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君临天下

054、蜕变(上)(下)
先生……先生竟打在五指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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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倏然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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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不能自己伸手?”君默宁看着整个人跪蜷成一团,只为捂住右手手指的齐晗,知道他疼,他不疼吗?看着他兴起找死之念,他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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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晗儿知错了,晗儿真的知错了……晗儿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先生……”齐晗极少有地哀求一点点宽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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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什么错?不敢什么?”君默宁盯着齐晗哀求的泪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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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怔怔的,泪流如雨,颤声道:“晗儿……不敢不用心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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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君默宁根本不等他说完,便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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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极少见到如此震怒的先生,正因为有些事大家彼此心照,所以要扛着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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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伸了手,指尖已经在挨了前后两下以后突突突地肿了起来,齐晗看着、等着、思量着,自己能不能熬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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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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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哗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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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泪如雨下痛不欲生,却还是让最后一下惊得不知所措,先生的最后一下抽在棋局之上,不管是棋盘上的,还是罐子里的黑白棋子撒啦啦地洒了满地,有的滑落在石板缝隙中,有的弹跳到了旁边的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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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用右手一颗一颗地捡,少一颗一板子,我在书房等你。”

楼主 所来径  发布于 2017-07-23 20:09:00 +0800 CST  
哈哈哈……还是在家写文最开心,小伙伴们,三更请笑纳

楼主 所来径  发布于 2017-07-23 20:11:00 +0800 CST  
是谁叫嚣着要看阿所回来拍拍拍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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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晗儿又叫我后妈!!!

楼主 所来径  发布于 2017-07-23 20:45:00 +0800 CST  
终于忙完了,下午可以写文

楼主 所来径  发布于 2017-07-24 12:56:00 +0800 CST  
055、蜕变(下)(上)
一张棋盘纵横十九道,黑白双色棋子统共三百六十一颗,小小的院子里榕树下,满地满地铺着黑白。如同这当今的世事,黑白混淆,难以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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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右手,一颗一颗,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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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先生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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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温暖的阳光下,白衣的少年将身前的衣摆别在腰间,左手拿着棋罐,右手……五根手指根根红肿的右手,膝行着,一颗……一颗地捡着棋子,有时是黑子,有时是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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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碰一颗棋子,他的手指就会传达出淋漓的疼痛,十指连心,疼入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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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板的地面,冷、硬、粗糙,挪动双膝的间隙里,渐渐磨破了并不厚实的裤子,于是,便是皮肉磨着石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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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捡棋子的少年偶尔抬头看看榕树枝桠间晃动的细碎亮光,好似在他无边无际的漫长痛楚中注入了一丝明亮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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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却不悔;他明白在先生面前他毫无胜算,但是舍得一身剐,毕竟总要试一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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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回到别院的时候,午时刚过,不出意外地看到书房里奉着板子跪候的身影,这样的场景这段日子以来实在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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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爷正伏案急书,京城风云翻天覆地,多少大大小小的手笔全都出自这间小小的别院,这个惊才绝艳的丞相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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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回来了。”楚汉生躬身行礼,“今年十一个月的账面已经全部理清,请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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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吧,”君默宁抬头匆匆一撇又自低下,“等我会儿,马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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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楚汉生将手中的一沓账册放在一边的桌上,转头去看另一边跪着的徒弟,少年身前的衣摆还别在腰间,双膝处的裤子磨得支离破碎,隐隐透出皮肉上的血迹;地上放着两罐黑白棋子,而高高举起的奉着板子的右手已经令人不忍卒睹:衣袖下垂露出肿得一倍有余的手臂,还有鲜血淋漓的五指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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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向来心疼他,”另一边传来君默宁起身说话的声音,“你出去等等吧,少了十一颗棋子另外今天罚了他两次,打完这三十一板子,我再跟你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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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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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没的商量,”君默宁的表情清冷,毫无回旋余地,“今儿下午我查帐,你休息的时候问问他,跟我犟了这半个月,是他觉得好受,还是觉得我俩好受?明日一过,我肯定没力气收拾他,你也顺带问问,他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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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和齐晗几乎同时抬头:明日!明日是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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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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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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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褪衣,撑在矮几上。”另一边,君默宁已经转身取走齐晗手上手掌般宽度的实木板子,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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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皱着眉关上书房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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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却是满脸愧悔,他是有多么不懂事,竟然忘了明日就是冬至,先生就要回相府,然后……带一身伤回来!这半个月来,他每日做翻倍的功课,多做、多错、多罚,明知道外间之事纷繁复杂,他还坚持着那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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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身受深恩,难道真的连这点报恩的心思都不能……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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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着,规矩却不能破,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用疼得麻木的双手褪去裤子露出臀腿,然后双手撑在当日他用来承错的矮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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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个月,他都是这样挨每日的板子的。

楼主 所来径  发布于 2017-07-24 16:25:00 +0800 CST  
下午头疼,很不在状态,写成什么样我自己也不知道,小伙伴们见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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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争取把这章写完,晗儿到底在犟什么,也可以说清楚了。

楼主 所来径  发布于 2017-07-24 16:27:00 +0800 CST  
055、蜕变(下)(中)
近半个月,他都是这样挨每日的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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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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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撑在矮几上,身后不大的地方承受着板子凌厉的肆虐,最近他对这种痛楚太过熟悉,先是一阵火辣,然后细细密密地泛出钝钝的痛,最后才是铺天盖地如洪水倾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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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齐晗终于还是咬上了唇舌,三十一下板子,虽难熬,毕竟数量不多,当初初几板子的疼痛开始肆虐开的时候,他感觉到身后的责罚已经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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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地穿好裤子,重新跪好,却突然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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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用左手狠命地掐了一下左腿才堪堪克制了几乎令他全身都麻木的眩晕,之前在捡棋子的时候就遇到过这种情况,这一次,分外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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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已经唤了楚汉生进来,恍惚中先生好像吩咐了什么,继而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扶着齐晗起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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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秦风已经准备好了一桶冒着热气的药浴:半个月日日受责,齐晗的身体能够及时消肿恢复,全靠这一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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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爷!”秦风行礼,帮着一起扶浑身绵软的齐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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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吩咐道:“你去准备纱布,今日伤了手指要包扎起来,我盯着他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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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应是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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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晗儿不泡……疼……”知道扶着自己的是师父,齐晗昏昏沉沉地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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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楚汉生已经开始动手替他除去外衣,“疼是疼,但是好得快,今天的青紫淤肿不消,明日挨你先生的罚,你受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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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嘴上抗拒,身体却无甚反抗,任凭大个子师父把自己扒光了露出消瘦的身体上斑斑驳驳的青紫伤痕,他的双眼半开半闭,听到师父的话,他突然恍恍惚惚地笑道,“师父,先生明日回家,他……打不动晗儿……”

楼主 所来径  发布于 2017-07-24 19:06:00 +0800 CST  
055、蜕变(下)(下)
楚汉生吃惊地看着齐晗,这样的话,怎么会是齐晗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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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却毫无所觉,自己手脚并用地爬进了浴桶,药物的刺激疼得他脸色都发白,他双手抓住桶沿,十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右手处更是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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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儿,跟你先生认错吧,你知道他想听你说什么!”楚汉生心疼地看着在药浴里痛不欲生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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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刚从外面回来……曹墨……是不是借着晗儿的身世……兴风作浪?”适应了痛楚的齐晗睁开疲惫的双眼,看着楚汉生没有回应他的话,反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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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爷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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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抽了抽嘴角,看起来像是在笑,“您和先生议事从不避我,是想告诉我先生处理这些事情毫不费力……可是,晗儿看到的是先生为了这件事……步步为营……先生为什么不杀了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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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皱着眉头看着眼皮沉沉的少年倚在木桶的边沿,他说出这个“杀”的时候,竟真的有凛冽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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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浴的痛楚肆虐着齐晗全身,尤其是受了捶楚的右手和后臀;热水的热气又蒸腾得他脸色潮红,头脸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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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了,先生和曹墨……文斗、武斗……为什么先生不干脆杀了曹墨?因为……不能杀啊……曹墨死了,北莽就有理由开战了,齐慕霖哪里来的粮草开战?嘿嘿……先生用一己之力支撑一片战局,先生也需要时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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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墨活着,他就会用晗儿的身世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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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曹墨也会给你先生找别的事……”楚汉生有些不认识眼前的少年,他……真的是……他的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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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可是……曹墨终究还是选了我——作为攻击先生的——第一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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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有顾忌,他却不许晗儿为他做一点点事,连心思都不许有!”齐晗无声而泣,泪水顺着脸颊滑入药中,苦中加苦,“师父,这个错……晗儿不能认!先生教养知恩,晗儿要报的……怎么能让晗儿认这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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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心中酸涩无比,他们教养出来的孩子,心如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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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又扯了扯嘴角笑,却比黄连还苦万倍,“师父,您知道吗?齐慕霖手里肯定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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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一惊,问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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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把身子沉了沉,好像要借着痛楚让自己更为清醒,“先生……不该被囚禁那么久的……一座山而已,算得了什么!肯定是……齐慕霖手里有什么,让先生不得不与家人……离散,连相爷……也无能为力!会是什么呢?呵呵……齐氏顾忌的……无非就是前朝……先生每年冬至回去……探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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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儿!”楚汉生惊骇地看到少年双手一松,整个人沉入水中!

楼主 所来径  发布于 2017-07-24 19:40:00 +0800 CST  
不管你们信不信,阿所把自己写哭了

楼主 所来径  发布于 2017-07-24 19:41:00 +0800 CST  
啊?阿所写得不清楚?有没有看懂的小伙伴给解释下剧情?

楼主 所来径  发布于 2017-07-24 20:09:00 +0800 CST  
056、礼物(上)
“爷,怎么样?”楚汉生紧张地看着把脉沉思的君默宁,实在忍不住问道。一边的秦风也是同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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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松开手指,把齐晗齐晗的左手塞进被子,又细细看过沉睡的少年苍白的脸色道:“外感风寒,内息错乱,幽思深惧,积劳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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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少爷他……”秦风自从来到别院之后,从来没有看到过君默宁有如此郑重忧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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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沉声道:“烧得跟炭一样还跟我倔,怕是从今天早上就烧起来了。”见秦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点头,三少有些无奈,“熬了药给他灌下去,十二个时辰之内能退烧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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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能退烧呢?”这个问题只有楚汉生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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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更无奈,“本来已经傻了,再烧傻一点也没事,我晏天楼财大气粗,养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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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是句玩笑之语,楚汉生却在看到君默宁衣不解带地照顾了齐晗一夜、并且在冬至日的晌午动手施第三次针的时候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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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午时,一次行针至少一个时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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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今日……还回去吗?”楚汉生很久没有这样小心翼翼地询问君默宁意见,他们彼此太过了解,很多事情不用言明便已意会。但是冬至日回家一事,他年年相劝,君默宁却是矢志不移,可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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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手下一根银针刺入少年胸前穴位,神情淡淡道:“不回去了,不亲自看着,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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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惊喜酸涩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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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回家自然不用受伤,他和齐晗年年想尽办法阻止君默宁回去却不可得;而今,爷居然说不回了,可是代价却是……他们的晗儿人事不知地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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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儿若醒着,不定怎么高兴!”楚汉生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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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继续行针答道:“回家是我的选择,去看看我娘我哥……自然还有我爹,我是在坐牢啊,私自越狱跑回去,家法国法都交代不了。但是一顿家法换我亲眼看看他们都好,汉生,这笔买卖换你,你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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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自问会做。可是,伤的人是他家爷,他心疼不舍却也是实实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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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心疼我,为自己的身世给我带来麻烦自责愧疚,”君默宁俯身擦去齐晗额头上密密的汗珠,“他怎么就不明白,当日我留他在别院,就已经料到了会有这样一天。君三少眼中上无神灵下无君主,家人,便是我毕生之求。晗儿,是弟子,也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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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不知该哭该笑,“爷,这些话……为什么不在晗儿醒着的时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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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好吗?”君默宁突然抬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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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无言以对,这话说三天也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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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他不比凌雪那女人轻,最近更是连药浴都上了,”君默宁靠在窗栏上,笑,“就这样这傻孩子还天天想着为我死,我把这些话告诉他,他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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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也笑,这话做不得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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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猜到……齐慕霖手里有制约我的东西?”君默宁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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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小心翼翼地答道:“是,爷。晗儿……猜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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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份齐风云留下遗诏。”君默宁坦诚道,“上面让齐慕霖尽快解决承恩村和……我娘。遗诏是留给齐慕霖的,也是留给我爹的,到时候我爹做不出杀妻灭子的勾当来,君氏一门就只能给齐风云施与我爹的恩义和承恩村于我娘的情义……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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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子楚爷倒吸一口凉气,“所以……爷先下手为强,一把火烧了落霞山?夫人自封佛堂,爷囚于此地,相爷看似无所作为……都是因为……这份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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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偷过,没找到。”君默宁无奈,“我不想造反,我爹放不下齐风云的恩义,我娘不会背弃连氏,我不想我父母受伤害,你看,我君三这辈子居然活在这么个怪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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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晗儿,起初是想着调教一个听话的帝王出来帮我摆平这件事,”君默宁开了口子就索性把所有的打算告诉楚汉生,他们相识二世,性命相托,“谁知道这孩子……我就想着,把晏天楼整整好,以后他要愿意回去做皇帝,我用晏天楼换一份传了三代的遗诏总可以吧;他要不愿意,将来做个晏天楼的楼主,也挺过瘾的。遗诏的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嘛,大不了我在这里多呆些日子……”

楼主 所来径  发布于 2017-07-25 13:22:00 +0800 CST  
冬至日来了,结果什么事情都木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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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们有木有很失望

楼主 所来径  发布于 2017-07-25 13:23:00 +0800 CST  
晗儿还没脱离危险期,听不到的

楼主 所来径  发布于 2017-07-25 14:26:00 +0800 CST  
056、礼物(下)
距离京城不足三十里的一座小院子里,一场血腥而又碾压式的刺杀刚刚结束。几个黑衣人正在愁云惨雾地收拾地上的尸体,再用水将血迹冲刷干净。院中的人手越来越少,他们清理了很久才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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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的回廊里,一个脸色惨白的的年轻男子正闭着眼睛躺在竹榻上,他的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绒毯,右手露在外面。一个年纪约在二十许的秀丽女子正在替他包扎手臂上一条长长的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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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浑身散发着冰冷气质的黑衣年轻女子抱着剑倚在廊柱上,看着竹榻上的男子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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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身穿一身藕荷色的长裙,秀发如墨;她五官灵秀婉约,秀眉如黛,若是在大户人家定是一位气质出尘的大家闺秀。她的手指无比灵巧,三两下就清理了创口,包上纱布,完工之后,她抬起头看着男子,问道:“那么多杀手接踵而来,叫你回屋里为什么不动?否则也不至于被自己人的刀给误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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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闭着双眼,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颜道:“这么多杀手又不是来杀我的,我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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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有些语塞,却还是细心地替他把手上的手臂盖好才站起身,在回廊上坐下,很感兴趣地问道:“曹墨,你跟我三哥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叫我来给你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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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正是应该在流放路上的曹墨,他睁开眼睛看着冬日暖阳洒满全身的钟灵毓秀的女子,笑道:“你三哥哥不想让我死嘛!小忍冬,我也想问你,好好的京城你不呆,走遍天下寻医访药又是为的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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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没有三哥哥啊!”名为霍忍冬,外号“霍观音”的女子调皮地甩了甩头发道,“我三哥哥说了,天大地大很多好玩的地方要去看看的,反正他现在也不能娶我,我就正好去看看,治治病,找找药,不是挺好?你别扯开话题,你还没说我三哥哥为什么派人来杀你……的侍卫,却又要我来给你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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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墨连笑都有些虚弱,“因为我死了,我的北莽娘就有理由找中州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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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我一定要治好你了,打仗多不好,”女子信誓旦旦道,但是语气里完全没有听到曹墨的母亲是北莽的太后而吃惊的意思,“可是你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就算我全力救你,恐怕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不过你放心,在你昏迷之后,我还是会给你吊着一口气,让你的属下知道你还活着,那样就不会打仗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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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墨失笑,他放心什么?天地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放心的?眼前的女子明媚如斯,胆大如斯,聪明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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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知不知道最近从京城传出来的戏文,叫《打龙袍》的,”霍家忍冬兴致勃勃地说道,“实在太精彩了,听说只有悦来酒楼的戏班子唱得最好,我一定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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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女子面前,曹墨似乎想将心底那些能说不能说的话全都说出来,他的生死掌握在她的手里,可是临终一程有她相伴,曹墨突然无比感激君默宁,自然也羡慕他有这样一个红颜知己,走遍天涯,等着他有朝一日共结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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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知道你三哥哥为什么要来杀我的侍卫吗?”曹墨看着好奇宝宝蹦蹦跳的女子,耐心地解释道,“我从刑部的档案里查到当年火烧坤宁宫的宫妃凌雪的儿子齐晗,也就应该是当今的二皇子,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云中山脚,你三哥哥的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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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所以你就散步谣言,说我三哥哥窝藏钦犯,对不对?”霍忍冬叉腰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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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曹墨承认,“结果你三哥哥就写了一出《打龙袍》混淆视听,我才知道,原来齐晗竟然是当今皇后的儿子,这一出《狸猫换太子》可当真精彩。不得不承认,你三哥哥知道的比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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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这是自然,没人比我三哥哥知道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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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文斗,谁胜谁负还在未定之天,”曹墨心情很好,脸色都有些不自然地潮红,“君默宁派人到我这里刺杀,三番两次却未伤我分毫。我知道他想杀我却不能,心中的憋屈不言而喻,这武斗,注定你三哥哥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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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墨,你脸色有点奇怪,不要再说话了,我给你看看……”霍忍冬突然看到曹墨嘴角流出的鲜血,忙站起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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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墨笑着摇头,一张口,更多的鲜血翻涌出来,他却还在说:“忍冬,君默宁……不敢杀我……我却敢杀……我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希望……他……喜欢……”

楼主 所来径  发布于 2017-07-25 21:45:00 +0800 CST  
小伙伴们,三少的朱砂出现了,只言片语,大家觉得如何?

楼主 所来径  发布于 2017-07-25 22:04:00 +0800 CST  
至于曹墨的礼物
楼主 所来径  发布于 2017-07-25 22:05:00 +0800 CST  
居然、有、小伙伴、猜、到、了!!!!!!!!!!

楼主 所来径  发布于 2017-07-25 23:33:00 +0800 CST  
056、刺杀(上)
腊月初八,小寒,诸事皆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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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阳光明媚,人们穿着厚厚的棉衣穿流如梭——天子脚下皇城之都的百姓,总是要比其他地方更富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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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很多人已经开始准备起了过年需要使用的吃喝用度,所以,街面上的摊贩们更加卖力地吆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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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一边,缓步走来大小小老老少少六七人,其中一个四十许年纪,身着紫色绸衫,外罩黑色大氅,玉面短须。他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颇为兴致盎然,时不时地和身侧一位年龄稍大一些的长者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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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者一身墨蓝色衣袍,儒雅清隽,虽已过了天命之年,但是丰神俊朗,气韵无筹。他一一回答中年文士的提问,毫无滞涩之处,实是智珠在握上下通达。只是不知怎的,在彼此无话的时候,长者眉间会有忧色隐显,虽然是转瞬即逝,却还是被捕捉到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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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我听说三少冬至未归?”中年文士不再纠缠与街面上的物品,转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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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儒雅长者,正是当今丞相君子渊;那么中年文士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皇帝齐慕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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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渊苦笑道:“皇上称他君三即可,三少什么的都是街面上的混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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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齐慕霖爽朗笑道,“丞相有所不知,京城地面上有很多人自称‘三少’,似乎这两个字特别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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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渊无奈,“犬子少年纨绔,实在不像话。自从幽囚别院之后倒也安分,只是每年冬至总要私自逃离回家探母,今年……确实未回。”
·
齐慕霖安慰道:“可见是懂事了,丞相也无需太过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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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渊点头称是。


“我听底下人说,悦来酒楼每年到腊八都会异常热闹。”齐慕霖换了话题说道。
·
君子渊接口道:“皇上说的是,士子们远道而来,悦来酒楼不但给他们提供低廉的食宿,每年腊八这一天,还会邀请琅嬛书院的院长殷若虚来此指点,经年以来形成惯例。既是文坛盛世,也是出门在外的游子相互慰藉思乡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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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春闱还有一个多月,他们这么早就到了?”齐慕霖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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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渊回答:“路远迢迢,士子们寒窗十载,不能错过了时间;当然,悦来酒楼提前两个月就替他们准备好了一应物品,让他们在此安心复习三个月,也是一个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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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着悦来酒楼竟有这份心思,着实惠及不少士子吧。”齐慕霖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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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君子渊同意道,“已有连续四年的状元在悦来酒楼接下状元榜,榜眼、探花也有许多,现在吏部那些发榜的差役,通常第一站先来这里,总能一气儿发出多张题名榜。届时,悦来酒楼为这些高中的士子摆宴庆贺,如同家人一般。对了,如今翰林院的白天澜白学士,就是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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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慕霖听着频频点头,却突然看到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少年这段时间情绪消沉,便是今日带他出宫,竟然也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神态。
·
“昀儿?昀儿!”齐慕霖转头呼唤,“你不是总爱去悦来酒楼听书看戏?怎么今天这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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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昀蔫蔫儿的,回话道:“爹,你们玩儿吧,不用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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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慕霖和君子渊相对而笑,这少年心事倏忽变化,不猜也罢。一行人行行复行行,终于来到了已经人满为患的悦来酒楼。

楼主 所来径  发布于 2017-07-26 12:00:00 +0800 CST  
呵呵,看到这里,小伙伴们应该有点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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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小伙伴问的其实都是同一个问题,所以,阿所就不一一回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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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预告!终极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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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三少离开正式离开别院,还有一、个、月!!!!!!!

楼主 所来径  发布于 2017-07-26 12:04:00 +0800 CST  
056、刺杀(中)
酒楼的形制如同平常的酒楼和戏园的结合,大堂中摆放许多八仙桌,齐慕霖一行步入大堂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全部坐满;因为今日是腊八士子会,所以座上大多是文人士子,有今次参加科考的,也有慕名而来感受氛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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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酒店统一服装的小厮上前有礼询问来意,得知也是慕名前来共享盛会,又见几位衣冠楚楚气质非凡,小厮忙将他们引至二楼雅间。齐慕霖反对道:“来这里就是要感受士子氛围,给我们在大堂安排一处座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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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正感为难之时,君子渊却看见了君宇君寒也正在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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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宇、君寒、王源和齐暄、莫垚五人占了一桌正在看戏,也在不经意间看到了齐慕霖一行人,连忙站起身相迎。只是此处大堂,他们又分明是便装打扮,自然不好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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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以来,齐慕霖想坐在大堂的目的也达不成,索性就在小厮的引领之下上了二楼雅间。君宇等人连忙跟上。
此刻,戏台上的戏正唱到精彩之处,而酒楼门口传来殷若虚殷院长到来,一时之间,轰轰烈烈的声音响彻了整间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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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此时,骤变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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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三楼的雅间门户洞开,密密麻麻的黑衣人纵身跃下,目标直指皇帝齐慕霖!

楼主 所来径  发布于 2017-07-26 15:20:00 +0800 CST  

楼主:所来径

字数:736796

发表时间:2017-05-10 23:4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24 23:41:11 +0800 CST

评论数:3654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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