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略黄昏雨【靖柳同人向】
这边柳媜留下了昭仪，便从正殿离开去了内室，柳媜的身子不方便，便在身后加了几个靠背，柳媜斜斜地靠着，能减轻不少压力。
昭仪看着柳媜，说：“原来胎儿大了竟是这般，嫔妾还真是有些发怵了。”
柳媜轻笑：“若昭仪真的发怵，想来今日便不会流露那般喜悦了。”
昭仪错愕，她一向喜怒不予言表，都藏在心里，柳媜怎得就发觉了。
柳媜知道昭仪在疑虑，便解释道：“也许是都有身孕的缘故罢，有些情绪，总是会比旁人捕捉得敏锐些。”
昭仪听柳媜如此说，看柳媜的神色都柔和了不少：“难怪陛下总说娘娘心细入发，如今看来，陛下所言不虚。”
柳媜并不接昭仪的话，反而问到：“所以，若是本宫今日没有看出来，昭仪打算何时来告诉本宫？”
昭仪沉默了片刻，盯着眼前装着玫瑰花水的茶盏：“并非是嫔妾可以隐瞒些什么，只是嫔妾刚有孕一月出头，所有的一切都未曾安定，更是想等一切都有把握了之后亲自告诉陛下这个消息，所以……便没有先同娘娘说起。”
柳媜听见她想亲口告诉萧景琰，眼神中的一丝光刹那间收了回来，只是眨眨眼，将内心深处泛上来的一丝酸楚咽下。
“嫔妾知道娘娘心中牵挂陛下，也知道，无论嫔妾说什么，都不会让娘娘现下的心中好受一些；只是，娘娘既然为皇后，娘娘，便自然是嫔妾孩子的嫡母，日后，这个孩子必不会使娘娘为难，也定不会，拦太子殿下的路。”昭仪说的朴实，却很是真诚。
这一回，轮到柳媜错愕了。
“娘娘能读懂嫔妾心中所想，似乎，嫔妾也可以。”昭仪看着柳媜，流露出少有的微笑。
柳媜自嘲地笑笑，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吃心：“昭仪无须说这些，无论是谁的孩子，都是皇家的根脉，本宫自然是一视同仁的。”
“嫔妾知道娘娘定会一视同仁，只是，这是嫔妾的态度，嫔妾不想藏着掖着，”昭仪低下头沉思，又继续说：“也许，只是因为嫔妾觉着，娘娘是个能托付心事的人罢。”
柳媜心下有些暖意，恍若是化解了她心中的最后一丝冷意。
若说她方才还有些酸意，现下对于昭仪，就只剩下敬重同欣赏了。
“既然你说，想同陛下亲自说；那本宫今日就荐陛下去寒露阁中坐坐，你自己同陛下说罢。”
“嫔妾，谢娘娘成全。”
不出两日，昭仪有孕的消息就传遍了。
后宫之中两位主子怀孕，的确是件喜事，何况是柳媜几近分娩，昭仪又马上怀上了，连太后都打趣萧景琰，从前竟没瞧出来他于子孙上，福泽不浅。
这日下午，柳媜午歇起身，想着去看看歆儿，碰巧赶上歆儿冒冒然叫着母后闯了进来，柳媜只得站在原地，等歆儿扑了上来。
“诶，你碰到你弟弟了！”柳媜苦笑不得，半开玩笑地提醒。
歆儿却不肯放手，一直抱着不肯离身。
“你怎么了？”柳媜握着歆儿的肩，将歆儿的脸露出来，只见他一脸的烦忧迷惑，一直眨着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柳媜。
柳媜牵着歆儿到内室中坐下，仔细询问道：“出什么事了吗？”见歆儿不作答，便抬眼看了看小顺子。
“回娘娘的话，小殿下方才在御花园中，听见宫人们说陆昭仪有了身孕……而后，小殿下便就这样了……”
柳媜已然明了，将歆儿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将歆儿的头靠在自己怀中，一边用手轻轻抚摸歆儿的面颊，一边说：“从前得知母后有孕的时候，也不见你这般啊，当时，不是欢天喜地地说自己要当哥哥了，可以同庭生哥哥照顾歆儿一般照顾他吗？”
“那不一样……”歆儿闷闷地说。
“怎么不一样了？”柳媜的声音很温柔，在开导歆儿的时候，她的语气向来如此温柔。
“弟弟是母后生的，陆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母后生的。”歆儿嘟着嘴，将孩子心中的话悉数说出。
柳媜先是愣了愣，而后轻轻拍了拍歆儿的脸：“怎么不一样，你们可都是父皇的孩子，都留着父皇的血脉，生下后，都会发皇室的牒谱，入宗庙之列，可不都是一样的？”
“可他们都说不一样。”歆儿继续发问。
“谁同你说的？”
“他们。”歆儿说不出人来，想来是听到后宫中的一些闲言碎语罢了。
柳媜细细思考后，回复萧歆：“嗯，母后想想看……的确有一些不一样。”
“是什么？”萧歆瞪大了眼睛，等着柳媜的回答。
“母后是陆姨娘腹中的孩子的嫡母。歆儿是母后所生的，又是你父皇的第一个孩子，这么算下来，歆儿日后可要担更多的责任，去照顾弟妹们了。”柳媜看着萧歆的眼中，似有一束光亮，就明白自己说的话歆儿已经听进去了，便继续补充：“所以啊，歆儿更要好好读书、好好习武，做日后弟妹们的榜样，你说好不好？”
歆儿仰起头来看柳媜，眼睛咕噜噜转了两圈，用力地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柳媜宠爱地看着歆儿，全然不知道萧景琰已然站在了门口。
还是歆儿先发现的，挣脱了柳媜的怀抱便急忙扑了上去。
萧景琰作势将歆儿抱起来，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
歆儿有几日没见到萧景琰了，现在只想赖在父皇的怀中发一会儿愣。
萧景琰也由着他。
倒是柳媜没有想到，想赶紧起身来行礼，被萧景琰叫住了。
“陛下什么时候过来的，臣妾竟然没听到动静。”
“自然是这个小家伙缠着母后问东问西的时候便到了，”萧景琰看了看怀中的萧歆：“听见你们母子在说话，没想打搅你们。也还好朕没有打搅，不然也听不见皇后说出的这些话。”
其实，萧景琰也曾想过，纵然是柳媜不会胡想，但萧歆还小，该如何同他说明。而今听见柳媜如此说，萧景琰的心里有震动，有欣喜，也有踏实。
柳媜是个好皇后，也的确是一位很好的母亲。
“陛下是在打趣臣妾了，臣妾哄小孩子的话，陛下竟然也能偷听了去。”
“你可不止是在哄孩子，朕也被你哄住了。”萧景琰笑笑，柳媜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
“所以，母后说的是真的？”歆儿从萧景琰怀中探起头，贴着萧景琰的脸问道。
“自然是真的，父皇也可以做保。”萧景琰很认真地回答他。
“那……”歆儿的语气里藏了一丝天真的狡黠：“父皇以后能不能也多管管他们，不要总是盯着歆儿了？”歆儿偏着头问，仿佛还有些怕父皇会生气，想赶紧躲开萧景琰的眼神。
萧景琰看了一眼偷笑的柳媜，笑着轻声哼了一声，将头凑近歆儿，在他耳边用力地说出三个字：
“不，可，能。”
柳媜听到后，同萧景琰一样，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只剩歆儿耷拉着头，又不停地往萧景琰的怀里钻。
而就在此时，柳媜仿佛留意到了什么，便问萧景琰：“陛下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正阳宫？”
“噢……”萧景琰抱着歆儿坐过来，将歆儿放在自己身前，同柳媜说：“的确是有事。前些日子朕同你说东海边境有些异动，这些日子侦测下来，也没什么头绪；又想着上次大战后兵马改革刚刚完成，还未曾收检情况，所以……”
“所以陛下，是想亲自去边境走一趟？”柳媜接道。
萧景琰仿佛有一些愧疚，只是点点头。
“那陛下为何犹疑？”柳媜不解。
“你已然有孕八月，朕这一去少说得一个月，如今昭仪又有了身孕，朕想，别说是朝中的大臣不肯放朕，就算是母后也不会放朕。”
柳媜这才明白萧景琰今日来找他的意思：“原来陛下是为这个而困惑。昭仪那边，臣妾已经安排了太医细心照拂，想必不会有问题；而臣妾，陛下更不需要操心，哪怕是孩子等不及他父皇回来，如今万事顺遂，这也并非是臣妾头胎，太后还在宫里，想必更加不用担心。”
这的确是柳媜的真心话，比起让萧景琰留下来仅仅是为了照顾她，她更希望能不要束缚住他，能让他在朝局中收放自如。
“其实，朕也不是非要去这一趟……”
“臣妾自然知道，陛下已是五六年未曾带兵了，”柳媜探过头去打趣道：“自然是心里痒了罢？”
萧景琰看着柳媜，所有心事都已然被看穿，更加不需要什么伪装了，笑着点了点头。
“陛下放心吧。这满朝的武官将军，若真是细数起来，哪一个都不如陛下经验丰富，兵马改革又是陛下自东宫时便一力推行的，加上东海那边又不安定，想来只有陛下亲自去一趟，是最妥当，也最有效用的。”如今，到换了柳媜来劝萧景琰了：“大臣们反对，并非是觉得陛下不合适，而只是顾着祖父的面子为臣妾多考虑了一些……只要臣妾同母后愿意，想来他们，也没什么好阻拦的了。”
“那母后那边……”
“母后那边，臣妾去说。”柳媜的眼神里透出三个字，你放心。
萧景琰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了，只是还想着一个事情：“如今后宫的事情愈发多了起来，不如，让贤妃替你管着？”
柳媜愣了一下，又仔细想了想，补了一句：“贤妃事情做的的确妥帖，但臣妾也怕她进宫时日不长，有时不能让下面的人信服，不如让晋妃姐姐帮着她，这样臣妾，也就安心养胎了。”柳媜一面说，一面逗了逗萧景琰怀中的歆儿。
“这样也好，”萧景琰应下来，又对着歆儿说：“若是父皇离开一个月，你可知道你要做些什么？”
“知道。”
“嗯？”
“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母后。”
萧景琰点点头，又欲开口，被歆儿抢了话：
“还要好好读书，不要到处乱跑。”
萧景琰捏了捏歆儿的脸，将歆儿搂得更紧了些。
他越来越相信，歆儿恍若是老天赐给他的礼物；也越来越期待，柳媜腹中孩子的诞生。
昭仪看着柳媜，说：“原来胎儿大了竟是这般，嫔妾还真是有些发怵了。”
柳媜轻笑：“若昭仪真的发怵，想来今日便不会流露那般喜悦了。”
昭仪错愕，她一向喜怒不予言表，都藏在心里，柳媜怎得就发觉了。
柳媜知道昭仪在疑虑，便解释道：“也许是都有身孕的缘故罢，有些情绪，总是会比旁人捕捉得敏锐些。”
昭仪听柳媜如此说，看柳媜的神色都柔和了不少：“难怪陛下总说娘娘心细入发，如今看来，陛下所言不虚。”
柳媜并不接昭仪的话，反而问到：“所以，若是本宫今日没有看出来，昭仪打算何时来告诉本宫？”
昭仪沉默了片刻，盯着眼前装着玫瑰花水的茶盏：“并非是嫔妾可以隐瞒些什么，只是嫔妾刚有孕一月出头，所有的一切都未曾安定，更是想等一切都有把握了之后亲自告诉陛下这个消息，所以……便没有先同娘娘说起。”
柳媜听见她想亲口告诉萧景琰，眼神中的一丝光刹那间收了回来，只是眨眨眼，将内心深处泛上来的一丝酸楚咽下。
“嫔妾知道娘娘心中牵挂陛下，也知道，无论嫔妾说什么，都不会让娘娘现下的心中好受一些；只是，娘娘既然为皇后，娘娘，便自然是嫔妾孩子的嫡母，日后，这个孩子必不会使娘娘为难，也定不会，拦太子殿下的路。”昭仪说的朴实，却很是真诚。
这一回，轮到柳媜错愕了。
“娘娘能读懂嫔妾心中所想，似乎，嫔妾也可以。”昭仪看着柳媜，流露出少有的微笑。
柳媜自嘲地笑笑，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吃心：“昭仪无须说这些，无论是谁的孩子，都是皇家的根脉，本宫自然是一视同仁的。”
“嫔妾知道娘娘定会一视同仁，只是，这是嫔妾的态度，嫔妾不想藏着掖着，”昭仪低下头沉思，又继续说：“也许，只是因为嫔妾觉着，娘娘是个能托付心事的人罢。”
柳媜心下有些暖意，恍若是化解了她心中的最后一丝冷意。
若说她方才还有些酸意，现下对于昭仪，就只剩下敬重同欣赏了。
“既然你说，想同陛下亲自说；那本宫今日就荐陛下去寒露阁中坐坐，你自己同陛下说罢。”
“嫔妾，谢娘娘成全。”
不出两日，昭仪有孕的消息就传遍了。
后宫之中两位主子怀孕，的确是件喜事，何况是柳媜几近分娩，昭仪又马上怀上了，连太后都打趣萧景琰，从前竟没瞧出来他于子孙上，福泽不浅。
这日下午，柳媜午歇起身，想着去看看歆儿，碰巧赶上歆儿冒冒然叫着母后闯了进来，柳媜只得站在原地，等歆儿扑了上来。
“诶，你碰到你弟弟了！”柳媜苦笑不得，半开玩笑地提醒。
歆儿却不肯放手，一直抱着不肯离身。
“你怎么了？”柳媜握着歆儿的肩，将歆儿的脸露出来，只见他一脸的烦忧迷惑，一直眨着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柳媜。
柳媜牵着歆儿到内室中坐下，仔细询问道：“出什么事了吗？”见歆儿不作答，便抬眼看了看小顺子。
“回娘娘的话，小殿下方才在御花园中，听见宫人们说陆昭仪有了身孕……而后，小殿下便就这样了……”
柳媜已然明了，将歆儿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将歆儿的头靠在自己怀中，一边用手轻轻抚摸歆儿的面颊，一边说：“从前得知母后有孕的时候，也不见你这般啊，当时，不是欢天喜地地说自己要当哥哥了，可以同庭生哥哥照顾歆儿一般照顾他吗？”
“那不一样……”歆儿闷闷地说。
“怎么不一样了？”柳媜的声音很温柔，在开导歆儿的时候，她的语气向来如此温柔。
“弟弟是母后生的，陆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母后生的。”歆儿嘟着嘴，将孩子心中的话悉数说出。
柳媜先是愣了愣，而后轻轻拍了拍歆儿的脸：“怎么不一样，你们可都是父皇的孩子，都留着父皇的血脉，生下后，都会发皇室的牒谱，入宗庙之列，可不都是一样的？”
“可他们都说不一样。”歆儿继续发问。
“谁同你说的？”
“他们。”歆儿说不出人来，想来是听到后宫中的一些闲言碎语罢了。
柳媜细细思考后，回复萧歆：“嗯，母后想想看……的确有一些不一样。”
“是什么？”萧歆瞪大了眼睛，等着柳媜的回答。
“母后是陆姨娘腹中的孩子的嫡母。歆儿是母后所生的，又是你父皇的第一个孩子，这么算下来，歆儿日后可要担更多的责任，去照顾弟妹们了。”柳媜看着萧歆的眼中，似有一束光亮，就明白自己说的话歆儿已经听进去了，便继续补充：“所以啊，歆儿更要好好读书、好好习武，做日后弟妹们的榜样，你说好不好？”
歆儿仰起头来看柳媜，眼睛咕噜噜转了两圈，用力地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柳媜宠爱地看着歆儿，全然不知道萧景琰已然站在了门口。
还是歆儿先发现的，挣脱了柳媜的怀抱便急忙扑了上去。
萧景琰作势将歆儿抱起来，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
歆儿有几日没见到萧景琰了，现在只想赖在父皇的怀中发一会儿愣。
萧景琰也由着他。
倒是柳媜没有想到，想赶紧起身来行礼，被萧景琰叫住了。
“陛下什么时候过来的，臣妾竟然没听到动静。”
“自然是这个小家伙缠着母后问东问西的时候便到了，”萧景琰看了看怀中的萧歆：“听见你们母子在说话，没想打搅你们。也还好朕没有打搅，不然也听不见皇后说出的这些话。”
其实，萧景琰也曾想过，纵然是柳媜不会胡想，但萧歆还小，该如何同他说明。而今听见柳媜如此说，萧景琰的心里有震动，有欣喜，也有踏实。
柳媜是个好皇后，也的确是一位很好的母亲。
“陛下是在打趣臣妾了，臣妾哄小孩子的话，陛下竟然也能偷听了去。”
“你可不止是在哄孩子，朕也被你哄住了。”萧景琰笑笑，柳媜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
“所以，母后说的是真的？”歆儿从萧景琰怀中探起头，贴着萧景琰的脸问道。
“自然是真的，父皇也可以做保。”萧景琰很认真地回答他。
“那……”歆儿的语气里藏了一丝天真的狡黠：“父皇以后能不能也多管管他们，不要总是盯着歆儿了？”歆儿偏着头问，仿佛还有些怕父皇会生气，想赶紧躲开萧景琰的眼神。
萧景琰看了一眼偷笑的柳媜，笑着轻声哼了一声，将头凑近歆儿，在他耳边用力地说出三个字：
“不，可，能。”
柳媜听到后，同萧景琰一样，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只剩歆儿耷拉着头，又不停地往萧景琰的怀里钻。
而就在此时，柳媜仿佛留意到了什么，便问萧景琰：“陛下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正阳宫？”
“噢……”萧景琰抱着歆儿坐过来，将歆儿放在自己身前，同柳媜说：“的确是有事。前些日子朕同你说东海边境有些异动，这些日子侦测下来，也没什么头绪；又想着上次大战后兵马改革刚刚完成，还未曾收检情况，所以……”
“所以陛下，是想亲自去边境走一趟？”柳媜接道。
萧景琰仿佛有一些愧疚，只是点点头。
“那陛下为何犹疑？”柳媜不解。
“你已然有孕八月，朕这一去少说得一个月，如今昭仪又有了身孕，朕想，别说是朝中的大臣不肯放朕，就算是母后也不会放朕。”
柳媜这才明白萧景琰今日来找他的意思：“原来陛下是为这个而困惑。昭仪那边，臣妾已经安排了太医细心照拂，想必不会有问题；而臣妾，陛下更不需要操心，哪怕是孩子等不及他父皇回来，如今万事顺遂，这也并非是臣妾头胎，太后还在宫里，想必更加不用担心。”
这的确是柳媜的真心话，比起让萧景琰留下来仅仅是为了照顾她，她更希望能不要束缚住他，能让他在朝局中收放自如。
“其实，朕也不是非要去这一趟……”
“臣妾自然知道，陛下已是五六年未曾带兵了，”柳媜探过头去打趣道：“自然是心里痒了罢？”
萧景琰看着柳媜，所有心事都已然被看穿，更加不需要什么伪装了，笑着点了点头。
“陛下放心吧。这满朝的武官将军，若真是细数起来，哪一个都不如陛下经验丰富，兵马改革又是陛下自东宫时便一力推行的，加上东海那边又不安定，想来只有陛下亲自去一趟，是最妥当，也最有效用的。”如今，到换了柳媜来劝萧景琰了：“大臣们反对，并非是觉得陛下不合适，而只是顾着祖父的面子为臣妾多考虑了一些……只要臣妾同母后愿意，想来他们，也没什么好阻拦的了。”
“那母后那边……”
“母后那边，臣妾去说。”柳媜的眼神里透出三个字，你放心。
萧景琰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了，只是还想着一个事情：“如今后宫的事情愈发多了起来，不如，让贤妃替你管着？”
柳媜愣了一下，又仔细想了想，补了一句：“贤妃事情做的的确妥帖，但臣妾也怕她进宫时日不长，有时不能让下面的人信服，不如让晋妃姐姐帮着她，这样臣妾，也就安心养胎了。”柳媜一面说，一面逗了逗萧景琰怀中的歆儿。
“这样也好，”萧景琰应下来，又对着歆儿说：“若是父皇离开一个月，你可知道你要做些什么？”
“知道。”
“嗯？”
“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母后。”
萧景琰点点头，又欲开口，被歆儿抢了话：
“还要好好读书，不要到处乱跑。”
萧景琰捏了捏歆儿的脸，将歆儿搂得更紧了些。
他越来越相信，歆儿恍若是老天赐给他的礼物；也越来越期待，柳媜腹中孩子的诞生。
我记得我看榜2的时候，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庭生是否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来是孙淳老师的一句“怎么会不知呢”让我彻底对这个人物的品性敬佩得死心塌地，也许在某种程度上，庭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依旧坚持做一个纯臣，才让这个人物真正地立住了；所以便在脑海中勾画出了这样一个场景，希望对得起我看榜2时为老王爷留下了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