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无辞(古风兄弟 重生 he】

原来还有个历史遗留问题,第四章的图片看不清昂,我想想怎么办,补在这里的话文章顺序似乎太乱了点

楼主 E_mystory  发布于 2017-07-24 12:43:00 +0800 CST  
虽然晚了点~长长双更奉上


西北边塞,凉城。


此处作为大昭与西凉及匈奴的交界之地,重要性可谓是不言而喻,作为边塞要地,城防之坚固,守卫之严格自然不必说。


是以,沈初辞也没打算靠着自己这破破烂烂的轻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翻进去。直接和守城的将士挑明了身份,说是奉宁王之命督办军务,便没有人敢拦。


初到凉城,倒是不急于去大军驻扎的营地。沈初辞在城中逗留几日,用于打探情况,摸清楚现下战况如何。


听说大昭的军队与匈奴此前经历了数日的酣战,现在双方都按兵不动,似是在休养生息。前几日,军中频频传出 ”边塞已经被封锁,此番战败,朝廷不会派援兵来救“ 的谣言,扰乱军心,被秦将军以惑军之罪一一军法处置,自此算是消停了不少,但是随着战事迟迟不绝,粮草消耗不断,想必也是人心惶惶,只是表面平静罢了。


沈初辞深知若是后续的补给不能及时送到,将造成如何的后果。《孙子》中作战篇专门拎出来强调后勤工作之重要,况且此番秦止名义上率领三万大军开拔,实质上带到西北的人远远不止这个数字,林林总总的人都算上,大抵有个六七万了,粮草消耗不可谓不大,此前途径各地州县,补给能寻到的也都带上了,只看朝廷那边运输调配是否及时了。


夜幕正深的时候,沈初辞逮到了一位不怕死的逃兵,此人专门跑到河边埋衣服,再伪造出一副失足落水的假象,企图瞒天过海就此逃出生天。


沈初辞对此颇为不齿。


老兄,现在情势还没那么严重吧,依现在的战况来看,在他秦大将军的英明领导下少说也能再撑两个月,跑路跑的是不是早了点?


转念一想,又觉得颇为理解。秦将军指挥下尚且不能速战速决,可见战事紧急,还是走为上策。


联系到昭国颇为严格的军法以及自家兄长赏罚分明说一不二的治军风格,这位老兄能跑出来也真是胆识过人啊。要知道,战事在前,要么往前冲,一旦有幸活下来,再侥幸多砍敌方几个人,那么回去就是功名加身,一旦临阵脱逃成了逃兵,那么想必严苛的军法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沈初辞估计了一下,自己大概也是拦不住他,只将人交给几日前赶过来的宁王的下属,让他们看着办了,调查清楚,若没什么嫌疑,最好把人放了。


沈初辞收起那套埋了一半的铠甲与军装,想着找个时候可凭此滥竽充数一把,某种程度上来说,此番也算得上是,因人成事吧。


又等了几日,两军又交战一场。不过双方似乎都还存着气力,及时止损的方式使得这一场战争并没有折损过多的兵力。沈初辞瞄好了这个机会,趁机混进了军中。


初秋的时节,边塞的风已经变得有些凉薄,卷起黄沙残雾,再铺洒在这无边大漠上。羌笛与胡琴的声音都被风吹了很远很远,给这片埋骨累累的土地添上一分肆意的苍凉。


自古征战数万人,有多少人敢说自己能活着回去。便是纵横沙场神武英勇如秦止,到头来也不过一抔黃土掩埋在这漫漫黄沙中。


沈初辞并没有来过边塞,也从未见过真正的战争,只有在这样苍茫凉薄的境况下,方才体会到自身之渺小,为家为国也好,为名为利也罢,到头来都不过是上位者一颗棋子罢了。


是以,沈初辞万分不能认同所谓的上位者为了一己之私夺权,就要将远在边塞饮秋风洒热血的将士拿去送死的想法。怎样的运筹帷幄,如何的神机妙算,也不该待生命如此轻贱。


加入这一场战争,本不是沈初辞的初衷,他本可以置身事外,但或许是不愿意再看到所谓的 “意外” 发生而自己却无力阻止,他选择将自己砸进这个火炕。


还依稀记得上辈子秦止最后一次走出将军府的景象,后来沈初辞在院子里的树下埋了一坛酒,并非烈性的烧制酒,而是亲手酿下的酿制酒,带着淡淡的花香。他想,等这次秦止率军凯旋,就当作我的赔礼。然而,秦止……再没回来。


他一个人一点一点的喝完了一坛酒,明明喝的时候好好的,待到一坛都进了肚子,便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烧的生疼。


这酒,后劲很大嘛。


像极了他对于秦止的愧意。初时不觉得如何,越想便越觉得受不住的难过,仿佛一根刺,深深的扎进柔软的心脏,每一次清浅的呼吸也能带出钻心的疼痛。


————————-


西北凉城城郊,大军驻地。


宋临本是一介书生,奈何屡次考取功名而不中,时运不济,家中男丁稀少,无奈之下被便拉来参了军。


好在此番战况形势还不错,大名鼎鼎的秦将军亲自领兵,士气高涨,几番激战下来自己也是侥幸活了下来。


战场上可不像比武擂台,能让自己这种无名小卒展示武艺的机会几乎为零。好在自己也不会。在宋临看来,所谓作战,无非就是两军阵法对峙,看谁先冲破谁的阵仗,再碾压过去,谁就算赢了。


所谓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此番宋临算是深切领会了这句古人之语的含义。那匈奴的轻骑冲过来的时候,着实骇人,纵使身处阵中也忍不住瑟瑟发抖。那一千轻骑将军阵左右撕开了一道口子,在他们的随机射击之下,再灵活机敏的军阵都是一种拖累,显示出迟滞的缺点来。


一来一去之间,自己身边不断有人倒下,这士气自然是下降了不少。


幸得秦将军英勇带兵亲入阵中杀敌,并安排弓弩远程射杀敌军,这才挽救了危局。


宋临心想秦将军可真厉害,不愧是年少成名的英雄,近日的这一战也并没折损多少兵力,只可惜,自己这一队还是有人倒下了。不过这还算好的,旁边那一队直接丢了指挥,这不,那一队的人就都被分散到了其他队伍。


“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宋临打量着新分过来这一位,现在是傍晚时分,大家都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吃着干粮,宋临看着新来的一人孤孤单单怪可怜的,于是凑过去说话。


“我吗?我叫沈路。” 他笑了一笑,看着很是纯良。


这位叫沈路的实在年轻的很,看着还不足弱冠,大抵还是少年年纪。容貌平和,没什么出奇的地方,瞧起来却舒服的很。


宋临决定交了这个朋友。


“以后我们就是一队的了,我们队的旗帜是那个,对对对,上面画了三个圈圈那个,不要认错了啊!” 打仗的时候,将士如何调度是个大问题,于是只得将人分成不同的营,再划分成若干旗,下辖若干小队,每一队有自己独特的旗帜,用于战时发号施令。


沈路点点头,“这比我之前那队的好看多了。”


宋临好奇:” 你之前那对的是什么标志啊?“


沈路道:”是条鱼。”


宋临:“呵呵。“


今晚二人都不用值夜,便早早的歇下了。只不过宋临没有注意到,在他睡下之后,身边的沈路就悄悄溜了出去。






第十一章


第二天,天不亮就要从被窝爬起来,进行例行的阵法演练。


宋临在迷迷糊糊之间被人拉起来,揉着睡眼开始摸衣服。等到穿好衣服,人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沈路一脸兴奋的样子在等着他,一边还催促道,“快点快点,迟了要被罚的!”


时间明明还很充裕,宋临搞不懂这位朋友在着急什么,而且看他这热切的眼神,该不会是在期待着……今天的演练?每日不都有嘛?


转念一想,今天似乎要操练个新的阵法,貌似是大将军亲自指挥?


宋临狐疑的看向沈路,默默的将某人划为秦将军迷弟一枚。


秦将军麾下的将士效率都齐高,不过片刻,大军便已经集结完毕,等待着秦止的指令。


秦止走上高台,带着一贯的清冷神色,其身上无数功绩光环,便自然的带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加之以雷厉风行杀伐果决之行事风格,其帐下无人敢懈怠,更不能随意造次。


今日只是普通的操练,但在将军亲自指导之下,大家似乎多了一份谨慎小心,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在里面,将军大人掷地有声的号令似乎是最能鼓舞士气的良剂,每一次操练,大家都将口号喊得震天响,手中兵器舞的虎虎生风,好一派气势汹汹生机勃勃的景象。是以,本来变幻莫测,颇难领会的阵法也显得容易了起来。


主要是,被秦将军那沉静如水的目光一打量,浑身就忍不住的一哆嗦,生怕自己哪处出了问题,皮子就得绷紧了,毕竟军营里并不是什么讲求姑息垂怜的地方。


宋临同样的在认真听号令,随着军阵的变化调整自己的步伐。原因无他,大将军在上面看着呢,保不齐一个眼神瞟过来就看到谁了,不认真点就有可能被拉出去挨军棍。


以宋临参军这段时间的经验来看,身边的人大多分为两种,一种是十分崇拜将军的,此种人往往急于立功,妄图以此引起将军注意,从此能跟在秦将军身边为其左膀右臂,另一种呢,则是十分惧怕将军的人,这也比较好理解,毕竟是以军纪严明治军的将军,又是年少成名,武艺高强,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了什么错,少不了一顿军法处置。不过这两种人啊,有相通之处,崇拜中带着那么一点害怕的也是有的,是以,宋临总结了二者的共同点,那就是,都不大敢抬头直视秦将军。


当然,这十有八九是一句废话。


最起码,在遇到沈路之前,他是这么觉得的,因为在这军营中,还没有哪个人敢直接和秦将军对视的。那一渊寒潭似的凌厉双目,往往教人不自觉的低下头去。纵使秦将军并不是个狠戾的人。


然而沈路是个异类,他和别人不大一样,别人老老实实操练,他时不时的目光瞟到将军身上去,有几次宋临都能感觉到那一道清冷目光往这边看了,沈路这傻子还不怕死的继续看。


吓的一身冷汗的宋临终于忍不住怼了身边的人一下,示意着,“你收敛点,知道你崇拜秦将军,也别缺心眼似的总看人家。”


沈路死不悔改。


宋临只好认命的帮他听着指令,并暗暗祈祷,作死不要拉我垫背。


秦止在高台上来回走着,这个视野还不错,虽然不足以看到每个人的动作表情,但若是有人消极懈怠不认真训练,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这套阵法是昨夜他们几位将领挑灯研究出来的,今天先选了几个营的将士进行演练,观察看效果如何。


只是不知怎么,今日走在高台上,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秦止波澜不惊的将目光投放到军阵中,搜索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直觉就是告诉他,下面有什么人正在打量他。


目光逡巡一周之后,他捕捉到了一位军士。


这人长相普通,离这么远看甚至有些不起眼,只是操练的时候似乎有意无意的总在打量自己,但是每当自己将目光送过去,他就又不动声色的低下头,让人抓不住把柄。
最重要的是,即便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此人脚下步伐,手中动作也并未错乱分毫。


秦止暗暗记下此人,想着多做观察。却不想,过不了几日,这人就自己送上门来给他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楼主 E_mystory  发布于 2017-07-25 01:4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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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五,距离沈初辞参军已经一月有余。


在这里,他名为沈路,有个胆小怕事的朋友,叫宋临,隶属于秦止旗下某一营某一小队。


这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他似乎摊上大事了。


这天晚上,他照常前往存储粮草的地方,连续几日的追踪经历让他有信心揪出频频徘徊于粮草库的人是谁。然而……


“靠,踩我脚了!” 沈初辞埋伏在一处草垛后面,冷不丁后退,却似乎踩到了人。


这人还不知好歹的发出了一声轻呼。


“是你!”
“是你?”


此刻场面异常尴尬。也怪沈初辞失策,今晚这里轮值的守卫中,有宋临这个二货。两人近些日子以来常常厮混在一起,沈初辞也不意外会被宋临认出来,只是现下如何解释自己做的事情似乎是个问题……


“无故私闯粮草禁地,你你你不想活啦?!” 宋临没想别的,单纯觉得若是沈路被抓住了,肯定逃不了一顿打。


“嘘——小点声,我要是被抓住了,你这个守卫的也得跟着遭殃。” 沈初辞继续向前探身,看是否有人出现。


宋临噤了声,乖乖的跟着,也想看看他在搞什么名堂。


两人小心翼翼的避过巡访的守卫,往深处去。冷不丁闻到一种不太对劲的味道。沈初辞凑上前去,细细辨认了一下,似乎是……油?


宋临后知后觉的将鼻子凑上去,之后一脸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沈初辞,顿时手足无措,要跑。


沈初辞将人拉住,决定先不打草惊蛇,最好能趁此机会将人揪出来。


两人一步一顿的继续向前,沈初辞眼力相对较好,迅速捕捉到眼前闪过的一道黑影,便用目光追索着其行动方向,再小心的跟上去。


果不其然,那黑影掏出打火石一类的东西,正欲将粮草点燃。沈初辞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暴露不暴露,没有了粮草,这里所有的人都是等死的命。于是他冲上前去,与此人缠斗起来。


此人武功在沈初辞之上,但苦于要掩盖身份,便有些束手束脚,几番挣扎之下仍然无法摆脱。黑衣人神色一凛,掷出一片暗器,被沈初辞堪堪躲过,再拿出一把匕首,划伤了沈初辞的小臂,使其不得不放手。


沈初辞本就不是近身搏斗的高手,此人又是个不讲道理的,在一番打斗之后吃了不少亏,最后还是没能将人脸上的面巾扯下来,但好歹,火没放成。


只是这一番打斗之下,就必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巡访的守卫正往这边跑过来。


沈初辞心下一颤,这下怕是跑不掉了,但此事与宋临无关,自己不能连累他受罪。


“你快从那边绕过去,就说今晚我替你值夜,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知道。”沈初辞捂着受伤的胳膊,急匆匆的叮嘱道。


“不行,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还算一个见证者呢,要挨罚一起!”


嘿,这时候你和我装什么大义凛然,兄弟义气。


“快滚,不然两个人都倒下了谁照顾我,放心吧,我没事的,对了,拿着这个。” 说着,将方才的暗器扔给宋临收好。眼看着巡访的人越来越近,沈初辞无比着急,直接一脚将宋临踹到一边草垛旁,自己则冲出去认罪。


宋临看着沈初辞将过错全都揽到自己身上,自称是今晚值夜的守卫,不过看到有一黑影可疑,故过来追查,却不想让他逃了。


这样的说法乍一听有些可信,实则不大严密。无论如何,擅离职守这一条,沈初辞是跑不了了,至于他究竟是忠心守卫,还是贼喊捉贼,这就不好确定了,毕竟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看到所谓的 “贼人” 如何出没,如何意图防火。


关系到整个军营的粮草问题,此事不可谓不大,于是只好交由大将军定夺。


秦止当时正在中军帐中对照地图研究如何布防,却听得将士急急来报。


“将军,粮草库发现一行踪诡异之人,经查为左营将士,如何处置,还请将军定夺。”


秦止放下手中地图,挑开帘子,走出军帐。


因着此事并不算小,又关系到所谓的奸细一事,各个营都进行了检查,现在中军帐前集结了一群人,指挥和将士都在,每个人都深知此事不算小,因此不敢作声。


在这一群人的前方,有一人被人压着双手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据说,是今晚抓到的人,此人自称本事值夜的守卫。


秦止走上前去,人群自动后退了些许,押着这人的两位将士也自然的松了手,一时间,人群前方的空地上便只剩下此二人。


“抬起头来。” 秦止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声音严肃而凉薄。


那人顺从的抬起头。


是他?秦止看着这张脸,正是某一天操练时时不时盯着自己看的那位小将士。现在近距离的细细端详其容貌身形,秦止更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面前这人,似是年纪不大,少年的身量还没完全张开,也不是孔武有力的样子,看起来自然的有一种少年人的纯真与骄纵,甚至和这样的军营有些格格不入。这样的人,似乎更应该处于一处繁华的都城,每日吟诗作画或是……吃喝嫖赌,这样养尊处优声色犬马生活似乎更合适。


容貌却是平平淡淡。


秦止没有放弃他脸上每一次的表情变化,都没有什么异常。下一秒,在他垂眸间却猛然想到了什么。
这样的角度,这样的低眉顺眼认错的样子,淡淡的睫毛投射在眼下的阴影。


莫不是?


再次端详其容貌,似乎那份怪异也就合理的多了,刻意的柔和的棱角,刻意的婉转改变的轮廓。


唯独一双明亮的眼睛,怕是不好改,怪不得不敢抬头看他。


也不过短短时间,秦止心下就有了打算。


“叫什么名字?”


“沈路。”


“今夜为何出现在粮草库?”


“我值夜的时候看到有可疑的黑影,于是就想着去追,结果没能拦住他……我真的不是贼人,你看,我受了伤的。” 说着,就撸起袖子给他看小臂上的伤口。


秦止执起他的手仔细看了看胳膊上的伤,莫名的心中不太舒服。


“就算如此,那我问你,为何擅离职守?”


“我……我想着把人抓住。”


“凭你一己之力就能抓获贼人?”


”不……不能。“


”发现有人行踪诡异,应当如何?“


”应当及时禀报上级,可是……“


”如若今天晚一步,粮仓便会失火,而你一心想着擒住贼人,不顾及大局,我冤枉你了?“


”没有……“


”擅离职守,该当如何?”


”军法处置……“ 声音闷闷的。


”罚你军棍二十,下不为例。”


说罢,秦止转身回了军帐,人群也陆陆续续散去了,只有沈初辞比较惨,被拉下去摁在了地上。


军营中的军法不比别处,从不讲求什么羞耻不羞耻的,打一次必定是实打实的让人疼,但是又不能伤的太严重。是以,为了便于观察伤势,一律扒了裤子打。


是以,沈初辞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被人扒了裤子按在地上打。


“啪——“ 第一棍挟着风声落下。即使沈初辞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在棍子砸到身上的时候叫出声来,身后像是被揭掉一层皮一样,泛着难耐的肿痛。


只有真正挨了这军棍,才知道平时兄长的惩罚还真是手下留情了。


虽然严格来说,这一顿军棍也是他赏的。


沈初辞趴在地上,感受着一下一下的军棍砸在身上,觉得下半身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不过为了避免太丢人,硬是憋着一口气没再叫出声来,一张小脸憋的通红。


二十下挨完,简直趴在地上不想起来,但无奈自己下面还光着,只好强撑着一口气提上了裤子,一瘸一拐的回去。


希望宋临那小子能有金创药之类的……

楼主 E_mystory  发布于 2017-07-25 01:49:00 +0800 CST  
小剧场

沈初辞:为什么我觉得这几日都活在未知的恐惧之中?

楼主:因为我每天想写你见到哥哥,然而都写不到(^_^)v

沈初辞:为什么见到他我就?你在暗示什么?!

楼主:没有没有,这不是先给你热身了嘛……

沈初辞:再告诉你一遍,我真的不喜欢挨揍!

秦止:哦?再说一遍?

沈初辞:啊哈哈哈哈,哥你怎么来了,今天天气真好啊哈哈哈

楼主 E_mystory  发布于 2017-07-25 01:57:00 +0800 CST  
神回复居然有两条…
只好再麻烦大家一次啦,把这一条也点上去吧~

楼主 E_mystory  发布于 2017-07-25 10:20:00 +0800 CST  
小剧场

沈初辞:作者你过来给解释一下这什么情况?

楼主:(装傻中)啊没什么呀,顺应读者要求嘛……

沈初辞: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
只有我动不动就挨揍?!

楼主:emmmm……大概因为只有你名字是三个字的?

沈初辞:……我申请改名

码了一点点,电脑没网发不了,手机先发小剧场热热身

楼主 E_mystory  发布于 2017-07-25 17:49:00 +0800 CST  
第十二章


边关寒苦,医药之类的都是稀罕物品,平日里挨了打都要在床上好好修养十天半个月,好吃好喝的供着,这次却是上了药之后,该操练操练,该值夜值夜,半点怜惜都不讲。


不过沈初辞也不是那种娇气的世家公子,即使是这般艰苦生活下依旧能做到随遇而安,堪堪休养了一段时间,身后的伤有点起色之后,便跑出去喝酒。


之前那场混战中,虽然双方都没有折损太大,但匈奴毕竟物产贫瘠,军备物资短缺,是以还是显出一定的损伤来,近日都很是消停,没有过来惹什么麻烦。


军中本来是不允许饮酒的,不过那说的是酗酒无度,又或者是聚众喧闹的情况,趁着傍晚凉薄的清风,和着稀松的星空与起伏的沙丘,喝上半壶酒,也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


沈初辞好不容易摆脱了宋临那小子,独自拎着酒壶爬上了沙丘。明月和星空都被衬的很高很远,不远处就是军营,透着火把的光亮与人声的喧嚣,正值晚饭时分,消失片刻也不会有人发现。


沈初辞调整了个略微舒服的姿势,倚在凉凉的黄沙上,灌下一口酒。这酒可比京城的要烈的多,所以沈初辞也就只敢喝小半壶。


在这种境况下,便有些羡慕那些肆意的江湖儿女,大漠黄沙之中,孤旅直至夕阳西下,饮下一口浊酒,叹一句,一壶漂泊难入喉,纵使浪迹天涯,也透露出一番洒脱与畅快。可是沈初辞不行,他有过肆意的日子,但更多的,却是在朝堂漩涡中虚与委蛇。纵使身处遥远边关,他也是一名守卫家国天下的将士,注定做不来那般肆意洒脱。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沈初辞便将壶中酒一饮而尽,回到军帐中去。


只是他大概没想到,自己这一番落寞也好感慨也罢的模样,竟被别人瞧了去。


接下来几天的训练,沈初辞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一方面是身后的伤还没完全好,每动一下都扯出一阵疼,当然说不准也有之前忍不住喝了半壶酒的缘故。另一方面,则来源于踱步在高台上的那人。秦止最近越发奇怪,每次操练的时候,不看别人,专门盯着他看,看的沈初辞心里发毛,愣是从头到尾不敢抬头,乖乖的盯着前面宋临的后脑勺看,看的宋临也浑身不自在。


殃及池鱼啊。宋临默默腹诽。


沈初辞甚至在默默的想,秦止大概已经发现了……吧。上一次粮仓的事情败露,自己被押到他面前,好不狼狈,那时候只想快点逃脱那不断打量的目光,想着自己也没多做什么辩解就领了罚,应当不会令人生疑,现在想来,军中从来都强调军令如山,自己自认为已经俯首认罪的够痛快了,在秦止看来,说不定还是觉得,这人怎么如此目无军纪。


说不定那一顿军棍就是他故意的。


沈初辞越想越觉得自己已经败露,在第三天恨不得被秦止的目光看出个窟窿时,终于乖乖的找人通报,说有要事要见将军。


此番举动也是存了试探的心思,毕竟按照一般想法来看,秦止作为总领军,大概不会随随便便让一个小卒进中军帐。


沈初辞呆呆的在帐外等了半个时辰,终于有人过来叫他进去。


沈初辞深吸一口气,撩开帘子,踏进了中军帐。


中军帐有些大,沈初辞又撩开两层布帘,才走到秦止所在的里间。


里面只秦止一人。


秦止一脸了然的看着他,也没说什么。


沈初辞压下心中莫名上涌的紧张与一丝丝堂皇,一言不发的用略微颤抖的手卸下了脸上的伪装,一点一点将伪造的痕迹抹去,直到露出原本清俊的一张脸。


秦止看着面前的人默默的换了一张脸,还用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将他望着,差点忍俊不禁。本还想着看看会是谁先沉不住气,没想到这才几天,就乖乖送上门来了。


他看着沈初辞眸中含泪,抽出不知道哪里寻来的别在腰间的藤条,然后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跪在自己面前。


看着他将手中藤条平放在双手之上,高高举起,举过头顶。然后用略带鼻音的声音说出,“初辞知错,请兄长责罚。” 语气中难掩委屈与酸涩。


秦止觉得有些好笑,倒也没急着扶他起来,此番他来认错,自己总得听听认的是什么错。只是看他这委委屈屈的样子,自己也不大忍心真的责罚。自家弟弟从来叛逆反骨,虽然近来不知为何转性乖巧了许多,但是何曾这样亲自备好藤条来请罚?大致晾了他半晌,秦止看着沈初辞眼中泪光闪闪还强忍住不哭出来的样子,终于还是怜惜之心占了上风,打算叫他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先起来再说吧。” 秦止刻意柔和了语调,微微弯腰想要扶他起来。


却不想沈初辞这次并没有乖乖的随他起来,头摇的像拨浪鼓,双腿一点力气不使,根本没想起来。


“地上凉,先起来。” 秦止颇有耐心的劝了第二次。隔了这么久不见,总不好一见面就把膝盖跪出毛病,边塞之地不比京城的将军府,一旦寒气入体,日后膝盖处时不时就要疼,初辞这么个小小年纪,怎么受得了。


沈初辞依旧不买账,抬起头来,小狗狗一样的眼神看着秦止,嘴里吐出的话却是有些气人。


“我怕起来之后兄长不愿意原谅我,罚过之后才敢起来。”


秦止这下都要气笑了,这种上赶着挨揍的还真是不多。索性也不和他废话,一把抽走初辞手上的藤条,将人从地上拽起来,下一秒,手上的藤条就又急又狠的抽在沈初辞大腿上。


沈初辞其实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或者说,他还没反应过来。上一秒秦止还好好的站在眼前,下一秒自己就被一股强硬的力道拉起来,在地上跪直。接下来藤条就兜风而来,连续十下丝毫没有停顿的击打,齐齐的一排肿痕列在腿上。


沈初辞被这突然而又狠厉的责打压的喘不过气来,一口气憋在嘴里还没吐出去,硬生生撑到责打结束,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秦止一松手,沈初辞就直接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了几下粗气,这才堪堪消化掉腿上的疼痛。


看来秦止还是有意避开了之前的旧伤。




【还没结束,稍晚或有一更,让沈初辞把这顿攒了好久的打挨完】

楼主 E_mystory  发布于 2017-07-25 18:5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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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隔着裤子,即便是不用手去触碰,也能想象的到腿上该是怎样的惨状,秦止这次当真是没有留情,沈初辞觉得自己两条腿都在颤,甚至于牵动之前身后的旧伤也一并疼起来。最后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委屈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不一会便转变为低低的啜泣。


秦止看他似乎没有自己爬起来的意思,便伸出手来捞他起来,将人扶着坐在榻上,自己也在旁边坐下,伸手倒了两杯冷茶,道:“现在说吧,这次闹的什么别扭。”


秦止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沈初辞便又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方才十分丢人的哭过一通,现在鼻子还有点酸酸的,一开口也是略带沙哑的音调。沈初辞看着秦止的眼睛,小心翼翼又慢吞吞的道:“哥,我……我不该认为灵兮姑娘是你……是死于你手。我应该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的,可是当时我……我发现了一块木牌……所以我……“想了一想又觉得说的不对,又连忙改正,“ 我我……并没推卸责任的意思,这件事情是我思虑不周,在你出发之前还耍小性子,也没能给你好好践行……这些都是我不对,哥,你能不能原谅我……”


早在沈初辞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秦止就猜到他为的什么事了,果然还是闹了别扭,按理来说,就算再不待见自己这个兄长,也不该无缘无故的疏远了那么许多,果然是心结未解。


秦止缓缓放下茶杯,嘴角微不可见的弯了弯,道:“ 这件事倒是没什么,你与灵兮本为好友,此番她出事,你担心也好,怀疑也罢,都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


沈初辞看秦止一付平淡如常的神色,显然是真的不打算和他计较,便觉得心中舒坦了许多,但想起温玉给的信中说秦止当时受了伤,又觉得很是自责,于是继续小心的问,“哥,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严重吗?”


“一点小伤,不碍事。” 依旧是云淡风轻的一句话。


沈初辞忽然就有些闷闷的,明明秦止这样说自己不在意,说自己的伤没事,是一件好事,说明秦止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对他又什么不满,自己也就不会受到什么责罚,但是……


但是现在的沈初辞和以前不一样了啊。从前,沈初辞与秦止斗智斗勇,虽然每次必定输到血本无归,也要为自己在秦止那里占到的小小便宜欢呼雀跃一阵。从来他只想着如何能够在秦止眼皮子底下更好的生活,每天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以不因为做错事挨揍。至于秦止如何想,从来就不是他关心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既然沈初辞能因为担心秦止生气而做出负荆请罪的举动,就说明他真的是在乎的,在乎秦止真正如何想,在乎他是不是真的原谅自己。


也正因为如此,之前,秦止没有同他解释木牌的事情,现在,秦止轻飘飘一句话带过自己的伤势,如此不愿意同自己交心的举动,让沈初辞觉得很是委屈。他觉得自己一直对秦止关心过少,现在他开始关心了,秦止却连一句敷衍的话都懒得说了吗?


秦止看着面前忽然低下头不做声的人,心中觉得奇怪,刚伸出手想抚上他的肩,却见沈初辞抬起头来,满脸的泪水。


“为什么你每次都不愿意同我多说几句?灵兮的死也是,木牌的事情也是,你明明知道我会下意识的把你认成凶手,你明明看到了我的疏离与疑虑,为什么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给我?!”


一旦开了口,便再难以收住,沈初辞索性也不再忍着,任凭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音调也不自觉的拔高了不少,似乎要借此机会将这段时间自己的堂皇不安一股脑的倒出来。


”你单想着自己要领兵打仗去了,你有没有想过我自己在府中是如何过的?心中压着这么大的事,我吃不好睡不好……你明明知道只要你解释我就会信,你……” 边抽泣边说话始终是有点费力,沈初辞只觉得自己喉咙里梗着一块东西,难受的很,话也说的断断续续。


“明明我……我已经试图去了解你,去关心你了……你为什么就不愿意信我呢,我以前是不对,我道歉,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 沈初辞的声音慢慢低下来,“但是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故意推开我……哪怕你随便找个理由敷衍一下也行……”


秦止看着面前的人又委委屈屈的成了个小哭包,神色颇为无奈,算起来,这是这么些年以来,初辞说得最多的一次了,且听起来句句真心,颇为难得。


秦止见初辞差不多说完了,只是不断抽泣,这才将哭成小孩子的初辞揽过来,一只手抚上他的脑袋,给他顺了顺毛。


“初辞,别哭了。”秦止忽然开口,声音是从未听过的温和。


沈初辞不明所以的抬头。


“你方才说的这件事,为兄确实有错,只是……”秦止揉了揉初辞的头顶的毛发,颇有耐心的说:“我也是第一次为人兄长,从小又是在军营长大,难免就对你严厉了些,久而久之,我也不知道兄弟之间如何相处才是正常的,只知道要将你悉心教导成才,只有这样才对得起爹娘的嘱托。只是有时候,我也并不知晓你在想什么,我也一样会有所顾虑,这时候,我便不能主动开口去说,而是需要你来问。”
“就拿这次木牌的事情来说,我给灵兮牌子,确实是因为我派人查了她的底细,她继续留在这里对你并非好事。于是我同她商量,她若同意离开这里,我便保证能让她在别处安顿下来,那块牌子,便是用于证明身份的信物。”
“初辞,若是你没有发现这块木牌,我便不会告诉你这件事的。所以你在希望我能给你个解释的同时,是不是也该想想,我是不是同样想知道,你的困惑在哪里?”


沈初辞显然没有料想到秦止居然能这么推心置腹的同他解释,惊讶了半晌,又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去。
自己口口声声说关心兄长,到头来不过还是自我为中心,闹小孩子脾气罢了。


秦止看沈初辞似乎听进去了,便不再说什么。


沈初辞低着头不做声。过了一会,忽然抬起头来,问秦止:“哥,所以你到底伤在哪里了?”


秦止忍俊不禁。索性撸起袖子给他看手臂上一道长长的伤痕。


沈初辞看着都觉得肉痛,抓着秦止的胳膊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才松手,终于放下心来,觉得自己心结已解,甚是舒畅,于是起身准备向秦止道晚安,他好回去睡觉。


却不想,自己刚一站起来,还没等开口说话,秦止就拦住了他。


“这件事就此揭过。现在我们来说说另两件事吧。”


沈初辞好不容易调整过来的正常神色瞬间僵硬。什么情况?


“谁告诉你,伤还没好就可以喝酒了?” 秦止的语气恢复了一罐的清冷严肃,沈初辞吓得一得瑟。
“还有,假冒将士混进军营,谁给你的胆子这么折腾?” 早在一开始,秦止就觉得不对劲了,于是前去查阅了将士们登记的名册,直接就发现这个叫“沈路”的人是个冒牌货,只不过自己能确定此人不是什么奸细,便也就将此事压了下来,不让,有朝一日被发现,这事情可就说不清楚了。


“事情原委如何,给我一一说清楚。”


沈初辞被自家兄长冰火两重天的态度直接吓傻,连忙一五一十的将事情交代了,当然省略了温玉帮他调查的部分。


秦止认真的听了,又细细的分析了一番,似乎没有太出格的事情。但是如此欠考虑的行为,不加以责罚,也说不过去。


“裤子褪了,趴过去。”秦止捡起之前用的藤条,指向不远处的书案示意,至于为何选择此处,因为此物高度正好。


“哥……”沈初辞妄图用扮可怜的方式求饶。


“要我请你?”


沈初辞无奈认命,乖乖的褪下长裤,趴在书案上。


在这般寒凉的天气,下身仅仅穿了一件中衣显然是不够的。藤条还没上身,沈初辞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打颤,想必是冷加上害怕的缘故。


要是像方才那样再挨一顿,沈初辞觉得自己保不准要跪地求饶给他看。


秦止盯着沈初辞看了一会,透过薄薄的中衣,能看到之前的杖伤和今日藤条打出来的肿痕,看着还是有些严重的样子,再用藤条抽下去,怕是要见血。


于是秦止换了一把剑鞘。其厚重的质感,光滑的表面,流畅的形状,无一不彰显着这是一把趁手的的武器。


沈初辞将身体重量压在书案上,看着秦止丢掉藤条换了一把剑鞘,顿时觉得两条腿抖的更厉害了。


不过,没等他抖多久,冰冷的剑鞘就抵在了他的后身,正是之前挨了军棍的地方。


“啪——”


剑鞘打在肉上的声音有点闷闷的,显出几分沉重,也因此,秦止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怕将人打坏。


沈初辞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背过气去。这剑鞘果然不是凡品,只这第一下就让他忍不住膝盖一弯,身后的肿痛成倍的翻涌上来,仿佛泼了一壶热水上去,烫起一层皮。


“啪——”不等沈初辞将气喘匀,第二下就破风而来,还是打在同样的位置。沈初辞扬起脖颈,堪堪受了这更为狠厉的一下,喉咙间发出低低的一声闷哼。


接下来的几下更为迅速的落下来,简直不给人喘息的时机。


几十下之后,臀腿处都被照顾了个遍,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紫红紫红的一片。身后的责罚却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沈初辞腹部抵在冰凉的桌沿上,双手紧紧扣住书案的另一边,好保证自己不会一时撑不住跪下去。因着这里是军营,便不能喊的太大声给自己丢人,因此沈初辞憋着一口气,痛极了也只是咬着牙哼唧两声。
若不是额头上大滴大滴滚下来的冷汗彰显着主人痛到极点,秦止简直都要以为沈初辞来军营历练一番体魄强健了不少。


“最后十下。” 耳边传来秦止的声音。沈初辞下意识的将腿站直。


“啪——”一下下去,终究还是重蹈覆辙,跪地而去。


膝盖磕在地上的霎那,沈初辞幽怨的想着,下次就不能让我趴在床榻上挨揍吗?


不过这次,秦止没有再等沈初辞自己爬起来,而是直接上手将人拽起来,拉着他一只胳膊,让人保持站立,就着这个姿势,将剩余的九下尽数抽在臀腿交接处。


于是沈初辞又领会了一次,在迅速连续的抽打之下喘不过气来是怎样的体验。


责罚结束,沈初辞整个人宛如从水缸里捞出来一般,整个人挂在秦止身上不能动。身后的肿痛肆意叫嚣着,动一下都钻心的疼。


沈初辞虚弱的睁开双眼,委委屈屈的道:“哥,我这样,怕是回不去了。”


秦止本也没打算让他走,只道一句 “无妨,在这里睡吧。” 便将其抱起,走向床榻。


是以,沈初辞有幸在中军帐中过夜了。

楼主 E_mystory  发布于 2017-07-26 01:14:00 +0800 CST  
沈初辞:为什么连续三章都是我挨揍?你不爱我了。。。


楼主:那看来是时候把萧准拉出来虐一虐了~


萧准:可是我觉得打初辞比较好玩。


沈初辞:你们都是坏人!

楼主 E_mystory  发布于 2017-07-26 01:18:00 +0800 CST  
今晚无更哈大家不要等
顺便问一下,如果出现耽美cp大家会不会打我…

楼主 E_mystory  发布于 2017-07-26 20:45:00 +0800 CST  
emmm其实我也不是不想更嗷…这样吧,如果明天能认真看完100页书,晚上我就过来更文嘻嘻

这样我写起来比较不会有负罪感

楼主 E_mystory  发布于 2017-07-30 23:27:00 +0800 CST  
沈初辞: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发剧本?
秦止:很简单,因为某无良楼主还没看完。
沈初辞:(吐血)
秦止:而且据说她才看了50页。
沈初辞:(撸袖子)我要找她算账去!前几章我苦巴巴的又是干活又是挨打的,好不容易熬到现在该亲亲抱抱举高高了,你给我断更?!
秦止:(揉初辞脑袋)乖,不管她,带你吃好吃的。

楼主:翻书ing
(呼~逃过一劫,秦将军你的大恩大德小的会记得的!)

楼主 E_mystory  发布于 2017-07-31 17:15:00 +0800 CST  
第十三章




沈初辞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烛火还没有熄。一直保持着趴着的姿势,胳膊有些发麻,便稍微侧了侧身子,然而身后的疼痛一点也不消停的叫嚣起来。


虽然身后清清凉凉的应该是上过药的。


沈初辞撇撇嘴,对此种品质一般的药膏颇为嫌弃,然后抬起头看向那边朦胧烛火下的身影。


秦止还在书案前坐着,细细端详着一副地图,想来是怕房间太亮扰了初辞睡眠,于是只留下案上一盏孤灯,明灭跳动着的光亮,衬的秦止清冷凌厉的轮廓都柔和起来。


“哥,你怎么还不睡啊?” 沈初辞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问。可话刚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一件事。


貌似军帐中只有一张床榻。


而且,就是他身下这张。


沈初辞这才有一点鸠占鹊巢的自觉,心中默然,原来秦止不是不想睡,而是有床睡不得啊。


“无妨,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睡吧。” 秦止抬头看了沈初辞一眼,开口道。


骗人,明明对着个破地图看半天都不动一下,分明是困倦不已,出征在外,还是带这么一大批人,处理军务有多累,沈初辞还是能想象出来的,纵使秦大将军再英明神武,天资禀赋异于常人,到底也还是血肉之躯,一夜不睡,多半明早眼底就会染上一层青色。


那多不好,堂堂大将军怎么能有这么不威风的样子。


只是,这里除了这张床确实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睡了。旁边那张小小的木榻?不行不行,根本躺不下。
于是,下决心要维护兄长的形象的某人开口了。


“哥,你也到床上来睡吧,这地方挺宽的,够我们两个睡了。”


没办法,作为一个连下地都困难的伤者,沈初辞就算想把床让出来也是无能为力。


“不必了,你身上有伤,还是自己睡吧。”


意料之中,虽然沈初辞也承认,两个人一起睡有点奇怪,但是没办法,本来就是自己做错事挨打,怎么好让秦止因为这个一夜睡不好。


“哥,我刚刚做噩梦了,我自己不敢睡。” 为了忽悠秦止睡觉,沈初辞不惜使出了扮可怜这一招,只是可惜,用的有些蹩脚。


“做噩梦?可要我将蜡烛都点上?” 显然秦止并不买账。


大哥,我不是怕黑……


算了,那还是直接一点。


“哥,是初辞耽误你睡觉了,我现在就回去,你好好休息。” 声音可怜巴巴,甚是低落。说着就要翻身下来,只是刚刚用胳膊将身子撑起来,颤颤巍巍的伸腿,还没等脚踏在地面,就被一只手扶住。


”真是一点不让我省心。“ 秦止将初辞重新安顿好,又习惯性的揉一揉他头上柔软的发,折回去吹熄了烛火。


沈初辞乖巧的趴在里侧,看着秦止吹了烛火,之后走过来,给他掖了掖被角,然后躺在旁边。


周身顿时被一种清洌气息所包围,沈初辞不自觉的往里面挪了挪,毕竟他不想看到只占了一点位置的秦大将军半夜掉下去。


”好好睡吧。”

楼主 E_mystory  发布于 2017-07-31 21:06:00 +0800 CST  
是的我还没看完,但是怎么好辜负大家的期待呢~
码了一点吼吼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看书去啦

楼主 E_mystory  发布于 2017-07-31 21:07:00 +0800 CST  
夜深人静,更不更文好呢

楼主 E_mystory  发布于 2017-08-02 22:21:00 +0800 CST  
这一夜睡的甚是安稳。
秦止睡觉十分老实,几乎躺下的时候是什么样,醒来就还是什么样。


沈初辞则不同,平日里少不得要翻翻身,踢踢腿。然而今日情况特殊,便也十分消停,是以,这本来不宽的床榻也显得不那么挤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沈初辞醒了过来,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不过摸一摸被褥,还有着浅浅的温度,想来秦止是刚起床不久。


沈初辞有些纠结,毕竟以他现在这副模样,冲出去跟着训练似乎不太现实,但是就这么在床上趴着的话,万一有人进来……


思索了半晌,沈初辞保持了自己身残志坚的一贯作风,甚是坚强的爬了起来。来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京城那边怎么样了,温玉再没有传过来什么消息,想来情势还不是很急迫。但是以现在的处境来看,也是远远不能掉以轻心的。


说起来,关于奸细的事情,还没有详细和秦止商量一番,究竟如何才难将人找出来又不打草惊蛇,以及如何将背后的势力就此挖出来。


虽然沈初辞心中有数,大概能猜得出这军中的奸细是谁的人。但是这没办法说啊……


三皇子承王殿下,自己没几分真本事,人脉牵扯的倒是不少,与西北蛮夷同谋通敌叛国不说,还能和江湖势力扯上关系,佩服佩服……


————————


西凉,春风阁。


其实萧准也想不明白,堂堂大昭天命阁阁主,收集情报的地点为什么都是这种地方?


好吧,此处鱼龙混杂,消息灵通,且风月场所吗,稍微一不注意就被姑娘套了话也不奇怪。


那还有这么多不怕死的往这里跑?


萧准一双好看的眉轻微的蹙着,手中把玩青瓷茶杯,眸色深沉的看着对面的人。


明明是个居心叵测意图犯上作乱的主,偏偏还能有这么和煦的脾气秉性,难得。


温玉向来觉得萧准此人擅长将人看得心里发毛,于是直接无视之,说起事情来。


“京城近来出了一件事,户部尚书之子杀害数名女子,已经被官府捉拿归案,户部尚书因此受到牵连,现在户部相关事务,归于户部侍郎打理……而他,是三皇子的人。”


温玉不紧不慢的说完,看着萧准的反应。


“党争之事不过如此,背后莫不是有什么隐情?不然你为何大老远跑来与我说这个。”


“呵,说来也是。本来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死去的人中,有我们的人,而且此事本是初辞他们在查,临近水落石出之时却被四皇子一手接过,其后,初辞被告知秦止所带的军中有奸细,被派往西北彻查此事,到现在已经一月有余了。”
萧准微微一笑,以其深沉心思,短短几句话之间已经是百转千回,其中关系,已经理顺了七七八八。
“军中可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温玉眸色定了定,呷了一口茶。


“大概和九著山庄有关。”


萧准握着茶杯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温玉将沈初辞传出的消息简明的说了一遍,实际上,真正有用的线索不过一条,也就是那天晚上沈初辞和那黑衣人交手时拾起来的一枚暗器。


但凡光明磊落名门正派之人,一般来说是不屑于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的。因此温玉猜测,多半与江湖人士有关,随后看到沈初辞的种种推断,温玉派人去探查了一番,最终将目标定在九著山庄。


毕竟,那处是以隐匿在黑暗中的杀手与暗卫而闻名天下的。


“温大人想让我做什么吗?” 萧准猜出来其下一步的打算。


“过段日子,可能需要萧大人去九著走一趟,先做些准备吧。”


“好。”


“嗯……定远侯那边?”


“无事,他大概也不希望我总在他面前晃悠。”


说起来,陆选此人也是奇怪的很,处处提防萧准,生怕其夺权,却又对其明目张胆扩大势力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知道是在图谋些什么,还是……脑子有问题。


“温大人,天色不早,萧某先回去了。”


“好。”


今日与温玉这么一聚,怕是今后三天都要在伤痛中度过了。


毕竟陆家家法甚是严明,这种地方一向是不允许来的,以陆选对他行踪的掌握程度,怕是这会儿已经在府中拿着鞭子等着他了。

楼主 E_mystory  发布于 2017-08-02 23:41:00 +0800 CST  
萧准:(微笑)
楼主:(瑟瑟发抖)
沈初辞:(嗑瓜子)吧唧吧唧

楼主 E_mystory  发布于 2017-08-02 23:43:00 +0800 CST  
手痒……然而小初辞已经不能打了……

楼主 E_mystory  发布于 2017-08-02 23:44:00 +0800 CST  
楼主已经回学校了,昂更文更艰难了呀,继续之前的承诺好了,100页书看完就更
大家可以督促我!

楼主 E_mystory  发布于 2017-08-12 14:40:00 +0800 CST  
第十四章


待到萧准踏入府中,已经是稍微,夜色微凉,萧准于寒风中归来,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半点时辰也没耽误。


也甚是惊奇于陆选的反应。


那就是,没反应。
这么好的把柄居然都不抓在手里收拾自己一顿,萧准简直以为陆选是有什么后招等着他呢,可等到夜色愈发深沉之时也并未有人招呼他去刑堂,此番想来是逃过去了。但是不知怎么,心中颇有些惴惴不安。


呵,难不成自己还要送上去请罚?萧准想来并没有这方面的爱好,索性处理别的事情去了,不做他想。


只不过,第二日一早,他就接到侯爷亲笔书文,派他前往西凉与大昭交界之处,因着此番大昭在凉城一带同匈奴交战,不远处的凉昭边境便有些难以顾及,此番派人过去倒不是一定要开战,只是伺机而动,看看有无渔翁之利罢了。


毕竟定远侯陆选并不是个安分的人,趁着朝中大权旁落,以镇守边境的名义为自己赚取功名与利益,再合适不过。


两军对垒,第三方非要横插一脚,简直是搞事情。


然而萧准一向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更何况,沈初辞那小子也在呢,自己去了,也好在那边帮衬着点。


萧准将信纸收起藏入袖中,转身对身边小厮道,“收拾一下,明日去凌城。”


————————


风吹枯草,卷起一层的黄沙,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扑面而来。


沈初辞忍不住想呸呸吐口水。


截止此时,他们已经在这个荒芜一人的破草地埋伏了两个时辰,据推算,敌方军队十有八九会从此处经过。前方战事激烈,在秦止带领下成功将凶狠的骑兵击退,他们这一小队作为埋伏者,是负责切断他们后路的。


沈初辞作为小队的总指挥,深觉秦止丢给他的差事,只是看起来轻松而已。


在经历了长达三天的隐蔽休养之后,沈初辞在其后的一场战役中杀敌勇猛,颇为出色,被提拔为一小旗的总指挥,现在已经算得上是小头头一个,比起之前的束手束脚,现在活动稍微自由一些。


在沈初辞忍不住吃进第二十五次沙子之后,终于听到隆隆的马蹄声传来,声音散乱,可见溃败之像,沈初辞向手下将士示意,并拉紧了手中的绳子。


待到丢盔弃甲的骑兵快速前行之时,冷不丁将其绊下马来。


看着惊慌失措的骑兵和战马,沈初辞向身边人示意,便有人扬起手中旗帜使劲挥舞,伴随着一声嘹亮有力的:“杀——”,在不远处埋伏的兵士们也纷纷跳出来,趁此机会将敌军斩杀。




一时间尘沙四起,人马悲鸣。匈奴的军队出了名的骁勇善战,即便是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也断然显示不出屈服的意味,沈初辞这边也只能愈发狠厉的将手中的长矛刺过去,争取在自己倒下之前等到后方的援军。


沈初辞并不是很害怕,因着秦止在排兵布阵之前都会计划好一切,现在看来并无突发状况,因此只要撑住场子等着人来就行了。


但是实话实说,将长矛送进敌人的胸膛,拔出来的时候再溅自己一脸血的感觉并不好受。自己觉得不害怕是一回事,下意识的冷汗与发抖则是另一回事。


沈初辞觉得自己大概要有心理阴影了。


不多时,秦止亲率的援军赶到,老远就能看到弓弩手排列开来,纷纷寻找合适的地点,击杀肆虐的骑兵们,而精锐的两只队伍则冲进战局之中,将原本就四分五裂的匈奴军队冲的更加分散,宛若一盘散沙。


众将士们看到大将军亲征,纷纷表现的愈发英勇,不愿错过这可能在将军面前立功的机会。


沈初辞也是开心的,他在下方,望着马上高高大大的那个身影,心中觉得无比安定。


都说战场是最能激发男儿血性的地方,沈初辞深以为然。在战场上领兵布阵,杀伐果决,这才是秦止应该有的样子,纵使被风沙与刀刃舔舐出一道道血痕,也依旧能安然居于高处,照耀着下方千千万万唯其马首是瞻的将士,宛若神祗。


战局激烈,沈初辞已经溅了一身的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有一些,他不敢分神,却又忍不住去寻找秦止的方位,似乎看到他,才能将因杀戮与血腥导致的心慌压下去。


却不想,秦止竟然也会抽出时间来看他,似乎透过一身厚重的铠甲都能感觉出他的担忧。沈初辞不好意思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却在转身的空档被一名已经倒地的敌军绊倒,继而就被压制在身下动弹不得,一把短刀明晃晃的悬在上方,就要狠狠的刺下来。


沈初辞显然不具备灵敏的活动能力,更要命的是他现在真的没什么力气,只能用尽全力去挣扎,却也只是徒劳的努力。


命悬一线之时,秦止一把长枪赶到,直接挑开压制在上方的敌军,顺便将人戳了个窟窿,再伸手一拉,将摔得狼狈的沈初辞拽起来。


沈初辞望见了秦止眼中的责备之色,不敢说话。然而还不待二人脱身出来,一只冷箭就破空而来,直直的冲着沈初辞的方向,沈初辞全都看在眼里,而在他面前的人,则是秦止。


沈初辞没来得及做任何的思考,也无法去选择一个能保全两个人的举动,几乎是本能的将秦止伸手拉过来,将自己的背部送到箭矢的面前。


秦止也察觉到了不对,只来得及拉沈初辞一把,堪堪帮助其避过了要害部位,冰冷的箭矢从肩胛骨穿透过去,沈初辞登时疼的话都说不出来。


“初辞,初辞!” 秦止的声音失去了一贯的沉稳,显得有些焦急。


“哥……好疼啊。” 沈初辞缓缓吐出一口气,艰难的哼哼出声。


“撑住,这就带你回去。” 秦止将沈初辞未受伤的一边胳膊架在自己身上,尽量不让血流的太多。


“嘿嘿没事,这点小伤……不至于……死的。”望着秦止眼中浓重的自责与担忧,沈初辞强撑着说话,因失血而苍白的唇色显得有些骇人。


战事已接近尾声。


秦止这边不再顾及其他,只想速战速决,他将面前之人尽数斩杀,开出一条血路,剩下的收尾工作便交给手下去办了。


还没等到营地,沈初辞就晕过去了,秦止心道就不应该让他跟着打仗,自己打打杀杀也就罢了,他从小身体就不是多强健,再落下一身的伤病,怕是不好养回来。


中军帐里军医进进出出,终于将沈初辞折腾醒了。


“嗷……” 沈初辞惨白着一张小脸,咽下秦止喂过来的药汤,顿时苦的五官都要挤成一团。


继而对送到嘴边的第二口表示了极度的嫌弃,微微偏过头表示拒绝。


“喝了。”


“我不!”


“反了你了。”


“就不喝!”


“想挨藤条了?”


“不想……”


“那就乖乖喝药。”


“……”


秦止起身去拿东西。


“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谁啊?!不好好安慰我就算了,还要打人!你还是不是我亲哥!”


秦止听此颇似小孩子的控诉,忍俊不禁。


“亲哥”二字从沈初辞口中说出来,甚是悦耳。便折回身来,不由的显示出几分温柔神色来。


“好,都是为兄不对,你先把伤养好,之后随你处置可好?”说着,将手中取回来的东西放在沈初辞手中,是几颗腌制过的梅子的果干。


“怎么会有这个?难不成,哥……你也怕苦啊?”


“自然不是,城中老百姓送了不少东西,我留下的。”


因为估计着沈初辞身子骨弱,万一生病喝药就是一大难题,索性就提前给他备着了,只是没想到这次伤的如此重。


沈初辞将药喝了个干净,就着梅子的甜味勉强压了一压,偷偷用眼神看秦止。


秦止索性坐到床边,又喂了些清水给他,只是一对上沈初辞苍白的脸色,就显示出浓浓的心疼与愧意来。


沈初辞虽然为此种浓浓的关心而欣喜,却断然不忍心看着秦止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于是思索了一下开了口。


”哥,你别难过,这件事还是怪我自己……”


“怎么能怪你呢。”


“ 你不是因为救我,才跳下马的吗……”


沈初辞小声说。

楼主 E_mystory  发布于 2017-08-13 00:36:00 +0800 CST  

楼主:E_mystory

字数:52334

发表时间:2017-04-23 19:1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8-20 22:35:43 +0800 CST

评论数:37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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