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纯纪实】Yesterday Once More (师生)

我突然有些愧疚起来。


我原来一直抱错了态度,我之前想的全是自己做的没错,自己做的符合人情,我
对得住自己。


但是我确实对不住师父啊。我向来把他当成裁决我正误的判官,却不曾考虑过他
的想法。我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老师,想必他也很难克制怒气吧?


但他还是做到了。


所以,我心里缓缓荡起一阵愧疚的情绪。


我放开怀里的枕头,努力偏头看他,想给他认个错,却不知从何说起。


“起来吧,吃饭了。”


师父把裤子给我往上一拽,然后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接着又抱了抱我。


我踮踮脚,伏在他耳边,小小声说了句;“师父,我错了。”


他像是没听见什么,揉揉我的头发,就出了门。


……


我去了卫生间,先是洗了把脸,然后滴了两滴眼药水,缓了一缓。大哭之后,眼
睛容易发干。


最后,我犹豫片刻,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拽下裤子,对着镜子照了照。


屁股红肿得挺厉害,檩子不少,碰一下都疼。


我抽一口冷气,不免有些心疼自己,才小心翼翼地提上了裤子。


……


我之前就挺自豪地说过,师父厨艺极棒。只是他这人向来信奉个君子远庖厨,总
是懒得进厨房。今儿他破天荒在家里揍了我一顿,怎么说也得给我做点儿好菜来
哄哄我。


事实确实不出我所料,到了餐桌前,尽管有了些准备,我还是怔了一怔。


桌上摆着一碟香味四溢,嫩黄翠绿点缀其间的炒饭,旁边儿是我爱吃的小白菜炒
肉丝,细细切了,宽窄像拉面一般,爽口鲜香。他还特地给我煲了冬瓜盅,最
后,竟还端上个狮子头来。


我是真有些吓着了,这架势我几乎都没见着过。


师父看看我,唇角绽出一抹笑意,“小吃货,这是看傻啦?”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有点儿晕。


师父先坐下,我拿了碗筷,看看椅子,咬咬牙,破釜沉舟就要往下坐。


“别坐了,站着吧,今天打得有些狠。”


我听了这话,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然后又松了口气似的,站直了。


师父看看我这模样,又是一乐,没再说什么。


吃了几口,师父开口,“过几天,我和你妈妈见一面吧,毕竟成天这么揍他儿子,
好歹给个交代。”


我听了连忙接口,“师父,我…我挨打的事没和她说。”


师父似乎有点儿惊讶,然后又说,“那也还是见一面的好,你和我这关系算是非比
寻常了,不能这么晾着。”


我点点头应了,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才能彻底瞒住我挨打这件窘事。


……


晚上十点多,手机震了一下,我拿起来一看,是妈妈的短信,大意就是公司那边
出了点儿急事,投的一个标没拿到,她得赶紧回去主持大局,明早的飞机。


我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给她回别担心我很好,再加上祝
成功的话。


正发着短信呢,那边门开了。


师父进来,手里似乎拿着个小瓶子,看我跟这发短信,投来疑问的目光。


我扬扬手机,他过来看了一眼,也只叹口气,“那就等下次再见面吧。”


又拍拍我,“转过去,这次打得不轻,给你上些药。”


我闻言脸上一烫,连忙摆手,“不用了,没多疼,您睡觉去吧别担心我。”


他没说话,只自顾自地开了药酒的盖子。


我一惊,连忙又道,“真不用了啊。”又笑,“我都挨了这么多打了,不疼。”


师父手里的棉球蘸了蘸那药酒,然后放下瓶子,一巴掌拍我屁股上,“哪儿那么多
废话!”


我疼得差点儿跳起来。


师父三下五除二扒了我裤子,简单粗暴地开始给我上药,连带着把肿块揉开。


我扭过脸去,疼得身子直抽抽,这上药怎么比挨揍还疼呢?


……


不知过了多久,我甚至都习惯了这疼痛,觉得有些暖和舒服的时候,他才停了。


我有些昏昏欲睡,他见状,也没再说什么,带上了门,走了。


夜很深了。


人,也终于是静了下去。

楼主 不爱喷人free  发布于 2015-10-30 23:51:00 +0800 CST  
两个方向,第一,回去秋天。事情不是很有趣,不过略暖。
第二,往下走,是春天,干了一件有点儿过分但又特少年意气的事。
你们想看哪个?投票吧。

楼主 不爱喷人free  发布于 2015-10-30 23:54:00 +0800 CST  
都想看2是吧?果然不出我所料。
那就先来2吧。给大家预告个章节名。(章节名昭示了一切)
——那年春,我把作业烧一斤。

楼主 不爱喷人free  发布于 2015-10-31 20:11:00 +0800 CST  
那什么……不用夸我扔一斤了……总之你们看了文就懂了,我虽然有时候比较任性一点,但真没到你们想的那个程度………………

楼主 不爱喷人free  发布于 2015-10-31 21:17:00 +0800 CST  
刚才答完一套卷子,趴桌上寻思休息一会儿,结果直接睡过去了,现在才醒。


真是挺对不住大家的,今天的更新可能会很晚了,别强等了,明早再看也一样的~

楼主 不爱喷人free  发布于 2015-10-31 23:06:00 +0800 CST  
第七章 那年春,我把作业烧一斤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这话说的不错,人世间最不可挽留的,是时
光。正如寒冬再过凛冽,也终究抵不住春日的溶解,还是渐渐消散在了日趋温暖
的阳光下。


随着偶然惊起的飞鸟勾破穹顶的湛蓝——


春暖。


春季,高一下学期开学。第一次月考,考得相当不错,回到了年级第一的位置,

我特开心地去师父那儿邀功请赏,师父却只是摇头,“真是世道浇漓,让你这么个
不认真不努力的排了第一,是老天瞎了眼。”


你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不过师父还是给了我一些奖励的,譬如忍着油烟味儿给我下了好几次厨,譬如一
次我抄人家作业被发现,他只是打了我五个手板以示警告,再譬如,给我置了一
架Colnago Tecnos公路单车。


记得当时他拍拍那自行车和我说,“以后你就骑它上学吧,锻炼身体。”


我汗水淋淋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车。


他一瞪眼,怒道:“你小子以后别想跟着我走,都是给你惯的!”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就常常披星而起,戴月而回,很是可怜——不过当我知
道那台自行车值十个顶级羽毛球拍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跳。


……


人常说,新年里气象万千。


这半年过去,我着实长高了不少,渐渐从圆拉成焦点在y轴上的椭圆。嗯,还是
圆。


班里同学大抵都长了个,也有不少出落得愈发俊俏,褪去了身上的孩子气。


至于徐老师?唔,他是怪物,样子就没啥变化。


一直到第二个学期,班里的凝聚力才渐渐形成,我呢,身为五次考试下来,四次
年级第一的获得者,也不免的被传成了一个神话。再兼平日里人缘相当不错,在
班里也渐渐有了些威信。威倒是未必有,信却是明显得多,这个呀,看看下课围
过来问题的同学就知道。


年级里人才辈出,除了我,还有个风云人物。那是个女生,成绩顶尖,每次我考
年级第一时,她就是年级第二,期末我考砸了那次,她一跃成了第一。


本来这成绩倒不足以让她在全年级闻名,只是,她不是我们班的。


不是1班的学生,却有着顶尖的成绩,这只能说明,她是要学文的。


1班的学生,都是早决定好了要学理的。而一个即将学文的女生,在我们学校的纯
理科考试中次次拔尖,这又怎能不算是个传奇?


她姓简,叫简单。


她很不简单。


……


春日里的四月中旬,学校有一场例行的春季运动会。说是运动会,大家都懂,就
是买些零食,看着人家傻跑,你在底下坐着聊天。


不过今年的运动会,注定不怎么快乐。


我站在讲台上,手里捧着厚厚一沓卷子,不禁有些无语。


“大家安静一下。”


“明天运动会,但是今天的作业留的特别多,你们看,我手里有正反面的四张语文
默写卷,这个别人得写多久我不知道,但搁我,一晚上肯定做不完。这作业是全
年级布置的,明天还是运动会,我这么说,你们应该都懂。”


同学本在底下闹得火热,听了我这么说,也渐渐安静下来。


“什么意思啊?是要我们明天运动会拿着写?”底下有人问。


我沉重地点了点头。


班里哗的一声,彻底炸开了锅。


其实我也很不乐意,但身为课代表,这些分内的事又不得不做。我走下台去,开
始发卷子,心中重重叹了口气。


……


晚课伊始,便陆陆续续有人来找我,无非是希望我问问徐老师,这作业能否削减
一些。刚开始我还叹惋着拒绝掉,后来随着来求我的人愈发多,我也愈发动摇起
来。


师父课教的棒,人品又好,再加上儒雅的很,在班里很受学生欢迎,同学们也都
期盼着他网开一面。但身为他的徒弟,我清楚地知道,这事压根儿不可能。


师父虽然看上去风度翩翩温润如玉,但其实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再加上这卷子全
年级都布置了,单单我们班不写未免显得有些过分。


不过实在有些承受不住同学的压力,我还是决定试试。


……


叩开了门,对上师父问询的目光,我有些心虚地笑笑,“没什么事,学累了,来看
看您,给您打扫一下屋子。”


师父似乎在忙什么,见我这么说也就没再多问,点了点头。


我在师父家里是做惯了家务活的,找到扫帚,把屋子细细扫了一遍,给水盆换了
新水,洗了洗抹布,又擦了窗台。最后,走到桌前,帮他整理了一下书桌。


我用余光扫了一眼师父正写的东西,应该是教学总结。


做完这些,我洗洗手,从柜子里拉出那套茶具,又捡了几撮他素来喜爱的梅坞龙
井,烧水沏茶。


师父这辈子有两个最爱,一者书,二者茶,这二者既是乐事,也是雅事。读书我
俩同爱,这茶我原是不爱的,只是日夜在他身边这么浸染点皴着,多少也改变了
许多。


何况我爱不爱茶且不提,作为他徒弟,总得会沏茶吧?


先是将那茶碗茶壶码在古意盎然的茶海上,然后用开水细细淋一遍,记得师父当
时敲着我脑袋教我,“这叫沐霖瓯杯。”


嗯,沐霖瓯杯,你开心就好。


接着将放在茶斗里的几许茶叶洒进壶里,我盯着细小而不琐碎的茶叶,不禁品出
一番无边落木萧萧下的韵味儿来。师父说这是观音入宫。


我提起水壶,手腕微微一抖,一道氤氲着滚滚热气的热汤飞流而下,倒有一番砯
崖转石万壑雷的意思。


所谓悬壶高冲。


最后是刮去茶末,瓯盖绕着茶壶口绕一圈,将冲出来的泡沫尽数带走,就这一个
动作,我不知练了多少遍。这便是“春风拂面”。


分装了两个茶碗,给师父拿着梅花小台端过去,我才放下袖子,拉一把椅子过
来,盯着茶壶里叶子上的几许白毫,仔细考虑着措辞。


师父没抬眼,端起来啜一口,又轻轻放下。


声音不紧不慢,“水有些大了,怎么没控制好?有心事?”


我的心一扬,又咚的一落,像压不住水花的鱼。


我强笑,然后低下头,掩饰着不到位的神情。


“哪有,刚才有点儿走神。”


师父看看我,目中似乎有些深意。


我慌忙起身,微鞠一躬,“师父,我先回去了。”


逃也似地离开。


……


走在回班的路上,我心里不禁有些懊悔,但彻底做了决定。


这卷子,我收上来,作业不留了,至于这事,有空再和他说。


下定了决心,我昂首阔步,意气风发。


进班,冲着同学说了一句,“徐老师不在,卷子先收上来,有事,我扛着。”


整个班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刻意压低的欢呼。


……


放学,我抱着一大沓卷子,不知该怎么处理。自从给我买了车,师父便不再接送
我,所以也不用担心和他碰见。


有同学来问我怎么了,我说,“这堆卷子没地儿放,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后,一个同学出了个馊的简直让人不忍卒闻的主意。


他说,“烧了吧,去厕所,我这儿有实验室拐出来的火柴。”


然后,我就做了个让我后悔了许久的决定。


我点点头,“我看行。”


……


我们几个男生围在厕所里,看着眼前的一片灰烬,对视,然后一乐。


我把它们扫进坑里,按下了冲水键。


运动会的作业——尸骨无存。


互相道了再见,我下楼,跨上车,心里再一次思索起和师父解释的措辞。


夜穹里的星光就像深春时节满世界飞舞的柳絮,洒下盎然的春意,洋洋贴在我身
上。


只是暖中,怕还有寒。

楼主 不爱喷人free  发布于 2015-11-01 01:39:00 +0800 CST  
咳咳……这舆论一边儿倒啊……
我觉得我有必要开个楼解释一下:这作业留出来就是为了坑我们运动会的·,班里同学都比较个性,表示根本不能接受学校这么惨无人道的可耻行径,所以他们来求我么……然后第一我耳根比较软第二我也比较懒……所以就同意了呀。烧卷子这种事搁我真干不出来,都是同学鼓动的,再加上第二天运动会,心情有点儿激荡,就这么做了。
不过确实有点儿傻啊……

楼主 不爱喷人free  发布于 2015-11-01 12:50:00 +0800 CST  
停更三天,么么哒。因为这货@lovennnnnnnnn
~~~

楼主 不爱喷人free  发布于 2015-11-01 16:09:00 +0800 CST  
逗你们呐,反应这么剧烈……


现在正在写哦。

楼主 不爱喷人free  发布于 2015-11-01 16:15:00 +0800 CST  
骑着车飞驰在溶溶夜色里,我思绪飘得很远。


这车真是挺棒,轻轻一蹬速度就飞快。又想起这车子的价格,就连平时土豪惯了
的我也不禁一阵无语。


想起师父来,心又沉了沉,随着脑中热度的渐渐退去,我也愈发觉得这事可能会
闹大,想起解释的话都有些心乱如麻,干脆就不想。


有点儿自嘲地笑笑,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也会这么束手束脚。


大概是因为自己呆惯了的缘故,我自我意识极强,初中时虽然听话,可也都是顺
着自己的意思来。和老师说话纵然客气,可也透了股淡淡的疏离,自己早已拿定
了主意。


想不到有朝一日会享受到这种梦幻级别的师生关系,不,是师徒。


小学的时候,我们班里的男孩儿也都聊过在家挨揍的事,班里没挨过打的几乎是
没有,我就是其中的极少数,一来我从小听话乖巧,二来妈妈也觉得对我有些亏
欠,从来没动过我一指头,再有,就是我天生对痛觉特别敏感,一直把自己保护
的挺好,初中时候英语老师要敲我手板,我不惜和她对着干也让她知晓了我的底
线。


结果上了高中,从前少挨了的打都还回来了,似乎还附赠了我一些利息。


想起第一次挨打,心里就难免轻轻拂起一阵涟漪。我反抗了,可我真的打不过
他。接着,一切就顺理成章起来,我成了他的弟子,成天挨揍。


不过,这样的生活不是也挺好的?半年前的我,傲气很重,浅薄无礼。现在的
我,踏实沉静了许多,而且人人都极喜欢我身上带着的懂礼兼并活泼的气质,这
一切,都是师父给我的。


夜空的星很美,天淡银河垂地。


夜里很静,静水流深。


……


到家了。


进了门,灯亮着,我没怎么意外,师父正从楼梯上下来。


“晓儿,桌上放了五百,等会儿自己下楼买点儿运动会要带的东西,我就不陪你
了。”


我应了一声,进门放下书包,收起桌上的钱,和师父打了照面,就要出门。


“晓儿。”


师父喊住我,我愣了一下,回头。


“你身上怎么有股烟味儿?呛鼻子。”


我一呆,暗恨自己怎么还忘了烧卷子有烟味儿这码事,然后心念急转,一笑
道:“刚才回来时穿了一片烧烤摊,也给我呛坏了。”


然后又眨眨眼睛,佯作委屈,“您也不接我。”


师父笑骂了一声臭小子,就没再问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迈出了门。


……


买好了东西上来,我先是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把带着烟味儿的外套扔进
洗衣机,才摊开作业卷儿,却落不下笔去。


心,真的是很乱啊。


思索了许久,我也没想明白究竟什么样的措辞,才能让师父体谅我们这群苦难中
的孩子。而且如果他没同意,我的处境可就难受了,我终于体会了古时将军先斩
后奏的纠结心绪。


……


我走到书房门口,叩了叩门。


“进。”


推门进去,屋子里茶香袅袅,味道居然是师父极少喝的普洱。


对上师父问询的目光,我没说什么,走到他身边,坐下,捧起小杯茶汤,一饮而
尽。普洱的味道细软绵滑,陈香醇厚,这上好的熟茶还微微有些回甘。


师父又瞥我一眼,“这一个晚上都欲言又止的,你到底是有什么事?”



我笑,“怎么?没事就不准我这徒弟来您的书房啊?”


师父也淡淡地笑,“没大没小的。”


我去书柜上随便捡了本书,是龙应台的《野火集》,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这本书
我读过,是龙应台早期的作品,很愤青,不过我喜欢。


正翻着,师父的声音又飘过来,“说吧,到底什么事?看起来还不是小事,你顾忌
的还挺多。”


我手微微一抖,尽管控制的极好,但这动作还是难逃师父的眼神。


我低着头,“您真够八卦的,就算没事也让您说有事了。”


仿佛是为了迎合我的评价,师父拍拍我脑袋,“你小子,该不是谈恋爱了吧?”


我这回事真一哆嗦,咧嘴无奈道:“您可真能想。”


师父自顾自地继续,“恋爱也是在所难免,不过你可挑准了人,别给我领个不入流
的回来,我看呐,7班那丫头,是叫简单吧?就挺不错的。”


我冷汗直冒,“您可别乱说了,我还不认识人家呢!”


然后放下书,逃出了门,师父在后面大笑。


第二次坦白,亦告失败。


一夜无梦。

楼主 不爱喷人free  发布于 2015-11-01 17:19:00 +0800 CST  
都想看拍是么?好!我拍给你们看。

楼主 不爱喷人free  发布于 2015-11-01 19:36:00 +0800 CST  
不要后悔

楼主 不爱喷人free  发布于 2015-11-01 19:40:00 +0800 CST  
不要后悔哦

楼主 不爱喷人free  发布于 2015-11-01 19:45:00 +0800 CST  
第二天早上我和师父说师父我昨天把卷子烧了。然后他冷笑三声我就知道是这样。然后他说那既然如此你还不赶紧趴床上去我照做了。他拿来了戒尺藤条以及各种各样的工具然后把我按在床上狠狠打了好久。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呜呜呜我好疼啊。

楼主 不爱喷人free  发布于 2015-11-01 19:49:00 +0800 CST  
来吧来吧以上是你们想看的。

楼主 不爱喷人free  发布于 2015-11-01 19:50:00 +0800 CST  
非要看拍就给你们咯说吧还想看啥

楼主 不爱喷人free  发布于 2015-11-01 19:53:00 +0800 CST  
清晨,仿佛在梦中听见师父唤我起床的声音。我微微将眼睛觑开一条缝,看看窗
外正努力爬着楼的,淡黄色的朝光。


真美啊。


清晨总是倍加慵懒,我慢吞吞地下床更衣,却忽然想起了今天的运动会,然后还
没来得及兴奋,烧卷子的事情便浮上心头。


心上仿佛重重压了一块巨石,有些喘不过气。


……


今天运动会,所以师父破天荒地开车载我。我还在胡思乱想着该如何坦白。


恐怕必须说了,不然等会儿到了学校,便真的来不及了。


我怯怯地开口,声音出奇的有些缥缈,“师父,我跟您说个事。”


师父似乎没怎么在意,“说呗。”


“那个……昨天留的语文作业,四张卷子,我发下去,又收上来了。”


“什么?”


师父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特诧异地回问,语气倒是没有多严厉。


但我还是轻轻地抖了一抖,定了定神,“同学们都觉得这作业是逼着我们运动会
写,您说我该发么?”


师父沉默了一会儿,“等会儿到学校发下去。”


然后,声音有点儿发寒,“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这种事也敢自作主张?检查
与否那是我的事,你怎么还敢不发?”


我闻言心中一凉,硬着头皮,声音极微弱,“那卷子,我烧了……”


“什么?”


含着瞬间点燃的怒气。


我确信他听见了,手心开始发粘,额头也开始冒汗,但还是心虚无比地又重复了
一遍,“我…我烧了…”


准备的所有说辞,都仿佛未曾在我的脑海中出现过,没有一丝痕迹。


我烧了,这是我的答案。


直到我自己重复出了这件事,我才终于意识到我做得有多荒唐,年少轻狂,果然
不错。


车里是一片沉寂,沉寂地我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汗水贴着脸颊滑落,听见自己骤
然加快的心跳,听见师父有些难以抑制的,不再平静的呼吸。


我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又拼了命的想打破这寂静,声音发闷,仿佛被汗水濡湿了
一般,“师父,您别生气,我,我再想办法。”


没有回答。


师父的性子,越生气,越冷静。


我狠狠捏着手心,实在不知所措。


是春,车子里却淡淡漾起一阵秋的味道。


我的手放在车子扶手上,紧张地没控制好力道,突然压下了窗子的遥控键,车窗
放开一条缝,冷冷的春风在车厢里放肆地来回。


我慌忙拉起窗子。


师父开口,他的语速很慢,不带一丝其他的情绪。


“我不信你有这个胆子,和我说,谁起的头?说了,还有的谈。”


我咬住了唇。


隔了好久,我才开口,有些敷衍,“太多了,我也记不清。”


“那就一个一个说,说几个,就算几个。”


我嘴唇几乎咬出了血,紧紧捏着手指头的关节,一言不发。


师父没有再逼问。


……


春日里的清光洒在校园里,很是安静。



来得有些早。


师父下了车,我跟在后面,心里忐忑到了极点。


他来到了运动场,场间没有雨水,却有些烟尘折散了阳光,不复清丽,反而透着
一番粘腻的意思。


我到1班的位置上,放下了书包,然后低着头站在师父面前。


运动场上有些来得早的学生,隐隐有股喧闹声,又仿佛画外的世界。


师父看看我,“今儿你就站这儿吧,可以动,但是不准坐,听见没?”


我点点头,“是。”


……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淌,同学们陆陆续续地到齐,都看见了杵在班级前头罚站的
我,有猜测,不过没人出声。


我却只觉得众人的目光仿佛道道利箭,要将我射穿。


师父说可以动,不过我却惩罚自己似的,站的笔直,一动不动。


过了好久,腿很酸了,每个关节都凝滞住,我还是不动。看着检阅,看着洋
溢着青春活力的赛事,莫名其妙地品出了一番别样的味道。


突然感觉屁股上被狠狠踹了一脚,我一个趔趄,差点栽在地上。


“你小子跟我怄气呢是吧?活动活动!跟个木头似的给谁看呢?”


我眼圈一下子有些发红,揉了揉手腕脚腕,颇有些可怜地望着他。台上我们班的
同学,也正定定地望着我俩。


……


“师父……我……”


正是下午,我站在师父背后,小意给他揉着肩,斟酌着一些给自己求情的话。


“闭嘴。”


我只好继续沉默。已经站了有几个小时了,我是真的很累很累,可是又不得不继
续站着。


几个“同谋”早上便小心翼翼地看我,我只是极缓慢,又极坚定地摇了摇头,算是让
他们安了心。


就为这几个同谋,挨一顿更狠的,到底值不值?


我不禁有点儿为自己的命运担忧,估计几天之内我是骑不了车了。


师父看看地上我的影子,突然开口,声音透着股浓浓的秋意,甚至冲散了春光。


“金晓啊金晓,我是真没想到你胆子居然这么大,我以前,是不是打得轻了?”


我的心骤然一缩。

楼主 不爱喷人free  发布于 2015-11-01 23:58:00 +0800 CST  
嗯,沙发算你的……刚才忘了校稿了,有几个地方不通顺。

楼主 不爱喷人free  发布于 2015-11-02 00:01:00 +0800 CST  
应该会有吧?百度似乎抽了,登录好久没上来,可能等会儿还会掉。

楼主 不爱喷人free  发布于 2015-11-02 23:23:00 +0800 CST  
我有些艰涩地开口,“没有……我知道错了,我,我不敢了。”


没有回应。我也不敢再说什么。


我站了好久了,我很累,我不敢坐。同学吃着喝着玩着,我看着。偶尔还有几道
目光像要将我戳穿一样逼近。我甚至能想象谈话的内容。


我们班的学生,没有一个人给我求情,没有。


说不上有多寒心,但还是有些淡淡的失落吧?毕竟我是为了他们而烧了卷子,如
今挨罚的却只有我。


不错,我是讲义气,哪怕师父问我,哪怕事情会变得严重我都没有说出一个名
字,而是自己担下了一切。可是,我又何尝不希望他们能像我一样?


春风拂面,没有半分朱自清刻画出的神韵,而是一阵彻骨的,缓缓流淌的寒。


我回头,看看其他班奋笔疾书补作业的学生,再看看我们班谈笑风生的风貌,没
来由地生发出一股沤深了的难过。


……


运动会结束,我跟着师父坐上了车,师父没有直接开回家,而是漫无目的地在城
市里游荡,仿佛也在思索什么。


我一边小心地揉着膝盖脚踝,一边细细思虑着等会儿可能发生的一切。


天色渐暗,车子也总算开上了回家的路。


到了楼下,我先下车,替师父开门,却摸了一手凉凉的雨水。


竟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明明繁星在天。


沉重地上楼,开门,我放下书包,听候发落。


师父开了口,“进屋去吧,也站了一天了,就别站了。”


我几乎凉透了的心还是微微暖了一暖,眼圈又有点儿发红,低头进了屋子,换好
衣裳,静静坐在了床上,两手放在膝上,显得很乖很乖。


师父进来了,他手里提着把戒尺,虽是意料之中,但我还是有些惶然。


他把戒尺随意地往床上一扔,然后挨着我坐下,手覆在我的手上,很暖。


“没人理会你,让你真站了一天,伤心了?”


师父还真是了解我,这句话仿佛一把钝刀子磨在我心上,我不禁鼻子一酸,却还
是莫名其妙地嘴硬,话里强装出云淡风轻:


“哪有啊,要是真有人出来,我还要说他傻呢。”


师父闻言揪了一下我耳朵,“就知道犟。”


我疼得抽一口冷气,然后没做声,却不由得靠他靠得更近了些。


师父却声音陡然一寒道:“那是不是该谈谈你干的这破事了,嗯?”


我怔忡了一下,然后缩了缩脖子,轻声应,“我知道错了,我,我认罚。”


“错哪儿了?”


“不该耳根太软,听同学的劝,不该先斩后奏,没问您的意思,不该要开运动会了
才和您说。不该,不该……”


我有些说不出来。


师父却狠狠捏了一下我的手,“你昨天,说谎了吧?”


我一惊,随即才意识到昨天那个关于烟味儿的解释。


“我…我当时没法和您说,哎,是我的错。”


“你还不该这么肆意妄为,你以为这学校是你开的?卷子想烧就烧?做事之前不想
想后果?”


我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师父沉吟一会儿,然后开口,“错这么多,怎么罚?”


我声音有点儿颤,还微微透着点哭音,“打五十个板子,您看成么。”


师父起身,拿起板子,算是默认。


我站起来,往上拉了拉衣服,然后红着脸拽下裤子,抱来被子就趴上去。


板子轻轻磕了磕我大腿内侧,“裤子再往下拉拉。”


我回头望他,目中带了些疑问,我已经脱到大腿中间的地方了,挨打绝对是足够
了。


师父声音寒寒地,“怕给你打出血来,沾到裤子上。”


尽管知道师父这是吓我,我还是抖了抖,然后听话地起身,又把裤子往下扯了
扯。


他是怕露出的肉太少,一不小心打错了地方。


随着啪得一声脆响,屁股上传来一阵难以言说的疼痛,我知道,这顿打开始了。


师父这回打得很细,不像上次那样快速连贯,而是每一下都停顿一会儿,让我充
分体会疼痛。


或许是挨打多了确实有抗性吧?到了第二十下我才哭出声。


然而二十下,足够板子将我屁股上的每一块肉都照顾到,恐怕此时已完全肿了,
屁股上起了肿块之后再用板子打,那疼痛包含着钝痛和针扎似的肿痛,总之非常
复杂,非常难耐。


我一直在挣扎,师父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按着我打,我也一直克制着不去挡,却还
是渐渐被疼痛击溃了心志。


打到三十多的时候,突然一下接一下,连着五个板子揍上来,我疼得大叫。


本来我已经难耐地要伸手去挡了,这连着五个板子一个赛一个疼,我被打得直接
爬起来,回身就想求饶。


师父拽住我胳膊,又要把我往下按,我只顾着挣扎,不想竟挣脱了,我跑到门
口,终究是没敢开门逃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也顾不得裤子还没提上,号啕大
哭。


他似乎是凝视了我一会儿,然后扔下板子,径直出了门。


……


我哭了几分钟便回过了神,仔细想了想便知这又是闯了大祸,竟然在挨打的时候
跑了。想必师父此时一定生气呢吧?


我站起来,提上裤子,擦擦眼泪,看了一眼时钟。


晚上七点半。


师父最早九点睡觉,若是九点前我没能让他消了气,这事就彻底大了。


想到这,我不禁暗恼起自己怕疼这个烦人的毛病,赌气似的,朝着胳膊狠狠掐了
一把,却又疼得大叫一声,只好尴尬地笑笑。


我跑去书房,叩了三声门,没有回应。


“师父…我,我实在怕疼,刚才真不是故意躲的,您打完吧…”我声音有些哀求,膝
盖疼,脚踝疼,屁股疼,我觉得全身都很难受,心里也一样。


我似乎又说了许多话,却是石沉大海。


我只能捡了一张纸,提笔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下“检讨书”,然后,趴在楼梯口,开
始艰难地构思,作文。


“师父,我知道您心里生着气,我写这个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跟您解释一下我躲板
子这件事。我从小怕疼,您也大概知道一些,可能是神经敏感,我的痛觉比常人
要深重一倍,您打我,我心里是认的,只是太疼了难免会躲……”


头一次字字维艰,我写了好久,才扣上笔帽。我把这张纸从门缝塞进去,然后敲
了敲门。


“师父,我知道您还生气,我给您写了点儿东西,希望您能看看,我,我真的知道
错了……”


我声音软软的,透着股哀求的味道。


我回到了卧室,趴在床上,心里忐忑,又有些茫然与怅惘。


书房的门开了。


我连忙下床,却不小心扯到了屁股上的伤,趔趄了一下。我抬头,师父的目光很
平静。


我乖乖地趴在床上,裤子拉到膝盖。


师父揉了揉我脑袋,“不打了,还差七个,就先欠着吧,等你下次干了冲动事再
还。”


声音里带着股温存。


我扭头看他,仿佛想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一笑,“你小子,还真是挺乖的,那么怕疼,给我写东西的时候害怕得笔尖都是
抖的,还是要认罚,这么乖巧个孩子,我又怎么舍得一次都给你打完喽?”


……


清晨,屁股上的疼痛让我醒的有些早。我爬起来,站到窗子前。


楼下传来了师父唤我起床的声音——


窗外春光正好,有风皴染了人间。


(很久之后,我得知,当初师父在我去卫生间的时候问了一嘴,班里同谋几个男
生全站出来给我求情。师父没训他们,只要求他们不许当着我的面承认或是替我
开脱,他想寒一寒我这颗热透了的少年心。)

楼主 不爱喷人free  发布于 2015-11-03 00:51:00 +0800 CST  

楼主:不爱喷人free

字数:248386

发表时间:2015-10-02 09:1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0-08 15:51:3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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