍不得用劲的，用连契唤了一声，“阿宿？”
“阿暻，我想到阿暻姐姐了。”君宿轻笑，摸了摸寒暻的眉心，她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走神的原因，接着回答了寒暻的疑惑，“我说阿暻温和自然是真的，阿暻下手打人只是皮肉伤，疼一下就过去了。而我那会儿戾气很重，只是看着温和，谈佛理的时候会故意动摇他们的佛心，我就是故意使坏的。明善大师因此故还特意安排我去了清心堂，那时心智不坚定的佛门弟子最怕见到我了。”
寒暻的注意力很快从君宿提到的“阿暻姐姐”转移到动摇佛心这里，直觉告诉她这点很重要，也就顺从自己的心意问了出来，“阿宿做了什么？”
君宿如实回答：“九尾狐天赋神通里的魅惑，足够设下幻境毁及他们的心境。”
寒暻想到君宿还是小狐狸的时候曾对生气的自己施展过，心下了然，忽而想到当初君宿说过她还没有学会魅惑里最为厉害也是难以抗拒的那一招，有些不高兴了，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她的阿宿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君宿不急着去禅院，而是换路进了竹林，只是想寻个僻静的地方当落点，与其去禅院等明善，她更想带着寒暻进入山河印。
本来打算往竹林深处再走些，她察觉到左腕上的小白龙缠松了些，低头看了一眼就知道她的阿暻不高兴了，便直接进了山河印。
只是不等君宿与寒暻说话，寒暻就松开了缠在君宿手腕上的小型龙身，腾空之后恢复了成年龙身并凌空缠绕了起来，她的声音极冷，“谁准你进来这里！给我现形滚出来！”
君宿皱了下眉，她也察觉到了不速之客，不请自来，她一挥手就凝聚了笼罩住她们方圆数十丈的结界，与寒暻说道：“阿暻，我封锁了空间，跑不了，你过来，我们不生气好不好？”
寒暻化作一道流光，换到君宿右手手腕上，缠的很紧，鳞片也有些变硬，她的情绪很是低落，“阿宿，我不喜欢我现下这个样子。”
君宿左手结印凝缩了结界范围，随即抚在寒暻身上轻柔地安抚，很是耐心地哄着她，“阿暻，一会儿回到礼阁我变成小狐狸陪你，你很快就可以恢复了，再忍忍好不好？”
“阿宿，不一样的，我不是要你陪我。”寒暻蹭了蹭君宿的手指，很是烦躁，通过连契说话的嗓音都透着浓浓的委屈，“我只是一想到我想抱你都做不到，就很难受，我不喜欢这样。”
寒暻想到君宿还是小狐狸的时候曾对生气的自己施展过，心下了然，忽而想到当初君宿说过她还没有学会魅惑里最为厉害也是难以抗拒的那一招，有些不高兴了，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她的阿宿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君宿不急着去禅院，而是换路进了竹林，只是想寻个僻静的地方当落点，与其去禅院等明善，她更想带着寒暻进入山河印。
本来打算往竹林深处再走些，她察觉到左腕上的小白龙缠松了些，低头看了一眼就知道她的阿暻不高兴了，便直接进了山河印。
只是不等君宿与寒暻说话，寒暻就松开了缠在君宿手腕上的小型龙身，腾空之后恢复了成年龙身并凌空缠绕了起来，她的声音极冷，“谁准你进来这里！给我现形滚出来！”
君宿皱了下眉，她也察觉到了不速之客，不请自来，她一挥手就凝聚了笼罩住她们方圆数十丈的结界，与寒暻说道：“阿暻，我封锁了空间，跑不了，你过来，我们不生气好不好？”
寒暻化作一道流光，换到君宿右手手腕上，缠的很紧，鳞片也有些变硬，她的情绪很是低落，“阿宿，我不喜欢我现下这个样子。”
君宿左手结印凝缩了结界范围，随即抚在寒暻身上轻柔地安抚，很是耐心地哄着她，“阿暻，一会儿回到礼阁我变成小狐狸陪你，你很快就可以恢复了，再忍忍好不好？”
“阿宿，不一样的，我不是要你陪我。”寒暻蹭了蹭君宿的手指，很是烦躁，通过连契说话的嗓音都透着浓浓的委屈，“我只是一想到我想抱你都做不到，就很难受，我不喜欢这样。”
君宿心下一颤，她也有过这种情绪，甚至因为寒暻和其他人可以很熟悉且默契地并肩作战而生过闷气，只因为她受了重伤只能化作本体小狐狸而不能幻化人形。
她记得当时的寒暻是好脾气哄着自己，哪怕自己很是任性甚至无理取闹也不生气，那时的小狐狸哪有现下的小白龙这么乖，负气离家出走可不是一次两次这般简单。
“阿暻感觉到了么？我很开心。”君宿与寒暻之间的通感在寒暻醒了的时候就断开了，她这时心神全部放在寒暻身上，很快就再次连接了通感，“我喜欢你的霸道，也喜欢你的在意，就像我当年受伤恢复了可以化作人形，哪怕矜持谨慎着不与你亲近，却终究抵不过自己的心，还是想着跟你撒娇，想着赖在你身边不走。纵是我可以独当一面，可在阿暻面前，许是长不大的，这样孩子气的阿宿，阿暻还会喜欢么？”
寒暻记得君宿第一次与自己亲近的场景，因为那也是她第一次被人以拥有的姿势抱住，不同于自己幼时曾被鲮蘅抱过的感觉，来自君宿身上的暖意足以让她僵住身体，她都不敢回抱过去，就是怕自己忍不住伤到君宿。
“阿宿很好，一直都很好。”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特别诚恳说着君宿的好，“便是三万年前，阿宿只是青丘小少帝，也待我很好。你不怕我，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后来你化作人形还学着照顾我，也会因为担心而发脾气，让我意识到原来我也可以很重要的。就像可以透过煞气的暖阳，驱散了心里的阴凉。现下我化作了本体，阿宿一直耐心地安抚我，我很喜欢。”
君宿用连契与寒暻说着话，尽量去分散寒暻的注意力，更是主动说起了“阿暻姐姐”，直到一声委屈哭喊响起，才让她稍有停顿。
“我真不是…故意藏着…偷溜进来的，求你…快停手，小哭包…都要吐血了。”
“阿宿喜欢我是姐姐么？”
“阿暻一直都在纵容我啊，从来都是姐姐，只是表现出来不一样。不过我不可能当你是姐姐的，很早就不愿了。”君宿看的很透彻，她的阿暻本来就是强大且自信、高傲而温柔的人，只是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是最舒服安心的状态才会显得不同，她留意到稚嫩的少女嗓音哭喊着说话，却没有好心放过的打算，只暂时收缓了结界凝缩的速度，直接开口与寒暻商量起来，“这不请自来的人，阿暻觉得怎么处理比较好？”
她记得当时的寒暻是好脾气哄着自己，哪怕自己很是任性甚至无理取闹也不生气，那时的小狐狸哪有现下的小白龙这么乖，负气离家出走可不是一次两次这般简单。
“阿暻感觉到了么？我很开心。”君宿与寒暻之间的通感在寒暻醒了的时候就断开了，她这时心神全部放在寒暻身上，很快就再次连接了通感，“我喜欢你的霸道，也喜欢你的在意，就像我当年受伤恢复了可以化作人形，哪怕矜持谨慎着不与你亲近，却终究抵不过自己的心，还是想着跟你撒娇，想着赖在你身边不走。纵是我可以独当一面，可在阿暻面前，许是长不大的，这样孩子气的阿宿，阿暻还会喜欢么？”
寒暻记得君宿第一次与自己亲近的场景，因为那也是她第一次被人以拥有的姿势抱住，不同于自己幼时曾被鲮蘅抱过的感觉，来自君宿身上的暖意足以让她僵住身体，她都不敢回抱过去，就是怕自己忍不住伤到君宿。
“阿宿很好，一直都很好。”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特别诚恳说着君宿的好，“便是三万年前，阿宿只是青丘小少帝，也待我很好。你不怕我，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后来你化作人形还学着照顾我，也会因为担心而发脾气，让我意识到原来我也可以很重要的。就像可以透过煞气的暖阳，驱散了心里的阴凉。现下我化作了本体，阿宿一直耐心地安抚我，我很喜欢。”
君宿用连契与寒暻说着话，尽量去分散寒暻的注意力，更是主动说起了“阿暻姐姐”，直到一声委屈哭喊响起，才让她稍有停顿。
“我真不是…故意藏着…偷溜进来的，求你…快停手，小哭包…都要吐血了。”
“阿宿喜欢我是姐姐么？”
“阿暻一直都在纵容我啊，从来都是姐姐，只是表现出来不一样。不过我不可能当你是姐姐的，很早就不愿了。”君宿看的很透彻，她的阿暻本来就是强大且自信、高傲而温柔的人，只是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是最舒服安心的状态才会显得不同，她留意到稚嫩的少女嗓音哭喊着说话，却没有好心放过的打算，只暂时收缓了结界凝缩的速度，直接开口与寒暻商量起来，“这不请自来的人，阿暻觉得怎么处理比较好？”
寒暻通感连契明白了君宿话里的意思，脖颈处的龙鳞红了一片，有些害羞，听到君宿所问才稍稍转移了注意力，她知道君宿与自己对话的用意也就跟着直接开口回答：“阿暻，若是坏心思的人就废去修为锁进菩提寺的善人塔，若是旁的情形看缘由而定吧。”
“阿竹不是坏人，我有事找她！”这次哭腔不明显却带着害怕的说话嗓音直接暴露了闯入者的年纪尚轻，而结界里的灵压也打破了阿竹的隐身状态，显露出了少女的模样，她看着不过十二三岁，长相很是耐看，眉目清正，秀气如竹。
君宿顺着阿竹的目光落到寒暻身上，她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阿竹，挥手解开了结界，竟是放柔了嗓音说道：“你倒是会选人，你的本体是竹子吧，倒有几分坚韧。”
阿竹害怕地看了君宿一眼，她打心底觉得化作小白龙的寒暻更好亲近，一个闪身就出现在君宿右手侧，她抬指凝出一道紫气，便看着寒暻，认真说道：“我用我的本源紫气跟你做交易，你帮我救小哭包好不好？”
寒暻抬起头，看着脸色发白的阿竹，将阿竹眼里的恐惧和希冀看进眼里，忽而有些心软。
她不讨厌阿竹这样干净纯粹的人，若是能够帮忙是不打算拒绝的，可正因为不一定能做到也就不会轻易开口，只说道：“我不是医者，救不了你朋友，很遗憾不能跟你做交易。”
“你身上的龙气跟小哭包很像，而且有佛光，一定可以救她的。”阿竹说的笃定，直接将紫气打进了寒暻体内，讨好地请求着，“我把紫气送给你，你尽力帮我救她，好不好？”
寒暻有办法拒绝阿竹，可阿竹让她想到了自己也曾为了小狐狸去找人做交易，就在这恍惚一瞬的空隙，紫气竟是融进了她的身体里，带着强大的生命力滋养起她的身体，让她无暇顾及旁事，只得沉下心控制起这股生命力。
君宿对阿竹的莽撞行为很不赞同，却不得不承认阿竹错打错着，心下好笑也难得有些心软，便伸手摸了摸阿竹的脑袋，笑着问道：“你这般强行交易，就不怕什么也得不到么？”
阿竹不敢避开，看了君宿一眼，大大地松了口气，她鼓起勇气看着君宿，认真回答道：“她跟我一样，不会贪图便宜的，我逼她交易确实不对，所以欠了她因果，以后会还给她。”
君宿眼里的笑意直达眼底，她有些明白她的阿暻为什么对这个孩子会心软，这样乖巧懂事确实是惹人疼的性格，她的阿暻小时候也是这样吧，想到这里，她好奇问道：“阿竹，是因为我用结界困住了你，所以你很怕我么？”
“阿竹不是坏人，我有事找她！”这次哭腔不明显却带着害怕的说话嗓音直接暴露了闯入者的年纪尚轻，而结界里的灵压也打破了阿竹的隐身状态，显露出了少女的模样，她看着不过十二三岁，长相很是耐看，眉目清正，秀气如竹。
君宿顺着阿竹的目光落到寒暻身上，她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阿竹，挥手解开了结界，竟是放柔了嗓音说道：“你倒是会选人，你的本体是竹子吧，倒有几分坚韧。”
阿竹害怕地看了君宿一眼，她打心底觉得化作小白龙的寒暻更好亲近，一个闪身就出现在君宿右手侧，她抬指凝出一道紫气，便看着寒暻，认真说道：“我用我的本源紫气跟你做交易，你帮我救小哭包好不好？”
寒暻抬起头，看着脸色发白的阿竹，将阿竹眼里的恐惧和希冀看进眼里，忽而有些心软。
她不讨厌阿竹这样干净纯粹的人，若是能够帮忙是不打算拒绝的，可正因为不一定能做到也就不会轻易开口，只说道：“我不是医者，救不了你朋友，很遗憾不能跟你做交易。”
“你身上的龙气跟小哭包很像，而且有佛光，一定可以救她的。”阿竹说的笃定，直接将紫气打进了寒暻体内，讨好地请求着，“我把紫气送给你，你尽力帮我救她，好不好？”
寒暻有办法拒绝阿竹，可阿竹让她想到了自己也曾为了小狐狸去找人做交易，就在这恍惚一瞬的空隙，紫气竟是融进了她的身体里，带着强大的生命力滋养起她的身体，让她无暇顾及旁事，只得沉下心控制起这股生命力。
君宿对阿竹的莽撞行为很不赞同，却不得不承认阿竹错打错着，心下好笑也难得有些心软，便伸手摸了摸阿竹的脑袋，笑着问道：“你这般强行交易，就不怕什么也得不到么？”
阿竹不敢避开，看了君宿一眼，大大地松了口气，她鼓起勇气看着君宿，认真回答道：“她跟我一样，不会贪图便宜的，我逼她交易确实不对，所以欠了她因果，以后会还给她。”
君宿眼里的笑意直达眼底，她有些明白她的阿暻为什么对这个孩子会心软，这样乖巧懂事确实是惹人疼的性格，她的阿暻小时候也是这样吧，想到这里，她好奇问道：“阿竹，是因为我用结界困住了你，所以你很怕我么？”
阿竹没有被人摸过脑袋，有些不惯，在君宿挪开手后又松了口气。她这时知道君宿是真的善意与她亲近，也就没那么害怕，却因为不好意思低了低头，小声回答道：“你用结界困住我是应该的，我是怕人，不是只怕你。”
君宿又问：“可你不怕阿暻，是因为阿暻本体是龙，跟你朋友一样么？”
阿竹摇了摇头，又笑了起来，心情很是雀跃，话也变多起来，主动与君宿说起话，“她是叫阿暻吗？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了，我很喜欢她。其实小哭包我也是怕过的，但我真不怕阿暻，虽然她很厉害，比很多人都厉害，我以后也会这么厉害的，到时候就不用怕了。”
君宿被阿竹的孩子气逗笑了，也知道阿竹就是很单纯地亲近寒暻，一如当年的君宿，甚至比君宿还要主动坦诚，想到这点她并不觉得阿竹还只是一个孩子，便严肃点明：“阿竹，阿暻是我的道侣，可以跟你做朋友，但不能跟你在一起。”
“那太可惜了。”阿竹颇为遗憾地感叹了一句，却不难过，只是有点为难，说道，“我还想长大了找阿暻一起游历，说不定还能找到同类。”
君宿直接留意了阿竹说的同类，便问：“阿竹，你说的同类是指可以吸纳紫气的生灵么？”
“你问阿暻吧。”阿竹不想回答君宿这个问题，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与君宿礼貌请求，“我可以四处转转么？阿暻快醒了，你先去照顾她，我玩好了就在这等你们过来。”
君宿知道阿竹有自己的打算，也不在意，她确实更在意寒暻，点了点头就以神通离开了这里，径直去了礼阁，也正是她新婚之地。
“真的很可惜啊，小哭包，你真正的同族被人拐走了，你会不会很生气啊？不过她的道侣真的很喜欢她呢，应该会喜欢我给的礼物吧。”阿竹看着君宿离开的方向，别有深意地笑了笑，食指点了点拇指，似是自言自语，言罢就离开了这里。
君宿又问：“可你不怕阿暻，是因为阿暻本体是龙，跟你朋友一样么？”
阿竹摇了摇头，又笑了起来，心情很是雀跃，话也变多起来，主动与君宿说起话，“她是叫阿暻吗？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了，我很喜欢她。其实小哭包我也是怕过的，但我真不怕阿暻，虽然她很厉害，比很多人都厉害，我以后也会这么厉害的，到时候就不用怕了。”
君宿被阿竹的孩子气逗笑了，也知道阿竹就是很单纯地亲近寒暻，一如当年的君宿，甚至比君宿还要主动坦诚，想到这点她并不觉得阿竹还只是一个孩子，便严肃点明：“阿竹，阿暻是我的道侣，可以跟你做朋友，但不能跟你在一起。”
“那太可惜了。”阿竹颇为遗憾地感叹了一句，却不难过，只是有点为难，说道，“我还想长大了找阿暻一起游历，说不定还能找到同类。”
君宿直接留意了阿竹说的同类，便问：“阿竹，你说的同类是指可以吸纳紫气的生灵么？”
“你问阿暻吧。”阿竹不想回答君宿这个问题，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与君宿礼貌请求，“我可以四处转转么？阿暻快醒了，你先去照顾她，我玩好了就在这等你们过来。”
君宿知道阿竹有自己的打算，也不在意，她确实更在意寒暻，点了点头就以神通离开了这里，径直去了礼阁，也正是她新婚之地。
“真的很可惜啊，小哭包，你真正的同族被人拐走了，你会不会很生气啊？不过她的道侣真的很喜欢她呢，应该会喜欢我给的礼物吧。”阿竹看着君宿离开的方向，别有深意地笑了笑，食指点了点拇指，似是自言自语，言罢就离开了这里。
第四十章 寒昀
君宿带着寒暻下了温池，刚下水就被寒暻一把抱住拉入怀里，她伸手回抱着寒暻的腰，笑着唤了一声：“阿暻。”
寒暻收拢了手臂，抱住君宿的感觉让她很是安心，她低头枕在君宿肩上，轻声说道：“阿宿，我没事了，伤彻底痊愈了。”
君宿靠在寒暻身上，放下心来，问道：“阿暻，因为那道紫气的缘故么？”
“嗯。”寒暻抬头看着君宿有些走神，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亲了君宿，她耳根发烫，有些羞又有些恼，终究只是无奈说了句，“阿宿，不许胡闹！”
君宿没有想到寒暻这么快就察觉到自己用了魅惑，笑的无辜，说道：“我知道阿暻想知道我会不会‘惑情’，这便是答案，是只能用在阿暻身上的神通，对其他人我做不到的。”
寒暻一怔就笑了起来，她看着君宿的眼神很是温情，伸手抚上君宿的眉眼，说话虽有说教的意味却很是温柔，“阿宿，我不喜欢被迫失控，也不想对你防备起来，我愿与你相契，与你亲近，自是真情流露而无关其他。你不许故意使坏，我不喜欢的，也不想生气。”
“阿暻也有些不一样了。”君宿说了一句寒暻曾说过的话，她抬手覆在寒暻的手上，很是坦然，“阿暻不喜欢，我便不会了。”
君宿带着寒暻下了温池，刚下水就被寒暻一把抱住拉入怀里，她伸手回抱着寒暻的腰，笑着唤了一声：“阿暻。”
寒暻收拢了手臂，抱住君宿的感觉让她很是安心，她低头枕在君宿肩上，轻声说道：“阿宿，我没事了，伤彻底痊愈了。”
君宿靠在寒暻身上，放下心来，问道：“阿暻，因为那道紫气的缘故么？”
“嗯。”寒暻抬头看着君宿有些走神，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亲了君宿，她耳根发烫，有些羞又有些恼，终究只是无奈说了句，“阿宿，不许胡闹！”
君宿没有想到寒暻这么快就察觉到自己用了魅惑，笑的无辜，说道：“我知道阿暻想知道我会不会‘惑情’，这便是答案，是只能用在阿暻身上的神通，对其他人我做不到的。”
寒暻一怔就笑了起来，她看着君宿的眼神很是温情，伸手抚上君宿的眉眼，说话虽有说教的意味却很是温柔，“阿宿，我不喜欢被迫失控，也不想对你防备起来，我愿与你相契，与你亲近，自是真情流露而无关其他。你不许故意使坏，我不喜欢的，也不想生气。”
“阿暻也有些不一样了。”君宿说了一句寒暻曾说过的话，她抬手覆在寒暻的手上，很是坦然，“阿暻不喜欢，我便不会了。”
寒暻反手握住君宿的手，正是十指相扣，随着一声龙吟响起，巨大的水流破空而来，开始充盈建在山洞深处的礼阁。
“阿宿，我要带你进入水球，你怕么？”她喜欢水，很早就可以利用引水术制造出封闭的结界，那是她最喜欢的地方之一，这时结界还未完成，她便看着君宿问了出来。
君宿在青丘见过寒暻提到的水球，她还记得那次她忙完事情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不过她与寒暻有约定好相见的地方，就直接过去了。她看到沉浸在水球里的寒暻皱着眉，就知道寒暻睡得很不好，她舍不得喊醒寒暻，便在水球的结界外席地而坐等着寒暻醒来。可寒暻醒来了，她反驳了寒暻当她早就回来的话，只说自己刚回来，明明对寒暻沉浸在水球里很是好奇，却装作毫不在意，哪怕看到了寒暻欲言又止，也看到了寒暻因失落而强颜欢笑。却为了自己的固执和担忧，生生忍了下来，狠心地转身离开。
寒暻等的很耐心，心里也很暖，因为她知道她的阿宿也是记得那件事的，这足以说明她当初的感觉没有错，想明白了这点她是真的释然了，埋得很深的伤痕一点点消失不见。
“阿暻，我让你等了很久吧。”君宿有些难受，以前想不明白的事，现下又怎会不明白。正因为明白，她为她自己，也为寒暻真切地心疼，亦是笑的释然，“阿暻，我们都是傻子。”
于青丘分别的那段时日，是她最开心的时候，也是她最痛苦的时候。在遇见寒暻之前她是不敢回忆的，因为每认真回忆一次她都会崩溃一次，忍不住哭就会心生恐惧，这也是寒暻在合籍那天为她驱散恐惧的由来。她不想忘记寒暻，便将寒暻藏在心里，若不重逢就不去触及。若是重逢，就再也不会与她分离。
寒暻轻笑，只问：“阿宿害怕么？”
“不怕。”君宿认真回答了寒暻所问，她倾身吻住寒暻，竟是主动带着寒暻往水球里下沉，用连契说起话来，“阿暻总会护着我，我从来只怕与你分开，如今你带着我回家，更不会怕了。”
“阿宿还是这么会说话。”寒暻连接了通感，反客为主加深了与君宿的唇齿相依，两人身上的灵力随着气息相近也交融起来，“紫气是鸿蒙紫气，最纯粹的生命本源，所以帮我治好了旧伤。阿宿为我亏了精血，这次我要回给你，不许拒绝！”
君宿知道寒暻这次的霸道是动了真格，新奇之余也有几分怀念，用连契乖巧地回应了声“好”，就任由寒暻为所欲为。
“阿宿，我要带你进入水球，你怕么？”她喜欢水，很早就可以利用引水术制造出封闭的结界，那是她最喜欢的地方之一，这时结界还未完成，她便看着君宿问了出来。
君宿在青丘见过寒暻提到的水球，她还记得那次她忙完事情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不过她与寒暻有约定好相见的地方，就直接过去了。她看到沉浸在水球里的寒暻皱着眉，就知道寒暻睡得很不好，她舍不得喊醒寒暻，便在水球的结界外席地而坐等着寒暻醒来。可寒暻醒来了，她反驳了寒暻当她早就回来的话，只说自己刚回来，明明对寒暻沉浸在水球里很是好奇，却装作毫不在意，哪怕看到了寒暻欲言又止，也看到了寒暻因失落而强颜欢笑。却为了自己的固执和担忧，生生忍了下来，狠心地转身离开。
寒暻等的很耐心，心里也很暖，因为她知道她的阿宿也是记得那件事的，这足以说明她当初的感觉没有错，想明白了这点她是真的释然了，埋得很深的伤痕一点点消失不见。
“阿暻，我让你等了很久吧。”君宿有些难受，以前想不明白的事，现下又怎会不明白。正因为明白，她为她自己，也为寒暻真切地心疼，亦是笑的释然，“阿暻，我们都是傻子。”
于青丘分别的那段时日，是她最开心的时候，也是她最痛苦的时候。在遇见寒暻之前她是不敢回忆的，因为每认真回忆一次她都会崩溃一次，忍不住哭就会心生恐惧，这也是寒暻在合籍那天为她驱散恐惧的由来。她不想忘记寒暻，便将寒暻藏在心里，若不重逢就不去触及。若是重逢，就再也不会与她分离。
寒暻轻笑，只问：“阿宿害怕么？”
“不怕。”君宿认真回答了寒暻所问，她倾身吻住寒暻，竟是主动带着寒暻往水球里下沉，用连契说起话来，“阿暻总会护着我，我从来只怕与你分开，如今你带着我回家，更不会怕了。”
“阿宿还是这么会说话。”寒暻连接了通感，反客为主加深了与君宿的唇齿相依，两人身上的灵力随着气息相近也交融起来，“紫气是鸿蒙紫气，最纯粹的生命本源，所以帮我治好了旧伤。阿宿为我亏了精血，这次我要回给你，不许拒绝！”
君宿知道寒暻这次的霸道是动了真格，新奇之余也有几分怀念，用连契乖巧地回应了声“好”，就任由寒暻为所欲为。
阿竹气的腮帮子鼓起来，哪怕知道小树苗这是自暴自弃故意使性子，但她还是很生气，深吸了口气才平复了心情不去与小树苗计较，认真问道：“小哭包，你是真的不想活着了？”
小树苗没有立刻回答，它只感觉过两次强烈且恐惧的心神不宁，第一次是白龙一族献祭，若不是鲮蘅给它传过消息，它早就随着族人一并消亡。第二次就是三万年前寒暻差点死去，阿竹说的并不夸张，它确实被吓哭了，还哭的很厉害。
可时到今日，它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活着，阿竹说的不能与寒暻相认，它很早就知道了。它初见寒暻时，寒暻只是一个孩子，看着冷冰冰的却很善良也有着很好的脾气，跟它记得的阿姐全然不同。但它不得不承认，它不讨厌寒暻，或许就是它对亲情的眷恋，让它舍不得死。
“我不知道，由天定吧。”
阿竹不喜欢这样没有生机的小树苗，用小树苗说过的话反驳道：“可你先前不是说命不由天么？你的命就是你阿姐从命数里夺回来的。”
“阿竹，如果是你，你愿意等一个虚乎缥缈的机会么？”小树苗冷笑反问，接着说道：“我理解阿姐所为，因为换做是我，我也可能那样去做。可时间最是无情，我都忘记了我怎么答应她好好活下去，曾经的期待早就被怨恨淹没，我终究还是变成了阿姐不喜欢的模样。这样的妹妹，就算阿姐还未转世，也不会认吧。”
阿竹语塞，别扭地转移话题，说道：“小哭包，你果然跟我一样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小树苗果断打破阿竹的念想，说道：“我是活了几十万年的老妖怪，只有你才是小丫头。”
阿竹往小树苗身上打了几点紫色的光团，本就少了血色的脸颊越发苍白起来，她笑的得意，“你欠我的不还，就得你阿姐替你还，天道最是公正无私，因果定下来了注定要了结的。所以你最好不要死，不然你阿姐会很麻烦。”
小树苗不打算告诉阿竹，它其实也可以拒绝她的好意，而且天道亏欠了白龙一族会在允许范围里偏心有私，不知为何却选择了任由阿竹不自知地傻乐，却主动说了自己的名字，“阿竹，我若是死了，你去无垢谷后山帮我立个碑，写上白龙族少主寒昀之墓。”
小树苗没有立刻回答，它只感觉过两次强烈且恐惧的心神不宁，第一次是白龙一族献祭，若不是鲮蘅给它传过消息，它早就随着族人一并消亡。第二次就是三万年前寒暻差点死去，阿竹说的并不夸张，它确实被吓哭了，还哭的很厉害。
可时到今日，它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活着，阿竹说的不能与寒暻相认，它很早就知道了。它初见寒暻时，寒暻只是一个孩子，看着冷冰冰的却很善良也有着很好的脾气，跟它记得的阿姐全然不同。但它不得不承认，它不讨厌寒暻，或许就是它对亲情的眷恋，让它舍不得死。
“我不知道，由天定吧。”
阿竹不喜欢这样没有生机的小树苗，用小树苗说过的话反驳道：“可你先前不是说命不由天么？你的命就是你阿姐从命数里夺回来的。”
“阿竹，如果是你，你愿意等一个虚乎缥缈的机会么？”小树苗冷笑反问，接着说道：“我理解阿姐所为，因为换做是我，我也可能那样去做。可时间最是无情，我都忘记了我怎么答应她好好活下去，曾经的期待早就被怨恨淹没，我终究还是变成了阿姐不喜欢的模样。这样的妹妹，就算阿姐还未转世，也不会认吧。”
阿竹语塞，别扭地转移话题，说道：“小哭包，你果然跟我一样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小树苗果断打破阿竹的念想，说道：“我是活了几十万年的老妖怪，只有你才是小丫头。”
阿竹往小树苗身上打了几点紫色的光团，本就少了血色的脸颊越发苍白起来，她笑的得意，“你欠我的不还，就得你阿姐替你还，天道最是公正无私，因果定下来了注定要了结的。所以你最好不要死，不然你阿姐会很麻烦。”
小树苗不打算告诉阿竹，它其实也可以拒绝她的好意，而且天道亏欠了白龙一族会在允许范围里偏心有私，不知为何却选择了任由阿竹不自知地傻乐，却主动说了自己的名字，“阿竹，我若是死了，你去无垢谷后山帮我立个碑，写上白龙族少主寒昀之墓。”
阿竹只留意了“寒昀”这个名字，很是惊喜，问道：“小哭包，你是告诉了我你的名字吗？”
寒昀从龙血树上分离了神魂，魂体有些浅淡，却是成年女子的模样，她与寒暻只有三分相像，神情极为冷漠，看向阿竹的眼神既不亲近也不疏离，嗓音好听却冷冰冰的，“三万年前，我是强行分离了神魂，所以你看到的是我年少的模样。阿竹，我与你不同，不是一类人，做不了朋友的。”
“那我给你当道侣吧。”阿竹语出惊人，还拿了君宿做例子，说的头头是道，“寒昀，你看阿暻脾气温和性子温顺，可她找的道侣却是不好相与的，可见性格脾气不是问题。而且阿暻本体是龙，她道侣肯定不是，那本体也不是问题。我跟你也差不多吧，所以都不是问题啊。”
“我不喜欢小孩。”寒昀嫌弃地看了阿竹一眼，接着又说，“阿竹，你好像弄错了一点，寒暻从来都不是温顺的性子，她好脾气只是对朋友比较好说话，实际上最是霸道的。而你说的那些确实没什么问题，只要两厢情愿，都不是问题。但你我是不可能结为道侣的，我喜欢聪明人，而你…只是不蠢，还不够格。”
阿竹并不打退堂鼓，而是找寒昀确定了下结果，直白问道：“寒昀，你没有拒绝，对吧？”
“我拒绝了。”寒昀给了肯定的答案，转身看向寒潭，眸光微闪，问道：“阿竹，你说寒暻的道侣不好相与，那她对寒暻好么？”
阿竹提到道侣之事不是心血来潮，她对自己将要发生的命数有一种预判，很早就知道寒昀与她而言不是普通的存在。虽然不知道寒昀会是她什么人，但她在弄清楚之前是不会让寒昀离开的，哪怕只是一场交易。
只是寒昀毫不客气地拒绝，多少还是让她有些失望，却也知道那是寒昀的真实，然而她还是不高兴了，直接怼了回去，“你不是不在意的？想知道就自己去问，我不知道。”
“阿竹，你与寒暻她们再见面的时候，拜托寒暻把寒潭里的东西取出来。”寒昀勾了勾嘴角，笑意却是不显，说罢就化成了白龙飞进了寒潭。
“小哭包就会吩咐人！”阿竹嘟囔了一句，还是老老实实回到了之前与寒暻她们分开的地方，一个闪身就隐去了身形，也不知去了哪里。
寒昀从龙血树上分离了神魂，魂体有些浅淡，却是成年女子的模样，她与寒暻只有三分相像，神情极为冷漠，看向阿竹的眼神既不亲近也不疏离，嗓音好听却冷冰冰的，“三万年前，我是强行分离了神魂，所以你看到的是我年少的模样。阿竹，我与你不同，不是一类人，做不了朋友的。”
“那我给你当道侣吧。”阿竹语出惊人，还拿了君宿做例子，说的头头是道，“寒昀，你看阿暻脾气温和性子温顺，可她找的道侣却是不好相与的，可见性格脾气不是问题。而且阿暻本体是龙，她道侣肯定不是，那本体也不是问题。我跟你也差不多吧，所以都不是问题啊。”
“我不喜欢小孩。”寒昀嫌弃地看了阿竹一眼，接着又说，“阿竹，你好像弄错了一点，寒暻从来都不是温顺的性子，她好脾气只是对朋友比较好说话，实际上最是霸道的。而你说的那些确实没什么问题，只要两厢情愿，都不是问题。但你我是不可能结为道侣的，我喜欢聪明人，而你…只是不蠢，还不够格。”
阿竹并不打退堂鼓，而是找寒昀确定了下结果，直白问道：“寒昀，你没有拒绝，对吧？”
“我拒绝了。”寒昀给了肯定的答案，转身看向寒潭，眸光微闪，问道：“阿竹，你说寒暻的道侣不好相与，那她对寒暻好么？”
阿竹提到道侣之事不是心血来潮，她对自己将要发生的命数有一种预判，很早就知道寒昀与她而言不是普通的存在。虽然不知道寒昀会是她什么人，但她在弄清楚之前是不会让寒昀离开的，哪怕只是一场交易。
只是寒昀毫不客气地拒绝，多少还是让她有些失望，却也知道那是寒昀的真实，然而她还是不高兴了，直接怼了回去，“你不是不在意的？想知道就自己去问，我不知道。”
“阿竹，你与寒暻她们再见面的时候，拜托寒暻把寒潭里的东西取出来。”寒昀勾了勾嘴角，笑意却是不显，说罢就化成了白龙飞进了寒潭。
“小哭包就会吩咐人！”阿竹嘟囔了一句，还是老老实实回到了之前与寒暻她们分开的地方，一个闪身就隐去了身形，也不知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