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文】《重案组档案Ⅱ》

首发还是耀吧。今后会忙成狗,不过还是积攒了很多脑洞和段子,我又是攒不住文的那种人。
周更,半月更,一月更……都有可能,咳咳。
不晓得有人看没

楼主 萧莫竹  发布于 2014-05-24 23:42:00 +0800 CST  
04.
“天亮之后你会回去吧?”
两个人的脚步回响在凌晨五点半寂静的医院走廊,阿尔弗雷德无聊地数着声控灯亮起的时间,双手插在衣兜里,回头看跟在斜后方的王婉。
“嗯,下午有课,我得回一趟学校。”王婉点头,“王耀他们应该会过来,总会有人照顾你的。”
阿尔弗雷德不说话了,低头去看着自己的脚尖,专心走路。
“怎么了?”
阿尔弗雷德转过来瞥她一眼,又低下头去:“或许他们不该来。”
“为什么?”王婉听到有点吃惊,“谁会把你一个人留在医院?”
阿尔弗雷德皱着眉,摇头。
王婉不清楚阿尔弗雷德在想什么。她今天是第一次见他,发现他好像并没有亚瑟说的那么脆弱,也没有王耀说的那么乐天,他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一个失去母亲的儿子,一个不够强健的病人,他正承受着身心的痛苦并试图克服它们。在相处的十几个小时里,他经常突然开始发呆,回神之后就跟她拿自己开玩笑,蓝色的眼睛时不时被悲伤淹没,又偶尔能闪出欢欣的光芒,看得出来,他在摆脱痛苦上很努力。
但她可以确定的是,他需要有人陪在旁边,至于他为什么说不想要同事来看他,她想不通。
“你想要自己呆着么?”她开口试探,“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阿尔弗雷德听着,眼神复杂地又看了她一眼。
他是不想让她离开么?王婉也低头想着,可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天啊。
阿尔弗雷德瞥见王婉真挚而担忧的眼神,毫无疑问地想起他的母亲,刚刚去世的乔安娜。这两天里他总是能想到她,看到窗帘他能想到她,看到勺子也是,白色的床单和夜晚亮起的灯光也能引起他想她的念头,他甚至看到女性就能想起她,隐约感觉到她还在身边,说“你确定要这样吗?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的大脑不断浮现能让他感到她存在的事物,最后停留在一个向他扑来的白色床单一样的东西上,然后那个出现在枕头上的红点好像子弹一样钉住了他的思想。
王婉怀疑地看看他:“有些事你可能不会跟我说……不过你的朋友也不行么?虽然我们才刚认识,不过帮人帮到底,我觉得你还是跟大家在一起比较好些。”
阿尔弗雷德皱着眉,打算什么都不说。他沉默着不着痕迹地往后扫了一眼,空旷的走廊没什么异常。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的“疑神疑鬼”,刚刚那个似真似幻的红点像电流通过身体一样激起了他身体的一种反应,类似于第六感——他感到危险。
在与马修通电话之前他就隐隐觉得自己不大对头,也试图克制心中的巨大疑虑,可如果一切怀疑和压力都可以解释成危机过后的精神紧张的话,那个红点又怎么解释?他觉得这不是什么所谓的“创伤后压力症”。
如果他没看错,如果他“创伤后”的神经并没有实质影响到他的判断的话……
那应该是红外线瞄准器。
寂静的凌晨,城市的上空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沉闷的轰响,燥热的空气渐渐湿润且越发令人窒息起来。
“……什么声音?”阿尔弗雷德轻声问。
“雷声吧。”王婉不知道阿尔弗雷德到底为什么这么异常——她或许没有资格说他异常,因为她认识他只不过十几个小时而已,她这么想是因为她觉得阿尔弗雷德平时一定不是这样的,他海蓝色的眼睛现在始终在观察,像是在警惕着将要发生的每一件事,“怎么了?”
“要下雨了嘛。”阿尔弗雷德似乎感觉到了王婉的疑惑,转过来对她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怪不得今天热得很呐。”他回头轻轻舒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上帝保佑。”
王婉隐隐感到他的紧张,但没有立场多问,也就低头继续走路。两人之间的沉默一直延续到一切检查完结之后,六点二十八,本来应该开始泛白的天因为阴雨又晦暗了下去,王婉站在医院二十八楼的化验科外,从落地窗俯视着街景。她穿着到膝盖的连衣裙,虽然披了带来的粉色外套,但还是感到凉意的渗透,她抱着双臂摩挲着,轻轻地打了个哆嗦。
“你喜欢看雨嘛~?”阿尔弗雷德凑过来,听声音好像心情好了很多,他也披着自己的棕色外套,蓝白相间的条纹病号服让人看起来平和很多。他双臂撑在窗户里的栏杆上,好像很欢欣似地呼出一口气,“我喜欢晴天,德州那样的晴天,太阳好像是个大沙球,它一直跟着你走,把会发光的热沙子吹到身上。”
王婉听了好笑地看他一眼,发现他精神又好起来了,眼中没有忧郁和顾虑的阿尔弗雷德很容易亲近,整个人暖暖的。
她微微笑着又把视线放到街道上,雨幕从头顶直直落下去,从高处看像是天上掉下的针。清晨的街道静默着,还没喧嚣起来,小餐厅和咖啡馆的门间或开开合合,偶尔有颜色不一的雨伞被撑开,注入到沉默的、稀疏的人流中去,慢慢消失在远处。花花绿绿的伞像是瞬时开在地面上的花,在悄无声息的眼界里移动着,用一种信手拈来的艺术展示着尘世。
“下雨的话心情好像也被洗干净了。”王婉说,“看着雨发呆的时候可以忘掉不想记起的事,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嗯是嘛~”阿尔弗雷德应和着,雨幕在蓝色的眼睛里张开密网,他轻声说,“雨是好东西。”
至少雨可以严重干扰红外线,甚至阻断它的波长。
他吹吹额上的头发,反过身来靠在栏杆上,双臂搭在两边,思索了一瞬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王婉看了他一眼:“其实检测结果没有异常就可以了。不过医生建议平时好动的病人多躺两天,伤口好不容易才长好,容易裂开。”
阿尔弗雷德听了“好动的”一词无力了一阵,转转眼睛又问:“那结果什么时候能拿得到呢?”
“一个小时吧,”王婉说,“你想出院?”
“嗯。”阿尔弗雷德应着,想了想又说,“明天是我妈葬礼。”
王婉微张着嘴,凝视着楼外的雨帘,愣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长睫轻颤着:“……是啊。”
阿尔弗雷德隐隐感到神经将要崩裂的混乱。
乔安娜死了,明天就是她的葬礼,可他现在还穿着蓝白条条的病号服在综合医院二十八楼等他的体检结果——他的母亲从此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了,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想到这里他简直又要哭出来,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在这个当口他发现自己好像再次卷入了危险,无论凭着梦境、错觉一般的感官还是直觉,他都能嗅得到阴谋的味道。
与此同时脑中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你只是因为创伤后的压力和紧张变得草木皆兵罢了。一个人,一个才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即便有着被上帝眷顾的运气也用不着过这么刺激的生活吧?你不是特工,只是个平凡的小警员而已,你身上被戳了四个对穿的窟窿还能活下来,这已经够惊险的了,还能怎样呢?
想到这些他痛苦地抓了抓头发,发现自己根本不适合思考这样的问题,他想找个人把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一并倒出去,可偏偏身边这个女孩不是他选择里的任意一个人。这么想着,他发现自己饿了。
摸摸肚子,深重的思考被空空如也的胃宣战,纷杂的思绪败下阵来,落荒而逃了。
“饿了么?”王婉看过来,轻轻一笑,“我们下去吧,要等一会儿呢。”
阿尔弗雷德用一个讨好的笑表示赞同。
电梯停在十三楼,住院部在早上不到七点的时间还很安静,病人们大都还拉严了窗帘,关紧房门,躺在病床上安静地深陷沉眠,拐角处的护士站亮着白炽灯,值班的护士估计也在休息。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和极其细微的机器运作的声音敲打着两个人的神经,像是怕搅醒了这一片清晨的安静,两人都没说话。王婉走在前面,细小的鞋跟轻轻响着,阿尔弗雷德跟在她身后,不太专心地想着事。
走到门前,王婉伸手搭在门把手上想要拉开它,却突然被后面赶上来的阿尔弗雷德一把抓住了。
“什……”惊讶还没脱口就被捂住了嘴,王婉回手握着脸边的手腕,瞪大了眼睛去看阿尔弗雷德,发现他一脸戒备。
阿尔弗雷德放下抓住王婉手腕的手,伸出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出声,又指指电梯,竖起手掌往那边一推。王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大睁着眼表示疑问。阿尔一眯眼睛,伸手轻轻推了她一把。
他是想让她离开?
“为什么?”王婉做出口型。
“这里……”阿尔夸张地做出嘴型,好巧不巧的,声控灯在这个时候灭了。
一切瞬间陷入黑暗,阿尔弗雷德摸黑抓住王婉的双臂,背后的凉意一路攀爬上头顶,他能感觉到寂静的漆黑中有一双蛇一样冰冷而专注的眼睛。
tbc

楼主 萧莫竹  发布于 2014-05-26 23:54:00 +0800 CST  
05.
雨越下越大,大有下成瓢泼之势。弗朗西斯翻了个身,被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吵醒,连续的敲击声不依不饶地拨动他的神经,他抱着枕头挣扎了一会儿,最后放弃了继续睡过去的念头。
他咳了几声,摸到床头柜的玻璃水杯,坐起来把头发别到耳后喝掉里面剩下的水,看了看时间:是早上六点半。
他徒然坐了一会儿,又连着咳嗽了半分钟才走到厕所去洗漱。含着牙刷他发现自己的眼下因为连续几天的浅眠造成的青黑淡了一些,轻轻叹了气,他吐掉牙膏,洗了脸,从镜子旁边的药柜拿药出来。
弗朗西斯的急性肺炎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来势汹汹了,现在只剩下咳嗽还在烦扰着他。这几天他谨遵医嘱让自己少说话,多休息,“工作又不会跑掉”,他的医生警告他,并怀疑“这么年轻就把自己累出病来是因为感情不顺吧”。
哥哥我哪里感情不顺了。
弗朗西斯放好药瓶对镜子哼笑一声,把头发绑好帅气地用一根指头关上药柜的门,刚转了个身就又咳弯了腰,顿时形象大损。
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扑面来的凉气让他想再咳嗽几声,不过他及时忍住了。看了看里面专放布丁的透明小杯,无论是颜色还是状态都好极了。他满意地点点头——那接下来可以烤小甜饼了,这位带病的技术员心情愉悦起来:他好久没时间下厨了。
昨天下午四组在局里开了“整顿会议”,拖拖拉拉到下午六点多才结束。其实他们早上就已经碰过头了,结果无疑逃不出几人的猜测。闹出了这么大的事,路德维希一定是头一个被处理的,被停职了;王耀是事件的主角,伊万还“跟着胡闹”,两个人也收拾了东西被迫放假了,“至于擅自行动的琼斯警员和其他警员”,则被“要求整顿”。
“不就是全组下课么,”当时亚瑟翻着白眼,轻巧地捏着茶杯,“这说法未免太委婉了些,看不出来上边这么在意下属的心情呢。”
弗朗西斯无所谓地耸肩:按最坏的打算他都已经准备好回法国结婚了,“要求整顿”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假期。
“三个月呢,”王耀仰在椅背上,“伊万,你怎么打算的?”
“我嘛?”伊万歪着头,把办公室里常用的东西收拾到一个纸箱里,“你们绝对想不到哦。”
“要回家么?”马修搭话,“三个月诶。”
“才不是呢,”伊万用手托着腮,“我找到了另一份工作。”
“——哈?”连憋着不说话的弗朗西斯也挺惊讶。从组长办公室出来的路德维希也走到这边来等着伊万的下文。
“昨天在街上被人拦住,莫名其妙地一定要叫我读一本书。”伊万回忆着,“读了两页发现是个童话,刚觉得是不是遇到神经病,就被他叫停了。”
“在路上拦人读书?”亚瑟挑着眉,“干什么的?”
“介绍了之后才知道是出版有声读物的公司。”伊万歪着头,“说是想请我录一本童话试试看……想想最近肯定没事做,就答应了过去看看的。”
“可以啊你,”王耀颇为赞赏,“这三个月闲不了了。”
“嗯。”
伊万应过之后有一瞬间没人说话,他疑惑地抬起头来看了一圈,又带着顿悟的表情低头继续收拾东西去了。
“阿尔不在,好像冷清好多啊。”王耀唏嘘。
亚瑟一咂嘴:“乐得清闲。”
想到这里弗朗西斯差点笑出声来。他喝掉一杯咖啡,把烤得金黄的土司咬在嘴里,去冰箱里挑出一罐果酱,想了想又拿了个苹果。乐得清闲?小少爷的委婉比重案组的上司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他窃笑着路过自家大门,发现门缝里塞进了一张纸。
是什么?
抽出门缝里的纸片,笑意默默退去,弗朗西斯皱起眉。
这是一张淡蓝色的卡片,质地轻便而光滑,像是名片纸或者是礼品赠送的贺卡纸,奇怪的是,上面贴着一些细小的纸条,它们是一些单词,像是从书上剪下来的,拼成了一行字。
“谎言是倾斜灵魂的字眼,飘零自夜的彼岸。”
弗朗西斯滑开滑锁打开房门,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关上门,他抚摸过由小纸条拼接起来的句子,把它举起来对着灯光看了看,递到鼻子下轻轻嗅了嗅,他闻到很常见的胶水的味道,又把这句话细细看过,他想了想,走到书房去拿起一本最常用的《韦氏字典》。翻到“F”的目录中,fabrication这个词跳进他的眼帘。
……一样的。弗朗西斯小心地对比:无论是字号还是纸质都是一样的。
是什么人从字典上剪下这些词语凑成了句子,送到他家来?
他小心地找了一个塑料胶袋把那张卡片放进去,把它搁到桌面上端详,那句诡异的话沉默地与他僵持着,弗朗西斯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去卫生间用流水冲洗手指。虽然他不是外勤队员,不过该有的警觉和思考一点都不比别人少——他可不想被人发现被氰齤化物或者什么别的东西毒死在自己家里,死相极度不具美感,身边还留着一句来历不明的、哥特风的诡异诗句——就算死,他也只允许自己身边出现的是情书。
被这张卡片打搅了心情,弗朗西斯从卫生间出来兴致缺缺,亲自下厨的想法退了一半,抱臂望着鸡蛋和面粉,却想起一张眨巴着蓝色眼睛等吃的脸。
……果真会捧场的吃货才是厨师最大的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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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王耀正穿上外套在鞋柜里找伞,外面雨下得大,他得把王婉接回来。昨天下午被局里强制放了假,之后打电话给王婉问了情况,听出他情绪散漫,王婉说一切都好,叫他好好在家休息。直到夜里十一点钟和马修通电话才知道阿尔弗雷德的检查排到了凌晨五点半,当时想打电话过去又怕两人已经休息了没敢打搅——婉婉这丫头哇,王耀笑着摇摇头,伸手去开了门。
一张卡片滑落到脚边,王耀蹲下身去,发现上面有字。
那不是用笔写上去的字,而是从什么书上一个一个单词剪下来又贴到卡纸上的。他看了看,发现它们连成了一句话:
“(waft)飘荡的游魂,于子夜轻轻叩击房门,门外唯有月痕。”
王耀警觉起来,下意识要从衣兜里掏出胶质手套和取证的镊子,摸摸口袋才想起来自己的警官证都已经上交了,常带在身上的东西也锁紧了办公室的抽屉。他犹疑了一瞬,从厨房里拿出一个一次性的塑料手套,捏起这张卡纸来瞧。
……这是什么意思?
王耀挑着眉又看了一遍这句话,觉得有点吊诡。正常人的门缝里最糟糕也只会出现广告和名片,要说这阴森森的、用奇怪方式呈现出的句子,是谁都会觉得古怪。王耀自诩还算是个正常人,也没印象结识过什么诗友或是神秘文人,这小小一张卡片似乎散发着一种不善的气息。他看看四周,貌似暂时找不到能够充当物证袋的东西,想了想从碗柜里翻出一个洗干净的罐头瓶子,把这纸片弯了弯塞进去了。
——倒也不是想去追查什么,毕竟他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只是隐隐觉得这东西不一般,说是职业病也罢,不过他觉得这种感觉更像是一种……直觉。
扔了一次性手套,王耀没多停留,锁上门出去了——他要先去接王婉。
叫王婉去照顾阿尔弗雷德是万不得已,心细如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王婉的心境,更何况他知道什么叫“这辈子第一次杀人”。重案大队里专门设有心理咨询和定时的心理评估机制,负责调节警员和受害者家属的心理状况。王婉虽然已经受过心理疏导,也通过了局里的评估,但心理阴影说是没有那简直是胡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王婉最近承受了太多,再怎么坚强,也不过是他王耀的小妹而已。事情结束之后王婉一直跟着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吓坏了,自己也乐得让王婉留在身边,好像这样能弥补过去这些年缺欠的情谊。
阿尔弗雷德的状况更不用多说,他刚从死神手里夺回命来,又没了母亲,怎么样的乐天开朗也没法一人扛住,阿尔弗雷德又不是没长神经——把两个类似病友的人放在一起,王耀实在没办法预料情况会好些还是会更糟糕。情绪是会感染的,王婉不用说,连上阿尔弗雷德其实也算是心思敏感的人,谁知道两个人接触了会不会产生顿感人生灰暗的化学反应。
王耀站在电梯里数着屏幕上的红色数字一个一个往下降,乱七八糟地想着王婉和阿尔弗雷德,一心想奔到医院去看看这两个叫他牵肠挂肚的年轻人。又想回来之后是不是要想办法到保安处看看电梯录像,他还是很在意刚才那张卡片。
撑开伞走进清晨密雨中的王耀并不知道,在这座城市的各个街区,他的几位刚刚闲下来的同事正纳闷着同样一件事——无故出现在他们门缝里的诗句;而在市中心的综合病院住院部十三楼,他的胞妹和他重伤初愈的小同事,正僵立在昏暗而死寂的走廊里,呼吸谨慎轻浅,时间仿佛凝固了。
tbc

楼主 萧莫竹  发布于 2014-05-30 22:33:00 +0800 CST  
知识小普及:
上一回里亚瑟家天然气泄漏之后亚瑟的做法很值得学习,当然别人打进电话来会不会爆炸这玩意儿我查不到资料,当然也不会去实验了,只能说,如果真的天然气泄漏了,有人给你打电话进来并且你没有死于瞬间的爆炸的话,那么,千万,不要去接通电话,瞬间产生的细小电火花真的会要命的。同理,一切电器都不要去碰,你能做的只有关好天然气阀门,打开门窗通风,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好像不大管用因为甲烷是不溶于水的——然后带上电话离开家,拨通119或者天然气公司的电话。
亚瑟去检查天然气管道的泄漏处是因为他处于通风良好的位置,并且,这是小说。
如果真的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请不要模仿他去配洗衣粉水。
另:文中路德维希的诗句为了情节需要改动了一下,不要在意。

楼主 萧莫竹  发布于 2014-06-13 08:10:00 +0800 CST  
复习中爬上来放预告。下一章人物死亡有,请做好准备,必要的话请准备心脏起搏器。

楼主 萧莫竹  发布于 2014-06-21 12:17:00 +0800 CST  
作者喜大普奔地来告诉大家,重案一部已经成功完售了!感谢大家支持,尤其感谢我可爱的画手和排版君!主创名单见内页【。】

楼主 萧莫竹  发布于 2014-06-23 21:22:00 +0800 CST  
看文的大家,竹子刚刚回到家,还没有办好宽带,而且健康状况糟糕到了极点,可能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所以请大家等等我啊。。。

楼主 萧莫竹  发布于 2014-06-29 17:03:00 +0800 CST  
今天是马修生日耶!作为加厨制造机的我来蹦哒一下~

楼主 萧莫竹  发布于 2014-07-01 00:39:00 +0800 CST  
今天凌晨是法叔对路德!高卢雄鸡对阵日耳曼战车啊我要不要看直播!!

楼主 萧莫竹  发布于 2014-07-04 20:22:00 +0800 CST  
说耀哥捡到法叔的你们全都给我去面壁啊。
法叔是掉进了河里,耀哥是开进了海里,耀哥要是能捡到法叔。。。那法叔别说活着了,就连尸体都已经泡发了吧我说。

楼主 萧莫竹  发布于 2014-07-06 21:07:00 +0800 CST  
7-1对东道主啊。。路德你也太狂气了点!楼主我被吓到了orz

楼主 萧莫竹  发布于 2014-07-09 09:21:00 +0800 CST  
写到谁出场我就要去b站看谁的MMD培养厨力。。我是不是个深井冰

楼主 萧莫竹  发布于 2014-07-11 09:07:00 +0800 CST  
好吧,介于刚才借用某个同学那一层的讨论,我在这里表个态吧。我不喜欢有人不断不断的在我文里求虐,这么说真是很失礼很任性,其实大家说什么我没有权利限制,但看在我这么辛苦写文给大家看的面子上,好歹别让我亲眼看见求虐的评论了,在这里感谢大家。我之前说过,我是一个写文不打草稿的人,也说过我不会写虐文,这点大家都知道的。最近很多人在帖子里求虐耀哥,虽然我不是喜欢谁就虐谁的类型,但我还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就像之前打过的比方,你找一台冰箱要爆米花,这是不现实的,一来总是找冰箱要爆米花会让微波炉伤心并且替你伤心,二来冰箱会觉得自己没有用,渐渐连冷冻都不想去做了,它会觉得被冒犯了。所以说,真想看虐文的同学,知道我不会放大招掉血,就出门去别的帖子里逛逛再回来。第二,我不得不说虽然这篇文是群主角,但这里是耀吧,我不论虐不虐他都会有人不满意,无论他和谁做cp都会有人不爽,这点我在折腾那片文里已经倍受打击,在这里不做赘述了,只是说,众口难调,我无法依照某一些读者的想法改变思路和风格。第三,我知道或许是大家知道我不会太虐,所以有恃无恐地求虐,抱着反正不会死的心态让我再虐一些。可这样一来我也有了一个好奇心,那就是如果真的死了大家会是什么反应?在被要求写不会的东西之后我不爽的心情逐渐开始在耀哥身上打主意了,真的想试试看。如果不打草稿的我真的写死了耀哥,介于这里是耀吧,一个没有王耀的文已经不适合在这里发了,那么我也只能转战黑吧和其他贴吧,不介意的同学可以跟我一起迁移。那么,以上,请大家谅解一台总是被要爆米花的冰箱。

楼主 萧莫竹  发布于 2014-07-14 19:02:00 +0800 CST  
这里更正一个错误,细心的吧亲发现了。。费里西是二组组长,不是三组呵呵呵呵。。三组是马修原来的小组,据王耀吐槽那里头都是废柴orz费里西我不是故意把你写错在废柴组的。。

楼主 萧莫竹  发布于 2014-07-16 20:39:00 +0800 CST  
今天老爸做手术,我来攒人品了。更文的话要等等了哦大家。

楼主 萧莫竹  发布于 2014-07-17 16:55:00 +0800 CST  
这里是今天的更新。多谢大家给老爸攒人品【噗】手术很成功,不过我倒是累得不行,已经两天没好好睡觉了。嘛,大家给了我那么多人品,我自然是要给大家福利的。真巧啊,刚好是这一更,之前提醒要你们注意细节啦,小心误导啦,把握时间啦——如果没有好好听我说的话,这一更会好好“震你一下”的-0-


24.

伊万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感到身心俱疲,不过他想今晚他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想起他从审讯室把人带出来回到四组办公室的时候,他就想开着车撞点什么东西。

“伊万?”弗朗西斯就站在办公室里,天已经黑了,灯光从天花板上打下来,他的金色头发反着光,肩头也晕出一层淡淡的光晕,整个人在伊万眼里都虚化了。伊万站在门口,测算着离自己最近的凳子有多远,因为他觉得自己要站不住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弗朗西斯笑着,“不是没办法刷卡了吗?”

伊万只是向他摇摇头,走进来,坐下了。

“嘿!”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跑到他这儿拍着他肩膀,“看见没有~是弗朗西斯诶!”

伊万连一个字儿也没听见。他用手掌撑住自己的额头,用另一只手像赶苍蝇一样对着阿尔弗雷德挥了几下。

“你把他吓坏了。”亚瑟皱着眉。

“又不能怪哥哥我啦。”弗朗西斯走过去低身笑笑,“伊万?”

弗朗西斯听到伊万很低的笑声,他低头用手扶着额一直在笑,笑得怪吓人的。

“……他坏掉了吗?”弗朗西斯悄悄对阿尔弗雷德说。

阿尔弗雷德却好像懂了什么一样,抬抬下巴给了他一个很深奥的眼神,走开跑到亚瑟那边去了。

……他为什么那么看我?

弗朗西斯还在思考阿尔弗雷德那个眼神的意义就听见眼泪砸下来的声音,太安静了,办公室里突然只剩下伊万的抽泣声。

“……伊万。”他蹲下去抬头想要看到这个刚刚还在笑的人,“……好啦,哥哥我不是好好的嘛。”

“——可你万一死了呢——”伊万听了看向他,眼底发红,他紧绷着脸颊,咬牙切齿的,“你要是死了,我要怎么忘记昨天——昨天——我转身的时候——”

他说不下去了。

谁都不知道他有多恐惧,这比叫他自己去死都要恐惧。弗朗西斯失踪的时候他就在他前面不到五米,他被一辆卡车溅了一身的水,他的伞还为他遮着从天上掉下来的雨点,他的体温让衣服摸起来不是冰冷的,他的皮肤还是干燥温暖的,可在他转身的前一秒,他的同事,他被托付、自己也想要照顾好的同事不见了。

你无法想象一个活人就那样消失的感受,更何况失踪的是他每天都能见面,把他当做朋友的弗朗西斯。从那一刻开始他就无法停止自己的想象,如果弗朗西斯沉入河底了呢?他会冷吗?在水里无力脱出困境的时候,在想些什么?他会很痛苦吗?窒息的感觉多么可怕,想活下去可没有机会的感觉多么可怕!或者他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会死吗?他会怎么死?枪击?注射?他死了以后呢?他被扔到了哪里?那个地方会有人发现吗?那个地方会一直淋雨吗——

我怎么能让他在自己身后就消失不见了呢!

整整一天他心神不宁,几乎彻夜不眠,偶尔打了瞌睡也梦见弗朗西斯那张带笑的脸,他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就像水蒸气,从眼睛耳朵进去只是越飘越高,与别人交谈时他不得不使出浑身的力气把精神集中在脑子里,跟着行动时也仿佛要把自己分成两个。在茨温利家他持枪挡在阿尔弗雷德身前时出了一身的冷汗——阿尔也差点死掉了,如果再晚一秒阿尔也会被子弹贯穿——

我怎么这么没用——

“这怎么能怪你呢。”弗朗西斯露出不忍的神色,“伊万,嗳,好了,别这样。”他回头找到还在办公室的亚瑟和阿尔弗雷德,发现他们在办公室另一边悄声说着话,亚瑟往这边瞥了一眼,看来两个人都并不打算开口。

亚瑟说对了,弗朗西斯想着,我确实吓到他了,我把他吓得不轻。

可惊恐与自责对伊万的深深伤害需要时间治愈,就像他肩上子弹取出留下的那个空洞一样,它们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愈合。旁人能做的,也就只有慢慢等待而已。

满心自责的伊万就在近处流泪,他捏紧拳头撑在膝上,大睁着通红的眼睛努力克制着即囘将囘崩囘溃的理智。弗朗西斯沉默着摸囘摸囘他头发,又揽着他脖子把两个人的额头碰了碰:“——都已经过去了。”

伊万闭上眼睛点点头。

几个小时后的车里,伊万再次闭了闭眼。他叹了口气,把车窗打开让雨后湿囘润的空气帮忙醒神。车子驶过一片高层,他下意识地向上瞥了一眼,这里是路德维希的住处,伊万回家总会路过,有时候还会上去瞧瞧路德养的那只狗。那只狗叫做“勇气”,是路德维希的哥哥给取的名,它身形精壮,四肢有力,眼神敏锐,跟它的主人一个脾气,强大而温顺。它有点老了,不过看起来仍然很威武。

伊万路过路德维希家的位置,趁着还未彻底黑下来的天色向那个不时造访的自己的队长家窗户看了一眼,可这一眼却让他差点把刹车踩到了底。

他家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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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床上,思索着按了一下手里止痛泵的按钮。

“很疼吗?”身边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长相清秀的医生低头翻着报纸,“体温计我什么时候给你的来着?”

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六分钟前。”

“嗯。”他的主治医生从报纸里抬起头对他一笑,东方人的面孔柔和极了,上挑的眼梢也泛着笑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医生把报纸放下,起身看了看输液袋,“你在想我看起来一点也不靠谱对不对?”

他沉默了一瞬:“……没有。”

“可不准小看我哦,”笑意盈盈的医生重新坐下来,“我告诉你啊,自从我接手你之后的十三个小时都在你身上缝缝补补拆拆合合,全程都没让别人插手。你推出来氧气管刚拔掉我就得给你做倒模,整整一天才睡了四个小时,天刚亮才出去逛了一圈又被车撞到了海里,我可是很辛苦的——”

“倒模?”他抓到一个重点,奇怪地皱起眉。

“总要有个人替你躺棺材里埋下去吧。”医生又安安稳稳坐下来,“——想上厕所吗?”

他摇摇头:“……埋下去?”

“你的葬礼啊。”他的主治医生挑着眉梢看过来,“今早上举行的,放心啦——埋进去的是我们附属大学的实验标本,只不过长了张你的脸而已。”

听别人跟自己讲述自己的葬礼真是诡异。他依旧锁着眉头:“……你是什么医生?”

“嗯……”他的医生犹豫了一会儿,“我只治人。”

他无语地一偏头。

“……有时候也治狗。”他的医生看见他的反应,又谨慎地说,“军犬也会生病的。”说完他又点点头,重复了一遍,“嗯,我也偶尔治狗。”

“你是军医?”他推测道。

“是呀。”医生点头,“确切的说是已退役特种军医。你可以去网上搜搜啦,医学界升起的新星——全能医生就是我啦,从接骨头到做人皮面具都是好手哦,谁叫我是‘特种’军医呢,”他强调了“特种”两个字,又眨眨眼,“——不过痛经也可以找我看呦。”

他嘴角一抽:“你的病人好像很少。”

“只有你一个。”医生笑眯眯的,“我翘班了——这里是我的私人诊疗室。我可是受人之托无论如何要照顾好你的,啊,体温计可以了。”说着他把他的体温计拿走了。

“是谁?”他奇怪道,“是谁拜托你的?”

医生也奇怪了:“我还以为你猜得到?昨天看起来就超高档次的、我耀哥做的中国菜你没吃出来吗?”

**************************************************

“珍妮什么时候能出院?”

亚瑟打过方向盘,问副驾驶上的弗朗西斯,这个倒霉鬼把一串钥匙都扔进了凡纳河,又被奇怪的人用奇怪的方式警告不要回家,只能在自己家借宿几天。这时候他想起一直被几个人瞒着的珍妮特,她还不知道弗朗西斯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的事,如果她这时候住在她自己的家里,弗朗西斯就不用来他家蹭客房了:“被你蹭饭很不爽。”

“吃你做的饭哥哥我也很不爽。”弗朗西斯哼了一声,“珍妮估计要在秋天出院……”他想了想,转回来问,“婚礼的玫瑰花能不能拜托你?”

亚瑟静默一秒。

“我就知道你打我那个园子的主意。”

“诶——你这么说我好伤心?”

“唉……”亚瑟苦恼地换了档,“——好吧,红的白的?”

“红的。”弗朗西斯愉悦地弯了眼睛,“要好好种哦花农柯克兰?”

亚瑟对他比了个中指。

“我听见你手机响了。”弗朗西斯突然说。

“我也听见了。”亚瑟拿出手机,眼前信号灯刚好变成绿色,他低头瞥了一眼,扔给弗朗西斯,“王耀的短信,帮忙看一眼。”

“……这件事应该昨晚就告诉你们的,因为昨天他熬过了最后的危险期,只是下午发生了太多事,我不得不拖到今天。想来葬礼也骗过了他们,我们成功了……”弗朗西斯轻声念出那条短信,“……抱歉瞒了你们这么久,我是有考虑的……他是安全的,现在来吧,来看看我们的路德……维……希……”

车里瞬时安静了。

不可能。亚瑟握紧了方向盘,路德维希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时候——

“在哪儿?!”他抬手擂了下去,车子发出一声急促而有力的鸣叫,“——王耀——他把咱们给耍了!”

弗朗西斯握着那个手机还没回过神来。

“弗朗西斯!”亚瑟突然大笑出声来,伸手给了他后脑勺一下,“——别发呆了!路德维希还活着!他没死!他被王耀那个死小子藏起来了——臭胡子!他发地址过来了吧!告诉我地址!”他哈哈笑着侧头看了看身边仿佛离了魂的弗朗西斯,“别——先告诉我地址你他囘妈再哭!瞧瞧你,哈哈哈哈——”

是夜,一辆冒出爽快笑声的轿车猛地调了个头,轮胎发出愉快的摩擦声。
tbc




于是,你们被欺骗了。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路德维希吃便当【肚子饿的路德】,告诉你们重回去给我好好看线索还不听-0-
王耀到底拜托任勇洙什么事你们有猜过么。为什么要在路德维希刚开始手术的时候约出来你们猜过么。有人拦住马修和亚瑟不让他们看尸体是为什么呢。那三节用“他”来做叙述人的文字你们有好好对比过么。前两个“他”见到了医生的面孔可弗朗西斯说所有人都蒙着面罩你们注意到了么。前两个“他”从头到尾只看到了一个人可弗朗西斯称救他的的人是“你们”这又是为哪般你们知道么。
也就是说,任勇洙救的始终是路德。前两个“他”是路德维希,后一个在车上醒来的“他”是弗朗西斯啊。
被误导了吧,被蒙蔽了吧——谁让你们不好好抓细节,哼~
懒得回顾的筒子我这里给你们捋一捋时间线好了:
路德维希的车祸——路德维希的手术(开头)——任勇洙出场——路德维希被掉包,尸体推出手术室——任勇洙主刀的路德的手术(全程)——弗朗西斯失踪,任勇洙和王耀遇险——路德维希苏醒——王耀的“失踪”
也就是说,弗朗西斯在河里泡着的时候,任勇洙几乎同时也在海里泡着。
谁去救谁啊————
以上。
跑掉。

楼主 萧莫竹  发布于 2014-07-18 15:50:00 +0800 CST  
另:这两天要照顾老爸所以TXT的事要拖上那么两天左右了。想要的童鞋再等一等哦。

楼主 萧莫竹  发布于 2014-07-18 15:51:00 +0800 CST  
被台风亲吻的孩子你们还好吗。。?

楼主 萧莫竹  发布于 2014-07-18 20:07:00 +0800 CST  
确切地说我文里的RPP管道和你说的PPR是两种东西,前一种叫做Reinforce PP,也就是增强聚丙烯,和Polypropylene Random,也就是你所说的无规共聚聚丙烯是两种适合做管道的材质。在我国你所说的PPR管比较常见,是一种性价比高又环保的管道材质,而RPP管在很多方面弥补了传统PPR管道的不足,更加结实牢固,逐渐适用在供水、供热、石油、化工、天然气、环保等领域的管路输送等方面。
所以说两种管道随便哪种都可以——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要在意这种细节orz
@偶带着翅膀飞翔
另你说的“叶子姐”是我?

楼主 萧莫竹  发布于 2014-07-20 16:53:00 +0800 CST  
看得出来大家对生化实验室的构造有点不大清楚,我来【愚蠢地】用【愚蠢地】画图来解释一下。A的位置是阳台,B的位置是坏掉的防辐射门,C的位置是另一扇防辐射门,D的位置是正儿八经的大门,也就是有指纹验证和密码验证的门。


楼主 萧莫竹  发布于 2014-07-21 13:45:00 +0800 CST  

楼主:萧莫竹

字数:66779

发表时间:2014-05-25 07:4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1-21 01:33:00 +0800 CST

评论数:508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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