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文】《重案组档案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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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伊万和阿尔弗雷德的情况都不大理想。
伊万左腿上的枪伤和背后无数的炸/弹碎片使他大量失血，他由于被/迫跳楼分/泌的肾上腺素在获救之后短短几分钟就失去了作用，他再次陷入了昏迷，体温和血压指标都很糟糕。阿尔弗雷德比伊万的情况稍微好些，至少他醒着。但由于长时间的高强度运/动，阿尔弗雷德全身多处肌肉撕/裂，并且开始出现神/经官能症——他不断地向医生求助：他很想吐，晕眩感很严重，呼吸困难，对声音和光亮出现了病态的敏/感，还很难自己保持平衡。
“……我想坐起来，我躺不住了。”阿尔弗雷德用手背盖着额头，脸色苍白，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正经历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我觉得我会从床/上掉下去。”
“他们还在监控你的指标，请你再多躺一会，好吗？”本田菊轻声说话，很怕过大的声音让阿尔弗雷德头疼。他抓过阿尔弗雷德的手摸了摸担架床/上的护栏，“放心吧，你掉不下来的。”
“案子……”阿尔弗雷德握紧了栏杆，以此来免除一些晕眩和神/经问题给他带来的不安全感，“我还是那个案子的负责人。”
“两桩案子都在收尾，已经交给路德维希和王耀了，你放心。”
本田菊把他在上车之前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告诉了阿尔弗雷德，他扶着额头思考了一阵：“本田，可以借你的电/话吗？”
本田菊把电/话递给他。
“嘿兄弟，”阿尔弗雷德拨通了一个电/话，“我决定现在去看你，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但我现在正在晒太阳，你能再给我留点时间吗？我的耳朵还没准备好迎接你的到来，毕竟你有点吵，哥们。”
“马蒂！”阿尔弗雷德苦笑不得地控/诉，“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
“可我不讨厌，行了吧。”马修柔和地笑了，“我现在就回到病房等你。休假的感觉太好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在收尾了。我都没有时间把这些告诉你——警员在小希尔顿逃逸的路上找到了棒球棒和匕/首，上面有你衣服上的纤维残留和他母亲的血迹。”
“凶器已经明确了，上面有他的指纹吗？”
“很多。他并没有刻意擦掉指纹。”阿尔弗雷德无声地叹了口气，用手指抵住眼窝以减轻晕眩感。
“他的作案手法很有特点。我们之前分析过他患有某种精神疾病，是出于强烈的恐惧把人杀死并分装他们的内脏——医院方面给出证明了吗？”
“嗯？”阿尔弗雷德从恍惚中回神，“神/经病院给出了他的诊治病历：他患有很严重的分/裂症，最主要的病征是幻听幻视，存在被害妄想，不安全感程度很高，所以出现了很突出的防御和攻击性/行/为……”
“……你听起来太糟糕了。”马修迟疑着，“怎么了？”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难捱地爬起来又跪在担架床/上，紧紧蜷起身/体。
“阿尔弗？”马修在沉默中等待着，很快他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一直都有救护车的声音，是你吗？”
“……可能吧。”阿尔弗雷德闷声开着玩笑。
“你要是在手术室里待上超过两个小时，我就/教/唆王婉甩了你，懂吗？”
“她才舍不得。”阿尔弗雷德嘀咕。
“我和她可是过命的交情，你自己看着办，哥们。”
**************************************************
急救很见效，伊万的血压回升并已经能够维持，但是他还是没有醒，大概需要一些休息。
伊丽莎白沉默地用一把小刀轻轻割断他肩背上的武/装带，把它们从他身上取下来，再将他留给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武/装带中的两把手/枪已经空了膛，匕/首上血/迹/斑/斑，皮/带也浸满了血。伊丽莎白把它放在一边，看着手掌上沾染的血迹呆了呆，把它们蹭到一些废弃的绷带上。
她一直有些事不明白。
伊万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有时候她偶然把眼神投在他身上，发现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些晦涩的东西——类似于痛心和不忍。他对她的关注一天比一天细致，但越来越隐晦，她能感觉到这份关注给他带来的隐忍和痛苦。他很照顾她，甚至是在包容她，但他把目光投向她时，她能明显地看到他的挣扎。
他为什么会对自己产生这样难以解释的情感？
“是怜悯吗？”她盯着伊万蹭了灰和血污的脸轻声嘀咕，随即又摇头否认了自己，“但你为什么这么痛苦？”
“到底是什么事？”她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的脏污，问，“为什么不说？”
伊万在昏睡中皱紧了眉。
伊丽莎白轻轻翻了个白眼，叹气：像他这样的人，大概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原因。
电/话响了，是王耀打来的。
“怎么了吗？”
“伊万还好吗？”王耀问。
“虽然不大理想，但还算稳定。”伊丽莎白索性扯了些纱布，蘸上酒精给他清理脸上和手上一些细微的伤口。
“不错，他命真大。”王耀松了口气又说，“特勤队在现场抓到了一些跟这次事/件有关的人，里面还有两个属于高层，他们正被严密监/视。”
伊丽莎白眼睛一亮：“终于有好消息了。”
“那起连环虐/杀案凶手被枪/杀的原因已经查明，是撞见了交易被灭/口的。询问已经结束了，我们正在做弹道分析，一旦开/枪的人被确定，那边的案子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看来阿尔弗雷德可以放心修养了。”伊丽莎白难得放松了心情，“但我们这边的事，需要从长计议。”
“这事没完的时候。”王耀在电/话那头苦笑。
“不过你们帮我们拔掉了内鬼。”伊丽莎白却没有面露苦涩，她知道自己的工作与重案组的区别就在这里：重案组的案子总有结案的时候，但缉/毒这件事，的确像王耀所说一样，没完。
“这么说我们可以光荣复职了吗？”
“应该是的。”伊丽莎白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伊万，“CM-0463、CM-0467，戒备解除。”
似乎是因为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警/号，伊万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球开始转动。
“伊万？”伊丽莎白挂断电/话，拍了拍他的手。
一抹浅淡的紫罗兰光芒从颤/抖的眼睫下绽放，带着迷茫和虚弱的水汽。
“我听见……”声音嘶哑难辨。
“是我。”伊丽莎白欣然解释，“我说你们可以回到原队复职了。”
伊万表情痛苦地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现在吗？”
“嗯哼。”
“这么说……”伊万缓慢但轻/松地说，“你们不打算先抢救我一下吗。”
“喔。”伊丽莎白喷笑出声，用拳头挡住口鼻只露/出笑意盈盈的双眼，“你们重案组的人都这么会逗人开心吗？”
伊万露/出一副“肯定是他”的表情：“……又是王耀。他跟你说的话你一定要丢一半在马桶里冲掉。”
伊丽莎白挑/起细眉点点头：“那么以身相许的事情我就再考虑考虑好了。”
……
“你看起来很不自在。”过了很久，伊丽莎白说。
“……我是说，他为什么要说这个。”伊万闭着眼，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合时宜？”
“不合时宜。”
伊丽莎白困恼地把手指插/进头发里按/摩头皮：“可我也很想知道你的想法。”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伤势而喑哑的声音更加沉重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懂。”
“只要你说我掌握的几种语言。”伊丽莎白摊手。
伊万语塞了。有太多东西他不能说，而不说就意味着这很难解释。他知道他对伊丽莎白的一些复杂情感很难与她的过去，还有那个将死讯唯独通知了自己的男人撇清关系，但这不单单关乎同情。“……我只是想说，你我是对等的。”他没头没尾地说了这样的话。
“嗯哼？”伊丽莎白没有听懂。
“我希望你能信赖我，”伊万说，“但这无关怜悯，我没有那么无聊——你确实很强大。”
伊丽莎白的表情缓解了一些：“你说我们势均力敌。”
“是的，是的。”伊万用手掌捂住脖子上的伤口，“我敬重你，不希望你感到被冒犯——就因为我知道你的过去。”
“我知道你的过去”说出口以后伊万感觉轻/松很多。谁都不知道关于伊丽莎白的过去他了解的程度有多惊人，连伊丽莎白自己都不清楚，可他有种总算说出来的释重感。
伊丽莎白静静地看着他。
“可你让我像是得了一场重感冒。”伊万索性把话说完，“你的所有痛楚在我身上会加倍，我找不到解脱的办法。”
“或许你该亲手处理这件事。”伊丽莎白轻叹了一声，伸手在衣领里拽出一个东西。
伊万认识它。那是一对戒指其中的一个，他在基尔伯特手上见过另一个。
伊丽莎白把他的手打开，将银链和穿在上面的戒指放在那里。
“虽然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后悔，但现在我觉得我应该这么做。”伊丽莎白低声说，“这是你所知道的一切。”
伊万握了一下那只手，金属的饰物还带着她的体温。它承载了许多她不知道的含义，而那些，的确是他所知道的一切，一切。
“别放下它。”伊万说，也不知道他指的是这个戒指，亦或是它所承载的重量，“它应该被留下。”
伊丽莎白不语，等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是难以割舍的回忆，就不该交给他人处理。”伊万摇头，“但如果它让你觉得痛苦，那么就交由我承担。”
“你说得我很想哭。”伊丽莎白不情愿地捏着鼻子。
“没关系，为什么不呢。”伊万表示他不介意。
伊丽莎白红着眼睛翻了个白眼，把头向窗户扭过去。
天色已经黑透，往来的车辆汇成光的河流，似乎是夜空中的星河落在身边，正闪烁着炫目的光芒。
tbc
感觉露洪这段是我写过的最最最最甜的表白！甚至超过弗朗西斯和珍妮特！你们能理解我吗能吗能吗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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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和阿尔弗雷德的情况都不大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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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在监控你的指标，请你再多躺一会，好吗？”本田菊轻声说话，很怕过大的声音让阿尔弗雷德头疼。他抓过阿尔弗雷德的手摸了摸担架床/上的护栏，“放心吧，你掉不下来的。”
“案子……”阿尔弗雷德握紧了栏杆，以此来免除一些晕眩和神/经问题给他带来的不安全感，“我还是那个案子的负责人。”
“两桩案子都在收尾，已经交给路德维希和王耀了，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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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沉默地用一把小刀轻轻割断他肩背上的武/装带，把它们从他身上取下来，再将他留给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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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他为什么要说这个。”伊万闭着眼，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合时宜？”
“不合时宜。”
伊丽莎白困恼地把手指插/进头发里按/摩头皮：“可我也很想知道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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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不语，等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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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为什么不呢。”伊万表示他不介意。
伊丽莎白红着眼睛翻了个白眼，把头向窗户扭过去。
天色已经黑透，往来的车辆汇成光的河流，似乎是夜空中的星河落在身边，正闪烁着炫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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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露洪这段是我写过的最最最最甜的表白！甚至超过弗朗西斯和珍妮特！你们能理解我吗能吗能吗能吗！？？
另：请有意向购买重案一修订本和重案二的筒子，到我的微博参与印调投票，射射。
重案组第一部的重印和第二部的成型已经接近尾声。竹子和画手太太们都在呕心沥血地赶稿，以求在假期把本子印好。第二部最后一个案件按照旧历只收录在实体书中，也就是说在网上更新的部分已经完结了，但本宣和预售以及一切本子信息将持续更新。
下面是一些正事：竹子想在贴吧征集一些关于角色的问题，包括各位探员过去的故事，探员之间生活中的交情如何，探员们的恋爱啊……竹子会挑一些有意思的问题作答，然后收录在本子里哦！那么请提问吧！
下面是一些正事：竹子想在贴吧征集一些关于角色的问题，包括各位探员过去的故事，探员之间生活中的交情如何，探员们的恋爱啊……竹子会挑一些有意思的问题作答，然后收录在本子里哦！那么请提问吧！
大家久等了！
一宣图文试阅已经放出，这次的是第一部的试阅，第二部会在下次本宣放出！我会相继在贴吧围脖lof和空间里发布本宣消息，有空闲的小伙伴请帮忙扩散哟！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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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宣图文试阅已经放出，这次的是第一部的试阅，第二部会在下次本宣放出！我会相继在贴吧围脖lof和空间里发布本宣消息，有空闲的小伙伴请帮忙扩散哟！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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