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海囚》(人鱼瓶×人类邪)被吞重发
楔子
首先，谢谢你能看到这篇文章。
这些话写在这篇文章以前，这篇文章就像是我在海上受险侥幸脱逃的日记，很多见闻迫于时间我没法细致地描写，但有些事情我必须提前说清楚。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可能会引起你们的怀疑，我必须声明我没有证据也不会去寻找证据证明它，但这一切几乎扭转了我的人生，也许我的改变不算是弃暗投明，可一定算是找了个更正确的方向活着。
人鱼是存在的，它们和人类联姻以获取鱼与人之间的联系，从而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他们曾经的国度叫做亚特兰蒂斯，因洪水而毁灭，大部分人死亡，少部分能在水里苟延残喘的人类祖先活了下来。
后来，这少部分人经过百万年的蜕变，一部分保留双腿融入陆地，一部分选择继续留在海洋，被同化长出鱼尾，成为当今人鱼的祖先。
世代人鱼分为许多种族如同人类民族一般分布于世界各地，讲着不同的语言，栖息在人类难以找到的神秘之处，但历代各族人鱼都会有一位族长，位高权重，同时，身不由己。
作为海中真正王者的人鱼，要想族群不息就必须依靠海洋生物的帮助，而今和人鱼关系密切的生物处境愈加艰难，人鱼族同样唇亡齿寒。
人类诞生于海洋，从水中走向陆地，大海里的居民一旦危在旦夕，陆地上的人想必也没什么好日子。
这就是把它写下去的理由。
我是个平凡人，平凡还天真无邪，注定是蝼蚁一只，尘埃一粒，我知道发话的结果可能会很糟糕，但我想我活这一遭，能守护的人不多，我一个都失去不了。
我想守护我的爱人，他是一个话很少很闷，但是很爱我很温柔的人。
我想守护那些生灵，守护它们眼里的星辰大海。
我想守护我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灵魂，那些从骨子里油然而生的善良和勇敢，让我忽然很感激自己。
所以，我希望我拙劣的文字，能多少唤起一些东西。
好了各位，废话说到这里，剩下的，我讲，你听。
首先，谢谢你能看到这篇文章。
这些话写在这篇文章以前，这篇文章就像是我在海上受险侥幸脱逃的日记，很多见闻迫于时间我没法细致地描写，但有些事情我必须提前说清楚。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可能会引起你们的怀疑，我必须声明我没有证据也不会去寻找证据证明它，但这一切几乎扭转了我的人生，也许我的改变不算是弃暗投明，可一定算是找了个更正确的方向活着。
人鱼是存在的，它们和人类联姻以获取鱼与人之间的联系，从而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他们曾经的国度叫做亚特兰蒂斯，因洪水而毁灭，大部分人死亡，少部分能在水里苟延残喘的人类祖先活了下来。
后来，这少部分人经过百万年的蜕变，一部分保留双腿融入陆地，一部分选择继续留在海洋，被同化长出鱼尾，成为当今人鱼的祖先。
世代人鱼分为许多种族如同人类民族一般分布于世界各地，讲着不同的语言，栖息在人类难以找到的神秘之处，但历代各族人鱼都会有一位族长，位高权重，同时，身不由己。
作为海中真正王者的人鱼，要想族群不息就必须依靠海洋生物的帮助，而今和人鱼关系密切的生物处境愈加艰难，人鱼族同样唇亡齿寒。
人类诞生于海洋，从水中走向陆地，大海里的居民一旦危在旦夕，陆地上的人想必也没什么好日子。
这就是把它写下去的理由。
我是个平凡人，平凡还天真无邪，注定是蝼蚁一只，尘埃一粒，我知道发话的结果可能会很糟糕，但我想我活这一遭，能守护的人不多，我一个都失去不了。
我想守护我的爱人，他是一个话很少很闷，但是很爱我很温柔的人。
我想守护那些生灵，守护它们眼里的星辰大海。
我想守护我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灵魂，那些从骨子里油然而生的善良和勇敢，让我忽然很感激自己。
所以，我希望我拙劣的文字，能多少唤起一些东西。
好了各位，废话说到这里，剩下的，我讲，你听。
下节课是体育课，我固然是翘了，我以为三好学生闷油瓶也会跟着过去，然而让我大跌眼镜的是，这货也翘，还翘课翘的特别理所应当，坐在那里看着鱼群一般的同学们涌出教室，他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
我有点受不了他的眼神，有点犹豫我是不是应该去做一次练臀操，就当给体育老师一个面子。
三秒之后，我觉得体育老师这么品德高尚，应该不稀罕我的面子。
闷油瓶的眼神游走着，在我身上至少落了有一两分钟，然后他缓缓走了过来，眨了眨眼，对我说了第一句话:
“我和你见过。”
“废话啊，同学嘛……”
他摇摇头，
“不是最近，是很久很久以前。”
我有些奇怪，因为我小时候几乎只和小花玩，没遇见过和他一样的孩子:“有吗？有多久？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在上一世。”他话说的很肯定。
“你扯鬼呢，就算我们真见过，孟婆汤没给你喝忘了?”
他没再回答我，转身走了。
我对他甩我脸子这事儿表示很气，索性追了上去。
我追他一路追到了游泳馆，我当时是旱鸭子，没怎么学过游泳，就懒得跟进去，转身离开了。
走到半路我突然想起来，他还没把事情说清楚呢，我就这么放过他岂不是……
我又折返了回去，刚一进门，浅水区半天找不到人，直到走到三四米深的深水区时，我看见了他。
或者说，那不再是他。
华丽而闪耀着光泽的青黑色鱼尾几乎和比他的上身长了一点五倍，他脱了衣服，全身泡在水里，闭上眼睛。
我突然意识到闷油瓶可能不是人，但看到他沉没在水里，耳鼻没入，我没想多，我就怕他死，我就想把他的头抬起来，急切使根本不会游泳的我跳入了水里——
最后被复原的张同学满脸嫌弃地抱出来。
还被嘲讽一句“你见过淹死的鱼吗？”
我各种强词夺理总算博得了内心安慰，回去的路上他用手指抵了抵我的唇，让我保密，说的时候在笑。
开心地像个孩子。
当我问及我和他的上一世时，他却不说话了，只是沉默地走着路。
第二天，闷油瓶没再来了。
后来的许多许多天，许多许多年，我再也没见过那个青年。
直到今天。
——
下节课是体育课，我固然是翘了，我以为三好学生闷油瓶也会跟着过去，然而让我大跌眼镜的是，这货也翘，还翘课翘的特别理所应当，坐在那里看着鱼群一般的同学们涌出教室，他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
我有点受不了他的眼神，有点犹豫我是不是应该去做一次练臀操，就当给体育老师一个面子。
三秒之后我觉得体育老师应该不稀罕我的面子。
闷油瓶的眼神在我身上至少落了有一两分钟，然后他缓缓走了过来，眨了眨眼，对我说了第一句话:
“我和你见过。”
“废话啊，同学嘛……”
他摇摇头，
“不是最近，是很久很久以前。”
我有些奇怪，因为我小的时候玩伴大多时候是小花，没和别的孩子有多交好，更没遇见过和他一样的孩子:“有吗？有多久？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在上一世。”他的话说的很肯定。
“你扯鬼呢，就算我们真见过，孟婆汤没给你喝忘了?”
他没再回答我，转身走了。
我对他甩我脸子这事儿表示很气，索性追了上去。
我追他一路追到了游泳馆，我当时是旱鸭子，没怎么学过游泳，就懒得跟进去，转身离开了。
走到半路我突然想起来，他还没把事情说清楚呢，我就这么放过他岂不是……
我又折返了回去，刚一进门，在浅水区半天找不到人，直到走到三四米深的深水区时，我看见了他。
或者说，那不再是他。
华丽而闪耀着光泽的青黑色鱼尾几乎和比他的上身长了一点五倍，他脱了衣服，全身泡在水里，闭上眼睛。
我突然意识到闷油瓶可能不是人，但那一瞬间更响亮的声音告诉我他要淹死了，急切使根本不会游泳的我跳入了水里——
最后被复原的张同学满脸嫌弃地抱出来。
还被嘲讽一句“你见过淹死的鱼吗？”
我絮絮叨叨各种强词夺理总算博得了内心安慰，回去的路上他用手指抵了抵我的唇，让我保密，说的时候居然在笑。
当我问及我和他的上一世时，他却不说话了，只是沉默地走着路。
第二天，闷油瓶没再来了。
我有点受不了他的眼神，有点犹豫我是不是应该去做一次练臀操，就当给体育老师一个面子。
三秒之后，我觉得体育老师这么品德高尚，应该不稀罕我的面子。
闷油瓶的眼神游走着，在我身上至少落了有一两分钟，然后他缓缓走了过来，眨了眨眼，对我说了第一句话:
“我和你见过。”
“废话啊，同学嘛……”
他摇摇头，
“不是最近，是很久很久以前。”
我有些奇怪，因为我小时候几乎只和小花玩，没遇见过和他一样的孩子:“有吗？有多久？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在上一世。”他话说的很肯定。
“你扯鬼呢，就算我们真见过，孟婆汤没给你喝忘了?”
他没再回答我，转身走了。
我对他甩我脸子这事儿表示很气，索性追了上去。
我追他一路追到了游泳馆，我当时是旱鸭子，没怎么学过游泳，就懒得跟进去，转身离开了。
走到半路我突然想起来，他还没把事情说清楚呢，我就这么放过他岂不是……
我又折返了回去，刚一进门，浅水区半天找不到人，直到走到三四米深的深水区时，我看见了他。
或者说，那不再是他。
华丽而闪耀着光泽的青黑色鱼尾几乎和比他的上身长了一点五倍，他脱了衣服，全身泡在水里，闭上眼睛。
我突然意识到闷油瓶可能不是人，但看到他沉没在水里，耳鼻没入，我没想多，我就怕他死，我就想把他的头抬起来，急切使根本不会游泳的我跳入了水里——
最后被复原的张同学满脸嫌弃地抱出来。
还被嘲讽一句“你见过淹死的鱼吗？”
我各种强词夺理总算博得了内心安慰，回去的路上他用手指抵了抵我的唇，让我保密，说的时候在笑。
开心地像个孩子。
当我问及我和他的上一世时，他却不说话了，只是沉默地走着路。
第二天，闷油瓶没再来了。
后来的许多许多天，许多许多年，我再也没见过那个青年。
直到今天。
——
下节课是体育课，我固然是翘了，我以为三好学生闷油瓶也会跟着过去，然而让我大跌眼镜的是，这货也翘，还翘课翘的特别理所应当，坐在那里看着鱼群一般的同学们涌出教室，他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
我有点受不了他的眼神，有点犹豫我是不是应该去做一次练臀操，就当给体育老师一个面子。
三秒之后我觉得体育老师应该不稀罕我的面子。
闷油瓶的眼神在我身上至少落了有一两分钟，然后他缓缓走了过来，眨了眨眼，对我说了第一句话:
“我和你见过。”
“废话啊，同学嘛……”
他摇摇头，
“不是最近，是很久很久以前。”
我有些奇怪，因为我小的时候玩伴大多时候是小花，没和别的孩子有多交好，更没遇见过和他一样的孩子:“有吗？有多久？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在上一世。”他的话说的很肯定。
“你扯鬼呢，就算我们真见过，孟婆汤没给你喝忘了?”
他没再回答我，转身走了。
我对他甩我脸子这事儿表示很气，索性追了上去。
我追他一路追到了游泳馆，我当时是旱鸭子，没怎么学过游泳，就懒得跟进去，转身离开了。
走到半路我突然想起来，他还没把事情说清楚呢，我就这么放过他岂不是……
我又折返了回去，刚一进门，在浅水区半天找不到人，直到走到三四米深的深水区时，我看见了他。
或者说，那不再是他。
华丽而闪耀着光泽的青黑色鱼尾几乎和比他的上身长了一点五倍，他脱了衣服，全身泡在水里，闭上眼睛。
我突然意识到闷油瓶可能不是人，但那一瞬间更响亮的声音告诉我他要淹死了，急切使根本不会游泳的我跳入了水里——
最后被复原的张同学满脸嫌弃地抱出来。
还被嘲讽一句“你见过淹死的鱼吗？”
我絮絮叨叨各种强词夺理总算博得了内心安慰，回去的路上他用手指抵了抵我的唇，让我保密，说的时候居然在笑。
当我问及我和他的上一世时，他却不说话了，只是沉默地走着路。
第二天，闷油瓶没再来了。
后来的许多许多天，许多许多年，我再也没见过那个青年。
直到今天。
------
风浪还是很大，但有了闷油瓶就安心多了，即使在记忆中，我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
我和闷油瓶是背对背的，他一只手（准确点说应该是爪子），横过锁骨把我勾住，然后朝着一个方向游去，这样方便些。听他的意思，似乎是要把我带到一个孤岛上。
他不带我上岸定是有苦衷的，我理解，总之能见到陆地已经是万幸，我从鬼门关前晃了一遭，现在还没死已经是求了八辈子祖宗，人嘛能多活一天是一天，未来的事后续再讲。
那只小海豚一直在我身旁游来游去，特别是蹭的超级欢，我伸手给它挠了挠痒痒，它高兴地呜咿呜地叫，还拿长吻蹭我的脸，蹭完后又去咬闷油瓶的爪子。它没用力，咬着玩的，闷王可能对它的咬合力很有数，一直懒得管它。
·
我受不了僵硬的气氛，一直在跟闷油瓶说小时候的事情，但毕竟算起我和闷油瓶的相遇，不多，也就那几天，甚至连实质性的友谊都还没建立起来，他就走了。
一走就是快十年。
当我问起他那什么“上一世”,还有我们分别的十年时，他闭了很久的金口终于肯开了：
“事情很多，我一时没法给你说清楚，但你一定会知道的。”
“我上一世是不是和你很熟啊，当时我就觉得和你似曾相识。”
“恩。”
“我们是亲兄弟吗？还是父子？谁是爸爸？我吗？"
其实我只是一不小心把我跟胖子扯皮的玩笑搬过来了，刚说出来，我就觉得这盘没得玩了。
然而几秒后我却很坦然地觉得，这话说出来没问题，我和他关系够铁。
闷油瓶停下来，扭过头来用一种我看不懂但就是觉得充满了无语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接着再也没鸟过我。
我错了，那是假的自信。
直到今天。
------
风浪还是很大，但有了闷油瓶就安心多了，即使在记忆中，我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
我和闷油瓶是背对背的，他一只手（准确点说应该是爪子），横过锁骨把我勾住，然后朝着一个方向游去，这样方便些。听他的意思，似乎是要把我带到一个孤岛上。
他不带我上岸定是有苦衷的，我理解，总之能见到陆地已经是万幸，我从鬼门关前晃了一遭，现在还没死已经是求了八辈子祖宗，人嘛能多活一天是一天，未来的事后续再讲。
那只小海豚一直在我身旁游来游去，特别是蹭的超级欢，我伸手给它挠了挠痒痒，它高兴地呜咿呜地叫，还拿长吻蹭我的脸，蹭完后又去咬闷油瓶的爪子。它没用力，咬着玩的，闷王可能对它的咬合力很有数，一直懒得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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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僵硬的气氛，一直在跟闷油瓶说小时候的事情，但毕竟算起我和闷油瓶的相遇，不多，也就那几天，甚至连实质性的友谊都还没建立起来，他就走了。
一走就是快十年。
当我问起他那什么“上一世”,还有我们分别的十年时，他闭了很久的金口终于肯开了：
“事情很多，我一时没法给你说清楚，但你一定会知道的。”
“我上一世是不是和你很熟啊，当时我就觉得和你似曾相识。”
“恩。”
“我们是亲兄弟吗？还是父子？谁是爸爸？我吗？"
其实我只是一不小心把我跟胖子扯皮的玩笑搬过来了，刚说出来，我就觉得这盘没得玩了。
然而几秒后我却很坦然地觉得，这话说出来没问题，我和他关系够铁。
闷油瓶停下来，扭过头来用一种我看不懂但就是觉得充满了无语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接着再也没鸟过我。
我错了，那是假的自信。
章三。
约莫几分钟以后，远方隐约出现一个海岛的轮廓，本来可以直线行进的，闷油瓶和小海豚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绕路。
直线距离不到七八百米，闷油瓶带我漂了十几分钟。
当我头晕脑胀地问他为什么不走直线时，他一边把我抱到岸上，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
“这岛屿的附近有漩涡和暗礁。”
我终于碰到了陆地，即使是细软的沙子，也够我开心很久，我四下望了望，岛上有大片的森林和岩洞，鸟很多，叽叽喳喳的一大片，有果树，垂着些黄的发红或者还是青绿的果子，还有山泉沿着山坡汩汩流下，却唯独没有人烟的迹象:“这儿没人吗？”
“都是人鱼，”他答道，“太阳有点烈，都在家里不出来。”
我有些惊愕于这个岛屿的隐蔽能力，以现在的侦查手段，几乎全球不会有任何一处陆地能躲过天网，更别说这么大的一块岛屿，居然还能几乎完全保留原始的样子，没人来开发它。
“岛的上空有故意设置的磁场，还有其他的保护措施，基本可以隐身。”
闷油瓶并不跟我一起离开海水，他的下半身始终泡在水里面，我还来不及问他我接下来该如何做，紧接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灵动姑娘就走了过来，她朝闷油瓶点点头，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在海水中隐去了。
我愣了老半天，才发觉自己被丢给别人了。
更重要的是，面前的，这是个姑娘。
更更重要的是，我现在只穿了一件湿了的裤衩。
我羞的满面通红，正想解释，那个姑娘朝我笑了笑，道:“累了吧，我带你去歇歇，吃点东西。”
说着拉起我就走。
“那个……能不能先给我找件衣服什么的……”
“对不起啊，你要衣服你得先跟族长说，让他从外面给你带，人鱼族内不借衣物的。”
我心说我靠，这么抠门的吗？
那姑娘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么，解释道:“人鱼的占有欲很强的，尤其是对另一半。如果让他在他伴侣的衣服上嗅到你的大量信息素，你活不过当晚。”
“你们族里不管?这可是自相残杀。”
“族里上到族长下到平民都是这样，这个规定是默认的，而且，得理的一方还会得到帮助。”
姑娘扭头笑笑，
“人鱼族里不存在小三，有的话也很早以前就死干净了。”
“你长这么好看，族长把你送上来也没标记，现在你这样的人鱼很稀缺了，一定会有人鱼追你的，你可得想清楚了。”
我颇为无奈:“我是人类。”
那姑娘猛一蹙眉，转过身来，气场全然变了，阴狠道:“人类?干什么的！”
“海洋生物保护工作，和你们族长是故交。”我都不知道我是多么流利自然地说出这一番话的。
姑娘舒展了眉头:“哦……难怪是族长带你上来的，我会去跟族里人通知的。你这种人类也很少了，这两年我们也就遇见了几个——你打算留下吗？”
我望了望身后的大海，看看自己的裤衩，皮笑肉不笑道:“应该吧。”
“那你小心，”姑娘继续道，“人类的肌肉比雌人鱼要软很多……换句话说，抢你的人鱼更多。”
她拉着我走过一段密林，在一个岩洞里歇下脚:“岩洞里往深处走会有海水坑，在洞里的时候尽量不要掉到海水坑里去，虽然一定会有附近的人鱼来救你，但你身体这么香软，很容易激起对方兽性的。”
天知道我堂堂八尺男儿，身材匀称脱衣有肉，如今却被一个女人说身体香软的悲愤……
“我觉得我肉还是很硬的，不信你摸。”我急于辩解，伸出了一个胳膊，握拳，挤出肌肉。
姑娘噗呲一声笑了，看着芊芊玉手轻轻一捏—
我胳膊上的皮差点都要碰到骨头了，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比想象的要软，”她说着，伸出了自己的胳膊，没有握拳，“礼尚往来。”
我捏了几下，果然密度很大很硬，我看了看她的胸，觉得这是不是两个秤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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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几分钟以后，远方隐约出现一个海岛的轮廓，本来可以直线行进的，闷油瓶和小海豚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绕路。
直线距离不到七八百米，闷油瓶带我漂了十几分钟。
当我头晕脑胀地问他为什么不走直线时，他一边把我抱到岸上，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
“这岛屿的附近有漩涡和暗礁。”
我终于碰到了陆地，即使是细软的沙子，也够我开心很久，我四下望了望，岛上有大片的森林和岩洞，鸟很多，叽叽喳喳的一大片，有果树，垂着些黄的发红或者还是青绿的果子，还有山泉沿着山坡汩汩流下，却唯独没有人烟的迹象:“这儿没人吗？”
“都是人鱼，”他答道，“太阳有点烈，都在家里不出来。”
我有些惊愕于这个岛屿的隐蔽能力，以现在的侦查手段，几乎全球不会有任何一处陆地能躲过天网，更别说这么大的一块岛屿，居然还能几乎完全保留原始的样子，没人来开发它。
“岛的上空有故意设置的磁场，还有其他的保护措施，基本可以隐身。”
闷油瓶并不跟我一起离开海水，他的下半身始终泡在水里面，我还来不及问他我接下来该如何做，紧接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灵动姑娘就走了过来，她朝闷油瓶点点头，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在海水中隐去了。
我愣了老半天，才发觉自己被丢给别人了。
更重要的是，面前的，这是个姑娘。
更更重要的是，我现在只穿了一件湿了的裤衩。
我羞的满面通红，正想解释，那个姑娘朝我笑了笑，道:“累了吧，我带你去歇歇，吃点东西。”
说着拉起我就走。
“那个……能不能先给我找件衣服什么的……”
“对不起啊，你要衣服你得先跟族长说，让他从外面给你带，人鱼族内不借衣物的。”
我心说我靠，这么抠门的吗？
那姑娘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么，解释道:“人鱼的占有欲很强的，尤其是对另一半。如果让他在他伴侣的衣服上嗅到你的大量信息素，你活不过当晚。”
“你们族里不管?这可是自相残杀。”
“族里上到族长下到平民都是这样，这个规定是默认的，而且，得理的一方还会得到帮助。”
姑娘扭头笑笑，
“人鱼族里不存在小三，有的话也很早以前就死干净了。”
“你长这么好看，族长把你送上来也没标记，现在你这样的人鱼很稀缺了，一定会有人鱼追你的，你可得想清楚了。”
我颇为无奈:“我是人类。”
那姑娘猛一蹙眉，转过身来，气场全然变了，阴狠道:“人类?干什么的！”
“海洋生物保护工作，和你们族长是故交。”我都不知道我是多么流利自然地说出这一番话的。
姑娘舒展了眉头:“哦……难怪是族长带你上来的，我会去跟族里人通知的。你这种人类也很少了，这两年我们也就遇见了几个——你打算留下吗？”
我望了望身后的大海，看看自己的裤衩，皮笑肉不笑道:“应该吧。”
“那你小心，”姑娘继续道，“人类的肌肉比雌人鱼要软很多……换句话说，抢你的人鱼更多。”
她拉着我走过一段密林，在一个岩洞里歇下脚:“岩洞里往深处走会有海水坑，在洞里的时候尽量不要掉到海水坑里去，虽然一定会有附近的人鱼来救你，但你身体这么香软，很容易激起对方兽性的。”
天知道我堂堂八尺男儿，身材匀称脱衣有肉，如今却被一个女人说身体香软的悲愤……
“我觉得我肉还是很硬的，不信你摸。”我急于辩解，伸出了一个胳膊，握拳，挤出肌肉。
姑娘噗呲一声笑了，看着芊芊玉手轻轻一捏—
我胳膊上的皮差点都要碰到骨头了，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比想象的要软，”她说着，伸出了自己的胳膊，没有握拳，“礼尚往来。”
我捏了几下，果然密度很大很硬，我看了看她的胸，觉得这是不是两个秤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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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早点找个庇护所，”她淡淡地笑了，“你知道我的意思，不然你真的很难活下去，资源不多，你一个人类肯定抢不过人鱼，总在族长家里不明不白的呆着，也很影响啊。”
“很急?”
“是的。”
我抿着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和她没谈多久，面前隐隐约约地出现一个人影，定睛一看，是穿着衬衫长裤的闷油瓶。
他和姑娘似乎是约好了，互相轻轻点头致意，姑娘朝我笑了一下，起身走开了。
他靠着我坐下来，看着我不说话。
“这是哪儿？”
“我家。”他回答道。
“我住你家不影响……”我回想起姑娘的话，瞅了瞅闷油瓶，觉得他这条件，不至于还打着光棍。
他摇摇头:“我一个人住。”
说着又看了我一眼，眼睛亮了一下:“怎么了？”
“哦……有点意外，你居然现在还没对象。”
他很异样的看着我，眼里透出一抹难以置信和责备的意味，没说话。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我憋了一会儿，还是跟他坦言了姑娘说过的问题，我告诉他我如果给他造成不便，我会很愧疚。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担忧?”闷油瓶难以置信地问道，“如果你想要去寻求别的人鱼的庇护，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这话听的很怪。
而且，他似乎很生气很……委屈。
我还没接着回答，闷油瓶站了起来，他似乎心情很不好，也并不打算告诉我什么，一个人默默地往岩洞深处走。
“小哥——小哥！”我喊了两声，他扭头看了我一眼:“别跟上来。”
我哪里听他的，往前又跟了不少，凉湿的风越来越大，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来脱衣服，看来是到海水坑边儿上了。
没有什么美男全裸图，这洞穴深处也没个灯火，黑糊糊的全是天然马赛克，我又没夜视功能，跟着闷油瓶全靠着脚步声和残影，哪里能看清。
我也没心情看。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继续喊小哥，闷油瓶并没理我。
别真是生气了。
半秒后，不远处传来扑通一声，我脑子一抽，急了，往前跑了两步，大声喊道:“小哥！”
来不及听闷油瓶给没给我回应，我脚下一空，猛地意识到真的跳进了海水坑，大脑一瞬间当机，还没反应过来，冰冷的海水就把我彻底淹没。
原来电视剧里演的都是假的，溺水的人根本没有力气挣扎那么久，我奋力向上伸手，头高仰着喊了一声，扑腾了几下，终于不敌水魔，沉了下去。
我在水中依旧继续着无用的挣扎，并不期许能有什么结果，我满心想着闷油瓶能来救我，可是我现在全身除了疼就是疼，什么也看不清——
我忽然被人托住了。
我惊喜到无以言表，我心想这定是闷油瓶无疑，于是放心地大大方方地勾住他的脖子，奋力把身体直立起来，我很快就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他托的很稳，我丝毫没有发虚的感觉。
我动了一下，想改个舒服点的姿势，他的手就瞬间从我腰间滑到了臀部，还惊叹地啧了一声。
我心一凛，差点重新翻回去。
这声音不是闷油瓶。
我全身的肌肉都开始僵硬，谁知那人鱼却开始把我束紧，他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语气柔和如蜜糖……我固然听不进去，会挣扎，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实力差距，还是太大了。
姑娘说过的话在我的脑海里疯狂回旋，恐慌被拉到极点。
我一瞬间，手足无措，内心却拼命反抗。
我不是怕死，我在海上的时候已经想过了会死的结局。我也不是爱惜什么贞操，我又不是女人，怀不了孩子，最多也就是痛一下。实在不行就以死相拼，光脚不怕穿鞋的，咱们来一个你死我活。
我的恐惧源自于闷油瓶。
有一些东西，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能留给他。
陌生人鱼的爪子慢慢往上滑，锋利的角质层似乎划伤了我的皮肤，我感觉有血流出来……
我死死地推着他，努力跟他保持距离，用尽最后的力气，冲着不知东南西北的混沌喊道:
“张起灵！”
“很急?”
“是的。”
我抿着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和她没谈多久，面前隐隐约约地出现一个人影，定睛一看，是穿着衬衫长裤的闷油瓶。
他和姑娘似乎是约好了，互相轻轻点头致意，姑娘朝我笑了一下，起身走开了。
他靠着我坐下来，看着我不说话。
“这是哪儿？”
“我家。”他回答道。
“我住你家不影响……”我回想起姑娘的话，瞅了瞅闷油瓶，觉得他这条件，不至于还打着光棍。
他摇摇头:“我一个人住。”
说着又看了我一眼，眼睛亮了一下:“怎么了？”
“哦……有点意外，你居然现在还没对象。”
他很异样的看着我，眼里透出一抹难以置信和责备的意味，没说话。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我憋了一会儿，还是跟他坦言了姑娘说过的问题，我告诉他我如果给他造成不便，我会很愧疚。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担忧?”闷油瓶难以置信地问道，“如果你想要去寻求别的人鱼的庇护，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这话听的很怪。
而且，他似乎很生气很……委屈。
我还没接着回答，闷油瓶站了起来，他似乎心情很不好，也并不打算告诉我什么，一个人默默地往岩洞深处走。
“小哥——小哥！”我喊了两声，他扭头看了我一眼:“别跟上来。”
我哪里听他的，往前又跟了不少，凉湿的风越来越大，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来脱衣服，看来是到海水坑边儿上了。
没有什么美男全裸图，这洞穴深处也没个灯火，黑糊糊的全是天然马赛克，我又没夜视功能，跟着闷油瓶全靠着脚步声和残影，哪里能看清。
我也没心情看。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继续喊小哥，闷油瓶并没理我。
别真是生气了。
半秒后，不远处传来扑通一声，我脑子一抽，急了，往前跑了两步，大声喊道:“小哥！”
来不及听闷油瓶给没给我回应，我脚下一空，猛地意识到真的跳进了海水坑，大脑一瞬间当机，还没反应过来，冰冷的海水就把我彻底淹没。
原来电视剧里演的都是假的，溺水的人根本没有力气挣扎那么久，我奋力向上伸手，头高仰着喊了一声，扑腾了几下，终于不敌水魔，沉了下去。
我在水中依旧继续着无用的挣扎，并不期许能有什么结果，我满心想着闷油瓶能来救我，可是我现在全身除了疼就是疼，什么也看不清——
我忽然被人托住了。
我惊喜到无以言表，我心想这定是闷油瓶无疑，于是放心地大大方方地勾住他的脖子，奋力把身体直立起来，我很快就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他托的很稳，我丝毫没有发虚的感觉。
我动了一下，想改个舒服点的姿势，他的手就瞬间从我腰间滑到了臀部，还惊叹地啧了一声。
我心一凛，差点重新翻回去。
这声音不是闷油瓶。
我全身的肌肉都开始僵硬，谁知那人鱼却开始把我束紧，他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语气柔和如蜜糖……我固然听不进去，会挣扎，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实力差距，还是太大了。
姑娘说过的话在我的脑海里疯狂回旋，恐慌被拉到极点。
我一瞬间，手足无措，内心却拼命反抗。
我不是怕死，我在海上的时候已经想过了会死的结局。我也不是爱惜什么贞操，我又不是女人，怀不了孩子，最多也就是痛一下。实在不行就以死相拼，光脚不怕穿鞋的，咱们来一个你死我活。
我的恐惧源自于闷油瓶。
有一些东西，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能留给他。
陌生人鱼的爪子慢慢往上滑，锋利的角质层似乎划伤了我的皮肤，我感觉有血流出来……
我死死地推着他，努力跟他保持距离，用尽最后的力气，冲着不知东南西北的混沌喊道:
“张起灵！”
约莫一秒后，水面扑嗒几声，有了回应。
接着，一声尖利的啸叫在我的耳边响起，如惊雷炸响，来不及发觉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狠狠摔进了海里。
海水倒灌，耳鼻口全部报废。体虚无力，挣扎不得。
死定了。
.
“吴邪。”
我感觉我的身子在摇晃……
“吴邪醒醒。”
谁啊，扰老子清梦……
“吴邪！”
我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不偏不倚地撞进闷油瓶怀里。
被撞的人屁事没有，撞人的我鼻子都快塌了。
这杀千刀的，皮怎么那么实，疼死老子了。
我一边揉鼻子一边睁眼，四周看了看，发觉这里应该是洞穴的内部，石壁上燃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勉强能把四周照的清晰，我发现身陷在一个浅浅的凹槽，全身浸没在一种毛茸茸的犹如羊绒的材料里，很软也很暖和。
闷油瓶坐在我旁边，静静地看着我，我冲他笑了一下，然后眼光向下移动，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是全裸的。
我赶在我脸红以前把脸扭开了。
我就不看我自己了，我的初始装备连个树杈都没有，只有一条裤衩，在水里泡湿了和没穿其实没区别。
我装作没有发现这诡异而尴尬的气氛，跟闷油瓶闲谈:“小哥，这是哪儿啊。”
他垂了垂眼帘，有些不自在地答道:“这算是我的床。”
“哦，小哥，这床真软，睡这么久了，我们就先出去吧。”
“不行，”他摇摇头，“你有伤，必须休养。”
他说话的时候皱紧了眉头，似乎在思考一个很急迫而且很棘手的问题，沉默许久，他终于用一种特别无助的眼神看着我，轻轻道:
“吴邪，你想好你要住在哪儿了吗？”
我觉得他这话问的很奇怪:“你不让我住吗？”
他摇头:“不仅仅只是一个住所，你必须选定你的未来会和哪一个人鱼生活在一起。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必须慎重考虑，因为你一旦选定，就无法更改了。”
“不选不行吗？我又不是人鱼。”
“因为你现在根本走不了，于你而言，标记人鱼族的通行证，缺失会很麻烦。”
他看着我，
“我会给你机会和时间考虑，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
他说完以后神情并不平静，甚至有些别扭。他没有多说什么，站起来从床里出去，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折返回来:“如果实在受不了，出来透透气。”
说完，扬长而去。
.
我感到奇怪，因为闷油瓶的表现太怪异了。
他好像很舍不得我，却又不得不要说这些话，
别别扭扭的，不像他。
.
我不太喜欢待在石洞里，闷油瓶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跟着出来了，出去以后却也没碰见他，洞口的右边有一陡坡，沿坡向上都是密林，昨天吃海鲜吃多了，我寻思着去找点野果吃。
还没爬上坡，面前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姑娘提着一篮子野果走了下来。
我并没有想索要她的果子的意思，本想绕过她继续往上走，此刻却被她拦住了:
“你准备野果也没用的，族长现在忙的很，晚上不一定能按时回去。”
不好意思姑娘，我是准备给自己吃的。
但这话我肯定不会说的。
“他平时在忙什么呢，这么脚不沾地的。”
姑娘看着我，眼里透露出一丝悲戚
“从你们手里把我们的同胞救回来。”
“目前发现的一艘船里有十二条海豚，因为生活条件太差几近断气。族长现在一直都在思考和尝试着，如何能把他们安全的救回来。”
“那，有什么结果吗？”
姑娘摇摇头，看着我的眼神透出一抹冷意，转身欲走，
“我们没有办法了，族长决定自己去。”
我本来对这事儿漠不关心，纯粹是抱着看戏的态度随意聊两句，人鱼死活管我人类啥事儿，等老子回归城市，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管你洪水滔天。
可她一说闷油瓶要自己上去，我就想到当时在学校里他缺水的样子……
我心头忽然一紧。
接着，一声尖利的啸叫在我的耳边响起，如惊雷炸响，来不及发觉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狠狠摔进了海里。
海水倒灌，耳鼻口全部报废。体虚无力，挣扎不得。
死定了。
.
“吴邪。”
我感觉我的身子在摇晃……
“吴邪醒醒。”
谁啊，扰老子清梦……
“吴邪！”
我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不偏不倚地撞进闷油瓶怀里。
被撞的人屁事没有，撞人的我鼻子都快塌了。
这杀千刀的，皮怎么那么实，疼死老子了。
我一边揉鼻子一边睁眼，四周看了看，发觉这里应该是洞穴的内部，石壁上燃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勉强能把四周照的清晰，我发现身陷在一个浅浅的凹槽，全身浸没在一种毛茸茸的犹如羊绒的材料里，很软也很暖和。
闷油瓶坐在我旁边，静静地看着我，我冲他笑了一下，然后眼光向下移动，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是全裸的。
我赶在我脸红以前把脸扭开了。
我就不看我自己了，我的初始装备连个树杈都没有，只有一条裤衩，在水里泡湿了和没穿其实没区别。
我装作没有发现这诡异而尴尬的气氛，跟闷油瓶闲谈:“小哥，这是哪儿啊。”
他垂了垂眼帘，有些不自在地答道:“这算是我的床。”
“哦，小哥，这床真软，睡这么久了，我们就先出去吧。”
“不行，”他摇摇头，“你有伤，必须休养。”
他说话的时候皱紧了眉头，似乎在思考一个很急迫而且很棘手的问题，沉默许久，他终于用一种特别无助的眼神看着我，轻轻道:
“吴邪，你想好你要住在哪儿了吗？”
我觉得他这话问的很奇怪:“你不让我住吗？”
他摇头:“不仅仅只是一个住所，你必须选定你的未来会和哪一个人鱼生活在一起。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必须慎重考虑，因为你一旦选定，就无法更改了。”
“不选不行吗？我又不是人鱼。”
“因为你现在根本走不了，于你而言，标记人鱼族的通行证，缺失会很麻烦。”
他看着我，
“我会给你机会和时间考虑，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
他说完以后神情并不平静，甚至有些别扭。他没有多说什么，站起来从床里出去，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折返回来:“如果实在受不了，出来透透气。”
说完，扬长而去。
.
我感到奇怪，因为闷油瓶的表现太怪异了。
他好像很舍不得我，却又不得不要说这些话，
别别扭扭的，不像他。
.
我不太喜欢待在石洞里，闷油瓶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跟着出来了，出去以后却也没碰见他，洞口的右边有一陡坡，沿坡向上都是密林，昨天吃海鲜吃多了，我寻思着去找点野果吃。
还没爬上坡，面前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姑娘提着一篮子野果走了下来。
我并没有想索要她的果子的意思，本想绕过她继续往上走，此刻却被她拦住了:
“你准备野果也没用的，族长现在忙的很，晚上不一定能按时回去。”
不好意思姑娘，我是准备给自己吃的。
但这话我肯定不会说的。
“他平时在忙什么呢，这么脚不沾地的。”
姑娘看着我，眼里透露出一丝悲戚
“从你们手里把我们的同胞救回来。”
“目前发现的一艘船里有十二条海豚，因为生活条件太差几近断气。族长现在一直都在思考和尝试着，如何能把他们安全的救回来。”
“那，有什么结果吗？”
姑娘摇摇头，看着我的眼神透出一抹冷意，转身欲走，
“我们没有办法了，族长决定自己去。”
我本来对这事儿漠不关心，纯粹是抱着看戏的态度随意聊两句，人鱼死活管我人类啥事儿，等老子回归城市，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管你洪水滔天。
可她一说闷油瓶要自己上去，我就想到当时在学校里他缺水的样子……
我心头忽然一紧。
但凡来这儿偷猎的商船，船上的人多半都很有城府，闷油瓶想在短期内获得他们的信任根本不可能，只能拉长线——
可他拖得起吗！他拿什么保证自己不会失水而死或者是被人趁虚而入?
妈的！这杀千刀的闷油瓶！
我拿上面的问题质问姑娘，得到的却只是冷漠:
“他是族长，海豚是为全族服务的，你要是有能耐，你可以代替他。”
“我替他，”我的嘴动的比脑子更快，“让你们张族长好好歇着去。”
姑娘愣了一下，紧接着莞尔一笑，冲我勾了勾手指:“跟我走吧。”
我无故感觉，她等我这句话很久了。
或者说，她代表整个人鱼族，等我这句话很久了。
他们巴不得人类自相残杀，巴不得我倒在血泊里。
可惜了。我微微笑笑。
谁说残杀一定要动手的?你听说过有一种生物叫做奸商吗？
.
她带我游到商船旁边，又不知从哪儿给我弄了套衣服，我假装求助者挥舞着手大喊着，实际上又被晃得晕头转向，商船上有人下来把我救上去，我扶着栏杆，吐了一堆。
假如没有闷油瓶，我这时候的台词就不是下面这样了:
“我是个搞研究的，奉老板之命在这儿搞考察，昨天风浪太大，我出海的船被吹离了航线，多亏了你们，来，都把名字给我记一下，我回去一定重谢。”
“我一看各位都是明白人，这儿附近的货不少，咱们捞油都能能捞不少出来，你们能不能先借我两只海豚，我用他们把更有料的一只引出来，到时候卖到了高价，咱们三七分，你七我三。”
……
一套话客套下来，我轻而易举地带着两只海豚回了岛，刚上岛准备找姑娘邀功，还没踩稳就被闷油瓶抓住胳膊狠狠一拽——
我吃痛，刚想骂人，一抬头，话到嘴边却生生憋了回去。
他的眼睛里浮起了血丝，满眼都是焦急而悲哀，甚至还有隐隐的绝望。
他急坏了。
只是半天而已，不过六七个小时，在他身上，时间仿佛流淌了半世纪般的漫长。
我们相视许久，终了，他的嘴唇动了半天，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用一种说不出的感情的眼神看着我，他似乎有些责怪，更多的却是无奈的痛苦。
我无端觉得，这些感情很可能来自我们的前一世。
可想而知，上辈子，我和他所经历过的，是一个多么悲伤的故事。
我伸手抱了抱他，然后站起来，朝站在一旁的姑娘走去，不再敢看他的眼睛。
“我们……商量一下计划，”我说着，偷偷回头去看闷油瓶，他始终是没跟我对视，“小哥，要不你先冷静一下?”
闷油瓶没答话，径直走远，坐在沙滩上，看着海。
“他似乎，不太愿意啊。”我有些担忧的对姑娘说。
“族内对你的决定近乎全票支持，”姑娘并不是很在乎，“如果你能顺利完成任务，我们将接纳你。”
说着，她看了一眼闷油瓶，疑惑道:“族长的异常我也注意到了，按理说不太应该，你们不是恋人吗？他没有标记你吗？”
我摇摇头，说与我而言，只是朋友，但于他而言，可能并不是。
至于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姑娘跟我解释说，人鱼对于标记过的人的气味会高度敏感，如果我是被标记以后才出海的，闷油瓶不会那么焦急，因为海中半径一千米以内的区域，他可以在半秒钟之内定位我的位置，就算更远，气味也会相当的明显。一旦出现意外情况，无论我到哪里，他都有办法找到我。
但未标记，气味一进海就散了，他心里没底，所以感到无比恐慌。
“单相思真惨。”
她这样跟我总结道，
“更可惜的是，为了族内公平，他不能追求你，你以后能跟他在一起是他万幸，不能，他也只能看着。”
“这么变态?”
“唉，”姑娘意味深长地道，“总要有人，起来挑这个担子，吃这个亏，在群体里，一个个体的悲喜，是不会被太在意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换了话题:
“话说……标记到底是什么?”
我把声音压低，偷偷问。
姑娘邪笑一下，冲我勾勾手指，跟我咬了咬耳朵。
……
这年头的女人，真的不能小瞧。
我一个连片都学习过的大老爷们，居然被她说的满脸通红，脑子发涨，摇摇晃晃往闷油瓶那里走的时候，脑海里全是我跟他的小黄文。
还是循环播放。
可他拖得起吗！他拿什么保证自己不会失水而死或者是被人趁虚而入?
妈的！这杀千刀的闷油瓶！
我拿上面的问题质问姑娘，得到的却只是冷漠:
“他是族长，海豚是为全族服务的，你要是有能耐，你可以代替他。”
“我替他，”我的嘴动的比脑子更快，“让你们张族长好好歇着去。”
姑娘愣了一下，紧接着莞尔一笑，冲我勾了勾手指:“跟我走吧。”
我无故感觉，她等我这句话很久了。
或者说，她代表整个人鱼族，等我这句话很久了。
他们巴不得人类自相残杀，巴不得我倒在血泊里。
可惜了。我微微笑笑。
谁说残杀一定要动手的?你听说过有一种生物叫做奸商吗？
.
她带我游到商船旁边，又不知从哪儿给我弄了套衣服，我假装求助者挥舞着手大喊着，实际上又被晃得晕头转向，商船上有人下来把我救上去，我扶着栏杆，吐了一堆。
假如没有闷油瓶，我这时候的台词就不是下面这样了:
“我是个搞研究的，奉老板之命在这儿搞考察，昨天风浪太大，我出海的船被吹离了航线，多亏了你们，来，都把名字给我记一下，我回去一定重谢。”
“我一看各位都是明白人，这儿附近的货不少，咱们捞油都能能捞不少出来，你们能不能先借我两只海豚，我用他们把更有料的一只引出来，到时候卖到了高价，咱们三七分，你七我三。”
……
一套话客套下来，我轻而易举地带着两只海豚回了岛，刚上岛准备找姑娘邀功，还没踩稳就被闷油瓶抓住胳膊狠狠一拽——
我吃痛，刚想骂人，一抬头，话到嘴边却生生憋了回去。
他的眼睛里浮起了血丝，满眼都是焦急而悲哀，甚至还有隐隐的绝望。
他急坏了。
只是半天而已，不过六七个小时，在他身上，时间仿佛流淌了半世纪般的漫长。
我们相视许久，终了，他的嘴唇动了半天，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用一种说不出的感情的眼神看着我，他似乎有些责怪，更多的却是无奈的痛苦。
我无端觉得，这些感情很可能来自我们的前一世。
可想而知，上辈子，我和他所经历过的，是一个多么悲伤的故事。
我伸手抱了抱他，然后站起来，朝站在一旁的姑娘走去，不再敢看他的眼睛。
“我们……商量一下计划，”我说着，偷偷回头去看闷油瓶，他始终是没跟我对视，“小哥，要不你先冷静一下?”
闷油瓶没答话，径直走远，坐在沙滩上，看着海。
“他似乎，不太愿意啊。”我有些担忧的对姑娘说。
“族内对你的决定近乎全票支持，”姑娘并不是很在乎，“如果你能顺利完成任务，我们将接纳你。”
说着，她看了一眼闷油瓶，疑惑道:“族长的异常我也注意到了，按理说不太应该，你们不是恋人吗？他没有标记你吗？”
我摇摇头，说与我而言，只是朋友，但于他而言，可能并不是。
至于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姑娘跟我解释说，人鱼对于标记过的人的气味会高度敏感，如果我是被标记以后才出海的，闷油瓶不会那么焦急，因为海中半径一千米以内的区域，他可以在半秒钟之内定位我的位置，就算更远，气味也会相当的明显。一旦出现意外情况，无论我到哪里，他都有办法找到我。
但未标记，气味一进海就散了，他心里没底，所以感到无比恐慌。
“单相思真惨。”
她这样跟我总结道，
“更可惜的是，为了族内公平，他不能追求你，你以后能跟他在一起是他万幸，不能，他也只能看着。”
“这么变态?”
“唉，”姑娘意味深长地道，“总要有人，起来挑这个担子，吃这个亏，在群体里，一个个体的悲喜，是不会被太在意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换了话题:
“话说……标记到底是什么?”
我把声音压低，偷偷问。
姑娘邪笑一下，冲我勾勾手指，跟我咬了咬耳朵。
……
这年头的女人，真的不能小瞧。
我一个连片都学习过的大老爷们，居然被她说的满脸通红，脑子发涨，摇摇晃晃往闷油瓶那里走的时候，脑海里全是我跟他的小黄文。
还是循环播放。
别说什么节操不节操了，我估计要是继续这么搞下去，哪天我脑子一热往他身上一扑，ok，贞操也没了。
我看着闷油瓶呆呆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石化了一般，我坐过去，他也不看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海。喊两声不理我，推他两下，他的身子晃了晃，依旧没动静。
我的心真的悬了，四下也没人求助，之好站起来又去找姑娘。
“姑娘……你们族长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我拿去孝敬孝敬他，他这么颓下去我真的很焦灼啊。”
姑娘心情似乎不错，我一叫就停住了:“有啊，大白鲨和你，你选一个孝敬?”
“大白鲨?！”他有病啊！
“虎鲸也行，反正挺凶的，不好逮。”
“他什么时候培养出来的这种偏爱?”
“那是力量的象征，历任族长都一样。”姑娘冲我笑，“他身为族长，因为身份特殊无法参与争斗，唯一能展示自己的就是猎杀凶兽，不然族长就只能单一辈子，因为不会被承认。”
“等着吧，如果你被承认了，会有人鱼抢着送你那些东西的，可以夸他们但别急着答应，多拖几个，存下来的够吃好久！”
姑娘说着满眼冒金光，捂着脸一脸享受。
我感觉有点头晕目眩，我可不想我走着走着忽然面前一黑，闷油瓶啪地一声扔了头大白鲨横在我面前，血盆大口铁齿钢牙……
然后他站出来，一脸吴邪求夸奖。
我夸你仙人板板，老子裤子都尿湿了。
我转念一想，发现主题偏了，我现在主要任务是想办法把闷油瓶哄好，他这个颓劲儿跟霜打了似的，怪可怜。
“那我只能拿自己了？怎么孝敬?回去脱衣服么?”
“回去脱衣服?你在想什么！”
姑娘惊叫道，
“你只有一条裤衩，衣服是我的！”
……***，竟无语凝噎。
我转身就走了，衣服给她赖了，说是明天再还，拽也没用，不给。
说我不要脸?脸是什么？能吃吗？
不能还瞎计较个啥，女人真烦。
走开走开，我要去找你们族长了，不想陪你玩。
走开走开，拜拜晚安，有借无还。
.
我走到闷油瓶身边去，拽了拽他:
“小哥，海风好冷，我们回家吧。”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站起来，依旧是不说话。
我也没有期待他能跟我说什么，以他的语言表达能力，很多感情其实他说不出来的，他或许也难以启齿。
没关系，我从来都不嫌弃他这一点，我生性敏感，他说不出的，我感觉得到就行。
我知道这个人是喜欢我的，感情来自哪里都一样，前世今生我都是吴邪，就像他一直都是闷油瓶一样。
走过过往，云烟散去，你我依旧是当初的少年。
“别担心，在你肯带我走以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我忍了忍，不知道我该不该说这句话，有人在我心里拼命催促，有人却又在敲响警铃，我犹豫着。
“你有你自己的选择，”他还是那句话，语调都没变，“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不抢不夺，这是族长的职责。”
我忽然意识到，他内心里的想法可能是相反的，他可能在想:吴邪你一定要选我。
可他的外壳却不得不说:吴邪，你可以不选我，我不在乎。
这和他在不在乎没关系，最冷是命运。
我一旦和别人在一起，从此扬长而去，他就算痛死在我离去的脚印上，又有谁会在意?
所谓的地位权利，看似风光的形象，实则身不由己——
强大如闷油瓶，其实也是弱势群体。
“我选你，”我走到他面前，摁住他的肩膀，眼里不知为何竟然滚出泪来，“可以吗？”
有一种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的感情忽然把我捉住，如迷雾一般地把我包裹。
一种不知名的悲伤，逆流成河。
“我会好好的和你过一辈子，不离开你，不放弃你，不忘记你。我陪你看万千山河，趟最深的水上最孤傲的雪山，可以吗张起灵！回答我！”
我近乎泪流满面。
“……好。”
他伸手抱紧我，一个拥抱近乎把我弄勒窒息。
.
剩下的路我的脚基本上离开了地面，闷油瓶把我抱起来，紧紧捂在怀里。
我看着闷油瓶呆呆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石化了一般，我坐过去，他也不看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海。喊两声不理我，推他两下，他的身子晃了晃，依旧没动静。
我的心真的悬了，四下也没人求助，之好站起来又去找姑娘。
“姑娘……你们族长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我拿去孝敬孝敬他，他这么颓下去我真的很焦灼啊。”
姑娘心情似乎不错，我一叫就停住了:“有啊，大白鲨和你，你选一个孝敬?”
“大白鲨?！”他有病啊！
“虎鲸也行，反正挺凶的，不好逮。”
“他什么时候培养出来的这种偏爱?”
“那是力量的象征，历任族长都一样。”姑娘冲我笑，“他身为族长，因为身份特殊无法参与争斗，唯一能展示自己的就是猎杀凶兽，不然族长就只能单一辈子，因为不会被承认。”
“等着吧，如果你被承认了，会有人鱼抢着送你那些东西的，可以夸他们但别急着答应，多拖几个，存下来的够吃好久！”
姑娘说着满眼冒金光，捂着脸一脸享受。
我感觉有点头晕目眩，我可不想我走着走着忽然面前一黑，闷油瓶啪地一声扔了头大白鲨横在我面前，血盆大口铁齿钢牙……
然后他站出来，一脸吴邪求夸奖。
我夸你仙人板板，老子裤子都尿湿了。
我转念一想，发现主题偏了，我现在主要任务是想办法把闷油瓶哄好，他这个颓劲儿跟霜打了似的，怪可怜。
“那我只能拿自己了？怎么孝敬?回去脱衣服么?”
“回去脱衣服?你在想什么！”
姑娘惊叫道，
“你只有一条裤衩，衣服是我的！”
……***，竟无语凝噎。
我转身就走了，衣服给她赖了，说是明天再还，拽也没用，不给。
说我不要脸?脸是什么？能吃吗？
不能还瞎计较个啥，女人真烦。
走开走开，我要去找你们族长了，不想陪你玩。
走开走开，拜拜晚安，有借无还。
.
我走到闷油瓶身边去，拽了拽他:
“小哥，海风好冷，我们回家吧。”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站起来，依旧是不说话。
我也没有期待他能跟我说什么，以他的语言表达能力，很多感情其实他说不出来的，他或许也难以启齿。
没关系，我从来都不嫌弃他这一点，我生性敏感，他说不出的，我感觉得到就行。
我知道这个人是喜欢我的，感情来自哪里都一样，前世今生我都是吴邪，就像他一直都是闷油瓶一样。
走过过往，云烟散去，你我依旧是当初的少年。
“别担心，在你肯带我走以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我忍了忍，不知道我该不该说这句话，有人在我心里拼命催促，有人却又在敲响警铃，我犹豫着。
“你有你自己的选择，”他还是那句话，语调都没变，“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不抢不夺，这是族长的职责。”
我忽然意识到，他内心里的想法可能是相反的，他可能在想:吴邪你一定要选我。
可他的外壳却不得不说:吴邪，你可以不选我，我不在乎。
这和他在不在乎没关系，最冷是命运。
我一旦和别人在一起，从此扬长而去，他就算痛死在我离去的脚印上，又有谁会在意?
所谓的地位权利，看似风光的形象，实则身不由己——
强大如闷油瓶，其实也是弱势群体。
“我选你，”我走到他面前，摁住他的肩膀，眼里不知为何竟然滚出泪来，“可以吗？”
有一种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的感情忽然把我捉住，如迷雾一般地把我包裹。
一种不知名的悲伤，逆流成河。
“我会好好的和你过一辈子，不离开你，不放弃你，不忘记你。我陪你看万千山河，趟最深的水上最孤傲的雪山，可以吗张起灵！回答我！”
我近乎泪流满面。
“……好。”
他伸手抱紧我，一个拥抱近乎把我弄勒窒息。
.
剩下的路我的脚基本上离开了地面，闷油瓶把我抱起来，紧紧捂在怀里。
我有些讶异于人鱼的力气，大的逆天。闷油瓶抱着我一路顺着山岩往上走，抄的是很难走的近路，但他的脚步丝毫不见摇晃和减慢，似乎并不用费什么力气。
天，我一百六十多斤，一米八的一大坨，他抱我跟抱了只小狗似的。
他一直走的都很快，似乎急着回到洞穴里。
我突然想起了姑娘跟我耳语的千字小黄文。
什么骑乘/背位，提臀……应有尽有，车开的刹不住。
其实如果对象是闷油瓶，这些事情我并非十分抗拒，甚至有点羞耻的说，从某些层面上来讲，我有点小期待。
我环着闷油瓶的脖子，呼吸有点急促，这气氛暧昧的令人身体发软，我觉得这回真得躺倒了，以闷油瓶的性子，我被标记是没跑了。
突然间闷油瓶的脚步停了，光线渐渐稀疏了……闷油瓶往里又缓慢地走了几步，我屁股一轻，感觉被他放了下来，躺在了什么地方，背后很软——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他的床。
下一秒，他压了上来。
他的身体烫的吓人，感觉得到他很努力地把呼吸放缓，我脱了上衣抱紧他，轻轻地蹭他的脸，他埋下头在我耳边小声呼唤:“吴邪……”
“嗯……我在。”
他单手撑着床面把身体抬起来一点，低头和我接吻。
我一边接受着闷油瓶，一边精神有点恍惚，肌肤相亲的感觉固然是美好，但我在他愈加强烈的求/欢中渐渐感觉到，自己有点不对劲——
【“题外话，发情期到来的前一个星期，不要理任何向你求/欢的人鱼，包括族长。”
“他们的身体现在正在为发情期做准备，欲望强烈时释放的信息素中的一些物质还没有完全成熟，发挥作用的同时会造成机体损伤。我们雌性对这些物质会产生不适，而你们人类，吸收过度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他们在**的时候处于混沌状态，不要指望你身上的家伙会停下来救你，他们根本停不下来。”
“所以，一定记住，保护好自己，最好连开始都不要开始。”
海滩上，姑娘警告过我。】
我看着眼神愈加迷离的闷油瓶，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更加强烈，我感觉我的血管都在暴突，明明体内如同狂风骤起的海面，四肢却十分乏力。
我感觉到闷油瓶已经快进入状态，身上肌肉鼓动，并没意识到不对劲。
我想挣扎着喊一声小哥救命，喉咙里却慢慢发甜，我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我鼻子里流出来，流过嘴边，我舔了一口，嘴里发腥，是血。
张起灵，咱们来日方长，你这么把我搞死了，你后半辈子怎么办？
喂……杀千刀的，醒醒，你家吴邪快没了。
眼前景物开始发出黑晕，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我有点失望，我没死在海里，竟然死在了闷油瓶的床上。
估计肯定会有后人瞎扯说，我和闷油瓶床战三天三夜，我气力不敌他精//尽而亡。
这种莫名的羞耻是怎么回事。
天，我一百六十多斤，一米八的一大坨，他抱我跟抱了只小狗似的。
他一直走的都很快，似乎急着回到洞穴里。
我突然想起了姑娘跟我耳语的千字小黄文。
什么骑乘/背位，提臀……应有尽有，车开的刹不住。
其实如果对象是闷油瓶，这些事情我并非十分抗拒，甚至有点羞耻的说，从某些层面上来讲，我有点小期待。
我环着闷油瓶的脖子，呼吸有点急促，这气氛暧昧的令人身体发软，我觉得这回真得躺倒了，以闷油瓶的性子，我被标记是没跑了。
突然间闷油瓶的脚步停了，光线渐渐稀疏了……闷油瓶往里又缓慢地走了几步，我屁股一轻，感觉被他放了下来，躺在了什么地方，背后很软——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他的床。
下一秒，他压了上来。
他的身体烫的吓人，感觉得到他很努力地把呼吸放缓，我脱了上衣抱紧他，轻轻地蹭他的脸，他埋下头在我耳边小声呼唤:“吴邪……”
“嗯……我在。”
他单手撑着床面把身体抬起来一点，低头和我接吻。
我一边接受着闷油瓶，一边精神有点恍惚，肌肤相亲的感觉固然是美好，但我在他愈加强烈的求/欢中渐渐感觉到，自己有点不对劲——
【“题外话，发情期到来的前一个星期，不要理任何向你求/欢的人鱼，包括族长。”
“他们的身体现在正在为发情期做准备，欲望强烈时释放的信息素中的一些物质还没有完全成熟，发挥作用的同时会造成机体损伤。我们雌性对这些物质会产生不适，而你们人类，吸收过度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他们在**的时候处于混沌状态，不要指望你身上的家伙会停下来救你，他们根本停不下来。”
“所以，一定记住，保护好自己，最好连开始都不要开始。”
海滩上，姑娘警告过我。】
我看着眼神愈加迷离的闷油瓶，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更加强烈，我感觉我的血管都在暴突，明明体内如同狂风骤起的海面，四肢却十分乏力。
我感觉到闷油瓶已经快进入状态，身上肌肉鼓动，并没意识到不对劲。
我想挣扎着喊一声小哥救命，喉咙里却慢慢发甜，我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我鼻子里流出来，流过嘴边，我舔了一口，嘴里发腥，是血。
张起灵，咱们来日方长，你这么把我搞死了，你后半辈子怎么办？
喂……杀千刀的，醒醒，你家吴邪快没了。
眼前景物开始发出黑晕，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我有点失望，我没死在海里，竟然死在了闷油瓶的床上。
估计肯定会有后人瞎扯说，我和闷油瓶床战三天三夜，我气力不敌他精//尽而亡。
这种莫名的羞耻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