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无水】盗墓迷城(HE 接盗八 长篇 瓶邪ONLY 悬疑主搅基辅)

这文章是上下集,分开太久不好,所以这周一起全部放过来,哎哟我又食言了,跪~
=======================================
【原楼请戳这里】:http://tieba.baidu.com/p/1380858393
【微博请戳这里】:http://weibo.com/u/1796510751
【微刊请戳这里】:http://kan.weibo.com/kan/3500810638238231
=======================================
【坤哥视角】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BY 蓝蓝不语


吴邪走到篝火边上坐下,接过定主卓玛媳妇递给他的酥油茶,闪烁的火光下定主卓玛的表情有点阴鹜,吴邪一头雾水地看着我。


随后扎西看了看我们身后营地的方向,用藏语和定主卓玛轻声交流了下,老太婆点了点头,用口音十分重的普通话对我们道:“我这里有一封口信,给你们两个。”


我低头喝着酥油茶,其实我早已经猜到定主卓玛要说什么了。


定主卓玛继续道:“让我传这个口信的人,叫做陈文锦,相信你们都应该认识,她让我给你们传一句话。”


吴邪一听,人就愣住了,张口就想发问,定主卓玛就接下去道:“陈文锦在让我寄录像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如果你们按照笔记上的内容进来找塔木陀了,那么,她让我告诉你们,她会在目的地等你们一段时间,不过,”扎西把手表移到定主卓玛的面前,她看了一眼,“你们的时间不多了,从现在算起,如果十天内她等不到你们,她就会自己进去了,你们抓紧吧。”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没想到时间这么紧了。看来陈文锦早已开始了这个计划,而且进入塔木托的时间也已经到了。我抬起头看向定主卓玛,问道:“她是在什么时候和你说这些的?”


虽然陈文锦就在这里,但现在绝对不能暴囘露她的身份,所以我只能选择性地问定主卓玛,希望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老太婆冷冷道:“我只传口信,其他的,一概不知道,你们也不要问,这里,人多耳杂。”说着,我们全部条件反射的看了看营地的方向。


我突然想到这里的人几乎都没有见过陈文锦的,她大可不必如此易容乔装,很显然她一直在躲避什么,很可能“它”已经早一步行动了。


于是我又问道:“她还好吗?”


定主卓玛怪笑了一下:“如果你赶得及,你就会知道了。”说着,挥了挥手,她边上的媳妇就扶着她站了起来,往她的帐篷走去。


我松了一口气,看样子,陈文锦暂时还没有危险,10天时间足够了,吴邪还想问个究竟,站起来就想拦住她,却被扎西拦住了。


这时,定主卓玛又转过头来,对我们道:“对了,还有一句话,我忘记转达了。”


我们都抬起头看着她,她就道:“她还让我告诉你们,它,就在你们中间,你们要小心。” 该死,果然是它。我心里暗骂了一句。只是我还不确定,它的人到底潜伏囘在哪里,看来要小心了。


说完,她继续转身,进了自己的帐篷里,留下我和吴邪两个人,傻傻的坐在篝火前。


我看着火堆,想着刚才的口信,一时间脑子里又出现一些无关紧要的片段,就听吴邪疑惑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口信会传给我们两个?”


思路一下被他打断,我闭上眼睛,就想要站起来。吴邪见我不说话,突然就失控了一般,一下把我按住,对我甩出一句话:“你不准走!”


我没防备,一下子竟被他狠狠按着,也不知道这小子哪里来的蛮力。我看了他一眼,索性坐了下来。


他愣了一下,显然对我坐下来表示不解,我只好问他:“你有什么事情?”


楼主 土方露儿  发布于 2012-12-08 19:58:00 +0800 CST  


吴邪一听就火了,马上道:“我有事情要问你,你不能再逃避,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把脸转过去,看着前面的火苗,想了想道:“我不会回答”。


他听完就怒了,大叫道:“他巳娘巳的!为什么!你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耍得我们团团转,连个理由都不给我们,你当我们是什么?”


我心里一怔,有点莫名其妙,心说我什么时候耍过你了,便冷冷道:“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吴邪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回答,顿时语塞,支吾了一声,坐在那不知道想什么。火光打在他脸上,阴沉不定。我看着他,觉得好笑。


我想起当年吴三省拿黑金古刀试探我,故意拖延时间让吴邪撞见,是有囘意引他入局。也许,吴三省那时已经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而吴邪早已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是吴邪自己偏偏什么都不知道,前几次下斗几乎完全是被牵着鼻子走的。不过正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对于吴邪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吧。


毕竟,真囘相意味着危险,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起。


我突然明白吴三省为什么在引吴邪入局后,又谎囘话连篇地骗他了,也许,对一个人说囘谎,就是对他最好的保护吧。看来吴三省对吴邪,真是用心良苦。只不过,吴三省似乎低估了这小子的执着程度,因为这一次他变得主动了。


想到这里,我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酥油茶,对他道:“吴邪,你跟来干什么?其实你不应该卷进来,你三叔已经为了你做了不少事情,这里面的水,不是你蹚的。”


他愣了一下,定定地看着我,似乎在默数我刚才说的话,但又不像,真不知道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我也不想,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满足了,可是,偏偏所有的人都不让我知道,我想不蹚浑水也不可能。”他愤愤道。


我看着他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不让你知道这个真想的原因呢?”


吴邪吃惊地看着我,显然他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略思了片刻,马上摇头正色道:“我没想过,也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想。”


我继续道:“其实,有时候对一个人说囘谎,是为了保护他,有些真囘相,也许是他无法承受的。”


“能不能承受应该由他自己来判断。”他不假思索道,“也许别人不想你保护呢,别人只想死个痛快呢?你了解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吗?” 一瞬间,我愣住了。


其实这种感觉,我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很多次醒来,我不记得自己是谁,我不记得我从哪儿来,我又要到哪儿去。记忆在我的脑海里流失了一次又一次,每次找回一点,不久之后又会失去,如此循环往复。而我身边没有一个人,能告诉我答囘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真囘实的名字,张起灵,不过是一个宿命的符号。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再也没有第二个像我这样的人,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我看向他,缓缓道:“我了解。而且比你要了解。对于我来说,我想知道的事情,远比你要多,但是,我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像你一样,抓囘住去问。”


我顿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手,像是自言自语般,继续道:“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囘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他说出这番话,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吴邪似乎也没料到我会说这么多话,他定定地坐在那里,看着火苗。突然,他像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对我道:“没有你说得这么夸张,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我愣住了,想继续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我想起在云顶天宫时给他留下的纸条,以及青铜门前的告别,那时就下意识地希望他不要再跟进来,而这一趟塔木陀之行,更是凶险万分,我不能让他再冒险。


于是我摇摇头,站起来对他道:“我的事情,也许等我知道了答囘案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但是你自己的事情,抓囘住我,是得不到答囘案的。现在,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同样是一个谜,我想你的谜已经够多了,不需要更多了。”


说完我就站起来往回走。吴邪在我身后大叫:“能不能至少告诉我一件事情?” 我停住,转过头,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混进那青铜门里去?”他问。


我想了想,道:“我只是在做汪藏海当年做过的事情。”


“那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他问道,“那巨门后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心想这小子果然很好奇,只是青铜门内有张家要守护的秘密,我还不能说,于是对他道:“在里面,我看到了终极,一切万物的终极。”


“终极?”吴邪很不解,还想继续问。我不打算给他机会了,况且现在事情的进展已经出乎我的意料,没有时间了。


我只好朝他笑了一下,摆手叫他别问了,最后对他道:“另外,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END---

楼主 土方露儿  发布于 2012-12-08 19:58:00 +0800 CST  
=======================================
【原楼请戳这里】:http://tieba.baidu.com/p/1380858393
【微博请戳这里】:http://weibo.com/u/1796510751
【微刊请戳这里】:http://kan.weibo.com/kan/3500810638238231
=======================================
号外:对不起各位,下周工作比较忙,同时升职进入做PPT的阶段,所以下周三暂时停更一次,真的很对不起大家,希望各位体谅工作的人苦逼的生活
=======================================
第十四章 凶宅再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眼前的屋子无论从设计到朝向与之前见到的那栋楼如出一辙,我不确定里面的摆设是否相同,光看外观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


“那个老板提到瓷娃娃时我就察觉到了,后来看见实物,我更加肯定,原来的凶宅只是一个COPY。”


“COPY?那不是和巴乃的水下山寨一样?”我惊呼道:“难道汪藏海也来过这里?”


“不不不,你误会了。不过手法相同,一个是小风水,一个是大风水。而且重点不在COPY本身,而是COPY的起因和过程。”小花边说边拿起手电走到大门口,照了几个来回后“嗯?”了一声。


我走过去,就看手电光照到的门梁上有一道刮痕。


“你不觉得奇怪么,门梁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刻痕?”


那个痕迹的确挺深,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凹槽的边缘非常光滑,不像用尖锐的东西砍的,更像是用绳子或钝器磨出来的。


我把想法告诉小花,他想了想把罗盘递给我,然后抽囘出匕囘首用牙齿叼囘住,身形一跃整个人就攀到门框上。他双脚撑住门框两侧,空出一只手握住匕囘首在门梁上比划了几下,跳下来后将匕囘首伸到我眼前,道:“你看。”


尖端是一小块木屑,我发现木屑中间缠着一团东西,抽囘出来再一看是一小团红色的棉线。


“天津范说他挖出来的娃娃脖子上系着红绳,我检囘查过了,那宅子里每个娃娃身上都有。”


我一开始不明白,但随即冒出了冷汗,“你的意思是这家人全是上吊自囘杀的,就在……门框上?”怎么可能!这个房门最高也不过两米四五的样子,能吊死一个大活人吗?


“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上吊的梁。”


这话让我想起大学时期发生在低年级男生宿舍的一件自囘杀案,一个一米八五的男生用皮囘带把自己吊死在学囘生床的上层铁架上,被发现时尸体的四肢蜷在一起。警囘察说,那人生前采用抱膝的姿囘势,将身囘体悬空后利囘用自身重力勒死自己。只要他中途想放弃,略微舒展身囘体就可以办到,足见寻死的决心有多大。这么一想,吊在门框上也不算多稀奇,只是COPY的目的就绝对不单纯了。


“这种诅咒能这么给力吗?”我问道。


“论分析我不如你,但风水方面我自认可以小吹一把。”小花解释道:“自古以来,风水讲究断风水与做风水,其实是不同的两个概念。断风水的法囘门可以有多种,如八卦、 奇门、心易法、巫术等等,而做风水必须具备过硬完备的风水技术,这通常只有传承,才能得到操控人生祸福、扭转乾坤的风水技能与秘术。”


我点点头,让他说下去。


“这种COPY的机理太复杂,我也只听长辈提过一次。简单点说就如同照镜子,有本体和影子,作为影子的分宅也称为镜宅或影宅,方位、大小、地基必须完全一致,甚至屋里的摆设、盖房用到的材料都有严格要求,一点偏差就可能导致反噬,除非有血海深仇,极少看风水的会使用这种套路。一旦镜像建立成功,镜宅中发生的一切都会还原到本体身上。那几个瓷娃娃额头带血,脖子被人为系上红绳,这是另一种诅咒,和古代扎草人的效果差不多,那么施加在娃娃身上的效果就会全部反弹给对方。”


楼主 土方露儿  发布于 2012-12-15 14:25:00 +0800 CST  
=======================================
【原楼请戳这里】:http://tieba.baidu.com/p/1380858393
【微博请戳这里】:http://weibo.com/u/1796510751
【微刊请戳这里】:http://kan.weibo.com/kan/3500810638238231
=======================================
PS:最近忙的事太多,也不能影响更文,哥有你们支持足够了!
第十五章 鲁班锁


我惊讶于他独特的处事方式,就听他继续道:“你不妨把涉及你的部分暂时隐藏,假设人皮偶根本不像你,而你待在杭州也没有来到这儿,事情的发展是不是不受这些因素控囘制?”


小花的一番话如同当头一棒,我立即意识到问题所在。心说对啊,因为之前太过在意村长的对话,反倒让思维陷入一种奇怪的模式,好像所有事情必须和自己挂钩才算合理。最典型的就是三叔找我做替身,我不止一次怀疑自己的真囘实身份,到头来答囘案简单得让人想撞墙。


“我懂了。”我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好状态,道:“我们回到刚才的地方,你提醒对了一点,这点被我忽略了,那就是庚贵失踪的时间。从新九门的队伍出发算起,行动再慢也差不多找到了地方。这期间是否发生过什么不可预料的事囘故,导致猴子的行为异常。”


小花点头:“有这个可能,这个不可预知恐怕不是好事,从另一个方向也能解释人偶为什么会变异。”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果真这样,难道闷油瓶他们遇到危险了?我完全没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


“一切的根源全在祠堂里,我们要想办法找到祠堂。”我道:“我想到一个主意,我们先在这儿忍耐几天,等庚贵自己找过来。”


具体囘内容我没有挑明,我想小花也是心知肚明的,庚贵一旦出现下场不言而喻。他的命运早被定好了,我无法囘力挽狂澜,能做的就是顺着这条线索追寻下去,必须赶到闷油瓶和胖子身边。而且我也不打算通知村长,一是他们不会相信外人的鬼话,二是我不希望这条线索断掉。更准确说,我希望疯囘子早点出现。


说起来有点残囘忍,这绝对是以前的吴邪不会做出的决定,但我接受了太多次的欺囘骗,该变的不该变的早变得一塌糊涂,唯一的底线是我不会去主动害人,也没有丧囘心囘病囘狂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这一点来说,我和其他的盗墓贼还是有区别的,虽然这结论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你比我想的更牛B。”小花道:“既然你打算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全听你的。”


“你丫故意的吧。”我笑道:“你早就有答囘案了,想通囘过我再证实一下。这个村子的方位你也定好了,可惜被我压在一条沟下面,对吧悟空。”


小花耸耸肩不置可否,拿出手囘机看了一眼时间后自顾玩了起来。


后半夜我们无心睡眠,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就和小花坐在村口的溪边聊天,提到挖祖坟的事情,全被逗得哈哈大笑。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成为无话不谈的对象了,我没有用“朋友”这个词定义他,倒不是我不拿小花当朋友,就像我无法定义我和闷油瓶的关系一样,我们之间夹杂了各种层面上的关系,不是某个词语能简单概括出来的。


“我在想,汪藏海设计过两座相同的城市,会不会也利囘用了COPY机制?”


“换成是他,确实有这个能力办到。”小花把脚泡在水里,“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也许我们考虑的范围太狭隘了。假设,汪藏海已经掌握了某种省事的方法并且用这个方法COPY了两座城市,就像魔兽争霸,你选中一块区域,然后用快捷键在另一区域复制粘贴。”


“可前提是我们要得到整个地区的地图才行……”我忽然一惊,“通观全局对汪藏海那种人并不困难,如果他事先知道了全局,而且有一种方法允许这么操作……”


楼主 土方露儿  发布于 2012-12-19 13:20:00 +0800 CST  


天啊,我无法再想象下去,如此一来世界对他而言不是尽在掌握了?有可能吗?一个古人,当他得知自己掌握了整个世界的变化,那世界在他眼里和一只煎蛋有何分别?


“也没这么绝对,至少我们清楚汪藏海只能复制死物,不能复制生命体,否则天下早该姓汪了。”


嗯,小花说的在理。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前提是COPY机制凑效的话,汪藏海利囘用这个达到其他目的呢。虽然我们不知道他的真囘实目的,但他总不会无缘无故COPY一座湖底城。我在想某个地方是否也存在和张家楼一样的建筑,围绕那个建筑也有和张家一样的家族存在,或者说张家人本身就是机制中的工具或阶段?”


话一脱口我立即后悔了,因为我想到了老痒,如果某天有人告诉我闷油瓶不过是一个幻影,那我这些年的坚持不懈又为了什么?我绝对会第一时间疯掉。


小花看我的表情,皱眉想了一会儿才道:“看得出来,你对那小哥很执着,这种执着甚至走火入魔了。我不清楚你们真正的关系,也无权干涉,但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你对他够了解吗?我不想挑囘拨离间,我完全是站在你的角度,不希望看到你的天真无邪被一点点消耗掉。我之前点过,他一旦出现,你就会把他的事混入到其他事情中,把自己搞得很混乱。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出现与西沙、考古队有多大关系?


“假设没有这个人,你三叔和我父亲那辈人的遭遇会照常发生,可能时间有所不同,但发生是必然的。同样道理,这次新九门的盗墓活动也是必然结果,不管带队的是张易成、李易成还是王易成,队伍都会来到这里,而你的小哥参与进来不过起到了辅助作用。你要认清楚一点——他有自己的目的,很可能最后你和他完全是两条道上的人。”


“还有,你确定他对你狗屁膏药似的追求感兴趣吗?这里面的水很深,我建议你先把自身的谜题择清楚了再考虑其他人,不要太执著于那个死人脸,到头来反把自己赔进去。”


小花一口气说了很多,我了解他,他虽然善于表演,却不像胖子或潘子是纯粹外向的性格,他的外向和健谈全用在需要用到的地方,更多时间小花就像闷油瓶一样保持着沉默。


这次他竟然从个人感情出来来企图说服我,对他而言也相当意外了,虽然言囘论有些残酷,但我知道他是真的为我好。


我无力反驳,想想后只回了一句:“有些事情现在错过了,就一辈子不会再去做。”


小花最终没再说什么,我们两个坐到天蒙蒙亮才回去。


之后我们开始了等待,对于我简直是种煎熬,但没有任何办法,这次和巴乃完全不同,我根本不知道闷油瓶和胖子在武夷山的哪个区域,明知道他们可能会遇到不测,而我却必须压囘制住烦躁才能查出结果。


我们做了一个约定,在赖庚贵出事之前不可以经常碰面。小花暂时住在医生的诊所,这是我们事先约定好的,主要为了防止村长和村囘民会作出一些不轨的举动,那时不至于两个人被同时一网打尽,反正解语花也能找到各种理由留在医生身边,这让我对他的演技更高看一筹。


我每天从赖月金那里买大米和面粉,偶尔也会买些笨鸡蛋。赖月金为人非常豪爽,一次外出后他很神秘地递给我一小包袱,里面放的是前两次喝到的大红袍的新鲜叶片,我拿起一片闻了闻,表面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甜甜的味道,比一般的茶叶颜色稍暗。


赖月金一脸期待地看着我,他的好意我不能不领,便拿出随身带的烟回赠给他。


我发现了一个通病,在山区里的人特别喜欢外面带进来的香烟,虽然比他们抽的大烟叶劲儿小了许多,他们还是认为烟卷是一等一的好货。


趁赖月金农忙的时候,我偷偷研究小九塞给我的面具。说真的,我不知道王重阳想干什么,可一想到他接近我带有强烈的目的性,心里像是憋了一口气。每当这时候,我终于了解到为什么闷油瓶爱看天花板了。这个动作以前是他的专利,云彩死时胖子有段时间也这样做,现在轮到我。


我曾查过看天花板的行为,有人说是缺乏锻炼和自信的表现,实践过后我得出不同的结论——那就是可以让大脑完全放松囘下来,什么也不用去想,好像全世界只剩下自己。长时间持续这种行为会使人上瘾,不仅天花板,盯墙壁也有同样的效果。也许闷油瓶爱看天花板没我想得那么文艺,说不定他只在考虑以何种方式失踪更拉风一些。


我把目光重新转回到面具上,面具的眼睛部位有透孔,明显是为了朝外视物而搂刻的。据此可进一步推断,这个面具确实是佩戴于活人面部的假面,而不是覆盖于死人脸部的面罩。


和在史博家看到的一样,面具上有很多细小的纹路,我曾推测是隐藏的地图或文囘字一类,但是这些纹路交错在一起没有实际意义,所以我想到一种可能性,建筑学的老祖囘宗鲁班发明的一种拼接技术——鲁班锁。


---TBC---

楼主 土方露儿  发布于 2012-12-19 13:20:00 +0800 CST  
刚下班,加班的人伤不起啊伤不起~~
=======================================
【原楼请戳这里】:http://tieba.baidu.com/p/1380858393
【微博请戳这里】:http://weibo.com/u/1796510751
【微刊请戳这里】:http://kan.weibo.com/kan/3500810638238231
=======================================
第十六章 判官遮面


鲁班锁,也叫八卦锁,起源于中国古代建筑中首创的榫卯结构(中国拼接技术相当完善了,榫卯技术早在7000年前就开始使用)。后来三国时期的诸葛孔明根据鲁班的发明,结合八卦玄学原理制成一种玩具——孔明锁,民间还有“别闷棍”、“六子联方”、“莫奈何”、“难人木”等叫法。


鲁班锁曾在鲁国得到大力推广,这要得益于它的创始人鲁班,而铁面先生也出现在鲁国,时间上吻合。如果面具的年代真能追溯至战国,一切都说得通了。


我尝试往那个方向考虑,可鲁班锁存在一个问题,每个鲁班锁对应一个特殊的开启手法,施力方向不对是绝对打不开的。


我用小刀一点点将表面的黄金先刮去,尤其是纹路的接缝处,说真的,如果浇注黄金时刻意将缝隙赌死,即使找对了方法也不能顺利拆开面具。我更有深一层的担心,面具假如隐藏了某个天大的秘密,会不会由于方法不对而自毁掉,那秘密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我只刮掉了正面的黄金,暴露出的青铜组织一接触空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空气中氧化,表面迅速附上一层绿色的铜锈。刮掉的金子混合了一种黑色的粉末,散发出淡淡的臭味,有些像食物发酵的味道,如果判断的没错,多半是古书中提到的防腐技术。


我用刷子扫去铜锈,可没几秒钟又氧化出新的一层来。我有点错愕,再尝试了一遍,同样的效果,而且氧化的间隔在逐渐缩短,这说明里面的材质要比外面更纯。照这种速度,没几分钟整个面具就会化成一堆铜渣。而且我怀疑面具里掺杂了某种成分,比如弱酸或弱碱,导致氧化产生的物质正好成为新的腐蚀剂。


看来面具的主人不希望秘密被公诸于世啊,我不敢再动了,托起面具开始思考新的方法。突然间,脑海里产生了一个奇异的念头——我想……带上它。当意识到不对为时已晚了,我无法控制手上的动作,眼看着面具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


面具贴上皮肤并没有金属的质感,像是之前带上人皮面具的感觉,有些厚重且透不过气,可能是心理作用。起初我还能透过透孔看见对面的墙壁,随着时间推移,我的意识逐渐远离自己的身体,像被强行拉走一样。


周围的景象不断在扭曲变形,我听得到外界的声音,明白这里发生的一切,可无法逃脱开,手脚也不听使唤了。渐渐地,连声音也消失了,身边浮现出一团团的黑色,不像人也不像动物,没有固定的形态,有些从身边滑过却抓不住。自己完全被扔进一个虚无的空间,置身一片空旷,我无法形容这种景象,只想到一个词——混沌。


远处有黑色的轮廓朝我靠过来,突出的头和四肢,我判断那应该是一个人。是谁呢?心底涌出一丝触动,我好像以前见过那个影子——姑且先称为“影子”吧,到底在哪见过呢?


我越发觉得熟悉了,思维一旦转移,内心的恐惧反而被压制下去。它不是我经常接触的人,至少不是最近几年,所以不会是胖子、小花、闷油瓶的其中一位。也许时间更久远,我努力搜索着大学甚至更早期的记忆,偏偏想不起来。


影子慢慢接近了我,我动弹不得,但第六感提醒自己绝对不能让影子靠近,好像它会占据我的身体。对!就是“侵占”,或是“控制”!我似乎想起一丁点了,可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楼主 土方露儿  发布于 2012-12-22 22:01:00 +0800 CST  


我现在的状况如同一只捆在案板上的绵羊,黑影触摸到我的心脏部位,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从皮肤传入身体。我知道它接下来要干什么了,它想替换我。我以为它会整个趴到我的身上,像鬼附体一样进入我的身体。然而,它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稍微停滞了一下,然后形体发生变化。


首先是颜色越变越深,我赫然看见影子某个部位的黑色开始褪去,呈现出另一种相反的颜色。我紧盯住变化的位置,那种颜色太熟悉了,我忽然明白了,那正是被接触的我胸口一小片皮肤。


黑色从胸口渐渐扩大,我注意到自己的皮肤也在变暗。操!就是说我身上的颜色在转移!我终于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不是身体被侵占,而是被替换的恐惧——被另一个个体彻底抹杀掉。


“锵锵锵锵!”


耳边响起急促的敲锣声,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整个人像触电般腾地蹿了起来,只听“啪哒”一声,面具应声掉在地上。


我喘着粗气,大脑一片模糊,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刻也记不起来了,除了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我愣愣地看着掉在地上的面具,心说他娘的怎么一回事?我刚刚带上它了?面具的双耳没有打洞,我是怎么带上的?带上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伸出两只手在前胸上反复摸索,幸好,不多不少全都在。下一秒马上被自己的举动吓着,妈的我在检查什么?我想证明什么?不是在找吻痕吧,难道老子被一只面具强X了?


这时赖月金推开门冲了进来,对我喊道:“出事了!”


我先是一愣,半天才消化他说的话,一跃而起跳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肩膀道:“你确定?”


我的问话太过直白,虽然我真正的想法只是想确定而已,这话映射到他耳朵里恐怕变成另外一番含义了。赖月金很奇怪地看着我,“你知道了?”显然他认为我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马上改口道:“是啊,我朋友吃过药了?”


赖月金表情一松,揽过我的肩膀道:“不是你朋友,先过去吧,大家等着呢。”


谢天谢地总算打消了他的疑虑,我收拾好包袱跟在他身后一起出了门。赖月金带的路正是凶宅的方向,我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心里不由一丝窃喜,心说比老子预想的早了一天,大兄弟先谢谢你了。


赖月金并没有走到凶宅前面,而是离开相当远的距离就停了下来,我看见村长和几位上年纪的老人也在那里,村长的脸色非常难看。


大家全站在那里交头接耳,村长见村子里的人**差不多了,便咳嗽一声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道:“庚贵吊死了。”


人群里顿时发出骚乱,村长拍了几下巴掌,等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继续道:“是大栓家的今早在庚贵家门口发现的,最近村子不太平,娘们儿们在家安分守己点,带好孩子,尤其天一黑都别出门了,那几个爱搓麻的也都给我消停几天。还有,你们几个年轻的把庚贵家护起来,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你、你,过去帮忙把人解下来。”


从人群里又出来两个年纪轻的跟在村长后面,因为距离远,我只看到房子四周的大树拴上布条做成了一道临时的围栏,赖一发两兄弟也在门口守着。


村民们听完村长的话全部散了,小花走过来拉了拉我的衣角,我们装作去赖月金家拿东西,实际他带着我绕到一户人家的后面,那里有个高出平地的小山包,旁边还有一棵歪脖子树,正对着庚贵家的大门,我们就藏在树身和土包的后面。


小花拿出望远镜调好焦距后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心里打了个哆嗦,只见门框上挂着一条红色的影子,风一吹,在那里荡来荡去。


我把焦距拉近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个身穿红色棉袄头发长到打结的人,正是我之前遇到的疯子。最后一次见他时他没有穿任何红颜色的衣服,也不知从哪里找到那么一件棉袄。


小花也用望远镜看了看,之后皱着眉头不说话。


“该死的全死光了。”我道:“那房子不让外人靠前,说不定里面有咱们要找的线索,要不晚上摸过去?”


小花摇摇头,道:“咱们好像疏忽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小花靠在山包包上,对我道:“我在想,是谁把尸体挂在门框上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心里一紧忙问道:“不是他自己吊死的?”


“吴邪,你见过多少死人?”


---TBC---

楼主 土方露儿  发布于 2012-12-22 22:01:00 +0800 CST  
#双蛋节送福利活动开始咯#
活动详见微博里的段子,顺说定迷城的微刊才可以哦= =。
==============
【微刊】http://kan.weibo.com/kan/3500810638238231
【微博】http://weibo.com/u/1796510751
【活动详见微博,找不到查一查= =,明信片图案随机选,非瓶邪】
==============
一年前的今日《盗墓迷城》第一个字下笔,
一年后的今日《盗墓迷城》继续坑爹拖稿。
庆祝文章诞生一年,庆祝世界末日平安度过,
庆祝元蛋剩蛋双蛋临门,特免费发送20张明信片,附赠坑爹作者寄语。 (不自留寄语的,一律写上【土方露儿是总攻】字样)


PS:本周更新预告:
因为年底公司部门开始吃饭,我们周二周三公司组织聚餐,恐怕会很晚,周五上午PPT升职报告(虽然说没多大希望= =),所以这一周恐怕没有时间码字了,周三暂停更一次,周六回归。谢谢乃们的支持和谅解!

楼主 土方露儿  发布于 2012-12-25 00:13:00 +0800 CST  
为出差忙活了一天,来晚了。
PS:1月5日去大阪,预定3月31日回来,因为在鬼子国加班很变态,所以一周双更恐怕无法保证,暂定一周的周六更新。感谢大家这段时间一直支持,这种拉锯战且清水的文章恐怕很多人都跟不下去了,这一点也表示非常抱歉。
我在想,如果出差这三个月影响了人气,加上巨大的工作压力,也许真的会坑掉迷城这部作品,所以大家喜欢的话请多多支持O(∩_∩)O~。
=======================================
【原楼请戳这里】:http://tieba.baidu.com/p/1380858393
【微博请戳这里】:http://weibo.com/u/1796510751
【微刊请戳这里】:http://kan.weibo.com/kan/3500810638238231
=======================================
第十七章 真相了


小花的提问让我一时接不上话,谁他娘的没事接触死人,前几年在墓里倒是亲眼见过意外死掉的,加起来也没十个手指头多。


小花听完我的话,道:“我从小到大见过的死人能排成一个连,什么样的都有,所以我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上吊死的。”


我叫他别卖关子了,小花把望远镜重新给我,道:“你先看尸体的手指,看到了么。通常上吊自杀的人手指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弯曲度,你看庚贵的手指,十个指头全磨破了,说明死者生前经历过激烈的抵抗。”


“所以他才会用力抓住绳子?!”


“不错。你再看脖子,有两道勒痕,一道在喉头偏下方颜色较深,呈环形水平状,是典型的勒沟。还有一道在靠近下巴的地方不太明显,索沟有中断的现象,没有出现明显的暗红色尸斑,就是说尸体是先被人勒死后吊在门框上。”


我听得心惊肉跳,转念一想也对,那疯子明显神智不清醒了,他从哪里找的红棉袄穿上?再退一步说,就算他从某户人家偷了棉袄,可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刚才却没有人汇报衣服被偷,那么不是偷棉袄的人家故意隐瞒就是村长提前打好了招呼。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恍然大悟,有人想推动诅咒发生的进程所以才快速杀死了庚贵,不管他或他们从何处得知拷贝娃娃的真相,这个村落都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而目标正是我和小花。


我把推测说出来,道:“我无法确定真伪,毕竟我不是搞侦探出身的,但我猜凶手等不及了,他暴露出一个最明显的破绽——时间,一切出现得太过巧合了。”


小花道:“人心比鬼神更可怕,这村子不能再待了,咱们今晚就走。”


白天离开更容易引起凶手的怀疑,我和小花约定晚上全村人睡熟了再伺机溜走。


我回到屋里把该准备的很快准备齐全,因为长期做古董生意,我喜欢东西都码放地规规矩矩——这是我长期养成的一个好习惯,所以有人动过我的东西我很快能察觉到。记得以前下地时,遇到紧急情况我总是第一个把背包整理好,然后看潘子和胖子在那里手忙脚乱边收拾边互相揭短,一次胖子误把潘子的内裤塞进自己的包里,穿了两天才发现,想起来那时的光景现在不会再重演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约定的时间,我听赖月金的呼噜声已经打响,便摸起背包蹑手蹑脚走了出去。因为白天的事件,村里早早熄了灯,前两天还能听到几户人家传来打麻将的声音,现在整个村子融进夜色,连狗叫声也没了。


我和小花定在村口的小溪边碰头,从赖月金家出来我走上了一条石板路。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我在前面走着走着忽然就察觉出不对劲了,低头一瞥,身后两米处居然多出一个人影。


操!这么快就被盯上了!我心里暗骂道。


那影子一步一步靠过来,手里似乎拿了一根棍状物。我弯下身子假装系鞋带,同时观察身后,那影子没意识到我想干什么,还在错步往这边移。我等他走的稍微近些了,猛地抓起一把地上的土朝那人的脸部一丢,然后用力一蹬腿直窜了出去。


楼主 土方露儿  发布于 2012-12-29 23:20:00 +0800 CST  


后面的人没防备,被眯了眼睛拖慢了速度,正好给了我充足的逃跑时间。这两天在村里散步,对周围的地形多少熟悉些了,我围着平房七绕八绕尽量搅乱对方的步子,很快后面再没了动静。


看来把他甩开了,我大舒一口气,忽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从胸口扩散开,像许多细小的棉针刺进肺部,我立马直不起腰了。


这时前面传来几声干笑,两个人不紧不慢从阴影中走出来,笑道:“我就说嘛,激烈运动就会发挥作用。年轻人,对不住了。”


我刚要抬头,只见一根棍子横向扫过来,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就软了下去。


昏迷时有人在拍我的脸,一下一下手劲不轻。我似醒非醒,感觉到两边脸颊火辣辣的,额头也突突跳着疼,估计那里肿起来了。眼前有火光闪过,晃得眼睛疼,我眯起眼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棵树上,周围点亮着火把,前面站了五个人。


从衣着我判断出他们的就是耙头村的村民,但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孔,因为每个人都带着一个奇怪的面具,像萨满教里巫师带的那种。


拍我脸的那位半蹲在我面前,仰头从下往上打量我,见我睁开眼了,就用一种近乎尖锐的声音叫道:“醒啦,他醒啦。”


其他人一听纷纷凑到我面前,准确点说是跳到我面前,踩着一种很奇怪的步子,动作如同马戏团的小丑,看起来相当滑稽。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模仿猴子平地走路的姿势,连说话的口气也是。


我眼前挤满了各种表情的面具,就听稍远的一人喊道:“把锅支起来。”他的声音沙哑,而且动作也比其他人迟缓,我眼睛一亮——那件衣服我白天见村长穿过,操,原来是这老家伙在搞鬼!


不用说赖家兄弟也在里面了,不知道赖月金在不在,我判断应该不在,这几天的同居生活我对他的脚臭味感触颇深,如果在我肯定第一时间能察觉出来。


两个人跳到一口大黑锅的前面,锅是平常烧饭用的大锅,下面支起了一堆柴火。一人拔下火把扔进柴火堆里,渐渐地火势起来了。


大锅上扣了一个锅盖,从我的角度看不到里面放了什么,我心说不会是胡萝卜和咖喱吧,他们要把我煮了吃了?妈的老子又不姓唐。


我四处打量,发现除了我之外再没有小花的影子,心里稍微放松了点。太好了,说明他没被这群疯子抓住,只要他逃出去肯定会想办法救我。


村长没有给我更多时间思考,他用烟袋挑起我的下巴看了看,也同样怪叫道:“像!真像!”然后转过身对其他人吹了一声哨子,那几个人乖乖跟在村长后面走到一片林子的阴影处,忽然全部跪下去,郑重其事地磕了三个响头。


我这才注意树林里露出一小片房屋的屋顶,是很早之前的建筑风格,房屋的前后两角各立着一个石头柱子,顶端是用石头刻成的小兽,与石柱连成上下一体,从外形看不出具体是什么动物。


如果我没猜错,那里就是他们口中的祠堂。


锅里开始冒起了白烟,接着响起咕嘟咕嘟的声音。几个人侧耳听了一会儿,村长走过去掀开盖子,抄起一根木棒在锅里搅了起来,他搅了几下后点点头,我定睛一看,木头前端已经变黑了,更多黑色粘稠的液体滴下来——是沥青!


我脑海里闪过村长提到他大爷爷给猴子剥皮的整个经过,全身的汗毛立马竖了起来,心说不会准备给我剥皮吧。


想法一出我立即惊醒过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村长他们之所以放任我和小花在村里随便走动,是早打算好了找机会剥我的皮。因为我和祠堂里供奉的猴子面貌相似,在他们的认知里,只要找到差不多的皮囊重新做成人皮偶,就能帮村子度过一劫,所以才迫不及待抓住庚贵然后杀死。


恐怕在遇见我之前他们只是单纯地想找到疯子而已,见到我本人才动了杀心,换句话说庚贵是因为我才妄送了性命,一想到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心里不免过意不去。


“开灶!”村长高喊了一嗓子,眼前几个人好像打了鸡血,在原地又蹦又跳,嘴巴里不知嘀咕些什么,接着两个年轻人端起锅慢慢朝我走过来。


远远地我就闻到沥青特有的臭味,甚至感到扑面而来的热气,我心中骇然,这一锅从头到脚全浇下去,我的皮肉瞬间就烫熟了,到时别说是皮,骨头架也够拉去做个标本,光想想就够让人心惊胆战的。


突然树林里哗啦啦一声响,几乎是一瞬间,祠堂的木头门砰地飞出几米远,咣当一声砸在那群人中间,那几个人当场被砸蒙了,锅子也被砸翻在地,黑色的沥青流得到处都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见一个灰白色的庞然大物从天而降,一跃跳到我们面前,尖叫道:“嘚!你们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


---TBC---

楼主 土方露儿  发布于 2012-12-29 23:20:00 +0800 CST  
201314这一天所有明信片全部送出,附赠我感谢的话,感谢大家2012年不懈的支持和帮助。
这是临走前的最后一更,周六下午4点的大巴,周日晚上到达大阪,
因为鬼子国加班疯狂,下次更新只有下周六见了,大家一定不要忘了我QAQ
PS:这章借鉴了藏海花里几天不吃东西的梗。
=======================================
【原楼请戳这里】:http://tieba.baidu.com/p/1380858393
【微博请戳这里】:http://weibo.com/u/1796510751
【微刊请戳这里】:http://kan.weibo.com/kan/3500810638238231
=======================================
第十九章 猫变


我心里咯噔一声随即猜出点苗头,再看胖子的反应,心中的不安又加重几分,可又不敢急着下定论。


胖子也是搓着手不回答,我实在受不了他的磨叽样,正欲开口,小花“嘘”了一声示意我们别说话,我看了看小花的眼色,不知道他有什么用意,就听四周响起悉悉索索的响声。


声音十分密集,周围的树枝小规模骚动起来,我屏住呼吸看着对面的树丛,忽然黑暗处亮起一盏绿色,紧接着第二盏、第三盏……霎时数十双碧绿的眼睛出现在树丛后面,冷冷和我们几个对视着。


我心里嘀咕别是遇到小型猛兽了,就听空气中划过一声凄厉的猫叫。


猫叫一声高过一声,我们当场就傻了,接着四面八方走出许多只颜色各异的猫。这些猫野惯了,此时一点也不怕人,相反迈着猫步不发出任何动静,两眼直勾勾盯住我们的方向,很快把我们包围在中间。


和猫干架倒是头一遭,我虽说不害怕,也自信能战胜它们,可猫毕竟是畜生,牙尖齿厉,眼下几十只一起扑上来也够人受得,我不想帅气的脸蛋被挠成猴屁股。


我和小花、胖子慢慢靠拢在一起,胖子打算把香炉给我当武器,我一想在他裤裆里放过死活也不肯要,只抽出来一支火把来暂时防御。小花脸色也不好看,我心中多少平衡点了,如果受了伤他比我更吃亏。


“老实说,这些母猫是不是你引来的?”我问胖子。


“放屁,你胖爷我天生只吸引美妞,我看八成是冲你发小来的。”


“都闭嘴。”小花喝道:“是人皮,那张人皮把野猫吸引过来了。”


经他提醒我才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臭味,而身后的胖子身上也有这味道。


小花也明白问题所在了,就听他大喊一嗓子:“离那头胖子远点。”话音未落已经开始行动,他一脚踹开胖子,那些猫像炸了营般嗷地纵身朝胖子跃了上来,他身上瞬间挂满了数只斑斓大花猫。


“你顶住,我引开他们!”小花挑起地上的人皮三窜两跳跑到树丛里,他身子骨灵活,可猫的速度也不慢,十多只大猫轻身一扭立即跟了上去。


更多的野猫被人皮吸引过去,极少数还咬住胖子不松口,大概是饿急了。我冲过去用火把烧猫的尾巴,胖子的脸上胳膊上被抓出十几道血痕,他抹了一把脸完全不在乎,像踢皮球一样一脚踢飞了几只,两只手也不闲着,抓住那些小畜生的颈皮使劲往地上砸,手下一点也不留情。


两个人对付十几只猫绰绰有余,很快围攻我们的野猫被击溃了,地上躺了不少猫的尸体,有的头骨碎成了几瓣。


楼主 土方露儿  发布于 2013-01-05 01:14:00 +0800 CST  


小花那里的猫叫声不见降低,我来不及放松,就听远处的树林里响起更剧烈的沙沙声,我和胖子对视一眼,两个人脸色均是一变,这时小花也跑回来,神色慌张道:“快跑!大部队在后面,估计半个山头的猫都过来了!”


我一听也慌了,猫的耳音最灵,大批的野猫叫得此起彼伏引来更多的同伴,无非都想要饱餐一顿,几十只还好对付,几百只硬拼绝对是不行的。


胖子殿后护送我们离开,我瞥了一眼在地上昏迷的村长,问:“他怎么办?”


“别管他,逃命要紧!”小花道。


“不!留着他,对我们有好处。”胖子把王八扔进我怀里,捞起村长一把扛在肩上,“拿他当人质,关键时候还能丢出去推延时间。”


我佩服胖子的果断,心说他也是个狠角色,脚下也不敢犹豫,飞快朝树林另一个方向跑去。


猫吃死人是很罕见的情形,抗美援朝纪录片里就有几只野猫把一个美国大兵的脑袋啃光了的记述。后面的喵呜声越来越亢奋,我禁不住好奇往后一瞅,斜后方黑压压一大片,借着火光我看到无数只野猫集中在一处,争相撕咬着同伴的尸体。


我猜那张皮和尸体不够填饱这些畜生的胃口,果不其然,不到半分钟有几只抬起了头。


“喵嗷——”


所有野猫像得到了指令,齐刷刷看向我们,如同商量好了,下一秒像是离弦的箭冲我们扑至而来,后面几百盏小灯似的猫眼在黑夜中散发出野性又诡异的光芒。


我们慌了手脚,脚步也不利落了,小花拾起一根树枝对胖子道:“快脱衣服!你身上也沾到味了!”


胖子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关键时刻也不含糊,一手扛着村长,一手把衣服撕扯成布条。他一路撕一路扔,小花用树枝挑起来一路扔,尽量扔到够高够远的树枝上。


猫部队被破碎的衣服吸引分散成几小股,一来二去后面渐渐没了动静。我们跑出去一大截才敢停下来,我看天边开始泛白,才明白这个恐怖的夜晚终于过去了。


胖子跑到最后身上只剩下一条小鸡内裤,刚才小花让他褪下来,他拼命抓住说什么也不肯就范,还说绝对不能便宜外人,现在冻成一团一个劲地打喷嚏。


我也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风一吹浑身直打哆嗦。我想起行李全扔在村子里,现在回去拿肯定是找死,只好搓着胳膊问小花怎么办。


“跟我来。”小花带我和胖子走上一条小路,最后停到一棵大树下面,他用树枝巴拉开上面的树叶,从树洞里掏出所有的行李。


“你早有准备了?”我惊喜道:“你怎么没中招?”


“他们在用的碗和筷子上下了毒。”小花道:“这招我早用烂了,所以背地里抠嗓子眼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去。”


“这么说这几天你一直饿着肚子?”


“这算什么,一周不吃不喝的时候也有,躲墓里几天不排泄也没问题。老一辈都这么过来的,你爷爷还跟尸体住过一段时间,这就是盗墓贼的生存本能,我刚开始也不适应,习惯就好了。”


小花说这些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听了直乍舌,天!照这样下去他的内分泌系统绝对紊乱至极。我又想起闷油瓶,似乎也很少见他在墓里排泄。


“这种毁人的做法胖爷我从来不干,该吃就吃,不过看吃什么,饥荒时老子连死人肉都吃过,实在不行了就吃自己的大便。”胖子道:“这叫自产自销。”


“你的大便绝对全是油水,吃一口就能撑一天。”我正拿出一块饼干要咬,听他说完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小花拿出水壶喝了一口,道:“我第一次下地时正巧赶上中秋节,那个墓地方不大甬道也浅,我记得特清楚,从石头缝里探出几朵小野菊花,我和几个伙计就坐在墓室的棺材上啃老黄瓜赏菊花。”


我也回忆起第一次下斗时的情形,心里面感慨万分,那时三叔和潘子还在,我除了害怕更多的情绪是兴奋和好奇。后来发生太多的事,逐渐地我对墓地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抗拒,可现在为了解开那些谜题不得不克服自身的抗拒,继续硬头皮走下去。


我们简单吃了干粮,开始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现在胖子在这儿,说明张易成的队伍就附近不远,我一直想知道胖子为什么会单枪匹马跑到这里。


胖子道:“准确点说我把小哥弄丢了。”


“妈的又丢了?!”我一听就火了,“我就知道把你和他放一块准没好事!”这闷王平时就喜欢神出鬼没,现在又丢个干净彻底,我心说如果我是做娘的,有这种败家儿子非被气死。


“很显然,你和我都不适合小哥,你和他一起他就搞失踪,我和他一起他就挂单。他应该找一个鼻子灵的伴侣,不管走多远一闻准能找到。”


“拉倒吧”我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总不能这么干坐着吧。”


“当然有办法,胖爷我把路线图都记好了,你们跟着我走准能找到大部队。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趟可凶险,不想死的现在可以滚蛋。”


“这里没人滚蛋,你先说你的方案行不行的通吧。”我道:“别又弄了一副地图,你以为自己是人肉GPS,就算天蓬转世也不能这么糟蹋。”


“当然不是,老子这回绝对是硬货,沾小哥的东西我从不打马虎眼,你们就请好吧。”接下来由他带路,我们立即出发。


---TBC---

楼主 土方露儿  发布于 2013-01-05 01:14:00 +0800 CST  
=======================================
【原楼请戳这里】:http://tieba.baidu.com/p/1380858393
【微博请戳这里】:http://weibo.com/u/1796510751
【微刊请戳这里】:http://kan.weibo.com/kan/3500810638238231
=======================================
第二十章 对峙(上)


这次的情形和张家楼那趟异常的相似,不同的是胖子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焦急,可他脚下的速度却不慢,说明他心中有自己的规划了。我很想找机会问他具体发生了什么情况,又怕问到的事情超出我的承受范围,再度让自己陷入不安。


胖子带我们往山下走,他说去的地方在河边。我们下到山谷,途中他肩上的村长哼哼唧唧醒了过来,见到我们先是一愣,然后扯开嗓子要喊救命。胖子没犹豫,举起王八又一下敲在村子后颈上,把他敲晕了过去。


“这么个敲法,不死也傻了。”我道。


“没办法,不敲晕他咱们脱不了身,那个地方离这里不近,咱们要保存体力才行,半路发生冲突对谁都没好处。”


看来他为了保持体力才选择沉默,真够难为他,这么一说我也暂时闭嘴了。


小花走出几步,忽然道:“呵,看来不想冲突也不行了,他们找来了。”


我侧耳一听,远处传来几声狗叫,我暗骂一句天算地算没算到山民用狗跟踪的方法。


“不用怕,我们手里有人质,先想办法到河边再说。”胖子道。


一路闷头前进,胖子带我们走的是近路而且比较平坦,我很奇怪他为什么这么熟悉这里的地形,胖子指着一棵树下:“胖爷做了记号。”


我过去一看,树根底下是一坨屎。


“你用屎做记号?!”我道:“林子里能拉屎的多去了,谁知道哪个是你的。”


“你别小瞧这坨屎,天真。不信你拉几泡试试,胖爷我一眼能分辨出来,你和小哥的能驱虫,苍蝇都不靠前。”


“老子不干。”我道:“猪拉的和人拉的肯定不同。”


小花走过去看了看,然后揽过胖子的肩膀,笑道:“这趟回来跟我混吧,这招都能想出来,我服你。”


胖子不屑道:“少打我们的主意,别看小天真现在被你拐跑了,待会儿见了小哥还得乖乖回去,铁三角不是外人拆的散的。”


“我对你们这个组合没兴趣。”小花不再勉强笑着走开了。


我听不懂他们打的哑谜,看看胖子又看看小花,最后小花转向我,解释道:“很简单,因为胖哥长期吃压缩饼干,这次多亏了他。”


“这和压缩饼干有什么关系?”我无法理解。


“关系大了。”胖子对我挤了挤眼睛:“这一路吃了太多压缩饼干总是便秘,拉出来的全是蚊子香,这泡是我四天前留下来的,越往前走越有艺术感,所以说你不会懂紧致的美。”


我确实不懂他说的美,我摇摇头继续往前走,一路上发现了不少胖子留下来的“行为艺术”,每到一个地方他都要停下来介绍一番,我不由感叹,胖子出生得太晚了,如果生在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艺术家们早蹲在厕所里搞创作了。


路上的经过这里不再赘述,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前面出现一条河,胖子把村长扔地上,自己走进旁边的一个草丛,纵身一跳人就不见了。


我过去一看是一个不算深的沟,被杂草和树木覆盖住外面根本看不见,胖子在下面捣鼓半天,从树丛后面推出一条竹排,把铺在上面的树叶树枝扒拉掉,让我们绕过去接应他。


我卷上裤腿跳进水里,和他一起把竹排拉出来,胖子转身又从水里捞出一个大包袱丢在筏子上。


我指着木筏,胖子知道我想问什么,大咧咧道:“我自己做的。”


“你牛逼啊!”我赞道:“这玩意儿做起来挺费事的。”


“那是你,胖爷我做起来三步搞定。”


“哪三步?”小花也凑过来插嘴道。


“第一步砍竹子,第二步编绳子,第三步扎成筏子。”


“我靠不对吧。”我琢磨了一下,“我总觉得第二步和第三步之间少了点什么。”


“这和把大象关进冰箱一样的道理,你想这么复杂干什么?快快快,帮我把筏子推水里去,往远了推。”


我一边帮他一边问道:“这竹子你哪儿找的?”


“后山一大片竹林,我去那里砍的。胖爷我也不白砍,给主人家留下一大片肥料,胖爷的肥料求之不得,说不定明年能长出一窝竹子姑娘。”胖子说着又跳进水里,我看他在水下摸了半天,再钻出来时手里多出两把长竹竿。


“行啊,浆都准备好了。”我扯出一根试了试,可惜我从小在运动方面不善长,划了两下没往前走反在原地转起了圈子,还差点把筏子弄翻了。


“一边去。”胖子抢过我的竹竿,“马克思教导我们不要乱仍垃圾,不然我早把你丢了。”说着递给小花,道:“我在前面开路,花儿爷你受累在后面,顺便盯好小天真。”


“我有这么废物吗?”我相当地不爽,干脆做起人肉护栏,抱着大家的行李。


“俗话说庙小神灵大,池浅王八多,待会儿有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你先老实待着,饿了就吃包里的东西,全是胖爷我从祠堂的供品里省下来的,要不就眯会儿觉,前面的路不好走,需要用你的脑子。”


我打开胖子的背包一看,里面是用防水布包得严严实实一大堆食物,水果点心样样齐全,还有半只烧鸡。


“这些全是你偷的?”我边翻皮包边问道。


“别说的这么难听,那叫借。再说,我权当是供奉给你的,我拿我兄弟的东西有什么不行?”胖子掏出一个苹果在水里涮了几下,“胖爷先填填肚子,你们自便。”说完开始啃起来。


胖子刚咬下第一口,突然一声枪响,他手里的苹果啪地炸成一片碎沫,溅了胖子一脸稀糊。


我们惊讶几秒后就见岸上出现不少村民,带头举枪的正是赖一发。他枪口指向我们,眼睛瞄着准星喊道:“把俺叔放下,不然下一枪就崩了你们的头 。”


胖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一怒站起来,抹掉脸上的苹果汁,大骂道:“操齤你妈的!老子最恨别人指着我的头,你敢再开一枪,老子直接弄死他。”说着卡住村长的脖子架到自己面前。


---TBC---

楼主 土方露儿  发布于 2013-01-12 19:55:00 +0800 CST  
发烧了,39.6,从昨天躺倒现在太难受了,没人管没人照顾,拿着凉水擦擦还能降温,我想回家
=======================================
【原楼请戳这里】:http://tieba.baidu.com/p/1380858393
【微博请戳这里】:http://weibo.com/u/1796510751
【微刊请戳这里】:http://kan.weibo.com/kan/3500810638238231
=======================================
第二十一章 对峙(下)


那村长还在迷糊中,垂着脑袋也不说话。胖子是真急了,我看他眼睛都红了,这样下去肯定闹出人命,山里的山民没见过这阵势,顿时被胖子一通吓唬灭了气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赖一发他们将目光转向我,瞧这架势今天不想出办法是绝对过不去的。我暗骂一句,清清嗓子道:“我们不难为你们,只要到了安全范围就放了你们村长,咱们各退一步。你们别乱来,否则没得谈。”


小花快速把竹竿往岸上一撑,筏子顺势划向河心,那些村民纷纷涌向岸边与我们保持对峙状态,并且沿着河岸跟我们的筏子一同前进。我让小花赶紧划水,同时对胖子使了一个眼色,胖子会了意,手下忽然下了狠力,村长一下子翻了白眼。


“你们不要跟过来,我的兄弟下手可没轻重。”我努力回想港台片里黑社会老大的范儿,让自己尽快入戏看起来更凶悍一些。


开始村民们不买账,回道:“你们不放了村长咋办?”


我一想也对,这样僵持下去总有一方不是妥协就是爆发,如果村民们爆发了,他们舍了村长拼个鱼死网破或真开了枪我们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们不能真下手杀人,趁现在没逼急对方,我的脑子迅速运转起来。


村民们也不着急,仍然不紧不慢跟着船的方向。


我看着岸上的人,总觉得事情大大得不妙起来,怎么说呢,村民们的紧张感逐渐变淡。照理说我们离河心近了,逃脱的几率增大,对方的立场更加不利才是,可岸上那些人反倒不急了。难不成布了个局想引我们入套?不可不防啊。


再仔细一看,不对,赖一炮不在人群里,我重头回忆一遍,好像自始至终没见过他,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心说糟了,这种场合他做侄子的不出现太不正常,绝对有猫腻,便对胖子和小花道:“可能有人先潜水了,要当心他割断绳子。这个距离他憋不了太久,肯定用了在水面呼吸的方法,我们留心水面有没有草棍。”


经我一说,那种背后被人盯住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小花也不划船了,我和他紧盯水面,胖子挟持村长继续和岸上对峙,防止有人放冷枪。


水面一片平静,一点波纹也没有,更没有竖起的草棍或者吸管,我很想闭上了眼睛去辨别周围是否有莫名的声音,可现实情况不允许,我心跳加快又观察了一会儿,一无所有,我甚至怀疑最初的判断是不是错了。


我又往岸上看了一眼,哪里有个点让我很不舒服,仔细一想,突然就发现不自然的地方。这个地方隐藏的太微妙了,以致我们一开始理所当然就认为应该这个样子,实际上我们“自然”的逻辑思维恰巧帮对方掩盖了不自然。


首先,岸上的每个人挨着非常紧密,通常这种场合,人们会理解为全村男女老少全部聚集过来了,而这是第一个不自然的地方。


再有,那些人跟着我们的船一直走动不假,可岸边有树或草的地方所有人都朝一个方向运动。说得再具体些,就是前面出现遮挡物时,那些人会集体绕过去。不自然的正是“集体行动。”


我刹时清醒过来,对小花叫道:“快!把水搅混了!那人就在水下,他的呼吸器在岸上,在那些人手里!”来不及细解释,我抢过胖子手里的竹竿就往水里插,边插边用力搅和,水面很快变得浑浊不堪。


楼主 土方露儿  发布于 2013-01-19 16:36:00 +0800 CST  
发烧好了,但咳嗽一直没好,尤其晚上咳嗽睡不着觉,我没找到卖咳嗽药水的。
感谢大家这些天的关心,我通常在日本加班到8点,到家正好9点,再自己做饭收拾恐怕没有时间一一回复大家了。所以为了多码字,我可能不能按时回复留言,请大家见谅。
今天和鬼子们去吃炸串了,味道不错,我不小心把一整个鹌鹑蛋吞了下去,吓我一跳= =。
日本电视很变态,今天看到一个节目是一个男的用皮鞭抽打另一个,然后两个人在水里实验是否有同样疼痛的效果,其中一个人穿小内内,被打的光PP,前面有个禁字= =
话说日本的男人们也化妆,比如擦乳液,指甲油,修眉毛,头发弄得都和刚睡醒一样,染发+喷大量摩斯。我在这里看到每个日本男的总想到搅基= =难道是看那啥太多了= =
今天提前更一天,周末赶紧打出下一章,一周一次再次对不起大家啦
=======================================
【原楼请戳这里】:http://tieba.baidu.com/p/1380858393
【微博请戳这里】:http://weibo.com/u/1796510751
【微刊请戳这里】:http://kan.weibo.com/kan/3500810638238231
=======================================
第二十二章 胖子的小聪明


胖子意犹未尽,一路上仍在哼哼各式的小曲,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小花也意外地唱了一段花鼓戏,胖子边划船边帮忙打节拍,整个旅程一点也不单调。倒是我这个半大闲人只能充当人肉行李架,老实在竹筏上面看守行李,多少觉得自己有些没用。


武夷山最有名的景点要数九曲溪了,两岸是典型的单斜丹霞地貌,分布峦岩壑间和深刻的断裂方向控制下,形成深切河曲,在峰峦岩壑间萦回环绕,曲率达1.9公里。


胖子带我们走的水道比九曲溪绕得多的多,两岸全是陡峭的悬崖,直上直下,人从下面向上望去,只能看见天空成一条线。路过个别转角时需要前后两个撑船的一起使劲,劲道又不能太过一致,稍微掌控不好就容易侧翻。


胖子和小花配合得还算默契,适应几个回合后基本上掌握了技巧,前半段路程没费多少气力。


又行进了两个多小时,水路变得越发难走了,多数转弯处水流湍急,根本拿捏不了平衡,稍不小心筏子就卡在拐角处,竹筏再结实也不如船那样是个整体,力气用大了很可能导致筏子一撞就散架,需要第三个人在水里帮忙推一把。


我充当了一路的思考者,这种时候终于轮到我上场,因为要做好随时需要下水的准备,我大多数时间只穿了一条内裤泡在水里,即使坐在筏子上也不敢放松。


好在夏末气温不算太低,只是一直泡在水里小腿和脚的皮都起皱了,拿太阳一晒特别难受。在水里面推筏子也十分耗体力,我的腿抽筋了两次,推到最后实在受不了,干脆趴在竹筏上装死,说什么也不肯再起来。


胖子见我这幅德行直骂没出息,干脆也一屁股坐下去,找我要了根烟点上。他累得满头满身大汗,胸口的几斤肉看得一清二楚,手上的泥和着汗水在脸上一摸,搓了一脸的黑印子。胖子并不在乎,撩开衣服不停地扇风,可脑门的汗没减少反而淌得更多了。


这种情况只说明一个问题——胖子心里着急又不能轻易说出来。


其实我也非常着急,急得快生烟了,如果有架直升机,我恨不得直接开到闷油瓶那里,把他和六子绑好逮回来。但再着急路也要一步步走,况且我预感后面的路并不容易,必须保持充足的体力和脑力才行。所以对于闷油瓶他们是否遇难,尽管我百分之二百想知道,但胖子选择沉默必定有他的道理,我只能强压下内心的慌乱尊重他的决定。


楼主 土方露儿  发布于 2013-02-01 23:08:00 +0800 CST  


小花脱了鞋子坐在那里泡脚玩手机,我趴在竹筏上一边用手拨弄水一边琢磨,琢磨琢磨新的问题就来了,一看手表已经临近下午五点钟,也就是说除去吃饭和休息时间,我们连续划了七个多小时,这段路不算近了,胖子的记忆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


我回想了一下,胖子像提前知道路标似的,每到分叉口时稍微停顿几下很快指出下一个方向,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又不像在晃点我们,真奇怪他是如何记下错综复杂的路线。


我假装漫不经心,又瞥了一眼胖子的胸口,白白净净两大团没有太过特殊的地方,便把疑问对胖子挑明了。


胖子嘬了两口烟把烟屁股往水里一丢,道:“人有人路,蟹有蟹道,胖爷我自然有我的一条道道,你先看看少了什么?”


胖子居然也卖起了关子,如果不是做了惊人之举,他必定不会这么得瑟。我左顾右盼,心说究竟少了什么东西,除了带来的干粮有不少进了胖子的胃口,再少的就是我们大家的排泄物了。


胖子看我趴在那里东张西望,调侃道:“小天真,你用说的就成,犯不着比划。”


“老子比划啥了?”


我刚要发作,一旁的小花呵呵笑出了声,“胖子说的不错,你这姿势真像。”


他也只说了半句话,我不明所以,就见胖子伸出肥手比了几个爬爬的动作,我一下子就火了,跳起来冲他们两人大骂道:“你个死胖子,***才是王八。还有你,别笑,你脑袋上插朵花进城能冒充迷彩装甲车了。”


“瞧你这心眼小的,跟老公和人跑了的小媳妇似的。”胖子说着从旁边拉出一条细绳拎到我眼前晃了晃,我定睛一瞧,绳子另一端拴的正是之前胖子怀里那只大乌龟,此时缩在壳里,嘴巴里叼着什么东西。


“瞧见没,活向导。”胖子用手指逗弄乌龟,道:“老子带路全靠它了。”


有用狗带路、猫带路、甚至用鸟也能带路,我头一次听说王八也能领路,难道胖子捉到的不是一只普通的王八,其实是龟丞相?闷油瓶的队伍实际上被龙王爷抓去了,龙宫打算高薪聘请闷油瓶当巡海夜叉?


“是肉。”小花适时插嘴道:“每个拐弯的石头缝里都塞着一块罐头肉,这种压缩罐头在欧美地区专提供给野外生存和特种部队用的,我在美国疗伤时偶尔吃过一次,味道太窜鼻子,所以记住了。胖子手里的家伙就靠这肉的味道找到路线的,我说的对吧胖子。”


“算你小子聪明。”胖子道:“胖爷我的主意不赖吧,一般人想不出来。”


“是想不出来。”我看他还在津津有味地摆弄那只大乌龟,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话,想了想才道:“我说这能成吗?万一有几块被冲走了,或者味道泡没了,不是前功尽弃了么?”


“我自个培养的我当然心里有数,不是胖爷我夸海口,我儿子的嗅觉比狗还灵。而且这种外国货隔开好几米远都闻得见,我刚吃时也受不了这味儿,咱小哥连一口都不碰。”


小哥也有挑食的时候,这倒是头一次听说,我以为他挺容易被养活呢。


我让胖子接着说下去,胖子道:“我儿子最喜欢这种罐头,我没事就把小哥剩下的那份拿来喂它。脱离大部队后,我身上带了一罐,当时怕找不到回来的路,就在每个缝隙里都塞了一小块。不过胖爷我安排了双保险,还有一只母王八被我拴在走丢的那个地方,我挖了一大块抹它身上,这只早晚找过去。”


“你缺不缺德,不怕找过去时那只母的早被鱼吃空了。”我不屑道。


“这没有影响,我们最后的目的是找过去。”胖子回道。


好个双保险,既然胖子有安排了我也没有怀疑下去的道理,只不过胖子在提及脱离闷油瓶队伍时总一副轻描淡写,看他的样子似乎避讳小花在场,可我总不能先把小花踹进水里吧,只好等机会来了让他亲自告诉我。


忽然胖子“嗷”一声惨叫,我被他这一咋呼吓得差点栽进水里,随后竹排剧烈晃动起来。


我稳住身形,抬头就发现胖子疯狂甩着手臂,再往前看,他的手指居然被王八死死咬住,正用力猛甩,脸部痛苦地扭到了一起,他的动作太大了,导致竹筏也跟着左右摇摆起来。


“哟胖爷,练习丢铁饼了。”小花上双手撑住筏子蹲在上面,调侃道。


“别闹了!”胖子的手指已经冒血,这王八咬得真够狠,据说一只成年龟能直接咬掉人的手指头,再说这样晃下去没到目的地筏子就被逛荡散架了,我让小花赶紧想想办法。


“越甩咬得越紧。”小花制住胖子的动作让他先安静下来,然后把他的手放进水里,道:“放松,你太紧张了,马上就好。”小花抓住胖子的手在水下停留一会儿,大乌龟很快放开胖子的手指,一下子又缩进壳里。


胖子捂住手指边吹边大骂到了目的地就把它给炖了吃了,我看了直好笑,说:“虎毒不食子,你做爹的怎么能吃自己亲骨肉。”


“放屁!你们全家才是龟老子!”胖子捂住手指站起来,“他娘的笑够了没有,老子阴沟里翻船,这笔账早晚……早晚……”他“早晚”了半天也不知下面该接什么,总不见得真和一只王八怄气,半天才懊恼道:“都休息够了么,休息够了就动作麻利点,天黑前必须划过这条河,再趟过一个美人谷就差不多到了。”


我可没听说武夷山有个美人谷,倒是有一个玉女峰,也不清楚“美人谷”的名字是胖子自己起的还是确有此地,不过这三个字听起来不错,总比“神秘沟”“死人崖”顺耳多了,想必风景也十分惹眼。


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跟着胖子和小花继续前进。


---TBC---

楼主 土方露儿  发布于 2013-02-01 23:08:00 +0800 CST  


胖子长长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道:“小吴,我不告诉你是怕你着急上火。”


胖子的话让我暗吃一惊,我稳定下情绪回道:“少来这套,你不说我更着急。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猜出眉目了,从见你第一面起我胃口就没舒服过,天天想吐,你再不告诉我实话,明天能吐你脸上。”


“想吐?别是有了吧。”


“有了也不是你的!”我骂道,嗓门一下子提高了八度,随即反应过来小花正在休息,急忙压低声音道:“你他娘的那点弯弯绕甭想瞒我。”


“你不用小声说话。”胖子道:“你发小醒不过来。”


醒不过来什么意思?!我心里一凉,再看小花果然一丁点反应也没有,赶紧伸出手指试了试他的鼻息,还好有气。


胖子“啧”了一声,抱怨道:“我说***够意思么,胖爷我是这种滥杀无辜的人吗?我算明白了,小天真,几天不见你把我和小哥全忘光了。得了,我自己去救小哥,你和你发小双飞吧。”


“放屁!”我骂道:“你突然说他醒不过来,我知道你动了什么手脚。”


“其实也没啥,这武夷山好东西多得是,特别是产各种蘑菇,胖爷我在营地发现了几个催眠菇,刚给他饼干时抹了点粉末在上面,估计人妖能睡到大天亮。”


“**,这玩意儿吃不出毛病吧,明天整出一老年痴呆你养他一辈子。”我怒道,同时有些不解,“你为什么这么防着他?”


“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胖爷我谁也不信就信你和小哥。从你发小给你贴上你三叔的面具,到他出现在巴乃,胖爷我就觉得这里面的事儿不单纯,所以我一开始就不信他。”


胖子的直觉没有错,这方面确实值得我敬佩,他这人文化知识少,判断一件事或一个人往往靠经验和直觉,而不像我分析来分析去,最后完全将自己绕进去。胖子更多时候直奔问题的中心,根本不去考虑旁枝末节,也许他根本没意识到要考虑,所以问题在他眼里简单多了,而他总能第一时间发现关键所在。


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胖子道:“我只说一点,那支队伍里其他各门都有派人,唯独少了代表你发小家的伙计,光凭这点就大有文章。”


我一拍大腿心说对啊,我从没认真考虑过这一点,或者说在我的认知里小花出现得非常自然,自然到我忘了张易成那次九门会议的目的之一——不就是将瓢把子们的左膀右臂扣下来吗?


而小花带的人是我,显然我没有被强行扣住,那就表示张易成没有抓住任何涉及小花的把柄。


如此一来,小花突然带我来这里就显得突兀了,我又联想起他提前知道了二门和四门的计划,凭他的能力有一定概率知道路线图,可中间却兜了一个大圈子,表面上有很多巧合,实际真的全部是巧合吗?他为什么带我去找闷油瓶他们,仅仅为了好奇?那他是不是太闲了,从另一层次说也不符合解家的家规。


“这里面的情况很特别,你说的话我信,后面我会留意的,你先说说闷油瓶他们怎么样了。”


“天真,那小娘们带的队伍里可不只有咱的人,还有裘德考的人。”胖子第一句就让我惊得说不出话来,自从裘德考死后我已经把那个外国老人忘得一干二净,怎么又出现在九门的队伍里。


胖子见我半信半疑,继续道:“那群外国佬的标志太明显了,所有装备都印着变形的珊瑚,还有这个你总该最清楚吧,我趁他们的人洗澡时摸走的。”胖子说着递给我一个东西,我接过来一看,是皮带扣,上面用钢印打着“02200059”的数字,加上鹿角珊瑚标志,绝对是阿宁公司的产业。


我瞬时间恍然大悟,难怪裘德考的公司能取得如此绝密的资料,张易成能在短时间迅速崛起,这表明张易成和裘德考之间很早就开始联手了,很有这个可能!张易成是张大佛爷的后裔,多少掌握了一些内部消息,而裘德考的公司资金实力庞大,如果双方想达成同一个目标,这种强强联合的双赢交易,没有理由不进行下去。


胖子找我要了一根烟点上,对着湖面抽了两口后,将他们行进的所有过程详细对我叙述了一遍,按照他的说法,这山里隐藏的凶险恐怕比霍菁当年遇到的要严重得多,我甚至有种错觉,似乎所有人正被一步步引入到一个圈套中。


如胖子所言,这支队伍对由一个女人领导并不感冒。霍菁年轻,经验和威慑力肯定不如当年的霍仙姑,首先提出异议的正是几个刺头伙计,不过那些人畏惧闷油瓶和裘德考的队伍,也没掀起太大的冲突。


裘德考队伍的负责人叫亚历山大。皮阿诺(我心说怎么不叫匹诺曹呢),人如其名非常壮实,往那一站如同一座小山,可以轻松举起100公斤以上的重量,甚至徒手拔起一棵小树,队友们戏称他为“超级赛亚人”,霍菁的人都叫他阿诺。据说阿诺是名退伍士兵,参加过海湾战争,在“沙漠风暴”中险些丧命,后被部队授予了青铜勋章,因为和其他美国大兵一样患上了战争后遗症才被迫退役。


在这群欧美人的眼中,与瘦小的亚洲人合作多少会有些不屑。出发前他们一致推选阿诺为副队长,甚至提出在霍菁无法下达命令时,以阿诺为首作出决定。


胖子一听当场就不干了,说副队长的位置无论如何也不能便宜了外人,非要闷油瓶抱着他转三圈给这群老外长长见识。闷油瓶没有搭理胖子的馊主意,只是吩咐大家务必要留意通道两侧的情况。


阿诺并不看好这个沉默寡言身体消瘦的年轻人,言语中充满了鄙视和挑衅,还拿出一台仪器对闷油瓶说道:“这种检测仪器能感知周身五米以内任何有热量的物体,我们只需小心头顶上的石块就可以了。”


---TBC---

楼主 土方露儿  发布于 2013-02-09 16:12:00 +0800 CST  
我在岛国的生活照来啦。一一解说= =
【食物篇】
这是我过年准备的好吃的,因为今天正好是我阴历生日,那个小蛋糕是给自己准备的。蛋糕店一个这么大的要2000日元,差不多100多吧,太奢侈了啊。下面中间是牛肉饼,看图片中间有芝士,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牛肉饼左边是我抢到的半价,豆腐皮里包饭团,非常好吃;右面是炸猪扒,日本炸猪扒不油腻,而且是日常必吃之一。


这是用芝士直接烘烤出来的,芝士味道特别浓,好吃。


我买的巧克力,打算送鬼子们的,唉人情到哪里都一样。


卡乐比的薯条系列,话说我特别喜欢买一系列的东西,这是八种,应该是其中,有一个是期间限定。味道很脆,芝士味也很浓。


巧克力饼干系列= =,夹心巧克力,各种味道,右下角那个被我吃了,草莓味道很浓。


又一个系列= =


这是没贴吊钱之前的厨房,对面是卫生间和洗澡间,特别小的屋子。


日本的被单全是白色,话说他们特别喜欢白色,奇怪。过节挂的东西也是白色的纸条和类似刷厕所的草刷子,中间有一个橘子,我不知道全名叫什么。(无视角落的小熊吧,我抱着睡觉用的= =)


今天换上了新被单,白白的= =


挂了吊钱,很好看吧。送给另外两个同事,一个年纪小的收下了,那个岁数大的居然说不要。真奇怪,倒不是说被拒绝如何,只是过年送福居然不要…………


楼主 土方露儿  发布于 2013-02-09 18:17:00 +0800 CST  
话说刚才在发图片时遇到日本的骗子了,开始是按我家门铃。那人穿着特别规矩,挂着工作牌提着皮包,很恭敬,让我直接在一张单据上签名,住址和电话都要写,说是NHK的人来收电视费,并告诉我所有人家都要收费。
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刚要下笔发觉不对劲,问他到底是什么,他又说是公共电视费用,每家每户每月1200多日元。我越来越觉得太假,让他先去收别的人家,最后再找我,那人就走了,然后下楼又重新上来敲我同事的门,因为我们两家都贴着福字。

当时我就想,如果全部收费为什么只瞧我家的门,擦,这骗术想骗我太低级了。难道不知道这些在中国早不玩了吗?事后证实就是骗子,见过日本和蔼可亲专骗外国人的日本骗子吗?长见识了。主要还是我听到料金时才开始犹豫= =

最后,龙年最后一更完成,祝大家新一年搅基成功,学业有成,工作顺利,事事如意!

楼主 土方露儿  发布于 2013-02-09 18:17:00 +0800 CST  
在磨铁同时更了这文,但人气不高,有账号没账号的每天抽空去支持一下吧,点【期待票】和【推荐票】封面会被水淹没,还有鱼……小小的请求= =
=======================================
【磨铁地址这里】:http://www.motie.com/book/15130
【原楼请戳这里】:http://tieba.baidu.com/p/1380858393
【微博请戳这里】:http://weibo.com/u/1796510751
=======================================
第二十五章 百目之丘


所有人全部围过来,发现被尿触及的地方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孔洞。


“**,敢情胖爷我尿的不是尿,是盐酸。”说着胖子折下一根树枝朝一个洞里连捅几下,树枝一下子就没到头儿了。看来那些洞穴很深,可能直通进大山深处,刚才的窥视感多半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也就表明有某种生物正透过这些孔洞朝外观察他们。


胖子又找来一条更长的树枝,想看看这洞到底有多深,便对准另一个也捅了起来。他正干得带劲,忽然一道红色闪电般从里面窜了出来,绕上枝条迅速窜向胖子的手臂。


就听有伙计叫道:“小心,蛇!”


胖子一听急忙甩手,那条红色被一下子甩到地上。胖子定睛一瞧,是一条一尺来长的双斑锦花,拇指粗细,红黑相间的鳞片遍布全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两只眼睛附了一层白膜,看样子是要蜕皮时被胖子打搅了才会跑出来。


胖子不由分说,捡起块石头猛砸下去。第一下没有砸中,那条蛇晃了晃脑袋,一扭身竟回头咬了胖子手指一口,下一秒“嗖”地又钻进另一个缝隙去了。


胖子起初没感觉到疼痛,等蛇钻进洞里痛感才逐渐显现出来。他抬起手指,发现上面有两个很细的牙印,已经见了血,不大一会儿开始从指头处窜麻,并沿着手掌一直延伸到小臂,只见整条胳膊上暴起了数条黑筋。


胖子哎哟一声瘫软到地上,忙捂住胳膊大声叫唤。


闷油瓶走到胖子身边举起他的手指看了一眼,然后用刀划了一个十字口放血。那血虽是鲜红色,却特别的粘稠,好像点了卤水的豆腐,落到地上全是一坨坨的血块。


胖子的一条胳膊完全不能动了,他嚷嚷着求闷油瓶不要再放了,照这个速度下去早晚变成人血豆腐脑。


其他人看胖子的脸色青了下来,不由得直冒冷汗。照理说锦蛇一类全是无毒的,还有几种常被用来泡酒或当宠物,除了性情较凶猛的王锦蛇敢与毒蛇中的眼镜蛇争食。眼前这种究竟是什么种类,毒性这么猛烈?


阿诺的队员给胖子注射上血清,谁知不注射还好,这下子非但没有任何效果,胳膊上的黑线长得更粗了。


胖子抱着胳膊大骂外国货就他妈不好使,纯粹糊弄活人,还不如用祖宗的土方法办。


所谓的土方法其实是以毒攻毒。


像我爷爷太爷爷那辈人甚至推到更早以前,在当时的年代根本没有解毒的血清,被蛇咬只有两种方法:一是先放血再用嘴吸出来,很多狗血剧经常用到这招。实际上这种行为也不太安全,因为吸吮会加速蛇毒在体内的血液循环,而且用嘴根本无法把毒素完全吸出,反倒是造成口腔黏膜吸收大量毒素,很容易交叉中毒(换句话说,男女主人公很容易就全挂)。


二是抓住同样种类的蛇,剁掉蛇头就腔饮血。很多老辈的人都认为,蛇血里存在一种抑制毒素的物质,好比毒草周围肯定有解毒草一样的道理。


喝蛇血能否解毒我不清楚,但我了解到不少南方的朋友喜欢生吃蛇胆,反倒是最后患上了寄生虫病。


胖子是个行动派,他啐了口唾沫,用剩下的一只手掏出兵工铲,挥尽力气去砸山岩。谁知这里的石头一点也不结实,被他一铲子下去敲掉一大块。再看里面,整块石面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洞,比外面足足多出一倍,洞里又钻出数条相似的小蛇,半截身体伏在出口不停摆动。


楼主 土方露儿  发布于 2013-02-23 12:41:00 +0800 CST  

楼主:土方露儿

字数:301368

发表时间:2012-02-12 03:5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0-21 07:21:07 +0800 CST

评论数:11729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