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混混的爱情
老楼主是个……司机啊
十
乔思沐看到十三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清新的打扮，服服帖帖的小短发，看着就是谁家的乖孩子。
问题是十三貌似比自己大的呀，乔思沐蹙眉，怎么她换身衣服可以那么嫩？
十三看到乔思沐出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双腿已经自主地往她的方向走。
“小八……”
乔思沐突然伸手想捏她的脸，十三下意识地想躲，等反应过来，又马上止住动作，微微弯腰，乖乖地把脸送过去让乔思沐捏。
“十三，你真的比我大？”乔思沐轻轻掐着十三滑嫩的皮肤，“我觉得你在骗我。”
“没有，”十三忙辩解，“我……真的比你大。”
“开玩笑啦，”乔思沐松开手，笑笑，“好了，我们快过去吧，我来打车。”
“其实我有摩托，”十三指指不远处的机车，问乔思沐，“我载你过去？”
十三还担心乔思沐不肯，岂知她立刻激动地跑过去，对着十三的摩托“上下其手”，兴奋道：“这车是你的？好酷啊！”
这一分钟，十三突然觉得乔思沐刚刚问的问题……非常没有水准。
瞧她那眼睛闪闪发光的样儿，可不就是个小丫头吗？
心里莫名一松，十三走过去，把头盔递给乔思沐，让她戴上。
抬腿跨到摩托车上，十三左手扶着车柄，右脚抵住地面，稍微倾斜一点车身，乔思沐早就迫不及待，马上扶住十三的肩膀，侧身坐到她身后。
乔思沐手臂自然而然地搂紧十三的腰，贴着她的后背。
淡淡的清香随之而来，十三感觉后背紧贴的娇躯，身体竟微微发热。
她稳了稳心神，开动摩托朝街道驶去。
黎城中心区，皇后广场。
十三第一次陪同女性朋友来逛街，竟也感到几分无措的紧张，乔思沐倒是很自然地挽住她的胳膊。
因为专业的影响，乔思沐对服装的兴趣并不止于购买，她带着十三从路口的服装店开始逛，遇到好看的就进去试一试，然后问十三怎么样。
十三并不怎么擅长评价，不过女人嘛，对美的敏感总是与生俱来，多少还是能点评几句。
一路逛了好几家店，乔思沐终于有点疲乏，遂牵着十三去找了家奶茶店，点两杯喝的，顺便休息。
靠窗处有一张休闲的小圆桌，两人面对面坐下，不一会儿奶茶配好，十三便主动过去取，顺便加了一盘蛋黄小咸饼。
“逛这么久，体力应该都耗差不多了，”十三把托盘放到桌上，笑道，“所以我加了份饼干。”
乔思沐笑笑，用湿巾擦过手，拿了块饼干吃，“嗯，我也想着要吃点什么东西。”
“这家的蛋黄饼做的还不错，”十三道，“你喜欢甜食吗？附近有几家都挺好吃的店。”
“你好像常来？”乔思沐喝了口奶茶，“很熟悉的样子嘛。”
只是没陪别人来逛过，十三想。
“我偶尔会来这边吃饭。”
“哦，那我今天要捡便宜了，”乔思沐支起下巴，眼睛闪闪发亮，像是盛了天上的小星星，“你负责带我吃喽。”
“好，”十三温和地望着她，“你喜欢哪种口味？”
“嗯……不太辣的，也不太不辣的，”乔思沐语气调皮，“不太甜，也不太不甜的。”
十三弯唇一笑，感觉她很像个小孩子，挑嘴。
“怎么样，有没有推荐啊？”乔思沐得意地问。
“有，待会儿我带你去。”十三回答
闲坐一会儿，吃完饼干，喝完奶茶，两人又继续逛街。
这次倒不是服装店，乔思沐捡了两家自己吃过的店，买了好几份小吃，一手端一个，分外满足。
多的当然只能靠十三替她拿着，乔思沐自己的那份还没吃完，就盯着十三那份味道不一样的，垂涎欲滴。
“十三，你喂我尝一块好不好？”乔思沐似是撒娇地说道：“我手腾不开。”
喂她……十三耳根微热，有些不知所措，然而乔思沐盯着她的零食仿佛不吃不罢休的样子，十三颇为纠结，却忽然看见旁边一对闺蜜也是这样互相交换喂吃的。
于是有样学样，她小心地用竹签挑起一块，喂给乔思沐，乔思沐这才心满意足。
十三一直看着乔思沐吃完，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原来所谓的闺蜜，是这样相处的？
两人逛过小吃店，最后在一家火锅店吃饭，十三特意点了特色牛油红锅，还有几样蜀中小吃。
吃饱喝足，饭后十三陪着乔思沐转了几圈，买了几套衣服，又骑摩托把她送回公寓。
“今天玩得很开心，”乔思沐从车后下来，神色飞扬地对十三笑道：“谢谢你陪我，十三。”
十三看着对方甜美的笑容，心里不由一暖，亦笑了笑，轻声道：“我也是。”
乔思沐看到十三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清新的打扮，服服帖帖的小短发，看着就是谁家的乖孩子。
问题是十三貌似比自己大的呀，乔思沐蹙眉，怎么她换身衣服可以那么嫩？
十三看到乔思沐出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双腿已经自主地往她的方向走。
“小八……”
乔思沐突然伸手想捏她的脸，十三下意识地想躲，等反应过来，又马上止住动作，微微弯腰，乖乖地把脸送过去让乔思沐捏。
“十三，你真的比我大？”乔思沐轻轻掐着十三滑嫩的皮肤，“我觉得你在骗我。”
“没有，”十三忙辩解，“我……真的比你大。”
“开玩笑啦，”乔思沐松开手，笑笑，“好了，我们快过去吧，我来打车。”
“其实我有摩托，”十三指指不远处的机车，问乔思沐，“我载你过去？”
十三还担心乔思沐不肯，岂知她立刻激动地跑过去，对着十三的摩托“上下其手”，兴奋道：“这车是你的？好酷啊！”
这一分钟，十三突然觉得乔思沐刚刚问的问题……非常没有水准。
瞧她那眼睛闪闪发光的样儿，可不就是个小丫头吗？
心里莫名一松，十三走过去，把头盔递给乔思沐，让她戴上。
抬腿跨到摩托车上，十三左手扶着车柄，右脚抵住地面，稍微倾斜一点车身，乔思沐早就迫不及待，马上扶住十三的肩膀，侧身坐到她身后。
乔思沐手臂自然而然地搂紧十三的腰，贴着她的后背。
淡淡的清香随之而来，十三感觉后背紧贴的娇躯，身体竟微微发热。
她稳了稳心神，开动摩托朝街道驶去。
黎城中心区，皇后广场。
十三第一次陪同女性朋友来逛街，竟也感到几分无措的紧张，乔思沐倒是很自然地挽住她的胳膊。
因为专业的影响，乔思沐对服装的兴趣并不止于购买，她带着十三从路口的服装店开始逛，遇到好看的就进去试一试，然后问十三怎么样。
十三并不怎么擅长评价，不过女人嘛，对美的敏感总是与生俱来，多少还是能点评几句。
一路逛了好几家店，乔思沐终于有点疲乏，遂牵着十三去找了家奶茶店，点两杯喝的，顺便休息。
靠窗处有一张休闲的小圆桌，两人面对面坐下，不一会儿奶茶配好，十三便主动过去取，顺便加了一盘蛋黄小咸饼。
“逛这么久，体力应该都耗差不多了，”十三把托盘放到桌上，笑道，“所以我加了份饼干。”
乔思沐笑笑，用湿巾擦过手，拿了块饼干吃，“嗯，我也想着要吃点什么东西。”
“这家的蛋黄饼做的还不错，”十三道，“你喜欢甜食吗？附近有几家都挺好吃的店。”
“你好像常来？”乔思沐喝了口奶茶，“很熟悉的样子嘛。”
只是没陪别人来逛过，十三想。
“我偶尔会来这边吃饭。”
“哦，那我今天要捡便宜了，”乔思沐支起下巴，眼睛闪闪发亮，像是盛了天上的小星星，“你负责带我吃喽。”
“好，”十三温和地望着她，“你喜欢哪种口味？”
“嗯……不太辣的，也不太不辣的，”乔思沐语气调皮，“不太甜，也不太不甜的。”
十三弯唇一笑，感觉她很像个小孩子，挑嘴。
“怎么样，有没有推荐啊？”乔思沐得意地问。
“有，待会儿我带你去。”十三回答
闲坐一会儿，吃完饼干，喝完奶茶，两人又继续逛街。
这次倒不是服装店，乔思沐捡了两家自己吃过的店，买了好几份小吃，一手端一个，分外满足。
多的当然只能靠十三替她拿着，乔思沐自己的那份还没吃完，就盯着十三那份味道不一样的，垂涎欲滴。
“十三，你喂我尝一块好不好？”乔思沐似是撒娇地说道：“我手腾不开。”
喂她……十三耳根微热，有些不知所措，然而乔思沐盯着她的零食仿佛不吃不罢休的样子，十三颇为纠结，却忽然看见旁边一对闺蜜也是这样互相交换喂吃的。
于是有样学样，她小心地用竹签挑起一块，喂给乔思沐，乔思沐这才心满意足。
十三一直看着乔思沐吃完，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原来所谓的闺蜜，是这样相处的？
两人逛过小吃店，最后在一家火锅店吃饭，十三特意点了特色牛油红锅，还有几样蜀中小吃。
吃饱喝足，饭后十三陪着乔思沐转了几圈，买了几套衣服，又骑摩托把她送回公寓。
“今天玩得很开心，”乔思沐从车后下来，神色飞扬地对十三笑道：“谢谢你陪我，十三。”
十三看着对方甜美的笑容，心里不由一暖，亦笑了笑，轻声道：“我也是。”
十三看着对方甜美的笑容，心里不由一暖，亦笑了笑，轻声道：“我也是。”
乔思沐忽然抱了一下十三，趁她呆愣的功夫，转身跑进了公寓楼，等自动门关闭，她又扭头，顽皮地朝十三拌了个鬼脸。
十三忍不住笑起来，冲她挥挥手，发动摩托离开。
当然还得去铜锣湾一趟，十三把摩托车停在酒吧后面，推门进去。
里面乱哄哄地闹成一片，十三惊讶地皱了皱眉，今天晚上……是没开张？
满屋子闹腾的兄弟，忽然谁看见十三进来，忙吼了一嗓子，于是所有人全停了下来，音响嗡的一声被拔了线。
然而没像以前那样齐刷刷地喊十三姐，众人皆是目瞪口呆的傻样儿，此时一个瘦高的男人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
山鸡乍一看到妹妹，自然想上去勾肩搭背地亲热，可一见十三的样子，又跟见了鬼似的，夸张的往后一缩，大叫道：“你谁啊？”
十三无奈地望着他，心想我不就是改了发色，换了身衣服还化了个妆么，至于这样吗？
于是抄起旁边桌上的凉白开，泼了山鸡一脸。
空气顿时凝固了。
山鸡抹了把脸，却是兴奋异常，他又跳起来想去抱十三，却被十三灵巧的躲开。
山鸡挠着寸头嘿嘿傻笑，接着扭头凶神恶煞地冲一大群人吼道：“还不叫人？”
众人方如梦初醒，一个个端正站好，训练有素地喊道：“十三姐。”
这架势，怪不得人家说他们是黑社会，十三心里暗自吐槽，咳嗽两声，让他们都玩儿去。
音乐灯光卷土重来，山鸡和十三一起走到酒吧外面。
这属于后门，相对清净，山鸡抓住十三的肩膀，朗声道：“让哥好好看看你。”
“哥，”十三操心地叹气，“你下次能不能别把庆功宴搞得像帮派聚众闹事啊？”
山鸡不在意的大笑两声，豪爽道：“这不是咱们的传统吗？”
十三扶额，谁来把这个神经病带走啊？
过了一会儿，山鸡忽然正经起来，说道：“我很久没见你这样了，十三，”
他的眼神很温和，怜爱地看着妹妹，问她：“你是不是打算重新回……”
“没有！”
十三猛地打断他，声音有些发颤，山鸡顿时不说话了。
逃避似的低下头，十三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哥，”半晌，她抬起头，目光有些脆弱地看着山鸡，“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提。”
山鸡心里一揪，不由握紧拳头，然而最后也只能默默地松开。
“我知道，”他心疼地抱住妹妹，“哥不该提的。”
十三闷闷地嗯了一声，抓住山鸡的衣服，暂时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乔思沐忽然抱了一下十三，趁她呆愣的功夫，转身跑进了公寓楼，等自动门关闭，她又扭头，顽皮地朝十三拌了个鬼脸。
十三忍不住笑起来，冲她挥挥手，发动摩托离开。
当然还得去铜锣湾一趟，十三把摩托车停在酒吧后面，推门进去。
里面乱哄哄地闹成一片，十三惊讶地皱了皱眉，今天晚上……是没开张？
满屋子闹腾的兄弟，忽然谁看见十三进来，忙吼了一嗓子，于是所有人全停了下来，音响嗡的一声被拔了线。
然而没像以前那样齐刷刷地喊十三姐，众人皆是目瞪口呆的傻样儿，此时一个瘦高的男人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
山鸡乍一看到妹妹，自然想上去勾肩搭背地亲热，可一见十三的样子，又跟见了鬼似的，夸张的往后一缩，大叫道：“你谁啊？”
十三无奈地望着他，心想我不就是改了发色，换了身衣服还化了个妆么，至于这样吗？
于是抄起旁边桌上的凉白开，泼了山鸡一脸。
空气顿时凝固了。
山鸡抹了把脸，却是兴奋异常，他又跳起来想去抱十三，却被十三灵巧的躲开。
山鸡挠着寸头嘿嘿傻笑，接着扭头凶神恶煞地冲一大群人吼道：“还不叫人？”
众人方如梦初醒，一个个端正站好，训练有素地喊道：“十三姐。”
这架势，怪不得人家说他们是黑社会，十三心里暗自吐槽，咳嗽两声，让他们都玩儿去。
音乐灯光卷土重来，山鸡和十三一起走到酒吧外面。
这属于后门，相对清净，山鸡抓住十三的肩膀，朗声道：“让哥好好看看你。”
“哥，”十三操心地叹气，“你下次能不能别把庆功宴搞得像帮派聚众闹事啊？”
山鸡不在意的大笑两声，豪爽道：“这不是咱们的传统吗？”
十三扶额，谁来把这个神经病带走啊？
过了一会儿，山鸡忽然正经起来，说道：“我很久没见你这样了，十三，”
他的眼神很温和，怜爱地看着妹妹，问她：“你是不是打算重新回……”
“没有！”
十三猛地打断他，声音有些发颤，山鸡顿时不说话了。
逃避似的低下头，十三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哥，”半晌，她抬起头，目光有些脆弱地看着山鸡，“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提。”
山鸡心里一揪，不由握紧拳头，然而最后也只能默默地松开。
“我知道，”他心疼地抱住妹妹，“哥不该提的。”
十三闷闷地嗯了一声，抓住山鸡的衣服，暂时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十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跟祁伟合租房子的舍友遂解释道：“那天晚上来了个敲门要债的，可祁哥没在，我不是没敢开门么，这不前两天来了几个人，非说祁哥把他们兄弟揍了，所以就……”
是这样啊，十三想起那天她在祁伟楼下，揍晕的那个男人，呃，这么说来，是祁伟替她背了黑锅？
不过本来也是对方先找死，十三倒没觉得有错，但……她挠挠头发，想道：祁伟这样子，估计得开学才能全好了。
“行了，”多少跟自己有关系，十三只好说道：“我会照顾你，他们不敢再来的。”
祁伟仿佛就是在等她这句话，顿时涕泪横流，结结巴巴地说什么患难见真情，十三听得直起鸡皮疙瘩，赶紧借口买东西出去。
离开诊所，十三站着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给祁伟买什么东西，干脆去便利店弄一桶方便面算了。
正往前面亮灯的店铺走，手机忽然震动，十三一看小八的名字，不由就笑起来。
“喂，小八。”十三的声音是她想不到的柔和，“怎么了？”
“十三，成品衣服很好看啊，”乔思沐开心地笑道，“哎，你明天要过来试试吗？”
十三下意识地想答应，可又猛地想起要照顾祁伟，顿时低落道：“小八，我……有个朋友受伤了，我可能要照顾他。”
乔思沐一愣，接着体贴地说道：“没关系的，反正我不着急，你随时可以过来试。”
“嗯……”
“还有我的设计稿，已经过了初选，再进一轮，就可以获得正式展示的机会，到时候你可要继续做我的模特啊。”
十三微微一笑，温柔道：“好。”
乔思沐在那边似乎也笑了一下，她想起这两天跟十三相处的时光，就说道：“十三，我很开心，你……真的很会照顾人。”
十三猝然顿住脚步，在昏昏路灯下，双颊竟然被乔思沐的话生生逼得通红。
“嗯……我，呃，没什么。”
乔思沐低低地笑出声，调侃了十三几句，最后道了声晚安，挂断电话。
十三拿着手机，半天才回过神，唇角带笑地走进便利店，随便拿了一桶方便面。
口味是泡椒牛肉，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十三，完全忘了，祁伟那个伤患，是不能吃辣的……
是这样啊，十三想起那天她在祁伟楼下，揍晕的那个男人，呃，这么说来，是祁伟替她背了黑锅？
不过本来也是对方先找死，十三倒没觉得有错，但……她挠挠头发，想道：祁伟这样子，估计得开学才能全好了。
“行了，”多少跟自己有关系，十三只好说道：“我会照顾你，他们不敢再来的。”
祁伟仿佛就是在等她这句话，顿时涕泪横流，结结巴巴地说什么患难见真情，十三听得直起鸡皮疙瘩，赶紧借口买东西出去。
离开诊所，十三站着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给祁伟买什么东西，干脆去便利店弄一桶方便面算了。
正往前面亮灯的店铺走，手机忽然震动，十三一看小八的名字，不由就笑起来。
“喂，小八。”十三的声音是她想不到的柔和，“怎么了？”
“十三，成品衣服很好看啊，”乔思沐开心地笑道，“哎，你明天要过来试试吗？”
十三下意识地想答应，可又猛地想起要照顾祁伟，顿时低落道：“小八，我……有个朋友受伤了，我可能要照顾他。”
乔思沐一愣，接着体贴地说道：“没关系的，反正我不着急，你随时可以过来试。”
“嗯……”
“还有我的设计稿，已经过了初选，再进一轮，就可以获得正式展示的机会，到时候你可要继续做我的模特啊。”
十三微微一笑，温柔道：“好。”
乔思沐在那边似乎也笑了一下，她想起这两天跟十三相处的时光，就说道：“十三，我很开心，你……真的很会照顾人。”
十三猝然顿住脚步，在昏昏路灯下，双颊竟然被乔思沐的话生生逼得通红。
“嗯……我，呃，没什么。”
乔思沐低低地笑出声，调侃了十三几句，最后道了声晚安，挂断电话。
十三拿着手机，半天才回过神，唇角带笑地走进便利店，随便拿了一桶方便面。
口味是泡椒牛肉，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十三，完全忘了，祁伟那个伤患，是不能吃辣的……
十二
认识十三的人都知道，她很冷，很酷。
这样的人通常兼具两个特质：一是话少，要么不说，要么一针见血；二是随便，对自己随便，对别人也很随便。
所以隔壁疯疯癫癫的陈八卦曾断言：“十三姐估计要单身到死。”
但谁也不知道十三悄摸儿地有个男朋友……一个躺在铁架床上感受十三“冷酷”的男朋友。
十三照看伤患十分佛系，基本三餐泡面，唯一体贴地大概就是，还知道换换口味。
小诊所毕竟不像大医院，医护人员充足，偶尔空调断电，饮水机没水。
祁伟要么热得要死，要么渴得要死，哑着嗓子求助，十三却端坐窗边，充耳不闻。
最后有护士来换药，发现祁伟浑身发热，汗如雨下，十三才慢腾腾地撇下书，出去买了两瓶矿泉水。
总之，让祁伟深深的感觉到，追校花是一件多么急迫的事情。
……
转眼已过盛夏，安静依旧的大学重归热闹。
为了庆祝久别重逢，报道完毕的当天上午，莫祯就拉着乔思沐去爬山。
山叫桃花山，就在东面，坐专线大巴出城，大概三十分钟的路程。
山半腰有座桃华寺，乃是唐代遗留下的古刹，两人的目的地就是这里。
其实说爬山也不对，因为莫祯懒得不行，和乔思沐上了大巴车到山脚，买了观光车车票就拽着她上去。
结果当然是……几乎一路乘车地到了目的地。
观光车在站台停下，后面是有名的姻缘路，两只石兽镇守左右，狮头稍有些破损，盖着一片微黄的叶子。
莫祯一只脚踏上石阶，遥望山寺寺门，气盛磅礴地念道：“迈过此路，不做单身狗！”
乔思沐无语地望着她，觉得要不是现在没人，真想不认识这个沙雕。
她拉了拉肩带，走过去拍拍莫祯，道：“走吧大姐。”
说完，只听莫祯大吼一声，卯足劲儿便往上冲，乔思沐叹口气，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
青石阶大概有两百多阶，看着不高但爬起来可是累人，莫祯没登多远就气喘吁吁，瘫在楼梯上喊沐沐救我。
没皮没脸，乔思沐无奈地走到她身边，把人拖起来，强行往上走。
莫祯拽着她的手臂，一路哭着再也不来，乔思沐一边拖着她一边暗暗腹诽，这不是你丫选的地儿吗？
也幸亏这不是真的爬山，好歹拖着人走到了寺门口，莫祯弯腰杵着膝盖只喘气，回望楼梯有感而发，：“这事儿告诉我们，脱单大事，有点艰难啊。”
乔思沐懒得理她，拿出水喝了两口就往寺里走，莫祯见状，赶紧麻溜跟上。
桃花寺最出名的是姻缘签，平日香火也多得益于此，但莫祯和乔思沐一没男友，二没毕业，对姻缘就没什么好求问的。
于是绕过主殿，直奔后院赏景，两人沿着雕花走廊一路往里，边走边聊。
周一香客稀少，隐约听见僧院那边传来梵音阵阵，几个小沙弥进进出出，步履匆匆。
已至后庭，乔思沐抬头看着天井中央那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忽然说道：“阿祯，你是不是有事情跟我说？”
莫祯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咳嗽道：“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乔思沐扭头看着她，“没想诈一诈你就不打自招了。”
“你！”莫祯险些一口气背过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实诚。”
乔思沐笑笑，“不能。”
“懒得理你，”莫祯忿忿嘀咕了一句，接着又道：“好啦，我是有事情跟你说。”
乔思沐了然的点点头，示意她说。
莫祯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霍雨，霍雨回来了。”
乔思沐目光猛的一缩，接着又恢复如常，然后淡淡地应道：“哦。”
“沐沐，你……”她的反应太平静，莫祯反而担心，“你没事吧？”
乔思沐弯了弯唇，反问道：“我要有什么事？”
莫祯一时语塞，半晌，只听乔思沐叹息一声，幽幽说道：“阿祯，七年了，我早就放下了。”
“真的吗？”莫祯不信。
别人也许不知道，可她和乔思沐从高中认识就一直是至交，当年十七岁的乔思沐，为霍雨做的那些事，她都一清二楚。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找男朋友，也不交女朋友，是因为霍雨？”
莫祯点点头，那时霍雨死缠烂打，终于把乔思沐从初恋男友身边撬走，其中纠葛，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霍雨啊，”乔思沐突然笑了，“阿祯，那时候，是我不懂。”
“你看那边的挂牌，”她指着前面用来祈福挂牌的小亭子，说道：“七年前，霍雨非拉着我来挂过，但现在，牌子早就不见了。”
“我和她的事，连我爸我妈都瞒着，想想，还是我觉得不踏实，霍雨，她不是我想的那个人，”乔思沐平静的说道：“其实也不怪你疑心，毕竟我还留着她的一些东西，但是吧阿祯，我还谈过两个的。”
认识十三的人都知道，她很冷，很酷。
这样的人通常兼具两个特质：一是话少，要么不说，要么一针见血；二是随便，对自己随便，对别人也很随便。
所以隔壁疯疯癫癫的陈八卦曾断言：“十三姐估计要单身到死。”
但谁也不知道十三悄摸儿地有个男朋友……一个躺在铁架床上感受十三“冷酷”的男朋友。
十三照看伤患十分佛系，基本三餐泡面，唯一体贴地大概就是，还知道换换口味。
小诊所毕竟不像大医院，医护人员充足，偶尔空调断电，饮水机没水。
祁伟要么热得要死，要么渴得要死，哑着嗓子求助，十三却端坐窗边，充耳不闻。
最后有护士来换药，发现祁伟浑身发热，汗如雨下，十三才慢腾腾地撇下书，出去买了两瓶矿泉水。
总之，让祁伟深深的感觉到，追校花是一件多么急迫的事情。
……
转眼已过盛夏，安静依旧的大学重归热闹。
为了庆祝久别重逢，报道完毕的当天上午，莫祯就拉着乔思沐去爬山。
山叫桃花山，就在东面，坐专线大巴出城，大概三十分钟的路程。
山半腰有座桃华寺，乃是唐代遗留下的古刹，两人的目的地就是这里。
其实说爬山也不对，因为莫祯懒得不行，和乔思沐上了大巴车到山脚，买了观光车车票就拽着她上去。
结果当然是……几乎一路乘车地到了目的地。
观光车在站台停下，后面是有名的姻缘路，两只石兽镇守左右，狮头稍有些破损，盖着一片微黄的叶子。
莫祯一只脚踏上石阶，遥望山寺寺门，气盛磅礴地念道：“迈过此路，不做单身狗！”
乔思沐无语地望着她，觉得要不是现在没人，真想不认识这个沙雕。
她拉了拉肩带，走过去拍拍莫祯，道：“走吧大姐。”
说完，只听莫祯大吼一声，卯足劲儿便往上冲，乔思沐叹口气，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
青石阶大概有两百多阶，看着不高但爬起来可是累人，莫祯没登多远就气喘吁吁，瘫在楼梯上喊沐沐救我。
没皮没脸，乔思沐无奈地走到她身边，把人拖起来，强行往上走。
莫祯拽着她的手臂，一路哭着再也不来，乔思沐一边拖着她一边暗暗腹诽，这不是你丫选的地儿吗？
也幸亏这不是真的爬山，好歹拖着人走到了寺门口，莫祯弯腰杵着膝盖只喘气，回望楼梯有感而发，：“这事儿告诉我们，脱单大事，有点艰难啊。”
乔思沐懒得理她，拿出水喝了两口就往寺里走，莫祯见状，赶紧麻溜跟上。
桃花寺最出名的是姻缘签，平日香火也多得益于此，但莫祯和乔思沐一没男友，二没毕业，对姻缘就没什么好求问的。
于是绕过主殿，直奔后院赏景，两人沿着雕花走廊一路往里，边走边聊。
周一香客稀少，隐约听见僧院那边传来梵音阵阵，几个小沙弥进进出出，步履匆匆。
已至后庭，乔思沐抬头看着天井中央那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忽然说道：“阿祯，你是不是有事情跟我说？”
莫祯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咳嗽道：“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乔思沐扭头看着她，“没想诈一诈你就不打自招了。”
“你！”莫祯险些一口气背过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实诚。”
乔思沐笑笑，“不能。”
“懒得理你，”莫祯忿忿嘀咕了一句，接着又道：“好啦，我是有事情跟你说。”
乔思沐了然的点点头，示意她说。
莫祯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霍雨，霍雨回来了。”
乔思沐目光猛的一缩，接着又恢复如常，然后淡淡地应道：“哦。”
“沐沐，你……”她的反应太平静，莫祯反而担心，“你没事吧？”
乔思沐弯了弯唇，反问道：“我要有什么事？”
莫祯一时语塞，半晌，只听乔思沐叹息一声，幽幽说道：“阿祯，七年了，我早就放下了。”
“真的吗？”莫祯不信。
别人也许不知道，可她和乔思沐从高中认识就一直是至交，当年十七岁的乔思沐，为霍雨做的那些事，她都一清二楚。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找男朋友，也不交女朋友，是因为霍雨？”
莫祯点点头，那时霍雨死缠烂打，终于把乔思沐从初恋男友身边撬走，其中纠葛，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霍雨啊，”乔思沐突然笑了，“阿祯，那时候，是我不懂。”
“你看那边的挂牌，”她指着前面用来祈福挂牌的小亭子，说道：“七年前，霍雨非拉着我来挂过，但现在，牌子早就不见了。”
“我和她的事，连我爸我妈都瞒着，想想，还是我觉得不踏实，霍雨，她不是我想的那个人，”乔思沐平静的说道：“其实也不怪你疑心，毕竟我还留着她的一些东西，但是吧阿祯，我还谈过两个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莫祯不由长大了嘴巴，惊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乔思沐伸出两根指头摇了摇，道：“高考后，一个男生谈了半个月，一个女生也谈了半个月，我爸妈都不知道。”
丫的真够野，莫祯惊愕到结巴：“那你，你，有没有跟他们……”
“上床吗？”乔思沐淡然地接口，丝毫没顾及这是佛门之地，“没有，就是亲过而已。”
莫祯一脸被骗的样子，呵，还乖乖女，这根本是浪成野马好吗？
乔思沐被莫祯的表情逗笑，不禁道：“你这叫我来桃华寺，不会是想怂恿我求签吧？”
本来是的，但……莫祯扶额，算了算了，人家算上初恋，可是有四段恋情的老司机，自己这个母胎单身，有什么资格怂恿。
正想敷衍几句跳过这个话题，忽然感觉一滴凉凉的液体落在鼻尖上，莫祯咦了一声，抬头看天。
雨说下就下。
乔思沐忙拉了她躲进走廊，眼前突然遮下朦胧的雨幕，莫祯眯了眯眼睛，对乔思沐说道：“让你骗我吧？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淅淅沥沥的雨，滴滴答答溅在青石砖上，乔思沐和莫祯再往里靠了靠，不禁忧心，这雨会不会更大。
“哒哒哒”
正当两人担忧雨势时，忽然见一人撑着油纸伞从雨幕中跑进走廊。
她把伞一闭，低头抖水，莫祯看她短发又是黑衣黑裤，有种中性的帅气，不由多了几分关注。
这时，却听身边的乔思沐喃喃道：“十三……”
乔思沐伸出两根指头摇了摇，道：“高考后，一个男生谈了半个月，一个女生也谈了半个月，我爸妈都不知道。”
丫的真够野，莫祯惊愕到结巴：“那你，你，有没有跟他们……”
“上床吗？”乔思沐淡然地接口，丝毫没顾及这是佛门之地，“没有，就是亲过而已。”
莫祯一脸被骗的样子，呵，还乖乖女，这根本是浪成野马好吗？
乔思沐被莫祯的表情逗笑，不禁道：“你这叫我来桃华寺，不会是想怂恿我求签吧？”
本来是的，但……莫祯扶额，算了算了，人家算上初恋，可是有四段恋情的老司机，自己这个母胎单身，有什么资格怂恿。
正想敷衍几句跳过这个话题，忽然感觉一滴凉凉的液体落在鼻尖上，莫祯咦了一声，抬头看天。
雨说下就下。
乔思沐忙拉了她躲进走廊，眼前突然遮下朦胧的雨幕，莫祯眯了眯眼睛，对乔思沐说道：“让你骗我吧？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淅淅沥沥的雨，滴滴答答溅在青石砖上，乔思沐和莫祯再往里靠了靠，不禁忧心，这雨会不会更大。
“哒哒哒”
正当两人担忧雨势时，忽然见一人撑着油纸伞从雨幕中跑进走廊。
她把伞一闭，低头抖水，莫祯看她短发又是黑衣黑裤，有种中性的帅气，不由多了几分关注。
这时，却听身边的乔思沐喃喃道：“十三……”
十三
有那么一瞬间，莫祯很怀疑自己的情路是不是被乔思沐影响了，怎么她男女通吃，自己就是母胎单身。
雨天邂逅这种浪漫的事，多么适合一段感情的发生，但为什么那个看起来很帅很酷的小姐姐，***乔思沐的旧相识？
反正她是凌乱了，而乔思沐又是那副乖巧的样子跟人寒暄，笑容不知道有多甜。
所以没人知道乖乖女乔思沐其实是个情场老司机吗？莫祯暗暗腹诽。
那厢乔思沐已经寒暄完毕，拉过莫祯向十三介绍：“这是我的室友兼闺蜜，莫祯。”
十三笑笑，道：“你好。”
莫祯局促地也说了声你好，乔思沐问十三：“你怎么会来这里？求签吗？”
“不是，我来找主持有点事，”十三提起手里的油纸伞，“这都是刚刚大师借我的。”
乔思沐看着她的伞，想了想又道：“十三，我们都没伞，你方便帮我借一把么？”
“可以啊，”十三爽快答应，“这里有专门给香客用的雨伞，我找他们借两把就是。”
话音刚落，突然有“咕噜”一声响起，十三愣了愣，望向乔思沐的肚子。
“你没吃饭吗？”她问。
“呃……没。”
乔思沐不好意思地说着，然后暗里狠狠掐了一把莫祯——都怪她非急着上山，什么吃的都没准备。
桃华寺只在周六周日两天供应斋饭，今天不巧是周一，何况已经差不多要一点，有斋饭也停止供应了。
十三皱眉思量了片刻，对两个人说道：“我跟主持说说，看看能不能再给你们弄点吃的。”
说完撑起油纸伞又往禅房跑，乔思沐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瞧着十三冲进雨幕，心里忽然软软地一热。
莫祯旁观者清，遂拐了一下乔思沐，暧昧道：“她对你是不是……”
“别乱讲！”乔思沐心一跳，忙打断她，解释道：“她是我我的模特而已。”
莫祯撇撇嘴，显然不信。
十三很快去而复返，领着两人去厨房。
雨丝斜斜，两人的衣服都被打湿了些，十三便把厨房角落里的暖风扇插上电，搬两把小凳子让她们坐着烤烤身体。
僧人都去做午课了，厨房也就她们三个，乔思沐哪好意思干等着让十三做饭，便想起来去帮忙。
十三将她推回去，笑道：“这儿还是用土灶，你们生不来火，我来就好。”
说着去捡了些粗粗细细的干柴，先把灶火凑起来，然后打开冰箱拿出两根茄子。
寺里都是素菜，十三看着又捡了捆小青菜，拆开都进盆里洗干净。
莫祯看她操着笨重的菜刀，熟练地把茄子切丁，赶紧偷偷对乔思沐道：“你眼光不错啊。”
乔思沐瞪她一眼，“说了我们不是！”
二人低声说话间，十三已把两撮面条下进大锅，煮软挑出，再将剩余的水扫干净，趁锅热倒油，切进葱花爆香。
顿时香味四溢，十三放进茄子翻炒，再加入一点水和酱料逼出汤汁，最后热腾腾地淋在面条上。
她把弄好的拌面端到桌上，招呼两人过来先吃，又就着余温住了碗青菜汤。
清淡却可口，莫祯和乔思沐吃得津津有味，莫祯向来不讲什么形象，吸溜吸溜吃掉大半碗，才舒口气，舀青菜汤喝。
乔思沐虽然也饿，但吃得总文雅些，莫祯目光不经意地一瞥，突然扫见十三安静得注视着乔思沐。
两人当然都没察觉到，莫祯不敢看太久，默默捧起碗呼噜呼噜灌汤，心里却暗自笑成了老姨母。
仿佛终于把待字闺中的女儿嫁出去一样，莫祯这心肝儿颤的，那叫一个欢快，乔思沐再抵赖也没用，绝对有猫腻！
不过吃人嘴短，这顿饭称得上雪中送碳，莫祯不自觉拿十三跟霍雨比了比，嘿嘿，完某个只会死缠烂打的渣女好吗？
当然这些纯属莫祯一厢情愿的瞎想，当事人之间可没那么多戏，十三等两人吃完，主动把碗收拾了洗干净，放回原处。
屋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天空重新放晴，十三把那柄油纸伞支到外面晾晒，对二人笑道：“看来不用借伞了。”
趁着天晴，乔思沐和莫祯原路返回，十三担心石阶打滑，坚持送她们出去。
一路十三都在前面，走几步就回头看看，尤其注意乔思沐。
这样把她们送到下面站台，观光车十分钟就一趟，很快来车，十三看着两人上车，最后隔着车窗交代乔思沐，到了学校给她发条短信，报声平安。
车子即刻启动，莫祯回头看看站在台上朝她们挥手的十三，抓紧旁敲侧击。
“这回赖不掉了，”莫祯挤眉弄眼，“快说！”
乔思沐慢悠悠地收回视线，关上车窗，轻飘飘地说道：“她有男朋友。”
有那么一瞬间，莫祯很怀疑自己的情路是不是被乔思沐影响了，怎么她男女通吃，自己就是母胎单身。
雨天邂逅这种浪漫的事，多么适合一段感情的发生，但为什么那个看起来很帅很酷的小姐姐，***乔思沐的旧相识？
反正她是凌乱了，而乔思沐又是那副乖巧的样子跟人寒暄，笑容不知道有多甜。
所以没人知道乖乖女乔思沐其实是个情场老司机吗？莫祯暗暗腹诽。
那厢乔思沐已经寒暄完毕，拉过莫祯向十三介绍：“这是我的室友兼闺蜜，莫祯。”
十三笑笑，道：“你好。”
莫祯局促地也说了声你好，乔思沐问十三：“你怎么会来这里？求签吗？”
“不是，我来找主持有点事，”十三提起手里的油纸伞，“这都是刚刚大师借我的。”
乔思沐看着她的伞，想了想又道：“十三，我们都没伞，你方便帮我借一把么？”
“可以啊，”十三爽快答应，“这里有专门给香客用的雨伞，我找他们借两把就是。”
话音刚落，突然有“咕噜”一声响起，十三愣了愣，望向乔思沐的肚子。
“你没吃饭吗？”她问。
“呃……没。”
乔思沐不好意思地说着，然后暗里狠狠掐了一把莫祯——都怪她非急着上山，什么吃的都没准备。
桃华寺只在周六周日两天供应斋饭，今天不巧是周一，何况已经差不多要一点，有斋饭也停止供应了。
十三皱眉思量了片刻，对两个人说道：“我跟主持说说，看看能不能再给你们弄点吃的。”
说完撑起油纸伞又往禅房跑，乔思沐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瞧着十三冲进雨幕，心里忽然软软地一热。
莫祯旁观者清，遂拐了一下乔思沐，暧昧道：“她对你是不是……”
“别乱讲！”乔思沐心一跳，忙打断她，解释道：“她是我我的模特而已。”
莫祯撇撇嘴，显然不信。
十三很快去而复返，领着两人去厨房。
雨丝斜斜，两人的衣服都被打湿了些，十三便把厨房角落里的暖风扇插上电，搬两把小凳子让她们坐着烤烤身体。
僧人都去做午课了，厨房也就她们三个，乔思沐哪好意思干等着让十三做饭，便想起来去帮忙。
十三将她推回去，笑道：“这儿还是用土灶，你们生不来火，我来就好。”
说着去捡了些粗粗细细的干柴，先把灶火凑起来，然后打开冰箱拿出两根茄子。
寺里都是素菜，十三看着又捡了捆小青菜，拆开都进盆里洗干净。
莫祯看她操着笨重的菜刀，熟练地把茄子切丁，赶紧偷偷对乔思沐道：“你眼光不错啊。”
乔思沐瞪她一眼，“说了我们不是！”
二人低声说话间，十三已把两撮面条下进大锅，煮软挑出，再将剩余的水扫干净，趁锅热倒油，切进葱花爆香。
顿时香味四溢，十三放进茄子翻炒，再加入一点水和酱料逼出汤汁，最后热腾腾地淋在面条上。
她把弄好的拌面端到桌上，招呼两人过来先吃，又就着余温住了碗青菜汤。
清淡却可口，莫祯和乔思沐吃得津津有味，莫祯向来不讲什么形象，吸溜吸溜吃掉大半碗，才舒口气，舀青菜汤喝。
乔思沐虽然也饿，但吃得总文雅些，莫祯目光不经意地一瞥，突然扫见十三安静得注视着乔思沐。
两人当然都没察觉到，莫祯不敢看太久，默默捧起碗呼噜呼噜灌汤，心里却暗自笑成了老姨母。
仿佛终于把待字闺中的女儿嫁出去一样，莫祯这心肝儿颤的，那叫一个欢快，乔思沐再抵赖也没用，绝对有猫腻！
不过吃人嘴短，这顿饭称得上雪中送碳，莫祯不自觉拿十三跟霍雨比了比，嘿嘿，完某个只会死缠烂打的渣女好吗？
当然这些纯属莫祯一厢情愿的瞎想，当事人之间可没那么多戏，十三等两人吃完，主动把碗收拾了洗干净，放回原处。
屋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天空重新放晴，十三把那柄油纸伞支到外面晾晒，对二人笑道：“看来不用借伞了。”
趁着天晴，乔思沐和莫祯原路返回，十三担心石阶打滑，坚持送她们出去。
一路十三都在前面，走几步就回头看看，尤其注意乔思沐。
这样把她们送到下面站台，观光车十分钟就一趟，很快来车，十三看着两人上车，最后隔着车窗交代乔思沐，到了学校给她发条短信，报声平安。
车子即刻启动，莫祯回头看看站在台上朝她们挥手的十三，抓紧旁敲侧击。
“这回赖不掉了，”莫祯挤眉弄眼，“快说！”
乔思沐慢悠悠地收回视线，关上车窗，轻飘飘地说道：“她有男朋友。”
“我……X”莫祯气得要骂脏话，她，她刚刚站了cp啊，怎么就给她插刀子？
乔思沐淡定地瞥她一眼，面无表情，随即靠了座椅，闭上眼睛假寐。
十三目送观光车拐过弯道，插着裤袋又回去桃华寺，刚走到寺门口，便有一个小沙弥来找她。
“十三姐姐，我们主持醒了，”小沙弥双手合十作礼，“请您过去呢。”
十三点点头，见小沙弥闷着头要走，赶紧拉住他，笑道：“别忙啊小师父，去地里给你们挖两株三七来。”
小沙弥懵懵懂懂，不过还是听话地去了。
……
这厢还没回到宿舍，莫祯硬是缠着乔思沐要她交代感情，乔思沐被她烦得不行，只好把她跟十三认识的经历说了一遍。
两人边走边聊，忽然见前方聚着十几个人，像是围观的吃瓜群众，莫祯仔细看了看，说道：“那不是咱们宿舍楼吗？”
随着二人的靠近，围观群众中有朝乔思沐看的，触及那些透着些八卦暧昧的眼神，乔思沐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很快应验，人群里蹿出个寸头戴眼镜的男生，正是祁伟。
他本身身高不高，乔思沐穿着高跟鞋就基本跟他平齐，所以他站在对方面前，多少显得有点搞笑。
乔思沐趁人群分开时朝内瞟了一眼，地上放的好像是条横幅，不禁感叹他追求的方式还是如此奇葩。
祁伟从身后拿出一支玫瑰，然后开口把早上才背熟的情话草稿大声说了遍，道：“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乔思沐虽然头疼，但还是保持礼貌，婉转的拒绝，奈何祁伟听不懂一样，竟开始耍赖般的死缠烂打。
越描越黑，围观人群里居然还有人起哄在一起，乔思沐冷冷地甩了个眼刀子过去，人群霎时噤声，恰在此时，保安大爷惊雷一样的大嗓门儿凭空炸起：“都干什么呢？”
精干黑瘦的小老头儿闯进来，跟着两个大妈气势汹汹地拨开人群，弯腰利索地把横幅一抖一卷，拎在手里举高，目光一扫，喝问道：“谁的东西乱摆？”
围观群众见势不妙，都往外退，乔思沐看见大妈身后莫祯，暗暗一笑，闪过去跟她一起站着。
保安大爷板着脸走到祁伟身前，打量一番他这生面孔，瓮声瓮气地盘问道：“哪个学校的？进来做什么？身份证看一下。”
祁伟脸涨得通红，哆哆嗦嗦掏了身份证递过去，大妈别有深意地瞧他几眼，上前把横幅塞他手里，说道：“小伙子，可用点儿心思在别处，天天整些花里胡哨的，这可是扰乱秩序，宿舍楼里住的人多着呢。”
一出好戏被搅得稀烂，人群大感无趣，纷纷散去，乔思沐和莫祯也混着离开，悄悄跑进了宿舍楼。
“哎，沐沐”一进宿舍，莫祯便急急问她：“怎么那家伙还缠着你？”
乔思沐摊开手表示不知道，自己也纠结到底哪里吸引了他。
乔思沐淡定地瞥她一眼，面无表情，随即靠了座椅，闭上眼睛假寐。
十三目送观光车拐过弯道，插着裤袋又回去桃华寺，刚走到寺门口，便有一个小沙弥来找她。
“十三姐姐，我们主持醒了，”小沙弥双手合十作礼，“请您过去呢。”
十三点点头，见小沙弥闷着头要走，赶紧拉住他，笑道：“别忙啊小师父，去地里给你们挖两株三七来。”
小沙弥懵懵懂懂，不过还是听话地去了。
……
这厢还没回到宿舍，莫祯硬是缠着乔思沐要她交代感情，乔思沐被她烦得不行，只好把她跟十三认识的经历说了一遍。
两人边走边聊，忽然见前方聚着十几个人，像是围观的吃瓜群众，莫祯仔细看了看，说道：“那不是咱们宿舍楼吗？”
随着二人的靠近，围观群众中有朝乔思沐看的，触及那些透着些八卦暧昧的眼神，乔思沐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很快应验，人群里蹿出个寸头戴眼镜的男生，正是祁伟。
他本身身高不高，乔思沐穿着高跟鞋就基本跟他平齐，所以他站在对方面前，多少显得有点搞笑。
乔思沐趁人群分开时朝内瞟了一眼，地上放的好像是条横幅，不禁感叹他追求的方式还是如此奇葩。
祁伟从身后拿出一支玫瑰，然后开口把早上才背熟的情话草稿大声说了遍，道：“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乔思沐虽然头疼，但还是保持礼貌，婉转的拒绝，奈何祁伟听不懂一样，竟开始耍赖般的死缠烂打。
越描越黑，围观人群里居然还有人起哄在一起，乔思沐冷冷地甩了个眼刀子过去，人群霎时噤声，恰在此时，保安大爷惊雷一样的大嗓门儿凭空炸起：“都干什么呢？”
精干黑瘦的小老头儿闯进来，跟着两个大妈气势汹汹地拨开人群，弯腰利索地把横幅一抖一卷，拎在手里举高，目光一扫，喝问道：“谁的东西乱摆？”
围观群众见势不妙，都往外退，乔思沐看见大妈身后莫祯，暗暗一笑，闪过去跟她一起站着。
保安大爷板着脸走到祁伟身前，打量一番他这生面孔，瓮声瓮气地盘问道：“哪个学校的？进来做什么？身份证看一下。”
祁伟脸涨得通红，哆哆嗦嗦掏了身份证递过去，大妈别有深意地瞧他几眼，上前把横幅塞他手里，说道：“小伙子，可用点儿心思在别处，天天整些花里胡哨的，这可是扰乱秩序，宿舍楼里住的人多着呢。”
一出好戏被搅得稀烂，人群大感无趣，纷纷散去，乔思沐和莫祯也混着离开，悄悄跑进了宿舍楼。
“哎，沐沐”一进宿舍，莫祯便急急问她：“怎么那家伙还缠着你？”
乔思沐摊开手表示不知道，自己也纠结到底哪里吸引了他。
十四
阿三今天请假回家看老母亲去了，厨房忽然没了顶梁柱。
会所虽然只提供简单的吃食，但剩一堆只会炸炸花生米，小黄鱼的喽啰，有点不像话。
所以十三一琢磨，就把隔壁爱打街机的傻大个儿管春给抓了过来。
系条围腰，戴顶白帽，管春往煤气灶前一站，掌勺颠锅，别说还真像大厨。
十三看他利用不多的食材搞出一锅大杂烩，居然还能色香味俱全，所以难怪陈末穷困潦倒还没饿死，全是管春的功劳。
众兄弟们被香味馋得口水直流，纷纷拿碗大快朵颐，这吃饱了才好开店不是？
十三也随大流盛了一碗，尝了几口，味道还真是不错，遂大方地夸了管春几句。
陈末最是个油嘴滑舌的主儿，一见管春的大杂烩赢得众人喝彩，不免打起算盘，想从十三那里讨点便宜。
于是他嬉皮笑脸地蹭过去十三身边坐着，张口就把管春“卖”出去：“十三姐，您看以后把管春给您帮忙怎么样？”
“挺好啊，”十三答应得爽快，跟着话锋一转，凉嗖嗖地说：“管春过来可就归我管，你陈八卦可得分清楚。”
陈末噎了下，这女人怎么不按套路来，他想的是让管春帮忙，把他们那边的租金抵消一部分，怎么就还能成她的人？
“不是，十三姐，我是说……”陈末撮着牙花，“那个那个……能不能……”
“哪个啊？”十三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倒是说啊。”
“呃……”
陈末多少还是要点儿脸皮，这话要是说得太明白他脸不就没了吗？可这……
正一脸憋屈的纠结，忽然听到管春仰起脖子，嘴里还含着米饭地朝那边喊：“小雨”。
陈末未说出口的话立刻骨碌一滚吞回去，他慌忙站起来去迎接那位小雨，十三冷眼旁观，暗想陈末是不是打算泡人家。
那位小雨，瞧着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纤瘦却前凸后翘，留着波浪卷，一张瓜子脸白净可人，端的好皮囊。
不仅陈末态度殷勤，吃饭的众兄弟也纷纷看直了眼，唯有十三道依旧是那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低头默默扒饭。
霍雨微笑着打过招呼，随即把视线落在十三身上，然后极快地蹙了下眉。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第一印象，有时候玄乎得很，不需要任何理由，要么相看好感，要么相看生厌。
霍雨对十三明显倾向于后者，但人前的风度还是要保持，于是她走过去，主动超十三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小雨，陈老板的徒弟。”
十三把碗搁在桌上，稍微擦了擦嘴，也站起来大大方方地伸过手，道：“十三。”
再无多余的言语，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有些不易察觉的微妙，霍雨礼节性地笑笑，松开了手。
陈末屁颠屁颠地挤过来问霍雨有没有吃晚饭，不然跟他们一起，霍雨看了眼围坐一桌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她婉拒了陈末，说自己已经吃过。
十三在旁刚巧捕捉到她的表情，心里不禁冷笑，却也没说什么，只抬手让一个兄弟去倒半杯雪莉。
她把酒递给霍雨，“我们这儿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半杯干净的Sherry，我请。”
有意无意加重了干净二字，霍雨勾了勾红唇，接过酒杯，“谢谢。”
一群大老爷们面面相觑，这气氛怎么突然有点诡异？想了想还是埋头吃饭吧。
十三把碗筷收到厨房，出来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在吧台边刷手机，看看有没有小八的信息。
霍雨抬着雪莉酒坐到十三身边，涂着红指甲油的手指在台面上轻轻敲了几下。
“听说，你是二当家？”
“只是开店，混口饭吃，”十三收起手机，随便答道：“没什么当不当家的。”
“哦，”霍雨荡开目光，转头去看琳琅满目的酒柜，“我也是听陈老板说起。”
十三淡淡笑了笑，没接话，霍雨自顾抿了口酒，慢慢摇晃起酒杯。
“你谈过恋爱吗？”她突兀地问十三。
“没有。”十三回答得干脆，明显不想多说。
霍雨盯住她的眼睛，半晌方才挪开，然后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跟陈老板学习摆渡，没想到第一次就走了眼。”
“万丈迷津，不过自渡，”十三温和地顶回去，“萍水相逢而已，你何必渡我。”
霍雨眼神闪烁，她撩了下头发，红唇上扬，她重新看向十三，笑道：“倒也不是想渡你，只是……觉得和十三你，投缘而已。”
“是吗？”十三很平静地望着她，顿了顿说道：“那就真是我的荣幸了。”
……
阿三今天请假回家看老母亲去了，厨房忽然没了顶梁柱。
会所虽然只提供简单的吃食，但剩一堆只会炸炸花生米，小黄鱼的喽啰，有点不像话。
所以十三一琢磨，就把隔壁爱打街机的傻大个儿管春给抓了过来。
系条围腰，戴顶白帽，管春往煤气灶前一站，掌勺颠锅，别说还真像大厨。
十三看他利用不多的食材搞出一锅大杂烩，居然还能色香味俱全，所以难怪陈末穷困潦倒还没饿死，全是管春的功劳。
众兄弟们被香味馋得口水直流，纷纷拿碗大快朵颐，这吃饱了才好开店不是？
十三也随大流盛了一碗，尝了几口，味道还真是不错，遂大方地夸了管春几句。
陈末最是个油嘴滑舌的主儿，一见管春的大杂烩赢得众人喝彩，不免打起算盘，想从十三那里讨点便宜。
于是他嬉皮笑脸地蹭过去十三身边坐着，张口就把管春“卖”出去：“十三姐，您看以后把管春给您帮忙怎么样？”
“挺好啊，”十三答应得爽快，跟着话锋一转，凉嗖嗖地说：“管春过来可就归我管，你陈八卦可得分清楚。”
陈末噎了下，这女人怎么不按套路来，他想的是让管春帮忙，把他们那边的租金抵消一部分，怎么就还能成她的人？
“不是，十三姐，我是说……”陈末撮着牙花，“那个那个……能不能……”
“哪个啊？”十三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倒是说啊。”
“呃……”
陈末多少还是要点儿脸皮，这话要是说得太明白他脸不就没了吗？可这……
正一脸憋屈的纠结，忽然听到管春仰起脖子，嘴里还含着米饭地朝那边喊：“小雨”。
陈末未说出口的话立刻骨碌一滚吞回去，他慌忙站起来去迎接那位小雨，十三冷眼旁观，暗想陈末是不是打算泡人家。
那位小雨，瞧着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纤瘦却前凸后翘，留着波浪卷，一张瓜子脸白净可人，端的好皮囊。
不仅陈末态度殷勤，吃饭的众兄弟也纷纷看直了眼，唯有十三道依旧是那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低头默默扒饭。
霍雨微笑着打过招呼，随即把视线落在十三身上，然后极快地蹙了下眉。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第一印象，有时候玄乎得很，不需要任何理由，要么相看好感，要么相看生厌。
霍雨对十三明显倾向于后者，但人前的风度还是要保持，于是她走过去，主动超十三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小雨，陈老板的徒弟。”
十三把碗搁在桌上，稍微擦了擦嘴，也站起来大大方方地伸过手，道：“十三。”
再无多余的言语，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有些不易察觉的微妙，霍雨礼节性地笑笑，松开了手。
陈末屁颠屁颠地挤过来问霍雨有没有吃晚饭，不然跟他们一起，霍雨看了眼围坐一桌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她婉拒了陈末，说自己已经吃过。
十三在旁刚巧捕捉到她的表情，心里不禁冷笑，却也没说什么，只抬手让一个兄弟去倒半杯雪莉。
她把酒递给霍雨，“我们这儿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半杯干净的Sherry，我请。”
有意无意加重了干净二字，霍雨勾了勾红唇，接过酒杯，“谢谢。”
一群大老爷们面面相觑，这气氛怎么突然有点诡异？想了想还是埋头吃饭吧。
十三把碗筷收到厨房，出来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在吧台边刷手机，看看有没有小八的信息。
霍雨抬着雪莉酒坐到十三身边，涂着红指甲油的手指在台面上轻轻敲了几下。
“听说，你是二当家？”
“只是开店，混口饭吃，”十三收起手机，随便答道：“没什么当不当家的。”
“哦，”霍雨荡开目光，转头去看琳琅满目的酒柜，“我也是听陈老板说起。”
十三淡淡笑了笑，没接话，霍雨自顾抿了口酒，慢慢摇晃起酒杯。
“你谈过恋爱吗？”她突兀地问十三。
“没有。”十三回答得干脆，明显不想多说。
霍雨盯住她的眼睛，半晌方才挪开，然后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跟陈老板学习摆渡，没想到第一次就走了眼。”
“万丈迷津，不过自渡，”十三温和地顶回去，“萍水相逢而已，你何必渡我。”
霍雨眼神闪烁，她撩了下头发，红唇上扬，她重新看向十三，笑道：“倒也不是想渡你，只是……觉得和十三你，投缘而已。”
“是吗？”十三很平静地望着她，顿了顿说道：“那就真是我的荣幸了。”
……
……
“沐沐～”
“沐沐～”
“沐沐～”
“啊！”
乔思沐哀嚎一声，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从床上翻起来，抄起枕头就朝莫祯打。
“哎哎，你别打啊～”莫祯嘴里喊着，手却不肯松开栏杆，“沐沐，有事好说啊！”
枕头软趴趴的根本没杀伤力，乔思沐打了好几下，手都酸了，还是没能这个死皮赖脸扒在床梯上的家伙打下去。
“啊！你到底想怎样啊？”
乔思沐丢掉枕头，崩溃地一揉头发就倒下“不省人事”，莫祯抓住机会，手脚并用再加一把劲儿，爬上了她的床。
乔思沐拿被子裹住身体，整个儿缩成一团，面朝墙壁欲做鸵鸟，莫祯呼哧呼哧地拖开她的被子，硬是把人从床上拽起来。
“沐沐，打电话嘛，快约十三出来，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玩儿啊。”
“莫祯，你能不能别瞎闹了，”乔思沐头都要炸了，“从那天回来你就碎碎叨叨，你干嘛非要把十三约出来？”
莫祯把屁股挪过去，挨着乔思沐攀住她肩膀，一脸姨母笑：“我这不是操心你嘛，体谅体谅我这个老母亲的心啊，都快碎成八瓣儿了。”
乔思沐简直像翻白眼，这种被逼相亲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儿？
然而莫祯是铁了心要把她“推销”出去似的，软磨硬泡，苦口婆心，比媒婆还媒婆。
乔思沐忍住想把她踹下床的冲动，问莫祯：“你到底喜欢十三什么啊？”
“什么叫我喜欢？”莫祯登时虎下脸，推了她一把，纠正道：“是你喜欢！”
“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莫祯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一番，强调：“特别清楚。”
乔思沐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认真了些说道：“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撮合？”
“当然是一颗老母亲的心啊！”
莫祯说得一本正经，乔思沐道了两声呵呵，然后着手赶人下床。
“哎哎，沐沐，”莫祯急道，“你别啊，咱们好商量，不就是吃顿饭吗？”
我信了你的邪！乔思沐盯着莫祯，“你下不下去？”
眼神如刀，莫祯有点受不住，装模作样地惨呼两声，然而乔思沐毫不动摇，伸手在莫祯腰上乱挠。
“好了好了，”最后还是莫祯败下阵来，求饶道，“我说我说，行吗？”
乔思沐这才停下，莫祯喘着气缓了会儿，皱起眉头似乎犹豫了很久。
“霍雨……联系过我。”
“沐沐～”
“沐沐～”
“沐沐～”
“啊！”
乔思沐哀嚎一声，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从床上翻起来，抄起枕头就朝莫祯打。
“哎哎，你别打啊～”莫祯嘴里喊着，手却不肯松开栏杆，“沐沐，有事好说啊！”
枕头软趴趴的根本没杀伤力，乔思沐打了好几下，手都酸了，还是没能这个死皮赖脸扒在床梯上的家伙打下去。
“啊！你到底想怎样啊？”
乔思沐丢掉枕头，崩溃地一揉头发就倒下“不省人事”，莫祯抓住机会，手脚并用再加一把劲儿，爬上了她的床。
乔思沐拿被子裹住身体，整个儿缩成一团，面朝墙壁欲做鸵鸟，莫祯呼哧呼哧地拖开她的被子，硬是把人从床上拽起来。
“沐沐，打电话嘛，快约十三出来，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玩儿啊。”
“莫祯，你能不能别瞎闹了，”乔思沐头都要炸了，“从那天回来你就碎碎叨叨，你干嘛非要把十三约出来？”
莫祯把屁股挪过去，挨着乔思沐攀住她肩膀，一脸姨母笑：“我这不是操心你嘛，体谅体谅我这个老母亲的心啊，都快碎成八瓣儿了。”
乔思沐简直像翻白眼，这种被逼相亲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儿？
然而莫祯是铁了心要把她“推销”出去似的，软磨硬泡，苦口婆心，比媒婆还媒婆。
乔思沐忍住想把她踹下床的冲动，问莫祯：“你到底喜欢十三什么啊？”
“什么叫我喜欢？”莫祯登时虎下脸，推了她一把，纠正道：“是你喜欢！”
“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莫祯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一番，强调：“特别清楚。”
乔思沐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认真了些说道：“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撮合？”
“当然是一颗老母亲的心啊！”
莫祯说得一本正经，乔思沐道了两声呵呵，然后着手赶人下床。
“哎哎，沐沐，”莫祯急道，“你别啊，咱们好商量，不就是吃顿饭吗？”
我信了你的邪！乔思沐盯着莫祯，“你下不下去？”
眼神如刀，莫祯有点受不住，装模作样地惨呼两声，然而乔思沐毫不动摇，伸手在莫祯腰上乱挠。
“好了好了，”最后还是莫祯败下阵来，求饶道，“我说我说，行吗？”
乔思沐这才停下，莫祯喘着气缓了会儿，皱起眉头似乎犹豫了很久。
“霍雨……联系过我。”
十五
老实说，乔思沐还真没觉得霍雨回来，生活会怎么样。
不还是吃喝照常，上课下课么？难道天还能塌下来不成？
但莫祯只用一条短信就改变了乔思沐的想法。
那是霍雨发给莫祯的短信，前面两人唇枪舌剑自可跳过，关键是霍雨最后发的：我了解思沐，也相信思沐，她不会变。
那一瞬乔思沐真的很想指着霍雨的鼻子骂她：你了解个鬼！
然而转念一想又释然，霍雨从前不了解她，现在更不会了解……她一向是那么自以为是，以为那就是爱。
呵……
莫祯对乔思沐说：“不管你喜不喜欢十三，至少做个样子，如果你不想被霍雨纠缠。”
“可这不成欺骗了吗？”乔思沐莫名抵触，“我不想骗十三。”
莫祯眨眨眼睛，仿佛成精的狐狸，处处透着老谋深算的味道。
“那你假戏真做不就成了？反正，十三也不差。”
乔思沐柳眉倒竖，不客气地一枕头呼过去，丫的不还是怂恿她掰弯十三么？
“你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乔思沐道，“我会直接找霍雨说清楚。”
莫祯别有深意地笑笑，弯起唇角，凉嗖嗖地回答：“她会听你说？”
乔思沐顿时语塞，想反驳却发现对方太刁钻，捏着痛处一刀把她的侥幸砍死。
是的，霍雨确实不会听她的……她从没听过她的。
乔思沐一个头两个大，才有个莫名其妙地直男追求者，又来个霍雨，一个更比一个难缠。
最后她只好妥协：“我……问问十三，愿不愿意帮忙。”
……
事情远比想象得顺利，她们很快约好在一家环境不错的烤肉店吃晚餐。
乔思沐和莫祯打车先到，十三暂且没来，乔思沐便趁机又嘱托了一遍莫祯：“要么不要叫我，要么喊我小八，反正不许说漏嘴。”
莫祯白她一眼，“你说你是不是有病？还用化名，有意思吗？”
“有，”乔思沐一本正经，“她不也叫十三，那小八刚好合适啊。”
“哟，”莫祯挑眉，嬉皮笑脸地调侃她：“您还在乎很合适呢？要不要连带合个八字儿？”
乔思沐暗暗掐了她胳膊肘一下，然后甩开步子先进店。
“矫情！”莫祯嘀咕两句，揉着手臂跟在后面。
十三知道乔思沐带着莫祯，还特地找山鸡借了他的甲壳虫，也好吃完饭送她们回学校。
如期而至，她把车子找位置停好，进店。
乔思沐正跟莫祯聊天，看见十三，忙起来冲她招手，十三微微一笑，过去和她们打招呼。
莫祯暗戳戳地拿包占一个位置，把乔思沐赶过去跟十三同坐，十三很体贴地让乔思沐坐在里面，然后示意服务员点餐。
服务员拿了两份菜单过来，十三把菜单翻开，推到乔思沐面前，温柔地问她：“小八，你想吃什么？”
“呃，我……看看，”乔思沐有点局促地扫了几眼菜单，最后指着一份酸奶水果床，道：“就要一份这个吧。”
对面莫祯倒是大大方方点了几样烤食，眼睛一瞥瞅见乔思沐点的东西，不禁好笑：“你来，就吃这个？减肥啊？”
乔思沐剜莫祯一眼，示意她别多话。
“如果不介意，我来点吧？”十三也在看菜单，她抬头对乔思沐笑了笑，征询她的意见。
乔思沐点点头，十三随即拿过菜单，熟练地翻到某几页，点了好几样特色菜。
“这些都要微辣，不要放香菜，”十三合上菜单，又笑着问莫祯：“还有想吃的吗？”
莫祯居然被她电了下，脸不由自主地有点发红，她忙说没有了，然后扭头去看乔思沐。
服务员记下菜单离开，十三问了问两人的口味，去自助区配蘸料。
她前脚刚走，莫祯就一脸激动的凑过头，低声对乔思沐道：“沐沐，你快下手！不然我可截胡啦！”
乔思沐弹了下她的脑门，“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觉得十三很体贴啊，”莫祯挤眉弄眼，拖长着声音，“比如，不要放香菜……那不是你的习惯吗？”
乔思沐很想拿筷子敲她脑袋，但看见十三已经端着料盘走过来，忙推了下莫祯，然后正襟危坐。
十三把按不同口味调好的蘸料放在桌上，又去取了茶水和一小碟香菜。
“我不知道你吃不吃香菜，”十三道，“待会儿麻烦你自己单独加了。”
莫祯被她的体贴迷得团团转，两眼放光像是恨不得把十三扑倒亲一口，乔思沐瞧她没正经的样子，只好底下轻轻踢了她一脚。
菜品很快上来，十三主动担当起“烤官”的指责，几乎用不着两个小女生动手。
老实说，乔思沐还真没觉得霍雨回来，生活会怎么样。
不还是吃喝照常，上课下课么？难道天还能塌下来不成？
但莫祯只用一条短信就改变了乔思沐的想法。
那是霍雨发给莫祯的短信，前面两人唇枪舌剑自可跳过，关键是霍雨最后发的：我了解思沐，也相信思沐，她不会变。
那一瞬乔思沐真的很想指着霍雨的鼻子骂她：你了解个鬼！
然而转念一想又释然，霍雨从前不了解她，现在更不会了解……她一向是那么自以为是，以为那就是爱。
呵……
莫祯对乔思沐说：“不管你喜不喜欢十三，至少做个样子，如果你不想被霍雨纠缠。”
“可这不成欺骗了吗？”乔思沐莫名抵触，“我不想骗十三。”
莫祯眨眨眼睛，仿佛成精的狐狸，处处透着老谋深算的味道。
“那你假戏真做不就成了？反正，十三也不差。”
乔思沐柳眉倒竖，不客气地一枕头呼过去，丫的不还是怂恿她掰弯十三么？
“你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乔思沐道，“我会直接找霍雨说清楚。”
莫祯别有深意地笑笑，弯起唇角，凉嗖嗖地回答：“她会听你说？”
乔思沐顿时语塞，想反驳却发现对方太刁钻，捏着痛处一刀把她的侥幸砍死。
是的，霍雨确实不会听她的……她从没听过她的。
乔思沐一个头两个大，才有个莫名其妙地直男追求者，又来个霍雨，一个更比一个难缠。
最后她只好妥协：“我……问问十三，愿不愿意帮忙。”
……
事情远比想象得顺利，她们很快约好在一家环境不错的烤肉店吃晚餐。
乔思沐和莫祯打车先到，十三暂且没来，乔思沐便趁机又嘱托了一遍莫祯：“要么不要叫我，要么喊我小八，反正不许说漏嘴。”
莫祯白她一眼，“你说你是不是有病？还用化名，有意思吗？”
“有，”乔思沐一本正经，“她不也叫十三，那小八刚好合适啊。”
“哟，”莫祯挑眉，嬉皮笑脸地调侃她：“您还在乎很合适呢？要不要连带合个八字儿？”
乔思沐暗暗掐了她胳膊肘一下，然后甩开步子先进店。
“矫情！”莫祯嘀咕两句，揉着手臂跟在后面。
十三知道乔思沐带着莫祯，还特地找山鸡借了他的甲壳虫，也好吃完饭送她们回学校。
如期而至，她把车子找位置停好，进店。
乔思沐正跟莫祯聊天，看见十三，忙起来冲她招手，十三微微一笑，过去和她们打招呼。
莫祯暗戳戳地拿包占一个位置，把乔思沐赶过去跟十三同坐，十三很体贴地让乔思沐坐在里面，然后示意服务员点餐。
服务员拿了两份菜单过来，十三把菜单翻开，推到乔思沐面前，温柔地问她：“小八，你想吃什么？”
“呃，我……看看，”乔思沐有点局促地扫了几眼菜单，最后指着一份酸奶水果床，道：“就要一份这个吧。”
对面莫祯倒是大大方方点了几样烤食，眼睛一瞥瞅见乔思沐点的东西，不禁好笑：“你来，就吃这个？减肥啊？”
乔思沐剜莫祯一眼，示意她别多话。
“如果不介意，我来点吧？”十三也在看菜单，她抬头对乔思沐笑了笑，征询她的意见。
乔思沐点点头，十三随即拿过菜单，熟练地翻到某几页，点了好几样特色菜。
“这些都要微辣，不要放香菜，”十三合上菜单，又笑着问莫祯：“还有想吃的吗？”
莫祯居然被她电了下，脸不由自主地有点发红，她忙说没有了，然后扭头去看乔思沐。
服务员记下菜单离开，十三问了问两人的口味，去自助区配蘸料。
她前脚刚走，莫祯就一脸激动的凑过头，低声对乔思沐道：“沐沐，你快下手！不然我可截胡啦！”
乔思沐弹了下她的脑门，“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觉得十三很体贴啊，”莫祯挤眉弄眼，拖长着声音，“比如，不要放香菜……那不是你的习惯吗？”
乔思沐很想拿筷子敲她脑袋，但看见十三已经端着料盘走过来，忙推了下莫祯，然后正襟危坐。
十三把按不同口味调好的蘸料放在桌上，又去取了茶水和一小碟香菜。
“我不知道你吃不吃香菜，”十三道，“待会儿麻烦你自己单独加了。”
莫祯被她的体贴迷得团团转，两眼放光像是恨不得把十三扑倒亲一口，乔思沐瞧她没正经的样子，只好底下轻轻踢了她一脚。
菜品很快上来，十三主动担当起“烤官”的指责，几乎用不着两个小女生动手。
菜品很快上来，十三主动担当起“烤官”的指责，几乎用不着两个小女生动手。
不管荤菜还是素食，十三都将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莫祯吃得眉开眼笑，心里再三感慨自己慧眼识珠，给沐沐挑了个多好的人。
莫祯学的是建筑设计，跟乔思沐的方向不一样，但毕竟殊途同归，三个人扯些设计的话题也能聊。
十三记着乔思沐的设计大赛，便问她：“比赛怎么样了？”
“嗯，已经确定参加服装展示了，”乔思沐抬起茶水，“有你的功劳啊，十三。”
十三和她碰杯，然后两人各自喝了一口，莫祯吃得满嘴流油，眼见她们又把话题转到别处，不由咳嗽一声，提醒乔思沐。
乔思沐当然懂她的意思，不过虽说来之前打定主意跟十三说清前因后果，再询问十三愿不愿意帮忙，可现在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毕竟她们都是女生，忽然说让十三假充她的女朋友……谁知道十三会不会反感？
这种事情本来就过于狗血，何况还是偏门恋情，乔思沐突然没了跟十三说明的勇气。
东拉西扯，直到吃饱喝足也没说到正题，饭后十三抢着付了账，开着甲壳虫把两人送回学校。
到学校差不多十点，夜间黎城大学虽然也开路灯，但总的来说还是比较暗，十三不放心，坚持要送她们到宿舍楼下。
车子不让进校，十三就赔她们一起步行。
莫祯是个有眼色的，打开通讯录联系了个小学妹，不知说了什么让人家过来，借此跟乔思沐她们分开。
十三跟乔思沐一起并肩而行，途中拐了个弯儿，走上湖秋梦湖畔的林荫道。
夜凉如水，星灯点点，行道一侧绿柳飘飘，另一侧的湖面映着月光粼粼。
十三有意让乔思沐走在内道，靠柳树的那边，两人都没有搭话，只是默默往前走。
良久，一直若有所思的乔思沐，忽然恍惚了下，忙抬起头四下看了看。
刚刚她处于神游状态，不想这路却是没走错，乔思沐想了想，忽然问十三：“你……以前来过黎城大学吗？”
“来过，”十三眼睛里有和星星一样，璀璨的柔光，但又似乎带着别样的意味。
“这里变化挺大的……跟我以前来的时候，”她道，“但大概方向应该没错。”
十三说话的声音轻柔得像拂过的风，带着些许淡淡的感慨怀念，可惜乔思沐当时未曾深究，于是也就错过了一个小小的秘密。
“十三，你有喜欢的人吗？”
不管荤菜还是素食，十三都将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莫祯吃得眉开眼笑，心里再三感慨自己慧眼识珠，给沐沐挑了个多好的人。
莫祯学的是建筑设计，跟乔思沐的方向不一样，但毕竟殊途同归，三个人扯些设计的话题也能聊。
十三记着乔思沐的设计大赛，便问她：“比赛怎么样了？”
“嗯，已经确定参加服装展示了，”乔思沐抬起茶水，“有你的功劳啊，十三。”
十三和她碰杯，然后两人各自喝了一口，莫祯吃得满嘴流油，眼见她们又把话题转到别处，不由咳嗽一声，提醒乔思沐。
乔思沐当然懂她的意思，不过虽说来之前打定主意跟十三说清前因后果，再询问十三愿不愿意帮忙，可现在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毕竟她们都是女生，忽然说让十三假充她的女朋友……谁知道十三会不会反感？
这种事情本来就过于狗血，何况还是偏门恋情，乔思沐突然没了跟十三说明的勇气。
东拉西扯，直到吃饱喝足也没说到正题，饭后十三抢着付了账，开着甲壳虫把两人送回学校。
到学校差不多十点，夜间黎城大学虽然也开路灯，但总的来说还是比较暗，十三不放心，坚持要送她们到宿舍楼下。
车子不让进校，十三就赔她们一起步行。
莫祯是个有眼色的，打开通讯录联系了个小学妹，不知说了什么让人家过来，借此跟乔思沐她们分开。
十三跟乔思沐一起并肩而行，途中拐了个弯儿，走上湖秋梦湖畔的林荫道。
夜凉如水，星灯点点，行道一侧绿柳飘飘，另一侧的湖面映着月光粼粼。
十三有意让乔思沐走在内道，靠柳树的那边，两人都没有搭话，只是默默往前走。
良久，一直若有所思的乔思沐，忽然恍惚了下，忙抬起头四下看了看。
刚刚她处于神游状态，不想这路却是没走错，乔思沐想了想，忽然问十三：“你……以前来过黎城大学吗？”
“来过，”十三眼睛里有和星星一样，璀璨的柔光，但又似乎带着别样的意味。
“这里变化挺大的……跟我以前来的时候，”她道，“但大概方向应该没错。”
十三说话的声音轻柔得像拂过的风，带着些许淡淡的感慨怀念，可惜乔思沐当时未曾深究，于是也就错过了一个小小的秘密。
“十三，你有喜欢的人吗？”
十六
十三回到家，把钥匙随便扔到柜子上，然后就窝进了沙发里。
没有开灯，客厅黑漆漆的，而她就这么仰起头，傻傻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乔思沐的面容，忽然觉得她柔和秀气的眉眼，真的非常美。
入魔似的，耳边又响起前几天乔思沐问她的那句：“你有喜欢的人吗？”
十三为此纠结了很久——因为她真的不知道。
喜欢是种什么感觉？十三想，当时她是不是应该回答，她男朋友的名字。
可事实上，十三当时望着乔思沐，怎么也说不出男朋友的名字。
两人最后一路沉默，而撕开这个犀利的问题，十三猛地意识到，原来她的心，是那么空空荡荡。
……
乔思沐想，有些人的格调真是越来越低。
她抱起手臂，看着面前这两个自称“摆渡人”的男人，听他们漫无边际的长篇大论，有种被强行灌鸡汤的感觉。
说得那么高大上，不还是和情感咨询专家一个样么？乔思沐真的有点搞不懂，霍雨派这对奇葩来的意义是什么。
“陈先生，”乔思沐打断陈末，“抱歉，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说重点。”
“哦，哦。”
陈末完全没注意自己已经夸夸其谈说了整整十分钟，被乔思沐这么一提醒，才终于记起正事。
“那个，我们也说了，是受你的朋友所托，”陈末难得正经地说：“我们想和你聊聊。”
乔思沐明显不想跟他们聊，遂婉拒道：“呃，其实我还挺忙。”
陈末理解地点点头，完了忽然一指商场挂着的的横幅，道：“不如我们打一场街机，你要输了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去烫火锅！”
乔思沐眼皮一跳，无语地盯着陈末，觉得这男人真的很不靠谱。
半小时后……
莫祯吸了口奶茶，“所以你跟他们比了什么游戏？拳皇，三国还是合金弹头？”
“拳皇。”乔思沐回答。
“woc，这不是找虐吗？”莫祯兴奋地拍了下桌子，“那游戏都被你玩爆机了的。”
“嗯，”乔思沐倒是很淡定，她悠闲地喝了口奶茶，问莫祯：“你看到霍雨了吗？”
“没，我还在附近绕了好大一圈，”莫祯道，“都快比得上私家侦探了，可是都没见到她。”
乔思沐又把手机短信调出来，看着某个她曾经熟悉的陌生号码。
“阿祯，你说她是不是……以为我还在等她？”乔思沐自嘲道，“她是不是太高估我了？”
“沐沐，不是我多事，霍雨这……”莫祯欲言又止，“听说她，现在是国际模特了，手上还有公司股份。”
“你是不是怕她影响我？”乔思沐笑笑，“毕竟现在又算同行了，做得太难看不好。”
莫祯点头，又试探道：“十三那边……”
“我没跟她说，”乔思沐无奈道，“阿祯，我真的有点开不了口。”
莫祯也没说什么，只是霍雨现在……似乎来势汹汹，她真的很担心。
乔思沐知道好友的心思，遂安慰地拍拍她的手，笑道：“好了，霍雨又不能把我怎样，你别一副丧气样。”
说罢瞟了眼时间，又道：“今天我得回趟家，就不跟你多待了。”
……
虽然是在本地上大学，但归蓉和乔教授一向对女儿放得比较宽，所以乔思沐平时多跟莫祯或者学校同学相处，回家完全随心所欲。
早上因为霍雨的短信，乔思沐才去了一趟中心商场，结果遇到的是不靠谱的陈末。
不过也不影响别的……
乔思沐才出电梯门，便见“屈服”于老婆淫威的乔教授，乖乖地搬个马扎坐在门口，脚边放个菜盆择菜。
堂堂名校医学院的副院长，在家里完全是个没“地位”的小男人，乔思沐看她爸委屈巴巴择菜的样子，就是一阵笑。
乔教授闻声抬头，见是自家女儿，不由眉开眼笑，忙道：“思沐。”
乔思沐快步走过去，亲热地抱着乔教授的脖子，甜甜喊了声爸爸。
父女两个开心地说了几句话，归蓉正巧出来“监工”，看见女儿，亦是高兴。
“沐沐回来了？”归蓉笑容满面，“走，别理你爸，进去跟妈聊。”
乔思沐偷偷瞄了眼乔教授，想问他爸是不是又惹她妈“龙颜不悦”了。
然而乔教授推了推眼镜，丝毫不敢有怨言。
乔思沐跟着归蓉进屋，她看桌上还堆着许多食材，便把包放了，过去帮归蓉整理。
“妈，”过了会儿，乔思沐试探着问归蓉，“爸他……又惹您生气啦？”
“哼，”归蓉脸色顿时一冷，“还不是他这个糟老头，又给我叨叨什么牧一刀。”
牧一刀当时是乔教授的得意门生，不过几年前一声不吭地不知跑哪儿去了，就此成了乔教授的心结，时常挂嘴边叨叨。
十三回到家，把钥匙随便扔到柜子上，然后就窝进了沙发里。
没有开灯，客厅黑漆漆的，而她就这么仰起头，傻傻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乔思沐的面容，忽然觉得她柔和秀气的眉眼，真的非常美。
入魔似的，耳边又响起前几天乔思沐问她的那句：“你有喜欢的人吗？”
十三为此纠结了很久——因为她真的不知道。
喜欢是种什么感觉？十三想，当时她是不是应该回答，她男朋友的名字。
可事实上，十三当时望着乔思沐，怎么也说不出男朋友的名字。
两人最后一路沉默，而撕开这个犀利的问题，十三猛地意识到，原来她的心，是那么空空荡荡。
……
乔思沐想，有些人的格调真是越来越低。
她抱起手臂，看着面前这两个自称“摆渡人”的男人，听他们漫无边际的长篇大论，有种被强行灌鸡汤的感觉。
说得那么高大上，不还是和情感咨询专家一个样么？乔思沐真的有点搞不懂，霍雨派这对奇葩来的意义是什么。
“陈先生，”乔思沐打断陈末，“抱歉，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说重点。”
“哦，哦。”
陈末完全没注意自己已经夸夸其谈说了整整十分钟，被乔思沐这么一提醒，才终于记起正事。
“那个，我们也说了，是受你的朋友所托，”陈末难得正经地说：“我们想和你聊聊。”
乔思沐明显不想跟他们聊，遂婉拒道：“呃，其实我还挺忙。”
陈末理解地点点头，完了忽然一指商场挂着的的横幅，道：“不如我们打一场街机，你要输了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去烫火锅！”
乔思沐眼皮一跳，无语地盯着陈末，觉得这男人真的很不靠谱。
半小时后……
莫祯吸了口奶茶，“所以你跟他们比了什么游戏？拳皇，三国还是合金弹头？”
“拳皇。”乔思沐回答。
“woc，这不是找虐吗？”莫祯兴奋地拍了下桌子，“那游戏都被你玩爆机了的。”
“嗯，”乔思沐倒是很淡定，她悠闲地喝了口奶茶，问莫祯：“你看到霍雨了吗？”
“没，我还在附近绕了好大一圈，”莫祯道，“都快比得上私家侦探了，可是都没见到她。”
乔思沐又把手机短信调出来，看着某个她曾经熟悉的陌生号码。
“阿祯，你说她是不是……以为我还在等她？”乔思沐自嘲道，“她是不是太高估我了？”
“沐沐，不是我多事，霍雨这……”莫祯欲言又止，“听说她，现在是国际模特了，手上还有公司股份。”
“你是不是怕她影响我？”乔思沐笑笑，“毕竟现在又算同行了，做得太难看不好。”
莫祯点头，又试探道：“十三那边……”
“我没跟她说，”乔思沐无奈道，“阿祯，我真的有点开不了口。”
莫祯也没说什么，只是霍雨现在……似乎来势汹汹，她真的很担心。
乔思沐知道好友的心思，遂安慰地拍拍她的手，笑道：“好了，霍雨又不能把我怎样，你别一副丧气样。”
说罢瞟了眼时间，又道：“今天我得回趟家，就不跟你多待了。”
……
虽然是在本地上大学，但归蓉和乔教授一向对女儿放得比较宽，所以乔思沐平时多跟莫祯或者学校同学相处，回家完全随心所欲。
早上因为霍雨的短信，乔思沐才去了一趟中心商场，结果遇到的是不靠谱的陈末。
不过也不影响别的……
乔思沐才出电梯门，便见“屈服”于老婆淫威的乔教授，乖乖地搬个马扎坐在门口，脚边放个菜盆择菜。
堂堂名校医学院的副院长，在家里完全是个没“地位”的小男人，乔思沐看她爸委屈巴巴择菜的样子，就是一阵笑。
乔教授闻声抬头，见是自家女儿，不由眉开眼笑，忙道：“思沐。”
乔思沐快步走过去，亲热地抱着乔教授的脖子，甜甜喊了声爸爸。
父女两个开心地说了几句话，归蓉正巧出来“监工”，看见女儿，亦是高兴。
“沐沐回来了？”归蓉笑容满面，“走，别理你爸，进去跟妈聊。”
乔思沐偷偷瞄了眼乔教授，想问他爸是不是又惹她妈“龙颜不悦”了。
然而乔教授推了推眼镜，丝毫不敢有怨言。
乔思沐跟着归蓉进屋，她看桌上还堆着许多食材，便把包放了，过去帮归蓉整理。
“妈，”过了会儿，乔思沐试探着问归蓉，“爸他……又惹您生气啦？”
“哼，”归蓉脸色顿时一冷，“还不是他这个糟老头，又给我叨叨什么牧一刀。”
牧一刀当时是乔教授的得意门生，不过几年前一声不吭地不知跑哪儿去了，就此成了乔教授的心结，时常挂嘴边叨叨。
“我就纳闷儿了，这人都几年找不见，他还天天叨叨，我耳朵都起茧了，”归蓉又念了乔教授了几句才罢休，转而对乔思沐说：“思沐，你的那个设计大赛，邀请函寄到家里了。”
“嗯，”这本来也是乔思沐回家的原因，她一边把小青菜捞到干净的盆里沥水，一边说道：“妈，到时候现场，您要不要和爸爸过去看？”
“时间倒还早一点，”归蓉想了想，说道：“我看上面写的合作方是裴氏集团，要不要先约他们的负责人出来吃顿饭？”
归蓉自然是相信女儿的能力，但免不了想铺点路子，乔思沐微微一笑，回答：“不用，何况要找关系的话，裴总还是我学姐呢。”
“嗯，那孩子你也相处过。”归蓉想着，又问了几句乔思沐设计稿准备的情况后，说：“沐沐，虽然忙，但这个周末你恐怕得抽时间，跟我们一起去吃顿饭。”
“跟什么人啊？”乔思沐问道：“为什么还得我去啊？”
“你爸以前的朋友，早出国的那个韩叔叔，你大概没印象了，”归蓉把两枚鸡蛋打到碗里，“他儿子跟他一起。”
儿子？乔思沐瞬间警惕起来，归蓉收到她怀疑的眼神，忙又解释：“哎呀你别乱想，他儿子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乔思沐这才放下心，归蓉怕女儿生气，赶紧补充道：“你恋不恋爱全凭你自己，妈跟爸什么时候干涉过？”
话音未落，忽然听到乔教授在外面喊道：“谁的手机，有电话。”
乔思沐探出头听了下，好像是自己的手机，便洗了手去接电话。
刚按下接听键，莫祯急吼吼地声音就传过来：“沐沐，沐沐，你快看我给你发的微信啊！快点快点！”
像是有什么大事似的，乔思沐皱了皱眉，保持通话退出界面，点开微信。
果然有张莫祯发来的照片，乔思沐放大一看，不由愣住。
背景应该是南京路步行街，画面明显是莫祯偷拍，只见路边有一对情侣在接吻，男的似乎有些眼熟，而女的……竟然是十三！
乔思沐还没回过神，莫祯的声音又急急地传来，她呆了好一阵才把手机重新搁回耳边。
“沐沐，你看出来了吗？那个男的，是祁伟啊！”
“嗯，”这本来也是乔思沐回家的原因，她一边把小青菜捞到干净的盆里沥水，一边说道：“妈，到时候现场，您要不要和爸爸过去看？”
“时间倒还早一点，”归蓉想了想，说道：“我看上面写的合作方是裴氏集团，要不要先约他们的负责人出来吃顿饭？”
归蓉自然是相信女儿的能力，但免不了想铺点路子，乔思沐微微一笑，回答：“不用，何况要找关系的话，裴总还是我学姐呢。”
“嗯，那孩子你也相处过。”归蓉想着，又问了几句乔思沐设计稿准备的情况后，说：“沐沐，虽然忙，但这个周末你恐怕得抽时间，跟我们一起去吃顿饭。”
“跟什么人啊？”乔思沐问道：“为什么还得我去啊？”
“你爸以前的朋友，早出国的那个韩叔叔，你大概没印象了，”归蓉把两枚鸡蛋打到碗里，“他儿子跟他一起。”
儿子？乔思沐瞬间警惕起来，归蓉收到她怀疑的眼神，忙又解释：“哎呀你别乱想，他儿子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乔思沐这才放下心，归蓉怕女儿生气，赶紧补充道：“你恋不恋爱全凭你自己，妈跟爸什么时候干涉过？”
话音未落，忽然听到乔教授在外面喊道：“谁的手机，有电话。”
乔思沐探出头听了下，好像是自己的手机，便洗了手去接电话。
刚按下接听键，莫祯急吼吼地声音就传过来：“沐沐，沐沐，你快看我给你发的微信啊！快点快点！”
像是有什么大事似的，乔思沐皱了皱眉，保持通话退出界面，点开微信。
果然有张莫祯发来的照片，乔思沐放大一看，不由愣住。
背景应该是南京路步行街，画面明显是莫祯偷拍，只见路边有一对情侣在接吻，男的似乎有些眼熟，而女的……竟然是十三！
乔思沐还没回过神，莫祯的声音又急急地传来，她呆了好一阵才把手机重新搁回耳边。
“沐沐，你看出来了吗？那个男的，是祁伟啊！”
十七
“沐沐，沐沐，”一回宿舍，莫祯就急切地问乔思沐：“你打算怎么办？”
乔思沐心里想的其实是为什么要管十三和男朋友接吻的事，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你到底怎么看见的？”
“哎呀我不是馋阿婆糖水铺的绿豆糕嘛，跟你分开以后就去了南京路，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我就找了家奶茶店蹭着吃，结果……”莫祯语速突然慢下来，“转头就看见了。”
莫祯的座位靠窗，当时差点没把她惊得呛死，于是立马拍了照片发给乔思沐。
“那……”乔思沐心里忽然有种怪怪地感觉，却又说不上是什么，她沉默半晌，又问：“你确定那个男的是祁伟？”
莫祯恨恨地一跺脚，“我当然确定，就是那个奇葩男。”
经过上次的事情，祁伟倒是没再来宿舍楼下进行过求爱，但隔三差五送礼物不断，天天依旧短信骚扰。
乔思沐一直对他的动机感到奇怪，如今竟知她是十三的男朋友……这未免也太狗血。
同样的疑惑莫祯也有，便道：“十三靠近你，是不是……”
“不可能，”乔思沐摇摇头，“我记得认识她的第二天，她就跟我提过男朋友的事情。”
“那……就是她男朋友脚踏两只船，”莫祯瞬间义愤填膺，“老娘最讨厌劈腿的渣男了，沐沐，现在就打电话，跟十三说。”
乔思沐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
“阿祯，我没证据啊，”两道细眉渐渐纠结，乔思沐叹了口气，有些后悔地说道：“那些短信，我差不多见一条删一条，拿什么证明她男朋友出轨？”
祁伟送的礼物也没留，何况万一祁伟是用另一个号码发短信，大可以抵赖不认。
“那……怎么办？”莫祯道：“难不成就算了？”
乔思沐沉思片刻，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狡黠，“不，哪能这么便宜他。”
……
今天十三似乎有点阴沉，回到酒吧后就闷在私人包厢喝酒，对谁都一言不发。
山鸡感觉甚为不对，自家妹妹这状态，怎么这么像是失恋？
于是免不了把会所里的小兄弟们，一个个找来，凶神恶煞地“逼问”，可惜问来问去也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最后当然还是只能去问本人，山**着冒胡茬的下巴，犹豫许久，还是一拍大腿自己进去了。
“十三，”他小小心心地凑到十三身边，柔声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十三瞥他一眼，道：“没有。”
山鸡是个粗糙汉子，被十三这么一顶，挠着寸头不知接下来说什么好，只好站在那里陪着十三，一脸傻笑地反复说：“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十三大概是被他说得烦，放酒杯时力气稍微大了些，杯底磕上水晶桌面，发出清脆的一响。
山鸡顿时不敢说话了，十三扭头看了眼他哥，终于是心软，叹了口气道：“哥，你帮我去买牙膏牙刷还有漱口水行不行？”
“啊，哦……”山鸡愣了下，“你要什么牌子？”
“什么牌子都行，你快去吧，”十三催促他，“我急用。”
山鸡马上呼呼冲出门去，十三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郁闷地盯着黑色的桌子。
眼前不时闪过祁伟那个突然袭击的吻，不知为何心里一阵排斥，十三厌恶地皱了皱眉，捏着鼻梁不停按摩，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
山鸡去得快，回来更快，他把装着一条牙膏和一把牙刷，还有一瓶漱口水的塑料袋堆到十三面前，道：“我买回来了。”
十三微微颔首，然后提着袋子进了洗手间，山鸡疑惑地看着她，暗想她是不是吃上火，口腔溃疡了。
水龙头开到最大，自来水哗哗流淌，十三刷牙漱口四五遍，牙龈似乎都要出血了才停止。
她又洗了把脸，闭着眼关掉水，然后抬起头，就这么由着脸上的水珠肆意滴落在衣襟上。
良久，十三睁开眼睛，盯住镜子里自己的映像，无奈的苦笑。
不过一个吻而已，她想，这可真的不像谈恋爱的女人啊。
不自觉地，又想起乔思沐问她的——“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
祁伟收到乔思沐的回信时，真是受宠若惊，想中午才贯彻男朋友的权利，亲了下十三，下午就有校花主动示好。
所以这是霉运一走，桃花朵朵开？祁伟兴冲冲地穿上自己最好的一件衬衫，把头发梳的油光蹭亮，出门约会。
乔思沐特意把地点约会选在南京路，一家光线充足，适宜拍照的甜品店。
莫祯作为“罪证收集者”，也跟着来，乔思沐落座后，她就在斜对角坐下，点了一份窝蛋双皮奶，假装成客人。
“沐沐，沐沐，”一回宿舍，莫祯就急切地问乔思沐：“你打算怎么办？”
乔思沐心里想的其实是为什么要管十三和男朋友接吻的事，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你到底怎么看见的？”
“哎呀我不是馋阿婆糖水铺的绿豆糕嘛，跟你分开以后就去了南京路，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我就找了家奶茶店蹭着吃，结果……”莫祯语速突然慢下来，“转头就看见了。”
莫祯的座位靠窗，当时差点没把她惊得呛死，于是立马拍了照片发给乔思沐。
“那……”乔思沐心里忽然有种怪怪地感觉，却又说不上是什么，她沉默半晌，又问：“你确定那个男的是祁伟？”
莫祯恨恨地一跺脚，“我当然确定，就是那个奇葩男。”
经过上次的事情，祁伟倒是没再来宿舍楼下进行过求爱，但隔三差五送礼物不断，天天依旧短信骚扰。
乔思沐一直对他的动机感到奇怪，如今竟知她是十三的男朋友……这未免也太狗血。
同样的疑惑莫祯也有，便道：“十三靠近你，是不是……”
“不可能，”乔思沐摇摇头，“我记得认识她的第二天，她就跟我提过男朋友的事情。”
“那……就是她男朋友脚踏两只船，”莫祯瞬间义愤填膺，“老娘最讨厌劈腿的渣男了，沐沐，现在就打电话，跟十三说。”
乔思沐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
“阿祯，我没证据啊，”两道细眉渐渐纠结，乔思沐叹了口气，有些后悔地说道：“那些短信，我差不多见一条删一条，拿什么证明她男朋友出轨？”
祁伟送的礼物也没留，何况万一祁伟是用另一个号码发短信，大可以抵赖不认。
“那……怎么办？”莫祯道：“难不成就算了？”
乔思沐沉思片刻，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狡黠，“不，哪能这么便宜他。”
……
今天十三似乎有点阴沉，回到酒吧后就闷在私人包厢喝酒，对谁都一言不发。
山鸡感觉甚为不对，自家妹妹这状态，怎么这么像是失恋？
于是免不了把会所里的小兄弟们，一个个找来，凶神恶煞地“逼问”，可惜问来问去也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最后当然还是只能去问本人，山**着冒胡茬的下巴，犹豫许久，还是一拍大腿自己进去了。
“十三，”他小小心心地凑到十三身边，柔声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十三瞥他一眼，道：“没有。”
山鸡是个粗糙汉子，被十三这么一顶，挠着寸头不知接下来说什么好，只好站在那里陪着十三，一脸傻笑地反复说：“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十三大概是被他说得烦，放酒杯时力气稍微大了些，杯底磕上水晶桌面，发出清脆的一响。
山鸡顿时不敢说话了，十三扭头看了眼他哥，终于是心软，叹了口气道：“哥，你帮我去买牙膏牙刷还有漱口水行不行？”
“啊，哦……”山鸡愣了下，“你要什么牌子？”
“什么牌子都行，你快去吧，”十三催促他，“我急用。”
山鸡马上呼呼冲出门去，十三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郁闷地盯着黑色的桌子。
眼前不时闪过祁伟那个突然袭击的吻，不知为何心里一阵排斥，十三厌恶地皱了皱眉，捏着鼻梁不停按摩，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
山鸡去得快，回来更快，他把装着一条牙膏和一把牙刷，还有一瓶漱口水的塑料袋堆到十三面前，道：“我买回来了。”
十三微微颔首，然后提着袋子进了洗手间，山鸡疑惑地看着她，暗想她是不是吃上火，口腔溃疡了。
水龙头开到最大，自来水哗哗流淌，十三刷牙漱口四五遍，牙龈似乎都要出血了才停止。
她又洗了把脸，闭着眼关掉水，然后抬起头，就这么由着脸上的水珠肆意滴落在衣襟上。
良久，十三睁开眼睛，盯住镜子里自己的映像，无奈的苦笑。
不过一个吻而已，她想，这可真的不像谈恋爱的女人啊。
不自觉地，又想起乔思沐问她的——“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
祁伟收到乔思沐的回信时，真是受宠若惊，想中午才贯彻男朋友的权利，亲了下十三，下午就有校花主动示好。
所以这是霉运一走，桃花朵朵开？祁伟兴冲冲地穿上自己最好的一件衬衫，把头发梳的油光蹭亮，出门约会。
乔思沐特意把地点约会选在南京路，一家光线充足，适宜拍照的甜品店。
莫祯作为“罪证收集者”，也跟着来，乔思沐落座后，她就在斜对角坐下，点了一份窝蛋双皮奶，假装成客人。
校花有约，祁伟自不敢耽误，很快来到店里，在乔思沐面前大方坐下。
乔思沐微笑地跟他打了招呼，然后声音轻柔地说道：“看你都出汗了，天气热，不如点一杯喝的吧。”
祁伟被她温柔的笑容迷得晕头转向，想都不想就装豪气地说道：“我请客。”
乔思沐笑而不语，祁伟才发现菜单都在桌面底下压着，他大致看了眼价格，脸部肌肉顿时一抽，笑容都僵硬了。
这也太贵了，也不知道自己的钱够不够……该死的，平时出去约会，都是十三付钱的呀。
最便宜的泡沫茶要二十，祁伟光看着就感到一阵深深地肉疼，乔思沐却毫不犹豫地点了一份较贵的全家福酸奶。
“那个，其实我也不渴……”祁伟小声地说道，“你……真的要吃吗？我觉得这家店怕是不好吃，肯定是坑人的。”
乔思沐还能看不穿他的意图？于是唇角微微一扬，笑道：“没关系，我们AA制就好。”
祁伟一时不好再说什么，又怕才约到校花，太小气让对方反感，在问过服务员没有免费冰水之后，只能硬着头皮点了杯泡沫茶。
乔思沐趁着点单，偏头扫了眼莫祯的方向，见她抬着自拍杆假装打卡，实际对准这边拍照，不由暗笑。
甜品上来后，乔思沐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祁伟说话，等着莫祯给她发信息。
祁伟倒是满心欢喜，以为自己感动了校花，暗中想着自己可以抱得美人归。
手机很快提示短信，乔思沐的酸奶也吃得差不多，遂开始找理由搪塞，跟祁伟说有事下次再约。
祁伟恋恋不舍，临分开时便问乔思沐道：“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
乔思沐看着他，意味深长地反问：“你有过女朋友吗？”
祁伟摇头如拨浪鼓，一脸献媚地连声道：“没有没有，从来没有。”
乔思沐一笑了之，随口回答：“让我再考虑考虑吧……下次见面我再答复你。”
乔思沐微笑地跟他打了招呼，然后声音轻柔地说道：“看你都出汗了，天气热，不如点一杯喝的吧。”
祁伟被她温柔的笑容迷得晕头转向，想都不想就装豪气地说道：“我请客。”
乔思沐笑而不语，祁伟才发现菜单都在桌面底下压着，他大致看了眼价格，脸部肌肉顿时一抽，笑容都僵硬了。
这也太贵了，也不知道自己的钱够不够……该死的，平时出去约会，都是十三付钱的呀。
最便宜的泡沫茶要二十，祁伟光看着就感到一阵深深地肉疼，乔思沐却毫不犹豫地点了一份较贵的全家福酸奶。
“那个，其实我也不渴……”祁伟小声地说道，“你……真的要吃吗？我觉得这家店怕是不好吃，肯定是坑人的。”
乔思沐还能看不穿他的意图？于是唇角微微一扬，笑道：“没关系，我们AA制就好。”
祁伟一时不好再说什么，又怕才约到校花，太小气让对方反感，在问过服务员没有免费冰水之后，只能硬着头皮点了杯泡沫茶。
乔思沐趁着点单，偏头扫了眼莫祯的方向，见她抬着自拍杆假装打卡，实际对准这边拍照，不由暗笑。
甜品上来后，乔思沐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祁伟说话，等着莫祯给她发信息。
祁伟倒是满心欢喜，以为自己感动了校花，暗中想着自己可以抱得美人归。
手机很快提示短信，乔思沐的酸奶也吃得差不多，遂开始找理由搪塞，跟祁伟说有事下次再约。
祁伟恋恋不舍，临分开时便问乔思沐道：“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
乔思沐看着他，意味深长地反问：“你有过女朋友吗？”
祁伟摇头如拨浪鼓，一脸献媚地连声道：“没有没有，从来没有。”
乔思沐一笑了之，随口回答：“让我再考虑考虑吧……下次见面我再答复你。”
十八
周末。
乔思沐没忘记要跟父母一起去吃饭的事情，早上找导师交了一份相关的设计图，中午就回了家。
饭后午休片刻，乔思沐悄悄锁上门，给莫祯打了个电话。
“所以你准备什么告诉十三？”莫祯道，“你不会真准备跟他再见面吧？”
“不会，可是现在不是时间紧么，等我应付完饭局再说，”顿了顿，乔思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十三跟她男朋友感情，会不会很好？”
莫祯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你担心她受不了刺激？”
“嗯……”乔思沐胸口一闷，“我……有点纠结。”
“可是这种渣男留着过节吗？”莫祯直截了当，然而一想也觉得乔思沐的担心不无道理，“其实我也不知道，毕竟他们都当众接吻了。”
说到接吻的事情，乔思沐更是脑子乱成一团，索性先把这事儿放一放，等饭局以后再说。
下午四点，乔教授开车，一家人前往西郊的大饭店“亲王府”。
能让她不怎么喜欢花钱吃喝的老爸把饭局订在规格挺高的亲王府，乔思沐觉得这韩叔叔大概算是她爸的铁哥们了。
到了饭店，乔教授报上名字，侍应生引他们去包间，一家三口待了没一会儿，就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进来。
男人是典型的地中海，乔思沐不由暗想这跟照片差距也太大，但她爸已经站起来很亲热地跟对方拥抱。
所以大概没有错，乔教授介绍了下自己的女儿和妻子，乔思沐赶紧乖巧地喊叔叔。
韩叔叔哈哈大笑，似乎非常喜欢乔思沐乖乖女的样子，遂又大声夸赞，乔教授谦虚地应了，问他：“老韩，不是只有你来了吧？”
“哪儿能，”老韩拍拍乔教授的肩膀，“我老婆，儿子，还有儿媳都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年轻人走进来，老韩忙介绍这是他儿子韩杰。
韩杰跟乔教授握手，然后依次打了招呼，乔思沐却意外地没应答，全部的注意力反而都落在他们身后进来的两个女人身上。
一老一少，自是老韩的妻子和儿媳，乔思沐眼睛盯住儿媳，尽管浓妆艳抹，可那不是霍雨，还能是谁？
霍雨的视线也轻轻落在乔思沐身上，跟着微微一笑，扭头向乔教授和归蓉打招呼。
这饭局瞬间变得微妙，乔思沐瞳孔一缩，凌乱了那么几秒钟。
她爸兄弟的儿媳是自己的前女友，这狗血撒的真是鲜艳灿烂。
镇定心神，乔思沐淡然地同老韩的家人打招呼，然后握住霍雨伸过来的纤纤细手，略带嘲讽地喊道：“嫂子好。”
霍雨面色僵了僵，但很快掩饰过去。
两家人有说有笑的入座，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霍雨坐在了乔思沐的正对面。
当年和霍雨的荒唐事，乔思沐从没告诉过父母，瞒得严丝合缝，如今再见面，却是此番“其乐融融”情景。
饭桌上只有乔思沐和霍雨是彼此的知情者，其余人言笑晏晏，又哪知这二人藏着过去发生的种种。
韩杰对自己的妻子十分温柔，体贴地帮她倒热茶烫洗碗筷，赫然是好丈夫的样子。
霍雨自也要低声回应，乔思沐瞧二人貌似鹣鲽情深，只觉得相当讽刺。
真是如此夫妻同心，感情甚笃，霍雨还来缠自己做什么？
有意无意，霍雨便朝乔思沐深深望去，乔思沐避开，低头喝茶。
不自觉地还是想起了过去，只是仅仅单纯先想而已，感情早就随风而去，留下的不过浅浅的记忆。
那时候乔思沐刚刚高一，才开学就接到班上一个很帅气的男生的表白，她出于好奇，也就答应了。
某种意义算初恋吧？乔思沐太小，其实也不太懂什么叫爱情。
偷偷摸摸的相处除了新鲜没有别的色彩，直到某次升旗仪式，代表学生发言的乔思沐，第一次被站在前排的霍雨看见。
霍雨是高三，正是该全力学习的时候，但她居然调转重点，开始对乔思沐死缠烂打。
不过好像也没有太多的惊天动地，只是某次乔思沐受伤，霍雨扶她坐到花坛边上，为她包扎……一如那晚的十三。
思绪从这里忽然断走，仿佛自然而然地飘到了十三身上，乔思沐在这一刻忽然发觉，十三跟她，居然有种天然的默契？
她甚至都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的真名，但每次遇见十三，与她相处，总有种非常舒适的感觉，就像她们共同生活过一样。
这饭局突然没那么糟心，乔思沐静下心来，看着转到面前的菜肴，动筷夹了一点。
周末。
乔思沐没忘记要跟父母一起去吃饭的事情，早上找导师交了一份相关的设计图，中午就回了家。
饭后午休片刻，乔思沐悄悄锁上门，给莫祯打了个电话。
“所以你准备什么告诉十三？”莫祯道，“你不会真准备跟他再见面吧？”
“不会，可是现在不是时间紧么，等我应付完饭局再说，”顿了顿，乔思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十三跟她男朋友感情，会不会很好？”
莫祯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你担心她受不了刺激？”
“嗯……”乔思沐胸口一闷，“我……有点纠结。”
“可是这种渣男留着过节吗？”莫祯直截了当，然而一想也觉得乔思沐的担心不无道理，“其实我也不知道，毕竟他们都当众接吻了。”
说到接吻的事情，乔思沐更是脑子乱成一团，索性先把这事儿放一放，等饭局以后再说。
下午四点，乔教授开车，一家人前往西郊的大饭店“亲王府”。
能让她不怎么喜欢花钱吃喝的老爸把饭局订在规格挺高的亲王府，乔思沐觉得这韩叔叔大概算是她爸的铁哥们了。
到了饭店，乔教授报上名字，侍应生引他们去包间，一家三口待了没一会儿，就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进来。
男人是典型的地中海，乔思沐不由暗想这跟照片差距也太大，但她爸已经站起来很亲热地跟对方拥抱。
所以大概没有错，乔教授介绍了下自己的女儿和妻子，乔思沐赶紧乖巧地喊叔叔。
韩叔叔哈哈大笑，似乎非常喜欢乔思沐乖乖女的样子，遂又大声夸赞，乔教授谦虚地应了，问他：“老韩，不是只有你来了吧？”
“哪儿能，”老韩拍拍乔教授的肩膀，“我老婆，儿子，还有儿媳都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年轻人走进来，老韩忙介绍这是他儿子韩杰。
韩杰跟乔教授握手，然后依次打了招呼，乔思沐却意外地没应答，全部的注意力反而都落在他们身后进来的两个女人身上。
一老一少，自是老韩的妻子和儿媳，乔思沐眼睛盯住儿媳，尽管浓妆艳抹，可那不是霍雨，还能是谁？
霍雨的视线也轻轻落在乔思沐身上，跟着微微一笑，扭头向乔教授和归蓉打招呼。
这饭局瞬间变得微妙，乔思沐瞳孔一缩，凌乱了那么几秒钟。
她爸兄弟的儿媳是自己的前女友，这狗血撒的真是鲜艳灿烂。
镇定心神，乔思沐淡然地同老韩的家人打招呼，然后握住霍雨伸过来的纤纤细手，略带嘲讽地喊道：“嫂子好。”
霍雨面色僵了僵，但很快掩饰过去。
两家人有说有笑的入座，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霍雨坐在了乔思沐的正对面。
当年和霍雨的荒唐事，乔思沐从没告诉过父母，瞒得严丝合缝，如今再见面，却是此番“其乐融融”情景。
饭桌上只有乔思沐和霍雨是彼此的知情者，其余人言笑晏晏，又哪知这二人藏着过去发生的种种。
韩杰对自己的妻子十分温柔，体贴地帮她倒热茶烫洗碗筷，赫然是好丈夫的样子。
霍雨自也要低声回应，乔思沐瞧二人貌似鹣鲽情深，只觉得相当讽刺。
真是如此夫妻同心，感情甚笃，霍雨还来缠自己做什么？
有意无意，霍雨便朝乔思沐深深望去，乔思沐避开，低头喝茶。
不自觉地还是想起了过去，只是仅仅单纯先想而已，感情早就随风而去，留下的不过浅浅的记忆。
那时候乔思沐刚刚高一，才开学就接到班上一个很帅气的男生的表白，她出于好奇，也就答应了。
某种意义算初恋吧？乔思沐太小，其实也不太懂什么叫爱情。
偷偷摸摸的相处除了新鲜没有别的色彩，直到某次升旗仪式，代表学生发言的乔思沐，第一次被站在前排的霍雨看见。
霍雨是高三，正是该全力学习的时候，但她居然调转重点，开始对乔思沐死缠烂打。
不过好像也没有太多的惊天动地，只是某次乔思沐受伤，霍雨扶她坐到花坛边上，为她包扎……一如那晚的十三。
思绪从这里忽然断走，仿佛自然而然地飘到了十三身上，乔思沐在这一刻忽然发觉，十三跟她，居然有种天然的默契？
她甚至都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的真名，但每次遇见十三，与她相处，总有种非常舒适的感觉，就像她们共同生活过一样。
这饭局突然没那么糟心，乔思沐静下心来，看着转到面前的菜肴，动筷夹了一点。
她没有再看霍雨，反正已婚之妇，看她的也不该是自己，再想想亲王府离家老远八远，来一次不好好品尝美味多可惜。
话大多是老韩和乔教授再聊，归蓉偶尔和韩夫人搭几句，落到乔思沐，那完全是就是优雅的陪饭。
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了一阵，乔教授和老韩聊的开心，忽然兴起，说饭后要去找老同学们打打桥牌。
两位贤内助当然只能作陪，于是乔思沐和韩杰霍雨夫妇突然凑在了一起。
韩杰是个孝顺的，知道老爸他们要去玩，便主动说待会儿开车，然后又关照乔思沐道：“就让嫂子送你回去好不好？”
霍雨看她的目光隐含热切，乔思沐心里暗暗叫苦，只好推辞说有事，约了朋友。
韩杰笑笑，“没关系，你嫂子也闲着，你要去哪里让她送你吧。”
推都推不掉，乔思沐真想“骂”韩杰一顿，但这热情份儿上，自己难道还能指着他鼻子说，你老婆窥伺我！
眼看这饭菜也吃得七七八八，乔思沐赶紧发微信问莫祯能不能过来接她。
所幸莫祯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马上回复说过来，乔思沐稍稍松口气，然而刚抬头便又对上霍雨略带侵略性地目光。
宛如势在必得地赤裸暗示，乔思沐被她逼得直冒冷汗，她借着吃菜低下头，忽然想：那位丈夫，知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对别的女人有所企图啊。
没多久，饭饱酒足，乔教授争着付了账，一行人各自收拾好随身物品，前前后后地陆续出去。
走到门口，乔思沐刚巧看见莫祯从车上下来，心里不由一喜，便对归蓉说要跟莫祯出去。
莫祯跟乔思沐关系亲近，以前没少去乔家做客，她热情地跟乔教授和归蓉打招呼，顺便挑衅似的地望了一眼霍雨。
有莫祯在，脱身就方便多了，乔思沐跟父母告别，然后扭头就上了莫祯的车。
“哎哟我的老天，”坐进车里，莫祯头一句便感慨，“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你为什么会跟霍雨一起吃饭？”
“我哪知道她是我爸朋友的儿媳，”乔思沐叹气，“不然我肯定不来啊。”
“你不是还想找她谈谈的吗？”莫祯发动汽车开上公路，“说清楚之类。”
乔思沐没说话，直到第一个十字路口，莫祯才听她疲惫地说道：“我以为那么多年过去，我们至少能谈一谈，可她真的一点没变。”
顿了顿，乔思沐无力地靠着车窗，“她都结婚了，还想来找我……阿祯，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傻得像个**。”
话大多是老韩和乔教授再聊，归蓉偶尔和韩夫人搭几句，落到乔思沐，那完全是就是优雅的陪饭。
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了一阵，乔教授和老韩聊的开心，忽然兴起，说饭后要去找老同学们打打桥牌。
两位贤内助当然只能作陪，于是乔思沐和韩杰霍雨夫妇突然凑在了一起。
韩杰是个孝顺的，知道老爸他们要去玩，便主动说待会儿开车，然后又关照乔思沐道：“就让嫂子送你回去好不好？”
霍雨看她的目光隐含热切，乔思沐心里暗暗叫苦，只好推辞说有事，约了朋友。
韩杰笑笑，“没关系，你嫂子也闲着，你要去哪里让她送你吧。”
推都推不掉，乔思沐真想“骂”韩杰一顿，但这热情份儿上，自己难道还能指着他鼻子说，你老婆窥伺我！
眼看这饭菜也吃得七七八八，乔思沐赶紧发微信问莫祯能不能过来接她。
所幸莫祯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马上回复说过来，乔思沐稍稍松口气，然而刚抬头便又对上霍雨略带侵略性地目光。
宛如势在必得地赤裸暗示，乔思沐被她逼得直冒冷汗，她借着吃菜低下头，忽然想：那位丈夫，知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对别的女人有所企图啊。
没多久，饭饱酒足，乔教授争着付了账，一行人各自收拾好随身物品，前前后后地陆续出去。
走到门口，乔思沐刚巧看见莫祯从车上下来，心里不由一喜，便对归蓉说要跟莫祯出去。
莫祯跟乔思沐关系亲近，以前没少去乔家做客，她热情地跟乔教授和归蓉打招呼，顺便挑衅似的地望了一眼霍雨。
有莫祯在，脱身就方便多了，乔思沐跟父母告别，然后扭头就上了莫祯的车。
“哎哟我的老天，”坐进车里，莫祯头一句便感慨，“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你为什么会跟霍雨一起吃饭？”
“我哪知道她是我爸朋友的儿媳，”乔思沐叹气，“不然我肯定不来啊。”
“你不是还想找她谈谈的吗？”莫祯发动汽车开上公路，“说清楚之类。”
乔思沐没说话，直到第一个十字路口，莫祯才听她疲惫地说道：“我以为那么多年过去，我们至少能谈一谈，可她真的一点没变。”
顿了顿，乔思沐无力地靠着车窗，“她都结婚了，还想来找我……阿祯，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傻得像个**。”
十九
那天过后，霍雨忽然之间倒像是平静了，乔思沐也懒得深究为什么，日子照常过。
相比霍雨，祁伟反而活跃了许多，短信从“多喝热水”升级到各种土味情话，他似乎认定乔思沐是掌中之物了。
乔思沐把这些短信都给保存了下来，但关于要不要跟十三坦白，她却还在犹豫。
渣男留不得，可乔思沐不想十三受到伤害，重要的是，渣男出轨的对象是自己，要是十三误会……那她们岂不是朋友都做不成？
莫祯看她翻来覆去纠结的样子，头都大了，不住说道：“我的姐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当断不断，这又不是你男友……你多纠结一天，十三就被那渣男多糟蹋一天。”
“可这种事情叫我怎么说？”乔思沐道，“十三误会了怎么办？”
“你……”莫祯无力反驳，想了想却觉得不对劲，“不是，沐沐，你怎么……患得患失的？你不是说不喜欢十三吗？”
“我哪又说不喜欢……”意识到对方的陷阱，乔思沐刹住话头，气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莫祯耸耸肩，“那说半天有用吗？”
貌似没用，乔思沐丧丧地低头叹气。
“所以你为什么不把人约出来？”莫祯道，“试探试探她的想法不就好了？”
乔思沐一愣，好像很有道理，但是……
“你给我打住啊，”莫祯急道：“我的姐，您能不能别把事情搞那么复杂？”
好吧，乔思沐算是妥协了，又问莫祯：“我……约她出来谈？”
莫祯打了个响指，道：“妥！”
于是终于做出决策，乔思沐一个电话约十三下午出来见面。
趁着空闲，乔思沐又暗地打了几遍腹稿，还跟莫祯讨论了怎么套话。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等乔思沐跟十三见面，她发现自己居然卡壳了。
这种探问别人男朋友的事情，怎么看都觉得别有用心吧，念头一起，乔思沐又开始陷入循环无限的纠结。
十三当然不知她的这番心里斗争，还乐滋滋地问乔思沐，想去哪里。
那一刻乔思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脑子一抽就脱口而出：“十三，我们去喝酒好不好？”
喝……酒？十三低头看着乔思沐，觉得这娇小可人的姑娘路子有点野呀！
“你确定？”她问，“要去喝酒？”
事到如今，覆水难收，乔思沐自己说出去的话总不能自己又咽回去，再说……这不是有语道酒后吐真言么？
“嗯，”乔思沐点点头，“我们就找家酒吧喝酒。”
十三摸摸鼻子，最终还是答应，她先带乔思沐去附近吃了点儿东西垫底，然后找了家清净点儿的酒吧，领她进去。
“我们喝啤酒？”
乔思沐这种外表纯良的乖乖女，十三当然不敢放肆点别的，想着来温和点。
可是乔思沐偏偏是那种内心藏着狂野的姑娘，野起来谁都拉不住，何况她还打着让十三酒后吐真言的主意。
所以当即一拍桌子，指明要度数四十的黑占边威士忌。
十三看小姑娘劝不住，也只好陪她喝黑占边。
乔思沐其实根本是第一次来酒吧，以前最多跟同学聚会，喝点啤酒红酒，白酒都没碰过，因此对酒精度数没多大概念。
她臆想中，威士忌大约跟啤酒差不多，结果才和第一口就被呛得咳嗽。
“小八？”十三忙坐过去轻拍她的后背，“你别急，慢慢喝。”
乔思沐哪好意思说她这不是急的，是被酒液辣的，只好尴尬的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十三，”乔思沐缓过来后，没忘记要给十三灌酒的目的，遂催促她：“你也快喝啊。”
十三笑了笑，如她所愿抬起杯子喝了一口，乔思沐暗自窃喜，随即举杯，非要和十三碰一个。
喉咙热热的，这威士忌喝习惯了，倒还品出几分滋味，乔思沐吃了几颗花生米，又拉十三碰杯，然后仰头又是一大口，豪迈十足。
一杯威士忌很快干掉半杯，十三默默看着小姑娘大口喝酒，不觉笑意深深。
很快喝完一杯，乔思沐兴致勃勃地又要了一杯，十三也陪着她。
其实十三很早就学会喝酒，后来看管会所，威士忌之类的根本当水一样，一两杯威士忌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
但乔思沐是个酒量浅的，半杯下肚，面颊已是染红，一杯喝完，双颊便是红如火烧云。
“十三，我们再来！”
大概是脑子有些晕乎，乔思沐眼神渐渐迷离，抬眸看十三时，便带着七分醉意渗透的妩媚。
她冲十三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轻佻若勾引，十三心里像是被人拿羽毛一撩，忽然就痒得发慌。
那天过后，霍雨忽然之间倒像是平静了，乔思沐也懒得深究为什么，日子照常过。
相比霍雨，祁伟反而活跃了许多，短信从“多喝热水”升级到各种土味情话，他似乎认定乔思沐是掌中之物了。
乔思沐把这些短信都给保存了下来，但关于要不要跟十三坦白，她却还在犹豫。
渣男留不得，可乔思沐不想十三受到伤害，重要的是，渣男出轨的对象是自己，要是十三误会……那她们岂不是朋友都做不成？
莫祯看她翻来覆去纠结的样子，头都大了，不住说道：“我的姐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当断不断，这又不是你男友……你多纠结一天，十三就被那渣男多糟蹋一天。”
“可这种事情叫我怎么说？”乔思沐道，“十三误会了怎么办？”
“你……”莫祯无力反驳，想了想却觉得不对劲，“不是，沐沐，你怎么……患得患失的？你不是说不喜欢十三吗？”
“我哪又说不喜欢……”意识到对方的陷阱，乔思沐刹住话头，气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莫祯耸耸肩，“那说半天有用吗？”
貌似没用，乔思沐丧丧地低头叹气。
“所以你为什么不把人约出来？”莫祯道，“试探试探她的想法不就好了？”
乔思沐一愣，好像很有道理，但是……
“你给我打住啊，”莫祯急道：“我的姐，您能不能别把事情搞那么复杂？”
好吧，乔思沐算是妥协了，又问莫祯：“我……约她出来谈？”
莫祯打了个响指，道：“妥！”
于是终于做出决策，乔思沐一个电话约十三下午出来见面。
趁着空闲，乔思沐又暗地打了几遍腹稿，还跟莫祯讨论了怎么套话。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等乔思沐跟十三见面，她发现自己居然卡壳了。
这种探问别人男朋友的事情，怎么看都觉得别有用心吧，念头一起，乔思沐又开始陷入循环无限的纠结。
十三当然不知她的这番心里斗争，还乐滋滋地问乔思沐，想去哪里。
那一刻乔思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脑子一抽就脱口而出：“十三，我们去喝酒好不好？”
喝……酒？十三低头看着乔思沐，觉得这娇小可人的姑娘路子有点野呀！
“你确定？”她问，“要去喝酒？”
事到如今，覆水难收，乔思沐自己说出去的话总不能自己又咽回去，再说……这不是有语道酒后吐真言么？
“嗯，”乔思沐点点头，“我们就找家酒吧喝酒。”
十三摸摸鼻子，最终还是答应，她先带乔思沐去附近吃了点儿东西垫底，然后找了家清净点儿的酒吧，领她进去。
“我们喝啤酒？”
乔思沐这种外表纯良的乖乖女，十三当然不敢放肆点别的，想着来温和点。
可是乔思沐偏偏是那种内心藏着狂野的姑娘，野起来谁都拉不住，何况她还打着让十三酒后吐真言的主意。
所以当即一拍桌子，指明要度数四十的黑占边威士忌。
十三看小姑娘劝不住，也只好陪她喝黑占边。
乔思沐其实根本是第一次来酒吧，以前最多跟同学聚会，喝点啤酒红酒，白酒都没碰过，因此对酒精度数没多大概念。
她臆想中，威士忌大约跟啤酒差不多，结果才和第一口就被呛得咳嗽。
“小八？”十三忙坐过去轻拍她的后背，“你别急，慢慢喝。”
乔思沐哪好意思说她这不是急的，是被酒液辣的，只好尴尬的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十三，”乔思沐缓过来后，没忘记要给十三灌酒的目的，遂催促她：“你也快喝啊。”
十三笑了笑，如她所愿抬起杯子喝了一口，乔思沐暗自窃喜，随即举杯，非要和十三碰一个。
喉咙热热的，这威士忌喝习惯了，倒还品出几分滋味，乔思沐吃了几颗花生米，又拉十三碰杯，然后仰头又是一大口，豪迈十足。
一杯威士忌很快干掉半杯，十三默默看着小姑娘大口喝酒，不觉笑意深深。
很快喝完一杯，乔思沐兴致勃勃地又要了一杯，十三也陪着她。
其实十三很早就学会喝酒，后来看管会所，威士忌之类的根本当水一样，一两杯威士忌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
但乔思沐是个酒量浅的，半杯下肚，面颊已是染红，一杯喝完，双颊便是红如火烧云。
“十三，我们再来！”
大概是脑子有些晕乎，乔思沐眼神渐渐迷离，抬眸看十三时，便带着七分醉意渗透的妩媚。
她冲十三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轻佻若勾引，十三心里像是被人拿羽毛一撩，忽然就痒得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