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官赐福 4】

我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声“擦”，只好爬上去救他，要不等冷焰火熄了，他准得被蛇叮死。但我还没怕两步，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声清晰的“啊……”，接着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
躲已经来不及了，我和胖子的屁股来了个亲密接触。我爬起来，刚想骂他两句，就见胖子在那拼命第甩胳膊，娘嘞！那条白色的小蛇正盘在他手腕上，昂着头要咬呢！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把冲上去就捏住了那蛇头，小蛇拼命挣扎，松开了胖子的腕子，我刚要松口气，它就缠到了我手上。我杀心一起，立刻用另一只手去拧他的脖子——当年小哥在蛇沼杀野鸡脖子就是这样的！
但我的劲儿没有小哥大，拧了半天也拧不断。胖子立刻拿着他那骨叉子冲了过来，一把把那蛇的三寸给钉在了土墙上。蛇抽搐了两下，没有了动静。
我和胖子都松了口气，靠在墙上牛喘。我说：“胖子你有空该减减肥了，每次下斗都被卡也不是个事儿啊。”胖子道：“胖爷我这一身膘可是宝，等啥时候自然灾害了，爷能比你和小哥多活几个月……”
我问道：“那小蛇是咋回事啊？”
胖子道：“还不是为了关那门板，这小崽子也是，初生猪仔不怕虎，居然不怕冷烟火，照着胖爷我的胳膊就咬过来。”说着，他蹲下来观察那尸体，看了一会，就把插在蛇身上的骨爪给抽了出来，在衣服上蹭了蹭，便要往包里放。
我立刻拦住他，说道：“你带着它干啥？他娘的你不嫌恐怖，也不嫌恶心啊？”
胖子不让我抢，说道：“这玩意是咱俩的救命恩人，赶明儿个胖爷我得把它给供起来。懂不？你看这骨头，长的多……”
话还没说完，他的目光就定在了那骨头上，我疑惑地看过去，也愣住了：
那白森森的掌骨上，长着两根奇长的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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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森森的掌骨上，长着两根奇长的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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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胖子骂了一句，就没了下文。我心里清楚，这是张家人的骨头。它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一个意外，还是这里本身有巨大的谜团？
我对胖子说，我们得一个个检查这九艘沉船，胖子同意了。于是我俩立刻开始作业。我立刻发现，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很像一个地方，确切地说，是我们在第一只沉船上打的那个洞。果然，这里和第二只沉船是联通的，我们找到了地上的空心石板门，跳了下去。
胖子和我小心翼翼地检查了这艘船，和第一艘船一模一样，仍然是三个舱室，中间的一间什么也没有，两边的耳室各放了三个大箱子，箱子的年代、大小和花纹也和第一艘船里的一样。我觉着有什么问题，却一时说不出来。
这一次我们没有贸然打开箱子，而是采用了土夫子开七星棺的方法，在箱子下打了个洞，然后拿铁丝进去勾。胖子肚子太大，趴在那连箱子底都看不着，于是这事就由我来干，胖子在那放扶着箱子顺便放哨。
我们没有铁丝，于是胖子就提议用指骨……好吧，这也算是间接的双指探洞么？但拿着两根骨头在那戳，还是觉着好慎得慌啊，而且，总觉着不那么吉利。但是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忍着强烈的不适，那把骨头伸进洞里勾了勾，奇怪，好像什么东西也没碰着啊。
我弄了半天，胖子有点不耐烦，说道：“你他娘的在那磨蹭啥，又不是鸡屁股，速战速决（胖子说过，他老家那边练探洞的功夫用的是鸡屁股）。”
“你他娘的才鸡屁股呢，你自个来试试，这里面啥也没有！”
“不会吧……”胖子半信半疑地蹲下去，也学着我的样子勾了勾，果然，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他娘的！还真是个空箱子！”

“他娘的！还真是个空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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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官赐福 5】

没有犹豫，我俩立刻把那个箱子打开了。果然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但是，拿矿灯仔细照一照，发现箱子的角落有一些渣滓，胖子捻起来看了看，闻了闻，又尝了尝，呸了几口给吐了，说道：“他娘的这好像是饼渣啊！”
我疑惑地伸手进去，捻了几片上来，也学着胖子的样子闻了闻，的确是食物的味道，但是怎么说呢，放了这么多年了，那味道确实不怎么让人愉快，于是我放弃了尝一尝的打算。那边胖子已经把另外两个箱子给打开了，其中一只也是空的，另外一只却还有半箱存货，真是烘干的大饼。
“这事儿可真他娘的怪了。”胖子嘀咕了一声。
我也觉得这事有点诡异。这人用这么大的工程造这个悬棺葬，而且居然他娘的有本事拿张家人殉葬，那干嘛要弄大饼这么寒碜的陪葬品？再说也没听说拿吃的给死人陪葬的，一般就算没有珠宝奇珍，至少也弄点纸人纸马，这墓主人的逻辑也忒他娘的奇怪了！
会不会是张大佛爷？之前我就觉着可能他，而我们发现了张家人的骨头之后就更加确凿了我的怀疑，当年张家之间内斗，张大佛爷一族和张起灵一族斗得你死我活，也许这殉葬品就是张起灵一族的人。想到这里，我有点难受。我把这个想法跟胖子说了，胖子想了想，摇了摇头道：
“不可能。我仔细看了，这九连悬棺建在山的阴面，也就是说，这悬棺他娘的是坐南朝北的。你想想，哪个斗是坐南朝北的？要真那样，那他娘的这就是个煞穴，咱俩根本没命活到现在，那一箱子死人跳起来都是大粽子。再说了，张大佛爷是北派，风水造诣很高，不可能把自个的墓建在这么个地方。”
胖子说的有道理，在风水这方面他比我懂得多，所以他说的我很信服。我暗暗地怪自己不够心细，之前一直没有注意这个细节，看到棺木就觉得是个墓。现在胖子这么一说，我觉得确实有值得推敲的地方。对了！胖子刚才说，这是里在风水上完全的反掉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悬棺！他娘的我一看见崖壁上的棺木就以为是悬棺，我压根就忘记了：人们建悬棺不仅是对尸体的一种保护，也是对先人的一种崇拜，所以棺木悬置越高，就表示对死者越是尊敬。
所以，建陵墓的人再怎么不拘一格，也不可能在已经搞反了风水的情况下，再把棺材放到水面以下这么低的位置，除非这里埋的是他的仇家——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又有什么必要花这么大劲搞这么复杂精致的东西？直接找个公墓扔进去不就完事了么，或者压根就不用管他。
所以，这个逻辑上就走不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我的思维有点卡住了。看胖子，也是一脸困惑，他说道：“天真，我们他娘的是不是应该换种思维方式？”
我问道：“怎么换？”
胖子道：“你看，这里的风水是相反的，你刚才说悬棺越高越好，而这里位置却很低，所以说也是相反的。那如果我们也换一个相反的角度去思考，也许能发现问题。”
我听他说的有门，就点点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胖子继续道：“之前我们想的是，这里是一个墓，箱子里的东西是陪葬品。但是之后发生的事我们都觉得有些问题，但是又说不上来。假使我们改变一下，假设这里不是一个墓，那些骨头不是人殉，胡饼也不是祭品，那么，你觉得这里可能是什么？”
我心里豁然一亮，脱口而出道：“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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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豁然一亮，脱口而出道：“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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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百无禁忌 1】

“难道是临卡！”
他娘的！我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玩意，怎么一时竟然没想到？！
记得早先跟三叔去瓜子庙时，就听说有人深山里建别墅，三叔当时反应特别大，就因为他觉着那别墅是盗墓贼造的临卡。最近一次听说是在墨脱，张海客给我讲小哥放野的故事时，提到的那个马庵村古墓的别室。
其实，临卡并不罕见，当土夫子遇到一个特别难进的古墓时，就会设置这样的中转站，用来囤积物资或者供人休息。
我们现在在的这个地方，既没有遇到机关，也没有棺材，还囤着食物装备，一定是个临卡无疑了。我和胖子之所以之前都没意识到这一点，可能是因为九连悬棺的外形太过有迷惑性。
胖子两眼放光道：“他娘的！这么大手笔弄个休息室，下面的斗得多油啊！妈的这回赚大发了。”
我说道：“你先别发梦，我看这地方就已经很邪门了，下面要是有个大墓，咱俩估计都得折在里面。”还有一点我没有继续说，如果估计的没错，录像带里的那个青铜洞应该就在下面了，想到小哥都那个样子了，我和胖子，恐怕也得凶多吉少。
胖子拍拍我，说道：“小同志，现在七想八想是没有用地，我们先看看这有什么装备，有没有能用的吧！你现在啥也没有，你胖爷我也没有多余的，只能分你点生活用品，到时真遇到粽子，你他娘的不能真拿脸盆当盾牌，拿卫生巾抽他吧？”
我狠狠瞅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记得云顶天宫时的笑话。不过我也羡慕胖子这一点，什么痛苦都能自个消化了，还能连带着帮别人也消化一点，于是我的心情也稍微好了点。
我们立刻动手在这搜索起来，别说还真发现不少好东西。虽然食物几乎没有——那年头还没流行压缩食品，据说军粮也是空投大饼。不过，这里囤的武器却特别多，不少都是在当时相当牛B的。
胖子是个无枪不欢的家伙，一看见一箱冲锋枪就疯了，蹲在那一边检查能不能用，嘴巴里一边哼哼，仔细一听，是他自己编的歌儿（盗版黑眼镜的~~）：
“我是一把汤姆森M1921，汤姆森M1921特别牛，你知道吗？我们在古墓里，古墓里没有汤姆森M1921，这怎么怎么活。所以你要感谢我，因为我给你找来冲锋枪，虽然只有两把，但是总比没有强……忘了还有毛瑟，忘了还有毛瑟，You Shot，I Shot，You Shot，I Shot。毛瑟毛瑟，啦啦啦啦……”
我心说，Shot个毛蛋啊，一边就准备去对面那个舱室再看看，胖子扔给我一把毛瑟手枪，说这玩意是当年委员长用过的，还能使，让我拿来防身。我一想反正有比没有强，就给别腰上了。
枪我使的不熟——现在很后悔当年没跟潘子好好学学，而且这里看起来也不危险，于是我就举着我的水果刀，推开了对面那扇木门。
一股辛辣的腥臭味立刻冲进鼻子。

＝＝＝＝＝＝＝＝＝＝＝＝＝＝＝我是不想复习偷偷跑来写文的分割线，日更的好习惯必须保持啊有木有～～噜啦啦，做题去鸟～～＝＝＝＝＝＝＝＝＝＝＝＝＝＝＝＝＝＝＝＝＝＝＝

一股辛辣的腥臭味立刻冲进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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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百无禁忌 2】

我吓得手一缩，但立刻就发现自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这里面除了股地窖味，啥怪味也没有。我还以为是野鸡脖子呢，看来是想多了。
拿矿灯打了一圈，仍旧是三个大箱子。对面那屋子里胖子唱的仍旧欢脱，我心里想，既然那边搁的是枪，这边保不齐搁的是炸药，于是也没多想，就拿水果刀撬开了箱子盖。一掀开，我吓了一跳：
里面满满地装着一箱白骨，但并不是人骨，而是一条条细细长长的蛇骨。我一想到之前看到的野鸡脖子，就明白了，这些是野鸡脖子的骨头。我十分小心地看了看，箱子里并没有蛇蜕，于是放心了一些。又拿矿灯往房间角落都照了照，现有什么异样，于是又打开了另两只箱子，仍是蛇骨。
我心里诧异的紧，这玩意是干吗的？难道这蛇骨头也跟虎骨一样能泡酒，这些人下斗之前还得来两盅壮壮阳？想着，我小心翼翼地挑出一根骨头来看，这骨头又粗又长，足有一米以上，按我们当年在蛇沼的经验，算是大个的了。
我正在琢磨着，就听身后传来了响动，声音倒不大，我以为是胖子又在那折腾什么动静，觉着不妥，就头也不回地吼了句：“你他娘的轻点。”胖子没理我，但那动静仍在继续，我心说这胖子又开始犯毛病了，就准备过去说他。
一回头，就看见我后面的墙角坐着个骷髅，刚才那地方还什么都没有呢。我心里立刻有了一种很熟悉的不好的感觉。果然，我低头一看，那尸骨的手腕上正盘着一条火红的野鸡脖子，怨毒的黄眼睛正幽幽地看着我，蛇头一动，发出了鬼魅一样的声音：“来不及了。”

我喊了几声，胖子没听见。我立刻就紧张起来，伸手去掏枪，谁知道手腕一抖，枪竟然掉在了那尸体的脚边儿上。野鸡脖子听到动静，立刻就顺着死人骨头爬了下来。我心想完了，这回孤男寡蛇共处一室，要出事了！
我一动也不敢动，心里盼着蛇祖宗千万不要攻击我，就这么跟它僵持着，过了半天，野鸡脖子似乎是舍不得那具尸骨，又盘了回去。我趁着这当儿，赶紧慢慢地蹲下身子，悄悄地去捡我的枪。我一点一点地挪近，眼看就要摸着枪了，那蛇突然直起蛇身，鸡冠直立，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
我的姥姥！我一定是侵犯了它的地盘了，于是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把就抓住了枪，说时迟那时快，那蛇突然一个收缩，如离弦的闪电般飞了起来，同时我的子弹也出膛了，只听哗啦啦声响，没打着蛇，那骷髅架子却立刻散成了一堆枯骨。
胖子听到动静，拽着他的冲锋枪就扑了过来，看见我这人蛇大战，骂了句“擦”，举起汤姆森M1921就是一阵扫射。我立刻退出了间房。烟雾散去，野鸡脖子被我们逼到了墙角，但仍然死死地守着尸骨不放。它的身上有几个弹孔呼呼地冒着血，却仍然直挺挺地立在那，怨毒地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我骂了声“擦”，说道：“胖子你他娘的枪法不行啊！抗战片里都是一枪爆头的，你这多少枪还打不死？”胖子一边瞄着野鸡脖子，一边说道：“擦，电视剧他娘的都是骗人的好不好？你没见纪录片里抗美援朝的老兵脑袋上都是七八个弹孔还活的好好的吗？老子这是一百年前的老古董好不好，又不是AK47，你他娘的就少抱怨两句。”
他说着，我忽然就发现那蛇肚子上的肿块，说道：“我靠，这还是刚才的那一条，跟我们讨债来了！”胖子一枪射过去，说道：“管他是哪一条，反正不能再让他在胖爷爷我肚子里拉尿！妈的，还打不死你？”
我一想到这种蛇当初在胖子肚子里产的卵，就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干呕了几下，也端起抢来瞄准，反正我要是让他给补充了蛋白质，那还不如去死。那蛇慢慢地爬了过来，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粘液——看来是它的血，不过这血红的蛇，血却居然是透明的。
那蛇终于找到了一块肩胛骨，盘了上去，它的动作很吃力，看来也是受了重伤。但我和胖子也顾不得趁蛇之危了，一阵扫射过去，野鸡脖子终于抽搐了一下，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我们等了一会，看野鸡脖子确实死了，才走过去。胖子去研究蛇尸，我没什么兴趣，倒是被尸骨上一块闪光的东西吸引了去。只见那是一块镀金的手表，看款式是个男表，表针还走着。
这尸体看来是被野鸡脖子悄悄地搬过来的。说不定之前它就在第一个沉船里。看来这九连悬棺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是联通的。还有一点，这蛇这么眷恋这个死人，看来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说不定这个死人是这毒蛇的主人，想到这里，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拿走这块表，于是就想找着那人的手骨再给他戴上去。我在那堆骨头里翻了一会，很快就找着了两只手骨，可仔细一看那指骨，我又愣住了：
这他娘的又是一个张家人。

===========================天真你这么喜欢看人家手咩~~==============================

这他娘的又是一个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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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百无禁忌 3】
我的心就一沉。难道进了张家祖坟了？可又一想，不对啊，张家祖坟不是在羊角山月亮湖下的张家古楼里么，可是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张家人的尸骨呢？难道是一个藏尸地吗？还有，这临卡是谁建的？张家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脑子里的谜团越滚越大，但是又都是一团糊涂，我决定问问胖子。
刚想开口，就听见胖子骂了一句：“他娘的，天真你来看，这蛇肚子里有东西！”就看见他举着那条鸡冠蛇，朝我晃了晃。
我说道：“你真是大惊小怪，这东西怀孕了肚子里能没东西吗？快放下，我有事跟你说。”
胖子摇头道：“这蛇明明是公的嘛。”我心说，这人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研究蛇的公母？！刚想开口过问他家祖宗，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娘的公蛇不会怀孕啊！那蛇肚子里的东西是什么？难道胖子让我注意的是这个？
于是我伸手捏了一下死蛇，娘的。蛇肚子居然有一个长方块样的东西，棱角分明，根本就不是自己长出来的，肯定是蛇把这里的什么东西给吞了。想着，我就对胖子说道：“得把这玩意剖开看看。”
胖子就去拿了我的水果刀，准备动手，我问到：“你行吗？”胖子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说道：“瞧不起胖爷我？告诉你，你胖爷我十八摸武艺，样样精通。”
我没心情跟他臭贫，就在旁边不说话，看着他解剖。胖子的动作还算利索，不过要说精通绝对谈不上，我也懒得拆穿他。过了一会，就见胖子从蛇的胃袋里摸出一枚墨绿色的橄榄大小的玩意。
我凑上去一看，他娘的这是一枚印章啊！虽然只有橄榄大小，却在印纽上雕刻了繁复的龙鱼和麒麟花纹，栩栩如生。
我看了看，觉着印的用料应该是墨玉，这是和田玉里面一个珍贵的品种，纯黑色的墨玉非常少，现在国际上都是论公克卖。
胖子看了看那小印的质地，脸色突然就不好看了，说道：“天真，你觉不觉的这玩意的材质他娘的跟西王母国的陨玉很像啊？！”

我摇摇头。西冷印社收藏的印章不少，我平时做拓片生意，对刻碑用的墨玉也有些研究，所以仔细看了看就发现，这是一块真正的墨玉，和西王母国的陨玉还是有区别的。
我对这印章的质地倒没什么感觉，反而觉得它雕的样子很熟悉，难道是鬼玺吗？鬼玺上也有这样的龙鱼造型，想了想觉得好像不是。难道是印上刻的内容？想着，我就把印翻了过来。
只见上面用篆书刻着的阳文，从左到右应该是八个字，但因为用的是古篆书，而且又是相反的，我除了一个“天”字，其他的都看不懂。胖子支招道：“印一下就能看清了。”我说道：“他娘的这地哪找印泥去？”
胖子拽过我的胳膊，用下巴指指上面一块蹭破了皮刚要结痂的伤口道：“这不就现成的吗？”我刚想说你他娘的也太凶残太原始了吧？就见胖子已经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印地图的A4纸，然后真沾上我的血在上面盖了一个戳，八个扭扭曲曲的大字就出现在了面前：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看到这八个字，我愣了一下，随即就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它。

看到这八个字，我愣了一下，随即就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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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百无禁忌 4】

安静的沉船里，我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果我记的没错，当时我从老头手里收过来的那个印就和这个差不多，啊不！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我收的那一个比这个要大不少，而且用的是纯黑的墨玉——现在想想，也可能是陨玉。
我本来很生气老头掉包的事，但鉴于印是小凌收的——老头来的时候我不在店里，我实在不好意思说小凌，而且后来我发现给我的虽然不是宋徽宗的印，却竟然是一枚东汉的古印，品相、质地、年代都无可挑剔，算了算觉得自己没赔，就作罢了。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有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印，它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还是说，从老头出现，就已经是阴谋的开始了？
我心里一团乱，胖子那却HIGH的不行，抱着小印不停地喊道：“我擦！我擦！想不到胖爷我有生之年还能见着这玩意！”我嫌他聒噪，就说道：“你他娘的能不能安静点，不就是个印吗，至于不至于？”
胖子立刻还嘴道：“一看你他娘的就是个半路出家的土夫子，不学无术吧？连发丘中郎将的发丘天官印也不认识？！”他说的又急又快，但我还是很准确地捕捉到了“发丘”两个字，等等，胖子说这是什么？
胖子看引起了我的好奇，又不说了。我忍不住骂道：“妈的你快说啊，你以为你他娘的这说相声，抖个包袱我还得给你喝个彩是怎么着？”
胖子得意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嘛，‘发丘印，摸金符，护身不护鬼吹灯’，那摸金符自然就是我们摸金校尉的护身符，这个小印就是发丘中郎将的天官印。”

我擦！我一听到发丘中郎将，就自动地跟小哥建立了联系，莫非这是小哥的印？想想不太可能吧，哪里有那么巧的事？再说了，现在仿造技术那么牛逼，没准这是谁在地摊上买的小玩意，又碰巧带过来的呢。
胖子摇摇头说不可能：“要仿也仿铜的，不会仿个玉的。”我忙问他是为什么，他说道：“发丘印只有董卓的时候用过玉的，但那时刚开始设发丘中郎将职务，到曹操那会因为找不着那种玉，发丘印都换成了铜的。你现在上网搜，发丘印都写的是铜印，没有说是玉印的，所以后人仿不可能仿玉的。”我点点头，胖子又继续道，“你看现在的摸金符用的都是穿山甲的爪子，其实也是仿造的，我估计，真的摸金符应该也是用的玉。”
我有些惊讶，不会吧，什么玉这么珍贵？墨玉就是论公克卖，不也还是在卖吗？突然一个激灵！对了，有一种玉，不仅珍贵，而且可能有钱买但没命卖：就是陨玉啊！哪有那么多像我们一样不要命的人上西王母国去淘这玩意的？胖子点点头，也同意了我的说法。
我心里想到，八成最开始用来做发丘印和摸金符的都是陨玉！所以后来用来做印的铜和用来做符的甲，很可能都是对陨玉的一种模仿（陨玉的墨绿色很接近碧色墨玉）。
可是话说回来，我分明觉得手里这块发丘印也不是陨玉做的啊！这玩意我不会看错的，要不不砸我西冷印社的招牌吗？
小心起见，我又把印拿过来，仔细地看了看，又看了看上面刻的字，心里有了底，就说道：“这不是汉代的印。先不管用的是什么玉，你看这上面刻字就有问题。”
胖子凑过过来贴在眼皮底下看了一会，说道：“哪有问题？我他娘的没看出来啊？”
我指着那八个字说道：“你看，这几个字用的是小篆字体，但是汉代的印章都是用谬篆的，这两种字体的差别并不大，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这就相当于我们现在的政府用章，要求很严格的。特别是发丘印又是官方的东西，不可能用错字体的。所以，这只印可能也是后人仿制的，只不过，这些人见过真正的发丘印。”
胖子听了之后觉得有些泄气，便嘟囔道：“我说也是，找着真的哪有那么容易？哎~看到一个高仿的也算值啦。”
我看了看他，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道：“真的那一个，可能在我手里。”

==============今天更得比较多，我是不是应该很无耻地艾特一下人内~~~==============

我看了看他，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道：“真的那一个，可能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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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百无禁忌 5】

接着我就把在杭州发生的事告诉了胖子，只不过鬼上身之后的细节我没告诉他。胖子不敢相信地看着我，连着说了两句“我擦”，才问道：“天真这不是真的吧？！”他这问法，我都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不过他看我的表情也应该知道我没骗他，我他娘的也没必要骗他啊。
胖子沉思了一会，说道：“天真，你拿的那个他娘的要是真的，那咱们碰到的事绝对是颠覆性的，好多你以前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事，可能都发生了。”
我琢磨着胖子的话，有点绕，而且他居然连“颠覆”这么有文化的词都用上了，看来胖子想到的东西的确是非同小可。
于是我问他到底是什么事。胖子说他得整理整理思路，于是像驴碾磨似的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我看着他看的头都有点晕了，胖子才坐下来，说还是得一件一件来说。我说行，怎么说随你。胖子点点头，就问了我一个问题：“当年你看到小哥那手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我一下扎毛了，我说胖子你他娘的不带一上来就这么劲爆吧？我有什么感觉我能说吗？我觉得那手好看想摸一把能告诉你吗？看胖子一脸正经，我才意识到他问我的那种感觉不是我想的那种感觉，他问我的应该是对长手指的感觉，于是我缓了缓神，说道：“还能有啥感觉，觉着牛逼呗，平常人谁下那狠功夫？”
胖子点点头，我偷看他神色，果然很正紧，看来刚才是我想多了，但我还是不放心，加了一句：“你问我这干啥？”胖子道：“问题就在这里。不止小哥，我们之后见到有长手指的，也都是张家人，你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我想了想道：“是不是因为太难练了，所以除了张家还愿意遭这个罪，别人都放弃了？”
胖子摇摇头：“你只说对了前半句。这事真正的原因我听老家那个朋友说过。不过他和张海客他们一样，不属于张家本家，所以了解的并不是特别具体。”我心说，不会就是那个用鸡屁股练功的朋友吧？！
据胖子说，有一次他把那个朋友灌醉了，那朋友就告诉他，双指探洞是发丘中郎将的绝技，而发丘这一派有着极严格的固定，像这样的绝技都是绝对不能外传的，否则后果十分严重。所以，现在发丘一派剩下来的，就只剩下了张家。
我有些慌，话说道这里，有一些真相已经要呼之欲出了，我既急切地想知道，又有些害怕。如果胖子说的没有错，张家是唯一的发丘派，那么发丘中郎将的小印就应该是……他们族长才有权力有。
那也就是说，我的那枚印，真的是小哥的！

我擦！我擦！这不可能！小印明明是那个老头给的……不会是，老头就是小哥扮的吧？！妈的，影帝张果然还是宝刀不老，竟然骗得我团团转。小哥也是的，肯定是在青铜门后面呆的太无聊了，跑出来客串一下老年人娱乐一下自己，顺便把他家的传家宝给我送过来。
可转念一想，这太他娘的不靠谱，小哥要是想给我，早就给了，至少在进青铜门的时候就可以给，干脆，跟鬼玺搭在一起，买一送一。而且，他扮个老头，还整个凶宅事件，实在是既费事，变数又多，更不要说中间还夹着一个小凌，要是没有小凌，我脑子进水了才会去凶宅捉鬼，那小哥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
所以肯定不是老头。对了，难道是小凌？其实说起来，小凌比老头的可能性大多了，换句话说其实整件事都是他推动的，提出要去凶宅的人是他，从老头那接手印章的也是他。他要在这中间做个手脚那实在是太容易了。而且小凌这个名字……我猛地一惊：“凌”和“灵”是谐音啊！难道小凌就是小灵？妈的，小哥在跟我玩文字游戏呢，我竟然没听出来！
如果小凌就是小哥……那那天晚上在凶宅发生的事，可能就没那么简单了。想到这，我的汗就涔涔地下来了。因为在那件事之后，还发生了一件事，我一直都没想明白。
当时是小凌走了不久，王盟就休假回来了。天热，我俩就一起去泡澡堂子，王盟给我搓背的时候，发现了我背上有一块疤，他说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我当时还觉着他眼花看错了，现在想起来，难道是小哥做的？？我们真的发生了……？想到这，我下意识地就去摸自己的后背。
胖子在对面一脸疑惑地看着我，突然来了句：“天真，你跟小哥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他娘的干啥把他传家宝给你？”

【记号】
吴邪：“小哥，你昨晚上为什么咬我？弄得我又疼又痒，看上去还像出了疹子。”
闷油瓶看了看吴邪后腰上的齿痕，面无表情地：“给你做个记号。”
吴邪惊：“啊，你是怕你失意了记不得我吗？”
闷油瓶：“不是！外面那么多人假扮你，我怎么知道哪个是真的？”
吴邪一愣，继而醒悟，一边追打闷油瓶一边道：“快说，你到底认错了几次？！！”

【小印】
1.吴邪：“小哥，你给我这个做什么？黑漆漆的一坨，既不能吃又不能用……”
闷油瓶看了看他手中的墨玉小印，面无表情地：“这是传家宝，我妈说将来给媳妇。”
吴邪：“……”

2.吴邪：“小哥，你给我这个做什么？黑漆漆的一坨，既不能吃又不能用……”
闷油瓶看了看枕边的墨玉小印，和赖在被子里一脸羞涩的吴邪，面无表情地：“这是定情信物，张家祖训，做事要负责任。”
吴邪：“……”

【第八章 来不及了 1】

“发……发生？”我一个激灵，妈的胖子你怎么知道我俩发生了什么？难道我刚说漏嘴了？偷眼看看胖子，发现他的神情只是困惑，并不猥琐，我猛地明白了他说的“发生”不是我想的那个“发生”，他说的是广义的发生，就像英文里的“get”或者是“take”，意思很多，并不仅仅只是“发生关系”的“发生”。
他娘的我真是想太多了！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别忘了我跟胖子还在海底，小哥还生死未卜，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赶紧想想小哥为什么出现在杭州，做了什么，为什么那么做是正经。
想到这里，我立刻把整件事重新梳理一下。发现其中有两个疑点：第一，老头为什么知道我这里有高人能捉鬼。第二，老头本来给我看的是宋徽宗的双龙小印，为什么给我的却是发丘天官印？而如果小哥是小凌的话，那么又有了第三个疑点：小哥为什么要给我发丘天官印？
我跟胖子要了张纸，把这几点都列了下来，然后一件件去分析，立刻就发现，有了小凌身份的前提，这些问题就都变得很好解释了。于是我在每一个问题后面都写上了答案，又列了一个表格，把前前后后的事情串联在一起，立刻有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首先，小哥得知了老头那边的一些事，这部分我现在无从考证，所以先简单地列着。然后小哥通过某种方式告诉老头我这里有高人可以捉鬼，于是就出现了老头到西冷印社找我的事，这时候，小哥已经扮成小凌呆在我的店里，所以借机称自己是“天师”，接下了老头的活。
三天之后，我们到凶宅驱鬼（我怀疑宅子里的鸡血和糯米可能是小哥的所为，为了把那里弄成真正的凶宅），等到我和老头约定交易的时候，小哥又向两边传递了错误的消息，支开了我，这样老头的货就是他来收的，于是他就借机掉了包。
写到这里，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答案。

小哥来西冷印社，其实是想要一件东西，就是宋徽宗的双龙小印——我想，掉包之后，双龙小印一定是在小哥的手里。而我，不过是他整个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记得有一部西部片里说过：如果一个人手里有一件宝贝，你特别想要，那么你最好不要直接跟他说你要这个宝贝，因为这样的话，他要么起疑心不给，要么借机抬价让你要不起。所以，为了万无一失，你最好让他以为你要做的是其他的东西，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你的真实目的。
这一招我在巴乃暗算盘马老爹的时候用过，想不到现在小哥也用上了。看来小哥为了那个双龙小印费了不少力气，难道那个东西跟他的身世，还有背后的巨大谜团有关系？哎，这不是废话嘛……小哥做的那件事跟这俩事没关系的？所以我想，这没有什么疑问。问题是，小哥是什么时候知道了他需要双龙小印，如何知道小印在老头手里，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设的这个局？
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小哥从找到线索，到调查，再到最后确凿下来，然后等待做局的时机，需要的时间一定不少，可能至少需要三五年。也就是说，这三五年他其实并不在青铜门后，而是在四处奔波查证。而且，他做的很隐秘，我、胖子包括小花和黑眼镜，都一无所知。
我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想法：会不会是小哥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而且预感到自己有去无回，所以他不能告诉我们。
更进一步的，也许这件事他早就在做了，可能就在进青铜门不久，再或者……也许连守青铜门都根本是小哥自个编出来的，他这么跟我说，只是为了他接下来行动方便。莫非……连鬼玺也只是让这个骗局看起来更逼真的一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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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来放送，这一节写的露珠好想撞墙=========================

【第八章 来不及了 2】

不，不可能！我拼命地找各种证据、各种理由说服自己，上面的想法是错的，都是错的！可是，我失败了。所有发生的事都告诉我，那个想法是正确的，因为当我将猜测与事实联系在一起之后，中间的过程无论是从时间上还是从逻辑上都无可挑剔。
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低头一看，身上已经出了薄薄的一层汗，但指尖却冷的像冰。“天真？小吴？”胖子叫了我几声，我才发觉自己的脸色实在阴沉的可怕，如果我面前有个镜子，那么里面的人的样子看起来应该不比粽子好多少。
我的声音几乎也在抖：“胖子，你有没有想过，小哥可能骗了我们，守青铜门的事可能是一个幌子，小哥这些年其实一直在外面查着什么事。这次他回来找我，也许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胖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他还是道：“你先别往那么坏的方向想，咱们现在在这里，就还有希望。”胖子这两句话说的我心里一暖。我点点头，心说胖子靠谱起来也还是不错的嘛。
谁知他立刻话锋一转，大手一拍我道，“怕什么？小哥不是在下面吗？就算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大不了咱们俩也变成水鬼，咱水鬼三人组也不会寂寞，将来你俩在阴曹地府里拜堂，胖爷我他娘的也能当个高堂，你说是不是，天真？”
胖子这一番话的转折太多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他的最后一句给呛住了：“拜什么堂，你他娘的别瞎说！”
胖子翻翻眼睛：“我怎么瞎说了，他娘的小哥连传家宝都给你了，不是认定了你是什么？你就认了吧，跟着小哥有肉吃，你不亏。”这都哪跟哪啊，我心说，跟着小哥有粽子吃还差不多，也懒得跟他计较，就说道：“别扯这些有的没得了，咱们先想想下一步怎么走是正经，这船底也有石板门，咱们还是从那下去？”
胖子摇头道，“不行。我刚才看过，那门板他娘的给上锁了，缝儿里还灌了水泥。妈的，摆明了不想让人下去嘛！”

我愣了一下。怎么会？我们一路下来都是走的船底的石板门，没有一个上锁的，为什么这里的上了锁？按说不应该，如果把这个门封上了，那这个临卡也就白建了——下地的门都没了，还怎么去古墓？
我心念电转，脱口而出道：“难道是不想让什么东西上来！”
这一路我好像遇到什么事特都别容易反着想，所以刚才这么一分析，我立马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我说道：“野鸡脖子不是一直在说‘来不及了’吗？是不是那些人在墓道里遇到了什么危险，又逃回了临卡，为了怕那东西上来，才封了门？”
胖子想了想道：“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说，那非常可怕的东西他娘的是啥？”
我说道：“会不会是野鸡脖子？”我想到，也许这里的下面也是一个和跟西王母国一样的地下蛇国，那些人逃回临卡之后，野鸡脖子被封在了下面，但是它们又从其他地方打了洞钻了进来，咬死了那些人，之后有一些蛇留在了这里，吃那些死人。
如果是这样，那么有两个问题可以解释了：一个是为什么这里有奇怪的通道，可以容蛇把尸骨从一条沉船运到另一艘沉船；第二是为什么这里的尸骨腐烂的那么快。但是，同样的，也有两个问题解释不了：一个是那一大箱子的蛇骨头，我估计那些人不会好心地把这些杀人凶手放到箱子里堆的那么整齐；第二是野鸡脖子能不能在海底生存。
想到这里，我忽然发现了一个被我忽略的问题：野鸡脖子好像不止说了“来不及了”，还有其他的什么……对了，蛇说的是：“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