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青小说】。吴青峰。[原创 长篇同人文 现实向]

其实早就写了好多了
一直没有贴出来
因为写的是现实向
所以收集资料就用了好久
很多情节都是有根据的喔
就等大家自己去发掘了
哈哈
经常修修改改的
先放点出来咯
以后完结了 会弄成一整个TXT
然后再一起做修改
本文纯属YY 有些是真实的 有些是虚构的
大家就当娱乐的看一看好了

【吴青峰】
作者:夏天迟到一千年

楼主 夏天迟到一千年  发布于 2013-08-24 22:52:00 +0800 CST  
第二章
陈信宏今天有点烦。
写歌总是卡在关键的地方就没了后文。
一定是书没读够。他想。
写不出歌,就心烦。
心烦,就写不出歌。
这是陈信宏式恶性循环。
不知道其他写歌的人有没有和他一样的困扰。
对於陈信宏这个出生在台联帮[内地叫竹联帮]的太子哥。
陈信宏显然有著与其他陈姓成员不同的想法。
父辈也没寄托多大希望在他的学习上。
想著他熬个高中毕业就算不错了。
出来在台联帮里“学习”一下。
再过几年台联帮也许就是陈信宏的了。
可是这个少主子不但学习不好。
而且对於帮里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
天天泡在爸爸陈风松开的六三唱片行听音乐。
开始陈爸还天天训他说自己家的事一点不关心。
只知道音乐。
陈信宏为此离家出走去同学温尚翊家住了一个月之后。
陈爸也就不再管他了。
回想一下。自己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上玩音乐的。
可能是在师大附中的那个小小的吉他社吧。
明明自己吉他弹得不够出色。
却凭著好人缘当上了社长。
被当时弹得一手好吉他的怪兽吐糟了好久。
对了。温尚翊就是怪兽。
因为他喝了酒之后真的很像一头发了疯的怪兽。
吐糟归吐糟。
但是。他也是最挺陈信宏的人。
才会在陈信宏说 我们既然那麼喜欢音乐就来搞个乐团吧。的时候。
他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
而且那是很郑重的并不是戏谑的口气。
然后两人招兵买马。说干就干。
陈信宏还记得那个闷热的初夏。一个拥挤的练团室。一首永远练不起来的歌。
他和怪兽、石头、玛莎。就是这样耗掉了一个一个在师大附中的日子。
自己攒钱买吉他。
自己做CD。录音。投唱片公司。
骑著摩托车奔波于各个音乐节主办方谈演出。
逃课去酒吧表演。
翻墙去看演唱会。
从别个乐团挖鼓手。
其实陈信宏骨子里从台联帮传承下来的的痞性并没有变。
还是会和堂哥们一起抽烟喝酒。
但他从不去家里的应召站。
他把绝大部份年轻该有的叛逆用在了音乐上。
夏天黏黏的风让出来阳台透透气的陈信宏更心烦了。
吐出嘴里的烟雾。
掐灭了手中燃了一半的菸草。
他决定下楼出门兜兜风。
骑著从怪兽那里借来的摩托车。
漫无目的的行驶在沉闷的台北街头。
一边开车脑海里一边想著刚刚卡到一半的旋律。
却还是没有进展。
“阿信”
听到有人叫他。
他停下了车子。转头望向声音的源头。
原来是以前在师大附中门口卖蛤蜊煎的王伯。
以前怪兽,玛莎,石头和陈信宏经常来这里吃王伯做的蛤蜊煎。
“阿信,你小子毕业了也不回来看下王伯。”
陈信宏转了车头。停在了王伯的摊子边。
“王伯,你还在卖蛤蜊煎啊。” 陈信宏一边下车一边说。
“对啊。王伯我在师大附中门口摆了这麼多年摊了。对这里有感情了。天天看著这里的年轻人才觉得自己不会老啊。”
陈信宏往旁边看去。原来曾经的师大附中那寒酸的大门早已经焕然一新了。
以前一下雨就泥泞不堪的门口也铺了柏油路。
怪不得刚刚没有看出来这里就是自己那个摇滚梦诞生的地方。
陈信宏在王伯的摊子坐下。点了一份蛤蜊煎。
很快王伯就做好端了上来。
吃了一口。回忆的味道扑面而来。
陈信宏居然有点鼻酸。
边吃边和王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听王伯说了好多师大附中的变化。
新建了好几栋教学楼。
陈信宏突然想起来。以前在吉他社的时候。
写歌写不出来。练团练到死路的时候。
自己都会跑到吉他社那栋楼的楼顶吹吹风 找一些音乐的灵感。
自己好多歌的都是在那里诞生的。
不知道现在那栋楼还在不在。
快要被写不出歌的压抑逼疯了。
就算那个以前最喜欢去的楼顶给不了自己帮助。
去念念旧也是好的。
陈信宏付了钱。别过了王伯。
跨上车准备去师大附中看一看。
却被门口的教官拦住。
“现在是上课时间!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陈信宏没有说话。
果然。师大附中严谨的校风还是没有变。
转过车头。
其实他心里早已打好了主意。
曾经在师大附中的时候。
按照当时陈信宏那一帮自以为玩摇滚无限光荣的二痞子的行事作风。
师大附中再严谨的校风也奈何不了他们吧。
如果陈信宏幸运。
从师大附中最右侧那条小路过去。
应该可以从那里直接翻进师大附中的老校区。
那裏也是曾经和团员们总是翻墙逃课的秘密通道。
熟门熟路。
“真的没有变呢。”
陈信宏从墙头翻身落地之后感叹了一句。
只是当年的老树变得更老了。
从老树茂密树叶的缝隙中还可以看到顶楼尽头以前是吉他社的那间教室。
陈信宏听说自从他们毕业之后。
吉他社的活动室就被学校给徵用了。
也不知道那裏现在是做什麽用途。
还好现在是上课时间。
应该没有人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学生活动中心。
不过陈信宏应该也没有在管有没有人这个问题。
= =+

楼主 夏天迟到一千年  发布于 2013-08-25 00:01:00 +0800 CST  
第四章
一个星期后我以社长的身份去领奖。
真像做梦。
台北市校刊最佳主编。
散文组第一名和小说组第三名 。
那种感觉就像是你刚好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眼前瞬间就出现了一整片森林的感觉。
接过奖杯奖状。
看著台下黑压压的人群。
耳边轰隆隆的掌声。
等掌声平息。
我把之前准备好的获奖感言念了一遍。
领导和同学都不敢有疏漏。
停顿了一下。
还是决定要感谢让我拥有这一片森林的陌生人。
“我今天特别要感谢一个人。
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也正因为他。
我才能够站在这裏。
我希望以后有才华的人永远不要低估了自己的高度。
在有机会的时候一定要自信的把自己推销出去。
相信我。
其实真实的自己远远要比想象中的自己优秀得多。”
回到学校。
我把奖状和奖杯放在青年社最显眼的位置。
其实我很想去问认识的几个学长学姐会不会认识那天来附青社的学长。
可是在不知道名字的情况下。
只知道他很白很高。
右边眉头有一颗痣。
喜欢抿嘴笑。
光凭这些信息量。
就要寻找一个人太不可能。
而下一期的校刊让我忙得快忘了吃饭。
内容按照学校的要求。
快百分之八十都关於这次得奖。
我已经为此写了一个下午的文案。
太阳都快落山了我还没写完。
看看时间。
平时这个点我都已经坐在捷运上了。
赶快收拾好东西。
准备剩下的回家再解决。
锁了门。
急急忙忙的往楼下冲。
在转下楼梯的拐角处。
一直习惯低著头看路的我整个人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忙说“对不起。”
“吴青峰?”
这声音是。。。我擡头。
熟悉的脸。
“学长!”
超近的距离。
居然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赶快往后退了一步。
动作扭捏得完全不像我的作风。
暗骂自己扭捏个什麼劲。
大家不都是男生吗。
然后他笑了。
那天我记得我很晚才回家。
我和他在青年社聊了好久。
和他说了得奖的事。
他挑挑眉。
“我就说你可以的吧。”
然后。
他带我去了楼顶。
我在这裏这麽久一直都没有发现。
原来在那堆满杂物的铁门后面。
别有洞天。
楼顶经常被风吹过。很干净。
远远的还能够看到台北101。
站在栏杆边。
看著下面像巧克力一样的房屋。
零零散散的聊天。
突然想起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转过头正想开口。
却发现他不知道什麼时候已经转头一直看著我。
夕阳在他背后。
画面美得太不真实。
我仰著头看著他。
夕阳的余晖红红的。
印得我的脸也红红的。
他清澈透亮的眼睛裏。
依稀能看到我莫名窘迫的轮廓。
想逃开那眼神。
却失了神。
他原来。
这麽好看。
他像是一个大魔王。
身后是掌管的全世界。
突然,他伸出手。
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你好,我是陈信宏。”
终於。
大魔王带著他的全世界。
对我递上了加入的邀请函。

楼主 夏天迟到一千年  发布于 2013-09-01 01:15:00 +0800 CST  
我最终还是熬著夜,更了文。。。我人怎麽这麽好。。。

楼主 夏天迟到一千年  发布于 2013-09-01 01:40:00 +0800 CST  
第五章
昨天在楼顶。
他。
被风吹乱的头发。
扬起的嘴角。
手掌的温度刚刚好。
明明是很正常的自我介绍。
为什麼我会想这麽多?
想起他的脸又莫名有点开心。
那种感觉应该是开心吧…
嗯。得奖的感觉能被分享的开心。
突然。
被人猛推了一下。
“在想什麽呢?”谢馨仪硬挤到我的椅子上。
“喂喂喂。谢馨仪!你很肥唉。我要掉下去了啦。”
我边说还是边往裏面挪了一点。
馨仪看著我。那眼神像快要把我吃了。
“青峰,你最近怎麽了?”
我一把推开谢馨仪凑近的大头。
“什麼怎麽了?有什麽问题吗…”
“你很奇怪捏。刚刚发呆不知道在想什麽。笑得像个花痴一样。”
我一听马上炸毛。
“白痴!你才是花痴类!!!神经病。”
附送我白眼一枚。
其实说是炸毛还不如说是好像被人看穿心思时候又不愿意承认的恼羞成怒。
但是我才不会告诉他我花痴的对象是个男生类。
更何况那才不是花痴。
明明是由衷的感叹。
人家人又好,长得又好看。
说了眼前这个傻子也不会懂的啦。
“好啦。说正经的。青峰你要不要来乐团当主唱?”
我睁大眼睛。
“哈?主唱?我这个嗓子去唱歌会吓到人吧…”
“没有人适合了。这几天吉他社找了些人来试试。不是五音不全就是毫无节奏感。真是快要败给他们了。”
馨仪扶额。看来是想起来那些惨不忍睹的画面。
看到她泄气的样子。
於心不忍。
“好吧…我可以去试试。就当帮忙你咯。实在不行我也没办法了。”我耸耸肩。
她听之后像狮子抓到猎物一样兴奋。
“真的吗?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吗?!”激动的抓著我肩膀摇啊摇。
“好啦。壮士。我快散了。”
没好气的笑她。
看到她开心。我也很开心。
友情。
总是能让我感受到最足够的幸福感。
下午下课之后我跟著馨仪去了吉他社。
推门那一刻的乌烟瘴气差点没把我熏晕过去。
他们正在练团。
一首我没有听过的歌。
我和馨仪坐在旁边听。
“这是全天下最完美的阵容我和你,你和我。
狂飙爱意突然变得好猛。
在此刻和你。完全透露。”
蛮好听的歌。
等一曲终了。
馨仪一一给我介绍。哇。人好多的乐团。七个人。
“你们好。我叫吴青峰。”
“唉?你的声音很特别唉。”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说。
他们都点点头。看著我。
我有点不自在。
“大家都这麽说。”
“你过来试唱看看吧。”他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
“你会唱五月天的歌吗?”他递给我麦克风。
“五月天?没有听过耶…”我抓抓头。
他们似乎很惊讶。
一个吉他手说。“不会吧。五月天现在在学校乐团界超红的唉!”
看我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好吧。那你就唱唱你喜欢的歌好了。”眼镜男说。
我清唱了几句黄家千的一首我很喜欢的歌。
唱完馨仪就扑过来。
“青峰!我从来不知道你唱歌原来这麽好听唉。”
又快要被摇散了。
后来,他们让我和他们一起练团。
其实我很不喜欢别人抽烟。
为什麼玩乐团的都喜欢抽烟呢。
但也不想被馨仪纠缠。
就只好去。
他们似乎很喜欢那个叫五月天乐团的歌。
经常在练。
他们让我去GOOGLE一下他们的歌。
让我学著唱一唱。
我回到家。
撂了书包打开电脑。
上了网。
五月天。
主唱阿信
吉他手怪兽
贝斯手玛莎………
后面的文字似乎都被自动我的眼睛略去。
我眼睛一直停留在
“阿信。本名陈信宏。”
这几个字上。
旁边配的图片。
熟悉的轮廓。
上扬的嘴角。
眉头的痣。
是他吗?
心突突的跳。
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觉。
不知道为什麼。
欣喜又有点失落。
1998年的夏天。
我开始听一个乐团的歌。
名字叫五月天。

楼主 夏天迟到一千年  发布于 2013-09-05 00:48:00 +0800 CST  
第六章
回想起那天看到他名字显示在显示屏的时候自己心里的感觉。
和现在他本人站在我旁边的感觉其实不太相同。
是的。
陈信宏现在和我在学生活动中心的楼顶。
在我知道他是五月天主唱过后第二个星期。
他似乎很喜欢这裏。
如现在。
他正专心感受著夏风还有远处的风景。
沈默著。
在他敲青年社的门找我的时候。
我很意外。
当时屋里只有我一个人。
他看著我。
眉头深锁。
看来心情不是很好。
然后开口。
“吴青峰。陪我去楼顶。”
完全不是询问的语气。
而是命令句。
然后我也就鬼使神差的陪他上了楼顶。
他看来是真的心情不好。
我们到楼顶之后。
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好吧。
他叫我陪他我就陪他咯。
反正也没说要陪他说话。
於是拿出mp3开始听歌。
那种耳朵裏声音的所有者。
就站在你视线范围之内的感觉。
像幻觉。
就像是一个用心灵歌唱的歌者。
不用说话。
因为他的心情全都写在歌裏了。
悄悄偷看他的侧脸。
还是和那天一样好看。
只不过多了一点。
落寞…?
为什麼是落寞。
是工作很辛苦吗。
还是感情的事?
在我出神的时候。
他转过身来。
取下我一边的耳机。
指尖不经意的划过我的脸。
莫名其妙心跳漏了一拍。
他把耳机塞进自己的耳朵。
然后转了回去。
我怕耳机线被扯到。
只好随著他的动作多靠近了他一点。
莫名其妙心里也悄悄多了一点…那感觉是欣喜吗?
“你觉得这歌好听吗?”
他声音飘过来。
我听著耳机裏。
是那首拥抱。
“嗯。很好听。”实话。
他叹了一口气。
“你觉得玩音乐可以养活一个人吗?”
我看向他。他看著远方。
像是在和我说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学长…”我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他转过头来对我笑了一下。
然后伸手很自然的揉了揉我的头发。
像揉一只猫的脑袋那样。
“叫我陈信宏吧。”
…略亲密的动作。
…很温柔的语气。
莫名奇妙的红了脸。
然后在心里给自己了一个超级大白眼。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吴青峰。麻烦收拾一下你那些莫名其妙的少女情怀好吗。
正在我暗暗骂自己的时候。
他手机响了。
我赶快转过头。
不让他发现我红了的脸。
装作看远方。
实则竖著耳朵听。
听到他说。
“喂。”然后沈默。
半饷。
“嗯…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他说。
他取下耳机递给我。

“我得先走了。”一脸抱歉。
我点点头。
看他背影匆匆消失在楼梯口。
连再见都来不及说。

晚上回到家。
不知道怎麽回事。
是被他的心情不好传染了吗。
怎麼弄得我也颓颓的。
早早就钻进被窝。
却睡不著。
止不住的想。
今天在楼顶。
他指尖划过我的脸时候。
他揉我头发的时候。
他语气温柔的让我叫他全名的时候。
莫名其妙的心动。
。。。
为什麼一靠近他我就开始各种扭捏各种窘迫各种不对劲各种莫名其妙。
。。。
这不是崇拜。
。。。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
。。。
但是。
。。。
我靠近他时的反应简直和谢馨仪靠近她暗恋的学长时候的表现…
如出一辙。
…………
…………
…………
惨了。
我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生?!
不是吧。
不想承认自己犯的错误。
但是又否认不了自己对他居然有了感觉。
然后直接性失眠。
辗转反侧。
快3点还没睡著。
正做著乾脆不睡了听歌的打算。
枕边的手机屏幕突然一亮。进短讯了。
我眯著眼睛适应亮度。
打开信箱。
未知号码。
“吴青峰。谢谢你。虽然我现在还不确定音乐能不能养活一个人。但是我只知道如果真心喜欢的东西只要去坚持就没有错。 陈信宏。”
看著落款的名字。
真是怕什麼来什麼。
慌得差点把手机甩了出去。
但是。
很惊喜。
心暖暖的完全忘记刚刚在心裏把自己骂得猪狗不如。
嘿。
他和我说谢谢唉。
还有。
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号码的?
他是不是也有在注意我?
他是不是也对我有感觉?
乱想一通。
然后一个人抱著手机像傻子一样笑。
该死。
好像真的陷进去了。
………I

楼主 夏天迟到一千年  发布于 2013-09-15 02:07:00 +0800 CST  
第七章
五月天和其他人一起发了拥抱合辑后。
虽然一直有一些小型的演出。
但是由於没有公司没有经纪人。
赚来的钱甚至还养不活自己。
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大学课业。
虽然课业不算很紧张。
但是也会影响练团的进度。
DAMO投了好多公司却一点音讯都没有。
周末或是没有课的时间就挤在借来的练团室裏。
用按每小时计算的钱。
练著不知道能不能发表的歌曲。
陈信宏甚至感到了绝望。
再没有点成绩。
家里一定又会来逼自己。
陈信宏还是忘不了被家人指著鼻子骂。
“你以为玩音乐可以养活你吗?!!!”
令人心酸的语气。
快一整天没有吃饭。
可是没有胃口。
莫名想念师大附中。
那天误打误撞进了青年社。
认识了青年社的社长。
一开始自己还以为他是女生。
因为他长得太干净了。
很瘦。感觉身体特别单薄。
不算高。站起来好像差不多到自己下巴位置的样子。
说话轻轻的。
声音亦男亦女。不著边际。
动作语言很可爱。
傻傻的。
最可爱的是靠近他的时候他居然会脸红。
哈哈。
所以总是忍不住逗他。
看他窘迫的样子。
想不通怎麼会有男生这麽会害羞。
借著玛莎在师大的人缘。
在玛莎满是鄙夷的目光中。
第二天就拿到了他的电话。
本来想发个短讯给他。
都打好内容了却突然想起自己根本没和人家说自己的名字。
而且人家早就忘记自己了吧。
便又把打好的短讯删掉。
后来又去师大附中楼顶吹风。
在楼梯转角处撞到他。
听他说他的文章得奖了很谢谢自己。
哈哈。
这家伙真的很厉害呢。
心里由衷的为他高兴。
其实一直困扰的问题。
玩音乐能不能养活一个人?
玛莎说。管她妈能不能养活。只要我们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了。
可是陈信宏还是烦。
好想听听吴青峰的想法。
而也就真的去找他了。
犹豫那麽久的问题。
似乎在他说自己的歌很好听的那一刻。
都有了答案。
不是吗。就算只有一个歌迷那也要唱下去。
接到玛莎的电话。
说出事了。让他尽快回去。
不知道是什麼事这麽急。
他只好赶快赶回去。
连再见都忘记和吴青峰说。
骑著摩托车。
耳边风呼啸著走。
把那些世俗带领自己走歪路的耳语。
统统甩在身后。
前面就是自强隧道。
陈信宏想。
我只允许我的犹豫有这个隧道的长度。
过了便不再去想那个让自己纠结的问题。
音乐这条路不论有多艰难。
都一定要坚持下去。

刚推开练团室的门。
一个黑影就冲著自己面门而来。
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原来是毛巾。
“靠北。谋杀啊!”
看著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的团员。
“是啦。毛巾最好是可以杀人。”
陈信宏把毛巾扔回去刚说话的怪兽脸上。
“说吧。叫我回来干什麼。出什麽事了。最好是好事。”
陈信宏边说边走过去坐下。
抓了一只桌上的烟。
点燃。
“肯定是天大的好事。不然谁敢打扰阿信哥谈情说爱呐。”
玛莎故意糗他。
“吼。谈情说爱厚。”其他人起哄。
陈信宏懒得和他们争辩。
“无不无聊啊你们,我是去师大附中了好吗。说正事!”
石头走过来。
“阿信,看这个。”
接过石头递过来的信封。
看到上面滚石的标志。
打开信封。
字不多。但却好像每一个字都闪著光一样。
好像挣扎了很久的种子。
冲破最后一层土壤。
终於看到了蓝天。
被埋没了多少岁月的音乐。
现在终於要流进世界的耳朵。

晚上齐聚怪兽家庆祝。
桌子上堆满了喝剩的啤酒,还有没吃完的烧烤和零食。
全都大喝醉。
连旁边的酒神怪兽都抵不住的昏睡过去了。
虽然自己也濒临快喝挂的边缘。
但一想到自己的音乐终於有了出头天。
便异常激动兴奋。
把那张薄薄的纸上写的文字看了一遍又一遍。
几乎就快要背下来。
好不真实的喜悦感。
抓起手机。
给吴青峰发送了一条短讯。
没想到没等多久他居然回复了自己。
都快3点了还以为他睡了呢。
短讯不长。就几个字。
浅浅的却充满了力量。
“嗯。我支持你。”
1998的夏天。
五月天。
正式加入了滚石唱片公司。I

楼主 夏天迟到一千年  发布于 2013-09-19 03:31:00 +0800 CST  
第九章
昨天听馨仪写的歌。
真的很棒。
其实我也有想过尝试写写歌。
但无奈自己只会简单的电子琴和长笛。便也只是想想而已。
听著耳机裏的音乐。
陈信宏的或者是其他人的。
都那麽令人入迷。
音乐原来真的可以是精神食粮。
我听著歌几乎可以忘记其他的一切事情。
专心沈浸在演唱者用心营造的桃花源裏。
我趴在桌子上。
看著窗外陪我的老树。
它郁郁葱葱的随风摇晃著树叶。
耳朵裏传来他的声音。
“我矛盾的心。
不愿反复的猜。
希望你能明白。
在这里等待。
就算天塌下来。
希望你能明白 。”
是写给他喜欢的人吗?
不知道为什麼就心里莫名的难受。
难道这些都是音乐带来的情绪吗。
我收拾起MP3。锁了门。
去楼顶吹吹风。
走到满是杂物的楼梯间。
看到应该合上的铁门不知为何已经被人推开。
有一种动物被天敌入侵了领地的感觉。
慌忙跑上楼顶。
却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
原来是他。陈信宏。
他听到脚步声转过身。
“是你啊。”他说。
看著他或许是习惯性的笑脸。
想起自己之前对他的遐想。
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嗯。”我轻声应了一声。
走过去。
“怎麼总是能在这裏看到你。你乐队的事不忙吗。”心中的疑惑。
他背靠在栏杆上看著我。很痞气。
开口说的话却一点也不痞。
“因为只有这裏才能让我安静下来好好去写歌啊。其实最安静的一直都是最初的梦想开始的地方不是吗。。”
他的话语涩涩的。像是很无奈。却又带了轻松的语气。
“写歌很难吗?”我问。
他摇摇头说。“不难。如果你真的喜欢音乐,那就很简单。”
“是吗。最近听到我朋友写的歌。蛮有感觉。很想尝试看看写歌。”
“其实早就想和你说。如果你写的诗能配上旋律。那音乐一定很美。”
“可是…我只会一点点电子琴和好久没吹过的长笛。”声音越来越小…
“写歌和会乐器。是没有关系的喔。我吉他也弹得很烂啊。”
“那是相较而言吧。给我这样不会弹吉他的人留一条活路吧。”
“哈哈。那也和写歌没有关系啊。对了。你昨天去哪了。为什麼没有来这裏。”
“昨天?…”
想起昨天自己听馨仪唱歌去了。下午又回家得那麽早。
他怎麽说难道他昨天来了吗。
“昨天我一直在这裏等你。”
心紧了一下。真的吗。
他起身走过来站到我面前。
我微仰著头望著他略有怒意的脸。
是真的生气了麽。
可是记忆中他明明没有约我昨天要来这裏啊。
还是我失忆了?
他凑近我然后开口。
“那你要怎麼赔我?…”
这……这个距离也太让人害羞了吧。
瞬间脑子裏竟然没有任何词汇量。
“我…我…”语无伦次。
“我什麽我。”他打断我。
“你…你…”
“你什麽你。”他歪头笑。
看他那个忍俊不禁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明显就是故意的。
我气结。
“你又脸红了…”听到他说。
什麽叫…又…
好吧。我知道我的脸是越来越红了。还不都是因为他。
“还不都是被你气的…”我擡头看著他。理直气壮。
“我哪有气你。”
“明明没有约我来这裏还让我以为我真的和你有约。害我刚才还自责了一下。”
“哈哈,因为你好骗啊。”
看著他没心没肺的笑。
“真应该把你这个样子拍下来传到网路上。看你的歌迷还喜不喜欢你。”
他顿了一下。说。
“那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啊。”不自觉的回答。
然后被自己说的话吓了一跳。
天啊。我在说什麼。
明明是以歌迷的角度去说喜欢他。为什麼我好怕他会误会什麼的感觉。
不敢看他的表情。
想说点什麼解释一下。又哽住什麼都说不出来。
真的只是歌迷的喜欢吗。
自己也不知道。
窘迫的我此时此刻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大魔王的统治范围。
“那个…学长。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转身落荒而逃。
背后传来他的声音。
“吴青峰。明天见。”
听到他的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吼,他是不用工作吗。那麽闲!
天天来这边是要怎样啦。
而且哪有人约别人用的是肯定句啊。
我又没有答应!
他真的是个很自信又很霸道的人唉。

楼主 夏天迟到一千年  发布于 2013-09-30 02:11:00 +0800 CST  
第十章
坐如针毡坐如针毡坐如针毡
想起昨天自己的落荒而逃一定很糗。
谁叫他总是让我没有办法专心做回正常的吴青峰。
真不知道是他是开玩笑而我自己也想太多。还是本来他就有意要这样。
感觉自己的脑容量快不够用了。
然后纠结了一个早上去还是不去的问题。
不舒服不舒服不舒服不舒服
抓著头发快精神分裂了。
陈信宏。你真的是恶魔。
弄得我今天在吉他社都没有状态。走了好几个音。
还被阿辉他们笑。丢脸死了。
就这样一直到下午放学。
结果是…我还是去了。
上楼看到他靠在青年社门边。低头玩著手机。
还是平常的装扮。浅色T恤和黑色工装裤。
不同的是戴了帽子。是怕有人认出来麽?
看到我来了他便收起手机和我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
“学长,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啊。刚来。”
“这个给你”。他伸手。
我接过来。
是一本笔记本。
“唉。不对,你刚刚叫我什麼来著。”
他突然又伸手从我手中把笔记本抓了回去。
看著他孩子气的动作。
我知道他在意的是称呼啦。让他开心一回好了。
“陈信宏。很幼稚唉你!”
“这才对嘛。总是觉得叫学长没有那麽亲切。”
什麼逻辑。
“才怪类!明明就是学长比较亲切好吗?!”我反驳。
“哪有。明明就叫全名比较好。”
“叫全名才比较不亲切吧!”
然后和他争辩到底哪一个比较亲切就争辩了好久。
和傻的人在一起果然很容易变傻。
“不和你辩了啦。很幼稚好不好。”我决定不再继续这场无意义的斗嘴。
他揉揉鼻子。
“哈。所以我现在是在被一个比我小的小孩说幼稚吗?”
“我不是小孩好不好…”
“吴青峰,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未成年唉。”
一语中地。
我语塞。
“好啦。这个送你。”他把笔记本递给我。
“说那麽久还不是要给我。”我接过来。
看著手里的笔记本。封面色调很淡。嗯。刚好是我喜欢的样子。
“为什麼要送我笔记本?”
“昨天你不是说你想写歌吗?”
他刚刚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是不好意思吗?
“对了,你今天有功课要做吗?”他紧接著说。
“有。”我瞬间颓了。想起语文老师留的那篇名为【我心中最后一片绿地】的命题作文我就超烦恼的。
“那我陪你写功课吧。”
我心中的那片绿地。
从出生就一直待的绿地让不安於现状的我烦躁不安。
好像想脱离这片草地。
当我破蛹成蝶终於飞走了。
外面新奇的世界。
没有无私奉献好喝露珠的小草。
没有可以为我挡风遮雨的枝叶。
我将被风吹雨打的翅膀气力散尽。
拖著满身疲惫的伤。
摇晃著回到最开始的绿地寻找我自己…
写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等擡头的时候才发现夜幕已经降临。看著在沙发上看书的陈信宏。
“陈信宏,我写完了。”和他说。
他擡头。放下书。
“嗯。陪我去坐捷运吧。”
唉?他不是明星吗?坐捷运这样好吗。
不多问。只是点头答应。
捷运站。
这个时间点。人并不多。
自动贩票机前面。
“你要去哪?”我问他。
看他一脸迷茫然后说。
“我也不知道。”

ORZ。被他打败。

我买了两张全票。
把买好的票卡塞到他手里。
“走啦,发什麽呆。”
他压低的帽檐遮住他的眼。不知道在看什麼。
“别告诉我你没坐过捷运。”
看他不时兴奋的偷偷向两边张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听完我的话然后点点头。
人真的很少。
我们这截车厢。一个应该是下晚班的上班族。还有一个应该是高三在学校裏啃书到这麽晚的学生。
然后加上我和陈信宏不到五个人。
陈信宏没有说话。我也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他旁边陪他。
捷运走走停停。他们都下车了。
正想开口问他我们什麼时候下车。
他却突然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惊了一下。
然后听到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原来是睡著了。-_-#
他睡得好熟。不忍心吵醒他。就这样一直走。
等通知乘客下车的广播想起的时候。
我已经我不知道我们在哪里了。
从来没有到过这麽远的站。
而广播说捷运已经快要停运。
“陈信宏,怎麽办。捷运要停运了。”我有点慌。赶快摇摇他。
他揉揉眼睛坐直了身体。看了看空荡荡的车厢。不急不慌。
“没关系。我们先出去。”
这个人怎麼都不著急的。
心态要不要这麽好。
因为他的淡定。我们非常幸运的错过了最后一趟返程的捷运。
只好出了捷运站叫计程车。
两个人站在不知名的路边等计程车。
“吴青峰”
“嗯?”
“五月天签约滚石公司了。”
“真的吗?你一定很开心吧!”我居然也有点兴奋。好像主角是自己一样。
“对啊。我真的很开心。”
不过为什麼他的口气让我觉得他一点也不开心。
“可是我好怕我会变得不像我自己。”
“怎麽会呢。”我知道他在烦恼什麽了。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和你心里所认知的陈信宏开始有什麽不同了的话。请一定要相信。我只是把最初的我藏起来了。真实的我从来没有变过。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他转头看著我。身高差让我看清了他脸上的认真表情。

窗外的路灯每隔几秒就照亮车内一次。
他看著窗外。我看著他。
忽明忽暗的光线裏他的侧脸写满了孤单。
我也不知道为什麼我会用孤单这两个字去形容。
可能是因为他刚刚说的话吧。他那麽努力的想对抗这世界的规则。
“谢谢你今天陪我坐捷运。一次很棒的旅程。”他转头对我说。
“可惜旅程裏。你一半都在睡觉好不好。”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
“好啦…我太累了嘛。总之。能够认识你,我真的很开心。”
“我也是。”

楼主 夏天迟到一千年  发布于 2013-10-05 02:33:00 +0800 CST  
第十二章【下】
我没想到他竟然愿意陪我吃夜市的小吃。
在我喜欢的那家叫台式小馆的店。
老板人很好很热情。
这家店不大。
柔和的灯光让人感觉很温馨。
看著他狐疑的尝试我推荐的面线然后吃得赞不绝口。
“其实不用帮我省钱啦。”他说。
“哪有啊。昂贵的食物是给嘴叼的美食家吃的。我觉得食物只要能吃饱就可以了不是吗。”
“你真的蛮好养的唉。”
“你不也是。什麼都来者不拒。”
他笑了。然后说。
“所以。我们是同一类人。”
吃完面线两个人在街上散步。偶然路过一家电影院。
他停下脚步,看了看说。“我们去看电影吧。”
“可以啊。”
两个人走进影院。
站在售票窗口前。
他指著正在上映的谍战片问我想不想看。我其实没有很喜欢那种类型的片子。便摇摇头。
而后他又指著另一部问我“那这个呢?”
我看著封面。一看就知道是爱情片。
两个男人一起看爱情片也太怪了吧。便又摇摇头。
“那你想看什麼。”
我扫了一眼。指著一个小男孩牵著一只狗的电影海报。
“看这个吧。”
“你确定?”
“有什麽问题吗?”我擡头看著他。
“没有。那就看这个吧。”
我是有看到他偷偷笑了吗。
片名叫龙龙与忠狗(A Dog of Flanders)。
好像是很老的片子了。在小场放映。
他买了两张票。
进去的时候人不多。坐得稀稀落落的。终於知道他为什麼笑了。因为这是一部动画片。
可是内容却一点也不幼稚。充满了感动和现实。
而且我后悔了。因为选了这样一部惹眼泪的电影。让我在陈信宏旁边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从电影裏龙龙的爷爷去世开始眼睛就湿润了。看著那麽单薄的生命却要承受与他年龄不相衬的疼痛。
就算是一无所有的生活。他还是那麽知足的感受到了幸福。等幸运终於降临在他身上的时候。却在他最喜爱的油画下。生命和教堂烛火一样熄灭。
情绪一来。便停不下来。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
看到我抹眼泪。
“怎麽了?”他压低的声音传来。
“没见过看电影被感动的啊。你看你的电影啦。别管我。”把他倾过来的身子推回去。
他掏出纸巾递给我。然后顺势摸了摸我的头。是在安慰我吗。
电影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让你有了一个机会脱离当下你的角色。脱离你所生活的世界。
在两个小时的时间裏。在黑暗中带领你走入一个悲伤或喜悦的故事。而容易被感动的人总是很容易就陷入那些被营造出的情绪裏。
而我想我就是那种人。
看完电影他执意要送我回家
夏天的夜晚。
两个人一起压马路。
已经好久没有人这样陪我一起走回家了。
好希望可以这样和他一直走。
其他什么都不去想。
静静的听他说话。分享彼此的生活。
可是。路终有尽头。
不管我再怎么故意放慢脚步拖时间。
我们还是已经走到了我家门口。
“好啦。我到家了。”我语气有点沮丧。
“好。早点休息。”他语气没有波澜让我有点失落。
“嗯。你也是。”
“对了。我最近可能没有办法再去附中了。”他说。
“为什么。”我擡头。
“我最近越来越忙了。”他皱着眉头。
“嗯。”我声音闷闷的。明知道他会忙,而且会更好的发展,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没有办法高兴起来。
“那我走了。”他并没有注意到我的不开心。说罢便转身要走。
“陈信宏。”我叫住他。
“怎么了?”他转回身。
“你确定我真的可以写歌吗?”
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
他揉了揉鼻子。笑了。
“如果你没有去尝试就放弃那怎么行。”
“可是我从来没有…”
他打断我。“上帝给了你眼睛。记得用它来观察世界和自己的心。”
他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好啦。我走了。”他面对着我。后退著对我挥挥手。
“你…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想了想还是说了句矫情的话。
不知道下次看到他会是什麽时候。心里就是不舒服。
他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离开。
我站在家门口。
昏黄的路灯下。
他说的话仿佛还萦绕耳边。
背影却已转过弯不见。
陈信宏,是不是只要我会写歌。就可以离你近一点点?

楼主 夏天迟到一千年  发布于 2013-10-16 01:55:00 +0800 CST  
第十三章
「上帝给了你眼睛。记得用它来观察世界和自己的心。」
在高二剩下为数不多的的日子里。
我便开始好好观察周围的人事物。然后去试著写歌。
脑子里一有旋律和歌词片段出现就停下手里的事赶快写在他送我的笔记本上。
那天在写第一段旋律时。翻开一直舍不得用的笔记本。才看到他在扉页写的话。
「赠予吴青峰。一起温柔的推翻全世界,然后把世界变成我们的。陈信宏。」
指尖摩擦著他的字迹。想象他在写这句话时用著什麽表情。然后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笑了。
在空闲的时间就跑去没有了陈信宏的楼顶。
一个人在夕阳做的背景裏。看著远处的101。还有被不知名声响惊动飞起的鸟群。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想他了。
没有他的楼顶真的就只是楼顶而已。
忍不住给他发短讯问他好不好。
他很快就回复。“一切都好。正在为了梦想而努力著。你也要加油喔。”
我看著他的讯息点点头。就好像他能看到一样。
对啊。他都那么努力。我也一定不能输。
后来。因为快要期末考。我只好把写歌的事暂停了。好好备考。
好累但却总是失眠。
在睡不著的夜里。
他写的拥抱就变我mp3裏最常播放的歌。
“昨天太近 明天太远
默默聆听那黑夜
晚风吻尽 荷花叶
任我醉倒在池边”
耳边的环绕著他的声音。就一点也不孤单。
终于熬到暑假。
有了大把的时间挥霍。
我便整天窝在家。
把笔记本上的旋律和歌词修改拼贴。
直到成为一首歌。
因为它是由观察而生。
所以我叫它【窥】。
我记得深夜写完整首歌的时候。
最想分享的人。
是陈信宏。
可是。
我却突然找不到他了。
他的电话号码已经过期。打过去都冷冰冰的女声。
我也知道由于他的身份,同一个电话号码不可能长期使用。
可是…为什麼一句话都不说就这样子消失。就算能理解却还是失落不已。
我也想过去唱片公司或者是他们练团的地方找他。
才发现他从来就没有和我透露过任何一点关于他们唱片公司或者是练团室的信息。
不过就算我知道。
去也应该会被当成五月天的脑残粉哄出来吧…
我苦笑。然后打消这个念头。
好难受。
什么都做不了。
像被抽干了灵魂一样。
做什麽事都提不起精神。
挂掉第N次馨仪叫我出去的电话。
挂之前听筒还传来她的声音。
“吴青峰这个家伙。这个礼拜已经是第四次用同一个理由不出现了。”
是的。我告诉她我病了。
我确实是病了。
得了一种见不到陈信宏就不舒服的病。
自言自语。
是啊。他离我是那么遥远。
他留给我的只是那些夏天的午后还有一个过期的电话号码。
我有时会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个人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消失了。
对於他也只是我从未恋爱过正值青春期的荷尔蒙在作祟。而幻想出来的。
但是几乎都不离身的笔记本扉页上的字迹却提醒着我。
这笔迹的主人曾经真的有来过。
他很高。手很大。背很宽。
眉头上有一颗痣。
不长不短服帖的头发。
眼神干净得好像能看穿一个人的灵魂。
他喜欢揉鼻子。喜欢笑。喜欢抿嘴。
害羞的时候会手握成拳放在嘴巴上遮住他抿起的嘴。
忍不住的去想他的语言他的动作。
就想到很远。
然后突然惊醒。
看著自己在作业空白处写了无数个他的名字。
自己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
喂。
吴青峰。你想他想疯了吧。
真的是疯了。
见不到他又怎麽样。
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赶快睡觉,睡觉。
对。睡一觉就好了。
我丢下写了一半的功课。
爬上床钻进被窝里。
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楼主 夏天迟到一千年  发布于 2013-10-22 12:01:00 +0800 CST  
楼主手残。今天本来好好的搜索新闻却看了好多负能量的东西。。。对写文没有帮助就算了。还超受伤。

楼主 夏天迟到一千年  发布于 2013-11-04 11:55:00 +0800 CST  
双十一的福利。给所有人单身的孩子。。所以这章更得比较多。。。

楼主 夏天迟到一千年  发布于 2013-11-11 03:28:00 +0800 CST  
我梦到陈信宏和吴青峰在一起了。卧槽。在梦中还是他们的朋友。这要让我怎麼面对醒来后的世界啊。

楼主 夏天迟到一千年  发布于 2013-11-17 15:15:00 +0800 CST  
在做下一个这样的梦之前。我就先靠这个活了。

楼主 夏天迟到一千年  发布于 2013-11-17 15:17:00 +0800 CST  
第十六章
开学那天在下雨。
心情好像也被打湿了。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的关系还是得知高三将要搬去新北楼上课。
学校多了好些新鲜的面孔。看著学弟学妹们。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傻傻的。
虽然现在的自己在某些方面也没有聪明到哪里去。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青年社纳完新。做完交接的工作。我就卸任了附青社社长的职务。
走出附青社的时候。说不感伤是假的。毕竟呆了那麽久。
和那最显眼位置的奖杯。挥挥手。
下楼把钥匙交还给老师。好吧。
这下可是真的要专心准备测考了啦。
课业开始繁重。可是我却觉得还好。那些知识在课上就可以搞定了。
然后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闲下来。
老师说谁愿意当班代的时候。
我还是高高的举起了手。然后顺利进入毕联会。
因为以前在附青社是美编。
所以老师让我出任毕业纪念册的主编。
我个人是蛮喜欢这个工作的。其实我觉得我也做不了道具组那样拼体力的活。
毕联会开会那天才发现谢馨仪也在。而她负责毕业舞会。
她在暑假不是和我说要好好念书了吗。
果然是和我一样闲不下来的人。
而我也有了新的净土。
高三教室都在三楼以上,所以放学之后二楼就都黑漆漆的一片,我常躲在那里发呆,听歌,看字典或者是写文章。
有时候会有种错觉自己还在青年社。发呆时习惯性的看向窗外。才惊觉,喔。已经没有老树了。
把馨仪交代的歌词写完。暑假前就给我谱了。一直被我推到现在。
擡头就看到谢馨仪风风火火的走进来。
“青峰青峰,天韵奖开始报名了啦。”
我才想起每年这个时候都是附中的天韵奖。
“是喔。你不提醒我都差点忘掉了。不过前两年我们都没得奖唉。”
“哎哟,参赛又不是为了得奖。”馨仪在我旁边坐下。接著说。
“而且我已经帮你报名了。”
“哈?那这次还是重唱吗。”
“NONONO,这次来点不一样的。你唱我伴奏。”
“你确定?”
“不然你以为我是和你说笑的喔。要唱哪首歌记得告诉我。”
“知道啦。”
“这是什麼?”她拿过我桌上的笔记本。
“是给你写的歌词啦。”
“你写好了啊。”
“对啊。推到现在才写完。”
“我都快忘了怎麼弹了。”
她边说边往前翻了几页。
“这个是什麼?”
我扫了一眼。看到她翻到的是我写的窥。
“那个是我写的歌啦。”
“窥…”她念了一遍。“好想听喔。”
“明天去吉他社唱给你听,走啦。放学了。”听到放学的铃声便赶快催促她。

第二天。吉他社。
他们听完我清唱的窥。怂恿我报名天韵奖的创作组。
我正有此意。便和他们一起帮窥编曲。
正在和他们讨论编曲的问题。吉他社的门忽然被推开。是今天一直没出现的新哥。后面还跟著一个人。那轮廓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你们猜谁来了?”新哥走进来。
看清楚跟在他身后那人的脸。大家都沸腾了。
“玛莎学长!”阿辉率先叫起来。
那个熟悉的轮廓真的是玛莎。五月天的玛莎。我在五月天乐团简介和报纸上看到过他的照片。
木木放下吉他冲过去给他来了个熊抱。
附中人多少都是五月天的歌迷。其中不乏狂热份子。就像木木这样。
“学长!你怎麽会来!”
然后转头对我们说。
“是真的人不是假的唉。”
玛莎翻了一个白眼。
“当然是真人啊。我来这边找老师。然后顺便来看看你们这些小鬼头有没有给我们吉他社丢脸。”
“怎麼会丢脸。超屌的好吗。而且新哥要打破我们吉他社历届社长都要降级的魔咒啦。”木木回答。
馨仪抓著我的手臂。压低的声音裏是满满的兴奋。
“青峰。真的是五月天的玛莎唉…”
我点点头。
玛莎看了一眼屋裏的人然后和新哥说。
“介绍一下?”
“这些都是音乐社乐团的成员。除了刚刚抱你的吉他手木木。还有吉他手阿辉。鼓手元豪。贝斯兼键盘手馨仪…”
玛莎和每一个人点头。大家都回应学长好。
轮到我了。居然有点紧张。
“还有我们的主唱。青峰。他唱歌超好听的喔。”
我也学他们一样回应。
“学长好。”
玛莎顿了一下。
“青峰?是青年社社长吴青峰吗?”
惊讶他怎麼会知道我。
“是啊。不过我今年卸任了。”
“这样啊。”
他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我才突然想起了什麼。让我有点心虚。是不是陈信宏和他提起过我。还是是我想太多。
“唉?学长,你认识青峰吗?”新哥好奇的问。
我心里默默祈祷。拜托拜托别说什麼让我难收拾的话。
“这不现在认识了嘛。”玛莎对我眨眨眼。
我松了一口气。
“学长你好幽默。”我笑著说。对这个头发波浪卷的学长有了好感。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然后谢馨仪突然举手。
“幽默的学长?请问我可以要签名吗?”
“…”
今天的收获是。因为玛莎和我们瞎哈拉所以只搞定了一半的编曲。还有他和我们分享的黄色笑话。

楼主 夏天迟到一千年  发布于 2013-11-23 10:55:00 +0800 CST  
第十七章
从马来西亚回来。
五月天开始寻觅新的鼓手。
第一任第二任鼓手最终都离开五月天。所以大家在选人方面也上了点心。
打鼓技术的好与坏先丢一遍。
但是人一定要够好。
经公司的人介绍。他们找到了乐风录音室的老板。曾经还担任过张惠妹乐队的鼓手。刘谚明。
谈了几次便敲定。
一切顺利,除了怪兽没注意陈信宏遗留在沙发上的手机结果一屁股坐坏了以外。
怪兽拿著手机的尸体和陈信宏赔罪。
“阿信。我把你手机坐坏了…”
“哈?真的假的。”陈信宏接过来。看著手机屏幕整个碎掉。俨然已寿终正寝。
“我凑钱给你换个新的吧。”怪兽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啦。我早就想换了。而且我好像已经欠费了。”陈信宏摆摆手。
练团室的门被推开。乔走了进来。
“还不快练团。明天和小齐哥去台南跑校园演出。”
“小齐哥?你说的是任贤齐吗?”玛莎问。
“对啊。不然还有谁。”
“嗷呜~~~靠北。五月天的出头天啊~”玛莎怪叫起来。
陈信宏接过乔手里的歌单转头和怪兽说。
“看来每一件坏事都会伴随著好事。哈哈。”
然后把面目全非的手机扔进了垃圾桶。坐到麦克风前。
“我们练团吧。”

等他们再回到台北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陈信宏刚回台北就去买了新的手机和新的卡。
校园跑完。公司难得放五月天几天假。怪兽和石头回学校上课了。练团室裏就陈信宏和玛莎两个人。
这段时间,五月天的菜单每天都是各种便当。连陈信宏这样不挑食的人都有点受不住了。
莫名想念那家台式小馆的面线。刚好周末。叫青峰一起去好了。
陈信宏这样想著。拿出新买的手机准备给青峰电话,总觉得忘了点什麼。
几秒钟之后…
“干。我的通讯录!”
什麼都没有了。那孩子的电话也没有了。
“玛莎…”陈信宏只好求助玛莎。
“虾米?”正在低头专心扒和弦的玛莎头都没擡。
“那个…你记得上次我让你帮我问的附青社社长的号码你还有吗?”
“有这回事?”
“…”
“开玩笑啦。多久以前的事了啊。当然是没有了啊。当初帮忙问号码的学弟也失联了。怎样?你不要告诉我。你忘记把你旧手机裏的卡取出来。”玛莎终於擡起头。
看著陈信宏默认的点点头。
“吼…陈信宏!那裏面还有我存的几个附中正妹的电话好不好。”
陈信宏满脸黑线。
打电话去远传电信想找回之前的号码。结果被告知号码因推欠话费已经注销。陈信宏懊恼那时候太洒脱。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陈信宏想。当初怎麽就没把青峰的号码背下来呢。
能背下来的号码无非就是那两个。公司的。家里的。连团员的他都记不得。-_-#
对了。电话坏了的这段时间都没往家里打电话。家里人应该著急了吧。
其实陈信宏是不敢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偷偷玩乐团还签了公司。
当初五月天刚出道上通告的时候。陈信宏还悄悄把家里电视接收器的线拔掉。怕家里人看到。
但愿他们还不知道。深呼吸。然后拨通家里的电话。
“哪位?”
听到听筒传来弟弟陈宏宇的声音
陈信宏松了一口气。
“宏宇,我是你哥啦。家里最近…”
陈宏宇打断陈信宏的话。
“哥,你这段时间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你快回来,阿嫲住院了。”

等陈信宏赶到北投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直接奔去宏宇说的医院。
还没进病房就看到走廊上不少道上的兄弟。
看这架势应该是竹联帮某个堂主也来了。
匆匆和他们打了招呼。
走进病房的时候阿嫲睡得正沈。旁边沙发上坐著陈爸。还有陈启礼。
所有叔叔裏陈信宏最喜欢的就是陈启礼。他不温不火。举止谈吐很有修养。任谁看到他都不会想到他就是竹联帮帮主。
从上次陈启礼被查出私藏枪支跑路之后。陈信宏原以为要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了。
问候完长辈。陈信宏看著病床上休息的阿嫲。
“阿嫲好点了吗?”
“好多了,医生说已经稳定下来了。”陈爸说。
听到阿嫲没事。陈信宏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下。
“这段时间去哪了,怎麼电话也打不通。”陈爸带著责备的语气说。
“对不起啦爸。最近学习忙,我电话又坏了。”
“虽然功课要紧,但是家里还是要顾。你知某?”听到儿子是因为学习,陈爸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我知啦。”
陈信宏应著。
“你吃饭了没。”陈爸问陈信宏。
陈信宏摇摇头。
陈启礼起身对陈爸说。
“风松,我把楚河叫过来陪阿信去吃饭。咱们先去把事情处理了。”
陈爸应许。
“也好。阿信你在这等楚河过来一起去吃饭,今天晚上你和哥哥一起照顾阿嫲。我和你礼叔先走了。”
“好。”陈信宏听到处理事情就知道一定是帮派纷争。也不想多去过问。
送走了长辈。陈信宏坐在床边看阿嫲的病历。
怎么才一段时间不见就生病了呢。
从小陈信宏的阿嫲就最疼他。有好吃的都会留给他。虽然近几年她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但是也没有到住院的程度。
“阿嫲,你一定要好起来。”

陈楚河接到电话便叫司机转头去医院接陈信宏。
陈楚河算是和陈信宏一起长大。他其实蛮羡慕陈信宏的。
陈信宏可以为了音乐放弃家族事业。但是陈楚河不行。台北的两条街还要他去顾。
和病房外守卫的手下交待好没有陈楚河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之后。
便带著陈信宏去饭店吃饭。
菜是陈楚河在去医院之前就吩咐手下点好了。
陈信宏说实话不喜欢坐在包厢裏旁边还有一堆人围著。
陈楚河看出阿信不自在。便挥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了贴身的阿坤在旁边。
不久。服务员就把菜端上桌。
陈信宏看著满桌的菜有点被吓到。
“哥,点这麽多菜怎麼吃得完啊。”
陈楚河点燃一支烟。
“没关系,吃不完的打包当宵夜。”
“那我就不客气了。”陈信宏是真的饿了。拿起碗开动。
陈楚河看著狼吞虎咽的陈信宏。这个小子吃饭还是那麽急。
“对了,阿信。你和颖君怎麽了?”
陈信宏夹菜的手顿了顿。
“好好的啊。怎麽了,有什麽问题吗?”
“前几天她给我电话说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电话坏了。”陈信宏声音闷闷的。
“你还在生气?”看著陈信宏的反应陈楚河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没有啊。”
陈楚河也不理他别扭的语气。叫旁边的阿坤拿了纸和笔进来写了颖君的电话号码递给陈信宏。
“你还是给她打个电话吧。她挺想你的。”
陈信宏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接下了那张纸。

楼主 夏天迟到一千年  发布于 2013-12-05 01:58:00 +0800 CST  
附。人物介绍。
陈宏宇。陈信宏的亲弟弟。名字是虚构。
陈启礼。比较资深点的五迷或者是关注台湾新闻的同学应该知道。他是竹联帮的精神领袖。陈楚河的父亲。他最有名的是“江南”暗杀行动。他的追悼会规模庞大到惊动台湾警方出动警力戒备。周杰伦和钮承泽还有很多大牌都有出席。具体情况有兴趣的同学可以百度。
陈楚河和陈信宏有人说是堂兄弟。但其实陈启礼是去台湾的大陆人。而陈信宏家本来就是台湾的。
但是他们一定认识。「如果各位亲在微博上关注过两个人,应该知道他们曾经发过同一只猫咪照片的微博。」但两家是否关系要好有待考证。小说裏写得是比较要好的。
而陈颖君这个人。名字也是虚构。所以姓氏也只是刚好。但设定的人。大家应该都认识。后文会做详细的解释。
就酱。哈哈哈。

楼主 夏天迟到一千年  发布于 2013-12-05 02:13:00 +0800 CST  
哎哟,你们知道我最不忍心让你们等。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_=^。害我这麽晚还在写文。明天考试还没看书。。。

楼主 夏天迟到一千年  发布于 2013-12-25 01:55:00 +0800 CST  
新年快乐~大家。晚安。

楼主 夏天迟到一千年  发布于 2014-01-01 03:17:00 +0800 CST  

楼主:夏天迟到一千年

字数:99797

发表时间:2013-08-25 06:5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4-07-03 15:09:1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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