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帮错人，娶对郎》（民国paro寨主瓶X医生邪）
09
翌日，那两个丫环被张起灵吩咐去带吴邪参观整个张家。
张家很大，有很多东西，除了住处，还有办公的地方，习武的地方，甚至连教课的地方和书房都有，除此之外还有偌大的药房。
张家的主要经济收入除了帮派，还有草药。
寨子所在的这座山上有许多草药，其中有不少也十分名贵，这座山是张家的地盘，所以只有张家人能采这里的草药。
吴邪身为大夫，最感兴趣的自然就是那个药房了。
不过他发现了一件事。
张家的药师，都没有几个受过正规训练的。
他们对药材的了解也许跟吴邪一样，但是在医治方面，绝对有问题。
吴邪对旁边一个丫环说：“问你件事。”
“族长夫人，我叫翠莺。”
“咳……翠莺，我问你，一般这里有人受了重伤要怎么办？”吴邪其实还想说“别喊我族长夫人”的。
翠莺想了想，说：“一般都是送下山，如果这里的大夫说难治的话就不送了。”
吴邪倒吸了口冷气，差点喊出来：“让他等死？”
翠莺许久才微微点头，看起来有些伤感。
我操这算什么大夫！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吴邪忍着没有发作，转头就离开了。
离开药房后，吴邪想去张家人练武的地方看看，翠莺面露尴尬地摇头了。
吴邪觉得可能是因为他还没有过门，张家人信不过他，所以吴邪也没计较什么。
然而主要的原因不是这个。
两个丫环本来打算带吴邪去书房看看书，但是有一个下人找了过来，说族长让族长夫人去他那里。
-
张起灵办公的书房里只有三个人，张起灵，张海客，还有张海杏，下人全都被撤走的。
张起灵还在看这个月的账本，张海客慢悠悠地喝着茶，张海杏站在旁边，显露出天生的霸气和刁蛮。
“族长啊，你那么急着把我们从外面召回来是有什么事吗？”张海客笑着问道。
张起灵的头从账本里抬起来，问：“我成亲的事，你们知道了吗？”
“当然知道，族长成亲这等大事怎么可能不知道，”张海客的声音突然沉了几分，“详细的事也知道了。”
张起灵嗯了一声，说：“张隆半不可能会这么甘心，为了确保成亲的顺利，这段时间盯着他，尤其是别让他把有损名声的消息放出去。”
张海杏挑了挑眉，把十指的关节按得喀拉喀拉地响。
“族长你放心！张隆半那老不死的要敢做什么手脚，老娘第一个卸了他！”
张海客有些无奈地对张海杏说：“海杏啊，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女孩子说话就该斯文点。你才多大就自称老娘，我还希望你嫁出去呢。”
张海杏瞪了他一眼，骂道：“操！你多大年纪了还跟娘一样那么唠叨！烦不烦！”
“哥也是为你好嘛……”张海客耸了耸肩，又对张起灵说，“族长，这事儿就交给我们了，您就放心地跟吴家那少爷成亲吧。”
张起灵点点头，又开始看账本。
过了一会，吴邪推门进来了，张海客看见他，笑眯眯地站了起来：“哎呀，这就是咱们张家未来的族长夫人啊，还真是——”
张海客措了会儿词，继续说：“清新脱俗小郎官，出水芙蓉弱官人啊——”
吴邪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操，清新脱俗小郎官出水芙蓉弱官人什么鬼。
吴邪想要瞪张海客一眼，但忍住了，看向张起灵，问：“找我有事吗？”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亲切点。
然而实在亲切不起来，毕竟他跟这位张族长才相处了三天。
张起灵不说话，张海客就在旁边接道：“没没没，就我们兄妹俩想一睹族长夫人的风采，族长好心就把您叫过来了。”
吴邪想走了怎么办。
他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谁知，张海客继续说：“族长夫人啊，你知道吗，咱们张家有个规矩：想过张家门，先过张家人。”
翌日，那两个丫环被张起灵吩咐去带吴邪参观整个张家。
张家很大，有很多东西，除了住处，还有办公的地方，习武的地方，甚至连教课的地方和书房都有，除此之外还有偌大的药房。
张家的主要经济收入除了帮派，还有草药。
寨子所在的这座山上有许多草药，其中有不少也十分名贵，这座山是张家的地盘，所以只有张家人能采这里的草药。
吴邪身为大夫，最感兴趣的自然就是那个药房了。
不过他发现了一件事。
张家的药师，都没有几个受过正规训练的。
他们对药材的了解也许跟吴邪一样，但是在医治方面，绝对有问题。
吴邪对旁边一个丫环说：“问你件事。”
“族长夫人，我叫翠莺。”
“咳……翠莺，我问你，一般这里有人受了重伤要怎么办？”吴邪其实还想说“别喊我族长夫人”的。
翠莺想了想，说：“一般都是送下山，如果这里的大夫说难治的话就不送了。”
吴邪倒吸了口冷气，差点喊出来：“让他等死？”
翠莺许久才微微点头，看起来有些伤感。
我操这算什么大夫！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吴邪忍着没有发作，转头就离开了。
离开药房后，吴邪想去张家人练武的地方看看，翠莺面露尴尬地摇头了。
吴邪觉得可能是因为他还没有过门，张家人信不过他，所以吴邪也没计较什么。
然而主要的原因不是这个。
两个丫环本来打算带吴邪去书房看看书，但是有一个下人找了过来，说族长让族长夫人去他那里。
-
张起灵办公的书房里只有三个人，张起灵，张海客，还有张海杏，下人全都被撤走的。
张起灵还在看这个月的账本，张海客慢悠悠地喝着茶，张海杏站在旁边，显露出天生的霸气和刁蛮。
“族长啊，你那么急着把我们从外面召回来是有什么事吗？”张海客笑着问道。
张起灵的头从账本里抬起来，问：“我成亲的事，你们知道了吗？”
“当然知道，族长成亲这等大事怎么可能不知道，”张海客的声音突然沉了几分，“详细的事也知道了。”
张起灵嗯了一声，说：“张隆半不可能会这么甘心，为了确保成亲的顺利，这段时间盯着他，尤其是别让他把有损名声的消息放出去。”
张海杏挑了挑眉，把十指的关节按得喀拉喀拉地响。
“族长你放心！张隆半那老不死的要敢做什么手脚，老娘第一个卸了他！”
张海客有些无奈地对张海杏说：“海杏啊，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女孩子说话就该斯文点。你才多大就自称老娘，我还希望你嫁出去呢。”
张海杏瞪了他一眼，骂道：“操！你多大年纪了还跟娘一样那么唠叨！烦不烦！”
“哥也是为你好嘛……”张海客耸了耸肩，又对张起灵说，“族长，这事儿就交给我们了，您就放心地跟吴家那少爷成亲吧。”
张起灵点点头，又开始看账本。
过了一会，吴邪推门进来了，张海客看见他，笑眯眯地站了起来：“哎呀，这就是咱们张家未来的族长夫人啊，还真是——”
张海客措了会儿词，继续说：“清新脱俗小郎官，出水芙蓉弱官人啊——”
吴邪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操，清新脱俗小郎官出水芙蓉弱官人什么鬼。
吴邪想要瞪张海客一眼，但忍住了，看向张起灵，问：“找我有事吗？”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亲切点。
然而实在亲切不起来，毕竟他跟这位张族长才相处了三天。
张起灵不说话，张海客就在旁边接道：“没没没，就我们兄妹俩想一睹族长夫人的风采，族长好心就把您叫过来了。”
吴邪想走了怎么办。
他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谁知，张海客继续说：“族长夫人啊，你知道吗，咱们张家有个规矩：想过张家门，先过张家人。”
张海客：想过张家门，先过张家人~【←那个“~”是我脑补的OTZ放在文里不合适，就单独放出来吐槽一下好了ww】
楼楼先去吃饭QAQ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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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吴邪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抽了抽嘴角，对张起灵问道：“真的？”
操！马上就要成亲了才喊着要验人！而且轮的着你来验吗！
看吴邪的表情如此认真，张海客笑得肚子都要疼了：“族长夫人我就开个玩笑您还真当真了啊哈哈哈！”
张海杏一个拳头往他后脑勺呼过去：“严肃点好不好！”
“啊疼疼疼——”
张海杏拉着张海客的衣领，对张起灵说：“族长，我们就先告退了啊。”说罢，她便扯着张海客出去了。
吴邪一愣一愣的，直到张海客张海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后才调整过来。
他咳了一声，问：“你找我究竟什么事？”
吴邪想了想，又补上称呼：“小哥？”
“昨晚你跟我说，你答应成亲的事了，不后悔？”张起灵问。
“……不后悔。”不就帮个人嘛，谈什么后不后悔的……
“嗯。”看来吴三省挺会忽悠人的。
张起灵说：“还有三天你我就要成亲，过门之前，虽然不用验人，但必须懂张家的规矩。”他说着，从手边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族规，放在吴邪面前的桌子上。
整整一本。
小哥你确定你给的不是族谱吗？
“这个你拿回去，先把前面一半记了，待会翠莺带你去量尺寸。”
“……干嘛？”
“做嫁衣。”
“……女式的？”
张起灵点头。
吴邪又有些后悔了。
他不愿穿女装啊！
吴邪其实在心里本来就有抵触，嫁人就算了，还得穿女人的衣服，那他真的会被当作女人的。
就算这门亲事是假的。
毕竟他是个七尺男儿。
张起灵盯着吴邪，沉默了许久都没说话，吴邪坐在椅子上，郁闷地看了看那本族规。
没过多久，翠莺敲门进来了，张起灵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吴邪就被翠莺带去一个裁缝那里量尺寸。
听翠莺说，那个裁缝是张家最好的，虽然上了年纪，但做的衣服是最精致的，一般只有族里地位高的人才能穿他做的衣服。
但是吴邪对这种事不在意，他只是不想穿女装。
裁缝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给吴邪量完了尺寸，他看了一眼记尺寸的本子，咋了咂舌：“嘶——族长夫人身长比族长还长，穿嫁衣不好看啊……”
翠莺在旁边说：“做男装。”
听到这句话，另外两人都很惊讶地看着她。
翠莺笑道：“族长吩咐的，他说，首饰也不用，到时候盖个盖头就好了。”
老裁缝想了一会，点点头，弓着背拿着本子向里面走去。
吴邪在心里感慨：那小哥真善解人意。
显然他忘记之前骂张起灵是变态的事了。
“……”
吴邪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抽了抽嘴角，对张起灵问道：“真的？”
操！马上就要成亲了才喊着要验人！而且轮的着你来验吗！
看吴邪的表情如此认真，张海客笑得肚子都要疼了：“族长夫人我就开个玩笑您还真当真了啊哈哈哈！”
张海杏一个拳头往他后脑勺呼过去：“严肃点好不好！”
“啊疼疼疼——”
张海杏拉着张海客的衣领，对张起灵说：“族长，我们就先告退了啊。”说罢，她便扯着张海客出去了。
吴邪一愣一愣的，直到张海客张海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后才调整过来。
他咳了一声，问：“你找我究竟什么事？”
吴邪想了想，又补上称呼：“小哥？”
“昨晚你跟我说，你答应成亲的事了，不后悔？”张起灵问。
“……不后悔。”不就帮个人嘛，谈什么后不后悔的……
“嗯。”看来吴三省挺会忽悠人的。
张起灵说：“还有三天你我就要成亲，过门之前，虽然不用验人，但必须懂张家的规矩。”他说着，从手边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族规，放在吴邪面前的桌子上。
整整一本。
小哥你确定你给的不是族谱吗？
“这个你拿回去，先把前面一半记了，待会翠莺带你去量尺寸。”
“……干嘛？”
“做嫁衣。”
“……女式的？”
张起灵点头。
吴邪又有些后悔了。
他不愿穿女装啊！
吴邪其实在心里本来就有抵触，嫁人就算了，还得穿女人的衣服，那他真的会被当作女人的。
就算这门亲事是假的。
毕竟他是个七尺男儿。
张起灵盯着吴邪，沉默了许久都没说话，吴邪坐在椅子上，郁闷地看了看那本族规。
没过多久，翠莺敲门进来了，张起灵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吴邪就被翠莺带去一个裁缝那里量尺寸。
听翠莺说，那个裁缝是张家最好的，虽然上了年纪，但做的衣服是最精致的，一般只有族里地位高的人才能穿他做的衣服。
但是吴邪对这种事不在意，他只是不想穿女装。
裁缝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给吴邪量完了尺寸，他看了一眼记尺寸的本子，咋了咂舌：“嘶——族长夫人身长比族长还长，穿嫁衣不好看啊……”
翠莺在旁边说：“做男装。”
听到这句话，另外两人都很惊讶地看着她。
翠莺笑道：“族长吩咐的，他说，首饰也不用，到时候盖个盖头就好了。”
老裁缝想了一会，点点头，弓着背拿着本子向里面走去。
吴邪在心里感慨：那小哥真善解人意。
显然他忘记之前骂张起灵是变态的事了。
11
五日已过，张吴成亲。
张家处处张灯结彩，音班奋力地吹敲弹唱，许多帮派都带着贺礼来道喜，到处都充满欢声笑语，那些不同意成婚的长老和张隆半也不得不强颜欢笑。
由于“特殊”关系，吴邪没有从吴家坐轿过来。
然后，又因为吴邪的父母不在，张起灵又没有父母，所以他们拜的是张起灵最尊敬的一位长老和他的夫人。
吴邪那个时候，还以为张起灵的父母也是因为什么事所以不在。
拜堂的时候，只有张吴两家人在场。
“一拜天地！——”
张起灵和吴邪面向东南，一拜。
“感谢天作之合——花好月圆！”
“二拜高堂！——”
张起灵和吴邪面对那位长老和他的夫人，二拜。
“感谢地设之美——龙凤呈祥！”
“夫妻对拜！——”
两个人转向对方，三拜。
“两厢厮守——天长地久！”
“入洞房嘞！——”
张起灵背起吴邪，在两家人的簇拥下进了洞房，与此同时，前来道喜的人都坐在酒席上哈哈大笑的聊天，对于不能看拜堂这种事并不怎么在乎。
张起灵把吴邪放到床上，在他耳畔低声说道：“桌子上有吃的，饿了就吃。”
说完，张起灵就离开了洞房。
因为他还得被别人灌酒。
虽然他的酒量很差。
张起灵在心里叹了口气，往摆酒席的地方走去。
他刚入场就被一帮举着酒杯的人给包围了：
“哎呀，张帮主真是恭喜啊！来来来，干了这杯！”
“对对对！还有我这杯！”
“张帮主，这么个大好的日子自然得一醉方休！”
张起灵不得接过酒喝下去，每喝完一杯就又有一杯递过来。
同样被包围的自然还有吴三省，不过吴三省很开心，非常豪气地将酒一杯一杯地下肚，丝毫不见醉意。
王盟拿着酒杯泪流满面。
潘子在他旁边，拍了拍肩，小声道：“王盟伙计别伤心，小三爷嫁人你就该开心点。”
“不、不是……”王盟抽噎道，“老板嫁人就一辈子呆张家了，我每个月的工钱怎么办啊呜呜……”
“……”
-
吴邪在床上坐了一会，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就把盖头扯下来随便一扔，坐在桌子旁翘着腿，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喝酒。
他看着洞房里一片洋溢着喜气的红色，除了一点郁闷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窗外突然传来的动静差点把吴邪给噎死。
吴邪一下子站了起来：“谁——谁在外面！”
这时，窗户被掀开，一个看起来比较娇弱的身影迅速从窗外翻了进来，吴邪连忙做出自卫的动作，虽然这并没什么用。
“哟，吴邪！是我！”一个短发的女人大大咧咧地叉着腰对吴邪坏笑道。
“阿，阿宁……？你怎么来了？”
阿宁是吴邪认识了几年的朋友，她是一个比较彪悍的女人，开了家武馆，生意还不错，比吴邪的医馆好多了，这回估计是跟着吴三省一起过来的。
“来看看你这新娘当得怎么样呗！”阿宁明显很失望，“怎么是男装？还有你盖头怎么掀了！多不合规矩啊，你还吃起来了！”
吴邪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把剩下几口点心塞嘴里，酒杯放回去，坐回床上，把盖头重新戴上。
然而阿宁还是不满意：“啧啧啧，你穿女装多好看啊，怎么就穿了男装呢？”
“喂，你说够没！”
“好好好，不说不说！不过吴邪啊，我可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嫁给张家的族长张起灵，你这福分可真不浅啊，”阿宁坐在椅子上，对向吴邪，立刻打开话匣子，“刚刚我在宴席上的时候看见不少女的都对那张起灵暗送秋波，大到六七十岁的高堂，小到那七八岁的小姑娘，简直就蓝颜祸水一个啊。”
吴邪白了阿宁一眼：“那你怎么没送？”
“你说呢！咱俩可是闺蜜，我怎们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而且我例外，我对那张起灵压根就没感觉。你不会吃醋了吧？”阿宁说完便大笑，但又立刻压低了声音。
“滚！”
“果然吃醋了哈哈哈！”
“……”
“好了，我差不多也该走了，不过在这之前先送你样东西，”阿宁从怀里掏出一个拳头那么大的罐子，塞进吴邪的手里，说，“这东西我买的是最好的，可贵了，不过也不用省着，要用的时候尽情用！”
吴邪打开罐子，凑到鼻子边闻了闻，一股清香味，又用手指刮了一点，感觉软软滑滑，冰凉冰凉的，好像是药膏。
他皱了皱眉，问：“这什么啊？”
阿宁捂嘴偷笑了一会，才说：“就不告诉你，待会记得给你夫君啊！以后我就不能常来找你玩儿了，走咯！”
说完，吴邪又听到窗户掀开人翻出去的声音。
吴邪觉得莫名其妙，随手将罐子塞进枕头底下。
五日已过，张吴成亲。
张家处处张灯结彩，音班奋力地吹敲弹唱，许多帮派都带着贺礼来道喜，到处都充满欢声笑语，那些不同意成婚的长老和张隆半也不得不强颜欢笑。
由于“特殊”关系，吴邪没有从吴家坐轿过来。
然后，又因为吴邪的父母不在，张起灵又没有父母，所以他们拜的是张起灵最尊敬的一位长老和他的夫人。
吴邪那个时候，还以为张起灵的父母也是因为什么事所以不在。
拜堂的时候，只有张吴两家人在场。
“一拜天地！——”
张起灵和吴邪面向东南，一拜。
“感谢天作之合——花好月圆！”
“二拜高堂！——”
张起灵和吴邪面对那位长老和他的夫人，二拜。
“感谢地设之美——龙凤呈祥！”
“夫妻对拜！——”
两个人转向对方，三拜。
“两厢厮守——天长地久！”
“入洞房嘞！——”
张起灵背起吴邪，在两家人的簇拥下进了洞房，与此同时，前来道喜的人都坐在酒席上哈哈大笑的聊天，对于不能看拜堂这种事并不怎么在乎。
张起灵把吴邪放到床上，在他耳畔低声说道：“桌子上有吃的，饿了就吃。”
说完，张起灵就离开了洞房。
因为他还得被别人灌酒。
虽然他的酒量很差。
张起灵在心里叹了口气，往摆酒席的地方走去。
他刚入场就被一帮举着酒杯的人给包围了：
“哎呀，张帮主真是恭喜啊！来来来，干了这杯！”
“对对对！还有我这杯！”
“张帮主，这么个大好的日子自然得一醉方休！”
张起灵不得接过酒喝下去，每喝完一杯就又有一杯递过来。
同样被包围的自然还有吴三省，不过吴三省很开心，非常豪气地将酒一杯一杯地下肚，丝毫不见醉意。
王盟拿着酒杯泪流满面。
潘子在他旁边，拍了拍肩，小声道：“王盟伙计别伤心，小三爷嫁人你就该开心点。”
“不、不是……”王盟抽噎道，“老板嫁人就一辈子呆张家了，我每个月的工钱怎么办啊呜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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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在床上坐了一会，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就把盖头扯下来随便一扔，坐在桌子旁翘着腿，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喝酒。
他看着洞房里一片洋溢着喜气的红色，除了一点郁闷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窗外突然传来的动静差点把吴邪给噎死。
吴邪一下子站了起来：“谁——谁在外面！”
这时，窗户被掀开，一个看起来比较娇弱的身影迅速从窗外翻了进来，吴邪连忙做出自卫的动作，虽然这并没什么用。
“哟，吴邪！是我！”一个短发的女人大大咧咧地叉着腰对吴邪坏笑道。
“阿，阿宁……？你怎么来了？”
阿宁是吴邪认识了几年的朋友，她是一个比较彪悍的女人，开了家武馆，生意还不错，比吴邪的医馆好多了，这回估计是跟着吴三省一起过来的。
“来看看你这新娘当得怎么样呗！”阿宁明显很失望，“怎么是男装？还有你盖头怎么掀了！多不合规矩啊，你还吃起来了！”
吴邪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把剩下几口点心塞嘴里，酒杯放回去，坐回床上，把盖头重新戴上。
然而阿宁还是不满意：“啧啧啧，你穿女装多好看啊，怎么就穿了男装呢？”
“喂，你说够没！”
“好好好，不说不说！不过吴邪啊，我可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嫁给张家的族长张起灵，你这福分可真不浅啊，”阿宁坐在椅子上，对向吴邪，立刻打开话匣子，“刚刚我在宴席上的时候看见不少女的都对那张起灵暗送秋波，大到六七十岁的高堂，小到那七八岁的小姑娘，简直就蓝颜祸水一个啊。”
吴邪白了阿宁一眼：“那你怎么没送？”
“你说呢！咱俩可是闺蜜，我怎们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而且我例外，我对那张起灵压根就没感觉。你不会吃醋了吧？”阿宁说完便大笑，但又立刻压低了声音。
“滚！”
“果然吃醋了哈哈哈！”
“……”
“好了，我差不多也该走了，不过在这之前先送你样东西，”阿宁从怀里掏出一个拳头那么大的罐子，塞进吴邪的手里，说，“这东西我买的是最好的，可贵了，不过也不用省着，要用的时候尽情用！”
吴邪打开罐子，凑到鼻子边闻了闻，一股清香味，又用手指刮了一点，感觉软软滑滑，冰凉冰凉的，好像是药膏。
他皱了皱眉，问：“这什么啊？”
阿宁捂嘴偷笑了一会，才说：“就不告诉你，待会记得给你夫君啊！以后我就不能常来找你玩儿了，走咯！”
说完，吴邪又听到窗户掀开人翻出去的声音。
吴邪觉得莫名其妙，随手将罐子塞进枕头底下。
12
已经不记得酒过多少巡的张起灵是被别人搀扶到洞房门口的。
张起灵推开门，在门上扒了一会才进去的。
他趴在桌子上，喘着粗气，白皙的脸上渲染着浓重的红晕。
张起灵觉得头昏脑胀的，香烛的气味更让他头晕，在他的眼里，所有东西都有残影，都看不清，他甚至连脚都是软的。
酒气很快就在房间蔓延开来，遂后变得十分浓重，吴邪觉得不对劲，撩起盖头就看见张起灵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吴邪立刻把盖头掀了走过去：“小哥你没事吧？喝了多少酒啊？”
张起灵迷迷糊糊的，吴邪的话到了他的脑子里出现了回音，他勉勉强强听清了一点。
张起灵把脸埋在手臂里，模模糊糊地哼出几个音。
他说，别碰他。
因为他觉得身体很热。
然而吴邪没听清那句话，他把手搭在张起灵的肩上，担心地问：“想吐？让翠莺去弄完醒酒汤吧。”
张起灵的身体僵了一下，摇头。
吴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在张起灵旁边坐下，倒了杯水给他。
张起灵一口气将水喝下，有些呛着。因为现在是深夜，水比较冰凉，他多多少少觉得舒服了点。
良久。
“……你去睡吧。”张起灵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转身向门外走去。
吴邪连忙问道：“小哥你要去哪啊？”
“透气。”
张起灵说完就走出去把门关上，却在门口蹲了下来。
风有些刺骨，对张起灵来说却刚刚好，他望着皎洁的满月，稍微清醒了点。
房间的光一直都没有灭，张起灵心想吴邪真傻。
如果吴邪知道，他被自己碰到的时候脑海闪过多么不堪的画面的话，这烛火早灭了。
张起灵觉得，酒后乱性这种事真的存在，而且很可怕。
他也不记得自己蹲在门口蹲了几个时辰，当他进去的时候，香烛已经燃了大半，而吴邪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张起灵把吴邪抱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然后自己从柜子里拿了条毯子，把房间的蜡烛都吹灭，躺在长椅上用毯子裹着身子就这样睡了。
已经不记得酒过多少巡的张起灵是被别人搀扶到洞房门口的。
张起灵推开门，在门上扒了一会才进去的。
他趴在桌子上，喘着粗气，白皙的脸上渲染着浓重的红晕。
张起灵觉得头昏脑胀的，香烛的气味更让他头晕，在他的眼里，所有东西都有残影，都看不清，他甚至连脚都是软的。
酒气很快就在房间蔓延开来，遂后变得十分浓重，吴邪觉得不对劲，撩起盖头就看见张起灵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吴邪立刻把盖头掀了走过去：“小哥你没事吧？喝了多少酒啊？”
张起灵迷迷糊糊的，吴邪的话到了他的脑子里出现了回音，他勉勉强强听清了一点。
张起灵把脸埋在手臂里，模模糊糊地哼出几个音。
他说，别碰他。
因为他觉得身体很热。
然而吴邪没听清那句话，他把手搭在张起灵的肩上，担心地问：“想吐？让翠莺去弄完醒酒汤吧。”
张起灵的身体僵了一下，摇头。
吴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在张起灵旁边坐下，倒了杯水给他。
张起灵一口气将水喝下，有些呛着。因为现在是深夜，水比较冰凉，他多多少少觉得舒服了点。
良久。
“……你去睡吧。”张起灵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转身向门外走去。
吴邪连忙问道：“小哥你要去哪啊？”
“透气。”
张起灵说完就走出去把门关上，却在门口蹲了下来。
风有些刺骨，对张起灵来说却刚刚好，他望着皎洁的满月，稍微清醒了点。
房间的光一直都没有灭，张起灵心想吴邪真傻。
如果吴邪知道，他被自己碰到的时候脑海闪过多么不堪的画面的话，这烛火早灭了。
张起灵觉得，酒后乱性这种事真的存在，而且很可怕。
他也不记得自己蹲在门口蹲了几个时辰，当他进去的时候，香烛已经燃了大半，而吴邪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张起灵把吴邪抱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然后自己从柜子里拿了条毯子，把房间的蜡烛都吹灭，躺在长椅上用毯子裹着身子就这样睡了。
13
第二天清晨，张起灵习惯性地起来了，他觉得头痛胃痛，但还是坚持去了书房，早饭也没吃。
毕竟他成亲过后还是族长，还是得尽自己的责任。
张起灵一边撑着头一边看文件，张海客和张海杏在旁边。
“啧啧啧，族长，你这不在状态啊，昨晚太激烈了？”张海客不怀好意地笑道。
张起灵没有回答他，而是问：“这几天怎么样？”
张海杏说：“都没什么动静，啧，这样反而让人不爽。”
张海客收起了一副随意的样子，竟显得十分成熟：“没动静就表示他们在预谋更大的事。”
张起灵点点头。
“继续盯，最好能买通他们身边的人，但也要小心反中反。”
张海客摆了摆手，道：“放心放心。”
张起灵不说，脸色很难看，张海客兄妹俩互相望了一眼，纷纷摇头。
纵欲过度啊。
“族长你没事吧？要不要叫族长夫人来看看？听说他是个大夫来着，哦对了对了不能叫，现在估计还起不来。”
然而，话音刚落，翠莺就端着一碗粥进来了。
翠莺将粥放在张起灵面前，笑盈盈地说：“族长，族长夫人吩咐我煮了粥端过来，他说用莲子和红枣煮的粥养胃。”
张海客和张海杏都表示惊叹。
张海杏想，真不愧是族长夫人，就是贤惠。
张海客想，居然起得来？
张起灵看着面前这碗粥，沉思了许久，才说：“退下吧。”
翠莺说：“族长夫人说要我亲眼看您把粥喝完才能走。”
张海客在旁连连称赞，然而只有羡慕的份。
“海杏你看看人家族长夫人，多贤惠啊，你要有族长夫人三分之一的贤惠，上门提亲的绝对一波一波的。”
张海杏瞪了他一眼：“闭嘴！”
张起灵把文件叠放到一边，然后拿起调羹一口口很快就将粥喝完。
翠莺开心地端着碗走了。
其实吴邪只是吩咐她尽量让张起灵把粥喝完，之前那句话他也没说过。
翠莺觉得自己简直干得太漂亮了。
第二天清晨，张起灵习惯性地起来了，他觉得头痛胃痛，但还是坚持去了书房，早饭也没吃。
毕竟他成亲过后还是族长，还是得尽自己的责任。
张起灵一边撑着头一边看文件，张海客和张海杏在旁边。
“啧啧啧，族长，你这不在状态啊，昨晚太激烈了？”张海客不怀好意地笑道。
张起灵没有回答他，而是问：“这几天怎么样？”
张海杏说：“都没什么动静，啧，这样反而让人不爽。”
张海客收起了一副随意的样子，竟显得十分成熟：“没动静就表示他们在预谋更大的事。”
张起灵点点头。
“继续盯，最好能买通他们身边的人，但也要小心反中反。”
张海客摆了摆手，道：“放心放心。”
张起灵不说，脸色很难看，张海客兄妹俩互相望了一眼，纷纷摇头。
纵欲过度啊。
“族长你没事吧？要不要叫族长夫人来看看？听说他是个大夫来着，哦对了对了不能叫，现在估计还起不来。”
然而，话音刚落，翠莺就端着一碗粥进来了。
翠莺将粥放在张起灵面前，笑盈盈地说：“族长，族长夫人吩咐我煮了粥端过来，他说用莲子和红枣煮的粥养胃。”
张海客和张海杏都表示惊叹。
张海杏想，真不愧是族长夫人，就是贤惠。
张海客想，居然起得来？
张起灵看着面前这碗粥，沉思了许久，才说：“退下吧。”
翠莺说：“族长夫人说要我亲眼看您把粥喝完才能走。”
张海客在旁连连称赞，然而只有羡慕的份。
“海杏你看看人家族长夫人，多贤惠啊，你要有族长夫人三分之一的贤惠，上门提亲的绝对一波一波的。”
张海杏瞪了他一眼：“闭嘴！”
张起灵把文件叠放到一边，然后拿起调羹一口口很快就将粥喝完。
翠莺开心地端着碗走了。
其实吴邪只是吩咐她尽量让张起灵把粥喝完，之前那句话他也没说过。
翠莺觉得自己简直干得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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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嘲笑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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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吴邪自从成了张家的族长夫人后就一直在无聊。
他每天不是看书就是背书，张起灵之前有跟吴邪说过，到处晃会被人认为游手好闲不贤惠。
他本来就游手好闲不贤惠好吗。
吴邪跟张起灵最近相处的还算不错，张起灵在吴邪还没醒的时候就不见了，他一整天都在办公和练武，两个人中午和晚上的时候一起吃顿饭，晚上吴邪睡熟了才回来。
吴邪和张起灵是同床睡的，毕竟他们是假夫夫，又不会做什么，张起灵再怎么说都是张家的族长，吴邪怎么好意思让他睡长椅。
不过已经这么多天了，吴邪和张起灵的对话还没超过二十句。
张起灵没事的时候也不会说话，只是抬头望天或天花板，吴邪在他旁边也不知该说什么。
这族长夫人当得还挺闷的。
又是一日，吴邪一个人在房间里翘着二郎腿背族规的后半部分，门外却传来刺耳的喧嚷声，那是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族长夫人！——求求您，出来吧！救救我的孩子啊！”
一个男人喝斥道：“不行！族长夫人怎么是你相见就见的！族里明明有大夫！”
“他们都说没救了啊！我不信！我就这一个儿子！！”
【——大家都说，他已经没救了……】
那句深埋在记忆里的话在吴邪的大脑里一闪而过，吴邪他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跑出门，就看见两个男人挡在门口，一个女人跪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大概才十一二岁的男孩。
那个男孩神情恍惚，脸色发白，浑身抽搐着，最可怖的是，他的左腿膝关节骨折了，整条腿反着折了过来，右腿的大腿上有一条很深很长的口子，白骨依稀可见，鲜血还没有凝固，全都染到了女人的手上。
吴邪看到这一幕，倒吸了口冷气。
不止是因为那孩子的伤口，还因为那两个男人还因为身份地位这种事而不在乎一条命而感到心寒。
吴邪之前已经忍过一次了，他不会忍第二次，至少在救人这方面不会。
因为人只能活一回。
“你们他妈还愣在这里干嘛！送人去医馆啊我操！”
那两个男人纷纷一愣。
张家族规第七十五条，严禁在公众前说粗鄙之语。
但吴邪才不管那么多，去他妈的族规，他就不信族规比人命还重要。
“还不快去！族长夫人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两人连忙点头，抱起那个男孩就望张家的医馆跑，女人连眼泪都来不及擦，踉踉跄跄地跟上去，吴邪也追了上去。
张家每个人都训练有素，前面三个人都很快，吴邪从小娇生惯养，就没怎么跑过，所以跑几步就开始喘气，腿也在发酸，但他必须跟上去，那个孩子要尽快得到治疗。
把人送到医馆的时候，那里的大夫不耐烦地说：“我不是说了吗！已经没救了，怎么还送来！去去去去。”
吴邪刚跑到医馆就听见大夫那句话，更加怒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骂道：“滚——滚边去！哈……老子治他！”
大夫被族长夫人这么一骂给骂懵了，他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那男孩。
吴邪发誓如果他有力气的话一定一脚踹过去：“傻了吗！还不去准备东西！”
“马、马上！族长夫人稍等片刻！”大夫被吓怕了，手忙脚乱地去柜子里翻东西。
净水，刀，金疮药，布条。
大夫准备好后立刻端来，吴邪拿起金疮药，攥紧了药瓶，道：“伤口太深，金疮药没用！麒麟竭有没有？”
听了这句话，另外四人竟不敢作声了。
“张家那么大，这山上又那么多草药，怎么可能没有麒麟竭？！”吴邪厉声问道。
女人在旁，一副很纠结的样子，终于，她豁出去，大声颤抖地说：“族长！族长有！”
话音未落，其中一个男人就一巴掌将她扇到了地上。
吴邪自从成了张家的族长夫人后就一直在无聊。
他每天不是看书就是背书，张起灵之前有跟吴邪说过，到处晃会被人认为游手好闲不贤惠。
他本来就游手好闲不贤惠好吗。
吴邪跟张起灵最近相处的还算不错，张起灵在吴邪还没醒的时候就不见了，他一整天都在办公和练武，两个人中午和晚上的时候一起吃顿饭，晚上吴邪睡熟了才回来。
吴邪和张起灵是同床睡的，毕竟他们是假夫夫，又不会做什么，张起灵再怎么说都是张家的族长，吴邪怎么好意思让他睡长椅。
不过已经这么多天了，吴邪和张起灵的对话还没超过二十句。
张起灵没事的时候也不会说话，只是抬头望天或天花板，吴邪在他旁边也不知该说什么。
这族长夫人当得还挺闷的。
又是一日，吴邪一个人在房间里翘着二郎腿背族规的后半部分，门外却传来刺耳的喧嚷声，那是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族长夫人！——求求您，出来吧！救救我的孩子啊！”
一个男人喝斥道：“不行！族长夫人怎么是你相见就见的！族里明明有大夫！”
“他们都说没救了啊！我不信！我就这一个儿子！！”
【——大家都说，他已经没救了……】
那句深埋在记忆里的话在吴邪的大脑里一闪而过，吴邪他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跑出门，就看见两个男人挡在门口，一个女人跪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大概才十一二岁的男孩。
那个男孩神情恍惚，脸色发白，浑身抽搐着，最可怖的是，他的左腿膝关节骨折了，整条腿反着折了过来，右腿的大腿上有一条很深很长的口子，白骨依稀可见，鲜血还没有凝固，全都染到了女人的手上。
吴邪看到这一幕，倒吸了口冷气。
不止是因为那孩子的伤口，还因为那两个男人还因为身份地位这种事而不在乎一条命而感到心寒。
吴邪之前已经忍过一次了，他不会忍第二次，至少在救人这方面不会。
因为人只能活一回。
“你们他妈还愣在这里干嘛！送人去医馆啊我操！”
那两个男人纷纷一愣。
张家族规第七十五条，严禁在公众前说粗鄙之语。
但吴邪才不管那么多，去他妈的族规，他就不信族规比人命还重要。
“还不快去！族长夫人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两人连忙点头，抱起那个男孩就望张家的医馆跑，女人连眼泪都来不及擦，踉踉跄跄地跟上去，吴邪也追了上去。
张家每个人都训练有素，前面三个人都很快，吴邪从小娇生惯养，就没怎么跑过，所以跑几步就开始喘气，腿也在发酸，但他必须跟上去，那个孩子要尽快得到治疗。
把人送到医馆的时候，那里的大夫不耐烦地说：“我不是说了吗！已经没救了，怎么还送来！去去去去。”
吴邪刚跑到医馆就听见大夫那句话，更加怒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骂道：“滚——滚边去！哈……老子治他！”
大夫被族长夫人这么一骂给骂懵了，他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那男孩。
吴邪发誓如果他有力气的话一定一脚踹过去：“傻了吗！还不去准备东西！”
“马、马上！族长夫人稍等片刻！”大夫被吓怕了，手忙脚乱地去柜子里翻东西。
净水，刀，金疮药，布条。
大夫准备好后立刻端来，吴邪拿起金疮药，攥紧了药瓶，道：“伤口太深，金疮药没用！麒麟竭有没有？”
听了这句话，另外四人竟不敢作声了。
“张家那么大，这山上又那么多草药，怎么可能没有麒麟竭？！”吴邪厉声问道。
女人在旁，一副很纠结的样子，终于，她豁出去，大声颤抖地说：“族长！族长有！”
话音未落，其中一个男人就一巴掌将她扇到了地上。
15
将女人扇到地上的那男人破口骂道：“放肆！麒麟竭本就名贵，族长的那个是千年麒麟竭，是张家祖传的宝贝，张家就这么一块，那等无价之宝怎么可能用在你的贱种身上！”
女人捂着红了一大半的脸，跪在地上，大声痛哭了起来。
“啪！”
又是响亮的一声——吴邪扇了那人一巴掌。
吴邪冷冷地瞪着那人：“老子他妈管那麒麟竭是不是无价之宝，反正我今天是要定了！我吴家资产雄厚，大不了用了赔给张家就是！如果我再听见你说这种话，老子一定撕了你的嘴。”
说罢，他就跑出去，目标是张起灵的书房。
接着又是艰难的奔跑。
张家实在太大，医馆离张起灵的书房很远，吴邪跑到那的时候差点跪了下来。
站在书房门口的守卫看见吴邪，连忙把他扶进书房，张起灵见状，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问：“夫人，怎么了。”
“小……不是，夫君……麒麟，麒麟竭在哪？快给我……咳咳——”
听到“麒麟竭”这个词，守卫立即变了脸色，他们下意识的看向张起灵，然而张起灵并没有反应。
“要来做什么？”
“救人！一个小孩快不行了……快点！……”
“嗯，”张起灵点点头，没有任何犹豫，他从书房的柜子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有一块鹅黄色的丝绒，掀开丝绒，就看见一块掌心那么大的麒麟竭。
守卫睁大眼睛，难以置信，他们欲言又止。
张起灵对守卫吩咐道：“你们在这守着。”
说罢便拿着麒麟竭扶着吴邪出去。
吴邪在张起灵的搀扶下走得很快，他低声对他说道：“小哥，谢谢……”
“嗯。”张起灵应了一声，过了几秒，又说，“你是对的。”
吴邪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个弧度，他只是说：“我是个大夫。”
两个人到了医馆，大夫看见张起灵手里的麒麟竭，慌得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族长！使不得啊！族长三思，族长三思！这麒麟竭万万不能用在这里！”
“一直留着不用，那还有用吗？”
“可……”
“不必多言。”
张起灵把麒麟竭递给了吴邪：“让他活下去。”
吴邪猛地点点头，用热水洗了手，将麒麟竭捣成了粉末。
大夫和那两个男人看着被捣成粉末的麒麟竭，好像非常心痛。
吴邪将麒麟竭的粉末轻轻倒在一张油纸上，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在了一边。
首先得处理右腿的伤口，必须先把伤口处的腐肉切掉，以免化脓。
这个过程是极其痛苦的，因为麻醉药在这个年代很少见，张家人也从不在意这种东西。
吴邪让人将男孩的身体按住，他看了一眼男孩惨白的脸，有些心软，但还是咬了咬牙，给刀消了毒，小心翼翼地一刀切下去。
男孩立刻撕声大哭起来，吴邪的心里有些晃了，他停了下来，因为他的手在发抖。
吴邪长这么大都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如果是个成人他还下得去手，但这还是个孩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孩子会伤成这样。
吴邪满头是汗，他握紧了刀，不停地深呼吸，但心脏一直狂跳，仿佛下一秒就会跳出来。
他闭上眼睛，却满脑子是孩子狰狞的伤口。
翻着白肉的伤口，染着鲜血的白骨，让吴邪感到寒颤。
吴邪觉得肩膀变得很沉重，手很酸，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身上，让他觉得麻木。
这时，吴邪感觉有什么东西搭在了他肩上。
一瞬间，刚才那种沉重麻木烟消云散。
他听到了那个声音。
一如既往平淡的语气。
“吴邪。”
短短的两个字，化为缥缈到好似虚无的暖流流入吴邪的心里。
心跳开始渐渐规律。
吴邪周围的声音好像都被那股暖流屏蔽，他觉得静静的，很放松。
他继续割掉腐肉。
刀很锋利，吴邪的动作也十分流利。两分钟后，伤口处理干净，而男孩已经昏睡过去。
将女人扇到地上的那男人破口骂道：“放肆！麒麟竭本就名贵，族长的那个是千年麒麟竭，是张家祖传的宝贝，张家就这么一块，那等无价之宝怎么可能用在你的贱种身上！”
女人捂着红了一大半的脸，跪在地上，大声痛哭了起来。
“啪！”
又是响亮的一声——吴邪扇了那人一巴掌。
吴邪冷冷地瞪着那人：“老子他妈管那麒麟竭是不是无价之宝，反正我今天是要定了！我吴家资产雄厚，大不了用了赔给张家就是！如果我再听见你说这种话，老子一定撕了你的嘴。”
说罢，他就跑出去，目标是张起灵的书房。
接着又是艰难的奔跑。
张家实在太大，医馆离张起灵的书房很远，吴邪跑到那的时候差点跪了下来。
站在书房门口的守卫看见吴邪，连忙把他扶进书房，张起灵见状，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问：“夫人，怎么了。”
“小……不是，夫君……麒麟，麒麟竭在哪？快给我……咳咳——”
听到“麒麟竭”这个词，守卫立即变了脸色，他们下意识的看向张起灵，然而张起灵并没有反应。
“要来做什么？”
“救人！一个小孩快不行了……快点！……”
“嗯，”张起灵点点头，没有任何犹豫，他从书房的柜子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有一块鹅黄色的丝绒，掀开丝绒，就看见一块掌心那么大的麒麟竭。
守卫睁大眼睛，难以置信，他们欲言又止。
张起灵对守卫吩咐道：“你们在这守着。”
说罢便拿着麒麟竭扶着吴邪出去。
吴邪在张起灵的搀扶下走得很快，他低声对他说道：“小哥，谢谢……”
“嗯。”张起灵应了一声，过了几秒，又说，“你是对的。”
吴邪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个弧度，他只是说：“我是个大夫。”
两个人到了医馆，大夫看见张起灵手里的麒麟竭，慌得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族长！使不得啊！族长三思，族长三思！这麒麟竭万万不能用在这里！”
“一直留着不用，那还有用吗？”
“可……”
“不必多言。”
张起灵把麒麟竭递给了吴邪：“让他活下去。”
吴邪猛地点点头，用热水洗了手，将麒麟竭捣成了粉末。
大夫和那两个男人看着被捣成粉末的麒麟竭，好像非常心痛。
吴邪将麒麟竭的粉末轻轻倒在一张油纸上，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在了一边。
首先得处理右腿的伤口，必须先把伤口处的腐肉切掉，以免化脓。
这个过程是极其痛苦的，因为麻醉药在这个年代很少见，张家人也从不在意这种东西。
吴邪让人将男孩的身体按住，他看了一眼男孩惨白的脸，有些心软，但还是咬了咬牙，给刀消了毒，小心翼翼地一刀切下去。
男孩立刻撕声大哭起来，吴邪的心里有些晃了，他停了下来，因为他的手在发抖。
吴邪长这么大都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如果是个成人他还下得去手，但这还是个孩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孩子会伤成这样。
吴邪满头是汗，他握紧了刀，不停地深呼吸，但心脏一直狂跳，仿佛下一秒就会跳出来。
他闭上眼睛，却满脑子是孩子狰狞的伤口。
翻着白肉的伤口，染着鲜血的白骨，让吴邪感到寒颤。
吴邪觉得肩膀变得很沉重，手很酸，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身上，让他觉得麻木。
这时，吴邪感觉有什么东西搭在了他肩上。
一瞬间，刚才那种沉重麻木烟消云散。
他听到了那个声音。
一如既往平淡的语气。
“吴邪。”
短短的两个字，化为缥缈到好似虚无的暖流流入吴邪的心里。
心跳开始渐渐规律。
吴邪周围的声音好像都被那股暖流屏蔽，他觉得静静的，很放松。
他继续割掉腐肉。
刀很锋利，吴邪的动作也十分流利。两分钟后，伤口处理干净，而男孩已经昏睡过去。
16
切掉腐肉后，要用净水清洗。
吴邪拿着棉球，沾着水，轻轻地擦拭着男孩的伤口。
这个过程有点漫长，因为吴邪不想把男孩弄醒，所以他的动作很轻很慢。
接着是上止血药——也就是麒麟竭。
按着男孩的两个男人不忍看吴邪撒麒麟竭粉末的那一幕，就别过了头。
吴邪专心致志地将粉末轻轻掸在伤口表层，然后将大夫之后准备好的草药敷在伤口上，再用布条将伤口包扎起来。
这种伤说难治也难治，说不难也不难，难点就在止血上。
那大夫估计是看不能止血才说没救了。
吴邪好想把那大夫吊起来打一顿。
不过人总算救过来了，吴邪心想他大人有大量就放人一马好了。
吴邪松了口气，转身去洗手，骨折的伤就交给大夫治疗。
沾满血的双手浸入水中，鲜红肆意地晕开，吴邪突然想起一些事。
很久以前的，一些不好的事。
他不愿意去细想，便抛到脑后。
突然，一块湿润冰凉的布抵在吴邪的额头上。
吴邪立刻转过头，看见张起灵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条毛巾。
“擦汗。”
“哦，哦……谢谢，”吴邪原本想喊“小哥”，但注意到不远处的人，还是不自然地改口道，“夫君。”
“嗯。”
张起灵继续帮吴邪擦汗，如蜻蜓点水般，把每一滴汗都擦去，柔柔软软的很舒服。
张起灵专注着擦汗，而吴邪在看着张起灵。
吴邪影响最深刻的，就是张起灵的眼睛。
也许吴邪的文学并不好，他每次注意到张起灵的眼睛，都会在心里反复地描述，但说来说去，就那么几个词：
很黑，很干净，很漂亮，像古井，很吸引人。
但这些词吴邪都不觉得真切的，每当这个时候，他竟会懊悔当初没好好跟着自家二叔背诗。
不知不觉，吴邪的脸烧得有些红，他连忙说：“你回去办公，这里交给我吧。”
说完他就往回走。
张起灵看着吴邪的背影
——一丝微笑竟在他的嘴角荡漾开来。
这样挺好的。
想着，他踏出了医馆。
-
五个人围着男孩站着，他已经没事了，睡得很熟，呼吸平缓而均匀。
没人说话。
吴邪扫了一眼表情各异的四人，觉得尴尬得很。
他先是骂了那大夫，然后又扇了另一个人一巴掌，还放出那么狠的话。
吴邪一想发现自己已经犯了不少族规了，还把张家唯一的麒麟竭给用了，他担心这样会不会拖累张起灵。
思考了良久，吴邪终于，咳了一声，打破了沉寂。
他挠了挠头，紧张的时候会结巴的毛病又犯了：“那啥……这、这位大夫，真不——不好意思，我我我之前不该那么说你的，我也是、也是一时心急——还有那位大哥，真、的对不住，我性子比较暴躁——还有那麒麟竭，我一定会、会想办法再弄一块还回来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被骂被打的三个人很是吃惊地看着吴邪，吴邪更加不好意思。
“族长夫人，您、您别这么说……是我们不、不好……”大夫好像也被吴邪传染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另外两个男人就一直点头不说话。
“哈，哈……不介意就好……”吴邪强笑道。
女人突然在这时跪下来，对吴邪千恩万谢地磕头，吴邪从来就没受过这么大的礼，连忙把女人扶起来。
他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场面，就立刻逃走了。
切掉腐肉后，要用净水清洗。
吴邪拿着棉球，沾着水，轻轻地擦拭着男孩的伤口。
这个过程有点漫长，因为吴邪不想把男孩弄醒，所以他的动作很轻很慢。
接着是上止血药——也就是麒麟竭。
按着男孩的两个男人不忍看吴邪撒麒麟竭粉末的那一幕，就别过了头。
吴邪专心致志地将粉末轻轻掸在伤口表层，然后将大夫之后准备好的草药敷在伤口上，再用布条将伤口包扎起来。
这种伤说难治也难治，说不难也不难，难点就在止血上。
那大夫估计是看不能止血才说没救了。
吴邪好想把那大夫吊起来打一顿。
不过人总算救过来了，吴邪心想他大人有大量就放人一马好了。
吴邪松了口气，转身去洗手，骨折的伤就交给大夫治疗。
沾满血的双手浸入水中，鲜红肆意地晕开，吴邪突然想起一些事。
很久以前的，一些不好的事。
他不愿意去细想，便抛到脑后。
突然，一块湿润冰凉的布抵在吴邪的额头上。
吴邪立刻转过头，看见张起灵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条毛巾。
“擦汗。”
“哦，哦……谢谢，”吴邪原本想喊“小哥”，但注意到不远处的人，还是不自然地改口道，“夫君。”
“嗯。”
张起灵继续帮吴邪擦汗，如蜻蜓点水般，把每一滴汗都擦去，柔柔软软的很舒服。
张起灵专注着擦汗，而吴邪在看着张起灵。
吴邪影响最深刻的，就是张起灵的眼睛。
也许吴邪的文学并不好，他每次注意到张起灵的眼睛，都会在心里反复地描述，但说来说去，就那么几个词：
很黑，很干净，很漂亮，像古井，很吸引人。
但这些词吴邪都不觉得真切的，每当这个时候，他竟会懊悔当初没好好跟着自家二叔背诗。
不知不觉，吴邪的脸烧得有些红，他连忙说：“你回去办公，这里交给我吧。”
说完他就往回走。
张起灵看着吴邪的背影
——一丝微笑竟在他的嘴角荡漾开来。
这样挺好的。
想着，他踏出了医馆。
-
五个人围着男孩站着，他已经没事了，睡得很熟，呼吸平缓而均匀。
没人说话。
吴邪扫了一眼表情各异的四人，觉得尴尬得很。
他先是骂了那大夫，然后又扇了另一个人一巴掌，还放出那么狠的话。
吴邪一想发现自己已经犯了不少族规了，还把张家唯一的麒麟竭给用了，他担心这样会不会拖累张起灵。
思考了良久，吴邪终于，咳了一声，打破了沉寂。
他挠了挠头，紧张的时候会结巴的毛病又犯了：“那啥……这、这位大夫，真不——不好意思，我我我之前不该那么说你的，我也是、也是一时心急——还有那位大哥，真、的对不住，我性子比较暴躁——还有那麒麟竭，我一定会、会想办法再弄一块还回来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被骂被打的三个人很是吃惊地看着吴邪，吴邪更加不好意思。
“族长夫人，您、您别这么说……是我们不、不好……”大夫好像也被吴邪传染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另外两个男人就一直点头不说话。
“哈，哈……不介意就好……”吴邪强笑道。
女人突然在这时跪下来，对吴邪千恩万谢地磕头，吴邪从来就没受过这么大的礼，连忙把女人扶起来。
他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场面，就立刻逃走了。
更新就到这啦- -楼楼下下周要期中考，所以下周可能每次只有一至两更或者不更QWQ
真的觉得很抱歉，希望大家还是能帮忙暖个贴，微博上也请多多关照OTZ不嫌弃地就转发一下
楼楼可能晚上的时候会上一会儿把文同步修改到微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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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Z很感谢大家的暖贴啊
楼楼再申明一次哦，是周更，周五周六周日
不过最近要考试不能加更，但还是希望多多暖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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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哒❤
感谢所有暖贴的天使和为了我【或者说我的文？= =】而冒泡的潜水党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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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吴邪发现今天的饭菜有点丰盛。
平常都是三素一荤加鱼汤，今天却全是天上游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一盘小白菜被孤零零地挤在桌子的角落。
吴邪看了桌子上的菜许久，才将视线转向坐在上席的张起灵：“咳……今天……有别人同席？”
张起灵摇头，道：“夫人入座。”
吴邪乖乖地在张起灵旁边坐下，问：“那今天的菜怎么这么多？”
张起灵没说话，翠莺在旁边笑着回答说：“上次族长夫人您救的那孩子的母亲送来的，全是在山里打的。”
吴邪救人那一次翠莺正好被派到山下取东西，听说吴邪的事迹后不止一次后悔没能亲眼看到。
吴邪听了，不由得有些腼腆，他随意地点了点头，拿起筷子，正在考虑该先吃什么。
张起灵见吴邪这么犹豫，夹了一大块切好的鸡腿肉放进吴邪的碗里，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开始吃自己的。
吴邪看着碗里的鸡腿肉，脸颊有些烧红，措词了一会才有些吞吐地说了一句：“谢谢夫君……”
张起灵嗯了一声，拿着筷子的手抵在脸前，吴邪总感觉他好像笑了。
翠莺在一旁偷笑了好一会才调整好仪态。
吴邪发现今天的饭菜有点丰盛。
平常都是三素一荤加鱼汤，今天却全是天上游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一盘小白菜被孤零零地挤在桌子的角落。
吴邪看了桌子上的菜许久，才将视线转向坐在上席的张起灵：“咳……今天……有别人同席？”
张起灵摇头，道：“夫人入座。”
吴邪乖乖地在张起灵旁边坐下，问：“那今天的菜怎么这么多？”
张起灵没说话，翠莺在旁边笑着回答说：“上次族长夫人您救的那孩子的母亲送来的，全是在山里打的。”
吴邪救人那一次翠莺正好被派到山下取东西，听说吴邪的事迹后不止一次后悔没能亲眼看到。
吴邪听了，不由得有些腼腆，他随意地点了点头，拿起筷子，正在考虑该先吃什么。
张起灵见吴邪这么犹豫，夹了一大块切好的鸡腿肉放进吴邪的碗里，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开始吃自己的。
吴邪看着碗里的鸡腿肉，脸颊有些烧红，措词了一会才有些吞吐地说了一句：“谢谢夫君……”
张起灵嗯了一声，拿着筷子的手抵在脸前，吴邪总感觉他好像笑了。
翠莺在一旁偷笑了好一会才调整好仪态。
还有一更OTZ楼楼先去洗头发洗澡，感冒了好难受……
还有就是，再厚颜无耻地放一次微博地址
总之千万别笑窝QWQ可以互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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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今天张起灵在吴邪睡前就回房了，手里还拿着一本族规和一沓很厚的纸。
吴邪吓得差点腿软。
该不会是嫌他族规背得慢打算让他抄了吧！
张起灵在书桌前坐下，将纸放在一边，族规放在上面，对吴邪眼神示意他过来。
不是吧！真抄！小哥你饶命啊！
吴邪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只见张起灵问他：“族规背完了吗？”
吴邪猛地点了点头，但又猛摇头，表情僵硬得不得了。
张起灵看吴邪这反应就知道他没背完，不过也没关系，或者说正好。
张起灵把族规递给吴邪，说：“选一条你不喜欢的，说为什么。”
“啊，啊？？”吴邪听了，半天愣是没反应过来。
张起灵没有重复，吴邪最终还是理解了这句话，尽管有些疑惑，但还是听从地一页页地翻开族规，然后指出了一条：
第四十一条，与地位高于己者同席，甚族长，严禁早退。
“小哥，你看，这条真的是让人嫌烦，你想想，跟比自己地位高的人或者跟你吃饭就不能早退，万一别人有急事或者不舒服岂不是还得等着憋着？我在我家的时候都是想退就退的，这条太没人情了！”
张起灵点了点头，在第四十一条画了一个圈。
“嗯……还有这条……”
灯亮一宿。
吴邪给张起灵提意见提到四更才实在熬不住了终于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张起灵放下手里的笔把吴邪横抱起来抱到了床上。
吴邪一米八一的个子挺沉的，但对于张起灵来说很轻松。
把吴邪抱到床上后，张起灵正要给他盖被子，但吴邪却不安分地翻了个身，然后枕头就翘了起来。
张起灵看到枕头底下有一个小药罐。
其实张起灵一直都不是跟吴邪同床共枕，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枕头底下藏了这么个东西。
张起灵一只手捧着吴邪的头，一只手将药罐从枕头底下抽出来，再把吴邪的头轻轻放到枕头上，给他盖好被子。
张起灵拧开药罐，看见里面装着玉色的药膏。他用手指抹了一点，闻了闻，也不知道是什么，只好重复之前的动作，把药罐放了回去。
估计是治跌打擦伤的药吧。
张起灵心想道，坐回书桌前继续修改族规。
又过了一更，张起灵已经修改了快一百多条族规，他把族规和新族规的稿子放进柜子里，又看了一眼吴邪，确认他睡安稳后才走的。
今天张起灵在吴邪睡前就回房了，手里还拿着一本族规和一沓很厚的纸。
吴邪吓得差点腿软。
该不会是嫌他族规背得慢打算让他抄了吧！
张起灵在书桌前坐下，将纸放在一边，族规放在上面，对吴邪眼神示意他过来。
不是吧！真抄！小哥你饶命啊！
吴邪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只见张起灵问他：“族规背完了吗？”
吴邪猛地点了点头，但又猛摇头，表情僵硬得不得了。
张起灵看吴邪这反应就知道他没背完，不过也没关系，或者说正好。
张起灵把族规递给吴邪，说：“选一条你不喜欢的，说为什么。”
“啊，啊？？”吴邪听了，半天愣是没反应过来。
张起灵没有重复，吴邪最终还是理解了这句话，尽管有些疑惑，但还是听从地一页页地翻开族规，然后指出了一条：
第四十一条，与地位高于己者同席，甚族长，严禁早退。
“小哥，你看，这条真的是让人嫌烦，你想想，跟比自己地位高的人或者跟你吃饭就不能早退，万一别人有急事或者不舒服岂不是还得等着憋着？我在我家的时候都是想退就退的，这条太没人情了！”
张起灵点了点头，在第四十一条画了一个圈。
“嗯……还有这条……”
灯亮一宿。
吴邪给张起灵提意见提到四更才实在熬不住了终于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张起灵放下手里的笔把吴邪横抱起来抱到了床上。
吴邪一米八一的个子挺沉的，但对于张起灵来说很轻松。
把吴邪抱到床上后，张起灵正要给他盖被子，但吴邪却不安分地翻了个身，然后枕头就翘了起来。
张起灵看到枕头底下有一个小药罐。
其实张起灵一直都不是跟吴邪同床共枕，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枕头底下藏了这么个东西。
张起灵一只手捧着吴邪的头，一只手将药罐从枕头底下抽出来，再把吴邪的头轻轻放到枕头上，给他盖好被子。
张起灵拧开药罐，看见里面装着玉色的药膏。他用手指抹了一点，闻了闻，也不知道是什么，只好重复之前的动作，把药罐放了回去。
估计是治跌打擦伤的药吧。
张起灵心想道，坐回书桌前继续修改族规。
又过了一更，张起灵已经修改了快一百多条族规，他把族规和新族规的稿子放进柜子里，又看了一眼吴邪，确认他睡安稳后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