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麒麟双生 (接盗八,争取正剧风,HE!)


是罴!!

是人熊!这里居然也有人熊!!这庞然大物,长得和熊顶多只能算是血亲,被他踩过的路面,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真的存在,我只觉得从脚底震荡到头顶。它背对着我,身上有比一般的棕熊更长的毛,体型巨大。他弯腰从地上提起来一个活物,我隔着老远的黑暗也当真看不清楚是人还是动物。直到听见惨叫声,才确定在它爪中现在被瞬间撕裂成两半的活物是个人。 不出所料,那应该是我们队伍里面的人。我顿时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我们有那么多人在那里,我已经无暇去忌讳齐羽了,现在我只想一心冲过去。那里不仅有闷油瓶,胖子,小花和黑眼镜,还有皮包,胖瘦坨坨那些一直追随我这么多年的手下,我不能眼看他们命丧在这个怪物的手中。

“别过去!”张陌冲我吼了一声,扯着我的衣角把我一把拽倒在地上。“这只罴是来报仇的,他现在很愤怒,你要是现在过去,等于送死!”

“报仇?!”

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张陌,什么意思?!然后当我再次看向那只人熊的时候,我突然有所觉悟。这只熊身上有明显的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很可能就是在之前的荒漠里被我们伤了的那只。怪不得我后来那一路都没有看到它的尸体。原来跟了我们一路走的不只是张陌,还有这只畜生!我心说,他娘的,这耐力也太好了!估计是一路上都在养伤,所以平静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突然冒出来,结果现在伤好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攻击我们了。

“但是他们……”我刚想说下面的话,张陌没有待我说完,就甩了我一句:“你在这里待着别动!”尾音尚留,人就跑了。他动作很快,没出几秒,我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正在他消失的那一刹那,在我面前冒出来一张脸。

这是一张人脸,在我满眼都是人熊的缝隙中,这张脸十分突兀地冒了出来。带着熟悉和让我惊悚的内心感觉,这两种感觉让我觉得十分矛盾。他脸上带着阴笑,一边的嘴角微微上扬,仅牵扯了一端的肌肉神经。他动了动双唇,说:“吴邪,你果然没死。”

我看着他,愣了将近一秒钟之后,又迅速回神。

是齐羽!

他轻蔑地回头瞟了一眼身后在那里大发狂飙的人熊,边带着轻快的语气说道:“本来我还想,有谁能来助我一臂之力,结果,这家伙就不期而至了!”

他说完,一个闪身,闪到了我的身后,随即伸出手将我一推。他用的力气非常大, 我被他推出去之后,踉跄了好几大步才停下来。当我反应过来他是要干嘛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他这个动作的目的了。人熊迅速被我这比较大的动静吸引住了,转过身来,把矛头指向了我。

我在心里猛骂齐羽个孙子,居然三番四次耍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来置我于死地,做事的方法倒是果然和他的人一样暗中藏匿,完全不光明磊落。我突然在这生死关头,居然有了极强的优越感,感觉自己够光明,始终站在明处。

人熊有一点那就是好,那就是推给它的目标,它都不会放过。

别看他体积大,动作还是相当快的。一眨眼的工夫就快到我面前了。

我现在的感觉就好比,下了公车之后,在视觉一片盲点的情况下, 被人在背上推了一把,直接推到了马路当中,而这时一辆疾驰的车子飞了过来,就在它快要撞到你的时候,你却毫无反应,脚像是突然麻痹一般被定在了地面上,不知进退。这就是由于惊吓而造成的反应延迟和脑控制失灵。

现在我就是这种状况,我双腿定在原地,脑中空白。

这时,我突然听见右后方,有人大吼一声:“吴邪,闪开!”

————————————————————TBC———————————————————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8-08 06:06:00 +0800 CST  

小花和黑眼镜还有他的几个手下从刚才我们进来的洞口逐个儿弯着腰钻进来。小花原本皱着眉头,脸上居然挂着空白和低沉。当他看到站在旁边的张陌,稍稍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此表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没留痕迹。

看到小花的垂丧,我便明白了。他应该是出去确实人数的。

“我们的人?”

他点点头。

“几个?”

他没有说话,比了一个“五”的姿势,随后对我说:“都是我的人。”

我一愣,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毕竟,这趟来,在我自己到现在都有点想不明目的的情况下, 居然带来了大量陪客,小花就是其中最冤屈的一个。

这时候,齐蒙古在过道的夹缝中露出半个脑袋,吊着眼睛趴在地上看着我们道:“试过了,没有什么毒气。”他说完,小贱那人宽的缝中钻了出来。我心中暗骂,老家伙,居然拿猫做试验。

这是他们经过查探,找到的一个能通往主道的位置。我们原本要去的山口,因为现在这个季节的问题,上去的路十分不好走,同样的冒险,同样是赌命,似乎这里只是在赌雷电概率的问题,而那边是赌身体质量的问题,权衡之下,他们决定从这里走捷径。人高的半成品工程比我形象的距离要长很多,我爬了好久,终于钻到了一个较大的空间内部。

这里确实是人工开凿的,处处显示出人工开凿的痕迹,而且开凿得很简陋。闷油瓶就在我的后面,他时不时地离开我很近的距离,我时不时能听见他的呼吸声。我又开始犹豫,我假如一辈子不开口问的话,那我岂不是一辈子要被蒙蔽在这样的阴影里面?而且齐羽这只王八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他既然要跑,那么就最好别回来,否则,我不能保证每次他都能这么命好,在我想杀了他的时候,无限次地脱逃。

我站起来的时候,看到度帆和齐蒙古正靠墙坐着。我之前才想问度帆哪里去了。我心中十分担心,这个无辜的一路帮了我们不少的司机要惨遭人熊毒手。幸好,他逃过一劫。不过,我们是不是把他的命在带向更深的深渊?我看到他忍不住考虑要不要让他现在就自己离开。但是这样一来,人心可能会不稳。司机走了,手下的人自然会盘算想法,多少会觉得我们抱着必死的心态走这条路。所以通常,向导性的人物总得要想办法一路带到底。小贱懒洋洋地趴在齐蒙古身上,显得很没精神。我想,可能这里的氧气在低处有些不足,于是我走过去,将它抱了起来,它舔了舔我的手,撒娇似的“喵”了一声,接着就用头来猛蹭我的手。

这里的空间要比之前那个岩洞来得大很多,顶也高了许多,之前爬行过程中的压迫感瞬间不见了。但是能明显感到刚刚那条小道,是向上倾斜的,所以这里的缺氧要比相对的室外更严重一些。我明显感到双腿站立的吃力,和脑反应的迟钝性。

“不行了, 先睡两小时,再研究前进。”黑眼镜说完,直接铺了一个睡袋就躺了下去。看来他们也是累坏了。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外面的天也黑着,他们可能是打算休息的时候被人熊给袭击了。对于这场拼斗,大家都是筋疲力尽,也没有人愿意去回顾,愿意提起。毕竟死了好几个人,所以一听黑眼镜说这话,纷纷表示赞同,并面色凝重地挑了地方铺了睡袋就躺下了。

我坐在一边想抽一根烟,心中的郁闷实在难以消除。但是烟才被我掏了一半,一想,在这里抽烟,等于自杀加谋杀,本来就供氧不足,我再耗氧的话,那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算了。于是我又把烟塞进了衣兜里。闷油瓶在胖子的鼾声当中背对着我,在背包里面翻找东西。我慢慢凑过去了一点,我想,我可以试探性的问一些什么。

突然,一个人从上面不知道哪个口子当中跳了下来,他落地声音不大,只掀了一阵短暂的风。落地显得很轻盈。

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大家始终都是道上走的,即便是休息的时候,神经也是绷紧的。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还是能立刻惊醒过来的。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8-09 06:25:00 +0800 CST  
这里其实原本很黑,只能依稀看到每个人的轮廓和身影,光十分有限,也没有什么强烈的光源。所以这个人落地的同时,有人点了一个火折子。我当时第一反应居然是很想去弄灭它,有手电干嘛要点火折子。之后才瞬间发现,那火折子竟然是落地的那个人点的。

只见此人四处照了下,最后火光停止在了我和他的中间,把我们的脸各自照亮了一个半边。

假如可以做拼图,那我们每人给出一半的脸,正好就是一副完整的拼图。

又是齐羽。

我立刻站了起来,从包里掏出之前有的枪来,那枪里面其实没有子弹,但我现在真想一枪打爆他的头,即使没有子弹,我也想吓住他!

一下子好多只手电筒都亮了,小花打开了矿灯。

大家被手电照着的面孔都有些扭曲变形,不知道是灯光的缘故,还是出于惊讶和不可思议,以及恐惧。空气原本就流动得不是很畅通,这下直接就停滞了。空气流动的兹兹声瞬间变作了静止。我举着枪,枪口对着他,我的脸在抽搐,手在颤抖。这个J人,我不知道他这次又准备了什么新的诡计!

我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用眼角瞥了一眼旁边,竟然看到有几只枪被举在手中,枪口是对着我的。其中还包括了胖瘦坨坨的两只。

我心中依旧很坦然,没事。这本来就是预料当中要出现的镜头。我早就想过,假如我和齐羽同时出现的话,很可能早出现在队伍里的那个人却会是先被怀疑的那个,因为真的那个往往总是后出现。而这些人也不是每日都与我同床共眠,认错也难免。

我没有理会这些人,把目光投向闷油瓶和胖子。

胖子坐在地上,神情怪异地看着闷油瓶,而闷油瓶依旧背对我。

“小哥?”这他娘不是我喊的,而是齐羽喊的。他这声音喊出这二字,我真想找一缸粪给他从头淋到脚,那语气简直和粪一样恶心!我心说,我他娘什么时候用这种语气喊过闷油瓶,大家居然也能上他的鬼档!

我刚想说齐羽,你他娘别给我装了,一边去吧!当场对峙没有你任何好处!但我口还没来得及开,居然那厮开口来句:“千万别信他,他戴着人皮面具!”

这话一出,我立刻感到谁一个纵身就把我压在了地上,随即就有人开始在我脸上一阵乱捏加撕扯。又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住手”,我觉得好像是胖子的声音。他的“住”字才出,我就听见了金属摩擦的声音,我知道是闷油瓶在拔刀。

但是等一切哄乱散开,我再次坐起来看清一切的时候,只看到前方一扇隐藏在石壁上的门正在一落而下,闷油瓶则提着刀站在离开门最近的地方。随着石块落地发出的巨响,而这里整个空间都开始摇晃起来。在晃动中,我听见,石门背后传来齐羽模糊的声音:“我可不是故意要来玩这一场的,谁让你们挡了我的路!吴邪,你别太自视甚高!”

张陌大吼一声:“赶快退出去!这一半快塌了!”

——————————————————TBC————————————————————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8-09 06:25:00 +0800 CST  
等我休息时候 慢慢回乃们的留言啊~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8-09 06:31:00 +0800 CST  

解答
在大家都在往那条狭窄的来时一人身宽的过道当中拥挤之时,我却看到了反方向,也就是齐羽钻入的那道石门旁边,开了一个口子,似门非门,但是看起来不像是现在这塌方所造成的,而像是老早就开凿好的。 我心中怀疑那可能是另一条与之平行的通道,有可能进去之后,在当中某个环节是相通的。我不能再放走齐羽,我们这样一回头,他不仅会抢了先,而且我不知道接下来他还会做什么。我非常渴望在了解了他的终极目的之后,直接解决掉他。这种思想牵制了我后退的力量,一个劲地把我往那个洞口推。

我的身后是一片乱哄哄的叫喊,但也只是声音有些杂乱,大家口调都很一致,全都在说:“快点!赶紧!”谁在混乱中扯住了我,我抬头一看是小花,他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紧张神情,语速飞快地对我半吼道:“吴邪,你还愣着干嘛?!再不走来不及了!”黑眼镜就站在他的边上,一手扯着小花的衣角,一手扶在靠近身体的一块断裂的岩块上,手腕上露出肉来的那部分全是血,似乎被断裂掉落下来的岩块砸到了,已经受了伤。我从地上站起来,猛地把小花推向黑眼镜的方向,他俩的位置正好堵住了来时那窄道的路口。我大声冲着小花摆摆手说:“你们先走!”小花的几个手下顺势就把他们推了进去。小花还在吼叫些什么,声音已经被山体晃动石块发出来的轰鸣声所覆盖了。

闷油瓶就在我身后不远的位置站着,刚刚的混乱中,他被推到了墙角,而他始终不曾把手中的刀收起来,依旧提在手里,胖子就站在离开他不远的后面。闷油瓶看了一眼这摇晃的快要坍塌的石室,最后看向我。胖子的身体边向着来时的路做倾斜,边大声说:“小哥,天真,你俩动作快点,别磨磨唧唧,干嘛呢?!还活不活了?!你俩都憋屈,有话有真相都留到外面去说!”

我看了一眼胖子,又看了一眼闷油瓶。我背起我的背包,现在已经不由我去多想,直到想清楚,直到把所有的利弊权衡出来,直到把死路的危险性指数做个百分比端出来分析分析。齐羽始终是我的一个心结,这个坎假如我不自己走过去,那么就算以后能活着也是白费。我绝对不能忍受整天想起来一个长相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句句话中含沙射影地表示你的存在不过是他的影子,这台戏你想唱主角永远也别想!我已经无法再继续忍受这样的被动状态,齐羽总在神出鬼没,他不在明处,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处处占据上风。假如现在这么退出去,到了外面有路没路,也不好说,所以现在就算是赌博赌大的,也得要赌一把!

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逐渐在变小的洞口,有岩石不断在把那本来就不大的进出口给封死。我没再回头去看闷油瓶和胖子。他们认没认出我来瞬间不那么揪心得重要了,这个狗崽子一路耍阴玩花样,手段齐全,说他能骗过众人我绝对相信。我想,以他的智商假如不是心血来潮混进来假扮我,那肯定是早就准备到位的,我能想到的,我想他应该十有八九也能想到。一个心计这么重的人,肯定早就对于对付闷油瓶和胖子对我的熟悉感这一块做足了工夫,既然混进来,就证明他有把握。所以闷油瓶和胖子,即便是没有认出我来,那也不是他们的错。

我身体快钻进洞口的时候,没有回头地大声喊了句:“你们快走!”

我以最快的他们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阻止我的速度冲进了洞口。我希望他们赶紧离开,我想他们应该不会站在原地等着被石块砸死。我在心中默默说了声再见。

这一声再见我说不出来,有别离的感觉。我不想有任何的慌乱感在这时候来影响我的决定和判断。我知道,这决定可能是十分不明智的,我进去了很有可能就被困住了,但是现在我不需要什么理智,我的所有智商和情商都在告诉我,不管是不是死路都要进去试一试。而我的第六感始终在对我说,这条路是通的。

石块在我身后堵住了洞口,刚刚被他们落在石室里的手电光被岩石挡在了外面,瞬间,这里的黑暗被从缝隙中钻进来的一点点光衬托得更为明显。我的背包里有几个火折子,一个手电,几个打火机,还有一个矿灯。我觉得我的照明设备很充足。唯一不足的是,这里的氧气似乎比这外面更加稀薄了一点,我现在非常想念之前的高原反应,头痛比起呼吸不畅来说,其实还是比较不值得一提的小症状。

进来之后我没有就此停下来,这里果然有问题。外面那种剧烈的震感到了这里头就忽然减退了一半,我继续往里走,越往里,就越平静,似乎这世界瞬间被一分为二的感觉。好像那洞口就是时间或者空间的一个隧道,走进来就是走向未知。但是在我前方没有半点光,身后那点摇晃不稳的细微光亮在随着距离的拉长逐渐减弱。直到身后的光亮彻底消失,我停了下来。眼前是一片漆黑,假如我再不拿出照明工具的话,就走不下去了,这里的黑让我想到了之前背着闷油瓶误打误撞进去的那个横七竖八到处是尸体的房子。这里可能还要更黑一点。我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撞击在四周的岩壁上,伴随我急促而不均匀的呼吸声,而我的耳鸣把这两者的声音混合之后又覆盖住了一部分。我靠着墙,把手撑在膝盖上,脑袋有点发胀和晕眩,在这种缺氧的环境中,听说运动过量很容易暴毙。所以我给自己顺顺气,尽量让心脏不要跳得这么剧烈。现在不是我可以随便死于非命的时候,要挺住。

突然,耳边传来一点动静,有辨识不清楚的声音,穿破了我在耳中正拉着长音的耳鸣声。我瞬间就紧张起来。艹,这还没有走多远,在这样一条小道里,狭路相逢怪物,真不知道后果怎样。一想,我就赶紧拉开大背包的拉链,准备在里面翻出一个火折子来,火有时候比棍子好使。

这时候,我的耳鸣有所消退,瞬间这条甬道里面传来带着回音的脚步声,我警惕起来,第一反应是齐羽。但是再仔细一听,这脚步声好像不止一个人,有轻有重,在向我无限靠近。

当脚步声在离我不到一米处戛然而止的时候,我眼前突然亮了,是矿灯发出来的亮光。接着透过矿灯我首先看到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现在正双目凝视我。然后从他身后冒出了一个人的声音:“****还走得真快,这里缺氧我都快没气了,你不怕口吐白沫爆血管啊!”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8-11 06:59:00 +0800 CST  

居然是闷油瓶和胖子!我心中其实瞬间装满了惊喜,但是我尽量压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声音高昂地问他们:“你们怎么来了?!路口不是封死了吗?!”

“切,你胖爷我是谁,小哥是谁,那石块下落的速度能有我们反应来得快嘛!”胖子一脸骄傲和不屑地说道。

看来,他们是石块封死路口之前闪进来的。

突然,从胖子的胸口冒出一声猫叫,紧接着就有一个黑色的小脑袋,顶着矿灯的光亮钻了出来。

“你……你居然把它也带进来了!”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小贱。

“你不是一直说这猫有用,是神猫吗?烂柯山那会儿我还记得,确实挺神,我进来的时候顺手就捞了它。以备不时只需。”胖子边捏了捏小贱的耳朵边说。“而且……之前要不是它,”胖子话说一半,把头抬起来看着我,面上的表情显露出歉疚,“齐羽那孙子的演技就算拿不上奥斯卡,金马奖绝对有戏!要不是这猫,我差点就真被他蒙了!”胖子的说话声音越来越低,但是周围很安静,所以他的话我还是一字不漏听全了。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这里也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毕竟前路还没有探清,于是我对他摆了摆手,示意这事儿稍后再说,“我们得先把路开出来。”

闷油瓶点了点头,道:“我觉得,这甬道和旁边一条应该有衔接口。”

于是,我们三个人,加上胖子抱在手中的小贱,一路往前走。我们彼此都不说话,心中甚为起伏。假如这道不通,我们很可能就是无路可走,只能痛苦地在这里等死。折返也毫无用处,这后面的路应该都被坍塌的山岩给堵死了。但是,这一路,胖子和闷油瓶出现之后,我心中的忐忑已经不再那么明显。反而心中多了一份坦然和镇定,而且之前听胖子的口气,齐羽这事果然是有隐情的,就算死,这之前能把真相了然于心,那也是一种不错的安慰。

我们走了大约有十来分钟,期间经过了一个非常非常窄的窄口,那窄口需要我们每个人侧着挤过去,所以轮到胖子的时候他特别费劲,一边满嘴脏话地骂挖这条甬道的人,一边使劲把他的浑身肥肉一点点地扯过去。经过了那个窄口,我们又走了一会儿,直到出现了两条分头连接的岔道。

这条岔道基本上是个类似于海神波塞冬的三叉戟的形状,分别与左右两条甬道相连。但是连接右手边那条甬道,也就是齐羽进去的那条路的支路似乎没有开凿完全,只延伸出去很短的一截,就断了。所以我们别无选择,剩下来的那条,是连接左上方的,那里面同样是黑洞洞的一片,站在洞口也是什么都看不到。我深吸一口气,跟在闷油瓶的后面走了进去。

胖子在后面扯了我一把,问:“前面有没有路啊?”

我说我哪知道。闷油瓶在前面说道:“有路,我感觉到氧气比之前足了。”、

他不说我倒是没有注意,现在被他一说,我这下就留意到了。确实是这样,貌似一进这个洞口,呼吸立刻比之前畅通了一点。

越往里走,氧气越足。

难不成,我们在进入山体氧气聚集地的内部?

我们走了将近半小时的路,这路走得并不惊险,没有任何东西在半道上冒出来,所以走着走着,我差点直接睡过去。这种乏味的疲累倒不是你等待有什么危险冒出来,是因为害怕有危险,所以一路都神经紧绷,直到眼前豁然开朗,有个空空如也的新石室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我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这一放松眼皮就瞬间要直接合上了。

“这条路应该是对的。和外面走的那条路应该是平行的。”闷油瓶看了看连接口说道。

“行了!我这不行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吧,之前还没睡五分钟就出事了,这次就算人熊打算从我肚皮上踩过去我也假装没看见!”胖子道。

我说这里高度不够,哪里来的人熊能进来。

闷油瓶又看了看连接口黑暗的甬道,点了下头,“不知道之后会出现什么状况,这里看起来也比较安全,我们还没有进入正体,所以我们都休息一下再走。”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8-11 07:02:00 +0800 CST  
今天有人和我搭讪,结果因为手里有公司电话,还一直响个不停。所以我没有专心和他说话,一直在接公司电话。
这个人吃午饭之后站在我面前,特地问我贵姓。

我说我姓唐,还强调了一下唐朝的唐。

他说:“呵呵,我要是有小孩,我不会让他出国,出国之后都和你们一样。”

我就听不明白了,这话说的很搞笑啊,什么意思啊大哥。我就问他是什么意思,要是有设么意见,我们做的不好的,您说,我们可以接纳对的并且改进

大哥推了推眼镜,微微笑,笑得很有内涵,什么都不回答,说:我是浙江大学的教授,就我看来,是这个观点。但是我不能说,是道德观念的问题。

我真想问候下他祖宗,***是***道德观念低下还是说我啊。在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的情况下, 此人因为搭讪时候我没有全心全意理他,结果我要被所谓的浙江大学教授指责道德素质低下。

我说:“老师,您为人师表教什么?”

他说:“干嘛?我教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人品。”

我:“十分有待考察,低劣的程度与否。我想,您是教动物语言的,因为既不会表达,也说不清楚话。”

我这才想起来他刚刚特地问我姓是什么意思,想投诉我,姐立刻给了他全名,叫他别他娘投诉我的时候写个姓,姓唐的多了。

2B年年有,年年不嫌多!

真他娘为国内高等院校的教学质量担忧!不禁想起草样年华,那个在课上卖书的教授!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8-12 05:47:00 +0800 CST  
最近2B横行,我有点扛不住了!

明日更,请容许我先去死一死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8-12 05:47:00 +0800 CST  
我又想说,我不想承认我更了什么。。。。。。大家请原谅我的不知所云~
—————————————————————————————————————————

开始(一)
我突然觉得心脏停跳了一下,不禁用手揪了一把胸口。我当然非常明白这个“救”指的是什么。我看着闷油瓶没有表情的面孔,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清楚齐羽是不是真的知道救我的方法,但是我能肯定的是,一个前不久还想杀我的人,应该不会对救我有任何兴趣。但是闷油瓶,他居然信了?!

“你信他?”

“不知道。假如杀了他,他却真的知道,那么……”他看着我,话说了一半,我原以为他是要把话说完整,一直提着一口气等他说完。结果他看了我十来秒,竟沉默着躺了下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就明白他要说的话。我的脑中闪现出在齐羽消失之前他那从背面就显示出来的挣扎和踌躇。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他为什么,因为这原因我很清楚。假如杀了齐羽,那么救我的真相就会随我最后一起去陪葬。这并不是绝对的,因为可能也有别人知道怎么救我,可能我们自己也能找到途径,但是这些都是概率问题,希望的火星,你只要掐灭一个,就难保还能再次燃起来。

这些,我能理解。

从这看来,闷油瓶可能对齐羽打算杀我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现在背对着我,侧身躺着。我心里终于既定了一件事情,不管闷油瓶的记忆当中是否留存对齐羽这个人的印象,他不杀他,是为了我,而不是因为齐羽本身。这让我顿时产生了一种优越感。我看着他的背影自己傻笑了一下,他说了那句话之后,我心中装满的愤恨之情里,竟然钻出了一点愉快的感觉。

我把小贱挪到一边,躺了下来。顿时有一股冰冷的感觉从地上冒出来,直钻我的胸口。我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闷油瓶甩了一件衣服过来,胖子的呼声突然戛然而止,周围瞬间在黑暗中一片寂静。隔了三秒钟之后,胖子的鼾声再度响起,我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掉回了原位。

我们再度丢失了时间,分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这里的黑暗就像一个巨大的时间造成的陷阱,我们不知道接下来即将要面对的东西。对于齐羽这件事情,似乎还没了结,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毕竟从闷油瓶那里获得的信息量总是有限的,等胖子醒了,我还要再问问胖子。我在胖子的鼾声中,眼睛睁开又闭上。我始终没有听见闷油瓶那种熟睡之后均匀的呼吸声。

我轻轻转过身去对着他的背,把小贱放到我的身后。小贱钻到了我外套的帽子下面,紧紧贴着我,但是它太小,热度不够,不能透过这么厚重的衣服传递到我的皮肤上来。但是我能感觉到小家伙在发抖。这里在我心静下来之后,阴冷被突出得很明显。是那种透着雪水潮湿的冷,我一闭眼,就能看到白皑皑的雪山,融化下来的冰雪,全都包裹在自己的身上。这时候肉厚就显得非常有好处了,比如胖子。

这儿的地气令我冷得发抖。我裹紧了棉衣,睁眼看着闷油瓶在这片黑暗中背对我的模糊轮廓,突然起来之前他那个突如其来,不明所以的吻,心中不觉抽动了一下。

我对着他的后背,声音很轻地说:“小哥,假如…..最后我没有得救……”

其实我说话的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起来很模糊不清,也原本没打算让他听见,但是我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就转了过来,伸出手一把就捂在我的嘴上。

“没有这种假设。”他说。

我很惊讶于他的眼睛在黑暗中还能被我看得这么清楚,我忽然忘记了我那假如之后的后半句要问的究竟是什么。他离开我这么近的距离,他呼吸的热气有节奏地落在我的脸上,覆盖又消失。我身体里有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我缓缓伸出手,把他贴在我脸上的手抽离。这样我们脸对脸,在黑暗中对视了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凑了上去。

我不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我把嘴贴上去的时候满脑子一片空白,我连后退的对策都在凑过去的途中,飞快思考妥当了。假如他推开我,等一下我就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转过身闭上眼睛,不管睡得着睡不着,如不需要放水,绝对不会动一下,直到胖子醒过来。从此,我会把我本能的冲动收收好,以后不会再犯。

当我的唇碰触到一片冰凉的时候,我只觉得心脏要从我紧贴他的嘴里蹦到外面来,让我呼吸在已经非常急促的情况下,依旧感到气接不上来。没有发生我所担心的情况,我没有需要用上我的退路。他把一只手转移到我的背上,我觉得他可能摸到了躲在我衣帽下的小贱,所以我隐约听见一声猫叫,同时又隐约感到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后跳了起来。但是我现在耳朵听不太清楚,耳鸣声大过一切,身体感知力也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扯到了迟钝的境地。

我们都比较拙劣,我很想问他在这么多年里,到底有没有亲吻过男男女女。我没有,我除了小时候的那次索吻未遂,加上后来在荒村帐篷里发生的那次,一次都还没有过。我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有理论无经验者。

我把手摸到他的脑袋上,把手指插进他的发丝中,拨弄他柔软得如同猫毛的头发。我身下的地面依旧给我传达来冰冷冷的寒凉,但是我身体却热得像烧起来一样,逼得我直想脱衣服。

突然,胖子在边上坐了起来,我一把推开闷油瓶,他顿时转身侧身躺好,这动作仅在一秒钟内完成,连贯得连个停顿都没有。看起来就像是从来没有转过来过,我愣了一下, 怀疑刚刚一切是不是我的幻觉。

胖子确实坐了起来,他抬手好像抹了一把脸。我这个时候已经刚刚的亢奋未散,再加上饱满的心虚感,两种感觉加在一起,我一边冒着冷汗,一边感到耳膜被心跳声震动得就快脱落了,却又不敢大声喘气。胖子突然大声说道:“你吗比,鸡还没叫,你叫老子起床!”然后只见他伸出手在黑暗中乱指一气,又说了句“再睡会儿”就倒了下去。几秒钟后,我又听见了鼻鼾声。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一下,过了一会儿,闷油瓶背对我,说道:“以后不要再说那种话。”

————————————————————TBC——————————————————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8-13 06:29:00 +0800 CST  
表示才从更热的某地回来

今天晚上会更
大家看明日早更

PS:大清早就被“湖南某新婚夫妻相约一起变性,术后仍旧做夫妻”的消息给吓到了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8-14 16:28:00 +0800 CST  

开始(二)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闷油瓶自那之后就没有再动过,小贱重新钻到了我的帽檐下,紧贴在我的背上,渐渐地,胖子的鼻鼾声在几乎静止的空气中肆意上浮。

模糊间,我感觉到有只手摸到了我的脸。但是我眼皮沉重,很想睁开试了几次却全都失败了,只能在一片黑暗和模糊的意识当中,感觉手指的温热。那只手顺着我的脸,摸到我的鼻子,嘴,下巴,脖子,突然一下就伸进了我的衣服里。它游走在我的皮肤上,它到过之后的那块皮肤都突然变得烫了起来。最后我只觉得身体燥热得有点难耐,那手却在这时候伸到了我的裤子上面。难道闷油瓶刚刚意犹未尽,故意等胖子睡熟了过来继续?我脑中很困惑,陷在困和困惑的交界边缘,并且现在身上烧得已经按耐不住,一团混乱中是没办法思考问题的。我很想反身回应一番,但是竟苦于身体好似被什么绑住一般,无法动弹。我只能任凭这股热量在我身上的所有部位游走,最后汇聚成一股胀痛停留在我两腿之间。

“天真?天真?”

清爽的巴掌“啪啪”地左一下右一下地落在我脸上。这时候我突然感到全身束缚被瞬间解除了,猛地一睁眼,一张笑嘻嘻地肥脸出现在我的正上方,他手里还提着矿灯,一缕刺眼的光线戳到了我猛然大睁的眼睛,晃得我眼泪都留了出来。

“**干嘛?!”我用手挡住眼睛。

“你大爷,我还没问你你在干吗呢,你反倒问起我来了!”胖子一脸鄙视地移开了矿灯,转身对着墙壁说:“醒了。”

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闷油瓶早就从之前躺着的地方消失了,再抬头,发现他蹲在墙角收之前系上去的铃铛。只有小贱坐在我屁股边上晃悠尾巴。

我把身上盖着的一件棉袄掀开,从地上爬了起来。

胖子转过来,表情奇怪地盯着我的裤裆看了一眼,说道:“我说你干嘛嗯嗯唧唧呢,原来做春梦啊!天真,嘿嘿,有进步啊!”边说边向我挑了挑眉毛。

闷油瓶听到这话,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又迅速将头转了回去。我惊恐地低头一看,立刻顺手把衣服往下扯了扯,企图遮挡雷峰塔。心说,吗的,怪不得刚刚不能动,原来是做梦。胖子一脸贼笑地看着我,从地上把铺盖卷起来塞进大背包,背在肩上。我一看他这经典表情,心里就忍不住怀疑,他昨晚那梦话说得那么是时候到底当时是不是故意装睡。

闷油瓶收拾完毕之后,我们粗略地分析了一下地形,就开始往前走了。

这里的石室上有个连接的口道,过身处最多只能有一个人侧身通过,但是这狭窄的部分没有持续很久,大概慢移五分钟就能到达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宽敞的甬道里。

胖子这回最先过去,还好,他没有被卡在一半进退不得。我之前非常担心,因为我进来的时候,都要吸口气,可见胖子过去的时候是多么的艰辛。我不时就看到他嘴里憋口气,狠狠吐出来之后骂声娘,又继续憋上一口。

胖子最先出去之后,我快移了几步,贴到闷油瓶边上,拽了他一下。他停止了前移,侧头看着我,依旧面无表情。我把头凑过去,压低声音说:“你觉得胖子看到没?”

他竟然眉头一皱,问道:“看到什么?”

我差点没被气到吐血,他这是装傻呢还是充愣呢,是人都该明白我在说什么吧。干嘛我非要把话说地一清二白他才能明白呢?!

我把头抽回了原位,加重语气说:“没什么!”

他突然低下头笑了一下,一边往外移动,一边说:“你做梦的时候他看到了。”他移到最后的开口处,转过头来,问道:“你到底梦见什么了?”

我一听,立刻内火中烧到脸上,看着他凌空一跃,跳至开阔处,我竟产生了无限想在屁股上踹他一脚的邪念。

这里处处都是人工开凿留下来的痕迹,但是开凿面看起来十分陈旧,可能有好多年头了。按理说,我们这么走的话,应该比起外面来,可能还要更近一些,是个捷径什么的。但是这里并不能行车,算是个非常考验我们的长途跋涉,在非常缺氧的情况下,我们的行进速度可想而知,几乎走个半小时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8-15 06:52:00 +0800 CST  

路虽长,但是却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假如,在途中,出现什么意外争斗,比如出现个什么长期寄居此地的怪物,那我们一定会是送上门来的猎物。但这一路,没有争斗,也没有碰上齐羽。我一直在想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却始终没有。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在期待他出现还是不希望他出现得这么早。我也不知道他是在我们前面还是后面,但这看来应该是通往目的地的内部唯一道路,他应该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走。

在这里是没有时间值的,我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我有很严重的空间丢失感,有时候脑中供血不足,思维不给力,就会有一种残破的空白迟钝现象出现在脑中,想不起自己正在迈步前进去哪里,要做什么。闷油瓶总在这个时候,回头来抓一把我的手,抓得很用力,直到我的脑神经全部归位。

一开始,走的路都是在上坡。很明显,地面是向上的,氧气也随之减少。慢慢的,我发现,脚下的路开始向下了,氧气慢慢在一点点被还原,我们的缺氧程度也在一点点减轻。我想,山口应该是要上海拔五千米之上的,但是我们在内部,既然在内部,很可能我们走的这条路是不用到达山顶海拔那么高的地方就开始往下直到我们要去的地方。这看来果真是一条很不错的捷径,幸亏当时没有放弃试一试的念头。我心中开始担心小花他们,担心他们是否能安全下来。他们要下来,肯定得炸山口,并且还需要避开那里的哨兵。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对于我们要去的地方,我根本无从去想。当然想象会有很多,但都不是真相。直到我看到一片引领我往前的荒迹。

这片荒迹就在类似于我们登上过一座非常巍峨的山脉,然后又下了山之后,处在山脚下的位置。

首先是胖子踢到了一个金属物,这个金属物是突然出现在脚底下的,没有任何预示。他直接被绊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金属发出一声长长的闷响。长期的意识不正导致胖子直接被吓了一跳,差点灵魂出窍,他按着胸口叫道:“妈呀,什么东西!”

我和闷油瓶快速跟了上去,拎出矿灯一照,那是一只头盔,类似于古代战士作战时候用的那种。我把矿灯凑近了仔细看,那上面有很多细小的纹路,以及看不懂的文字。看起来像是藏文,又不太像。可能是藏文的古体。反正我一个字也看不懂。闷油瓶看着这个头盔,眉头紧皱,若有所思,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我问他,他却不答。

胖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也凑了过来。他小心翼翼伸手上去敲了两下,又叫了起来:“妈呀!我CAO,是金的!人品爆发,一进来就这么大收获啊!”

还没等我上手,他就伸出双手,卷了衣袖,做好了准备去捧起来的动作。边捧离地面边说:“靠,这玩意儿怎么这么沉,这么沉我怎么拎着走啊!”头盔被完全带离地面的时候,突然从头盔里面滚出来一个东西,同时前方黑暗中发出一声响声,像是有什么被打开了。

我听得这一响,心中咯噔一声,看了眼闷油瓶,他也看了我一眼,去捡从头盔中滚落到地上的东西。那是一个骷髅头。我一看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头盔所拔起来的位置有个小的圆洞,我往洞里照了照,看不太清楚,可能下面还有这头骨的身体。胖子捧着金盔站起来,照了照前面发出声音的地方,道:“不会是这大哥特意被安置在这里做开门人吧。”我看了眼胖子,心中也是这个想法。看起来就像这是一个专门操控机关的人,被像瓮中人一般养在地下。

我们拎着灯一步步慢慢前移。

被打开的是一个洞口。我们刚走到洞口就看到有个人靠在墙壁上。那个人的脸斜在另一边,闷油瓶走过去,小心地掰了过来。

我一看,直接愣住了。这是一张太熟悉的面孔。

“李如风?!”这时候胖子在我身边惊呼了一声。闷油瓶皱着眉转头看了看我。

我想我此刻脸上可能没有什么适当的表情,在矿灯的光照下,他的脸依然可能想象出来那种面无血色的煞白,他紧闭眼睛,看起来就像死了一样。

我走近一步,弯下腰去,心中无比忐忑。“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这个念头一直在我耳中徘徊来去。

我刚想把手伸到他的鼻下试探,闷油瓶抢在我前面做了这个动作,几秒钟,背对着我,道:“活着。”

————————————————————TBC——————————————————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8-15 06:52:00 +0800 CST  
我很抱歉地要来告诉大家,最近基本上都是隔一天更一更。。

最近事情比较多,倒霉的事情也比较多。。一天乱跑还不赚钱。。尼玛(尼玛,我没有呼唤你,你不要大意地跳出来)。。

今天我们公司里面卖变色T恤的金发小受受,对着我妩媚无比地一笑,我直接荡漾了。。天哪,看来我腐了很多啊最近。。

今天回来看了一眼霜花店,一跳就跳到牛逼的被删减镜头。。另外居然看到有人把片名直接翻译为:朕的男人,我颤抖了老半天。。在圣母升天日看这种片子,不知道圣母作何感想。。阿门,我不是故意的。。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8-16 05:16:00 +0800 CST  

荒迹
李如风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我们都不是医生,无法说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时候要是齐蒙古在可能会好很多。闷油瓶把他的衣服扒开一角,露出他略微发灰的皮肤,我用手指刚一触碰,指尖就感受到刺心的冰冷,如同死人被放在冷藏箱内的温度。我不禁跟随这冰冷打了一个寒颤。胖子也伸手过来摸了一下,大声道:“这么凉还没死?!”

“把他移出去,这个过道不对劲。”闷油瓶用手指探了一下墙壁说道。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瞬间感觉到来自四周的寒气。这个过道类似一个冰窖,所有岩壁上的孔似乎都在往外喷射寒气,我刚刚只一味关注李如风的情况,要不是闷油瓶说这句话,我完全没有感觉到。胖子用矿灯朝墙壁上一照才发现,墙壁上结了厚厚一层冰,覆盖住了里面的岩块,这里可能是离开地表最近的一处,所以有了冰雪效应才会导致温度这么低。

过道并不算长,只是并不宽。过道不用侧身而过,但是最多也就仅容一人。胖子体积太大, 所以他在前面为我们开路,闷油瓶支力架住李如风,而我走在他后面帮他一把。因为寒冷的缘故,我们的手脚都有些不灵活,我隐约能感觉到手脚上传达到脑神经的麻木感。

过了这个甬道又是一片黑暗。“哇靠!”这是在我们刚迈进前方一个大空间之后,胖子发出来的感叹。并不是因为他看到了什么奇景或者珍宝,当我一脚跨入空白处的时候,我立刻明白了胖子的感叹。这个地反虽然漆黑一片,但是站在这里明显能感觉到周围的开阔,在你耳边,有明显的气体流动的杂音,掺杂一些类似风声的东西。

当我打开矿灯,将灯光扫向四周的时候,我惊讶地愣住了。

眼前的场景让我瞬间感到脑中的一片空白。

我应该用怎样的辞藻来形容眼前的画面。这种景象,让我想起了张家楼,眼前全都是棺木,一排排摆放得十分齐整。而散在棺木周围的是一堆堆白骨,到底有多少人死在这里我无从知晓。没有任何的牌位能用来说明这些棺材里面到底有没有人,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

胖子看了看我,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茫然。换做平常,假如不是这么多棺木摆放在同一处,他一定心急如焚地准备开棺材了,但是突然一下子眼前出现了这么多,我们好歹不是来扫墓的,肯定多少会有些脑反应迟钝。

闷油瓶把李如风安置在靠墙角的地方,他身边就有一堆白骨。好在不是什么新鲜尸体,不然鬼知道会不会尸变。他的脸色在矿灯的作用下, 依旧很灰白,如同尸体。我走到他身边,蹲下来看着他。不过几天工夫,我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显得憔悴不堪,原有的那些神气都不见了踪迹。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事情,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不是和他当初离开的原因有直接关系?他离开的原因始终让我费解。

胖子看我对棺材的信息并不热衷,来回穿梭于众棺材之间,大声对我说:“天真,你说我们要不要打开来啊?不然,随便挑个一口打开来看一看?”我抬头看了看他,由矿灯照亮的范围之内,我数了数,数到了十八口棺材。

我刚想回答他,就听见李如风好像说了什么,但是我没有听清楚。于是我朝胖子做了个静音的手势,自己把头凑到他嘴边,过了好几秒,才听见他说:“冷……”

我一看,他之前被闷油瓶解开的衣服扣子还敞开着,并未扣上。这个地方寒气虽然较之之前来说,要减轻了许多,但是相对还是能感觉到那种浸透到骨子里面的阴冷。我帮他把衣服扣子一粒粒扣好,一回头,就看到闷油瓶站在我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忽然感觉到他的面部表情在空白中隐约透着一点不满,心说难道他是不高兴我帮李如风扣扣子?!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心里有点尴尬,没话特地找了一句说:“棺材有十八口。”

闷油瓶看了我几秒钟,说道:“不是,上面还有三口。”

我之前只是粗略的拿探照灯扫了一圈周围,并没有留意到头顶上。现在猛地抬头一看,只见头顶上悬挂了两口大棺材。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8-17 07:49:00 +0800 CST  

“哪里来的三口?我只看到两个……”我一边仰着脖子看一边说着,正说着,却发现有个地方不对。我拿矿灯凑近了一点天顶,仔细看,右边的悬石层之间明显有个凹槽,那个凹槽的大小和头顶上方的棺材大小对比来看似比较符合。难道这里少了一口棺材?!

这时候,只听见胖子在离开我不远的地方叫了起来:“天真,这里有一口大棺材被打开了!”

我迅速向胖子望去,他站在一个矿灯之前所没有到达的死角里,现在胖子正手持一盏高亮度的矿灯站在那里,我一抬头看得有些模糊,只见了光和胖子的身影,却没有见到任何其他东西。我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看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胖子所谓的棺材。那棺材很大,应该和头顶上的是一个尺寸,只是现在它突然冒出来呈现在和我的眼睛同一条水平线上,看起来就被放大了好几倍。我站起来慢慢走过去。不知道是胖子说了那话还是真实感觉,我从老远就开始感觉到来自棺材内的一股阴冷潮湿的寒气,和地下泛上来的一般。

棺盖不知所踪。

就在我的手指触碰到棺材的刹那间,我感觉到心口一阵非常剧烈的疼痛,疼痛感直至大脑,让我感到双腿发软,脑中一片混沌和晕眩。我扶住棺沿,闭上眼睛。眼前又出现了李如风站在那熟悉的大门口的一幕。我追上去,我拼命跑。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随着奔跑的剧烈而加重加速跳动,那感觉是如此逼真,以至于我有些分不清楚现在是不是正身处那个环境中。我终于追上了他。

这是哪里?这是一个房间。

里面有一群人,他们好像围在一个棺材的周围。他们到底在看什么?正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正对我的人,把低着的头抬了起来。

——是年轻的陈皮阿四!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猛地睁开眼睛,却在棺材里面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这是李如风的面孔!他紧闭双眼,面朝天仰躺在棺材中。

我吓了一跳,直接闭上眼睛,喊了一声就开始后退。

闷油瓶从我身后拦住我,他先一把抱住我的腰,在把他的双手转移到我的两只胳膊上,在我耳边用命令的口吻说道:“睁眼!是空的!”

他一使劲重新将我压到了棺材的边上,让我朝里看。确实是空的。

那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幻觉。我总觉得来到这里之后,有什么非常不妥当的地方,感觉到自己的脑思维好像不受控制,似乎有个强大的牵引力在牵引它往哪条轨道上走。

但是我无端端怎么会看到李如风躺在棺材里面呢?我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李如风。他依旧靠在墙角的位置上,一动不动,也不曾动过。

“你看到什么了?!”胖子问我。

我想了一下,回头对他说:“李如风和死人一样睡在棺材里。”

闷油瓶望了一眼棺材,说道:“他可能之前的确被人关在这口棺材里面,窒息前不久才跑了出来。”

“你看这里,”胖子用手指向棺材里面一个形状有些眼熟的印记给我看,“你看这像不像他的那把短剑留下来的?”

——————————————————TBC————————————————————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8-17 07:49:00 +0800 CST  
一天五场博物馆,爬楼梯爬到我真心桑8起啊。。。意大利最近看来又要热死人了。。

肿么能这么热呢?!我很费解啊。。

明天要是下团早还会更。

小剑为毛当初要离家出走原因,大家请期待下一更,下一更就要说到他之前干嘛没事落跑了~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8-19 07:04:00 +0800 CST  

棺材之谜
胖子是对的,棺材内那浅浅的印记,的确非常像是李如风身上那把短剑所留下来的。而且印记并不算深,肯定还没有经过太长时间。

我看了看李如风,到底是谁向他下了这般毒手,要将他置于死地呢?

我慢慢走到他的面前,看到他突然动了一下。

然后他睁开眼睛,我心中有些欣喜,在没有齐蒙古支援的情况下, 他居然能这么快醒过来,很不容易。我凑近到他的面前,等待他的眼睛稍微睁开来一条缝,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突然猛地睁开眼睛,身体往后让开了很大的距离。这些动作都很突兀,就像看到了什么异类一般。

他居然从身上抽出自己的那把剑,直接把短剑从刀鞘中拔了出来,正对着我的心脏,悬停在半空中,脸上是一脸惊恐的表情。

怎么回事?!

我也惊恐地看着他,他的剑头就在离开我心脏不到一拳的地方。突然一个影子闪到了我的面前,几乎半个人挡在我前面。是闷油瓶。

“你要干嘛?!”闷油瓶大吼一声,他的手已经摆到了刀把上。

这时候小贱从胖子的背包中蹦了出来,毫无声息地摇晃着尾巴钻到了我的裤裆底下,一个劲地舔我的裤裆。我不禁低头看了一眼这只**,但是迅速抬头继续把注意力回到李如风身上。他这是在干嘛?难道他失忆了?!翻脸不认人?!

“我…….我是吴邪,小剑。”我说道。

“嗯,你是吴邪。”他说着,开始把短剑往回收,一边收,一边看了一眼在我脚边蹲着的猫。看来,他是看到猫才能确认我的身份的。为什么?!

难道…..?!

这回换我眼睛越睁越大地看着他了。

“我以为是我之前遇上的那个人。那个人化妆成你的样子,半路袭击了我。把我关在棺材里面,我才跑出来没多久,看到你肯定以为又是之前那个人呢。”他收好了剑,看了下我,微微一笑说:“谁有水,给我喝点,我要渴死了。”我这才发现,他的嘴唇都裂开了,上面有一些微微的血渍。

胖子拧开一瓶我们随身带着的小瓶水,递给他,说道:“大哥,别吓人好么,我们这一路过来没少被吓,没事还要被自己人吓,我这胆子早晚要破!”胖子边从他手中接过水,边看着我已经变成青灰色的脸,突然有些醒悟过来,“我艹,难道齐羽那个小子跑去我们前面了?!”

这正是我在想的问题。

李如风歪着头看了胖子一眼,没说话。然后,他转头看向我,突然咧嘴朝我笑了笑,对我伸出手,我一看这动作顿时有点愣住了,看着他迟迟没有给任何反应。

闷油瓶的目光就在我旁边,我能感受到,非常的直接,他正在瞪着李如风看。李如风迅速扫了他一眼,继续伸着手,对我说:“站不起来,帮个忙。”

我伸出手,使劲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却突然发现了他站不起来的原因,之前我们竟然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小腿上有伤口,深红的血色已经浸湿了一片。

“你他娘在流血啊!”胖子的声音突然变尖了。

李如风摆摆手,说:“没事。”说着,从里面的衣服上扯下来一块长条的棉布条,随意绑了一下,就当处理伤口了。我都还没见到他的伤口,也不知道伤口到底有多深,他就已经绑好了。

闷油瓶的视线始终没有把视线转移开,他还盯着我们一来一去的动作看。直到李如风把伤口随便绑好,继续伸手要来搭我的肩膀的时候,闷油瓶一把抓住了他伸出来的手臂,停顿了一秒钟,迅速又将他的手转移到了他自己的肩膀上,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之后,用冷冷地语气说:“你该站得住吧。”我在心里暗暗说,闷油瓶,你别这样对他,要不是之前有他嘴对嘴喂你那口药,你指不定现在真的已经挂了。不过这话我是打死也不可能从嘴里扔出来的,闷油瓶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突然,前方,基本上就是刚刚发现空棺材的地方,胖子的声音夹杂了回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往旁边一看,竟然发现刚刚站在身边的胖子居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这会儿正站在远处说话。他这个动作和他这个体型的配合度,绝对不会是一朝一夕能完成得了的。我循声走过去的途中,胖子还是一惊一乍:“小哥,天真,这里有标记!”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8-19 07:08:00 +0800 CST  

他打开了矿灯,用灯光极尽所能地照在他要我看的地方。原本我看得不很情绪,最后我看清了。在一片混沌的类似刮伤的痕迹上,能看出来一只麒麟的图案。并且这个图案在你一旦确认并且看清之后,它在你的眼中竟然显得越来越清晰。

而图案就在那口空棺材和另一口棺材中间的一个不算显眼,但也并不算太隐蔽的位置上。我仔细看了很久,以至于闷油瓶和李如风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都没有注意到。

我突然发现,这个麒麟图案一眼看上去不那显然的原因,还不光是周围有很多划痕的问题,而是雕刻这麒麟的本身的石质。这石头是黑色,上面有白色的丝,看起来有些类同于云石。我伸出手,指尖好不容易碰到了一点,一摸,瞬间感觉心口一阵痛。

最近老是抽筋,我也有些习惯了,有时候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因为某些事情引起的幻觉。但是这次不一样,我感觉到一阵很奇怪的异样。这石头的形状让我发现了一个大的问题,这种石质并不是这单单凸出在外面的一块,这只是其中一部分,露在外面,这上面,隐藏在普通石层当中可能有大片都是这样的石头。

我捂着胸口蹲了下来,心跳似乎一下子被放大以至于我的脸也在跳,所有脑补神经都在跟着一起跳动。心脏的疼痛感让我瞬间感到有些麻木。

闷油瓶蹲下来,抓住我一边的胳膊,问我道:“怎么了?!”我能听出来,他的语气当中带着惊慌,并且在我抬头看他的时候,发现这种惊慌并且十分形象地表现在他的脸上。他瞪着眼睛,一脸不镇定地看着我。

我朝他笑着摆摆手,说:“没事没事。”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胸口还是隐隐作痛,但是这要比刚刚好太多了。

这一痛突然就让我想起来了一个事情,我从口袋里面一阵乱摸,那小小的石头藏在我的衣兜夹缝之中,才触到手指,我就立刻感受到了这冰凉绝对是同一种。是的,是同一种。这个不知道谁在胖子的邻床上留下来的小石块,和闷油瓶手上那串珠子的小石块,与这里头顶上有麒麟图样的是一种!

“天真,你没事吧!”胖子刚刚就在惊呼,现在终于把声音压下去了一点。我冲他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胖子又说:“这里我们别多待了,我总觉得棺材一多一股阴风一直就挂在我胖爷的脖子背后没下去。你们赶紧帮我看看,别我他娘背后背了什么人,我又TM不知道啊!”说完,胖子原地转了一圈,还蹦了两下子,样子和一头熊相似,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到不像是胖子的性格,居然有棺材不开,一个劲想跑。想来,我估计他可能真感觉到这地方有邪气。

但是这是哪里呢?怎么会有闷油瓶家里的标志呢?不弄清楚总是不能走的。

不对。我好像遗漏了一个什么重要的信息。等等。

我在脑中迅速搜寻信息:刚刚我数到了十八口棺材,然后加上顶上两口,底下一口空的,一共就是二十一口棺材。

CAO,又是二十一!他娘的闷油瓶总不能又说这是什么灵魂的重量了吧。

我看了看闷油瓶,刚想发表感言,李如风抢先说道:“这应该是你家祖坟的一部分吧,张起灵。”他这口吻似问非问,最后被我归结为陈述语气。

“哦!对啊!”胖子也恍然大悟了,一拍大腿,大声说道:“小哥之前那荒村的棺材就有而是一口不是吗,现在又是二十一…..哎,不对啊…..这不是还有一口是空的吗?那不是二十一,是二十啊。”

“是二十一,因为有个人没死。”闷油瓶漫不经心地说道。

“谁?”胖子追问到。

“呵呵。”李如风笑了两声,道:“胖爷你见过了。”

胖子想了好几秒钟,终于反应过来了,又拍了下大腿说:“张陌!”

————————————————————TBC——————————————————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8-19 07:08:00 +0800 CST  

危机(二)
度帆大吼了一声,扯了胖子就往前跑。我刚想动,却被疼痛和脑神经的麻痹给牵制住了,一下子就定在了原位,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我的心理作用让我觉得眼前一片慌乱,在慌乱中,我看到李如风靠在离开我有些距离的门口喊了我一声,但是声音传到我的耳膜上就显得不清不楚了。

“快走!”闷油瓶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往前拉。

我瞬间觉得一股麻木的感觉从我的手指迅速传遍了我的全身。还好,我心智还比较健全,头脑倒是立刻清醒过来,一想,这下完了,估计刚刚被地上那玩意儿咬了。这种麻木有点说不清楚,倒也不是全麻,就是感觉有种身体慢慢开始肿胀起来的感觉,意识有点朦胧,毛细血管似乎在被无限扩大,血液在膨胀开来,我的身体此刻就像一个充气气球。

闷油瓶显然觉察到了我的不对,迅速停下来,原本拉着我的那只手往上挪到了我的胳膊上。他看了我一秒钟,问:“你怎么了?”我看着他眼中满是担心,忽然觉得很感动,这种表情绝对不是随随便便能在闷油瓶眼中见到的。我摇摇头,低声说:“没事。”我强忍着一口气和模模糊糊的眼前,反过来拉着他往前走。我曾经对自己保证过,这条路,这条我要同他一起走下去的路,不是一条只有他带着我前进的路,这必须是一条我们彼此相携共进的路。我哪怕是死前剩下来最后一口气,也不愿意成为拖累我们前进的因素。

地上的东西似乎在随着我们一道往前,我被无限放大的听觉能听见它们在地上游动向前发出来的声响。李如风行动不便,但是幸好,他离开我们要进入的窄洞口比较近,他不时回头看我和闷油瓶,催促我们快点。我心说,他娘,老子也想快啊,但是脑子就像被灌了什么M幻药一般,眼前的模糊不清越来越严重,这会儿能对准洞口钻进去算是很给面子了。闷油瓶用手在我腰上使力揽了一把,把我带了进去。我就听见李如风一声大喊:“放火!”

矿灯的光亮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复存在了,而谁迅速点了个火折子,掠过我眼前用力一甩,冒着尖的火苗子就从空中抛开一个弧度降落到了洞口的位置。火焰迅速窜高了一点。“我们快走!挡不了多久!”度帆大喊一声,一手捞了小贱,扯着胖子就继续往前去了。

这个空间比较窄小,容不得我们并排前进。

我心中突然一惊,那些火要是烧起来的话,岂不是要烧到闷油瓶祖先的棺材了!我抬头看了一眼闷油瓶,他正神色凝重地看着那些烧起来的火。我隐约能听见噼噼啪啪的声音,就像是什么在油锅里面煎熟了一般。我回头迅速瞅了一眼,火势已经带着烟开始往后蔓延了。然后我看到了一些东西,准确来说,是一种我不可辨识的生物。尖头,长条,比蛇要小一点,看起来像是放大版的蚯蚓。它们带着痛苦的卷曲被火燎了很高,然后被火舌吞噬。数量之多,我不想提了。我只觉得头皮阵阵麻木,这麻木感竟然瞬间高于我全身的麻木感了。还好,火势似乎暂时还没有蔓延到棺木的危险。假如火势过旺,我们在这里也同样会有危险的。但是放火却是唯一的选择,要是我们每个人都被那些东西咬一下的话,那可能大家要互相在这里开火加横尸了。

如果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绝对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8-23 04:30:00 +0800 CST  
闷油瓶没有看很久,低头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把我推到他身前,说:“我们走。”

我试图扶住墙让自己的站立姿势保持稳固,但是眼前的路摇晃的依旧很厉害。我使劲闭了下眼睛,又重新睁开,浑身的麻木感居然连胸口的疼痛感都一并遮盖了,这鬼东西的毒还真厉害,我恨恨地想。

李如风在前面有段距离的地方冲我们大声吼:“你俩快点行吗?!——后面!!”

闷油瓶啧了一声,我回头一看,一条带火的生物正在往这里来,几乎已经贴到闷油瓶的脚跟了,看起来就像一条小火龙,火烧得还有棱有角的。闷油瓶拔出自己的黑金刀,凌空一刀狠狠地把它辗成了两段。但是很快又有新的过来了。我忽然觉得这些生物的生命力真是出奇的强,半死不活居然还能想着来攻击我们!

闷油瓶回头想都不想就突然伸手推了我一把,我借着他的这一把力冲出去了老远,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我努力翻身转过来看着他,只见他带着刀跳进了火焰当中。他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我忽然就慌了。那种茫然的空白感又盖过了我浑身的麻木。我冲着洞口的火焰,大喊:“小哥——!”我心想,他到底是想回去消灭那些鬼东西,还是想保护他家的棺材。但是这一刻想这样的理由,好像一点意义都没有。我知道他每次都有让自己幸免于难的本事,但我还是揪起了一根神经。内心强烈的不安让我睁大了眼睛,甚至忘记了浑身的麻木,就那么看着火一点点高过洞口。

李如风忍着他的伤痛回头来找我们。他碰到我肩膀的那一刻,我看到闷油瓶从火里又跳了出来。他身后带了一股顺势卷起来的烟尘,迅速朝我们这边跑来。

我发自内心地笑了一下,肌肉僵硬,有点不受我控制。我在想,我的血怎么就要比他等级低呢,没有那种能天然对抗所有蚊虫叮咬的功能。我突然发现自己还瘫在地上,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我回头看了一眼李如风,冲他笑了一下,然后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咦?怎么好像在地震呢?

我看了看李如风,他的影子变得模糊不清,我有一种震颤一般的窒息感,从手指走遍全身。

闷油瓶跑到我面前的那一刻,我伸手想抓住他,却只抓到了他的衣袖,我笑着说:“地震了好像。”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TBC——————————————————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8-23 04:30:00 +0800 CST  

楼主:清小纪年

字数:298816

发表时间:2012-04-15 08:2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2-11 08:13:04 +0800 CST

评论数:13739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