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角受伤吧】(bl)一触即发之兄弟情深

荣公馆大厅。四位太太正围着方桌打麻将,荣升坐在沙发拿着报纸无心阅读,时不时瞅瞅墙上的钟,三太太手里翻着牌,嘴上也不闲着,看着荣升的神情,大惊小怪:“哎哟,这都几点了,阿初还没到家,大少爷早晨都是自己洗漱的。“

四太太小心解释:“医院里病人多,忙起来下班就没点儿了。”

三太太:“这阿初啊自从上了班,成天就泡在医院里,这大少爷饮食起居都得亲力亲为了,阿初可是荣家一手培养起来的,不能当了博士上了报纸,就忘了为荣家服务了。”

面对三太太公开的责难,四太太再无心打牌,她仰起脸:“大少爷,您来替我,我头痛,上楼休息了。”

二太太假惺惺:“四妹呀,你别生气,这三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再说了阿初自从上班后,确实很少伺候大少爷了。”

二太太说得四太太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正僵持着,荣初走进家门,一看四太太的脸色,就知道他名义上的干娘,实则自己的亲姐姐又受气了,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寄人篱下,生在这种人际关系错综复杂的大家族。

荣初若无其事,恭敬地与几位太太一一打着招呼,见大太太时不时地用手揉着双肩,荣初径自来到大太太身边:“大太太,您肩周炎又犯了,我给您按摩一下。”

荣初手法娴熟地按压着:“大太太,您现在要好好保养,低头看文件报纸时间长了,要仰起脖子多活动,不然颈锥也容易出问题,您降压药按时吃了吗,我晚上给您再测个血压……”

大太太享受着荣初周到的服务,脸上笑成一朵花:”阿初啊,比我亲儿子对我还关心孝顺。“

四太太含笑:“大姐您对阿初恩重如山,他理应孝顺您。”

大太太伸手朝后拍着阿初的手:“好啦,你去陪陪阿升吧。”



荣初又走到荣升旁:“大少爷。”
荣升斜睨了荣初一眼,心情不爽,荣初知道自己总在医院加班,呆在荣家的时间越来越少,除了他,荣升又不喜欢别人伺候,当然对他有怨言,荣初不以为意,绽放出阳光般的笑容:“大少爷,您看现在春暖花开了,总闷在家里太浪费大好时光了,我们找个时间出去踏青吧。”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8 18:52:00 +0800 CST  
荣升爱搭不理:“你和荣华他们去吧,我没有兴趣。”

荣初继续哄荣升开心:“大少爷,闸北三泉山庄风景如画,最适合您写生了,我们来个绘画游乐两不误,可好?”

荣升露出一丝笑容,敲着荣初的脑袋:“就你点子多,你去安排一下。”

荣初拖长声音,趴在荣升耳边:“是,我保证让大少爷玩得尽兴。”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响起的脚步声,荣初直起身:“大小姐回来了。”果然荣华进得门来,亲热叫了声:“大哥。”

荣初接过她手里皮包挂好,看荣华不停地搓着手,捏了一下荣华的手,夸张地叫道:“哎哟,冰死人了!”



荣华反握荣初的手:“就要冻死你。”



荣初开着玩笑:“大小姐您你要多穿点,当心着凉。”

荣华:“穿厚了,像个笨狗熊,不好。”

荣初打趣:“大小姐从来都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

荣华靠近荣初:“下周我要参加个宴会,你当我舞伴。”


荣初一下苦起脸:“我的大小姐,你怎么又拉我去,这是第几次了?”
荣华问道:“带你去散散心,不乐意呀?”

荣初一本正经:“不乐意,我一台手术一站就是两三个小时,回来还得陪你跳舞,你说我累不累?”

荣华双手一摊:“那没办法,除了你,我目前找不到合适的舞伴。”

荣初笑笑:“我就盼着你,早点把自己嫁出去,我就解脱了。”

荣华嗔怪:“好啊,你又拿我开心,等你把佳人娶回家了,我就不要你当舞伴了。”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8 18:53:00 +0800 CST  
荣升爱搭不理:“你和荣华他们去吧,我没有兴趣。”

荣初继续哄荣升开心:“大少爷,闸北三泉山庄风景如画,最适合您写生了,我们来个绘画游乐两不误,可好?”

荣升露出一丝笑容,敲着荣初的脑袋:“就你点子多,你去安排一下。”

荣初拖长声音,趴在荣升耳边:“是,我保证让大少爷玩得尽兴。”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响起的脚步声,荣初直起身:“大小姐回来了。”果然荣华进得门来,亲热叫了声:“大哥。”

荣初接过她手里皮包挂好,看荣华不停地搓着手,捏了一下荣华的手,夸张地叫道:“哎哟,冰死人了!”



荣华反握荣初的手:“就要冻死你。”



荣初开着玩笑:“大小姐您你要多穿点,当心着凉。”

荣华:“穿厚了,像个笨狗熊,不好。”

荣初打趣:“大小姐从来都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

荣华靠近荣初:“下周我要参加个宴会,你当我舞伴。”


荣初一下苦起脸:“我的大小姐,你怎么又拉我去,这是第几次了?”
荣华问道:“带你去散散心,不乐意呀?”

荣初一本正经:“不乐意,我一台手术一站就是两三个小时,回来还得陪你跳舞,你说我累不累?”

荣华双手一摊:“那没办法,除了你,我目前找不到合适的舞伴。”

荣初笑笑:“我就盼着你,早点把自己嫁出去,我就解脱了。”

荣华嗔怪:“好啊,你又拿我开心,等你把佳人娶回家了,我就不要你当舞伴了。”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8 18:55:00 +0800 CST  
杨慕莲房间。荣初摊坐在沙发上,只有在姐姐这里,他才能彻底放松,杨慕莲端来莲子汤:“阿初,上夜班伤身,我炖的莲子木耳百合汤,养血安神,你喝了去睡一觉。”

荣初:“姐,我不困,我们说说话。”

杨慕莲悄声:“隔墙有耳,以后在荣家你还是叫我干娘。”

荣初:“明白。”

杨慕莲担心:“阿初啊,你今天把三太太得罪了,咱们在荣家寄人篱下的,宁可吃亏受气,也别给自己惹事,待人你好我好大家好,别露峰芒。”

荣初不以为然:“那看对谁了,在荣家只要大太太大少爷两个主事的人向着我们,就没谁敢拿我们怎样,干娘,你别怕这个,怕那个的,三太太算什么,要家庭背景没有,要文化没有,就是个说三道四没见识的家庭主妇,在荣家翻不起大浪,对她别忍气吞声。”

杨慕莲:“三太太是翻不起浪,可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荣华荣发,你得罪了她,相当于得罪了三个人,荣华聪明能干,大太太很喜欢她。”
荣初:“三太太是什么人,大小姐能不明白,你想多了。”
杨慕莲:“阿初啊,不管怎么说,你今天对三太太过了,你是不是工作上碰到不痛快的事了,把火撒到三太太身上了?”

荣初:“有点吧,我今天接诊了个病人,狗仗人势 的要换医生。”

杨慕莲静静听荣初讲完事情原委,叹口气:“阿初,看开点吧,这些达官贵人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只是换个小小的医生,你在荣家长大,受了多少委屈,还在乎这点小事。”

荣初自嘲:“我不在乎,我天天接诊那么多病人,今天这个入院,明天那个出院,我写病历手都写酸了,少一个病人少操一份心。”

杨慕莲看着荣初喝完莲子汤,收拾碗筷:“快去睡觉,你这一宿未眠,在太太少爷小姐中周璇这么半天,也累了。”

荣初伸了个懒腰:“我早就困了,干娘,四点钟叫我起来。”

杨慕莲:“你睡到自然醒,好好补觉。”

荣初:“不行,我得给大少爷做牛排。”

杨慕莲:“荣家那么多下人,还非你做不可?”

荣初:“干娘,我亲手做给大少爷吃,那感情就不一样了,我与荣家签了十年的合约,他们供我读书,大少爷成全我,让我做了医生,我不能为荣氏企业服务,生活上得把大少爷伺候好,怠慢了大少爷,天长日久的,他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痛快。”

杨慕莲:“理是这个理,你上班这么忙这么累,这下了班还不轻松,伺候这个,讨好那个,劳心又劳力,阿初啊,你太为难了。”说着说着杨慕莲小声抽泣起来。

荣初俯下身子,安慰杨慕莲:“干娘,我不累,我现在比在英国求学时轻松多了,我以前做实验,还几天几夜不合眼呢,我再奋斗几年,等我在权威杂志上再发表几篇论文,我就可以直升国外名校的终身教授,那时我就可以把欠荣家的学费还清了,我们一起出国,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8 18:57:00 +0800 CST  
这厢三太太碰了一鼻子灰,越想越权气,索性来到荣华的房间,抱怨着:“你看那个阿初势力得跟什么似的,见了大太太大少爷,嘴巴比抹了蜜还甜,见了我她就骂人不吐骨头地刺我两句。”

荣华埋怨:“谁让您去招惹他,知道他不好对付,还要去自讨没趣。”

三太太见荣华向着他,更加抱怨:“你看人家阿初一个家奴,左右逢源的,在荣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说是个假儿子,可跟四太太争了多少面子,你还是个大小姐,这吹吹拍拍若有他一半的本事,你妈也不至于在荣家受欺负。”

荣华:“妈,您别这么说阿初,人家是有真才实学的,那么多富家子弟出国留学,有几个能像阿初一样攻读博士学位,为我们中国人争光的?”

三太太不服气:“如果不是大太太让他去陪读,他能有今天?”

荣华不想和母亲说些家长里常的事,收拾好东西说了句:“妈,我去书店了。”

客厅,电话铃响起,荣升接听电话,然后喊荣初下来,荣初接完后放下电话,歉然对荣升说道:“大少爷,医院安排我去南京做个紧急会诊,大约一周才能回来。”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8 18:58:00 +0800 CST  
今天更新的主要是阿初在荣家的处境,这是我自己很喜欢的一段,初在荣家的不易电视上表现得不多,我写深入了些。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8 18:59:00 +0800 CST  
傍晚时分,阿次从昏睡中醒来,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他一下从床上蹦起来,准备到处里审讯日谍的,怎么一下就睡过去了,他三下五除二解开病号服的衣扣,雅淑洗好水果出来:“阿次,你这是要到哪去?”

阿次简短回答:“去侦缉处。”



雅淑嗔怪:“侦缉处早下班了,你都昏睡了一天一夜啦。”



阿次发火:“你为什么不叫醒我?”他气得一拳捶在床上。

雅淑叫嚷:“哎,你冲我发哪门子火,那镇静剂是荣初给你打的,又不是我打的,你有气朝他撒去!”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9 12:28:00 +0800 CST  
阿次“呼”地站起来,恨恨道:“我找他算帐去,他误了我的大事!”

雅淑拉住阿次:“他到南京出差去了,你的主治医生换成张医生了。”

阿次垂着头,一肚子火无处发泄,雅淑凑到他身边:“阿次,听吴妈说昨天你回家,衣服都湿透了,你是不是抓人去啦?共产党吗?”



阿次没心思搭理雅淑,雅淑晃动着他的肩:“你怎么不理我,你说话呀!”



阿次不耐烦转过脸:“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的工作是保密的。”



雅淑也来了脾气:“我是你未婚妻,你跟别人保密,跟我还保什么密。”



阿次淡淡说了句:“一样的。”



雅淑抓住阿次的话闹起来:“怪不得你对我忽冷忽热的,原来在你眼里我跟别人是一样的,唉,说,你心里是不是装了别的女人。”阿次面对未婚妻的胡搅蛮缠直头疼,他烦躁解释:“我是说保密纪律家人和外人一视同仁。”

两人正斗着气,张医生满面笑容,推门而入:“杨少爷,您好!我现在是您的主治医生,治疗中有什么不适,请尽管告诉我。”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9 12:29:00 +0800 CST  
阿次面无表情回应:“您好,张医生,以后请您不要给我用镇静剂。”

张医生笑着解释:“这用药得根据病情需要……”



阿次一下打断他的话,神情严肃:“我公务在身,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请不要给我打镇静剂,请您配合。”



张医生小心道:“好,如果要用镇静剂,我尽量事先尽告知义务,杨少爷,您还有什么要求?”



阿次干脆:“我最多只能住一周,七天后必须给我开出院证明。”



张医生为难:“这个……杨少爷,你伤口很深,另外还要做全面的身体检查。”



阿次固执:“全面的身体检查不需要,请您行个方便。”



张医生迟疑:“我尽量让杨少爷早日康复,只是七天时间太短了。”



见张医生含糊其辞,阿次追问:“我要七天出院,行还是不行,请您明确答复。“



张医生圆滑道:“这病人有个体差异,我得看你恢复情况,才能确定出院时间,现在没法答复,请杨少爷见谅。”



阿次退而求其次:“那这样吧,我的治疗请您安排在上午十点以前完成。”


张医生连连点头:“这个没问题,请杨少爷放心。”这时,有护士叫张医生去看个病人,张医生躬身道:“杨少爷,你好好休息,有事随时叫我。”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9 12:30:00 +0800 CST  
阿次长长松了口气,张医生比荣初好商量多了,那个荣初笑里藏刀的,跟他提要求,一点用都没有,想冲他发火,又让人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想发火又发不了,好在爸爸给他换了主治医生。


阿次和雅淑打起了冷战,彼此谁也不理谁,阿次半靠在床上,对着屋顶的吊灯发呆,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只见行动组长李沁红捧着一束鲜花,风风火火地来看他了。

阿次探身恭敬叫了声:“组座。”用眼神示意和雅淑回避,雅淑气鼓鼓地瞪了阿次一眼,冲李沁红打了声招呼:“李组长,您好!”风一样的关上门离开。

李沁红伸手摸阿次的额头:“还烧得厉害吗?”

阿次不习惯她这样的亲昵,微微转过脸,李沁红知趣地把手放下,阿次问道:“组座,从那个日谍口中审讯到什么情况?”

李沁红气得一把拍到床头柜上:“别提了,今天处座亲自审讯,什么手段都用了,他就是骨头硬,什么都不说,半夜,又在我们眼皮底下莫名其妙地死了,现在法医正在鉴定,查他的死亡原因,妈的,一群不中用的东西,连个犯人都看不住。”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9 12:31:00 +0800 CST  
阿次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好生失望,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抓来的活口,就这样死了,一番辛苦打水漂了,他定了定神,安慰李沁红:“组座,别生气,依属下看非看守失职,只怕日本人已打入到侦缉处内部,这个人死得不明不白,一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李沁红点头:“你的看法与我一致,我们的努力都没用了。”

阿次浅笑:“没事,属下认为这个人不过是个普通的行动人员,并不知日本高层军部的决策,从他口中既使得到情报,也是很有限的,通过他暴露出侦缉处有内鬼,早点查出来,反而是好事。”

李沁红背着手,冲阿次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很聪明,当个副官真是屈才了。”

阿次淡然:“那我就等着组座高升了,好提拔属下。”

阿次抬起胳膊,牵动了枪伤,他皱了下眉头,李沁红道:“早知你会躺在医院里,我就不让你下河了。”

阿次不以为然:“这是属下的职责所在,我怎好意思让您一个女人下河抓捕。”阿次的一番话让李沁红心里很受用,这个大少爷还是挺体贴她的,如果没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夹杂在里面,他凭什么愿意为她搏命,他虽有未婚妻,但他似乎没有把这个洋娃娃似的女友当回事;机要秘书俞晓江对他也不错,他们还是师生关系,可也没见他到俞晓江办公室去过,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个怎样的位置?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9 12:32:00 +0800 CST  
阿次的心“咯登”一下,地下党的这个电台是往延安发报了,一旦暴露,整个上海地下党将遭受灭顶之灾,得马上把这个情报传递出去,让他们停止在英租界发报。阿次装作若无其事:“组座,别急,我就是一点小伤,我上午做完治疗,下午就可以去上班了,明天我去监听,寻找神秘电波的具体位置,我还是很有经验的。”

李沁红一听阿次主动说带病坚持工作,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阿次做事踏实,为人低调,从不抢她的风头,是她最得力最信任的属下,执行任务有阿次在身边,她心里就踏实。

送走了李沁红,又陆续来了一大堆人看他,那些人都是父亲公司的员工和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阿次看着一幅幅巴结讨好的脸嘴,心里就厌倦,唉!每次一进医院,他住院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惹得一大堆与他不相关不熟悉的人来看他,阿次对此不胜其烦,简单与他们打了声招呼,只装做不舒服,靠在被子上闭目养神,倒是和雅淑端茶倒水的,这个叔叔长,那个伯伯短的周璇着,收下他们提来的大包小包的礼品,那些人看阿次精神不济,只坐了几分钟就告辞离开,杨家少爷领不领他们的情无所谓,只要杨羽桦领他们的情就够了。

送走了探视的人,阿次睁开眼睛,冲雅淑道:“以后别再把我住院事说得天下皆知的,这些人我又不认识。”

和雅淑撅着嘴:“我又没说,这话你得跟干爹说。”

他们正说着话,刘云普提了一袋水果进来了,阿次一看到他就来了精神,从床上坐起来,刘云普擦着汗:“我今天又出外勤了,才从现场赶回来,就直奔医院。”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9 12:34:00 +0800 CST  
阿次喊着:“雅淑,快倒杯水过来,你饿了吧?”

刘云普答道:“可不是吗?中午忙得饭都没有吃。”阿次顺手递过一袋饼干。

刘云普接过水一饮而尽,雅淑又倒了一杯,他撕开饼干包装,拿着闻了闻:“真香!”只吃了一块,就捏在手里。

阿次:“你不是饿了吗,快吃呀!”

刘云普笑笑:“我带回去给孩子尝尝鲜。”

阿次奇怪:“你没给孩子买过?”

刘云普嘿嘿一笑:“谁像你,家里富可敌国,把这些稀奇东西不当回事,我要给孩子买了这,一大家人哪里还有饭吃。”

阿次同情地看了刘云普一眼,他家人口多,平时没少找自己借钱,阿次说道:“你快吃,我这里还有,你带回去就是。”

刘云普推托:“这怎么好意思。”

阿次又叫道:“雅淑,你把送来的食品收拾一下,给师兄带回去。”雅淑爽快答应着,把床头柜和茶几上放的食品收了一堆,阿次又说:“柜子里还有,再收一下。”

刘云普摆手:“不用,这已经太多了。”

雅淑迟疑着,阿次催促:“快收。”雅淑又收起来,两人说了会儿话,阿次催促:“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嫂子还在家等着,我没事,过几天就去上班。”

刘云普说:“阿次,你可得趁此机会休他十天半个月的,好好清闲一下,这行动组不是人干的活,别急着上班啊。”

阿次抿着嘴不接话,刘云普大包小包地抱了一大堆东西走,雅淑目送着刘云普的身影,鼓着腮帮:“他看你真划算,那几个水果,换你一堆进口食品。”

阿次皱眉:“说的什么话,人家一番心意,再说那么多东西我也吃不完。”

雅淑抬扛:“你吃不了,我吃啊,我还没吃饭呢,你都让他拿走了,我吃什么?”

阿次:“打电话叫家里送饭过来。”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9 12:36:00 +0800 CST  
雅淑赌气将刘云普送的水果扔进垃圾桶:“什么苹果,那么小,什么都给别人,你当你们家是开食品厂的!”

阿次对雅淑的赌气视而不见,心里盘算着自己住在医院里,如何与老余接头才不暴露。自己如果一个人跑出医院,容易引起怀疑,他起身对雅淑道:“我们到外面散散步吧。”

雅淑刚想说烧还没有退尽,不能到外面吹风,但想到徐玉真交给的任务就是要把阿次困在医院里,爽快着:“好啊。”

阿次脱下病号服,拿起中长的皮衣准备穿,雅淑夺过:“你怎么老穿这件衣服啊,穿我给你新买的西装。”

阿次不乐意:“我上班要穿军装,你以后别给我买什么西装了,紧绷绷的,穿得别扭。”

雅淑蛮不讲理:“我就要你穿西装嘛,你如果不穿,我就不陪你散步了。”

阿次只好依着雅淑的安排,里面换了件紫色木耳边的衬衫,外穿白色三粒扣的修身西服,雅淑挽着他的胳膊走出去,他们一个长得挺拔修长,一个长得娇俏可爱,如一对金童玉女,引来了不少人回头,阿次不自在地把衣服往下扯,那身花里胡哨游手好闲公子哥的打扮,让他很别扭,他学着街边的情侣,搂着雅淑的腰,边走边看,雅淑对阿次突然的亲密举动摸不透,刚才还对自己不耐烦,这下又与自己亲密接触;以前,他一会儿当着同事的面介绍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一会儿又对她扳起一张脸,不把她当回事,她不知道阿次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走到一家时装店,雅淑拉着他进去,一件件的试着衣服,她挑了一件大红色的连袖连衣裙,在阿次跟前转了几圈,问道:“阿次,好看吗?给我参考一下。”

阿次索然无味,眼睛望着门外,敷衍着:“好看,你买下吧。”

雅淑问道:“你看腰身是不是太粗了,显胖?”

阿次随便道:“还好。”

当雅淑转过头发现阿次压根儿就没看她,不高兴道:“你既然没兴趣逛街,还拉我出来干什么?”

阿次道:“我烟没了,我去马路对面买包烟,你就在这等我。”雅淑气得直跺脚,阿次一阵风似地跑了。



阿次对着柜台看烟,他的上线老余穿着灰色长衫靠近他:“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烟。”

阿次拿出二十元钱:“拿包三五牌的烟。”阿次警惕地观察了下四周,压低声音对老余道:“侦缉处已在英租界发现了我们的电波,风声紧,别在租界地发报了。”

老余应了一声:“先生,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阿次回头去找雅淑,感到冷风直往衣服里灌,双臂不由地抱在胸前,西服就不像皮衣那么挡风。雅淑拉着阿次:“前面有家商店卖的包很好看,我们过去看看吧。”

阿次扫了一眼:“回医院吧。”

雅淑瞪着他:“要出来的是你,吵着回去的又是你。”

阿次头也不回:“那你不走我就先回了。”雅淑负气跟上。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9 12:37:00 +0800 CST  
清晨六点,清脆的闹钟铃声响起来,阿次头昏脑胀地睁开眼睛,按响护士值班室的警报器,王护士揉着眨眼,急匆匆跑进阿次病房:“杨少爷,你哪里不舒服?”

阿次:“请给我扎针。”

王护士:“这离打针的时间还早着呢,九点再扎针,您多休息一会儿。”

阿次:“麻烦你给我把针扎了,我还有事。”

王护士虽然心里不情愿,可这少爷连主治医生都能随便换,何况她一个小护士。她只好应着:“您等着,我去配药。”

阿次面无表情:“麻烦你快点。”

王护士返回护士站配药,另两个值夜班的护士也被吵醒了,丁护士问道:“杨少爷什么事啊,忙了一宿,好不容易眯一会儿,又被吵醒了。”

王护士报怨:“这大少爷真够特殊的,人家都是九点钟打针,他非要六点钟就打,还让我快点,这医院像是他家开的。”

丁护士:“他前天要八点钟打针,昨天要七点钟打,今天又是六点钟打针,明天说不准儿他要五点钟打针。”

王护士:“像他这样早出晚归不安心住院的病人,荣医生就不该收他。”


时钟指向八点,阿次穿着笔挺的军装,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药味,来到李沁红办公室报到,刘云普也在,见阿次手上还贴着胶布,胶布上隐隐渗出血,手背发青,有好几处针眼,他关心问道:“阿次,你好些没有?”阿次冲刘云普点了个头,李沁红满意:“阿次,你今天来得真早。“

阿次:“一天之计在于晨,组座,您快安排工作吧。”



李沁红赞赏地拍了下阿次的肩:“好样的,干我们这行就得做到轻伤不下火线。”



她从文件柜里拿出厚厚一堆资料:“这是我们这个月的工作记录,你汇总整理一下,把工作总结今天上午写出来,下午我审核后交给处座,还有那个日谍的死亡报告出来了,你看一下,看看还能否发现有用的线索。”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20 18:09:00 +0800 CST  
阿次接过资料:“是!”



李沁红又强调:“动作要快!”



阿次回到副官办公室,先疏理好资料,开始动笔写工作总结,这个月的行动五花八门,有对付共产的,有抓捕日谍的,还有协助警察局破获爆炸案的,真要概括起来,写得条理分明,真不是件容易事,怪不得李沁红非要等着他来写,阿次从中理出头绪,分五个方面做总结,写好后,他修修改改了几遍才满意,誉写到一半时,他又觉得写得杂乱无章,重新改过后,又誉抄了遍。一来二去,中午到了下班时间,别人都去吃饭休息了,他还埋头苦干,刘云普中午回家休息后,下午来上班,看阿次还是埋着抄写,惊叫:“阿次,你还没写完?中饭吃了吗?”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20 18:10:00 +0800 CST  
李沁红点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那下一步,我们还是重点排查黑龙会。“


两人分析着案情,阿次感觉头又晕乎乎的,体温又窜起来,他身子晃动了两下,李沁红抓住他的左手,手心滚烫,她说道:“阿次,你又开始发高烧了,我送你回医院。”



阿次也感觉坚持不住了,他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谢谢,我回去休息一下。”



李沁红发动好汽车,便衣队徐伟跑过来:“组座,警察局韩局长打来电话,他们碰到个棘手的案子,请组座过去帮忙查一下。”



李沁红干脆利落:“你跟韩局长回个电话,我送杨副官去医院后,马上过去。”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20 18:11:00 +0800 CST  
阿次抬手:“组座,我们一起先去警察局看看,你再送我回医院。“阿次一听又有棘手的案子,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大半,不是万不得已,警察局是不会轻易像侦缉处求援的。李沁红也不推辞,她帮警察局查出了好几起大案,警察局上上下下的人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那些局长没少在警戒司令部长官面前夸她巾帼不让须眉,如果不是突然从南京调来个少将处长杜旅宁,侦缉处处长的宝座就该由她来坐镇了。阿次提出跟她一起去,她何乐而不为,多个人给她出主意想办法,她又可以在警察局的人面前显显本事。



汽车飞奔到警察局,一帮警察正在汗流浃背地在一辆豪华的轿车上翻找,他们垂头丧气地面对韩正齐:“局长,第二次检查失败,我们什么也没找到,只怕是情报提供有误。”



韩正齐看到李沁红过来,像看到救星一样:“李组长,您可来了,您查这类案子最有经验,看看还有什么办法?再过五个小时我们查不到赃物,就得放人。”



李沁红镇定:“别急,时间还早,我先见见嫌疑人再说。”



韩正齐带李沁红和阿次去见嫌疑人,叮嘱着:“你们对他客气点,他是王秘书长的儿子,我们得罪不起,如果查不出赃物,我们还得跟他们当面致歉。”



李沁红对王少爷进行了一番审讯,王少爷从头至尾都在叫冤枉,什么也问不出来,阿次凌厉的目光与王少爷交汇,王少爷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目光,转瞬又恢复了从容自若。李沁红和阿次又上车对车辆进行了第三次检查,还是什么都没发现,李沁红动摇了:“只怕他们掌握的情报确实有误。”



阿次喘着粗气:“不可能,赃物一定就在这辆车上。”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20 18:11:00 +0800 CST  
春和医院。众人七手八脚将面无血色的阿次抬进急诊室,夏跃春赶过来,问张医生:“他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怎么会发展到休克的程度?”
张医生紧张地额头冒着冷汗,给阿次监听了心脏和脉搏后,悬着的心才放下:“夏院长,我初步诊断他就是低血糖,外加受了凉,重复感冒发烧。”

张医生吩咐:“推注葡萄糖。”

护士一针下去后,阿次脸色好转,慢慢睁开眼睛:“毒犯招供没有?”

医生护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李沁红走上前:“阿次,毒犯韩局长下在审问,你是低血糖才晕倒的,你真是的,工作再忙,也得按时吃饭才是。”

阿次歉然:“对不起,组座,给您添麻烦了。”

杨羽桦喘着气跑进来:“我的宝贝儿子,你又怎么啦。”

阿次坐起来:“爸,我好好的,您别着急。”

杨羽桦盯着张医生:“张医生,你前天还跟我说,我儿子一天比一天好,怎么就突然晕倒了?我可是把我儿子的命都交给你了。”

夏跃春解围:“杨老先生,张医生的治疗没任何问题,这病三分治七分养,他病还没好,忙了一天工作,所以……”

杨羽桦:”那你们为什么放他去工作,我把他交给你们医院了,你们就得负责到底.”

夏跃春:”杨老先生,我保证我们会对他加强护理,这样的事再不会发生第二次了。“

杨羽桦随阿次回了病房,夏跃春留下张医生:“我听说今天六点他就催护士打针,你是医生,他是病人,你不能什么事都被他牵着鼻子走,他要听你的,而不是你听他的。”

张医生无奈:“夏院长,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荣医生什么时候回来?”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20 18:13:00 +0800 CST  
清晨,荣初左臂上搭着西装,右手拎着行李箱,风尘赴赴地赶回医院,黄依依刚刚打开诊室的大门,见荣初赶回来很意外:“荣医生,你坐了大半夜的火车,不回家休息一下?”

荣初:“星期一大查房,你把我主管的病人病历全部拿过来。”

黄依依:“荣医生,您还没吃早餐吧?”

荣初:“麻烦帮我冲杯牛奶,再去买几片面包。”

临近上班时间,医院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开始上班,黄依依拖地擦桌子,做着上班前的准备工作,荣初一边用早餐一边看病历。张医生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荣医生,你回来得正好,这是杨慕次杨大少爷的病历,他是你接诊的,还是交给你管。”

荣初:“可是夏院长已经安排你接管了,再交给我不合适吧。”

张医生苦着脸:“荣医生,不是我爱算计,其实多管个病人少管个病人无所谓,可这个杨少爷我真是无能为力。”

荣初疑惑:“他就是受了点轻伤,外带风寒感冒,他的病情很棘手吗?”

张医生叹口气:“唉!一言难尽,他的伤病不棘手,就是人太棘手,那个杨老先生更棘手。“

荣初明白了张医生的意思 ,收过病历:“好,我收治的病人理应我管,这段时间,给您添麻烦了。”

荣初喝了口牛奶,正准备看阿次的病历,实习医生和护士已在办公室集合,查房的时间到了,荣初先到一号病房,给病人一一做了检查,询问了病人的状况,他叮嘱实习医生:“3床今天开出院,2床的病人血色素已恢复正常,明天安排手术,4床感染还没控制住,增加药量,继续观察。”

一连检查了二十多位病人,查房完毕,荣初奋笔疾书写医嘱,有的调整用药剂量,有的开各项检查,有的需配合中药治疗,等我所有的工作完成,时钟已指向十一点,黄依依催促:“荣医生,您一夜末眠,该回家休息了,剩下的事可以交给实习医生来做。”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21 15:00:00 +0800 CST  

楼主:胡编编

字数:48341

发表时间:2019-11-07 04:2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4-27 09:07:4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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