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吧同人】莫问归处（新人拜吧 请多关照）
“竟还有着一层？我们没多想，还以为他能把我们的内丹化为己用呢。”门口忽然传来略显陌生的声音，梅长苏一怔，抬头看向浅笑着立在那里的斗笠青年。青年的眸子扫过来，忽而闪过极为惊喜的光芒，跳了过来夺过酒杯：“老和尚的酒！”
老僧摇了摇头，笑吟吟地看着他将杯中的美酒一口饮尽：“子墨？果然是你这家伙干出来的好事。”
“谁说光是我了？好多帮我的呢！”青年美滋滋地咂着杯中的琼浆，梅长苏却忽而轻轻挑眉，笑道：“原来你叫子墨？我一直不知道。”
青年脸上一红，嘟囔了一句：“谁叫你每次都偏要叫什么小黑？多难听……”
“小黑？”老僧看着他，忽而朗声笑起来，“明白了明白了，我还道你这只白狐狸怎么起了这个名字，原来是这样。子者，小也。墨即黑，你这名字可真是风雅得很啊……”
子墨被逗得有些恼了，跳了起来就打算扬爪子，却发现自己现在是人身，连忙咳了一声，理了理衣服，规规矩矩坐好，学着读书人的样子摇着头沉了声音开口：“和兄，你这话可不好……”
“和兄？”饶是老僧阅历非凡，此时也愣了一愣。反倒是梅长苏一口酒险些喷出来，呛得扶着桌子连声咳嗽，脸上也泛起浅浅的红晕来。子墨睁大了眼睛莫名地看着梅长苏，老僧也是茫然地看着他：“小苏——你笑什么？”
“和，和兄……”梅长苏呛咳不停，却仍闷笑着。老僧忽而反应过来，一拍桌子：“你个笨妖怪！老衲是当和尚的，又不叫和尚！”
“这——有什么不同？”子墨是真不大了解，见他二人一个连笑带咳辛苦得很，一个虽扬了眉佯作怒气却也难掩笑意，直觉是自己闹了什么笑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了好了，算我说错……老和尚，你让他把我们的力量还回去， 可能保得准他没事？”
“我是说等到他心脉大致恢复的时候，能有什么事？”老僧悠然地笑着回了一句，低头倒了杯酒浅斟细饮，“放心。没把握的事，老和尚从不做的。”
“我信得过大师。”梅长苏笑着轻声应了一句，拿了个碟子分出些菜来给子墨，“等回到江左，定要见见诸位，谢过大家的救命之恩才是。”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都是你自己积的缘。”老僧轻声叹道，“其实他们反倒比我们更懂得感恩和情义，心里干净，才看得清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只有人才会勾心斗角，恩将仇报，才会情断义绝，反目成仇……”
子墨不大听得懂老僧的叹息，仍是一派天真地冲着梅长苏扬起明亮的笑容：“好啊，大家都是很好的，你一定很喜欢。”
梅长苏浅浅一笑：“好，到时候等你引荐——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我究竟积了什么缘，才能捡来这样天大的福分？”
“因为你把江左护得很好啊。”子墨睁大了眼，微微歪了头笑道，“谁也别想欺负我们，都知道有江左盟给我们撑腰——你别惊讶，我们也可以往上递状子的，你们真的帮忙！从没有人乱砍乱毁我们的家，大家都惬意的不得了。江左的气运也亏了你才会那样旺盛，对我们的修炼也大有脾益……”
“看到了么？他们就是这样简单的，一恩还一恩，一报还一报。”老僧浅笑着，轻轻摇头叹了一声，“有时候我都羡慕他们。”
梅长苏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揉了揉他毛茸茸的狐耳，笑容温暖宁静：“子墨……谢谢。”
“诶？谢我作什么……”
老僧摇了摇头，笑吟吟地看着他将杯中的美酒一口饮尽：“子墨？果然是你这家伙干出来的好事。”
“谁说光是我了？好多帮我的呢！”青年美滋滋地咂着杯中的琼浆，梅长苏却忽而轻轻挑眉，笑道：“原来你叫子墨？我一直不知道。”
青年脸上一红，嘟囔了一句：“谁叫你每次都偏要叫什么小黑？多难听……”
“小黑？”老僧看着他，忽而朗声笑起来，“明白了明白了，我还道你这只白狐狸怎么起了这个名字，原来是这样。子者，小也。墨即黑，你这名字可真是风雅得很啊……”
子墨被逗得有些恼了，跳了起来就打算扬爪子，却发现自己现在是人身，连忙咳了一声，理了理衣服，规规矩矩坐好，学着读书人的样子摇着头沉了声音开口：“和兄，你这话可不好……”
“和兄？”饶是老僧阅历非凡，此时也愣了一愣。反倒是梅长苏一口酒险些喷出来，呛得扶着桌子连声咳嗽，脸上也泛起浅浅的红晕来。子墨睁大了眼睛莫名地看着梅长苏，老僧也是茫然地看着他：“小苏——你笑什么？”
“和，和兄……”梅长苏呛咳不停，却仍闷笑着。老僧忽而反应过来，一拍桌子：“你个笨妖怪！老衲是当和尚的，又不叫和尚！”
“这——有什么不同？”子墨是真不大了解，见他二人一个连笑带咳辛苦得很，一个虽扬了眉佯作怒气却也难掩笑意，直觉是自己闹了什么笑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了好了，算我说错……老和尚，你让他把我们的力量还回去， 可能保得准他没事？”
“我是说等到他心脉大致恢复的时候，能有什么事？”老僧悠然地笑着回了一句，低头倒了杯酒浅斟细饮，“放心。没把握的事，老和尚从不做的。”
“我信得过大师。”梅长苏笑着轻声应了一句，拿了个碟子分出些菜来给子墨，“等回到江左，定要见见诸位，谢过大家的救命之恩才是。”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都是你自己积的缘。”老僧轻声叹道，“其实他们反倒比我们更懂得感恩和情义，心里干净，才看得清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只有人才会勾心斗角，恩将仇报，才会情断义绝，反目成仇……”
子墨不大听得懂老僧的叹息，仍是一派天真地冲着梅长苏扬起明亮的笑容：“好啊，大家都是很好的，你一定很喜欢。”
梅长苏浅浅一笑：“好，到时候等你引荐——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我究竟积了什么缘，才能捡来这样天大的福分？”
“因为你把江左护得很好啊。”子墨睁大了眼，微微歪了头笑道，“谁也别想欺负我们，都知道有江左盟给我们撑腰——你别惊讶，我们也可以往上递状子的，你们真的帮忙！从没有人乱砍乱毁我们的家，大家都惬意的不得了。江左的气运也亏了你才会那样旺盛，对我们的修炼也大有脾益……”
“看到了么？他们就是这样简单的，一恩还一恩，一报还一报。”老僧浅笑着，轻轻摇头叹了一声，“有时候我都羡慕他们。”
梅长苏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揉了揉他毛茸茸的狐耳，笑容温暖宁静：“子墨……谢谢。”
“诶？谢我作什么……”
打发走了精力过于旺盛的言豫津，萧景睿轻轻舒了口气，转身收拾着床铺。忽而听到窗外传来轻轻叩动之声，有些好奇地推开窗子：“谁？”
“景睿哥哥，是我。”容与扒着窗子小声招呼，“你出来呀，我们去偷空明爷爷的好吃的去。”
萧景睿茫然了片刻才想起面前这小姑娘似乎约定过要赔他那一锅汤，怔了怔还是失笑：“怎么，赔礼还要去偷的？”
“自然，空明爷爷特地做好了等我偷呢，快来快来，师叔身子还未大安，不见得能拖太久的。”容与说得一派理直气壮，萧景睿也不禁生出些好奇的心思来，左右也是睡不着，早已被言大公子带坏的萧景睿竟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双手一撑窗沿便轻巧地跃了出去：“要去哪里？”
“这边，噤声。”容与扯了他袖子便往一处被树林隐蔽的地方走过去，这出尘之地自然是清净的，当此之时万籁俱寂，竟是半个人影都没有。萧景睿屏着呼吸跟她走了一阵却连始终不见有人，好奇道：“也没有人，为何要噤声？”
“这般好的宁静夜色，你忍心惊扰不成？”容与回头轻声嗔了他一句，萧景睿怔了怔，抬头看着清辉银练的月光，树影斑驳，端的是清幽宁静，一洗尘俗。容与见他看得痴了，也不催促，只是笑吟吟地悄悄隐入阴影之中，再回来时手中已提了一个食盒，也不拘地方，就在一旁青石边上坐了，将食盒打开，其内小菜一一摆了出来：“快来吃啊，月光再美也不当饭的。”
萧景睿这才晃过神来，笑了笑走过去随意做了，看着碟中精致菜肴，不由好奇道：“莫非大师真是做好了等你来偷的？怎么连食盒都给准备好了？”
“自然了，这清汀寺人人会武，若不是叔叔伯伯们纵着，哪能容我在此胡闹？”容与吐了吐舌头笑道，“师傅云游，总嫌带着我不方便，一年里有半年都是把我扔在这里，诸位叔伯早就是与儿的长辈了，不会太过计较的。”
“那——你不与父母一起住么？”萧景睿下意识问了一句便已后悔，面前少女既然除了师父就是寺庙，如何还有家人？他竟毫不过脑子的问出了这种问题，无疑是引她伤心难过。一时心中又是歉疚又是纠结，不知如何开口。倒是容与自己先轻轻笑了，毫不客气地先夹了一筷子菜：“我打记事就跟着师傅过，没见过父母，也不知道父母是谁。”
萧景睿原本便是体贴的性子，看着容与淡然的神色，心中反倒越发心虚着慌：“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些的……”
“其实没什么不好，景睿哥哥，你不也因为父母的事不开心么？”容与的目光在月光下显得分外清亮，让萧景睿一时无话，原本强压下去的诸多心绪也难以自制地翻涌上来，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低下头去。身边的少女似乎也低落下来，轻轻叹了一声：“我当初听你的故事的时候，就觉得你真幸运，我一个父母都没有，你却有那么多个，而且都是疼你的……等亲眼见到你，才发觉你似乎过得也不开心。来到这清汀寺的都是不开心的人，等他们开心了，也就该走了……其实你难过什么呢？你明明有那么多可以幸福的机会，有那么多个家都是你的，只要你自己愿意，就永远不用担心无家可归，你比我幸福得多。”
萧景睿怔怔地听着身边少女的声音，一时竟无言以对。静默了良久，才终于轻轻叹了一声：“也没有那么简单的……纵然他们依旧当我是他们的儿子，我却无法迈过身世的坎。我的一个父亲竟然一直在利用和陷害另一个父亲，我的母亲因为我失去了儿子，我的另一个母亲因为我失去了女儿，纵然——他们不将这些责任归咎于我，我却终归无法心安理得……我倒是宁愿像你这般，却也不必为这么多事为难，也不必——让这么多人，因为我为难……”
“看来我们都不能切身体会彼此的喜忧，觉得对方过的好，不过是自怨自艾加上自以为是罢了。”容与却忽而顽皮一笑，用筷子点了点萧景睿，“诶，景睿哥哥，什么时候你想通了，把你那么多爹爹娘亲分我一个可好？我也想知道爹娘是什么感觉呢。”
萧景睿怔了半晌终归还是失笑，轻轻揉了揉少女的头发，温声开口：“吃菜吧，也不怕扰了这宁静夜色。”
“景睿哥哥，是我。”容与扒着窗子小声招呼，“你出来呀，我们去偷空明爷爷的好吃的去。”
萧景睿茫然了片刻才想起面前这小姑娘似乎约定过要赔他那一锅汤，怔了怔还是失笑：“怎么，赔礼还要去偷的？”
“自然，空明爷爷特地做好了等我偷呢，快来快来，师叔身子还未大安，不见得能拖太久的。”容与说得一派理直气壮，萧景睿也不禁生出些好奇的心思来，左右也是睡不着，早已被言大公子带坏的萧景睿竟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双手一撑窗沿便轻巧地跃了出去：“要去哪里？”
“这边，噤声。”容与扯了他袖子便往一处被树林隐蔽的地方走过去，这出尘之地自然是清净的，当此之时万籁俱寂，竟是半个人影都没有。萧景睿屏着呼吸跟她走了一阵却连始终不见有人，好奇道：“也没有人，为何要噤声？”
“这般好的宁静夜色，你忍心惊扰不成？”容与回头轻声嗔了他一句，萧景睿怔了怔，抬头看着清辉银练的月光，树影斑驳，端的是清幽宁静，一洗尘俗。容与见他看得痴了，也不催促，只是笑吟吟地悄悄隐入阴影之中，再回来时手中已提了一个食盒，也不拘地方，就在一旁青石边上坐了，将食盒打开，其内小菜一一摆了出来：“快来吃啊，月光再美也不当饭的。”
萧景睿这才晃过神来，笑了笑走过去随意做了，看着碟中精致菜肴，不由好奇道：“莫非大师真是做好了等你来偷的？怎么连食盒都给准备好了？”
“自然了，这清汀寺人人会武，若不是叔叔伯伯们纵着，哪能容我在此胡闹？”容与吐了吐舌头笑道，“师傅云游，总嫌带着我不方便，一年里有半年都是把我扔在这里，诸位叔伯早就是与儿的长辈了，不会太过计较的。”
“那——你不与父母一起住么？”萧景睿下意识问了一句便已后悔，面前少女既然除了师父就是寺庙，如何还有家人？他竟毫不过脑子的问出了这种问题，无疑是引她伤心难过。一时心中又是歉疚又是纠结，不知如何开口。倒是容与自己先轻轻笑了，毫不客气地先夹了一筷子菜：“我打记事就跟着师傅过，没见过父母，也不知道父母是谁。”
萧景睿原本便是体贴的性子，看着容与淡然的神色，心中反倒越发心虚着慌：“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些的……”
“其实没什么不好，景睿哥哥，你不也因为父母的事不开心么？”容与的目光在月光下显得分外清亮，让萧景睿一时无话，原本强压下去的诸多心绪也难以自制地翻涌上来，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低下头去。身边的少女似乎也低落下来，轻轻叹了一声：“我当初听你的故事的时候，就觉得你真幸运，我一个父母都没有，你却有那么多个，而且都是疼你的……等亲眼见到你，才发觉你似乎过得也不开心。来到这清汀寺的都是不开心的人，等他们开心了，也就该走了……其实你难过什么呢？你明明有那么多可以幸福的机会，有那么多个家都是你的，只要你自己愿意，就永远不用担心无家可归，你比我幸福得多。”
萧景睿怔怔地听着身边少女的声音，一时竟无言以对。静默了良久，才终于轻轻叹了一声：“也没有那么简单的……纵然他们依旧当我是他们的儿子，我却无法迈过身世的坎。我的一个父亲竟然一直在利用和陷害另一个父亲，我的母亲因为我失去了儿子，我的另一个母亲因为我失去了女儿，纵然——他们不将这些责任归咎于我，我却终归无法心安理得……我倒是宁愿像你这般，却也不必为这么多事为难，也不必——让这么多人，因为我为难……”
“看来我们都不能切身体会彼此的喜忧，觉得对方过的好，不过是自怨自艾加上自以为是罢了。”容与却忽而顽皮一笑，用筷子点了点萧景睿，“诶，景睿哥哥，什么时候你想通了，把你那么多爹爹娘亲分我一个可好？我也想知道爹娘是什么感觉呢。”
萧景睿怔了半晌终归还是失笑，轻轻揉了揉少女的头发，温声开口：“吃菜吧，也不怕扰了这宁静夜色。”
默默爬上来 更了就跑……
“好哇，我还说这大好夜色可惜无人赏玩，你们到好生惬意。”
听见花丛后传来清朗带笑的嗓音，萧景睿带了些无奈地抬了头轻笑一声：“豫津——哪儿都有你……你不是去睡了么？”
“孤独寂寞了呗，哪像你萧大公子啊，这好风好月，还有美人相陪，美食可享。”言豫津嬉笑一声，自来熟地在一旁坐下，“容与姑娘，见者有份，可否多添一双筷子？”
“这菜是赔给萧大哥的，我可没有多备出筷子来。”容与歪了头，狡黠一笑，“若是言公子不介意，就拿手抓着吃吧。”
言豫津眼睛一转便有了办法，随手折了两根细枝，运掌如刀几下便削得光滑，照着一盘菜便夹了过去：“你这小丫头，怎么叫他大哥，叫我就这般生分？”
“因为呀——我要是和你叫的亲密了，剑心姐姐肯定会不乐意的。”容与微微眯了眼睛，笑意妍妍地说了一句，随即满意地看到言豫津在顾不上吃菜，变了脸色猛地跳起来：“你你——你怎么认识她？”
“还我怎么认识他，你要兄弟不要媳妇的事儿整个清汀寺都知道了！”容与撇了撇嘴仰头哼了一声，“亏剑心姐姐还到处找你，你倒好像躲人家一样。”
“什么叫好像？我就是在躲那位姑奶奶！”言豫津底气十足地喊了一句，又赶忙跳到容与身边，蹲了身好声好气地开口，“好与儿，你告诉言大哥，那姑奶奶现在在那儿？她是前些日子上这儿来找我了么？”
“言公子可别这么叫我——剑心姐姐我也惹不起。”容与冷不丁一哆嗦，连忙摆了摆手，“她呀，是比你们早几日来的清汀寺，说是她未婚夫逃婚了，有消息说可能在这儿。不过等了几天没等到你，她就走了，临走还说让我们帮她盯着，只要你来了就给她送个信儿。”
“什么——？”言豫津惨叫了一声，自己居然还在这儿优哉游哉地待了一日，究竟还能不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一念及此，居然带了些万念俱灰的意味，身子一歪便倒在萧景睿的肩上：“景睿，本公子是大难临头了，陪我殉情吧。”
“莫要胡说。”萧景睿打了个冷战，连忙把他推开，“豫津，我一直不明白——长孙姑娘潇洒爽朗，与你正是天作之合，你究竟为何始终不愿与她相见？”
“你不懂……相见就要定亲，定亲就要成家，成家就要立业，立业——我就再也别想这么到处乱跑了。”言豫津郁郁叹了一声，“本来其实也知道早晚要入仕，可是那时候想着起码京城有你陪着啊，结果呢？林殊哥哥跑了，你也跑了，扔下皇上跟我在金陵孤单寂寞，连个喝酒的人都没有……”
萧景睿起先还认真听着，听到后来却是面色微变，不住地冲着言豫津摇头摆手打眼色，可惜正自怨自艾着的言大公子毫无觉察，还是把整句话都说完才长长叹了一声住口。萧景睿轻轻拍了拍好友的肩，带了同情地深深看了他一眼，冲着他身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苏——林殊哥哥……”
“豫津，你是不是很怀念被吊到树上的日子？”
“好哇，我还说这大好夜色可惜无人赏玩，你们到好生惬意。”
听见花丛后传来清朗带笑的嗓音，萧景睿带了些无奈地抬了头轻笑一声：“豫津——哪儿都有你……你不是去睡了么？”
“孤独寂寞了呗，哪像你萧大公子啊，这好风好月，还有美人相陪，美食可享。”言豫津嬉笑一声，自来熟地在一旁坐下，“容与姑娘，见者有份，可否多添一双筷子？”
“这菜是赔给萧大哥的，我可没有多备出筷子来。”容与歪了头，狡黠一笑，“若是言公子不介意，就拿手抓着吃吧。”
言豫津眼睛一转便有了办法，随手折了两根细枝，运掌如刀几下便削得光滑，照着一盘菜便夹了过去：“你这小丫头，怎么叫他大哥，叫我就这般生分？”
“因为呀——我要是和你叫的亲密了，剑心姐姐肯定会不乐意的。”容与微微眯了眼睛，笑意妍妍地说了一句，随即满意地看到言豫津在顾不上吃菜，变了脸色猛地跳起来：“你你——你怎么认识她？”
“还我怎么认识他，你要兄弟不要媳妇的事儿整个清汀寺都知道了！”容与撇了撇嘴仰头哼了一声，“亏剑心姐姐还到处找你，你倒好像躲人家一样。”
“什么叫好像？我就是在躲那位姑奶奶！”言豫津底气十足地喊了一句，又赶忙跳到容与身边，蹲了身好声好气地开口，“好与儿，你告诉言大哥，那姑奶奶现在在那儿？她是前些日子上这儿来找我了么？”
“言公子可别这么叫我——剑心姐姐我也惹不起。”容与冷不丁一哆嗦，连忙摆了摆手，“她呀，是比你们早几日来的清汀寺，说是她未婚夫逃婚了，有消息说可能在这儿。不过等了几天没等到你，她就走了，临走还说让我们帮她盯着，只要你来了就给她送个信儿。”
“什么——？”言豫津惨叫了一声，自己居然还在这儿优哉游哉地待了一日，究竟还能不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一念及此，居然带了些万念俱灰的意味，身子一歪便倒在萧景睿的肩上：“景睿，本公子是大难临头了，陪我殉情吧。”
“莫要胡说。”萧景睿打了个冷战，连忙把他推开，“豫津，我一直不明白——长孙姑娘潇洒爽朗，与你正是天作之合，你究竟为何始终不愿与她相见？”
“你不懂……相见就要定亲，定亲就要成家，成家就要立业，立业——我就再也别想这么到处乱跑了。”言豫津郁郁叹了一声，“本来其实也知道早晚要入仕，可是那时候想着起码京城有你陪着啊，结果呢？林殊哥哥跑了，你也跑了，扔下皇上跟我在金陵孤单寂寞，连个喝酒的人都没有……”
萧景睿起先还认真听着，听到后来却是面色微变，不住地冲着言豫津摇头摆手打眼色，可惜正自怨自艾着的言大公子毫无觉察，还是把整句话都说完才长长叹了一声住口。萧景睿轻轻拍了拍好友的肩，带了同情地深深看了他一眼，冲着他身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苏——林殊哥哥……”
“豫津，你是不是很怀念被吊到树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