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n·Baek┃160128『原创』痞警【中长\/强强】




楼主 蹲街式054  发布于 2016-02-08 20:00:00 +0800 CST  



楼主 蹲街式054  发布于 2016-02-08 20:00:00 +0800 CST  



楼主 蹲街式054  发布于 2016-02-08 20:00:00 +0800 CST  
TBC
我明天要出国,所以停更十天左右~~~

楼主 蹲街式054  发布于 2016-02-08 20:01:00 +0800 CST  
C17 找茬
边伯贤进厕所防水的时候还觉得脸上发烫,这算个什么事儿?朴灿烈跟转了性似的,之前不还假正经的,不爆粗,讲卫生,争做社会主义好公民呢吗?怎么睡一觉起来,换了个人一样。
这趟水放得时间有点儿长,好歹是憋了一晚上。最后一滴落进马桶,扶着小兄弟抖了两下,突然觉得有点儿疼。不是头疼,就是他这宝贝儿这儿有点疼。
低头一瞧,红了,好几处有破皮的趋势。边伯贤有点儿吓着,他这一炮放得有点儿狠啊。连环弹还能把枪管给擦红、擦热了?这算是摩擦生热的现实例?
还发愣呢,厕所门突然开了。边伯贤都没来得及把小兄弟塞进裤子里,门口的朴灿烈丢了个东西过来。他赶紧撤了扶着宝贝的手,任由软乎乎的小东西垂着,手忙脚乱地接住。
“挺好使的。”朴灿烈丢下一句,没多看一眼,合了门就出去了。
边伯贤看了眼说明书,是管消炎去肿的软膏。他有点儿懵,朴灿烈怎么就知道他有这需要?有点儿不好意思,又有点儿尴尬。接着开始怀疑朴灿烈这人有点儿什么毛病,比如偷窥之类的。他肯定趁着自己睡着,拉开自己内裤看了。不然他上哪儿知道这事儿?
可朴灿烈干那事儿图什么呀?
边伯贤有点儿懵,赶紧给自己那儿上了药,出门在门口把朴灿烈给堵上。因为起晚了,朴灿烈正忙着开摊子。
“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个药?”
边伯贤顺了个苹果,在衣服上蹭了两下直接往嘴里送。朴灿烈见了,眉头皱了皱,劈手把苹果拿过来,放水龙头底下冲了会儿再塞回边伯贤手里。
切,边伯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昨晚上太多趟厕所了。”朴灿烈随口胡扯。
“哦,”边伯贤吃得汁水四溢,“几回?”
朴灿烈回头看了他一眼,“七八回吧。”
嘶,边伯贤掐指一算,这频率得一小时一回。合着他喝醉了还有尿急尿频尿不净的坏毛病啊,这不是肾不好的前兆吗?这男人要不得啊。
这么想着,边伯贤觉得有点儿羞,又有点儿尴尬。可一想,朴灿烈给他药膏的时候说挺好用的,不就证明他亲自试验过吗?这么一想,边伯贤心情又明亮了。
他觉得朴灿烈这人还挺好的,不仅给他买药膏,为了安慰他还特意暴露自己的弊端,实在是用心良苦。既然如此,那之前的账就一笔勾销好了。
搬着瓜的朴灿烈突然觉得有两道异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回头瞧见边伯贤笑得一脸意味深长,浑身鸡皮疙瘩都起立敬礼了。
中午的时候边伯贤出去了一趟,回来以后甩了两盒药给他。朴灿烈接过来一看,补肾的。
“都是哥们儿,谢啥!”
边伯贤朝他眨眨眼,转头去切瓜了。朴灿烈无语了一阵,门外都暻秀咋咋呼呼地就跑进来,还带一声吼。
“灿烈哥!你怎么就肾虚了呢?伯贤哥还不让我说。不过你别太担心,我认识一个老中医,推拿针灸样样拿手,赶明儿......唔......”
边伯贤别过头去,实在不忍再多看一眼被鞋底砸个正着都暻秀。你看,都让你不要说了嘛,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在家歇了一个星期,或者说白吃白喝白住了朴老板一个星期,边伯贤接到底下人的电话。正是一个大晴天,就是太阳有点儿大。他看了看墙上的黄历,宜出门,宜商。
他想了想,自己去收租,钱往他口袋里放,可不就是通商吗?于是换了衣服,又让朴灿烈不用等他吃饭,高高兴兴地往集合点去了。
纵四街是块难啃的骨头,谁都不愿意摊上这块地儿。姜五被几位哥哥压着管了一年多,钱没捞到多少,还总是受气。早就不耐烦了,这回有了边伯贤,当然是立刻想把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他。
别的都好说,街头街尾都是良民。你交钱,我保你平安,指不定还招财进宝。麻烦就麻烦在那家“金不换”赌场,老板姓钱,全名钱来富,一听就知道父母有多贪财。钱来富有个表叔,在警局里混口饭吃,当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说他没本事吧,警局开例会、除黑,他还都能说得上话。于是,钱来富仗着有警司撑腰,处处和姜武作对。明着和你拿腔拿调的,暗地里暗渡陈仓。
“呸,”边伯贤蹲在石凳子上,把嘴里的草根吐了,“小孩儿作死老不好,打一顿就好,跟他丫废什么话,操家伙上啊!”
边伯贤最瞧不得唧唧歪歪瞎折腾的,认识警司了不起?有那本事,纵四街还轮得到烈仁会接管吗?他钱来富不早就称霸了嘛。所以说姜五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主儿,鼓不起那胆儿,就知道往后躲。让你边爷爷教教你,怎么当黑社会!
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走到金不换,门口的侍童一看来者不善,先是笑脸相迎,胡天海地地瞎扯拖延时间,一头已经有人进去通知老板了。
边伯贤抬头一看,“金不换大酒店”。面子上还挺一本正经,心里嗤笑了一声。
“这位爷,面生呐。怕是不太懂我们这儿的规矩,我们这儿......”出来个服务员打扮的小子,点头哈腰地笑得脸上褶子都出来了。
边伯贤懒得听他说完,一把把人推开,“规矩还要你来教我?你边爷爷往这儿一站,老子就是规矩!”
这句话说得那小服务生一愣,没见过这么横的。后头几位还常见过,以前跟着吴七爷混过场子,可现下换了个主,眼生却霸道得厉害。一时心里打鼓,不知对方是真有本事,是号人物,还是装模作样,纸老虎一只。
可跟在边伯贤后头的弟兄一瞬间热血沸腾了,男人都有血性。吴世勋总是冷冰冰的,不爱跟他们说话,更不爱说漂亮话和鼓舞人心的话。要打架了,打个响指就算是暗号了。可这位边爷看着小人小个儿的,还挺有气势。一时之间,对这位暂时的新主子多了几分好感。
“知道你拦的是谁吗?”瘌头从边伯贤身侧迈了一步,“这我们边四哥,义字号!还拦吗?”
外头都知道郑四蹲局子了,却不知道郑四被边伯贤救出来,还被他顶了位。小服务员一听四爷的名号,心中讶异什么时候换了人,却又知道这事儿他掺和不了。于是,往边上迈了一步,放凶神恶煞的众位进去。
“哟,边四爷!”大厅正中的楼梯上下来个人,腆着肚子,红扑着脸,眼睛细小而狭长,用贼眉鼠眼形容最合适不过,“久仰久仰。”
边伯贤心想这大概便是钱来富了,朝他温和地笑了笑,说,“有多久?”
钱来富一愣,一脸横肉都僵硬了。讪讪地笑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边伯贤也不急,笑着瞧他,就是要得到个答案不罢休。
“这个,四爷今日光临金不换,是有什么事儿吗?”钱来富话题一转,直接上正题。
“来你这儿当然是消遣消遣,玩玩儿呗。”
“那剩下这,十几位爷,又是如何?”他特意咬重了“十几位”,示意带这么多人来实在不太合适。
边伯贤大大咧咧地挑了张桌子,坐在主位上,“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生怕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得罪钱老板。这不,上回同七弟喝酒,认识了这么几个对胃口的兄弟。他们也是热心,拍着胸脯说,跟老板熟,能罩着我。”
钱来富额头一阵阵的汗,看这架势能不知道来干嘛吗?
“四爷哪里的话,要得罪那也是我们得罪您。您随意,各位兄弟也随意,吃好喝好,有什么不够尽管要!”
说完赶紧就撤了,钱来富见来者不善,又不像姜五那么好糊弄,能不生事就不生事,远远地遁上楼。可他不生事,不代表别人不找事啊。
就听楼下一声摔杯的脆响,接着是一声拔高了音的叫声,“你他妈跟老子玩儿阴的?欺负老子新来不会玩儿是不是!合着你们这金不换就靠着出老千整资金链了?!”
虽说逢赌必有输赢,输了的心里难受恼火,想发个脾气也是常事。这大大小小的风浪,钱来富见得不少。只是这声音有点儿熟悉,分明是不久前才听过的。
坏了,边四爷。
一边捧着肚子迈着退往出事点儿跑,一边还腹诽。这新上任的边四看着白白嫩嫩一副少爷公子相,不像是会赌会摸牌的人。原以为在赌桌上挺好忽悠,怎么眼睛生得这样厉害。一拍额头,暗恨自己手下的人不会做事。急急躁躁,露了马脚,还偏生让人看了去。
谁看出来了都行,偏偏又是边老四。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看上去又是个油水不进的,操着家伙带着人来赌场,摆明要找茬。
“四爷四爷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他这刚踏下最后一级台阶,就被人踢软了膝盖骨,“噗通”跪在地上,一杆枪顶着他脑门儿,拔凉拔凉的。
“他说他做不了主儿,那你来。”边伯贤幽幽的嗓音从耳边传来,“你们不是要教我规矩吗?出老千怎么算?剁手跺脚还是,直接割脑袋啊?”
TBC

楼主 蹲街式054  发布于 2016-02-19 15:46:00 +0800 CST  
C18混战
“四爷......”钱来富脑门上的汗能湿了好几块毛巾。
他后头有人撑腰,所以一向嚣张张狂。纵然面子上摆出“你是老大,都听你的”的敷衍态度,暗地里从来没按规矩办过事儿。以前的头儿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不去惹着他。这回碰上个生面孔,还猛得恨。他倒是想给边伯贤一个下马威,可他表叔最近点背。上回因为喝酒出了纰漏,上头把他远派了。他一路下来的时候已经给去了电话,但毕竟山高皇帝远,援兵来不来得及过来,他实在担心。
况且这个新四爷摆明了要拿他开刀立威,一点儿都没有怕的样儿。
“四爷,底下人不懂事儿,手脚不干净,我好好教育教育,下回见着您一准叫您爷爷!”
钱来富半跪着,边伯贤翘着腿坐沙发上。要是叼根烟那就更有派头了,不过这烟雾缭绕得让他有点儿对烟味反感。
“爷爷?我要那么多王八孙子干嘛,养着又没好处拿,还得提心吊胆地担心哪天反咬我一口。”
“四爷这说的是什么话呐,哪能反咬您一口呢?侍奉您都来不及呢......”
边伯贤冷笑了声,“听见没有!”突然就提高了音量,扫视了四周一眼,“你们老板说了,从现在开始,都算是我边四爷的编制。钱老板,你说是不是这个意思?”
钱来富哪里见过这么没脸没皮跟他要人的主儿,他的意思分明是“下回您再来,咱们面儿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谁想边伯贤给这么解释了,末了还反问他是不是这么个意思。钱来富说是吧,心里在滴血,说不是吧,有那个胆子吗?
“是是是,这场子都是烈仁会的,四爷说了算。”
边伯贤扬了扬头,用下巴点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下来这会儿已经给你那个表叔通过气了吧。警察来这儿要多久?”
钱来富一愣,脸上堆出的肉都在抖,“这......”
“知道老子以前干嘛的吗?”边伯贤勾起一边唇角,歪着脑袋瞧他,“老子以前就是条子!抓过罪犯守过牢,你们这种地界,都不稀得瞧上一眼。”
这话往外头一放,差点没把钱老板吓岔气了。难怪被上头派来跟他斗,原来不止是靠着初生牛犊不怕虎那股劲儿啊。
“咱今天就说说清楚!”边伯贤手一伸,便有人往他手掌上放账本,“远的咱不说,就当是烈仁会送钱老板的礼。这前前后后钱老板欠我们的账,不多不少五十七万四千八。我初来乍到的,难免有些得罪老板。这么着吧,零头我也不要了,五十七万四,钱老板给个说法吧?”
边伯贤报出这个数字时,也把自己给吓了一跳。难怪黑道水深油多,三个月就至少能进账六十万。这还只是纵四街的一家店,其他地方林林总总加一块儿不得好几百万呐。
“四爷,这数字也不小了。给小的宽容几天呗?”钱来富还想赖呢,等他表叔回来了,指不定还有希望。
“宽容?老子他妈给你宽容了好几个月了!儿子都能叫爹了,钱拉不出来?”边伯贤手一挥,账本直接砸钱来富脑门儿上,“没事儿,钱没有,咱有店呐。弟兄们,都活动活动手脚,看看钱老板这店里头有什么好东西,咱扛回家孝敬烈哥!”
四爷话音刚落,带来的二十个人抄了家伙一通乱砸。这看在钱来富眼里,统统都是他的心血啊。就这么几榔头,几锤子,砸了个精光。他们那刀不是砍在桌子上,而是戳在他心眼儿里。他往边上使了个眼色,从一开始就憋着的气快把他心肺涨爆了。他又不是天生的受气包,平时也是趾高气昂高高在上的老板,如今有人砸他的场子,就算这事儿忍过去了,之后又怎么在外头人面前抬起头来?
钱来富的手下得了主子的指令,也从桌子底下掏出棍棒还击。一时之间场面混乱,两方人马相互厮杀。都是一副痞子样,边伯贤分不清谁是自己人,谁是钱来富的人。满耳朵都是“去你妈!”“王八玩意儿!”之类的粗口,听得他只觉得吵闹。
定睛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钱来富趁着慌乱从地上挣扎起来,直往门口蹿。边伯贤暗骂一句,抬脚踢开一个要把榔头往他脑门上打的人,从地上捞起一根钢管,颠了两下,一边挥一边去抓钱来富。
今儿要是让人跑了,他这场子砸的就没意思了,下回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妈的,都给老子闪开!”
钱来富跑得也不顺畅,到处都有人对着打。原来在里头消费的顾客纷纷夺门往外跑,奈何厮杀过于凶猛,把人给吓着了。于是跑又跑不成,挤在厅里撕心裂肺地叫,还挡道儿。
边伯贤的腿还没好透,刚结了薄薄一层痂,这会儿跑得猛了,也没顾上疼。其实也没原来那么痛了,但总还是没有完好的左腿用得舒服,跑起来跟瘸子似的,有碍速度。
光顾着扫清前边儿的障碍,他一脚踹完一个,棍子往人脑门上打。忘了后头也有追兵,背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下,差点儿没吐出血来。感觉整个内脏都跟着晃了两下,喉口溢出点儿铁锈味。
“操。”
他抹了把嘴角,转身给了人一手肘子。在警校学的擒拿术和防身用的合气道,这会儿可以肆无忌惮地使出来,没两下就把人个放倒了。向来睚眦必报的边四爷,把人翻了个身,照着那腰那背狠狠来了两下,吐了口唾沫才赶着去追钱来富。
“都给我往死里打,别让钱来富跑了。这么好的场子,今儿收了那就是你们吴七爷的盘。天天赚得银满钵满,能亏待得了你们?”
听了四爷这声带着沙哑的嘶吼,各个弟兄打得更带劲儿了,连躺地上歇气的都挣扎着爬起来捞枪捞棍。
钱来富那圆滚滚的身子要能一路滚出去说不定还比现在一步步跑来得快,只一下便被人扳倒在地上。边伯贤把钢管挥得飞快,迈了几步一脚踏上钱来富的背。脚下用了狠力,恨不得把人内脏踩爆了。
“四爷,咳咳咳咳,四爷,您行行好!”钱来富趴在地上,还指望着有人来救他。
奈何吴世勋借给边伯贤的那都是精兵,虽有损伤,但经过不到一个小时的混战依旧占据了上风。
“钱老板,你说你跑什么劲儿啊,咱好好商量不成,怎么还动手了呢?”边伯贤恶人先告状,弯下腰撑在腿上,一手抓起钱来富的头发,好让他听清楚自己的话,“我说给烈哥献个礼,就这么不愿意?想我烈仁会也算是处处照顾你,没想到钱老板是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玩意儿。”
“没、没、没不乐意,四爷......”钱老板那声调都带上哭腔了,心里头不住地埋怨自己表叔不靠谱。
边伯贤嫌恶地把手松开,觉着满手掌的发油,恶心得直反胃,“钱老板,别的咱不说了。那笔账你比谁心里都清楚,要不就拿你这店来抵吧。什么时候债还清了,什么时候再交还给钱老板。”
“不、不、不,四爷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
谁都知道,这落到烈仁会手里,还有收复的一天吗?那绝对不能啊。金不换是块大肥肉,不光是纵四街,整个九区都有名声。钱来富着急地在心里盘算如何是好,就听得外头一阵脚步杂乱。
他心里一喜,莫非是表叔叫人来了?接着就听见有人压着嗓子喊他,“老板,老板!”
边伯贤显然也听见了,那杂乱的脚步声虽然急促但还有距离,不管是谁,好歹在明处,他有把握。但是那呼唤就在附近,周围吵杂,把那声源成功掩盖。
没等边伯贤反应过来,耳边传来一阵风的呼啸。接着脑后一记重击,撞得他先是眼前一晃,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沿着脖颈溜进衣领里。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瞧不见,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只剩下听觉还有残留。
“操你妈!”
他不知道这一声嘶吼是谁,只是盛满了愤怒,还有破音的沙哑。
完了,腿脚还没好,脑瓜又破了,今年是不是多灾多难呐,回去烧个香敬个祖宗去去晦气......当然,前提是这波来的是自己人。
隐约间,有什么覆上他的侧脸,温热而宽厚,舒服极了......
TBC

楼主 蹲街式054  发布于 2016-02-19 15:56:00 +0800 CST  
元宵节快乐哦!

楼主 蹲街式054  发布于 2016-02-22 21:43:00 +0800 CST  
C19受宠若惊
边伯贤睡得,或者说昏得不是很安稳,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恍惚中还记得些梦境。
总有一个瞧不清眉目的人,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抚着他脸颊、后颈、小腿......凡是他受伤的地方,都被温柔地揉按过。
他很想睁开眼,但和鬼压床似的,如何都动弹不了。等他再次陷入昏迷,刺眼的阳光透过他眼皮把他的意识从梦魇中拖出来。后脑勺那儿隐隐作痛,整个脑袋都沉沉的。倒是身上被清理得很干净,没有混战后的血腥味儿,自然也没有四溢过后随处结痂的血盖。
环顾了一下,挺熟悉的。好吧,他现在躺在朴灿烈最宝贝的床上。看这个日上三竿的势头,得是大中午了。不过按照他精神恢复程度,估计砸场该是前天的事儿了。
他心里疑惑,最后来的是谁?自己又是怎么回来的?总不能是梦游自己走来的吧。但看自己没缺胳膊少腿,没给人挖了肾,估计来的是自己人。
边伯贤心里还记挂着他昏过去之后事情的进展,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缓了缓神,最后挣扎着爬起来。朴灿烈不在屋里,水果店难得的没开张,一看时间果然是接近下午。
身上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和裤衩,到处都涂了碘酒。远远这么一看,估计能被认成会直立的斑点豹。他下意识想挠脑袋,但手一伸就觉着不对劲儿。
正面对着镜子瞧,看不出什么。可转个身,后脑勺秃了好大一块。正中间贴了块纱布,好好地盖在他的伤口处。边伯贤瞬间就急了,血压一升,血液一上涌,差点没把伤口冲破了。
脑袋急得发疼,他蹲下身子按了按太阳穴,待得那阵生疼过了劲儿,他也没力气生气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倒的是什么霉啊。先是腿上挨了枪子儿,接着是门牙没了,现在换成脑袋。这腿上伤没好成,牙也补得乱七八糟,现在连头发都不见了。
他有些懊恼地踹了一脚身边的凳子,觉着大概真的有点儿走背运。要是昨天还让钱来富跑了,那他还是别做什么黑社会了,跟着朴灿烈卖瓜吧。别下回还什么都没掏着,赔了条命。
随便拾掇了点吃的,坐门口等了半天,脑袋都晕乎了,也没等见朴灿烈。心里琢磨着得给自己买个手机,当然前提是他前天打架打赢了。
在朴灿烈柜子里翻了半天找出个渔夫帽,对着镜子反复确认脑后的秃斑被遮得严实,才锁了门往八字楼去。这地方都快给他造成阴影了,每次回去都能带回一身伤。
今儿这气氛有点奇怪,谁见了他都点头哈腰的,脸上写满了恭敬。边伯贤觉得别扭,没当惯大佬,受不了人家供奉。会议室里就吴世勋一个人,不过在他进门那一刻分明瞧见烈哥老板椅后的门被阖上。
“小哥哥怎么不多休息两天?”
吴世勋见他进来,放下手里的游戏机,笑得眼睛都弯了。边伯贤不跟他客气,有人躲着他,他也没心情把他揪出来。挑了张椅子坐下,抖了抖领口,这天热得随便走走就一身汗。
“能歇得安心吗?”边伯贤白了他一眼,接过他递来的凉水。
吴世勋见他仰着脑袋喝水,眼疾手快地摘下他的渔夫帽,露出缺了一大块头发的头皮,格外搞笑。
“噗!”边伯贤一口水全喷了,呛得他直吐舌。一手指着捧腹大笑的吴世勋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吴老七见他四哥涨红了一张脸,隐约有生气的意思,赶紧止了笑意。
“烈哥的手艺也不见得有多好嘛,还非要亲自动手。”
“噗!”边伯贤第二口水又没控制住,喷得桌上都是,“你什么意思?”
吴世勋勾勾嘴角,反而不说话了。从柜子里拿了块毛巾,漫不经心地擦着桌子。边伯贤一双眼睛跟着他滴溜溜地转,还等他的后文呢。
“那天后来怎么回事儿啊。”他磕着吴世勋推给他的瓜子,没尝出好坏来,心里装着正事儿呢。
偏偏吴七爷就是个怪脾气的,人家越是着急,他越是不在意,“收着钱了。”
这个结果让边伯贤心里松了口气,但没一会儿又吊了起来。他还想知道打他的那人以及他这脑袋是怎么回事呢。
“您能稍微多说两句吗?”
吴世勋朝他一笑,“四哥想听什么,要是细细说了,实在太费口舌。”
“谁把我送回去的。”
“烈哥。”
边伯贤心里咯噔了一下,眯起眼睛,“烈哥去了金不换?”
吴世勋挑着眉毛哼了一下,表示事实如此。边伯贤抬了抬手,“让我缓缓......”
这么说他这人是烈哥带回去的,脑袋也是烈哥剃的。呸,还想找人出出气呢,谁他妈这么不长眼给他剃成这样。现在不仅不能亮拳头,还得堆着假笑给人捏肩捶腿,“剃得好,剃得妙,再来一次要不要!”
再者说,这姓啥都不知道的老大也太会抢功了。见他打得差不多了,出来插上一脚,合着所有功劳就归他了?边伯贤心里不服,还不能说。
吴世勋似乎是瞧出他心里想什么,“四哥现在可是立了大功,烈哥听说金不换打起来了,二话没说带人过去。本以为会是一场恶战,结果钱来富抱着烈哥腿,哭着把金不换双手奉上。”
边伯贤一惊,“我这是收着钱了?”
“何止啊,”吴世勋不着痕迹地瞟了眼关着的那扇门,“四哥这回算是赚大发了。烈哥不仅把金不换给了你,还把整个纵四街都划到你盘里。烈仁会上上下下都知道如今在烈哥座下最红的就是你,边四爷。”
边伯贤一颗瓜子夹在齿缝间,没顾着咽下去,也忘了吐出来。幸福来得太快,打他个措手不及。就好比是走路上出了车祸,本以为活下来就是走大运了。没想到不仅伤得不重,人车主还把车送你,外加一笔补偿费。
当然这比喻不太恰当,毕竟人不会有意地往车上撞,他是自己送去给人打。
吴世勋从怀里掏出张银行卡,丢在边伯贤面前,“该拿的赶紧拿,千万别跟烈哥客气。有时间去银行改个密码,金不换被砸得不像样。虽说烈哥愿意出头替你出这个钱,但总有些不如意的地方。”
别人用过的东西毕竟还留着点痕迹,按着自己喜欢的方式改造一下,日后用起来也顺心。边伯贤点点头,把卡拿在手里,依然没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喜讯。
“后来也是烈哥把我送回水果店的?”他一点都不吃惊烈仁会的人知道他住哪儿,只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有的是人抢着替他做,何必要烈哥亲自动手。
“可不是,”吴世勋的笑,边伯贤总是看不太透,“进去看你倒在血里,亲自抄家伙上,把那砸昏你的家伙打了个半身不遂。可惜,我没在现场,都多少年没见烈哥动手了。”
这......还替我打架了?
“你这脑袋也是烈哥的杰作,大半夜不睡觉,把整个帮会里会点儿医术的都折腾出来了。人医生说缝合得备皮,他二话没说拿了推子给你剃了。之后就开车把你送回去,他那辆限量法拉利,我都还没坐过。”
边伯贤一听,痛心疾首,尼玛,老子第一次坐豪车居然还昏着?没给他小皮座上吐口唾沫真是太他妈可惜了。
重新抓回重点,按他的想法,如今他还在考核期,身上警察的影子还没摆脱干净。人家老大不仅对他没有疑心,还百般照顾。要不就是他有超能力,让人特稀罕。要不就是,道上的人其实都单纯又善良,对人掏心掏肺得好?
那张卡拿在手里有点儿抖,他摸不清楚烈哥的想法。是想拉拢他?也没必要趁着他昏迷的时候还装真心实意啊。真在乎他?开玩笑,从势不两立到齐头并进还没几个月呢。况且.......
“诶,你们都、都见过烈哥吗?”
吴世勋抬眼看了他好久,空气沉默得都凝固了。边伯贤心虚得脸有点儿红,他问这个问题特白痴吗?他七弟怎么又开始笑得莫名其妙了。
“你想见他?”
边伯贤不知道该点头好,还是摇头好。哪个会显得他更白痴?
“早点回去吧,现在走还赶得上去银行改个密码,查个存款。”吴世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打开游戏机,重新玩起来。
边伯贤抓了一把瓜子打算放兜里,摸了半天发现裤衩没口袋,只好把瓜子放回去。然而手心里都是汗,一把瓜子都黏乎了,看着怪恶心的。他摸摸鼻子,看吴世勋没抬头看他,赶紧拿了卡走了。
回去的路上正好经过银行,里头人还挺多。空调打得足,不少上了年纪的爱来这儿蹭冷气,弄得大厅里熙熙攘攘的。有个穿制服的姑娘问他要办什么业务,他把卡一伸,说改密码。
他没来过几回银行,以前工资拿得少,也没什么必要搞张卡。钱摆信封里锁在保险柜里,用起来也方便。经验缺乏,导致自信心不足,连人小姑娘眼睛都没敢瞧。
“尊贵的VIP顾客,请您跟我来。”
人太多,又吵杂,边伯贤没怎么听清,“......什么屁?怎么还说脏话呢?”

TBC

楼主 蹲街式054  发布于 2016-02-23 19:34:00 +0800 CST  
C20 三个手机
边伯贤老实不客气地往真皮沙发上一坐,喝着特供的红茶和点心。穿着一步裙的工作人员把单子递到他面前,他拿起来一看,上头那数字差点没把他吓蒙过去。
伸出手指从个位数开始数,数了好几回才确认这数额大得已经超乎他的想象。
“这是我的卡?”
边伯贤的嗓音都不自觉地拔高好几个key,听着跟公鸭叫似的。
“是的,边先生。”那姑娘脸上一脸真诚,也没理由故意骗他。
他走出银行,心里还扑通扑通直扑腾呢。那张卡瞬间重了好几倍,放哪儿都不合适。一会儿揣兜里,一会儿拿手上,要不是怕走路把卡折了,他都想脱了鞋塞鞋垫子里。一路往回走,就换了好几个地方摆卡,偷偷摸摸的跟做贼差不多。
可那心情不一样了,走起路来也带风,恨不得让全街的人知道他一夜发财致富。边伯贤大摇大摆地走进一家手机专卖店,刚开始还没人搭理他。
以貌取人嘛,几个抹着劣质化妆品的服务员聚在一块儿嗑瓜子磕得嘎嘣儿响,见边伯贤进去,也就是斜着眼睛瞄了一眼。
“给我拿几款最贵的手机!”
他这么一吼,还是没人理他,估计都以为穷光蛋装逼呢。边伯贤嗤笑了一声,老子今儿还就是来装逼的。
柜台里头琳琅满目的手机各式各样,那些价目放昨天还能让他倒吸一口气,现在嘛,不屑一顾。他就想给自己来二十个水果机,拆了码一列,然后统统往地上摔,把屏幕摔个粉碎,然后掏个诺基亚回家。不过从小勤俭节约的教育压过了内心仇富的念头,他随便指了一款上五千的机子。
那群小姑娘估计见这种人见多了,吃瓜子的手都没拍干净就拿了个样板机过来。
“用不着试了,给我拿三个新的。”边伯贤手臂一挥,在那姑娘诧异的眼神下,挑眉一笑,“咱有钱。”
精神百倍地从里头出来,兜里放着新手机,合计起来连卡上的零头都没用掉。身后那一帮姑娘还没散,尖着嗓子拉扯他,“老板、大老板,我们这个牌子比你手上的好,而且便宜,您再看看呗!”
边伯贤拢了拢衣服,抬着下巴用鼻孔瞧她们,“爷买手机不在乎钱,因为爷有的是钱。”
莫名有种从怡红院出来的感觉,但这感觉还倍儿爽。可能明天他家就能遭小偷,不过他一点儿不在乎。过两天烈仁会四爷的名号一放出去,还不都统统还给他?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偷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嘻唰唰,嘻唰唰......”
边伯贤一手一个跟板砖儿大小的手机,一边哼歌一边手舞足蹈,可见其心情之愉悦。还原地一个三百六十度转身,转完傻眼了。
“咳,你回来了。”
也不知道朴灿烈双手交叉在胸口倚在门框上看了他多久,总之那眼神有点儿耐人寻味。
“看来那一砖头打得挺狠,都脑残了。”
边伯贤白了他一眼,心情好,不跟他计较。
“头不晕,腿不瘸,还有力气到处跑。以前没看出来你的生命力跟蟑螂似的,如此顽强。”朴灿烈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愉悦,僵硬里还带着点儿冷漠。
不过边伯贤没听出来,就顾着高兴了。
“小爷今儿心情好,不和你计较,拿去!”说着把手里一机子甩过去。
“这什么?”
“手机啊,就算你是乡下人,但也不能跟时代太脱轨吧。”边伯贤一副老成的模样数落他,往门口一蹲,扯着朴灿烈的衣服让他也坐下。
“给我干嘛,我用不着。”
朴灿烈平时没什么要联系的人,自从之前那个老爷机进水报废以后,也没想着换一个。
边伯贤把那手机放进他兜里,“现在谁还没个手机啊,看你整天过得跟山顶洞人一样,想联系你都没法儿。”
朴灿烈眉梢一挑,声音明朗了不少,“你......联系我?做什么。”
边伯贤顿了顿,想了一会儿。要说刻意的通话,好像也找不出目的。但总觉得有个手机备在身上,能知道对方在哪儿、干什么,让他很安心。
“就、就像、上回那个喝酒,下次喝醉了就能找你了呗。”边伯贤低着头,没敢看朴灿烈。
好嘛,有事儿了就想着他了。朴灿烈笑了一声,没手机还不是一样找着你了。
“喂,买都买了,不能退啊。五六千一个,你那狗屁账本儿赶紧撕了。爷大方,用不着你给我补差价,只不过以后,随叫随到就当是报答我了。”
朴灿烈觉得好笑,合着给他个手机就要他感恩戴德啊。看看边伯贤手里的和自己手里的是同一个牌子同一个色,回来之后如何都寻不见他的烦躁瞬间烟消云散了。
朴灿烈学古人拱了拱手,“行吧,那就先谢谢边四爷了。”
“好说,好说......慢着,”边伯贤脸上笑意一僵,“谁告诉你,我是四爷了?”
他甚少与朴灿烈说帮会里的事儿,虽然对方知道他是道上的。但边伯贤总觉得自己是自己,朴灿烈是朴灿烈,没想把人小老百姓也卷进麻烦事儿里。他如何都想不起自己在什么情况下,什么时候跟朴灿烈说过自己的身份。
“这算是个秘密?”朴灿烈摆弄着手机,嘴角一勾,“金不换被砸了个稀巴烂,不是你干的?你那个恶名早就传遍了。”
边伯贤摸摸鼻尖,嘿嘿笑了两下,“这么快,我这还没做好出名的准备呢。”
朴灿烈嗤笑了一声,伸手把他脑门上的渔夫帽摘下,露出一大块秃斑。
“诶诶,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喜欢摘我帽子!就爱看老子笑话是不是!”边伯贤伸手去抢,朴灿烈手一举,轻而易举地脱离他的可及范围。
“你的笑话我看得还少?”朴灿烈一根食指顶在边伯贤眉心,把人往外推,“伤口多吹风好得快,老闷着,到时候都烂了。再说,你这块没毛的秃斑,昨天就给我翻来覆去地看遍了好吗?”
边伯贤瞪了他半天,泄气地鼓鼓腮帮子,“妈的,老子一世英名。”
“诶,哥?”
都暻秀拎着保温袋从街角绕过来,见着边伯贤蹲坐在门口,眼睛都亮了。边伯贤朝他点点头,懒懒散散地没说话。
“感觉好点儿了吗?昨天可把灿烈哥给......”
“咳!”
小孩儿说了半句话,剩下半句在他灿烈哥凶狠的眼神下咽进肚里。他笑笑,打开保温袋,立刻香飘四溢,“哥,我给你炖的鸡汤,补补身子?”
边伯贤倒真的有点儿饿,从厨房里划拉出三个碗。也不和都暻秀客气,谁吃不是吃啊,分了三碗出来,招呼两人过来一块儿吃。
他挑了碗肉最多的,执了筷子就要吃,却被朴灿烈扼住了手腕。他鼓足了劲儿瞪他,就知道朴灿烈小心眼儿,自己的肉比他多又怎么了。他边四爷都发了大善心,分他一碗了。
只见朴灿烈把自己的碗跟他的做了交换,这更让边伯贤看不过去了。
“诶,你说你这人,吃你的肉了吗?”
刚说完,就被朴灿烈一筷子打在脑门儿上,“嚷嚷什么,伤了脑子的人吃这么油腻?”
边伯贤捂着额头,看看自己的碗再看看朴灿烈的碗,自己这鸡汤着实要清澈不少,没他上头飘着那么多油。而朴灿烈手边的小碟子里还盛了浅浅一层澄黄的液体,边伯贤瞬间就明白了。
“谁伤着脑子了,老子......我不过是脑壳破了......”
都暻秀在一边看他俩互动,打心眼里觉得好笑。以前看他老大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放朴老板面前,一下子就从老虎变猫了。
“哟,哥,你换手机啦。”都暻秀从朴灿烈手边捞过那只还崭新的机子,“不错不错,最新款啊。”
朴灿烈一脸骄傲,平时的淡定都掩盖不住眼角的笑,“你老大买的。”
对呀,老子买的,你骄傲什么?
边伯贤翻了个白眼,从兜里也掏出个一模一样的。他那才叫骄傲,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我也不懂这玩意儿,挑着贵的买的。”
朴灿烈笑着摇摇头,心想,这铁定一败家子啊。他心里有点儿和都暻秀较劲儿的意思,所以刻意把手机摆桌上。他知道边伯贤那性子,一准会到处跟人炫耀。同样的机子,还是边伯贤给他买的。其实没什么值得傲气,但放都暻秀面前,朴灿烈就觉得高他一等。这么想完,又觉得自己实在没道理,又特幼稚。
“行啊,老大,一个色,一个款,手感还真不错,合着得上万了吧。”
“羡慕?”
“嗯,特羡慕。”
朴灿烈暗自得意,嘴角都扬着放不下来。可接着边伯贤就甩出个白色的同款,推给都暻秀。
“羡慕啥,能忘了你吗?拿着。”
朴灿烈傻眼了,这、这还揣着一个?都暻秀也傻眼了,“哥,这......这我不能要啊!”
边伯贤做了手势,打住他的推辞,“都给我拿着,这钱花得老子高兴。三个手机而已,不痛不痒的。再跟我客气,就不拿我当自己人了。使劲儿用,坏了、丢了,就来找我,还给你赔一个。”
他是真觉得高兴,觉得值。就说朴灿烈,吃他的用他的,这人虽然嘴欠,但该照顾的地方没半点儿松懈的。边伯贤面上不说,心里都记着呢。都暻秀呢,小孩儿死心塌地地信他捧他,就这一点儿暖着他心,让他没法儿不回馈点儿什么。
“嘿嘿嘿,”都暻秀握着白色的手机,爱不释手,“那谢谢哥了。”
这会儿朴灿烈脸上什么表情都没了,垂着脑袋恨不得把鸡汤浇在都暻秀的新手机上。可听边伯贤说了后半句,这个计划就只能想想了。
罢了罢了,和个小孩儿计较什么。
“诶,哥,咱俩这......”都暻秀捞起边伯贤的黑机子,对比着自己的白机子,“咱俩还是情侣手机呢!”
卧槽,凭什么不计较?!
TBC

楼主 蹲街式054  发布于 2016-02-26 15:01:00 +0800 CST  
大家对痞警这篇文有什么感谢、建议或者想说的话吗?
在这层底下留言呗,咱们交流交流。


楼主 蹲街式054  发布于 2016-02-29 21:55:00 +0800 CST  






楼主 蹲街式054  发布于 2016-03-04 20:47:00 +0800 CST  





楼主 蹲街式054  发布于 2016-03-04 20:49:00 +0800 CST  
TBC
看不清的就去乐乎看吧,阅读全文:http://m18351978132.lofter.com/post/1cf594f4_a2a2da0

楼主 蹲街式054  发布于 2016-03-04 20:51:00 +0800 CST  
C23 卧底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积压了许久的量一次性发泄以后,全身上下都轻飘飘的。这样轻松又愉悦的好心情,边伯贤整整保持了好几个星期。
但唯一不足的是,其中他也和自己的左右哼哈二将共同建设过和谐健康社会,可怎么都不得劲儿。那天晚上的甜头萦绕在心尖挥之不去,抓不住,只能看着它在眼前飘啊飘。这胃口吊得难受,但也开不了口让朴灿烈再给他打一发。
边伯贤坐在门口啃瓜,脑袋上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纱布摘掉后只留下一道快愈合的痕迹,隐没在头发里,看不清楚了。边伯贤脑瓜上的毛长长好一大段,但又没到乖乖垂下来剪造型的程度。一根根支棱着,像是个刺毛,又像个海胆。
这会儿朴灿烈洗了碗出来,看他几乎又吃完了大半个,撇了撇嘴角,“少吃点儿,都快入秋了,西瓜太寒,小心胃不舒服。”
边伯贤抹了抹嘴角,抬头看到他衣角上有块脏的,知道这是他今天去进货的时候蹭上的泥巴,“朴灿烈,要不你搞块地自己种吧。”
朴灿烈愣了一下,要笑不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没发烧吧。”
“没,我和你说正经的呢。”边伯贤把没啃干净的瓜皮在朴灿烈的怒视下丢到远处,“甲街乙街街尾那儿不是有块荒地嘛,这么多年闲着也是闲着。当年那场火烧没了林子,这地也该休息够了。我盘算了一下,没人管的地要不了多少钱。你种点儿菜、瓜,要不养猪,都行。每天来来回回地跑,不累吗?”
朴灿烈一下一下地擦手,刚开始以为这人跟自己开玩笑呢,没想他还真是深思熟虑了,有计划过。心里有点儿甜,有点儿受宠若惊。
“再说吧,挺麻烦的这事儿,还得上土地管理局,手续太多。”说着转身就要进去。
“诶,我跟你说,很多事儿不难,就怕拖。你一鼓作气去做了也就那么一个月两个月的事儿,我......”
边伯贤追他后头跟他说道理,话没说完就听到后头有人叫他。声音陌生又熟悉,来自遥远的过去。
“边伯贤。”
那人又喊了一声,边伯贤转头,愣在原地好一阵子没反应过来。
“金、金钟仁。”
金钟仁又黑了一圈,瘦了一圈,眼神都犀利了。边伯贤挠挠头发,觉得来者不善,没那么容易就打发。
“额......天热,来口瓜吗?”
金钟仁一声警服解开了领口两颗扣子,和拖着夹拖的边伯贤并排坐在台阶上,边伯贤特意挪过隔壁沙县的电风扇给两人吹风。
“我没想到你是真的......变节了。”金钟仁沉沉的嗓音和夏末的空气一样闷。
“咳,你还不了解我?我不爱开玩笑。”边伯贤递给对方一块西瓜,但金钟仁没有伸手。
他盯着边伯贤的指甲盖,小小的一块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修剪得干干净净。
“过得好吗?”
边伯贤暗暗抖了两下,这问话跟分手多年的情侣再次偶然相见,惊讶之下脱口而出的第一句问候语。
“你希望我回答好,还是不好?”
站在老朋友的立场,当然是希望他过得好。但是如果加上两人对立的身份,这个问题就值得思考了。
金钟仁叹了口气,接过多水的瓜囊,“对烈仁会的调查被迫终止了。”
边伯贤吃惊地抬头,嘴角还挂着一滴红色的西瓜汁,“什么、意思?你......在调查烈仁会?”
“呵,有什么奇怪的。”金钟仁轻笑了一声。
没什么奇怪的,烈仁会在道上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要是能挖了烈仁会的根,升官发财根本不在话下。但金钟仁不是那种贪财冒进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他分明是没那个本事动这块烫山芋的。
“是你自己要调查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边伯贤的手指嵌进西瓜中,却浑然不知。
“你叛变之后。”金钟仁淡然地朝他笑笑,“我没有拿到搜查令,所以很多行动没有资格。但调查烈仁会的,除了我,局子里还另有其人。”
边伯贤有点儿分不清金钟仁的目的,到底是来挑衅他的,还是提醒他的。金钟仁没等边伯贤做出反应,接着自己的话头。
“据说是位出差的头儿从海外回来,听说有人动了烈仁会大发雷霆,终止了所有在明在暗的行动。”
边伯贤心猛地缩了一下,他进入帮会时间不长,根本没想到烈仁会和警局还有关系,难怪这两年一直走上坡路,还没人阻挡。
“不过,边伯贤,我不会就这样罢手的。”金钟仁两三口把西瓜啃个干净,咧嘴朝边伯贤一笑。
那笑容在阳光下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回忆的味道。刺激得边伯贤鼻头发酸,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严肃又嬉闹的过去。
“一定要把你从歪路上救回来。”
望着金钟仁坚定的眼神,边伯贤勉强挤出个笑容,干巴巴地回击,“哼,是救我还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喂,”金钟仁突然凑近,双手撑在边伯贤身侧的地上,“你离开以后,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
边伯贤被他突如其来毫无预兆的偶像剧台词吓了一跳,无声地张合着嘴唇,什么都说不出来。以前金钟仁也爱和他开这样的玩笑,说着肉麻的话,三个人再嘻笑一下。但现下,边伯贤一点笑意都没有,脸部肌肉都跟抽筋似的。
而金钟仁对这样的气氛格外喜欢一般,又向前靠近了一分,“所以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你就告诉我吧。”
边伯贤眉梢一跳,眼皮抽了一下,“啥?”
金钟仁凑在他耳边,吐出的热气撩动起他不长的毛发。边伯贤觉得痒,别开头缩了缩脖子。
“喂,你、你是谁啊!”
都暻秀的声音适时地从街对面传来,金钟仁闻声皱了下眉,起身去看他。随着他从边伯贤身体上方离开,带走了一阵压力,让他长长舒了口气。
“你想对我大哥做什么!”都暻秀踩着夹拖冲过来,语气倒是挺冲,就是那邋遢的衣着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
金钟仁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你大哥?你也是烈仁会的?”
边伯贤眉头一皱,没来得及堵住金钟仁的嘴。果然都暻秀愣了一下,圆圆的眼珠看看他再看看金钟仁,“还、还真是啊......听许大妈她们说了好几回,我都不相信呢......”
“怕了?”边伯贤冷笑一声。
“谁、谁怕了!”都暻秀手臂一展,插进他大哥和金钟仁之间,“我大哥做的都是劫富济贫的善事,你、你不许抓他!”
金钟仁身上还挂着警服,难怪对方会误会自己是来抓边伯贤的。
“哼,混得不错嘛,还有这么个忠心耿耿的跟着。”金钟仁拍拍都暻秀的肩膀,“弟弟,提醒你大哥,狐狸尾巴加紧。否则,我的这副手铐第一个客人就是他。”
“呸!”都暻秀朝着金钟仁的背影吐了口唾沫,转头对边伯贤拍拍胸口,“哥,咋样,我是不是特棒,特别有势气?”
边伯贤把沾满西瓜汁的手在都暻秀的白衬衫上擦了擦,一脸心疼地说,“这人民警察比你小,弟弟。”
门口留下刚被人占了口头便宜的都暻秀和一地西瓜皮,这、这怎么可能......
都暻秀细皮嫩肉的,看着幼龄,再加上总是一脸迷茫的呆萌脸,总让人觉得他比实际年龄小上点儿,而事实上他不过比边伯贤晚生了一两年。金钟仁常年在警队里风吹日晒,又是易黑不易白的肤质,倒是又沧桑了几分。
“刚才那谁啊?”
朴灿烈头也没抬,就说了一句。最近得了新手机便迷上了单机游戏,什么消消乐,什么全民天团,天天刷。边伯贤偶尔登陆上去想玩一玩,但一看到好友列表里朴灿烈的成绩,自信心瞬间就被打击了。
这狗东西整天正事不干,就知道打游戏,网瘾少年!
“没谁,以前一个朋友。”边伯贤满不在意地掏出手机也玩起来。
“哟,你还有个警察朋友呐。”朴灿烈手一抖,漏打了一个音符。
边伯贤觉得他语气怪怪的,但是没听出有什么内在意思。他也不是心细的人,没在意随口接着,“谁还没有一两个狐朋友狗啊。”
朴灿烈瞥了他一眼,“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还认识警察。”
“你问这么多干嘛,查户口啊!”边伯贤狠狠推了他一把,“都怪你,这首歌好不容易到这儿没按错过,问问问,跟只苍蝇似的。”
朴灿烈看看他屏幕上跟自己还差一点儿的分数,得意地晃晃脚丫子,没再说什么。倒是边伯贤没了心思,耳边似乎还萦绕着金钟仁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所以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告诉我吧。
其实,你是卧底对不对?”
TBC

楼主 蹲街式054  发布于 2016-03-11 21:17:00 +0800 CST  
C24 车
金钟仁来过一次以后,边伯贤总是心惊胆战的。他能很容易的对付都暻秀朴灿烈,也能很容易的收服小弟,就是对金钟仁如何都应付不来。一来两人立场不对盘,二来总觉得自己的变节亏欠了他,说话也弱了几分气势。
好在平静日子卷了一个浪花就风平浪静了好一阵子,跟着吴世勋做了几回生意,边伯贤又赚了一大笔。闲着的时候帮帮朴灿烈的忙,这倒是成全了小老板。
得承认,朴灿烈在游戏上的天分高得吓人。不管打开什么游戏,只要是朴灿烈在玩的,都是他占据了第一。边伯贤也不是没尝试过超越他,可惜没那个本事。所以每每看到好友列表那人的分数,都气得他想摔手机。
手机也不想玩,摊子有朴灿烈,无所事事的边四爷往床上一躺,眼睛一合打起了瞌睡。但没眯上几分钟,手机就响了。
“四哥,睡呢?”
吴世勋这小子就会凑时间,明知道边伯贤有午睡的习惯,偏偏挑这个点儿,焉儿坏。
“屁话,我要是睡着,这跟你说的是梦话?”边伯贤没好气地冲他。
“行吧,你接着睡,我挂了。”吴世勋语气里满满的笑意。
边伯贤这会儿哪儿还有睡意,恨不得把人从电话那头揪过来,“吊老子胃口,吴老七你胆儿大了哈。”
吴世勋笑起来,“行了,不逗你。上回那事儿有着落了,就是得破费点儿。”
边伯贤一听有戏,高兴地差点儿从床上弹起来,“没问题,要多少都行。辛苦你了,下回哥请你吃饭。”
“那我可得吃点贵的,铁公鸡难得拔一次毛。”
“我有这么抠嘛......”边伯贤嘟嘟囔囔了一句,他平时确实不太去集会,请客也请得少,更愿意留家里跟朴灿烈挨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回有过那样的夜晚,所以觉得朴灿烈的味道闻在鼻子里都带着麝香味儿。忍不住就往他边上靠,越看越觉得他好看。
“......边伯贤,你有在听吗?”话筒那头的人拔高了几个音量,甚至不知轻重地喊上了边四爷的大名,显然是带了点儿怒意。
“啊?听着呢。”边伯贤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明天来取车钥匙,诶,你会开车不?”
边伯贤愣了整整一分钟,过长的反射弧才通知他的大脑,该兴奋起来了。于是整个水果店瞬间被一声似狼似虎的吼叫充斥,接着边伯贤如脱缰的野狗绕着整条甲街跑了好几个来回。直到气喘兮兮,两条腿都跟不是自己的似的,才一步一瘸地挪到朴灿烈面前。
“老子......有......车了......哈、哈、哈......老子......自己的......车!”
朴灿烈听完他结结巴巴,连喘带笑地说完,皱着眉头挖挖耳朵,平静地说,“哦。”
“哦?!”边伯贤刚平的喘又上来了,绕着原地转了好几圈,跺着脚还是没法平静,“就哦?这么鼓舞人心的事,这么热血沸腾的事,你就这个反应?”
朴灿烈摊摊手,一脸无所谓,“又不是我的车,我跟着激动干嘛。”
边伯贤张张嘴,一时半会儿没说话。因为他发现个特别可怕的事儿,把自己给吓着了。他张口就想说,“我的不就是你的嘛,有啥分别?”还好没说出口,他俩的关系虽然在互帮互助过后更上一层楼,但是还不至于你我不分家。
但他有这样的想法就足够吓人,显然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把朴灿烈当成自己人了。更加确切地说,是自己的人。边伯贤不够大方,连吴世勋都说他的铁公鸡。但他居然愿意和朴灿烈分享他的车,可见朴灿烈在他心里地位是不一样的。
“就......你平时要上哪儿去能开这车,多方便呐。我又不是小气的人,借你使使呗。”边伯贤觉得自己连话都不会说了,组织不出语言,最后气急败坏地一甩门,“你爱用不用,拉倒。”
边伯贤还真不会开车,警校里头没学过,他更愿意把时间耗在射击场。烈哥给他配的车算不上好,但也有好几十万。边伯贤从车头摸到车尾,说不出的喜欢。可是车钥匙拿在手里就是不自在,他得多久拿到驾照啊。
“这有啥,”都暻秀给他大哥举着小吹风机,“用不着上什么驾校,人多还热,还耗时间。我教你,我打小开跑跑卡丁车长大的。”
“那不得考试打卡啥的吗?”
“放一万个心吧,我叔叔在车管所认识人。随便抽个时间过去开两圈,驾照妥妥的。”
边伯贤想了想,点点头,觉得行。盘算着大概半个月就能摸上车了,别提多高兴了,整整一个下午就对着门口的车子嘿嘿笑。
“去把垃圾倒了。”朴灿烈捏着鼻子把垃圾袋递到他面前。
“嘿嘿。”
“去倒了,听见没!”他伸脚踢踢边伯贤。
“嘿嘿。”
“......你他妈再发出这种声音!信不信我把你金牙给拔了!”朴灿烈怒不可遏,他已经忍了一下午了。
边伯贤抬头瞄了一眼发怒的老板,咧嘴一笑,“呵呵。”
“......”
都暻秀办事向来靠谱又迅速,第二天就带着边伯贤找了块空地,还拎来一辆旧车。边伯贤显得紧张又兴奋,搓着手掌从车头绕到车尾,再从车尾绕到车头,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十圈。
“哥,你别紧张啊,人都能被你打得半身不遂,还怕这个铁皮甲壳虫?”
说着就把边伯贤塞进驾驶座,自己绕进副驾驶,给他讲解车子的构造。边伯贤打架在行,学这个却特别慢,怎么都记不住要怎么起步。脚抖得踩不住离合器,手握着方向盘使劲儿冒汗。都暻秀偶尔帮他调个方向,一摸一手汗。
“哥,你是不是怕啊......”
“......没、没啊,”边伯贤咽了口口水,他能说自己心脏抖成筛糠了吗?他一个做大哥的,怎么说都不能在都暻秀面前露怯,“我怕什么,我就是激动!长这么大头一回摸着方向盘了......”
他嘴里说这话,脸上因为心虚而发烫,眼神飘忽得没注意路。都暻秀可被他吓坏了,“看着点儿路啊哥!打方向盘啊!往左往左!回回回!”
好在边伯贤急中生智及时踩了刹车把车子稳住了,堪堪停在花坛边上。就这么一瞬间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拍着胸脯趴在方向盘上,只觉得心口直跳,快从喉咙里窜出来了。都暻秀也吓得不轻,不过老司机的有余让他还能抽出手顺顺边伯贤的背。
“吓死我了......妈呀......”
“没事儿,咱这车虽然报废了有几年了,但安全措施还是有的。刹车刚修过,油门也调整了,安全气囊更是没问题。”
边伯贤抹了把头上的汗,“要不,咱今儿就到这儿吧。”
都暻秀赶紧点头,他觉得自己也需要点时间和空间喘口气,“时间也差不多了,咱明天再来。”
边伯贤腿还有点儿发软,小腿肌肉搁那儿不停地抖。歇了会儿才从驾驶座上下来,一路上回去还心有余悸。即使晚上朴灿烈专门做了鸡汤也不能安慰他受惊的小心脏。
“怎么了你这是,鸡腿也不吃,鸡翅也不要,你转性了?”朴灿烈用筷子敲敲边伯贤的碗,示意他赶紧吃饭。
“别敲!乞丐才敲碗呢,有没有规矩。”边伯贤白了他一眼,抄起几粒米嚼进嘴里。
朴灿烈抽走他手里的筷子,塞给他一把勺子,“穷人才小口小口省着吃,你以为和乞丐有什么本质区别。”
边伯贤舀了一勺鸡汤含进嘴里,其实挺好吃的,还非要挑刺,“盐放少了。”
“吃点淡的下火,”朴灿烈拿过边伯贤的碗,给他盛了半碗汤,“今天学得不顺?”
“差点儿没命,你说顺不顺。”边伯贤塞了一口菠菜,“都快吓死了。”
朴灿烈没问他发生了什么,嘴角含着笑,细想起来似乎是头一回看边伯贤心有余悸的样子。明明还心惊胆战地没平复,面上还非要做出啥事儿也没有的淡定样子。偶尔再从抖腿、搓脖子等细微的小动作里表现出不安,看得朴灿烈心脏一缩一缩的。
“暻秀不行啊,他一小毛孩儿能教会你什么。”
边伯贤“啧”了一声,“他讲得挺好的,就是我吧,可能这方面不太行。上车就慌,就紧张。”
朴灿烈笑笑,“那晚上做点儿什么让你放松放松?”
“嗯?”边伯贤带着疑惑抬眼,对上朴灿烈眼中的笑意,瞬间明白了。用力咽了口口水,“那个啊......我明天早上得早起,要、要好好休息。我吃完了,今天受了惊吓不适合洗碗。”
朴灿烈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暗骂一句,胆小鬼。
第二天边伯贤早早地就跑去空地了,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把都暻秀盼来。小都老师揉着眼睛,努力和睡意挣扎,“我觉着得改改方法。”
“行,你看着办!我心里建设好了!”边伯贤一脸英勇就义,豁出去的表情。
朴灿烈早上隔壁家的张太公送了一筐苹果,老人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心里感激得不行。但看看家里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就从冰箱里拎出一桶冰糖雪梨炖银耳。朴灿烈回去以后装在保温壶里,心里对边伯贤挂念得不行。于是锁了门,踩着他的小三轮就按着昨天都暻秀给他的地址去了。
不去还不要紧,一去可吓了一跳。那车开得跟龟爬似的,慢吞吞地在空无一人的场地上挪。关键是从车前窗看进去,一清二楚,两个人抱在一起,叠在驾驶座上。
这可把朴灿烈给急的,扔了三轮冲过去,张开双臂拦在车前......
TBC

楼主 蹲街式054  发布于 2016-03-17 21:02:00 +0800 CST  
C25 漂移
朴灿烈大开着他的胸怀拦在汽车前头,把边伯贤吓了一跳。猛踩了一脚刹车,不可置信地盯着“寻死”的人。
“朴灿烈你他妈有病啊!找死是不是!”他摇下车窗,声嘶力竭地超对方吼。
朴灿烈翻了个白眼,就那速度连蚂蚁都撵不死,一点儿不值得担心。边伯贤拍拍胸口,一额头的汗。还好早上暻秀教他一脚悬在刹车上,以防危险。本来还觉得这速度是都暻秀多心了,谁知道突然冒出个人来。
他是真怕撞上,人肉撞铁皮,谁疼谁知道。相比较于昨天自己差点儿撞花坛上,这场“惊魂”要更让边伯贤心脏加速。他拍着胸脯,打开车门喘气。
“干嘛,担心我啊?”朴灿烈撑在车门上,弯下腰探过头去。语气里夹杂着不难察觉的愉快和笑意。
边伯贤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自己从车子里钻出来,“滚!”
朴灿烈看他脸色不是很好,“真生气了?”他上前扯扯边伯贤的袖子,被对方不耐烦地甩开。
“少拉拉扯扯的,”边伯贤点了根烟,刚放嘴边就被朴灿烈抽走扔地上碾灭了,“你说你这人......还挺大胆儿的呢?当自己有超能力还怎么着,就敢往车前头撞?”
“没那么夸张,”朴灿烈揉揉他脑袋,“你开得又不快,况且情况不对我会躲开啊。”
边伯贤甩开他烦人的手,甩甩脑袋,“两条腿跑得能有四个轮子的快?你脑子没问题吧。我一新手,要是一激动,脚上油门刹车分不清,加了一脚油怎么办?”
朴灿烈拽他,被他打开,再拽他,还被他打开,不依不饶地拽他,好不容易抓着人家手,死都不松了。
“我这不是相信你吗?”
他按着边伯贤的虎口,一下一下,用力适当。边伯贤眨了眨眼,对刚才听到的话感到有点错愕。握着方向盘许久的手被按摩得格外舒服,于是气也顺了,怒也平了。
“你、你到底来干嘛。”
虽然语气还是不太好,但朴灿烈听出他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笑着从三轮后头拎出保温桶,掀开个口子,凉气一拥而出。边伯贤的小鼻子皱了皱,眼睛瞄了一眼又装作啥都没瞧见瞥向别处。朴灿烈心里觉得好笑,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张太公给的,我看你这么辛苦,来犒劳犒劳你。”
“算你有点良心......”边伯贤嘟囔着拿起朴灿烈给他准备的勺子,舀了一勺。
那头都暻秀停好了车,观望了一阵,瞧见他俩哥没打起来,似乎还挺和气,胆子放大了窜过来。一听有吃的,晒了一个上午,可把他热坏了。
“哥,你真是大好人,给我来一口!”
“起开!”没等朴灿烈开口,边伯贤一把把他脑袋推开,“我还没吃上呢,你着什么急。”
都暻秀委屈地瘪瘪嘴,后退一步,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盯着那勺子。边伯贤吃了一大口,爽得他差点儿叫唤起来。
“好吃吗?”
边伯贤头也没抬,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那回头咱也做一点儿。”朴灿烈伸手摸摸他头发,埋头苦吃的人也懒得打开他,任他玩儿。
都暻秀突然觉着今儿太阳已经够亮了,这灿烈哥的笑怎么比阳光还刺眼呢?
好在边伯贤人品里还存在点善良,留了个桶底给都暻秀。朴灿烈把保温桶连带勺子推给他,扯着边伯贤往车上带。
“干嘛呀?暻秀还没吃好呢。”
朴灿烈打了个他后脑勺一下,“我教你是你的荣幸!”
边伯贤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嗤笑一声,“你拉倒吧,小三轮儿还开不利索,逞什么强。”
朴灿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看不起我是不是?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边伯贤来了兴趣,勾起个痞笑。
“要是我开不好教不好,”他十分喜欢边伯贤这种笑,特勾人,“答应你一条件,上回你不嫌弃咱家床小吗?我把书桌拆了给你换张大的,你一个人睡。”
“说话算话!”边伯贤高兴得蹦哒起来,一点儿大人样都没有,眼睛里都冒泡泡了。
有的时候早上醒来,他会发现自己和朴灿烈四肢交缠,相拥在一起。觉得脸烧不说,偶发的晨勃格外尴尬。他觉得肯定是床太小,所以自己才会不停往中间靠。再者,自己跟个小姑娘似的窝在朴灿烈怀里,实在有损他大男子汉的尊严。于是挑了个明朗的日子,跟朴灿烈提过这个要求。
“你看咱家有地方放吗?有钱你买别墅啊!”
最终只得悻悻地摸摸脑袋,嘟囔着回一句,“凶个屁啊,不买拉倒......”
朴灿烈看他这高兴样儿,也忍不住笑了笑,“我骗你干嘛!不过要是我开得牛逼,你怎么着?”
边伯贤扬着下巴,一脸胜券在握,“随你处置。”
朴灿烈要的就是他这句话,点点头,回身问都暻秀要过车钥匙。边伯贤看着他钻进驾驶座,有点儿紧张。转念一想,这牛不牛逼还不是我说了算吗?
朴灿烈关上车窗的时候,还朝他笑了一笑。诶哟,那笑得,跟他之前纯良的形象完全不一样。边伯贤竟然觉得他才是痞子,自己才是小公民。他有点儿恍惚,最近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多。
“你......”
“嗯?”朴灿烈挑挑眉。
“没事。”边伯贤抿抿嘴唇,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你、你想清楚了?现在还有机会反悔。”
朴灿烈低头轻笑出声,沉着嗓子说,“你的赌注那么诱人,我哪里舍得反悔。”
边伯贤愣了愣,咽了口口水,左胸口内的那颗脏器不受控制地加速,“我赌什么了......”
车里的人笑着摇摇头,无奈地说了句,“你啊......”
边伯贤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有两层意思,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车子已经跐溜窜出去了。跟他的龟爬相比,那绝对是飙车。偌大的空地上扬起一阵尘土,边伯贤努力睁着眼要看清那车身。
破旧的二手车开得飞快,以边伯贤为圆心绕了整整一个大圆。车轮在地上滑出深刻的痕迹,一圈又一圈,竟然压在同一条轨道上。边伯贤耳边是呼啸的风,眼里只瞧见个黑影。
震惊中,那影子突然破空朝他奔来。发动机的轰鸣充斥在他的耳边,占据了整个思维方式。他愣在原地,竟一点儿都没犹豫是否要跑开。潜意识中如何都不相信朴灿烈会真的撞上自己。
那车子在靠他极近的地方,突然恨过车身,险险擦过他的衣角,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
朴灿烈玩了一手漂移,稳稳当当地停回刚开始起步的地方。他从车上下来,土气的灰色球鞋落在边伯贤眼里,竟然格外帅气。
“你......”
“你要说我输了,我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朴灿烈耸耸肩,顽皮地眨巴眼。
边伯贤半晌没说话,垂着脑袋盯着脚尖好一会儿突然跳起来,狠狠锤了朴灿烈的胸口,“......你他妈这么好的泡妞手段不教给我?”
“......”
边伯贤愿赌服输,当然丝毫没意识到他把自己输给了对方。朴灿烈坐在副驾驶上,给他重新讲档位和注意事项。
“哎呀,这些我都会。”边伯贤被他讲得不耐烦。
朴灿烈敲了他脑袋一下,“少给我逞能。”
边伯贤还想回嘴,可脑子里一想到刚才他那手绝活就没了脾气。车子动了,边伯贤又恢复回那副小心翼翼,生怕碾死蚂蚁的架势。朴灿烈看不过去,掐了他大腿一把。
“知道油门在哪儿不!”
边伯贤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腿残废了?还是哑巴了?”
“没空搭理你,开车呢!”边伯贤盯着正前方,分不出心思。
朴灿烈又掐了他一把,“给我踩啊!使劲儿会不会?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给我踩油门呐!”
“卧槽,这和是不是男人有屁关系啊!”边伯贤被激得来了火气,朝边上的人嘶吼起来。
朴灿烈也不甘示弱,捏着对方的腿不放,吼回去,“是男人就不带怕的!娘炮开车才这么慢!你是男人吗?你是娘炮吗?”
“你他妈才是娘炮!”
边伯贤脚下没留神,那点儿心惊胆战瞬间就被朴灿烈激得抛到九霄云外了。车子刺溜一下窜出去,差点儿把他吓死。
“啊啊啊啊!朴灿烈!啊啊!朴灿烈!朴灿烈!朴灿烈!”
也不知怎么的,这会儿就会喊这三个字,咋咋呼呼地舌头都打结了,愣是不知道还能说啥。就这名字跟顺口溜似的,下意识就冲出口唇。
惊慌失措的手晃着方向盘,却被对方稳稳握住。朴灿烈的掌心干燥又温热,一手绕从边伯贤肩后绕过,环着他,凑近他,笑着看他。
“我在呢,喊啥?”
那会儿边伯贤特想哭,一颗心就这么在对方平静的嗓音里稳定下来,好像真什么都不怕了。
“朴灿烈......”他咬着下唇,尽可能让声音不泄露哭腔。
“放心,我不在你边上呢吗?”
TBC

楼主 蹲街式054  发布于 2016-03-22 18:59:00 +0800 CST  
抱歉,这两天在忙实体发货的时候。耽误更文了,等等我,我还没写!

楼主 蹲街式054  发布于 2016-03-27 19:48:00 +0800 CST  





楼主 蹲街式054  发布于 2016-03-28 20:59:00 +0800 CST  
TBC
看不清上微博或者乐乎哈

楼主 蹲街式054  发布于 2016-03-28 20:59:00 +0800 CST  
C27 【大单子】
边伯贤慢慢转过身子,倚在墙上。水流从他的脖颈一路滑至脚趾尖,堪比最好的画笔,勾勒出最完美的线条。
他微微仰着头,脸上带着慵懒的神色,浅笑挂在唇角将他渲染成一只午后小憩后的猎豹。朴灿烈被他盯着,略有尴尬,一时没回答上。
“朴老板手法相当娴熟啊,”边伯贤站直身子,把身上呼噜了两下,“以前没少玩儿吧。”
朴灿烈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他知道边伯贤没什么恶意,说这话也不过是调侃,也许是为了缓解一下事后的尴尬。但他心里就是不舒服,有股闷气憋着,发散不出来。
“没有,”朴灿烈转身迈出了小隔间,抽过架子上的毛巾,随便擦了两下,“没跟别人做过。”
说完把毛巾往身下一围,推开浴室的门就没回头。边伯贤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是没听出他家小老板的低气压,只是觉得莫名其妙。这刚做完高兴的事儿呢,怎么就不开心了?
朴灿烈就围着浴巾,心里烦躁,从抽屉里拿了一包烟。那还是边伯贤塞在里头的,虽然朴灿烈不让他抽,但这家伙背着他偷偷做点儿污染空气的事儿也不是一两次。朴灿烈不上瘾,但不代表不抽,偶尔心烦的时候来一根,也挺好的。
那烟草呛人的味道一点点充满肺部,直到整个胸腔的那个过程,能让人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还能呼吸。
夏末入秋的夜色清明得像一块墨玉,瞧不见云,偶尔几点星星缀在上头,忽闪忽闪的。那么小一颗,让你都不舍得眨眼,就怕它下一刻突然消失了。那么这么大一块黑布上,连一个亮点都没有,岂不是很无趣?
朴灿烈吐出一口烟,心里的杂乱一点都没有改善。他对边伯贤有想法,其实不是什么好事。显然边伯贤对他无动于衷,再加上这人还没有完全取得自己的相信。在信任还没交付之前,感情就已经先拱手交出,这难道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吗?
“朴灿烈,你居然在抽烟?”边伯贤套好了衣服湿着脑袋从浴室出来,就看见阳台上烟雾缭绕,“卧槽,居然还是我最贵的那盒!”
朴灿烈没搭理他,吸了一口便夹在指尖,手自然地搭在栏杆上。边伯贤走过来,心疼地把他手边的烟盒收走。
“你不是不抽烟嘛,还偷偷抽我的烟。”他嘟囔着从朴灿烈指尖抽走半支烟,放在嘴边抽了一口,“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给你糟蹋了。”
朴灿烈眯着眼看他的双唇在自己刚刚含过的滤嘴上轻压,心头一跳。他别过头去,将目光投入浓浓夜色,“你不是有钱吗?”
边伯贤瞪了他一眼,“有钱就能乱用啊,懂不懂勤俭节约。”
朴灿烈嗤笑一声,完全没想要理会这人。可边伯贤聒噪起来,除非有谁拿着针把他嘴缝上。
“诶,我说,你生气了?”边伯贤撞了一下朴灿烈的肩,只觉得冰凉,“诶哟,你不冷啊?”
这天虽然还没彻底迈进秋天,但夜晚的风渐凉,吹在身上已经不是那么暖和了。朴灿烈偏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搭理。
边伯贤也不在意,他今天过得挺满足的,这会儿心情好,神经也大条一点,“我觉得吧,跟朴老板待久了,越来越觉得你不是一般人儿啊。”
他伸手勾上朴灿烈的肩,回忆了一下,“你说一天卖得出去多少水果啊,但也没见你没钱吃肉。顿顿都挺丰盛,吃不下就丢。还有开车,那手漂移跟谁学的?喂,朴灿烈,你该不是......”
边伯贤笑得别有深意,朴灿烈皱起了眉,将他的手从肩膀抖落,“是什么?”
“该不是某个高官儿的私生子吧,家里不要你,让你住在这么个犄角旮旯里,定期给你打钱,就是别回去抢继承权。”
朴灿烈轻笑了一声,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听他“诶哟”一声,又觉得是自己打重了,轻轻揉了两下边伯贤的湿发,“头发擦干了赶紧睡吧,别整天瞎想。”
“笑了笑了?”边伯贤指着朴灿烈鼻尖,咧开嘴,“别整个忧郁王子的造型,不适合你。”
朴灿烈看着边伯贤笑弯的眉眼,愣了一下,这家伙刚才该不是在逗他高兴吧。还真是......一点搞笑的天分都没有。
边伯贤先他回了卧室,倒头就睡。一天下来实在累得慌,很快就去梦周公了。朴灿烈在阳台上又站了一会儿,这心情比一开始还要复杂些。身上越来越凉,直到他连打了三个喷嚏,才惊觉有些冷。
他锁好大门回到卧室,摸了一把边伯贤的头发,不禁咂舌。果然没擦,这人就该揪起来揍一顿,下回一准记得。
朴灿烈伸手在边伯贤屁股上捏了一把,叹了口气转头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打开最小档,一边给他揉头发,一边小心地给他吹。暖暖的微风没把边伯贤吵醒,那点儿力道反而还挺舒服。边伯贤打着微鼾睡得很熟,自然不知道朴灿烈捏着他的耳垂摸了又摸,一双眼都快把他看穿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朴灿烈已经离开了。身边的床位都发凉了,边伯贤伸了个懒腰,也不知道朴灿烈起这么个大老早干嘛。他刷牙的时候,手机响了两声,一条是催他交电话费,一条挺短的。他瞄了一眼,吐了嘴里的泡沫,往嘴里塞了个馒头,一路往八字楼晃荡去了。
烈仁会平时没特定的聚会时间,有事儿一个电话必须随叫随到,平时有活要交就自己去一趟。边伯贤到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大部分人都在。
就连烈哥都在。
只是那人站在窗前,一张脸看着外头,依然没让边伯贤知道他长什么样儿。边伯贤特想立刻跑到对面楼上,拿个望远镜把人看个清楚。
烈哥穿着一身黑色西服,身材挺拔,腰背宽阔,就是看着有点熟悉。边伯贤一拍脑袋,和他家里那位小老板的背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朴老板有点儿驼背,也从不穿这样的衣服。估计是买不起,家里衣柜都是体恤和大裤衩。
“烈哥,谢您的车!”
窗口的人点了点头,没说话。
边伯贤讪讪地坐在吴世勋边上,压着嗓子问他,“出什么事儿了?烈哥怎么在这儿?”
吴世勋看出他有点儿紧张,给他倒了杯水,“看把你吓得,没什么事儿,就是有张大单子,烈哥拿来给我们看看。”
这么一说,边伯贤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他怎么说都是四爷,有大单怎么不叫他。
“什么单子,能叫得动烈哥?”边伯贤做出不经意的样子。
“分活儿一般都是二哥的事,不过这次,人家点名不要二哥插手。”吴世勋往嘴里塞了个梅子,“烈哥头疼得要命,咱家就没几个看上去斯文点儿的。”
边伯贤看看自己再看看面前的人,觉得吴老七嘴里还有三个字没说,可靠的。
他自己掂量得清楚自己的分量,空降来的,还背着警察的旧身份,着实不值得信任。
“你怎么不去?”
吴世勋摇摇头,“我们靠的是脑子,不是四肢。”
也就是说这人选不止得四肢发达,还得看上去是个文明人?边伯贤在脑子里把几个人都筛查了一遍,高兴地觉得除了自己没别人了。
刀二拿着张纸在烈哥边上据理力争,说得口水横飞。边伯贤了解了个大概,确实是个违法乱纪的大事儿。他勾了勾唇角,觉得今儿没什么能掺和的。
“诶,我上回让你问的事儿怎么说。”
吴世勋挑挑眉,“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动松口了,过两天请人吃个饭,合同一签就行。不过,谁让我们四哥这么费心?”
边伯贤摸摸鼻尖,有点儿不好意思,“你管那么多呢,就一朋友。”
“介绍认识?”
“别,他......”边伯贤有点为难,“他一良民,烦着呢。”
吴世勋看着他笑得一脸促狭,“护得挺严实啊,已经占为己有了?”
边伯贤被他问得脸色发红,“说什么呢,就关系特好的朋友。”
吴世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同床共枕,同进同出,形影不离,确实关系够好。”
边伯贤狠狠地打了他一下,转头就走。走街上觉得吴世勋笑得格外莫名其妙,说的话也别有深意。他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但也觉得眼前笼着一层雾,挥不开。
路过鸭脖子店的时候,闻着味儿有点馋了,于是迈进去。那老板一看他脸色都白了,抖抖索索地愣是把抓起来的鸭脖抖落了一半。
“四四四四爷,您、您走好!”
“四你个头!咒小爷死呢?”边伯贤瞪了他一眼,接过鸭脖,把钱伸进去。
“别、别!四爷吃得高兴就行了,这钱.......”
边伯贤没搭理他,直接将钱掷在桌子上走了。门口对面的大槐树底下摆着两三张藤椅,总坐着或站着好几个嘴碎的老太。见边伯贤出来,脑袋纷纷别开,一脸不自然。
边伯贤走了两步,那几个大喇叭就等不及地交头接耳起来。
“瞧见没,长得挺白净呢,怎么就去干黑社会了?”
“诶哟,王婶儿,人厉害呢。金不换知道不,就他砸的!”
“是吗?听说他跟朴老板住一块儿?”
“朴老板是好人啊,可别被带跑了。真是作孽哟,收养了一只白眼狼,不知道以后怎么折腾呢。别反咬一口就好!”
“朴老板还没对象吧,我家闺女看中他好久了.......”
后头的对话就越来越离谱了,边伯贤嗤笑一声,双手插进口袋里,眼神淡然的往前走。路过垃圾桶的时候,随手将一袋子鸭脖丢了进去。
丢完,还觉得手脏。

TBC

楼主 蹲街式054  发布于 2016-03-31 19:45:00 +0800 CST  

楼主:蹲街式054

字数:147214

发表时间:2016-01-28 18:5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12-10 16:40:12 +0800 CST

评论数:260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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