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无题(反虐反虐反虐)
七十一
莫鳞抱着莫染，没有手开门，可是莫染也不肯开，他把头埋进对方怀里：“不找大夫。”
莫鳞哭笑不得：“别闹，把门开了。”
良久，他感觉胸口有些湿热，才发现莫染是真的不想看大夫，没办法，他只好将莫染抱入里屋：“不找大夫了，哥替你上药。”
莫染趴在床上，耳根通红，面色却十分苍白，脸上还糊着未干的泪水。
莫鳞承认，他又心疼了。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莫染近日的举动，但他没有阻止，像宁敛这么无情的人，就是把宁哲困在城内也不会有什么用，所以私下里，他是动过杀心的，不过莫染在乎，他放了宁哲也没什么，正巧可以试试莫染的心到底是向着哪里的。结果没让他失望，莫染宁愿冒着死亡的风险，也没有选择和宁哲一起离开。
莫鳞揉揉弟弟的脑袋，然后跑去打开柜子，把盒子里的小盒子里的小小盒子取出来，这伤药他藏了许久，一直舍不得用。
莫染呆愣愣地望着他，明显是走神了。
半晌，莫鳞将手覆在他的臀上，他才回过神，讷讷地唤了一声：“哥。”
莫鳞抱着莫染，没有手开门，可是莫染也不肯开，他把头埋进对方怀里：“不找大夫。”
莫鳞哭笑不得：“别闹，把门开了。”
良久，他感觉胸口有些湿热，才发现莫染是真的不想看大夫，没办法，他只好将莫染抱入里屋：“不找大夫了，哥替你上药。”
莫染趴在床上，耳根通红，面色却十分苍白，脸上还糊着未干的泪水。
莫鳞承认，他又心疼了。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莫染近日的举动，但他没有阻止，像宁敛这么无情的人，就是把宁哲困在城内也不会有什么用，所以私下里，他是动过杀心的，不过莫染在乎，他放了宁哲也没什么，正巧可以试试莫染的心到底是向着哪里的。结果没让他失望，莫染宁愿冒着死亡的风险，也没有选择和宁哲一起离开。
莫鳞揉揉弟弟的脑袋，然后跑去打开柜子，把盒子里的小盒子里的小小盒子取出来，这伤药他藏了许久，一直舍不得用。
莫染呆愣愣地望着他，明显是走神了。
半晌，莫鳞将手覆在他的臀上，他才回过神，讷讷地唤了一声：“哥。”
七十二
“嗯。”莫鳞答应着，压了压打得最重的臀峰。
“嘶”莫染倒吸一口凉气，眼眶通红。
戒尺不是粗重的刑具，伤不到内里，可莫鳞打了这么多下，臀上已青紫不堪，如果再打下去，估计就要破皮流血了。肿块压下去时疼得钻心，偏偏莫染不好意思叫了，咬牙强忍。
莫鳞嘲笑：“刚刚还叫那么大声，怎么？现在知道羞了。”
莫染两颊一红，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明艳，索性呻吟起来。
莫鳞这才给他揉伤。
药敷上臀的时候清清凉凉的，很舒服，虽然肿块按一下还会钝钝地痛，但好歹不是那种热辣尖锐的痛了。
莫染呻吟着呻吟着，就有些昏昏欲睡，他一遍又一遍把将要闭上的眼皮抬起，那模样怎么瞧怎么可爱。
莫鳞忍不住笑了，他轻轻为莫染盖上被子，眼中的宠溺是他自己也注意不到的。忽然间，他发现自己忘了什么。莫染说的毒，要怎么办？
——————————————
皇帝强压下内心的愤怒和恐惧对宁哲说：“他会没事的，莫悠再怎么狠毒，也不可能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他会没事的。”却是在安慰自己。
“您说什么？”宁哲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疑惑道。
皇帝不回答，他失魂落魄地冲出营帐，脑中浮现出宁尘求饶的场景。
阴冷的地下室里，莫悠那个狠毒的女人端坐在椅上，冷笑道：“给我打！往死里打！”刑凳上是血肉模糊的……他的孩子，宁尘被打得意识涣散，一边痛哭求饶，一边期盼着爹爹快点来救他。
皇帝狠狠抹了一把脸，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清醒过。
午后，城中人正准备休息，却听到外面叫嚣的声音。
莫悠亲了亲还在昏睡的儿子，抓起佩剑就上了城门。
宁敛盯着多年未见的女人，咬牙切齿道：“宁尘呢？”
战场一片寂静，衬得女人的声音刺耳至极，她说：“你的儿子已经逃走，这里没有叫做宁尘的人。”
宁敛眼前一黑，他攥紧缰绳，才堪堪支住身体，良久，他逼迫自己平静下来：“若你放了他，朕可以立即退兵，并且在朕有生之年，绝不侵犯莫国。 ”
“嗯。”莫鳞答应着，压了压打得最重的臀峰。
“嘶”莫染倒吸一口凉气，眼眶通红。
戒尺不是粗重的刑具，伤不到内里，可莫鳞打了这么多下，臀上已青紫不堪，如果再打下去，估计就要破皮流血了。肿块压下去时疼得钻心，偏偏莫染不好意思叫了，咬牙强忍。
莫鳞嘲笑：“刚刚还叫那么大声，怎么？现在知道羞了。”
莫染两颊一红，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明艳，索性呻吟起来。
莫鳞这才给他揉伤。
药敷上臀的时候清清凉凉的，很舒服，虽然肿块按一下还会钝钝地痛，但好歹不是那种热辣尖锐的痛了。
莫染呻吟着呻吟着，就有些昏昏欲睡，他一遍又一遍把将要闭上的眼皮抬起，那模样怎么瞧怎么可爱。
莫鳞忍不住笑了，他轻轻为莫染盖上被子，眼中的宠溺是他自己也注意不到的。忽然间，他发现自己忘了什么。莫染说的毒，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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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强压下内心的愤怒和恐惧对宁哲说：“他会没事的，莫悠再怎么狠毒，也不可能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他会没事的。”却是在安慰自己。
“您说什么？”宁哲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疑惑道。
皇帝不回答，他失魂落魄地冲出营帐，脑中浮现出宁尘求饶的场景。
阴冷的地下室里，莫悠那个狠毒的女人端坐在椅上，冷笑道：“给我打！往死里打！”刑凳上是血肉模糊的……他的孩子，宁尘被打得意识涣散，一边痛哭求饶，一边期盼着爹爹快点来救他。
皇帝狠狠抹了一把脸，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清醒过。
午后，城中人正准备休息，却听到外面叫嚣的声音。
莫悠亲了亲还在昏睡的儿子，抓起佩剑就上了城门。
宁敛盯着多年未见的女人，咬牙切齿道：“宁尘呢？”
战场一片寂静，衬得女人的声音刺耳至极，她说：“你的儿子已经逃走，这里没有叫做宁尘的人。”
宁敛眼前一黑，他攥紧缰绳，才堪堪支住身体，良久，他逼迫自己平静下来：“若你放了他，朕可以立即退兵，并且在朕有生之年，绝不侵犯莫国。 ”
七十三
“绝不侵犯？宁国哪里来的这个实力提侵犯？”莫悠恍惚了一下，随即开口挑衅。
“宁尘是你的孩子！是你和朕的孩子！”宁敛怒睁双眼，言下仿佛在斥责你怎能如此残忍。
“绝不侵犯？宁国哪里来的这个实力提侵犯？”莫悠恍惚了一下，随即开口挑衅。
“宁尘是你的孩子！是你和朕的孩子！”宁敛怒睁双眼，言下仿佛在斥责你怎能如此残忍。
楼楼为何如此短小，原因有三
一：点开的文虐得我肝疼，大大更新太慢
二：忽然发现我是如此短小，简直败坏贴吧风气
三：楼楼各种卖萌求安慰，你们却没有人安慰我……安慰我……慰我……我……
一：点开的文虐得我肝疼，大大更新太慢
二：忽然发现我是如此短小，简直败坏贴吧风气
三：楼楼各种卖萌求安慰，你们却没有人安慰我……安慰我……慰我……我……
莫悠故作吃惊：“你还没杀了他？”
宁敛心头一跳：“宁莫两国自古敌对，朕败给你无话可说，但你屠我满城，现在还要夺去朕抚养多年的骨肉，莫悠，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
莫悠愣住了。
她还记得男人当年痴情的模样，也正是因为这份痴情，她才理所当然的认为皇帝不会伤害莫染。可是凭什么？她凭什么要求男人疼爱一个害他满城被屠的孩子？害莫染受尽苦楚的，除了皇帝，还有她，和她背后的国家。
前所未有的，女人在男人面前露出了愧疚的神情。
宁敛并没有带多少兵，他这一次主要是来谈判的，如果宁哲也在对方手中，这样做只会让莫悠加重筹码，但宁尘不同，宁尘是他们的孩子，莫悠不可能把宁尘当作物品一般，同他讨价还价。况且，这感情牌他是打对了。
宁敛心头一跳：“宁莫两国自古敌对，朕败给你无话可说，但你屠我满城，现在还要夺去朕抚养多年的骨肉，莫悠，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
莫悠愣住了。
她还记得男人当年痴情的模样，也正是因为这份痴情，她才理所当然的认为皇帝不会伤害莫染。可是凭什么？她凭什么要求男人疼爱一个害他满城被屠的孩子？害莫染受尽苦楚的，除了皇帝，还有她，和她背后的国家。
前所未有的，女人在男人面前露出了愧疚的神情。
宁敛并没有带多少兵，他这一次主要是来谈判的，如果宁哲也在对方手中，这样做只会让莫悠加重筹码，但宁尘不同，宁尘是他们的孩子，莫悠不可能把宁尘当作物品一般，同他讨价还价。况且，这感情牌他是打对了。
七十四
莫悠确实很愧疚，但不代表能抹去莫染这些年受过的伤，于是她只是失神片刻，便再次摆出那副高傲的模样：“你说你抚养他多年……”
宁敛忍不住移开眼，他心里发慌。
“他后背、腰间、臀腿处那么多的伤疤，你可知是如何得来的？”莫悠的声音，居然带上一丝脆弱，不过神情未变。
如何得来的？
后宫嫔妃的“赏赐”，下贱奴才的挖苦，以及他自己随意的发泄。
如何得来的？他怎会不知？如果不是他的态度，谁会对这样一个讨人喜欢又没有威胁的孩子如此残忍？
皇帝鼻头发酸，只好低下头，掩藏住自己的神情。
宁国的气势，已然被对方完全压迫。
莫悠却并不开心，她抿了抿唇，继续说道：“你有什么资格称他为骨肉？有什么脸摆出父亲的架子？”她不愿再撕开那些过去了，太痛苦了，她宁愿像个泼妇一样骂宁敛骂个痛快。
宁敛呼吸一滞，他突然抬起头，对上女人狠毒的目光：“你没伤他？是吗？”那语气似乎十分惊喜。
莫悠怔了怔，她原本想试探莫染在皇帝心里的重要性，可没想到被对方无意套了话。
这场谈话，也应该到此为止了。
如果莫染没有出现的话。
莫悠确实很愧疚，但不代表能抹去莫染这些年受过的伤，于是她只是失神片刻，便再次摆出那副高傲的模样：“你说你抚养他多年……”
宁敛忍不住移开眼，他心里发慌。
“他后背、腰间、臀腿处那么多的伤疤，你可知是如何得来的？”莫悠的声音，居然带上一丝脆弱，不过神情未变。
如何得来的？
后宫嫔妃的“赏赐”，下贱奴才的挖苦，以及他自己随意的发泄。
如何得来的？他怎会不知？如果不是他的态度，谁会对这样一个讨人喜欢又没有威胁的孩子如此残忍？
皇帝鼻头发酸，只好低下头，掩藏住自己的神情。
宁国的气势，已然被对方完全压迫。
莫悠却并不开心，她抿了抿唇，继续说道：“你有什么资格称他为骨肉？有什么脸摆出父亲的架子？”她不愿再撕开那些过去了，太痛苦了，她宁愿像个泼妇一样骂宁敛骂个痛快。
宁敛呼吸一滞，他突然抬起头，对上女人狠毒的目光：“你没伤他？是吗？”那语气似乎十分惊喜。
莫悠怔了怔，她原本想试探莫染在皇帝心里的重要性，可没想到被对方无意套了话。
这场谈话，也应该到此为止了。
如果莫染没有出现的话。
七十五
宁敛看到宁尘，差一点高兴地从马背上跳下来，他激动地哆嗦着嘴唇，好像在说“别怕，爹爹来救你了”。
可惜莫染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亲昵地和女人聊着什么，在肃杀的边城，这场面显得有些滑稽，尤其是双方士兵都严阵以待的时候。
宁敛失望地闭上嘴，他拼命瞪大双眼，想要看清他们在聊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莫悠抚了抚莫染的头发，貌似发怒，动作却是温柔无比，然后她走到围墙前，俯视宁敛道：“他有几句话想同你说，这几句话说完，他就和你再无瓜葛，吾身为莫国圣上唯一子嗣，宣布莫国三年之内绝不侵犯宁国，你我之间，也算有个了断。”
再无瓜葛。
宁敛心底一片冰凉。
这是，宁尘作出的选择？
宁敛看到宁尘，差一点高兴地从马背上跳下来，他激动地哆嗦着嘴唇，好像在说“别怕，爹爹来救你了”。
可惜莫染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亲昵地和女人聊着什么，在肃杀的边城，这场面显得有些滑稽，尤其是双方士兵都严阵以待的时候。
宁敛失望地闭上嘴，他拼命瞪大双眼，想要看清他们在聊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莫悠抚了抚莫染的头发，貌似发怒，动作却是温柔无比，然后她走到围墙前，俯视宁敛道：“他有几句话想同你说，这几句话说完，他就和你再无瓜葛，吾身为莫国圣上唯一子嗣，宣布莫国三年之内绝不侵犯宁国，你我之间，也算有个了断。”
再无瓜葛。
宁敛心底一片冰凉。
这是，宁尘作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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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风沙卷起士兵们的衣角，偌大的战场上，没有一人交谈，没有一人偏头，他们不知道城楼上的人与城楼下的人在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候，等候死亡，或者是建功立业的机会。
皇帝的身上，并非只有他一个人的命，他还要为平城千千万万被屠杀的无辜百姓报仇。
第一次，他觉得当皇帝好累。
如果他不是皇帝，他可以不顾尊严，死皮赖脸求得宁尘的原谅；如果他不是皇帝，他可以好好疼爱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父不父，子不子；如果他不是皇帝，他也不会遇到莫悠，被她欺骗……
宁敛高高仰起头，试图从宁尘脸上找出一丝无奈与挣扎，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莫染如往常一样低眉顺眼，声音清朗：“皇上，您多年的养育之恩贱奴没齿难忘，四皇子已经安全放回，算是对您收养贱奴的报答。如今，贱奴已经找到生母，贱奴最后给皇上磕三个响头，以后，便再无瓜葛。”
这句话不长，宁敛却觉得说了几个时辰，一寸一寸的，将他自内向外地凌迟。
风沙卷起士兵们的衣角，偌大的战场上，没有一人交谈，没有一人偏头，他们不知道城楼上的人与城楼下的人在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候，等候死亡，或者是建功立业的机会。
皇帝的身上，并非只有他一个人的命，他还要为平城千千万万被屠杀的无辜百姓报仇。
第一次，他觉得当皇帝好累。
如果他不是皇帝，他可以不顾尊严，死皮赖脸求得宁尘的原谅；如果他不是皇帝，他可以好好疼爱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父不父，子不子；如果他不是皇帝，他也不会遇到莫悠，被她欺骗……
宁敛高高仰起头，试图从宁尘脸上找出一丝无奈与挣扎，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莫染如往常一样低眉顺眼，声音清朗：“皇上，您多年的养育之恩贱奴没齿难忘，四皇子已经安全放回，算是对您收养贱奴的报答。如今，贱奴已经找到生母，贱奴最后给皇上磕三个响头，以后，便再无瓜葛。”
这句话不长，宁敛却觉得说了几个时辰，一寸一寸的，将他自内向外地凌迟。
七十七
莫染跪了下去。
宁敛只能看到他的头。
过了一会儿，莫染的头也被围墙拦住了。
“咚……咚……咚……”宁敛似乎听到莫染的头撞在地上的声音。
可惜不是，他摸了摸胸口，是他的心跳。
莫染磕过头，对没有阻止他的莫悠笑了笑：“娘亲，我回去了。”他得承认，自己舍不得了，哪怕皇帝待他再不好，旁人再不待见他，那也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但是，他有家了，有娘亲，有哥哥，这里，才是他的家。他必须舍得。
莫染跪了下去。
宁敛只能看到他的头。
过了一会儿，莫染的头也被围墙拦住了。
“咚……咚……咚……”宁敛似乎听到莫染的头撞在地上的声音。
可惜不是，他摸了摸胸口，是他的心跳。
莫染磕过头，对没有阻止他的莫悠笑了笑：“娘亲，我回去了。”他得承认，自己舍不得了，哪怕皇帝待他再不好，旁人再不待见他，那也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但是，他有家了，有娘亲，有哥哥，这里，才是他的家。他必须舍得。
七十八
宁敛忽然想喊住他，不顾尊严，不顾军心，不顾仇恨。结果很长时间过去了，他还保持着半张着嘴的模样。
宁尘走了，他选了娘亲。
宁尘不认爹爹了。
宁敛赤红着双眼望向莫悠。凭什么？莫悠才同宁尘相处多久？凭什么宁尘这么容易就相信她？那眼神愤怒之中还带着一丝茫然，和一丝无措。
凭什么？
宁尘凭什么要认他？
就凭他偶尔施舍的好心吗？
思及此处，宁敛胸口更是闷得发疼。
终于，他命令道：“撤！”
宁敛想起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模样皱巴巴的，一只手就能托起来整个身子，但他还是用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捧到了怀中，好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触及那柔软的小手，他高兴地都快哭出来了。那时候他就许诺，一定要让这个孩子享尽天下荣华，一生安稳无忧。
宁敛忽然想喊住他，不顾尊严，不顾军心，不顾仇恨。结果很长时间过去了，他还保持着半张着嘴的模样。
宁尘走了，他选了娘亲。
宁尘不认爹爹了。
宁敛赤红着双眼望向莫悠。凭什么？莫悠才同宁尘相处多久？凭什么宁尘这么容易就相信她？那眼神愤怒之中还带着一丝茫然，和一丝无措。
凭什么？
宁尘凭什么要认他？
就凭他偶尔施舍的好心吗？
思及此处，宁敛胸口更是闷得发疼。
终于，他命令道：“撤！”
宁敛想起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模样皱巴巴的，一只手就能托起来整个身子，但他还是用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捧到了怀中，好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触及那柔软的小手，他高兴地都快哭出来了。那时候他就许诺，一定要让这个孩子享尽天下荣华，一生安稳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