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无题旧卷(架空 民国瓶邪 HE 长篇)

这样宝贝儿们由于楼主还要写作业所以今晚应该是更不了了,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差不多是高中三年所有的计划都能囊括住。
1.以后就不艾特了,原因只是因为楼主实在是太忘事了...曾经有艾特过但是最长的记录是保持了五次...没错的,是我自己记不住所以很抱歉,因为在上学的时候更的时间实在是少,把文给肝出来之后就忘掉艾特的事了...
所以很抱歉,如果喜欢这篇文的话,妹子们可以记一下名字,或者收藏一下。么么哒。
2.关于更新的时间问题。
如果有大假(如国庆、寒暑),足以支撑楼主在写文的同时还能进行其他动作的,楼主会尽量保持日更。但是在像现在的学期,高中生活紧张,而且住宿,两个周回一次家,不允许带手机,也没什么机会接触电子产品,所以说最大的限度是两周一更,这个请大家谅解。
除了一些特殊情况,比如楼主中途回家,如果是生病的话大概也会更一更,但可能性不大...毕竟这样会落课。
会考在12月8号,挺重要的,那几个周的大休能不能更全看楼主的数学成绩...如果数学上去了,大概就可以了。然鹅....
3.高三。
楼主现在是高二,十二月初有语数外会考,明年还有文理会考,而且这一年可能会很忙,争取各种证书或者资格,在后年自主招生的表格上有话可写。高三进入全篇复习,可能就会累成狗了...然后回来一是没精力二是没时间【比如楼主现在就已经不想更文了因为脑洞真的...在大喊mmp了嘤嘤嘤】,所以说高三停更一年,或许会冒冒泡、来个有生之年【如在寒假】啊什么的,但大更是没有了的。
高考完后会更的,不过可能还得先缓两天TvT
4.文风。
其实谈不上什么文风,,,如果说概括一下的话大概除了对话就全是凑字...
最开始的时候或许是比较能够控制的,但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已经分不清该怎么写了。
可能在这里不是很能够显现出来,我其他的很多的文段里已经不可控地流出无逻辑的感觉,或许是耳濡目染得多了,完全找不回真正去写一篇有逻辑的小说的技巧。以前就有妹子说过“跳跃太大了连接不起来”,我有尝试过把它们连成一条明晰的线,但结果却不尽人意。
这么写出来的东西未免干巴巴,像流水账,而且,,,凑不够字数,,,【这才是重点】
所以说不少人看不惯这种文风,又或许有很多人喜欢这种风格,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还请妹子们自行定夺。
前阶段是看不出来什么的,但就我后面所写的一些预写来看,恐怕以后会越来越收拢不住...
再看看吧,我会尽量让它顺眼一点的。
5.楼主很帅。
楼主真的很帅,不要怀疑。
相信你的眼睛,楼主的腿,真的有6371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去写作业了,满篇没有一个滑稽,有点不适应。

感谢能看到这里的妹子,这么正经的楼主,大概是吃多药了

楼主 秦淮下弦月  发布于 2017-10-20 19:30:00 +0800 CST  
再祭
从我的惶恐走到岁月的尽头,到生命的最终回首而望,才发现原来在最遥远的山林涧流之中,我就已曾见过你。
当年华永无止境,走一步,看不见身后的背影。当树木攀爬抽枝,当杂草艳烈成诗,当古老的预言一笔笔成为现实,当我看到河流干涸,许下山盟海誓,当我兜转无从,不见天日,才恍然而知,何年何日何时,你跨海驭风,如期而至。
无情道是,怎奈相思。黄土一抔仍如旧事,却已见征途如初,看彻草莽战栗孤苦时。画壁如鸦,声声哑哑,泼墨镇纸,我续故知,却不晓你名字。怎撰墓志,缠缠痴痴,浮光掠影,浮沉几世。你可知,长风如旧,寒光已寂,卷了沉默的山脉孤苦无依,我遇见的时光中最温暖的一字,已随你而去。寻山问水,不得行至,如歌如诉,如梦如归时,不复,不止,为扶持,寒花站就,似初始,苍天一指,赐我有命知你生平,记你闲处抛掷,情满枪支。
天边最后的一丝暗光是你,岸边覆雪的枯枝是你,飞扬的酒旗是你,喧腾的戏鼓是你,窗外一曲瑶歌、唱尽了此生所有眼泪的哭声是你,故人回首、承载了一生时光的眼角细纹是你,我行十年、过了山川与湖海的刀柄是你,击楫过中流的锋利剑骨是你,落日楼头、凭栏望见的破浪千帆是你,雪岭崖边、山腰跌落的栈道是你。哭且笑,山岩暗壁傍,遗失骸骨,何故踌躇而入,借我垂眸堕泪,堪为无用托付?
当我望尽轨迹,看透生命盘旋转机,蓦然间一瞬人间天际,寥寥而远是你名字。无故破碎山河,当脚步尽没,无对无错,当我唇舌开合,喉间血沫。当我释生尽罢一心求死,回眸一望,见你站立时间尽头,替我半生翻云覆雨,更改孤注。人世不许你有情放旷,不许你偷眼暗望,不许你为我披荆斩浪,踏过天真年少模样。徒留我一人彷彷徨徨,皱纹爬上脸庞,血痕篆刻肩膀,跪在希望之旁,痛哭走向死亡。你可见人生无甘,天道无常,枯鹰飞过古道,魂与身消,但为谁高歌一曲,回头去看,残存最后一抹星光,照亮水底波纹密像,此生埋藏。
却只剩一篇祭文为你,记你,念你,笑你,哭你,待你,知你,替我悔恨,代我羡艳,生平不平,便身后告与后人:
潘子此公,不知名讳,不知籍贯,孑然天地,亦无亲眷,无所挂牵。昔时入越作战,后隐退军旅,效力吴家。会吾辈叨扰某墓,幸得此公同行,始知其生平年,忠无二。一路随,至零三年十一月四日卒,年未详。自此后,身似飞鸿照影无迹可寻,无影无踪,忆昔之日,竟如昨也,而无术可恸哭。呜呼悲哉!子其人,今天下不得其二,而君去矣,何人不思君?一夕之间,阴阳两隔,无复相见之时也。忆昔君出也,尝不拒吾之所请,岂意于数难后,竟死于穴。天兮!何来眷顾!吾谓汝何视之?未及报,已为人鬼殊途,又何不可痛也!只此一诔,代我之怀矣。愿于冥中亦能善生。

楼主 秦淮下弦月  发布于 2017-11-04 10:40:00 +0800 CST  
最近有点紧,两边不可能都兼顾了,所以刚才先更了哈姆雷特,这个再放放...
快要去学校了,妹子们的回复没办法一一回了,很抱歉啊啊啊啊啊....我下次回家之后再找机会回吧。
爱你们

楼主 秦淮下弦月  发布于 2017-11-05 11:34:00 +0800 CST  
一个月后楼主终于爬回来了。
抱歉各位,寒假之前可能都更不了了。
时间比较紧,并且会有班级的浮动,被落下一点的话就完了。
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想到高二有这么急...而且楼主还有一些比赛,不得不自费,因为母上大人已经不想给我提供资金了【其实就是为了按着学数理化TAT】
所以说必须要卖身...卖文了。TvT
现在还没有什么办法,也在想,但是确实很紧张,所以说请体谅,鹅且十号还要会考TvT
不多说了,我要去写作业了,还有人的话,寒假见吧姑娘们TvT
爱您【笔芯】
【生日那一天突然看到勇漫三不能出了也是很扎心的好吗TvT】

楼主 秦淮下弦月  发布于 2017-12-03 09:18:00 +0800 CST  
看完因果下心情复杂。
满心就一个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二在信息课上看到微博上的消息整个人开心到炸裂好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因果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姑娘们2017就要结束了【可是坑依旧没有填完
这三天假期有作业有补习班,可以说是十分充实了【呵呵脸
我会找机会更的....嗯...毕竟...自己也很想写....
【可是已经没有脑洞了TVT
痛苦地笑了。
晚安,各位。
让我继续在卡文的海洋中遨游吧!
ORZ

楼主 秦淮下弦月  发布于 2017-12-29 20:54:00 +0800 CST  
没有什么时间再更一篇了,所以今年没有贺文【什么时候有过贺文
给大家一篇歌词吧...当诗看也行...韵脚什么的就不要纠结了TVT我已经尽力了ORZ
贴吧排版成迷,我分了一下,但好像效果不是很好...
梦书人
如何消得这时节
灯影里拂开的扉页
生生息息不诀别
说来夜里梦照雪
一捧月光盈手借
他睡在萤火的旷野
我提灯照亮山岳
听得故事暖了夜

曾经有人埋葬了一切
到头来事事忘却
孤寂了人间爱与谎言
仓促间等不到一句多谢
当年岁弹指一挥
望向天边云蒸霞蔚
千里归途柔情似水
谁坐在树边摩挲窗扉
别追
山川河海都无畏
哪怕天真沉睡
仍旧不愿疲惫
他在梦里捉摸姑娘的眉尾
像初春含苞的花蕊
多少人远去不曾回
抓不住的那个是谁
他在唱歌 撩动星河
说大胆前走这里有我
笑声里隐了悲欢离合

他曾在高台上坐
百花丛它从向晚多
留不住一场相濡以沫
索性自我画个印辙
说这世间我走过

寻光难得未曾无措
他抬手间万物自射落
此生颠簸作客求不得
一场盛世回首命如昨

爱恨纠缠身世在坎坷
长夜无梦怎甘心伴蛇
若是瑶歌有情乘风过
可否记下那年光一刻

分不清是非假面
兜兜转转走了多年
追寻阵雷的恩怨
目光短促是她脸
凄风苦雨避风险
指尖真相吞吐几遍
海下为谁清执念
半生只求他周全

曾经有人倾听明暗面
心头滴血换冷眼
斑驳了年少温暖柔软
谁能在鲜血里奋勇当先
水下人换了新衫
本与暗夜平行无关
无奈事事谷底纠缠
若抽身离去此心不安
别盼
人生路途总多难
沙海之下枝蔓
往事仍不可挽
他在尘世扯个救赎的风帆
殷切希望着能靠岸
谜题太多无力回还
徒留空城堪堪作伴
巷口古道 烈焰焚烧
她无可奈何拿起了刀
切断了温柔轻悄年少

歌声里红袖曾招
定格了这一段梦潮
断崖边他可曾应了邀
目睹亲人泥泞微笑
远方的暮暮朝朝

墨脱庙旁心比天高
多年之前也爱打呼哨
真言假语似唇舌潦倒
扮相苦难至今也未消

残存梦境风雨仍潇潇
此姓为张便一生骄傲
藏海花田身着的藏袍
三日静寂多少年围绕

如何消得这时节
月光里空灵的书页
幕布之后谁诀别
说散了吧已完结
你我相遇在某夜
读懂了天边哪轮月
你看我写了这些
搁笔仍记千年雨歇
梦中明灭
别忘了赴约


===
最后,2018,稻米不散,祝你们幸福!
【早生贵子】
——来自全宇宙最帅的秦淮三千【咦】的祝福,mua~

楼主 秦淮下弦月  发布于 2017-12-31 19:54:00 +0800 CST  
14.
小张哥从长沙远远赶来只是为了给族长报告一下突然变故,没想到正在门口跟他家夫人撞了个正着。吴邪本想跟着一睹张家那个族长的尊容,谁料张起灵只看了他一眼,一句话就把他所有的希望给打回了地底。
“他外出执行任务,暂不回军,以我为代理军座。”
他说话向来很轻巧,一句话把所有的事情聊过,小张哥在旁边看着直笑,也不说话,只留吴邪一个人尴尬,和张起灵对视了一会儿,终于长呼出一口气去。
“我和你家族长,八字不合,八字不合,八字不合,”吴邪连说三遍,“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永远不合。”
“别这么说话嘛,夫人。”小张哥后面的称呼刚喊出来,吴邪一肘子就怼了上去,半点没留情。
话超多的不像张家人的小张哥好不容易才被赶着颠颠地出了大院的门,门口两个亲兵照样敬礼,吴邪看着那个刚才质问他想对牌子干什么的二傻子,想了一会儿,突然问:
“小哥,你家牌子是怎么回事?”
“嗯?”张起灵好像没有听懂。
“你家牌子……”吴邪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件事,自己捉摸了一会儿,索性把事情都和他说了。
张起灵听完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词句,但说出来的话似乎又不用花那么多的时间去整理语句:“这是军区刚开辟的时候请人写的牌子,算作张家军区的标志,它在军区在,它亡军区亡,你被他们误会也正常。”
也正常。
吴邪又看一眼那个站在门旁边尽心尽责的亲兵,突然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忧伤。
张起灵在这里呆着,恐怕只有装傻子才能不会被认成异类。
毕竟店老板与军座有再多心思也无话可说,两个人沉默地行至道路的尽头,吴邪抬头看了一眼,看到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这时才突然想起自己的伞丢在那辆破车上了,当即就在原地站住,上下毫无意义地乱摸一通,张起灵感觉到他没跟上来,回头看了一眼,正巧看见吴邪张着嘴看着他。
“……”
“我伞丢了。”吴邪挺无辜。
雨已经停了,地面寥寥草草几滩积水,吴邪往下看去,看到里面倒映出来的杭州万里云天。
“你们这边好看。”他由衷地赞叹。
思维突然从伞跳跃到这里好不好看的思考之中,幅度有点大,不知道张起灵是不是没从他的跳跃里面出来,仍旧只是盯着他。
吴邪很少这么被人盯着看他,难免有点局促,看回去的时候又被他的目光盯得发毛,摇摇晃晃不知道该干什么,踌躇半天才想到上前拍了一把张起灵的肩,嘴巴张了张,最终也只是露出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在一九二七年悄悄散开的硝烟之中,长沙吴家的小少爷在某日拜访张家军营,风风光光地转了一圈之后,被张家亲军的代族长客客气气地——
赶了出去。
“干什么啊你?干什么干什么?张起灵?张军座?”

【先发这一点,到地儿了再更完】

楼主 秦淮下弦月  发布于 2018-02-14 16:01:00 +0800 CST  
有毛病啊?!
有毛病啊这个人?!
吴邪又生气又想笑,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对他比较有耐心的张起灵突然就叫亲兵把自己给请了出去,说好的要永远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呢?
事情发生的过程也让人匪夷所思。张起灵留他吃了午饭,这就给了吴邪一个“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错”的错觉,谁料下一秒,一位衣着齐整的张家亲兵就溜达进来,一伸手一鞠躬,做了个“请”的姿势。
吴邪莫名其妙:“干嘛?”
那亲兵一弯身,声音有点熟悉:“我们军座说,小三爷来一趟不容易,今天杭州阴雨不歇,想必回去难以搭车,所以现在就请您滚。”
吴邪的筷子僵硬在一道菜上,尴尬的气息从菜里冒出来。
“……”吴邪说,“啥意思?”
那亲兵哼笑一声,“果然是天真无邪小少爷,一点玩笑开不起。”然后他咳嗽了一声,似笑非笑道,“军座虽然不是这么说的,但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原谅小的,把几个字扩充成一大段客套话真是太难为我了。”
吴邪警惕地眯起眼:“你家军座的原句是什么?”
“‘ 请他回去。 ’”
“……”
“为什么要让我回去?”吴邪问,“我在这儿不合适吗?而且我的饭还没吃完。”
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吴邪自打进了这阴冷的餐厅就心下不安,四周冷寂寂的空气总让他觉得慌乱。张起灵也没进来陪他,只吩咐人给他上了几道菜,菜样不错,就是没人陪,吴邪自己凄凄惶惶地刚吃了几口,这边赶人的就蹦出来了。
“我想吃饭,大兄弟。”吴邪说,“这样,我吃完了,你再赶我走行不?”
亲兵露出了一个极为邪魅的笑容,盯着吴邪的角度有点诡异,吴邪心里发毛,不敢对视,赶忙往嘴里塞了一筷子菜希望能让自己冷静一下。却突然听那亲兵喊了他一声,声音愈加熟悉,他没防备就转了头,这一转可不得了,他与那**亲兵正面相对,三秒之后,吴邪嘴里那口没嚼完的菜被囫囵吞下去,把嘴巴里的杂物都清除了之后,骂声才能畅通无阻地冲出来。
这话有理。等吴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骂出声了,并且双手扶住桌沿,似乎是想往下面躲。亲兵凑上前去扯了扯自己的脸,笑得有点奇怪:“您扯扯,真皮,如假包换。”
“我去 你妈——”吴邪大喊,“别诬陷人你个孙子!我爹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亲兵懵了一下:“这与你爹何干?”
“不是我爹的私生子怎么可能和我长这么像!”
“……”
也不能怪吴邪怂,确实,这张家亲兵一扬脸,边边角角都与他小三爷无异。也能解释为何刚才他听那人声音那么熟了,原来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声音,只是自己耳中与他人耳中的嗓音不同,一时间未识出来罢了。
“你你你你你怎么回事?!”
“你安静一下!”亲兵紧紧扯住他,“别跑!别瞎跑!跑晕乎了没人带你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
“张海客!好吧好吧?张海客!别跑别跑,你 他 妈——”
吴邪此刻的局面还比较被动,但自从听清了这人的名字后他就有了底气,作势要把曲解军座意思的张海客告到张起灵前面。这张海客开始还有点趾高气扬的意思,现在换他怂,左求右求纠缠半天,直到吴邪把饭吃完,放他一马,一口气才松下来。
他也交代自己装成吴邪的样子是希望能以假乱真,在张家的地盘里保护这位“夫人”一下,一条一条列举起来,吴邪都听得晕头转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多习惯,不禁感叹张家人做事是真的过于细致。但有些事情他还是耿耿于怀,比如张海客为什么知道自己洗澡的时候习惯先洗头再沐浴,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初恋是谁诸如此类,逼问许久,张海客终于垮了下去,心累无比。
“你三叔告诉我的不行啊小祖宗?你朋友那么多我随便拦一个一问,你喜欢过几个姑娘喜欢什么样的写字咋样成绩咋样逃过几次学迟过几次到我不就都一清二楚了?”
“可他们在骗你,”吴邪说,“我没有初恋。”
“这又怎么了?很值得自豪吗?”张海客瞪眼,“军座也没有!”
“哦——”吴邪象征性地拍了拍掌。
就这样,张海客给他解释了一路,好不容易把祖宗送出军区大门后心力交瘁,背过身去什么话也不愿说。
一路上连张起灵的影子都没见着,吴邪只字不提,只专心折腾张海客。其实他心下里是有点奇怪的,只是见张海客对他家军座提起不多,想必是有内情,便闭口不谈。当兵的总有些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儿,吴邪深谙此点,便小心翼翼地避过不去触碰。
还是别给自己惹太多事儿好。
这么想着,他正打算走,突然又听见张海客从后面喊他。他一转头,一把伞直冲他的脸冲去,吴邪吓了一跳,七手八脚地接住,抬头一看,张海客冲他招手,顶着他的脸,笑得有点贱。
“吴邪,你的伞,落我车上了!”
吴邪心头一震,赶忙撑开伞打量了一下,没错,确实是他那把带上车又丢在车上的油伞。他恍若被九道雷劈了个透,捧着伞在原地站了很久,突然反应过来,怒吼了一声。
“我去 你 他 娘 的!”吴邪大怒,“你们张家人是什么意思!”
但别说是张起灵了,就连张海客都没了踪影,吴邪恨恨地看了那大门及里头宽敞的大道一眼,扭头就走。
不让他呆,他还不稀罕来了呢!

楼主 秦淮下弦月  发布于 2018-02-15 15:50:00 +0800 CST  
吴邪越想越气,他本以为族长夫人是个女子的消息是张家人传出去的,却没承想这压根就是人家涮他玩的一个把戏。张起灵的反应更迷,人在这还没呆多久呢就找人给赶了回去,找的还是那个涮他玩的人,这什么事,这叫什么事,这他 妈 的……
吴邪心下有点难受又有点莫名地觉得好笑,也不知道是自己好笑还是人家有意思,索性拒绝张家的车,拎着把油纸伞在街边慢悠悠地走。他正想着这些事,想得心里烦躁,却在这当口突然听到一声尖叫,那叫喊极似半空中被打落的鸟,听来起一身鸡皮疙瘩。吴邪一转头往声源看,却听到一连串不堪入耳的骂声,他仔细瞅了瞅,发现是一个高个儿女子的杰作,她的声音尖利如同剪刀划花青石板时的尖叫,歇斯底里。
而她的一根手指正狠狠点着面前一个男人的胸口,手上动作不停,口中骂声不绝,似是气极了。
吴邪没有回店的欲望,便凑上去看了看热闹,谁料挤得太靠前,那女子风情万种地往四周瞟了一眼,正好看到一脸故事外的吴邪,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对视了一会儿,那女子突然奋起,指着吴邪,大喊道:
“就是他!”
吴邪懵了:“啥?”
“就是他!让我怀了孩子还不给嫖客钱!”
吴邪:“?!”

楼主 秦淮下弦月  发布于 2018-02-15 15:52:00 +0800 CST  
这两段是接上,手机码的,字数有要求...
emmmmmm这么久没更文是我的错,大家久等【鞠躬】,因为之前迟迟不知道该怎么写【以及懒】所以基本上没动过,现在激情又回来了,以后会尽量保持双日一更的【emmmmm这是挑战啊】有生之年,活着真好
新年快乐,介意我去你的头上抓羊吗
开玩笑开玩笑,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

楼主 秦淮下弦月  发布于 2018-02-15 15:57:00 +0800 CST  
新年快乐!!

楼主 秦淮下弦月  发布于 2018-02-16 00:00:00 +0800 CST  
emmmmmm天官赐福新更为什么看不了??有追这篇文的小可爱吗??无论点开哪个网页都只有通知没有正文,emmmmm是真的没有正文吗....

楼主 秦淮下弦月  发布于 2018-02-16 08:52:00 +0800 CST  
15.
“什么?!”
吴邪懵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周围的人就先质疑起来。一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汉子先站出来,往吴邪方向看了一眼,大声道:
“会不会是你搞错了?我看这小孩儿年纪轻,估计连那事儿都没干过,怎么可能逛窑子还跟你这***在一起?”
“怎么不可能?”那女郎一手叉腰,理直气壮,“别看人家小就干不了?我看你是真不行吧,还有谁是***?老娘警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然往巡捕房一告,你家老婆一年半载的都见不着你!”
那汉子也不甘示弱,把肩上的包袱往脚边一扔,怒道:“怎么就一年半载见不着了?这天地下还没王法了?你倒是去告巡捕房,我倒看看那几个警官是向着老子还是帮你这个下 贱 的女人!”
两边竟然吵起来了,吴邪四下看看,发现已经没人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赶紧缩缩肩膀,从人群缝隙里遛了。他怕被那女子逮住再倒打一耙,没敢久留,急匆匆地穿过大街往家走,远远的竟然还听见那女郎的叫喊声:
“去就去!妈 的,老娘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巡捕房里那堆**全他 妈是老娘的人!”
吴邪抿抿唇,一溜烟跑了。

回到铺子后吴邪还想着那一位女郎和那个彪形大汉,他跑路跑得太急切,不知道他们最后到底去没去巡捕房。但他听到的那女郎的最后一句话倒是清晰得很,一路纠缠,就算是到铺子里坐下捧了茶了,也还是没能忘怀。
“老娘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巡捕房里那堆**全他 妈是老娘的人!”
他捧起茶喝了一口,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姑娘说这话的时候中气十足,倒像是十分自豪的样子,但她心里是如何想的又有谁知呢?倘若心底苦涩,这无疑是悲事一桩;可如若当真以此事为荣,又显得更可怜些。吴邪思来想去都觉得社会对这群姑娘们不公,她们生活的意义就是取悦与自己本无关联的男人,可当真这样生活下去,那么生命也就没有了意义。
吴邪又想起自己去张家时路上无意一瞥的那个女子,极带风月气息的笑容,一举一动尽显妩媚妖娆。
她们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吴邪坐在窗前乱七八糟地想了一会儿,任凭王盟怎么喊也不理。无奈王盟只能把屋子扫了一遍,把柜台擦了一遍,把衣服收了一通,跑到厨房去纠结了十分钟中午的菜样,最终还是没能做出决定,只好探出个头来,大声喊他的东家救助。
“少爷!今晌午吃什么啊?”
吴邪被他喊得瞬间一回神,下意识答道:“什么都行。”
“可家里没有菜了!”
“怎么可能?!”
这是大事,吴邪瞬间把青楼里的小姐姐们忘掉,急匆匆地冲进厨房,还没等他站稳 王盟就拎着几束烂透了的蔬菜和几块泡发了的肉扑到他跟前,欲哭无泪。
“怎么办啊少爷?全坏了,一个剩下的都没有!”
“怎么可能啊?”
吴邪不死心,借着王盟的手在那堆烂叶腐肉拨弄:“我昨天刚订的啊怎么可能就这么坏了?”
蓦地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抬头:“你昨晚是不是没放挡雨棚?”
王盟怔怔地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
城内最大的一家蔬菜供应厂由解连环家撑起,为方便吴邪店内被他装了一个小小的电话,买菜的时候可以不用上街,直接给卖方打个电话,直接送来,月底结账。
估计是昨晚菜已送到后门,包在外面,两个人犯懒没出去拿,晚上下雨又谁都没醒,再加上暴晒的半个上午,菜与肉惨死于后门是理所应当的了。吴邪一阵绝望,想骂王盟一句,但好像没道理,毕竟是他先犯懒让菜一直待在外面的。
“……”吴邪说,“我们出去吃吧。”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铺子,王盟正欲锁门,门口去突然闪出一人来,半死不活地往店门冲来,边跑还边喊道:
“小吴少爷等等!我有一事相告!”
吴邪和王盟同时停住脚步,眯起眼去分辨那个人的模样。这也不能怪他俩,毕竟这人冲的太快,状若疯癫,一时半会儿实在认不出谁是谁。
待到那人冲进来、刹了步子、撑着膝盖喘气的时候,吴邪才有机会细细打量他。这一打量不得了,近距离一看,他又被货真价实地吓了一跳。
大金牙!
吴邪脸色微变,想起之前的惨痛经历,他一把夺过王盟手里的锁,毫不留情地想上一推,门被锁得严严实实。下一刻两个人一溜烟跑了,大金牙撑着膝盖在原地,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跑出去后吴邪和王盟随便找一家面馆吃了,当然吴邪在张家吃过后就不再逞强,坐在王盟对面看他吃。王盟被他看得有点心虚,咽下一口面,颤颤巍巍地勾起一筷子,送到吴邪嘴边:“少……少东家,你吃不?”
吴邪还在四处提防着大金牙,闻言顺手一推:“我吃过了,你吃,不用管我。”这一推后却是觉得掌心黏腻,吴邪往下一看,发现自己的手正拍在那筷子面上,对面的王盟还举着胳膊,目瞪口呆。
“……”吴邪叹了口气,“你先吃着,我去洗洗手。”
等他回来之后店里的食客似乎又多了一半,两个人坐得又偏,吴邪身处人群之中就忘了他们原来坐的是哪个角落,晕头转向地找了一会儿,才在一张桌子上看见正冲他挥着手的王盟。吴邪长出一口气,甩着手走过去,一巴掌拍在王盟的肩上:
“小子,擦擦手。”
王盟只是看着他,没动。

楼主 秦淮下弦月  发布于 2018-02-19 23:38:00 +0800 CST  
吴邪的手还是湿的,看他没动又一把拍上他的后背,留了个湿乎乎的手印:“干嘛呢?”
这时,从旁边横来一只手,递给他一张布巾。
“谢谢你啊。”吴邪没留意,顺手拿过来擦干净手。
等他要把布巾还给那人时,才明白为什么王盟呆在原地不动弹了。
由于人太多,吴邪根本没留意自己这边多了什么人,他也是刚才才发现自己的对面多坐了一个人,正坐在自己刚才离开的地方。那人眉眼弯弯,看上去温和可亲,手里还拿着一张布巾,撑着头,笑吟吟地看着他。
吴邪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他看了几眼,突然出口道:
“你是……解雨臣解当家?”
“正是在下。”
这位不速之客便是解家当家解雨臣,吴邪与他有段日子没见,再加上今天解雨臣带了个帽子,自然难以认出。解雨臣也要了一碗面,顺手想给吴邪要一碗,听吴邪说他已经吃过了之后,解雨臣的笑容立即有些微妙起来,温声道:
“你在哪吃的呢?”
吴邪当然知道不能把“张家”的名号说出来,于是他清清嗓子,说:“一个欠我很多钱的**,他用饭来抵债。”
王盟:“谁啊?”
解雨臣:“哦这样啊,他欠你多少钱,解家还你好了。”
吴邪:“不用了不用了,比起钱,我还是更喜欢饭……”
三个人围一张桌子坐着,但其实只有两个人说话,两个人小三爷小九爷的互相埋汰了一会儿,突然解雨臣笑了,悠悠地说:
“吴邪哥哥还真和以前一样,看着对我们特好,实际上嘴巴可爱寒碜人。”
“也不敌小花这样不给人面子啊。”
于是两个人就都笑了,解雨臣眯眯眼睛,像回到了干净的童年时代。但很快他的眼睛就睁开了,眼角微微上挑,一严肃起来就好似杀气不留意外泄,专不给人活路幸免。
“吴邪,我来找你是有事的。”
解雨臣吃完最后一口面,擦了擦嘴,再抬眸望向吴邪时,就已没了笑意。
“怎么了?”吴邪倒不惊奇,这些日子到他店里的每个人都会这么说,可无论事情重要与否,总会有人替他脱身。但看在昔日发小的面子上,吴邪还是整整衣襟,做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来,假装认真地听解雨臣说话。
王盟自认与解雨臣不熟,自然也就不出声。解雨臣却看着他,许久未言,吴邪突然意识到他要说什么,看了看王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王盟口风很紧。”
“我说的不是他,”解雨臣依旧盯着王盟,准确来说,是王盟身后的人,微微一笑,“大事不好,小三爷,今天日子不对。”
“怎么了?”吴邪心中不妙,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就传来解雨臣低沉的声音。
这家伙竟然趴到他耳朵旁边去了。吴邪一侧身想躲,解雨臣却按住了他的肩膀,唇舌轻启之间,吴邪的脸色瞬间惨白。
“您记好了。”解雨臣却不以为意,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吴邪一眼,招手叫人来结账,一抖长袄的襟子,走出店门,消失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吴邪却犹在愣神,直到王盟推了他一把他才站起身来,望着解雨臣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直到他的脸色好些了,他才叫上小伙计,两个人一齐出了面铺。
本来老板的事伙计不该过问,但吴邪刚才的反应实在太奇怪,他没忍住就问了两句,哪成想吴邪没紧张也没生气,含糊几句过关,他见事情不对也就没多问,拉着他家少爷七拐八拐地往回店的方向走去。
而吴邪仍然不愿自我思考,他的脑海中,一直萦绕着解雨臣刚才告诉他的话:
“我知道你中午去哪里了,提醒你一句,张家人绝对不可信。”
“说不定哪一天害死你的人就是他们,这是一群疯子,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当初在长沙给你算命的黑瞎子不知所踪,这是个亡命之徒,小心铺子。”
“我知道你回去后会发现谁站在你的铺子前,他告诉你的话会与我现在所说截然相反,你自己看着办吧。”
“小三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你放着好好的吴家少爷不做,非来杭州受这等苦呢?”
吴邪越想心越寒,他明白这一切,解雨臣到底想说什么,他也明白。
这个人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能把握。他是想说整个杭州城的势力,包括张家和他解家,全是一群无可救药的疯子。
吴邪频频想着,身体就战栗起来,仿佛身处阳光太久,蜷缩在角落中时,无人能够让他再次忆起过往的暖意。
“少爷,到了。”
吴邪抬头一看,果然看到那个锲而不舍的大金牙,仍旧哆嗦在原地,等他回来。
他闭上了眼,已经知道这个人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楼主 秦淮下弦月  发布于 2018-02-19 23:39:00 +0800 CST  
16.
深夜暴雨倾盆。
暮春夜晚的天光深蓝暗淡,黎明来临之时让人看不出出现在天边的鱼肚白。此刻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一浇,仿佛被雨幕遮掩了似的,一星一点的光亮都不屑泄露。这一片宁静的山河沉睡在雨中,温婉的西湖终于再也忍受不了雨水的击打和寒冷的侵袭,仅一夜之间,便掀起万般波浪。
吴邪在西湖沉睡在腥风血雨中的同时沉睡在难捱的梦里。与梦外不同的是梦里有一片闪亮阳光,照彻脚下万顷地界,有如一条康庄大道,直通他最想要的远方。在黄莺的歌声里他摸索着去了,沿路为阳光投射下温暖、亲吻与鲜花,却也在阳光下竖起刀刃、冰峰与火堆,明明是两派截然不同的事物却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渔火江南中,有浮光掠影的白马西风。吴邪分不清这是一场噩梦还是美梦,因为梦境还未完结,他注定要感受一半暖一半冷的磨合,在梦里,焠火焚烧。
而在吴邪沉睡在梦里的同时,杭州两家大户在瓢泼大雨之中开战。在硝烟弥漫的乱世之中,这不过是一场寻常的械斗,却让鲜血留满一整条青石板铺就的寻常小路。两户人家仇视彼此许久,终于在一个大雨之夜撕破了脸面,就像前不久的四月二十日,大雨漫灌,鲜血满街。到底是一个注定动乱的一九二七年。
械斗进行了整整一夜,双方元气大伤,于凌晨时分纷纷收手撤离。第二天报纸铺天盖地,均是报导此次械斗实况的,吴邪不以为意,长沙械斗他也见过不少,因此把此事匆匆一放,继续去忙自己的上好古物。可事情终究没有这么简单,当械斗给人的惊恐和震撼开始慢慢退去的时候,一份不起眼的小报通过多日蹲守,终于爆出了一条惊天消息。
此次械斗的一方,竟与杭州军区张家有着某些联系。原来这一方正是多年前从张家分出的一个分支,他们的族长因不明原因独立单干,现任张家族长也因不明原因放手随他。那一支自打分离过后就没了依靠,凭一己之力在杭州为自己赢得一席之位,却在此次挑衅中输得片甲不留。余下的家族后代求助张家,却惨遭拒绝,张家族长闭门不见,无奈这支残留队伍只得远赴他乡,再寻栖处。
这一条消息使得能离政治军事有多远就离多远的吴邪不得不关注起此次械斗来。本来张家事与他并无关联,可“张家族长夫人”这样一个有名无实的头衔却坏了大事,张家出了什么事,也定没有他的好果子吃。吴邪虽然不懂政治,但他不傻,舆论的力量究竟有多大,他在十六岁的那一年就已感受到了。报纸能够害死人,吴邪深知此点,因此无论再怎么膈应,他还是决定要去张家一趟。此事无路可选,这他也是知道的。
可一九二七年又是注定让吴邪的生活跌宕起伏的一年。当他坐车火急火燎地赶到张家军区的时候,大门闭之甚紧,门口的卫兵并没有更换,却仍旧像上次一样,对他爱答不理。吴邪心下里恼火,却无计可施。这次的拒绝比上次更为彻底,他们并没有动粗也没有用暴,而是直接就像没有看到他人似的,连个余光都不给一个。
“麻烦您跟里面通报一下,就说我是吴邪,我找你们军长有事情。”
最后吴邪不得不把话说开,两个卫兵可能是觉得他有点可怜,终于侧头看了他一眼。右边的卫兵保持着笔直的站姿,宛如一支无坚不摧的钢枪。可不同于以往,他说话的声音极轻极轻,甚至就连靠他如此之近的吴邪都只能勉强听到。可那卫兵的眼睛却是看向他的,很明显是在和他说话。
“军座有令,无论何人都不得进入军区一步,先生请回吧。”
竟然不喊夫人了。吴邪心底冒出这么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但他不敢说出来,生怕张家这俩二傻子再像上次一样呼他“尊号”并一致敬礼,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要真来这一出人就丢大了。
“兄弟,帮个忙吧,我找你家军座是真的有急事。”吴邪锲而不舍,“你们比我更明白最近发生的事情的严重性,所以这件事,我得和你家军座单独谈谈。”
“单独谈没用,先生。”
“可不管有没有用,我总得试试。”吴邪做着最后的挣扎,“说不定能有点呢?哪怕一点?”
卫兵似乎想叹气,但他强行忍住了:“一点用也不会有,先生。有用的话我们就不会拦住你了。”
三次拒绝,话已如此,吴邪接受现实,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独身走了。但他仍没有放弃挣扎,回到铺子后呆坐着想对策,心情灰蒙蒙的凝不住神,刚想一会儿,就溜来溜去跑了题。
他总想起那天的经历。几天前的那个夜晚大金牙在他的铺子里,笑容满面地给他指点出路。果然不出解雨臣所料,大金牙所述完全是另一个完全相反的版本,他告诉吴邪张家人是杭州目前最坚实的一块盾牌,他们绝对可靠——至少目前,绝对可靠。而解家人狡猾奸诈,说话非真非假,关键时候未必能够给予帮助,反而有可能会落井下石。齐家人已无法依靠,黑瞎子流亡在外,毫无音讯,生死不知,东山再起的可能性也极小极小。
这和解雨臣说的就无一相同了。解雨臣极力下贬张家,大金牙极力上捧张家,也不知道他俩想干什么,对待同一个家族的态度天壤地别。

楼主 秦淮下弦月  发布于 2018-02-23 12:34:00 +0800 CST  
谁知道谁是真的,谁知道谁要干什么。大金牙说了一下午,吴邪那夜却极其冷静,赶走了大金牙后他就闷头大睡,像是要把各方势力说的各个版本都忘掉似的。果然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就全忘了,装着一脑子的乱梦,迷迷糊糊地去洗漱,用毛巾擦脸的时候突然把一切想起,他一脸冷漠地把毛巾甩回架子上,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又一头扎进水盆里。
现在的情况绝不比那天要好,吴邪怎么去的怎么回来,一路上不说话,到地交钱的时候他从衣袋中摸出钱来,一个一个慢吞吞地数,数了三次,都是少一部分钱,但他只知道少,具体少了多少心里也没个数。最后还是小伙计看一辆车久久停在铺前不动弹,就钻出来看看情况,才救了吴邪一命。
“少爷你今天怎么了?你出门我就看你没带钱袋,我还以为你走不多远呢。”
吴邪慢慢地吞着早饭,恍若未闻。
太阳东移已久,窗外明亮得刺眼,初春开放的花落了一地,盛夏绽放的却才刚结一个骨朵,正是一袭盛华却又衰败的景象。
冷清许久的吴山居终于等来了它这个月里第一个正常的客人,那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在柜台那边翻阅了一些拓片,选中几本,出手也还算阔气。吴邪看看他的面色,觉得这人长得就不像个好人,再看邻居避之不及的态度,心下一怒,价格翻倍,狠宰。
中年男人的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小吴老板,您这也太坑了吧。”
“爱买不买,不买去别家看,我这个价格已经是底线,低不了的了。”这人长得和大金牙有些莫名的相似,吴邪当然不可能放过,“要不你去别处看看,价格比我低的话,你就到那买去吧。”
说完他一扭头作势要走,酷似大金牙的男人一看大事不好,赶紧叫住他希望能再协商一下,无奈吴邪岿然不动,咬定了价格再不动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看重了什么,或许是人傻钱多,踯躅一会儿还是松了口,真的按照吴邪给的价位一一付清。往日在长沙时家里的账自有长辈算,到杭州后吴邪也懒得自己翻,通通交给小伙计。这一回数大,他不敢让王盟代替,亲自上阵,一点一点记到账上,谁料刚记一半,电话铃响了。
“王盟接电话!”吴邪头也不抬。
应一声,小伙计就颠颠地跑过去接电话,吴山居的电话向来是拨出多接收少,能收到个电话也算奇事。有王盟在那边接电话,吴邪这边就安心算账,谁知道刚接起来说了两三句,王盟就没声了,吴邪抬起头来一看,发现小伙计正拿着电话呆站,看着他的方向傻愣愣地等。
“你干嘛呢?怎么不说话了?”
“找你的,少……”
眼看着他又要喊少爷,吴邪赶紧制止他的行为,抢先一步道:“找我的?谁啊?”
“他没说是谁,”王盟挠挠头,“他就问你在不在,我说你在忙,他说那就先别放,等你忙完了再来接电话……”
看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吴邪决定继续工作。他手上动作快了几分,将剩下的钱数列好,把人送走之后,他才跑到电话旁边接过王盟的话筒,刚放到耳边,话筒里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自己的声音。
事情就很明了了,这通电话是张海客打来的。吴邪深知张海客是来解释早上对他不搭不理事件的,果然张海客开口第一句是一声“对不起”,下面一句就是“小三爷”,歉道得真诚得很,只是不是张起灵自己打来,到底还是少一分亲切。
“军座早知道你要来,特意吩咐着不让你进来的,”张海客说,“你不知道情况,军区附近蹲的记者疯了一样,跟张家有点关系的都会被狠扒出来。你关系近,背景又大,我们不敢让你进,就怕记者逮着你不放。你能明白吧?军座就是这个意思。事已至此无法回头,我们自会有解决方法,所以你就管好你自己的小店儿,军座这边,事情过去了自会见你。”
也不给吴邪答话的机会,那边说完就扣,吴邪刚逮着机会想问两句,谁料张海客想得比他还早,说完最后一句就毫不犹豫地掐断了联系,吴邪一句话闷在嗓子里,憋得脸通红。
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站了一会儿,吴邪猛地摔下电话,王盟在旁边也站了许久,看他这样,欲言又止。
吴邪放下电话,只觉得头疼无比:“以后碰到自称张家人打来的电话,第一时间给我,无论我在干什么。”
“张家人?”王盟被吓了小小的一跳,“他们是怎么知道咱家电话的?”
他家想知道谁家电话还不容易?吴邪揉着眉心,似笑非笑。
张家的态度摆得很明显,就是要吴邪与这件事完全撇清,他们自己慢慢把事情摆平。话虽如此,吴邪却总觉得张家用的手段不会是什么好手段,完全置之事外是不可能的,他又在柜台里枯坐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眼睛又亮了起来。
“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吃,我可能不回来了!”
草草交代几句,吴邪冲出铺门,刚出去两步就又冲了回来,抓起了桌上钱袋。
他不让管,自己就真的不管吗?车上,吴邪坐稳,指了与张家军区相反的方向。
主动出击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楼主 秦淮下弦月  发布于 2018-02-23 12:35:00 +0800 CST  
那个...天官完结了吗...
就这么...完结了吗...
...
【我们到的时候,秀秀正捏着你的脸,往你嘴里塞刀。自始至终你对她重复的只有八个字:天官赐死,百无禁忌。】
【秀秀:我这几年开车无数,渣反魔道酒壶天天倒立香炉,天下的车我什么没开过!可我单单没有想过要开花怜...】
上了一辆隐形车,不知所措

楼主 秦淮下弦月  发布于 2018-02-25 14:11:00 +0800 CST  
17.
“胖子!胖子!”
人还没出车门,吴邪先扒着窗户喊了起来。司机毫不意外,稳稳地停下车。在这座刚下完细雨的小城里,真正的战乱来临之前,比他还要欢乐的人多得是。
乘客十分急切,草草塞了一把钱,司机还没来得及找,就听乘客喊了一句:“不找了不找了,你拿走吧!”便如一阵旋风似的卷入面前这个气派的古玩铺。司机看着他,摇了摇头,启动车离开这个一天跑八百遍的地方。
他还要去拉下一个乘客,但他不知道,这个地方以后将会是无数人的噩梦。
“胖子!”吴邪一把掀开帘子,横冲直撞入王胖子的铺子,恰巧当家的正小心翼翼地碰着一套茶具,一见他进来吓得手一抖,差点把这套上好明清瓷器摔到地上。吴邪也是识货的,赶紧跑上去托了一把,两个人颤颤巍巍地大叫着,算是把这件古董给保住了。
“你干什么啊?被狗咬了急着来找大夫?”胖子被他一吓,心还在那件差点没了的茶具上疯狂跳动,指着吴邪就是一顿骂,“什么事不能慢着点说?你这个小同志就是急心太强,要是突然出个什么事儿就你这性子能他 娘 的把所有人都一秃噜说出去!”
要平常吴邪可能就和他怼起来了,但此刻有求于他,便按着胖子的肩膀把他按坐下来,很是诚恳地说:“我的错我的错,不过胖子我来找你是有事的,不然……”不然我才不来找你。吴邪一闭嘴,并没有说出口。
好在胖子也不是太放心上,半真半假地骂了他一通后,就开始行使待客之道。吴邪坐在他那红木高椅上,看着胖子忙忙乎乎地倒茶,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儿之后,忽然意识到这么下去他可能什么都问不了,赶紧跳下来,拉住胖子还在忙活的手,说:
“好了,假惺惺的东西一会儿再弄。我问你,小哥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胖子回头看他,莫名其妙,“不是我说你,你大老远跑城北这儿,不为找我,就为问小哥的事儿?这就很伤人心了,什么事你不能自己去问?”
“你当我没问过啊,他家大门都快被我拆了!”吴邪说,“我要能从他嘴里问出来,还用得着花这么些钱跑你这儿来找骂?快点跟我说,到底什么回事?”
“有病啊你?”胖子嘲笑他,“一日不见,甚是想念。嗯,嗯,胖爷我懂了,这不是找我问问题来了,这是找我来炫耀了。成成成,大少爷,你家小哥在那边活得挺好,别乱想了,怪吓人的。”
“谁乱想……啊呸,谁这么想了?”吴邪再次差点被他带歪,用力一扳他的肩膀,“胖子,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造反?现在政府对他不好吗?”
一听这个,胖子也吓了一大跳,“啥?”他赶紧四下看了看,一拐吴邪的脖子,“瞎说什么呢,这是你小子能乱说的事儿吗?我告诉你你就算说张家军长要自裁都比这个好,活腻歪了是不是?赶紧闭嘴!”
本来吴邪只是瞎编了一个可能来套胖子的话,没想到编大了,见胖子反应这么大也赶紧一把捂住嘴,紧张地看着他,从指缝里溜出声音来,“不会吧?我瞎掰的,不是真的,没关系吧?”
胖子吓唬他:“没事个屁!要不是咱俩熟,老子现在就把你扭到巡捕房去喝两盅茶,让你乖乖滚回长沙去!”
吴邪吞了一口唾沫:“这么吓人?我没想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行了行了,赶紧说事。”胖子说,“只要小哥没那啥,什么事都好说,赶紧的,胖爷我还有事呢,美人相约,哪有时间跟你丫在这儿耗。”
“你还有姑娘约?”
“别扯犊子!”
吴邪恶心他恶心够了,也到了该正式套话的时候了,本来还想像刚才那样自己猜一个,但看到胖子的反应也知道此非小事,赶紧收手不干:“你刚才不是问到了吗?就是小哥的事,他最近绝对瞒着我什么,但我不知道。”
“屁话,要你能知道他用得着瞒你?”胖子说,“我知道你想知道,但你也得明白,不是什么事都能告诉你的。不告诉你的,总有原因。”
“有原因个屁啊!”吴邪终于忍不住咆哮出声,“要我能憋得住不就憋心里了吗?!老子好歹也是个少爷,用得着城南城北的跑?!不就是因为张家族长夫人这个狗 日 的身份吗?!他张家倒了,有我的好果子吃吗?!”
“没有!”胖子也冲他咆哮,“但你不能知道!张家肯定保你,不然,长沙城的老窝早晚会被你那三个爹给端了!”
“哪有三个爹!一个!只有一个!”
“有区别吗!这时候你犟什么犟!赶紧滚回你自己铺子里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互相问候,慢慢偏离了主题,吴邪说不过他,一怒之下拿起那套刚放好的茶具就要砸,胖子果然上钩,立马扑上来,一把夺过:“骂就骂,别拿好东西撒火!”
“我不骂!你就告诉我,张起灵那厮到底要干嘛!”
“……”这回胖子被他缠的算是彻底没话说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了劝说的欲望。
“他打算干掉那些人,”胖子沉默一会儿,说,“彻底地干掉。”
“什么?”吴邪还在云里雾里。
“彻底地干掉。”胖子又重复一遍,瞬间又恢复刚才嫌弃吴邪的样子,趁他愣神夺了他手里的茶杯,扯着袖子往外一推,顺手招了一辆车来,塞了钱,喊一声“去城南吴山居”见一人一车已经在了自己的铺子外,忙不迭地关上门,发出“砰”的一声。
“……”
回去的路上吴邪与傻了无异,让司机一路拉回了自己的铺子,但他倒还记得胖子已经给过了钱,好歹没再摸钱袋,拔腿就往车外迈。就在这关头却被司机拉了一把,他回头一看,发现司机是个他已经眼熟了许久的人。吴邪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后座,那人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一句门关好,熟门熟路地踩了油门,直接又从吴山居前开往城北的方向。
“……小哥?”
正是张起灵。
吴邪这几天被刺激得有点大,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傻不愣登地看着窗外的景物越来越陌生,突然反应过来,猛地往前一扑,正扑到驾驶座的椅背上,一开口就是真诚的不可置信语气: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在军区吗?”
张起灵正在开车,此刻他就跟假的一样,竟然伸出一根手指来,竖到了自己的唇边。
哦。吴邪懂了。这是偷跑出来的。
“你干嘛呢?”尽管知道旁边没人偷听,但吴邪还是压低了声音,顺带着他的头也压低了,鼻尖触碰着驾驶座的椅背,“你不呆在军区,没人发现吗?”
张起灵没说话,仿佛在一心一意开车。
“还有,刚才胖子那厮告诉我,说你要彻底干掉那些人?”吴邪的声音越压越低,“你认真的?”
“……”
“还有,你怎么不放我进去啊?就算怕被那些记者拍到,你偷偷开个后门让我进去也行啊,我就不用城南城北地到处跑了,我刚还在胖子那挨他一通骂。”
“……”
“还有,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话终于到了正点上,吴邪用力一拍他的椅背,有点生气,“我在你家吃饭吃得好好的,你突然叫那什么张海客把我赶走,什么意思啊你?送人还不是你送,话还不是你说,还有那个张海客到底什么毛病啊?天天易容易容易容,装司机装得挺像啊。嚯,敢情老子从离家的那一刻就在你们张家的掌控之下了,这也太……”
说到这他突然住了嘴,偏过头去看了看张起灵的脸。张起灵依旧专心开车不理他,吴邪仔细盯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来,飞快地探向张起灵的脸。
这时候身手差距就显出来了,张起灵明明先前并没有看他,此刻却反手一抓稳稳当当地锁住吴邪那只企图行凶的爪子,吴邪呃了一声,开始挣扎,张起灵锁得本来有分寸,被他一闹腾无意间用了力,吴邪一嗓子嗷出来,他才松了力,放过吴邪的手。
“我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吴邪赶紧把手收回去,说,“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张起灵专心盯着前面的路,似乎刚才的一切并未发生。
但他这幅不理不管的态度倒有点他生了气的感觉,吴邪对自己刚才的行径心知肚明,知道是他先祸祸的人家,在后面瞎反省了一会儿,便又往前凑了一下,这一回是不敢造次了,连说话都有点小心翼翼的:
“怪我怪我,我下次会注意的,你要觉得没事,你就点点头。”
“……”
张起灵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沉默一会儿,终于开了口:
“这件事,你别管了。”

楼主 秦淮下弦月  发布于 2018-02-26 21:09:00 +0800 CST  
写的有点懵...我下次努力orz

楼主 秦淮下弦月  发布于 2018-02-26 21:10:00 +0800 CST  
元宵节快乐!!

楼主 秦淮下弦月  发布于 2018-03-02 20:01:00 +0800 CST  

楼主:秦淮下弦月

字数:127608

发表时间:2017-08-23 22: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7-17 17:25:29 +0800 CST

评论数:239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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