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苑重发】【原创】故人心变否
某年，某月，某时
“他爸，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如果有，我还会这样做么？”“可，他也是个孩子，这样骗他。。。莫不如，就说这事，咱不同意。”“他，我比谁都清楚，倔死，他认定的，咱说不有用么？禁起来，实在是无奈之举啊。”
家长会，照例是凌扬带莫若检查的日子。凌扬作为莫少游最好的朋友，是看着莫若和莫言长大的，也是他，亲身感受了莫家姐妹性格的变化，莫少游出事后没多久，凌扬就在莫家救起了被莫若打得奄奄一息的莫言，自那时起，定期的心理检查，和心理辅导，成为了莫若的必修课。
“凌叔叔，我又把小言给打了。”莫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咬住嘴唇。这样一个老莫的经典动作，却是叫这两个孩子学了去，哎。。。“因为什么？”凌扬有些明知故问，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吧，三年了，快三年了吧。莫若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满腹心事的看着窗外：“凌叔叔，您说，我这病。。。能治好么？”“我，不是在管她，而是，在虐待她。”莫若的面上写满了忧郁和悔恨。凌扬开了车窗，将胳膊搭在上面。小言还是故意找打吧，姐妹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不是因为老莫，我真的懒管她们。。。一辈子怀着自责过活，逆来顺受，那一颗拳头大的地方，究竟藏了多少东西？“叔叔，我怕。”莫若凝着眉，抿起嘴，好像再也不肯说话。小若，叔叔又何尝不怕呢？只是这心结，还是要你们自己解啊。“你，还恨小言么？”莫若良久，才摇摇头，不是不恨，是我，也不知道。“小言恨她自己。”“恩，我能感觉到”“在小洛心里，你是世上最好的姐姐，她一直都很羡慕小言。”前方红灯，凌扬车行渐缓，扭过头看莫若：“小言没对小洛说过你一丝的不好。”仰起头，深呼吸，沈医生看了，一定要说我心不静了，莫若扯动嘴角微闭上眼。灯变，凌扬启动车子。小若，休息一下吧，或许经历了太多，你也累了，二十几岁，也是个孩子。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
老莫，你小子要是还他妈有点良心，就保佑保佑你这两个孩子，老莫，你看看她们现在过得什么日子。老莫，好兄弟，我想你。
“师母，您来了。”“怎么是你？”洛诗晴斜眼看了麦成林，说不出的倒胃。
“我从国外回来，然后。。。”
“你打住。”洛诗晴打断了麦成林的话，“我不想知道关于你的任何事。”
“师母，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莫老师是不是已经。。。”
“以后的家长会，凌洛，莫言，不会有家长来参加，我知道，你爸这所学校，你当个老师轻而易举。说真的，要不是你这学校师资力量好，我。。。”
“师母，您别这样。。。师母，别走啊，那我送送您吧，师母。。。师。。。”
“首胤”凌扬成熟的笑弥漫在脸上，沈首胤闻声回了头。
“我正好有事想和你说。”
“这么久了，我觉得这种治疗一直都没什么明显的效果，药物配养，都没什么作用。”
“我想用催眠，试试看，行不行。”
“用啊！”
“可是，我水平不行，我怕能催眠，但叫不醒。”
“什么意思？”
“催眠吧，沈医生。”
莫若站在门外，手指紧扣门边。这，或许是自己的最后一个机会了吧，是不是？叫不醒，呵呵，也是好事吧，至少对小言来说，不会总有那么一个可恶的姐姐动不动就对她一顿打，而凌叔叔会对她稍加体恤，也不会让她没饭吃的。
“催眠吧，沈医生。”莫若又重复了一遍，她看见凌扬下巴的密密胡茬，因嘴角的抽动而不自然的抖动着。好像爸爸啊，当年老头子还壮实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不修边幅。
向前靠了靠，揉开凌扬纠结的眉，“让沈医生催眠吧。您的胡子，去剃剃吧。”
凌扬头微微点了下，沈首胤捕捉了这一细小的环节，引着二人去了一个安静的屋子。
意识渐渐模糊，又渐渐清晰，那个小孩是谁？
操着稚嫩的腔调，嫩嫩的求着自己帮她在只考了两分的卷子上签字。“小言，你给爸看，顶多是挨顿骂，可是，姐帮你签字，爸知道了，姐要被打得很惨的。”小孩一脸无赖相：“不管嘛，爸骂了我也不会给我签字的。我才不要挨老师的打呢，没签字老师要打手心的，可疼了。”似乎是说到了伤心事，小孩眼泪汪汪的。“好啦好啦”把小孩拦在怀里，学着爸爸的字迹写了个签名。后来，老师电话，东窗事发，那次的打带给自己了刻骨铭心的痛，腰上至今留有的印记就是当时最好的杰作。
他，对，是他，清清秀秀，傲气又不张扬。面上那样轻轻的一啄，让我觉得像是受了盛赞。他，对，是他，说会要了我，要了它，说要我等着他，可是，他在哪呢?原来等不起的人，不是我，不是他，却是那样一个我不能失去的人。呵呵，曾经触动你的唇角，是我今生最大的噩梦。
哭喊着留下来，徒劳。在爸爸无奈的叹息声中，我被推进了手术室。呵呵，手术室里的自己，反而愈发的平静，不停涌动的泪冲刷了那个叫做深爱的地方。可是，更令我想不到的是，这样的几个小时，逝去的生命却不是一个。如果不是因为小言，也许还会更多。从此，那个本从深爱变成陌路的地方，徒生了一种感情，叫做仇恨。
“小若。。。我想。。。”
“还问啊，弄醒她。。。”
“我试试。。。”
额，头，好疼，额。莫若慢慢睁开眼，看见凌扬急切的目光。“忽”的，环上凌扬的脖子，放声大哭，完全不在乎身边的沈首胤。沈首胤，微微颔首。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还可以称为孩子的小姑娘，她心中的秘密。
“该交代莫若的，我都交代了。另外，下次，你带莫言也来吧。听莫若的形容，莫言也是逆来顺受的样子，有时候什么话都不解释，都不说，很认命的样子，她也许病得比莫若重。”
“行，她俩，拜托了。”
“他爸，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如果有，我还会这样做么？”“可，他也是个孩子，这样骗他。。。莫不如，就说这事，咱不同意。”“他，我比谁都清楚，倔死，他认定的，咱说不有用么？禁起来，实在是无奈之举啊。”
家长会，照例是凌扬带莫若检查的日子。凌扬作为莫少游最好的朋友，是看着莫若和莫言长大的，也是他，亲身感受了莫家姐妹性格的变化，莫少游出事后没多久，凌扬就在莫家救起了被莫若打得奄奄一息的莫言，自那时起，定期的心理检查，和心理辅导，成为了莫若的必修课。
“凌叔叔，我又把小言给打了。”莫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咬住嘴唇。这样一个老莫的经典动作，却是叫这两个孩子学了去，哎。。。“因为什么？”凌扬有些明知故问，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吧，三年了，快三年了吧。莫若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满腹心事的看着窗外：“凌叔叔，您说，我这病。。。能治好么？”“我，不是在管她，而是，在虐待她。”莫若的面上写满了忧郁和悔恨。凌扬开了车窗，将胳膊搭在上面。小言还是故意找打吧，姐妹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不是因为老莫，我真的懒管她们。。。一辈子怀着自责过活，逆来顺受，那一颗拳头大的地方，究竟藏了多少东西？“叔叔，我怕。”莫若凝着眉，抿起嘴，好像再也不肯说话。小若，叔叔又何尝不怕呢？只是这心结，还是要你们自己解啊。“你，还恨小言么？”莫若良久，才摇摇头，不是不恨，是我，也不知道。“小言恨她自己。”“恩，我能感觉到”“在小洛心里，你是世上最好的姐姐，她一直都很羡慕小言。”前方红灯，凌扬车行渐缓，扭过头看莫若：“小言没对小洛说过你一丝的不好。”仰起头，深呼吸，沈医生看了，一定要说我心不静了，莫若扯动嘴角微闭上眼。灯变，凌扬启动车子。小若，休息一下吧，或许经历了太多，你也累了，二十几岁，也是个孩子。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
老莫，你小子要是还他妈有点良心，就保佑保佑你这两个孩子，老莫，你看看她们现在过得什么日子。老莫，好兄弟，我想你。
“师母，您来了。”“怎么是你？”洛诗晴斜眼看了麦成林，说不出的倒胃。
“我从国外回来，然后。。。”
“你打住。”洛诗晴打断了麦成林的话，“我不想知道关于你的任何事。”
“师母，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莫老师是不是已经。。。”
“以后的家长会，凌洛，莫言，不会有家长来参加，我知道，你爸这所学校，你当个老师轻而易举。说真的，要不是你这学校师资力量好，我。。。”
“师母，您别这样。。。师母，别走啊，那我送送您吧，师母。。。师。。。”
“首胤”凌扬成熟的笑弥漫在脸上，沈首胤闻声回了头。
“我正好有事想和你说。”
“这么久了，我觉得这种治疗一直都没什么明显的效果，药物配养，都没什么作用。”
“我想用催眠，试试看，行不行。”
“用啊！”
“可是，我水平不行，我怕能催眠，但叫不醒。”
“什么意思？”
“催眠吧，沈医生。”
莫若站在门外，手指紧扣门边。这，或许是自己的最后一个机会了吧，是不是？叫不醒，呵呵，也是好事吧，至少对小言来说，不会总有那么一个可恶的姐姐动不动就对她一顿打，而凌叔叔会对她稍加体恤，也不会让她没饭吃的。
“催眠吧，沈医生。”莫若又重复了一遍，她看见凌扬下巴的密密胡茬，因嘴角的抽动而不自然的抖动着。好像爸爸啊，当年老头子还壮实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不修边幅。
向前靠了靠，揉开凌扬纠结的眉，“让沈医生催眠吧。您的胡子，去剃剃吧。”
凌扬头微微点了下，沈首胤捕捉了这一细小的环节，引着二人去了一个安静的屋子。
意识渐渐模糊，又渐渐清晰，那个小孩是谁？
操着稚嫩的腔调，嫩嫩的求着自己帮她在只考了两分的卷子上签字。“小言，你给爸看，顶多是挨顿骂，可是，姐帮你签字，爸知道了，姐要被打得很惨的。”小孩一脸无赖相：“不管嘛，爸骂了我也不会给我签字的。我才不要挨老师的打呢，没签字老师要打手心的，可疼了。”似乎是说到了伤心事，小孩眼泪汪汪的。“好啦好啦”把小孩拦在怀里，学着爸爸的字迹写了个签名。后来，老师电话，东窗事发，那次的打带给自己了刻骨铭心的痛，腰上至今留有的印记就是当时最好的杰作。
他，对，是他，清清秀秀，傲气又不张扬。面上那样轻轻的一啄，让我觉得像是受了盛赞。他，对，是他，说会要了我，要了它，说要我等着他，可是，他在哪呢?原来等不起的人，不是我，不是他，却是那样一个我不能失去的人。呵呵，曾经触动你的唇角，是我今生最大的噩梦。
哭喊着留下来，徒劳。在爸爸无奈的叹息声中，我被推进了手术室。呵呵，手术室里的自己，反而愈发的平静，不停涌动的泪冲刷了那个叫做深爱的地方。可是，更令我想不到的是，这样的几个小时，逝去的生命却不是一个。如果不是因为小言，也许还会更多。从此，那个本从深爱变成陌路的地方，徒生了一种感情，叫做仇恨。
“小若。。。我想。。。”
“还问啊，弄醒她。。。”
“我试试。。。”
额，头，好疼，额。莫若慢慢睁开眼，看见凌扬急切的目光。“忽”的，环上凌扬的脖子，放声大哭，完全不在乎身边的沈首胤。沈首胤，微微颔首。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还可以称为孩子的小姑娘，她心中的秘密。
“该交代莫若的，我都交代了。另外，下次，你带莫言也来吧。听莫若的形容，莫言也是逆来顺受的样子，有时候什么话都不解释，都不说，很认命的样子，她也许病得比莫若重。”
“行，她俩，拜托了。”
“老凌，你知道小洛她们老师是谁么？”
“谁啊，你开得家长会，你问我。”
“麦成林。”
凌扬的手垂下，不多时青筋暴起。
“告诉小洛，别对莫若说。”
“恩”
“过两天，咱去看看少游吧，一年一次，他也会寂寞。”
“谁啊，你开得家长会，你问我。”
“麦成林。”
凌扬的手垂下，不多时青筋暴起。
“告诉小洛，别对莫若说。”
“恩”
“过两天，咱去看看少游吧，一年一次，他也会寂寞。”
天大的笑话，竟说禁发广告，度娘真是欠问候了。
她留着两眼也没什么用了。。。
我头像这小孩叫迪克兰，唱tell me why 那个，91年出生的。长得很好，歌唱得也棒，只是大了以后，发展就少了。其实童星啊，过早出名，前途啊，神马的，都成了浮云了。。。
用他做头像，是喜欢他小时候这张脸。
她留着两眼也没什么用了。。。
我头像这小孩叫迪克兰，唱tell me why 那个，91年出生的。长得很好，歌唱得也棒，只是大了以后，发展就少了。其实童星啊，过早出名，前途啊，神马的，都成了浮云了。。。
用他做头像，是喜欢他小时候这张脸。
夜已深，蹑手蹑脚的探到姐姐屋子。姐姐睡得很沉，听着鼻息的喘息声，莫言隐隐的有些心疼。等这阵子过了，等自己大一些了，一定要帮姐姐赚钱，不让姐姐那么累。
稳定了情绪，拉开柜门，小心翼翼的从最底层拖出一件衣服，莫若转身动了动，惊得莫言定在原地，见身后没有动静，方才出了口气，又小心的退出房门。
是的，是这件，这件黑色的裙子。灯下黑得发亮的色，激起了沉静许久的心潭，旧时之事，也愈弥漫心头。姐姐好多年不穿了，这次，我把它重新穿上，我相信，这并不耀眼的黑色，会化为一柄直刺胸腔的利剑，一张引而不发的弓，悬在麦成林心头，搅得他无眠，哈哈，我还真是无良呢！
第二天，天未明亮，莫言已坐上了去往学校的车，她就是要看看，看看在那空旷的教室里，在那丝丝寒气包裹的深秋，麦成林是否还可以装着什么都没发生过得样子。路上，寒风招摇着冲进莫言的脖颈，莫言弓着背双手抱在胸前，如果姐姐知道了，怕是又要挨顿不轻的打吧，呵呵，习惯了，也就当个笑话想了。
轻轻推开门，教室里空无一人，桌子上瘫着几个气球，莫言索性坐在了桌子上，双腮鼓起，吹起气球来。寒风吹过，莫言回头一望，旋即，对上麦成林傻掉一样的目光，心中，笑了。
“麦老师，您来了。挺早的。”
“莫言，你怎么穿了。。。这个衣服？”
“花束队么，老师，您忘了？这可是我姐最喜欢的裙子啊，老师，您没见过？”
莫言几番调侃，若是别人，麦成林早就两个耳光扇上去。可偏偏，这个人，是莫言，这个人，是莫若的妹妹。
“你姐姐，怎么。。。怎么样了？”
“啪。”气球炸掉，绷得莫言的眼角生疼，强忍着，冷笑。随即，说出了那句蓄谋已久的话：“老师，这么不容易破的东西，都破了，您，去买吧。”
像是听了惊雷，麦成林霎时觉得天旋地转，这是怎样一种罪啊，还要提及，还要伤己！
“您不会不知道在哪有卖的吧，也差不了多少不是么？”
“住嘴！”
同学们渐渐赶到，都在为莫言的着装感到惊讶，谁也没留心麦成林一脸怒羞交织的表情。“老师，同学们说好看呢，你的眼光，不错啊。”
掠过同学们稍带狐疑的眼光，莫言望见麦成林低头走出教室。
相信这些同学的夸赞都是真心的。奉承，没必要。运动会的事，我理解。其实，自己和这些男女同学并没有什么仇怨过节，也许只是人与生俱来的一种自我防护的本能，所以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推给别人，而这种本能在他们身上又太过明显。我，不高风，也不亮节，只是，我的本能，在很多年前，被一个叫莫若的女人打掉了。那她呢？被一个叫莫少游的男人打掉了，多得多。
稳定了情绪，拉开柜门，小心翼翼的从最底层拖出一件衣服，莫若转身动了动，惊得莫言定在原地，见身后没有动静，方才出了口气，又小心的退出房门。
是的，是这件，这件黑色的裙子。灯下黑得发亮的色，激起了沉静许久的心潭，旧时之事，也愈弥漫心头。姐姐好多年不穿了，这次，我把它重新穿上，我相信，这并不耀眼的黑色，会化为一柄直刺胸腔的利剑，一张引而不发的弓，悬在麦成林心头，搅得他无眠，哈哈，我还真是无良呢！
第二天，天未明亮，莫言已坐上了去往学校的车，她就是要看看，看看在那空旷的教室里，在那丝丝寒气包裹的深秋，麦成林是否还可以装着什么都没发生过得样子。路上，寒风招摇着冲进莫言的脖颈，莫言弓着背双手抱在胸前，如果姐姐知道了，怕是又要挨顿不轻的打吧，呵呵，习惯了，也就当个笑话想了。
轻轻推开门，教室里空无一人，桌子上瘫着几个气球，莫言索性坐在了桌子上，双腮鼓起，吹起气球来。寒风吹过，莫言回头一望，旋即，对上麦成林傻掉一样的目光，心中，笑了。
“麦老师，您来了。挺早的。”
“莫言，你怎么穿了。。。这个衣服？”
“花束队么，老师，您忘了？这可是我姐最喜欢的裙子啊，老师，您没见过？”
莫言几番调侃，若是别人，麦成林早就两个耳光扇上去。可偏偏，这个人，是莫言，这个人，是莫若的妹妹。
“你姐姐，怎么。。。怎么样了？”
“啪。”气球炸掉，绷得莫言的眼角生疼，强忍着，冷笑。随即，说出了那句蓄谋已久的话：“老师，这么不容易破的东西，都破了，您，去买吧。”
像是听了惊雷，麦成林霎时觉得天旋地转，这是怎样一种罪啊，还要提及，还要伤己！
“您不会不知道在哪有卖的吧，也差不了多少不是么？”
“住嘴！”
同学们渐渐赶到，都在为莫言的着装感到惊讶，谁也没留心麦成林一脸怒羞交织的表情。“老师，同学们说好看呢，你的眼光，不错啊。”
掠过同学们稍带狐疑的眼光，莫言望见麦成林低头走出教室。
相信这些同学的夸赞都是真心的。奉承，没必要。运动会的事，我理解。其实，自己和这些男女同学并没有什么仇怨过节，也许只是人与生俱来的一种自我防护的本能，所以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推给别人，而这种本能在他们身上又太过明显。我，不高风，也不亮节，只是，我的本能，在很多年前，被一个叫莫若的女人打掉了。那她呢？被一个叫莫少游的男人打掉了，多得多。
递过来一条毛巾，顺着递毛巾的手向上看，是一张苍白的脸，上面带着黑色的全框眼镜，有点像哈利波特。
“可以坐你身边么？”袁昌压低声音轻声问。
“不可以。”许诺将手中的两瓶苏打水掷在地上，眼睛瞪了起来。
“许诺”莫言一面拽着许诺的衣角，一面不停的给袁昌使眼色，示意他离开。
“水，别随便扔。”袁昌礼貌的欠下身，捡起水瓶，伸到许诺眼前，掂了掂。见许诺没有接的意思，无奈的笑了笑，递给莫言。
“谢谢”随着莫言的道谢，来人扬长而去，许诺气鼓鼓的坐在看台上，转身不看莫言。本来许诺就对莫言心怀不满，知道莫言从不穿裙子，所以说好穿裙子的样子只让自己看，没想到那么爽快，就答应了麦成林的要求，还让全班看见了穿裙子的样子。
“要不是因为他是袁副校的儿子，我找我兄弟废了他。”
“社团有规定，不能随便叫人。”
“那我就废了他。”
“你不想混了，不就因为他一直不叫你一哥么？有什么？”莫言不给面子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许诺。紧握的拳头中伸出一根食指，指着莫言的鼻子：“莫言，我c你MA，你滚吧。”
换来的是莫言的呆若木鸡，和许诺的无声离开。自此运动会上再也不见了许诺的踪影。
泪，肆意的舞。主席台广播检录，莫言浑身冰冷的走过去。
800米，全校第一。在惊讶和欢呼中，麦成林看到了莫言惨白的面庞，只道是跑的太急，要知道，这800米，据说每次莫言都是垫底的。
“言，别跑了。”
“呵，你跑啊？”莫言看都没看麦成林一眼，开始了1500米的检录。
“呼，呼”我这是在哪呢？周遭的空气仿佛都慢了下来，只有我一个人。凉风贯在耳朵里，嘴里，呛得眼泪止不住。爸，你别走啊，你走之后，我，我每天都在疼啊。身上不疼的时候，心在疼，心不疼的时候，自己又没有知觉。爸，你走得那么突然，都没想着带上我。。。不，姐，姐，我不会走的，我会忍着，忍到你把我当妹妹的那一天，姐，我还要，还要养活你，还要为你分担呢。。。
“呼，呼”迷了眼，胃也突然绞痛起来，“呃。。。”呼的跪在地上，身后慢速奔跑的人匆匆掠过，留下同情的表情。
“装吧，装有病就不用跑了，跑成什么样都不会遭埋怨。”卫生委员揽着另一个多事女生的肩小声嘀咕着。
“你们说什么，还不派人去看看。”说话的档，麦成林已如离弦的箭飞快的射出，身边还伴着袁昌和凌洛。
“班长，我带莫言去医院，你管着点班级，你们继续。”袁昌帮麦成林将莫言抱在怀里，投下担忧的目光，凌洛冲麦成林点了点头。
“真是一哥不在，让那小子占了便宜。”
“我抄过他的作业，吃过他的东西，我不说他坏话。”
“你当我没吃过，没抄过啊。但是这小子想当一哥，没门。”
“我没这么想过。”依旧是谦谦君子的范，袁昌蹲下身拍着两个男生的肩膀。
“以后吃得照吃，抄的照抄。只是，别在背后说我。OK?”
“哦哦哦哦哦。。。克”
袁昌脚尖点地竟是将身子旋了起来，一转身，面上写满了忧郁。我，终究。只是我。
“这小子阴魂不散啊。。。”
“你还敢说。。。”
“。。。”
话说近期难有挨打的戏份。我家小言确实疼得紧了，前两天持续受虐，身体也吃不消不是？更何况，她也没个人诉说。睡着比醒着舒服吧。。。
“可以坐你身边么？”袁昌压低声音轻声问。
“不可以。”许诺将手中的两瓶苏打水掷在地上，眼睛瞪了起来。
“许诺”莫言一面拽着许诺的衣角，一面不停的给袁昌使眼色，示意他离开。
“水，别随便扔。”袁昌礼貌的欠下身，捡起水瓶，伸到许诺眼前，掂了掂。见许诺没有接的意思，无奈的笑了笑，递给莫言。
“谢谢”随着莫言的道谢，来人扬长而去，许诺气鼓鼓的坐在看台上，转身不看莫言。本来许诺就对莫言心怀不满，知道莫言从不穿裙子，所以说好穿裙子的样子只让自己看，没想到那么爽快，就答应了麦成林的要求，还让全班看见了穿裙子的样子。
“要不是因为他是袁副校的儿子，我找我兄弟废了他。”
“社团有规定，不能随便叫人。”
“那我就废了他。”
“你不想混了，不就因为他一直不叫你一哥么？有什么？”莫言不给面子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许诺。紧握的拳头中伸出一根食指，指着莫言的鼻子：“莫言，我c你MA，你滚吧。”
换来的是莫言的呆若木鸡，和许诺的无声离开。自此运动会上再也不见了许诺的踪影。
泪，肆意的舞。主席台广播检录，莫言浑身冰冷的走过去。
800米，全校第一。在惊讶和欢呼中，麦成林看到了莫言惨白的面庞，只道是跑的太急，要知道，这800米，据说每次莫言都是垫底的。
“言，别跑了。”
“呵，你跑啊？”莫言看都没看麦成林一眼，开始了1500米的检录。
“呼，呼”我这是在哪呢？周遭的空气仿佛都慢了下来，只有我一个人。凉风贯在耳朵里，嘴里，呛得眼泪止不住。爸，你别走啊，你走之后，我，我每天都在疼啊。身上不疼的时候，心在疼，心不疼的时候，自己又没有知觉。爸，你走得那么突然，都没想着带上我。。。不，姐，姐，我不会走的，我会忍着，忍到你把我当妹妹的那一天，姐，我还要，还要养活你，还要为你分担呢。。。
“呼，呼”迷了眼，胃也突然绞痛起来，“呃。。。”呼的跪在地上，身后慢速奔跑的人匆匆掠过，留下同情的表情。
“装吧，装有病就不用跑了，跑成什么样都不会遭埋怨。”卫生委员揽着另一个多事女生的肩小声嘀咕着。
“你们说什么，还不派人去看看。”说话的档，麦成林已如离弦的箭飞快的射出，身边还伴着袁昌和凌洛。
“班长，我带莫言去医院，你管着点班级，你们继续。”袁昌帮麦成林将莫言抱在怀里，投下担忧的目光，凌洛冲麦成林点了点头。
“真是一哥不在，让那小子占了便宜。”
“我抄过他的作业，吃过他的东西，我不说他坏话。”
“你当我没吃过，没抄过啊。但是这小子想当一哥，没门。”
“我没这么想过。”依旧是谦谦君子的范，袁昌蹲下身拍着两个男生的肩膀。
“以后吃得照吃，抄的照抄。只是，别在背后说我。OK?”
“哦哦哦哦哦。。。克”
袁昌脚尖点地竟是将身子旋了起来，一转身，面上写满了忧郁。我，终究。只是我。
“这小子阴魂不散啊。。。”
“你还敢说。。。”
“。。。”
话说近期难有挨打的戏份。我家小言确实疼得紧了，前两天持续受虐，身体也吃不消不是？更何况，她也没个人诉说。睡着比醒着舒服吧。。。
不会是什么特别的结尾，淡淡的生活剧，写不出什么波澜壮阔的结局。
“救人，救人！！！大夫，大夫！”我承认，我麦成林，是真的慌了。我不是神仙，纵然是，也不可能对所有的事都无所谓，更何况，我怀里躺着的，是我女朋友的妹妹，我，不在乎前不前的。
看着孩子安然的躺在床上，像是释怀了很多的样子，我的心又不自觉的痛了起来。记得小的时候，她在家里是很被宠的，小若，莫老师，对她都是关爱有加。但事实上，我很明白，她缺少的最多的，就是父爱，她总觉得父亲对她太好，都不像对姐姐一样，渐渐地，这份感情，她也变得不稀罕。莫老师不知何故的离开，是不是又让这孩子旧伤添新伤了？呵呵，罢了。
“你是家属么？”“额。。。不是，我是老师，我们在开运动会。”
“哦，这孩子，没什么大的病，但是胃病挺重的，她昏迷是疼的。别的都没什么，通知她家属来交钱吧，住一个星期的院。”
麦成林匆匆跑下楼，交上了检查费，又垫上了住院费，反身回了楼。
拐角处，脚步停了下来，远远站着的那个人。。。小若。。。
有欣喜，有感动，也有愧疚。麦成林呆呆的站在原地，说不出话。
莫若一脸焦急的对着医生说着什么，又半蹲下身，温柔的抚摸着莫言的面庞。不多时，就手捂着脸痛苦的哭泣起来。
麦成林一步一退的向后走，有些落寞的低下头。是的，自己不应该出现，自己的守护应该是默默的，莫家现在成了这个样子，自己的出现，只会令她们更厌恶。自己辜负了莫若，既然是事实，那么，解释，都是徒劳的。
脚步越来越快，竟是有了飞奔的冲动。白衬衫，黑西裤，黑皮鞋，就这样狂奔在闹市区的中心地带，穿梭于车辆之间，喉咙中积郁的感情，只幻化成一个泄愤的“啊”字，麦成林，忍不住了。
“钱已经交了，是一个男老师代交的。”
“男老师？”莫若这才想起，莫言曾经说过的，他们换了新老师。莫若有些小小自责的怪自己这么大的事，居然都忘了。还好，小洛告诉自己医院的地址，自己就匆匆赶过来了。
“额，对，得住院，住大概一个星期吧。”
“肠胃彩超，胃镜检查。。。很多都是要常规做的，钱我们会给你列单子的。。。”
明明知道，这是医院变相乱收费，莫若还是点了点头，顺从的去交钱了，谁叫自己的妹妹在这呢？自己，就这一个妹妹。
“姐，姐，你怎么来了？”孩子微微睁开眼，扫视了一下屋子，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别动，你运动会晕倒了，是胃的原因，你老师送你过来的。”
“你见过他了？！”莫言的心提到嗓子眼。
“没有，他先走了，你看，外衣都没穿。等下星期你给人家衣服带去。”
“下星期？”莫言也有些疑惑的看向莫若
“你得住院，一个礼拜。观察一下。”
“哦，”莫言没有回话，安心的躺在床上，又是我的胃惹的祸吧，还好，姐姐没有见到他，也没有因为胃的事开罪我。要是知道我不吃饭攒钱的话，姐姐是不是能灭了我？恩，一定能，莫言紧闭上眼，孩子气的蹭着枕头，额，不是姐姐洗的枕巾。恩，真睡不着。
上班去了。。。
“救人，救人！！！大夫，大夫！”我承认，我麦成林，是真的慌了。我不是神仙，纵然是，也不可能对所有的事都无所谓，更何况，我怀里躺着的，是我女朋友的妹妹，我，不在乎前不前的。
看着孩子安然的躺在床上，像是释怀了很多的样子，我的心又不自觉的痛了起来。记得小的时候，她在家里是很被宠的，小若，莫老师，对她都是关爱有加。但事实上，我很明白，她缺少的最多的，就是父爱，她总觉得父亲对她太好，都不像对姐姐一样，渐渐地，这份感情，她也变得不稀罕。莫老师不知何故的离开，是不是又让这孩子旧伤添新伤了？呵呵，罢了。
“你是家属么？”“额。。。不是，我是老师，我们在开运动会。”
“哦，这孩子，没什么大的病，但是胃病挺重的，她昏迷是疼的。别的都没什么，通知她家属来交钱吧，住一个星期的院。”
麦成林匆匆跑下楼，交上了检查费，又垫上了住院费，反身回了楼。
拐角处，脚步停了下来，远远站着的那个人。。。小若。。。
有欣喜，有感动，也有愧疚。麦成林呆呆的站在原地，说不出话。
莫若一脸焦急的对着医生说着什么，又半蹲下身，温柔的抚摸着莫言的面庞。不多时，就手捂着脸痛苦的哭泣起来。
麦成林一步一退的向后走，有些落寞的低下头。是的，自己不应该出现，自己的守护应该是默默的，莫家现在成了这个样子，自己的出现，只会令她们更厌恶。自己辜负了莫若，既然是事实，那么，解释，都是徒劳的。
脚步越来越快，竟是有了飞奔的冲动。白衬衫，黑西裤，黑皮鞋，就这样狂奔在闹市区的中心地带，穿梭于车辆之间，喉咙中积郁的感情，只幻化成一个泄愤的“啊”字，麦成林，忍不住了。
“钱已经交了，是一个男老师代交的。”
“男老师？”莫若这才想起，莫言曾经说过的，他们换了新老师。莫若有些小小自责的怪自己这么大的事，居然都忘了。还好，小洛告诉自己医院的地址，自己就匆匆赶过来了。
“额，对，得住院，住大概一个星期吧。”
“肠胃彩超，胃镜检查。。。很多都是要常规做的，钱我们会给你列单子的。。。”
明明知道，这是医院变相乱收费，莫若还是点了点头，顺从的去交钱了，谁叫自己的妹妹在这呢？自己，就这一个妹妹。
“姐，姐，你怎么来了？”孩子微微睁开眼，扫视了一下屋子，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别动，你运动会晕倒了，是胃的原因，你老师送你过来的。”
“你见过他了？！”莫言的心提到嗓子眼。
“没有，他先走了，你看，外衣都没穿。等下星期你给人家衣服带去。”
“下星期？”莫言也有些疑惑的看向莫若
“你得住院，一个礼拜。观察一下。”
“哦，”莫言没有回话，安心的躺在床上，又是我的胃惹的祸吧，还好，姐姐没有见到他，也没有因为胃的事开罪我。要是知道我不吃饭攒钱的话，姐姐是不是能灭了我？恩，一定能，莫言紧闭上眼，孩子气的蹭着枕头，额，不是姐姐洗的枕巾。恩，真睡不着。
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