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梦 - 少司命


啦啦啦，婉琪又滚回来了……还有人认得银家吗？！

说明：
这篇文我之前想出来个梗儿，然后不负责任的就发了。昨晚在连续喝了两杯咖啡的情况下……导致我失眠到凌晨三点，所以……今天决定把这个故事重新写。
文风还是虐的……（我是亲妈，真的）如果姑凉们喜欢的话，就冒个泡泡！（看在银家这么萌的份上，也要冒泡啊！）只有冒泡银家才能更得快啊……
我滴QQ：2449135114（加备注），欢迎各位菇凉加我讨论剧情。
最后……顺便挂个完结老文的链接。喜欢的话就戳一下吧……好吧，就这样，我唠叨完了。码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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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们是亲生父子，更是仇敌……
父亲对儿子只有失望与冷漠，儿子对父亲……有的全是愧疚。他本是天之骄子，却甘愿沦为他的奴才……结局终究是难忘执念，还是血浓于水？
（好吧，文案废，就先用这个吧）
主角：楚绝尘，苏正霖。

第一章 白衣少年
六月的小雨淅淅沥沥的落在御书房的空地上，给这个炎热的夏季填了几分的阴冷。站在门口的侍卫身着轻甲，站姿笔直。长枪紧紧的握在手中。
楚绝尘身穿一身白衣跪在青石板上，小雨打在红肿的脸上有些痒痒的。身上的白衣已经被雨水打湿，紧紧的粘在身上。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可以发现，他的白衣很多地方都变成暗红色。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几分愧疚与期许的看着那紧闭的镂花木门。但……时间越久，便越不抱希望。
他本是这殇国的二皇子，但自小沦落在外，在一年前才回到宫里。他的父亲，对他虽然严厉但也是真心疼爱。只是……
正在他失神的时候，紧闭的镂花木门忽然传出‘咯吱’一声，楚绝尘抬头望去，看到一位五六十岁没有胡须的男子长叹一口气，手中拿着白色拂尘从里面出来，弓着腰走到他身边，叹了一口气道：“二皇子，皇上……让您进去！”他在说话的时候，语气中全是无奈。
楚绝尘在一年前回宫，他一身白衣如雪花般高贵冷傲，但对皇帝与太子殿下却是百般尊重。而且他文才，武功皆是世间少有的优秀。作为跟在皇帝身边多年的老太监，看到他们父子团聚，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
可这美好的一切之维持了一年，就在三日前，太子殿下去世的消息在京城中传开，有人说二皇子楚绝尘是敌国派来的奸/细。但也只是有人说而已，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让人奇怪的是……自从太子死后，楚绝尘便跪在这门口。皇上也没有理他。
就在刚才，皇帝终于暴躁开口，冲着老太监王喜吼道：“让那个畜生进来。”
王喜只好出去请二皇子楚绝尘，但看到他清瘦惨白小脸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去心疼。楚绝尘听到王喜的话，像抓住了稻草一般，赶忙站起来想要进去。但无奈跪的太久，他的脚步有一些踉跄，王喜想要去扶他，他只是淡淡一笑道：“不用了。谢谢您。”
楚绝尘双手握拳，脚步蹒跚的进去御书房。刚进入房间便嗅到那股熟悉的龙涎香味道，他看到桌案后做的男子，双膝砸跪在地上。道：“父皇？”他扬起一张清秀的小脸，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带着几分祈求的看着桌案后的苏正霖。
苏正霖看到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心口先是一痛，然后便是愤怒，失望……甚至是仇恨。
他拿起桌案上的长剑，然后便听到长剑出鞘的声音，他握紧剑柄，锋利的剑尖朝着楚绝尘的喉咙逼来。看到这一幕，他阖上了眼睛双手紧紧的握住拳头。
这一生也许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但……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他楚绝尘的性命因为这个男人而开始，自然应该由他来结束。只是……他无论怎样，都换不清欠父亲的。
父亲，想到这熟悉的两个字，楚绝尘苦笑出声，脑中回响的尽是他慈爱的这一幕，只是以后……不会再有了。因为……他楚绝尘根本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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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绝尘已经做好被一剑杀死的准备了，因为他知道，按照父亲出手的速度，他不躲不挡，便只有死路一条。只是……不管怎么样，都是他应该受的。大哥因为他而死，他怎么能还手呢？
长剑在空气中快速行走，苏正霖握紧剑柄，眼睁睁的看着银剑朝着儿子的脖子飞了过去，他原本以为儿子会起来还手，但……到了跟前，楚绝尘也没有还手的打算，收剑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转了一下手腕……
只听见长剑穿透皮肉的声音，然后空气中便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楚绝尘感觉到痛楚，眉头紧蹙，然后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看到的是父亲手中的剑钉在了自己的肩胛骨上，父亲拿着剑柄的手在抑制不住的颤抖。冷毅的脸上现在全是愤怒与失望。随着银剑的颤抖楚绝尘清晰的感觉到剑尖没入皮肉里的痛。
刚才苏正霖正是在愤怒之下，所以下手极重，剑尖已经没入皮肉有两寸后，而且是钉在肩胛骨上，骨头怕是伤了。但更加让楚绝尘痛苦的是……父亲失望的眼神，以前他从来不知道父亲……在自己的心里是那么的重要。
原来冥冥之中，他对这个男人的感情已经如烙铁一般钉在心上。
苏正霖看着他痛苦的小模样，神色全是痛苦。他看着小儿子的脸脑海中想的全是大儿子乖巧的一幕。终于他受不了，一脚踢在楚绝尘的胸口，这一脚他用尽全力，楚绝尘被踢到在地，长剑从他的身体离开，看到的便是左肩上正在冒血的血洞。
苏正霖居高临下的看着儿子，冷冷的说到：“你怎么不还手？哼，我真是小看你了，墨国的世子，离陌阁的阁主。离陌……”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怎么也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儿子会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事情的开始还是要从十多年前开始说起。那个时候，苏正霖还只是殇国的皇子，他迎娶了丞相的女儿为妻，婚后生下一子。这个孩子便是刚刚去世的太子殿下。他与妻子的感情很好。婚后也一直没有纳妾的想法。
如果事情一直这么平静的话，就根本不会有楚绝尘的存在。三年后，墨国像殇国发起战争，当时苏正霖带兵出征。他带兵骁勇，倒也没有输过。但那场战争维持的太长，一转眼便是两年。
在战场上根本见不到女人，正好那一天碰的巧，在军营外面碰上一个美貌的姑娘，长相……苏正霖现在想起她的容貌，依然在感叹，这是他此生见到最漂亮的姑娘！
当时正好碰上那姑娘被士兵欺负，之后他出面处罚了士兵。便把姑娘带到营帐去……作为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他和那个姑娘那一晚过得很好。之后姑娘便被留在军营中。给他做起了娘子。
事情过得倒也很好，就在两个月后，殇国与墨国决战，他带着一个女人不方便，便想将她送走。之前送了她一块玉佩，告诉那位姑娘，等到他回京之后安顿好，便来接她。只是……在他送她走之前，她便已经先离开了。
那一场战争，殇国赢了。苏正霖回到京城之后渐渐的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他与妻子继续在一起生活，几年之后他妻子生病去世。他也没有再娶，便一个人养着大儿子。
几年之后，老皇帝去世，他做了皇帝。
就在一年前，楚绝尘拿着当年他送给他母亲的玉佩来找他，并且告诉他，母亲已经去世了。苏正霖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便没有去怀疑他的身份。因为楚绝尘的眉眼与她母亲极为相似，至于鼻子嘴巴，和苏正霖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上天还能再给他一个儿子，他将楚绝尘留在身边。看着两个儿子兄弟和睦，他这个做父亲的别提多高兴。
但就在几个月之前，墨国再次像殇国发起战争。他让两个儿子出战，他之所以敢让儿子去战场，就是因为他知道殇国一定会赢。只是……他千算万算，算漏了儿子是墨国派来的奸细……
结果，他长子战死沙场。这一切全是因为楚绝尘的诡计，只是他没有想到楚绝尘在计谋成功后，他还会回来？在这里认打认罚？
往事仿佛就在眼前，苏正霖双眼绯红，等待他的回答，他的辩解。但……现在，无论楚绝尘说什么，他都不会在信了。
这一脚踢的很重，楚绝尘倒在地上，鲜血堵在胸口，半天他才吐出来。双手死死的撑着地面，才能勉强跪直，看着父亲的脸庞，一双眼睛中全是祈求，带着几分哽咽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您杀了我吧。”说完，他将身子伏地，额头贴在地上。
他无话可说，大哥确实因为他而死。他也确实是墨国的世子，还是离陌阁的阁主。但……如果现在让他选择的话，他宁愿什么都不是，只愿意大哥活过来，父亲还像从前一般。
苏正霖看着他这幅样子，心中便是一阵阵的恼火。现在无论楚绝尘做什么，他都认为是他的诡计。
因为人就是这样，一旦认定之后，就会按照自己的思路去想，不会去分析，不会去判断。只会活在自己的思想中。
苏正霖看着他的脊背，冷哼一声道：“楚绝尘！你害死朕的儿子，朕不会轻易杀你，但……”他的双眼中露出几分的寒意。那种寒意让人从心里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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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武功被废
暗淡的烛火在烛台上默默挣扎，那微微燃起的火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熄灭在这阴冷的刑堂中。
楚绝尘上身赤/裸的被绑在邢架上。他身材纤瘦，但却不是皮包骨头的孱弱，他手臂内侧微微的肌肉就已经将他暴/露了！离陌阁的主子怎么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之人呢？只不过是因为他藏的太好，骗过了所有人，当然也骗过他的亲生父亲。
邢架的结构的横木上，绑着几根粗的锁链，固定着他细长白皙的手臂。还有一段，是用来固定手指的。他现在手掌摊平在那根横木上，手背朝上，他看着这邢架，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对于离陌阁这种江湖组织，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地方！敌人来了，自然会逼供。那些用烂的招数他自然都知道，不过……不同的是，当时坐在一旁饮茶的是他，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想出各种变/态的招数，让敌人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知道的。
他的狠辣，在江湖是出了名的！审讯的招儿也是层出不穷，对这方面他有着无穷的天赋，只是……他现在只是在祈祷，这个天赋千万不要是从他爹那里遗传来的！
即便他知道自己该死，可以忍受一剑毙命。但面对各种折磨天还是心存恐惧，就算他在强悍，也不过是一个而已！一个十六岁未长成的少年。
“楚绝尘！朕知道以你的武功逃出这里很容易，你……”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垂下了眼眸，左胸腔里的那个器官在隐隐的作痛！这，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看着那双眼睛，他下不了狠手，即便他知道这样是错的。
他现在真的很希望楚绝尘挣脱开锁链，就这么走了，是所有人的解脱！
楚绝尘一双纯净的眼睛望着他，黑亮的眸子中泛着水光：“父皇，儿臣自知罪该万死，不会离开！只等父皇处置。”他说完便将双眼阖上。长长的睫毛在暗淡的烛火下看的朦胧。泪水，早已流回心里。
现在即便是苏正霖不愿意，但他也没有选择！论公论私，他都不应该对这个人在留情。他痛苦的阖上双眼，站在一边的掌形人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早已预备好的刑具。
离陌阁的阁主武功很高，所以……第一步便是废弃掉他全身的武功。
桌子上摆放着托盘，托盘里面看着许多尖锐的银针。阴冷的银针在昏黄的烛火下散发着刺骨的冷！这银针和普通的银针相比，有很多的不同。
银针大概有成年男子的中指长，顶头有成年男子大拇指粗细。但是尖的那头比银针还要细。如果这跟针从头到尾都这么粗细的话，没有烛火的反光，掉在地上根本都看不到。
看到那根银针，楚绝尘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的恐惧。漂亮的眉眼紧紧的皱在一起。即便已经做好了被穿琵琶骨，被强行灌下散功力的药的准备。但面前这个，他还是充满了恐惧。这一刻他真的想要挣脱开捆绑的链子，但是……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父亲，他将已经聚集在丹田的内力又重新散会到身体中。
掌形人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但看他的眼神，还有动作。都是非常的专业的。
他握着其中一根银针，来到楚绝尘的身前。看着他白皙如雪的前胸，他没有犹豫，只是握紧银针的顶部，将他一点点的推进楚绝尘的胸口。
他这根落得位置正好是他的胸骨上，这个位置……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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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找到感觉了……

根据楚绝尘的武功，要是要是只简单的穿琵琶骨，只要长链从他身体离开时候，伤口愈合之后就会恢复，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就算散功力的药，他也会有办法恢复。唯独这种办法……钉在胸骨。
行刑的人虽然年轻，但却一个老手。他清楚钉在胸骨哪里，不会要他的命，但却可以让他日后都可以不能运功，否则的话……胸口传来的痛没有人可以忍得住，而且这么做是自寻死路，
钉子被推进胸口，楚绝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血，因为痛苦，他忍不住想要握紧拳头，但……现在手掌被这样绑着，就连握拳都是一种奢望。这种痛在体内的时间越久，痛苦便越大，深深的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终于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声：“啊！父皇，你杀了儿子吧。啊！”他就像是一只受伤的老虎，在笼子里做最后的挣扎。
苏正霖听到他的叫声阖上了眼眸，双手抑制不住的握成拳。这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又何尝不心疼呢？但是……这个人更是害死他长子的凶手，死的那个何尝不是他的儿子呢？呵，楚绝尘……从一开始就是要算计他的，为什么还是会心疼呢？
痛苦在不断的放大，楚绝尘渐渐失去力气，昏倒在邢架上。漂亮的脸颊上布满了汗水，裸/露的上/身上已经全是冷汗，就好像人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胸口，看见一个很明显的血洞，掌形人趁着他昏过去的时候，回头看着皇上：“陛下，这……还要继续吗？”正常需要三根钉子打进胸口，这样他就绝无可能在做些什么事。毕竟他要做，身体也不会允许的。但是……这样很伤身。
苏正霖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什么事都明白。看着昏倒在邢架上的儿子，轻叹了一口气，一双虎目中露出坚定：“继续！他是离陌阁的阁主，不废掉武功，后患无穷。”说完，他阖上了眼眸。
掌形人听到命令，也就不再顾忌什么。
苏正霖不忍再看，只能阖上眼睛。心里反复提醒自己，那人是离陌阁的阁主，是跟别国联盟才会害死自己的长子。那个是仇人，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但为什么……他的心这么的疼。
楚绝尘就这样被绑着，一次次的被钉子打进胸口上，然后在痛昏过去，然后再被泼醒，眼看着那根钉子钉在体内。这种痛苦，他真的想要死了解脱，这时候就算是震段全身的经脉也行，但他运力的时候才发现胸口处针扎一样的疼。
一阵暖流，从腹部涌上来，他一大口鲜血吐在地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掌形人，就听他冷冷的开口：“殿下，您就别强行运功了，越要运功可是越痛苦。您乖乖忍住吧。”说完，他回过头看着苏正霖，等着他下一步的吩咐。
“楚阁主，您还有什么话说？”冷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苏正霖的脸上如千年的寒冰。这个称呼，在楚绝尘看来格外的讽刺，低下头：“儿臣无话可说，父皇您杀了我吧。”他咳了一阵才能勉强说出这些。
苏正霖的脸上升起了一分玩味的笑，那笑容让楚绝尘都觉得发麻：“你害死了朕的儿子，朕会放过你吗？墨国派来的？你跟墨国是什么关系？离陌阁在江湖大名鼎鼎，墨国国主必定试你为珍宝吧，朕就是利用你来对付墨国。哈哈，以为我儿子在天之灵。”说完，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凶狠。
楚绝尘像是被触碰到敏感神经，猛地张大瞳孔。父亲虽然知道了他是离陌阁的阁主，是墨国派来的奸细，但却不晓得他是墨国的世子，更加不知道……墨国国主很重视他，重视到……如果他真的利用自己，那墨国岂不是……危险？
苏正霖看着他脸上的紧张，觉得格外的难受。激起了他心底的怒火，冲着掌形人吩咐：“将他带起寝宫，朕要亲自审问楚阁主。”他的目光如老虎一般，更加准确的说是受伤失去理智的老虎。
楚绝尘根本不担心下面的刑罚，而是……他要怎么样能够让父亲放弃利用自己呢？他不像看见两国百姓因为他而受苦，更加不想看到两个自己在乎的人互相伤害。怎么办？他的神色渐渐淡了，现在……唯有一死。
他不是个没事就要寻死觅活的人，但如今只有他死才能够平息一切。所以……值得！
到了寝宫之后，楚绝尘被压着跪在地上，看着周围的摆设，他应该一会有机会去拿起墙上的剑或者是……一头撞死吧。苏正霖在他面前摆放着手中的皮鞭，这条鞭子里面夹了钢丝，打在身上就会见血。
“你跟墨国国主到底什么关系？你真的是朕的儿子吗？”他现在忽然在疑惑这个问题。当年……一切都那么巧合。那位让他爱了一辈子的姑娘，到底是谁？还是当年就是一个计策。如果……面前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儿子，那……他该如何。
楚绝尘尽管现在已经心静如水，但听到他这么说眼中还是露出深深的痛苦。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父亲，声音中带着哽咽：“儿子自然是父皇的儿子。和墨国国主……”他低下头，这个不能回答。否则的话……他父亲会继续利用他。
苏正霖看着他隐瞒和墨国国主的事情，火气就直接从脚底涌上了大脑，扬起鞭子一鞭子抽在他的手臂上，就看到那单薄的白衣被抽破，泱泱的流着血，楚绝尘也明显是被这一下突如其来的疼痛冲昏了，一下子变倒在地上。
这样，他还是觉得不满意，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儿子，挥舞着鞭子：“你算什么东西？你现在就是朕的棋子，要不是为了我儿子我早就杀了你。杀死墨国的国主，你……你……你就是工具……”他不解气的骂着，抽着。
每一鞭子下去，楚绝尘的白衣上便多出一道血痕，他在地上挣扎，想要躲开那根鞭子。听到父亲的话……他差不多明白了，今日必须得死，不然的话……殇墨两国的战争一旦挑起，就……
他强撑着身子一点点的朝着墙角的方向蹭过去，苏正霖现在被已经被气懵了，只是追在他的身后挥舞着鞭子。因为早晨的缘故，现在宝剑躺在地上，就这样赤/裸/裸的躺着，连剑鞘都不在外面。这道方便了他，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便拿起宝剑。
他刚想cha进自己的胸口，这个时候他高举起鞭子，也是被他这个举动吓得不轻，已经来不及了，楚绝尘虽然内里不再，但……他的身手极为利索，这个时候他又正好高举起鞭子，眼看着他的剑朝着自己的胸口cha去。三尺青峰……如果真的弄进去，他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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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苏正霖眼睁睁的看着那长剑像他逼近，同时注意到的还有他那无悔的眼神，一双漂亮的眼眸中含着泪光。
宝剑离他的胸口越来越近，苏正霖已经没有时间去将宝剑完全踢开，只是趁这电光火石间去抢救一些时间，他用尽全力的踢开剑柄，随后便听到利器划破肌肤的声音，然后房间中被血腥味儿充斥着。
楚绝尘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直直的朝着身后倒去，大大的眼睛现在微微眯起直到阖上，血顺着他的身体缓缓流出。
那把剑毫无留情的cha进了他的左侧胸膛，有些靠近肩膀，应该是避开心脏的位置了。但看这地上的出血量绝对是伤到大血管了，苏正霖居高临下的看着儿子，心在隐隐的疼，脸上露出的神情不知是心疼还是后悔。
他思虑一会儿，看着地上那些猩红的血，他……还是弯腰将儿子抱起，将他抱到床上，然后命人去传了太医。
皇宫中的御医都匆匆的赶过来在里面诊治，刚才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要救活二皇子，不然的话……他们的脑袋就没有了。但除去这些，苏正霖就一直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去管躺在里面奄奄一息的儿子。
如若刀削的脸上现在写满了痛苦，眼前看到的仿佛还是那抹鲜艳的红色。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觉得世界都崩塌了，丧子之痛难道还要再去尝试一次？他已经决定以死谢罪了，那么如果他侥幸没有死的话，是不是应该好好对他？这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了。
但……长子的死，还有他背叛自己的事情就仿佛如梦魇一般，挥之不去，就在眼前，他要怎么对儿子好？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那些太医满头冷汗的跪在窗前，去忙着给楚绝尘止血，处理伤口，这些忙活下来差不多到傍晚的时候才搞定。
他们忙完之后，苏正霖命所有人出去。他坐在床边的矮凳上，看着儿子露在外面的胸膛，胸口三根银针的边缘在烛火下散发出瘆人的光，还有那左胸的伤口已经被包裹好，不过因为伤口太深，流血过多的缘故，即便包裹好了，白布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的红色。
楚绝尘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的躺在床上。苏正霖就坐在床边的矮凳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的容貌与她的母亲的确很相似，看着他的脸就想到当时那个让他真真动心过的女人。可……想到那个女人，现在他已经不是单纯的思念。而是怀疑……
也许是因为心境变了吧，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光明磊落的将军，现在是一个心机深重的皇上，为了这个位置必须去提防任何人……
“渴……水……”正在苏正霖考虑问题出神的时候，楚绝尘忽然发出细如闻鸣的呻/吟来，他回过头看着儿子满脸痛苦的样子终究有些心软。居然亲自去倒了一杯水过来给儿子，他扶着楚绝尘的上身，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小心的喂他喝水。
楚绝尘滚烫的身子碰到他冰凉华贵的衣衫上，他有那么一瞬的愣神。即便是隔着厚厚的衣衫他也能够感觉到儿子的体温。这一瞬间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叫做血脉亲情，这个人是和他血脉相连的。
儿子？这个词他此刻才真的体会过。以前他虽然很喜欢长子，可毕竟是个男孩子不能够去宠，去溺爱，他也没有这样抱过他。也没有这样去接触过他的身体。这一刻楚绝尘仿佛让他明白了。
楚绝尘将茶杯里的水喝的干净，然后苏正霖摸了摸他热乎乎的小脸儿，脸上居然带着笑：“尘儿……尘儿。”他轻唤着儿子的小名。
这一刻，在皇上的寝殿中没有陛下，没有罪臣孽子，有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和一个受伤昏迷的儿子。只是……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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