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IS&LU★『160502┃原创』我们该怎么办（兄弟\/偏虐\/结局不定）
-28
圣诞节后的几天两个人都是窝在公寓里度过的。吴亦凡很久没和鹿晗一起玩过游戏了，这几天里他往往都是在中途挂掉，接着就只能坐一边看着鹿晗熟练地操纵人物敏捷通关。新一轮时就会有复活按钮，吴亦凡只能打着哈欠再接再厉。
鹿晗依旧是老样子，尽管是两个人在合作，他却从来不在吴亦凡的血液条几乎耗尽时过去帮忙。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即使吴亦凡暂时不在了，鹿晗也可以一个人闯过去。那之后就会是新的一轮游戏，到时候就会依旧是两个人了。
但是吴亦凡却永远都会将一小部分的注意力分给身侧的人，尽管鹿晗在毫不客气地抢夺宝物和金币后总会将自己的装备升级到所向披靡。
最后一道关卡十分困难，鹿晗终于还是在没了协助后Game Over了，他一把丢掉游戏手柄倒在了身侧的吴亦凡身上。后者体贴地帮他揉着额角：“今天想吃什么？”
“随便。”鹿晗应付般草草发声。
这几天里鹿晗的食量少得可怜，似乎是与新开的药物有关，然而吴亦凡打电话向医生询问时却被告知这是适应期内的正常现象。掌厨的人变戏法似的不断翻新菜色，然而唯一的食客却永远兴致缺缺，一副即使就此停止进食也完全不妨碍存活的样子。
“不会饿吗？”吴亦凡放低了声音，目光落在自家弟弟愈加尖削的下颌上。
“……有点。”鹿晗在他的腿上动了动脑袋。
吴亦凡不由地动了动眉头，接着打算起身做饭：“那就牛肉粥好了，冰箱里还有些生牛肉——”
“吴亦凡——”鹿晗伸手拉住另一人欲扬起的胳膊，“回去之后，先不要告诉妈妈他们。”
“……知道了，”吴亦凡揉了揉他的脑袋，“不过晗晗也要快点精神一些才行。”
“……”鹿晗抓住他的手放进嘴巴里，接着轻轻咬了一下，“我饿了。”
圣诞节后的几天两个人都是窝在公寓里度过的。吴亦凡很久没和鹿晗一起玩过游戏了，这几天里他往往都是在中途挂掉，接着就只能坐一边看着鹿晗熟练地操纵人物敏捷通关。新一轮时就会有复活按钮，吴亦凡只能打着哈欠再接再厉。
鹿晗依旧是老样子，尽管是两个人在合作，他却从来不在吴亦凡的血液条几乎耗尽时过去帮忙。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即使吴亦凡暂时不在了，鹿晗也可以一个人闯过去。那之后就会是新的一轮游戏，到时候就会依旧是两个人了。
但是吴亦凡却永远都会将一小部分的注意力分给身侧的人，尽管鹿晗在毫不客气地抢夺宝物和金币后总会将自己的装备升级到所向披靡。
最后一道关卡十分困难，鹿晗终于还是在没了协助后Game Over了，他一把丢掉游戏手柄倒在了身侧的吴亦凡身上。后者体贴地帮他揉着额角：“今天想吃什么？”
“随便。”鹿晗应付般草草发声。
这几天里鹿晗的食量少得可怜，似乎是与新开的药物有关，然而吴亦凡打电话向医生询问时却被告知这是适应期内的正常现象。掌厨的人变戏法似的不断翻新菜色，然而唯一的食客却永远兴致缺缺，一副即使就此停止进食也完全不妨碍存活的样子。
“不会饿吗？”吴亦凡放低了声音，目光落在自家弟弟愈加尖削的下颌上。
“……有点。”鹿晗在他的腿上动了动脑袋。
吴亦凡不由地动了动眉头，接着打算起身做饭：“那就牛肉粥好了，冰箱里还有些生牛肉——”
“吴亦凡——”鹿晗伸手拉住另一人欲扬起的胳膊，“回去之后，先不要告诉妈妈他们。”
“……知道了，”吴亦凡揉了揉他的脑袋，“不过晗晗也要快点精神一些才行。”
“……”鹿晗抓住他的手放进嘴巴里，接着轻轻咬了一下，“我饿了。”
几个人很快开始了预定行程，跨过稍高的正红色木质门槛后眼前便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大殿外景。
白贤目不斜视地经过已经投过不少次硬币的许愿池朝着前方的大殿内厅走，身侧的小巧女生在他昂首挺胸的时候跌跌撞撞，只因为自己的一只手正被对方紧紧攥着。缀在后面的几个人很快就看到白贤“嗷——”的一声扳起了一只脚。
“不管愿望实现没实现不都是一样惨，那个傻猴子。”张艺兴插着裤袋忍不住撇嘴。
灿烈很快满面担忧地疾步上前表示关怀了，然而吴亦凡却逐渐慢下步子，最终在许愿池边停了下来；鹿晗无尾熊似的挂在他身上，这时候自然也跟着站在了水池边。
“怎么了？”鹿晗将脑袋扬起来一下，看看平静无波的水面，又看看近在咫尺的吴亦凡。
“偶尔虔诚一下也是好的吧。”
吴亦凡极淡地笑了一下，然后拿出一枚硬币径直丢进了水池。看上去仿佛在低温里凝固了的水面波动一下，接着从最中心一闪而过的光芒开始向外晕开了一圈涟漪。鹿晗没有说话，只几步凑近一些，池底层层叠叠堆积着数不清的硬币，而据说这个池里的硬币每个礼拜都会被清理一次的。
“那真的是会很忙啊，要做个称职神明的话——”鹿晗俯身拨了一下水面，刺骨凉意传来的同时那些硬币也在荡开的波纹下变得模糊不清了，他收回手后转过身看吴亦凡，“也要跟着去虔诚地祈福么？”
“嗯。”吴亦凡微蹙着眉瞧了一眼他泛起红的指尖，接着走上前重又将鹿晗的手揣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呐，亦凡——”
“嗯？”
“我也会跟着祈福的，”鹿晗轻轻地回握过去，“也会尽力虔诚的。”
白贤目不斜视地经过已经投过不少次硬币的许愿池朝着前方的大殿内厅走，身侧的小巧女生在他昂首挺胸的时候跌跌撞撞，只因为自己的一只手正被对方紧紧攥着。缀在后面的几个人很快就看到白贤“嗷——”的一声扳起了一只脚。
“不管愿望实现没实现不都是一样惨，那个傻猴子。”张艺兴插着裤袋忍不住撇嘴。
灿烈很快满面担忧地疾步上前表示关怀了，然而吴亦凡却逐渐慢下步子，最终在许愿池边停了下来；鹿晗无尾熊似的挂在他身上，这时候自然也跟着站在了水池边。
“怎么了？”鹿晗将脑袋扬起来一下，看看平静无波的水面，又看看近在咫尺的吴亦凡。
“偶尔虔诚一下也是好的吧。”
吴亦凡极淡地笑了一下，然后拿出一枚硬币径直丢进了水池。看上去仿佛在低温里凝固了的水面波动一下，接着从最中心一闪而过的光芒开始向外晕开了一圈涟漪。鹿晗没有说话，只几步凑近一些，池底层层叠叠堆积着数不清的硬币，而据说这个池里的硬币每个礼拜都会被清理一次的。
“那真的是会很忙啊，要做个称职神明的话——”鹿晗俯身拨了一下水面，刺骨凉意传来的同时那些硬币也在荡开的波纹下变得模糊不清了，他收回手后转过身看吴亦凡，“也要跟着去虔诚地祈福么？”
“嗯。”吴亦凡微蹙着眉瞧了一眼他泛起红的指尖，接着走上前重又将鹿晗的手揣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呐，亦凡——”
“嗯？”
“我也会跟着祈福的，”鹿晗轻轻地回握过去，“也会尽力虔诚的。”
-32
自从吴亦凡感冒之后两个人就开始分房睡。担心会将感冒传染给鹿晗，吴亦凡十分坚持，后者在一阵不满撒娇之后最终只能从衣柜里拖出久久不用的另一床被子。但即使一个礼拜过去了，鹿晗依旧不适应在熟睡里没了能够搂抱的热源这一现状。
和林夕摊牌那天鹿晗回去得稍晚，做好的晚餐已经凉掉了，吴亦凡在将饭菜收进冰箱后先行进浴室洗澡。当鹿晗打开门时第一眼见到的便是空无一人的客厅，浴室方向有水声隐约传来，他在沙发里等了好一会儿之后吴亦凡才擦着头发走出来。
鹿晗的目光落在了睡衣宽大领口处的两只锁骨上，然后是线条流畅的脖颈，最后才是那张还带着些水渍的熟悉面容。他撑着沙发扶手托起下巴，一副专心致志欣赏吴亦凡的模样，后者淡笑了一下后几步走到对面落座：“吃饭了吗？”
“嗯，”鹿晗点了点头，“和林夕一起吃的。”
吴亦凡的神情未变，不过在温度相比浴室凉了许多的客厅里忍不住低咳了一声：“……唔，那就好，也要记得吃药。”
“吴亦凡不会吃醋啊？”鹿晗眨了眨眼，“我今天被人强吻了。”
“……”吴亦凡擦头发的动作不由顿住。
“脑袋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定要强吻回来，”鹿晗起身蹲在他面前，“今晚一起睡吧。”
他拽着吴亦凡的睡衣领口亲了上去，在摩挲品味了一下对方的唇尖之后才将舌头探过去。这是和早前那个吻完全不同的体验，同样也是鹿晗最为怀念最为迷恋的体验。
吴亦凡的一声轻咳被堵在嗓子里，这时候不禁憋到脸色泛起了红，他屏着呼吸只能任由鹿晗攻城略地地“强吻”，而当后者堪堪撤开后就是一阵止不住的闷咳。鹿晗心慌了一下，立刻拍着吴亦凡的后背帮他顺气。
“——被林夕强吻了么？”吴亦凡喘了一下后轻轻抓住鹿晗的胳膊，他还没忘记刚才那个让自己震了一下的消息。
“嗯，”鹿晗答得不情不愿，“所以立马说清楚了。”
“什么？”
“我喜欢吴亦凡，”鹿晗抿着唇看他，“请她吃饭的时候说清楚了……不能说吗？”
“……没有，”吴亦凡愣了一下后放柔了表情，接着抬手揉了揉鹿晗的头发，“是事实啊，鹿晗想说的话就可以说。”
“嗯。”鹿晗点头，接着一下子圈住吴亦凡的腰将整张脸埋了过去。柔软的棉质睡衣里还透着淡淡的沐浴露味道，他晃着脑袋蹭了蹭，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吴亦凡没有更多动作，只用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后颈，很柔很轻。
和林夕说清楚的过程并不复杂，鹿晗从来就不是个喜欢将任何事情复杂化的人。他清楚自己与吴亦凡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不合伦理有悖纲常，但那并不代表他会在意，也并不代表这样的心情会因为某些人的态度作出改变。他从不在意别人，他所在意的始终只有吴亦凡。
“一起睡吧，不会做别的事情的，”鹿晗在吴亦凡的怀抱里轻声呢喃，又在对方开口前快速地补充后句，“好想吴亦凡，好想亲吴亦凡，好想用力抱住吴亦凡——”
而后响起的只有一声轻咳。吴亦凡的胸腔微微震动，鹿晗闭着眼，这才蓦然地感觉到心安。
这一晚鹿晗睡得很熟，享受了这几天里少有的一次优质睡眠。他一向喜欢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只露出半只脑袋在外面，嘴唇永远都要蹭在软绵绵的布料上才会感到舒服；而当和吴亦凡一起睡时，他则喜欢将一张脸埋在吴亦凡的脖颈边，一张嘴则要贴在对方柔软又带着香气的睡衣领口。
童年时候吴亦凡从来不喜欢和鹿晗一起睡，他总是担心对方在偶然的睡梦里会不小心将自己狠狠地咬上一口。但日渐成长中才终于认识到这个时候的鹿晗是最为安静乖顺的，只要让他那样舒服的贴着，那么两个人一定能够平安地享受一夜安眠，不过前提却是吴亦凡要压紧自己身下的被角才行。
第二天吴亦凡是在一阵冷意里清醒的。睁开眼的瞬间看到的是鹿晗极为贴近的后脑勺，侧躺着的一半身子是温暖的，然而被卷走了被子之后，另一侧的肩胛则是充分暴露在了冷空气里。吴亦凡微叹口气吸了一下鼻子，不出意外地察觉到堵塞得更厉害了。
鹿晗在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时迷糊张开了眼睛，片刻后便是一个翻身再次睡去，被子被他统统卷到身下，整个人就像一只包心菜似的只露出了半颗脑袋。这一天是周末，鹿晗从来都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
吴亦凡去客厅里例行公事般吞了几颗药，这盒感冒药是鹿晗早前买的，他对于吴亦凡的抵抗力并没有这位病患本人那样的信任。然而整盒的药现在只剩下了几片，吴亦凡的症状没能有任何减轻，反倒是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他叹了口气，觉得还是请假在下午时候大睡一觉捂捂汗比较现实。
等到鹿晗醒来已经时近正午，额角依旧有些轻微钝痛，不过和睡眠过多时的感觉差不了多少。他揉着眼睛挪进卫生间，洗漱完毕后满面清爽地移动进客厅，午饭的香气已经在空气里悠悠飘荡了。吴亦凡在他沉睡的几个小时里不知道做了多少事，两人堆积了一个礼拜的脏衣服也已经在甩干后挂上了阳台。
鹿晗打着哈欠将自己丢进了沙发里，和平常一样懒洋洋地等待着好似能够凭空生出的午餐。吴亦凡在他的认知里有时候和魔法师没有两样。
自从吴亦凡感冒之后两个人就开始分房睡。担心会将感冒传染给鹿晗，吴亦凡十分坚持，后者在一阵不满撒娇之后最终只能从衣柜里拖出久久不用的另一床被子。但即使一个礼拜过去了，鹿晗依旧不适应在熟睡里没了能够搂抱的热源这一现状。
和林夕摊牌那天鹿晗回去得稍晚，做好的晚餐已经凉掉了，吴亦凡在将饭菜收进冰箱后先行进浴室洗澡。当鹿晗打开门时第一眼见到的便是空无一人的客厅，浴室方向有水声隐约传来，他在沙发里等了好一会儿之后吴亦凡才擦着头发走出来。
鹿晗的目光落在了睡衣宽大领口处的两只锁骨上，然后是线条流畅的脖颈，最后才是那张还带着些水渍的熟悉面容。他撑着沙发扶手托起下巴，一副专心致志欣赏吴亦凡的模样，后者淡笑了一下后几步走到对面落座：“吃饭了吗？”
“嗯，”鹿晗点了点头，“和林夕一起吃的。”
吴亦凡的神情未变，不过在温度相比浴室凉了许多的客厅里忍不住低咳了一声：“……唔，那就好，也要记得吃药。”
“吴亦凡不会吃醋啊？”鹿晗眨了眨眼，“我今天被人强吻了。”
“……”吴亦凡擦头发的动作不由顿住。
“脑袋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定要强吻回来，”鹿晗起身蹲在他面前，“今晚一起睡吧。”
他拽着吴亦凡的睡衣领口亲了上去，在摩挲品味了一下对方的唇尖之后才将舌头探过去。这是和早前那个吻完全不同的体验，同样也是鹿晗最为怀念最为迷恋的体验。
吴亦凡的一声轻咳被堵在嗓子里，这时候不禁憋到脸色泛起了红，他屏着呼吸只能任由鹿晗攻城略地地“强吻”，而当后者堪堪撤开后就是一阵止不住的闷咳。鹿晗心慌了一下，立刻拍着吴亦凡的后背帮他顺气。
“——被林夕强吻了么？”吴亦凡喘了一下后轻轻抓住鹿晗的胳膊，他还没忘记刚才那个让自己震了一下的消息。
“嗯，”鹿晗答得不情不愿，“所以立马说清楚了。”
“什么？”
“我喜欢吴亦凡，”鹿晗抿着唇看他，“请她吃饭的时候说清楚了……不能说吗？”
“……没有，”吴亦凡愣了一下后放柔了表情，接着抬手揉了揉鹿晗的头发，“是事实啊，鹿晗想说的话就可以说。”
“嗯。”鹿晗点头，接着一下子圈住吴亦凡的腰将整张脸埋了过去。柔软的棉质睡衣里还透着淡淡的沐浴露味道，他晃着脑袋蹭了蹭，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吴亦凡没有更多动作，只用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后颈，很柔很轻。
和林夕说清楚的过程并不复杂，鹿晗从来就不是个喜欢将任何事情复杂化的人。他清楚自己与吴亦凡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不合伦理有悖纲常，但那并不代表他会在意，也并不代表这样的心情会因为某些人的态度作出改变。他从不在意别人，他所在意的始终只有吴亦凡。
“一起睡吧，不会做别的事情的，”鹿晗在吴亦凡的怀抱里轻声呢喃，又在对方开口前快速地补充后句，“好想吴亦凡，好想亲吴亦凡，好想用力抱住吴亦凡——”
而后响起的只有一声轻咳。吴亦凡的胸腔微微震动，鹿晗闭着眼，这才蓦然地感觉到心安。
这一晚鹿晗睡得很熟，享受了这几天里少有的一次优质睡眠。他一向喜欢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只露出半只脑袋在外面，嘴唇永远都要蹭在软绵绵的布料上才会感到舒服；而当和吴亦凡一起睡时，他则喜欢将一张脸埋在吴亦凡的脖颈边，一张嘴则要贴在对方柔软又带着香气的睡衣领口。
童年时候吴亦凡从来不喜欢和鹿晗一起睡，他总是担心对方在偶然的睡梦里会不小心将自己狠狠地咬上一口。但日渐成长中才终于认识到这个时候的鹿晗是最为安静乖顺的，只要让他那样舒服的贴着，那么两个人一定能够平安地享受一夜安眠，不过前提却是吴亦凡要压紧自己身下的被角才行。
第二天吴亦凡是在一阵冷意里清醒的。睁开眼的瞬间看到的是鹿晗极为贴近的后脑勺，侧躺着的一半身子是温暖的，然而被卷走了被子之后，另一侧的肩胛则是充分暴露在了冷空气里。吴亦凡微叹口气吸了一下鼻子，不出意外地察觉到堵塞得更厉害了。
鹿晗在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时迷糊张开了眼睛，片刻后便是一个翻身再次睡去，被子被他统统卷到身下，整个人就像一只包心菜似的只露出了半颗脑袋。这一天是周末，鹿晗从来都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
吴亦凡去客厅里例行公事般吞了几颗药，这盒感冒药是鹿晗早前买的，他对于吴亦凡的抵抗力并没有这位病患本人那样的信任。然而整盒的药现在只剩下了几片，吴亦凡的症状没能有任何减轻，反倒是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他叹了口气，觉得还是请假在下午时候大睡一觉捂捂汗比较现实。
等到鹿晗醒来已经时近正午，额角依旧有些轻微钝痛，不过和睡眠过多时的感觉差不了多少。他揉着眼睛挪进卫生间，洗漱完毕后满面清爽地移动进客厅，午饭的香气已经在空气里悠悠飘荡了。吴亦凡在他沉睡的几个小时里不知道做了多少事，两人堆积了一个礼拜的脏衣服也已经在甩干后挂上了阳台。
鹿晗打着哈欠将自己丢进了沙发里，和平常一样懒洋洋地等待着好似能够凭空生出的午餐。吴亦凡在他的认知里有时候和魔法师没有两样。
片刻后的碗碟破碎声打断了鹿晗的闲散思绪，他在愣了一下后立刻起身向厨房跑，恰好和正欲出门拿扫帚收拾满地狼藉的吴亦凡撞了个满怀。两个人速度都算不上太快，然而吴亦凡却在这碰撞里趔趄一下险些摔倒，鹿晗匆忙将他拉向自己。
吴亦凡有些绵软无力地倒进了鹿晗怀里，额头贴在后者颈间的样子很像两人调换了身份，他微喘着气，然而声音却是异常得清醒：“好像有些发烧了。”鹿晗抬手试了一下温度后立刻将他拖进客厅里。
“真是没用啊，吴亦凡。”
吴亦凡半躺半坐在双人沙发里，嘴里含着一只体温计，在对面的鹿晗幽幽瞪着自己时只能苦笑一下。厨房地板上的碎盘子和溅开的汤汤水水鹿晗已经收拾过了，看到吴亦凡居然还好精神地打算做好几道菜，他不由地怒从心起，对着病人都懒得摆出好脸色。
“上午时候还没问题的，”吴亦凡拿出体温计打算查看温度，却被鹿晗劈手夺走，他不禁放轻了声音，“应该烧得不是很厉害——”
“37度9，”鹿晗的面色缓和了一些，不过口气依旧不满，“哪里会有人发烧还做那么多事的啊——”
“我也不知道在发烧啊，这位弟弟，”吴亦凡笑了一下，“和感冒的症状差不了多少啊——”
“……”鹿晗扑上去盖住他的嘴巴，“下午不要去上班了。”
“唔……”吴亦凡挣动一下，鹿晗松开了手，前者眼睛里还带着点笑意，“没有请假——”
“……我代替吴亦凡去，”鹿晗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回来的时候吴亦凡就不许再生病了。”
“请假就可以了。”吴亦凡愣了愣，他原本就是打算下午请假的，却没有想到鹿晗会提出代替自己的想法。
“不要，”鹿晗撇了撇嘴角，“我一个人的时候会很无聊的，到时候吴亦凡还不是自顾自在睡觉。”
吴亦凡对着他苦笑，这个时候倒是不再咳嗽了，只是浑身无力昏昏欲睡。鹿晗瞧着他有些发干泛白的嘴唇蹙起了眉心，然后凑上去用舌尖舔舐了一遍，那姿势很像刚满月的小狗在舔牛奶。他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这样憔悴疲惫的吴亦凡。
鹿晗督促吴亦凡吃了退烧药又替他加盖了一层被子后才放心出门，不紧不慢地步行到凉饮店时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吧台后的学姐看着他进门直接进入换衣间时没有一点好奇的意思，当鹿晗穿着吴亦凡的员工制服走近一些后她才慢悠悠放下手里的复习资料抬起头。
厅，午饭的香气已经在空气里悠悠飘荡了。吴亦凡在他沉睡的几个小时里不知道做了多少事，两人堆积了一个礼拜的脏衣服也已经在甩干后挂上了阳台。
鹿晗打着哈欠将自己丢进了沙发里，和平常一样懒洋洋地等待着好似能够凭空生出的午餐。吴亦凡在他的认知里有时候和魔法师没有两样。
吴亦凡有些绵软无力地倒进了鹿晗怀里，额头贴在后者颈间的样子很像两人调换了身份，他微喘着气，然而声音却是异常得清醒：“好像有些发烧了。”鹿晗抬手试了一下温度后立刻将他拖进客厅里。
“真是没用啊，吴亦凡。”
吴亦凡半躺半坐在双人沙发里，嘴里含着一只体温计，在对面的鹿晗幽幽瞪着自己时只能苦笑一下。厨房地板上的碎盘子和溅开的汤汤水水鹿晗已经收拾过了，看到吴亦凡居然还好精神地打算做好几道菜，他不由地怒从心起，对着病人都懒得摆出好脸色。
“上午时候还没问题的，”吴亦凡拿出体温计打算查看温度，却被鹿晗劈手夺走，他不禁放轻了声音，“应该烧得不是很厉害——”
“37度9，”鹿晗的面色缓和了一些，不过口气依旧不满，“哪里会有人发烧还做那么多事的啊——”
“我也不知道在发烧啊，这位弟弟，”吴亦凡笑了一下，“和感冒的症状差不了多少啊——”
“……”鹿晗扑上去盖住他的嘴巴，“下午不要去上班了。”
“唔……”吴亦凡挣动一下，鹿晗松开了手，前者眼睛里还带着点笑意，“没有请假——”
“……我代替吴亦凡去，”鹿晗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回来的时候吴亦凡就不许再生病了。”
“请假就可以了。”吴亦凡愣了愣，他原本就是打算下午请假的，却没有想到鹿晗会提出代替自己的想法。
“不要，”鹿晗撇了撇嘴角，“我一个人的时候会很无聊的，到时候吴亦凡还不是自顾自在睡觉。”
吴亦凡对着他苦笑，这个时候倒是不再咳嗽了，只是浑身无力昏昏欲睡。鹿晗瞧着他有些发干泛白的嘴唇蹙起了眉心，然后凑上去用舌尖舔舐了一遍，那姿势很像刚满月的小狗在舔牛奶。他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这样憔悴疲惫的吴亦凡。
鹿晗督促吴亦凡吃了退烧药又替他加盖了一层被子后才放心出门，不紧不慢地步行到凉饮店时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吧台后的学姐看着他进门直接进入换衣间时没有一点好奇的意思，当鹿晗穿着吴亦凡的员工制服走近一些后她才慢悠悠放下手里的复习资料抬起头。
厅，午饭的香气已经在空气里悠悠飘荡了。吴亦凡在他沉睡的几个小时里不知道做了多少事，两人堆积了一个礼拜的脏衣服也已经在甩干后挂上了阳台。
鹿晗打着哈欠将自己丢进了沙发里，和平常一样懒洋洋地等待着好似能够凭空生出的午餐。吴亦凡在他的认知里有时候和魔法师没有两样。
-33
鹿晗几乎不清楚自己是如何一路回到公寓的。他的思维简直要被一阵又一阵的烦躁挤爆了，对林夕的，对自己的，对那颗改变的一切的肿瘤的，甚至是对吴亦凡的。
为什么要生病，为什么偏偏在今天病倒，为什么一切倒霉事都落到了自己头上……全都是些不会有答案的问题，偏偏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拿出来质问。然而质问的对象又该是谁，鹿晗不知道。
钻进一层的楼梯口时天色还是亮的，鹿晗一路踢踢踏踏，站在楼道里长长舒了一口气后才推门进入屋子。远远就能够看到吴亦凡倚着流理台站在厨房里，他在低头的同时阖着眼睛，眉目间依旧是一层浓浓的疲惫。
“吴亦凡，”鹿晗勉强将从在店里就积攒起的烦躁压下去，开口时尽量语气如常，“怎么不好好休息？”
吴亦凡有些迷糊地转过头来，看到鹿晗后极淡地笑了一下：“很渴，睡不着了。”早前就干燥发白的嘴唇现在已经有些裂皮了。
“水在冰箱里。”鹿晗蹙起了眉心。
“……我想喝暖一些的。”
“哦，”这才注意到已经通了电的热水壶，鹿晗抿起唇后迅速靠近，“我来吧，吴亦凡先去客厅休息。”
吴亦凡苦笑一下：“只是靠在着里等而已——”
“去休息。”鹿晗的语气不容置疑，吴亦凡在愣了一下后很快听话地挪进了客厅。
鹿晗一个人留在了厨房里，抵着流理台的样子和吴亦凡很像。他再次抬手揉额角，另一只手时不时打开热水壶的盖子看水有没有开。如果开了的话会自动停止加热的，红灯也会跳绿，但无事可做里他宁愿将视线放在那些不断翻滚升腾的水沫上。
电水壶加热的声音很响，第一次用的时候鹿晗总觉得它会突然间爆炸。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始终是一切正常，自动跳档的一声“啪”后就可以将水壶端起来了。
这次也是一样，鹿晗拔了电源，接着用一只手抓住手柄企图将它托起来，然而一阵抖动里几乎烫到自己。他用左手抓住右手手腕，眯起眼才发现是两只手都在抖，抖个不停。
早前对林夕撂下狠话立刻转身走远后鹿晗便发现自己托不稳盘子，他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又躲进小隔间里吐了一通，在那不久后便恢复正常了。然而现在却再次开始抖了，像个年老不中用的帕金森病人。
层层累积的烦躁升腾起来，鹿晗抓紧了桌沿深呼吸，努力将想要把那些滚烫的热水和水壶一起丢出窗外的冲动压下去。回来的一路上他已经这样深呼吸过很多次了。
他用两只手一起抓着手柄向外走，水壶还在轻微地抖动，不过盖起了盖子，不会再有烫伤人的危险。吴亦凡半躺在沙发里闭目休息，鹿晗的脚步很轻，直到听到金属制的水壶和玻璃制的小几桌面磕碰的声音时，前者才倏然清醒。
“会烫。”鹿晗将吴亦凡面前的玻璃杯拉过来，然后提起水壶向内注水，他专心致志，目光完全没偏向过对面的人。抖动着的壶嘴和杯沿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鹿晗咬紧了牙。
冒着白气的水流抖动着，几乎要落在扶着玻璃杯的几只手指上，吴亦凡不禁倒吸了口气：“晗晗——”
“马上就好了。”鹿晗攥着手柄的指节用力到发白，然而他依旧是一边抖动一边慢慢给杯中注满了水。只是倒一杯水，吴亦凡却是看得提心吊胆。
“怎么了？”吴亦凡嗓音沙哑，愣愣看着鹿晗在放稳水壶后将玻璃杯推向自己。
“会烫，”鹿晗重复这一句，对吴亦凡的话仿若未闻，“晾一下再喝。”一直扶着玻璃杯的几根手指泛起了红，他收回手后放在眼前看了一会，然后凑到嘴边轻轻吹气。
“……”面前的人不对劲，十分不对劲，吴亦凡用力蹙起了眉，已经分辨不清是因为身体上的不适还是此时的心情了，“出什么事了吗？”
鹿晗几乎不清楚自己是如何一路回到公寓的。他的思维简直要被一阵又一阵的烦躁挤爆了，对林夕的，对自己的，对那颗改变的一切的肿瘤的，甚至是对吴亦凡的。
为什么要生病，为什么偏偏在今天病倒，为什么一切倒霉事都落到了自己头上……全都是些不会有答案的问题，偏偏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拿出来质问。然而质问的对象又该是谁，鹿晗不知道。
钻进一层的楼梯口时天色还是亮的，鹿晗一路踢踢踏踏，站在楼道里长长舒了一口气后才推门进入屋子。远远就能够看到吴亦凡倚着流理台站在厨房里，他在低头的同时阖着眼睛，眉目间依旧是一层浓浓的疲惫。
“吴亦凡，”鹿晗勉强将从在店里就积攒起的烦躁压下去，开口时尽量语气如常，“怎么不好好休息？”
吴亦凡有些迷糊地转过头来，看到鹿晗后极淡地笑了一下：“很渴，睡不着了。”早前就干燥发白的嘴唇现在已经有些裂皮了。
“水在冰箱里。”鹿晗蹙起了眉心。
“……我想喝暖一些的。”
“哦，”这才注意到已经通了电的热水壶，鹿晗抿起唇后迅速靠近，“我来吧，吴亦凡先去客厅休息。”
吴亦凡苦笑一下：“只是靠在着里等而已——”
“去休息。”鹿晗的语气不容置疑，吴亦凡在愣了一下后很快听话地挪进了客厅。
鹿晗一个人留在了厨房里，抵着流理台的样子和吴亦凡很像。他再次抬手揉额角，另一只手时不时打开热水壶的盖子看水有没有开。如果开了的话会自动停止加热的，红灯也会跳绿，但无事可做里他宁愿将视线放在那些不断翻滚升腾的水沫上。
电水壶加热的声音很响，第一次用的时候鹿晗总觉得它会突然间爆炸。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始终是一切正常，自动跳档的一声“啪”后就可以将水壶端起来了。
这次也是一样，鹿晗拔了电源，接着用一只手抓住手柄企图将它托起来，然而一阵抖动里几乎烫到自己。他用左手抓住右手手腕，眯起眼才发现是两只手都在抖，抖个不停。
早前对林夕撂下狠话立刻转身走远后鹿晗便发现自己托不稳盘子，他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又躲进小隔间里吐了一通，在那不久后便恢复正常了。然而现在却再次开始抖了，像个年老不中用的帕金森病人。
层层累积的烦躁升腾起来，鹿晗抓紧了桌沿深呼吸，努力将想要把那些滚烫的热水和水壶一起丢出窗外的冲动压下去。回来的一路上他已经这样深呼吸过很多次了。
他用两只手一起抓着手柄向外走，水壶还在轻微地抖动，不过盖起了盖子，不会再有烫伤人的危险。吴亦凡半躺在沙发里闭目休息，鹿晗的脚步很轻，直到听到金属制的水壶和玻璃制的小几桌面磕碰的声音时，前者才倏然清醒。
“会烫。”鹿晗将吴亦凡面前的玻璃杯拉过来，然后提起水壶向内注水，他专心致志，目光完全没偏向过对面的人。抖动着的壶嘴和杯沿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鹿晗咬紧了牙。
冒着白气的水流抖动着，几乎要落在扶着玻璃杯的几只手指上，吴亦凡不禁倒吸了口气：“晗晗——”
“马上就好了。”鹿晗攥着手柄的指节用力到发白，然而他依旧是一边抖动一边慢慢给杯中注满了水。只是倒一杯水，吴亦凡却是看得提心吊胆。
“怎么了？”吴亦凡嗓音沙哑，愣愣看着鹿晗在放稳水壶后将玻璃杯推向自己。
“会烫，”鹿晗重复这一句，对吴亦凡的话仿若未闻，“晾一下再喝。”一直扶着玻璃杯的几根手指泛起了红，他收回手后放在眼前看了一会，然后凑到嘴边轻轻吹气。
“……”面前的人不对劲，十分不对劲，吴亦凡用力蹙起了眉，已经分辨不清是因为身体上的不适还是此时的心情了，“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