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念琅琊】续写琅琊榜,治愈文

楼楼回来了。。不出差了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2-02 21:14:00 +0800 CST  
今天不更啊。。你萌不知道楼楼坐了一天高铁。。。。。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2-02 22:21:00 +0800 CST  
七七特辑篇(故事发生在靖苏再次相认多年后)
又是一年梅香满京华,梅长苏携霓凰郡主回京看望旧人。
苏宅风物故景如旧,萧景琰安排了人手日日在此打扫,又经常添些他觉得小殊喜欢的物件进去。每每梅长苏回来,都觉得比起他上次离去时气象更是濯新。
沐浴更衣,洗净风尘,肃衣整冠,梅长苏和霓凰携手同去林氏宗祠,拜祭林家列祖列宗,赤焰梅岭七万忠魂。
待诸事完毕,梅长苏从霓凰为他缝制的香囊中掏出一颗大珍珠,置于那红巾下的空盒中。这细微的变化,不多时便会有人上报萧景琰。
雪夜枯寒,尚未至年节,苏宅便已早早的红灯高挂。
摩擦着积雪的声音,一辆不甚华贵的小马车停在了苏宅门口。玄帽乌裘,一从军样人先行跃下,轻扶后人下马车,再有一男子最后露身,气度不凡,举目凝望门匾,久久不曾移身。
黎纲但见来人,忙引入内室。
“小殊!猜我带了谁来看你。”只有年年在这宅子里,在这人面前,萧景琰一直都能是当时年少,意气风发的模样。
梅长苏只是执书一卷,也不行礼也不答应,慵慵的倚着门温温的瞧着他。
萧景琰耐不住,把身后之人推上前“母后想要来看你,你的身份进宫去又不合适…”
梅长苏也没去接萧景琰的话,忙起身笑着道了声“静姨。”像平常人家一般,没有拘泥的称呼着。霓凰上前解下静太后的外披风,端了一杯热茶给她。静太后也没说话,只是一直瞧着梅长苏的面色,叶眉弯弯,笑颜安慰。
“啊,小殊啊,往年你都等春天麻雀满树乱跑了才来,今年怎么这么大冷天的就跑了回来?”
“听蒙大统领这意思,我回来的倒不是时候喽?”梅长苏斜睨着眼揶揄着蒙挚。
蒙挚一听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景琰也佯装生气,蹙着眉逼问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哈”蒙挚干笑了几声“我这不是怕小殊冷嘛!对吧,我这是关心他啊!”
“林殊哥哥!”这生怕大家听不见的一声,解救了尴尬中的蒙挚,来者不是言豫津还能有谁。萧景睿也跟在他身后进来。
列战英一直在门口,刚想将门关上,一人踱步而入。“言侯?”
言侯向他点了点头,不疾不徐进了屋内,微微一笑,环顾四周,却只对着梅长苏行了个平辈礼“苏先生。”梅长苏闻言恭谨还礼。
又眼见静太后,却是用旧日那样亲近的称呼拱手一礼“妹妹近来,可还安康?”
飞流见他们弯过来弯过去,很是着急,扯了扯梅长苏的衣袖道:“饺子!”
“哦哦,我们飞流饿了啊!”梅长苏摸了摸飞流的头,笑着说道“大家边吃边聊吧!”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2-03 23:39:00 +0800 CST  
今天宗主七七 听说七七过后 神魂俱灭 此身无论消散或是再入轮回 此世都已不在人间 所以发特辑纪念下。 不过楼楼实习好累嘛 番外的番外都坑 没写完 背锅走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2-03 23:40:00 +0800 CST  
七七特辑完了,之后会回到番外正文。在出差刚做完底稿。写着觉得文不大好,词也不太对,大概就是同自己想的时候写出来的模样不一样。番外的番外,再送苏哥哥一程。来世要和霍霍好好的哈哈哈~~大哥你还是准了吧,女大不中留!!!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2-07 23:24:00 +0800 CST  
“哎呀,这么算起来,今天是小殊七七的日子啊!”萧景琰一个凌厉的眼锋就扫了过来,瞪得蒙挚一个激灵。
“我的意思是说啊,几年前的今天,是小殊的尾七。”蒙挚想解释来着,没承想却见萧景琰似是怒意更甚。
“那时候不是不知道小殊还活着吗,他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这回换梅长苏睨了他一眼。

那一年冬天,金陵城中的众人,在得知梅长苏的死讯之时,已然一月有余。无尸骨可见,无灵堂可祭。

数年前,芷萝宫中。
过了飧食时分,太子萧景琰进宫拜望静妃,却见偌大宫殿庭院漆黑,空无一人,只余母妃独身跪在满地落叶上,楠树下一盆冥火,卷起几多薄烟,几多焦屑。萧景琰知道,宫中是不允许烧纸私祭的。萧景琰也知道,自己的母亲,一直是这个无情的宫里,最是小心守矩的人。
“母妃!”静妃闻言抬首,火光映在她的脸上,两道隐忍的泪痕清晰可见。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萧景琰忙上前,也跪倒在静妃面前。
静妃缓了缓心神,却掩不住言语间断断续续的悲意“今日是小殊的尾七。”
“小殊他没死,定是…定是大渝要扰乱军心,我派去查证的人都还没有回来!母亲这样要儿臣如何自处。”萧景琰颤着声硬撑着一股子坚持道。
“景琰,你是知道的。”静妃低低的叹了口气。
“不,我不知道,母亲同我,都并未亲见小殊尸骨,如何笃定?”萧景琰咬咬牙道。
“小殊临行前,来过芷萝宫。”静妃将手边的祭品,一样样放进火里“瞒过了你。”
只这一句话,萧景琰面色遽变,不知是让眼前的火苗熏了目,还是教这深冬的风霜迷了眼“那…那母后为什么……为什么不拦住他……”萧景琰喃喃到“他答应我的,要亲眼见我开创一个不一样的…大梁”萧景琰不甘锤地的手磨出血痕“我还要,还要等他回来,回来给他,给赤焰军迟到了十几年的荣光。我还要…”
静妃将儿子的头抱在自己怀中,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景琰,小殊要的不是这些。”
“他走时说,了却君王天下事,何计身前生后名。他要你好好地,好好地开创盛世,无论在身处何处,小殊他,都会注视着你,不会食言。”
静妃扶起景琰“来,景琰,今日是七七,是小殊回来人间的最后一日,别让他看到你哭丧着脸的样子。”
“是啊,我不能让小殊看到我哭。小殊只是累了,背着我偷懒去了。”萧景琰拼命挤出一个笑,一边笑一边止不住落泪“我不能跟他一样啊,我比他大…得让着他些,免得林帅又要责他轻狂。剩下的事我替他来做好了。”
静妃闻言再度重泪垂涕。

言侯府上。
重雪压竹,劈碎声传,催肝裂胆。
豫津还没有回来。侯府正堂清清冷冷,月光打在雪上,映在堂前,一壶冷酒置于桌上,一边是正襟危坐的言侯,一边是一个灵牌,上书“故骁骑将军林氏讳殊之灵位”。
“小殊啊,你上次来,我没有好好招待你。”言阙在灵牌前斟了一杯酒“今天你要走了,我好好送送你。”

“过慧易夭,苏先生这么聪明,真的不怕折寿?”

言阙忆思及此,将杯中冷酒一饮而尽。此生所言之事,以此为最悔。“小殊,我从林氏祠堂里窃请你赴宴,不知你父亲可会跟来?”
蜡炬成灰,滴酒不留。抬望眼,言阙拔起墙上挂剑。那是曾经林燮赠与他的,转眼已在这生生朽了十数年。你嘲我,言足以惊世,武却难自保。我笑你,匹夫之勇,不足为惧。然而后来,却是我,同你执剑走江湖,倒是你,与我把酒论六韬。只是到头了,文臣也好,武将也罢,你林燮含冤梅岭,我言阙枯身打坐,此生终是虚妄。
激起酒意,心怀难纾,拔剑四顾而不见,只余一尊牌碑,一曲悲歌:

“壮岁万里觅封侯,驾长车、关山踏破,千钟酒尽志不休。哪曾想,一朝倾覆,沉沙折戟,散尽同袍少游。空对了,林上鹧鸪、阶前流水,不问朝华已谢、长啼长东。休休!而今多少过往事,竟似无由。
阙生而狂也,却落得、求佛问道,坐看流年轻度。蒙却双目不见,旧日膝下少年,忠心赤胆、情义千秋。还望已成空,乞他世随君父、罢笔从戎。任胡虏血染、尽白头。留留,馀生残喘守江山,家祭慰公!“

是夜到明,肴核既尽,杯盘狼藉。晨光透过纸窗漏在言阙怀中的“殊”字上。
“小殊,走好。”

苏宅中,热腾腾的饺子冒出时散时聚的烟雾,其人皆在,其乐融融。又是一段过往,许是悲泣,许是柔情,几人能知?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2-07 23:26:00 +0800 CST  
我出差回来自己都忘了自己要写神马了 抓狂 要不我们直接起驾回宫好了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2-11 23:41:00 +0800 CST  
“陛下他?……”眼见梅长苏徐徐走来,倒是子期显得有些着急。
“我知道。”
子期听梅长苏这么一说,放下心来“他终究是要知道的。”
“我又何尝不知。”梅长苏目及自己已然开始搓捻的手指,微微叹了一口气。生而为林殊的一些事,从一开始就不曾变过。
“兄长!”霓凰从白梅盛处款款行来“此间诸事可了?”
“已了。”
霓凰欲言又止。
“景琰是穆青放出去的。我知道。不怪他。是我没有思虑周全。”
霓凰低下头。
“思虑周全,思虑周全。你林殊是人,不是神,就不能由着性子再活一回?整日里思虑那么多事,不累么?你若真能求得万全也便罢了,这次你算漏的,哪里只有萧景琰一人!”
梅长苏没有吱声,霓凰却开了口“兄长并没有算漏。除了陛下。”
“哦?就算他事先查清了曾经的誉王妃同七青门的关系,这突袭他也并未躲过!”
霓凰一声轻笑“兄长并未提及誉王妃,子期如何知道?”
“这武昌城毕竟是江城侯的地界,我总得有些门路。”子期故作镇定言道。
“子期当真只是去听音识人,不曾做些弦外之事?”霓凰玩味一笑。“兄长在这武昌城周遭,任是哪儿出了事,子期当真不会早做准备应对?”
“好你个林殊,把我也算了进来!”顾子期突然就明白过来,望向林殊,怨怼满满。
霓凰笑眼望去“怕是那日豫津和景睿不登门,子期也是会过去拿人的。否则那日前来的江城府兵怎会那般迅捷整齐?”
梅长苏轻轻拍了拍霓凰,自己并没有过多表露,她已然把此中关节想的这样通透。
“我是应当谢谢子期的,这样顾念旧情,护我周全。”
盟里在查七青门时,即发现有人同他们在做同样的事,且还同时在追踪江左盟以及穆王府里的人。那时梅长苏没有理会的原因就是,他已然知悉追查他们的人谁。
“哼!那我倒是要问问了,如果出了城郊呢?这离开了武昌城,我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子期扭过脸,不想承梅长苏这个感谢。
梅长苏微微一笑,并未分辩,只淡淡道“子期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没有后招了呢。”
顾子期生生瞧着,这样的神色,哪里是无可奈何的样子,摇首叹道“罢了,我明明是知道的。当年你领兵,无论置于怎样的危势,都能立于不败之地。这小小布局,又怎会在话下?”
“不过比旁人多想了一层罢了。”梅长苏低低道“林殊战场排兵足矣,梅长苏却不得不时时度人。”
霓凰闻言伤痛,握了握梅长苏的手“无论如何,兄长不改初衷就好。”
“你也是自己为难自己。哪有万事周全的理。”顾子期侧身沉言而去。
待顾子期离去,霓凰以袖间珠玉弹向右后方“出来吧!”
“哈哈哈,霓凰姐姐果然明察秋毫。”
霓凰见言豫津那讨好的笑,微微仰首佯装不满“怎么,难道我们言大公子也开始学人听墙角了?”
“我可没这么打算啊!只是一来就看姐姐这么偏帮苏兄说话,没敢插进来而已。”言豫津背着手故意摇首晃脑说道。
“就数你嘴贫。”梅长苏微微一哂“怎么没见景睿和你一起呢?”
“景睿胆子小,哪有我这样的气魄!”
“你这样的气魄就用来听墙角?”霓凰哭笑不得。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我看是因为你脸皮比较厚吧。”梅长苏眼尾淡淡扫过豫津,笑着轻言。
“苏兄这么说,我还真想舔着脸问你一问,我可不信你没后招了,是什么啊,偷偷告诉我呗?”
霓凰见豫津那玩世不恭的样子,像平日里教训穆青似的使劲点了下他的额头。“你啊!”
“徽州有盟里的人往武昌来。而且…”梅长苏缓缓道“誉王妃那儿,怒长老帮我留了人。随时都有办法把她们的消息,传给七青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并不难。”
“苏兄当真智计无双!”言豫津闻言叹服“只是我想要问一句,苏兄一直都是把,自己和林殊,看作两个人的么?”
梅长苏没有言语,只是温温的看着言豫津。
“人的本性是难以改易,阅历却在增加。本就是有了林殊哥哥的曾经才有了苏兄的现在,苏兄不要硬生生把自己割裂成两个人。”言豫津诚恳的说道“我就像景睿平素里那样肉麻兮兮的说一句,在我看来,无论是林殊哥哥还是苏兄,心都一直是没有变过的。”
言豫津所言,正是霓凰久久想提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当下也是无言凝望。
梅长苏浅浅一笑,面色神色未变,心下安慰却也有一丝不知是何滋味,良久方言“豫津,也长大了。”
“苏哥哥!救我!”
眼见飞流穿着中衣就在庭院四处跑,梅长苏脱下自己的外衣给飞流披上“怎么了?不是让蔺晨哥哥给你洗澡么?”
“飞流,不穿!”
蔺晨拿了身有裙摆的女装在梅长苏面前刹住了脚步“侯府里那帮大老爷们衣服都挺大,我看侯夫人的衣服飞流穿着就正合适!来来来,飞流,到你蔺晨哥哥这里来,别给冻着了!”
“我有给飞流准备衣服,把子期的衣服哪儿拿来的给人还哪儿回去!”
“好好好,我现在说说不过你,打也打不过,没治了!”蔺晨佯装生气掉头就要走。
“发带!苏哥哥!”飞流念念不忘梅长苏给他买的发带。
“给给给给给给,你个小白眼狼!”
霓凰看穿了蔺晨的心思,他总是在兄长最软弱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出现,替他掩饰替他纾解。
梅长苏领着飞流进屋穿戴。余下三人在门外“苏兄……太过于执着了。”言豫津摇首叹道。
霓凰朝蔺晨微微一礼“兄长的朋友很多,要说真正懂得他的,也只有蔺公子了。我要谢谢公子。”蔺晨是从不把这些个繁文缛节放在眼里的人,既没有回礼也没有说话,只是瞧着远方不知何物。
“霓凰姐姐这样说,我和景睿怎么办?我们好歹也算苏兄的小友啊!”言豫津心里一直都明白,却假作不满道“既然蔺公子懂得,为何不从中劝解?”
蔺晨眼睛微眯,难得正经说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林殊和萧景琰,是双木同双火的纠缠。木死成灰而烈火愈旺。这十几年里,蔺晨何尝不想梅长苏放下这样的执念,冤魂已死,与他何干?靖王如何,与他何干?大梁姓谁,与他何干?天下苍生,与他何干?
然而终究是斩不断的干系,越系越紧。梅长苏同林殊的那些前尘,怕也只有故人可解罢了。
“蝉翼为重,千钧为轻。举世皆清我独浊,众人皆醒我独醉。花间杯酒随宜饮,九州行乐任天真……”蔺晨仰面大笑出门,心下满是嘲弄,自己竟有一天也会搅入这样的俗事中来。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2-12 12:41:00 +0800 CST  
bug已修复……以后只化用不直引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2-12 12:42:00 +0800 CST  
我在码字 不过这周不发 码完这一部分 一起发 放大招 不用天天来看 你们留名回头更了艾特你萌也行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2-14 23:26:00 +0800 CST  
你萌说 夜秦地处西陲 应该是四川重庆那块儿还是甘肃青海那边呢~~(只是问问并不打算拉苏哥哥们去)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2-15 22:05:00 +0800 CST  

京中事务紧急,歇罢两日,便又准备启程上路了。这两日里,众人似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如往日,浪静风平。
萧景琰再见到梅长苏时,至多也就是多望上几眼,梅长苏也佯装不知。他们的默契大概就在这心照不宣之间,或许知晓,或许不知晓,并不去深究。
临行前顾子期还强拉住萧景琰,笑的很是狡黠“陛下有没有什么特别想问的,子期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没想到萧景琰面色淡淡“并没有。”
“真的没有?”子期朝梅长苏的方向给萧景琰递了好几个眼色。
萧景琰却是一副完全没有看见的样子,整了整佩剑“我倒是好奇江城侯怎么放心你在家胡闹,这么久都不回来。”
子期被噎的没有话说,心里暗骂,难怪都说你是迟钝的大水牛。

别过子期,众人动身离去。诸事相安,行了数天,临近徽州城边,偶遇一分岔路口,一书生样面目人,歇马立于其中一路口,恰是进城的捷径。虽可以绕他而过,但见他目色,似乎有话要说。
萧景琰在前勒马,不明眼前人所为何事,故而只是眉头微蹙,并未言语。待方要询问,见书生竟突然向其行大礼,忐忑之下,下马回礼欲相问。
不料书生先开了口“小生在此恭候各位多时了!”
“此话怎讲?”随后驻马的霓凰清声破空而来。
“此路通匪,小生亲历,故在此提醒来人。”
“素昧平生,作何施恩于我们,还行此大礼?”萧景琰闻言问道。
“在世立身,善小不怠,此为家训。小生不过遵其行之。”书生言语恭谨,态度温和,却是教人觉得骨子里生生透着一股狂狷“过客匆忙,熙熙攘攘,然今日愿受此大礼者,唯公子而已。当知不是公子授福报于我?”
众人皆疑,倒是梅长苏载笑上前“那先生是要一直在此行善?”
“此山之匪,并非穷凶极恶之辈。不伤性命,谋财而已,皆是官逼民反不得已抛家弃子落草为寇。万事万物皆有其道,不从源头了之,我阻其一时断不了其一世。既在此等有缘人,缘来即走,不为停留。”书生亦报以一笑。
蔺晨在一旁双眸微眯,见眼前书生靠近路的一侧下身衣摆上,溅有斑斑泥点,知其所言非虚,已然有多人途经此地却并未作停留。再看梅长苏笑的怪异,心下颇奇。
“天色不早,走官道怕是将将能赶在天黑之前进城,先生不若同行吧。”梅长苏躬身相请。
“常先生,这样可妥当?”景睿一边说话一边向萧景琰处看去。毕竟一国之君未加护卫,此人凭空出现,不知根不知底,不知可否轻信。
“无妨。”萧景琰随口撂下一句,率先跃身上马。

言豫津不似萧景睿那样忧心,上马后便凑上前去就聊了起来。
“先生说亲历盗贼,可曾有何损伤?”
书生幽幽道“他们只是夺了我随身的包裹,便放我走了,里面不过一点碎银一副纸笔一方清砚。我接着从官道又绕到这儿来的。”
众人行马虽不算急,到底都是有些功夫的人,速度绝不算慢。豫津说话时为了让书生听清,不自觉的就提着一股气。然而这书生随意所言,落到众人耳中,皆是字字清楚。
豫津爽然大笑“先生真是有趣的紧,明明武功了得却受了山匪的劫,非但不惊不恼,反而绕路回来,就为着提醒往来路人。”
“我也不是一无所求的。到了徽州城,还请公子借我纸笔谋生。”书生并不似有事相求,面无表情。
“哦?先生要凭纸笔谋生?”豫津兴致愈发浓厚。
“已入腊月,临近年节,我这一路行来,皆是画桃符作联以谋润笔。直走到这近徽州城。”
“先生好雅致。听来先生出门在外已有时日。不知先生原籍何地?尊姓大名?”
书生面色依旧“鄙姓仆兰,仆兰清。”并未提及籍贯。
“仆兰?先生竟不是中原人?”豫津打量其面目,吃了一惊。
“家母大梁人氏。生来相貌随她,故而面目无异。”书生依旧语色淡淡。
“仆兰?”萧景睿凝目沉思。
“夜秦自古相传的一脉氏族,如今主张与大梁交好。”梅长苏轻言解释。、
“真是没脑子。夜秦人少生庞眉,此人故意染之,细看便知。再说这冰蚕靴,是夜秦特产的贡品。我可是见过某人也穿过。”蔺晨说着话也就罢了,还非要拿眼睨着萧景琰。
“没错,我却是有一双,还是前朝……。”
“仆兰先生,为何不远万里劳顿至此?”霓凰扬声将萧景琰后半句掩了去。
仆兰清似是并未在意“来看看新朝可有夜秦人的容身之处。”
“先生此话怎讲?”萧景琰疑惑出口。
“受母亲福泽,有幸生这样的面目,与你们无异。一般的夜秦人,即便通晓大梁的风物民俗,如果不是出使的使团,怕也是很难远行至此的。”
“哦?”萧景琰一面英气驾马,一面思索书生所言。
“公子若是不信,随我入城瞧上一瞧便知。”

未及暮色,众人便已进了徽州城。
仆兰清甫一入城,便拦住一个路人,有礼询问了城中当铺的位置。
“先生问当铺做什么?”言豫津出口相问。
“自然是要当东西住店。明日卖了字再赎回来罢。”
豫津刚想拦住仆兰清,却见梅长苏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待仆兰清将怀中玉佩典当,转身便去了隔壁的一家小旅店。毫无顾及身后一大帮人。
蔺晨在一进城时就已不知所踪,此时梅长苏悄悄嘱托霓凰,拉着不愿离开的豫津景睿要走。
“可是这……”
“有飞流呢。”梅长苏微笑道。
默默注视着旅馆招牌的萧景琰,闻言不知怎的也是微微一笑。只是已背过身去,并未有人在意。
“客官住店?”仆兰清点了点头。
“几位?”“一人。”
店小二疑惑的看了看他身后的萧景琰等人,一位丰神俊朗却面目威严,一位面带微笑然自有疏离,也没敢再多言。
“劳烦客官将名籍给我登记一下。”小二领着仆兰清来到账台前的店老板处,习惯的伸出手。
仆兰清也很自然的掏出名籍递予他。
却见店小二面色陡然一变,将名籍又递给了老板。老板亦是眉色一跳,慌忙赔笑道“这位客官,不好意思,我们店今日客房已满,不再接收客人。”
“马厩也可以。”
“马厩也…住满了。”
萧景琰将自己出门前命人伪作的名籍拿将出来,低声问道“我住也没有么?”
店老板为难道“客官,你稍等,稍等……等我招呼完……”
“有,还是没有,莫要耽误我行程!”
“……有…有”接近日落时分,店老板也不愿错过可做的生意。
“你这奸商!那他住怎得就没有?”萧景琰陡然厉色道“大梁有哪条历律不给有名籍的外族人住店?”
店老板冲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绕过萧景琰,对仆兰清做了个不太友好的“请”的手势,仆兰清正要出门,萧景琰一声喝住了他“先生且慢!”沉沉望向店老板“我今日倒是要正正这个理,为何不让他住店?”
店老板不说话,小二便心领神会,冲仆兰清动起了手。仆兰清居然没有闪躲,任由其一掌,眼见就要劈在背脊处。
一直在侧默默旁观的梅长苏一个神色变换,飞流忽至小二眼前,将其掌牢牢固定在半空中。梅长苏笑意晏晏道“不想这旅馆开门做买卖,竟是如此待客之道。”
店老板是有意招了个有几分功夫的小二,防着有人在旅馆里滋事,眼下在飞流手中却是分毫也动弹不得,不免有些慌神“客官饶了我吧,这做小本生意的,您去别处打听打听,这整条街整个城,哪有收夜秦人住店的,若是有您在来,我定收拾好上房请他入住。”
仆兰清握住飞流的手,示意他放下来。飞流转身望了望梅长苏,见苏哥哥微微点了点头,才罢了手。
萧景琰心中尚有不平之气,然见仆兰清业已悄然出门,也跟了出去。
见萧景琰追了上来,仆兰清轻笑回首道“公子可还想再见识几个别家旅店老板的颜色么?”
萧景琰低首不语,不觉面有愧色。
仆兰清长笑三声“我倒是没有看错人,公子如何要替他们感到不堪?”此时仆兰清还未得知萧景身份,只当他心思纯直,可堪共事。
“大梁并未有此律法,何至于此?”萧景琰心中暗疑,先帝对所征外族虽多苛政,却并未对其在大梁境内的活动多有限制,甚至有意图通过人口流动收服他们的举措。
“是否在大梁人眼中,夜秦皆是粗鄙之辈,事家不孝,事君不忠,欺世盗名,反复无常?”仆兰清讥笑轻轻“然而在夜秦人眼中,大梁人大抵也好不到哪儿去。”
“贞平二十四年,金陵城中接连发生三件大事,京中显贵被盗、多户处子遭欺辱、西城区有人故意纵火。公子可知此事?”
“案发时并不在京中,然此案重大,举国皆知,我亦有耳闻。似是几个夜秦人勾结所为。皆已结案…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梅长苏闻言眸色稍滞,却依旧并未言语。
“似是?”仆兰清又是一声冷笑“这几个罪无可赦之人,其中有一却是我的伴读。他秉性纯良,自小对中原文化广有涉猎,十分神往金陵形胜。”
萧景琰颇有些讶异,倒是梅长苏神色平静。
“消息传来夜秦,我通过一些关系辗转查知,此人入金陵游学,遭人蒙骗逼着签了卖身契,卖入金陵显赫人家为奴。再往深了处寻去,这显赫人家正是当年献王尚是太子时的党羽,府上公子做了恶,让夜秦人顶了罪。这公子凌辱的几个处子中,有一人已与誉王党的一位重臣之子订了婚,为了掩盖事实,不惜掩耳盗铃,假装本府被盗,又引火西城,将证据指向几个夜秦奴婢。朝野震惊,前朝皇帝震怒,坐实了这个案子,将夜秦同大梁本就处在崩溃边缘的关系,推向了更加万劫不复的境地。”
梅长苏见仆兰清情绪略有些激动,不着痕迹,接着他缓缓道“自此始,贞平二十八年,洛州城以盗窃罪处死夜秦一行二十八人商队;元祐元年,冀州府以腹诽罪施俱五刑,将一夜秦老者砍头,刖,割手,挖眼,割耳悬于五方城门;元祐三年,庐州郡以淫乱罪车裂四名壮年夜秦男子。”
“何止这些。我一一查证,十有八九是当地权贵犯了事,以外族人顶罪不说,还大肆宣扬夜秦人所谓劣性。如今这旅馆不留夜秦人的规矩,基本是民间自发立的。大梁要夜秦人与中原人通婚,将夜秦人迁入内地,然夜秦人在内地处处受到歧视不公,宁愿回夜秦那一隅或是去别的什么国,也不愿留在大梁。而大梁派去夜秦的人亦是如此,受到夜秦人的抵触。恶果循环不得终结。诸般种种,公子要听,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我慢慢说与你。”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2-21 01:35:00 +0800 CST  
梅长苏早就安排好了地方,让霓凰她们先行一步。此时也顺水推舟邀仆兰清留宿。
三人未用晚膳,便就促膝长谈,兴起时不得罢休。转眼二更已尽,已是谈到深处。
“如今大梁日益繁盛,大学昌兴,而我夜秦一族到底也是千年传承不息,并非自古蛮夷。然彼此之长处互不承认,彼此之观念却根深蒂固而不改,彼此之宿怨因而也愈积愈深。到底是因为某些不堪的过往,使两方抗拒认知,满怀偏见,造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如先生所见,该如何处之?”萧景琰诚恳求问。
“我若是大梁皇帝,就先替旧冤翻案,此宜在夜秦和中原各地同时进行,不仅平反受冤屈的夜秦人,也应当还在夜秦受到不公的大梁人一个公道,旨在消除双方隔阂。再用夜秦之良才,在大梁立声名,提倡互通商贾,重经贸同文化,促进观念日益趋同,此非一日之功也。然万事也不可不防,亦要留派军队暗守在夜秦周围,观其静动,制其不备。”
“我几乎都要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夜秦人了。”萧景琰笑言。
“此时我在夜秦人的眼中,大概与叛徒无异。然夜秦久经鏖战,积弱已久,应以其长远计而不能短视其一时,夹在各个势力之中,执着过往恩怨不会有好的结果,总要有人先跳出来看。当然这都是基于,我对新登基的大梁皇帝有不一样的看法。认为他可能会有这样的胸襟,姑且一试。”
萧景琰听他如此说来自然有问“想来你与这新朝皇帝并无交集,如何这样以为?”
“新帝替赤焰军平反之时,已然还我朋友一个公道。若是依着旧时的规矩,往日权贵将非我族类的势力清除便是,而此人却是将过往卷宗从头至尾生生查了一遍,不放过的只是作恶的人,而不是敌对的人,且诸般冤情皆得昭雪,受冤家属皆得抚慰,夜秦地远路长,诏书银两都按时送达。实属不易。”
梅长苏含着一笑望向萧景琰。自己当初执意要选择靖王,哪里只是因为少时情谊。这样秉直的心性,才是自己真正看重的东西。
待到话别,三人分径而行。萧景琰自是长思而去,却未回首留意。

仆兰清从旁的路插了回来“我朋友平反的消息,是你教人传给我的吧?”此事翻过已有数月,自己却是近日方知,仔细想来便知有蹊跷。
“到底瞒不过你,我料你闻此不日将启程进京,只是不曾想在此便相见了。”梅长苏还未及示意飞流仆兰清并不是恶人,见他已行至仆兰清面前却是动弹不得。嘟嘴生气,像是在怨念,又是一个打不过的大叔。
仆兰清也没有耽误说话“你容颜再易,我也是见了飞流,又看你那样故意讨人厌的冲我笑才识得的。”
“你朋友的事,那时我是无能为力。可你义兄……很抱歉……”梅长苏陡然提起此事,气氛凝重起来。
“那……也怪不得你。到底是夜秦人自己逼死了夜秦人。正是有我义兄的事情在前,我才更要进金陵,要改变这样的现状。”
梅长苏知道此番虽非刻意,却是意外的恰到好处。依萧景琰的脾性,定不弃仆兰清这样的可用之才于不顾。
“我虚长你几岁,也不是事事都不如你的。”仆兰清突然话锋一转“我看你同行的朋友不是凡品,怕是你有意要将我引荐给他吧。”
梅长苏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不过我倒不是想说这个。看你们俩的情状,似是彼此间都非常信任,似是经年的旧识。然你却对他有意疏远。我想你必定隐瞒了身份吧?”
梅长苏面色并没有明显的变化,只是眸色深了几分。
仆兰清继续言道“最让我好奇的是,你身处其中未必看的分明,我旁观去却是发觉,他似是也在刻意维持你所限定的这个距离。颇有意思。”
梅长苏却是面色凝滞,微微叹了一口气。无意也好,有心也罢,现下都无法去改变也不能去改变。
仆兰清瞧着梅长苏的神情,温和言道“有时我会觉得你自己默默承担的东西太多,与你同行的人未必没有与你相当的觉悟与担当,你要试着去相信他。”
梅长苏从胸口缓缓掏出一样东西,放在仆兰清的手上“我看你就挺相信我,传家的玉佩就这么随便当了!”
仆兰清闻言一笑“堂堂江左盟,骗我这般山高水远的跑,这点路费还是要给的。”

眼前突然纵身出现一道黑影“好你个梅长苏,让你闲着少操心几天就这样难。又从夜秦揽了哪门子事过来?这次我可不替你收拾烂摊子!”
这语气,分明不是蔺晨又是谁?
仆兰清闻言一个轻巧转身便离开,也未留下一言。
蔺晨看他走的这么干脆,冷哼一声“哼,还算知趣!”
“别婆婆妈妈了,我让你查的事情可查好了?”梅长苏佯装没好气的问道。
“哼!我亲自出马,这么个小事还有查不到的道理?”蔺晨一边说一边还在四处搜寻飞流刚为了躲他跑去了哪里。
梅长苏也不接话,等着蔺晨自己忍不住继续说“还真是让我给碰着了,顾昭就在徽州城,你们盟那个啥长老刚遣他来的,还没知会你。顾昭告诉了我一件事……”蔺晨故意卖起了关子,瞅着梅长苏,一副你想不想知道啊的欠扁样。
“唉,是我失算了。景琰虽不识得顾子期的真实身份,却未必……”
“真没趣!”蔺晨也没等梅长苏说完“你家那位本就是对男人比较感兴趣,至少直觉上是。”
“我要去补个觉。”蔺晨打着哈欠就要离开“小飞流你要不要一起啊?你苏哥哥今晚怕是要失眠喽!”
房檐上倏然露出一个头来“不要!”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2-21 01:35:00 +0800 CST  
想写的还没写到 心好累 我真是考六级回来的火车上都在写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2-21 01:36:00 +0800 CST  
(*@ο@*) 哇~ 我居然召唤了 小手一抖 安杰拉摆臂…………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2-21 02:09:00 +0800 CST  
圣诞快乐。。希望还不晚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2-25 23:25:00 +0800 CST  

次日清晨,大雾弥漫,几不能视,无人起身行走。然梅长苏心中却突然一片清明。
晌午过后,景琰派人请梅长苏去他房中商事。来时却见,霓凰已至。正拿着一份文书样的薄绢神态专注的看着。
“常先生来了?这是我回朝后初步打算的人事任命书,以及我命人草拟的改革新法。想征询你们二位的意见。”萧景琰看着眼前的文书似是无意道。
霓凰闻言却是一惊,自己倒也罢了,毕竟代行一方诸侯之职,然而兄长…却见梅长苏安然自若,顺手便接了景琰手中的薄绢。
诸般人等视下,并无不妥之处,堪称人尽其用,唯有大鸿胪一职空了出来,梅长苏的目光在其上陡然停留。
萧景琰一直盯着梅长苏的面目,见他只在那一处停留,心中满是欣喜,也就是说,除了那个空缺,他并无异议之处。
于是颇有些志得意满道“先生可是疑惑大鸿胪下何无人选?”
梅长苏顺水推舟,就此言道“确是如此。不过大鸿胪司外交,担任之人需既懂得审时度势,掌控大局,也要能着眼微末,探察人心。是要多想上一想。不知陛下心中可有属意?”
萧景琰顿了顿,小心的瞧着梅长苏“我有一些想法,想留给一个新结交不久的朋友。”
梅长苏心头一跳,却是神色无变,心想到底逃不过,嘴上还抱有最后一丝侥幸。“大鸿胪官至九卿,陛下新结交的朋友怕是不妥。”
“举贤不避亲,用人不拘格。祁王兄当初便是如此教导我的。”萧景琰走下案台,逼近梅长苏,烈烈直视他道“先生以为如何?”
“然在举贤任人,不可轻率。群臣以及陛下所任命之人的想法也需要进一步了解。”梅长苏垂目言之,昨夜想的,要对景琰说的话,怕是又要搁置了。
景琰背手扭头过去“我已对老臣加以挽留,必然是要争取时间将其先历练一番的。”
梅长苏陡然意识到,他故意在试探的,其实并不是指自己,而是在说仆兰清。
“明日我们便启程回京吧,出来的时日也不短了。”萧景琰突然插进这样一句,语气中分明带着一种冀望。
面对霓凰却是似在说给旁人“我要将庭生过继给林家。用能人,施新政。过往之鉴不可忘,却也不能成为前行的阻碍。”
时机终于是到了。梅长苏突然跪下行大礼道“常林不忠,有事欺瞒陛下。”
萧景琰略一愣神,稍有停顿淡淡言道“先生不必多说。只管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足矣。若实在要说,待回到金陵再上陈吧。”说着从梅长苏身边走过。“不必顾忌,我并不介意。”
看着萧景琰转身出门的身影,霓凰呼到“兄长。”
梅长苏久久伏在地上,没有直身。待直起身来,霓凰分明看到他眼眶周围隐忍暗红。
“陛下他……”
霓凰还未问出口,梅长苏便笃定的“嗯”了一声。
人才已定,大政将出,不再需要自己。大梁就要变得不一样了。目注着窗外天色分明,年节将近,立春不远,梅长苏思绪万千。

出了门的萧景琰犹在沉思。

小殊惧热,苏先生畏寒,而常林……
小殊鲜衣怒马,苏先生素衣胜雪,而常林……
小殊神采张扬,苏先生俯首低眉,而常林……
…………
无论萧景琰如何看去,常林一路行来,处事为人极尽中庸之道。偶露锋芒,尽是不得已而为之。然而,对于如今的萧景琰,并不难把这一切联系到一起。更何况,小殊漏了这样大一个错处。他不知道,自己不仅识得顾昭,而且与他很是熟稔。
其实早就应该有答案。
如果说林殊是一把火,梅长苏就像是这把火熄灭后的灰烬,然而如今见到常林,这样明亮的让人怀念的颜色,又渐渐烧了起来,自己如何没有知觉?
然而萧景琰,已然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自己已然三生三世的挚友。
他不是没有过怨愤,怨愤苍天不公,夺去小殊那样肆意的生气,还要夺走梅长苏残喘的性命。他也不是没有过欣喜,在好友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失而再得的造化弄人的瞬间。他更不是没有郁闷,小殊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只瞒着他,却又像都是为了他。然而如今,萧景琰将它们都静静的安放进心中的一角,只是在想,他的苦衷,为什么我总是既不知道,也解不了。
梅长苏在东宫里留下的那一地殷血犹在,刺痛着萧景琰的心,毕竟不知道,小殊的身体现如今,又是到了怎样的地步,自己又该如何护他周全。
人永远在过往中不停成长。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一分位置都不会留给你,不能懂你,却可以放你天高海阔尽自由。

小殊,你无论不愿什么,我都不强求,毋须多言。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2-27 22:58:00 +0800 CST  
这个做新年礼物 可好?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6-01-01 00:59:00 +0800 CST  
晚起弄妆懒,宫门久难开。君不见,华服玉簪金步摇,冷冷清清深深院。独身空立冬阳下,往事历历难清。及衢而过红鬃马,三千宠爱徒虚名。何如冰心酒一壶,偏与君对饮。长相思、长相望,难得相守不分离。 写点琅琊榜前传 围脖里的妹子们说看 你们看不看~~不管看不看都是明晚更 我还没写完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6-01-09 23:33:00 +0800 CST  
只是接着萌大铜铃开一点点回忆杀 脑洞顺过去的 不是换坑也不是番外就是又多写了一些......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6-01-09 23:34:00 +0800 CST  

楼主:jiafeijzy

字数:10867

发表时间:2015-10-21 07:3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1-18 10:14:09 +0800 CST

评论数:145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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