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帮错人，娶对郎》（民国paro寨主瓶X医生邪）
19
张隆半一个上午都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
一个长老推门进来看见张隆半这副模样，头疼地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别转了，多大的人了还这副样子多不像话！”
张隆半看见那位长老，快步走到他面前，激动地问：“隆长长老，我不懂为什么！您当时为什么阻止我举手！”
张隆长叹了口气，找了张椅子坐下，张隆半立刻给他倒茶，张隆长喝了一口，才说：“隆半啊，你从小到大一直都有个缺点，那就是目光不够长远！你想想，张起灵那时在会议上说得多有道理，就算我们阻止他，对面那帮老家伙也不是吃白饭的啊！”
“可是万一张起灵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规矩改得好，更多人倾向他怎么办！”
“那也只是‘万一’，咱们还是有胜算，”张隆长说，“咱们张家那么多条规矩，我就不信他能完完全全地改好！到时候，咱们再尽情挑毛病，让他羞愧到想找条缝钻进去！”
张隆半的眉头全都拧在了一起，他倒吸了口气，想了老半天才想通那么一点，终于迟疑地点头。
“隆半你放心，我一定会上你当上族长的。”
张海客躺在张隆半房间的房顶上，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他的头枕在手上，望着蓝天白云，有些发呆。
今天海杏被派去教张家小孩武术，就他一个人监视张隆半好无聊啊……
然而，就当他听到屋里那长老的一句话后，顿时就懵了。
“我们不是还有海杏在族长身边嘛！”
-
翠莺眨了眨眼睛，看见吴邪在写信，有些疑惑：“族长夫人，那么快就想娘家人了吗？”
吴邪不说话，一因为他在想东西，二因为他不想理那句“娘家人”。
“族长夫人啊，你要真想，可以跟族长说说，让你回去，翠莺也跟着去，照样服侍您！”
“别吵别吵！安静一时辰！”
“哦……”翠莺撇撇嘴，乖乖地听话了。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时辰。
吴邪放下笔，一副全部都结束了的样子，舒了口气，将三张信纸塞进了信封里。
翠莺终于忍不住问了：“族长夫人，您究竟写了些什么啊？让我看看好不好？”说完她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吴邪撑着脑袋看她，道：“你又不识字。”
“我识啊！张家人都识字，厨房的师傅都识为什么我不能？”
吴邪有点吃惊：“张家连丫环都教？”
“族长夫人你可别小看翠莺，”翠莺有些不高兴了，“张家小孩都是不分地位一起教的！”
“啊？哦……”吴邪无奈地将信从信封里拿出来给翠莺，“喏，也没什么，就是让我家伙计送点药材过来，张家的药房里全是从山里采来的，有些还是没有。”
翠莺把信浏览了一遍，不由连连称赞：“族长夫人就是贤惠，字也好看！”
“行了行了别夸我了，我还有事要问你，之前都忘记了。”
“族长夫人尽管问！”
“张家都是怎么教小孩的？”
翠莺心里顿时有些发虚，她踌躇了一会，强笑着问道：“族长夫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觉得，一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要怎样才能伤到那个份上？我听说那孩子是上课的时候受的伤。”
张隆半一个上午都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
一个长老推门进来看见张隆半这副模样，头疼地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别转了，多大的人了还这副样子多不像话！”
张隆半看见那位长老，快步走到他面前，激动地问：“隆长长老，我不懂为什么！您当时为什么阻止我举手！”
张隆长叹了口气，找了张椅子坐下，张隆半立刻给他倒茶，张隆长喝了一口，才说：“隆半啊，你从小到大一直都有个缺点，那就是目光不够长远！你想想，张起灵那时在会议上说得多有道理，就算我们阻止他，对面那帮老家伙也不是吃白饭的啊！”
“可是万一张起灵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规矩改得好，更多人倾向他怎么办！”
“那也只是‘万一’，咱们还是有胜算，”张隆长说，“咱们张家那么多条规矩，我就不信他能完完全全地改好！到时候，咱们再尽情挑毛病，让他羞愧到想找条缝钻进去！”
张隆半的眉头全都拧在了一起，他倒吸了口气，想了老半天才想通那么一点，终于迟疑地点头。
“隆半你放心，我一定会上你当上族长的。”
张海客躺在张隆半房间的房顶上，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他的头枕在手上，望着蓝天白云，有些发呆。
今天海杏被派去教张家小孩武术，就他一个人监视张隆半好无聊啊……
然而，就当他听到屋里那长老的一句话后，顿时就懵了。
“我们不是还有海杏在族长身边嘛！”
-
翠莺眨了眨眼睛，看见吴邪在写信，有些疑惑：“族长夫人，那么快就想娘家人了吗？”
吴邪不说话，一因为他在想东西，二因为他不想理那句“娘家人”。
“族长夫人啊，你要真想，可以跟族长说说，让你回去，翠莺也跟着去，照样服侍您！”
“别吵别吵！安静一时辰！”
“哦……”翠莺撇撇嘴，乖乖地听话了。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时辰。
吴邪放下笔，一副全部都结束了的样子，舒了口气，将三张信纸塞进了信封里。
翠莺终于忍不住问了：“族长夫人，您究竟写了些什么啊？让我看看好不好？”说完她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吴邪撑着脑袋看她，道：“你又不识字。”
“我识啊！张家人都识字，厨房的师傅都识为什么我不能？”
吴邪有点吃惊：“张家连丫环都教？”
“族长夫人你可别小看翠莺，”翠莺有些不高兴了，“张家小孩都是不分地位一起教的！”
“啊？哦……”吴邪无奈地将信从信封里拿出来给翠莺，“喏，也没什么，就是让我家伙计送点药材过来，张家的药房里全是从山里采来的，有些还是没有。”
翠莺把信浏览了一遍，不由连连称赞：“族长夫人就是贤惠，字也好看！”
“行了行了别夸我了，我还有事要问你，之前都忘记了。”
“族长夫人尽管问！”
“张家都是怎么教小孩的？”
翠莺心里顿时有些发虚，她踌躇了一会，强笑着问道：“族长夫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觉得，一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要怎样才能伤到那个份上？我听说那孩子是上课的时候受的伤。”
20
翠莺立即变了脸色，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族，族长夫人……这，这我不能说……”
“怎么不能说？我都过门了还瞒着我？”吴邪不满地问道，站了起来。
“不，不是……真不能说……你打死翠莺都不能说！……”翠莺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吴邪最受不了女孩这样了，声音不由小了点：“我前几天又看到几个小孩，他们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都是伤，而且都畸形得不成样子。张家到底是什么样的教育能把孩子折磨成那样子！翠莺，你要知道，我是个大夫。”
翠莺这回委屈地一下子哭了出来：“翠莺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啊！一切都是族长不让我说的！您找他去！”
说完，她跑了出去，吴邪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找不着影了。
吴邪觉得有些愧疚，他叹口气，拿着书信去了张起灵的书房。
张起灵还是在那里办公，桌子上的文件一直都摞得那么高，高过张起灵的肩膀，他低着头，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手里的笔一刻都没停过，。
吴邪把书信放在张起灵面前，说：“小哥，你为什么不然翠莺告诉我张家教小孩的事。”
笔一顿，张起灵抬头盯着吴邪的眼睛，不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因为我不是真的过门所以不想把张家的事告诉我？”吴邪说着说着有些气愤了，“要真是这样，那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不是这样。”
“那是为什么？”
“……没娶你之前是这样，但是现在是不想让你生气。”
“啊？”
张起灵放下笔，走到吴邪面前，道：“强大要付出代价，张家人要强大就必须承受痛苦，每个人都是这样。”
吴邪垂下眼帘，皱眉沉思。
“张家的训练很艰难，如果你知道了，肯定会生气，”张起灵说，“因为你是大夫。”
吴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尴尬地挠了挠头。
许久，他才小声地说：“小哥……借我支笔，我在信里再添几笔，让王盟带点好吃的，那帮孩子怪可怜的。”
张起灵点头，拿了只笔给吴邪，吴邪飞快地在信上写上一句。
“小哥，不好意思啊……刚刚我又过激了，还有，我不小心把翠莺急哭了，你别怪她把这事告诉我。”
“没事。”张起灵想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夫人费心了。”
“——”吴邪气结了。
三天后，吴家一批人送来许多药材，还有一大箱用油纸包好的点心。
点心全是张家小孩们没见过的，因为他们从没下过山，点心被一哄而抢。
然后张家上下都在感慨：族长夫人就是贤惠啊。
张隆半以及拥护他的长老们都表示：原来男人也他娘的可以当贤内助啊。
翠莺立即变了脸色，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族，族长夫人……这，这我不能说……”
“怎么不能说？我都过门了还瞒着我？”吴邪不满地问道，站了起来。
“不，不是……真不能说……你打死翠莺都不能说！……”翠莺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吴邪最受不了女孩这样了，声音不由小了点：“我前几天又看到几个小孩，他们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都是伤，而且都畸形得不成样子。张家到底是什么样的教育能把孩子折磨成那样子！翠莺，你要知道，我是个大夫。”
翠莺这回委屈地一下子哭了出来：“翠莺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啊！一切都是族长不让我说的！您找他去！”
说完，她跑了出去，吴邪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找不着影了。
吴邪觉得有些愧疚，他叹口气，拿着书信去了张起灵的书房。
张起灵还是在那里办公，桌子上的文件一直都摞得那么高，高过张起灵的肩膀，他低着头，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手里的笔一刻都没停过，。
吴邪把书信放在张起灵面前，说：“小哥，你为什么不然翠莺告诉我张家教小孩的事。”
笔一顿，张起灵抬头盯着吴邪的眼睛，不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因为我不是真的过门所以不想把张家的事告诉我？”吴邪说着说着有些气愤了，“要真是这样，那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不是这样。”
“那是为什么？”
“……没娶你之前是这样，但是现在是不想让你生气。”
“啊？”
张起灵放下笔，走到吴邪面前，道：“强大要付出代价，张家人要强大就必须承受痛苦，每个人都是这样。”
吴邪垂下眼帘，皱眉沉思。
“张家的训练很艰难，如果你知道了，肯定会生气，”张起灵说，“因为你是大夫。”
吴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尴尬地挠了挠头。
许久，他才小声地说：“小哥……借我支笔，我在信里再添几笔，让王盟带点好吃的，那帮孩子怪可怜的。”
张起灵点头，拿了只笔给吴邪，吴邪飞快地在信上写上一句。
“小哥，不好意思啊……刚刚我又过激了，还有，我不小心把翠莺急哭了，你别怪她把这事告诉我。”
“没事。”张起灵想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夫人费心了。”
“——”吴邪气结了。
三天后，吴家一批人送来许多药材，还有一大箱用油纸包好的点心。
点心全是张家小孩们没见过的，因为他们从没下过山，点心被一哄而抢。
然后张家上下都在感慨：族长夫人就是贤惠啊。
张隆半以及拥护他的长老们都表示：原来男人也他娘的可以当贤内助啊。
【【【【高亮高亮】】】】
这篇文起码要两个月或者到过年的时候才能完结。
完结后我会全篇修文的
看目前的进度下一章就要进入正线剧情
我之前也埋下一个小伏笔了嘛www
就那句“我们不是还有海杏在族长身边嘛！”←不过这个不能引出主线剧情哦
还有我就想问问【←真的只是问问】如果我把文修好后出实体会有人愿意买吗Q▽Q【现在问会不会太早了……】
另外就是，这文完结后如果我的脑洞没有破，那下一篇文就是虐文QWQ
其实那篇文大纲早就构思好了，只是想先发这篇文而已啦www
这篇文起码要两个月或者到过年的时候才能完结。
完结后我会全篇修文的
看目前的进度下一章就要进入正线剧情
我之前也埋下一个小伏笔了嘛www
就那句“我们不是还有海杏在族长身边嘛！”←不过这个不能引出主线剧情哦
还有我就想问问【←真的只是问问】如果我把文修好后出实体会有人愿意买吗Q▽Q【现在问会不会太早了……】
另外就是，这文完结后如果我的脑洞没有破，那下一篇文就是虐文QWQ
其实那篇文大纲早就构思好了，只是想先发这篇文而已啦www
21
新的族规出来了，通过了审核，迅速地颁布，张家上下人手一本族规，却突然出了变故。
一夜之间，许多人的族规都不翼而飞，然而第二天早上，张家的寨子门口遍地是族规的残骸。
族规被撕一事虽小，但其意义却非同小可。
这是变相的反对，反对新族规，反对族长的权威。
张起灵听说这件事后，只是命人去定制了新的族规，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举动。
张海客和张海杏坐在一张石椅上，两个人都翘着腿，双臂环胸，模样出奇的相似。
“妹啊，咱能把腿放下么？女孩子得有点仪态对吧？”
“滚你妈！烦不烦！”
“哥不是为你好么，”张海客笑道，“今早发生的事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张海杏斜视了他一眼，努了努嘴，说：“不知道。”
“我觉得新族规出来后那贼肯定要再撕一次，咱们要不要去抓他？”
张海杏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骂道：“少多管闲事，一不小心被误会成贼怎么办！”
“嗯嗯，也对。”
张海客从腰带里抽出烟斗，抽了一会烟，继续说：“还有啊海杏……”
“你丫又干嘛？”
“——”
“张海客！”张海客还没开口，一个族人就跑了过来，说，“族长有事找你。”
张海客点了点头，把烟草抖到地上踩灭，烟斗重新别到腰带里，对张海杏说：“海杏你快去做族长吩咐你的事儿，我去族长那一趟了啊。”
张海杏懒懒地回了句：“快滚。”
张海客笑着摇摇头，跟着那族人走了，到了张起灵那里，行了个礼，就在他面前坐下了。
“不知族长找我有何要事？”
张起灵淡淡地说道：“跟你谈谈今天早上的事。”
张海客的笑容有些僵硬了。
“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张海客故作皱眉沉思的模样，想了半天，才说：“反正是坐右边那帮老家伙指使人干。”
“被指使的会是哪种人？”
张海客耸了耸肩：“在张家森严把守下还可以无声无迹偷走那么多族规，又把它们撕了人寨子门口，肯定是身手了得的人，换做是我都难做到，恐怕身手在我之上。”
“那……张家里有几个人的身手在你之上？”
张海客不说话了。
张起灵果然是因为察觉到了才会问他那么多话，就是想把他逼到这个问题上。
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张海客完全不相信自己的妹妹会背叛自己去站张隆半那队，他发现张海杏最近很不一样，尽管说话的语气一模一样，但有些细节还是不对。
比如，如果发生了像今天早上的事，那张海杏一定会叫嚣着把贼抓出来。
再比如，他每次一抽烟，张海杏就会骂他二十几岁跟个老头子一样。
所以张海客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张海杏是假的。
张海客无可奈何地耷拉着头，沉默了半晌，才说：“族长啊……看来我得麻烦你一件事了——”
话音未落，吴邪拿着一封书信冲了进来：“小哥小哥小哥！我现在要去北平一趟！”
新的族规出来了，通过了审核，迅速地颁布，张家上下人手一本族规，却突然出了变故。
一夜之间，许多人的族规都不翼而飞，然而第二天早上，张家的寨子门口遍地是族规的残骸。
族规被撕一事虽小，但其意义却非同小可。
这是变相的反对，反对新族规，反对族长的权威。
张起灵听说这件事后，只是命人去定制了新的族规，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举动。
张海客和张海杏坐在一张石椅上，两个人都翘着腿，双臂环胸，模样出奇的相似。
“妹啊，咱能把腿放下么？女孩子得有点仪态对吧？”
“滚你妈！烦不烦！”
“哥不是为你好么，”张海客笑道，“今早发生的事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张海杏斜视了他一眼，努了努嘴，说：“不知道。”
“我觉得新族规出来后那贼肯定要再撕一次，咱们要不要去抓他？”
张海杏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骂道：“少多管闲事，一不小心被误会成贼怎么办！”
“嗯嗯，也对。”
张海客从腰带里抽出烟斗，抽了一会烟，继续说：“还有啊海杏……”
“你丫又干嘛？”
“——”
“张海客！”张海客还没开口，一个族人就跑了过来，说，“族长有事找你。”
张海客点了点头，把烟草抖到地上踩灭，烟斗重新别到腰带里，对张海杏说：“海杏你快去做族长吩咐你的事儿，我去族长那一趟了啊。”
张海杏懒懒地回了句：“快滚。”
张海客笑着摇摇头，跟着那族人走了，到了张起灵那里，行了个礼，就在他面前坐下了。
“不知族长找我有何要事？”
张起灵淡淡地说道：“跟你谈谈今天早上的事。”
张海客的笑容有些僵硬了。
“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张海客故作皱眉沉思的模样，想了半天，才说：“反正是坐右边那帮老家伙指使人干。”
“被指使的会是哪种人？”
张海客耸了耸肩：“在张家森严把守下还可以无声无迹偷走那么多族规，又把它们撕了人寨子门口，肯定是身手了得的人，换做是我都难做到，恐怕身手在我之上。”
“那……张家里有几个人的身手在你之上？”
张海客不说话了。
张起灵果然是因为察觉到了才会问他那么多话，就是想把他逼到这个问题上。
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张海客完全不相信自己的妹妹会背叛自己去站张隆半那队，他发现张海杏最近很不一样，尽管说话的语气一模一样，但有些细节还是不对。
比如，如果发生了像今天早上的事，那张海杏一定会叫嚣着把贼抓出来。
再比如，他每次一抽烟，张海杏就会骂他二十几岁跟个老头子一样。
所以张海客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张海杏是假的。
张海客无可奈何地耷拉着头，沉默了半晌，才说：“族长啊……看来我得麻烦你一件事了——”
话音未落，吴邪拿着一封书信冲了进来：“小哥小哥小哥！我现在要去北平一趟！”
下星期期中考试OTZ考完之后大概就自由了，如果暖贴的人多的话就每次三更吧QWQ毕竟楼楼每次考完后需要缓缓，这次欠的一更会补上的
楼楼回来了OTZ抱歉啊让大家久等了，我没想到学校会把考试的日子拖到星期六，我刚刚才拿到手机，现在还得打扫考场，还有好多事要做QAQ我晚点会更新的
22
无人回应，张海客和张起灵眼神各异地望着吴邪，吴邪在心里不由一惊。
他刚刚喊的那句小哥被张海客听到了？
最后还是张起灵打破了沉寂：“去北平做什么？”
张海客暗暗攥紧了拳头，隐忍着不说话。
吴邪看了看张海客，犹豫了几秒，还是说：“霍家的千金得了急病，到现在还没人能医好。霍当家派人送信说如果我不去就拆了吴家。”说完，他不由叹了口气。
口气能如此猖狂的霍家，天下恐怕就只有老九门的霍家了吧。
霍家当家霍仙姑张起灵曾经见过，本事和气场都非同一般，而且霍家向来女人做主，千金得病自然是大事，所以霍当家急成这样也不奇怪。
但就怕也是个圈套，像张隆半那样。
去不是，不去也不是。
张起灵不是不知道霍家的手段——说一不二。
所以吴邪必须去。
眼前关于张海杏的事还没有处理完，这件事背后绝不止叛变这么简单，调查恐怕得花一段时间，在查清楚之前张起灵不能相信太多人，所以不能派人陪吴邪去。
最后，张起灵拿起手边的笔和纸，边写边说：“我会请三叔带你下山，让他想办法。”
其实只要想一下就能想清楚，这已经吴家的事了，已经与张家无关，更何况张家也有自己的事，虽然算不上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但也得以自家的事为重。
再怎么说，张家和吴家是假成亲。
吴邪也是这样的意识，所以他想都没想就点头了。
张起灵草草写了一份信交给吴邪，吴邪拿着信就又急忙忙地出去找翠莺了，书房里又只剩张海客和张起灵两个人了。
判断吴邪的气息彻底消失后，张海客才想开口，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海杏是假的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结论，他根本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家这个妹妹是假的。而且张起灵说得没错，身手在张海客之上的没有几个，而且出张海杏张起灵以外的那几个高手每天都会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对于张起灵张隆半的斗争也没有反应，所以不可能是那些人撕的族规，更不可能是他们扮的张海杏。
那那个假的张海杏是哪来的？真的又在哪？
张海客的手心在不住地冒冷汗，就像小时候张海杏跑到外面玩而自己怎么都找不到时那样慌张，但情况比这严重多了。
张海杏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从小疼到他的妹妹。
事态一下子严峻到这个份上，张起灵想相信他估计有些难。
张海客一想就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尝试过开口，但每次话都是卡在了第一个字。
“……三天。”
“……啊？”张海客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
张起灵的意思是，自己有三天的时间调查究竟是谁干的，如果查不出来，张起灵就会亲自调查，而且矛头会先指向张海杏。
张海客强笑着揶揄道：“族长，咱能不开玩笑吗？三天未免也太……”
“新的族规会在七天后刷出来，你若查不出来，我调查也需要时间。”
张海客再也笑不起来了，他低头看着地板，过了半晌，他站起来，只是说：“海客先行告退了。”
三天是张起灵的极限，张海客就算再急也无可奈何。
奈何张起灵是族长。
担子太重，谁也不能替他挑。
无人回应，张海客和张起灵眼神各异地望着吴邪，吴邪在心里不由一惊。
他刚刚喊的那句小哥被张海客听到了？
最后还是张起灵打破了沉寂：“去北平做什么？”
张海客暗暗攥紧了拳头，隐忍着不说话。
吴邪看了看张海客，犹豫了几秒，还是说：“霍家的千金得了急病，到现在还没人能医好。霍当家派人送信说如果我不去就拆了吴家。”说完，他不由叹了口气。
口气能如此猖狂的霍家，天下恐怕就只有老九门的霍家了吧。
霍家当家霍仙姑张起灵曾经见过，本事和气场都非同一般，而且霍家向来女人做主，千金得病自然是大事，所以霍当家急成这样也不奇怪。
但就怕也是个圈套，像张隆半那样。
去不是，不去也不是。
张起灵不是不知道霍家的手段——说一不二。
所以吴邪必须去。
眼前关于张海杏的事还没有处理完，这件事背后绝不止叛变这么简单，调查恐怕得花一段时间，在查清楚之前张起灵不能相信太多人，所以不能派人陪吴邪去。
最后，张起灵拿起手边的笔和纸，边写边说：“我会请三叔带你下山，让他想办法。”
其实只要想一下就能想清楚，这已经吴家的事了，已经与张家无关，更何况张家也有自己的事，虽然算不上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但也得以自家的事为重。
再怎么说，张家和吴家是假成亲。
吴邪也是这样的意识，所以他想都没想就点头了。
张起灵草草写了一份信交给吴邪，吴邪拿着信就又急忙忙地出去找翠莺了，书房里又只剩张海客和张起灵两个人了。
判断吴邪的气息彻底消失后，张海客才想开口，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海杏是假的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结论，他根本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家这个妹妹是假的。而且张起灵说得没错，身手在张海客之上的没有几个，而且出张海杏张起灵以外的那几个高手每天都会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对于张起灵张隆半的斗争也没有反应，所以不可能是那些人撕的族规，更不可能是他们扮的张海杏。
那那个假的张海杏是哪来的？真的又在哪？
张海客的手心在不住地冒冷汗，就像小时候张海杏跑到外面玩而自己怎么都找不到时那样慌张，但情况比这严重多了。
张海杏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从小疼到他的妹妹。
事态一下子严峻到这个份上，张起灵想相信他估计有些难。
张海客一想就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尝试过开口，但每次话都是卡在了第一个字。
“……三天。”
“……啊？”张海客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
张起灵的意思是，自己有三天的时间调查究竟是谁干的，如果查不出来，张起灵就会亲自调查，而且矛头会先指向张海杏。
张海客强笑着揶揄道：“族长，咱能不开玩笑吗？三天未免也太……”
“新的族规会在七天后刷出来，你若查不出来，我调查也需要时间。”
张海客再也笑不起来了，他低头看着地板，过了半晌，他站起来，只是说：“海客先行告退了。”
三天是张起灵的极限，张海客就算再急也无可奈何。
奈何张起灵是族长。
担子太重，谁也不能替他挑。
23
一个半时辰过后，翠莺带着一批吴家帮派的人回来了，全是吴三省的老伙计，身手不错，吴邪都认识，所以挺可靠的。
吴邪拎起包袱就跟着他们下山了，翠莺站在张家的门口，双手拢在嘴边，对吴邪喊道：“族长夫人——要早点回来啊！我和族长都等您啊！族长他让您路上小心！——”
听到这句话，那些老伙计扑哧一声全笑了，吴邪涨红着脸骂道：“笑什么笑！快赶路！”
“遵命，小三爷——噗哈哈哈！”
“你们几个——”
吴邪知道说了也没用，再说不仅浪费口舌搞不好还会让他气结，只好憋着赶路，他这一憋大家反而不笑他了，而是随便聊点别的。
“话说那霍家口气未免太大了点，吴家好歹排在它前面，凭啥本事踏平吴家！”
“咱冷静点，那霍家也不是吃素的，要真拼起来，咱们损失也会不小，再说了，不就治个病嘛，小三爷医术这么好，肯定不成问题。”
“诶诶诶，我听说霍当家年轻那会儿喜欢咱们老帮主喜欢得紧，两人还恩爱过一段日子，但后来老帮主娶了老夫人，你们说，那霍当家别是还记恨着吧？”
一帮大男人凑在一块，从八卦琐闻一下子谈到幻想吴老狗和霍仙姑怎样激烈，最后不知怎的竟谈到杭州城的楼和姑娘了，这些话题对于吴邪这个太纯洁的男人来说太龌龊，他实在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道：“行了行了，你们别说了！”
听到吴邪的话，那帮老伙计很是奇怪地盯着他，然后哄笑道：“小三爷你装撒子装！你之前还没嫁到张家时候不就和张家族长那个过了嘛！”说了还做了个很下流的手势。
吴邪的脸一下子红到快要流血了，他的脑海不断闪过那晚的事，一边吞吞吐吐地喊道：“你，你你你听谁胡说的！我打死他！”
“啧啧啧，小三爷你这都结巴了，都是男人又什么好害羞的！”老伙计打趣道，“再说了，你嫁入张家这么久了，总不可能一次都没做过吧！”
“滚滚滚滚滚！还赶不赶路了！”
这他娘的还真是秀才遇到兵，有苦说不出啊操。
吴邪郁闷地跟着那帮说说笑笑的老伙计下了山，去了吴邪的医馆，王盟已经准备好了马匹和干粮，吴邪拿出藏在医馆里的宝贝的药方集，从秦朝传下来的。这原是吴二白的宝贝，因为这药方集跟秦始皇有关，吴二白对秦始皇迷得不得了，所以当初为了收这东西花了大价钱，后来实在拗不过吴邪才忍痛割爱地给了他。
吴邪对这书也是宝贝得不得了，他拿了个盒子把书放进去，又小心翼翼地把盒子包好，塞在包袱的最里面。
吴邪在心里说老实话，他进了张家这么久都没出门，也从没有去过北平，虽然听说路程不短，可能得吃点苦，但心里其实挺高兴的。
毕竟暂时不用被张家束缚了，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玩够了再回去！
一个半时辰过后，翠莺带着一批吴家帮派的人回来了，全是吴三省的老伙计，身手不错，吴邪都认识，所以挺可靠的。
吴邪拎起包袱就跟着他们下山了，翠莺站在张家的门口，双手拢在嘴边，对吴邪喊道：“族长夫人——要早点回来啊！我和族长都等您啊！族长他让您路上小心！——”
听到这句话，那些老伙计扑哧一声全笑了，吴邪涨红着脸骂道：“笑什么笑！快赶路！”
“遵命，小三爷——噗哈哈哈！”
“你们几个——”
吴邪知道说了也没用，再说不仅浪费口舌搞不好还会让他气结，只好憋着赶路，他这一憋大家反而不笑他了，而是随便聊点别的。
“话说那霍家口气未免太大了点，吴家好歹排在它前面，凭啥本事踏平吴家！”
“咱冷静点，那霍家也不是吃素的，要真拼起来，咱们损失也会不小，再说了，不就治个病嘛，小三爷医术这么好，肯定不成问题。”
“诶诶诶，我听说霍当家年轻那会儿喜欢咱们老帮主喜欢得紧，两人还恩爱过一段日子，但后来老帮主娶了老夫人，你们说，那霍当家别是还记恨着吧？”
一帮大男人凑在一块，从八卦琐闻一下子谈到幻想吴老狗和霍仙姑怎样激烈，最后不知怎的竟谈到杭州城的楼和姑娘了，这些话题对于吴邪这个太纯洁的男人来说太龌龊，他实在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道：“行了行了，你们别说了！”
听到吴邪的话，那帮老伙计很是奇怪地盯着他，然后哄笑道：“小三爷你装撒子装！你之前还没嫁到张家时候不就和张家族长那个过了嘛！”说了还做了个很下流的手势。
吴邪的脸一下子红到快要流血了，他的脑海不断闪过那晚的事，一边吞吞吐吐地喊道：“你，你你你听谁胡说的！我打死他！”
“啧啧啧，小三爷你这都结巴了，都是男人又什么好害羞的！”老伙计打趣道，“再说了，你嫁入张家这么久了，总不可能一次都没做过吧！”
“滚滚滚滚滚！还赶不赶路了！”
这他娘的还真是秀才遇到兵，有苦说不出啊操。
吴邪郁闷地跟着那帮说说笑笑的老伙计下了山，去了吴邪的医馆，王盟已经准备好了马匹和干粮，吴邪拿出藏在医馆里的宝贝的药方集，从秦朝传下来的。这原是吴二白的宝贝，因为这药方集跟秦始皇有关，吴二白对秦始皇迷得不得了，所以当初为了收这东西花了大价钱，后来实在拗不过吴邪才忍痛割爱地给了他。
吴邪对这书也是宝贝得不得了，他拿了个盒子把书放进去，又小心翼翼地把盒子包好，塞在包袱的最里面。
吴邪在心里说老实话，他进了张家这么久都没出门，也从没有去过北平，虽然听说路程不短，可能得吃点苦，但心里其实挺高兴的。
毕竟暂时不用被张家束缚了，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玩够了再回去！
24
吴邪跟着吴三省的伙计出发了，先马不停蹄地赶了一天，吴邪就快被折腾了半条命。
骑马是个费力活，吴邪自从开了医馆就整天窝着很少动，所以他的马术并不精湛，更甚可以说非常烂，所以骑得很慢，之前稍微快了几次就从马上翻了下来，把吴三省的伙计们吓到神经质，随时随地地护在吴邪旁边，生怕他出什么事帮主找他们算账。
哦，还有张家的族长。
吴邪觉得一天下来，大腿算得很，内侧也火辣辣的疼，身上也因为摔下来有几处破了皮，样子狼狈的狠。
去北平大概有十五天的路程，但是吴邪是个拖油瓶，照这情况估计得再拖个五天。
这就是所谓的不可抗力。
吴邪因为这件事憋屈了好久，晚上的时候他随便吃了点干粮喝点水就靠着树睡了，但因为腿实在酸得厉害，又疼，吴邪直到深夜才浅浅睡去，第二天挂着对黑眼圈继续赶路，这次的脚步都很慢，但吴邪还是因为精神不振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没出过门的少爷就是不行，身娇体弱的。
第五天的时候，吴三省的伙计们都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这样赶二十天的路，吴邪肯定还没到北京就会撑不住，就盘算着在附近找家店休息几天，顺便练练骑马，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吴邪觉得这样也有道理，在一家旅店落脚后倒在床上昏睡了一整天，隔日一大早就来练骑马。
他这才觉得原来出远门也不是那么好玩的。
吴邪不想让人带着练，这样让人觉得他特矫情，所以他死都要自己练，他不能离旅店太远，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跑远迷路了就不得了了，吴邪就只得骑着马绕着旅店先熟练几圈，这样挺不错的，就是傻了点。
最后吴邪终于被人嘲笑了。
嘲笑吴邪的也是投宿的，是个胖子，穿着一马褂，扣子被肚子鼓得快崩了，来的时候牵着两只骡子，骡子的背上都挂着牛皮包，里面也不知装着什么，鼓鼓的。
他和这个店的老板好像是熟人，老板一见他就立刻给他准备房间，骡子背上的东西都小心翼翼地收好，招呼人给他上酒菜，给骡子的粮草也特好。
那个胖子酒足饭饱之后就搬了张椅子做门口，嘴里叼着根草，一边嚼一边嘀咕着什么，好像是在算账。
那个时候吴邪就在绕着店骑马，那胖子一开始看他绕了两圈也没什么反应，但后来过了几圈脸就绷不住了，最后直接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轰动了整个旅店。
“哈哈哈这细皮嫩肉的小官人真逗！骑马跟采莲的小姑娘似的，啧啧啧，胖爷我骑骡子晃都比你跑得快！哈哈哈哈哈——”
这胖子不说还好，一说，看吴邪骑马好几天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吴邪原本骑马就小心翼翼的，突然被胖子这声笑分了神，又从马上摔了下来，摔了个狗啃泥。
我日！
吴邪这一摔竟爬不起来了，他这几天骑马骑到腿都快没知觉了。
胖子见吴邪半天都没爬起来，终于觉得不对劲，连忙跑过去把浑身是泥的吴邪扶起来，道：“哎哟，这位小兄弟真对不住！胖爷我不知道你腿脚不利索，不过我说你也是的，不方便怎么还骑马，难怪动作这么难看。”
吴邪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这可怕的眼神把胖子吓了一跳，他连忙拍了自己一巴掌：“你瞧我这嘴，别往心里去啊小兄弟，胖爷我天生的嘴比脑子快。”
吴邪一口血含嘴里不知该往哪里喷，毕竟别人还是有良心把自己扶起来了，再骂人也说不过去吧？
胖子一手牵着马一边扶着吴邪到椅子上，这时，原本在楼上喝酒的吴三省的伙计跑下来，见吴邪浑身是泥的被人搀扶着，立刻对胖子吼道：“他娘的这个死胖子！你对我们小三爷做了啥！”
“哎哟我操！胖爷做好人都被骂，什么世道！想干架？来啊！胖爷单手就把你们全掀地上！”
他娘的也是你害老子翻地上的啊……
吴邪在心里骂道，摆了摆手，阻止了挽起袖子就想动手的伙计，烦闷地说：“这别人的地盘，出了乱子咱们谁都担当不起，我没事！”
吴邪这么一说，那帮伙计倒也听话。
“小兄弟，还是你明智，胖爷大人有大量，今儿就不计较了。”说罢就把吴邪放椅子上，缰绳随手往旁边的羊圈上一扣，大步往楼上去了。
吴邪跟着吴三省的伙计出发了，先马不停蹄地赶了一天，吴邪就快被折腾了半条命。
骑马是个费力活，吴邪自从开了医馆就整天窝着很少动，所以他的马术并不精湛，更甚可以说非常烂，所以骑得很慢，之前稍微快了几次就从马上翻了下来，把吴三省的伙计们吓到神经质，随时随地地护在吴邪旁边，生怕他出什么事帮主找他们算账。
哦，还有张家的族长。
吴邪觉得一天下来，大腿算得很，内侧也火辣辣的疼，身上也因为摔下来有几处破了皮，样子狼狈的狠。
去北平大概有十五天的路程，但是吴邪是个拖油瓶，照这情况估计得再拖个五天。
这就是所谓的不可抗力。
吴邪因为这件事憋屈了好久，晚上的时候他随便吃了点干粮喝点水就靠着树睡了，但因为腿实在酸得厉害，又疼，吴邪直到深夜才浅浅睡去，第二天挂着对黑眼圈继续赶路，这次的脚步都很慢，但吴邪还是因为精神不振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没出过门的少爷就是不行，身娇体弱的。
第五天的时候，吴三省的伙计们都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这样赶二十天的路，吴邪肯定还没到北京就会撑不住，就盘算着在附近找家店休息几天，顺便练练骑马，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吴邪觉得这样也有道理，在一家旅店落脚后倒在床上昏睡了一整天，隔日一大早就来练骑马。
他这才觉得原来出远门也不是那么好玩的。
吴邪不想让人带着练，这样让人觉得他特矫情，所以他死都要自己练，他不能离旅店太远，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跑远迷路了就不得了了，吴邪就只得骑着马绕着旅店先熟练几圈，这样挺不错的，就是傻了点。
最后吴邪终于被人嘲笑了。
嘲笑吴邪的也是投宿的，是个胖子，穿着一马褂，扣子被肚子鼓得快崩了，来的时候牵着两只骡子，骡子的背上都挂着牛皮包，里面也不知装着什么，鼓鼓的。
他和这个店的老板好像是熟人，老板一见他就立刻给他准备房间，骡子背上的东西都小心翼翼地收好，招呼人给他上酒菜，给骡子的粮草也特好。
那个胖子酒足饭饱之后就搬了张椅子做门口，嘴里叼着根草，一边嚼一边嘀咕着什么，好像是在算账。
那个时候吴邪就在绕着店骑马，那胖子一开始看他绕了两圈也没什么反应，但后来过了几圈脸就绷不住了，最后直接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轰动了整个旅店。
“哈哈哈这细皮嫩肉的小官人真逗！骑马跟采莲的小姑娘似的，啧啧啧，胖爷我骑骡子晃都比你跑得快！哈哈哈哈哈——”
这胖子不说还好，一说，看吴邪骑马好几天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吴邪原本骑马就小心翼翼的，突然被胖子这声笑分了神，又从马上摔了下来，摔了个狗啃泥。
我日！
吴邪这一摔竟爬不起来了，他这几天骑马骑到腿都快没知觉了。
胖子见吴邪半天都没爬起来，终于觉得不对劲，连忙跑过去把浑身是泥的吴邪扶起来，道：“哎哟，这位小兄弟真对不住！胖爷我不知道你腿脚不利索，不过我说你也是的，不方便怎么还骑马，难怪动作这么难看。”
吴邪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这可怕的眼神把胖子吓了一跳，他连忙拍了自己一巴掌：“你瞧我这嘴，别往心里去啊小兄弟，胖爷我天生的嘴比脑子快。”
吴邪一口血含嘴里不知该往哪里喷，毕竟别人还是有良心把自己扶起来了，再骂人也说不过去吧？
胖子一手牵着马一边扶着吴邪到椅子上，这时，原本在楼上喝酒的吴三省的伙计跑下来，见吴邪浑身是泥的被人搀扶着，立刻对胖子吼道：“他娘的这个死胖子！你对我们小三爷做了啥！”
“哎哟我操！胖爷做好人都被骂，什么世道！想干架？来啊！胖爷单手就把你们全掀地上！”
他娘的也是你害老子翻地上的啊……
吴邪在心里骂道，摆了摆手，阻止了挽起袖子就想动手的伙计，烦闷地说：“这别人的地盘，出了乱子咱们谁都担当不起，我没事！”
吴邪这么一说，那帮伙计倒也听话。
“小兄弟，还是你明智，胖爷大人有大量，今儿就不计较了。”说罢就把吴邪放椅子上，缰绳随手往旁边的羊圈上一扣，大步往楼上去了。
25
晚上的时候，胖子请了吴邪他们一顿，他们住的这种小店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所以也就是一些普通的小菜和女儿红，像他们这种赶路的，都不敢喝太醉。
吴邪他们一群人坐在胖子对面，小二在旁边手脚麻利地往酒碗里倒酒。
胖子豪爽地说：“各位，今天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这顿饭就当赔罪，毕竟不打不相识，这酒我敬了，来，干！”
他那么热情，对方的反应却浇了他一头冷水——没有一个人端酒。
吴邪并不傻，一个人这么热情其中难免有诡计，于是他就低头看着酒不说话。
旁边有个伙计狐疑地看了胖子一眼，从袖子里拉了根银针出来，探进了酒里，又在每个菜里戳了半天。
胖子一下子就火了，他怒道：“你啥意思！怀疑胖爷是小人是吧！”
“就怀疑你是小人咋滴！”
“诶你这人——胖爷诚心诚意跟你们道歉还不领情，丫果然得打一顿！”
两句过后，两方人又开始撸袖子踩凳子。
吴邪最烦吵架，厉声道：“他娘的都坐下！”他夺过银针看了看，又说：“没毒，吃吃吃！”
“可是——”一个伙计很不服地还想说什么，另一个伙计却悄悄阻止了他，跟他使了个眼色，就都不说话了，全都乖乖坐下，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但是胖子的气还没消，他一屁股坐下，拿起旁边的一盅酒就这样喝了起来。
吴邪觉得胖子挺委屈了，就自行倒了杯酒，起身对胖子说：“胖哥，胖爷，真不好意思，我家伙计性子烈，又是走江湖的，平常都长了个心眼，冒犯了真对不住。你说得对，不打不相识，我就替我伙计罚了！”
说完就咕噜几声把酒喝干了。
吴邪很少喝酒，女儿红对他而言还是烈了点，他觉得喉咙有些发干，舌头烧得有些厉害。
看吴邪那么努力，胖子哼哼了几声算消气了，端起酒就干，喝了一两碗之后两人就聊开了，旁边的伙计就闷闷在旁边吃菜。
“小兄弟，在下王月半，道上都叫我王胖子，小兄弟喊我胖子就行了！”
“我叫吴邪。”
“哟，天真无邪，好名字！你人看起来也挺天真的，小天真~”
“……”吴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操，怎么每个人听到他名字都这个反应，而且都说他长得天真。
老子明明是个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好吗！
胖子放开地一脚踩在凳子上，一副特霸气的姿势，他夹了一大块卤牛肉塞嘴里，一边嚼一边问：“兄弟，这趟从哪来，上哪儿去啊？”
“从杭州来，北平去。”
“缘分呐！胖爷我就是北平的，这趟就是要回去。你们去北平干嘛？”
“行医。”
胖子瞪圆了眼睛，将牛肉咽到肚子里，问：“你是大夫？”
吴邪点了点头。
胖子吸了口气，仔细地大量了一下吴邪，道：“不太像啊，看起来就像个小少爷。”
“啧，算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了。对了，你又是干嘛的？”
胖子往四处瞧了一眼，周围没几个人吃饭，他向吴邪招了招手，吴邪凑过去，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胖爷我行商的，搞古董！”说完就坐回去，脸上还一副特得意的样子。
吴邪有些不相信：“就你一个人？”
“一个人怎么了？你别看我这样，胖爷身手好得很！干这行这么久了就没人劫得了我！”
吴邪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揶揄道：“那是你运气好，没遇到厉害的。”
要遇到像张家那样的人，这胖子肯定得哭死。
胖子突然不说话了，好想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吴邪想了想，说：“就明天，时间紧迫，实在不能再耽搁了。”
“嗬——明天就走啊？胖爷在这儿边还有事办完，要办完就能跟你们一块儿走了！”
吴邪觉得不太对劲，就问：“怎么了？”
“天真同志，胖爷好心提醒你一句，到了北平的境，可千万得绕到一边进城，最短的那条路，啧啧啧，”胖子敲了敲桌子，压低声音，说，“到处都是野鸡脖子！”
“野鸡脖子？！不是吧？”
吴邪小时候就听吴三省说过野鸡脖子的事，野鸡脖子是蛇，有鸡冠，能模仿人说话，一咬就毙命，邪门得很。
但是野鸡脖子很少见，北平那怎么可能到处都是？
胖子这句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吴邪问：“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就知道那条路上有座山，两年前多了个黑山寨，那寨主够他娘得可以，不知道从哪儿弄来那么多野鸡脖子放山里养，还训得贴贴服服的。”
“那寨主什么来头？”
“嘿！这你可就问对人了！胖爷消息可广了！”胖子又喝了一口酒，说，“那黑山寨其实是个帮派，所以那寨主也是帮主，身手了得，好像是个瞎子，所以道上的人都喊他黑瞎子，咱们北平那名号响当当的军阀解雨臣都治不了他！够牛吧！”
晚上的时候，胖子请了吴邪他们一顿，他们住的这种小店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所以也就是一些普通的小菜和女儿红，像他们这种赶路的，都不敢喝太醉。
吴邪他们一群人坐在胖子对面，小二在旁边手脚麻利地往酒碗里倒酒。
胖子豪爽地说：“各位，今天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这顿饭就当赔罪，毕竟不打不相识，这酒我敬了，来，干！”
他那么热情，对方的反应却浇了他一头冷水——没有一个人端酒。
吴邪并不傻，一个人这么热情其中难免有诡计，于是他就低头看着酒不说话。
旁边有个伙计狐疑地看了胖子一眼，从袖子里拉了根银针出来，探进了酒里，又在每个菜里戳了半天。
胖子一下子就火了，他怒道：“你啥意思！怀疑胖爷是小人是吧！”
“就怀疑你是小人咋滴！”
“诶你这人——胖爷诚心诚意跟你们道歉还不领情，丫果然得打一顿！”
两句过后，两方人又开始撸袖子踩凳子。
吴邪最烦吵架，厉声道：“他娘的都坐下！”他夺过银针看了看，又说：“没毒，吃吃吃！”
“可是——”一个伙计很不服地还想说什么，另一个伙计却悄悄阻止了他，跟他使了个眼色，就都不说话了，全都乖乖坐下，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但是胖子的气还没消，他一屁股坐下，拿起旁边的一盅酒就这样喝了起来。
吴邪觉得胖子挺委屈了，就自行倒了杯酒，起身对胖子说：“胖哥，胖爷，真不好意思，我家伙计性子烈，又是走江湖的，平常都长了个心眼，冒犯了真对不住。你说得对，不打不相识，我就替我伙计罚了！”
说完就咕噜几声把酒喝干了。
吴邪很少喝酒，女儿红对他而言还是烈了点，他觉得喉咙有些发干，舌头烧得有些厉害。
看吴邪那么努力，胖子哼哼了几声算消气了，端起酒就干，喝了一两碗之后两人就聊开了，旁边的伙计就闷闷在旁边吃菜。
“小兄弟，在下王月半，道上都叫我王胖子，小兄弟喊我胖子就行了！”
“我叫吴邪。”
“哟，天真无邪，好名字！你人看起来也挺天真的，小天真~”
“……”吴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操，怎么每个人听到他名字都这个反应，而且都说他长得天真。
老子明明是个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好吗！
胖子放开地一脚踩在凳子上，一副特霸气的姿势，他夹了一大块卤牛肉塞嘴里，一边嚼一边问：“兄弟，这趟从哪来，上哪儿去啊？”
“从杭州来，北平去。”
“缘分呐！胖爷我就是北平的，这趟就是要回去。你们去北平干嘛？”
“行医。”
胖子瞪圆了眼睛，将牛肉咽到肚子里，问：“你是大夫？”
吴邪点了点头。
胖子吸了口气，仔细地大量了一下吴邪，道：“不太像啊，看起来就像个小少爷。”
“啧，算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了。对了，你又是干嘛的？”
胖子往四处瞧了一眼，周围没几个人吃饭，他向吴邪招了招手，吴邪凑过去，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胖爷我行商的，搞古董！”说完就坐回去，脸上还一副特得意的样子。
吴邪有些不相信：“就你一个人？”
“一个人怎么了？你别看我这样，胖爷身手好得很！干这行这么久了就没人劫得了我！”
吴邪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揶揄道：“那是你运气好，没遇到厉害的。”
要遇到像张家那样的人，这胖子肯定得哭死。
胖子突然不说话了，好想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吴邪想了想，说：“就明天，时间紧迫，实在不能再耽搁了。”
“嗬——明天就走啊？胖爷在这儿边还有事办完，要办完就能跟你们一块儿走了！”
吴邪觉得不太对劲，就问：“怎么了？”
“天真同志，胖爷好心提醒你一句，到了北平的境，可千万得绕到一边进城，最短的那条路，啧啧啧，”胖子敲了敲桌子，压低声音，说，“到处都是野鸡脖子！”
“野鸡脖子？！不是吧？”
吴邪小时候就听吴三省说过野鸡脖子的事，野鸡脖子是蛇，有鸡冠，能模仿人说话，一咬就毙命，邪门得很。
但是野鸡脖子很少见，北平那怎么可能到处都是？
胖子这句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吴邪问：“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就知道那条路上有座山，两年前多了个黑山寨，那寨主够他娘得可以，不知道从哪儿弄来那么多野鸡脖子放山里养，还训得贴贴服服的。”
“那寨主什么来头？”
“嘿！这你可就问对人了！胖爷消息可广了！”胖子又喝了一口酒，说，“那黑山寨其实是个帮派，所以那寨主也是帮主，身手了得，好像是个瞎子，所以道上的人都喊他黑瞎子，咱们北平那名号响当当的军阀解雨臣都治不了他！够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