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侍君（君臣耽美，金德*摩昂）
金德骨子里还是不太能接受太放肆的性爱，他设身处地想想，自己不愿意做同样的事，就以为摩昂大概也只是为了讨好他，心里其实不情愿，其实在感情里殿下也没有省心多少……反过来的话，如果不是身份问题，摩昂有时候估计也挺想揍人一顿，两人到这个时候了，殿下骨子仍旧下意识把一切当作是交易，他喜欢摩昂给的一切，但是又害怕自己会沉浸在这些东西里头忘了本心，所以总是想要跟摩昂之间更清楚明白些，别欠得太多，别陷得太深，别醉得太厉害。
金德又起身给他倒了杯热茶喂到嘴边，似是不经意地提到，“海域的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
凡间一日不能离了龙君行云布雨，可千万年来，这都是天庭统一调度的，何处降雨，何时降雨，各地龙王当然也有自己的些许权力，可说到底还是得听仙界的意思。毕竟，以人间疆域之广，雨雪也需和其他事物统一起来考量，自然需要配合天庭的决策，否则差以毫厘谬以千里，难免生乱。
摩昂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要事事仍循旧例，他冒着千刀万剐的风险造的这反还有什么意思？综合考量固然是好，但信息一多就杂乱了，将原本分布各司的工作生生汇总到一起，再由一人或几人决断，其中的风险又如何估量？
泾河龙王的事就是前车之鉴。
“人间有句俗话，叫官越大越好做，动动嘴就行了，难的事，麻烦的事自然有底下人操心，而底下做事的人累也就罢了，还这边受掣肘，那边被规制，想认真办点实事又怕上头的脸色，最后只能因循守旧，得过且过，混日子而已。”
玉弟哪里不明白他话里意思，连眼皮都未抬，不甚在意的模样，“所以，你打算放权给各海河的龙王？”
小龙摇摇头，嗤笑，“神仙权力大了，普通生灵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这三界是有规矩法度的，可惜这人呐，一旦掌了权势就不把规矩放在眼里，有权力的就会去用，一直用到不能再用为止，千万年来这道理哪有例外？”
不想让底下人受掣肘又不想给龙君放权？金德微微皱了眉，思索他的言外之意，难道是，这底下人指的并不是龙王，还要再往底下一层甚至是更多层？
这可是很大胆的尝试了，“你是说，把这权力再往底下分？横着分还是竖着分？”
“当然是横着分，”摩昂看过来的眼神晶亮亮，显然十分高兴他家殿下总是能这么快知道他在说什么，手指在垫着的锦缎上比划了几个平行的点，“竖着分又免不了欺上瞒下的事，只有横着分成几部分才好办。以暴才能制暴，让他们互相制着吧。”
暴？金德听到这形容也不禁抽了抽嘴角，这小子竟然把人人向往的权力比作暴力，不过倒好像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多了不行，会乱，太少了也不好，起不到牵制的作用，依我看，三人刚刚好。”
“殿下思虑得是，我也是这么想的。龙王主管本地行云降雨，当地的山神或是土地在每月与之会面，二人商议定下具体的时辰点数，若临时有更改需记录在案备查，至于这龙王与山神土地定下的决议，还是得交给本处生灵之修行最接通天地者审视，确保公道不违天意。”
“那天庭呢，”玉弟的眼神动了动，他没想到摩昂居然想要整个水域从仙界中脱离出去自成一脉，如今这玉帝不是他吗，他就连自己都信不过？“你打算从今以后就让天庭再不插手水域之事了？”
太子眨眨眼，“水域名义上还是在仙界辖下嘛，法度终归得依着仙界规矩来，不过只要不出乱子还是不要管太多，只要神仙一天还有私心，权力太过集中都不是好事，每处干好每处的活，比事无巨细非要天庭示下有效率些。天庭是三界稳定的象征，不一定什么都要管，哪里有处理不了的麻烦再出手，这样反倒更有权威。”
上过药之后，金德果然履行了诺言。为着体谅摩昂行动不易，甚至还主动褪去衣衫躺到人身边，面上平静无波，只是眼睛里出卖了些许情绪，四处游走就是不肯落到太子身上。
害羞的情人格外可口。小龙轻笑出声，侧头往他锁骨上啃咬着，留下粒粒艳红的小果子，然后一路往下，在胸前两颗茱萸上画了最多时间，灵巧的舌尖毫不遮掩对这具身躯的喜爱，轻舐慢滑抹复挑，片刻间就勾得玉弟春潮涌动，难耐地弓了脊背朝他的方向靠过去。
凡间一日不能离了龙君行云布雨，可千万年来，这都是天庭统一调度的，何处降雨，何时降雨，各地龙王当然也有自己的些许权力，可说到底还是得听仙界的意思。毕竟，以人间疆域之广，雨雪也需和其他事物统一起来考量，自然需要配合天庭的决策，否则差以毫厘谬以千里，难免生乱。
摩昂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要事事仍循旧例，他冒着千刀万剐的风险造的这反还有什么意思？综合考量固然是好，但信息一多就杂乱了，将原本分布各司的工作生生汇总到一起，再由一人或几人决断，其中的风险又如何估量？
泾河龙王的事就是前车之鉴。
“人间有句俗话，叫官越大越好做，动动嘴就行了，难的事，麻烦的事自然有底下人操心，而底下做事的人累也就罢了，还这边受掣肘，那边被规制，想认真办点实事又怕上头的脸色，最后只能因循守旧，得过且过，混日子而已。”
玉弟哪里不明白他话里意思，连眼皮都未抬，不甚在意的模样，“所以，你打算放权给各海河的龙王？”
小龙摇摇头，嗤笑，“神仙权力大了，普通生灵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这三界是有规矩法度的，可惜这人呐，一旦掌了权势就不把规矩放在眼里，有权力的就会去用，一直用到不能再用为止，千万年来这道理哪有例外？”
不想让底下人受掣肘又不想给龙君放权？金德微微皱了眉，思索他的言外之意，难道是，这底下人指的并不是龙王，还要再往底下一层甚至是更多层？
这可是很大胆的尝试了，“你是说，把这权力再往底下分？横着分还是竖着分？”
“当然是横着分，”摩昂看过来的眼神晶亮亮，显然十分高兴他家殿下总是能这么快知道他在说什么，手指在垫着的锦缎上比划了几个平行的点，“竖着分又免不了欺上瞒下的事，只有横着分成几部分才好办。以暴才能制暴，让他们互相制着吧。”
暴？金德听到这形容也不禁抽了抽嘴角，这小子竟然把人人向往的权力比作暴力，不过倒好像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多了不行，会乱，太少了也不好，起不到牵制的作用，依我看，三人刚刚好。”
“殿下思虑得是，我也是这么想的。龙王主管本地行云降雨，当地的山神或是土地在每月与之会面，二人商议定下具体的时辰点数，若临时有更改需记录在案备查，至于这龙王与山神土地定下的决议，还是得交给本处生灵之修行最接通天地者审视，确保公道不违天意。”
“那天庭呢，”玉弟的眼神动了动，他没想到摩昂居然想要整个水域从仙界中脱离出去自成一脉，如今这玉帝不是他吗，他就连自己都信不过？“你打算从今以后就让天庭再不插手水域之事了？”
太子眨眨眼，“水域名义上还是在仙界辖下嘛，法度终归得依着仙界规矩来，不过只要不出乱子还是不要管太多，只要神仙一天还有私心，权力太过集中都不是好事，每处干好每处的活，比事无巨细非要天庭示下有效率些。天庭是三界稳定的象征，不一定什么都要管，哪里有处理不了的麻烦再出手，这样反倒更有权威。”
上过药之后，金德果然履行了诺言。为着体谅摩昂行动不易，甚至还主动褪去衣衫躺到人身边，面上平静无波，只是眼睛里出卖了些许情绪，四处游走就是不肯落到太子身上。
害羞的情人格外可口。小龙轻笑出声，侧头往他锁骨上啃咬着，留下粒粒艳红的小果子，然后一路往下，在胸前两颗茱萸上画了最多时间，灵巧的舌尖毫不遮掩对这具身躯的喜爱，轻舐慢滑抹复挑，片刻间就勾得玉弟春潮涌动，难耐地弓了脊背朝他的方向靠过去。
摩昂当然没有故意要晾着金德的想法，见人有了反应也就不再拖时间，手掌移到下方握了他那处，温柔有力地活动着，另一只手取了香膏在指尖，滑到隐秘的内侧缓缓打圈，然后探进去一根，两根，耐心十足地开拓着，直到紧实的穴道已经可以毫不费力地容纳进三根手指同时动作。
不要问我后来太子怎么样了，他已经凉了，大家记得没事的时候去他坟头拔拔草，都快两米高了
替我儿子谢谢大家，顺便血的教训，不要随便作死
替我儿子谢谢大家，顺便血的教训，不要随便作死
6.何为
之后的几日太子都未曾能抽出空来去花果山修炼，放在凡间就是几年时光，虽然金德遣人过去隐晦提过摩昂这几日身体有恙，但时间长了到底叫人放心不下，孙悟空又素来知晓他的病症，心下总是有些不吉的预感，终究是坐不住，丢下无天看家，自己乘了筋斗云上天庭看看究竟。
养伤这些天来，小龙也算是闷得骨头都要发霉，见兄弟前来看望顿时弯了一双水润的桃花眼，拉着人去了御果园看风景，顺便捎了几坛子烈酒。
平日在天上殿下极少同他饮酒，独酌又未免无趣，如今可算是找到机会了。
园中的果树都生得繁茂，不过毕竟不是时节，只零星地结了些仙果，孙悟空直接跃到了树枝上坐下来，看着摩昂学着他跳上来在旁边坐着，眼神里带了点若有所思，摘了颗果子一边吃一边嘴里咀嚼着含混不清地道，“你这动作可迟钝了不少，金德小子看着温良和善，下手倒是够黑的。他不会是……”
“这世上谁还没有点不能公诸于众的欲望？”太子耸耸肩算是默认，这样说着，脸上却是全然的不以为意，“他喜欢这样，那我就喜欢看他这样，左右我皮糙肉厚也无大碍。”
皮糙肉厚倒不稀奇，只是这心也是够大的。
猴子自从涅盘过一次后心境算是正式入了世，对人伦情爱之事更添几分好奇，和无天之间情生自然，顺风顺水的没什么波折，故而看着小龙和金德之间的小插曲倒是颇有兴致，“我向来觉得你骄傲，从不肯认输服软，才能从小小西海太子走到今天做了玉帝，怎么对着他就肯伏低做小至这种地步，你又不是真的会俯首称臣的那种人，低声下气地久了不会觉得没面子吗？”
一个在心里从不向任何人任何事认输的天之骄子，就算在人后要他低头，心里这关能容易过？
其实也不难的，摩昂侧头对他笑笑，拍开酒坛子的泥封饮下满喉，语调里是显而易见的无谓，“只要自己心里记得自己是谁，称一声臣又有何妨？人活一世哪来那么多规矩，记得自己在干什么就够了，其他种种不过是游戏而已，没什么可在意的。只要殿下喜欢，低头算什么？只有觉得在别的地方都抬不起头的人才会害怕在喜欢的人面前低头。”
孙悟空也抱过来一坛子酒喝，歪了头思索着问他，“这就是感情？”
“一部分吧，感情的事因人而异，”小龙撑过半边身子瞧他，神情难得认真了起来，“怎么，你跟无天之间莫不是有什么难处？”
“暂时还没有。”
那也就是不否认将来有可能会有了，太子的眉眼间陡然冷肃起来，整个人又恢复到往日军阵之中的小帅模样，骨子里埋藏的嗜险因子嗅到了危机来临而兴奋颤栗，“如来终于看不惯这佛门前后两大护法明着跟清规戒律过不去要出手了？”
如果说魔头无天是佛界的万年宿敌，那么齐天大圣大概就是不定时危机，不守规矩，不遵教诲，又与妖魔来从甚密，不好明着防范又不能不防，如来生性谨慎，总要想个法子解决这问题。
“他已经两次传信让我去灵山为众佛菩萨讲经，我虽然都找由头婉拒了但也不是长久之计，”猴子没有瞒他，痛痛快快说出来也好寻个帮手，“如来毕竟是佛门之首，我师父师弟都在灵山，我也不好跟他直接撕破脸面，不然这劳什子佛我早就不想再做了。”
西天取经一共五人得封，小白龙的天池道场是当初就承诺过的，其余四人除孙悟空以外，道场都设在灵山。
如来做事素来周全。
之后的几日太子都未曾能抽出空来去花果山修炼，放在凡间就是几年时光，虽然金德遣人过去隐晦提过摩昂这几日身体有恙，但时间长了到底叫人放心不下，孙悟空又素来知晓他的病症，心下总是有些不吉的预感，终究是坐不住，丢下无天看家，自己乘了筋斗云上天庭看看究竟。
养伤这些天来，小龙也算是闷得骨头都要发霉，见兄弟前来看望顿时弯了一双水润的桃花眼，拉着人去了御果园看风景，顺便捎了几坛子烈酒。
平日在天上殿下极少同他饮酒，独酌又未免无趣，如今可算是找到机会了。
园中的果树都生得繁茂，不过毕竟不是时节，只零星地结了些仙果，孙悟空直接跃到了树枝上坐下来，看着摩昂学着他跳上来在旁边坐着，眼神里带了点若有所思，摘了颗果子一边吃一边嘴里咀嚼着含混不清地道，“你这动作可迟钝了不少，金德小子看着温良和善，下手倒是够黑的。他不会是……”
“这世上谁还没有点不能公诸于众的欲望？”太子耸耸肩算是默认，这样说着，脸上却是全然的不以为意，“他喜欢这样，那我就喜欢看他这样，左右我皮糙肉厚也无大碍。”
皮糙肉厚倒不稀奇，只是这心也是够大的。
猴子自从涅盘过一次后心境算是正式入了世，对人伦情爱之事更添几分好奇，和无天之间情生自然，顺风顺水的没什么波折，故而看着小龙和金德之间的小插曲倒是颇有兴致，“我向来觉得你骄傲，从不肯认输服软，才能从小小西海太子走到今天做了玉帝，怎么对着他就肯伏低做小至这种地步，你又不是真的会俯首称臣的那种人，低声下气地久了不会觉得没面子吗？”
一个在心里从不向任何人任何事认输的天之骄子，就算在人后要他低头，心里这关能容易过？
其实也不难的，摩昂侧头对他笑笑，拍开酒坛子的泥封饮下满喉，语调里是显而易见的无谓，“只要自己心里记得自己是谁，称一声臣又有何妨？人活一世哪来那么多规矩，记得自己在干什么就够了，其他种种不过是游戏而已，没什么可在意的。只要殿下喜欢，低头算什么？只有觉得在别的地方都抬不起头的人才会害怕在喜欢的人面前低头。”
孙悟空也抱过来一坛子酒喝，歪了头思索着问他，“这就是感情？”
“一部分吧，感情的事因人而异，”小龙撑过半边身子瞧他，神情难得认真了起来，“怎么，你跟无天之间莫不是有什么难处？”
“暂时还没有。”
那也就是不否认将来有可能会有了，太子的眉眼间陡然冷肃起来，整个人又恢复到往日军阵之中的小帅模样，骨子里埋藏的嗜险因子嗅到了危机来临而兴奋颤栗，“如来终于看不惯这佛门前后两大护法明着跟清规戒律过不去要出手了？”
如果说魔头无天是佛界的万年宿敌，那么齐天大圣大概就是不定时危机，不守规矩，不遵教诲，又与妖魔来从甚密，不好明着防范又不能不防，如来生性谨慎，总要想个法子解决这问题。
“他已经两次传信让我去灵山为众佛菩萨讲经，我虽然都找由头婉拒了但也不是长久之计，”猴子没有瞒他，痛痛快快说出来也好寻个帮手，“如来毕竟是佛门之首，我师父师弟都在灵山，我也不好跟他直接撕破脸面，不然这劳什子佛我早就不想再做了。”
西天取经一共五人得封，小白龙的天池道场是当初就承诺过的，其余四人除孙悟空以外，道场都设在灵山。
如来做事素来周全。
今天晚上打开文档打算更文，看到文档愣了半天，我居然才写到这里，是不是上次发完忘记保存了？然后打开贴吧看最新一更，嗯，真的才写到这里，忏悔一下
摩昂扬起下颔轻笑，“那老和尚就是太闲了，等我抽出空来找点乱子让他忙忙就自然顾不上你们，不过大圣也要抓紧时间想好后路，事情总要解决的。”
外部的难关对齐天大圣而言从不会是过不去的坎，真正不好办的是妖界与三界的矛盾，“我回去同无天再商量商量吧，他的难处还大过我，身上压着一族的兴衰荣辱，这种压力你应该最能体会了。”
“你还不够相信他。”
摩昂的评价坦率到尖锐，孙悟空本能地想要皱眉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半晌终是叹气，“他真的不容易，我的相信就是让他身上再多一条枷锁，相信这种东西太重，听起来不错却未必是好的。”
当别人把一腔信赖全然交托在你身上的时候，压力也就随之而来。
听了他这番话，小龙忽的嗤笑出声，“这么看来我还挺幸运的。”
然后就是两人顾自饮酒，孙悟空偶尔自树上摘几颗果子尝鲜，摩昂便顺着云端朝下界瞧瞧风景，目光倏地一凝，拉住身边的人，“我现在目力受限，大圣帮我看看那座山头上的人是谁？”
哪儿？猴子被拽过来，顺着他指的方向瞥了眼，顿时就连喉中的烈酒都忘了咽下，被呛得直咳嗽。
竟是小白龙和六耳猕猴。
那处此时正是冬日，山间刚好大雪封路，人迹全无，这俩小子正好避人耳目，自在逍遥得在雪地上打滚，而后六耳猕猴就翻身压到了敖烈身上，两人交换了个深吻。
还好没做别的事，不然今天大概要有血光之灾了。孙悟空见他们只是亲过之后就自觉分开，心里默默松了口气，侧头看着太子已经黑成锅底的脸色，实在为六耳捏了把汗，只能斟酌着用词，“那个，小白龙他的事应该跟你隐约提过？”
“嗯，”摩昂淡淡回了一声，勉强冷静下来，“我知道他跟人动了心，只是还不晓得那混小子是哪个。”
现在知道了。
猴子算是知情人，又是好友口中“混小子”他哥，此时难免有点心虚，“你也认识的，就是无天以前的黑莲圣使，算我同宗同脉的三弟，虽然顽劣了些但性子也算不错，绝对不会欺负小白龙的。”
想想，猴子还是又补了一句，“两个都是我弟弟，我不会偏心谁，确实是挺合适的一对，你放心好了。”
小龙没说话，不知是真的放心还是有什么不好直言，总归想想憋屈得很，敖烈宁可和师兄孙悟空说都不肯跟他这个亲哥哥说，是自己太严厉了吗？
心事一多，这酒自然也就多了，加上果林里的风又和煦，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要不是无天在花果山等不到人过来找寻，只怕两人不知道要在林间睡上多久。
醉倒的两只倚在树枝间，看上去乖巧极了。魔头的眉眼也忍不住弯了些许弧度，把自家猴儿抱到怀里，动作小心轻柔，竟是没有弄醒对方，而后才以传音之术告知了玉弟叫他来此把太子带回房中安歇。
至于后头会发生什么，呵，他才不管。
谁让你带我家悟空不学好。
金德也着实是心累了，前日才叮嘱过养伤期间不能饮酒不能贪凉，他可倒好，样样犯了，这不是没把自己的话往心里去就是诚心挑衅。
可，对着一只醉得不省人事的小龙，还能怎么着呢？摩昂在林间吹了小半日的风早有些冷，只是头晕脑胀地醒不过来，现在身边多了热源自然本能地蹭过去抱牢，半睡半醒间更添几分勾人情态，连声音里都是缱绻春光，“唔……殿下……”
不跟酒鬼一般见识。金德瞧了他片刻，面色忽沉忽缓，终究还是受不住小龙软软的蹭他胸口，叹口气把他抱回房中。
今儿早上才在朝会中拔了自己安的几颗钉子，黄昏就又借着酒意亲近撒娇，摩昂啊摩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话说也是时候该该把青平调回来了，时间太长，只怕这小龙又要发觉什么。玉弟仔细地计划着，心里却是没什么底气，刚才和无天的那场对话耗费了太多心神，然而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先生当初说我此生注定与帝位半步之遥，无法跨出，我还觉得奇怪，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是永远隔着这么一线，现在才明白先生当真妙算。”
“你还是不甘心想再争一争？”无天一眼便看破他心中所想，似笑非笑，“恕我直言，你拿什么赢他？实力，决心，勇气，你现在还剩哪个？”
金德被他这么一抢白，只是苦笑，“先生说得对，当初就是被木德逼到绝境，我也至少是想赢的，可对手换成摩昂，我都快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赢了。”
他想起清晨时分就站在凌霄宝殿的门后，借着光线打量坐在上头的那人，并不像是他父皇当年那般总是一脸严肃，却只是举手抬眼间就能制止底下无谓的争论，看着游离事外，却总能用只言片语指出问题的本质，将大小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且效率甚高，最后还能有时间把几个自己的眼线移到别处去，坐得高更看得清。
那一刻，金德甚至觉得就这样也挺好，也许摩昂生来就是适合这个位置的吧。
回过神来又是深深的无力感，他从来不怕输，不怕一时的失势，可是像现在这样连要赢的决心和勇气都没了，还是头一回。
无天却不搭他的话，眼眸半垂，心思难辨，“你总不至于半路截了我过来就是为了发牢骚的，有什么话就直说。”
金德起身为他奉了一杯清茶，双眼直视过去，“先生是妖界之主，不知可有意为部下谋个安稳将来？”
要么在人间躲躲藏藏，要么在毒龙岭苟延残喘，总不是长久之计。
为他们找个安生立命之所，无天当然是想过的，他几万年来谋划的不外就是此事，听得玉弟言外之意不由抬头，有些不可置信，“你居然想同我合作？”
“人妖仙佛，说到底都是天地所生，”金德点点头，“我需要强大的助力，妖界需要名正言顺的根基，我与先生之间正当一心，将来我坐了玉帝，定当在三界之内再为妖界辟一处居所，先生以为如何？”
魔头饮了一口杯中茶水，清香润喉，“几千年前就有人劝我同天庭合作，但我着实瞧不上那时的玉帝，现在旧事重提，人却都换了。”
“那先生现在主意可也换了？”
“我也不瞒你，金德，若是做个知交，我与你还可畅谈一番，但若是要压上妖界的将来寻求盟友，我倒宁可去找摩昂，”无天终是摇头，神情里也有些遗憾，但更多的还是坚定，“你应该懂的。”
玉弟轻轻叹气，不过这个结果倒也在意料之中，如果他是无天，大概也会这么选，“那我也希望先生暂时不要去同他提，且等我和他之间分出个胜负来。”
“那是自然。”
魔头颔首应承，半晌又笑道，“你处在劣势，要赢他就不能太过稳妥，找我合作，这样给自己留退路，还没比就输了三分了。这三界之内，谁最想介入这场争斗而又不可能站到摩昂那边，你心里其实有数，只是不敢去找他？”
金德被他的话噎住，眸中神色闪烁不定，正如无天所说，他其实还有些别的手段，却不敢使出来，和无天结盟就算是最后输了，以摩昂的性子也不会真的生气，胜败无忧。但若是使了那些法子，就算最后真的能赢，摩昂他……
“我前些天闲来无事又替你和那小龙卜了一卦，”魔头神色认真起来，薄唇轻抿，“他现在被天道厌弃，还在劫难迷雾之中，你若是能乘势而上，也许还有机会。”
还有劫难？玉弟听到这几乎惊得坐不住，就连最后那句都未能听得入耳，“先生的意思是？”
无天摆摆手，“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表述卦象所示，传达命数。”
他起身往外头走去，黑色袍角拂过几案带翻了杯盏，“舍弃你最重要的，就能得到你最想要的，取舍的主动权在你手里了，金德。”
外部的难关对齐天大圣而言从不会是过不去的坎，真正不好办的是妖界与三界的矛盾，“我回去同无天再商量商量吧，他的难处还大过我，身上压着一族的兴衰荣辱，这种压力你应该最能体会了。”
“你还不够相信他。”
摩昂的评价坦率到尖锐，孙悟空本能地想要皱眉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半晌终是叹气，“他真的不容易，我的相信就是让他身上再多一条枷锁，相信这种东西太重，听起来不错却未必是好的。”
当别人把一腔信赖全然交托在你身上的时候，压力也就随之而来。
听了他这番话，小龙忽的嗤笑出声，“这么看来我还挺幸运的。”
然后就是两人顾自饮酒，孙悟空偶尔自树上摘几颗果子尝鲜，摩昂便顺着云端朝下界瞧瞧风景，目光倏地一凝，拉住身边的人，“我现在目力受限，大圣帮我看看那座山头上的人是谁？”
哪儿？猴子被拽过来，顺着他指的方向瞥了眼，顿时就连喉中的烈酒都忘了咽下，被呛得直咳嗽。
竟是小白龙和六耳猕猴。
那处此时正是冬日，山间刚好大雪封路，人迹全无，这俩小子正好避人耳目，自在逍遥得在雪地上打滚，而后六耳猕猴就翻身压到了敖烈身上，两人交换了个深吻。
还好没做别的事，不然今天大概要有血光之灾了。孙悟空见他们只是亲过之后就自觉分开，心里默默松了口气，侧头看着太子已经黑成锅底的脸色，实在为六耳捏了把汗，只能斟酌着用词，“那个，小白龙他的事应该跟你隐约提过？”
“嗯，”摩昂淡淡回了一声，勉强冷静下来，“我知道他跟人动了心，只是还不晓得那混小子是哪个。”
现在知道了。
猴子算是知情人，又是好友口中“混小子”他哥，此时难免有点心虚，“你也认识的，就是无天以前的黑莲圣使，算我同宗同脉的三弟，虽然顽劣了些但性子也算不错，绝对不会欺负小白龙的。”
想想，猴子还是又补了一句，“两个都是我弟弟，我不会偏心谁，确实是挺合适的一对，你放心好了。”
小龙没说话，不知是真的放心还是有什么不好直言，总归想想憋屈得很，敖烈宁可和师兄孙悟空说都不肯跟他这个亲哥哥说，是自己太严厉了吗？
心事一多，这酒自然也就多了，加上果林里的风又和煦，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要不是无天在花果山等不到人过来找寻，只怕两人不知道要在林间睡上多久。
醉倒的两只倚在树枝间，看上去乖巧极了。魔头的眉眼也忍不住弯了些许弧度，把自家猴儿抱到怀里，动作小心轻柔，竟是没有弄醒对方，而后才以传音之术告知了玉弟叫他来此把太子带回房中安歇。
至于后头会发生什么，呵，他才不管。
谁让你带我家悟空不学好。
金德也着实是心累了，前日才叮嘱过养伤期间不能饮酒不能贪凉，他可倒好，样样犯了，这不是没把自己的话往心里去就是诚心挑衅。
可，对着一只醉得不省人事的小龙，还能怎么着呢？摩昂在林间吹了小半日的风早有些冷，只是头晕脑胀地醒不过来，现在身边多了热源自然本能地蹭过去抱牢，半睡半醒间更添几分勾人情态，连声音里都是缱绻春光，“唔……殿下……”
不跟酒鬼一般见识。金德瞧了他片刻，面色忽沉忽缓，终究还是受不住小龙软软的蹭他胸口，叹口气把他抱回房中。
今儿早上才在朝会中拔了自己安的几颗钉子，黄昏就又借着酒意亲近撒娇，摩昂啊摩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话说也是时候该该把青平调回来了，时间太长，只怕这小龙又要发觉什么。玉弟仔细地计划着，心里却是没什么底气，刚才和无天的那场对话耗费了太多心神，然而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先生当初说我此生注定与帝位半步之遥，无法跨出，我还觉得奇怪，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是永远隔着这么一线，现在才明白先生当真妙算。”
“你还是不甘心想再争一争？”无天一眼便看破他心中所想，似笑非笑，“恕我直言，你拿什么赢他？实力，决心，勇气，你现在还剩哪个？”
金德被他这么一抢白，只是苦笑，“先生说得对，当初就是被木德逼到绝境，我也至少是想赢的，可对手换成摩昂，我都快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赢了。”
他想起清晨时分就站在凌霄宝殿的门后，借着光线打量坐在上头的那人，并不像是他父皇当年那般总是一脸严肃，却只是举手抬眼间就能制止底下无谓的争论，看着游离事外，却总能用只言片语指出问题的本质，将大小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且效率甚高，最后还能有时间把几个自己的眼线移到别处去，坐得高更看得清。
那一刻，金德甚至觉得就这样也挺好，也许摩昂生来就是适合这个位置的吧。
回过神来又是深深的无力感，他从来不怕输，不怕一时的失势，可是像现在这样连要赢的决心和勇气都没了，还是头一回。
无天却不搭他的话，眼眸半垂，心思难辨，“你总不至于半路截了我过来就是为了发牢骚的，有什么话就直说。”
金德起身为他奉了一杯清茶，双眼直视过去，“先生是妖界之主，不知可有意为部下谋个安稳将来？”
要么在人间躲躲藏藏，要么在毒龙岭苟延残喘，总不是长久之计。
为他们找个安生立命之所，无天当然是想过的，他几万年来谋划的不外就是此事，听得玉弟言外之意不由抬头，有些不可置信，“你居然想同我合作？”
“人妖仙佛，说到底都是天地所生，”金德点点头，“我需要强大的助力，妖界需要名正言顺的根基，我与先生之间正当一心，将来我坐了玉帝，定当在三界之内再为妖界辟一处居所，先生以为如何？”
魔头饮了一口杯中茶水，清香润喉，“几千年前就有人劝我同天庭合作，但我着实瞧不上那时的玉帝，现在旧事重提，人却都换了。”
“那先生现在主意可也换了？”
“我也不瞒你，金德，若是做个知交，我与你还可畅谈一番，但若是要压上妖界的将来寻求盟友，我倒宁可去找摩昂，”无天终是摇头，神情里也有些遗憾，但更多的还是坚定，“你应该懂的。”
玉弟轻轻叹气，不过这个结果倒也在意料之中，如果他是无天，大概也会这么选，“那我也希望先生暂时不要去同他提，且等我和他之间分出个胜负来。”
“那是自然。”
魔头颔首应承，半晌又笑道，“你处在劣势，要赢他就不能太过稳妥，找我合作，这样给自己留退路，还没比就输了三分了。这三界之内，谁最想介入这场争斗而又不可能站到摩昂那边，你心里其实有数，只是不敢去找他？”
金德被他的话噎住，眸中神色闪烁不定，正如无天所说，他其实还有些别的手段，却不敢使出来，和无天结盟就算是最后输了，以摩昂的性子也不会真的生气，胜败无忧。但若是使了那些法子，就算最后真的能赢，摩昂他……
“我前些天闲来无事又替你和那小龙卜了一卦，”魔头神色认真起来，薄唇轻抿，“他现在被天道厌弃，还在劫难迷雾之中，你若是能乘势而上，也许还有机会。”
还有劫难？玉弟听到这几乎惊得坐不住，就连最后那句都未能听得入耳，“先生的意思是？”
无天摆摆手，“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表述卦象所示，传达命数。”
他起身往外头走去，黑色袍角拂过几案带翻了杯盏，“舍弃你最重要的，就能得到你最想要的，取舍的主动权在你手里了，金德。”
刚才突然看到一篇通稿，一部仙侠剧杀青，男主是摩昂太子……
虽然知道大概很雷，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点进去看看，简介是这么描述的，“作为西海大太子的他，深受龙王喜爱，是水族第二代中最杰出的后代。摩昂个性忠勇正直、能力杰出，为复国大业肩负起自己的使命与重任”
嗯……
总觉得秘制神奇
虽然知道大概很雷，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点进去看看，简介是这么描述的，“作为西海大太子的他，深受龙王喜爱，是水族第二代中最杰出的后代。摩昂个性忠勇正直、能力杰出，为复国大业肩负起自己的使命与重任”
嗯……
总觉得秘制神奇
金德算是圈里挺有名的主了，长得帅，技术好，不处长期，看心情找人实践，当然，最被人八卦的是一次群里的真心话大冒险，他在性向的真心话上犹豫很久，最后答了个gay。
按理说这本来没什么稀奇，但问题就在于，他没有男朋友，也从来不跟实践对象上床，所以这还是个薛定谔的gay。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那天纯粹是鬼使神差，就像他每次找人实践，各种各样的小贝遇了不少，就是觉得差了点什么。
这次还是对方先找上他的，群里的昵称叫“小龙”，聊了几天发现是个挺活泼的小伙子，自称刚刚成年考上大学，第一次出来实践不敢随便找陌生人，还是听认识的小贝介绍，所以才找过来。
从前金德向来觉得小孩子麻烦又娇气，大多只是想找个人宠着，实在不太乐意沾惹，本想一口回绝但又不知怎的心里有什么地方突突地跳，直觉这回恐怕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生，思来想去，他约了对方星期天在自己名下的一家酒店门口见。
就试试看，万一呢？
那天他提前一刻钟就到了，想着头回见面，这小子大概也不敢迟到，周遭望了一圈，倒是瞧见了个穿着薄羽绒，休闲裤的年轻人，带着口罩看不清长相，不过从眼睛看年纪差不多合得上。
在隔壁的店里买奶茶，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点单上划过，似是感觉到了他的注视，侧头望过来，眸中闪过一丝喜意。
金德朝他走过去，试探着问，“小龙？”
“嗯，”对方怔愣了一瞬，随即弯了眼眸应道，“对，我是，你好。”
“可爱”这个貌似不怎么合适的词就突然闯进了金德的脑子里，在社会里摸爬滚打好些年都还受不住那明晃晃的目光，微咳了声垂眸，“你好，我是金德。房间我定好了，你要是没有问题我们现在就可以上去。”
这会子小龙已经转身点好了奶茶，三分糖度的乌龙玛奇朵，付过钱很快就好了，然后转身轻笑，把口罩摘了下来，“好啊，那你带路？”
那笑容一下子就撞进了人心里头，造物主给他的五官实在无可挑剔，也许带了点别的因素，总之从金德的角度看过去，小龙当真好看得过分了。
两个人进了酒店，前台坐着的妹子因为是一大早没什么生意有点神游天外，金德的脚步一顿，偏了角度朝那边走过去，跟那姑娘聊了好些工作上的事。
小龙在后头听着听着就有些无聊，只全心全意地喝着手里的茶饮。
金德聊到一半，话题倏地转变，“小龙你这儿有笔吗？”
“哦，有啊，”摩昂突然被点名，下意识地回了，从兜里摸出一只钢笔递过去，“呶，就这个可以吗？”
“可以。”金德接过笔，在前台的表上随意勾画了几道，“就这样了。”
妹子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俩进了电梯，什么就这样了，老板你刚才在说啥，我怎么没听明白？
电梯直接到了顶层，这层只有一间房，房门是传统的门锁型，金德拿了钥匙打开，小龙跟在后头进去。
是舒适的套房，空间很大，东西摆得倒不多，客厅有些空荡，看起来不像常常住人的样子，金德把一架隔帘拉开，数十种工具整整齐齐地排列开来，拍子，板子，散鞭，戒尺，带孔木板，每种都有好些个型号，上头的钩子上还挂了绳索手铐之类。
在整个过程中，小龙只偷偷瞄了眼就一直低头喝奶茶，金德想着大概是第一次难免害怕，打算让他一个人先缓缓，自己去了趟洗手间。
谁知道出来的时候，沙发上坐着的人已经开始在玩手机了。
虽然晓得现在的年轻人电子产品上瘾的多，但跟人约了见面还手机不离手，这不是不懂礼貌就是故意挑衅。
“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
“啊，对不起，”小龙倒是很识时务地把手机收起来了，解释道，“我有点紧张，所以上网查了查注意事项顺便跟朋友报个平安。”
这理由倒还说得过去，可金德的脸色仍是紧紧绷着，紧张？从这小子的眼睛里他可看不出有这种情绪在。
小龙沉默了一会儿接受他的审视，乖巧得不得了的样子，看得人实在生不出气来，“算了，下不为例。你要进去先洗一洗吗？”
“我来之前洗过了，直接开始吧。”
也好，金德点点头，脱了西服外套挂到衣架上，静音下的手机屏幕亮了一瞬又很快黑了，毫不惹人注意。
而此时酒店的门口，一位二十上下，穿着羽绒上衣的年轻人正四处张望着什么，脸上神情懊恼。
迟到了啊，糟糕。
按理说这本来没什么稀奇，但问题就在于，他没有男朋友，也从来不跟实践对象上床，所以这还是个薛定谔的gay。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那天纯粹是鬼使神差，就像他每次找人实践，各种各样的小贝遇了不少，就是觉得差了点什么。
这次还是对方先找上他的，群里的昵称叫“小龙”，聊了几天发现是个挺活泼的小伙子，自称刚刚成年考上大学，第一次出来实践不敢随便找陌生人，还是听认识的小贝介绍，所以才找过来。
从前金德向来觉得小孩子麻烦又娇气，大多只是想找个人宠着，实在不太乐意沾惹，本想一口回绝但又不知怎的心里有什么地方突突地跳，直觉这回恐怕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生，思来想去，他约了对方星期天在自己名下的一家酒店门口见。
就试试看，万一呢？
那天他提前一刻钟就到了，想着头回见面，这小子大概也不敢迟到，周遭望了一圈，倒是瞧见了个穿着薄羽绒，休闲裤的年轻人，带着口罩看不清长相，不过从眼睛看年纪差不多合得上。
在隔壁的店里买奶茶，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点单上划过，似是感觉到了他的注视，侧头望过来，眸中闪过一丝喜意。
金德朝他走过去，试探着问，“小龙？”
“嗯，”对方怔愣了一瞬，随即弯了眼眸应道，“对，我是，你好。”
“可爱”这个貌似不怎么合适的词就突然闯进了金德的脑子里，在社会里摸爬滚打好些年都还受不住那明晃晃的目光，微咳了声垂眸，“你好，我是金德。房间我定好了，你要是没有问题我们现在就可以上去。”
这会子小龙已经转身点好了奶茶，三分糖度的乌龙玛奇朵，付过钱很快就好了，然后转身轻笑，把口罩摘了下来，“好啊，那你带路？”
那笑容一下子就撞进了人心里头，造物主给他的五官实在无可挑剔，也许带了点别的因素，总之从金德的角度看过去，小龙当真好看得过分了。
两个人进了酒店，前台坐着的妹子因为是一大早没什么生意有点神游天外，金德的脚步一顿，偏了角度朝那边走过去，跟那姑娘聊了好些工作上的事。
小龙在后头听着听着就有些无聊，只全心全意地喝着手里的茶饮。
金德聊到一半，话题倏地转变，“小龙你这儿有笔吗？”
“哦，有啊，”摩昂突然被点名，下意识地回了，从兜里摸出一只钢笔递过去，“呶，就这个可以吗？”
“可以。”金德接过笔，在前台的表上随意勾画了几道，“就这样了。”
妹子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俩进了电梯，什么就这样了，老板你刚才在说啥，我怎么没听明白？
电梯直接到了顶层，这层只有一间房，房门是传统的门锁型，金德拿了钥匙打开，小龙跟在后头进去。
是舒适的套房，空间很大，东西摆得倒不多，客厅有些空荡，看起来不像常常住人的样子，金德把一架隔帘拉开，数十种工具整整齐齐地排列开来，拍子，板子，散鞭，戒尺，带孔木板，每种都有好些个型号，上头的钩子上还挂了绳索手铐之类。
在整个过程中，小龙只偷偷瞄了眼就一直低头喝奶茶，金德想着大概是第一次难免害怕，打算让他一个人先缓缓，自己去了趟洗手间。
谁知道出来的时候，沙发上坐着的人已经开始在玩手机了。
虽然晓得现在的年轻人电子产品上瘾的多，但跟人约了见面还手机不离手，这不是不懂礼貌就是故意挑衅。
“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
“啊，对不起，”小龙倒是很识时务地把手机收起来了，解释道，“我有点紧张，所以上网查了查注意事项顺便跟朋友报个平安。”
这理由倒还说得过去，可金德的脸色仍是紧紧绷着，紧张？从这小子的眼睛里他可看不出有这种情绪在。
小龙沉默了一会儿接受他的审视，乖巧得不得了的样子，看得人实在生不出气来，“算了，下不为例。你要进去先洗一洗吗？”
“我来之前洗过了，直接开始吧。”
也好，金德点点头，脱了西服外套挂到衣架上，静音下的手机屏幕亮了一瞬又很快黑了，毫不惹人注意。
而此时酒店的门口，一位二十上下，穿着羽绒上衣的年轻人正四处张望着什么，脸上神情懊恼。
迟到了啊，糟糕。
“以前自己动过手么？”金德转身在工具架上挑挑选选，随口问了一句。
摩昂咽了口唾沫，终于开始进入角色，“没有。”
“那，怕疼吗？”
小龙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想想自己可是在十几岁的年纪就能带着几十个小弟，腿上被捅了两刀还能反杀一群的传说，坚定地摇头，“不怕。”
虽然没指望是真的能有多不怕疼，毕竟是第一次，别把人给吓着，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金德也就这么信了，遂取下一柄皮拍，“那就用这玩意儿热身，裤子脱了撑在沙发背上。”
这么快？小龙抿抿唇，倒也没太为难，干脆利落地依言照办，回忆着刚才搜索的内容，耳根都有些泛红，但还是乖乖把白皙的臀部抬高，尽量放松。
练家子的身材自然是很有料的，腿部线条修长笔直，屁股结实挺翘，腰腹间没有一丝赘肉，六块砖头码得整整齐齐，偏生还骨架小巧，丝毫不显得壮。金德上前，手按上他的腰，声音略有喑哑，“不许动不许躲，也不许哭喊。”
没等他回答，右手握着皮拍就已经连着五下抽在了臀峰处，立时就有一层粉红染上来，挨打的人嘶地吸了口凉气，倒是真的没喊出声，只下意识绷紧了小腿。
这玩意儿怎么比想象中还要疼啊。
金德见他果然不是那种娇气的小娃娃，心里欣慰了些，皮拍举起落下，不再往一个地方打，均匀地落在臀腿的每一寸肌肤，不急不缓地加热着拍子下的白皙皮肉，直到整个的都被染上了浅浅的嫣红色，摸上去有点烫手，却一丝多余的痕迹也没有。
这不仅是技术，也得要小贝的肤质够好。
这过程中，小龙当真一直安安静静地受着，细密的牙齿紧紧咬住手腕，一声不吭。
顺从听话又长得好看，挨打的样子更是少有的招人疼，金德的眼神暗了暗，入圈以来头回认真地开始想处长期的事，待会儿实践结束就跟人好好说说，遇上合眼缘的不容易，他也从来不在这种事上忸怩。
热身算是完了，小龙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回头瞧他，依然是笑得漫不经心，“接下来怎么着？”
金德也被他逗得笑了，拿了个抱枕扔到沙发上，言简意赅，“趴上去。”
好在之前做过功课，摩昂微一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大方方地站起身绕到沙发正面趴好，小腹顶在柔软蓬松的枕头上，本来就挺翘的臀肉被垫的更加凸显，同腰部一起连出令人想入非非的弧度来。
在一众收藏品里，金德的手指逡巡半晌，最后挑了件新近购来还没用过的中号带孔木板，大约有手掌那么厚实，一臂长短，算是偏重的工具了。
他自己说的不怕疼不是？
金德走过去，拿木板在他腰间碰了碰，“这个比较难捱，你要是真的疼得狠了就说，头回给你个优待，不算你坏规矩。”
沙发上趴着的那人似是轻笑了一声，“那，谢谢爷。”
说完，就又把脑袋埋进了手肘里，背部雪白的皮肤和腰下形成鲜明的色差，而这对比，接下来就要更拉大了。金德掂了掂手里的家伙，依照往常的力道减了几分再挥落，厚实的木板咬上微红的臀肉，立刻深深凹陷下去又猛地弹起，皮肉先是发白再红得更甚，小龙的肩头也跟着狠狠一抖，发出半截闷哼，后头倒是还强忍着咽回去了。
这反应也在金德预料之内，看样子确实是还受得住，便也不再慢慢试探，执了板子自臀峰一路向下打到大腿根部，屁股就那么大块地方，也不过只挨得下四板罢了。再往后就是板痕叠加，深红色的臀肉一点点肿胀起来，差不多比原来大了一圈，小龙痛得快把手腕咬破皮，也才在心里默数到二十。
板子还没停，身后的痛楚算是以倍数在扩大，最可怕的是不知道这往后头数，还有几个二十。
虽说人说了受不住可以喊停，但他堂堂敖家大少爷，总不能被一场游戏给弄得服了输不是，大不了就这么死扛着，别人能扛得过去总不见得他扛不过去吧。
没等他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起了成效，金德已经停了手，眉间皱起浅浅的沟壑看向温驯趴伏在那里的人，屁股上一道道棱子肿得厉害，整个臀部都泛着青紫，虽然没破皮但肯定有了肿块，臀腿之间的嫩肉也被打得高高肿起，怕是好几天都不好坐了。
是不是有点过？他沉吟着把木板放回去，弯下腰在小龙伤痕累累的臀部揉了几把，确定打得不轻，不免有些懊恼。头回实践不该下这么重的手的，万一把人打怕了下次都不敢跟自己玩那可不好。
竭泽而渔这种蠢事他可不想做。
小龙等了半日，下一次疼痛也还没来，不由得有些奇怪，半支起上半身回头瞧，正正对上金德看过来，若有所思的眼神。
居高临下的，掌控全局的眼神。
莫名有些口渴，小龙喉结滚动几轮，直白干脆，“待会儿实践结束，我可以跟你上床吗？”
“可以，”金德的嘴比大脑快一步给出了回答，反应过来之后倏地便红了脸，又不好反悔，心里说不出是雀跃还是羞赧，强装镇定地伸手过去揉揉对方毛茸茸的后脑勺，黑色的小碎发在掌心蹭过，酥麻难耐。
小龙得了逞似的笑，好看的桃花眼弯成勾月，“我总觉得和你是前世有缘，总要撞见在一起的。”
金德本要板着脸斥他，正经八百的话在嘴边绕了几圈就是不想说出口，最后还是心底那不容忽视的悸动占了上风，“也许吧。”
嗯，幸亏今天听六耳小子的话到这边来了一趟，不亏。
不过，烈儿他居然背着自己跟人约了实践，约就约，还藏不住心事三言两语就漏了底，现在也不知道六耳找到他了没，弟弟不好带啊。
摩昂咽了口唾沫，终于开始进入角色，“没有。”
“那，怕疼吗？”
小龙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想想自己可是在十几岁的年纪就能带着几十个小弟，腿上被捅了两刀还能反杀一群的传说，坚定地摇头，“不怕。”
虽然没指望是真的能有多不怕疼，毕竟是第一次，别把人给吓着，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金德也就这么信了，遂取下一柄皮拍，“那就用这玩意儿热身，裤子脱了撑在沙发背上。”
这么快？小龙抿抿唇，倒也没太为难，干脆利落地依言照办，回忆着刚才搜索的内容，耳根都有些泛红，但还是乖乖把白皙的臀部抬高，尽量放松。
练家子的身材自然是很有料的，腿部线条修长笔直，屁股结实挺翘，腰腹间没有一丝赘肉，六块砖头码得整整齐齐，偏生还骨架小巧，丝毫不显得壮。金德上前，手按上他的腰，声音略有喑哑，“不许动不许躲，也不许哭喊。”
没等他回答，右手握着皮拍就已经连着五下抽在了臀峰处，立时就有一层粉红染上来，挨打的人嘶地吸了口凉气，倒是真的没喊出声，只下意识绷紧了小腿。
这玩意儿怎么比想象中还要疼啊。
金德见他果然不是那种娇气的小娃娃，心里欣慰了些，皮拍举起落下，不再往一个地方打，均匀地落在臀腿的每一寸肌肤，不急不缓地加热着拍子下的白皙皮肉，直到整个的都被染上了浅浅的嫣红色，摸上去有点烫手，却一丝多余的痕迹也没有。
这不仅是技术，也得要小贝的肤质够好。
这过程中，小龙当真一直安安静静地受着，细密的牙齿紧紧咬住手腕，一声不吭。
顺从听话又长得好看，挨打的样子更是少有的招人疼，金德的眼神暗了暗，入圈以来头回认真地开始想处长期的事，待会儿实践结束就跟人好好说说，遇上合眼缘的不容易，他也从来不在这种事上忸怩。
热身算是完了，小龙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回头瞧他，依然是笑得漫不经心，“接下来怎么着？”
金德也被他逗得笑了，拿了个抱枕扔到沙发上，言简意赅，“趴上去。”
好在之前做过功课，摩昂微一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大方方地站起身绕到沙发正面趴好，小腹顶在柔软蓬松的枕头上，本来就挺翘的臀肉被垫的更加凸显，同腰部一起连出令人想入非非的弧度来。
在一众收藏品里，金德的手指逡巡半晌，最后挑了件新近购来还没用过的中号带孔木板，大约有手掌那么厚实，一臂长短，算是偏重的工具了。
他自己说的不怕疼不是？
金德走过去，拿木板在他腰间碰了碰，“这个比较难捱，你要是真的疼得狠了就说，头回给你个优待，不算你坏规矩。”
沙发上趴着的那人似是轻笑了一声，“那，谢谢爷。”
说完，就又把脑袋埋进了手肘里，背部雪白的皮肤和腰下形成鲜明的色差，而这对比，接下来就要更拉大了。金德掂了掂手里的家伙，依照往常的力道减了几分再挥落，厚实的木板咬上微红的臀肉，立刻深深凹陷下去又猛地弹起，皮肉先是发白再红得更甚，小龙的肩头也跟着狠狠一抖，发出半截闷哼，后头倒是还强忍着咽回去了。
这反应也在金德预料之内，看样子确实是还受得住，便也不再慢慢试探，执了板子自臀峰一路向下打到大腿根部，屁股就那么大块地方，也不过只挨得下四板罢了。再往后就是板痕叠加，深红色的臀肉一点点肿胀起来，差不多比原来大了一圈，小龙痛得快把手腕咬破皮，也才在心里默数到二十。
板子还没停，身后的痛楚算是以倍数在扩大，最可怕的是不知道这往后头数，还有几个二十。
虽说人说了受不住可以喊停，但他堂堂敖家大少爷，总不能被一场游戏给弄得服了输不是，大不了就这么死扛着，别人能扛得过去总不见得他扛不过去吧。
没等他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起了成效，金德已经停了手，眉间皱起浅浅的沟壑看向温驯趴伏在那里的人，屁股上一道道棱子肿得厉害，整个臀部都泛着青紫，虽然没破皮但肯定有了肿块，臀腿之间的嫩肉也被打得高高肿起，怕是好几天都不好坐了。
是不是有点过？他沉吟着把木板放回去，弯下腰在小龙伤痕累累的臀部揉了几把，确定打得不轻，不免有些懊恼。头回实践不该下这么重的手的，万一把人打怕了下次都不敢跟自己玩那可不好。
竭泽而渔这种蠢事他可不想做。
小龙等了半日，下一次疼痛也还没来，不由得有些奇怪，半支起上半身回头瞧，正正对上金德看过来，若有所思的眼神。
居高临下的，掌控全局的眼神。
莫名有些口渴，小龙喉结滚动几轮，直白干脆，“待会儿实践结束，我可以跟你上床吗？”
“可以，”金德的嘴比大脑快一步给出了回答，反应过来之后倏地便红了脸，又不好反悔，心里说不出是雀跃还是羞赧，强装镇定地伸手过去揉揉对方毛茸茸的后脑勺，黑色的小碎发在掌心蹭过，酥麻难耐。
小龙得了逞似的笑，好看的桃花眼弯成勾月，“我总觉得和你是前世有缘，总要撞见在一起的。”
金德本要板着脸斥他，正经八百的话在嘴边绕了几圈就是不想说出口，最后还是心底那不容忽视的悸动占了上风，“也许吧。”
嗯，幸亏今天听六耳小子的话到这边来了一趟，不亏。
不过，烈儿他居然背着自己跟人约了实践，约就约，还藏不住心事三言两语就漏了底，现在也不知道六耳找到他了没，弟弟不好带啊。
之前上一章殿下心里有点怀疑的，所以跟前台小妹闲聊了好久，一是为了等到时间看还有没有人来，二是让摩昂放松下来，然后突然出击，喊一声“小龙”看他有没有反应，人就算发呆，对自己名字也会很敏感嘛。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一个迟到的，另一个真的也叫小龙……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一个迟到的，另一个真的也叫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