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IS&LU★『160502┃原创』我们该怎么办（兄弟\/偏虐\/结局不定）
大概是这段日子药吃得太多了，在将它们统统咽下去后会有种反胃的恶心感觉，鹿晗继续灌水，在玻璃杯空掉后用另一只手掩着嘴伏低了身子。吴亦凡习惯性地在他身侧蹲下，一只手将玻璃杯接过来，另一只手轻抚鹿晗的后背。
“……”闭着眼深呼吸了一下，感觉舒服了点后鹿晗重新抬头，定定看吴亦凡，“我们做吧。”
吴亦凡极淡地笑一下，揉一揉他的脑袋后开始收拾瓶瓶罐罐，接着返身回厨房。鹿晗总是会抓紧这个他忍不住心软的时机提出“做吧”，经历过最初的几次挣扎后吴亦凡已经可以做到淡然处之了。
还好，自家一根筋的弟弟还没修炼出有意示弱来博取同情的心机，不然吴亦凡绝对没有办法拒绝他的任何请求。
“……”闭着眼深呼吸了一下，感觉舒服了点后鹿晗重新抬头，定定看吴亦凡，“我们做吧。”
吴亦凡极淡地笑一下，揉一揉他的脑袋后开始收拾瓶瓶罐罐，接着返身回厨房。鹿晗总是会抓紧这个他忍不住心软的时机提出“做吧”，经历过最初的几次挣扎后吴亦凡已经可以做到淡然处之了。
还好，自家一根筋的弟弟还没修炼出有意示弱来博取同情的心机，不然吴亦凡绝对没有办法拒绝他的任何请求。
-22
张艺兴回来的那一天恰逢难得一见的大暴雨，于是当他跳下新干线列车时车站里一个熟悉的人影都未见到。拎着一只行李箱还背着一只电脑包的少年不禁在叹口气后扶了下眼镜，接着默默在内心深处感慨了一句“没良心的”。
然而刚刚出站便见到了廊檐下微弓着背焦急远眺的灿烈，他的头发长了一些，不过发尾依旧在不规矩地卷翘着。再抬眼果然见到了正在倾盆大雨里匆匆赶来的剩下三人，金发少年气急败坏地企图和两兄弟争夺伞下空间，结果便是很快换了发型。
“太小气啦！”伯贤一到廊檐下便开始大力摇头，一时间水珠四散，“本大爷精心塑造的发型都消失掉了啊喂！”
“发型如果能够开口的话，一定会感谢我的吧。”鹿晗抄着口袋看他。
“况且昨天就有提醒伯贤你记得带伞吧，”吴亦凡合起雨伞后跟着开口，“总要得到些教训啊。”
“总之伯贤先擦一下水吧。”灿烈苦笑着递给仍欲反驳的伯贤一张手帕。
几个人仍旧是熟悉的样子，简直是丝毫未变，张艺兴站在室内隔着玻璃门看着，也不知该欣慰还是叹气。等到门外几人休整得差不多了他才迈步继续走，红外控制的两道玻璃门及时打开，正好能让他在几人看过来时帅帅地抬手打一下招呼。
“你们几个——”心里翻来覆去的“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或是一声“Hi”到了嘴边却是这么一句话，“有完没完啊！”
抹了一把脸后正准备扑向鹿晗的伯贤及时止住了动作，在这句话的末尾干脆直接调转方向扑到了要身上，湿漉漉的发梢立时在后者脸颊抽出了一道水痕：“唷！小兴兴你这么快就到啦！”
“离我远点啦！”张艺兴被电脑包外加伯贤的重量压得身子一歪，立刻冒火地抬起空闲的一只手将他推得远远的。
“一见面就嫌弃人家——”伯贤霎时摆出一张委屈脸。
两兄弟站一边持续面无表情，灿烈干笑着拧了一把被丢回给自己的潮湿手帕。
五个人三把伞，张艺兴大包小包的一个人默默走在一边，剩下四个人自顾自热闹一点都看不出是来接他的。然而刚刚抵达艺兴家，伯贤立马返身凑上前，目标却不是久违的眼镜，而是那只黑色的小号皮质行李箱。
“礼物啊礼物——”伯贤两眼泛着光。
张艺兴冷脸站一边由着他拆，在盖子掀开的瞬间冷静地抬手扶了一下眼镜。行李箱里只叠放着几套衣服和两本图书馆借来的专业书，完全没什么礼物的影子。伯贤翻了两下后立马抬起头朝着他发射怨念光波。
“不是寄过明信片了么，”张艺兴清咳一声，“谁会那么闲去买一大堆礼物再提回来啊——”
“呐，伯贤，”鹿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去，这时候蹲在伯贤身边提起了一只深蓝色的四角裤，“年排第一名的幸运内裤呢，已经是最最珍贵的礼物了唷……”
“啊咧！”伯贤立刻退开一步同时双手交叉胸前，“小兴兴居然喜欢送别人这种恶趣味的东西！”
“谁要送你啊混蛋！”要劈手夺过自己的内裤塞回行李箱，一张脸上青红交加，“没看到这些都是我的衣服吗，我的！”
“内裤这一点上占有欲意外地强呢……”鹿晗敏捷躲到一边。
“令人震惊的发现。”吴亦凡认真点头。
的确是丝毫未变，这些笨蛋和混蛋们哪有那么容易改变啊——要在拖着行李箱丢进自己卧室时咬着牙得出结论，返身回来后毫不客气地送出了几个力道也丝毫未变的爆栗。余光里两兄弟正互相为对方揉着脑袋，要眉心皱了一下后恶狠狠将脑袋转到一边。
没有礼物就请客。挨了揍的几个人满脸的理所当然，灿烈则是永远保持中间立场。
要瞥了一眼满脸仇恨表情恨不得将自己钱包吃到空的伯贤，又望一眼面无表情看上去高深莫测的兄弟，接着推了一下眼镜后宣布第二天去吃自助餐：“哪个家伙不能把我付的钱吃回来的话就死定了！”
食量最少的灿烈看着眼镜上一闪而过的反光不由地打了个冷战。而辛苦准备了一大桌菜肴的艺兴妈妈看着几个少年在这一天里倏然减少的食量，对于自己厨艺的信心也不由地遭到了巨大打击。
张艺兴回来的那一天恰逢难得一见的大暴雨，于是当他跳下新干线列车时车站里一个熟悉的人影都未见到。拎着一只行李箱还背着一只电脑包的少年不禁在叹口气后扶了下眼镜，接着默默在内心深处感慨了一句“没良心的”。
然而刚刚出站便见到了廊檐下微弓着背焦急远眺的灿烈，他的头发长了一些，不过发尾依旧在不规矩地卷翘着。再抬眼果然见到了正在倾盆大雨里匆匆赶来的剩下三人，金发少年气急败坏地企图和两兄弟争夺伞下空间，结果便是很快换了发型。
“太小气啦！”伯贤一到廊檐下便开始大力摇头，一时间水珠四散，“本大爷精心塑造的发型都消失掉了啊喂！”
“发型如果能够开口的话，一定会感谢我的吧。”鹿晗抄着口袋看他。
“况且昨天就有提醒伯贤你记得带伞吧，”吴亦凡合起雨伞后跟着开口，“总要得到些教训啊。”
“总之伯贤先擦一下水吧。”灿烈苦笑着递给仍欲反驳的伯贤一张手帕。
几个人仍旧是熟悉的样子，简直是丝毫未变，张艺兴站在室内隔着玻璃门看着，也不知该欣慰还是叹气。等到门外几人休整得差不多了他才迈步继续走，红外控制的两道玻璃门及时打开，正好能让他在几人看过来时帅帅地抬手打一下招呼。
“你们几个——”心里翻来覆去的“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或是一声“Hi”到了嘴边却是这么一句话，“有完没完啊！”
抹了一把脸后正准备扑向鹿晗的伯贤及时止住了动作，在这句话的末尾干脆直接调转方向扑到了要身上，湿漉漉的发梢立时在后者脸颊抽出了一道水痕：“唷！小兴兴你这么快就到啦！”
“离我远点啦！”张艺兴被电脑包外加伯贤的重量压得身子一歪，立刻冒火地抬起空闲的一只手将他推得远远的。
“一见面就嫌弃人家——”伯贤霎时摆出一张委屈脸。
两兄弟站一边持续面无表情，灿烈干笑着拧了一把被丢回给自己的潮湿手帕。
五个人三把伞，张艺兴大包小包的一个人默默走在一边，剩下四个人自顾自热闹一点都看不出是来接他的。然而刚刚抵达艺兴家，伯贤立马返身凑上前，目标却不是久违的眼镜，而是那只黑色的小号皮质行李箱。
“礼物啊礼物——”伯贤两眼泛着光。
张艺兴冷脸站一边由着他拆，在盖子掀开的瞬间冷静地抬手扶了一下眼镜。行李箱里只叠放着几套衣服和两本图书馆借来的专业书，完全没什么礼物的影子。伯贤翻了两下后立马抬起头朝着他发射怨念光波。
“不是寄过明信片了么，”张艺兴清咳一声，“谁会那么闲去买一大堆礼物再提回来啊——”
“呐，伯贤，”鹿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去，这时候蹲在伯贤身边提起了一只深蓝色的四角裤，“年排第一名的幸运内裤呢，已经是最最珍贵的礼物了唷……”
“啊咧！”伯贤立刻退开一步同时双手交叉胸前，“小兴兴居然喜欢送别人这种恶趣味的东西！”
“谁要送你啊混蛋！”要劈手夺过自己的内裤塞回行李箱，一张脸上青红交加，“没看到这些都是我的衣服吗，我的！”
“内裤这一点上占有欲意外地强呢……”鹿晗敏捷躲到一边。
“令人震惊的发现。”吴亦凡认真点头。
的确是丝毫未变，这些笨蛋和混蛋们哪有那么容易改变啊——要在拖着行李箱丢进自己卧室时咬着牙得出结论，返身回来后毫不客气地送出了几个力道也丝毫未变的爆栗。余光里两兄弟正互相为对方揉着脑袋，要眉心皱了一下后恶狠狠将脑袋转到一边。
没有礼物就请客。挨了揍的几个人满脸的理所当然，灿烈则是永远保持中间立场。
要瞥了一眼满脸仇恨表情恨不得将自己钱包吃到空的伯贤，又望一眼面无表情看上去高深莫测的兄弟，接着推了一下眼镜后宣布第二天去吃自助餐：“哪个家伙不能把我付的钱吃回来的话就死定了！”
食量最少的灿烈看着眼镜上一闪而过的反光不由地打了个冷战。而辛苦准备了一大桌菜肴的艺兴妈妈看着几个少年在这一天里倏然减少的食量，对于自己厨艺的信心也不由地遭到了巨大打击。
-24
少年们18岁的夏天结束在了夏日祭焰火般璀璨明亮的记忆里。
烟花次第炸响的夜晚里，灿烈未来得及在另外几人的成双成对里心生感慨便已经被大男孩们恶作剧的焰火包围。冷光明亮，仿佛能够在皮肤上滚动一圈，几个男孩子摇晃着这样毫无攻击力的武器在小山坡上你来我往。
鹿晗无论进攻还是躲闪都永远是最迅捷的那一个，不动声色用焰火棒凑近要的发尾时，那张被光芒打亮的侧脸还带着因为之前的跑动而生出的淡淡红晕。不同于大多数时候的慵懒无力，也不同于在药物作用下的憔悴苍白，这一刻的鹿晗看上出十分健康并且充满活力。
不远处正默声观察着恶作剧进度的吴亦凡不由地愣神一下，不过片刻之后便被拿着几支新的焰火棒来借火的伯贤和灿烈挡住了视线。黑发少年溢满怒气的声音很快传过来，然而吴亦凡却是看着眼前倏然亮起的另一道光芒柔和下了神情。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家里那位不太靠谱的父亲似乎是这么说过。尽管说不出什么绝对的理由来，但吴亦凡想，自己大约也是一直如此坚信着的。
这样的单薄自信，一直维持到了鹿晗亲口告诉他：“呐，亦凡，我大概有点不太对劲了。”
状况良好，一切正常，这是主诊医生在每一次检查过后的相同结论，而由于视力下降所导致的模糊不清的视野也在戴上眼镜后变得清晰正常。如果不是每一天都要像吃饭似的吃上好几顿的药片，鹿晗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位病人这样的事实。
然而改变也并不是没有。
比如借着吴亦凡毫无节制的宠溺愈加懒惰和难缠起来，比如在升入大学后对无关的事物愈加淡漠起来，不过鹿晗更愿意将原因归结于包括自家哥哥在内的外界而不是自身。
又比如18岁之前的鹿晗喜欢用倒数的方式来计算生命，动辄便将思维转至懒洋洋沐浴在日光里的老年时候，青春、热情和干劲从来便是与他不沾边的东西；但18岁之后的鹿晗却喜欢用正数的方式来计算生命，在看清了自己所拥有的是多少之后，他选择将它们紧紧地抓牢。这一点，则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归结为了本能。
吴亦凡疑惑着自家弟弟为什么没再提过“做吧”这个话题，尽管从来没有主动问出口，但在恢复了公寓同居生活之后他却深觉自己已经准备了不短时间——也等待了太长时间。
夏休后的新学期里鹿晗开始学习烹饪。很长一段时间里，当吴亦凡在凉饮店内忙碌时，他则同样战战兢兢地在公寓的小厨房里对着烹饪书尝试各种新鲜菜色；而在凉饮店内开始推出当季热饮时，两个人的饮食重任终于全权落在了吴亦凡肩上。
鹿晗重新出现在凉饮店内那张简直该被命名为“专座”的桌边时，两兄弟已经连续吃了一个礼拜的咖喱饭。努力了几个月，鹿晗能够熟练掌握的始终只有咖喱饭这一样食物；而就像意外培养出的绘画才能一般，在无数次的收拾残局里吴亦凡却掌握了一手莫名的好厨艺。
“好饿啊，吴亦凡。”忙碌了两个多小时的吴亦凡终于有空来到这位看了两个多小时漫画的弟弟对面，然而刚刚落座听到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上午的虾仁炒饭在这样的静坐里根本都还没有消化掉吧，晗晗。”吴亦凡对着他扶额。
“已经在大脑的高速运动里被吸收掉了，”鹿晗吸了一口果汁，收起漫画后全神盯着他，“要一直不间断地做一件事也是很辛苦的啊，吴亦凡哥哥。”
“是啊，哥哥大人我不间断地打工也是很辛苦的啊。”吴亦凡顺着他的话头叹气。
“……那就，今天交给我？”鹿晗绞了绞眉头后决定妥协，“依旧是咖喱饭哦。”
“这可不行啊——”吴亦凡愣了一下后不禁勾起嘴角，“家里的冰箱已经空掉了啊，鹿晗弟弟。”
“再过一会儿，”他在对面的人再次愁眉苦脸前发声，“下班之后一起去采购食材吧。”
“我要吃肉——”鹿晗立刻咬住吸管。
“唔，照烧牛扒好不好？”
“嗯嗯。”
少年们18岁的夏天结束在了夏日祭焰火般璀璨明亮的记忆里。
烟花次第炸响的夜晚里，灿烈未来得及在另外几人的成双成对里心生感慨便已经被大男孩们恶作剧的焰火包围。冷光明亮，仿佛能够在皮肤上滚动一圈，几个男孩子摇晃着这样毫无攻击力的武器在小山坡上你来我往。
鹿晗无论进攻还是躲闪都永远是最迅捷的那一个，不动声色用焰火棒凑近要的发尾时，那张被光芒打亮的侧脸还带着因为之前的跑动而生出的淡淡红晕。不同于大多数时候的慵懒无力，也不同于在药物作用下的憔悴苍白，这一刻的鹿晗看上出十分健康并且充满活力。
不远处正默声观察着恶作剧进度的吴亦凡不由地愣神一下，不过片刻之后便被拿着几支新的焰火棒来借火的伯贤和灿烈挡住了视线。黑发少年溢满怒气的声音很快传过来，然而吴亦凡却是看着眼前倏然亮起的另一道光芒柔和下了神情。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家里那位不太靠谱的父亲似乎是这么说过。尽管说不出什么绝对的理由来，但吴亦凡想，自己大约也是一直如此坚信着的。
这样的单薄自信，一直维持到了鹿晗亲口告诉他：“呐，亦凡，我大概有点不太对劲了。”
状况良好，一切正常，这是主诊医生在每一次检查过后的相同结论，而由于视力下降所导致的模糊不清的视野也在戴上眼镜后变得清晰正常。如果不是每一天都要像吃饭似的吃上好几顿的药片，鹿晗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位病人这样的事实。
然而改变也并不是没有。
比如借着吴亦凡毫无节制的宠溺愈加懒惰和难缠起来，比如在升入大学后对无关的事物愈加淡漠起来，不过鹿晗更愿意将原因归结于包括自家哥哥在内的外界而不是自身。
又比如18岁之前的鹿晗喜欢用倒数的方式来计算生命，动辄便将思维转至懒洋洋沐浴在日光里的老年时候，青春、热情和干劲从来便是与他不沾边的东西；但18岁之后的鹿晗却喜欢用正数的方式来计算生命，在看清了自己所拥有的是多少之后，他选择将它们紧紧地抓牢。这一点，则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归结为了本能。
吴亦凡疑惑着自家弟弟为什么没再提过“做吧”这个话题，尽管从来没有主动问出口，但在恢复了公寓同居生活之后他却深觉自己已经准备了不短时间——也等待了太长时间。
夏休后的新学期里鹿晗开始学习烹饪。很长一段时间里，当吴亦凡在凉饮店内忙碌时，他则同样战战兢兢地在公寓的小厨房里对着烹饪书尝试各种新鲜菜色；而在凉饮店内开始推出当季热饮时，两个人的饮食重任终于全权落在了吴亦凡肩上。
鹿晗重新出现在凉饮店内那张简直该被命名为“专座”的桌边时，两兄弟已经连续吃了一个礼拜的咖喱饭。努力了几个月，鹿晗能够熟练掌握的始终只有咖喱饭这一样食物；而就像意外培养出的绘画才能一般，在无数次的收拾残局里吴亦凡却掌握了一手莫名的好厨艺。
“好饿啊，吴亦凡。”忙碌了两个多小时的吴亦凡终于有空来到这位看了两个多小时漫画的弟弟对面，然而刚刚落座听到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上午的虾仁炒饭在这样的静坐里根本都还没有消化掉吧，晗晗。”吴亦凡对着他扶额。
“已经在大脑的高速运动里被吸收掉了，”鹿晗吸了一口果汁，收起漫画后全神盯着他，“要一直不间断地做一件事也是很辛苦的啊，吴亦凡哥哥。”
“是啊，哥哥大人我不间断地打工也是很辛苦的啊。”吴亦凡顺着他的话头叹气。
“……那就，今天交给我？”鹿晗绞了绞眉头后决定妥协，“依旧是咖喱饭哦。”
“这可不行啊——”吴亦凡愣了一下后不禁勾起嘴角，“家里的冰箱已经空掉了啊，鹿晗弟弟。”
“再过一会儿，”他在对面的人再次愁眉苦脸前发声，“下班之后一起去采购食材吧。”
“我要吃肉——”鹿晗立刻咬住吸管。
“唔，照烧牛扒好不好？”
“嗯嗯。”
鹿晗对着她缓慢眨了眨眼，片刻后神思终于清醒了些，他自己撑着地面坐直了身体：“没事。”
“……”真是毫无说服力的谎话，然而女生满面的焦急在这句回答后还是淡去了一些，“还是去一下医务室比较好吧？”
“不用了，”鹿晗正常吐纳几次后打算起身，然而无力撑了一下地面后还是暂作放弃，“我在休息。”
“……”
女孩子看着面前“休息”到面如纸色的人简直连反驳心思都要没了，张了张口之后还是决定不再多做关心。她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打算离开，然而片刻后却重新返回来盯住了鹿晗的眼睛：“你……完全不记得我了？”
“唔？”鹿晗在阴影重新覆盖下来的同时抬头和她对视。
“我是林夕，”看着对面人一脸的茫然，她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进一步说明，“对你表白过的那个——打了你一巴掌的那个，林夕。”
“哦，”鹿晗讷讷望着她，“你好。”
林夕再次觉得心头火起，手指动了动后却被用力地收紧，她绷着唇线重新蹲下身：“话说，你完全没注意过啊……我们同班这件事。”
对面的人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只对着她垂了一下眼皮，连张口的力气都不愿再出。林夕抽动一下嘴角，干脆在他的对面坐下，两个人在极近的距离里无声对视。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林夕看着对面毫无杂质的浅褐色瞳仁，突然露出笑容，“真的不明白我怎么会喜欢你啊，那个时候。”而且被那样乌龙地拒绝后居然恼怒到动手打人。
“……”鹿晗再次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我也不明白啊。”
“真的很欠揍哦，你这个性格，”林夕对着他蹙起了眉头，然而看着他的脸色却生不起气来，“不过我也只是喜欢过啦，过去式，知道吗？”
“不喜欢了么？”
“啊，不喜欢了。”
“那为什么还要哭和打我，”鹿晗盯着她看，语气和表情里依旧看不出情绪起伏，“……明明是这么容易就会淡忘的喜欢——”
“喂——”女孩子在羞红了脸的同时额头隐隐看得到青筋蹦出，“再说这种话我真的会忍不住再打你啊。”
“……”鹿晗老实地闭上了嘴，不过一双眼睛里依旧看得出不满和疑惑。
“什么叫‘这么容易就会淡忘’的喜欢啊，”林夕轻嗤一声，“还不是因为被拒绝了才不得不放弃的，只是要一个号码而已，知道我当时需要多大的勇气吗？”
鹿晗被她有些凶恶的语气震到了，只能诚实摇头。
“完全不明白啊，那时候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家伙。”林夕一时间满面无奈地开始碎碎念，内心深处还在为自己难得一次却惨遭破碎的少女心泪流满面。
“那时候你形容出的人不是我——”鹿晗终于还是语调认真地说出了自己所想的东西，“而是吴亦凡。”
“那是因为还不了解啊，”林夕依旧满脸的怨念，“即便如此也不能用那种方式拒绝别人吧……”
“不了解的话也能够喜欢么？”鹿晗无法理解。
“具体来说，不是‘喜欢’，而是‘心动’，”林夕再次抽动嘴角，却还在找着各种辩解言辞，“认识之后才能有了解的可能**，在那之前至少要争取一下啊。”
“认识之后……”鹿晗讷讷重复。
“至少想要为自己争取到一点机会吧，女孩子的话会这么想……”林夕有一种置身事外的超脱感，“恋爱的话总会需要一些时间去磨合吧。”
“那真的是找错人了啊……”
“什么？”林夕没能听得清鹿晗放低了声音的一句话。
“对不起，”鹿晗突然抬起头看她，平静无波的脸上显出一股认真神情，“吴亦凡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是一位磨合了不能再久的人。
“哈？”
“如果了解了的话，你大概会喜欢吴亦凡吧，”鹿晗看着她，满脸的理所当然，“吴亦凡也是会拒绝的。”
“……”林夕突然察觉自己是在面对着一位恋爱方面纯粹的小学生，满面的愕然逐渐软化成了无可奈何，“哪有那么容易啊——”
“喜欢这种东西。”
——爱这种东西。
“……”真是毫无说服力的谎话，然而女生满面的焦急在这句回答后还是淡去了一些，“还是去一下医务室比较好吧？”
“不用了，”鹿晗正常吐纳几次后打算起身，然而无力撑了一下地面后还是暂作放弃，“我在休息。”
“……”
女孩子看着面前“休息”到面如纸色的人简直连反驳心思都要没了，张了张口之后还是决定不再多做关心。她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打算离开，然而片刻后却重新返回来盯住了鹿晗的眼睛：“你……完全不记得我了？”
“唔？”鹿晗在阴影重新覆盖下来的同时抬头和她对视。
“我是林夕，”看着对面人一脸的茫然，她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进一步说明，“对你表白过的那个——打了你一巴掌的那个，林夕。”
“哦，”鹿晗讷讷望着她，“你好。”
林夕再次觉得心头火起，手指动了动后却被用力地收紧，她绷着唇线重新蹲下身：“话说，你完全没注意过啊……我们同班这件事。”
对面的人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只对着她垂了一下眼皮，连张口的力气都不愿再出。林夕抽动一下嘴角，干脆在他的对面坐下，两个人在极近的距离里无声对视。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林夕看着对面毫无杂质的浅褐色瞳仁，突然露出笑容，“真的不明白我怎么会喜欢你啊，那个时候。”而且被那样乌龙地拒绝后居然恼怒到动手打人。
“……”鹿晗再次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我也不明白啊。”
“真的很欠揍哦，你这个性格，”林夕对着他蹙起了眉头，然而看着他的脸色却生不起气来，“不过我也只是喜欢过啦，过去式，知道吗？”
“不喜欢了么？”
“啊，不喜欢了。”
“那为什么还要哭和打我，”鹿晗盯着她看，语气和表情里依旧看不出情绪起伏，“……明明是这么容易就会淡忘的喜欢——”
“喂——”女孩子在羞红了脸的同时额头隐隐看得到青筋蹦出，“再说这种话我真的会忍不住再打你啊。”
“……”鹿晗老实地闭上了嘴，不过一双眼睛里依旧看得出不满和疑惑。
“什么叫‘这么容易就会淡忘’的喜欢啊，”林夕轻嗤一声，“还不是因为被拒绝了才不得不放弃的，只是要一个号码而已，知道我当时需要多大的勇气吗？”
鹿晗被她有些凶恶的语气震到了，只能诚实摇头。
“完全不明白啊，那时候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家伙。”林夕一时间满面无奈地开始碎碎念，内心深处还在为自己难得一次却惨遭破碎的少女心泪流满面。
“那时候你形容出的人不是我——”鹿晗终于还是语调认真地说出了自己所想的东西，“而是吴亦凡。”
“那是因为还不了解啊，”林夕依旧满脸的怨念，“即便如此也不能用那种方式拒绝别人吧……”
“不了解的话也能够喜欢么？”鹿晗无法理解。
“具体来说，不是‘喜欢’，而是‘心动’，”林夕再次抽动嘴角，却还在找着各种辩解言辞，“认识之后才能有了解的可能**，在那之前至少要争取一下啊。”
“认识之后……”鹿晗讷讷重复。
“至少想要为自己争取到一点机会吧，女孩子的话会这么想……”林夕有一种置身事外的超脱感，“恋爱的话总会需要一些时间去磨合吧。”
“那真的是找错人了啊……”
“什么？”林夕没能听得清鹿晗放低了声音的一句话。
“对不起，”鹿晗突然抬起头看她，平静无波的脸上显出一股认真神情，“吴亦凡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是一位磨合了不能再久的人。
“哈？”
“如果了解了的话，你大概会喜欢吴亦凡吧，”鹿晗看着她，满脸的理所当然，“吴亦凡也是会拒绝的。”
“……”林夕突然察觉自己是在面对着一位恋爱方面纯粹的小学生，满面的愕然逐渐软化成了无可奈何，“哪有那么容易啊——”
“喜欢这种东西。”
——爱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