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侍君(君臣耽美,金德*摩昂)

小白龙的事是六耳先发现的然后告诉摩昂,摩昂套了几句话就把地点问出来了,但是他一开始没打算直接插手,是六耳撺掇的
摩昂想的是,弟弟都成年了,想干什么随他便啊,别吃亏就行
可是六耳不一样,人家想的是,***是我未来媳妇,好不容易等到成年万一被人哄去了岂不是这么多年都白等了,绝对不行
所以两个人就…
嗯哼哼

楼主 小俣青缘  发布于 2018-02-08 22:45:00 +0800 CST  
“我前些天闲来无事又替你和那小龙卜了一卦,”魔头神色认真起来,薄唇轻抿,“他现在被天道厌弃,还在劫难迷雾之中,你若是能乘势而上,也许还有机会。”
还有劫难?玉弟听到这几乎惊得坐不住,就连最后那句都未能听得入耳,“先生的意思是?”
无天摆摆手,“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表述卦象所示,传达命数。”
他起身往外头走去,黑色袍角拂过几案带翻了杯盏,“舍弃你最重要的,就能得到你最想要的,取舍的主动权在你手里了,金德。”
7.龙神
摩昂这酒醉得沉,等他迷迷糊糊清醒过来,天色已经全暗了,需借了从窗柩间透进来的清冷月色才能瞧见桌边坐着的人,逆着光,比冬夜月色还寒凉上三分。
“殿下,”小龙仍是惯常的语气,尾音裹着热糖稀似的黏稠绵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与小臣知道?”
金德的面色倏然温和下来,嘴角不自觉地牵起,斟了杯热茶走到床榻边喂他,“我只是在想,自己不会是在跟齐天大圣抢男人吧。”
这当然是玩笑话,太子乖乖就着他的手喝完杯中茶水,得寸进尺地去啮咬他指腹,小犬似的温顺黏人,玉弟被他勾得没法,只得先把杯子换了手拿,由着人把自己的无名指整个含进温暖的唇齿之中,只是简简单单的动作被小龙完成得如祭祀般虔诚,舌尖舐过无名指的指节,瞬间涌动的电流不受控制地袭击上灵台方寸,等回过神来,金德已经压到了摩昂身上,呼吸粗重。
“我的殿下,还有什么问题吗?”
玉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手掌在身下人胸口逡巡游弋,“下次再想找人喝酒,孤可以陪你。”
摩昂点头,蓦地又扬起意味不明的笑,“那我要是想喝茶呢?刚才那种可不算。”
趁着金德愣神,小龙的鼻尖已经抵上他的喉结,“几日前就瞧见殿下在研习煮茶的技巧,还以为自己能占个先,谁知道是我自作多情,殿下竟只拿别人泡的茶敷衍我。”
玉弟并没将他话里的委屈意味当真,只以为是他为了回击自己刚才的话,“你这是在反将孤的军?”
摩昂认认真真地摇头,眼里的小情绪满得快要溢出来,“殿下,我这是在吃醋。”
吃……吃醋?!
这个词跟你能有什么关系?金德下意识地觉得荒谬,觉得小龙当真是醉得不清醒,莫不是在说胡话罢。
“殿下这反应,是觉得我不该吃醋?”
“是没有理由,”玉弟的眉峰有些许聚起,似是不能消化刚刚听到的内容,“吃醋不过是妒忌的委婉说法,而妒忌的前提是自以为不如,我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你会在感情的事情上觉得自己会比不过别人。”
太子把脑袋埋在他颈窝处,声音传出来听着闷闷的,“妒忌还有个前提是害怕,害怕就算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如别人,照样也会被嫌弃。”
“你怕我,嫌弃你?”明明同样地觉得这话荒唐,金德还是忍不住胸口一窒,就连呼吸都轻了些。
“不可以么,对,西海太子摩昂世人皆知,冠绝水域,可摩昂是谁?”
小龙的眼里闪过一丝迷惘,整个人懒懒地由玉弟抱着,低低的声线里带了些微鼻音,“摩昂是龙神降世的名号,那除开龙神这个身份之外,我又是谁?我生于西海,长于龙宫,族谱上却不能冠以父母姓氏;日习文,夜修武,世人却只道龙神转世自然不凡。现在血脉被废,我算是连唯一一个身份都没了。没有姓名,没有身份,往过去看已没了来路,三界之大也只有殿下还肯陪着我,若是殿下再不要我,我就连往后的去路都不知要向何处去了。”
金德只是一遍遍地抚过他的背脊,手足无措地去吻摩昂眉心,“不会的,我发誓。”

楼主 小俣青缘  发布于 2018-02-14 23:33:00 +0800 CST  
小太子日常装可怜(1/1)

楼主 小俣青缘  发布于 2018-02-14 23:44:00 +0800 CST  
考研华政初试过线了统一谢谢大家的祝福

楼主 小俣青缘  发布于 2018-02-15 14:03:00 +0800 CST  
小龙的眼里闪过一丝迷惘,整个人懒懒地由玉弟抱着,低低的声线里带了些微鼻音,“摩昂是龙神降世的名号,那除开龙神这个身份之外,我又是谁?我生于西海,长于龙宫,族谱上却不能冠以父母姓氏;日习文,夜修武,世人却只道龙神转世自然不凡。现在血脉被废,我算是连唯一一个身份都没了。没有姓名,没有身份,往过去看已没了来路,三界之大也只有殿下还肯陪着我,若是殿下再不要我,我就连往后的去路都不知要向何处去了。”
金德只是一遍遍地抚过他的背脊,手足无措地去吻摩昂眉心,“不会的,我发誓。”
直到又被某只龙扑到床上吃干抹净,第二天腰酸腿软起不来床的二殿下才反应过来,他纵然已经提醒过自己不知道几百回,还是中了那小**的苦情计。
这么能演,摩昂***的怎么不去唱戏呢?!
然而这时候的小太子已经神清气爽地上朝会去了,和天庭诸仙家商讨了几件政事,处理了些三界奏报,下了朝照旧是去花果山重新修炼法术武功,进益之快就连无天也忍不住叹了句后生可畏,如此下去不出半载,便可恢复上八九分了。
但终究是肉身所累,想要复归既往,到底力不从心。
孙悟空闲来无事与他对阵,本来不过是玩玩拳脚,打到后头兴致来了,自然要取过兵器较量一番,谁知道金箍棒刚拿出来要迎上六合神枪,这所谓三界第一长枪竟直直地从摩昂手中脱落坠地,若不是孙悟空收得快,今日之战只怕就得见血光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无天,经历之多如他此时也偏了头,不忍心去看小龙脸上神色,齐天大圣是他素来的兄弟,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只是过去把手掌搭上他肩头,“下去看看?你别着急。”
太子怔愣了半晌,才轻轻点了头,也不说话,径直纵身落到六合枪旁,弯了腰去握枪身,再使力,却没能提起来。
“你,”摩昂嗤地一笑,眼里倒湿了几分,颇有些凄怆意味,“我还真没想到,居然你会是第一个瞧不上我的。”
枪尖发出“嗡嗡”之声,似是低低回应,又似是不耐烦的敷衍。
跟随了千年的武器要弃主,想假作不在意都太难,美猴王下意识地看了眼陪着自己走过千难万险的定海神针,只是想想摩昂现在的处境都知道那得有多难以接受。
这对他们这种以武入道的修行者来说,武器就是第二个自己,第二条命。
太子的眼中不知转过多少情绪,最后终是松开了手,“你与我并肩作战千年,算是互相成就,现在我已给不了你一往无前的荣耀,你觉得我配不上你了,这也正常,你的确值得最强的主人。以往,你予我胜利,现在,我予你自由。去吧。”
话音将落未落,神枪已有所感应,艳丽的红缨在摩昂的掌心轻轻蹭过,还没等他握住,转瞬便又化作了一道光华,远遁向北,不知所踪。
“倒是个有想法的。”无天朝北面望了眼,似有所悟,“看样子它是已经找好了下家就等着你今天放他出来。”
摩昂笑笑,神情中的落寞难以掩抑,“我在北海驻守的水族部下前几日就报过消息,北冥曾有异动,派兵探查又毫无所获,看样子是有什么远古海妖要出来见见今朝世面了。”
又是一副漫不经心似乎根本没把这事放在眼里的样子,可如果真的毫不在意,哪里能这么快就把两条线索连上了?
就算做了玉帝,这世间不如意事也少不了一件。
无天瞧着身边的猴儿,眉眼柔和下来,朝摩昂扬颔道,“以你的武功修为,其实不拘是刀枪棍戟,应该也都差不了多少吧?”
“那是,”太子应得理所当然,那么点子小得瑟显而易见,“十八般武器一一排开去,就没我不会使的。”
“剑法如何?”
“那还用说?”这句是孙悟空替他答的,剑器亦礼器,到底西海太子也算世家君侯,自小先教习的都是剑术。
无天点点头,袍袖下的手在空中画了道法诀,便有一柄玄黑长剑悬浮而现,通体古朴无纹,乍一看上去毫无灵气可言,暗沉静默。
“此剑唤作‘乌光’,没有什么长处就是它最大的长处,兵器到底只能是兵器,杂质太多本源就不纯了,它随我已数万年,还算不错。我现在也用不上,你暂且拿着吧。”
这么重的礼,就是摩昂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接,“君子不夺人所爱,我虽然和君子没什么关系,但也不能拿走前辈的随身武器吧。”
“给你你就拿着,反正老魔头他活了这么久有的是宝贝,不缺这一样”孙悟空直接把乌光剑塞进了小龙手里,“看样子,他刚才的意思你还是没听明白。”
摩昂是真的茫然,“什么意思?”
无天也很茫然,他的话有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言外之意吗?
齐天大圣望着两张同样求教的脸,气定神闲地道,“他说以你的武功修为,用什么兵器都差不多,其实后头没说的意思是,以他的武功修为,用不用兵器也都差不多。只不过他脸皮薄,不好意思直说,我就替他说了。你放心拿着。”
凡间两个月过得飞快,花果山已渐渐开始入冬,山间的野果被摘了贮存在洞里,又怕鲜的存放不住,便将胡桃之类的拿大铁锅炒过,去了水分,临走时还不忘叫摩昂带上些,回去给金德尝尝这洞天福地的山珍。
玉弟仍是掌管了不少仙界事务,他性子仔细谨慎,下笔决议无不是再三思量过,偏生今天又有些腰酸,不耐久坐,故而不多的奏报竟是批阅了整整一下午才做好了。
摩昂自回来便乖乖坐在了他旁边剥核桃,山核桃个小肉香,剥开了壳,剔出果肉来,再细细将外头那层内皮捻去,只留了微黄的核桃仁放在小几的白瓷盘上供金德取用,偶尔见他忙干脆直接送到人唇边,在那温软的唇瓣上碰上一碰。
揩油揩得光明正大。
偶尔也有被核桃里头分心木卡住的果肉被扳碎了,就另置了小碟子放着,等金德批阅好奏报,一大袋核桃差不多吃了三分之一,碎掉的核桃仁也堆了不少。
摩昂上前在他腰上揉了揉,赔笑,“这么些我正好拿去厨房给殿下做几块核桃山药糕做晚膳,殿下觉得如何?”
“嗯,”金德随意地应着声,转头还是舔舔嘴唇补了一句,“还要红油笋汤和白糖糕。”
这有什么?太子一边给他按着穴道一边连连答应,看着人气色好了些才扶了到贵妃榻上倚着,自己去厨房忙活。
他们之前在西海都是按着凡人的生活来,衣食住行样样不落,只是前段时日三界甫定,实在是抽不出空来才减免了餐食,现在三界差不多已回归正轨,他们的生活也是时候回到往常了。
摩昂军旅作风,看着随性,其实自有条理,几样吃食不多会就做好了端过去,玉弟也如当初那般坐在榻上等他,把案几一并搬了过去,各色碟子摆好,香气扑鼻,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动。
金德的口味早就被他摸得清楚,大体上清淡,又有些嗜甜,偶尔也吃点辣,不要觉得这好像挺好养活,实际情况恰恰相反,每天的胃口都是难以捉摸,今天还喜欢的不得了的菜色第二天说不定就完全不动筷了,什么时候做什么菜完全得看小龙悟性。
不过,挺好的,这样的生活对太子来说也许才是刚巧适合吧。
吃饱喝足,骄矜的殿下都格外好说话了,眼眸餍足地眯起,像极吃饱了便露出肚皮的猫儿,大发慈悲地允许别人来摸一把它的毛发,“好久没下厨,你的手艺倒没退步。”
摩昂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份夸奖,坐到玉弟身后抱了他,嘴角笑意不减,“殿下喜欢就好,谁让我别的也不会,就这么点能耐拿得出手呢。”
这话怎么有点酸?金德睨了身后的人一眼,轻嗤道,“还记着那杯茶的事呢,堂堂玉帝陛下恁的小气,也不怕被人笑话。”
“谁愿意笑话尽管笑话去,关我什么事,”小龙毫不在意地把人搂紧了些,牙齿在他颈侧轻咬,“反正我心里就是不高兴,殿下管不管?”
“管管管,”金德被他缠得没法,哭笑不得地答道,“那太子爷说说看,要我怎么着才肯把这事儿翻过去不提了?”
摩昂这才满意地弯了眼角,眸中晶亮,“除非,殿下认认真真地夸我,随便哪个方面,夸我是天下第一的好。”
幼稚。
这个词在金德心头才冒个影就不见了,小龙的语气那么郑重其事,倒叫他的心里起了些奇怪的波澜,说不清是感叹还是别的什么,他望着摩昂开口,“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被夸的只是偷笑,夸人的反而先脸红了,怎么一时嘴快就说了这个,好歹也该委婉些,就是夸他打仗厉害也比这强不是。
太子忘了见好就收,倒是更进一步,“小臣是个粗人,听不懂,殿下说得再明白些嘛。”
玉弟镇定下来,抬眼觑他,微笑,“你说什么?”
“殿下,我错了。”

楼主 小俣青缘  发布于 2018-02-20 23:26:00 +0800 CST  
小太子:难受

楼主 小俣青缘  发布于 2018-02-20 23:34:00 +0800 CST  
8.学乖
“下去。”金德把人缠在自己身上的手丢开,简明扼要地道,“跪着。”
突如其来的脾气让摩昂一时反应不及,咬了咬下唇,无比委屈又不敢反驳,只能拉拉他家殿下的衣袖,眼巴巴的望过去。
可金德要来真的,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能蒙混过关?只是一个轻飘飘的眼风飞过去,小龙立马就收敛了,乖乖地松开手,下了榻在三步远处撩袍跪好,“殿下息怒。”
玉弟就坐那儿看了片刻,眉峰微微拧着,显然是有点生气,“你是自己老老实实交代了还是要孤亲自审讯,到底发生了什么,说。”
这么开门见山的问话,太子的心里开始打鼓,又实在是没底,并不十分肯定对方问的究竟是哪个方面的事,若是回错了话后果只怕不太好,可如果叫他现在再向金德问,嗯,那结果大概会更不怎么好。
小龙舔舔嘴唇,开始酝酿话术,“殿下……”
“没什么要说的就闭嘴,”玉弟只瞧他一眼就打断了这话,颇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跪着好好想,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开口。”
气得不轻啊……摩昂咽了咽唾沫,不敢再去想什么油嘴滑舌的招,开始仔细思索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以他对金德的了解,就自己一句调戏的话不至于会真的动气,那就是这一句刚好暴露了什么其他的事儿?
能是什么呢?在朝廷上又拔了他几根羽毛还是军中他安的钉子被遣回去?小龙垂了眼睑,开始想最近这几天发生了些什么,但仔细思考过一番还是排除了这些问题,他们之间的利益冲突两人都心照不宣,故而公私事物向来更要分得清楚,金德没可能为权力之争在私底下跟他发脾气。
那就是私事。自己最近应该也没闯祸惹事啊,不对,就算是惹了,早不生气晚不生气偏偏是这个时候,也该有个由头不是?
所以……他家殿下这次难不成只是在就事论事?自己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么个问题?太子心下一沉,陡然明白过来,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小情绪居然在刚才不知不觉地就发泄出去了,而这明显不符合他平常的性格,所以金德才会问他,出什么事了。
“六合不要我了。”
其实他心里一直到现在都是有意无意地回避着这个话题,也许是事发突然还没反应过来,也许是反应过来了但还是没能真的接受,总之就是,他疏忽掉这件事,而这又被金德觉察到了。
可玉弟既然问了,他就不能不说。
“什……什么?”金德的眉头狠狠皱起,不能理解这句话里的意思,“你的……你的兵器?”
摩昂点点头,苦笑,“对,我的兵器嫌我如今武道前程算是废了,他是天下第一神枪,自然要天下第一的才配得起。他原先一直指望着我能勤修武道,超脱成圣,现在肉身毁损算是进益无望,他自然是要另觅良主的。”
金德不是主修武之人,所用的兵器也只平平,但也向来爱护珍视,一块石头带在身边久了也难免会恋旧,何况是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随身刀兵?
虽然未曾经历过,但只要设身处地想想,便能稍稍得知这其中难言情绪。玉弟叹了口气,眼神里却清明得很,语气肯定,“那只是他觉得而已,而他是错的。”
嗯?小龙听得一怔,愣愣地抬头看他。
金德站起身,眼眸温和,“你刚才要我说你什么地方是天底下的第一好,我说是相貌,这是真心话,但不是全部的真心话。你比那还要好,我没有见过三界所有人,不知道你是不是最好的,但如果有人比你还要好,我实在想不出他能是什么样的。所以我只能推断,六合他肯定是错的。”
这根本是不讲道理嘛,摩昂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头回瞧见他家殿下这么假装理直气壮实则蛮不讲理地夸自己,是在安慰自己?
果然,玉弟眼眸转了又转,终是忍不住心里的话,“没事的,你别难过。”
小龙干干脆脆地扑到金德怀里,牙齿轻轻咬上他的耳廓,含糊不清地呢喃,“我没事啊殿下,真的没事。”
“嗯,”金德应了声,任他咬过自己的耳际,手掌按上他后脑勺软软的毛发,光滑顺服,待人在自己怀里彻底安静下来,才似笑非笑地拍拍他的腰,“你倒是会躲懒啊。”
……
被发现了。
摩昂抿抿嘴,抬眼瞧玉弟的神色。
对方倒是没特别的表示,只是轻笑,“说吧,谁许你起来了?”
自己都出这么大事了,就不能多哄哄嘛。小龙心里苦,小龙还不能说,到底还是乖乖又回了原来的位置跪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刚才无事发生。
金德踱至宽木椅处坐了,指尖无规律地敲击着扶手,“要是孤没有问,你是不是就没打算过说出来,觉得我跟这事儿无关是吧?”
“没有,”摩昂下意识否认,又拿不出什么凭证,也不能空口白牙地就胡扯自己是打算要跟殿下交代的,越想越觉得心虚,心虚了说话就更没底气,“我觉得这事儿不大,不值得殿下担心。”
“你觉得?”
果然又说错话了,小龙恨不能咬掉舌头,不过倒是慢慢找回了一点路数,“不是,殿下平日已是劳累,我倒是素来只会给殿下添乱,出了这事到现在还没想出个对策,只顾着胡思乱想去了,殿下生气也是难怪。”
越到后头声音越小,软糯糯的语调直往人心头上抓挠,金德的脸色变了又变,气恼和心疼轮着占上风,快刀斩乱麻地做了决定,“过来。”
所有的问题到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一步,摩昂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只等着他这一句,闻言几乎。如蒙大赦,半点不耽搁地小步过去,在金德脚边跪下。
挨一顿揍能解决的事都不是大事。

楼主 小俣青缘  发布于 2018-02-24 22:45:00 +0800 CST  
小太子的日常轮回:作死——惹殿下生气——挨揍——忘了为什么挨揍——然后继续作死,开始下一个轮回
学乖那是什么,不存在的。

楼主 小俣青缘  发布于 2018-02-24 22:47:00 +0800 CST  


楼主 小俣青缘  发布于 2018-02-26 00:29:00 +0800 CST  
小太子日常心机
差不多已经拿下殿下七八分了

楼主 小俣青缘  发布于 2018-02-26 00:32:00 +0800 CST  


楼主 小俣青缘  发布于 2018-02-28 00:24:00 +0800 CST  
肉~体交易只是表面
事实是他们俩互捅了一刀

楼主 小俣青缘  发布于 2018-02-28 00:29:00 +0800 CST  
意料之中的条件,玉弟并不惊讶,只慵懒地靠着他开口,“怎么,他做得不好?”
“我查了过往的案件卷宗,他作为执法官,真的不够好,谈不上徇私枉法,至少也是以情理乱法,与天庭众人私交过甚,判案稍欠公正,即便是同一案由最后得出的判决有时也差别过大,动辄悯恤故旧。”
摩昂的理由让金德觉得有些过了,“法理不外乎人情,案件情状各有不同,哪能一概而论?就算是天规威严,总免不了变通的。”
就算是在人间,也有个十恶八议请减赎当,天庭向来也是如此。
从来如此也不代表就不能改,至少小龙并不买账,“这普天之下万事万物懂得变通的已经太多,律法就不用跟在后头凑热闹了。人的判断力始终会有缺陷,更该尽量持着世外之心不带任何先决偏好来看待案情,让法纪做出决断,人只要遵从就好了。规矩就是规矩,它的尊严就在于无需变通。”
“规矩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古怪,”玉弟恍然轻笑出声,对他的一番话不置可否,“你觉得该换,那就换吧。”
小龙倏地扬眉,神情有些异样,“我就知道,殿下疼我,一定会答应的。”
金德几乎是瞬间清醒过来,睫毛不经意地颤动了一下,神色倒是平常,“你是陛下,往日里各处的仙官换了也有七八个不止,今天怎么倒想起来要跟我说一声?”
小龙取过浴巾为他擦拭,半跪在地托了玉弟脚踝,仰头回答,“之前不告诉殿下是怕殿下为难,因为人我是定然要换的,他们没什么错处,只是没了风骨,就像被绑起来太久的动物只知道原地打转,松开绳子也分不清前后了。这次向殿下提起,也算是为了之前那么多次一齐赔个不是,还望殿下体谅。”
“起来!”金德静静听他说完,沉默片刻伸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自己着了寝衣,仔细整理过仪容之后方才转向他,“再说一遍,你才是陛下,以后这种事不要问我,也不要告诉我。”
这算是答应了。摩昂心里松了口气,面上扬起大大的笑容,“我向来莽撞惯了,有殿下从旁管着才不致闹出太大差错,殿下是小臣指路明灯,从始至终,没有殿下,小臣寸步难行。”
玉弟眼眸不经意弯起浅浅弧度,嘴角似要勾起又勉强作出不耐模样,动身往外头走去,只留了句话。
“就会说漂亮话。”
小龙看得分明,立时也披了衣裳紧跟过去,却不并肩,只落后半步在他右边随着,从殿后到卧房,不过须臾即到。
再过半个时辰又要朝会,金德取了今日奏章看过,考了摩昂几样,见他俱是心中有数,毫无模糊懈怠之处,神色里便添了几分笑意,伸手揉揉摩昂后脑,“不错,看来以后不必再问了。”
他的陛下,已经全然长成,可以独当一面了。
“是殿下教导的好,”摩昂依旧黏黏糊糊地抱着他撒娇,“小臣真的望着殿下能再多管着些,坐到我身边好不好?”
金德曲了中指在他脑门上重重一弹,“孤才不陪你胡闹,自个儿去。”
朝会如今在摩昂的作派下散得极快,出了凌霄宝殿还不到日中,百十样花卉开得艳丽夺目,不过行了一路,衣襟上便带了清淡浓烈各色花香,刚图着省事从窗柩直接翻进书房,就呛得金德打了数个喷嚏,手下一抖,颜料从笔尖坠落,生生毁了一副即将完工的春日杏花图。
要遭。
小龙的反应极快,几乎是瞬间就麻利地往后退下数步离得远些,神情无辜到了极点,巴巴地望着,“殿下我错了。”
“现在身法恢复了,一天不翻个墙,不爬个窗就不舒坦是吧,”玉弟端详了半日画作,发现确实补救不来,公子脾气当时便来了,“滚到后头把那一身味道洗干净了再滚回来。”
“这就去,这就去。”摩昂陪着笑往后殿挪,从里到外换了个彻彻底底,确保身上没留下半种香味才回了前头,见玉弟又磨了新颜料,正在洗笔,不敢直接过去,隔了几尺唤他,“殿下,我回来了。”
金德淡淡应了一声,直到笔触洗净才抬头,“站那么远是怕孤吃了你怎么着,过来。”
小龙这才到了他身侧,见那副毁了的画仍旧摆在桌上不禁心下打鼓,咽了口唾沫,“殿下画得真好,都怪小臣莽撞,你别生气了。”
“没生气,”玉弟还是没给他好脸色,怎么看也不像是不生气的样子,“你毁了画事小,毁了孤作画的兴致事大,要不然你画一幅好的,要不然,想想要怎么赔孤这两个时辰的好心情。”
让他画画?不了吧。摩昂望望金德快要完成的画作,再想想自己的画工,果断放弃这不切实际的想法,低声软语地讨饶,“小臣不是不愿意,只是殿下你看看我这爪子,实在不是干这精细活的料啊,我认罚还不行吗,求殿下饶了我吧。”
要你何用。
玉弟颇为嫌弃地扫了他一眼,还是懒得再为难他,但更不能亏待自己,得找个法子补回兴致才是。
“上衣脱了,躺到桌上来。”
上衣?这个要求倒是头回听见,小龙愣了愣,动作上也没敢耽搁,三两下除了外衫,里衣,赤膊躺到了金德面前的书桌之上,跟上了砧板的鱼肉大致没两样。
正面相对,紧张感来得迅猛持续,玉弟低头,目光落在他胸口,指尖逡巡几轮,满意颔首,“这白日里看着,果然又不一样,当真是冰肌玉骨,花月失色。”
摩昂突然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舔了舔嘴唇,身体动都不敢动,“殿下,我皮糙得很,只怕不合适啊。”
“可孤觉得合适,”金德俯身在他唇角轻吻,“只要你乖乖的,画得不好也不怪你。”
亲吻让小龙瞬间缴械,“遵殿下谕旨。”

楼主 小俣青缘  发布于 2018-03-11 15:47:00 +0800 CST  
失踪人口回归~

楼主 小俣青缘  发布于 2018-03-11 15:47:00 +0800 CST  
再过十二天就要考研复试,楼楼闭个关先亲们等我回来撒

楼主 小俣青缘  发布于 2018-03-12 23:23:00 +0800 CST  
两个好消息:
1、楼楼复试过了,谢谢大家的祝福,撒花
2、明天开始恢复更文节奏,回来填坑啦

楼主 小俣青缘  发布于 2018-03-30 23:49:00 +0800 CST  
10.画情
金德的动作极慢,当然,在两人的相处中他向来是不着急的那个,他执了笔,以上好的狼豪在摩昂腰腹间游走,沉吟着如何下笔,毕竟这画布珍贵难得,不到胸有成竹不能下笔勾画。
好在他在书画上的天分不错,须臾间心下就有了思量,右手作画,左掌权作镇纸来使,且是好巧不巧地正压在摩昂胸前的红色小果上,指腹有意无意地几番蹭过,便能觉出掌下某处迅速地挺立起来,硬邦邦地顶在他的掌心处。
有些酥痒的触感。
明明身体都有了这般反应,可看着那家伙的神情,就是叫人瞧不出半点异样,澄澈又坦然,让金德都忍不住有一瞬间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阴暗才会把那些个念头安在他身上。
当然,这只是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怀疑,摩昂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了还不够他知道几分吗?
玉弟不够了解的,其实是自己,他原先牢牢锁在内心深处的欲念,在碰上太子之后几乎是欢呼雀跃着挣脱了束缚,不受他控制地疯狂生长起来,而最最过分的是,摩昂对此明明有所知悉,却在这过程中推波助澜,毫无犹豫地接受了枕边人不寻常的癖好,然后用自己无辜的神态诱惑着金德走到一扇门前,推开它……
所以,这都是你的错,是你故意引诱我变成这样的。
玉弟甚至前倾了身子,任由自己温热的鼻息扑在摩昂的胸前,眼睛里明明白白地传达着这个讯息,而小龙对横加而来,蛮不讲理的指控照单全收,眼角向上扬起,直率愉悦。
对啊,就是我让你变成现在这样,我很荣幸。
小混~蛋。金德勾勾嘴角,加快进度完成着笔下的春日杏花图,浅粉色花瓣绽开于小龙的肌肤,栩栩如生。后者在此过程中难得安静,不言不语,甚至没有用他的眼睛对玉弟做无声的搅扰,就像他之前每次都会做的那样。
笔触勾画在腰腹间的敏感处让摩昂无暇顾及其他,他自认从来不是一个容易被引动欲望的人,即使面前是他的殿下,这些也都还在足以自控的范围内,云雨巫山是情人间缠绵的一部分,西海太子也善于此道,但是,终究只是附属物罢了。
适当的情爱可以让他的情人在彼此相处中更加愉悦,这才是目的。如果有其他的方法能够达到同样取悦金德的效果,那就和情爱一样值得尝试和努力。
二皇子喜欢顺从听话的情人,服从和性事同样会让他觉得愉快,摩昂对此心知肚明,也极为配合。
单纯的画作当然不是终点,金德耐心地等待他身上的颜料干透,指尖触碰上去会有些微滞涩,远不如真正的花瓣那样柔软滑腻,甚至不及颜料覆盖下小龙原本的皮肤,唯独有一样,就是这般白皙润泽的画布上染的粉色点点,瞧上去实在秀色可餐。
金德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

楼主 小俣青缘  发布于 2018-04-01 00:37:00 +0800 CST  
对楼楼来说,只要 还没睡觉,都算今天。
强词夺理.GIF

楼主 小俣青缘  发布于 2018-04-01 00:38:00 +0800 CST  
“孤记得你一直想尝尝孤烹的茶水?”他降低了音调,语气的小心机明晃晃的,并不掩饰。
“我猜,大概需要付出一点价格?”摩昂的眼珠转动着,装出十足的好奇,“殿下要我做什么?”
玉弟只是笑笑,起身净手,而后取了整套杯盏过来,再施法术引来甘甜泉水,还有封存着的上好茶饼,陶制的炭火炉,一一在小龙身旁排列开去,“这里还缺什么,你就做什么。”
苍天为证,摩昂真的看不出来身前林林总总都堆了这么许多,还能缺什么。
不会是?
他几乎是绝望地闭上眼睛,东西都有,还没的只能是摆放东西的盘了。
殿下这是要在他的身上煮茶啊。摩昂不自在地动了动手臂,然后腰间的软肉就被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把,金德噙着笑意看他有些别扭的模样,倒也没有着恼,轻声询问,“不愿意?”
“没有,”小龙答得极快,连思考的时间都没,睁了眼睛瞧着殿下,“我觉得还好,只是以前并没有试过,所以不太确定能否胜任。”
玉弟被他的用词引得笑意更深,在摩昂唇角轻吻,“你的任务只是躺在这里不要乱动,其他的大可放心交给孤来做。”
听起来似乎不难,小龙被亲的七荤八素,迷迷糊糊地就点头答应下来,直到烧着银炭的陶炉架到了他小腹处,升腾的热度熏燎着因裸露在外而微凉的皮肤,刹那间的温差激得他喉间溢出低低呻吟。
“嘶……啊……”
金德仍旧站在原处,拿挑子夹了茶饼置在炉上炙烤,等它仅有的水分蒸发干净,这一过程说来简单,却费时得很,火焰不能太大有损茶香,只能是小火慢慢来,这对摩昂来讲便很难熬了,隔着陶制炉底,炭火的灼烧感在他需要竭力忍耐但又不至于过分的程度,额头上起了一层层的汗,大多是顺着没入鬓角,但也有角度巧妙的,正好淌进他眼睛里,蛰得很。
小龙费力地眨眼,尽力冲淡眼睛里的不适感,他并不喜欢这种长时间的煎熬式疼痛,但他家殿下全神贯注的姿态确实令人沉迷,收起平日里喜怒难辨的微笑,唇瓣紧紧抿在一起,眉眼间尽是认真神色。
茶饼终于炙烤完工,橘木茶碾将其细细地碾碎成粉状,渠江薄片的清香骤然间飘散开去,悠悠萦绕于室,摩昂鼻翼翕动,宜人的香味让他稍稍沉静了些,目不转睛地望着金德的动作。
等到已将茶饼筛成细末,玉弟才开始烧水,把炉子向上移少许位置,炉火也燎得旺了些,接下来还要候。他烹茶的技艺并不算熟练,因此每一步都做得极为小心,到现在终于缓缓松了口气,扬眉看着摩昂,“不要急,快好了。”
小龙只是点点头,其实他想说自己并不着急来着,煮水的陶炉被放在他前胸,虽然温度比方才炙烤茶饼的那炉子高些,但肋骨处也比小腹更能耐得住疼痛。
不管落入什么境地,他总能试着习惯。
慢慢地,壶里微微有了声响,水面沸如鱼目,金德早已准备好,当即舀了些细盐放入,再等到煮壶的边缘处冒起水泡,水已二沸。可以舀出一瓢沸水备用,再执了茶筅于壶内搅打,顺着水纹将先前研磨好的茶末倒进去,直到水面彻底沸腾,把舀出的那瓢沸水倾倒回去,这茶便算是煮好了。
玉弟差不多是立时熄了炉子内的炭火,拿法术移到一旁,指尖凝了凉气按上摩昂胸前烫着的伤处,清凉触感从肌肤相触处蔓延,灼烧的疼痛很快便舒缓了许多。
“我的茶,殿下。”摩昂屈肘将上半身支起来,粉色的杏花,暗红的烫伤在胸前一齐绽开,莫名有几分凌虐的美感。
赤裸裸的勾引。金德瞟他一眼,下了论断,眼眸眯了眯,依言倒盏茶汤送到他唇边饮下,然后懒懒吩咐道,“躺回去。”
摩昂咽了咽口水,他家殿下的神情告诉他接下来只怕会发生什么超出控制的事,胸腔里的那玩意直觉似的嗅到了危险气息,欢快地跳动着,连带着血液的流速都失了节奏,一点点地吞噬掉他本来就没有多少的理智。
“是,殿下。”
他听见自己这么回答,完全不是大脑思考出的答案,他的本能远比思维更快,顺从地躺回原来的位置,仍由金德的手指在身上勾画按压,最后流连于腰侧,将他身上最后一层遮掩也褪了下去,线条笔直流畅的双腿也暴露在了空气中,连着平软的脚掌,圆润的趾头。
当然,还有那处。

楼主 小俣青缘  发布于 2018-04-01 22:57:00 +0800 CST  
捂脸……
我在写什么……
我真的只想去幼儿园啊……

楼主 小俣青缘  发布于 2018-04-02 23:11:00 +0800 CST  

楼主:小俣青缘

字数:50468

发表时间:2017-12-31 23:5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26 12:14:36 +0800 CST

评论数:85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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