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瓶邪丧尸文《The Last Revelation》by子竹he不虐

瓶邪The Last Revelation卅捌(3)


-卅捌(3)-


为什么会和他说那些蠢话呢?


指针显示的时间是深夜,在无昼无夜的水下却丝毫感觉不到睡意。


张海杏把身子像软体动物一样蜷进公共休息室的沙发椅里,虽然这里也只有她一个人,但她并不想回到同样空无一人的单人住舱里。


「咱俩都一样,孤身一人。正好做搭档」


她又想起了阿宁那个臭婆娘对她说过的话。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时候她们配备同样的,穿着同样的制服,执行同样的任务。


大概是看着被他深爱着的张起灵,她会觉得重新变成了孤身一人的自己尤其可怜吧。


被温度逼近零点的深海洋流包裹着的艇身,内部却因为极难控制的散热系统而维持在二十度以上。空气湿暖而致密,让人有种行走在海水中的错觉。在海平面下几百米的深处,即使海面正掀起狂风暴雨,母舰也平静地像是停在静止的海水中,丝毫感受不到它正在行进的迹象。


吴邪行走在舱室侧的通道里,觉得自己宛如置身被施了魔法的空间。除了像幽灵一样无声来去的母舰乘员,这里的一切都宁静得有些失真。


终于凭借《母舰登入及驻留指导手册》中的地图找到了回住舱的路。吴邪老远就看见张起灵在一间住舱的舱门外,倚门抱臂,跨刀而立,头微垂着,在暗光灯下整个人都在阴影中半隐半现。


这姿势和先前那个张海杏略有几分相似。吴邪怀疑这些练过把式的,动作都是随便扭扭就能这么好看。


母舰内无处不在的吸声材料让脚步声近于消失,但张起灵还是在距离尚有百来米时就发现了吴邪。


「你太慢了。」


「是三叔话太多了。」吴邪笑笑,注意到舱门上已经插入了标有自己名字的卡牌,「你住哪儿?」


张起灵侧头看了眼斜对面的住舱门,然后冷不丁地问:


「张海杏,跟你说了什么?」


吴邪正在用胸卡刷开住舱,被这话惊得差点一个跟头摔进门里。


「我操,我脸上有字?」


「监控。」张起灵不易察地皱起眉。


「哦……」吴邪在心中点头,母舰里的监控探头无处不在,可是,「为什么你能看监控?」


张起灵盯着他,半天没出声。


「为什么啊?」吴邪穷追不舍地问。


「想看就看了。」对方平静地回道。


行吧。对于神出鬼没的张大队长来说,这也算是个可以接受的答案。


吴邪环顾了一圈自己的住舱,比小花那间少了点人气。先前他在仓储舱申领的生活用品已经送了上来,整整齐齐地堆在床角。


这床实在是小得可怜,两个人往上面一坐就已几乎没有富余的空间。吴邪把那一坨包得白花花的大袋小袋抱了过来,瞪着连个开口也没有的无菌袋们束手无策。


最后还是张起灵把它们一件件拿过去,也不知道怎么就打开了,从里面拿出制式的日间服和睡衣一类的东西。


他们把一件件衣服叠起来。吴邪看着张起灵似乎并不手生的样子,觉得很是有趣,这人好像除了表情丰富啥都很擅长嘛。


「她说你们很早就认识。」


吴邪一边横看竖看也看不明白一件连体作业服,一边说道。


身边的人淡淡地「嗯。」了一声。吴邪脑子一热乎,脱口而出:


「多早?比我还早么?」


话音还没落地,吴邪已经追悔莫及,只好梗着脖子继续叠衣服。只是攥得太紧,看上去像是要把衣服给撕了。


而张起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正纹丝不动地盯着他看。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道:


「从12岁开始。」


张起灵这话的声音轻淡得不着痕迹,像是并不说给任何人听的耳语。吴邪抬起头,猜不出他是以何种神色说出来的。


12岁,那正是张海杏说的张起灵开始杀人的那年。吴邪心道,看来那姑娘的话还有几分可信。可是12岁明明还只是个孩子,是怎样的生活逼着一个孩子去杀人?


吴邪有些懊丧地发现自己就像张海杏说的一样,根本想象不出来。


难怪这人性格这么古怪,在云南在警局都是一个朋友都没有。吴邪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张起灵时的印象。那时候张起灵就像个纸片人,存在得好像没有厚度。他身上像人的部分像被剜去一般缺如。可现在,他有时能在张起灵一片沉沉黑霭的眼中找到异色,这个人好像从平面里凸起,变得稍许立体。他从前在云南,总觉得张起灵强大得什么都伤害不了他。现在却觉得这个人这么柔软,好像什么都能让他受伤。


衣服叠完了,垛成方方正正的一垒。


吴邪还有些出神,但低沉的声音在近得不可思议的耳边响起,微温的吐息滑过耳廓。


「去睡。」


吴邪看着已经起身的张起灵放在他手里的睡衣,笑着拍了拍身下那张小得实在是没法挤下两个人的床。


「你不来一起吗。」


张起灵目光淡淡地看他一眼,抬手指了指天花板的一角。吴邪循着方向望去,看见了不起眼处的监控摄像头上,小红灯尽职尽责地闪烁着。


吴邪一下子整个脖子脸都沁出了热意。


-TBC-

楼主 冰雪lovewyf  发布于 2015-07-19 16:45:00 +0800 CST  
-卅玖-


To deliver their soul from death, and to keep them alive in famine.


(Psalms 33:19)


要救他们的命脱离死亡,并使他们在饥荒中存活。


(诗篇三十三章19节)


潜艇内的作息完全被十二小时轮班制所规制,日期被人为划分,失去了昼夜的概念,很快生物钟就会忘记原本自适的规律。潜艇内部的人会变得像深海潜游的神秘动物一样,生活在一套不能被陆地上的生物所理解的规则中。


适应了这套规则后,生理上的紊乱感也会逐渐消失。不知不觉,这已经是在母舰上生活工作的第九周了。新来者不仅开始习惯在这里的新工作,也慢慢了解了母舰在对抗病毒蔓延的战斗中究竟担当着何种面目的角色。


结合张起灵九周来频次不多的离舰任务,和陈文锦的大略介绍来看,CL的作战内容已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处在类似于「打游击」的状态。由于国际法庭证据缺乏,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军队能对散布于世界各处的疑似生化病毒研制中心采取正面暴力打击。所以母舰只能瞅准时机搞搞小破坏,制造小麻烦,然后不留把柄地夹着尾巴转移阵地。比如小范围内轰炸此类设施的输油输气管道,远程导弹打击实验区内的钒钛磁铁矿场,破坏食品运输途经,实施电子干扰,、监听、盗截信号、假传情报,什么没皮没脸的事都干过。这些都只不过是为了尽最大努力拖延时间,并搜集可靠情报作为证据递交国际刑警组织,转交国际法庭。


吴邪他们三人的临时胸卡都被科属和颜色均不相同的正式乘员胸卡所代替。张起灵是水上特勤总队,吴邪是艇尾生理实验室,而胖子是后勤自卫队。这里的工作计划表不仅周详,而且总是把时间塞得满满当当,以至于和熟人碰面的机会几乎只有在每次用餐时。同时由于工作保密性的优先顺位十分靠前,几乎不管在做什么时,都有其他的眼睛在盯着你。


张起灵所属的水上特勤位于整个第九层,他似乎负责每日的特情人员训练和检阅。吴邪虽然不太清楚,但每次难得能挤出时间和对方见面时,不论走到哪里都有身穿特勤军装的士兵老远就踢脚立正冲张起灵问好,所以他在水上特勤大概属于位阶较高的军官。刚入母舰就被软性授衔,到底该说是吴三省实在乱来,还是张起灵实在了得呢。总之,吴邪唯一的不满大概只有自己工作的生理实验室位于第七层舰尾,与第九层的水上特勤实在是隔了太远。


其实两人的工作都极忙,即使互相就在隔壁一天也见不到几次面。就像吴邪和解语花即使在同一个实验室工作,每天也都说不上两三句话。


就算偶尔两人都有空闲的几个小时,吴邪也总要被张起灵拖去射击训练场打靶学枪。盯了十几个小时显微镜之后继续玩命一样地盯着准星,吴邪简直不知道张起灵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让他变成神枪手。


在张大队长的白金一对一豪华尊享课程的陶冶下,吴邪能够掌握的种类正成指数增长。


「拉枪机退壳,推弹上膛。视线不要离开瞄准镜。」


射击训练场内,几乎成为他们俩专属打台的打位里,吴邪正在接受张教练的射姿纠正。侧身位的立姿射击,后坐力对手臂的冲击很大,所以正确的射姿尤为重要。


吴邪已经乖乖听从指令盯着光学瞄准镜里的准星看了好几分钟,让另一个人能把他的肩膀和手臂摆弄到正确的位置。


「重心压低。食指解空仓挂机,装弹射击。」


从背后传来了负压感,吴邪感觉到张起灵的一只手压住了自己的肩膀,另一手绕到他身前,扶住了他因为长时间持枪而有些酸胀发抖的手。


「试试。」


吴邪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受力的指腹,没意识到化作气音的吐字已近得几乎贴着耳垂响起。


射击场由于不属于核心功能区,出于节能考量,空调设置的温度偏高。吴邪从运动衫的衣领中露出的皮肤透着薄汗,好像随时就要聚滴滑落。极近距离下,格外专注的神情在另一人眼中看来有些令人难以忍耐。


未经思考,便在扣下扳机的前一瞬间,故意舔了一下吴邪耳后裸露的皮肤。


毫无悬念地,持枪的人手腕一震,准星一抖,彻底射偏了。


「喂……!」


吴邪恼火地扯下耳罩,却被环住自己的人顺势圈紧,抵在狭小的打位里。


「6.5环,」


吴邪听见张起灵说道。


距离近得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却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低缓的笑意。


「该罚。」


眼前的人说着就逼上来,嘴角边传来粘粘的感觉,不知道是被咬了还是被舔了。


每天只属于两个人的时间很少,张起灵还常有离舰任务,所以吴邪知道这人最近憋得不行,不禁一边忍着笑,一边捉住了在身上作乱的手:


「别乱来啊,到处都是监控。」


话音刚落,吴邪便怀疑自己眼神出了问题。因为微微抬起身子的张起灵,唇角竟挂着淡笑。


「743个。」


张起灵的目光始终抓着吴邪的视线不放,黏着般的距离让他处理信息的速度有些卡顿。


「啊?」


「743个监控盲点。」张起灵低声说着,气息慢慢地逼近,「随时可以乱来。」


吴邪一下子笑了,可还是轻轻推着身上的人,用眼角示意他回头看:


「不止监控啊。」


射击场的玻璃门正向两边移开,陈文锦手里拎着只大黑皮箱,朝两人所在的打位走来。


张起灵冷着脸起身,一言不发地把吴邪运动衫的拉链拉了起来。


陈文锦敲了敲打位的玻璃门,然后推门而入,看了看正在补充水分的吴邪和正在观察吴邪补充水分的张起灵,笑了笑道:


「找了你们好久,多亏有监控。」说到最后两个字时,语气里还颇有些好整以暇的意味。


陈文锦把手里与她体型大不相称的黑皮箱放在桌上,用指纹打开箱锁,内部的软模槽内嵌着一把通体沙黑、线条优雅的步枪。


军械工程科时常会研发出新型,在开发的最后阶段,需要一位技术稳定的射击者来进行实射以用于参数校验和调整。张起灵来到母舰后,已经不是第一次担任这个角色了。


「仿制诺维斯基的精准射击型步枪,测试台固定散布精度0.6,」她对张起灵说道,「你试试看立姿和跪姿。」


张起灵取出嵌在槽里的步枪,在手里略掂量了一把,然后飞快地推弹上膛,侧身架在肩前,也没见瞄准,十发子弹便以自动射击般的速度飞泻向弹靶。


立姿和跪姿各要测试一百发子弹,为了打发掉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吴邪便和陈文锦随便聊着天。


「最近小哥还有离舰任务吗?」吴邪问。


陈文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反问道:


「怎么,他归你管的?」


吴邪就这么突如其来被噎了一下,但陈文锦似乎笑得挺开心,还伸手拍拍他:


「一周之内他都不会离舰了。」


「那上次那个……求援信号什么的,他不参加救援任务吗?」


吴邪所说的是24小时前由北欧疫区统一调度中心发向各国军方的支援请求,据称他们接收到了来自北欧法罗群岛的求助信号,请求附近的军队力量前往救助当地的约120名幸存者。而CL号母舰此时正好驶过那周边的海域,也确有能力接纳120名难民的暂时居留。


陈文锦笑了一下,目光在吴邪脸上勾留了一会儿,好像在看一样值得怀念的旧物。


此时张起灵已经打完200发子弹,将新研步枪放回了皮箱里。


「跪姿无依托,射速50码,散布精度6MOA,立姿无依托2MOA。」张起灵一边摘下射击手套一边说道,「供弹机构重调。」


「收到。」陈文锦扣上皮箱提了起来,转身又对吴邪笑了一下。


「母舰的资源已经濒临绝境了。是把有限的资源留给战斗人员,还是用来救援不知是否还活着的难民,显而易见的选择题。」陈文锦注视着吴邪的神情,又补充了一句,「既然你要留在母舰上,就接受这里的做法。」


吴邪撇了撇嘴角,似乎有点想要叹气,然后伸手按在了挂在左耳后的通讯耳机上:


「听到了吗,云彩?」


此时,通讯组网被连通,陈文锦的耳机里也冷不丁地响起了云彩的声音:


「是……是的!陈帅,您怎么能这样……那可是一百条人命啊!如果指挥舱决定不理会救援任务,那我可能也不太乐意提供电子防御网的实时维护了。」


耳机那头杂音很多,似乎并不只有云彩一人。


「顺带一提,如果真是那样,」解语花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属于我个人知识产权的这部分病原体DNA数据组我也会销毁的。」


「指挥舱啥时候做的决定,文官开会,武将怎么就靠边……」


「整个特勤都没听说过救援任务的事……」


一时吵吵嚷嚷地许多人插话进来,彼此话头叠着话尾,一句也听不分明。


陈文锦瞪着大眼睛看着吴邪,一副想生气又气不起来的表情,哭笑不得地问:


「服了你了,那边有多少人在听啊?」


「不知道……我没通知几个人。」吴邪也有些讶异地摸了摸脑袋,「可能传开了吧。」


「得了吧,装乖。这事还得问你三叔,别再做这种小动作了啊。」陈文锦若有若无地瞪了吴邪一眼,转身提着箱子走了。


她的身影刚消失在视野中,吴邪的肩上便一沉,腰间也被身后人的手臂锁住。


「离舰,不喜欢。」张起灵的下巴搁在吴邪肩窝上,声音闷闷地说。


「这可是救人。」吴邪侧过脑袋,只看到张起灵扫在脸旁的发尖,「而且,这次我也一起。」


果不出他所料,张起灵的手立马松开,把他的身子扳正,拧眉看着他。吴邪见状,伸手就把张起灵的嘴给捂住了。


「你别说话。就这么定了。」


吴邪这么说着,便感觉手心一凉,竟然是被舌尖舔了一下。不由脸皮一炸,一个激灵就脱手松开。而始作俑者若无其事地盯着他,还品尝一般地舔了舔嘴唇。


本来就温度偏高的射击训练场内,吴邪整个人都热气腾腾的。


趁着吴邪还在发红发热的当口,张起灵慢慢将手伸向他脑后,低声说道:


「你不许去。」


说完,不给吴邪开口的时间,就用最快的方式堵住他的嘴,一直吻得他气都喘不过来,更别提说出话来。


「就这么定了。」


迂缓的声音传进吴邪红得像要滴血的耳朵。


-TBC-

楼主 冰雪lovewyf  发布于 2015-07-25 18:40:00 +0800 CST  
-卌拾-

他们又害怕,又悲伤,等待上帝的恩赐,或者死亡。

他们知道,这两者常常是没有区别的。

——《路得,或曰爱情与面包之间的对话》


北大西洋法罗群岛,斯特勒姆岛东南部,某基督教教堂礼拜堂内。

时值正午,巴萨里卡式教堂内却暗窅昏沉,玫瑰窗像是这个巨大的黑暗魔咒上的裂隙。纷乱却成束的彩色阳光直射而入,缓缓地荡开在仿佛被尘封了数百年之久的教堂内,形成了某种有些肃穆的动静,就像礼拜结束后空无一人时那种听不见的微响。

祭台的十字架上,基督的苦像无声地扭曲着。礼拜堂内,一百多人挨挨挤挤地蜷坐在一排排条形长凳上,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弹,好像只是众多虔信者在与上帝冥语。

距离食物耗尽已经过去了四天。他们中大部分人的所有亲戚朋友都已经死在了教堂之外。昔日生活着的这片岛泽大地,似乎只剩下这个小礼拜堂还处于上帝的庇佑之下。

一个冲天炮般的炸响不知在何处爆开。礼拜堂中的人被吓得似乎失去了应激能力,几秒后,人头扰动起来,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了他们之中圣职者装束的那位长者。

「……那是大炮的声音吗……他们有武器!」

「是军队!军队来救我们了……」

以第一声炸响为信号,爆炸的轰鸣声如雨落般渐趋频繁,听上去远在岛屿另一边,却好像连教堂都在震动。

「请斯特勒姆岛圣安娜教堂内的幸存者注意。」

防空警报般深远传响的丹麦语就像是从教堂的塔尖传来。不知眼下是何状况的幸存者们一时齐刷刷地抬起头。

「我们是由北欧疫区统一调度中心授权的救援队。请保持冷静留在原地,并在半小时后汽笛声响起时从目前藏身处前往东南方向的托尔斯港。届时外出的风险将大大减少,请在汽笛声响起后45分钟内抵达托尔斯港。重复一遍……」

连成一片的爆炸声从北方传来。岛北的海面上,数十艘重型核动力导弹巡洋舰远如豌豆般的黑点,它们发射的炮弹破空而来,落在近岸的海水中,炸出十层楼高的巨大水柱,爆炸声和水击声震耳欲聋。

被巨响所引诱,这座岛屿的感染者都在向北海岸聚集。

与此同时的东南海港,托尔斯港。深水区停泊着已先行赶到的护卫舰,重型舰载机悬停在港口的空中,将30名特勤战斗人员送上岛陆。

而距离海港约五十海里的洋面下,一艘由母舰释放的热带风暴级核潜艇正全速驶向斯特勒姆岛托尔斯港。

吴邪此时就在这艘潜艇的领航室内。这次的救援行动是他向三叔保证了只需要200枚小当量炸弹和30名轻武装士兵就能全部救出被困人员才得以成立的。因为将救援成本降到了极低的额度,困难大大提升。

此次疫情中被新近研发出的生命探测仪,根据DNA分子吸收峰值的改变和人体生物电流变化导致的磁场转变,可以探测出已被感染的地区内是否还存在幸存者。此前,装载了这种特殊生命探测仪的幻影眼无人机已带回了「幸存者全部集中于岛南一座教堂内」的讯息。

时间已到。他想象着现在,那座岛屿上空鸣响了作为信号的汽笛声,潮水般的粽子群被爆炸引至北岸。教堂紧缩的高门打开,与逃难的人流方向相逆的是一身武装的特勤人员,他们将保证被困人群在前往港口的路上不被袭击。

核潜艇是救援梯队中最后抵达相关海域的,按照事先规划的时间表,视讯屏幕上如约跳闪出画面。那是一名特勤人员目镜上的摄像头传回的影像——两艘护卫舰并行在蔚蓝海面上,甲板上站满了成功获救的128人,特勤在其中逐一登记他们的身份。两艘舰艇将带领他们登入吴邪所在的核潜艇,再由核潜艇将他们送往母舰。

6小时后,吴邪、128名获救者和其余200多名潜艇兵成功与母舰对接,几乎是同时,载有30名参与陆上救援任务的特勤战士的小型潜艇也顺利返回母舰。

看着排队陆续步入收容舱的获救者,吴邪只觉得一面牛皮大鼓在脑袋里隆隆震响,仿佛已经看见了身份登记和认证的文书工作铺天盖地,而且恐怕还要给每个人查血检疫。

吴邪站在舱室边,天旋地转地想着这些麻烦事时,一位正在入舱的老者停了下来,和乘员交谈几句后,忽然朝着吴邪的方向走了过来。队列中的一个女孩子也赶上来,扶住那位穿着圣职者黑袍的老者。

「他们说,要谢就谢谢您。」神父走到近处,满是沟壑的脸上看得出亚裔血统的痕迹,开口竟然也是中文。

「教区里的人,一下子全都死了,连弥撒也来不及,我不知道到底该为谁祷告。」神父握住胸前的十字架,低头对吴邪画了个十字,「现在我知道了,为活人祷告。上帝保佑你。」

神父说完,便慢吞吞地转身往回走,扶着他来的亚裔女孩子冲吴邪一笑。他这才注意到这个姑娘,十八九岁的样子,长得极为伶俐,看着很讨人喜欢。

「我也会为你祈祷的。」女孩子对吴邪说。

「真能有用么?」吴邪也笑答道。在他看来最近这段时间,上帝一直在装聋作哑。

「有用的。但凡是祈祷,都一定会奏效,」女孩子回头看了眼走远了几步的神父,忽然用纤软的小手握住了吴邪的手,「我叫秦海婷。来救我们,真的谢谢你。」

吴邪反应过来时,女孩子已裙角翻飞地跑开,留下他怔忪在原地,右边脸颊上还残留有适才被少女印下一吻的触感。



终于协助乘员组完成了人头登记和检疫筛查,吴邪刚一踏出暂时收容获救者的舰层舱门,就与正行色匆匆地前往鱼雷舱指挥官的陈文锦撞了个正着。吴邪累得只想回住舱层睡觉,所以和她有很长一段同行的路。

「检疫发现问题了吗?」陈文锦提高了音量问道。两人正穿过声呐室之间的隔水门,身前身后都有来往的潜艇乘员为128位新来者的安置而忙碌着。

「一位有问题。撤出岛时背部抓伤,已经出现感染症状。」吴邪答道。

一位乘员从右侧的走廊拐入,将一份报告书交给吴邪后便离开了。两人步入后勤舱,此处的工作人员都忙着搬运之后要送往收容舱的生活用品。

「这是那个感染者的处理结果,」吴邪翻看着报告书,没有慢下脚步,「征询本人意见后,实施安乐死。」

「可靠吗,」陈文锦用自己的胸卡刷开了下一道圆形防水门,「普通的安乐死药物对感染者能起作用?」

「不确定。所以在她失去生命体征后,取下了她的头颅。她生前同意了尸体可用于实验,所以身子和脑袋都由生理实验室接收,」吴邪感觉到陈文锦看了自己一眼,「她的孩子也是这次的获救者之一,才6岁。」

他们走到了仅供战备使用的电梯井旁,原本闭锁的舱室内,现时却不断有人从电梯口进进出出。

「给她的孩子找一个临时监护人。」陈文锦说着,显然是看见了什么人,加快脚步迎了上去,「三省。」

吴三省正从电梯中走出,陈文锦挽了他的胳膊,演变成三人并行的局面。

「这一下子有得你忙了。伤亡报告啥时候出来?」吴三省问。

「这得问他,」陈文锦斜指了吴邪一眼,「老三,你看你大侄子,就知道给我添乱。」

他们走进了一大团人群里,吴三省直忙着点头,伸手一巴掌扇在吴邪后脑勺上:

「就你小子事多!厄咳……小哥啊,我没用劲。」

三叔的巴掌一个急刹车变成了爱抚。身穿特勤队制服的张起灵就在他们前方两米处,冷冷地也不知道盯着谁在看。

「三省,我们去喝一杯。」

吴邪看着陈文锦挽过吴三省顺着人流挤进通往休闲区域的走廊,回过头来时,张起灵已站在眼前。头部的武装卸了下来,身上的其他部分却是整整齐齐的一身劲黑战斗服。

不知为何,从吴邪的角度看来,张起灵的脸色有些阴沉。

吴邪想问问他是不是累了,却被不由分说地捉紧手腕,朝某个方向拖了过去。

「回住舱。」

进行了如此简短宣布的特勤队长,把人一路带回了单元格般的住舱层中属于吴邪的那一间,然后熟门熟路地从吴邪胸口的衣袋里摸出胸卡,刷开住舱门,把某个不明所以的人推进门里,再反手把门关上。

吴邪摸不着头脑地看向背对着门而面向自己的张起灵,在刚才那一转眼的功夫里,这个人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把他们俩锁进了住舱。

张起灵盯着他看的目光让吴邪有点森然,明明没有和自己有任何肢体接触,吴邪却觉得被这个人控制住了似的,手脚都有些不灵便。

张起灵解开了喉【】结下方的战斗服上的第一枚栓扣,发出咔啦一声轻响。

「秦海婷?」

张起灵的语气太过生硬,以至于吴邪呆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三个音节的组合昭示了怎样的含义,并立马结巴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

张起灵的眼角微微眯起,一把按住似乎有后退倾向的吴邪的肩膀:

「监控,读唇。」

「当然了。呃,她……」

吴邪磕巴着搜罗起能称得上解释的词句,而眼前人皱紧的眉间至少能读出一百条危险的信号。没等他说出半句像样的话,下巴就被毫无警讯地用蛮力捏住,脸颊上感受到恨不得把他先前被亲的地方剜下来的目光正在逡巡。

「哪边?」

张起灵的声音都不爽得几乎能听出语气了,吴邪一瞬间就放弃辩解,战战兢兢地希望只要坦白就能从宽。

「……右边。」

闻言,对面的人对准右边的脸就咬了下去,吴邪被吓得微微一缩。啃咬般的舔【】吻几乎造成了痛【】感,一时真的有种要被吞【】吃入腹的古怪感觉。

「你属狗啊,咬什么……咬……」

句尾难堪地抖【】动了一下,吴邪的气息变得不匀。张起灵还戴着战术手套的手指隔着薄薄一层棉麻质地的衣料,在他胸前画着圈揉【】弄。男人的乳头其实是稍微挑【】拨就敏【】感得不得了的地方,光是轻微的粗糙感挑起的麻【】痒就让他腰间慢慢地发【】软。

男人间的【吻】激烈得像一场交互战。不知不觉被逼到了狭小的床边,张起灵的膝盖有些生硬地卡进吴邪的两腿间,他被撞得腿一软就坐在床上。

吴邪摸索着撑住了背后的床板,因为高度的差异,亲【】吻的压制感突然被放大,危险的意味也陡然增强。吴邪被压迫得向后仰起脸,承受另一人的舌身在自己口腔里粗【】暴地搅【】动。

吴邪感觉到腰间正把腰带里的工作衬衫往外扯的右手忽然离开了,唇【】舌上缠【】紧的胶【着】力却让他没法偏头去看。紧接着,头顶某处传来了即使在这种无法分神的状况下也忽略不了的炸响。

张起灵咬着吴邪的下唇,把枪插回别在腰后的枪套。天花板的角落里,被某人头也不抬地一枪打爆的监控摄像头冒出火星和白烟。

感受到了吴邪的惊吓,张起灵加大力道吮了一下,手从乱七八糟的衣摆里伸入,捏住恰好合手的侧腰,在吴邪耳边一边轻吻一边含糊地低声道:

「专心点。」

楼主 冰雪lovewyf  发布于 2015-07-30 12:46:00 +0800 CST  

瓶邪The Last Revelation肆拾(2)


张起灵的手按在吴邪撑起的裤【】裆处,手指弹开腰带,勾着内【】裤的上缘扯下,露出已经兴奋起来的家【】伙,在毛茸【】茸的草地上探头探脑。


半硬的【】性器被一把握在手里,拇指揉在顶【】端,四指以压迫般的力道在柱身上下推【】摩。也不知道这人哪里练的这一门手艺,几个小动作能把人拨【】弄得全【身发】软,像是周身都有微风习过一样痒痒的。


张起灵在吴邪的腿间蹲下身子,圈起的手指以安抚般的力道滑【】动着,眼睛始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中那根越来越【】硬的家【】伙。


「看什么啊……」吴邪对这像是被观摩一样认真的凝视感到不自在。


张起灵抬起眼皮,语气显得平淡:


「看你的——」


吴邪预感不好,一把捂住他的嘴,又怕这人故技重施舔【】他手心,旋即像被烫了一样放开手。


「我知道……你不用说了……」吴邪脸热热地别过眼睛,实在想不通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张起灵没给吴邪很多时间郁闷这个。仿佛是想看得更仔细,将脸微微凑近,在另一人未及反应的目光里伸出舌尖,像个品尝没吃过的食物的猫科动物一样,舔了舔胀【】红的头【】部。吴邪被心里炸开的震惊和陌生的湿【】软触【】感激得一阵痉【】颤,而张起灵已经用舌头把渗出前【】液的头【】部卷【进嘴】里。一松一紧的吸含使得绵【】软而粗【】糙的【舌】身在性【】器上触【】诊似的轻【】叩,吴邪只能用手【】背捂着嘴来抵御下【】身异样暖【】滑的进【】入感。他从来没被别人用【嘴】这样对待过,一点防备也没有地就被完完全全吞了进去,几乎感觉到自己的龟【】头抵上了另一人的悬【雍】垂。【舌】头像是有自我意识的小动物,在已经胀【得发】痛的柱【】身上游走舔【】覆。吴邪的【】腰忍不住轻送着动了起来,从另一人口腔中时不时传来的真空般的吸【】窒感让他低下脸大口获取氧气。


吴邪看着张起灵一边嘴里发出声音地含【】吮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单手解开特勤战斗服上复杂的环扣和卡榫,不急不缓地工作了30多年的心脏就像被注射了过量阿【托】品,一边疯【狂】加速一边几乎被逼【】停。混合在一起的液【】体顺着性【】器流下,吴邪只觉得被人咬进嘴里的部分充胀得几乎是在快【】感里煎熬。他完全被张起灵用嘴【】巴伺候得七【荤八】素的,几乎忘了这是在另一个人嘴里,就这么任由体内一股冲【流肆意地喷】出来。


【射】完后吴邪才想起来后悔,几乎不敢去看另一人喉【】头一滚就把自己的精【】液喝下去的样子。而张起灵只是站起身子,一边舔着嘴边和手上的白【】液,一手把吴邪按倒。


他上身的战斗服已脱得只剩一层黑色背心,下【】身鼓起的一【大】块因为贴身的裤型而尤为显眼。吴邪的下身被扒得一【丝】【不】挂,上身却因为躺着的动作而只能把工作衬衫的衣【】扣敞开。


吴邪感觉到张起灵的目光在自己裸【】露的躯【】干上巡梭,那里仍有未褪的淡淡瘀【】痕,在被荧光灯映得失色的皮肤上,像是恶化的病【】灶。那是他曾被咬伤而差点尸化留下的印迹。


压在肩上的力道紧了紧,形同虚设的衬【衫】领口被剥【】开,亲【】吻落在吴邪颈侧被粽子所咬的伤疤上。也是咬【】合般的动作,齿【】列轻【】磨着此处柔【】软的皮肤。吴邪向另一侧偏过脑袋,胸口有些起伏地任身上的人又【咬】又【摸】,视线正好看到张起灵肩上的那道骇【】人伤疤从工装背心里露出。没有缝【】合,仅靠结【缔组】织愈合的疤痕宽而浅,苍白地在皮肤表面蛇【】行。他忍不住将【吻】贴上去,那里的温度比嘴唇略低,新生的组织带来偏于柔【软】【细】嫩的触【】感,和这个人遍身柔韧肌肉的视觉体验具有相当的落差。两具布满过去伤痕的身体寸寸【】紧【】贴,交互的喘【】息逐渐升【】温。


张起灵抬起身子的同时,吴邪感觉到他的手指绕向自己身【】下,狡【】猾地顺着腰【】线一路下滑,卡【】进膝盖后方,一【条】腿被抬了起来,身【】后最为隐【】秘的部分赤裸地暴【】露在了另一人的眼中。能察觉到张起灵的呼吸【窒】了半秒,另一只手的指尖在穴【】口边的皱【】褶处轻【】搔似的画【着】圈,还时不时溜到会阴【】处一带而过,全身神【】经最为密【】集敏【】感的【小】【区】【域】被开玩笑般的力道逗【】弄,吴邪被这种明显欺【】负人的动作玩得眼【】角一下子泛出红意,性【】器跳动着抬起。


「哪来的……」


吴邪吃惊不小地张起灵不知从哪摸出一【管】东西挤在手心里,用手掌的温度预【】热后,涂抹在已被【揉】得略微松【】卸的洞【】口。


从瓶身统一制式的标识和文字能看出这是母舰后勤仓库统一配发的物品之一,不过这人难不成还把这种东西随身带着的?吴邪尽力把思绪绕开去,避免意识完全集中在身下被【】油沾得滑【】腻的部【】位。而张起灵像故意和他故意不去【】似的,毫无预兆地就伸【】入了一根手【】指。虽说此前也容纳过他长【度异】人的手指,但突然被侵【】入深【】处的异【】痛还是让吴邪发出了让他自己都有点不敢听【】的声音。手指微【】曲地按动着靠近前【列】腺的肠【】壁,体内挖【】掘般的动作让吴邪目光不定地眨着眼睛,没发现身上的人正充分而贪【】婪地看着他眼中生动的神色,像是想以此驱赶这双眼中曾经黑【】雾弥漫的记忆。手指【一】根【】根增加,吴邪心【】跳和喘【】息的混【】乱程度也成比例上升着。身体里手指捣乱一样的作为让他嗓子眼里【烧】得发【干】【发】紧,下【】身却【湿】得【一】【塌】【糊】【涂】。


体【】内忽然被抽【】空,张起灵退【】出手【】指,【】握】住吴邪的【】腰和手臂,似乎想让他转过身子。


「我要看【】你……」


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吴邪有点不乐意地扁嘴道,却还是被人转了个圈,趴跪在床上。


「这样你轻【】松点。」


轻【】松?吴邪脑袋里思路有些含【】混地闷想着。这个词是用来形容这种事的吗?


身后传来解开腰带扣的声音,冷不丁地一个滚【】烫的大【】【家】【伙】便抵上被开【】垦得松【】软的穴【】口。只是挤进半个胀【】成了球【】形的头部,褶【】皱被撑得平【】平的部【】位就传来刺【】痛。吴邪辛苦地深呼【】吸,怎么也习惯不了身【】体里被慢慢【塞】进【凸】【硬】的东西的感【】受。不习惯被撑开的肠【】道内阻【】力很大,张起灵想必也不好【受】。


安慰性质的【吻】落在密布着汗【】珠的脊【】背上,沿着皮肤上凸【】起的椎【】骨一【节】一【节】【吻】下去,性【】器同时向里耐心地推【】进着。包【】皮慢慢向后翻卷,露出的龟【】头直接挤压在高【】温的肉【】壁上,肠【】道中一层层的皱【】襞充分搔【】刮着头【】冠处的沿【】口。柱【】头将不愿后【】退的肠【】肉强行捅开,得到内【】壁层【层】叠【】叠不自觉的蠕动作为回应。


缓【】缓进入了最为紧【】窄的部分,吴邪【喘】了起来。张起灵的掌【】心带着炙【】热的温度在后【】臀上摩【】挲,紧【】贴的力度像是想把从交【合】处涌起的胀【】痛熨【】平。头【】部又向深【】处探【】进了一点,若【有】若无地抵着前列腺后方,随着两人呼【】吸间的起【】伏一下一下地蹭着那【一】点。吴邪的性【】器难【】受地发起抖,能给予其抚【】慰的手却被身后的人【】扣【在床上,被性【】欲勾得兴奋异常的神经让全身绷得发紧,就连身体内部都【绞】了起来。


「放【】松。」


身后传来张起灵有些低【哑】声音,吴邪闭上眼睛,咬牙道:


「放松不了。你【慢】……」


话未说完,身后的人就对【准】一【】点都不老【】实的肉【】穴深处把自己【按】了进去。


「让你慢点……」吴邪惊【】喘一声,把脸埋进手【臂】间费力地呼吸着,已经尝到甜【】头的肠【】道里欢欣地叫【】嚣,惹得腰【】臀难耐地扭【】动。


「慢【不】了。」对方回敬似的说道。




楼主 冰雪lovewyf  发布于 2015-07-30 13:29:00 +0800 CST  
肉为什么又被吞了

楼主 冰雪lovewyf  发布于 2015-08-01 16:10:00 +0800 CST  





楼主 冰雪lovewyf  发布于 2015-08-02 12:48:00 +0800 CST  
为什么发不上去 ∑(っ °Д °;)っ,看来只能截图了/(ㄒoㄒ)/~~,米娜桑等一等哈⊙▽⊙

楼主 冰雪lovewyf  发布于 2015-08-07 20:48:00 +0800 CST  






楼主 冰雪lovewyf  发布于 2015-08-07 21:26:00 +0800 CST  
楼主现在在去成都的路上,有没有成都的亲呢

楼主 冰雪lovewyf  发布于 2015-08-14 19:33:00 +0800 CST  
楼主现在在去成都的路上,有没有在成都的亲呢

楼主 冰雪lovewyf  发布于 2015-08-14 19:40:00 +0800 CST  
f发不上只能这样QAQ

楼主 冰雪lovewyf  发布于 2015-08-23 22:41:00 +0800 CST  


楼主 冰雪lovewyf  发布于 2015-08-23 22:42:00 +0800 CST  
话说子竹大大发印量调查了,小伙伴酷爱去 http:子竹//www.sojump.com/子竹jq/5235507子.aspx
把字去了就行了

楼主 冰雪lovewyf  发布于 2015-08-23 22:46:00 +0800 CST  
-卌贰-
O that thou wouldest hide me in the grave, that thou wouldest keep me secret, until thy wrath be past.
(Job 14:13)
惟愿你把我藏在阴间,存于隐密处,等你的忿怒过去。
(约伯记十四章13节)
桡动脉一泵一泵地送出痛楚,无法动弹的手腕下,血泊扩散,像漫过了堤坝的洪水。
杂乱无序的枪声传进耳中,似远似近,分不清是真实的声音还是大脑创造出的幻响。手腕传来压痛,这大概是这个关于割脉的梦的来源。吴邪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左手被手铐和一个女人的手拷在一起,他昏迷时无法感知的粗暴使尖锐的金属圈在手腕上留下了血痕。他意识到自己正坐在军用摩托的挎斗里,那个女人正载着两人疾驰。他们好像身处战争片中的战场,枪击和爆炸不绝于耳,却看不见究竟来自哪里。
吴邪挣动了一下,身体还残留有神经麻醉后的脱力感,有些吃力地抬起头,终于看清了身旁驾车的女人。
张海杏。
林木遮蔽间,一架降落的运输机一闪而过。吴邪认出那是CL的一架军用运输机,襟翼已被炸得翻卷开。昏迷前的断电,现在无处不在的爆炸声,和被毁坏的飞机,可以想见前来补给的CL肯定和未知的敌方在此开战了。而张海杏把他麻晕还上了拷,显然不可能是想救他出去。
不是救他,就只能是利用他了。
「醒了?」
吴邪被突然发话的张海杏吓了一跳,因为对方明明一眼都没有看向他。
她显然是急着想去什么地方,吴邪心道怎么也不能让她得逞,身子一歪就想翻身跳车,还琢磨着这一下顺便能把张海杏拖下来。可是对方的反应速度跟他不在一数量级,一扯手铐就把人拽了回来。
「激动什么,麻药过劲了?」
吴邪被拽得撞在挎斗里,听见张海杏冷笑着如此说道。他的身体确实依然像浮在水里一样软绵绵的,被狠狠撞出了一声巨响,却只能感觉到些许微痛。
吴邪发现自己的力气可能比张海杏还不如,倒也没多气馁,反正老娘,哦不老子用文化知识武装自己,动脑就能吃饭何必动手。
「你到底想干嘛?」吴邪问。
「我想想,」张海杏依然不看他,语气倒很轻松,「拿你去当CH的求职介绍信?」
这是要反戈投奔CH的节奏?说实在的,这个信息让人觉得异想天开。所谓「介绍信」,大概就是把他给卖了的意思?看她偶尔笑一下还挺可爱的,居然是这般蛇蝎心肠。吴邪的脑子飞快运转着,看来此时正在和CL交战的就是啥事都要插一脚的地球村村委会大妈CH。张海杏既然想投诚,此时想必是在驶往CH后方。
联合国刚吸纳CH做BSAA的幌子顾问,这妮子就义无反顾地一头冲向CH,吴邪从未见过如此敬业的墙头草,只能默默心疼一把无私接收并继续任用SRT的母舰。
但转念一想,这其中的不合理之处大得都要漏了。确实CH那个恶心老头在永兴岛上表现出了对吴邪手中抗体的兴趣,但这事张海杏不可能知道,除此之外,交出吴邪对CH没有任何价值,何来「介绍信」一说?而且这么孤注一掷的做法让人有种理智缺席的感觉,她的举动会让留在母舰的SRT旧部成员毫无立足之地。
难道那里有什么她甘冒如此风险也要接近的东西?
吴邪试探道:
「大姐,这都下午四点了你还没醒,CH再缺人也不能收个敌军长官啊。」
张海杏却并不搭理他,于是套出更多信息的尝试落空。吴邪不死心,毕竟这是攸关性命的人生问题,万一她还没说出投诚台词,他俩就被乱弹射死了怎么办?
吴邪上下打量了一眼身旁的驾驶员,全身轻武装,没有后援,独身一人,深入敌营。
「你这是上赶着去送命?」
双人摩托一个始料未及的急刹,吴邪差点一头栽出去。他们停在一处灌木丛后,几十米开外一个被掩体伪装成绿地的停机坪上,停落有一架眼生的铁灰色运输机,机身上的血红色狐狸脸倒是眼熟得很。
「我不怕死。」大概是在回答吴邪的问题,张海杏脱下头盔,一脚踩着挎斗翻身飞落在地面,手臂一收就把吴邪从车里拽了出来。
她不怕死。如果和活着相比的话。
「张起灵,」张海杏忽然看着吴邪笑起来,神情有些盈盈,「他运气好,什么都忘了,才越活越像个人样。我倒想看看没有你,他如今是什么样。」
她勾起一边的唇角,和戏谑的口吻相比,脸上却看不见一丝一毫高兴的痕迹。
四周静悄悄的,离枪声密集处已很远。运输机的尾舱大开,却无人巡逻,机载人员肯定已经投放到战场。张海杏毫不体恤另一人因为麻醉未褪而打着摆子的步伐,一路举枪把人往飞机上拖。
几乎是双脚刚离开倾斜的起落架踏入机舱的同时,无数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就对准了他们。乌压压的一整排CH雇佣兵以逼人之势在20米开外的机舱内对他们形成了扇形包围。无数句听上去像是「Get down」的吼声接连从对面传来。
吴邪还没能反应一二,张海杏已经极其迅速地抱头做投降状,由于一只手和吴邪难舍难分,所以只是把握枪的那只手放在脑后意思了一下。
对面貌似美国大兵队长的人物看上去并不买账,一边缓步端着大狙靠近,一边粗暴地大吼着「双手抱头」「就地蹲下」之类的固定台词。
「他是愈合者!」
张海杏也同样用英文吼回去,音量较之对面毫不逊色,震得吴邪只想把身子挪远。
「你们的老板不会愿意浪费他一滴血的。」
吴邪捕捉到了「愈合者」这个耳生的词,同时惊异地注意到对面一排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居然真的因为张海杏的话而有些动摇,几个人甚至交头接耳起来,而那个队长直接开了对讲机一阵叽哩哇啦。
片刻之后,对面有了回应:
「你怎么证明?」
「把他带到你们的实验室,爱怎么证明怎么证明。」张海杏简短地回道。
在母舰上的大量时间让她有足够机会收集她这个级别所难以接触的情报。她知道CH及其背后的一系列组织都在研究如何能让人接种病毒后不病发尸化,而是停留在保有理智阶段——也就是说,如何制造出染病却能听得懂指挥的「愈合者」。在她设法看到的张起灵和吴邪的登舰检疫上,她得知这两人体内存在活病毒,而他们却被母舰准入,而吴邪随后就进入生理实验室展开抗体和疫苗的复制工作。张海杏由此推测,这两人都曾身染病毒,却不知为何没有尸化,而且吴邪还掌握了疫苗研发的关键。在她看来,张起灵和吴邪毫无疑问就是CH苦心追求的「愈合者」。没人比她更清楚张起灵有多难搞,而吴邪这丁点称不上战斗力的战斗力,对她来说确实是个超软的小柿子。
她的性格里一直糅杂有这种偏执以至于偏激的成分。她从没认过别的任何人作自己任何方面的上司,因为她从小就对谁说了算这种问题有很强的控制欲,而那女人——她的唯一一个队长,是第一个让她彻底服气了的人。
「把人交过来。你有什么要求?」对面的喊话传了过来。
瞎子也看得出她不是特意来给CH上供,这女人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必然是有所企图。而她也确实如此。
「见到你们老板后,这个我自然会打开,」张海杏冲对方晃了晃和吴邪以手铐相连的手腕,「在那之前,保证我的安全。」
大兵和对讲机里的声音商讨了一阵之后,冲张海杏点头:
「交易成立。放下武器,抱头蹲下!」
吴邪看着张海杏缓缓蹲下身去,把手里的枪放在了地上。随着她慢慢矮下去的动作,周围的一圈枪口也向下移动着。
枪已触地,她却一眼瞥见了什么,一个身影在余光里闪忽了一下。突然,无数种无以名状的感觉从心底涌出。
内部诈降,外围突入。太熟悉了,这个场景,这个感觉,我们两个人,无懈可击的战术配合。
忽的一声闷响,那大兵队长的头顶爆开一团血倒了下来。包围圈的枪口齐刷刷地抬了起来四下转动,寻找子弹的来向。张海杏矮下身飞腿扫倒吴邪,枪重新拿稳在手中,快得不分彼此的双发子弹飞出枪口,两个士兵腿部中枪倒下。在枪口重新转回来时,张海杏人已经拽着吴邪贴墙躲在了凸起的管道后。半个包围圈大乱,吴邪不敢探头看,但不远处的枪响不成章法,人体咚咚倒地的声音不绝于耳。那些士兵似乎被另一个突然出现的援助者的骚扰完全黏住,张海杏甚至有机会探出小半个身子,开枪偷对面几个人头。
枪声停了,张海杏在吴邪身边背靠着墙,不知为何胸口起伏得很厉害。吴邪被这传说中千变万化的战场状况连续惊吓了几十秒,感觉刚消失的麻醉效果又全部重新归位。
又捱了一会儿功夫,四下依然全无动静。张海杏扯着吴邪往外移了半步,正好看见阿宁不知道从天花板的什么地方跳下来。
她的脚下,是瘫倒在一地血污中的大兵。
-TBC-
存稿快要写到结局了XDDD

楼主 冰雪lovewyf  发布于 2015-08-23 22:50:00 +0800 CST  
抱歉还在成都只有这些,明天还要爬山没时间艾特对不起QAQ

楼主 冰雪lovewyf  发布于 2015-08-23 22:58:00 +0800 CST  
话说你们填了楼上的调查表吗,填了告诉我一下QAQ

楼主 冰雪lovewyf  发布于 2015-08-24 08:01:00 +0800 CST  
有没有登不上网址的孩子啊,有的话在楼下告诉我一下。

楼主 冰雪lovewyf  发布于 2015-08-24 20:37:00 +0800 CST  
我从成都回来惹o(≥v≤)o

楼主 冰雪lovewyf  发布于 2015-08-26 19:33:00 +0800 CST  
【重发】 【高亮】 【高亮】
子竹大大一刷开印调了!!!小伙伴酷爱来围观!!!
地址: http:河蟹//w河蟹ww.sojum河蟹p.com/jq/52河蟹35507.a河蟹spx
【去掉字即可】
填了的小伙伴告诉我一下好不好QAQ
详细信息:(转自不老歌)









【很美腻对不对!!!】
刊名:The Last Revelation
作者:子竹
CP:瓶邪
原著:盗墓笔记
属性:架空末世丧尸文,温馨慢热HE
字数:正文25万↑↓,番外1万↑↓
规格:A5
装帧:双封面
页数:待定,分上下两册。
价格:待定
周边:待定

【Staff】
内封画手:清合桂
内封字体:Joyce.Z
装帧设计:A晨
插图:清合桂
G图:藏九归一,见月,瓜仙人,子夜
G文:迷野,熙,佐藤青鸾
校对:镜君,君君,墨叹炎凉,布偶

【试阅】见本博客

【其他】封面、周边、赠品等还有变数,预知后续信息,请微博关注@子竹QAQ 。若有疑问请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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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冰雪lovewyf  发布于 2015-08-26 19:51:00 +0800 CST  
来来来o(≥v≤)o补上
瓶邪The Last Revelation卌贰(2)


阿宁踢开脚边一只手,拆开枪里的空匣丢在地上:


「吓我,你怎么跑来了,还拷着个小子,」


虽然这样说着,她的表情和语气却丝毫没有被吓到的迹象。阿宁从地上士兵的枪里拆出弹匣,一边卡进自己的枪膛,一边抬起目光看了张海杏一眼。那是把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瞧得明明白白的一眼,阿宁的眉梢上升了几毫米:


「该不是想混进CH,找个机会把我救出来吧?」


张海杏抿着嘴角一言不发。吴邪忍不住瞪大眼睛重新审视了身边这姑娘一番,敢情她还有这等情操。


阿宁知道自己猜了个一字不差,表情顿时有些松动,似乎绷不住想笑:


「你傻了啊,我会等着你来救?CH快完蛋了,我自然要开溜。」


张海杏挑着眼睛看她:「你在……那边,怎么样。」


阿宁笑笑:「比十五岁以前的日子好过。」


张海杏听了紧紧皱起眉,仿佛有什么话即将破口而出,却被阿宁一个眼神制住。她们之间的地面上,一个半死的士兵不知何时举枪对准了张海杏。


枪声响起,张海杏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一个战术动作就侧倒在地。但与她拷在一起的吴邪就没那么幸运,虽然被她的动作带得身子偏移,却慢了半秒,一颗钢芯弹头噗地一声把他的大腿上段射了个对穿。


没吃过枪子儿的人永远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感觉。最初只是一大股尖锐的冲力没入身体,强烈的震感密封进肢体里,被洞穿的凉意转瞬而逝,取而代之的是热辣辣的血涌了出来,直到这时,毁伤的末梢神经才奋力尖叫着传来痛觉。


半死的大兵一声惨叫,阿宁的子弹钉在他握枪的手上,然后一脚碾了上去。


张海杏看了眼中了枪的倒在地上起不来吴邪,呸了一声:


「没用的废物。」


大姐,躲子弹那是人能办到的事吗?吴邪被堵得气不打一处来,可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咒骂着。剧痛从腿上一路爬升,像抬高的水平面。他的身体不懂得如何应付这种锋利的疼痛,全身的内脏都仿佛微微痉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阿宁在战场素质的驱使下习惯性地蹲下身子查看吴邪的伤处,扶着他靠坐在一边墙上,然而刚一定睛看清手中人的脸,就面色大变,直接一句粗口就冒了出来:


「我操。」


「怎么?」张海杏看了过来,满脸不明。


「Super Wu?你怎么带着他?」


吴邪心道你他妈居然才认出来,这俩娘们儿眼里除了对方还有别人吗。


「挡子弹咯。」张海杏漫不经心地扯道。


阿宁听了这话,一边扯出战术背心里的绷带帮吴邪处置伤口,一边深深看了张海杏一眼,看得另一人胃里痒痒的直发毛。


而这时,吴邪的视线越过阿宁肩头,看到运输机登机通道的尽头突然冒出一个黑色的东西。稍一定神看清后,吴邪登时被吓得全身发炸——那是个体形类人的东西,走路几乎无声,肢体上隆起的肌肉高度扭曲,暴长的头发拖在身后,正以人类不可能达到的速度朝他们冲来。


吴邪想大吼一声让她们注意到身后的怪物,但他快被腿上的枪伤疼疯了,只能发出有气无力的声音:


「喂,你们后面……」


两人很是机警,转头的同时也拔出了枪。


张海杏惊讶地叫出了声:


「那什么怪物!」


阿宁的枪举在身前,声音也变得紧张:


「是真正的愈合者,」


这话刚一出口,两个女人就不约而同地看向伪愈合者吴邪。


「他们的基因能与病毒相适,肌肉也被病毒改造得丧失了自我保护机制,能使出无视人类极限的肌肉力量。CH正在研究怎么批量制造这玩意。」


众所周知当一个人觉得尽了全力时,其实才发挥了肌肉力量的不到20%。真正的愈合者可以突破到70%,但这种突破对肌肉和内脏的负担和损害都很大。


阿宁不断地开枪,飞射的子弹扫在猛进的怪物身上就像埋入一团棉花,不见任何效用。张海杏一手辅助开火,一手把吴邪从地上拖起来,焦急地问道:


「现在怎么办?」


「跑啊!」阿宁头也不回地吼道。


张海杏想把吴邪背起来,对方却因为牵扯到剧痛难当的伤处而配合失败,她不耐烦地把人拽近,一个手刀劈晕。


阿宁一边开足火力猛射,一边大喊:


「你害他中枪,还把他打晕了?」


「所以?」张海杏也在高分贝的枪声中扯着嗓子回道,抬手把不省人事的吴邪甩在背上,「你怎么婆婆妈妈的?」


怪物已经逼近,不能不退了。阿宁收枪转身,脸上是一副深以为可怖的表情:


「你……真摊上大事了,先不管这个。你背好他,咱们抄近路。背好,别把人摔了!」


最后半句的声调扬起,阿宁插枪入套,一枚震荡手榴弹抛出。


「跑!」


两人背对着爆炸的冲击气浪玩命地冲刺跑,一鼓作气跳出后舱出口,外部的枪击声来自四面八方,似乎整个林中基地都在发生激烈枪战。战况显然比先前演绎得更加激烈,数不清的轰炸机在近地面的低空俯冲,投落的机载炸弹在CH的停机群附近炸落。一架在空中近战格斗中失利的歼击机冒着滚滚黑烟撞向地面,两人紧急卧倒,等地面的震动略微消停,张海杏刚抬起头,就见阿宁卧姿端枪,击杀了基地建筑拐角处冒头的CH战斗人员。


「你们的通讯还没修复吗?」阿宁一边爬起一边问,她知道CH先前投放了电磁脉冲弹,一举让CL的电子对抗设备和航炮全都瘫痪了。


「没有,但我知道撤退方向。」张海杏看向藏有双人摩托的灌木林,对阿宁说道,「我带你回去。」




楼主 冰雪lovewyf  发布于 2015-08-26 19:54:00 +0800 CST  

楼主:冰雪lovewyf

字数:276399

发表时间:2015-06-07 21:5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1-26 19:12:11 +0800 CST

评论数:286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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