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帝师(师生)

来,猜猜这两个学霸是谁,猜对了长更

楼主 画意纵横  发布于 2015-07-31 21:44:00 +0800 CST  
散学出宫,又迎面遇见了颜泉。
“式微兄。”
“束楚兄,好巧。”
“不巧,我正找你呢,和我走一趟廷尉府,我有事问你。”说着拉着我往廷尉府方向走,样子透露几分焦急,“走啊。”
不会是路上遇到的那几个劫匪真犯在廷尉府了吧,我当时可是拿着父亲的腰牌假冒颜泉蒙混过关的。试探着问问:“我不记得我犯过什么事呀?为......为什么要被带去廷尉府问话啊?”
“少跟我贫,你进廷尉府还能有事?”
这可没准,虽说事出有因,可把廷尉大人的腰牌乱扔不是小事,再加上父亲有意让我摆脱太傅之职,难保不会借此事将我扔进廷尉府大牢关个十天半个月,让皇上不得不重选太傅——他绝对做的出来。颜泉既不懂内情,也没必要和他绕圈子,正色道:“究竟什么事?”
“事关重大,到廷尉府再说。”
“颜兄,在哪不能问话呀?诗云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我们去采薇山看桃花,顺便蹭那居士几盅桃花酿如何?”
“不行。”颜泉一脸严肃地道,“公事公办。”说着拽着我袖子便走。
“我究竟犯什么事儿了,颜大人您非要把我公事公办了?”
“我袖子快背你拽断了,你我如今皆是朝廷命官传出短袖之言可不好。”
“束楚兄这有一家酒楼我们先用完午膳再去如何?”
......

楼主 画意纵横  发布于 2015-08-01 21:49:00 +0800 CST  
廷尉府。
出乎意料,颜泉问的不是此事,而是太子遇刺一案。看来父亲是将此事交给颜泉处理了,也好,反正也查不到底。
“莫名被扣押的折子,假李信与真腰牌,通州府衙停放的刺客尸体,我想应该够了。”李信敲着桌子,若有所思,“关键是找到李信与苏子矜。”
我付之一笑。
“怎么,你不相信我有能力查清此案?”
“没有。只是想到了,你遇到的阻力会很大。比如,左相?”
“职责所在,无论什么势力相压,我颜泉也会一查到底。就算我与左相谈得来,如果此事牵扯到他,我也照查不误。”
谈得来?这便是左相用人的高明之处,颜泉其人,权势不能使之屈服,金钱不能使之迷惑,唯有理念想通,方能与之交心。而且,只要他不愿意,左相不会让他接触肮脏的东西——他要利用的只是他的才华横溢。
“师兄。”事实上,颜泉大我一届,担得起这个称呼。入书院之初,我也是这么叫的,直至第一次胜了他。
“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看如今帝都的局势,夺嫡之争一触即发,师兄若是愿意离京为官,一来能远离党争,二来可造福一方百姓。”
颜泉毫不犹豫地答道:“我的抱负,远非造福一方百姓。”
“所以,左相能帮你实现?”
沉默。
我们终究,是谈不来的。

楼主 画意纵横  发布于 2015-08-01 21:49:00 +0800 CST  
一个月后,太子遇刺案“水落石出”:五皇子琼瑀母妃梁氏收买江湖杀手,谋害太子。即使颜泉有心彻查,入职不过三月,从未独立办案的他,只能任由即将连上左相的线索生生断了而不知。
左相用同样的方式将我引上玉徐酒家雅间,看见活蹦乱跳的苏子矜不意外,意外的是,他与左相正在喝酒——言谈甚欢。
“嘿,有没有想我?”又转而对左相:“你看,我没骗你,我在帝都真有熟人,可以放心让我走了吧!”
我想杀人。
“下官......”
左相扶住我,“不必多礼,坐。”
没打算问什么,苏子矜却先开口:“我那日被人算计,受了重伤,是这位仁兄救了我。我在他府上养了两个月的伤,不好意思打扰下去,他却硬要多留我几日待伤彻底养好。我都说了我在帝都有熟人他还不信。”
“是这样。如此,多谢左相大人了。”
一起用过午膳,回府的路上我便将内情告与了苏子矜。
“也就是说,我被劫持了?”苏子矜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你以为呢?”
“可是......可是他完全可以把我锁起来,没必要把我当个客人似的让人伺候着,总是好言劝我多留几日?”
“左相这是怕我有后招,带着你入宫面圣,说明真相,让皇上彻查此事。这样一来,我们可没处说理了,左相劫持你威胁我,证据呢?”
苏子矜沉默了许久,再次开口,语气有些深沉,“式微,这样的人,你和他斗......”

楼主 画意纵横  发布于 2015-08-02 21:27:00 +0800 CST  
凌府,前院。
两个小肉球扭打着滚来滚去,战况激烈。一个小肉球膝盖押在另一个小肉球胸前,挥拳打下,下面的肉球抬手握住了气势汹汹的拳头,问:“你脚伤好了没有?”
“少废话!怕了就赶紧求饶,爷少打你几拳。”
“那我就不客气了!”
情势急转,刚刚占上风的肉球左脸马上挨了一拳。挨了打的肉球一下怒极,两脚扑腾着踢向另一个肉球。
我一进家门,便看见了这样的场景。江湖游历多年,有幸目睹几次高手对决,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对眼前无赖般的打法实在欣赏不了。
“住手!”
两个小肉球闻言起身,还不忘瞪对方一眼。若非认识他们,打死我也不信这两个鼻青脸肿,灰头土脸的小屁孩,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将门虎子。
“二哥......”
“太傅......师父你可算回来了。”太子见了苏子矜,马上扑过去。
我走到三弟身前问:“爹呢?”
“皇上急召,进宫了。”
“书房反省去。”
“二哥我......哼”三弟狠狠瞪了太子一眼,悻悻地往书房走。太子则回头吐吐舌头以示得意。
“太子专程出宫一趟就是为了找人打架吗?”
“不是的,太傅,我有正事与你商量。”
“去我房间。”
让苏子矜在院落守着,我引太子进屋,拿了热毛巾帮他擦擦脸,“究竟是什么事不能明天说,非要偷跑出宫。”
“颜泉今日回禀查案的结果,父皇让我在旁听着,我才知道颜泉查到了梁妃娘娘。父皇刚命人拟旨,未等说出如何处置,便传来边关急报,言北漠来犯。父皇随手将圣旨扔给我,叫我处置,自己去政事堂见大臣去了。五弟不知如何得到的消息,现在还在东宫外跪着。”
“所以太子,心软了?”
太子拿过热毛巾,有些舍不得撒手,坦言道:“是心慌。”
“帝王一个随便的决定,就可改变无数人的命运,太子习惯了就好。”
“若梁妃真参与了一份,倒也不冤枉,只怕是,左相有意栽赃。既然师父回来了,我们彻查此事吧。”见我有些犹豫,太子接着道:“大不了我将师父藏在东宫。”
“如果......”
“什么?”
“如果左相与梁妃都脱不了干系,而太子只能扳倒一个,还另一个‘清白’,太子会怎么选?”
太子毫不犹豫地答道:“自然是先对付左相。”又低头思忖了一会,道:“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楼主 画意纵横  发布于 2015-08-03 20:58:00 +0800 CST  
右相府。
本朝以右为尊,本应统领群臣的右相梁博却处处为左相牵制,形同虚设。今日梁妃窗事发,其父梁博自是不在皇帝传召议事之列。
相府门房总归是见过世面的,一见太子锦衣华服,气度不凡,没当他是普通的孩子,立马通传。
我与苏子矜,则是以另一种方式进了相府——翻墙。
“臣参见太子殿下。”相府正堂,右相摒退左右,老泪纵横,“臣教女无方,有愧于太子,有愧于圣上。”
“难道丞相也认为梁妃娘娘有罪吗?”太子语气平静地问。
“殿下......”
“究竟是谁要除掉本宫,本宫心里清楚。今日颜泉回禀的结果,本宫很是意外,本想让父皇下旨彻查,父皇盛怒之下不肯听劝。丞相,本宫现在能做的只有暂时保住梁妃娘娘的性命了。”
正堂房顶上,苏子矜用眼神问我:你教的?我回了个手势:一半一半。
“殿下!”右相的哭嚎险些冲破了屋顶,“殿下的大恩大德臣......臣定结草衔环来报答。殿下放心,臣一定替太子揪出幕后真凶为太子解忧。也还小女一个清白。”

楼主 画意纵横  发布于 2015-08-04 21:52:00 +0800 CST  
速战速决,没有寒暄许多太子便迅速撤离战场了。
“不错嘛,徒儿,看不出你还有这么一手。”路过的窄巷中,苏子矜夸赞道。
而我,看到太子额角的冷汗。手心,也有些冷。
“他是臣,你是君,怕什么?”
“没有,就是担心露馅,梁妃......父皇那边我还没有求过情。”
“是不是,我逼你太紧了?”
一个月前,文渊阁。
“太子回宫已经几天了?”回宫第三天,太子上课仍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三天。”
“手。”
“太傅......”太子下意识地背过手。
“自扶苏公子起,太子知道历代有多少皇储顺利即位吗?”
太子左右看看,试探着问:“听太傅的意思,应该......不多吧。”
“手伸出来,我念一个废太子的名字,一下。”
......
“刘荣,其母栗姬失宠后被废,因罪在中尉府自杀。”
“刘据,巫蛊之祸中被奸臣陷害,起兵反抗,兵败后,不肯被捕受辱自杀。”
......
太子最后摩挲肿得高高的手掌,强忍住眼泪,撇撇嘴道:“怎么这么多啊。”
“没有的,不是很紧。我知道这件事太傅来做效果会更好,可是,该我做的,即使做得不好,也要做。因为我知道,我能做得越来越好。”太子挡在我面前,停下脚步,字字清晰地道。
“太子为什么认为,如果我做,会比太子做来要好呢?”
“呃?”
“右相这么多年,都没有斗过左相。现在,我们自然不能完全指望他来扳倒左相,顶多是在左相的路上放一颗钉子。我让太子光明正大地进右相府,不过是让朝臣看看当朝太子的气度与但是,让他们重新考虑站队的问题。所以,这件事,我来做,怎么会比太子做好呢?”

楼主 画意纵横  发布于 2015-08-05 21:57:00 +0800 CST  
今天,,,没文

楼主 画意纵横  发布于 2015-08-06 22:29:00 +0800 CST  
送到了朱雀门,太子说他自有办法再偷偷回去,又与我说了这次和三弟打斗是他先挑衅的,便催我回去。
“就算皇上允许,拟旨之事总归是僭越,还是先求情,由皇上处置。”
“嗯,我记下了,太傅回去吧。”
回府的时候,已是入暮时分。苏子矜进府门时有几分踌躇,问道:“你真要我住你家?”
“不然呢,还要被左相劫持一回?”拽着他的袖子进来,“放心,我爹又不会吃人。”
苏子矜指了指身后,我回头,果真看见老爹要吃人的表情。
“爹,您回来啦。”
“......伯父。”苏子矜犹豫着吐出了这样一个称呼。
“管家,吩咐下人收拾一间客房出来。你亲自跑一趟城北,把容大夫请来。”说完也不回应我们,径直进了府。
大夫?“爹您哪里不舒服?”一想不对,父亲就是生病,也不会大动干戈请容安容大夫来。回头看看苏子矜,“你?”粗心如我,现在才注意到他泛白的嘴唇。自从见了他与左相,心里便算计着如何翻盘,回家见太子,又一心想着如何帮太子从梁妃案中获得多大的利益,不仅忘了问他伤有没有完全好,还带着他奔波了一个下午,“对不起,我没有看出来。”
“废话,你内功修为这么浅怎么会看得出?”
......
满腔愧疚顿时烟消云散。

楼主 画意纵横  发布于 2015-08-07 21:57:00 +0800 CST  
晚间,监督苏子矜吃药睡下,才出客房去找父亲。
“爹。”
“北漠来犯,主帅是藏格。你哥与他战过一场,如今生死不明。”
“哥他......爹,哥他不会有事的。爹要出战吗?”
父亲长叹了一口气,道:“皇上的意思是,和。”
“又是和?朝廷不是无将可用,为什么一味软弱求和呢?我们一味忍让换不来和平,只会让北漠得寸进尺!”
“中原战乱多年,元气伤得厉害,百姓需要修养生息。这仗,我们打不起。”
“我知道我明白我清楚,可是......”
父亲走过来,拍拍我的肩,“沉住气。”
“爹,孩儿想,走一趟北漠。”
“爹要你沉住气!”父亲的声音是我不可抗拒的威严。
“爹,孩儿......”
“今天是不是带着太子去了右相府,啊?既然开局了,怎么能中途放弃?你哥有你哥的战场,你有你的战场。”
“那爹可不可以去一趟?”我试探着问问。
“比起你哥,爹更担心你。初涉官场就敢玩这么大,你做事要是有颜泉一半的沉稳,爹也可以少担点心。”
“关颜泉什么事?孩儿哪里不如他了?爹放心去,帝都的事,孩儿能处理好。”
“好,爹的私印在书房。”
“孩儿知道了,爹早些休息吧。”
夜半,辗转反侧。清晨 ,洗漱完毕便去正堂偏厅用早膳,发现父亲已经走了。一时没了心思吃饭,转身去书房,看见桌上不止有一枚方印,还有一个名单,注明了姓名与官职,想是凌家的关系网。

楼主 画意纵横  发布于 2015-08-07 21:58:00 +0800 CST  
今天真的更不了了,因为楼楼要布一个大大的局,党争即将进入高潮。嗯,,,可以先看看楼楼的另一个文,在微博更的《握瑾怀瑜》(第一章估计要往后翻翻了),哥哥弟弟文,新浪微博名:画意公子。

楼主 画意纵横  发布于 2015-08-08 20:31:00 +0800 CST  
“好,《论语》至此告一段落,从明天起开讲《孟子》。希望太子时常翻阅,以备皇上考问。”
“嗯?太傅不考吗?”太子拿起书,托在手掌上,样子很是得意地道:“太傅要不要考考?”
我从他手中拿过《论语》,随意翻到某页,问道:“太子确定?”
太子自信满满地道:“确定。”
“我考的话,答不出来可是要打手心的。”
“太傅考吧!”
我合上书,指着书名问道:“告诉我,这本书的不足之处。”
太子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
“嗯?答不出?”
“不足之处......这......太傅你欺负人!”
我一下子笑了,“我怎么欺负太子了?”
“这个问题太傅没教过,现在拿来考我,就是欺负我!”太子很是不服气。
拿起戒尺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我不是正在教你吗?”
“啊?”
“独立思考。”
“呃?”
“自己想。”
“哦。”太子在我的默认下拿回书,从前往后翻,又从后往前翻,“说得挺对的呀,如果人人都按照孔子说的做......太傅我明白了,孔子的主张实现的前提是人人都是温纯善良的,可人性并非如此。”
“嗯,能过关。”
太子长舒了一口气道:“差点自作自受了。”
“诸子百家,各有所长,也各有不足,太子多学些,对比着思考,就会理解得深些。”
“哇!太傅是不是精通诸子百家?”
“诸子之书,多是倾其一生所著,我怎么会精通?若说诸子学说中的治国之道,倒有这么个人算的上精通。”
“是谁?”太子瞪大了眼睛,很是好奇。
“颜泉。”

楼主 画意纵横  发布于 2015-08-09 18:50:00 +0800 CST  
补上昨天的,晚上还有。

楼主 画意纵横  发布于 2015-08-09 18:50:00 +0800 CST  
“怎么会呢?上次太傅与他斗文,分明就是以一篇政论文取胜的。”
“我上次能胜,只是因为,这里是帝都,我爹是凌云。”也正因如此,十一年前我离开国子监,到远在潇湘的岳麓书院求学。书院的课堂,气氛活跃,学生可以当堂打断并质疑先生所讲,学生间也可即兴辩论。当时,最开心的事情不过是堵得颜泉哑口无言,最心虚的自然是被他逼得刻意岔开话题。“也许就是这件事让他领悟了所谓权势,他才去攀附左相的吧。”
太子“哦”了一声,陷入沉默,趴在书案上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颜泉为什么不攀附太傅你呢,你们也算故交。”
“因为他有他的骄傲。更因为,他与左相谈得来呀。”
太子摇摇头,“不懂。”
回府,管家已在府门迎候。
“二少爷,出事了。”
“进去再说。”
疾步入府,至书房,问道:“怎么了?”
“周缙周大人,今晨不慎落水,引发哮喘。廷尉府一时无人主事,左相便安排颜泉暂掌廷尉府。”
“竟无人反对?”
“事发突然,估计还没反应过来。”

楼主 画意纵横  发布于 2015-08-09 21:58:00 +0800 CST  
回府,管家已在府门迎候。
“二少爷,出事了。”
“进去再说。”
疾步入府,至书房,问道:“怎么了?”
“周缙周大人,今晨不慎落水,引发哮喘。廷尉府一时无人主事,左相便安排颜泉暂掌廷尉府。”
“竟无人反对?”
“事发突然,估计还没反应过来。”
“哪里是反应慢?我爹不在,谁敢直接拂了左相的意?”更何况,丞相总领百官,此番举动,并不逾越。
“二少爷,这可如何是好啊!”管家擦擦汗,焦急地问道。
“慌什么?卫缄、翟韬、明越、文清几位大人,现在何处?”
“哦,去了周府看望周大人,现在估计还在那儿。”
“备车,周府。”
一直以来,左相排除异己的途径是御史府与中尉府:御史府官员弹劾,中尉府审理。而作为掌管天下刑狱的廷尉府,除危及社稷的重案,一般不直接审理,因父亲之前的中立态度,从未为左相所用。
如今左相趁虚而入,只怕是御史中尉两府,已经承揽不起他的阴谋。
颜泉,你与左相的牵扯,究竟有多深?
“二公子,你可算来了。”周府管家迎我入府。
“周叔现在情况如何?”
“容大夫已经来过了,折腾半日总算睡下了。依老奴看,二公子还是先见见几位大人吧。”
“也好,劳烦管家带路了。”
周府正堂中,卫缄等人正与周缙长子周彦探讨寻医问药之事,除对周缙病情的担忧,并无其他情绪显露,不愧是久经官场之人。
寒暄过后,周彦见机退了出去。
卫缄首先开口问道:“二公子,廷尉大人何日回京?”
“少则三个月,多,不敢说。”
明越接道:“三个月,左相逼宫夺位也够了。”
文清道:“没这么严重吧。”
翟韬道:“有。我曾直言问过廷尉大人,为何选太子而非晋王,大人说,很多局外人认为,帝都两个凌家乃是一家,实则不然。若真有朝一日双凌合一,只怕左相的野心不只是助晋王夺嫡。”
明越岔开话题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当务之急是拉颜泉下马,以防左相势力借他之手渗入势力,排除异己,真正控制了廷尉府大权。要我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颜泉也泡泡北湖的冷水。”

楼主 画意纵横  发布于 2015-08-10 18:10:00 +0800 CST  
“不可。”文清道:“颜夫人有孕在身,搞不好就弄得人家家破人亡。”
明越道:“我把握好分寸,不会真弄死他。”
“四位叔叔稍安勿躁,请听侄儿一言。”我想好对策,对众人道,“拉颜泉下马容易,找一位能主持廷尉府大局之人难。”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欲言又止。
我接着道:“我们要对付的不是颜泉,而是其背后的左相。侄儿的对策有两条,一,怠政,能拖到明天做的事绝不今天完成。二、从廷尉府大牢调些精锐的暗哨,守好机密卷宗室。”

楼主 画意纵横  发布于 2015-08-10 18:12:00 +0800 CST  
番外:毒医
我是孟家在外面养大的孩子。九岁的时候,爹爹将我领回家。那时候,我对孟家的一切只觉得触目惊心:后园养着无数的蝎子、蜈蚣,还有蛇;制毒的密室满是致人死命的毒药;入侵者会被残忍地杀害。爹爹一开始不让我知道这些,后来在认为我长大了时,不再刻意隐瞒我——我十二岁的时候,爹爹认为我长大了。
“你来这儿做什么?”孟府的地牢中,爹爹和大哥刚刚强逼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吞下毒药。大哥先看到我,想赶我走。
“他也不小了。”爹爹对大哥说。又牵着我的手走得近些,和我说:“看好了,这是孔雀胆的中毒反应。”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
那个人口吐白沫,难受地全身抽搐,眼神却是死死地盯着父兄。我真的很想求爹爹放过他,可是我清楚这么做不仅一点用也没有,只会因心软被爹爹斥责。
“看清楚了吗?”爹爹问我。
我无措地点了点头。大哥走过去,给那人吞了解药。
时隔一月,我又一次见到了地牢中的那个少年,只是这次是在地牢入口,他已经遍体鳞伤,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任人拖着。
“爹,他......”
“这具身体没法试了,拖出去喂狗算了。”
我走过去探探他的鼻息,扒开他的眼皮,然后回来拉拉爹的袖子,“可以用的。爹,我也想拿他试药。”
事实上,我不是制毒人,而是解毒人,江湖上少有人知的毒医。毒医不是医者,学医不为治病救人,只为孟家所制之毒研配解药,保护孟家人。
苏子矜,是我学医三年,以试药为名救的第一个“外人”。
我有些慌,他内力尽失,身体虚得厉害不说,各种毒药的余毒也时时折磨着他,相比之下,看似可怕的外伤反而是好处理的。
还好他一开始很是配合,喂什么吃什么,帮他处理外伤时,口中还隐约呢喃着谢谢。只是,当他的眼神渐渐澄澈时,开始拒绝我的一切治疗。他打碎药碗,说:“原来孟家人是从小学会害人的。”
“我没有害你,我是在救你。”
他冷笑一声,闭上眼睛不再理我。
我也不多言,出去重新煎药。没想到回来时看到这样的情景:大哥一脚将他踢到墙角,转身对我说:“他再不老实,就叫人来找哥。”说罢拂袖而去。
“你怎么样?”我将药碗放在桌上,走过去查探他的伤,发现手脚已经被大哥打断。
“如果那是毒药,就拿来给我喝了吧,别再,给我解药了。”

楼主 画意纵横  发布于 2015-08-11 20:25:00 +0800 CST  
无论他怎么想,只要同意吃药就好。我起身拿过药碗,喂他服下。他喝完后,闭上眼睛倚在墙角,笑得绝望。
“你听话一点。”我说,“你听话,我可以帮你接骨。我不会害你的。我不是制......我从小就笨,一直没学会制毒。”
他睁开眼睛,眼神总算有了一丝光彩。
“相信我好不好?”
他楞了许久,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楼主 画意纵横  发布于 2015-08-11 20:25:00 +0800 CST  
孟洵


楼主 画意纵横  发布于 2015-08-11 20:34:00 +0800 CST  
三日后,采薇山。
看着山路上的杂草,我道:“应该不会让你失望,那居士,不在。”
“我现在可没你那闲情逸致,有什么急事快说,为何非要上这采薇山?”颜泉停下脚步。他确实挺忙的,这不,邀他来此,连官服也未来得及换。
“已经到了半山腰,不去偷两盅桃花酿岂不亏得慌?”
颜泉手扶额头表示无奈,同我翻过两个山头,终于走进了山间一处宅院。
“居士,居士,你在吗?你看不在,走,进来。”
颜泉拦下我,“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我从六岁起,就结伴来着偷酒喝。”
“偷酒?你不是滴酒不能沾吗?”
“居士酿的不一样,快进来。”我说着不理他,推门而入。用抹布擦拭一遍八仙桌及四张长凳,又找到两只酒盅到门外溪边清洗干净,回来直接拉着在门口踌躇的颜泉进门。
“你先坐,我找找看。”
灶台下,一定是。居士知我喜洁定藏在肮脏之处。只是,居士,我更喜你亲手酿的美酒。从灶台下掏出两坛桃花酿,一手一个抱着走出厨房。
“找到了。”
颜泉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现在一定很脏。
将酒坛擦干净,打开,屋子里顿时芳香四溢,可若仔细闻,又好像闻不到味道。推到颜泉那边,“这是你的。”我又打开了另一坛。
酒香让颜泉把持不住,见我两盅入腹,他也倒了一盅,闻香,细品。放下酒盅,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昨日,登州是不是有一疑案上报廷尉府?”
颜泉会心地笑了笑,道:“你终究还是真正的掌局者。”
“你打算派谁去?”又倒了一盅酒,见他不言,我直接道:“我建议你去。”

楼主 画意纵横  发布于 2015-08-11 21:59:00 +0800 CST  

楼主:画意纵横

字数:64454

发表时间:2015-06-04 01:1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5-11-21 12:33:2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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