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君临天下
【阿所有话说】阿所很久没有这么正正经经地说点儿什么啦，呵呵，其实阿所严肃起来还是很严肃的，咳咳：
·
这篇小说写到这里，阿所的周围已经聚集起了很多很固定的小伙伴，你们每天会来给阿所捧场，随着阿所笔下的人物哭哭笑笑，这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因为快乐，所以阿所很高产，这是小伙伴们公认的事实对不对？做快乐的事情当然会高产啊，哈哈！
·
但是，欲速则不达，这是至理，所以情节上难免会有疏漏，这是阿所一直强调的事实，所以，实在感激那些认真冷静地看文的小伙伴，你们的提醒会让迷失在快乐中的阿所静下心来好好思考该有的情节。正如阿羽所说，会写作的人很任性，阿所不敢自诩会写作，但是写文很多年，也知道很多时候笔下的人物到后来，已经不是作者能够掌控。
·
这是作者之喜，也是作者之悲。
·
有关于最近齐晗身份上的转变，似乎他已经从一个受教者变成施教者，小伙伴们请耐心再等等，阿所再任性，不会连初初的大纲也崩坏。这也是最近阿所特别高产的原因之一，过渡、铺排，然后走入情节的高潮。大家千呼万唤的三少肯定会走出那间小小的别院，齐晗没那么早也没那么顺利成为皇帝，火烧落霞山的事没那么容易过去，三少的晏天楼、四方岛，终有一日会见天日……
·
小伙伴们，《君临》真的会是一篇大长篇……
·
请大家拭目以待。
·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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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小说写到这里，阿所的周围已经聚集起了很多很固定的小伙伴，你们每天会来给阿所捧场，随着阿所笔下的人物哭哭笑笑，这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因为快乐，所以阿所很高产，这是小伙伴们公认的事实对不对？做快乐的事情当然会高产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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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欲速则不达，这是至理，所以情节上难免会有疏漏，这是阿所一直强调的事实，所以，实在感激那些认真冷静地看文的小伙伴，你们的提醒会让迷失在快乐中的阿所静下心来好好思考该有的情节。正如阿羽所说，会写作的人很任性，阿所不敢自诩会写作，但是写文很多年，也知道很多时候笔下的人物到后来，已经不是作者能够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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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作者之喜，也是作者之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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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最近齐晗身份上的转变，似乎他已经从一个受教者变成施教者，小伙伴们请耐心再等等，阿所再任性，不会连初初的大纲也崩坏。这也是最近阿所特别高产的原因之一，过渡、铺排，然后走入情节的高潮。大家千呼万唤的三少肯定会走出那间小小的别院，齐晗没那么早也没那么顺利成为皇帝，火烧落霞山的事没那么容易过去，三少的晏天楼、四方岛，终有一日会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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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们，《君临》真的会是一篇大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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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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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小伙伴们，今天想我没？哈哈哈……阿所现在正在一个山沟沟的酒店里，窗外虫声蝉鸣，我怎么觉得有那么点儿京郊别院的意思！！！
·
阿所尤其喜欢这种山清水秀的地方，一来就不肯走，目测，会多呆几天
·
当然，其实我最想说的是：今天、可能、木有、文！
·
如果有，那就是——惊喜！请小伙伴们见谅，或者，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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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所尤其喜欢这种山清水秀的地方，一来就不肯走，目测，会多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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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其实我最想说的是：今天、可能、木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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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那就是——惊喜！请小伙伴们见谅，或者，期待
小伙伴们，据说今天咱们能活着，要感谢两个人：一个叫威利斯·开利，男，1876年11月26日出生，美国人，他发明了空调。另一个叫后羿，这个家伙比较牛掰，他在十几万年前，干掉了9个太阳。要是没有这哥儿俩，估计咱们都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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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问题是，阿所到底是要留在酒店感受威利斯的发明成果，还是要出门领略后羿的劳动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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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真的是要热屎人哇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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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问题是，阿所到底是要留在酒店感受威利斯的发明成果，还是要出门领略后羿的劳动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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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真的是要热屎人哇哇哇哇……
052、教责（下）
“少爷，问出来了。”莫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
齐晗放下藤条朝外走，同时吩咐道：“昀儿，给暄儿上药。”
·
那个杀手的嘴并不紧，当然，莫鑫他们的手段也不是普通人能扛得住，听到莫鑫低声将审讯的接过汇报出来，齐晗有些难以置信：
·
竟然是冲着他来的？！
·
他略一思索，即刻吩咐招来齐昀和齐管家，嘱咐了一番之后，在齐暄依依不舍可怜兮兮的小眼神里匆匆忙忙离开王府。
·
·
回到别院之后，齐晗把在王府的所有事情，以及莫鑫从杀手嘴里的消息回报给君默宁和楚汉生。这个所谓的“杀手”其实也不过是个外围的人员，根本接触不到最核心的情报。他只说得到上峰的命令，将一个名叫“君亦晗”的少年留在王府，时间越长越好。至于目的什么，又会有什么后续的进展，他不知道；而出手果决迅捷的齐晗也没有给他们时间和机会有所进展。
·
君、楚二人俱都沉默不语。前者的目光渐渐聚焦在长身玉立的少年身上。
·
面对这样的目光，齐晗心中无比忐忑。
·
君默宁面无表情道：“其余先不论，你和那个叫齐昀的……已经走得这么近了？”
·
连楚汉生都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惊诧，是啊，齐晗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从他先生嘴里得到了承诺，如今，竟是他自己和皇室中人如此靠近？
·
齐晗张了张嘴，终究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跪下了。
·
君默宁摇了摇头道：“这的确是一个很难想清楚的问题，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不想清楚就可以当他不存在。这件事我不逼你，但你要给我一个不留后患的决定。拿算筹跪着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自己起来。”
·
“是……先生。”过去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先生也罚他跪；可是如今，动辄跪算筹，自己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吧……
·
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齐晗这次还算顺利的跪到了算筹上，只是再怎么有经验，每一次刻骨的痛楚都不会减少一丝一毫。
·
楚汉生心疼着，却没有插手。他家爷对晗儿的教责，向来有理有据，但这毕竟是晗儿自己的抉择，即便勉强了他不与齐昀来往……世间最难控制的便是人心和情感，这种事还是他自己想清楚才好。
·
在算筹上辗转的齐晗回忆着和齐昀相识以后的点点滴滴，无可否认，齐昀身上有太多他不但不排斥反而欣赏和喜欢的地方，而这些地方让齐晗渐渐忘却了他的身份。便如此次他受了冤枉，雨中的倔强也好，事后的请罚也罢，都完全没有一个得宠的皇子的骄矜。这样难得的孩子……
·
另一边，君默宁和楚汉生也交流了起来。
·
楚汉生开口道：“爷，会不会是曹墨？”
·
“曹墨果真在流放路上？”君默宁看着楚汉生问。
·
“传回来的消息是这样说，”楚汉生皱眉，“但是据爷的说法，曹墨这个人机智又睚眦必报，这一次被流放，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
君默宁认同道：“再派人去细查，看路上的到底是不是曹墨。我总觉得最近有什么不对，晗儿说有人跟踪他，如今又有人刻意将他留在王府；九哥回了北疆，和北莽的战事一触即发；曹墨被流放了，本来就在眼皮子底下的人，突然就失了掌控……这些事情看似没有任何交集，但是……”
·
君默宁的手指敲着桌面，发出规律有力的“咄咄”声，而他的思路也随着这个声音越来越清晰，“这么巧九哥的暄儿破坏了曹墨的计划而且直接导致他被流放，曹墨由明处转到暗处，暄儿和晗儿就遭到不明人士的算计，这难道真是巧合？曹墨的母亲是北莽的太后，他贪墨了五十万两银子的目的肯定就是给北莽抵充军费，虽然这些银子是杯水车薪，但是相对于北莽来说，也是一比不小的收入……”
·
楚汉生的思路跟着转得很快，“那么爷，曹墨算计晗儿干什么？”
“少爷，问出来了。”莫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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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放下藤条朝外走，同时吩咐道：“昀儿，给暄儿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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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杀手的嘴并不紧，当然，莫鑫他们的手段也不是普通人能扛得住，听到莫鑫低声将审讯的接过汇报出来，齐晗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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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冲着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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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一思索，即刻吩咐招来齐昀和齐管家，嘱咐了一番之后，在齐暄依依不舍可怜兮兮的小眼神里匆匆忙忙离开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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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院之后，齐晗把在王府的所有事情，以及莫鑫从杀手嘴里的消息回报给君默宁和楚汉生。这个所谓的“杀手”其实也不过是个外围的人员，根本接触不到最核心的情报。他只说得到上峰的命令，将一个名叫“君亦晗”的少年留在王府，时间越长越好。至于目的什么，又会有什么后续的进展，他不知道；而出手果决迅捷的齐晗也没有给他们时间和机会有所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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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二人俱都沉默不语。前者的目光渐渐聚焦在长身玉立的少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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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目光，齐晗心中无比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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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面无表情道：“其余先不论，你和那个叫齐昀的……已经走得这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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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楚汉生都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惊诧，是啊，齐晗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从他先生嘴里得到了承诺，如今，竟是他自己和皇室中人如此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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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张了张嘴，终究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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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摇了摇头道：“这的确是一个很难想清楚的问题，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不想清楚就可以当他不存在。这件事我不逼你，但你要给我一个不留后患的决定。拿算筹跪着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自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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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生。”过去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先生也罚他跪；可是如今，动辄跪算筹，自己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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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齐晗这次还算顺利的跪到了算筹上，只是再怎么有经验，每一次刻骨的痛楚都不会减少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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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心疼着，却没有插手。他家爷对晗儿的教责，向来有理有据，但这毕竟是晗儿自己的抉择，即便勉强了他不与齐昀来往……世间最难控制的便是人心和情感，这种事还是他自己想清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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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算筹上辗转的齐晗回忆着和齐昀相识以后的点点滴滴，无可否认，齐昀身上有太多他不但不排斥反而欣赏和喜欢的地方，而这些地方让齐晗渐渐忘却了他的身份。便如此次他受了冤枉，雨中的倔强也好，事后的请罚也罢，都完全没有一个得宠的皇子的骄矜。这样难得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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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君默宁和楚汉生也交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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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开口道：“爷，会不会是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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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墨果真在流放路上？”君默宁看着楚汉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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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回来的消息是这样说，”楚汉生皱眉，“但是据爷的说法，曹墨这个人机智又睚眦必报，这一次被流放，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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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认同道：“再派人去细查，看路上的到底是不是曹墨。我总觉得最近有什么不对，晗儿说有人跟踪他，如今又有人刻意将他留在王府；九哥回了北疆，和北莽的战事一触即发；曹墨被流放了，本来就在眼皮子底下的人，突然就失了掌控……这些事情看似没有任何交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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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的手指敲着桌面，发出规律有力的“咄咄”声，而他的思路也随着这个声音越来越清晰，“这么巧九哥的暄儿破坏了曹墨的计划而且直接导致他被流放，曹墨由明处转到暗处，暄儿和晗儿就遭到不明人士的算计，这难道真是巧合？曹墨的母亲是北莽的太后，他贪墨了五十万两银子的目的肯定就是给北莽抵充军费，虽然这些银子是杯水车薪，但是相对于北莽来说，也是一比不小的收入……”
·
楚汉生的思路跟着转得很快，“那么爷，曹墨算计晗儿干什么？”
小伙伴们，昨天晚上的半章是临时写出来的，又逢着故事转折的关键，所以阿所实在很不满意。
·
所以，昨天的那楼我删了，昨天晚上趁着小伙伴说的，很像三少的别院的环境，我修了下稿，今天重发一下。有些新的内容，也有一些重复的，大家姑妄观之吧。
·
我去晒太阳去了
·
所以，昨天的那楼我删了，昨天晚上趁着小伙伴说的，很像三少的别院的环境，我修了下稿，今天重发一下。有些新的内容，也有一些重复的，大家姑妄观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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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晒太阳去了
053、风起
齐昀的思绪本就因为膝盖上越来越难熬的痛楚而难以集中，听到这件事，他心中的疑问也是纷至沓来：真的是曹墨布置了这个局留他在王府吗？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自己有又什么能够让别人觊觎？
·
一向把自己看得很低的齐晗想来想去没想到自己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先生和师父给予的；他的人际关系一向简单，公事里被他处理的人，也都呆在该呆的地方，掀不起什么风浪；至于他那个皇子的身份？真是可笑了，自己是不是皇子还两说，什么人会来追究……
·
不对！
·
自己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
就是他这个皇子的身份！一个犯了死罪的宫妃的儿子！逃犯！
·
齐晗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却在此时，听到他先生突然说道：
·
“我们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
楚汉生凝视着自家少有郑重的爷，齐晗几乎竖起了耳朵。
·
“和曹墨最大的恩怨的……不是暄儿，是……我。”君默宁站起身走到书房门口，秋叶翻落回旋，自然界的起起落落都因时而循，可人世间的纷纷扰扰却是百转千回。
·
“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曹墨这个人，”君默宁这样回忆当初的因由，“他和两个哥哥走得近，大哥宽厚二哥坦率，曹墨却有些谨小慎微斤斤计较，但凡别人有任何冒犯他之处，他一定会明里暗里报复回来。我怕两个哥哥不小心踩到他的线，所以先下手为强！”
·
便是怡红院的那件事情了。
·
“那段时间，我一直防着他对我或是我的家人做点儿什么，”君默宁脸上有陌生的郑重，“谁知道一时不察，竟赔了九哥进去！而自此，曹墨与我，已是不休之局，这一点，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只是后来落霞山大火，我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这段恩怨才似乎销声匿迹。”
·
“爷，”楚汉生不信道，“再怎么样，曹墨也不至于避开晏天楼的耳目，再有所作为吧？”
·
君默宁摇头道：“我们有晏天楼，你怎么知道曹墨没有自己的势力？即便他没有，曹谦呢？他那个北莽娘呢？”
·
“那……爷的意思是？”说道这里，楚汉生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更糊涂了。
·
君默宁转过身来，清亮的目光冷静而肃杀，“曹墨已经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世人面前，所以……他也会毁了一切与他有恩怨的人！而且他这样做，还对北莽的有莫大的好处！汉生，你别忘了，曹谦是刑部尚书，当初齐慕霖的秘旨是下给刑部的，于一刀不知道他们拘捕的是什么人，曹谦也不知道？曹谦知道了，曹墨呢？”
·
楚汉生惊异地无以复加，他站起身望着君默宁颀长挺拔的背影喃喃道：“所以，爷的意思是，如果是曹墨，那他探查晗儿的目的是……您！”
·
跪在算筹上的齐晗，脸白如纸。
·
气氛如秋色一般凝滞着。
·
突然，齐晗一个翻身从算筹上滚下来，顾不得膝盖上钻心蚀骨的痛楚，重新跪在君默宁面前道：“先生，都是齐晗的错！晗儿做事太过招摇，大师伯曾经指出过，可我却毫无所觉！都是齐晗的错，才让有心人抓住我见不得人的身份！都是……”
·
“放肆！”一声厉喝打断他所有的自责和悔恨，他呆呆地看着极少如此怒意显然的先生。
·
“让你下来了？跪上去！”君默宁指着一边的算筹，冷肃道，“让你想的事情没想清楚你胡思乱想些什么？不是我要的答案，你再敢开口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掌烂你的嘴！”
·
齐晗怔怔地张了张口，终究因为先生的积威太深太久，他一个字不敢多说，再一次手脚并用地跪到了算筹上。
齐昀的思绪本就因为膝盖上越来越难熬的痛楚而难以集中，听到这件事，他心中的疑问也是纷至沓来：真的是曹墨布置了这个局留他在王府吗？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自己有又什么能够让别人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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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把自己看得很低的齐晗想来想去没想到自己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先生和师父给予的；他的人际关系一向简单，公事里被他处理的人，也都呆在该呆的地方，掀不起什么风浪；至于他那个皇子的身份？真是可笑了，自己是不是皇子还两说，什么人会来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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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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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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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这个皇子的身份！一个犯了死罪的宫妃的儿子！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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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却在此时，听到他先生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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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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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凝视着自家少有郑重的爷，齐晗几乎竖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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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曹墨最大的恩怨的……不是暄儿，是……我。”君默宁站起身走到书房门口，秋叶翻落回旋，自然界的起起落落都因时而循，可人世间的纷纷扰扰却是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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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曹墨这个人，”君默宁这样回忆当初的因由，“他和两个哥哥走得近，大哥宽厚二哥坦率，曹墨却有些谨小慎微斤斤计较，但凡别人有任何冒犯他之处，他一定会明里暗里报复回来。我怕两个哥哥不小心踩到他的线，所以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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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怡红院的那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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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我一直防着他对我或是我的家人做点儿什么，”君默宁脸上有陌生的郑重，“谁知道一时不察，竟赔了九哥进去！而自此，曹墨与我，已是不休之局，这一点，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只是后来落霞山大火，我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这段恩怨才似乎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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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楚汉生不信道，“再怎么样，曹墨也不至于避开晏天楼的耳目，再有所作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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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摇头道：“我们有晏天楼，你怎么知道曹墨没有自己的势力？即便他没有，曹谦呢？他那个北莽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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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爷的意思是？”说道这里，楚汉生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更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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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转过身来，清亮的目光冷静而肃杀，“曹墨已经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世人面前，所以……他也会毁了一切与他有恩怨的人！而且他这样做，还对北莽的有莫大的好处！汉生，你别忘了，曹谦是刑部尚书，当初齐慕霖的秘旨是下给刑部的，于一刀不知道他们拘捕的是什么人，曹谦也不知道？曹谦知道了，曹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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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惊异地无以复加，他站起身望着君默宁颀长挺拔的背影喃喃道：“所以，爷的意思是，如果是曹墨，那他探查晗儿的目的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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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算筹上的齐晗，脸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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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如秋色一般凝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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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齐晗一个翻身从算筹上滚下来，顾不得膝盖上钻心蚀骨的痛楚，重新跪在君默宁面前道：“先生，都是齐晗的错！晗儿做事太过招摇，大师伯曾经指出过，可我却毫无所觉！都是齐晗的错，才让有心人抓住我见不得人的身份！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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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一声厉喝打断他所有的自责和悔恨，他呆呆地看着极少如此怒意显然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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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下来了？跪上去！”君默宁指着一边的算筹，冷肃道，“让你想的事情没想清楚你胡思乱想些什么？不是我要的答案，你再敢开口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掌烂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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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怔怔地张了张口，终究因为先生的积威太深太久，他一个字不敢多说，再一次手脚并用地跪到了算筹上。
这是昨天晚上修改的另外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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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所的小伙伴要不要这么贴心，都要阿所放心得玩不要想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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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放心，阿所向来很能分清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该好好玩的时候一定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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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所的小伙伴要不要这么贴心，都要阿所放心得玩不要想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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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放心，阿所向来很能分清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该好好玩的时候一定好好玩！
053、风起（下）
齐晗怔怔地张了张口，终究因为先生的积威太深太久，他一个字不敢多说，再一次手脚并用地跪到了算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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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看着他家爷无奈摇头，这个孩子是当真别不过弯来，他自责自己逃犯的身份会害了君默宁；其实事实正好相反，若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曹墨暗中布局，那么齐晗只是他用来对付君默宁的一把剑而已；若非曹、君二人恩怨身后，齐晗只会是君亦晗，没有任何人会怀疑。
·
所以，真正受牵累的，是齐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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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君默宁罚得再重，要想在这件事上执念甚深的傻孩子想明白这一点，估计也有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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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他们两个外来户把这个土著教得太好，还是他们的教育彻底失败了呢？
·
楚爷突然有些神思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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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撇了撇算筹上跪得笔直的背影，也是无奈，他继续说道：“不过现在也终究是猜测，也许真的是皇室的人对晗儿的身份有所察觉。这是小事，早在多年以前我就替他安排好了‘君亦晗’的所有出身来历，不怕他们查。”
·
算筹上的背影微微晃了晃。
·
楚汉生沉思接口：“所以，最大的威胁，还是在曹墨。”
·
“曹墨这个人……”君默宁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苦恼，“睚眦必报，偏又极为聪明；我已经自诩不按常理出牌了，能跟我明里暗里斗这么多年的曹墨……有时真觉得特么烦！明天就派你那‘金木水火土’去杀了他！”
·
楚汉生失笑，不接口。
·
“去安排一下，曹墨的事接着查，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知道他确切的位置。”君默宁吩咐道，“把楼里的人手都洒出去，启动一些暗钉子，这段时间保持一级戒备；去提醒莫焱，皇宫这个地方是不好呆，但若是再出现主子被挟持的事，就让他回炉重造！莫森、莫垚也一样，顺便联络一下莫淼，看看忍冬走到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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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沉声应是。
·
君默宁又沉吟半晌，压下了一些被压制了许多年但终究没有消失的戾气：他不是不会杀人，上一辈子，他十二岁脱离君、宁两家，独自踏上天涯之路；二十岁组建起默军横行东海，清扫海上的海盗，哪一次不是鲜血染红了海面？甚至到最后，也是他亲手安排了种种变故，让君、宁两家家道中落；虽然没有直接伤害他们的性命，但是夺走他们毕生为之付出的成果，岂非已是最大的伤害？
·
从根子上，他君默宁就不是良善之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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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今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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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的君默宁得到了太多温情和关爱，所以，他不能再让自己的双手沾上鲜血，再次走上那条血腥但注定孤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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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生时尚且无能为力，眼看着齐风云逼迫自己的父母；但是随着他慢慢积聚起自己的力量，他发现自己其实也做不了什么。难不成造反？自己当皇帝？那样一条血腥而漫长的路，会比父慈母爱兄友弟恭更让人心向往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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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他不会重蹈覆辙；但若是有人蓄意想要破坏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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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没有往下想，任何想象都是对安稳现世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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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叹一口气，君默宁终于转过视线，看着算筹上的齐晗；另一边，楚汉生求情的目光如此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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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吗？”君默宁终于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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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被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一吓，马上反应过来答道：“回先生，晗儿想清楚了。”
·
“下来。”君默宁在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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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是最能够把握君默宁的好恶情绪的人，他过去扶了挣扎着根本起不来的小弟子来到书房中间跪好才放手，余下的，便只能看他了。
·
“谢师父……”齐晗躬身道谢。
·
“回先生……”齐晗无法忽略双膝处传来令人痛之欲狂的感受，但更加无法慢待先生的问话，他缓缓说出经过在痛苦中辗转得出的答案，“齐昀……是个好孩子……他仗义，坦诚，谦虚……几度相处，晗儿……确实很……喜欢他……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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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不着急，耐心地听。
·
齐晗这样说道：“但是世间之事太多身不由己，齐晗的身份是永不能见天日的秘密，我不欲回到皇室，就应该与皇室之人保持距离……先生教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齐晗不能用先生的安危满足自己的私心……请先生放心，晗儿……以后不会再见齐昀……我们初初相识，时间会让我们很快……彼此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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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无声地看着已经做出抉择的弟子，他不忍逼迫他，但是世间之事太多两难，谁能随心合意全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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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休息吧，不早了。”君默宁淡淡道，算是认可了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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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忙过去扶起齐晗，爷也累了，晗儿也累了，大家都早些休息为好。
·
齐晗愣愣地随着师父的搀扶起来，转身，僵硬地抬腿，将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齐晗突然挣脱了楚汉生的搀扶，猛一个转身重新跪落在地，膝盖砰然落地的声音让他的脸色骤然之间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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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尚未来得及出声，便听齐晗道：“先生！晗儿受先生和师父教养多年，深恩难报！若是因为晗儿致使先生陷入两难，晗儿虽百死不能恕其罪一！所以，请先生不用为晗儿为难，该怎么做便怎么做，不……”
·
“我看你是太闲了，闲得满脑子胡思乱想。”君默宁冷冷的声音比外间无边的秋意还要肃杀，“从明日起，你所有的功课都翻倍，做不到做不好的后果……你自己知道！”
齐晗怔怔地张了张口，终究因为先生的积威太深太久，他一个字不敢多说，再一次手脚并用地跪到了算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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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看着他家爷无奈摇头，这个孩子是当真别不过弯来，他自责自己逃犯的身份会害了君默宁；其实事实正好相反，若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曹墨暗中布局，那么齐晗只是他用来对付君默宁的一把剑而已；若非曹、君二人恩怨身后，齐晗只会是君亦晗，没有任何人会怀疑。
·
所以，真正受牵累的，是齐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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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君默宁罚得再重，要想在这件事上执念甚深的傻孩子想明白这一点，估计也有难度。
·
到底是他们两个外来户把这个土著教得太好，还是他们的教育彻底失败了呢？
·
楚爷突然有些神思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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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撇了撇算筹上跪得笔直的背影，也是无奈，他继续说道：“不过现在也终究是猜测，也许真的是皇室的人对晗儿的身份有所察觉。这是小事，早在多年以前我就替他安排好了‘君亦晗’的所有出身来历，不怕他们查。”
·
算筹上的背影微微晃了晃。
·
楚汉生沉思接口：“所以，最大的威胁，还是在曹墨。”
·
“曹墨这个人……”君默宁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苦恼，“睚眦必报，偏又极为聪明；我已经自诩不按常理出牌了，能跟我明里暗里斗这么多年的曹墨……有时真觉得特么烦！明天就派你那‘金木水火土’去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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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失笑，不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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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安排一下，曹墨的事接着查，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知道他确切的位置。”君默宁吩咐道，“把楼里的人手都洒出去，启动一些暗钉子，这段时间保持一级戒备；去提醒莫焱，皇宫这个地方是不好呆，但若是再出现主子被挟持的事，就让他回炉重造！莫森、莫垚也一样，顺便联络一下莫淼，看看忍冬走到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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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沉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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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又沉吟半晌，压下了一些被压制了许多年但终究没有消失的戾气：他不是不会杀人，上一辈子，他十二岁脱离君、宁两家，独自踏上天涯之路；二十岁组建起默军横行东海，清扫海上的海盗，哪一次不是鲜血染红了海面？甚至到最后，也是他亲手安排了种种变故，让君、宁两家家道中落；虽然没有直接伤害他们的性命，但是夺走他们毕生为之付出的成果，岂非已是最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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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根子上，他君默宁就不是良善之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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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今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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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的君默宁得到了太多温情和关爱，所以，他不能再让自己的双手沾上鲜血，再次走上那条血腥但注定孤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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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生时尚且无能为力，眼看着齐风云逼迫自己的父母；但是随着他慢慢积聚起自己的力量，他发现自己其实也做不了什么。难不成造反？自己当皇帝？那样一条血腥而漫长的路，会比父慈母爱兄友弟恭更让人心向往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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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他不会重蹈覆辙；但若是有人蓄意想要破坏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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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没有往下想，任何想象都是对安稳现世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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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叹一口气，君默宁终于转过视线，看着算筹上的齐晗；另一边，楚汉生求情的目光如此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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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吗？”君默宁终于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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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被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一吓，马上反应过来答道：“回先生，晗儿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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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君默宁在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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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是最能够把握君默宁的好恶情绪的人，他过去扶了挣扎着根本起不来的小弟子来到书房中间跪好才放手，余下的，便只能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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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师父……”齐晗躬身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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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先生……”齐晗无法忽略双膝处传来令人痛之欲狂的感受，但更加无法慢待先生的问话，他缓缓说出经过在痛苦中辗转得出的答案，“齐昀……是个好孩子……他仗义，坦诚，谦虚……几度相处，晗儿……确实很……喜欢他……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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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不着急，耐心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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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这样说道：“但是世间之事太多身不由己，齐晗的身份是永不能见天日的秘密，我不欲回到皇室，就应该与皇室之人保持距离……先生教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齐晗不能用先生的安危满足自己的私心……请先生放心，晗儿……以后不会再见齐昀……我们初初相识，时间会让我们很快……彼此忘怀……”
·
君默宁无声地看着已经做出抉择的弟子，他不忍逼迫他，但是世间之事太多两难，谁能随心合意全无遗憾？
·
“去休息吧，不早了。”君默宁淡淡道，算是认可了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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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生忙过去扶起齐晗，爷也累了，晗儿也累了，大家都早些休息为好。
·
齐晗愣愣地随着师父的搀扶起来，转身，僵硬地抬腿，将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齐晗突然挣脱了楚汉生的搀扶，猛一个转身重新跪落在地，膝盖砰然落地的声音让他的脸色骤然之间惨白如纸。
·
楚汉生尚未来得及出声，便听齐晗道：“先生！晗儿受先生和师父教养多年，深恩难报！若是因为晗儿致使先生陷入两难，晗儿虽百死不能恕其罪一！所以，请先生不用为晗儿为难，该怎么做便怎么做，不……”
·
“我看你是太闲了，闲得满脑子胡思乱想。”君默宁冷冷的声音比外间无边的秋意还要肃杀，“从明日起，你所有的功课都翻倍，做不到做不好的后果……你自己知道！”
054、蜕变（上）
转眼半月，冬日的脚步已经跨入了这间似乎被世人遗忘的小小院落。院子里的榕树在多年的养护下，亭亭如盖，虽处冬日依旧郁郁葱葱。冬日的阳光从疏枝密叶之间洒入院中，在青石板的地上投下一个一个斑斑驳驳的光点。
·
与少年手中的剑光相映成辉。
·
齐晗的双手如同灌了铅，七十二路剑法早就烂熟于心，只是平日里的半个时辰二十遍如今翻到四十遍，需要整整一个时辰才能练完。
·
这是第三十五遍！
·
“嗖”！右手肘关节处又一阵酸麻，堪堪递出的长剑差点脱手飞去！少年一个飞身翻转才艰难地稳住了手中长剑，回身之后继续适才未竟的剑招和剑意。刚刚开始练剑的时候他不小心掉过一次剑，而那次付出的代价，让他自此之后哪怕双手欲断也不敢再让长剑脱手！
·
院子的回廊下，君默宁漫不经心地重新执起一颗棋子，不知跟什么较劲。
·
齐晗憋着一口气终于把遍数叠加到四十，一招回旋，阳光映着秋水长剑反射进疲累的双眼，他忍不住双眼一闭，脚下的最后一步骤然迈错，左膝上便挨了一记尖锐的棋子！
·
他不由一声闷哼，右手拄着长剑，左膝跪地。一个呼吸未竟，只听“叮”的一声，长剑上几乎蹦出火花，遭到攻击的长剑无法受力，齐晗整个人随着惯性往前倾倒，终于还是双膝跪地。
·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熟知规矩的少年马上拔直了腰身，端正跪姿。
·
之后才堪堪喘上那一口气，脸上布满了剧烈运动之后的汗水，静下来之后，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
“都能被自己的剑晃了眼，越发出息了。”君默宁落子转身，看着跪在院中的弟子。
·
齐晗垂首道：“是，晗儿知错……”
·
这话这半个月来重复不下百遍，他说习惯了，也习惯了承担之后的责罚。
·
君默宁问道，“打了你几颗棋子？”
·
“回先生，十六颗。”这是惯常的问题，齐晗心中有数。
·
君默宁也不赘言，随手拿起棋桌上长置的戒尺。
·
齐晗抿了抿嘴，膝行上前，平举右手，用左手撩开衣袖，右手臂上已经显现出斑斑驳驳的青紫，这是适才挨的棋子——君默宁的手劲，向来不轻。
·
“啪啪啪……”
·
干脆利落的十六下戒尺抽打在白皙的手臂上，前后不过四五个呼吸。齐晗只觉手臂上一阵火烧火燎一样的痛楚炸裂开来，手臂依然稳稳地举着，丝毫微动，脸色却白了。
·
“秦风，带他下去洗漱用餐，吃好了过来下棋。”
·
“是，主子。”“是……先生。”
转眼半月，冬日的脚步已经跨入了这间似乎被世人遗忘的小小院落。院子里的榕树在多年的养护下，亭亭如盖，虽处冬日依旧郁郁葱葱。冬日的阳光从疏枝密叶之间洒入院中，在青石板的地上投下一个一个斑斑驳驳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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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少年手中的剑光相映成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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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的双手如同灌了铅，七十二路剑法早就烂熟于心，只是平日里的半个时辰二十遍如今翻到四十遍，需要整整一个时辰才能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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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三十五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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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右手肘关节处又一阵酸麻，堪堪递出的长剑差点脱手飞去！少年一个飞身翻转才艰难地稳住了手中长剑，回身之后继续适才未竟的剑招和剑意。刚刚开始练剑的时候他不小心掉过一次剑，而那次付出的代价，让他自此之后哪怕双手欲断也不敢再让长剑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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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的回廊下，君默宁漫不经心地重新执起一颗棋子，不知跟什么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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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憋着一口气终于把遍数叠加到四十，一招回旋，阳光映着秋水长剑反射进疲累的双眼，他忍不住双眼一闭，脚下的最后一步骤然迈错，左膝上便挨了一记尖锐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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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一声闷哼，右手拄着长剑，左膝跪地。一个呼吸未竟，只听“叮”的一声，长剑上几乎蹦出火花，遭到攻击的长剑无法受力，齐晗整个人随着惯性往前倾倒，终于还是双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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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熟知规矩的少年马上拔直了腰身，端正跪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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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才堪堪喘上那一口气，脸上布满了剧烈运动之后的汗水，静下来之后，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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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被自己的剑晃了眼，越发出息了。”君默宁落子转身，看着跪在院中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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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垂首道：“是，晗儿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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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这半个月来重复不下百遍，他说习惯了，也习惯了承担之后的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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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问道，“打了你几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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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先生，十六颗。”这是惯常的问题，齐晗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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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也不赘言，随手拿起棋桌上长置的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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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抿了抿嘴，膝行上前，平举右手，用左手撩开衣袖，右手臂上已经显现出斑斑驳驳的青紫，这是适才挨的棋子——君默宁的手劲，向来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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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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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利落的十六下戒尺抽打在白皙的手臂上，前后不过四五个呼吸。齐晗只觉手臂上一阵火烧火燎一样的痛楚炸裂开来，手臂依然稳稳地举着，丝毫微动，脸色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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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带他下去洗漱用餐，吃好了过来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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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子。”“是……先生。”
054、蜕变（上）（中）
翻倍的功课已经持续半月，近几日以来，练完剑挨完罚之后的齐晗便已筋疲力尽。秦风扶着他去内室洗漱，把所有的心疼和怜惜深深地藏在心底。他安于现在安稳的生活，也知道少爷过的苦，可是……这一次，似乎有些隐隐的不同。
·
“少爷，您身上怎么这么烫？”进入内室之后，秦风小心翼翼地脱去齐晗中衣擦拭身体，他也习惯了看到少年身上的青紫淤痕，可是今日又似乎特别热。
·
齐晗坐在凳子上任凭秦风擦拭，听到他问，只淡淡说道：“练剑之后热的，没事，风哥哥不用担心。”
·
秦风将信将疑，看他似乎除了疲惫一些也的确没有什么不舒服，便也安下心来替他擦好了身子之后，摆下清淡的粥食饭菜。
·
齐晗呆呆地坐在桌边，不动。秦风轻轻唤道：“少爷？”
·
齐晗回神道：“风哥哥，我……不想吃。”
·
秦风急道：“这怎么行？少爷，您功课那么紧，不好好吃饭怎么行？一定要多吃点儿，着都是您平时最爱吃的……”
·
“我吃，我吃……”齐晗苦笑着捧起碗筷——风哥哥越来越啰嗦。他右手小臂上挨了戒尺，此刻已经肿得老高，以致他整只右手都在颤抖。先生没许上药，这伤这疼他还得受着。
·
话虽说着，到底齐晗还是没吃几口就停了。他借着先生的吩咐避开秦风的唠叨，用稍稍恢复了一些的体力走到院中，廊下，君默宁还在琢磨那局棋。
·
远远的，青年手指执棋，手腕支撑着下颌，发丝如墨白衣胜雪，他神态安闲地与自己对弈；廊下一只铜铃随风发出叮叮之声，鼻尖弥漫着茶香，好一幅谪仙般的画卷！
·
齐晗怔怔地看了一会儿，似乎要把这幅没好的图景烙进自己的脑海，永生永世永不忘怀！
·
“过来，坐下。”君默宁头也不抬地吩咐。
·
“是。”齐晗低头应是，在先生对面的矮凳上坐下，执棋，白子。冬日晃晃，他心惶惶，竟不知为什么，眼前黑黑白白闪闪亮亮，怎么都收束不起散乱无章的思绪。
·
“哒”一声落子，君默宁执黑修复了一片残章，黑子的形势顿时优于白子，这一局难度并不大。
·
周遭万籁俱寂，晌午的阳光照得人昏昏沉沉，齐晗不敢抬眼，他怕先生会发现他眼底怎么压都压不住的昏沉。棋盘上的黑白子全部都混在一起，别说分析形势求取胜利，他连哪里落子都看不清！
·
终于，他颤颤地拿起一颗白子，抖抖地伸向棋盘，“哒”一声，落下一子……
·
“啪！”指尖突然流窜过一阵钻心的痛楚。
·
“呜！”齐晗本能地极快地缩回右手，用左手紧紧地捂住受到击打的指尖。痛楚使他清醒，他顾不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极快地翻身跪倒在地，再将双手垂到身侧。
·
“清醒了没有？”君默宁的手里又拿起了那把这段时间里几乎不离身的戒尺，冷声问道，“先是胡思乱想，如今是神思不属，你学艺五年，如今竟是如数都还给我了？！你自己看看你下的什么棋？”
·
十指连心，方才那一下的疼远远胜过早上的十六下，齐晗咬着唇抬眼看棋局，才发现原本黑白双方势均力敌的形势，却被他一子毁于一旦，不出两三步，白子将再无回天之力。他这一子有个名头，叫——自寻死路！
·
“晗儿……知错……”
·
“伸手。”
·
学艺多年，齐晗当然害怕每一次责罚，但是若说他最怕哪一种，当属责打手心，因为它永远不是罚完便结束，甚至，仅仅只是开始……
·
知道自己这一颗白子落得有多不像话，齐晗惊惧地咽了咽口水，再一次伸出右手。他不知道先生将如何责罚，依然将衣袖卷起，露出肿了一倍有余的红肿小臂。
·
君默宁看了他一眼，抬手就抽。
·
“啊！”只一下，就击溃了齐晗所有的情绪，只剩下一种：怕！怕！怕！
·
先生……先生竟打在五指指尖！
翻倍的功课已经持续半月，近几日以来，练完剑挨完罚之后的齐晗便已筋疲力尽。秦风扶着他去内室洗漱，把所有的心疼和怜惜深深地藏在心底。他安于现在安稳的生活，也知道少爷过的苦，可是……这一次，似乎有些隐隐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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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身上怎么这么烫？”进入内室之后，秦风小心翼翼地脱去齐晗中衣擦拭身体，他也习惯了看到少年身上的青紫淤痕，可是今日又似乎特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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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坐在凳子上任凭秦风擦拭，听到他问，只淡淡说道：“练剑之后热的，没事，风哥哥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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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将信将疑，看他似乎除了疲惫一些也的确没有什么不舒服，便也安下心来替他擦好了身子之后，摆下清淡的粥食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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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呆呆地坐在桌边，不动。秦风轻轻唤道：“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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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回神道：“风哥哥，我……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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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急道：“这怎么行？少爷，您功课那么紧，不好好吃饭怎么行？一定要多吃点儿，着都是您平时最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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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我吃……”齐晗苦笑着捧起碗筷——风哥哥越来越啰嗦。他右手小臂上挨了戒尺，此刻已经肿得老高，以致他整只右手都在颤抖。先生没许上药，这伤这疼他还得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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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说着，到底齐晗还是没吃几口就停了。他借着先生的吩咐避开秦风的唠叨，用稍稍恢复了一些的体力走到院中，廊下，君默宁还在琢磨那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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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青年手指执棋，手腕支撑着下颌，发丝如墨白衣胜雪，他神态安闲地与自己对弈；廊下一只铜铃随风发出叮叮之声，鼻尖弥漫着茶香，好一幅谪仙般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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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怔怔地看了一会儿，似乎要把这幅没好的图景烙进自己的脑海，永生永世永不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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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坐下。”君默宁头也不抬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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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齐晗低头应是，在先生对面的矮凳上坐下，执棋，白子。冬日晃晃，他心惶惶，竟不知为什么，眼前黑黑白白闪闪亮亮，怎么都收束不起散乱无章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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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一声落子，君默宁执黑修复了一片残章，黑子的形势顿时优于白子，这一局难度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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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万籁俱寂，晌午的阳光照得人昏昏沉沉，齐晗不敢抬眼，他怕先生会发现他眼底怎么压都压不住的昏沉。棋盘上的黑白子全部都混在一起，别说分析形势求取胜利，他连哪里落子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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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颤颤地拿起一颗白子，抖抖地伸向棋盘，“哒”一声，落下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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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指尖突然流窜过一阵钻心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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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齐晗本能地极快地缩回右手，用左手紧紧地捂住受到击打的指尖。痛楚使他清醒，他顾不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极快地翻身跪倒在地，再将双手垂到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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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了没有？”君默宁的手里又拿起了那把这段时间里几乎不离身的戒尺，冷声问道，“先是胡思乱想，如今是神思不属，你学艺五年，如今竟是如数都还给我了？！你自己看看你下的什么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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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连心，方才那一下的疼远远胜过早上的十六下，齐晗咬着唇抬眼看棋局，才发现原本黑白双方势均力敌的形势，却被他一子毁于一旦，不出两三步，白子将再无回天之力。他这一子有个名头，叫——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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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儿……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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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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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艺多年，齐晗当然害怕每一次责罚，但是若说他最怕哪一种，当属责打手心，因为它永远不是罚完便结束，甚至，仅仅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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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这一颗白子落得有多不像话，齐晗惊惧地咽了咽口水，再一次伸出右手。他不知道先生将如何责罚，依然将衣袖卷起，露出肿了一倍有余的红肿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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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宁看了他一眼，抬手就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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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只一下，就击溃了齐晗所有的情绪，只剩下一种：怕！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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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竟打在五指指尖！
小伙伴们，阿所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写个《蜕变》居然一章没写完，小晗儿被虐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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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满足后妈们？你们心不心疼我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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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经一番寒彻骨，怎的梅花扑鼻香？我晗儿要蜕变，这一番苦头定是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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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先剧透下哈），事情远远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啊……阿所埋线埋得实在太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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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满足后妈们？你们心不心疼我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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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经一番寒彻骨，怎的梅花扑鼻香？我晗儿要蜕变，这一番苦头定是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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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先剧透下哈），事情远远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啊……阿所埋线埋得实在太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