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无妄(瓶邪,微黑花,炖大肉,屯稿超多,慢更)

最近沉迷狗崽于是摸了一张崽镇楼,嘿呀(*¯︶¯*)

(๑•̀ㅂ•́)و✧-把小三爷
(╯>д<)╯⁽˙³˙⁾扔出去
(˘•ω•˘)ง⁽˙³˙⁾捡回来
(╯>д<)╯⁽˙³˙⁾扔出去
(˘•ω•˘)ง⁽˙³˙⁾捡回来
(╯>д<)╯⁽˙³˙⁾扔出去
(˘•ω•˘)ง⁽˙³˙⁾捡回来
(╯>д<)╯⁽˙³˙⁾扔出去
(˘•ω•˘)ง捡...
∑(っ°Д°;)っ不见了!大家快找找!小三爷呢?!
∑( ° △ °|||)等等,为什么我觉得背后一凉……
╭(′▽`)╯…………啊哈,小哥早啊。
∑( ° △ °|||)唉唉唉,小哥你拿出小黑金干什么!!
(:D)┼—┤死亡中。。。

楼主 瓶了个邪Kylin  发布于 2017-04-06 23:59:00 +0800 CST  
“嘿,听说了吗?那位倒斗的哑巴张又失忆了。”
“是啊,吴家的那位小爷,为了帮他恢复记忆去了福建的一座凶墓,再无音讯了呢。”
“后来呢?”
“不清楚,可能死了吧。忘记的依然在颠沛。”

╭(╯ε╰)╮ 分 ╭(╯ε╰)╮ 割 ╭(╯ε╰)╮

当天边翻起了鱼肚白,胖子就亟亟拎了背包离开了宾馆,他的说辞是北京堂口那边暂时离不得人,等到料理完身边事,再来杭州与我和小哥好好聚一聚。他临走前撂了一句话给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天真,咱们后会有期了!”我一时有些失语,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我把手搭在胖子肩上,用力一捏,垂眼挤出一个苦涩的笑。
胖子走了,我回身去看床上的小哥,昨晚我被胖子挤得和小哥睡了一张床,也不知我刚下床时床板发出的呻吟声有没有吵醒浅眠中的闷大爷。还好,闷油瓶仍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而绵长,如霜晨光淡淡的沿着他流畅的脸廓勾勒了一层银圈,让他颇有一种踏破红尘幻梦而来的干净气质。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自觉地挠挠喉头那道疤痕,走到窗边远眺半隐在雾里的长白。清早的空气有些冷冽,似乎还零星飘晃着几粒从雪山远荡而来的雾淞,吸进鼻腔竟刺得黏膜生疼。这座重置了我构建了二十几年的世界观的雪山,这样看来似乎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在这里,我曾经见到过被风雪掩埋的生命,见到过溅到人面鸟身上的殷红的鲜血,见到过在口中猴脚下滚动的头颅,更目睹了挤进阴兵队伍里湮灭在亡灵之海的张起灵,似乎我对这世界所有美好的期望,都随张起灵一起被关进了诡密的青铜门。
“唔。”大概是我弄出的悉悉窣窣的响动惊扰了浅睡眠中的闷油瓶,他细细地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睁开了眼。我时下正回头看向闷油瓶,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那双墨黑的眼眸里,两汪幽黑得没有丝毫波澜的深潭。
我对闷油瓶笑笑,道:“小哥,你醒啦。现在还早,不再睡一会吗?”我是生怕眼前的人累着,自认识他起,他就一直挣扎于往复轮回之中,百代惘然。而又一次次败给命运,全盘皆输。不过也并非失去了所有:我现在还清晰地记得那天,青铜门外,篝火映着他的那张倦怠的笑颜,但我忽略了他深邃的眸子里流溢出的不一样的光彩。后来他偶然向我提起,在寻找真相的过程中,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一直在他身边,未曾离开,他因此从未感到无助与迷茫。啊,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闷油瓶摇摇头,看着天花板愣了几秒钟,而后才起身下床。我看着正在穿衣服的闷油瓶,静默了一会,然后开口问道:“小哥,今后你打算怎么办?有想去的地方吗?”闷油瓶正在拉拉链的手顿了顿,扭头看向我,反问道:“你呢?”
闷油瓶的声音黏腻腻的,像是身体困乏很久后长时间安眠精心酝酿出的一坛充满荷尔蒙的醇酒。我深吸一口气,急切地抖出我在心中积淀了近十年的想法:“我啊,我先去福建待上一段时间,享享清净。我打听过了,那里有一个村子,流着六条常年不歇的瀑布。”我停下又细细地想了想,补充道:“村子里有一种叫雨仔参的植物,只开花难结果,据说是千年才得一果。不过它的花果都有增长记忆的功效。特别是果子啊,听村里的老人说,吃一口甚至能忆起前世的记忆呢。”
闷油瓶默默地听我一口气说完,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就又继续去收拾行李,似是不愿意告诉我今后的去向。我自嘲地笑笑,也没了追究下去的勇气,只打算出门去帮饿了十年的闷大爷买些早点。
“吴邪,”闷油瓶在身后叫住我,我急切地回头去应。闷油瓶正用波澜不惊的双眸看着我,“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我没有家。”说罢就垂下了眼帘,逃离一样的不再看我。看着他这幅落寞的样子,我的心猛地抽痛,针扎般的感觉被心头浓重的悲伤煽动地愈演愈烈。我紧锁眉头,咬紧牙关,强忍住心中爆炸般的焦灼感。直到我的牙齿在嘴里磕得咯吱作响,似乎随时可能从我的颅骨上蹦出,我才艰难地从牙缝挤出一句话:“你他娘的,就不能任性一回吗?”闷油瓶似是吃了一惊,抬头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不解。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并排坐在闷油瓶身边,盯着自己的手背说道:“小哥,自打我认识你以来,从来没有听到你开口要求什么。你喜欢什么呢?想要什么呢?你是真的无欲无求,还是从来没有尝试着去思索自己的人生?在斗里,你总是挡在所有人面前,总是去做最危险的事,你难道就不怕死吗?你在这世上就真的一点留恋都没有?你就不能再自私一些,学着去得到自己内心所求吗?”我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在心里憋了很久的话,然后抬头看向闷油瓶。

楼主 瓶了个邪Kylin  发布于 2017-04-07 00:00:00 +0800 CST  
更新辣!!躺坑的小伙伴们看这里啊!!!╭(╯ε╰)╮

——取少量学生于试管中,加足量作业溶解,得到学霸和不溶解于作业的学渣。过滤洗涤,冷却结晶,得到饱和纯净的学霸晶体,学渣沉淀除去。
向学霸中加入过量试卷,无明显现象。向学渣中加入过量试卷,学渣溶解并大量起泡。将学渣气体收集起来点燃,发出淡蓝色幽怨火焰。
将学霸浸入冷的浓考试中,其表面发生钝化,所以可用学霸盛放浓考试;学渣暴露在课堂 上会迅速氧化,所以应保存在宿舍或床上。
用明亮的白色试卷点燃学霸,学霸会发出耀眼的强光并释放出答案。学渣则会释放出具有烧焦羽毛气味的气体,并生成重修通知单:-):-)


楼主 瓶了个邪Kylin  发布于 2017-04-08 00:00:00 +0800 CST  
闷油瓶的眼里亮亮的,似是欣喜,似是讶异,但仍旧一声不响。我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小哥,如果你真的无处可去,我可以把铺子送给你,你在我那里安顿下来吧。”“不,我要去福建。”闷油瓶淡淡的拒绝我的提议,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我愣了愣,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油盐不进的闷瓶子,今天竟然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你想跟我一起去福建?”我斗胆再次确认闷大爷的意愿,后者点点头而后起身去洗漱,结束了这段谈话。
被惊喜淹没,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想起我衬衫贴身的口袋里还装着两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是我在上山前喊小花帮我订的。本想匀给胖子一张,小哥的黑户另作方案,这样一来倒正好,闷油瓶由此轻而易举地拿到了一张回家的车票。我在心里默默地把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先带闷油瓶去杭州转转,再一起去福建也不迟。我按了按口袋,硬硬的,票还在。我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雾毛毛的玻璃,超里面喊:“小哥,我出去买早餐,你不要乱跑啊!”其实我说这话的重点是放在最后一句的,我实在怕极了这闷油瓶子一次次地从我身边消失。这种由于在意而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人心慌得紧。
东北实在是可怕,街边全是卖乱顿的大排档,像我这种早餐天天吃点心喝花茶的细腻精致的江南美男子,对着一锅乱糊糊的土豆粉实在是无从下手。而且今年不知怎么回事,从二道白河上长白山的人多得像牛毛里的虻一样,大都还是女孩子。我一边在拥挤吵嚷的人群中奋力挣扎,一边皱着眉嘟哝:“小小年纪就一个人上山,很危险的!”还有些女孩子一脸兴奋不由分说地要和我合影,还对我指指点点的。“这个天真好棒哦,连脖子上的疤都有哎!”“实力cos耶!小哥呢?他没有cp嘛?”我被这些莫名其妙的女孩子弄得一头雾水,匆忙提着被挤成馅饼的包子跌跌撞撞地回了宾馆。
回房间以后,闷油瓶还在洗手间,他这会子似乎正在洗澡。水珠落在瓷砖上,敲出啪沙啪沙的轻快的交响乐。我顺了顺被挤得乱糟糟的头发,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面目全非的包子。北方人真他娘的实在,一个包子足足有我半张脸那么大,我忧心忡忡的咬了一口。嗯,一股烂韭菜味扑面而来,满嘴满舌的调料味,我又把咬了一口的包子重新放了回去。我操,我突然怀念起了楼外楼的温软滑糯的桂花酒酿。思绪乱飞之际,洗手间的门咯吱的开了一条缝,逸了些飘忽的水蒸气出来。我抬眼去看,闷油瓶只裹了一条及膝的纯白浴巾打着赤脚就出来了。房里暖气开的并不是很高,我却觉得有些燥得慌,喉头也干涩得厉害。

楼主 瓶了个邪Kylin  发布于 2017-04-08 00:04:00 +0800 CST  
#番外
没事来丢个小剧场,这篇写的可能比较难懂,你们大概看看就行了(我才不是为了延更才丢番外的喂)

“小哥,起床。”吴邪有早起的习惯,他窸窸窣窣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在张起灵眼皮上轻轻落下一个早安吻。
进行完日常动作后,吴邪摇摇晃晃地爬下床,不过尚未清醒的他的动作倒是十分的小心,生怕惊扰了仍然埋在被子里安睡的瓶子。
早餐照例是两颗荷包蛋还有一些茶点,吴邪是南方人,口味甜腻,家中常备玫瑰豆沙包。他想了想,拿出几个包子放进了笼屉,湿热的水蒸气扑了吴邪一脸,吴邪低头把脸慢慢凑近,腰间却被人霸道地一把拦住。
“会烫伤。”张起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刚刚睡醒的瓶子嗓音略微沙哑,像啪沙落地的雨点一样撩人心弦。吴邪直起身子,在张起灵的胳膊里转了一圈,反身挂在张起灵身上,低头啃上了张起灵的喉结,“我知道。”吴邪含混不清的答道,口水顺着张起灵的脖子淌到了锁骨。
离开张起灵喉结的时候,舌尖扯出了一条蜜汁银线,弄得我们的老男人一脸娇羞。“呃....小哥,洗洗手吃饭吧。”吴邪掩住半张脸,转身去盛蛋。
张起灵从背后抱住吴邪,在他的肩上蹭来蹭去,吴邪失笑,停下手头的动作耸耸肩问张起灵:“小哥你想干嘛?”张起灵抬头看着吴邪的嘴唇,答道:“有两个答案,你想听哪一个?”
吴邪想了想,笑道:“嗯,第二个。”张起灵轻轻凑近吴邪的耳廓,吹了一口气,“想。”吴邪愣了几秒,随后捂着红透的耳尖对着电话咆哮:“胖子我日你妈啊!以后少教小哥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唔....”嘴里嚼着蛋的小三爷突然想起,闷油瓶提起过的两个答案,就支着腮帮子问张起灵:“小哥,那之前你说的第一个答案,是什么?”
张起灵看了看吴邪,迅速吃掉碗里的东西,然后放下筷子,起身在吴邪高高扬起的下巴上轻啄了一下,才淡淡开口:“我觉得口水糊在脖子上有点恶心。”
吴邪翻起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而后笑盈盈地看着张起灵:“所以,小哥,你没有看到今早我穿的是你最修身的那件白衬衫吗?”
“我只看到裹在衣服里的是问我想干嘛的人。”张起灵低头覆上吴邪的双唇,抬手扯掉了那件最修身的男友衬衫。

楼主 瓶了个邪Kylin  发布于 2017-04-08 22:38:00 +0800 CST  
闷油瓶身形劲瘦,浑身的肌肉紧实漂亮,我只盯着一滴从他发梢生出的水珠,顺着他流畅的颈部线条,从他胸口那只鹿角龙鳞、踏火焚风的墨色麒麟,一路畅通无阻地划过紧实的小腹,最后沿着腰线滑进被浴巾裹住的耻骨下部,消失不见。我吞了口唾沫,想了想自己毫无起伏的腹部,不禁觉得有些悲凉,讪讪地拿起闷油瓶的外套给他披上,道:“房间里冷,你多穿些。我刚买了早餐,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实在不行我就再去买些面包。”闷油瓶不吭声,只是看着我,眼里竟有氤氲着的水汽在飘摇,平日里清明如水晶的眸子好似被雨雾遮盖,让我错觉有些雾里看花的暧昧感。

楼主 瓶了个邪Kylin  发布于 2017-04-09 22:32:00 +0800 CST  
回家喽【撒花】
————张起灵,我们从不求你君临天下,只愿你此生安稳,能被世界温柔相待。

楼主 瓶了个邪Kylin  发布于 2017-04-15 19:53:00 +0800 CST  
我轻轻笑了笑,这样的闷油瓶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毫无保留,温吞自然的闷油瓶。闷油瓶有些奇怪我的反应,问我:“笑什么?”暖暖的水汽扑在我的脸颊上,喜得我眉眼更弯,没心没肺的答道:“不知道啊。”“不知道?”闷油瓶挑眉重复我的话。对啊,为什么呢?我竟会为了一个强如神衹的男人可以在自己面前卸下所有防备而感到由身及心的喜悦。我信任他,他也对我毫无保留。我觉得这样就好,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能给颠沛流离的他一个温暖安适的家。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十年,五十年,生生世世。经过这么多年的成长,我才发现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迷恋究竟能有多深。
想过这些,我甚至有些不能直视闷油瓶。看着他赤裸的上身,我的脸上腾地燃起了一团火,高温灼烫感一直蔓延到耳尖。我想,我大概是陷进去了。
闷油瓶突然用手背轻触我的脸颊,问道:“吴邪,你脸很红,不舒服?”“没事,只是有点热,”。我尴尬地掩饰道,“小哥你先吃点东西吧,待会出发去火车站,咱们得先去杭州休整几天。”说话的时候我不自觉地向后趔了好几步,动作僵硬而且别扭。
闷油瓶点点头,什么也没说,收回了手,我一屁股坐在床边,柔软的床垫弹了几弹,我索性把自己放倒在床上,埋进乱作一团的被子里调整心情。“吴邪?”“嗯?”我把脸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包子你不吃了?”我听见闷油瓶拨弄塑料袋时弄出的细碎的咔嚓声。“我不吃,你吃吧。”我翻了个身,坐起来打算去洗手间放水,余光看到闷油瓶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窗边,就站在我之前站过的地方,正打算吃我咬了一口的包子。
不得不承认,我现在很心慌,我上次有这种感觉是在高二那年上课偷瞄我喜欢的女生的时候。那种藏着掖着,小心翼翼的牵挂的感觉,至今让我记忆犹新。最终由于种种原因我并没有和我的暗恋对象告白,也许这种事情,情投意合才来得更加自然。我思忖了半天,最终敲板决定还是不和闷油瓶表露心意为好,万一他无法接受,正手拧了我的脖子可怎么好?
我心事重重的地趿着拖鞋去洗手间,解完手后在手心拢了些水拍了拍自己的脸。我抬起头,凝视着镜子里满脸挂着晶亮的水珠的自己,心里乱的很。讲真,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男人,或者说,这只是一个微妙的巧合。我喜欢的人恰恰是一个男人,仅此而已?我甚至从未察觉这种感情是何时滋生的,恍然发现时,对闷油瓶的挂念与依恋,甚至是强烈的渴望,已经细细密密的织进进了我的记忆里,穿插在每一个与闷油瓶相处的记忆片段中。
现在国家管的严,像闷油瓶这样的黑户出行已经十分不便。好在我这里有两张现成的回杭州的票,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把闷油瓶这个大件违规行李送回家。暑假快要结束了,火车站乘车的人大都是四处乱逛的年轻人,我好不容易才挤上了火车。但我的这把老胳膊老腿差点被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挤掉,关节处又酸又胀。我这才慨然,人真的是不能不服老啊。

楼主 瓶了个邪Kylin  发布于 2017-04-15 19:53:00 +0800 CST  
明天再更好了,反正没什么人
我一边爬着,一边回忆小时候爷爷和我说的那些常识,什么古园近方、秦岭汉坡、九浅一深。哦,不对,呸,他妈的。
--来自正在努力爬盗洞的吴邪客户端

楼主 瓶了个邪Kylin  发布于 2017-04-22 16:08:00 +0800 CST  
车票买的是硬卧,一个上铺一个中铺,我觉得闷油瓶这样拽架子的人,应该不会喜欢赤脚在梯子上爬上爬下。我就主动把外套脱了甩在中铺的床上,对已经坐在窗边的闷油瓶说:“小哥,你睡下面吧,方便。”闷油瓶回头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乘客陆陆续续上车,每个人身上都携着风尘的味道从我身边略过,现在正是漂游很久的人们归家的好时候。和我们睡在一个包厢的是一家四口,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不时笑盈盈地看看她的一对双胞胎儿子。两个男孩都白白净净,安静沉稳的是哥哥,古灵精怪的是弟弟,天壤之差的性格却互补得恰到好处,和谐得羡煞旁人。
看得出来,这兄弟俩感情很好。哥哥躺在床上用平板玩益智游戏,弟弟就挤在一边,八爪鱼一样的环抱着哥哥,饶有兴味地盯着屏蔽,不时把粉嫩的小脸搁在哥哥颈间亲亲蹭蹭。
“真好啊。”我盘腿坐在床上,看着闷油瓶的背影喃喃道。他总是这样,总是把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的背影留给别人。就连现在也是,我和他并排坐在一起,他也要用靠近我的一侧的手臂支着下巴,把自己圈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用看不见的锋芒保护着自己。
我叹了一口气,内心已经深知对石头说话的滑稽可笑。
“什么?”没承想闷油瓶竟然扭过头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我看着他映在玻璃上的侧影,一时语塞。“嗯。。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他们一家很幸福,挺羡慕。”闷油瓶轻轻嗯了一声,接过我的话:“我也是。”我干笑两声,局促地把两手放在腿边。
讲真,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挺圆滑的人,和各种各样的人都打过交道,也基本上都能聊的开。唯有和闷油瓶独处时总会冷场,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向国际教科文组织申请一个“吴氏冰山定律”什么的。
正心不在焉时,我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被什么微凉的东西扣住了,根根分明的往我指缝里钻。我往手上一看,发现是闷油瓶的手正拢在我半握拳状的手上,把我的手裹得严严实实。我当时吃惊得很,下意识地就把手往回缩,心想着闷油瓶肯定是不小心将手放错了地方。闷油瓶抓了两下,仍是顾忌着旁人,终究没抓住我。他慢慢缩回手然后把掌心抵在太阳穴附近,什么也没说,周身的气场却顿时威压了好几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仅凭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和攥得发白的关节,我多少也能猜出我刚刚的行为一定惹他生气了,而且他将情绪压抑的很辛苦。我感觉莫名其妙的,好好的闷油瓶,怎么就一下子变成了燃气瓶?我伸手扯住闷油瓶后脑的几根细软的头发轻轻晃动,他也不予反应,反倒更是无言的举起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生气勿近”。
闷油瓶一直拉着一张臭脸,直到吃晚饭时情绪也丝毫不见好转。我叫了两份盒饭,小心翼翼地给他拆封摆好,慢声细语地好言相劝:“小哥,我不知道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但是就算不高兴,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发泄吧。要不这样,你要是实在气不过,待会我找个没人的地方让你打一顿怎么样?”那一家四口去餐车吃饭了,空出了闷油瓶对面的位置,我就坐在他对面,顺势殷勤地给他递上筷子。
闷油瓶抬头冷冷地看我一眼,说道:“你的鼻子坏了。”他用的是陈述句,语气生冷的像老窖深处的寒气。我撑不住腰杆,最终跪倒在他的重压之下,老老实实地交代:“是。你是怎么知道的?”说话时我使劲把脖子往衣领里缩,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脖子上那条深深的疤痕。“吴邪。。”我听到闷油瓶动作时衣料发出的咔沙声,我微微抬头,看到他举到半空的手又迅速地缩了回去,“这就是终极。”闷油瓶的声音里罕见地染上了几分情绪,携着不安、悲伤,还有一丝烦躁。他看着我,眼里翻卷着悲凉的漩涡,几乎要把我的心神都卷进无底深渊。“哈哈,小哥,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我慌乱地别开视线,干笑两声。
“快吃吧,饭要凉了。”我敷衍地扒了两口饭菜。味同嚼蜡。

楼主 瓶了个邪Kylin  发布于 2017-04-23 23:11:00 +0800 CST  
这周更新提前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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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瓶了个邪Kylin  发布于 2017-04-28 11:11:00 +0800 CST  
我一直偷偷瞄着闷油瓶,闷油瓶的吃相很斯文,但是你无法从他进食中看出他的喜好,因为他不管吃到什么都是面无表情的,好像在嚼一块木头。他吃完以后,我急忙收拾了碗筷丢到车厢接节处的垃圾桶。
我站在垃圾桶边叼起了一根烟,看着烟雾在我眼前升腾而起。我心念,理不清。人的感情本就错综复杂,更何况闷油瓶这样不善表达的人。他所传递给我的隐晦的信息,总让人欲罢不能但却不敢声张。我捏了捏蹙成一团的眉头,烦躁地拨开烟雾,按灭了烟头向车厢走去。
不出所料,闷油瓶果然坐在窗前发呆。我轻轻坐在他的对面,目光四处游离。“吴邪,”我看到闷油瓶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一块位置“坐过来。”“啊?不要了吧。”我把屁股死死墩在别人的床上,一动不动。闷油瓶看我不顺他的意,啧了一声,起身靠过来伸手就按住我的肩膀往下压,另一只手环住我的腿弯往床上提。我老脸腾地一红,拼死反抗:“你干嘛!”“你肌肉过劳,我帮你放松。”闷油瓶一脸正气地解释道,好像是我想多了一样。“啊,不用了,这多不好意思。”我一面说一面奋力起身,奈何腰肌无力,根本不是闷油瓶的对手,只得躺倒任他揉捏。算了,反正他开心就好,我心说。闷油瓶按摩的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手法精准得令人叹服,我的肌肉很快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不时舒服得哼出声来。
只是,这样亲昵的动作,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不去想也罢,我终究沦陷,无暇顾及。
八点左右的时候,那一家四口回来了。两个孩子哈欠连天,叫嚷着要睡觉,我也无事可做,索性脱了鞋早早上床。弟弟和哥哥挤在一起,就睡在我对面的床铺上,两具小小的身体靠的很近很近,亲密和谐的样子我看了都忍不住心生喜欢。
我仰躺在促狭的单人床上,神经习惯性地绷得极紧,车厢间咣当咣当的撞击声,车轮碾过铁轨的轰鸣声,于我都是如雷贯耳,一下一下的锤击着我的心脏。我躁怒地抓了一把头发,翻了个身,床板随我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呻吟声。我看着挤作一团的兄弟俩,他们小小的胸膛靠的很近,都微微起伏着。
北方的空气又干又冷,扬尘多得很,透过虚空,我甚至可以看到许多细小的浮尘在月光下被照得发白,缓缓的起伏着。我从阴影处伸出手来,半截小臂被月色染得雪白。轻飘的扬尘都被我带起的一阵风吹的乱了章法,打着旋在我的手臂附近环绕。
我轻轻吁了一口气,垂下手臂,把胳膊吊在床边,不施一点力,由其随着车行的节奏摆动。我猜,如果闷油瓶还醒着,一定可以看到我竭力想触碰他的手。
晃着晃着,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困倦的感觉铺天盖地的朝我袭来。入夜以后霜深露重的,我感到胳膊吊在被窝外面渗得慌,咂咂嘴,正想收手睡觉,却感到指尖挨到了一个稍凉的物体。我随意摆摆手,以为自己碰到了立在桌上的暖水瓶。可没承想,那东西轻轻牵住了我的四指指尖,细细感觉一下,那是一只修长的手,来自下铺。下铺,现在躺的可是闷油瓶啊,我心说,整个人顿时清醒了大半。
兜兜转转十几年,我才发现,原来是我一直辜负。我突然就乐了,任他抓着,稍后又想了想,干脆向下一探反握住了他的手。闷油瓶手上的肉很少,骨节分明,我用力地抓着,硌得很。闷油瓶的手稍稍挣了挣,就不再动作,接着我身下就传来了敲床板的声音。我半卧着探出脑袋,手里还死死抓着闷油瓶的手,冲着下铺一脸无奈的闷油瓶嘿嘿一笑:“小哥,还不睡?”
“你怎么不睡?”闷油瓶伸出另一只手拍拍我的手背,示意我放手,我放开他的手,把手搭在床沿上,笑道:“我睡不着。小哥,你拉我干嘛?”闷油瓶没回我,躺下翻身朝里,把整个人都埋进黑暗里。我伸长脖子,把下巴搭在床边,自顾自地说道:“明天中午就能到杭州了,等安顿好了,我叫大家一起来给你接风。大家肯定想死你了。”闷油瓶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我压抑不住心里的高兴劲,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也不知闷油瓶有没有在听,最后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楼主 瓶了个邪Kylin  发布于 2017-04-28 11:11:00 +0800 CST  
吴邪的吐槽是不是太少了,没有那种蛇精的机灵劲了orz
————【兵长是人类最强士兵!】【小哥麒麟一笑阎王绕道!】【兵长分分钟切你后颈肉!】【小哥一脚踹飞你的头!】【我家兵长一次一夜!】【我家小哥一夜七次!】【就你家那死哑巴做一整晚就你出声!】【你家那死矮子一整晚都跳不上床最后还要靠立体机动装置拉上去!!】——利瓶

楼主 瓶了个邪Kylin  发布于 2017-04-28 19:10:00 +0800 CST  
明天更【这周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兵长是人类最强士兵!】【小哥麒麟一笑阎王绕道!】【兵长分分钟切你后颈肉!】【小哥一脚踹飞你的头!】【我家兵长一次一夜!】【我家小哥一夜七次!】【就你家那死哑巴做一整晚就你出声!】【你家那死矮子一整晚都跳不上床最后还要靠立体机动装置拉上去!!】——利瓶

楼主 瓶了个邪Kylin  发布于 2017-05-06 23:49:00 +0800 CST  
我很早就醒来了,车厢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影在晃动。我下床时看到闷油瓶还合着眼,长长的睫毛不时微微颤动,不知是不是醒着。我轻手轻脚地穿上外套,去洗手间草草洗了把脸,又去餐车打包了两份早餐粥,才晃晃悠悠地回了包厢。
我回来时闷油瓶已经醒了,他正半倚在窗上,眯眼看着对面正在收拾行李的一家人。我放下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弟弟的头,笑眯眯地冲他道别。“到家咯!”年轻的爸爸揽住儿子的腰往外送,逗得两个孩子咯咯地笑。我看了看在一旁发呆的闷油瓶,转头对他们笑道:“快回去吧,到家就歇下了。”
车很快就停稳了,那一家人急急忙忙拎着行李下了车,原本热热闹闹的车厢顿时安静了不少。我吁了一口气,并排坐在闷油瓶旁边,取出一碗粥递给他,说道:“咱们也快到了,我看了时间表,大概下午四点左右就能到杭州了。”闷油瓶嗯了一声,开始小勺小勺舀粥喝。
我只喝了两口就搁下了勺子,倒也不能说我嘴刁,只是归程遥远路途颠簸没有胃口,再加上嗅觉迟钝,总觉寡淡得很。
我用指关节叩叩地敲击着床板,百无聊赖地斜眼偷偷打量闷油瓶。闷油瓶穿着一件低领的黑毛衣,是接他出来以后我在长白山脚下匆匆忙忙买来给他御寒用的。毛衣的领口直开到锁骨下沿,我看不下去,总觉得他的颈间嗖嗖生风,就又买了一条长围巾给他。火车一路南下,气温也升高了不少,我这才允许他脱了外套摘了围巾。
闷油瓶的脖子上有一块线条很流畅缓和的突起,随着吞咽的动作一上一下地滚动。我注意到总有一小绺头发扫在他的喉结附近,仔细一审量,才发觉他的头发稍长,需要修剪了。并不是我对他不够关注,而是这家伙长的太过标致了,什么样的发型他都能轻松驾驭,普通的审美定律在他身上根本就不适用,所以才不容易发现。不过这也难怪,闷油瓶在青铜门里已经呆了十年那么久,我不知道他们张家人是不是已经强大到可以控制毛发缓慢生长来减少营养损失了,反正如果换作是我,头发大概已经长得和禁婆有一拼了。
我想的入神,不自觉地靠近闷油瓶,伸手撩起他挂在耳边的头发细细查看。说来也怪,闷油瓶是性子那么倔强,那么刚硬强悍的一个人,头发却柔顺黑亮,细细软软的搭在耳边轻轻晃动。我心里正琢磨给他换一个怎么样的发型才好,一回神却突然发现闷油瓶已经停下了进食的动作,全身的肌肉绷得僵硬,而且还在微微颤抖。“怎么了?小哥,放松点,我又不会吃了你。”我拍了拍闷油瓶的背,纳闷地问他。闷油瓶摇摇头,身体不再颤抖,但肌肉还是紧张地收缩着。“你的头发有点长了,回去我给你剪剪?”我询问地看着闷油瓶,闷油瓶转头看着我,紧紧抓住我的手腕点点头:“好。”

楼主 瓶了个邪Kylin  发布于 2017-05-07 23:03:00 +0800 CST  
赶上了啊呼~【话说八月的东北气温能有多少度啊,这里是理科生表示不是很懂,你们就当很冷凑合着看吧?
——2015年8月15日,我没在去吉林的路上,17号我也不会在长白山下。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再有这样的遗憾了。

楼主 瓶了个邪Kylin  发布于 2017-05-07 23:06:00 +0800 CST  
不回贴,你们是不是不爱我了

(๑•̀ㅂ•́)و✧-把小三爷
(╯>д<)╯⁽˙³˙⁾扔出去
(˘•ω•˘)ง⁽˙³˙⁾捡回来
(╯>д<)╯⁽˙³˙⁾扔出去
(˘•ω•˘)ง⁽˙³˙⁾捡回来
(╯>д<)╯⁽˙³˙⁾扔出去
(˘•ω•˘)ง⁽˙³˙⁾捡回来
(╯>д<)╯⁽˙³˙⁾扔出去
(˘•ω•˘)ง捡...
∑(っ°Д°;)っ不见了!大家快找找!小三爷呢?!
∑( ° △ °|||)等等,为什么我觉得背后一凉……
╭(′▽`)╯…………啊哈,小哥早啊。
∑( ° △ °|||)唉唉唉,小哥你拿出小黑金干什么!!
(:D)┼—┤死亡中。。。

楼主 瓶了个邪Kylin  发布于 2017-05-14 19:17:00 +0800 CST  
下午五点,我和闷油瓶终于灰头土脸地站在了铺子门口。我一屁股坐在门边的一块石墩上,摸摸索索地找着钥匙。“小哥,”我看着闷油瓶,指了指日辉中垂柳掩着的波光粼粼的西湖,“你还记得吧。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这里;最后一次送你,也是在这里。”我捏了捏眉心,轻笑道,反手把摸出的钥匙递向身后的闷油瓶。
闷油瓶接过钥匙,拍了拍我的肩膀,平淡的声音在脑后响起:“放心,我都记得。”“那就好.....啊,快快快,搀我一把,我要起来!”一路的舟车劳顿,我早已身心俱疲,浑身的筋骨稍经松懈便再也提不起劲了。闷油瓶闻言递过手臂,我扒着他的小臂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小哥啊,”我郑重地抓住闷油瓶的手举到半空,轻轻屈起他的五指把他握在手里的钥匙拢进他的手心,然后把手推向他。我看到闷油瓶的眸子里难得的略过一丝期待。“这次回来了,就别走了。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你安安心心地跟我混就行。”这话里当然是带着调笑的意味,但我说这话时还是有私心的:我就不相信,他闷油瓶宁愿孑然颠沛一辈子,也不愿和我吴邪一起踏踏实实过日子。我注意着闷油瓶的反应,他正侧头看着自己的手,一动不动的,他的睫毛扑忽扑忽的上下翕动,在眼睛下面落了一层小小的扇形阴影。
停顿了一小会,闷油瓶突然伸手拉起挂在门环上的锁,径自把钥匙插进锁眼里。闷油瓶回头看了看我,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像一个容得下大海的浅湾,揽得下星辰的清盏。我冲他点点头,他毫不犹豫地转动钥匙,“咔哒”一声拧开了门锁。锈锁已经年无人问津,上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随着闷油瓶的动作四起飞扬。我被呛得轻咳一声,晃悠悠跟着闷油瓶走进了十年前的旧屋。故事还在继续,十年沧桑已成过往,就像被人偷走了时光一样,我恍然觉得现在的日子才是真正的该接起张家古楼之后的生活。
我分了一间客房给闷油瓶,指挥着他去洗澡休息,闷油瓶用他的奇长二指一路沿着楼梯扶手抹上去,用手指捻了捻厚厚的积灰,末了甩下一句嫌弃的话给我:“吴邪,你应该讲卫生。”我挥舞着鸡毛掸子在楼下跳脚:“拉倒吧你!老子为了你十年没来这里了,你还让老子讲卫生!”“咔”的一声房门关上了,我只得吹胡子瞪眼,气鼓鼓地继续打扫卫生。
等我把铺子打扫干净,又自己洗了澡歇了歇,已经是傍晚时候了。我摇醒了窝在被窝里的闷油瓶,翻出一套自己的衣服丢给他穿。我这些年瘦了不少,我俩又身形相仿,闷油瓶穿我的衣服倒也刚刚好。我看着眼前这杆高挑的活衣架,摸摸下巴:“唔,待会吃完饭以后还得再给你置办几身衣服,还有日用品。嗯....去银泰怎么样?”我自顾自地说道,根本没指望闷油瓶理会我的碎碎念。没承想他竟然一脸认真地听我说完,还点点头:“都行,你开心就好。”

楼主 瓶了个邪Kylin  发布于 2017-05-17 23:23:00 +0800 CST  
小哥回家以后无意识卖萌
————张起灵,我们从不求你君临天下,只愿你此生安稳,能被世界温柔相待。

楼主 瓶了个邪Kylin  发布于 2017-05-17 23:25:00 +0800 CST  
等贴的小可爱们,前段时间对不起啦,楼楼因为学习上的是没有时间码字。于是打算趁放假抓紧来一发,哎嘿【各位乘客请站稳扶好,本司机近期可能会飙车】
——2015年8月15日,我没在去吉林的路上,17号我也不会在长白山下。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再有这样的遗憾了。

楼主 瓶了个邪Kylin  发布于 2017-05-29 22:47:00 +0800 CST  

楼主:瓶了个邪Kylin

字数:30899

发表时间:2017-04-07 07:5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2-11 19:02:39 +0800 CST

评论数:51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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