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角受伤吧】(bl)一触即发之兄弟情深

阿次一听要住院火冒三丈,眼下侦缉处的案子堆积如山,老家那边也有好多任务,他哪有闲功夫住院,他“呼”地站起来谁也不理睬,径自朝门外走,杨羽桦追上去:“儿子,你这是要去哪?”


阿次:“去侦缉处。”


杨羽桦跺着脚:“儿子,你不要命了,听话,医生说要住院就一定要住。”

和雅淑从后面抱住他的腰:“阿次,你烧得这么厉害,不能去上班。”


阿次挣脱和雅淑的手,不耐烦:“我的事,你别管。”


陈浩山立在前面拦住阿次的去路:“少爷,您不能走。”


阿次看到这个与母亲关系密切的男人心里更不舒服,吼了一声:“滚开!”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2 10:23:00 +0800 CST  
可陈浩山还是死死拦住他,陈浩山精于搏击,阿次敏捷的身手多半是小时候跟他学的,如果是身体好的时候,他与陈浩山旗鼓相当,有的一拼,可此时伤病交加,全身绵软无力,他几番挣扎,怎么也挣脱不了陈浩山,荣初冷眼旁观着这一家人,没有任何表示,他低头写好住院证,对陈浩山吩咐:“把你们家少爷带到住院部去。”


又把住院证交给和雅淑:“你下楼去缴住院费,先交五千元押金。”

阿次质问荣初:“荣医生,你们医院很差钱吗?”

荣初不卑不亢:“我们医院财源滚滚,可我如果今天放你走了,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败坏了我们医院的声誉,今后可就真差钱了。”

他强硬催促陈浩山:“快点,带你们家少爷到住院部。”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2 10:24:00 +0800 CST  
阿次窝火得要死,这个荣初在刑讯室里小心翼翼的,忽闪着一双惊恐的眸子,这到了医院,像换了个人,哪有强迫人住院的道理,陈浩山连拉带扯把阿次推向住院部的方向。

一排排拉丁文飞快地从纸上划过,看到那么多在外面焦急等待的病人,荣初尽量节约时间,他手里开着处方,嘴上交待着黄依依:“你先带杨先生到病房,再去取药。”


阿次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在病床上,打算趁着陈浩山不备,趁机溜走,看到黄依依拿着托盘进来,他皱眉:“伤口不是处理了吗?还要干什么? “

黄依依回答:“静脉滴注啊,我药都配好了。”

阿次犹豫着:“要打多长时间?”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2 10:24:00 +0800 CST  
黄依依道:“两个小时左右。”阿次看表,现在已经八点半了,侦缉处通常十点开始审讯,时间来不及了,阿次说道:“不行,下午再打吧。”黄依依很反感,这豪门家走出来的少爷就是架子大,把医生护士都不放在眼里,打针时间还得他来安排。

黄依依扭头冲杨羽桦说:“杨老先生,您儿子说要下午打针,这出了事,可不是我们医院的责任。”

杨羽桦被黄依依的话吓着了,赶紧劝阿次:“儿子,你别再吓唬爸爸了,你知道,爸爸心脏不好。”阿次无可奈何伸出手,黄依依给他扎好针后,阿次板着脸靠在床上生闷气,看到父亲吴妈陈浩山雅淑都围在他身边,他烦躁着:“你们都出去,我一个人静一静。”

杨羽桦挥手让他们都出去,弯着腰哄劝:“儿子,既然住了院,你就安心养伤,你们李组长不好说话,我去找杜处长给你请假,今天爸爸什么也不干,就在这陪你……”


杨羽桦陪着坐了一会儿,公司还有好多事没处理,他移座到沙发上,猛拔了一通电话,一会儿询问财务报表出来没有,一会儿问合同签好没有,阿次对这些事毫不感兴趣,平时忙惯了,这样闲着无所事事,他觉得时间好难打发,他呆呆地看着吊瓶,药水一滴一滴地流下,阿次越看越着急,这个速度要什么时候才能打完,他抬手动了下输液夹,将滴速调到最快,阿次看表测了下速度,照这个滴速打下去,一个半小时可以打完,正好可以赶上审讯。黄依依走过来,放缓了滴速,轻言细语跟阿次交待着:“杨先生,滴速快了会发生危险,请您不要擅自调整。”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2 10:25:00 +0800 CST  
黄依依道:“两个小时左右。”阿次看表,现在已经八点半了,侦缉处通常十点开始审讯,时间来不及了,阿次说道:“不行,下午再打吧。”黄依依很反感,这豪门家走出来的少爷就是架子大,把医生护士都不放在眼里,打针时间还得他来安排。

黄依依扭头冲杨羽桦说:“杨老先生,您儿子说要下午打针,这出了事,可不是我们医院的责任。”

杨羽桦被黄依依的话吓着了,赶紧劝阿次:“儿子,你别再吓唬爸爸了,你知道,爸爸心脏不好。”阿次无可奈何伸出手,黄依依给他扎好针后,阿次板着脸靠在床上生闷气,看到父亲吴妈陈浩山雅淑都围在他身边,他烦躁着:“你们都出去,我一个人静一静。”

杨羽桦挥手让他们都出去,弯着腰哄劝:“儿子,既然住了院,你就安心养伤,你们李组长不好说话,我去找杜处长给你请假,今天爸爸什么也不干,就在这陪你……”


杨羽桦陪着坐了一会儿,公司还有好多事没处理,他移座到沙发上,猛拔了一通电话,一会儿询问财务报表出来没有,一会儿问合同签好没有,阿次对这些事毫不感兴趣,平时忙惯了,这样闲着无所事事,他觉得时间好难打发,他呆呆地看着吊瓶,药水一滴一滴地流下,阿次越看越着急,这个速度要什么时候才能打完,他抬手动了下输液夹,将滴速调到最快,阿次看表测了下速度,照这个滴速打下去,一个半小时可以打完,正好可以赶上审讯。黄依依走过来,放缓了滴速,轻言细语跟阿次交待着:“杨先生,滴速快了会发生危险,请您不要擅自调整。”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2 10:26:00 +0800 CST  
阿次爱搭不理地“嗯”了一声,黄依依一转身,阿次又把滴速调快了,如此反复了三次,黄依依不好说他,看阿次不听说,索性就站在他床头看着,阿次打发道:“你去忙你的事。”

黄依依回敬:“我没事,我的任务就是看着你。”


阿次叫苦,这个小护士在这守着不走,这针要打到什么时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看着审讯的时间快到了,他干脆拔下针头就下床了,黄依依拦着他:“杨先生,你不能擅自拔针。”

杨羽桦走过来阻拦,阿次心里心里一急,面对美女和父亲,他不能有太大动作,可是工作不等人,匆忙间他碰倒了输液架,玻璃瓶砰地一声掉到地上,在门外等候的吴妈雅淑陈浩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下冲进病房,在门诊忙完的荣初,看到阿次病房一片混乱影像,沉声责问:“你们这么多人是怎么伺候你家少爷的?”

黄依依走到荣初跟前:“荣医生,他性子急,自己把针拔了,不过这药水只剩下约三十毫升了。”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3 18:22:00 +0800 CST  
阿次看到地上的碎破璃片,心里也很内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声不吭。

荣初看了看洒在地上的药水,虽然剩下的药水不多,少注入身体一点,影响不大,他伤口感染严重,药量充分进入身体才最保险,这点药量太小重新配静脉滴注的药水不好配,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笔,又开了药方,递给黄依依:“快去配药。”

黄依依看着药方,嘀咕:“这药是他自己浪费的,不是医院的责任,为这么点药还重新开肌肉注射的处方。”

荣初严肃:“做医务工作要精益求精,万无一失,学校老师没教过吗?”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3 18:23:00 +0800 CST  
阿次一听肌肉注射,心头一紧,虽然特工生涯练就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但唯独怕打针,童年的阴影这些年始终在心底挥之不去,小时候体弱经常生病,动不动就打针,他看到针就哭,不知受了多少罪,以至于后来针打得太多,好长时间走路都困难,后来长大了,身体变得强健起来,就很少与医院打交道了,到侦缉处后,繁忙紧张的工作,让伤病变得多起来,他也尽量避免肌肉注射,一般就是吃药解决病症。虽然心里紧张,可他极力维护着表面的平静,生怕荣初看出他心里对打针的恐惧,瞧他那幅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样子,如果让他察觉,还不看贬了他。


杨羽桦心疼了,跟荣初讲好话:“荣医生,我儿子最怕打针了,您能不能就给他开点口服的药?”


阿次脸一下“腾”地红起来,父亲真是老糊涂了,他怎么可以把这种糗事暴露在荣初面前,他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还不知要怎么讽刺自己,荣初强忍着笑,原来骄横的杨副官也怕打针,他开的处方,阿次得连打三针,而且有两针药水的刺激性很强,注射了会很痛,他犹豫了一下,但又转而一想,这个臭小子完全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吃药没有肌肉注射效果好,这次只好让他吃点苦头了,得个教训,以后就不敢随便拔针了。想到这,阿初毫无商量的余地:“杨副官不是急着回去上班吗,肌肉注补注,效果好,好让他早点回去上班。”

黄依依配好针剂端过来,虽然都是三个细针筒,可打下去也够他受的,阿次投向荣初那张冰棍脸,心想他这不是故意整自己吗,阿次赌气,拿着皮衣朝外走,荣初伸手挡住去路,欲将他按到床上去,阿次虽然发着烧,仍然眼明手快,反手扣住荣初,荣初动弹不得,厉声问道:“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侦缉处的刑讯室,你想干什么?”

依阿次的脾气,谁敢这么跟他这么说话,早被他一脚踹翻了,可是面对这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与他严厉的眼神相对,他尽有些心慌气短,他缓缓松开荣初的手,荣初毫无惧色,优雅地整了整衣袖,问道:“杨先生,您看是我请人来按着您打针呢还是您自己积极配合?”


阿次羞得面红耳赤:“荣医生,我配合。”


荣初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好,那你以后就乖乖地听医生的话。”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3 18:25:00 +0800 CST  
与阿次窘迫的样子相对,荣初又气又怜,他打发走黄依依,拿起针管:“杨先生,今天是你入院第一天,就由我这个主治医生亲自给你打针了。”

杨羽桦上前握住阿次的手:“儿子,爸爸在,别紧张,疼忍一忍就过去了。”

荣初拿起酒精棉球,对着阿次一扭头:“趴床上去。”

荣初的语气激起了阿次的反感,阿次脖子一梗,瞪着他:“你公报私仇!”


阿初似笑非笑,不急不恼:“是吗?”


旁边的杨羽桦虽不知阿次指的公报私仇是什么意思,但想到儿子以前打针时哭成泪人的小模样,心疼地紧,他对荣初赔着笑脸:“荣医生,您看能不能少打两针?”


杨羽桦不吭声还好,这一说倒惹得荣初恼火,打针多大个事,这父子俩一唱一和地跟讨价还价,荣初将酒精棉球扔进纸篓里,上前一手压着阿次的肩,一手按住他的腰,用不容质疑的口气道:“趴好!”


阿次身子一抖,心烦气躁:“放开!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荣初面对阿次的威胁,丝毫不示弱:“我天生就不怕威胁,你以为你身手不凡,我这个医生就拿你没办法吗?”

话音未落,荣初向门外瞟了一眼,阿次从他狡黠的眼神中读出了潜台词:你再不听话,我就叫你家的保镖按着你打针,看你有没有面子。与荣初的笑脸相对,阿次竟产生了一丝敬畏,他不由放松了身体,任由荣初按趴在床上。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3 18:26:00 +0800 CST  
此时阿次真感觉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荣初轻轻拉下他裤子,露出蜜色紧实的肌肤,荣初选好下针的位置,由里至外打着圈消毒,阵阵凉意袭来,阿次的心莫名的紧张,小时候打针都打怕了,屁股疼得碰都不敢碰,睡觉都趴着,他一想到那尖锐的针头,扎进肉里的滋味,就心有余悸,以前人小可以哭可以闹,可如今他是成年人了,无处发泄。与荣初斗了半天气,可倔了半天,绕了一圈,还得听他摆布。消毒完毕扬起针管,阿次扭过头无意识地闭上眼睛,捕捉到阿次不经间害怕紧张的样子,荣初窃笑:杨副官啊杨副官,你在刑讯室里,冲着我吹胡子瞪眼的威风劲跑哪去了,还真以为自己是铁打钢造的呢!再看看杨羽桦盯着他操作的样子,也真难为这个老不死的了。

荣初手起针落,“嗯”阿次轻轻地哼了一声,随之身体也稍微震颤了一下,杨羽桦转头不忍看,推药的过程中,阿次一直静静地趴着,再没发出任何声响。


打完第一针,荣初指挥杨羽桦:“给他按好。“


杨羽桦边按揉着棉签,边问:“儿子,疼吗?”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4 17:39:00 +0800 CST  
阿次皱着眉,轻描淡写:“还好。”按了一会儿,杨羽桦扔掉棉签,一个小红点清晰地印在阿次裸露的肌肤上。阿次感到臀上一阵阵的胀痛,虽然拔了针,而屁股却痛得在拔针后好象还在打着针一样,尽管阿次嘴硬,但荣初还是从他细微的表情中看出了他吃痛,看着阿次这幅样子,他的怒火莫名消了一半,等着阿次缓过劲来,才开始打第二针。


第二次进针,阿次身子一紧,这一针进针的刺痛加上前面一针的胀痛,屁股一阵痛似一阵!阿次紧抓着床单,荣初推着针,杨羽桦心疼:“荣医生,您轻点打,我儿子痛得头上都冒汗了。“


荣初身体前倾,观察着阿次的脸色,终于和颜悦色道:“杨先生,有什么不舒服的告诉我,这一针是退烧的柴胡制剂,通常注射后病人痛感比较强烈,你坚持一下。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4 17:40:00 +0800 CST  
阿次头一扭,避开荣初关切的目光,没好气:“我是军人,这点痛不算什么。”


荣初心想都什么时候了,嘴还这么硬,但还是放慢了推针的速度,等着药液推完了,荣初轻轻拔针,杨羽桦按压着棉签,阿次趴了半天,想变换个姿势,可是他痛得动弹不得,只好让屁股继续保持打针时的姿势晾着。


休息片刻,又是消毒,进针,阿次再一次感觉到刺痛,紧接着,荣初开始推药,刚开始推药,阿次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随即又马上闭口,他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的痛苦,更不想让荣初看到自己的软弱,好痛!事隔多年,阿次又品尝了消炎针肌肉注射时的那种痛!又胀又酸又麻又痛!才推了几秒的药,他已经觉得整个屁股都在痛了,他后悔自己真不该擅自拔针,把输液架碰翻,不然荣初也不会给他把消炎药拿来肌肉注射,接着推药的时候,这种痛开始漫延到腿部,昨日追捕日谍,自己泡在冰冷的苏州河里,整个身子都冻僵了,怕是受凉旧伤又复发了,尤其是受过重创的左膝锥心刺骨般的疼,此时连打三针更是雪上加霜,疼痛让他屁股上的肌肉崩得越来越紧,荣初推不动,荣初提醒:“肌肉放松!”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4 17:41:00 +0800 CST  
阿次强迫自己放松,眼里涌起薄薄的泪光,他拼命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在他转头的一刹那,荣初看到了他眼里蒙着的雾水,荣初的心一怔,眼前的人可是自己的亲兄弟,如果跟着他一起长大,他怎会让弟弟遭这么大的罪,伴随痛感的持续,勉强放松的肌肉又紧张起来,荣初温言:“你绷得越紧,会越痛。”他手持棉签在进针处的四周摩擦起来,尽可能减轻阿次的痛苦,阿次咬唇忍着,感觉时间过得那么漫长,像是十几分钟过去了,还没打完,终于等到荣初拔针了,荣初用棉签按压了好一会才对杨羽桦说:“帮他多压一会儿!”


阿次一动不动地趴着,不是不想动,而是真的痛到动不了,屁股痛连带腿麻得根本动不了,荣初交待:“晚上用热毛巾给他敷一下,有事随时叫我。”

杨羽桦忙不迭问道:“荣医生,明天还要这样连打三针吗?”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4 17:42:00 +0800 CST  
阿次仰起头,父亲的问题也是他最关心的,如果连着这样打,不出一周,他屁股就受不住了,荣初冲着阿次微笑:“那就看杨副官的表现了,如果明天还忙得没时间输液,也只好这样了。”阿次憋着气,转过头不理他。

荣初又加了一句:“你不是工作忙吗?针打完了,你可以走了。


荣初看到弟弟吃痛的样子,想留下来照顾他,尽一尽做长兄的责任,可是杨羽桦就在旁边,围着阿次转,他留下又能做什么。荣初走后,杨羽桦一直用棉签压着针眼,过了好一会儿,阿次觉得痛感减轻了,才慢慢动了动身子,杨羽桦松开手,扶着阿次:“儿子,你一夜没合眼,快睡一觉。”


阿次摆手:“我要到处里去一下,荣医生也说打完针,我可以忙去了。”他穿好衣服挣扎着站起来,打针后他感觉身子欲发软绵绵的,头重脚轻,旧伤复发的左腿也不听使唤,脚下一软,他一下坐到了地上,床架碰到了针眼处,阿次痛得蜷缩着身子,阿次恨自己怎么这么没用,一点小伤就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不堪,新伤旧伤还有打针的痛叠加在一起,让他更痛的是荣初步步为营,将他吃得死死的,从小到大,他哪里受过今天这样的委屈,行动迟缓的杨羽桦弯腰扶他起来,看着儿子发红的眼睛,杨羽桦气不过,他疼惜地理顺着阿次凌乱的头发:“儿子,爸爸一会儿跟夏院长说,给你换个主治医生。“


阿次点点头,杨羽桦拍着他的手背:“儿子,听爸爸的话,别再回侦缉处去自讨苦吃了,你不愿做生意就呆在家里,做你的少爷,娶妻生子,爸爸挣的钱你下辈子都花不完。”


阿次靠在床头喘着气:“爸,别说了,我歇会儿就到处里去。”荣初注射的镇静止痛剂开始发挥药效,阿次偏向一边,头软软地垂下睡着了,杨羽桦想将他身子放平了睡,可他搬不动,又怕碰到他身上的伤,阿次这些年在风里雨里水里火里打拼,父子俩好久没有这样静静地呆在一起了,阿次小时候生病的样子在杨羽桦脑海里回放,他双手勾着自己的脖子,眼泪汪汪地说着:“爸爸,我难受。”杨羽桦不由地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4 17:44:00 +0800 CST  
将阿次揽在怀里,熟睡中的阿次动了一下,自然将头倚在父亲的胸前,杨羽桦含泪拍着他的背:“儿子,安心睡,靠在爸爸身上就不难受了。”父子就这样彼此依靠着。


半小时后,荣初悄悄走进来,父子相拥的场景,让他怎么看怎么别扭,没想到他们父子间感情居然这么亲密,再看睡梦中的弟弟,脸上稚气尚未褪去,眉心紧皱,顾怜之情在心底涌动。

可再转向杨羽桦那张老脸,荣初怒火中烧,这个为了自己功名,不择手段杀害了自己亲生父母的无耻之徒,有什么资格这么拥抱着自己的亲弟弟,他配吗?那个温暖的怀抱应该他给弟弟的,荣初冲动地上去分开父子俩,杨羽桦拦着荣初:“你别动他,他睡得正香。”那样子就像是谁要夺去他心爱的宝物。


荣初生硬命令:“把他放床上睡,这样他很难受。”


杨羽桦解释:“他小时候生病难受,我都是这么抱着他睡的,这样他才睡得安稳。”


荣初心生悲凉,上苍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们这对兄弟,他在荣家寄人篱下,天天看人眼色行事,而弟弟又认贼作父,在仇人的怀抱里长大,如今弟弟就在他面前,他绝不允许弟弟靠在仇人的怀抱里。


他强行上前将杨羽桦的手扯下来,杨羽桦嘴里叫道:“别动我儿子。”


荣初强硬:“放开他,多大人了,还抱。”


杨羽桦回了一句嘴:“他是我儿子,在我眼里他永远也长不大。”


荣初压着火,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与杨羽桦撕破脸的时候,他不能让杨羽桦察觉到自己知道真相,让他感觉到自己对杨羽桦的仇恨,可是他真的不想看到自己弟弟躺在杨羽桦的怀抱里,他语气变得温和下来:“杨老先生爱子心切,我能理解,可是您这样,他太热了,您看,他身上开始出汗了。”

杨羽桦摸了摸阿次的背,确实有些微汗,慢慢松了手,荣初趁机搂过阿次,避来注射区域,放他侧躺在床上,一番折腾,惊醒了阿次,阿次睁开眼,软软问道:“怎么了?”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4 17:45:00 +0800 CST  
杨羽桦抢上前拉好被子:“没事,儿子,你睡你的。”

阿次翻了个身,一阵困意袭来,又沉沉睡过去了,杨羽桦见阿次睡安稳了,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起身去找院长夏跃春,春和医院眼下正在筹划扩建,为了解决资金问题,这些日子没少往杨氏银行跑,夏跃春几次去公司找杨羽桦面谈,杨羽桦都视而不见,如今杨羽桦亲自上门找他,令他喜出望外,说不定贷款的事有眉目了。夏跃春给杨羽桦亲手沏了杯茶,杨羽桦落座后,先礼节性的问了下医院的情况,接着切入正题:“我今天来,是想请夏院长帮个忙。”

夏跃春微笑:“杨老先生在上海滩呼风唤雨,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杨羽桦放下茶杯:“我儿子今天在你们医院住院了,请夏院长给他换个主治医生。”


阿次住院的事夏跃春一早就听秘书讲了,他正准备忙完手头的事去看他,杨羽桦突然提出换医生让他始料未及,他问道:“您儿子的主治医生荣初博士,是我们医院最好的医生,为什么要换?”


杨羽桦随便找了个理由:“他太年轻了,我不放心,你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夏跃春:“杨老先生过虑了,有志不在年高,前几天的报纸还夸赞他是亚洲学子的骄傲,他是世界知名的病理学专家,临床经验丰富,您尽管放心。”


见夏跃春完全没有给阿次换主治医生的意思,杨羽桦索性把对荣初的不满一下发泄出来:“我不相信这些虚名,做为一名医生首先要有医德,他对病人和病人家属态度生硬,我总不能让我儿子在你们医院受气吧。”


夏跃春对杨羽桦的话感到很诧异,他与荣初同学八年,他向来待人彬彬有礼,温和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5 07:43:00 +0800 CST  
如风,举手投足间都是英国的绅士风度,何来态度生硬一说,杨羽桦怎会对他如此评价,他不好深问,扶了扶眼镜解释道:“:“杨老先生,我想您对他可能有些误会,荣医生对病人很耐心的。”


杨羽桦见夏跃春还向着荣初,有些生气:“我没有误会,我看他的医术就有问题,哪有输了液后,不顾病人痛苦,还一连给打三针的。”


夏跃春这才明白,原来是为治疗上的事杨羽桦对荣初有意见,也难怪,杨慕次是他的独子,平时肯定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做父母的因为心疼子女,而迁怒于医生的事,过去他也遇到过,他解释:“正因为荣医生有高度的责任心,才会在病人把药瓶碰翻后,采取肌肉注射的补救措施,补足用药剂量,事出有因,荣博士绝不会做无故给病人增加痛苦的事。”


杨羽桦一挥手:“夏院长,你不用解释这么多,我慎重地要求你给我儿子换主治医生,你到底是换还是不换?“

夏跃春不卑不亢:“对不起,杨老先生,我们医院有医院的规矩,,请杨先生多包涵。”

这点小小的要求居然被夏跃春婉转地拒绝了,杨羽桦很有挫败感,自己在上海商驰骋纵横,难道连个小小的医生都搞不定?杨羽桦笑道:“那好,夏院长,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医院上交的贷款资料我已经看过了。”

杨羽桦居然拿贷款的事来威胁他换医生,这个老狐狸真够狡猾的,荣初是他三顾茅芦,磨破嘴皮请来的专家,他加盟春和医院后,医院的生意更加红火,依病人的要求换医生,这是对医生的不尊重,他怎能让荣初没面子呢。可杨羽桦又是他的财神爷,没有他在资金上提供支持,医院就没法引进先进的设备,优秀的人才,扩大规模,一边他不想伤害,一边他得罪不起。夏跃春权衡着利弊,资金若再不批下来,扩建的医院将面临停工怠料的境地,在两难中他不得已违心做了让步:“好,换医生的事我亲自安排,杨先生,那我们医院的贷款……”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5 07:44:00 +0800 CST  
杨羽桦痛快道:”明天我叫秘书把全部贷款手续办妥,后天保证资金到位。“

送走杨羽桦,夏跃春松了口气,贷款的事如块石头压在他心里,现在终于尘埃落定,可跟荣初说换医生的事,真让他说不出口,无论他是否介意,他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可该说的话还得说,他拔通电话叫荣初过来。



荣初笑脸满面地进来:“夏大院长请我过来,有何吩咐?”


夏跃春有些不自然:“噢,没什么,我就是问问杨慕次的病情。”


荣初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噢,杨少爷面子真大,受点小伤,院长大人就要亲自过问。”


夏跃春半开玩笑:“他是杨家的独子,我哪敢怠慢,他病情如何?”


荣初:“你既然这么关心他,自己去看病历好了,你叫我过来,不是专门问这个的吧。”


换医生的话夏跃春实在说不出口,他顾左右而言他:“阿初啊,最近总让你加班,辛苦你了,那个……不……”


荣初受不了夏跃春吞吞吐吐:”你跟老同学说话,可以不拐弯抹角吗?”


夏跃春婉转道:”阿初,你看你要坐专家门诊,又要管住院病人,实在是太辛苦了,我想把你管的病人分一部分给其它医生管。“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5 07:45:00 +0800 CST  
荣初摆手:“谢谢你体谅,不用了,我收治的病人还是我自己负责到底,换了医生不熟悉病人的既往病史,我不放心。”

夏跃春陪笑:“也是。”



夏跃春只好进一步:“阿初,那杨慕次就交给其它医生管吧,他和其它病人不一样,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杨老先生又把这个唯一的儿子看得特别重,跟他们父子打交道很伤神,把这烫手的山芋给扔出去。”


荣初不以为意:“我就喜欢接烫手的山芋,他开始还倔着不肯住院,现在还不是被我给管得服服帖帖,你还怕我拿他没办法?”看着荣初定力十足的样子,夏跃春心里暗自叫苦,天知道他怎么对杨慕次的,怪不得杨羽桦跑来告状,看来这两人是扛上了,他更不知怎么说才好。“


夏跃春打趣:“那是,你笑里藏刀的,再难缠的人都要被你给治住。

荣初含笑:“唉!少诽谤我,快说正事,昨天又被你剥削了大半夜,我还早点回去睡觉,跟着你,我一天到晚泡在医院里,都快成包身工了。”


夏跃春做了个鬼脸:“我有那么可怕吗?你真会损人。”


荣初不想再和夏跃春玩笑下去,追问着:“找我到底什么事,再不说我可走了。”

夏跃春脑筋里转着怎么跟荣初说才好,荣初看他还不说,佯装要走的样子,夏跃春拉住他,终于憋出来:“阿初,以后杨家少爷的事你就别管了,我另安排医生管。”


荣初收敛笑容:“为什么?”目光直视夏跃春。


夏跃春含糊着:“阿初,现在医院的资金还要依靠杨羽桦支持,我也很难做。”夏跃春等着荣初发怒来挖苦自己。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5 07:46:00 +0800 CST  
没想到荣初只是一笑置之:“我明白,跃春,我回去睡觉了。”


夏跃春本以为很难跟荣初说通,可荣初依然是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倒让夏跃春心里过意不去:“阿初,对不起,你别生气。”


荣初拍着夏跃春的肩:“少管一个病人,我就多省一份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夏跃春忍不住把心底埋藏许久的话盘托出:“阿初,你和杨少爷长得就像一个模子里刻的,我想给你们验个血型。”


荣初冷淡:“不必,我和他就是相貌相似,一点关系都没有。”


夏跃春诚恳:“阿初,我真的想帮你,帮你改变环境身份,请你不要拒绝。”


荣初笑笑:“我现在很好,需要改变什么?”


夏跃春问道:“你现在是什么?”


阿初回答:“治病救人的医生啊。”

夏跃春又问:“那你在家呢?”


这句话问到了荣初的痛处,在家他是什么?荣四太太的养子,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家奴,不管在外面如何风光,他都是一个与荣家签了十年卖身契的家奴,依大太太的意思,他学成回国,是要帮荣家打理十年生意的,好在大少爷荣升理解他的志向,从中周璇,才让他如愿以偿做了一名医生,他欠荣家的太多,在家里,他就得褪下博士的光环,服侍大少爷。想到此,荣初转头:“你管我是什么,我走了。”

楼主 胡编编  发布于 2019-11-15 07:47:00 +0800 CST  

楼主:胡编编

字数:48341

发表时间:2019-11-07 04:2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4-27 09:07:4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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