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帝师（师生）
番外 将军府家的淘气小书生。
时间点前置十七年。
自与北漠和谈结束后，朝廷没什么大事，是故早朝的内容也贫乏了些。不过，今天倒是出了件趣事。
“没想到众爱卿还记得朕的生辰，折子上的祝福朕看过了，甚是感动。尤其是凌卿的祝词，别出心裁。”
此言一出，众臣疑惑不已，这凌云虽不是刚直的要命，却也不是好阿谀奉承之人，细想别出心裁一词，莫不是讽谏了一些事，不过看皇上的表情也不像啊。凌云更是疑惑了，虽然他大字不识几个，折子皆是下属代写，可写什么，还是由他来定的，祝寿之语，未曾交代啊。
有胆大的发问:“不知廷尉大人写了什么祝语?”
一人发问，众人附议。
皇帝偷笑一声，“众爱卿自己看看吧。”
内侍接过折子，递给众臣传阅，右相冯浩见了，嘴角微动，没敢笑出声，太尉凌意看了，哈哈大笑......凌云心理越来越没底了，到底写了什么？传到凌云手中，凌云心惊胆战地打开，一看，不是写了什么，而是画了......一只王八。
“皇上息怒，这......这不是臣画的!”凌云手滑掉了折子，人也随之跪在了地上。看过的暗暗替他捏把汗，没看过的更是疑惑不已。
“凌卿先别急，传完了再说。”
待折子传完，凌云也定了神，冷静地道:“皇上，这定是叛逆势力有意为之，意在挑拨君臣关系。请皇上给臣一段时间，臣定当将叛党捉拿归案，千刀万剐。”
“哦?凌卿这么说，是知道是谁了？”
是谁？会是谁呢?凌云一拍脑门，好你个小兔崽子!那这刚刚的保证，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儿子的脚吗？“臣，实不知。”
“哈哈哈哈，皇上，臣知道是谁了。”凌意开怀大笑道，“这祝皇上万寿无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凌意说到这儿，喘了一大口气。
“是谁呀，太尉大人倒是说啊！”
“是啊，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见成功吊起了众臣的胃口，凌意缓缓开口:“此人正是他家的二公子，凌空，那小子，顽皮得很，谁也治不了，上次，臣去他家，那小子竟然捅了马蜂窝迎接臣。”
品阶高的老臣捧腹大笑，品阶低的不敢如此放肆，也捂着嘴了。
皇上也笑着说:“凌卿，你怎么看？”
“皇上，臣回去一定好好惩治那个臭小子，给皇上一个交代。”
“好，凌卿要是收拾不了就交给朕，朕帮你管教。”
时间点前置十七年。
自与北漠和谈结束后，朝廷没什么大事，是故早朝的内容也贫乏了些。不过，今天倒是出了件趣事。
“没想到众爱卿还记得朕的生辰，折子上的祝福朕看过了，甚是感动。尤其是凌卿的祝词，别出心裁。”
此言一出，众臣疑惑不已，这凌云虽不是刚直的要命，却也不是好阿谀奉承之人，细想别出心裁一词，莫不是讽谏了一些事，不过看皇上的表情也不像啊。凌云更是疑惑了，虽然他大字不识几个，折子皆是下属代写，可写什么，还是由他来定的，祝寿之语，未曾交代啊。
有胆大的发问:“不知廷尉大人写了什么祝语?”
一人发问，众人附议。
皇帝偷笑一声，“众爱卿自己看看吧。”
内侍接过折子，递给众臣传阅，右相冯浩见了，嘴角微动，没敢笑出声，太尉凌意看了，哈哈大笑......凌云心理越来越没底了，到底写了什么？传到凌云手中，凌云心惊胆战地打开，一看，不是写了什么，而是画了......一只王八。
“皇上息怒，这......这不是臣画的!”凌云手滑掉了折子，人也随之跪在了地上。看过的暗暗替他捏把汗，没看过的更是疑惑不已。
“凌卿先别急，传完了再说。”
待折子传完，凌云也定了神，冷静地道:“皇上，这定是叛逆势力有意为之，意在挑拨君臣关系。请皇上给臣一段时间，臣定当将叛党捉拿归案，千刀万剐。”
“哦?凌卿这么说，是知道是谁了？”
是谁？会是谁呢?凌云一拍脑门，好你个小兔崽子!那这刚刚的保证，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儿子的脚吗？“臣，实不知。”
“哈哈哈哈，皇上，臣知道是谁了。”凌意开怀大笑道，“这祝皇上万寿无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凌意说到这儿，喘了一大口气。
“是谁呀，太尉大人倒是说啊！”
“是啊，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见成功吊起了众臣的胃口，凌意缓缓开口:“此人正是他家的二公子，凌空，那小子，顽皮得很，谁也治不了，上次，臣去他家，那小子竟然捅了马蜂窝迎接臣。”
品阶高的老臣捧腹大笑，品阶低的不敢如此放肆，也捂着嘴了。
皇上也笑着说:“凌卿，你怎么看？”
“皇上，臣回去一定好好惩治那个臭小子，给皇上一个交代。”
“好，凌卿要是收拾不了就交给朕，朕帮你管教。”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
凌云:“......”
正午，凌府。
小凌空算准了老爹下朝的时间，从后门溜进后院，规规矩矩扎好马步，嘴里还念叨着:“哼，这次看皇上怎么收拾你，叫你罚我，活该活该!”这小凌空习武没几天，挨罚的次数着实不少。
凌云回府，看到儿子乖乖受罚，火气消了一半，走进了看，怎么连汗也没出?问路过的小厮，“二少爷一上午干什么去了?”
“老爷，这......”
“行了，知道了，下去吧！”见小厮犯难，也不必问下去了。
“爹，您回来啦。”小凌空见到老爹，忙扑上去。
“对，你爹活着回来了，马步扎好!”凌云最后四个字是吼出来的。
“哦。”小凌空悻悻地回原位，摆好姿势。
“说，这王八是不是你画的?要不是今天皇上生辰心情好，凌家早就被抄了。”凌云打开奏折给小凌空看。
“不是。”
“你还敢抵赖?”
“没有没有，孩儿是说这是龟，不是王八。”小凌空嘟着嘴说。
“有什么区别吗？”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皇上是万岁爷，给皇上祝寿自然要用龟而不能用王八，爹爹竟敢说这是王八，这是大逆不道!”
“你......”见说不过儿子，凌云换了个错处，“好，这事不与你计较了。我罚你扎马步，你一上午干什么去了？啊？”
“孩儿一直在这儿啊。”
“就你这小身子骨，能坚持一上午，打死我也不信!”
“那就打死你，坏爹爹。”小凌空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
“爹?”小凌空一本正经地唤道。
“说话。”
“孩儿不想习武，每天浑身汗津津地难受地紧。孩儿想去学堂读书。”
“读书？”
“是。今天上午孩儿偷偷去了学堂。孩儿觉得，读书比习武有意思多了。”
“好，爹帮你安排。”其实凌云也不是非要儿子习武，子承父业，只是觉得孩子大了，该学些东西了，而自己会的除了武功就是兵法。学堂?戎马一生的凌将军脑子里就没有这个概念。不过孩子既想学些东西，那便由他去吧。
“真的?爹爹最好了!”小凌空再次扑过来一个熊抱，凌云也顿时消了怒火，抱起儿子回房吃午饭。
凌云:“......”
正午，凌府。
小凌空算准了老爹下朝的时间，从后门溜进后院，规规矩矩扎好马步，嘴里还念叨着:“哼，这次看皇上怎么收拾你，叫你罚我，活该活该!”这小凌空习武没几天，挨罚的次数着实不少。
凌云回府，看到儿子乖乖受罚，火气消了一半，走进了看，怎么连汗也没出?问路过的小厮，“二少爷一上午干什么去了?”
“老爷，这......”
“行了，知道了，下去吧！”见小厮犯难，也不必问下去了。
“爹，您回来啦。”小凌空见到老爹，忙扑上去。
“对，你爹活着回来了，马步扎好!”凌云最后四个字是吼出来的。
“哦。”小凌空悻悻地回原位，摆好姿势。
“说，这王八是不是你画的?要不是今天皇上生辰心情好，凌家早就被抄了。”凌云打开奏折给小凌空看。
“不是。”
“你还敢抵赖?”
“没有没有，孩儿是说这是龟，不是王八。”小凌空嘟着嘴说。
“有什么区别吗？”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皇上是万岁爷，给皇上祝寿自然要用龟而不能用王八，爹爹竟敢说这是王八，这是大逆不道!”
“你......”见说不过儿子，凌云换了个错处，“好，这事不与你计较了。我罚你扎马步，你一上午干什么去了？啊？”
“孩儿一直在这儿啊。”
“就你这小身子骨，能坚持一上午，打死我也不信!”
“那就打死你，坏爹爹。”小凌空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
“爹?”小凌空一本正经地唤道。
“说话。”
“孩儿不想习武，每天浑身汗津津地难受地紧。孩儿想去学堂读书。”
“读书？”
“是。今天上午孩儿偷偷去了学堂。孩儿觉得，读书比习武有意思多了。”
“好，爹帮你安排。”其实凌云也不是非要儿子习武，子承父业，只是觉得孩子大了，该学些东西了，而自己会的除了武功就是兵法。学堂?戎马一生的凌将军脑子里就没有这个概念。不过孩子既想学些东西，那便由他去吧。
“真的?爹爹最好了!”小凌空再次扑过来一个熊抱，凌云也顿时消了怒火，抱起儿子回房吃午饭。
其实写这段的目的是为了交代太傅的成长环境。一个在爱中长大的孩子，无论背景身世多么复杂，以后的路多么凶险，都会做到无怨无悔。最近没有写正文 却一直在构思，9号谈及太傅身世，不过不要担心我不会狗血不会太虐，还会基本保持欢脱温馨的文风。再往后会有党/争，党争后期微虐，结局嘛，如果我不让太傅回来估计大家会拆了我。话说我自己写的把自己虐哭的小短篇别人竟然觉得甜，我的虐点是有多低。今天开通了新浪，本来想求关注，结果被吞了，怎么破?
复习中手痒难耐又不敢写爬上瘾，改了以前《握瑾怀瑜》的稿子，发在新浪微博，已经三章了，求评!微博名:画意公子。好吧我又来伪更了，别打我
晚间，苏子矜与孟洵打累了回房睡觉，太子拉着谷无回在桃花树下讲先帝争天下的故事。我向谷无回借了一只箫，跃上树枝趁着月色随意吹奏一曲。
“你爷爷逐鹿中原的故事，还要从一道密旨说起。”谷无回悠悠开口，老人有磁性的声音意蕴十足。
“我知道，是前朝皇帝给我爷爷的，密旨上写着三个字:清君侧。现在供奉在皇宫南风阁。”太子一听是自己知道的，一下子兴奋起来。
“那你知道这密旨是什么时候给的，在哪儿给的吗？”谷无回薄怒道。
“嘿嘿，您讲。”
“前朝末年，藩王割据，朝廷名存实亡。梁王南岳第一个按耐不住领兵攻入帝都，一把火烧了皇宫，你爷爷奉旨赶到的时候，已经迟了。那时候，不管他愿不愿意，十万大军已经到了帝都，西王也已然成了风口浪尖的人物。”
“谷爷爷?”太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
“这些我也知道。您讲一讲我不知道的吧。”
“行，那你想听什么？”
太子思忖了一会，道:“那道密旨到底是不是真的？”
“呵......你竟然怀疑密旨的真假?”
“我听说，父皇即位之初，有一场文字狱，起因是一群士子谈及这个问题，他们说，清君侧，深层的含义就是让位，一个皇帝怎么可能会主动做这件事呢?所以他们说爷爷伪造了圣旨，意图夺位。不过，那场风波之后，便无人敢谈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谷无回的神情顿时凝重起来。
“在宫里，有一个老嬷嬷喜欢和我讲过去的事。不过她自然说密旨是真的。谷爷爷，您知道吗？”
“当时，前朝皇帝南郗还是太子，你爷爷还是西王府世子时，就在这无回谷中，有过此生唯一一次见面。密旨应该是那个时候给的吧，总之当时两名少年意气风发，决心削藩王，挽时局，还清宇于天下。”
“在这里?密旨是在这里给的?”太子显然惊讶异常。
“我也不能确定。问问你的太傅，他博学多才。”
我闻言停了箫声，跳下桃花树，道:“天下本就是能者居之，新朝是父辈随先帝打下来的，不是凭借一道密旨得来的，更不是前朝皇帝让来的。”
“嗯，我明白了，不必纠结这事的。”虽是这么说着，太子没有得到答案还是有些不甘心，又面有倦意，懒得追问，“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聊。”
太子走后，我对谷无回开诚布公道:“您不必如此试探我，前代的事父辈已经解决，如今天下太平，我何苦插手?”
“你爷爷逐鹿中原的故事，还要从一道密旨说起。”谷无回悠悠开口，老人有磁性的声音意蕴十足。
“我知道，是前朝皇帝给我爷爷的，密旨上写着三个字:清君侧。现在供奉在皇宫南风阁。”太子一听是自己知道的，一下子兴奋起来。
“那你知道这密旨是什么时候给的，在哪儿给的吗？”谷无回薄怒道。
“嘿嘿，您讲。”
“前朝末年，藩王割据，朝廷名存实亡。梁王南岳第一个按耐不住领兵攻入帝都，一把火烧了皇宫，你爷爷奉旨赶到的时候，已经迟了。那时候，不管他愿不愿意，十万大军已经到了帝都，西王也已然成了风口浪尖的人物。”
“谷爷爷?”太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
“这些我也知道。您讲一讲我不知道的吧。”
“行，那你想听什么？”
太子思忖了一会，道:“那道密旨到底是不是真的？”
“呵......你竟然怀疑密旨的真假?”
“我听说，父皇即位之初，有一场文字狱，起因是一群士子谈及这个问题，他们说，清君侧，深层的含义就是让位，一个皇帝怎么可能会主动做这件事呢?所以他们说爷爷伪造了圣旨，意图夺位。不过，那场风波之后，便无人敢谈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谷无回的神情顿时凝重起来。
“在宫里，有一个老嬷嬷喜欢和我讲过去的事。不过她自然说密旨是真的。谷爷爷，您知道吗？”
“当时，前朝皇帝南郗还是太子，你爷爷还是西王府世子时，就在这无回谷中，有过此生唯一一次见面。密旨应该是那个时候给的吧，总之当时两名少年意气风发，决心削藩王，挽时局，还清宇于天下。”
“在这里?密旨是在这里给的?”太子显然惊讶异常。
“我也不能确定。问问你的太傅，他博学多才。”
我闻言停了箫声，跳下桃花树，道:“天下本就是能者居之，新朝是父辈随先帝打下来的，不是凭借一道密旨得来的，更不是前朝皇帝让来的。”
“嗯，我明白了，不必纠结这事的。”虽是这么说着，太子没有得到答案还是有些不甘心，又面有倦意，懒得追问，“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聊。”
太子走后，我对谷无回开诚布公道:“您不必如此试探我，前代的事父辈已经解决，如今天下太平，我何苦插手?”
“那你还查?”
“我还查不得了？”
半晌无言。
“我最后问一遍，他现在在哪?”
“他好歹是你叔叔。”谷无回长叹一声道。
“那这更是我们南家的家事了。”
“他也是我朋友。”
“前朝末代皇帝，新朝开国之君，梁王南岳，这乱世三杰哪个才是您的朋友?”
“如果有可能，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们!”
“您不说，我就只能动用鹰潭暗卫了。自从十七岁他们在我面前现身，我从来没敢用过他们，八年来我坚持靠自己的力量查证旧事，就算深处险境，就算知道可能会连累苏子矜，我也没敢用过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的本事，我怕依赖他们，甚至由此贪恋权位。”
“其实......”谷无回有些吞吞吐吐，“这是我的私心，我想你若想报仇，对象无非是火烧皇宫的南岳和最后渔翁得利的西王，而西王毕竟是勤王而去的，所以，我骗了你，南岳，早就死了。”
“我知道了。”
“你......不生气?”
“让我一个人待会。”
“好，你早些休息，不要太晚了。”
是我，太偏执了。八年，做什么不好，偏要假借游山玩水查证旧事，查清又能如何呢？
这夜，静得太空洞。
“我还查不得了？”
半晌无言。
“我最后问一遍，他现在在哪?”
“他好歹是你叔叔。”谷无回长叹一声道。
“那这更是我们南家的家事了。”
“他也是我朋友。”
“前朝末代皇帝，新朝开国之君，梁王南岳，这乱世三杰哪个才是您的朋友?”
“如果有可能，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们!”
“您不说，我就只能动用鹰潭暗卫了。自从十七岁他们在我面前现身，我从来没敢用过他们，八年来我坚持靠自己的力量查证旧事，就算深处险境，就算知道可能会连累苏子矜，我也没敢用过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的本事，我怕依赖他们，甚至由此贪恋权位。”
“其实......”谷无回有些吞吞吐吐，“这是我的私心，我想你若想报仇，对象无非是火烧皇宫的南岳和最后渔翁得利的西王，而西王毕竟是勤王而去的，所以，我骗了你，南岳，早就死了。”
“我知道了。”
“你......不生气?”
“让我一个人待会。”
“好，你早些休息，不要太晚了。”
是我，太偏执了。八年，做什么不好，偏要假借游山玩水查证旧事，查清又能如何呢？
这夜，静得太空洞。
清晨的阳光打在脸上，我才有几分睡意。刚想转身，发现身上多了见衣服。回头看，太子倚着树干睡得正香，也不委屈自己，用毯子把自己裹个严实。
“起来，别在这儿睡。”我拍拍太子的脸，让他醒过来。
“太傅。”
“不好好在房间睡觉，跑这儿来干嘛？”
“那太傅跑这儿来干嘛？”太子有些起床气，揉揉眼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太傅是不是有心事?”
“有，不过想通了。”
“太傅真厉害，一晚上就想通了。我要是有心事，想几个晚上也想不通。”
“你小小年纪有什么心事?”
“当然有。”太子嘟着嘴说。
“说了听听。”
“以前有好多，现在只剩一件了。我想帮冯老头洗脱冤屈，就算不能，也不想让他受流放之苦。太傅有什么办法吗？”
“这个简单，太子回宫之后，托人给冯大人送些东西，不需要贵重，日常用的东西就好，但是要经常送。这样日子久了，自有人会意来帮冯大人摆脱困境。”
“为什么？”
“因为你是太子。”
“那他就不怕左相吗？”
“太子若能底气足些，自有人来依附太子。大胆做，就算达不到最终目的，冯大人也可少吃些哭，毕竟大局未定，没人敢公然折太子的面子。”
“好，我回去就和左相好好较量较量。”太子彻底清醒，跳起身。
“和左相较量前，呶，先帮老掌门把毯子洗干净吧！”我指了指他扔在地上的一团。
“咦......好吧。”
回房，孟洵已经准备好了早饭正要叫人，“来得正好，赶紧吃饭。”
“不了，我实在太困了，先睡了。午饭也也别来叫我。”
孟洵拉住我的袖子，“不差这一时，先吃了再说。”然而一个恍惚，孟洵紫色的身影在我眼前成了一团光晕，面容也模糊不清。
“太傅!师父!”
“你给他下了什么毒?他不是习武之人受不住!解药呢!”苏子矜急切的声音传来。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想开口告诉他们我没事，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发不出任何声音，然后连眼睛也难以睁开，意识挣扎了一会，才彻底睡过去。
“起来，别在这儿睡。”我拍拍太子的脸，让他醒过来。
“太傅。”
“不好好在房间睡觉，跑这儿来干嘛？”
“那太傅跑这儿来干嘛？”太子有些起床气，揉揉眼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太傅是不是有心事?”
“有，不过想通了。”
“太傅真厉害，一晚上就想通了。我要是有心事，想几个晚上也想不通。”
“你小小年纪有什么心事?”
“当然有。”太子嘟着嘴说。
“说了听听。”
“以前有好多，现在只剩一件了。我想帮冯老头洗脱冤屈，就算不能，也不想让他受流放之苦。太傅有什么办法吗？”
“这个简单，太子回宫之后，托人给冯大人送些东西，不需要贵重，日常用的东西就好，但是要经常送。这样日子久了，自有人会意来帮冯大人摆脱困境。”
“为什么？”
“因为你是太子。”
“那他就不怕左相吗？”
“太子若能底气足些，自有人来依附太子。大胆做，就算达不到最终目的，冯大人也可少吃些哭，毕竟大局未定，没人敢公然折太子的面子。”
“好，我回去就和左相好好较量较量。”太子彻底清醒，跳起身。
“和左相较量前，呶，先帮老掌门把毯子洗干净吧！”我指了指他扔在地上的一团。
“咦......好吧。”
回房，孟洵已经准备好了早饭正要叫人，“来得正好，赶紧吃饭。”
“不了，我实在太困了，先睡了。午饭也也别来叫我。”
孟洵拉住我的袖子，“不差这一时，先吃了再说。”然而一个恍惚，孟洵紫色的身影在我眼前成了一团光晕，面容也模糊不清。
“太傅!师父!”
“你给他下了什么毒?他不是习武之人受不住!解药呢!”苏子矜急切的声音传来。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想开口告诉他们我没事，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发不出任何声音，然后连眼睛也难以睁开，意识挣扎了一会，才彻底睡过去。
六年前，登州。
正值早春时节，如同往年一样，城郊梅园的朵朵寒梅引得登州无数士子游览。只是我去的那一次，再不是踏雪寻梅，吟诗作对，而是群情激愤，气冲霄汉。
人群中间一中年士子高声嚷道:“这不是明摆着吗，西王故意拖延行军速度，算准了梁王成功夺位的时间，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入京，选在了梁王杀光了南朝皇室之后才假惺惺地勤王，简直虚伪至极!”
“卫兄所言极是，依我看，这密旨也是假的，近有齐王，秦王，都是兵力雄厚地藩王，当时的皇帝怎么会选了西王这个异姓王。”
......
“喂，这群穷书生是要造反怎么着。”苏子矜将我拉开，附耳说道。
“许是和齐王旧部在东南起兵造反有关。”我想了想东南的局势说道，未等说完，苏子矜拉着我就往梅林跑，回头一看，一对官兵正这边赶来。
“等一等。”我停下脚步，拽住苏子矜，给他一个锦袋，“一天后，拿着这个去找登州知府吴俞，让他来救我。”
“喂！”
回去的时候，满园的士子已被官兵抓住，我假装不明情况地道:“各位官差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还落一个?带走!”
登州牢房中，关押的满是妄言的读书人。梅园的士子们进了牢门一阵躁动不安。
“卫康，都怪你，说好的饮酒赋诗让你折腾成这个样子，你说怎么办？”
唤做卫康的那个人满脸愧疚，一言不发。
“我们会不会被杀头啊？”
“不会的。”我淡淡开口，众人这才往我坐的角落看，“朝廷不会一次处置这么多士子。不过，这首恶，恐怕要问斩了。”
“对，和我们没关系，都是卫康起的头。”
“你别忘了，你也说过密旨有假。”卫康气得语气发颤，指着刚刚说话的那个人说。
“够了!就凭你们，谁也算不得首恶!”
“你是说，我们不会有事？”卫康凑过来坐下，带着些许期待。
“我且问你，从西王藩地，到南朝帝京正常的行军速度是多少？西王用了多少天？其间可遇到阻截?”
“这......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敢公然胡说八道，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没......没谁。”
“说出这个人，或可保你们无虞。”
哎，本来还想从他们口中查出点什么，现在看来，他们不过是被利用了，为东南叛乱造势罢了。
“啊呀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二公子，真是对不住啊！还不快把门开开，一群不长眼睛的东西!”吴俞大步流星地走来，声洪如雷。
“吴叔叔。”我见状起身走向牢门，“可算把您盼来了。”
正值早春时节，如同往年一样，城郊梅园的朵朵寒梅引得登州无数士子游览。只是我去的那一次，再不是踏雪寻梅，吟诗作对，而是群情激愤，气冲霄汉。
人群中间一中年士子高声嚷道:“这不是明摆着吗，西王故意拖延行军速度，算准了梁王成功夺位的时间，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入京，选在了梁王杀光了南朝皇室之后才假惺惺地勤王，简直虚伪至极!”
“卫兄所言极是，依我看，这密旨也是假的，近有齐王，秦王，都是兵力雄厚地藩王，当时的皇帝怎么会选了西王这个异姓王。”
......
“喂，这群穷书生是要造反怎么着。”苏子矜将我拉开，附耳说道。
“许是和齐王旧部在东南起兵造反有关。”我想了想东南的局势说道，未等说完，苏子矜拉着我就往梅林跑，回头一看，一对官兵正这边赶来。
“等一等。”我停下脚步，拽住苏子矜，给他一个锦袋，“一天后，拿着这个去找登州知府吴俞，让他来救我。”
“喂！”
回去的时候，满园的士子已被官兵抓住，我假装不明情况地道:“各位官差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还落一个?带走!”
登州牢房中，关押的满是妄言的读书人。梅园的士子们进了牢门一阵躁动不安。
“卫康，都怪你，说好的饮酒赋诗让你折腾成这个样子，你说怎么办？”
唤做卫康的那个人满脸愧疚，一言不发。
“我们会不会被杀头啊？”
“不会的。”我淡淡开口，众人这才往我坐的角落看，“朝廷不会一次处置这么多士子。不过，这首恶，恐怕要问斩了。”
“对，和我们没关系，都是卫康起的头。”
“你别忘了，你也说过密旨有假。”卫康气得语气发颤，指着刚刚说话的那个人说。
“够了!就凭你们，谁也算不得首恶!”
“你是说，我们不会有事？”卫康凑过来坐下，带着些许期待。
“我且问你，从西王藩地，到南朝帝京正常的行军速度是多少？西王用了多少天？其间可遇到阻截?”
“这......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敢公然胡说八道，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没......没谁。”
“说出这个人，或可保你们无虞。”
哎，本来还想从他们口中查出点什么，现在看来，他们不过是被利用了，为东南叛乱造势罢了。
“啊呀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二公子，真是对不住啊！还不快把门开开，一群不长眼睛的东西!”吴俞大步流星地走来，声洪如雷。
“吴叔叔。”我见状起身走向牢门，“可算把您盼来了。”
“不敢当不敢当。”牢门打开，吴俞忙为我引路。
“怎么会不敢当呢，您是父亲的老部下了，侄儿小时候您还抱过我呢！”
“二公子不要怪罪就好。这个，完璧归赵。”走出牢房大门，吴俞将锦袋交还于我。我既无官职，又无功名，自然没有什么印信，这锦袋里装的，是父亲的私印。当年离家到远在湖湘的岳麓书院求学，父亲因着不能随时照看我，方给了我这个私印，如遇紧急情况，可以以他的名义办事。
“叔叔，侄儿这次是处事不慎，您要是再这么笑话侄儿，侄儿可就真的没脸做人了。”吴俞一口一个二公子叫得生分，许是多年未见，怕猜不透我的脾气罢。
“好好好，我的好侄儿，最近啊，少和这帮穷书生结交，你也该听过他们说过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如今西北饥荒，西南蛮族内乱，东南叛乱，就剩青、登二州还算太平，结果不知是谁散布了这些谣言。朝廷上下忙得鸡飞狗跳，读书人做点什么不好偏偏在一旁冷嘲热讽，翻些旧账，密旨是假的又能如何，还能反了他们不成?”
醒来时，零零碎碎的梦忘得差不多了，吴俞的几句话倒记得清楚。我若当时放在心上，便不会有此后六年的蹉跎岁月吧。从西王藩地道帝京正常的行军速度是二十五天，西王用了十七天，其中遭袭营四次，难道这还不够吗？
“太傅，你醒了。”太子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进来，若不是一双眼睛慧诘明亮，活像个山间牧童。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采药啊。”
“采......你师父呢？”
“太傅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你昏倒，是因为师父曾经给你喂了一颗佛心丹，这佛心丹是师父从孟叔叔那儿偷的，而孟叔叔在配此药时比古方多加了几位补药，孟叔叔说因为太傅你内伤不重，吃佛心丹本就多余，再加上年轻气壮，更不需要补药，孟叔叔还说你最近急火攻心，引得药性发作。但是师父不信这些，不肯佐助孟叔叔，所以只得由我来干了。”
我摸了摸孩子的头，笑道:“你倒真会粉饰太平，说吧，他们两个打了几场?”
“嘿嘿，也没几场。你昏倒那天，孟叔叔要为你把脉，师父坚决不肯，确实打伤了孟叔叔。可后来师父和谷无回又看不出什么，所以我就把孟叔叔请回来了。您不是说他是用毒高手吗？会用毒自然会解毒。万一真是他下的毒，由他来解最好。”太子一条一条分析着，关键时刻，脑子倒挺清醒。
“你又如何会信他?”
“我自然不完全信他。我向他亮明身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要是敢害你，就是谋害帝师，就是与朝廷作对，到时别说是他，孟家这百年武林世家也难逃法网。”太子说着说着语气有些弱了，“当然除了威逼，还有利诱呢。唉，最难搞定的不是孟叔叔，还是师父。”
“难为你了。”
“怎么会不敢当呢，您是父亲的老部下了，侄儿小时候您还抱过我呢！”
“二公子不要怪罪就好。这个，完璧归赵。”走出牢房大门，吴俞将锦袋交还于我。我既无官职，又无功名，自然没有什么印信，这锦袋里装的，是父亲的私印。当年离家到远在湖湘的岳麓书院求学，父亲因着不能随时照看我，方给了我这个私印，如遇紧急情况，可以以他的名义办事。
“叔叔，侄儿这次是处事不慎，您要是再这么笑话侄儿，侄儿可就真的没脸做人了。”吴俞一口一个二公子叫得生分，许是多年未见，怕猜不透我的脾气罢。
“好好好，我的好侄儿，最近啊，少和这帮穷书生结交，你也该听过他们说过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如今西北饥荒，西南蛮族内乱，东南叛乱，就剩青、登二州还算太平，结果不知是谁散布了这些谣言。朝廷上下忙得鸡飞狗跳，读书人做点什么不好偏偏在一旁冷嘲热讽，翻些旧账，密旨是假的又能如何，还能反了他们不成?”
醒来时，零零碎碎的梦忘得差不多了，吴俞的几句话倒记得清楚。我若当时放在心上，便不会有此后六年的蹉跎岁月吧。从西王藩地道帝京正常的行军速度是二十五天，西王用了十七天，其中遭袭营四次，难道这还不够吗？
“太傅，你醒了。”太子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进来，若不是一双眼睛慧诘明亮，活像个山间牧童。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采药啊。”
“采......你师父呢？”
“太傅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你昏倒，是因为师父曾经给你喂了一颗佛心丹，这佛心丹是师父从孟叔叔那儿偷的，而孟叔叔在配此药时比古方多加了几位补药，孟叔叔说因为太傅你内伤不重，吃佛心丹本就多余，再加上年轻气壮，更不需要补药，孟叔叔还说你最近急火攻心，引得药性发作。但是师父不信这些，不肯佐助孟叔叔，所以只得由我来干了。”
我摸了摸孩子的头，笑道:“你倒真会粉饰太平，说吧，他们两个打了几场?”
“嘿嘿，也没几场。你昏倒那天，孟叔叔要为你把脉，师父坚决不肯，确实打伤了孟叔叔。可后来师父和谷无回又看不出什么，所以我就把孟叔叔请回来了。您不是说他是用毒高手吗？会用毒自然会解毒。万一真是他下的毒，由他来解最好。”太子一条一条分析着，关键时刻，脑子倒挺清醒。
“你又如何会信他?”
“我自然不完全信他。我向他亮明身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要是敢害你，就是谋害帝师，就是与朝廷作对，到时别说是他，孟家这百年武林世家也难逃法网。”太子说着说着语气有些弱了，“当然除了威逼，还有利诱呢。唉，最难搞定的不是孟叔叔，还是师父。”
“难为你了。”
“难为你了。只是以后，亮明身份这么危险的事不要做了。”
“可是不亮明身份怎么利诱啊！”太子不服气地说。
“哦?说说你是怎么利诱的?”
“皇宫的两颗真的佛心丹。”
我点点小家伙的额头，“你呀，亏大了。”
“不亏的。”太子咧嘴笑笑，并不在意。
“啊呀呀，你可终于醒了，你再不行你那护卫非把我活宰了不可。”孟洵邪魅的声音传来，人也快步走了过来。
“多谢了。”
“谢什么，都是你的药搞得鬼，你就该负责任，还骗了我徒儿的两颗佛心丹，切....我偷了好几次也没偷到手。”苏子矜也进来了，一脸不屑地看着孟洵。
“谁叫你偷了我的药还乱用的!”
“那谁叫某人自吹自擂说制成了佛心丹!”
“哎呀，你们别吵了，太傅需要休息，去去去。”太子推着两人往门外走，“孟叔叔快去准备些吃的，太傅一定饿了，师父带我去武林大会看看吧，我还没见过师父与人比武呢。”如此费心地在二人中间周旋，真是哭了他了。苏子矜与孟家早有仇怨，孟家是武林世家，以制毒闻名，苏子矜则自小是个孤儿，被他师父收养，据他所说，他师父是中孟家独门毒药落雁沙而死，苏子矜独闯孟家想讨回公道，也中了毒险些丧命，苏子矜与孟洵二人虽无过节，也一直互相防着。
“行了，你们出去，我在这儿待会。”苏子矜反把两人推出去，关上门后，却磨磨赠赠不过来。
“你打伤了他?”既然他不开口，就有我先发话吧。
“我也是一时情急。”
“我知道。”
“对不起。”苏子矜蹭过来，自找凳子坐下。
“和我说什么对不起?”
“我......”
“子衿，你对此事反应太强烈了。我知道你师父可能是孟家的人害死的，可是，他们可能有他们的恩怨，你师父既不告诉你，就是不希望你卷入。还有，我听说，孟洵之父孟阔已死，长子孟庭继任家主。不管前代有什么恩怨，让他们地下再去争个你死我活就好。”
“我知道，无论如何师父不是孟洵害死的，可是事情牵涉到你，我冷静不下来。我不该对你乱用药的。而且......”
“嗯？”
“没什么。”苏子矜摇摇头，眼神不定。
“什么时候说话对我藏着掖着了？”
“我不该这么固执不让他救你。”
“好了，我又没怪你。你师父的事，你想查我可以帮你。如果真的是孟家干的，你要答应我，不要以父债子偿的名义报仇。”
“不必了。”苏子矜释然地笑了笑，“反正该死的都死了我还查什么，什么时候我死了下去问问师父就是了。”
“也好。扶我起来试试，真的躺累了。”我掀开毯子，想挪动双腿，怎奈躺得太久，下半身发麻。
苏子矜起来帮我，嘴里还念叨着:“孟洵这是怎么配的药?你要是落下什么病根我非打断他的腿，再断了他的手让他再也不能配药。”
“我只是因为躺得太久了。”
出门，远远地看见一队人走来，大概四十来人，步伐整齐。为首的中年男子走近向我出示腰牌，方知是东宫卫队长李信。
为了防止假冒，我向苏子矜使了个颜色示意他躲在屋内，才引太子和李信进屋。
“臣失职，现在才找到太子。”李信跪下身，抱拳请罪，愧疚地低下了头。
“起来吧。”太子面色冷峻，完全不似当日担心的样子。
“太子何日启程回宫?”李信起身询问。
“不急，本宫还没玩够呢。”
“太子......”李信看了我一眼，呵斥道:“太傅大人是何时找到太子的，为何不尽快带太子回宫?反而同太子一同胡闹。”末了还加上一句，“年轻人就是不知轻重。”这么说话，看来是真的了。
“可是不亮明身份怎么利诱啊！”太子不服气地说。
“哦?说说你是怎么利诱的?”
“皇宫的两颗真的佛心丹。”
我点点小家伙的额头，“你呀，亏大了。”
“不亏的。”太子咧嘴笑笑，并不在意。
“啊呀呀，你可终于醒了，你再不行你那护卫非把我活宰了不可。”孟洵邪魅的声音传来，人也快步走了过来。
“多谢了。”
“谢什么，都是你的药搞得鬼，你就该负责任，还骗了我徒儿的两颗佛心丹，切....我偷了好几次也没偷到手。”苏子矜也进来了，一脸不屑地看着孟洵。
“谁叫你偷了我的药还乱用的!”
“那谁叫某人自吹自擂说制成了佛心丹!”
“哎呀，你们别吵了，太傅需要休息，去去去。”太子推着两人往门外走，“孟叔叔快去准备些吃的，太傅一定饿了，师父带我去武林大会看看吧，我还没见过师父与人比武呢。”如此费心地在二人中间周旋，真是哭了他了。苏子矜与孟家早有仇怨，孟家是武林世家，以制毒闻名，苏子矜则自小是个孤儿，被他师父收养，据他所说，他师父是中孟家独门毒药落雁沙而死，苏子矜独闯孟家想讨回公道，也中了毒险些丧命，苏子矜与孟洵二人虽无过节，也一直互相防着。
“行了，你们出去，我在这儿待会。”苏子矜反把两人推出去，关上门后，却磨磨赠赠不过来。
“你打伤了他?”既然他不开口，就有我先发话吧。
“我也是一时情急。”
“我知道。”
“对不起。”苏子矜蹭过来，自找凳子坐下。
“和我说什么对不起?”
“我......”
“子衿，你对此事反应太强烈了。我知道你师父可能是孟家的人害死的，可是，他们可能有他们的恩怨，你师父既不告诉你，就是不希望你卷入。还有，我听说，孟洵之父孟阔已死，长子孟庭继任家主。不管前代有什么恩怨，让他们地下再去争个你死我活就好。”
“我知道，无论如何师父不是孟洵害死的，可是事情牵涉到你，我冷静不下来。我不该对你乱用药的。而且......”
“嗯？”
“没什么。”苏子矜摇摇头，眼神不定。
“什么时候说话对我藏着掖着了？”
“我不该这么固执不让他救你。”
“好了，我又没怪你。你师父的事，你想查我可以帮你。如果真的是孟家干的，你要答应我，不要以父债子偿的名义报仇。”
“不必了。”苏子矜释然地笑了笑，“反正该死的都死了我还查什么，什么时候我死了下去问问师父就是了。”
“也好。扶我起来试试，真的躺累了。”我掀开毯子，想挪动双腿，怎奈躺得太久，下半身发麻。
苏子矜起来帮我，嘴里还念叨着:“孟洵这是怎么配的药?你要是落下什么病根我非打断他的腿，再断了他的手让他再也不能配药。”
“我只是因为躺得太久了。”
出门，远远地看见一队人走来，大概四十来人，步伐整齐。为首的中年男子走近向我出示腰牌，方知是东宫卫队长李信。
为了防止假冒，我向苏子矜使了个颜色示意他躲在屋内，才引太子和李信进屋。
“臣失职，现在才找到太子。”李信跪下身，抱拳请罪，愧疚地低下了头。
“起来吧。”太子面色冷峻，完全不似当日担心的样子。
“太子何日启程回宫?”李信起身询问。
“不急，本宫还没玩够呢。”
“太子......”李信看了我一眼，呵斥道:“太傅大人是何时找到太子的，为何不尽快带太子回宫?反而同太子一同胡闹。”末了还加上一句，“年轻人就是不知轻重。”这么说话，看来是真的了。
“够了李信，私自离京是本宫胡闹，与太傅无关，其中细情本宫回宫自会向父皇解释，你就不要盘问太傅了。至于何时回宫，本宫自有定夺。”若不是此时衣服因采药弄脏了，俨然就是一个高贵的东宫太子。
“殿下，皇上在宫中等得可是心急如焚了啊!”李信急切地道。
“派两个人先向父皇报个平安就是了。本宫还有事，你来安排吧。”太子不再多言，走出房门。
“殿下......”李信欲跟过去，被我拽住胳膊拦下。
“李将军，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李信甩开我，略带鄙夷地道:“少和我套近乎。”
“呵......李将军误会了，在下只是想和李将军确认一件事。”我顿了顿，心中斟酌一下，道:“事关太子安危。”
李信闻言神色凝重起来，答到:“我不记得见过你。”
“那请李将军把腰牌再给在下看看。”
李信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给了我。我非久经官场，这腰牌真伪自是不会辨别，只不过，“子衿，下来。”
苏子矜从房梁上跳下来，“怎么了？”李信吃了一惊，神色迅速戒备起来，因是我叫的人，没有拔刀动手。
“那日客栈，你偷的那枚腰牌呢?”我问。
“你怎么知道我偷了。”苏子矜掏出腰牌给我。
我还不了解你。
“李将军请看，这两枚腰牌哪个是真的?”
李信接过腰牌，仔细端详了许久，神色从疑惑到震惊，最后甚至有了一丝慌张。
“李将军可是看出什么了？”
“这......这位少侠的腰牌才是我的腰牌。怎么会到......”
“十三日前，我们路过青州时，在客栈遇到了另外一位李信将军，这腰牌是从他身上拿的。敢问李将军当日在何处?”
“当日，我们得到消息说在登州发现一身形极像太子的孩子。”李信脸涨得通红，抿抿嘴唇道:“下官惭愧，丢了腰牌，还受人误导，太子离宫多日，多亏了太傅大人了。”
“李将军不必客气，将军到的还算及时。”
“可是如今太子不肯回宫，这......”
“我去看看。将军先去拜访一下这无回谷的主人吧，这几日承蒙他收留了。在下势单力孤，不得已寻求江湖势力庇佑，这老谷主是先帝当年的结拜兄弟，值得信任。”
“下官明白。”
出了屋门，直奔孟洵房间。
太子正坐在小板凳上帮孟洵捣药，我到时，正抬头问:“孟叔叔，太傅倒地几日才能好?”
“不知道，我得把完脉再说。刚才都怪你那个无赖师父，刚刚本想看看的。”
“唔......还好我没和李信定回宫的日子，再等几日吧。”
原来是这样。苏子矜太子这师徒俩，一个比一个会小题大做。
“不必等了，明日就启程吧。”
“太傅，可是......孟叔叔，先为太傅把脉看看。”
为了让太子放心，我将手递给孟洵。孟洵把脉的神情倒是极为认真，完全不似平日的嘻笑。“阴虚火旺，还需静养。”
“好，那我再拖李信几日。”未等我开口，太子干脆地说。
“又不是什么急症，明日启程。”
“太傅，不急于这几日的。”
“太子多在外一日，就多一份危险。轻重缓急，请太子掂量清楚。”
“太傅的病，说是因佛心丹而起，其实归根到底还是因我而起。我......我不该冤枉太傅的。而现在药性发作，也是因连日来的辛劳。我又怎么会因为急着回宫耽误了太傅的病情呢?”这孩子，怎么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不觉得累吗？以后好好开导吧，现在当着孟洵的面就算了。
“我好歹是将门之后，哪有这么文弱。而且，你孟叔叔会一路护送我们回去的。”
“殿下，皇上在宫中等得可是心急如焚了啊!”李信急切地道。
“派两个人先向父皇报个平安就是了。本宫还有事，你来安排吧。”太子不再多言，走出房门。
“殿下......”李信欲跟过去，被我拽住胳膊拦下。
“李将军，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李信甩开我，略带鄙夷地道:“少和我套近乎。”
“呵......李将军误会了，在下只是想和李将军确认一件事。”我顿了顿，心中斟酌一下，道:“事关太子安危。”
李信闻言神色凝重起来，答到:“我不记得见过你。”
“那请李将军把腰牌再给在下看看。”
李信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给了我。我非久经官场，这腰牌真伪自是不会辨别，只不过，“子衿，下来。”
苏子矜从房梁上跳下来，“怎么了？”李信吃了一惊，神色迅速戒备起来，因是我叫的人，没有拔刀动手。
“那日客栈，你偷的那枚腰牌呢?”我问。
“你怎么知道我偷了。”苏子矜掏出腰牌给我。
我还不了解你。
“李将军请看，这两枚腰牌哪个是真的?”
李信接过腰牌，仔细端详了许久，神色从疑惑到震惊，最后甚至有了一丝慌张。
“李将军可是看出什么了？”
“这......这位少侠的腰牌才是我的腰牌。怎么会到......”
“十三日前，我们路过青州时，在客栈遇到了另外一位李信将军，这腰牌是从他身上拿的。敢问李将军当日在何处?”
“当日，我们得到消息说在登州发现一身形极像太子的孩子。”李信脸涨得通红，抿抿嘴唇道:“下官惭愧，丢了腰牌，还受人误导，太子离宫多日，多亏了太傅大人了。”
“李将军不必客气，将军到的还算及时。”
“可是如今太子不肯回宫，这......”
“我去看看。将军先去拜访一下这无回谷的主人吧，这几日承蒙他收留了。在下势单力孤，不得已寻求江湖势力庇佑，这老谷主是先帝当年的结拜兄弟，值得信任。”
“下官明白。”
出了屋门，直奔孟洵房间。
太子正坐在小板凳上帮孟洵捣药，我到时，正抬头问:“孟叔叔，太傅倒地几日才能好?”
“不知道，我得把完脉再说。刚才都怪你那个无赖师父，刚刚本想看看的。”
“唔......还好我没和李信定回宫的日子，再等几日吧。”
原来是这样。苏子矜太子这师徒俩，一个比一个会小题大做。
“不必等了，明日就启程吧。”
“太傅，可是......孟叔叔，先为太傅把脉看看。”
为了让太子放心，我将手递给孟洵。孟洵把脉的神情倒是极为认真，完全不似平日的嘻笑。“阴虚火旺，还需静养。”
“好，那我再拖李信几日。”未等我开口，太子干脆地说。
“又不是什么急症，明日启程。”
“太傅，不急于这几日的。”
“太子多在外一日，就多一份危险。轻重缓急，请太子掂量清楚。”
“太傅的病，说是因佛心丹而起，其实归根到底还是因我而起。我......我不该冤枉太傅的。而现在药性发作，也是因连日来的辛劳。我又怎么会因为急着回宫耽误了太傅的病情呢?”这孩子，怎么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不觉得累吗？以后好好开导吧，现在当着孟洵的面就算了。
“我好歹是将门之后，哪有这么文弱。而且，你孟叔叔会一路护送我们回去的。”
[#帝师★画意#架空历史年表: 凌空出生那年，梁王叛乱。10岁时，西王称帝，天下初定。18岁时，新朝第二任皇帝琼霄即位，齐王旧部叛乱，以铁血手段镇压，与此同时的文字狱虽气势汹汹，却只惩首恶。25岁，凌空任太傅时，国家基本太平，轻徭薄赋，休养生息，对北漠实行软弱外交。33岁，太子琼誉即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