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暗战》 （情报员瓶X间谍邪）强强
张起灵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吴邪是1936年的冬天。
那时候吴邪正坐在彼得格勒的街头，一言不发地吹着把金色口琴。其实1936年在苏联留学的中国人并不少，可张起灵却站在对面的咖啡馆门前，一站就是很久。
不是因为心动了，更不是因为爱上了。
他只是突然觉得很温暖。
时隔六年，1942年再见，张起灵早就把少年时的一次偶然凝视抛之脑后，可他还是愣了好一会。也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理由，只是单纯的不可置信，这个一脸天真的大男孩怎么会是组织的王牌特工。
“这位小哥，你怎么了？”
张起灵不动声色地打量面前的人，在心中给他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没。”
从那天起，张起灵就是吴邪的单线情报员。
吴邪？张起灵想起搭档的脸。还真是... ...人如其名。
所谓单线情报员即是在特工执行任务时负责传达命令，截取敌方情报，协助特工的职位。当然，单线意味着吴邪只有自己这么一个情报员。
情报员在战争年代是非常珍贵的，他们必须在国外经受专业训练，时刻保持清醒，他们承受着心理上巨大的压力，张起灵那一届留学生只有寥寥几人成功毕业。其他人，转行的转行，发疯的发疯。
张起灵则是这个行业里的头号天才。可大家都没有说他是什么天才，他们说他是强者。
而相对应显而易见的是吴邪的特工种类。
他是间谍。
所以张起灵才奇怪。吴邪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百变魔女”的人。
傻、单纯、很温暖，不同于以前合作过的所有间谍，就算那些人再怎么跟你嬉皮笑脸，你依然觉得他们眼底死气沉沉，可吴邪却能一直暖到你心里，张起灵评价。
1942年，国共合作不足五年。虽然双方都表示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但私底下的纷纷扰扰到半点不少。张起灵和吴邪则作为“最强搭档”被指命打入军统内部，为无产阶级革命贡献。
日军侵略的脚步甚至还没有停下，中国人内部到争夺起政治主权了，想想就好笑。
再怎么强大的单兵力量也无法反抗国家，一如张起灵与吴邪。
张起灵把命令递到吴邪手上时，他并没有接。
“这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我知道。”
张起灵没再说什么，只是示意自己手上的东西。吴邪沉默着拿过，然后一声叹息。窗外的落叶伶仃落下，秋风萧瑟，阳光打在吴邪的脸上，很温暖。
随后的一个月里，吴邪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给张起灵他当初的质疑是多么的荒谬。
组织只为他提供了另一位特工奋斗了将近五年才取得的成果--戴笠的开车司机。他却用了五个星期得到了军统多疑的戴局长的赏识。情报员与间谍是战友是兄弟，可又不是保姆，于是吴邪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张起灵并没有亲眼目睹，只是听吴邪顺口解释了几句。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如今是战争年代，那么身居高位的掌权者最需要什么人呢？”
吴邪笑起来带着一身书卷气，张起灵想像不到他握枪的样子。
“强者。”
“那个劳什子的戴局长需要的可不是什么开车司机，而是强者。”
“我佩服之前的前辈的耐心，但他找错了方向。”
“对这样的目标第一目的并不是让他信任你。”
“你要让他看到你。”
张起灵抬头看着他，吴邪一挑眉，“你想问如果他怀疑我是敌方特务怎么办？”张小哥默认。
“戴笠可是军统的特务头子，我学过的隐藏手段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啧，老狐狸。”张起灵低头敲起手指心里默默想着，“小狐狸。”
“既然他迟早会发现我，那还不如我自己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这性质就不一样。”吴邪扬起嘴角向他挑衅地笑笑。
张起灵心中一惊，面上不动，语气平稳，“你把任务告诉他了？”
“这怎么可能？老子不想活了吗！”吴邪到被他吓了一跳“我只是说老子不爽共党很久了，现在想跟你混，你敢不敢收我。”
“他怎么说？”
吴邪咧嘴，“他说要交投名状，这不，我就来找你了。”他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张起灵明白了，吴邪是想让他上报组织拿到许可令。
他不傻，更不单纯，张起灵对吴邪改观。
但他还是，
很温暖。
上头回答得到也干脆，毕竟“投名状”不是共产党的脑袋，交一个日本鬼子军方领导的命也说得过去。
吴邪翻看张起灵翻译过来的情报电码时忽然吹起口哨，他翘着个二郎腿，手里抚摸檀木椅子的把手念叨一句，“真是老朋友。”
张起灵作为一名出色的情报员当然知道，在吴邪计划开始时自己必须隐藏起来，并且减少与他的接触，避免不必要的人暴露他间谍的身份。
所以张起灵只知道吴邪要在一家戏楼里跟代号为“美人”的另一个特工合作刺杀日本外交官田中杉原，至于具体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吴邪成功打入军统，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军统又把他转交到了日本人手上，同时也为他准备了一个情报员。
“看来从今天起得委屈你一下。”吴邪满脸抱歉，“以后我要是再往你这里跑，难保不会被国民党发现。”
“嗯。”张起灵明白这个道理，可他还是心里不太舒服--我负责的特工，什么时候归你们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也许是他把吴邪当成朋友，也许是小孩子心性的占有欲，不过张起灵觉得，更有可能是因为吴邪本身。
吴邪太温暖了。
那时候吴邪正坐在彼得格勒的街头，一言不发地吹着把金色口琴。其实1936年在苏联留学的中国人并不少，可张起灵却站在对面的咖啡馆门前，一站就是很久。
不是因为心动了，更不是因为爱上了。
他只是突然觉得很温暖。
时隔六年，1942年再见，张起灵早就把少年时的一次偶然凝视抛之脑后，可他还是愣了好一会。也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理由，只是单纯的不可置信，这个一脸天真的大男孩怎么会是组织的王牌特工。
“这位小哥，你怎么了？”
张起灵不动声色地打量面前的人，在心中给他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没。”
从那天起，张起灵就是吴邪的单线情报员。
吴邪？张起灵想起搭档的脸。还真是... ...人如其名。
所谓单线情报员即是在特工执行任务时负责传达命令，截取敌方情报，协助特工的职位。当然，单线意味着吴邪只有自己这么一个情报员。
情报员在战争年代是非常珍贵的，他们必须在国外经受专业训练，时刻保持清醒，他们承受着心理上巨大的压力，张起灵那一届留学生只有寥寥几人成功毕业。其他人，转行的转行，发疯的发疯。
张起灵则是这个行业里的头号天才。可大家都没有说他是什么天才，他们说他是强者。
而相对应显而易见的是吴邪的特工种类。
他是间谍。
所以张起灵才奇怪。吴邪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百变魔女”的人。
傻、单纯、很温暖，不同于以前合作过的所有间谍，就算那些人再怎么跟你嬉皮笑脸，你依然觉得他们眼底死气沉沉，可吴邪却能一直暖到你心里，张起灵评价。
1942年，国共合作不足五年。虽然双方都表示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但私底下的纷纷扰扰到半点不少。张起灵和吴邪则作为“最强搭档”被指命打入军统内部，为无产阶级革命贡献。
日军侵略的脚步甚至还没有停下，中国人内部到争夺起政治主权了，想想就好笑。
再怎么强大的单兵力量也无法反抗国家，一如张起灵与吴邪。
张起灵把命令递到吴邪手上时，他并没有接。
“这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我知道。”
张起灵没再说什么，只是示意自己手上的东西。吴邪沉默着拿过，然后一声叹息。窗外的落叶伶仃落下，秋风萧瑟，阳光打在吴邪的脸上，很温暖。
随后的一个月里，吴邪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给张起灵他当初的质疑是多么的荒谬。
组织只为他提供了另一位特工奋斗了将近五年才取得的成果--戴笠的开车司机。他却用了五个星期得到了军统多疑的戴局长的赏识。情报员与间谍是战友是兄弟，可又不是保姆，于是吴邪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张起灵并没有亲眼目睹，只是听吴邪顺口解释了几句。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如今是战争年代，那么身居高位的掌权者最需要什么人呢？”
吴邪笑起来带着一身书卷气，张起灵想像不到他握枪的样子。
“强者。”
“那个劳什子的戴局长需要的可不是什么开车司机，而是强者。”
“我佩服之前的前辈的耐心，但他找错了方向。”
“对这样的目标第一目的并不是让他信任你。”
“你要让他看到你。”
张起灵抬头看着他，吴邪一挑眉，“你想问如果他怀疑我是敌方特务怎么办？”张小哥默认。
“戴笠可是军统的特务头子，我学过的隐藏手段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啧，老狐狸。”张起灵低头敲起手指心里默默想着，“小狐狸。”
“既然他迟早会发现我，那还不如我自己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这性质就不一样。”吴邪扬起嘴角向他挑衅地笑笑。
张起灵心中一惊，面上不动，语气平稳，“你把任务告诉他了？”
“这怎么可能？老子不想活了吗！”吴邪到被他吓了一跳“我只是说老子不爽共党很久了，现在想跟你混，你敢不敢收我。”
“他怎么说？”
吴邪咧嘴，“他说要交投名状，这不，我就来找你了。”他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张起灵明白了，吴邪是想让他上报组织拿到许可令。
他不傻，更不单纯，张起灵对吴邪改观。
但他还是，
很温暖。
上头回答得到也干脆，毕竟“投名状”不是共产党的脑袋，交一个日本鬼子军方领导的命也说得过去。
吴邪翻看张起灵翻译过来的情报电码时忽然吹起口哨，他翘着个二郎腿，手里抚摸檀木椅子的把手念叨一句，“真是老朋友。”
张起灵作为一名出色的情报员当然知道，在吴邪计划开始时自己必须隐藏起来，并且减少与他的接触，避免不必要的人暴露他间谍的身份。
所以张起灵只知道吴邪要在一家戏楼里跟代号为“美人”的另一个特工合作刺杀日本外交官田中杉原，至于具体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吴邪成功打入军统，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军统又把他转交到了日本人手上，同时也为他准备了一个情报员。
“看来从今天起得委屈你一下。”吴邪满脸抱歉，“以后我要是再往你这里跑，难保不会被国民党发现。”
“嗯。”张起灵明白这个道理，可他还是心里不太舒服--我负责的特工，什么时候归你们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也许是他把吴邪当成朋友，也许是小孩子心性的占有欲，不过张起灵觉得，更有可能是因为吴邪本身。
吴邪太温暖了。
上头回答得到也干脆，毕竟“投名状”不是共产党的脑袋，交一个日本鬼子军方领导的命也说得过去。
吴邪翻看张起灵翻译过来的情报电码时忽然吹起口哨，他翘着个二郎腿，手里抚摸檀木椅子的把手念叨一句，“真是老朋友。”
张起灵作为一名出色的情报员当然知道，在吴邪计划开始时自己必须隐藏起来，并且减少与他的接触，避免不必要的人暴露他间谍的身份。
所以张起灵只知道吴邪要在一家戏楼里跟代号为“美人”的另一个特工合作刺杀日本外交官田中杉原，至于具体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吴邪成功打入军统，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军统又把他转交到了日本人手上，同时也为他准备了一个情报员。
“看来从今天起得委屈你一下。”吴邪满脸抱歉，“以后我要是再往你这里跑，难保不会被国民党发现。”
“嗯。”张起灵明白这个道理，可他还是心里不太舒服--我负责的特工，什么时候归你们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也许是他把吴邪当成朋友，也许是小孩子心性的占有欲，不过张起灵觉得，更有可能是因为吴邪本身。
吴邪太温暖了。
接下来的任务是帮助吴邪进入日本军方高层，但张起灵不能插手。
因为“小三爷”是国民党的人，他只应该拥有国民党的情报，他和共产党半点关系都没有。张起灵到不是不相信吴邪没有区分繁杂消息各自来源的能力，他只是奉行“不知道就不会出错”的原则，不想给吴邪增加工作负担。
“小三爷”是国民党给吴邪的本次任务代号。
可是张小哥自有办法。
国民党要比共产党靠谱多了，他们为吴邪安排了一个日本身份。
土生土长的神奈川年轻军官工藤泉御，因为热爱中国文化又给自己取了一个中国名字“齐羽”。这位年轻军官本人大概早就被埋到哪个犄角旮旯了，不，按国民党的行事风格看，他大概是死无全尸。
张起灵也不怪他们，反正我们共产党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个所谓的齐羽竟奇迹般的和吴邪长得八分相像，剩下的两分完全可以依靠张起灵的易容术掩住。
吴邪也会易容，却没有小哥这么高超的技术。
齐羽比吴邪大上五六岁，声音是青年的磁性冷冽，而吴邪则还带着少年的清澈温润。可这难不倒组织的王牌特工，“变声嘛，多大点事。”吴邪轻轻弹着手中的情报，对张起灵得瑟着抱怨国民党情报员对他充分的不信任。
张起灵只是一直听他唠叨，最后吴邪总会总结一句“还是自己人最信任自己人，小哥你就不会觉得我还小，什么都做不到。”
张小哥脸不红心不乱地点头。
吴邪的确还小，今年算虚岁才勉强十八，这让张起灵有些疑惑，最早男人十五岁参军，间谍要学习的东西更是繁重复杂，仅仅三年根本无法出师，更别提吴邪已经不是第一次潜伏至敌方，他从“学校”毕业的时间只能更早，那么十五岁接受训练就不对了，他只有可能从懂事起就被拖到训练基地进行培养，可这么做是违反国际军事法律的，提议者将在战争结束后被押上军事法庭。
张起灵冷着脸，一边思考一边走到日军参军处。
吴邪其实对阿宁的第一印象不错，身材火爆的短发美女很容易得到男人的好感，虽然吴邪有点小，但正值思春期，啊不是，青春期的少年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合作人令别人羡慕嫉妒恨呢？
如果她不是国民党的人就好了。
这些天吴邪拼了命地对着水银镜子练习“齐羽”的“一颦一笑”，他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听着“齐羽”对话的录音带，模仿他的说话方式，甚至是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的作息规律改成“齐羽”的，“齐羽”多久喝一次水，一次喝多少，“齐羽”多久上一次厕所，一次上多久，“齐羽”几天洗一次澡，是先洗头发还是先洗脸，等等，他被关在一个秘密房间里，在准备好新身份前自然不能露面，所以他每天的娱乐休闲就只能脑补一下自己的两个情报员。
相比于阿宁，张起灵就无聊多了。那个闷油瓶子虽然长的好，但他是个带把的，YY都不过瘾。你说你是男的也就算了，但你能不能有意思点！像老子师傅一样，呵呵傻笑一下会死吗？！
吴邪想了想，咧开嘴自我欣赏一下，“闷油瓶”，多么贴切的外号。
敲门声在不大的空间里回荡，吴邪懒洋洋地问：“天王盖地虎。”
一个爽朗的女声染上许些笑意：“宝塔镇河妖。”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番薯番薯我是土豆。”
“一二三四五六七。”
“吴邪吴邪我爱你。”
吴邪一口口水呛在喉咙里，噎死老娘。
吴邪翻看张起灵翻译过来的情报电码时忽然吹起口哨，他翘着个二郎腿，手里抚摸檀木椅子的把手念叨一句，“真是老朋友。”
张起灵作为一名出色的情报员当然知道，在吴邪计划开始时自己必须隐藏起来，并且减少与他的接触，避免不必要的人暴露他间谍的身份。
所以张起灵只知道吴邪要在一家戏楼里跟代号为“美人”的另一个特工合作刺杀日本外交官田中杉原，至于具体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吴邪成功打入军统，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军统又把他转交到了日本人手上，同时也为他准备了一个情报员。
“看来从今天起得委屈你一下。”吴邪满脸抱歉，“以后我要是再往你这里跑，难保不会被国民党发现。”
“嗯。”张起灵明白这个道理，可他还是心里不太舒服--我负责的特工，什么时候归你们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也许是他把吴邪当成朋友，也许是小孩子心性的占有欲，不过张起灵觉得，更有可能是因为吴邪本身。
吴邪太温暖了。
接下来的任务是帮助吴邪进入日本军方高层，但张起灵不能插手。
因为“小三爷”是国民党的人，他只应该拥有国民党的情报，他和共产党半点关系都没有。张起灵到不是不相信吴邪没有区分繁杂消息各自来源的能力，他只是奉行“不知道就不会出错”的原则，不想给吴邪增加工作负担。
“小三爷”是国民党给吴邪的本次任务代号。
可是张小哥自有办法。
国民党要比共产党靠谱多了，他们为吴邪安排了一个日本身份。
土生土长的神奈川年轻军官工藤泉御，因为热爱中国文化又给自己取了一个中国名字“齐羽”。这位年轻军官本人大概早就被埋到哪个犄角旮旯了，不，按国民党的行事风格看，他大概是死无全尸。
张起灵也不怪他们，反正我们共产党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个所谓的齐羽竟奇迹般的和吴邪长得八分相像，剩下的两分完全可以依靠张起灵的易容术掩住。
吴邪也会易容，却没有小哥这么高超的技术。
齐羽比吴邪大上五六岁，声音是青年的磁性冷冽，而吴邪则还带着少年的清澈温润。可这难不倒组织的王牌特工，“变声嘛，多大点事。”吴邪轻轻弹着手中的情报，对张起灵得瑟着抱怨国民党情报员对他充分的不信任。
张起灵只是一直听他唠叨，最后吴邪总会总结一句“还是自己人最信任自己人，小哥你就不会觉得我还小，什么都做不到。”
张小哥脸不红心不乱地点头。
吴邪的确还小，今年算虚岁才勉强十八，这让张起灵有些疑惑，最早男人十五岁参军，间谍要学习的东西更是繁重复杂，仅仅三年根本无法出师，更别提吴邪已经不是第一次潜伏至敌方，他从“学校”毕业的时间只能更早，那么十五岁接受训练就不对了，他只有可能从懂事起就被拖到训练基地进行培养，可这么做是违反国际军事法律的，提议者将在战争结束后被押上军事法庭。
张起灵冷着脸，一边思考一边走到日军参军处。
吴邪其实对阿宁的第一印象不错，身材火爆的短发美女很容易得到男人的好感，虽然吴邪有点小，但正值思春期，啊不是，青春期的少年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合作人令别人羡慕嫉妒恨呢？
如果她不是国民党的人就好了。
这些天吴邪拼了命地对着水银镜子练习“齐羽”的“一颦一笑”，他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听着“齐羽”对话的录音带，模仿他的说话方式，甚至是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的作息规律改成“齐羽”的，“齐羽”多久喝一次水，一次喝多少，“齐羽”多久上一次厕所，一次上多久，“齐羽”几天洗一次澡，是先洗头发还是先洗脸，等等，他被关在一个秘密房间里，在准备好新身份前自然不能露面，所以他每天的娱乐休闲就只能脑补一下自己的两个情报员。
相比于阿宁，张起灵就无聊多了。那个闷油瓶子虽然长的好，但他是个带把的，YY都不过瘾。你说你是男的也就算了，但你能不能有意思点！像老子师傅一样，呵呵傻笑一下会死吗？！
吴邪想了想，咧开嘴自我欣赏一下，“闷油瓶”，多么贴切的外号。
敲门声在不大的空间里回荡，吴邪懒洋洋地问：“天王盖地虎。”
一个爽朗的女声染上许些笑意：“宝塔镇河妖。”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番薯番薯我是土豆。”
“一二三四五六七。”
“吴邪吴邪我爱你。”
吴邪一口口水呛在喉咙里，噎死老娘。
阿宁带来一个好消息。“小三爷”终于可以出场了。
吴邪乐颠颠地参加日本政府为齐羽筹办的欢迎会。要说这个齐羽也是个人物，二十岁就从东大毕业，主修物理却是一个“中国通"，大学毕业后反而参了军。
可“小三爷”却觉得他纯粹是一个吃饱了撑的败家子。
佐藤助之微笑着与他握手：“哎呀，工藤君已经这么大了，我上一次见你时还是三四年前的事吧，那时的工藤君可是长了一张娃娃脸呢，现在都是大人啦。”
吴邪在心中撇嘴，表面上一副尴尬不解的样子：“三四年前？可是我不记得见过前辈呀，”随即他释然一笑，“多半是前辈记错了吧，我高中时上的是寄宿学校，只有新年才会回家拜见父母，而且我从小长得就快，也没有过娃娃脸那。”
看来国民党办事还是有些不利落，齐羽在到达中国与日本政府的欢迎会上毕竟有一定时差，多半是其中出了什么小岔子，导致这个佐藤老爷爷心存疑虑，以至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试探。
“哈哈，真是老了呀，一些事情已经记不清了，把工藤君记成别人还真是对不起啊，我想起来了，工藤君与我的小儿子是国中的同班同学是吧？”佐藤老爷爷依旧微笑，一脸宽厚的样子。
吴邪开始想念那个闷油瓶子了，怪不得人家沉默寡言，说话真累。“国中？啊，难道令郎是佐藤勤闫？那个小时候很害羞的孩子？”
“正是正是，犬子那三年可真是劳驾你们大家的照顾了。”
吴邪也腼腆地笑着“您又记错了，我在东京上了一年国中就转学到了神奈川。”
“老了，还真是老了，哈哈哈。”
吴邪终于应付完了一大帮人的明刀暗箭，他扯开领带倒在真皮沙发上，迷迷糊糊地打瞌睡。慵骨幽雅，懒散颓废，张起灵再看见吴邪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场面，他故意把脚步放重些，看着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却发现吴邪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水气氤氲，而是迅速调整好状态，神色犀利坚毅。
也对，不然怎么会是王牌呢。
“累了。”张起灵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吴邪揉揉眉心，“国民党那边好像露了什么破绽，人家都说好的开头就是成功了一半，现在我这是糟糕的开头失败了大半那。一群日本人，一个比一个精。”
张起灵没有接话，吴邪不会因为别人的办事不力就失去把握，这是搭档间的基本信任。
果然，吴邪沉默一会就疲惫地笑笑，“不过老子最聪明。”
“不过我其实一直想问问你，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多说点话啊？”
张起灵一言不发，吴邪伸直腿“好吧好吧，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
张起灵摇头，“我小时候家里是一个很大的家族，世代盗墓，每一个孩子在长大后都要被带到别的地方放野，就是自己下斗，不，盗墓。”
“我见过的死人远远比活人要多，家里的人也是这样，所以我们都不太会说话。”
“不会和活人说话。”
“后来在我出门放野的时候被一群当兵的正好在盗洞上堵住了，倒斗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是犯罪，我因为在耳力体力上的天赋，再加上家传缩骨功、易容术、发丘指一类的绝活被押送到苏联学习情报员的专业，为他们效力。”
吴邪歪头问“共产党？”
张起灵点头。
“看来大家小时候过的都不容易啊，你连这些绝活也吃了不少苦头吧。”吴邪举起杯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哥，“那就为了大家都不如意的童年以茶代酒，咱们干杯！”
然后吴邪牛饮一口茶，可立刻吐了出来，“烫烫烫烫... ...”
初春的风在北方依然凛冽，张起灵仰头望向吴邪手舞足蹈的身影却感觉很温暖。
吴邪乐颠颠地参加日本政府为齐羽筹办的欢迎会。要说这个齐羽也是个人物，二十岁就从东大毕业，主修物理却是一个“中国通"，大学毕业后反而参了军。
可“小三爷”却觉得他纯粹是一个吃饱了撑的败家子。
佐藤助之微笑着与他握手：“哎呀，工藤君已经这么大了，我上一次见你时还是三四年前的事吧，那时的工藤君可是长了一张娃娃脸呢，现在都是大人啦。”
吴邪在心中撇嘴，表面上一副尴尬不解的样子：“三四年前？可是我不记得见过前辈呀，”随即他释然一笑，“多半是前辈记错了吧，我高中时上的是寄宿学校，只有新年才会回家拜见父母，而且我从小长得就快，也没有过娃娃脸那。”
看来国民党办事还是有些不利落，齐羽在到达中国与日本政府的欢迎会上毕竟有一定时差，多半是其中出了什么小岔子，导致这个佐藤老爷爷心存疑虑，以至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试探。
“哈哈，真是老了呀，一些事情已经记不清了，把工藤君记成别人还真是对不起啊，我想起来了，工藤君与我的小儿子是国中的同班同学是吧？”佐藤老爷爷依旧微笑，一脸宽厚的样子。
吴邪开始想念那个闷油瓶子了，怪不得人家沉默寡言，说话真累。“国中？啊，难道令郎是佐藤勤闫？那个小时候很害羞的孩子？”
“正是正是，犬子那三年可真是劳驾你们大家的照顾了。”
吴邪也腼腆地笑着“您又记错了，我在东京上了一年国中就转学到了神奈川。”
“老了，还真是老了，哈哈哈。”
吴邪终于应付完了一大帮人的明刀暗箭，他扯开领带倒在真皮沙发上，迷迷糊糊地打瞌睡。慵骨幽雅，懒散颓废，张起灵再看见吴邪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场面，他故意把脚步放重些，看着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却发现吴邪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水气氤氲，而是迅速调整好状态，神色犀利坚毅。
也对，不然怎么会是王牌呢。
“累了。”张起灵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吴邪揉揉眉心，“国民党那边好像露了什么破绽，人家都说好的开头就是成功了一半，现在我这是糟糕的开头失败了大半那。一群日本人，一个比一个精。”
张起灵没有接话，吴邪不会因为别人的办事不力就失去把握，这是搭档间的基本信任。
果然，吴邪沉默一会就疲惫地笑笑，“不过老子最聪明。”
“不过我其实一直想问问你，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多说点话啊？”
张起灵一言不发，吴邪伸直腿“好吧好吧，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
张起灵摇头，“我小时候家里是一个很大的家族，世代盗墓，每一个孩子在长大后都要被带到别的地方放野，就是自己下斗，不，盗墓。”
“我见过的死人远远比活人要多，家里的人也是这样，所以我们都不太会说话。”
“不会和活人说话。”
“后来在我出门放野的时候被一群当兵的正好在盗洞上堵住了，倒斗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是犯罪，我因为在耳力体力上的天赋，再加上家传缩骨功、易容术、发丘指一类的绝活被押送到苏联学习情报员的专业，为他们效力。”
吴邪歪头问“共产党？”
张起灵点头。
“看来大家小时候过的都不容易啊，你连这些绝活也吃了不少苦头吧。”吴邪举起杯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哥，“那就为了大家都不如意的童年以茶代酒，咱们干杯！”
然后吴邪牛饮一口茶，可立刻吐了出来，“烫烫烫烫... ...”
初春的风在北方依然凛冽，张起灵仰头望向吴邪手舞足蹈的身影却感觉很温暖。
吴邪在茶楼睡了一晚，再起床时也没见到张起灵，如他所料第二天早上刚走出茶楼大门就被佐藤助之派来的人接走，他在心中一番算计，想起一个人。
齐羽的工作并不繁重，吴邪在敷衍完日本油子就差车遛弯着到了北平戏院。
吴邪哼着小曲儿却温温雅雅地维持齐羽的形象，他拉住门口的伙计斯文地微笑：“今儿个你们的当家花旦在吗？”
小伙计一看吴邪身后穿日本军装的亚洲人立刻陪笑道：“哎呀，真是贵客，贵客，军爷里面请。”
吴邪走进戏院，明明门外阳光明媚，一进院却觉得气氛突然压低，昏暗的烛光随着人们的吐息缓缓摇曳，鲜红的烛油滴滴落下像戏台上那人或嗔或笑，脸上流淌的斑斑血泪。
小伙计殷勤地为他们排位掌灯，坐下的虽只是吴邪一人，但其余的日军特务也没有离开。
吴邪琢磨一会，面上还是一副陶醉于中国国粹的痴迷--没办法，齐羽就是这么骚包的人。他向小伙计招手示意，让他附耳过来，吴邪低头轻声吩咐什么，小伙计恍然大悟，狗腿地笑笑便退下。
日军特务目不斜视，一共三个人脸上都是不苟言笑的严肃，吴邪心中不屑，装什么高冷反正都不如我们闷油瓶子有范。
“齐羽”友好地看向他们，开口道：“中国人观赏京剧时最忌讳吵闹，我们大家就入乡随俗吧，不要在一群愚民面前坏了大和民族的形象，落下日本帝国粗鲁野蛮的口实，诸君可同意？”
三个日军特务点头表示会不出一声，佐藤局长既然让本省日军中较为出色的他们来“贴身保护”这个人，想必是他自有过人之处，此人肯定不止表面上“聪明的文弱书生”这么简单。
吴邪对他们的行为很满意，悠哉惬意地看戏。
小伙计带着另一个小厮走进吴邪的雅间，他熄灭了灯讨好地向特务解释道：“下一出戏开始就是本院最红火的几位巨头出场了，京剧讲究场地、道具和气氛，我灭了灯……”
话没说完就被吴邪打断，“行了，军爷又不是文盲。”小伙计尴尬地搓手，转身带着小厮出门了。
吴邪一出雅间小伙计就沉稳地在前方带路：“花儿爷正在后台换装，您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吴邪耸肩，穿着刚才进门的小厮的衣服无奈地跟在后面。
戏院内部的通道七拐八拐，但和上一次来时也别无二致，狭窄的走廊只能让一个人正身通过，墙壁上连镶灯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在头上配合着戏院看客席上的气氛吊几支蜡烛。吴邪好不容易跟着小伙计来到敞亮的后台时他都有一种重获新生的错觉。
“特意把过道修得又窄又黑，花儿爷真是好兴致。”吴邪没好气地推挪面前照着水银镜一再拿浓厚的油彩往自己脸上抹明明察觉自己的存在又偏偏不肯回头的人，加重了“好兴致”这几个字，“你就这么恶趣味地非得恶心我吗？”
“不是想恶心你，只是想欺负你。”解语花还是头也不回，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毕竟你的幽闭恐惧症虽然早就被教官治好了，但想来还是不喜欢“又黑又窄的过道”的”
“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大花你一定要和我吵架吗？”吴邪把自己狠狠摔在解语花身后的沙发上以缓解心中快实体化的怨气，那些日本人也不是傻子，虽然有人代替他暂时装扮“齐羽”但难保不会被人揭露，他只有十五分钟的绝对时间。
解语花终于转过身，“好吧好吧，小邪又想吩咐我做些什么？北平戏院鼎力相助。”
解语花和吴邪严格来讲其实是发小，他们在同一个机构受训，那时候解语花因为专业问题一直穿着粉红色的裙子，扎着两条辫子，俏皮可爱，俘获一众小男孩的心，吴邪也在其中。
做为一位“女形”解语花也是拼了，他花了十年的时间把自己妆扮成女人，他比女性更理解女性的柔美妩媚。
所以当吴邪知道他的“小花妹妹”是男孩子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一定是在逗我。
“我想要佐藤助之的情报，事无巨细，你能有多少我就要多少。”吴邪揉起眉心，压低声音说。
如他所讲，解语花和自己的专业的确不同，由于他从小就样貌出众，来到“学校”时已经有了一定的戏班功底，组织干脆顺势把他培养成专门为党提供一些以见不得人的途径才能得到的情报的收集员。
解语花上妆的手一顿，随即又忙活起来，“佐藤助之？那可是个老狐狸。国民党是故意让你有把柄落在他手里的，一方面是他们不信任你，另一方面也是想试试你的能力是否如实。”
吴邪头疼地苦笑，“那我是有什么把柄在那个老狐狸那里？”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国民党只是制造了齐羽曾被共产党秘密抓获过的假象，还把你，吴邪的个人资料因“轻敌”透露给日本军方了。”解语花的口气好像是说今天的早餐只是一不小心把花生露当成豆浆喝了一样随意，完全忘了吴邪花生过敏。
“也就是说现在日军已经开始怀疑齐羽在被“共产党”秘密抓获时被调包了？”吴邪皱起眉心，没去在意解语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口气。
“嗯哼。”
“有点麻烦呐。”吴邪十指交叉顶住下巴，解语花看着他铁一样刚硬的表情和水一般柔和的面孔轻轻地笑着，明亮的钨丝电灯为他精致的眉眼渡上一层光。
共产党的王牌特工，终于认真起来了。
齐羽的工作并不繁重，吴邪在敷衍完日本油子就差车遛弯着到了北平戏院。
吴邪哼着小曲儿却温温雅雅地维持齐羽的形象，他拉住门口的伙计斯文地微笑：“今儿个你们的当家花旦在吗？”
小伙计一看吴邪身后穿日本军装的亚洲人立刻陪笑道：“哎呀，真是贵客，贵客，军爷里面请。”
吴邪走进戏院，明明门外阳光明媚，一进院却觉得气氛突然压低，昏暗的烛光随着人们的吐息缓缓摇曳，鲜红的烛油滴滴落下像戏台上那人或嗔或笑，脸上流淌的斑斑血泪。
小伙计殷勤地为他们排位掌灯，坐下的虽只是吴邪一人，但其余的日军特务也没有离开。
吴邪琢磨一会，面上还是一副陶醉于中国国粹的痴迷--没办法，齐羽就是这么骚包的人。他向小伙计招手示意，让他附耳过来，吴邪低头轻声吩咐什么，小伙计恍然大悟，狗腿地笑笑便退下。
日军特务目不斜视，一共三个人脸上都是不苟言笑的严肃，吴邪心中不屑，装什么高冷反正都不如我们闷油瓶子有范。
“齐羽”友好地看向他们，开口道：“中国人观赏京剧时最忌讳吵闹，我们大家就入乡随俗吧，不要在一群愚民面前坏了大和民族的形象，落下日本帝国粗鲁野蛮的口实，诸君可同意？”
三个日军特务点头表示会不出一声，佐藤局长既然让本省日军中较为出色的他们来“贴身保护”这个人，想必是他自有过人之处，此人肯定不止表面上“聪明的文弱书生”这么简单。
吴邪对他们的行为很满意，悠哉惬意地看戏。
小伙计带着另一个小厮走进吴邪的雅间，他熄灭了灯讨好地向特务解释道：“下一出戏开始就是本院最红火的几位巨头出场了，京剧讲究场地、道具和气氛，我灭了灯……”
话没说完就被吴邪打断，“行了，军爷又不是文盲。”小伙计尴尬地搓手，转身带着小厮出门了。
吴邪一出雅间小伙计就沉稳地在前方带路：“花儿爷正在后台换装，您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吴邪耸肩，穿着刚才进门的小厮的衣服无奈地跟在后面。
戏院内部的通道七拐八拐，但和上一次来时也别无二致，狭窄的走廊只能让一个人正身通过，墙壁上连镶灯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在头上配合着戏院看客席上的气氛吊几支蜡烛。吴邪好不容易跟着小伙计来到敞亮的后台时他都有一种重获新生的错觉。
“特意把过道修得又窄又黑，花儿爷真是好兴致。”吴邪没好气地推挪面前照着水银镜一再拿浓厚的油彩往自己脸上抹明明察觉自己的存在又偏偏不肯回头的人，加重了“好兴致”这几个字，“你就这么恶趣味地非得恶心我吗？”
“不是想恶心你，只是想欺负你。”解语花还是头也不回，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毕竟你的幽闭恐惧症虽然早就被教官治好了，但想来还是不喜欢“又黑又窄的过道”的”
“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大花你一定要和我吵架吗？”吴邪把自己狠狠摔在解语花身后的沙发上以缓解心中快实体化的怨气，那些日本人也不是傻子，虽然有人代替他暂时装扮“齐羽”但难保不会被人揭露，他只有十五分钟的绝对时间。
解语花终于转过身，“好吧好吧，小邪又想吩咐我做些什么？北平戏院鼎力相助。”
解语花和吴邪严格来讲其实是发小，他们在同一个机构受训，那时候解语花因为专业问题一直穿着粉红色的裙子，扎着两条辫子，俏皮可爱，俘获一众小男孩的心，吴邪也在其中。
做为一位“女形”解语花也是拼了，他花了十年的时间把自己妆扮成女人，他比女性更理解女性的柔美妩媚。
所以当吴邪知道他的“小花妹妹”是男孩子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一定是在逗我。
“我想要佐藤助之的情报，事无巨细，你能有多少我就要多少。”吴邪揉起眉心，压低声音说。
如他所讲，解语花和自己的专业的确不同，由于他从小就样貌出众，来到“学校”时已经有了一定的戏班功底，组织干脆顺势把他培养成专门为党提供一些以见不得人的途径才能得到的情报的收集员。
解语花上妆的手一顿，随即又忙活起来，“佐藤助之？那可是个老狐狸。国民党是故意让你有把柄落在他手里的，一方面是他们不信任你，另一方面也是想试试你的能力是否如实。”
吴邪头疼地苦笑，“那我是有什么把柄在那个老狐狸那里？”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国民党只是制造了齐羽曾被共产党秘密抓获过的假象，还把你，吴邪的个人资料因“轻敌”透露给日本军方了。”解语花的口气好像是说今天的早餐只是一不小心把花生露当成豆浆喝了一样随意，完全忘了吴邪花生过敏。
“也就是说现在日军已经开始怀疑齐羽在被“共产党”秘密抓获时被调包了？”吴邪皱起眉心，没去在意解语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口气。
“嗯哼。”
“有点麻烦呐。”吴邪十指交叉顶住下巴，解语花看着他铁一样刚硬的表情和水一般柔和的面孔轻轻地笑着，明亮的钨丝电灯为他精致的眉眼渡上一层光。
共产党的王牌特工，终于认真起来了。
楼主不会！
张起灵潜伏进日军为“齐羽”准备的房间里时吴邪吓了一跳可还是反应过来，压低声音问，“老天，你怎么来了！”
张起灵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说再也不冒险，还是说没关系别担心。
吴邪叹气道：“我跟那么多的情报员合作过，就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
张起灵也不介意吴邪无奈还带了点嫌弃的语气，直视他的眼睛，“你越过组织见了“美人”一面。”
吴邪怔一下才缓过来，“我收回我之前的语气，但我保留我说过的话，你情报的时效性和准确性的确是我以前合作过的情报员开车都追不上的。”
张起灵点头，吴邪这次看懂了，他是想说，“谢谢夸奖，那是自然。”，顿时一阵气结。
指望这个闷油瓶子开口搭话是不实际的，吴邪在心中暗骂“闷油瓶子”！他别扭地告诉自己：不和哑巴一般见识。
吴邪把大体情况告诉张起灵，闷神沉默着思考一会，抬头用漆黑幽深的眼睛望着他，吴邪郁闷道，“你是不是想问我现在打算怎么办？”
闷神默认，吴邪的眸子也是黑色的，只不过小时候因为营养不良导致头发发褐色，本来听说这样的发质可以吃些芝麻养回来最后因为芝麻脂肪含量太高，想养发就必须增加训练菜单才作罢。
而现在吴邪拿着自己黝黑的眼睛传递给张起灵一个信息：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看看咱俩谁憋的过谁。
张起灵愣了一下，想必是没人跟他这么闹过，他看着对面那位怨念十足的目光，吴邪整个人都显得委屈烦闷。
真是孩子心性。张起灵想。
刚见面的时候自己还以为他是一个有些笨有些天真的孩子，直到后来他搞定国民党的戴笠戴局长他才发现那半大少年其实胸中自有谋略。
张起灵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吴邪表现出单纯的一面时他希望他变得强大，可在吴邪表现出智勇的一面时他又不希望他太过强大。
我希望你更强，强到能让自己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中活下去，但我也不希望你太强大，让我有一点私心，让我... ...保护你。
这无关情爱，无关风月，说得搞笑点，其实这只是张起灵把自己做为吴邪的兄长，甚至是，把自己做为吴邪的父亲的，企望。
张起灵破天荒地主动开口，“你打算怎么办？”
吴邪满意的眯起眼睛，身体往后椅上靠，佐藤助之已经在怀疑他不是工藤泉御（齐羽），初次见面的交锋只是下酒菜，这一局中佐藤助之虽然无法从吴邪身上找到什么破绽，但恐怕并不能打消对他的怀疑，不过那个老家伙到也应该不会再从工藤泉御的经历、专业、习惯上来寻找嫌点了，毕竟吴邪的滴水不漏告诉他从这里做为切点下手只能一无所获。
“小三爷”把腿叠在面前的矮凳上，一只手撩起额前的碎发，痞痞坏坏的勾起唇角，和他师父八分相似，“佐藤助之是因为国民党的“失误”才怀疑我的，既然那些国民党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他们大概都没听过一个童话故事”
他猛地站起来，张起灵依然坐着不动，一抬头便能清楚地看到他下颚的曲线和比女人还柔软的脖子。
“狼来了。”
佐藤助之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个多月前他刚刚从日军安插的间谍里得知工藤泉御在来往华北的路上被国民党调包成间谍，代号“小三爷”，是原共产党的王牌特工，后因不知名原因叛逃到国民党，被国民党作为炮灰派到日军内部潜伏。
佐藤助之很高兴，自己这一次掌握了主权。
只不过不到两个月，情报就乱得满天飞。
“报告局长，“白鹤”发来电报说关于工藤泉御的情报错误，真正被调包的人是白鸟鼎桦大佐。”
“报告局长，“冬雪”发来电报说国名党派出的特工并非“小三爷”而是“西牡丹”。”
“报告局长，“富士山”发来电报说叛逃共产党的特工其实是“麒麟”。”
“报告局长，“武士”发来电报说真正被调包的是山本贵司少将，大家都被骗了。”
“报告局长... ...”
佐藤助之脸色阴沉地坐在木桌后，看着桌面上的密件。
太多的混乱情报像雪花一样盖住了真相，这就是“小三爷”的手笔吗？不，不对，哪怕自己在欢迎会上的试探明显了些“小三爷”一定会察觉到诡异，但自从“工藤君”来到华北自己就派出三名日军特务中重点培养的佼佼者和其他人监视他，他绝对不敢去联系国民党的情报员，再说，据那些天明里暗里观察他一举一动的人的回复来看，“工藤君”虽然不规矩的到处乱跑，什么李记茶馆，北平戏院，杨家酥糖跑了个遍，可他也没有过什么“小动作”，更没有什么时候脱离过监视人的视线。
他根本没有机会向自己的组织求助，来掀起这样一场情报动乱。
奇怪，太奇怪了，难道这些情报都是错的？难道连““小三爷”替代了工藤泉御，打入日军内部”这条情报也是错的？
难道工藤泉御其实... ...根本就没有问题？
佐藤助之错就错在他并不了解“小三爷”，他们日本军方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吴邪交手，可他们都输在了对吴邪的不了解。
所以他们想不到吴邪都有哪些手段，他们不知道吴邪的肆意妄为，他们以为“小三爷”深入敌营心惊胆战，却猜不到他背后是必死的信念和国家危难。
还有两个办法，我还有两个办法检验工藤是否是“小三爷”。 佐藤助之背后的落地窗轰的一下被大风吹开，雪白的窗帘随风飘舞。光逆着他的脸照过来，阴影瞒住他的表情，只勾勒出这位老人钢铁般坚硬的脊背。
那时明明是一个早晨，阳光打在苍白的墙壁上却像是残阳如血。
张起灵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说再也不冒险，还是说没关系别担心。
吴邪叹气道：“我跟那么多的情报员合作过，就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
张起灵也不介意吴邪无奈还带了点嫌弃的语气，直视他的眼睛，“你越过组织见了“美人”一面。”
吴邪怔一下才缓过来，“我收回我之前的语气，但我保留我说过的话，你情报的时效性和准确性的确是我以前合作过的情报员开车都追不上的。”
张起灵点头，吴邪这次看懂了，他是想说，“谢谢夸奖，那是自然。”，顿时一阵气结。
指望这个闷油瓶子开口搭话是不实际的，吴邪在心中暗骂“闷油瓶子”！他别扭地告诉自己：不和哑巴一般见识。
吴邪把大体情况告诉张起灵，闷神沉默着思考一会，抬头用漆黑幽深的眼睛望着他，吴邪郁闷道，“你是不是想问我现在打算怎么办？”
闷神默认，吴邪的眸子也是黑色的，只不过小时候因为营养不良导致头发发褐色，本来听说这样的发质可以吃些芝麻养回来最后因为芝麻脂肪含量太高，想养发就必须增加训练菜单才作罢。
而现在吴邪拿着自己黝黑的眼睛传递给张起灵一个信息：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看看咱俩谁憋的过谁。
张起灵愣了一下，想必是没人跟他这么闹过，他看着对面那位怨念十足的目光，吴邪整个人都显得委屈烦闷。
真是孩子心性。张起灵想。
刚见面的时候自己还以为他是一个有些笨有些天真的孩子，直到后来他搞定国民党的戴笠戴局长他才发现那半大少年其实胸中自有谋略。
张起灵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吴邪表现出单纯的一面时他希望他变得强大，可在吴邪表现出智勇的一面时他又不希望他太过强大。
我希望你更强，强到能让自己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中活下去，但我也不希望你太强大，让我有一点私心，让我... ...保护你。
这无关情爱，无关风月，说得搞笑点，其实这只是张起灵把自己做为吴邪的兄长，甚至是，把自己做为吴邪的父亲的，企望。
张起灵破天荒地主动开口，“你打算怎么办？”
吴邪满意的眯起眼睛，身体往后椅上靠，佐藤助之已经在怀疑他不是工藤泉御（齐羽），初次见面的交锋只是下酒菜，这一局中佐藤助之虽然无法从吴邪身上找到什么破绽，但恐怕并不能打消对他的怀疑，不过那个老家伙到也应该不会再从工藤泉御的经历、专业、习惯上来寻找嫌点了，毕竟吴邪的滴水不漏告诉他从这里做为切点下手只能一无所获。
“小三爷”把腿叠在面前的矮凳上，一只手撩起额前的碎发，痞痞坏坏的勾起唇角，和他师父八分相似，“佐藤助之是因为国民党的“失误”才怀疑我的，既然那些国民党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他们大概都没听过一个童话故事”
他猛地站起来，张起灵依然坐着不动，一抬头便能清楚地看到他下颚的曲线和比女人还柔软的脖子。
“狼来了。”
佐藤助之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个多月前他刚刚从日军安插的间谍里得知工藤泉御在来往华北的路上被国民党调包成间谍，代号“小三爷”，是原共产党的王牌特工，后因不知名原因叛逃到国民党，被国民党作为炮灰派到日军内部潜伏。
佐藤助之很高兴，自己这一次掌握了主权。
只不过不到两个月，情报就乱得满天飞。
“报告局长，“白鹤”发来电报说关于工藤泉御的情报错误，真正被调包的人是白鸟鼎桦大佐。”
“报告局长，“冬雪”发来电报说国名党派出的特工并非“小三爷”而是“西牡丹”。”
“报告局长，“富士山”发来电报说叛逃共产党的特工其实是“麒麟”。”
“报告局长，“武士”发来电报说真正被调包的是山本贵司少将，大家都被骗了。”
“报告局长... ...”
佐藤助之脸色阴沉地坐在木桌后，看着桌面上的密件。
太多的混乱情报像雪花一样盖住了真相，这就是“小三爷”的手笔吗？不，不对，哪怕自己在欢迎会上的试探明显了些“小三爷”一定会察觉到诡异，但自从“工藤君”来到华北自己就派出三名日军特务中重点培养的佼佼者和其他人监视他，他绝对不敢去联系国民党的情报员，再说，据那些天明里暗里观察他一举一动的人的回复来看，“工藤君”虽然不规矩的到处乱跑，什么李记茶馆，北平戏院，杨家酥糖跑了个遍，可他也没有过什么“小动作”，更没有什么时候脱离过监视人的视线。
他根本没有机会向自己的组织求助，来掀起这样一场情报动乱。
奇怪，太奇怪了，难道这些情报都是错的？难道连““小三爷”替代了工藤泉御，打入日军内部”这条情报也是错的？
难道工藤泉御其实... ...根本就没有问题？
佐藤助之错就错在他并不了解“小三爷”，他们日本军方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吴邪交手，可他们都输在了对吴邪的不了解。
所以他们想不到吴邪都有哪些手段，他们不知道吴邪的肆意妄为，他们以为“小三爷”深入敌营心惊胆战，却猜不到他背后是必死的信念和国家危难。
还有两个办法，我还有两个办法检验工藤是否是“小三爷”。 佐藤助之背后的落地窗轰的一下被大风吹开，雪白的窗帘随风飘舞。光逆着他的脸照过来，阴影瞒住他的表情，只勾勒出这位老人钢铁般坚硬的脊背。
那时明明是一个早晨，阳光打在苍白的墙壁上却像是残阳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