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静水流深(父子古风,训诫,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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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加百宝  发布于 2016-10-16 15:25:00 +0800 CST  
“师父,徒儿不想与您动手,今日,可否就此作罢?算徒儿求您了。”深流只是运功防住向自己飞来的如同刀片一般的叶片,却只是手在了原地,没有做任何反击。


凌虚子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直运气内力就将千百叶片混着巨大的内力扫来,犹如万箭齐发一般的气势。深流运气内力,将手中的气刃放大了一倍,凭空发出了两枚弯刀一般的深蓝色真气,向凌虚子的叶片飞去,两股内力,一绿一蓝,撞击在了一起,竟犹如烈性的火药炸开了一般,内力的反冲余波逼得凌虚子飞身退后几步,而五丈以内的草木全都化成了碎片。


尘土扬起,遮住了凌虚子的视线,他仍然能够感受到深流的气息,深流跪地,他知道,就算是为了保命,与师父动手,也不可饶恕的违逆。


凌虚子看着他仍旧如往常一般低垂着头,那么瘦的身躯,那种已经看破了一切一般的心。
他不由得心疼了,他转身,背对着深流。
“今日,我放你走。”
“师父”,深流噙泪而言。
“如今我们已经恩断义绝了……他日,你我若是再相逢,那便是生死相搏。”言罢,凌虚子的身体如同尘雾一般飘渺弥散了开去,这片木林,空留深流一人,独自跪在了小道上,仿佛一切都未有发生过。只是地上的草木,已经支离破碎,像是在倾诉着它们的无奈。


草木一秋,人生一世,草木既折,人情已断。


他知道,自己再也没办法回到过去。
站起了身子,步伐沉沉,重的好像是承载着数不清的落魄。


鹧鸪声响彻着这片深山中的老林。


或许,为了得到失而复得的东西,必须失去更多,或许吧,他在心中想道。




皇城内,李绫站在了紫宸殿旁的仪凤阁内。在这里,他似乎能够望见整个长安的坊市,能够与黄昏的浓云相齐。萧易在他身后停止了匆忙行进的脚步,细细打量着这个君临天下之人的背影,那么尊贵与骄傲,却又在黄昏的衬托下,显得那么寂寥。形单影只么,错觉罢了,他想。毕竟如今的李绫膝下数子承欢,兄弟皆在,有何不乐?


只是,他感觉,李绫身上仿佛有什么改变着,他能够感觉到,很清楚地感觉到。但是却又是无法道出,那究竟是什么。


“陛下。”李绫跪了下去,行了礼,便起身回执。
“可是那人到了大御(祁国d而都城)?”


“是”,萧易作揖回答道,“那人”这个称呼,听上去似乎是总带着那么几丝敌意。


“那么,明日,你也要动身了。”李绫仍然没有转过头来,只是仍然注视着无边的落日余光。


“放心,他会配合你们”,李绫似乎是知道了萧易在担心什么。


“陛下,废…那人,可否真的能信过。毕竟,这次的任务,若是被祁国察觉了,变会成为三国战争的导火索。” “废太子”没有说出口,其实,他只是觉得,“那人”,更加难以启齿吧,若非自己的敌人,仿佛,自己也没法做到冷淡如斯。


“你放心”,李绫转过头来,走到了萧易身边,排着他的肩膀说。
“他自愿服了煞血金丸。”说罢,李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宜察觉的.....心痛。
萧易猛地抬头,煞血金丸,无药可解,只有定时服用解药,才能够暂时的压制住毒性,但也仅仅只是暂时而已。他没有想到,李绫,自己一向仁善的君上,会忍心对自己亲生儿子用如此烈的毒药。


“这是一瓶解药,够他撑下去三年了。你拿着,退下吧,朕….就不送了。”李绫扶着眉头。


“诺。”萧易作揖退下。


李绫一个人单手扶着栏杆,红木的掉漆在金红余晖掩映下,倒映出了一片凄凉的黑色,轮转的光芒将李绫胸前的龙首照亮。眼神中的肃穆和凄凉,仇恨与野心交加。


这天才,十数年前就应该归于大梁,今日,你柳成铭将逐渐的走向深渊,这份仇恨,我会十数倍还给你。


祁国,大御。护送深流的车队驶入了城内,深流掀开了车帘,映入眼帘的,便是与长安相似般街景。虽不说能与长安一比繁华,但是也满布熙熙攘攘的人群,这里的人们,仿佛就如同长安的人们一般,多么轻松和自由。雷同的氛围甚至让深流产生了刹那间的错觉,仿佛自己辗转几番之后回到了长安,回到了故里古都。见到了深流的马车与军兵,原本马龙车水的纷繁街道上的人们立马变得肃静。车轮的咕噜声随着车马扬尘而去,消散在了人们视野的尽头:中轴街北端的祁王宫。

楼主 加百宝  发布于 2016-10-16 23:32:00 +0800 CST  
祁国,大御。护送深流的车队驶入了城内,深流掀开了车帘,映入眼帘的,便是与长安相似般街景。虽不说能与长安一比繁华,但是也满布熙熙攘攘的人群,这里的人们,仿佛就如同长安的人们一般,多么轻松和自由。雷同的氛围甚至让深流产生了刹那间的错觉,仿佛自己辗转几番之后回到了长安,回到了故里古都。见到了深流的马车与军兵,原本马龙车水的纷繁街道上的人们立马变得肃静。车轮的咕噜声随着车马扬尘而去,消散在了人们视野的尽头:中轴街北端的祁王宫。






“麻烦大哥通报一声。”深流掀开车帘,对着宫门禁卫头领说道,深流有心的瞥了一眼,发现此人回敬作揖的双手,虎口生着厚厚的茧,声音与气息中都充斥着力量,却礼数到位。


看来,不仅仅是一位用剑高手,而且内功修为也是相当深厚,真想不到这么快就在祁国遇到高手了。
深流一笑,自己计划实施起来的难度看来是要大不了不少。


他徐步走进了乾和殿,只见一上位男子从三阶台上快步走下来,直到走进了深流,他才放慢了脚步。自不待言,这就是柳成铭,他的好舅舅,呵。“深流参见王上。”深流俯首拜下去,心中确实多有不甘,自己的命运,都是拜眼前人所赐,若是可以,深流真想把他碎尸万段。但是为了自己的大计,不能如此做,不能,决不能够。他在来的路途上,曾设想过无数种杀死柳家人的方法,但是却又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能逞一时之快。他终究还是让抱紧的拳头松开。对柳成铭露出了微笑。


“快起。”柳成铭赶忙将他扶起,眼神中仿佛是有说不清的激动,他扶着深流的双臂,手在不停的颤抖。“这么多年,你受苦了,是舅舅…….对不住你。”


从没有想过,柳成铭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未曾料想,他会为自己流泪。呵,恐怕只是做戏而已。
深流推开了他的手,“舅舅哪里话,这样说,倒是深流逾矩。”语气冷淡平奇,他没有再多看柳成铭一眼,只是抱着拳盯着地面。虽然自己不能够将恨意展露出来,却也无法做到真正的笑脸相迎。


柳成铭盯着被深流轻轻推开的双手,尽管动作很是自然,他却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孩子,终究还是恨自己吧。也是,怎么可能不恨,都是自己,才让他落得如此境地,有家却不可归。


“来,坐这边。”他把深流引到了王座上。
“深流不敢。”他仍然是低着头,再次作揖。


“这有何事,坐吧。孤是你舅舅。”他都未曾意识到,自己会不自觉的说出最后这句出来。
深流还是没有拒绝,就势坐了下来。眼神聚焦在了眼前锦缎的纹理上,始终不肯将头抬起。


柳成铭注意到了他的姿势,他何尝不知,深流这些年在长安过着的是怎样的一种屈辱生活。自己把他赎回来,就是想尽力的补偿他,却不曾料想,即便是这般,他仍是这番姿态,虽然对待自己与他父皇的原有不尽相同,但是,终归还是看了心疼。


他将自己的右手搭上了深流的左臂肩头。


“流儿,你可是,恨舅舅。”


“深流不敢。”似乎是早就知道他会如此发问,他回答得异常果断,果断地让柳成铭无从继续问起。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了莫名的尴尬,仿佛仍何一个人打破这冰一般的冷场,都会让两人更加的缄默。


“你小舅,他…可还好。”


哼,虚伪。深流在心里骂道,要是真的关心小舅父,又如何会不将他也赎回。
“他过得很好,王上无需挂念。” 仍然是敬而远之的回答,仍然是避而不及的态度。


“深流,舅舅知道,你恨舅舅......”他突然发现,本来想要诉说的一番坦白,到了口头,确是难以言出,自己的话语,或许只能让这个孩子,更加的痛苦了吧。当年的真相,等以后再慢慢道出吧
“王上必然是乏了,深流今日初进宫,王上盛情,但是深流却不懂事,冒昧搅扰了王上,还请王上莫怪。”深流用词让人无可挑剔的守礼,语气中却好似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决,他不想再听下去,这些虚伪的言语,等我送你下地狱后,你去给那些死去的冤魂忏悔罢。


“你先去安顿吧,舅舅给你安排在了清宁殿,希望……你能够喜欢那里。”他的手不知觉的停在了半空之中,早已离开了深流的肩膀,却还是纹丝未动,就好像是在尽力挽留着什么。


深流起身,做了一个揖便退下,在宫女的带领下去向住处。


“你们都下去吧。”深流挥了挥手,示意所有随从退出。凭着内力,他能够感觉到,有一人没有欠身退下,而是站在了原地。
“怎么,是觉得我这个从一品国亲使唤不动下人吗?”


“不敢。”那个留下来的领头侍女见所有人都退下后,才与深流作答。她将手从袖子中拿出,只见血红色的内力在手中凝集,让深流不由得眯眼严肃了起来。


顿时,身后的大门被红色的气息合上。
“火玉之气。”深流眼睛眯成一条缝,正要准备进入战斗一般严阵以待。


“公子莫慌。我并非刺客,而是公子的帮手。是皇上派我来的”红衣女子笑道。
“父皇派你来的?”深流的额头

楼主 加百宝  发布于 2016-10-17 23:3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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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加百宝  发布于 2016-10-18 22:33:00 +0800 CST  
潜水党丢出来

楼主 加百宝  发布于 2016-10-18 23:54:00 +0800 CST  
自定本帖子次

楼主 加百宝  发布于 2016-10-20 23:27:00 +0800 CST  
大概说一下,每周大概五千字左右,楼主真心忙得很,深夜状态不好所以经常打错别字,之后会有修改版⋯⋯本文大概过年结束,剧情大概BE,会很虐,楼主觉得HE大多玛丽苏所以不是很能写⋯⋯希望各亲们继续支持此文⋯⋯

楼主 加百宝  发布于 2016-10-21 11:59:00 +0800 CST  
自顶一贴

楼主 加百宝  发布于 2016-10-22 12:3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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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加百宝  发布于 2016-10-22 18:38:00 +0800 CST  
十一点更文

楼主 加百宝  发布于 2016-10-22 18:38:00 +0800 CST  
“公子莫慌。我并非刺客,而是公子的帮手。是皇上派我来的”红衣女子笑道。
“陛下派你来的?”深流的额头微蹙。


“公子必然料到”,宫女收起了手中的手势,衣袂一扫,红色的诡异气息消失殆尽。


“不曾料想到,父皇身边会收留此等邪教人士。”深流背对着雪离,双手负背向内走去,似乎蛮不自在。他原以为,自己服下了血煞金丸,父皇便会对自己放心了,没想到,呵!父皇,在你心里,深流还比不过一个侍卫吧。


雪离跟了上去,开口回礼,表示歉意,“方才是雪离无礼,还请公子莫怪。”
深流不理他,只是拿起手中的黄桃木茶盅把玩,好似心不在焉。
“至于陛下派我前来,只是为了襄助公子。”
深流似是憋了口气,嘴唇上挑,仿佛很是不屑地哼了声,“以你的武功路数,必然不是银影卫的成员,那么,想必….”


“不错”,未等深流开口,她就走到了深流对面,眼神中冷漠淡然突然多了一丝波澜,“公子,可否坐下一叙。”
“自便”,深流自顾自的坐下,对于眼前被派来检视自己的人,他固然是无法谦谦以待,即便是女子也是如此。雪离就势坐下,她早就料到,自己暴露身份给深流,必然是会引起一番不满,她掇起茶壶,为深流满了杯茶,双手恭敬地奉到深流眼前,“公子,现在,雪离依旧是你的侍女。以后我们注定是长久相伴。还请公子莫要为难。”


深流仍旧是偏着头去,不愿意理她,仿佛是等她自行离开,是,柳深流并没有习惯逐客,以前是没有资格,现在有了资格,却发现,眼前之人的身份虽然让自己厌恶,但是却也不想恶语相向。


“其实,公子与我,都是同病相怜之人。”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深流,仿佛在期待他给出答复。
“此话怎讲?”深流猝不及防地用内力将茶杯吸到了手中,用衣袂遮住脸庞,细细抿了口茶。
狗骨冬青,固然不是什么名贵茶叶,甚至说的上是十分平常,却能够沁人心脾,在苦涩交融的那些瞬间让人回味。


“公子与我,都有把柄在陛下手中。公子为的,是你的舅父能安稳度日,而我,却也得为我至亲之人能不末命君侧。”冷清的眼神终究是被一番炙热的话语划破。


“终归来说,你我并无不同。”


“呵,父皇,真是精晓驭人之术。”本应细细品啜的茶却被一饮而尽,他只觉得一阵苦涩,方才细细品啜的一丝游离的甘甜消散了形迹。自己早就不应该抱有幻想吧,明明就知道,自己不过与这些人并无分别,只是一枚用来布整棋盘的棋子,在游戏的规则下,可留却也可弃。可是,凭什么自己的心还是会不忍心难过。他并不是厌恶眼前之人,毕竟,没有恩怨可言。可是,她的出现,却将深流原本会有的幻想也都压住了。


“公子,奴婢告退。”雪离起身,正打算退下,她知道,方才将自己与深流相提并论,确让眼前之人难受了,而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留一片清净。


“不用,你留下吧。”深流放下了茶杯,茶杯碰桌,干脆,却没有一丝响声。明明感受到了一份沉沉的力道,却又哑然无声,仿佛,桌子也学会了这般地隐忍。


“往后,看来我们得绑在一起行动了。”深流勉强笑了笑。
“公子”,雪离满是感激的眼神看了他,她知道,深流这是答应了自己,不会为难自己。


“你不用感激我。”深流摘下了花瓶中的一片青叶,“其实你说的没错,我们本就是同病相怜。我们的命运不由自己,其实,再困苦中相互扶持,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就像冬青茶,若是有人共饮,小口一啜后也能够品出苦涩中的隐约可触的甘甜。或许........或许,或许自己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微不可查的摇头,笑容收了起来,雪离分辨不清眼前人究竟是劝勉,还是私诉自言,只觉得,一席话语,便染得他身影好生沧桑,好生孤单,好生凄凉,即便是陌路之人,也忍不住想要去怜惜。




第三章 非敌非友


深夜,深流就着清宁宫的床榻入眠。绛色的锦纹丝被盖在身上,寒意仿佛一消而散,顺柔的舒适感翻到让他觉得颇为陌生。他的思绪不由得飘回在思罪庭内度过的日子,在那里虽然吃穿皆有用度,但是全不过是最下等的糙米粗茶,偶尔宫中举办筵席后,剩余的珍馐玉食倒是能够分到些许,但那毕竟也是少之又少。若是撞上哪日有利于祁国的军报抵达长安城,李绫第一个便会想起他来,那样的话他便必须在紫宸殿门口跪上整整一日,跪不下了,就必须趴着,那些时候,就连粗茶淡饭,也都只是奢望。


想来,如今的玉盘珍馐值万钱,在曾经自己刚被带离父皇身边时,自己的确羡煞无比,但不知怎的,过了十四年的日子,现在能够随处可掇了,却已然是食之无味。


就像这清宁宫的锦被,虽然无比舒适,但是,若是可以,自己真想安分地呆在思罪庭内,盖上粗麻布编制成的被子,就算一生都只是那样清苦地生活着,想来却也是让人心安的。


往事勾起万千的愁绪,如纱如丝,挥之不去,弄之愈紧。
他本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但是却是为愁与往事所困。此夜,他失眠了。




“公子,该起床了。”
雪离细腻无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重,却将他从混沉中勾醒。他就势坐起,脸上似是无表情,又似乎是隐约地有点儿不快,仿佛被打搅了好梦的小孩在示意自己的反抗一般。


雪离看了他的反应,不禁低头一笑。
“笑什么?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深流被他这么一笑,方才的愠怒仿佛愈演愈烈。


“奴婢不敢。”雪离见他还真是有点儿生气,反而更加忍不住笑。真是的,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有起床的脾气。


“今日可是有事?”深流知道,自己现在身为祁国人,入了宫,免不了人面上的招呼,至少那些个表兄弟,是远远避不开的。


“是…”雪离回声应到,接下来默默地伺候深流穿衣,深流毕竟久久未有人此般伺候,倒是颇为不自然,整个过程下来,好几次深流都推辞着,说是要自己动手,让雪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巳时,深流随着雪离在祈王宫内转了转。还未到午时,便被一名侍从传唤去了柳成铭所设的筵席。








还未走近北阙阁,宾客之声已经远扬在外,深流不由得皱眉,他素来是不喜欢这种热闹场面的。何况,今日之宴席还是为自己而设置,陪酒与打圆场必然是少不了的功夫,奉承与谄媚的姿态,他还真是未曾有学会。至少,他从内心厌恶着官腔。


他跨进大殿的那一刻,所有大臣与王公的视线都被钉在了他的身上,就连见惯了这种场面、跟在他身后的雪离,也都觉得有点儿不自然,这些人的眼神,分明不是客气的,也不能说是厌恶,更显得像是一种茫然的好奇,仿佛深流就是一头珍兽异物。


“王上”,深流撇开了众人的视线,径走到金色案几下端,拱手作了下揖,语气很是冷淡的对座上人行礼道。


“甥儿无需多礼。”柳成铭倒也是不恼火他这满是冷漠的无礼态度,沧桑却仍然英武只是一笑,让深流起身。众人的眼光打量着深流,不少人在私底下叫留着闲言碎语。
“王大人,你看果真还是跟王上有几分相似啊。”
“可不是嘛。听说王上当年,就是拿着他威胁王上的妹妹,也就是那个昏君的皇后,才有了如今的大祁基业。”被称为王大人的身着着红色二品官袍,显然是当朝为数不多的权贵,没有刻意地低头,只是尽量的压低了声音。这样的细谈,一尺之外便依然模糊了。凭借着深厚的内力,深流倒是听了个分明,“昏君”二字不折不扣的进入了他的耳内。他不由得向王柘微转了头,眼神中满是严肃与寒冷,仿佛隐藏着让人窒息的杀意。


感受到了如剑一般的鹰隼目光,王柘倒是不乐意了,倒是觉得深流无比无礼,更是困惑不已,自己哪里的惹过他?总不可能刚才的话语被他听见了吧,那就真是撞鬼了。哼,王柘只是低着头,不去看深流那威压的目光,不想,更是不敢,但是却因此别了一肚子气。自己好歹是祁国臣相,居然被人如此无礼,面子往哪儿搁。若非深流品级在他之上又是宾客,他早就状告了起来。


不久,深流便又偏回了头,那丝狠厉的目光,就连座上的柳成铭也未来得及捕捉。但是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稍纵即逝的杀意,不禁让他目色一沉,很显然,除非下座人内有刺客,不然,杀意的来源,就只可能是深流了。

楼主 加百宝  发布于 2016-10-22 23:10:00 +0800 CST  
已经更新
10.21.

楼主 加百宝  发布于 2016-10-22 23:11:00 +0800 CST  
明天快的话下午两点更新

楼主 加百宝  发布于 2016-10-22 23:11:00 +0800 CST  
推迟更新

楼主 加百宝  发布于 2016-10-23 12:47:00 +0800 CST  
自顶

楼主 加百宝  发布于 2016-10-24 19:22:00 +0800 CST  
今天试了下写大结局,发现根本无法下手

楼主 加百宝  发布于 2016-10-25 22:36:00 +0800 CST  
求发【倦客江湖】的全文啊,目前好像被锁了⋯⋯

楼主 加百宝  发布于 2016-10-26 20:34:00 +0800 CST  
明天更新

楼主 加百宝  发布于 2016-10-29 17:17:00 +0800 CST  
座中,离柳成铭最近的,除了深流还有一蓝色华服的男子,他细细把玩着手中的玉杯,浅尝了一口杯中的佳酿,眼神时不时地会滤过深流,仿佛是感受到了一股目光流转,深流抬头侧首,只瞧见对面的人身着锦缎兰绣工的华袍,白翠玉簪与碎云玦相配,衬出那张本就棱角分明、几分英武的男子的高贵。只需稍稍打量,便不难知道,此人必定就是柳成铭的长子,也是当朝太子,柳延峰。虽然已经是相隔多年,但凭着模糊的记忆,深流到还是能够分辨出那熟悉的模样。深流的眼神不禁有所跳动,却又很快的暗淡了下去。果然,自己连分辨表兄都要这么一番弛豫么。




“小流,哥哥给你带了皮鼓。”
“小流,你父皇去上朝,还有兄陪你啊。”
“小流,我会教你功夫,教你剑术,会一直保护你的。”
深流没有哥哥,当他还是婴儿学步时,这位大他七岁的表哥就如同他的兄长,陪伴着他、照顾着他。那些莹莹笑语仿佛流水,被这番猝不及防的相见激起了千层浪花,记忆如海,却总让人在某个时刻毫不费力的就看见前尘往事。如果,没有那场叛变,或许他仍然是他所依赖的兄长,那份质朴深厚的情谊就会依然如旧。可惜,这都只是假想,往事已矣,他不知道,十四年后的相聚,自己与他究竟是隔着怎样的忌惮、猜疑甚至是恨意。




深流装作不经意的打量,正欲收回目光,却不巧和柳延峰撞上。相视许久后,两人只是遥对敬酒,抿嘴一笑,却不知这一笑究竟为何意。


只是,仅仅是那么刹那间,深流仿佛看到了一丝敌意与轻蔑,这份突如其来的异样,让深流感到不安与无助。


柳成铭知道,深流的身份可以说是尴尬无比,自己也不好明面摆出,只能够说些打圆场的话。


深流只是与在做的宾客纷纷以酒回敬,本就不胜酒力,他却也是勉强酒水下肚。


突然,恍惚之际,看到对面的身影浮动,好似蓝色的光斑,在自己跳动的眼影下摇晃。
“这杯,我敬深流弟弟。”柳延峰举起手中的酒杯,似乎完全没有观察到深流眼神迷离之态。而是自顾自的一饮而尽,之后,他将玉杯倒转,脸上是如沐春风的笑意,却让深流不禁无奈,只能够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谢过....表兄。”不忘回礼,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仿佛是灌了千斤水,耳畔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他感到奇怪,就算自己的酒量再怎么差,也不至于在十几杯就醉得一塌糊涂,何况在场的诸位都还是精神飒爽,仿佛饭局才刚刚开始。


“王上,深流稍感不适,请求回宫休息。”他行至案前作揖,细密的汗水从他的发丝中逐渐渗出。果然,他突然意识到,这是设好的局?


柳成铭未有想到深流如此的不胜酒力,也只能勉强答应,允了他先辞去。尽管名义上深流是这场宴会的中心,但是,众人却只是在深流提出请求那一会儿稍作安静,之后便又各谈各事。


“父王,儿臣与表弟经久未见,可否让儿臣带弟弟去东宫稍做休息。儿臣还想和弟弟叙叙旧,这么多年的话,憋在心里,终归是不好受。”


柳成铭的眼神中泛起一丝波澜,眼神颇为复杂,他恍然大悟一般,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去吧,好生聊聊。”他挥手,示意柳延峰立场。


候在外殿的雪离只见自家的公子被柳延峰搀扶着走出了大殿阁门,便跟在柳延峰后面,一起去了东宫。


到了东宫兰居殿内,他将深流放在了软榻上,只见深流已然熟睡了过去。回过头来看着雪离,“怎么,姑娘还怕本宫害了表弟不成。”他的脸上稍显不悦之色,刚才没有在路上匆忙的赶雪离走,只是不想引起怀疑。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想伺候自己的主子,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这里有我照顾,你不必在此等候了,下去吧。”柳延峰的语气变得更加烦躁,仿佛是有一种被人打搅的不快。


倒不是怕他有害于深流,但是他总觉得,柳延峰故意为此,必然不只是叙旧,她不由得眉心一蹙,却也不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摆出一副铁青的脸色。“诺。若是有何事,太子殿下唤奴婢便可。”


见雪离的身影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他微不可查地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你可以出来了。”接着是一声冷淡却又平常无比的声音,仿佛是在呼唤着一名侍卫。
一名身着紫色纱衣的女子从内室走出,她的眼神妖艳无比,此起彼伏的波澜勾人心魄,仿佛只是看一眼就能够让人的目光迷离。
“这就是柳深流…..”女子仿佛得到了答案一般的口吻,语气中有一丝不屑。
“开始吧。”柳延峰托起深流的身子,而紫衣女子不断的在他耳边细语,只见不久之后,深流便睁开了双眼。但是目光却又迷离至极。


“可以了,殿下,你可以开始你的审判了。”女子满是骄傲的一笑,却又故作娇嗔,她大胆的将手指划过柳延峰的脖颈,柳延峰双眼收窄,脸色很是难看。他并不喜欢如此轻佻的女子,更何况,作为自己的手下,还敢如此冒犯,但是无可奈何,并不好因此而驱逐她。


“你叫什么名字。”
试探的语言,这是他没回“审问”之前的必做环节,他从来都是小心谨慎。
“柳深流”,仅仅是很短的间隔后,深流便答出,只是眼神还是那么涣散,仿佛不知去了何处。
确定深流中了魅心术后,他也算是收了一口气。


柳延峰抱着他,继续发问“你为什么来祁国。”
依然是那么过了那么一会儿,连嘴唇的起伏都难以看见,却还是能够听到了细微的回答之声。
“祈王。”
柳延峰知道,深流的意思是,祈王让他来的。


“仅仅如此?”
“是。”


“你很恨李绫?”
“是。”


“王宫内可有梁国来的人?”
“有。”


“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身份如何?”
“宫门.....禁军......头领……”柳延峰闻言后脸色大变,胸口的起伏显而易见,脸色莫名地难看,仿佛随时就要怒发冲冠。
“你再说一遍。”
“禁军….长……宫门。”


过了许久,他才将深流放下。让深流安稳地睡过去。
放下深流后,他大步流星地前往乾和宫,这件事的确是迫不及待,他千万也没有想到,李绫的探子居然已经当上了禁军的头领。


“你个畜牲,你怎么能这样对他。”柳成铭显然是被气的不轻,猛地几挥掌落在了柳延峰的脸上,一缕鲜血从延峰的嘴角流出,本是匀称孔武的脸确实肿得像个包子似的。


柳延峰膝盖砸在地上,他伏下身子去,抱住柳成铭的靴子,哭诉着“父王。儿臣着实是担心祁国安威啊,儿臣愿意领罚,还请父王莫要生气,父王一定要重视此事。”


“哼,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连个孩子都不如。”柳成铭终究还是觉得自己下手狠了点,只不过,他将深流接过来的本意,就是要好好待他,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居然敢瞒着自己做出这种事情,万一露馅了,自己和深流的隔阂只会越拉越长。


柳延峰擦干了眼泪,本就带着点演戏的成分在里面,自然泪水也收的快。
“几日不见,太子殿下演戏的功夫倒是长进不少。”柳成铭没有好气地打量着他,冷哼一声,要不是他还算是拿出点有用的情报出来,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父王,儿臣只求父王将林瑜调离。”他再次磕下头去,仿佛决心不可动摇。
“好了。孤自有决定。朕都说了,深流是无辜的,你都能想到打探,为父就不会提前做吗。哼,你之后,好生补偿你弟弟,要是被为父发现你欺负他,看为父不扒了你的皮。”
看着自己的父王如此打趣,他不由得也跟着咧嘴笑了起来,他知道,父王对于林瑜的事情,必然还是上心,只是恼怒于自己对于深流表弟的所作所为罢了。自己误会了深流表弟了么?可是,他明明从今日的筵席上看出了某些难以言说的复杂,直觉告诉他,十几年的历练,让这个吧表弟并不简单。可是....他也不做多想,事实摆在眼前,自己终究还是多心了。
“诺。”他应声退下去。
“记得上药,不要顶着个馒头上朝给孤丢脸。”正要踏出门槛,却听见父王的话语,心头不由得一暖,其实,父王还是挺爱他的吧。虽然表面严着,自己也没少挨打,但是每一次父王都会叮嘱自己上药,还时不时借考察学问来看自己,想到这,他不由得一笑。


第二日,深流一醒过来便和柳延峰作别,回了自己的清宁宫。
才刚踏入内室,就看见雪离的站立在了床榻边等着自己。
“公子。”雪离行礼道。
“以后你我之间私下见面就无须多礼了。”
“诺。”雪离很是喜悦地应到。
“可有跟踪昨日那人?”深流踱步到她身后,背对着她,语气认真起来。
“公子还真是料事如神。不错,那名紫衫女子出门后,我就一直跟着。”雪离宛然一笑地回答道。
“只是她在路上并没有展露出武功,轻功也是未曾,直到她换上宫装出了宫门,我的跟踪也就断了。”


“那人对我使用魅心诀。”深流吐了口气。
“魅心诀,阴阳门上乘的控心咒。那…..”
“还好我是假装入睡,提前用心若止水护住心神。否则,在酩酊大醉的情况下,我确实没有必然的把握能够不被控制,如果那样的话,不堪设想。”他的眼神中泛起了一丝杀意,没想到自己还是江湖经验太少了么,差点就进了圈套之中。

楼主 加百宝  发布于 2016-10-29 22:50:00 +0800 CST  
潜水党都给我出来

楼主 加百宝  发布于 2016-10-30 10:08:00 +0800 CST  

楼主:加百宝

字数:68393

发表时间:2016-10-05 19:0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1-26 18:30:27 +0800 CST

评论数:94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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