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浮生若梦——居家日常



他也只能是看着他的背影,小心翼翼的,带着心疼带着无力,带着一些憧憬。而不敢带着喜欢。


偷偷的抬了抬眼角,却望见自己不敢喜欢的那人的目光不知何时定定的落在了自己的脸上,那样长的睫毛,那样深的眸里,一笔一笔的,浅浅的勾着自己的轮廓。


也不知是谁先碰上了谁的唇,柔软的,有些冰冷,浅浅的摩擦,用舌尖顺着对方的唇瓣的形状微微的笔划。


闷油瓶任由着吴邪舌尖的动作,而后微微开口,含入了那有些顽劣的舌尖,用嘴细细的抿着,一手拉回吴邪有些想挣开的脑袋,一手将他拉着斜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而后便开始了一个很漫长很漫长的吻。


吻化了舌尖,吻热了嘴角,吻的像是两人就这么要到天荒地老。


直到吴邪感到有些气弱,挣了几下才从闷油瓶的钳制里爬了出来,坐回了沙发的一边,喘了几口,也没怎么敢抬眼看张起灵,像是直到吻完了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似的,变得有些难为情起来。


其实难为情倒是一方面,好比上次闷油瓶亲了他额头一样,吴邪在前几天若是想到这档事上,便心理一横,反正是个男人,亲一口掉不了肉,当是外国礼节算了,反正闷油瓶神神秘秘的,说不定他们张家有外国人一样的习惯,喜欢亲亲抱抱的。而刚刚的那个长吻,怕是哪个国家都没这么好的礼节,更难为情的是吻的过程中被闷油瓶的舌尖逗弄的有些敏感,若再不挣开,让对方晓得自己身下有了些反应,吴邪真怕今晚上这年就没法过了。


爬到一边喘完了气,两人也并无再说太多,只是盯着电视的屏幕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笑着。点了根烟指尖捏着,没怎么抽,只是看着那样的烟雾袅袅升着,没有丝毫的偏离,落入了空气间。


眼下快到零点了,外头的鞭炮烟花也陆续的多了起来。


虽说市区是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不过在西湖边上还是有不少的人偷偷摸摸的放了些烟花,本身市区里就没什么过年的气氛,连烟花都不放,那真是没个年味了。


吴邪的套房在20层,算得上高的楼层,从阳台的门看去,烟花映的半边天都亮了,一朵朵的,各式的颜色,从高往下看,真感觉挺美的。


拉开了玻璃门,被窗外的冷风灌了一身,哆嗦了几下,还是走到阳台的扶手边上看着远处的烟花,扭头冲着屋里的那人笑着说了句:“小哥,你看烟花……”


啪啦——


像是能亮透天地的一阵光,亮透了那些高耸的建筑,亮透了飘着的雪末,也亮透了这样的一个小小的隔间,自外头隔着玻璃门落入了客厅的地砖,落在了那人依旧淡漠着神情的脸上。


明明只是隔着一个毫无意义的玻璃门,在那一瞬间,吴邪却隐约的有一种感觉,他和张起灵,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样的感觉从很早以前就有,而到后来有了青铜门的相隔,让他坚信只要他能回来,他便能化开闷油瓶心间那份与他人间的隔阂。


而现在,仅仅只是一个站在阳台,一个坐在客厅,明明依旧是简单的对望,却在那么一瞬间,吴邪恍恍惚惚的觉得,从很早以前起,他们之间其实隔着的并不是青铜门。


而是犹如这层玻璃一般,隔离了外头的冷和热,隔离了那样灿烂的烟火,遥遥相对,各自在瞳中绘着彼此的模样,记着彼此的笑颜,却无法触及他的世界。


手指间捏着的烟烧的快过半了,放在嘴边轻轻的吸了一会,口里的一股微弱的叹息合着烟气徐徐的吐出。



静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听到客厅里的那人很轻很轻的问了一句:“怎么哭了……”


声音那样的轻,轻的宛若手中的烟头上飘渺着的雾,柔软的,一阵带着很细弱的硝烟气味的风拂了小下,也就散了。


“没呢……”声音微弱的有点儿哑着,不过还是笑的挺灿烂的,偏着头望着远处的烟火,眼角一道浅浅的痕迹被透亮的光照的有些晶莹:“我能有什么哭的……”

微微闪了几次,而后那些烟花,也就灭了。

楼主 蓝蝴蝶ZY  发布于 2013-02-12 15:1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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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蓝蝴蝶ZY  发布于 2013-02-12 15:20:00 +0800 CST  

续——胭脂末


虽说是推脱了回家吃年夜饭的事情,不过大年初一一早,吴邪还是起床收拾了一会,打算回家。年夜饭也没回去吃,大年初一也不登门拜年,那估摸着过两日吴邪他老爹就提着棍子上自己这来揍他了。


昨夜看完电视,睡得都有些晚,望了下客房,似乎那人还没起来,在客厅留了张条子,用纸巾盒压着,而后便出了门。


吴邪是不会去问昨天那个吻代表什么,也不会去想。


或许不是不会,只是不敢。


开车出门后才发现杭州的交通真是一如既往的堵,堵的像个腊肠,从西湖大道到塞到了中河高架,整整的塞得满满当当,完全挪都挪不动,眼下看上去似乎是地铁缓解了不少公交车的压力,但是这交通规划远远的都比不过私家车暴涨的速度。若不是自己的公寓离着家里有些距离,吴邪都恨不得把自己停在地下车库的那辆挂满灰的自行车给拖出来骑着,指不定骑着自行车的速度还比这开车的快。心烦气躁也没个办法,跟着前面的车缓缓的挪动,挪过到环城北路上才终于畅快了点,吁了口气,于是加快油门奔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先是闲聊了没多久,就听见那些让吴邪头疼不已的话题,只是当着一伙亲戚的面,吴邪也实在是挺无奈,只能是笑着敷衍,用男人先立业后成家诸如此类的志向表决了下想法,引得了一片赞叹,赞叹之余再时不时的提及某某人家的女儿还未嫁,条件如何,芳龄如何,更是离谱的,还有直接带着女儿上门的。


那女孩也挺活泼俏丽,见着吴邪便直接吴哥哥左吴哥哥右的,叫的吴邪头都大了,心想着这年头小姑娘胆子都挺大的,才刚见面就认了哥了,他也是自然的应了两声,这一应倒好,连吃午饭的那时还被安排着坐在一块了。吓得吴邪连应声都不敢应,怕再吱个声,两方父母就恨不得买个笼子把他们二人关一块儿繁衍后代去了。


一顿饭吃的吴邪哪儿都疼,比起小时候过年吃饭被揪着问期末考试成绩还难受。好在一顿饭吃完,那认哥哥的女孩儿和她家人便去走其他亲戚了,吴邪坐在那倒是出了口长长的气,心想着再待下去,他真是怕那群亲戚就逼着他俩当场就地正法直接领证了。


倒不是说看不上,若是在早些年前有这么个可爱伶俐留个短发的女孩喊他哥,他欢喜都来不及,只是现下,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总是觉得有些扭捏,大概是因为心知喜欢不上,也就不想和别人有太多纠葛。


准备着去厨房收拾碗筷的时候,他老妈叫住了吴邪,拉到了一边,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也没怎么说话,只是看着不停的笑而后皱眉说:“怎么大年夜的都弄得那么忙,你看你瘦的,吃没吃饭啊?自己做不会就去外面买着吃也是一样的,你看你,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还有点儿肉,现在和麻杆似的。”


“……妈,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体重不还是那么多,前两天称了,没多大变化呢。”


“你就瞎说吧,饭总是不按时好好吃饭……你看你,唉,所以要妈说,家里还是有个女人的好……”


“……”吴邪有点哭笑不得,三句离不开这老话题,真想着要用什么样的说词,手却被母亲拉了过去,合在了掌心,拍了几把。


她笑道:“小时候你都不知道你的手多小,就那么一点儿,现在再看看,啧,手也长长了,人也长长了,身高比你爸都高,就是太老实,从小到大都和你爸似的,说什么就是什么,缺心眼儿。”


“……这合着缺心眼儿有啥关系……”


“没啥关系,妈就是觉得……阿邪,工作是一回事,有空还是找个媳妇儿吧。”

“妈……我说了,这事不急……现在也不是过去,不用赶早着结婚,我还年轻着呢。”


“是,你年轻……可是你爸和我都老了啊……”


吴邪有些怔住,眼角的余光,略略的落在了母亲的耳边。


他印象中的母亲其实是很漂亮的。他从有记忆起,便就觉得母亲是世界上顶漂亮的人,那样黑的发,墨色的瞳,那样温和的笑容,日复一日,伴着自己,一点点的长大。


楼主 蓝蝴蝶ZY  发布于 2013-02-14 20:28:00 +0800 CST  


而现下母亲的耳边已经有了一些细纹,眼角,眉梢,或许是笑的多了,眼角的纹路总是如同叶上的脉络一般的清晰,只是看着那样笑容依旧温柔,自己心中却不知为何略略的升起了一丝丝的酸楚。


“你爸他没怎么说,不过你不知道,前些日子,他和我一道儿散步,碰见个别人家的小孩,长的可真是可爱,你爸连着逗了好久,还说,看见那个皮样儿就想到你了,你也不知道你小时候多闹腾,还是你爸耐着性子陪着你玩……”


“回到家后你爸就总说,你小时候如何如何……其实是人老了,总是希望有个盼头,有个孩子便是有个盼头,妈也知道你有些 野心有些想法,只是我怕我和你爸不太能等……总盼着能赶次孙子的出生,看着他们上学,能看着他们上大学,然后再看着他们结婚是最好的……”


“哈,妈只是随便说说,别往心里去。”


“……对不起。”静默了挺长一段时间,才从喉咙间挤出这么三个字,像是梗着一根细小的鱼刺,深深的扎在肉里,随着那三个字吐出,鱼刺便在喉结随着喉结缓缓的挪动,生生的疼痛,疼的声音有些嘶哑似的。


吴邪看着母亲的笑颜,听着重复了无数次的关切,心理却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钝痛了起来。


他所说的对不起,也许,说的是他这一生,都无法对得起他们二老了……


可是即使是这样想,他又怎么能确定,同另外那人,能够过得了一生……





晚上没敢再留在家中吃饭,和逃命似的奔回了自己的公寓。


关上门的那一瞬,看着客厅里坐着的那人,心理的躁动终究是平静了下来。像是一大片的汹涌最终找到了归属,寻得了去向。


那是他们的家。


随意的把脚下的鞋踢去,也懒得穿上拖鞋,直直的走了几步,往沙发上一倒,整个人完全一副瘫死的模样。装了会死,见闷油瓶也没多大动静,于是挪挪自己的身体,蹭到了他坐着的边上,抬头看了看闷油瓶几眼,而后干脆挺无赖的直接把脑袋往他的腿上一枕,另一手摸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自得其乐的看了起来。


若是好多年前,让吴邪反抗闷油瓶几句或是现下作出这样类似的举动,吴邪是真想都不敢想。况且两个大男人做这样扭扭捏捏的举动还真是让人倒胃口。而现下自己也做着这样扭捏倒胃口的事情,做的也到挺自然,那叫一个自得其乐的,闷油瓶的身上挺瘦,不过腿上枕着还算舒服,不是自己原先想的全是架子骨,吴邪偏了个脑袋盯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调了会台而后嘀咕道:“要不咱们看场电影算了,你看什么?欧美的?还是大陆的?喜剧?找个悬疑的吧,其他的看的没劲?”


“……随你。”闷油瓶倒也没太多反抗的意见,扯了下边上的毯子,盖在了吴邪身上,随后又细心的捻好。


调成了电影的频道,挑了部新的片子,看了会开头,却总觉的屋内的空气同窗外的光似的,越发的静默了。


张了张嘴,似乎想着说些什么,扭过头,仰着,却还是看见那人淡漠的目光,至始至终的,落在了自己的脸上。多了些温和,也多了些恬淡,一手搂着自己的肩,另一手轻轻的抚摸了下自己的额头。


吴邪以前听人说过,相处久了的两人,便像着亲人一般的,像着兄妹,像着母子,像着父女一般的相处,细心体贴。而他其实也想不明白,这场感情,为何会这样的淡然,淡的好像很早很早以前,它便存在着,只等着这份爱恋绵绵的流长,流成一条温和绢细的溪流,顺着时光的血脉,缓缓而淌。


眼下的他承受着这样的轻轻的抚摸,承受着他的目光,还有他的气息,他的温柔,一时之间,真的很想想吐出那么几个字……


也就那么几个字而已,表明自己的心意,自己的想法,普普通通,再简单不过的几个字,噎在了心间,哽在了喉中,揉揉捏捏,便碎的不成模样。


指尖顺着吴邪的额头轻轻的刮擦,而后绕着脸的轮廓轻轻的抚摸,眼角,眉梢,唇边……


像是在描绘什么是的,那样的认真,手上的薄薄的茧挠的脸上有些些的痒,刮过吴邪的喉结的时候,吴邪还是很不合时宜的扑哧的笑了出来。


那样笑了一会,而后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拉过了闷油瓶停在半空中的手,继而缓缓的用那双手拂过自己的脖颈……锁骨……而后带着,缓慢的,却又有些决绝的引着那手,拉开了上身穿着的羊绒衫,引着那冰冷的手,伸入了自己的胸口。


张起灵微微眯了下眼,看着吴邪那样依旧含着笑的面容,呼吸微微的滞了滞,手下却是加了些力,揉着他的心口,指尖触碰到了某处的凸起,用食指轻轻的按了几回,复而用着食指和中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了起来。


许多年未曾有人触碰过的身体,却是是有些过于敏感,下身的鼓胀被内裤裹得紧实,密不透风的,有些憋忍的难受,胸口那两处反而变得同女人似的有些敏感,也只合着那有些冰冷的手一下一下的拨弄着,全身便有了些轻微的颤栗。


回避开了闷油瓶的双眼,吴邪身子往上挪了挪,而后脑袋偏向了沙发的内侧,另一手挡在了额头,不愿让那人看见自己这样满脸通红十分享受的样子。


他是享受的,不光是闷油瓶那双灵巧在他上身细细抚摸着的双手,也不光是他现下带了些热度的目光,也不仅是他待他的细腻,他待他的好……


吴邪享受的是和他在一起的所有时光,点点滴滴,从始至终。


哪怕是等待着他的时光……吴邪也是享受着的……


他只庆幸这人虽未曾说过喜欢,但是从心底说,他是知道的,那样的抚摸,带着情欲,带着占有,却又是那样小心的顾及着自己的感受……


很多年前,他便知道了,他于张起灵而言,是有些特别的。


所以,很多话,不说也罢了,也算是怕自己说出来,一切就变了,变得需要承担,变得需要和他去看所谓的未来。

楼主 蓝蝴蝶ZY  发布于 2013-02-14 20:28:00 +0800 CST  
Y很无耻的说一句……却是是要上荤菜了……但是要明天上……因为今天没时间码字了= =……所以所以,憋着YY下吧……

楼主 蓝蝴蝶ZY  发布于 2013-02-14 20:28:00 +0800 CST  
@贵℃安Ⅺ@鸡骨白@青柠翠竹@GY1997825@猫猫牙牙@堕天草@室女座安娜@满迪一

楼主 蓝蝴蝶ZY  发布于 2013-02-14 20:35:00 +0800 CST  
Y很无耻的说一句……却是是要上荤菜了……但是要明天上……因为今天没时间码字了= =……所以所以,憋着YY下吧……
另外,若有没有艾特到的,或想被艾特到的,在这楼回复下……

楼主 蓝蝴蝶ZY  发布于 2013-02-14 20:37:00 +0800 CST  
对了,情人节快乐……PS,基友间可以不一定送玫瑰,互赠菊花可以表达爱意……且菊花高洁含蓄不露骨……(我就是找抽来着)

楼主 蓝蝴蝶ZY  发布于 2013-02-14 20:54:00 +0800 CST  
承——朱砂
窗外的灯光从落地窗直直的铺落在了沙发上的两人。外头寒风萧瑟,屋内则是满满的暖意,沁入心扉。
或许是空调暖气开得太高的缘故,吴小老板身上出了些许的薄汗,腻在了内衣和那人冰冷的指尖,滑着,摩擦着,右手已经由着胸口挪至了小腹,在他的腰际缓缓的揉捏,而左手却轻轻的移至了上端的锁骨,勾着那锁骨的轮廓,连着目光仔细的扫着腿上那人身体的弧线。
上身的衣服勒在了胸口处,堆得有些难受,只是再难受却也比不过下身某处的鼓胀,而闷油瓶的那手却像是有些故意的,仅仅在吴邪的腰际上缓缓的抚摸,而后是小腹,而后扯下外裤,再是顺着内裤的边线勾着腿根处的形状,无论吴邪的下身已经如何的呼之欲出,那只有些要命的右手还只是顺着那样的弧线勾着摩擦着。
只是心间无论怎么样的抗议,吴邪却还是挡着脸,拼命的忍耐,待到闷油瓶终于将那依旧冷着的手拉开内裤边缘的,滑了进去之时,心理的那份灼热不但不见得消停,反而因为那手揉捏臀瓣的动作而变得更加焦躁了起来。
“我说你……”咬了咬牙,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吴邪缩了下自己的下身,这一下的动作却带的闷油瓶的手滑至了臀缝之间。
吴邪的身体一瞬间僵硬的厉害,动也不敢动,他并非那么单纯,并非不晓得男人与男人之间如何做那样的事,只是想着那双清冷的目光合着冰冷的手在自己这样的身体上游走,细细的抚摸,心里便有些慌乱的跳动了起来,慌得全身的肌肉绷得个紧紧实实,所有的知觉也干脆的移至了闷油瓶移动着的手心间,随着他的触摸,一点点的滚烫了起来。
灼灼情欲,满满春情。
和着窗外的暖光,却听见一句有些喑哑依旧温柔的问话:“冷么?”
也未等到吴邪的答话,一手拉过被吴邪蹭掉的薄毯,复而遮住了吴邪裸在空气中的部位,然而手却依旧继续着先前的抚摸,只是这次便是顺着内裤前端将手滑了进去,一手便攥住了那早就分外饱满,先是抚摸了一会,而后闲着的左手干脆将盖着的毯子轻轻的拉开,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右手轻轻的握着吴邪身下的那突起,攥着,捏着,轻轻的碰了几下那顶端的小口,便像着触碰某处开关似的,透明的浴液从那小小的口子便倾涌而出,落在了闷油瓶的指尖,掌心,合着闷油瓶的手指的一些抚动,宛若着有些娇羞的花苞,闪闪躲躲,却又有些腻歪的享受的模样,顶口溢出的淫齤液蹭的还未完全剥去的内裤满满的潮湿,看着确实是可爱的很。
“你就不能不看……”憋了许久,还弓着身子躺着的吴邪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明明半盖着毯子,便还能挡去了自己裸露在空气中的下体,,缓解下自己的羞涩,哪知闷油瓶那人居然拉着毯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下体,一面逗着,还一面徐徐的有些笑开的含义,像是过去的闺房情事,都只愿躲在角落,躲在暗处,像是将这样好的景象,这样满满的美景,独独的占着的那样的窃喜一般的,惹得吴家小老板的脸比起没盖毯子之时还要来的红。
“不好意思那就做点别的吧。”忙于情事的闷油瓶倒是格外的耐心的回着吴邪的话,而后拉着他,让吴邪往下躺了几许,才挪动了那么一会,吴邪便整张脸对着闷油瓶的下体,先是小小一愣,而后脸更是红的像是溢出血一般。
只是思想斗争没进行多久,吴邪也就打心眼儿把那层羞耻心给甩到垃圾桶里了。
本来嘛,一开始都算是自己主动的,到了这当口上再玩一把娇羞,那才是真没脸没皮,反正都是大男人,情欲上来了,谁顾得上那么多。
合着用牙咬开了闷油瓶裤子上的拉链,手上摸索了一会,一根滚烫的事物便跳了出来,带着热气,还有情欲时分特有的气味扑的吴邪满满一脸。微微的张口,轻轻的含住了顶端。龟齤头部分已经有些湿润,吴邪定眼看了看那样的形状,心想着,这要全含下去怕是要噎死不可,不过那味道也并没有自己曾想象的那样的恐怖。

楼主 蓝蝴蝶ZY  发布于 2013-02-15 14:56:00 +0800 CST  
含着,而后学着过去在漫画中看过的那样吞吐,动作不见得半点熟练,偶尔犬牙都会不小心刮擦到了那事物的皮肉,合着只是太大了,光是含着便有些难了,还要这样的吞吐,才动了没多久,口中便酸涩不已,嘴里溢出的液体顺着滚烫的柱体缓缓的滴在了布制的沙发上,而后从那纤维处散开了。
“不舒服么?”从上往下看着吴邪专心致志的模样的闷油瓶还是不失时机的关切的问上了一句,声音依旧那样的淡,只是现下合了些情欲,听着带了点沙哑,倒弄得那原本就挺低沉的声音更加的性感起来。
“太大了……”含含糊糊,吴邪也不知自己是在说些什么,他在想莫不是被堵的有些缺氧了,连带着大脑都成了片浆糊。
他脑袋成了浆糊倒是不碍事,而原本一直忍耐着的闷油瓶倒是被他那句分明带着挑逗含义的话弄得心间也忍不住的跳上一跳。
捏了一把吴邪的下颚示意他松口,而后一把的把躺着的吴邪拽了起来,内裤连带着外裤一并剥了去,而后让他岔开着腿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另一手倒还是不忘细心的拉过薄毯替吴邪围在腰间,怕他大半个身子露在外头,一会儿冻感冒了。
吴邪那刚刚被塞得满满的嘴里顷刻被拖开时,脑子还是晕晕乎乎的,此番被拉得坐了起来,那浆糊般的脑袋便像是被拖拉的清醒了不少,两手往下一搭,也顶不客气的用自己的下体徐徐的蹭上了自己方才用口舌伺候过的那事物。才刚刚蹭上没一会,脑袋便被闷油瓶一把拉了一下,而后原本酸涩的嘴间便被堵的死死的,吻得密不透风,吻间合着一些小小的撕咬和吸吮,而自己裹在毛毯内的臀瓣也被那有些粗糙的右手托着,细细的揉捏了起来。
一面享受着那带着满满情欲的吻,一面被抚摸着臀瓣的那手撩拨的有些难受,吴邪心里倒是暗暗叫苦,和这闷油瓶子做起情爱之事若没个定力,他是真怕自己在最早先躺着的时候都会被看的缴械投降了。他的那双手像是把墓室里开解机关的能力全部用在了自己身上,那双手一只揉捏着臀瓣,另一手则从腰线滑到了前端,触碰到了两人挨在一起蹭着的事物,而后轻轻的握了一下。
惹得吴邪身上一阵激灵,退了一小把,却被身后拖着臀部的那手牢牢的扣着,拉回了身边不说,握着前端的右手也开始里缓慢的揉捏。
两人的事物都有些大,泌出的液体蹭的闷油瓶的手间满满的湿滑,握了几把,总是有一根滑了出去,于是他干脆往下躺了一点儿,将两人的阳齤具自根部到头部仅仅的挨蹭着,连同那鼓胀着的囊袋都挨得那样的紧致,同他们的唇齿间的密和一般的紧贴。
玩弄了几把前端,便借着那些液体的润滑,微微往前探了探,触碰到了那一开一合的花蕊之时,吴邪的身体无可抑制的颤栗了起来。
闷油瓶一面细细的按压着那处的褶皱,一面继续吻着吴邪额头,轻轻的道了一句:“不怕。”
也不知是怎么了,那么一句平淡无奇的安慰,还有那样安静的有些远离了情欲味道的吻,是真的让吴邪一直紧张着的身体瞬间的缓和了下来,双手搭在了闷油瓶的双肩,而后眼间迷茫的望着他的发梢,他的眼角,他的眉心……
吴邪张了张嘴,心间总是有那么一种想说些什么的感觉,却被闷油瓶从后突然捅入的手指生生的把那想说的话转成了嘶的一声。
即使是借着体液的润滑,似乎都有些不那么足够,闷油瓶的手指骨节粗糙,一下便捅入了两根,合着后齤穴原本的干涩,让吴邪生生的有了一丝丝的钝痛感。
“很疼么?”闷油瓶停下了手间的动作。
吴邪咬了咬牙,轻轻的摇了摇头,而且挤了个笑容说道:“我没事。”
而后将脑袋枕在了闷油瓶的右肩,从脖颈处望向他的眼角,还是带着笑说道:“没事呢。”
徐徐的,后齤穴间的手指又继续了动作。
闷油瓶知道到了这份上再说停止的话已经是毫无意义了,而他强行忍耐了很久的那份带了些

楼主 蓝蝴蝶ZY  发布于 2013-02-15 14:57:00 +0800 CST  
……额,后面写的快了点……因为家里来人了,囧……凑和先看看,来日方长……家居是少不了那啥的……荤素搭配有营养

楼主 蓝蝴蝶ZY  发布于 2013-02-15 14:59:00 +0800 CST  
@贵℃安Ⅺ@鸡骨白@青柠翠竹@GY1997825@猫猫牙牙@堕天草@室女座安娜@满迪一

楼主 蓝蝴蝶ZY  发布于 2013-02-15 15:00:00 +0800 CST  

续——朱砂


……


“我睡了多久。”努力了半天,磨开了眼皮后便是冲着躺在边上的那人问着这么一句。


窗外的灯光从未拉得严实的窗帘处缓缓的溜了进来,四下一片寂静,只留着空调的一两声微弱的动静,吱了一小声后,一股暖气便从边上徐徐的吹了过来。


被窝里捂得严实,现下也有点热,挪了几下才发觉自己方才的一片狼藉似乎也已经被收拾妥当,连那处都被清理的干净清爽,吴邪心上热了一片,觉得枕边的这人还真是细致体贴的窝心,想学着他的样子半卧起身子之时才登时发觉自己心头还真是热的早了,且不说后头的一阵撕裂开的疼痛,合着腰和肩膀,就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咬咬牙嘶了口气,还是缩回了被窝。而后便听见闷油瓶轻声的答着自己先前的问话:“还早,再睡会吧。”


四下摸了会手机,看着屏幕上闪烁的时间,吴邪呃了一声而后嘀咕了一句:“是挺早的。”


手机上显示着的时间略着顿了一顿,之后便从2点59跳到了3点。


把手机甩回了床头柜,转了个身,顺着身边那人的腰线往上瞧着,而后是下巴的轮廓线,唇角,再然后便是他那双淡漠至始至终望着天花板的双眼。空的像从未有过任何事物,空的像一片寂静着死去的湖泊。


“你一直没睡?”这样淡淡的一句问话,倒是勾的闷油瓶那清冷的目光从天花板上下移了几许,落在自己的脸上,静静的看了一会,再是用右手揉了几把吴邪后脑的发,把他塞回了被窝,盖好被子,再像是哄小孩一般的往吴邪的背上轻轻的拍了几把说道:“你先睡吧。”


这样一拍却一下把吴邪原先的睡意拍的一干二净,挣开闷油瓶的手,从他右手下探了个脑袋出来,另一手扭开床头灯,顺手摸过一本杂志,往后枕着闷油瓶方才拍着他脑袋的手,就这么把书摊在了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了起来。


那是一本旅游杂志,是上回在等人时买的,带回来后也只是闲着看过那么两页,第一页是自己买不起的手表,第二页是自己泡不起的女人,于是便没接着再看下去。放在了床头当做杯垫,才买回来没几个月,书页已经有些卷曲,估计是平时水撒在了上头,也没来得及收拾,便成了那般模样。


跳了多页的广告才算是找到了些介绍景点的地方,文章写得倒是太过绵长,多半是作者在某景点处的邂逅或是艳遇,总之,带上故事和情感的地方多半还是更来得让人向往,吴邪看了许长一段时间,看的睡意绵绵,于是干脆看起边上拍的图片起来。


在看到西藏专栏的时候,目光落在了墨脱二字上,于是用食指轻轻的在墨脱的那几幅不见得壮丽或华美的摄影图上蹭了蹭,轻轻的说道:“你可能不记得了,你去过这里。”


而后下一句,便像是说与自己听的一般,念道:“我也去过。”


抬了抬眼,看见那人的目光也落在了书册上,于是挪了挪,把书挪在了中间,就着不太明朗的床头灯,一页页的翻了起来。


偶尔翻到一些熟悉的地名,吴邪还是不忘重复那么句话:“小哥,这里你也去过。”


再者,顿上一会便又补充了一句:“我也去过。”


反反复复的,像是在强调些什么是的。几页翻了过去,吴邪也变得话多,开始就着图册,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起了那些地方的特色,风俗习惯。


云南也好,山东也好,甚至把广西巴乃都连带着讲了一遍,像是兴趣上了头,拦也拦不住,讲到兴致高昂之时,还会扭头看着闷油瓶嘿嘿的笑上几声说道:“你就不知道那些地方有多漂亮,就他妈那时候事儿多,不然小爷我就当着去度假都行。”


张起灵倒是至始至终沉默的听着,没怎么答话,甚至没有嗯的一声,只是在吴邪第三次说道,我也去过的时候,用左手轻轻的握了握吴邪捧着书册的手,复而松开。


连着几页看完,偏脑袋打了个哈欠,才发觉自己困得厉害,把书册扔回了柜上,缩回了被窝里,而后睁着双眼,拉了几把闷油瓶的衣角,轻轻的说了一句:“你也睡吧,别想了。”


楼主 蓝蝴蝶ZY  发布于 2013-02-17 12:47:00 +0800 CST  


静默了一会,闷油瓶扭灭了台灯,一声简单的好,合着台灯灭去的声音,像是雪末在黑暗中的落空,没入雪堆间,寂静的默着,不言不语。





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吴邪是生生被饿醒的,一想来,昨儿个那一仗干下来晚饭没吃,连带着今早的早饭都没吃,前段时间被养的服服帖帖的胃现下反而更不经饿,在床上与思想斗争了半天,还是磨磨蹭蹭的爬了起来。


起来走了两步才发现身上真是要命的酸痛,扶着门框歇了一会,心中一片咆哮这个闷油瓶子没有人性,合着一抬眼,却看见那没人性的此时已经做了些饭菜,放在餐桌上,抬眼看了一眼楼上的自己招了招手示意他下来吃饭。


这一看心情变一瞬间好上不少,刚刚的咆哮被饭菜的香气冲的个稀烂,支着腰挪到了洗手间随意的洗漱了下便扶着楼梯奔了下来。


一顿午饭虽说是吃的依旧安静,不过吃的吴小老板心情格外的舒畅,连着吃了两碗,吃的觉得胃里饱满的那叫一个踏实,才畅快的揉了几把自己的肩膀,跟着闷油瓶一同收拾了下碗筷,然后拖着他坐回了沙发上,开了包杏仁,捏过坚果钳,美美的吃了起来。


吃了没几粒便开着玩笑说道:“我妈还让我找个媳妇儿,我看我哪用得着啊。”嘻嘻的笑着,一手搭过闷油瓶的肩,一面继续笑道:“小哥,要不我娶你得了,你看你多好啊……长的好看不说,又能下斗又能做家务,啧……”


话未说完,便见闷油瓶用右手捏过几颗杏仁,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微微的用上了些力气,便听见啪嗒一声,连着几颗都碎裂的挺好,吴邪愣了一下,望了望自己手里的坚果钳和闷油瓶的黄金二指。


“什么?”一面将刚刚捏碎的杏仁放在了口中,一面问着吴邪。


“……没……当我没说。”这么嘀咕了一句,而后讪讪的笑着,收回了勾着闷油瓶肩上的手,打着哈哈把坚果钳塞到了沙发边缝里。


张家小哥看着吴邪那样儿倒是看得想笑,而后用着右手往着吴邪的臀部上轻轻的拍了几拍,说道:“我帮你剥吧。”


还在埋头藏着坚果钳的吴邪被拍上那么两下,差点被拍的个大红脸,也倒不是不好意思,只是想着昨天也是在这沙发上,也是两人这么坐着,而后便有了之后的一切一切,现下这闷骚瓶子倒也不知从哪学来的不正经,想着先前把他想的不食人间烟火,还真是抬举他了。刚想着坐起身来抗议,边上的闷油瓶却是顿了一顿,望了眼门外,而后回头对着吴邪轻声说道:“有人要来,我先回房了。”


“呃?”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吴邪愣愣的看着不紧不慢起身回到客房的闷油瓶,而后便听见门铃声。


吴邪一面从沙发底下摸出拖鞋,一面心想,这闷油瓶可真是神了,未仆先知,难道他的真是身份是个闷神棍儿?那可真是好,以后自己的铺子倒光了,让闷油瓶去外头摆摊子算卦去。他做讲解,闷油瓶当仙人,合着坑门拐骗,和自己现下做生意的情况也差不多……


一边想着这闷神棍日后可以去哪摆摊,一面拉开了们,却见到一张熟悉的脸。


墨镜挡去了半边的脸,嘴角却是歪歪的斜着,穿着一身黑的家伙一见吴邪便悠然自得的嗨了一声。


“黑瞎子……你怎么跑过来了。”


“来拜年啊,小天真,有我的红包没?”


“……你多大人了,还真好意思要。”


黑瞎子倒也不客气,换了拖鞋就直接往沙发上一坐,往沙发上摆着的果盆里摸了几把,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吴邪说了句:“等会,我去找下坚果钳。”便走到沙发边上想着拉开沙发缝隙把刚刚藏起的坚果钳摸出,然后就听见身后啪嗒几声脆响,扭头一看,便见着黑瞎子手心握满了刚刚捏碎的杏仁壳。


“你刚说找啥?”


“……没。”刚刚摸到坚果钳的吴邪心理横了横,便把那钳子往沙发缝地下再推进了几许,而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楼主 蓝蝴蝶ZY  发布于 2013-02-17 12:47:00 +0800 CST  


两人静坐了一会,吴邪便忍不住的问了一句:“瞎子,你大老远的跑过来,到底是干嘛呢?我可真没红包给你,你看你那年纪,该是你给我发红包吧?”


黑瞎子哈哈的笑了几声,说道:“合着你这么小气,铺子不倒才叫稀奇呢。”


“……”吴邪没接上话,心理苦着叫了一句,老子不小气连锅都揭不开,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干黑帮干的如鱼得水,砍个把人和切白菜似的。


“有事就说事吧。”吴邪也捏了把杏仁,握着手间用了半天的力,手里咯的生痛,憋闷了半天气终于捏开了,脸上装着波澜不惊的模样,继续的和瞎子说着话。


“……也没啥事,我就是过来看看……”黑瞎子嚼着杏仁,两眼望四周瞅了瞅,而后目光定定的落在了客房的门上,问了一句:“哑巴张在你这儿吗?”


“……没。”吴邪想了想,而补充了句:“怎么?他不是在长白山那上头看门么,跑到我这来找人干吗。”


黑瞎子没再答话,只是咧着嘴笑,目光从客房的门上落在了吴邪的脸上,定定的落了一会,吴邪的目光也没怎么闪躲,平静着看了回去。


“前段时间安徽合肥那儿出了点事。”


“什么?”声音也倒平静,毕竟也有了一段时间在道上混的经验,要再是碰到个什么事都得咋咋呼呼的吴邪,那还真是白混了。


“合肥那不是有个菜头李,算是当地的地头蛇,从土里刨出了一把古刀,然后在当地老巷子里拍卖,结果当天就被人劫走,据说劫走的就一人,横冲直撞的,几百人对他一人都没法子,眼睁睁的看他把那刀就直接带走,那人下手也狠,直接提着刀砍死的不下30个,到后头围着的都怕了,有枪都不敢开。”黑瞎子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还是有几分认真的,而后顿了一顿望了吴邪一眼咧了嘴笑:“哑巴张真不在你这?”


“……都说了不在了,你把我这屋刨空都不在,况且你找他做什么?怀疑他?”


“啧……有这样身手的……我也就想的到哑巴张……不然呢?”


吴邪一面磕着瓜子一面笃定的说道:“没可能。”


“怎么?他说守十年还真去守十年啊?谁知道其中有没有变故呢?”


“我说了没可能,就算他在外头都没可能?”


“嗯?”


“张起灵那个家伙不是会杀人的人。懂吗?”


“哟,你还真是了解他。”黑瞎子坐在那里一副懒散的模样笑着。


“他哪儿我不了解!”


“哟?”黑瞎子听完倒是瞟了瞟吴邪,而后嘿嘿的一笑。


吴邪愣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说话说得有些过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继而肯定的重重复复的说着,哑巴张没可能杀人。


如果再有人问吴邪为何能那样的肯定,其实吴邪也是答不上来的,不单单是理解或是信任,干脆点说,吴邪就是知道,他就是知道张起灵这么个人,能杀粽子,能破机关能宰海猴子,但是你让他随便的要别人的性命,是真的可能性不大。


只是在帮着瞎子泡茶的过程间,心中犹犹豫豫的,还是问了一句:“你这么说的话,进那个门之后,还是能出的来?而且……不一定是十年?”


“噢?”黑瞎子点了把烟,喷了口烟气继而咧着嘴笑道:“嘛……这个只能是哑巴张知道了。”


吴邪没再多问,心理却如同这些泡开了的茶叶,推推搡搡的,纠葛在了一起,随着滚烫的水的添入,一瞬间在茶壶间翻滚了起来。

楼主 蓝蝴蝶ZY  发布于 2013-02-17 12:4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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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蓝蝴蝶ZY  发布于 2013-02-17 13:12:00 +0800 CST  

承——雪青


在过去三叔还在的时候,或者说,解连环还在的时候,说过吴邪这个人,最不成器的地方就在于耐不住性子,忍不得好奇,什么都想弄个究竟,哪怕把自己搭进去了都想着把自己心头的好奇劲满足了再说,加上骨子里一股吴家传承下来的犟劲儿,不管好事坏事也不管亏损,卯足劲的就想着把谜底挖出来,哪只是刨根问底,吴邪是刨别人的祖坟问谜底他都干。


吴邪现下想想,那老狐狸鬼话连篇的,说自己的倒是说得在理。


你要让吴邪对张起灵不好奇,对于他现在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又莫名其妙的黑瞎子跑来说了一堆更加莫名其妙的话,不来点疑虑,不顾忌些什么,那吴邪怕是真得信邪了。


有便有吧,但是自己先去又放了大话,说是不会再问他自己的事情,这样一来,倒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问了,又能问出什么?


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亦或者我不会告诉你?


若是说天底下还有人比吴邪更加了解张起灵的人,恐怕吴邪真会冲过去和那人拼命,这份固执得来的不仅是了解,还是一份相知,从自己所有的在意,所有的细节里缓缓凝结而成的一份相知。


既然是相知,也既然现在里里外外也都知晓个通透了,吴邪想了一会,还是没再多问什么。和闷油瓶看了会电视,盯着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挪到了四点。


看着边上的那人依旧一贯的清冷,也没有任何想要解释或是说明什么的意向,轻轻咬了几下下唇,还是换上了副笑颜道:“我去超市买点菜。”


“嗯。”仅仅一个音节的应答,良久之后,并无其他。


吴邪在沙发上起身的动作滞了一会,而后便继续了。


套了件外套,换了鞋出门,走到楼梯间看着电梯的示数一层一层的变化,仿佛心间合着窗外的苍白的雪一样的茫茫然。


随着叮了一声,像是被惊了一下,刚刚睡醒一般的走了进去,随着银灰色的电梯门关上,整个心间便又似沉沉的睡去,像是也下了场大雪,盖的整颗心满满的,透不过气,只是光亮的厉害,蓝灰的天空间,上一整片的光,直勾勾的扎着眼,扎的有点生疼。


其实冰箱里还是有菜的,年前那天买了很多,而且也才过到大年初二,两个人吃的不多,冰箱里依旧满满当当的。说去买菜,也只是找了个想下楼走走的借口。


有事说事,有话问话,想想多年以前的自己,确实是这么个个性,因为着年轻,也因为着天真幼稚,而现下过了那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也渐渐的懂得很多话不一定能说,而且适当的时候,还得说些适当的话。不只是因为这是成熟的表现,更是因为自己明白,有时候说出去的话,会意味着什么。像自己这样还算是半在道上混着的,若是说话不留神,得罪的人多了,那可真是和命都挂上关系。


吴邪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去同学聚会的时候,他们老师说的一句话,你若帮着别人办事,或是自己同别人谈事情,最关键的不是要听话,而是懂事。


你要懂事。


想着这么个句子,想了一会,而后笑了。


吴邪想,其实自己现在还算的上挺懂事的。


不该问的便没有问,不该参与的也已经尽量不参与,除了几年前因为找张起灵的身世弄得家业一塌糊涂之后,现下的自己,可真是懂事的可以领个奖牌了。


在超市里兜兜转转,诺大的一个家乐福超市,上上下下三层,里面却是除了服务员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人。超市依旧放着新年时候才会放的喜庆的歌曲,这些歌曲会从过年前的一个月开始放起,一直放到元宵节之后才会停止。据说,过去过年会从小年夜开始过起,热热闹闹的,过到元宵节的花灯展,猜完灯谜,逛完庙会,才算是新年的截止。


不过现下的人,多数元宵节之前便奔去上班,这么个节日倒也淡了,淡的比起圣诞节一类的外来节日还来的冷清。



楼主 蓝蝴蝶ZY  发布于 2013-02-19 14:22:00 +0800 CST  

蔬菜区的菜也是少的可怜,和着人群一般稀稀拉拉的不说,几乎就像是年前别人挑挑拣拣剩下来的货色,价格还没见的降低,吴邪捏了把放在边上的番茄,呲了下牙,便把那烂了半边的番茄丢了回去。


兜兜转转了半天,最后称了点红豆和红枣,想着过几天早上可以煮点甜粥,补补血气。闷油瓶那人面色清冷,而且总像是没太多血色的样子,最初和他去山东的那一趟,他放血放的那叫一个不含糊,蛇沼那次也是,其实很多次都是……


也连着后来的一些对他的事情好奇,吴邪才知道,他是真的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行为,所有的人都需要他,也只是需要他的血,仅还是孩童时期便带下墓室,而后割开血管,仿佛这样的一个孩子只是器物,而他,也便真活的如同器物一般的冰冷,毫无任何情绪可言。


因为习惯了暗,习惯了冷,习惯了欺骗和利用,所以便不愿再有所改变。





提着买的东西出了超市门才发现外头又开始下雪了。


下的那样的大,夹着风,呼啸的刮得漫天漫地的。吴邪提着袋子,愣愣的看了一会,而后在边上的休息椅上坐了下来,静悄悄的看着那样的雪,也静悄悄的看着这样的世界。


似乎是过了挺漫长的一段时间。


原本习惯了那样茫白的视线里,却突然出现了一抹如虞花般的艳丽的红,如温热的血,如盛开的山茶,从茫茫的雪中一点点朝着自己的方向靠近。


怔怔的看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待到那人真的快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吴邪才忽然间的,笑出了声。


那样的一把红色的伞,原先是超市买东西送的,大是挺大的,也挺结实,只是因为实在不喜欢那伞的颜色,毕竟觉得一个男人撑着红色的伞太娘气了,也着实是不好意思打出来,扔到了橱柜底下,没想到被这张起灵找了出来,而后打着,穿着自己的一套灰黑色的呢子大衣加上修身的牛仔,看着倒是不但不觉得别扭,还衬得闷油瓶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多了一份的暖意。


而吴邪笑的,也不仅仅是那伞,也不是打伞的那人会来找自己,他笑的是他好像真就像那把红色的伞似的,生生的在自己心间的那片茫白间,种下了一株殷红的山茶。


伸手接过吴邪手里的袋子,而后把伞抖了几把,上头落着的雪花簌簌的落了一地,顺着大理石地面的纹路缓缓的化开。


“走吧。”淡淡的一句,而后便牵了下吴邪那双有些冻得通红的手。


吴邪还在那里笑,笑了一会,反手把闷油瓶的手捂着手心握了握,而后笑道:“小哥。”末了收了下脸上的笑意,挺认真的对着那双淡然的眼睛,很轻很轻的喃了一句:“张起灵。”


吴邪想说,既然你说过你站在我这边,那我便会相信你,一直的相信。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哪找了这么把红伞。”夹着嘴边尚未收全的笑意,像是友人间再普通不过的调侃。


“……”


一手搭过吴邪的肩,将他拉进了伞内,望了几眼依旧刮得肆无忌惮的大风和那样猖狂的雪花,一同走入了这样的茫白间。


像是将一大片白色生生的错开,伞的色调凑合边上红色灯笼的喜庆,惹得原本有些低落的吴小佛爷心情也瞬间明亮了起来,叫了声小哥,而后趁着他回头,一把抄起边上茶花从间的雪花直接甩在了闷油瓶的脸上。


花瓣合着雪末稀稀落落的撒了那清冷的人满满一脸,肩上,领口,眉间,细细碎碎的晶莹,还残带了些扯下的山茶花瓣。


整个动作做完吴邪才发现自己有些唐突了,傻了一会而后便是连声道了歉一面帮着他拍去肩上和脸上的雪末,转过脸的时候才忍不住的偷偷的笑了起来。也不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吴邪这把雪砸在闷油瓶的脸上,还是带了点不满的含义的,这样的一个人,睡在自己的枕边,二人的关系虽然从不说破也从不点名,一直含糊着,只是也好歹算是枕边人。而这样的枕边人却总是闷声不吭,什么都不说,虽说是为了怕自己陷入麻烦,可是那个闷油瓶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这样会惹得自己心上更加不好受。


也罢,大概是闷油瓶的世界里,还从来没有过其他人吧。


“吴邪。”还在帮闷油瓶拍去肩头的雪的吴邪被这句轻唤弄得轻轻的顿了一下,而后嗯了应了一声。


“我不同你说为何会提前回来,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在长白山脚,所有在那里的记忆都消失了。”


拂雪的动作滞在了半空中,目光落在了闷油瓶握着伞的手上,看着那样双骨节分明的手捏着红色的伞柄,恍惚着,却像是突然觉得他握着的是自他手腕间生出的一株枝叶,从血管间生出,而后在雪地里蔓延向上,然后在这样的雪青色的天地间,盛开成了一把朱红色的伞。


“日后我弄的明白,我便会告诉你答案,其他的,你不需要再管。”


“哈。你这说的,我又能管什么呢,况且。”吴邪顿了顿,目光移到了他的眼间,看着闷油瓶睫毛上落满的雪末,合着他那样淡然的目光,渐渐的有些化了,化开在了那长长的睫毛上,轻轻的搭着。才突然发觉,身边的这人和这雪竟是这般相似,那样的冷,也那样的静默。


“况且,我相信你。”


“……”


沉默了一会,吴邪看着他,看了一会,便又笑了,说道:“那你前段时间背个大包跑出去,可是又在找原因?”


“……”


“……茶几上的字条,其实只是唬我的吧,早些时间放在那里,怕我担心而已,你当时是真想一走了之去找你的那些谜团吧?”


“……”


“你还有那么多未做完的事情……倒是我想不明白了,为何你现在会想留在我这里。你要说你张起灵是个为感情牺牲一切什么的人,我是真的挺难信的……再者,你说过,你是你们张家的最后一个张起灵。”


“……”


“哈,还真是奇怪,你说过的话,我好像一直都记得……”


“……”


“难为你肯回来,我只是真心想着你好好活着就行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只是想歇一段时间,别无其他。”


“你会累吗?”


“……”


“哈。累了就回来。我一直在这。”


“……嗯。”


路边的灯闪烁了几下,而后呼的亮起。一大团暖色的光透着晶莹的雪末打在了那片红色的伞上,缓缓的走近,而后又渐渐的远了。

楼主 蓝蝴蝶ZY  发布于 2013-02-19 14:2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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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蓝蝴蝶ZY  发布于 2013-02-19 14:26:00 +0800 CST  
这是过去的一些文的传送门
【文】我们逃去哪——暗黑,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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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蓝蝴蝶ZY  发布于 2013-02-19 14:58:00 +0800 CST  

楼主:蓝蝴蝶ZY

字数:277533

发表时间:2013-01-26 19:0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21 23:52:2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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