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不挑食(现代 兄弟 训戒)

牧斐在带牧瑾回家之前,先给阿泽发了条短信让他带着程楚出去,不给牧瑾任何呼救的可能。
回到家后,家里果然空无一人,牧斐十分满意阿泽的效率,直接把牧瑾拎进书房。
牧瑾在车上就已经收到程楚让他自求多福的短信,此时满脸的生无可恋。
“为什么逃课?”在牧斐印象里,牧瑾不是这么任性的孩子,更何况他和程楚同修这门课,就算为了程楚他也会把笔记记好。
牧瑾抿着嘴巴装河蚌,并不回答。
牧斐冷眼扫过,见牧瑾虽瑟缩了下,却依旧紧闭嘴巴,一副死也不说的硬气模样。
牧斐把牧瑾养到这么大,自然是了解他的,挨打时牧瑾可谓是最识时务的一个,从不会在这时候拱他火。
“哥,你别问了,我…是我错了…”牧瑾拉耸着脑袋,苦着脸认错,却不肯多说,也不想牧斐多问。
牧斐皱眉板着脸正要说什么,手机叮了一声,他烦躁的拿着手机要关机,却见发信人是程楚,没有犹豫的打开,脸顿时黑的犹如锅底。
牧瑾被他吓到,弱弱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挺难耐?”牧斐瞥见他的动作冷笑,从抽屉里拿了戒尺,走过去握着牧瑾的肩用力抽下去。
“啊哥!”牧瑾疼的一缩,伸手想捂着,被牧斐毫不留情的抽了下手背,差点没跳起来,嘶嘶哈哈的叫惨。
“哥轻点…疼哎呦…”牧瑾被抽的两腿发软,不敢在伸手挡了,改握着牧斐的衣服,又挨了两下,干脆整个人钻牧斐怀里去了。
牧斐只得先停下手,把他裤子扒了,直接带到沙发上,让牧瑾趴他腿上,再次挥动戒尺。
牧瑾苦哈哈的挨了十几下,只觉得快被打死了,扭着身子要往一边躲,就被牧斐在臀侧抽了一记。
这都是骨头,牧斐收了力打上去都够牧瑾受得,当场让他没骨气的哭了出来。
“你是怎么想的?”牧斐气不打一出来,又被弟弟哭的心软,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能耐了啊,被同学追的课都不敢上?”
程楚告诉牧斐,牧瑾在学校被一男同学告白,那人跟牧瑾同修那门课他才不去的,其意是想让牧斐少打两下。
偏偏牧斐今天在食堂见了易天寻,想起自己年轻时为男人做的那些事,受的那些白眼嘲讽,他自然不愿意牧瑾走他的老路。
牧斐没法原谅易天寻,更没法原谅他自己,经年累月下,已经对爱情心生恐惧,尤其是两个男子之间的感情,他潜意识排斥爱情,再让他眼看弟弟被男人骚扰,心里扎着的那根刺都好像让他更疼了几分。
“没有…我不喜欢呜…男人的…”牧瑾哭的直打嗝,他也不想的,但他又打不过那人,被死皮赖脸的缠着,早就心生厌烦,连饭都快吃不下了。
“自己解决不了也不想找我?”牧斐又心疼又气,在他五颜六色的小屁股上又抽了几下。
“啊啊啊…”牧瑾死命扑腾了下,疼的直冒冷汗。
牧瑾是打算先找程楚想想办法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等他找程楚呢,他被牧斐收拾的爬不起来,他怕连累他再被收拾就没说。
可牧瑾没想到,就算程楚被关在在家里养伤,他知道到牧瑾逃课时就意识到不对劲,联系了同学知道了来龙去脉,打算回学校时帮他解决。
同样也是没想到牧斐会突然去学校还被老师告状…

楼主 花灸妍  发布于 2018-06-19 14:37:00 +0800 CST  
阿泽带着程楚也没走太远,程楚身上还有伤,他们就近找了家咖啡店坐着,程楚向来忍耐力好,跟着坐下也没吭声。
阿泽特意选了角落里的沙发座让他坐进去,这样就算程楚坐不住也可以侧躺一会,也不会给人看见。
“阿泽?真巧啊。”身穿艳红衣裙个头高挑的女人正好从侧后桌起身准备走,和阿泽打了个照面,笑着打招呼,转头看了眼程楚,惊喜道:“我真没想到你们兄弟两…”
“岳溪。”向来温和的阿泽瞬间冷下脸,眼神带了点警告,“我们出去聊。”
程楚原本还在想怎么哪都能看见阿泽前未婚妻,随后被阿泽冷冽的脸色吓了一跳,一时没注意岳溪说了什么,干巴巴喊了声阿泽,面带坎坷。
阿泽回过神来,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缓和了脸色勉强维持温和的口吻揉了揉他的脑袋:“在这里等一下。”
程楚乖乖点了点头,直到阿泽和岳溪走远,眼底才浮现出惊疑,过了一会,他强作镇定的伸手捧住面前的热可可,手指慢慢绞紧,目光涣散似乎无法聚光,游移不定的飘向对面冒着热气的美式咖啡,脸色渐渐变得惨白。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站了起来,顾不得被打翻的热可可和被烫到的左手,一只手死死的捂住嘴,一只手按着翻腾的胃,踉踉跄跄的冲向卫生间。
好恶心…

楼主 花灸妍  发布于 2018-07-26 21:13:00 +0800 CST  
等阿泽回来时,程楚正在认真的跟一小块黑森林蛋糕交流感情,桌上还有别的已经空掉的小盘子,见他回来也只是抬头看了眼,默默推了块手边的提拉米苏过来。
“有这么好吃?”阿泽温柔的揉了把孩子的脑袋,把提拉米苏推回去,他从小就不太喜欢甜食,吃也能吃,但他更喜欢看着程楚吃。
程楚是不会因为有好吃的而露出幸福的表情来的,但阿泽就是能从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得知他的心情,这也是为什么阿泽总喜欢带他到处吃东西的原因。
自家弟弟是隐藏的资深小吃货呢。
“…还行,可以带给小瑾吃。”程楚沉默一会,一改以往的口是心非,勉强的点点头,强迫自己换成正常的回答。
可以带给别人吃已经是最高的评价了吧,阿泽笑了笑没有拆穿小孩最后的倔强。
这几天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程楚的心境变化,不像之前强行假装正常人的不自然,程楚这会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向正常人一样生活。

楼主 花灸妍  发布于 2018-08-12 17:01:00 +0800 CST  
程楚把没动过的蛋糕打包,一手拎着一手拖着护在身前,默默的跟着阿泽走了一段,他不是很爱说话,可觉得两人这样太沉默了不好,于是硬着头皮问:“你们为什么分手啊?”
阿泽微微怔愣,随即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故意逗他:“怎么,想给哥找嫂子?”
程楚在听到‘哥’这个字时眼皮子剧烈的颤了颤,勉强打起笑容摇了摇头,手指不安的捏紧袋子,只道:“怎么可能。”
“我们回去吧,不知道小瑾怎么样了。”
阿泽突然想到程楚的心思,哑了声音没有追问,跟着加快脚步的程楚往家里走。
两人回到家,牧斐正在阳台打电话,看见他们回来无声的指了指牧瑾的房间,程楚点点头提着蛋糕去看牧瑾,阿泽本来跟着进门,见两小的交流又退了出去关上门,转而坐在沙发上等牧斐。
程楚跪坐在床边的毯子上,小心翼翼的拆蛋糕,牧瑾苦哈哈的趴在床上用手指委屈的戳程楚的手背,“阿楚你不够意思啊。”
程楚默默的把拆了一半的蛋糕放在地上,一本正经的回道:“我其实可以更不够意思一点。”
“唉唉,别啊,我一口都没吃上呢!哎呀,你太够意思了,最够意思了还不行,让我吃口。”牧瑾现在是伤员,伤东西不方便,眼见程楚把刚露了个脸的精美小蛋糕放在自己够不着的地儿,他就急了,里子面子全部不要了秒怂。
程楚这才把蛋糕重新拿上去,用包装的纸盒子垫着以防吃到床单上,还服务到家的把小叉子拆了放在牧瑾手上。
“这是谁家的啊,挺好吃的。”牧瑾边吃还边念叨,一边夸蛋糕,一边骂那个追求者,吃完了还不消停,大有一直说下去的架势。
程楚默默地听着没打断,只在牧瑾说的口干时递了杯水,末了才轻轻笑了下:“你放心,不用你出手,牧斐会帮你解决的。”
“我就是不想我哥出手才不说的!”牧瑾极其认真的说道,老生常谈似得假模假样摸了摸下巴并不存在的胡子,装够了才紧张兮兮的开口:“你知道我哥那件事吧,我怕他联想到自己身上难过,那事都那么多年过去了我哥还单着,不就是因为放不下。”
程楚顿了顿,略有些不安的垂下眼,问:“那你知道那个人去哪儿吗?”
牧瑾翻了个白眼,把水杯重重的搁在床头柜上,恶声恶气道:“就是不知道才气,要是让我知道他在哪,我非找他算账不可。”
“他在我们学校。”程楚犹豫再三,抬眼不安的看了眼牧瑾,小心翼翼道:“你也知道的,我有些特殊渠道,这事说起来也是我小人之心了,你哥资助我的时候我查过你哥,正好那时候我跟那个骗了你哥的人在一起打工,所以我知道的多一些,加社团那天我看见他了,只是一直没敢说而已。”
“居然在我们学校!啊嘶…”牧瑾激动的牵扯到伤口,疼的蜷起身子,也就错过了程楚眼里一闪而过的冷芒。
晚上,回到房间的程楚刚洗完澡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低喃着:“放不下吗?所以才会…单着?”

楼主 花灸妍  发布于 2018-09-20 17:00:00 +0800 CST  
岳溪今天本来心情不太好,本来约好了人一起逛街,没想到临时被放了鸽子,进个咖啡厅都能遇见前未婚夫,还被郑重的警告不要乱说话。
没错,就是警告。
看起来温柔体贴好说话的阿泽,其实本质上是个活阎王,也就对家里人好些。
如果不是商业联姻,岳溪是八辈子都不想嫁给阿泽的。
本以为和阿泽分手这一整天的霉运就到头了,岳溪怎么也想不到她的车子居然半路抛锚,无奈的她只能打电话给维修人员,再让家里的司机来接她。
这样一折腾,等她回到家已经天黑了。
疲惫不堪的岳溪仰躺在沙发上,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她叹息着抱怨:“可饶了我吧…”
可在接听之后,岳溪就瞬间满血复活,用温和可人的声音道:“你好。”
电话另一头的程楚捏紧了手机,沉默了很久也没能开的了口,犹豫再三迅速挂断电话。
“请问…?”岳溪满头雾水的保持最后一丝得体的微笑,在莫名其妙的电话下彻底消失,她抬手一丢,把手机丢到地毯上同时自己也摔倒在沙发上再爬不起来。
程楚挂断电话后,在牧瑾疑惑的眼神下勉强笑了笑,干巴巴的解释道:“没人接。”
想要阿泽幸福的期望终究没能打败把阿泽给别人的恐惧,程楚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真是,太自私了。

楼主 花灸妍  发布于 2018-11-20 18:17:00 +0800 CST  
牧瑾行动不便,牧斐也给他请了假,程楚想着牧瑾既然知道了易天寻在学校,就肯定会找上门,他必须在他之前见到易天寻,让他说话时注意点。
因为消息来源的不同,程楚知道的甚至比牧斐还要详细一些,他和易天寻一样的缺钱,找上了同样的工作。
那工作和商业间谍有些相似,手段是一样的不入流,或者说,无耻。
牧斐和易天寻的相遇相爱并不是偶然。
程楚连牧斐都调查过,自然不可能没查过自己的身世,被高成兮收养后,他想尽办法找到了他的亲生父亲,他们的相见并不愉快,甚至可以说,那次相见,是程楚最后悔的事。
那段时间,程楚被当做成阑新可利用的工具做了一些让他如今想起来都十分后悔的事,而他那素未谋面的哥哥,则被成阑新护的死死的,半点没让他接近。
后来他怀疑高成兮其实是他哥哥,当面对质,高成兮也没有否认,同时他看透了成阑新对自己没有半点感情,这才离开了这两个人跟了阿泽。
那时他觉得这世界上,唯有阿泽是没有原因,没有利益关系就待他好的人,也只有阿泽。
可现在,他却很有可能弄错了。
成阑新的另一个儿子,可能并不是高成兮,而是阿泽。
他爱上的,可能是他的亲哥哥。
想到这里,程楚就难受的揪住自己的胸口。
这么久以来,种种迹象和证据都隐隐向他表明阿泽的身份,程楚没法说服自己不信,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只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只要那个问题他不问出口,只要阿泽不主动说出来,他可以一直当作不知道,当作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
这种脆弱的,一触即破的幻想气泡仿佛是程楚最后一丝保护自己的壳,这样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太过美好,他倾尽全力也下不了决心离开,于是,他只能粉饰太平,也只能这样。

楼主 花灸妍  发布于 2018-11-25 23:33:00 +0800 CST  
伤一好,牧瑾就跟没事人似得活蹦乱跳了,程楚伤的比他重,也没他恢复的快,被牧瑾逮着机会就数落。
程楚自从意识到阿泽的身份后,总不自觉的躲着阿泽,原本他喜欢阿泽,目光总不自觉追寻他,现在虽也难以改正,却在那之后强行移开目光。
和他形影不离的牧瑾成了最佳挡箭牌,尤其回了学校住宿后,一天难得见到阿泽一次,程楚才能控制自己不做什么过激的举动。
只要没做最后确定,程楚心里还有一丝侥幸,也许是他想太多了也不一定呢?
阿泽本就是七窍玲珑心,尤其在意程楚的想法,敏锐的察觉到了程楚的躲闪后,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也就不敢过多去找程楚谈话,只得多多嘱咐牧瑾照顾好自己和程楚。
学校里很多事牧斐和阿泽都有些鞭长莫及,但那位纠缠牧瑾的男同学,则是被两位家长约见,差点退学,再也没敢样牧瑾身边凑过。

楼主 花灸妍  发布于 2018-11-30 21:10:00 +0800 CST  
程楚最近几天也是精神恍惚不在状态,就连准备好去找易天寻好好谈谈人生理想也提不起劲来,导致这件事一拖再拖。
虽然他强迫自己不要多想,但那种可能一旦在脑子里扎根,就再也除不掉了,他没法不多想,而一旦认真仔细的思考,阿泽是他亲哥的可能性就越高。
太巧了。
所有事都太巧了。
巧的让程楚心惊胆战。
而在牧瑾眼里,这几天的程楚十分不对劲,总是走神就不说了记性也变得特别差,他能感觉到程楚似乎在躲阿泽,却想不通为什么连面对他都有些躲闪?

楼主 花灸妍  发布于 2019-01-01 23:56:00 +0800 CST  
因为程楚几近病态的洁癖,宿舍里的其他三个人一致商量以后不在房间里吃东西,卫生习惯也是蹭蹭往上提,宿舍评分一度居高不下,成了男生寝室的模范宿舍。
当然,最干净整洁的还是程楚的地盘。
可最近程楚的状态不大对,就连神经大条的林榕都感觉到了不对,趁着其他两人都不在,巴巴的凑上去问:“你和小瑾吵架了?”
林榕问的特别直白,他还没经历过人生中的大起大落,心思也单纯,能憋着到没人时再问已经算有点小心思了。
程楚本来在认真答写卷子,听他这么一问,先是一愣,哭笑不得的看着对方:“我跟他吵架?你可真高估了小瑾。”
牧瑾哪次遇事不是打一架解决的?
“咦?可你们最近都不一起上课了。”林榕不肯相信自己动错了脑子,努力摆出最近收集到的证据。
“我跟小瑾不是一个系的,上个月经常一起上课是因为辅修的课程排的紧,而这个月我要上正课了。”程楚失笑用笔点了点排列整齐的课本,耐心的给钻了牛角尖的人解释。
“哦。”林榕恍然大悟,一个语气词也被他说的抑扬顿挫,硬生生示范了它的所有读法。
紧接着他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得盯着程楚写了一半的卷子,好奇的念着:“高三模拟卷?你还有没事自己找卷子写的爱好,果然学霸就是不一样,佩服佩服。”
程楚不自然的笑了笑,不着痕迹的遮住了草稿本上胡乱涂写的人名。
他不是在写试卷,而是在模拟出题人的出题思路,推测高考试卷时,出题人可能会出的题目类型,然后缩小范围,再用隐藏渠道卖给别人,这样他就会有笔不菲的收入。
程楚不敢用自己的这个身体去做些容易被抓到的违法犯罪行为,黑进系统找出题人这种办法太容易被抓,他只能用这种就算被找到也可以蒙混过关笨办法,谨小慎微的尽可能多赚点钱。
有牧斐和阿泽两个大佛镇守,又有学校的强制住宿的规矩压在身上,程楚根本不敢像以往那样出入声色场所赚钱,也不想再去做类似商业间谍这类给他留下极深刻阴影的工作。
更不想伸手要钱。

楼主 花灸妍  发布于 2019-01-24 19:58:00 +0800 CST  
因为之前答应过会努力活下来,这段时间再也没人强迫他去看心理医生,这让手头紧张的程楚松了口气,连带的治疗的药吃完了,他也没有再买,彻底停了自己的治疗。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程楚没让任何人知道,他一直在供养他那已经成为植物人的养母,他自己也不敢去看养母,偶尔去看一眼都是偷偷的,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
他对养母的记忆非常模糊,记事以来,所感知的大多是冰冷和疼痛,仿佛无止境的虐打,而他的养母,则是只能无助的抱住他替他挡住大部分的暴打,事后默默落泪强作无事。
唯一的温暖,大约就是养母偶尔得了闲钱,会抓着他的小手带他上街,炸鸡腿糖葫芦麦芽糖,只要他多看一眼,养母就会笑着买给他,在外面吃完了再回家。
家对程楚而言算不上什么多好的词汇,他贪恋的是养母那双软暖的手掌。
可他却害她失去了期盼已久的孩子,和对她而言无法舍弃的丈夫。
所以他连已经成为植物人的养母的手都不敢去牵。
高三的模拟试卷对程楚而言如同小儿科一般,他有一整年的时间可以去揣测,现在程楚做的最多的,就是利用课余时间替人打游戏。
也就是俗称的代练。
这个念头起源自林榕有一天吐槽游戏任务太麻烦,想找人代打,这也是程楚代练生涯的第一笔生意。
程楚对电脑的使用不算熟练,只胜在他肯下功夫,初步调查过市场上最收欢迎的几款游戏后,他第一时间就是学会如何操作,然后十分迅速的找到了客户。
至于电脑,是他入学后用第一月的工资咬牙买的,买的配置还挺高,价格也很美丽动人,买完后程楚就吃了很久的咸菜配粥维持基本生计。
辅修的计算机课程对于很少操作电脑的程楚非常的不友好,代码全靠死记硬背,遇到的解决不了的问题就问老师,次数多到老师看见他就头疼。
当然,进步也是飞度提升。
前几天程楚把自己编出的小程序给老师看过后,老师对他的态度才改观,开始认真的指导他。
不过,要让老师知道他之后写的小程序都是游戏开挂类,是用来卖钱的只怕是要吐血。
程楚把每天的时间安排的明明白白,才勉强让自己不去想阿泽的身份问题。
这让他痛恨自己遇事逃避的怯懦性子,又忍不住催眠自己,这样对他和阿泽都好。
只要不是亲兄弟,就算这辈子不跟阿泽在一起都可以。
程楚想要龟缩在他的壳里,现实却总是那么的残酷,打破了他这一美好期望。
他和阿泽,不,是成兮泽的血缘关系被人贴在了学校公告栏上,连带那被两人极力遗忘的一夜也被有心人以打码的形式公之于众。
这两件事一出,暂时还没有人联想到一起,最多是被人议论下他身份,这点小事程楚压根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最怕的事成为了现实。
但程楚却知道,这对他而言的重磅炸弹都还只是警告,他和阿泽的那不堪的一晚,被人录音录像了,尽管他极力追回,却始终没找到母带以及幕后人。
显然阿泽也没找到幕后人。
尽管程楚的理智在看见公告栏时,一瞬间想到了许多,却不可避免的白了脸色,逃命似得奔回宿舍反锁门,躲在了书桌下。
这事传播的快,阿泽当天中午就赶到学校,试图和程楚解释清楚。
程楚没理会,神经质的把音响开到最大,双手捂住耳朵,直到宿管接到投诉强行开门。
阿泽心急如焚的想看看程楚,又碍于程楚不稳定的心理问题没敢进门,倒是牧斐没他那么多顾忌,直接进门,看程楚堵着耳朵蹲在书桌下,二话没说把人从桌子底下拽出来。
程楚一动不动任由他摆布,瞳孔放大放空,手指死死堵着耳朵,嘴里一直神经兮兮的念叨着什么。
“成…成阑…新…”牧斐凝神细听了一阵,发觉程楚翻来覆去的念着这三个字,沉默一阵,对门外吼道:“快给曹周打电话!”
不用牧斐说阿泽就已经给那个治疗了程楚好几年的心理医生打过去电话了。
曹周隔着电话都能听见牧斐的吼声,知道怕是不妙,火速联系了当地的一个学妹江湖救急,并买了最近的机票赶来。
远水救不了近火,牧斐还记得曹周教过他的几个让人放松的情绪的办法,一一照做后发现毫无用处,程楚仿佛毫无所觉,沉浸在了自己的梦魇里出不来。
这个节骨眼牧斐也不敢贸然刺激程楚,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做些无法挽回的傻事来。
“不止是我…”牧斐听成程楚念叨阑新的名字险些听出幻听后,程楚终于换了内容念叨。
只见程楚放空的眼里涌出泪珠,嘴角诡异的上扬,无力的放下双手冲着牧斐又哭又笑:“我早该知道的…”
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因为一旦承认,不仅是那无法解释的一夜,今后他都再也没有一丝机会得到阿泽了,所以他不愿也不敢承认。
逃避的不止是他一个,阿泽也害怕他因此受到伤害而不敢贸然相认。
说到底都是他不该管不住自己,犯下这兄弟悖伦的大错。

楼主 花灸妍  发布于 2019-02-05 22:17:00 +0800 CST  

楼主:花灸妍

字数:105133

发表时间:2016-06-22 03:0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2-06 14:37:30 +0800 CST

评论数:502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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