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苑重发】【原创】故人心变否
十五。小劫
听年级主任的唠叨，真不是什么好事。无非是些班级太乱，声音太大的话，丝毫没有威胁，只有着些许的怪罪。都是一些半大小子，爱闹姑娘，说说话有什么不可？更何况她也明白我在这学校的位置，何必要跟我费这些口舌呢？
其实说真的，这帮孩子，我不愿意管，也管不起。他们的叛逆总是习惯性的把家长和老师联系在一起，然后又在你和他们打成一片的时候说你不负责任。所以，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当然，或许这样的话，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我可以这样的对每一个人，只是除了一个人，莫言。因为，我把她看成自家孩子。
往楼上走着，心里就猜想着小孩的样子，可是最终却还是失败的打消了念头。这孩子。。。因为上次的单独交流，竟发现，她变了那么多，说真的，我还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的。。。总之不论如何，这孩子是太放纵了，莫若护着，莫老师宠着，估计他们也是不知道她现在的状态的。他们不管，那我管，他们放纵，我不放纵。我要让莫言明白，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好命的。。。
麦成林摁下门把手。小孩局促的站在桌边，瞅见自己，立即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呵呵，小孩，小孩，从这一刻开始，我没了所有的顾虑。这也表示，你该付出代价。你，知道的吧。
“等得久么？”
“不久”
“那你站过来”莫言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跨到麦成林身边。
“我原以为你等得久了，那就坐着歇会。。。”
有那么一刻，莫言觉得自己的嘴，真欠抽。
“你怎么能看上这样一个人？”麦成林捻起一丝茶叶末放入水杯。
莫言没有说话，看上这样的人，也总比看上你强吧。许诺怕我痛，可姐姐的痛呢？都是拜你所赐。
“恩？这小子看起来挺虎的，大家都把他当老大。可我不相信你莫言看不出他的幼稚。”麦成林将脸和莫言贴的很近，莫言下意识的后仰，双手不自觉的握拳。
“还是你这三年，也变得少根劲了？”记得那时候，对她说这样的话，她会火人的，我就是要她火，我到要看看，你莫言一个小孩子，到底有多少忍耐力。
出乎意料的，莫言依旧不说话，身子后撤了几步。
莫言，你终究还是磨平了我的耐性。那句话说得真好，对小孩子，就得用对小孩子的方法。
“来吧，转过去双手撑着桌子。”
“干什么？”麦成林，你耍什么花样？
“你从小就见过的，别磨蹭”
“凭什么？”麦成林，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没等莫言反应过来，麦成林的手已经死死钳住莫言的胳膊，几经挣扎，莫言还是没能逃脱。麦成林，你有什么资格？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哥。”随着话音，木尺已经兜风而至，“啪”结结实实一下，莫言红着脸，红着眼，回头憎恶的看着麦成林。麦成林推莫言到桌边松开手。
好吧，我还没脸皮厚到可以边跑边躲，那样的狼狈，即使在姐姐面前，我仍是羞于显示。于是转过去，双手撑着桌子。
“很标准，看来虽然从不曾这样挨打，但是你还是把我这动作记个清楚。”麦成林脸上堆着轻蔑的笑，木尺在手里掂了掂。
麦成林，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爸打过你？呵呵，好，你大可全还在我身上，让我赎光我们欠你的，然后熟记那些你欠我们的，用以后的日子完全的恨你。
“啪”
狠狠地一下，莫言能感觉到接触肌肤时那一股凌厉的痛。她的手指稍稍加力，腿也开始颤了。这样的木尺，带上了男人的力道，并不比姐姐打出血的打法好多少。习惯性的，莫言，咬住嘴角。
“啪”，“你真是欠收拾啊，你爸你姐宠着你，我可不宠着你！”麦成林发狠的一下接一下的抽着，眼看着莫言身子随着木尺的打而渐渐歪下去，手下的力道却是越发狠绝了。
“啪”“谈恋爱？逃课？真不知道莫老师是怎么管你的。”
“啪”
“啪”
“啪”
“啪”
。。。
。。。
。。。
。。。
麦成林不再说话，高举着手臂，兜着风落下，疼痛感在莫言身后肆意的叫嚣。
一定是肿了，莫言这样想，却仍是咬着牙挺着。为了爸，为了自己，也为了姐姐。
细密的汗珠沁出额头，莫言抬手抹掉的当，麦成林又是卯足劲的一下，莫言没控制住，“啊”的一声发出了吃痛的声音。
听年级主任的唠叨，真不是什么好事。无非是些班级太乱，声音太大的话，丝毫没有威胁，只有着些许的怪罪。都是一些半大小子，爱闹姑娘，说说话有什么不可？更何况她也明白我在这学校的位置，何必要跟我费这些口舌呢？
其实说真的，这帮孩子，我不愿意管，也管不起。他们的叛逆总是习惯性的把家长和老师联系在一起，然后又在你和他们打成一片的时候说你不负责任。所以，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当然，或许这样的话，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我可以这样的对每一个人，只是除了一个人，莫言。因为，我把她看成自家孩子。
往楼上走着，心里就猜想着小孩的样子，可是最终却还是失败的打消了念头。这孩子。。。因为上次的单独交流，竟发现，她变了那么多，说真的，我还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的。。。总之不论如何，这孩子是太放纵了，莫若护着，莫老师宠着，估计他们也是不知道她现在的状态的。他们不管，那我管，他们放纵，我不放纵。我要让莫言明白，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好命的。。。
麦成林摁下门把手。小孩局促的站在桌边，瞅见自己，立即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呵呵，小孩，小孩，从这一刻开始，我没了所有的顾虑。这也表示，你该付出代价。你，知道的吧。
“等得久么？”
“不久”
“那你站过来”莫言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跨到麦成林身边。
“我原以为你等得久了，那就坐着歇会。。。”
有那么一刻，莫言觉得自己的嘴，真欠抽。
“你怎么能看上这样一个人？”麦成林捻起一丝茶叶末放入水杯。
莫言没有说话，看上这样的人，也总比看上你强吧。许诺怕我痛，可姐姐的痛呢？都是拜你所赐。
“恩？这小子看起来挺虎的，大家都把他当老大。可我不相信你莫言看不出他的幼稚。”麦成林将脸和莫言贴的很近，莫言下意识的后仰，双手不自觉的握拳。
“还是你这三年，也变得少根劲了？”记得那时候，对她说这样的话，她会火人的，我就是要她火，我到要看看，你莫言一个小孩子，到底有多少忍耐力。
出乎意料的，莫言依旧不说话，身子后撤了几步。
莫言，你终究还是磨平了我的耐性。那句话说得真好，对小孩子，就得用对小孩子的方法。
“来吧，转过去双手撑着桌子。”
“干什么？”麦成林，你耍什么花样？
“你从小就见过的，别磨蹭”
“凭什么？”麦成林，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没等莫言反应过来，麦成林的手已经死死钳住莫言的胳膊，几经挣扎，莫言还是没能逃脱。麦成林，你有什么资格？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哥。”随着话音，木尺已经兜风而至，“啪”结结实实一下，莫言红着脸，红着眼，回头憎恶的看着麦成林。麦成林推莫言到桌边松开手。
好吧，我还没脸皮厚到可以边跑边躲，那样的狼狈，即使在姐姐面前，我仍是羞于显示。于是转过去，双手撑着桌子。
“很标准，看来虽然从不曾这样挨打，但是你还是把我这动作记个清楚。”麦成林脸上堆着轻蔑的笑，木尺在手里掂了掂。
麦成林，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爸打过你？呵呵，好，你大可全还在我身上，让我赎光我们欠你的，然后熟记那些你欠我们的，用以后的日子完全的恨你。
“啪”
狠狠地一下，莫言能感觉到接触肌肤时那一股凌厉的痛。她的手指稍稍加力，腿也开始颤了。这样的木尺，带上了男人的力道，并不比姐姐打出血的打法好多少。习惯性的，莫言，咬住嘴角。
“啪”，“你真是欠收拾啊，你爸你姐宠着你，我可不宠着你！”麦成林发狠的一下接一下的抽着，眼看着莫言身子随着木尺的打而渐渐歪下去，手下的力道却是越发狠绝了。
“啪”“谈恋爱？逃课？真不知道莫老师是怎么管你的。”
“啪”
“啪”
“啪”
“啪”
。。。
。。。
。。。
。。。
麦成林不再说话，高举着手臂，兜着风落下，疼痛感在莫言身后肆意的叫嚣。
一定是肿了，莫言这样想，却仍是咬着牙挺着。为了爸，为了自己，也为了姐姐。
细密的汗珠沁出额头，莫言抬手抹掉的当，麦成林又是卯足劲的一下，莫言没控制住，“啊”的一声发出了吃痛的声音。
麦成林身子微探向前，抓住莫言的胳膊
“疼了？”
“疼”莫言不想隐瞒，或者说，也没办法隐瞒，在这个一个自己恨之入骨的人面前，自己，颜面尽失。
“疼就对了，知道疼了，才能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麦成林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莫言瞬时换了态度，栓了苦笑在脸上，“你妹啊。”
麦成林心下更欢，这也是这孩子第一次自称妹妹，看来，这关系，要有转机了。
有些得了便宜卖乖的，麦成林饶有兴趣的说：“这就对了，我怎么说，也是你哥，人前人后，是得尊重点。”
呵呵，你开玩笑吧。教训我，然后再腆着脸说是为我好？打我一顿，你还想当我哥？你下辈子吧。
莫言笑的一脸惨淡。“看我口型，我说，疼你妹啊？！”
霎时间，雨点般的鞭打疯狂的向背上和身后袭来，恩，和姐姐好像，恩，就是这样，没有章法，恼羞成怒的鞭打。可是，无论姐姐怎样打我，怎样拿我出气，我都丝毫不会记恨。麦成林，我恨你一辈子。
“啪”“呃”
“啪”“呃”
“啪”
“啪”
“啪”
“啪”
。。。
。。。
。。。
。。。
喘息声逐渐埋没在抽打中，莫言的身子，已经贴在桌上。每一次都告诉自己，下一鞭下来，自己一定躲，一定护着自己身后的那个地方，不让它受伤。可是却又是那样硬挺着挨过了一鞭又一鞭。疼疼又能怎样呢？离心远着呢。
麦成林捏起莫言的耳朵，尝试着做着些宠溺的动作，莫言别过身子，又是猛的一口，结结实实咬了下去。纱布还没拆几天，这又要缠了吧。
麦成林狠狠地甩开手，似乎没有上次咬得紧，莫言炮弹一样的跌向柜子，脑袋磕在柜边。“艹，谁给你养成咬人的毛病。你要死么？”
“咻”
“咻”
“咻”
麦成林也渐渐丧失理智。
背上，臂上，疼痛越来越重，也越来越难以忍受。一个男人的打，是如何难捱。而那些随风飘散的日子里，姐姐却曾为了我不知在这样的疼痛中辗转了多少次。
视线，渐渐模糊，仿佛自己被抽空了身体，回到了那些皮带上身的日子。
“姐姐，打吧，打得重些吧，对不起，那些打，是我害了你。”
莫言颤抖着蜷缩着身体，眼泪悄悄的滑下，嘴里小声的嘟囔着。麦成林，听不见。也听不进。哭，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怕。
不是因为这样的一顿打，在身上受不了。而是怕被姐姐发现了，不知道该怎样交待。又要跪一天么？还是疼半天，然后趴半天？
这些，都可以忍，可是要怎么解释，这样的一身伤，是出自一个故人之手？故人，心已变。
孩子哭了，是不是该停手了？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是太过激动了，出手也重了些。就是当年莫老师打自己，也没像这样没章法。只不过，毕竟没有打得太多，即使再重，也不至于到“轻拿轻放”的阶段。于是，粗鲁的拽起莫言的领子，扔在沙发上。看着孩子扣着沙发把手发颤，冷着面吐出几个字：“以后少给我整那么些毛病，下次再这样，我就打到你不能站起来。”
莫言依旧没有说话，汗水和泪水混合着挂在面上，摇摇欲坠，麦成林只道是孩子太疼，说不出话来，伸出手指戳着莫言的脑袋：“你听见没？装聋啊！真想去见你爸，看看这些年他是怎么教育你的！”
眼里闪着要咬人的亮光，麦成林心有余悸的缩回手指，听见莫言努力平静的声音，半响，咬紧的牙关松开，还是那有些扭曲的笑：“真该带你去见我爸的，让他看看他带出来的好学生，让他评评当年的事，是怪我，怪我姐，还是怪你。”
“莫言，你。。。莫老师。。。”
“麦成林，我爸在等着你，他想你了。。。哈哈哈！！！”莫言笑得麦成林心凉。
“麦成林，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走出办公室的刹那，莫言一个趔趄跌在地下，左后腰疼得厉害。摸起来肿的高高的，还很烫。
医院是决计不能上，倒是可以去一下卫生间。去卫生间干嘛？狠狠地掐着胳膊上有伤的地方，实施自己的第二次凌虐。
这样的泪，才算痛快。。。
“疼了？”
“疼”莫言不想隐瞒，或者说，也没办法隐瞒，在这个一个自己恨之入骨的人面前，自己，颜面尽失。
“疼就对了，知道疼了，才能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麦成林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莫言瞬时换了态度，栓了苦笑在脸上，“你妹啊。”
麦成林心下更欢，这也是这孩子第一次自称妹妹，看来，这关系，要有转机了。
有些得了便宜卖乖的，麦成林饶有兴趣的说：“这就对了，我怎么说，也是你哥，人前人后，是得尊重点。”
呵呵，你开玩笑吧。教训我，然后再腆着脸说是为我好？打我一顿，你还想当我哥？你下辈子吧。
莫言笑的一脸惨淡。“看我口型，我说，疼你妹啊？！”
霎时间，雨点般的鞭打疯狂的向背上和身后袭来，恩，和姐姐好像，恩，就是这样，没有章法，恼羞成怒的鞭打。可是，无论姐姐怎样打我，怎样拿我出气，我都丝毫不会记恨。麦成林，我恨你一辈子。
“啪”“呃”
“啪”“呃”
“啪”
“啪”
“啪”
“啪”
。。。
。。。
。。。
。。。
喘息声逐渐埋没在抽打中，莫言的身子，已经贴在桌上。每一次都告诉自己，下一鞭下来，自己一定躲，一定护着自己身后的那个地方，不让它受伤。可是却又是那样硬挺着挨过了一鞭又一鞭。疼疼又能怎样呢？离心远着呢。
麦成林捏起莫言的耳朵，尝试着做着些宠溺的动作，莫言别过身子，又是猛的一口，结结实实咬了下去。纱布还没拆几天，这又要缠了吧。
麦成林狠狠地甩开手，似乎没有上次咬得紧，莫言炮弹一样的跌向柜子，脑袋磕在柜边。“艹，谁给你养成咬人的毛病。你要死么？”
“咻”
“咻”
“咻”
麦成林也渐渐丧失理智。
背上，臂上，疼痛越来越重，也越来越难以忍受。一个男人的打，是如何难捱。而那些随风飘散的日子里，姐姐却曾为了我不知在这样的疼痛中辗转了多少次。
视线，渐渐模糊，仿佛自己被抽空了身体，回到了那些皮带上身的日子。
“姐姐，打吧，打得重些吧，对不起，那些打，是我害了你。”
莫言颤抖着蜷缩着身体，眼泪悄悄的滑下，嘴里小声的嘟囔着。麦成林，听不见。也听不进。哭，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怕。
不是因为这样的一顿打，在身上受不了。而是怕被姐姐发现了，不知道该怎样交待。又要跪一天么？还是疼半天，然后趴半天？
这些，都可以忍，可是要怎么解释，这样的一身伤，是出自一个故人之手？故人，心已变。
孩子哭了，是不是该停手了？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是太过激动了，出手也重了些。就是当年莫老师打自己，也没像这样没章法。只不过，毕竟没有打得太多，即使再重，也不至于到“轻拿轻放”的阶段。于是，粗鲁的拽起莫言的领子，扔在沙发上。看着孩子扣着沙发把手发颤，冷着面吐出几个字：“以后少给我整那么些毛病，下次再这样，我就打到你不能站起来。”
莫言依旧没有说话，汗水和泪水混合着挂在面上，摇摇欲坠，麦成林只道是孩子太疼，说不出话来，伸出手指戳着莫言的脑袋：“你听见没？装聋啊！真想去见你爸，看看这些年他是怎么教育你的！”
眼里闪着要咬人的亮光，麦成林心有余悸的缩回手指，听见莫言努力平静的声音，半响，咬紧的牙关松开，还是那有些扭曲的笑：“真该带你去见我爸的，让他看看他带出来的好学生，让他评评当年的事，是怪我，怪我姐，还是怪你。”
“莫言，你。。。莫老师。。。”
“麦成林，我爸在等着你，他想你了。。。哈哈哈！！！”莫言笑得麦成林心凉。
“麦成林，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走出办公室的刹那，莫言一个趔趄跌在地下，左后腰疼得厉害。摸起来肿的高高的，还很烫。
医院是决计不能上，倒是可以去一下卫生间。去卫生间干嘛？狠狠地掐着胳膊上有伤的地方，实施自己的第二次凌虐。
这样的泪，才算痛快。。。
洗了脸，尽量遮上臂上的伤，向操场走去。
那个习惯在操场上挥汗淋漓的小子还在坚持，看起来并没有几分痛苦的表情。大概又跑了不到10圈，许诺在莫言身边驻了足。
“我跑了太多，不能一下子停。走，再陪我慢跑一圈。”
莫言摇摇头，身上的伤已经疼得她几乎难以走直线，更别提要跑步，衣服和身体的摩擦产生的疼痛，怕是跑多少圈都换不了。
“今天，我，那个了。”
“米有关系啦，慢跑，慢慢跑。”许诺不等莫言多说，就抓上莫言的手，将她带了起来。莫言实在拗不过，就跟着跑了出去。
“姓麦的跟你说什么了？”
身上的痛，灼热，莫言不说话，步子放得缓了些。
“我知道你那个了，你也不至于表现得这么明显吧。。。缺锻炼了不是？”
莫言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不经意的擦去藏匿在额角发中的汗珠。
“小言，你倒是给我点反应啊。”
“诺，我不舒服，咱回去吧。”
“你怎么不舒服了？怎么了？姓麦的罚你站了？还是罚体能了？”许诺抓上莫言的胳膊，却抓在了莫言的伤处。
“你有完没完！！！！！”莫言一甩手，激切而暴躁的冲许诺大喊。
许诺禁声的刹那，莫言就后悔了自己所做。说真的，许诺真的一直都让着自己，明明是自己的错，许诺也很少怪过自己。自己又何德何能呢？也只有对女朋友许诺才会这样吧，换做别人，这红星会的凉区区长，会这么轻易放过么？更别提忍气吞声了。
莫言心下烦躁，有些懊恼的回望许诺，却终还是自己回了班级。然后选择了一个躲避一切问题的方法——睡觉。
待到自己醒来，已是值日生扫除的时间了。许诺没有等自己，先走了。莫言一身疼痛，尤其是臀部的伤处，更是叫嚣个不停。不得不承认，带着伤睡觉，最好还是趴着。
没有记作业，拎起书包，脚下发轻的蹒跚回家。
手机开机，发现里面有条短信，拳头大小的地方霎时就溢满了感动：“言，今天是我太磨叽了，烦到你了。别生气”
一条原谅的短信，甚至包含着些许自责和感谢，却是写了删，删了写，最终，莫言还是苦涩的寥寥几笔。或许，该告诉他了。“今天心情不好，冲你发了脾气。怪我。还有，麦成林，真的是姓麦的。。。”
不多时，一条短信回发，“凉亭？”莫言笑笑，真是聪明，或者说，是心有灵犀吧。不管怎么说，许诺算知道了吧。
莫言没有再回任何字，手机关了机。
对了，学校月考成绩快下来了。这次。。。姐姐那边。。。如何交代啊。。。
那个习惯在操场上挥汗淋漓的小子还在坚持，看起来并没有几分痛苦的表情。大概又跑了不到10圈，许诺在莫言身边驻了足。
“我跑了太多，不能一下子停。走，再陪我慢跑一圈。”
莫言摇摇头，身上的伤已经疼得她几乎难以走直线，更别提要跑步，衣服和身体的摩擦产生的疼痛，怕是跑多少圈都换不了。
“今天，我，那个了。”
“米有关系啦，慢跑，慢慢跑。”许诺不等莫言多说，就抓上莫言的手，将她带了起来。莫言实在拗不过，就跟着跑了出去。
“姓麦的跟你说什么了？”
身上的痛，灼热，莫言不说话，步子放得缓了些。
“我知道你那个了，你也不至于表现得这么明显吧。。。缺锻炼了不是？”
莫言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不经意的擦去藏匿在额角发中的汗珠。
“小言，你倒是给我点反应啊。”
“诺，我不舒服，咱回去吧。”
“你怎么不舒服了？怎么了？姓麦的罚你站了？还是罚体能了？”许诺抓上莫言的胳膊，却抓在了莫言的伤处。
“你有完没完！！！！！”莫言一甩手，激切而暴躁的冲许诺大喊。
许诺禁声的刹那，莫言就后悔了自己所做。说真的，许诺真的一直都让着自己，明明是自己的错，许诺也很少怪过自己。自己又何德何能呢？也只有对女朋友许诺才会这样吧，换做别人，这红星会的凉区区长，会这么轻易放过么？更别提忍气吞声了。
莫言心下烦躁，有些懊恼的回望许诺，却终还是自己回了班级。然后选择了一个躲避一切问题的方法——睡觉。
待到自己醒来，已是值日生扫除的时间了。许诺没有等自己，先走了。莫言一身疼痛，尤其是臀部的伤处，更是叫嚣个不停。不得不承认，带着伤睡觉，最好还是趴着。
没有记作业，拎起书包，脚下发轻的蹒跚回家。
手机开机，发现里面有条短信，拳头大小的地方霎时就溢满了感动：“言，今天是我太磨叽了，烦到你了。别生气”
一条原谅的短信，甚至包含着些许自责和感谢，却是写了删，删了写，最终，莫言还是苦涩的寥寥几笔。或许，该告诉他了。“今天心情不好，冲你发了脾气。怪我。还有，麦成林，真的是姓麦的。。。”
不多时，一条短信回发，“凉亭？”莫言笑笑，真是聪明，或者说，是心有灵犀吧。不管怎么说，许诺算知道了吧。
莫言没有再回任何字，手机关了机。
对了，学校月考成绩快下来了。这次。。。姐姐那边。。。如何交代啊。。。
下面一段专为你更得，表达我对昨晚食言的歉意。昨天没过多长时间我爸就回来了。。。我直接切断电源，都没正常关机。。。
为了弥补大家，今天肯定让大家都看个够。
为了弥补大家，今天肯定让大家都看个够。
次日
换好衣服，出来吃饭。出奇的，第一次，姐。。。莫若还没上班，在看我笑话么？穿上了长袖是吧。你满意了？
深深的眼袋，黑色的眼圈，疲惫的没有表情的脸面，孩子昨天。。。不，应该是今天早上，几点睡得？
胳膊肿的厉害，瘦瘦的身子套在肥大的棒球衫里显得不太搭，却只有那右边大臂小臂处，把衣服撑得鼓了起来。小孩子，还别扭着，薄薄的棒球衫与短袖无异吧，由她吧，打都打了，自己还有什么办法？随着咣的一声门声，莫若放下碗筷，一早上没人说话，真是冷清啊。
晚上，天，渐阴，不一会，就下起了秋雨。
莫若的心焦灼起来。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差，车又不好打，孩子什么都没有准备，就那么一件薄衣服，身上还有伤，那胳膊见了雨。。。可是，回家那么多条路，算算时间，她该在路上，若是走叉了怎么办？再等等吧，再等10分钟她就该到家了，如果没到，再说。
掏出手机，看着暗暗的屏幕，心酸一点点的向外涌。孩子还在委屈的赌气么？自己是大人啊，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啊？拉不下面子给小言打电话对么？因为自己高贵的面子，拉不下面子关心一下小言对么？因为说过那样的狠话。自我安慰地想小言有事会给自己打电话的，可知言如她，一样倔强的性格，小言也不会低头的。
10分钟，过去了，未归。蹬上雨靴，打了一把伞，匆匆出门。却把手机忘在家里。
看着身边同学一个个被家长接走，嬉笑欢颜，听着家长毫不吝啬的关心孩子的考试心情，而不是考试成绩。莫言的心里酸酸的，咬了咬唇，冲进了雨幕中。
路上，莫言冷着脸往家走。校服脱下，盖在书包上，雨水顺着脸颊，发丝，滴在地面。这次的考试，不提罢了，倒是想了一天昨天的事。我，怎么可以说那样的话。我怎么可以那样想？我本就是欠姐姐的，她不是莫若，她是姐姐啊。我怎么可以那样自私，她是为了我好，就即便她要毫无来由的打一顿，那又如何，这比起她为我担得十二年的错，比起我对她的伤害，简直不值一提啊！
真是脑子坏掉了，自己把姐姐气成那个样子，还指望着姐姐来接自己，真是不懂事啊，挨打也是应该的。
莫言满心的愧疚和沮丧，却偷偷的拨通了姐姐的电话。
想好了，先跟姐姐认昨天的错。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一定会病的，说不定还会挨一顿掸子，但是说什么都不躲，让姐姐揍，她气消了，再说些好话。恩，就这样。不过这些年虽然姐姐对自己冷淡暴力，可只要自己一病呢，姐姐就会变得特别温柔，对自己也照顾得特别好，之前经常会想，要是自己多病病姐姐就可以好好对自己了，不过自从自己胃病犯了，住院住了一个月，看见姐姐每天忙前忙后偷偷得掉眼泪哭的好伤心，自己就暗骂自己没良心，并下定决心，好好照顾自己。这次姐姐照顾自己的时候，嘴甜点，多说点好话，说不准姐姐就会动点恻隐之心呢，以后自己就少吃苦呢。
可过了那么久，依旧是没人接啊。
脚步逐渐缓了下来，身体也觉得不一般得燥。
莫若跑得气喘吁吁的，裤腿沾满了泥水。这条街也没有，那怕是要到下条街看看了。来不及多想，莫若侧身闪进了一条街。小言，小言，你可别淋坏了啊！
校服绑在书包上，衣袖撸到了肩膀，受过伤的臂膀被雨水泡变了色，裤子湿透，紧贴在腿上，脚步略显犹豫。不是莫言，还有谁？亏我还这样的竭心尽力，不爱自己的小孩，有什么资格要别人来爱？寒心的收了伞，风雨同舟对么？呵呵，我是她姐姐，一定要感同身受的。
“姐姐，姐姐”孩子眼尖，飞快的向自己奔驰。
身上湿，不敢靠姐姐太近，拿了莫若手中的伞，举在莫若头顶。“姐姐，怎么不打啊？淋坏了都。对不起，昨天是我的错。。。”莫若一巴掌贴在莫言脸上，混着雨水的声音带着些狠意：“别整天弄得自己跟圣人似的，是，我是罪人，不过，我告诉你莫言，你欠我的，你做什么都该。”
虽然自己心里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可是被姐姐这样亲口说出来，心里还是觉得很不好受。姐姐，我什么都没说啊，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对不住你，想和你道个歉。。。。。。
一句话，两个含义，误解误会，成了横亘在姐妹二人之间最大的鸿沟。
莫若撑起另一把伞，远远的走在前面，而莫言则悻悻的将伞举在自己头上。温柔的期待，被自己弄丢了。更别指望成绩能补回来。
这次的风雨，怕是要一个人担了。
换好衣服，出来吃饭。出奇的，第一次，姐。。。莫若还没上班，在看我笑话么？穿上了长袖是吧。你满意了？
深深的眼袋，黑色的眼圈，疲惫的没有表情的脸面，孩子昨天。。。不，应该是今天早上，几点睡得？
胳膊肿的厉害，瘦瘦的身子套在肥大的棒球衫里显得不太搭，却只有那右边大臂小臂处，把衣服撑得鼓了起来。小孩子，还别扭着，薄薄的棒球衫与短袖无异吧，由她吧，打都打了，自己还有什么办法？随着咣的一声门声，莫若放下碗筷，一早上没人说话，真是冷清啊。
晚上，天，渐阴，不一会，就下起了秋雨。
莫若的心焦灼起来。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差，车又不好打，孩子什么都没有准备，就那么一件薄衣服，身上还有伤，那胳膊见了雨。。。可是，回家那么多条路，算算时间，她该在路上，若是走叉了怎么办？再等等吧，再等10分钟她就该到家了，如果没到，再说。
掏出手机，看着暗暗的屏幕，心酸一点点的向外涌。孩子还在委屈的赌气么？自己是大人啊，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啊？拉不下面子给小言打电话对么？因为自己高贵的面子，拉不下面子关心一下小言对么？因为说过那样的狠话。自我安慰地想小言有事会给自己打电话的，可知言如她，一样倔强的性格，小言也不会低头的。
10分钟，过去了，未归。蹬上雨靴，打了一把伞，匆匆出门。却把手机忘在家里。
看着身边同学一个个被家长接走，嬉笑欢颜，听着家长毫不吝啬的关心孩子的考试心情，而不是考试成绩。莫言的心里酸酸的，咬了咬唇，冲进了雨幕中。
路上，莫言冷着脸往家走。校服脱下，盖在书包上，雨水顺着脸颊，发丝，滴在地面。这次的考试，不提罢了，倒是想了一天昨天的事。我，怎么可以说那样的话。我怎么可以那样想？我本就是欠姐姐的，她不是莫若，她是姐姐啊。我怎么可以那样自私，她是为了我好，就即便她要毫无来由的打一顿，那又如何，这比起她为我担得十二年的错，比起我对她的伤害，简直不值一提啊！
真是脑子坏掉了，自己把姐姐气成那个样子，还指望着姐姐来接自己，真是不懂事啊，挨打也是应该的。
莫言满心的愧疚和沮丧，却偷偷的拨通了姐姐的电话。
想好了，先跟姐姐认昨天的错。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一定会病的，说不定还会挨一顿掸子，但是说什么都不躲，让姐姐揍，她气消了，再说些好话。恩，就这样。不过这些年虽然姐姐对自己冷淡暴力，可只要自己一病呢，姐姐就会变得特别温柔，对自己也照顾得特别好，之前经常会想，要是自己多病病姐姐就可以好好对自己了，不过自从自己胃病犯了，住院住了一个月，看见姐姐每天忙前忙后偷偷得掉眼泪哭的好伤心，自己就暗骂自己没良心，并下定决心，好好照顾自己。这次姐姐照顾自己的时候，嘴甜点，多说点好话，说不准姐姐就会动点恻隐之心呢，以后自己就少吃苦呢。
可过了那么久，依旧是没人接啊。
脚步逐渐缓了下来，身体也觉得不一般得燥。
莫若跑得气喘吁吁的，裤腿沾满了泥水。这条街也没有，那怕是要到下条街看看了。来不及多想，莫若侧身闪进了一条街。小言，小言，你可别淋坏了啊！
校服绑在书包上，衣袖撸到了肩膀，受过伤的臂膀被雨水泡变了色，裤子湿透，紧贴在腿上，脚步略显犹豫。不是莫言，还有谁？亏我还这样的竭心尽力，不爱自己的小孩，有什么资格要别人来爱？寒心的收了伞，风雨同舟对么？呵呵，我是她姐姐，一定要感同身受的。
“姐姐，姐姐”孩子眼尖，飞快的向自己奔驰。
身上湿，不敢靠姐姐太近，拿了莫若手中的伞，举在莫若头顶。“姐姐，怎么不打啊？淋坏了都。对不起，昨天是我的错。。。”莫若一巴掌贴在莫言脸上，混着雨水的声音带着些狠意：“别整天弄得自己跟圣人似的，是，我是罪人，不过，我告诉你莫言，你欠我的，你做什么都该。”
虽然自己心里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可是被姐姐这样亲口说出来，心里还是觉得很不好受。姐姐，我什么都没说啊，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对不住你，想和你道个歉。。。。。。
一句话，两个含义，误解误会，成了横亘在姐妹二人之间最大的鸿沟。
莫若撑起另一把伞，远远的走在前面，而莫言则悻悻的将伞举在自己头上。温柔的期待，被自己弄丢了。更别指望成绩能补回来。
这次的风雨，怕是要一个人担了。
麦成林上次的打，还没好利索，成绩就出来了。我就是逃不过挨打的命，是么？呵呵，罢了。
写着班级名次，全校名次和总分的成绩小条，交到姐姐手上，莫言顺从的取下掸子递到姐姐手里。与莫若不知道何时而落的无缘由的打相比，这样的打似乎约定俗成。而莫言的反应也由平日的抵抗变为服从。挨打是因为成绩，莫言始终都认为这是姐姐爱自己的方式。
俯身趴在沙发扶手上，微闭上眼。这次，不脱裤子挨揍，会打得多吧，疼痛也会很剧烈吧。可是，难道要我露出麦成林的杰作，然后对姐姐的问话无言以对么？呵呵。好难过啊，其实这次，本可以不用挨打的。
莫若对莫言的成绩并不强作要求，不一定要考得有多高，只要每次进步，就算过关。那时候的莫言刚刚读初一，充其量就是一个孩子，而又有哪个孩子没有自己的小心思呢？彼时莫少游刚故，莫若也就对莫言格外上心。莫言的成绩本不错，但是却耍着小聪明的考一个很差的分数，然后用那样一顿打，换了无数次得考试的上升空间，当然，那次打得她一个礼拜都没能上学。她永远记得姐姐凝视着她的冷峻表情，一定有失望吧，一定会有的，可是眼前雾气一片，疼痛也容不得她想太多。然后，在她养好伤回校后，老师狠着语气骂她不懂事，即使是为了达到姐姐的目标，也不能用这种手段儿戏考试，况且，学习终究是为自己而学。面对着这个对自己家事只是一知半解的教书匠，碍于身上的伤，莫言没有发作，只是不屑的瞥一眼。你只是知道姐姐对我有要求，是吧，呵呵，如果你，每次考完试都要挨顿揍，这些风凉话，你还能说出口？
于是，这样的一瞥，撇掉了莫言的班长职务，撇掉了莫言的好学生形象，也撇掉了莫言好玩乐的性格。
这三年，自己挨过的打，就单说打断的掸子，就足够绑成一棵树干了，可为什么就是不会有麻木的感觉呢？每一次因为成绩挨打，都像是脱了层皮，死里逃生。
不过，这些年姐姐也果真信守诺言，哪怕是从倒数第一变成倒数第二，姐姐也都不强加苛责，这样的心计，不是姐姐算不过自己，而是她，或许早已放弃。
上一次因为成绩挨打，就是上一次考试，也是故意的，那次的打引发了低烧，可姐姐却没有照顾自己，姐姐知道，这是对自己，最重的惩罚。可，毕竟一切都是不可控的，这次考试的时候突然胃痛，喝药也不见强，于是两科150分满的考试都没有参加，也都以0分记录，总成绩的凄惨，可想而知。
一名一下老规矩，全年级816人，上次632，这次803。这171下，怕是又到打得莫言没了声音。算了，就当是为下次考试买保险了吧。
毫无征兆的一下，莫言没忍住的叫出了声。
转过头，有些许委屈的看向莫若。姐姐，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怜惜我一下，接连两次的低靡成绩，你难道就不好奇么？还是姐姐，你认为，这次我还是故意的。又或者。。。你是铁了心的要打我。。。
“转过去”莫若并不责怪，言语波澜不惊。这下打数趋整，十个一组的打，同样是老规矩。
“啪啪啪啪。。。”藤条隔空抽下，带着狠绝，莫言紧住沙发扶手，紧到抽筋。
“啪啪。。。”身子软在沙发扶手边，瘦小的脊背震颤不已。
“啪啪。。。”
“啪啪。。。”
“咻啪。。。。”莫言死死咬着嘴唇，手指的骨节高翘，随着藤条有力的击打而发白。
忽的一下，身子失重一样的被揪起，接着一个重重的耳光打下，莫言被重新摔回那个姿势。接下来藤条变得越发狠绝，速度越来越快，没有了间歇的时间。
“你再敢咬嘴你试试！”
唇瓣从齿间挣脱出，“额。。。”不咬住唇，你让我如何忍痛？姐姐，你好残忍。
姐姐一定看的出吧，我已经支持不住了，可是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停手？
“啪。。。”每一次挨打，最开始都是最难熬的。再忍忍，再忍忍。
莫言低着头，看不见身后人同样难捱的表情。
小言，我该怎么做？我这个姐姐，失败透了吧。
咸腥味化在口中，苦涩的像极了亲缘疏离的感觉，莫若停下手，拂去脸颊的泪。小言，你还没哭，姐姐倒是先哭了，呵，知道么，孩子，姐姐也心疼你。
五十多下了，小言，你还受得住么？
“啊”往往在停下后，人们放下了所有的戒备，而再度感受的时候，确实再没有了当初的隐忍，更何况，莫言啊，她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忍不住了，叫了第一声，叫便叫了。
然后遮挡，然后逃窜，然后不再安分的死磕。好吧，姐姐，我承认，我输了，我的固执的确是幼稚得太过彻底，可是我不知道你的怜悯被你丢到哪里去了，如果我认错，你会停手么？
“啪啪啪啪啪”又是五藤，抽掉了莫言的思想，所有的羞怯与矜持再也包裹不住彻骨的疼痛，莫言开始小声抽泣。姐姐，你是否知道，我哭，并不是因为疼。。。
“姐姐，我错了，别打了。。。”
“打，你觉得你能逃得掉么？趴回去，我留你颜面。”姐姐不容置喙的声音在耳边萦绕，莫言狠了狠心，又趴了回去。经一番折腾，新伤添旧伤已敏感的不允许再碰，偏偏是趴下，这样的一个动作，牵起了浑身的疼痛。
“额”莫言竟是放挺了，像个任由摆布的木偶。刚才光顾着躲闪，竟忘记了数数，也不知道，究竟挨了多少了。。。哎，算了，早就说过自己是贱命一条，能好好活到今天，已属不易了。
“最后十下，希望能教会你别跟我耍心眼。不然以后，就不是挨打这么简单了。。。”
就剩十下了，太好了，忍忍莫言，忍忍，你行。
“啊！额，啊！额，啊！别，别，啊！”不知是最后的几下姐姐贯了所有的力道，还是自己越到这时越是撑不住，每一下都牵起莫言撕心裂肺的叫声，随着最后一声鞭响。莫若狠狠将藤条摔在莫言身上，转身回了屋子。
写着班级名次，全校名次和总分的成绩小条，交到姐姐手上，莫言顺从的取下掸子递到姐姐手里。与莫若不知道何时而落的无缘由的打相比，这样的打似乎约定俗成。而莫言的反应也由平日的抵抗变为服从。挨打是因为成绩，莫言始终都认为这是姐姐爱自己的方式。
俯身趴在沙发扶手上，微闭上眼。这次，不脱裤子挨揍，会打得多吧，疼痛也会很剧烈吧。可是，难道要我露出麦成林的杰作，然后对姐姐的问话无言以对么？呵呵。好难过啊，其实这次，本可以不用挨打的。
莫若对莫言的成绩并不强作要求，不一定要考得有多高，只要每次进步，就算过关。那时候的莫言刚刚读初一，充其量就是一个孩子，而又有哪个孩子没有自己的小心思呢？彼时莫少游刚故，莫若也就对莫言格外上心。莫言的成绩本不错，但是却耍着小聪明的考一个很差的分数，然后用那样一顿打，换了无数次得考试的上升空间，当然，那次打得她一个礼拜都没能上学。她永远记得姐姐凝视着她的冷峻表情，一定有失望吧，一定会有的，可是眼前雾气一片，疼痛也容不得她想太多。然后，在她养好伤回校后，老师狠着语气骂她不懂事，即使是为了达到姐姐的目标，也不能用这种手段儿戏考试，况且，学习终究是为自己而学。面对着这个对自己家事只是一知半解的教书匠，碍于身上的伤，莫言没有发作，只是不屑的瞥一眼。你只是知道姐姐对我有要求，是吧，呵呵，如果你，每次考完试都要挨顿揍，这些风凉话，你还能说出口？
于是，这样的一瞥，撇掉了莫言的班长职务，撇掉了莫言的好学生形象，也撇掉了莫言好玩乐的性格。
这三年，自己挨过的打，就单说打断的掸子，就足够绑成一棵树干了，可为什么就是不会有麻木的感觉呢？每一次因为成绩挨打，都像是脱了层皮，死里逃生。
不过，这些年姐姐也果真信守诺言，哪怕是从倒数第一变成倒数第二，姐姐也都不强加苛责，这样的心计，不是姐姐算不过自己，而是她，或许早已放弃。
上一次因为成绩挨打，就是上一次考试，也是故意的，那次的打引发了低烧，可姐姐却没有照顾自己，姐姐知道，这是对自己，最重的惩罚。可，毕竟一切都是不可控的，这次考试的时候突然胃痛，喝药也不见强，于是两科150分满的考试都没有参加，也都以0分记录，总成绩的凄惨，可想而知。
一名一下老规矩，全年级816人，上次632，这次803。这171下，怕是又到打得莫言没了声音。算了，就当是为下次考试买保险了吧。
毫无征兆的一下，莫言没忍住的叫出了声。
转过头，有些许委屈的看向莫若。姐姐，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怜惜我一下，接连两次的低靡成绩，你难道就不好奇么？还是姐姐，你认为，这次我还是故意的。又或者。。。你是铁了心的要打我。。。
“转过去”莫若并不责怪，言语波澜不惊。这下打数趋整，十个一组的打，同样是老规矩。
“啪啪啪啪。。。”藤条隔空抽下，带着狠绝，莫言紧住沙发扶手，紧到抽筋。
“啪啪。。。”身子软在沙发扶手边，瘦小的脊背震颤不已。
“啪啪。。。”
“啪啪。。。”
“咻啪。。。。”莫言死死咬着嘴唇，手指的骨节高翘，随着藤条有力的击打而发白。
忽的一下，身子失重一样的被揪起，接着一个重重的耳光打下，莫言被重新摔回那个姿势。接下来藤条变得越发狠绝，速度越来越快，没有了间歇的时间。
“你再敢咬嘴你试试！”
唇瓣从齿间挣脱出，“额。。。”不咬住唇，你让我如何忍痛？姐姐，你好残忍。
姐姐一定看的出吧，我已经支持不住了，可是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停手？
“啪。。。”每一次挨打，最开始都是最难熬的。再忍忍，再忍忍。
莫言低着头，看不见身后人同样难捱的表情。
小言，我该怎么做？我这个姐姐，失败透了吧。
咸腥味化在口中，苦涩的像极了亲缘疏离的感觉，莫若停下手，拂去脸颊的泪。小言，你还没哭，姐姐倒是先哭了，呵，知道么，孩子，姐姐也心疼你。
五十多下了，小言，你还受得住么？
“啊”往往在停下后，人们放下了所有的戒备，而再度感受的时候，确实再没有了当初的隐忍，更何况，莫言啊，她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忍不住了，叫了第一声，叫便叫了。
然后遮挡，然后逃窜，然后不再安分的死磕。好吧，姐姐，我承认，我输了，我的固执的确是幼稚得太过彻底，可是我不知道你的怜悯被你丢到哪里去了，如果我认错，你会停手么？
“啪啪啪啪啪”又是五藤，抽掉了莫言的思想，所有的羞怯与矜持再也包裹不住彻骨的疼痛，莫言开始小声抽泣。姐姐，你是否知道，我哭，并不是因为疼。。。
“姐姐，我错了，别打了。。。”
“打，你觉得你能逃得掉么？趴回去，我留你颜面。”姐姐不容置喙的声音在耳边萦绕，莫言狠了狠心，又趴了回去。经一番折腾，新伤添旧伤已敏感的不允许再碰，偏偏是趴下，这样的一个动作，牵起了浑身的疼痛。
“额”莫言竟是放挺了，像个任由摆布的木偶。刚才光顾着躲闪，竟忘记了数数，也不知道，究竟挨了多少了。。。哎，算了，早就说过自己是贱命一条，能好好活到今天，已属不易了。
“最后十下，希望能教会你别跟我耍心眼。不然以后，就不是挨打这么简单了。。。”
就剩十下了，太好了，忍忍莫言，忍忍，你行。
“啊！额，啊！额，啊！别，别，啊！”不知是最后的几下姐姐贯了所有的力道，还是自己越到这时越是撑不住，每一下都牵起莫言撕心裂肺的叫声，随着最后一声鞭响。莫若狠狠将藤条摔在莫言身上，转身回了屋子。
在这孩子第一眼看向我的时候，我的心，就一下子软了。记得没多久之前，曾经给过她一顿皮带，那是她第一次反抗，很剧烈。所以，我也不知道，她这次还能不能听我摆布。我说过的，我知道，她现在，有推开我，甚至上来踹我一脚的能力。她有。看样子，她还是向我认了，也许只是因为，我是她姐姐，如此而已。
看见她挨打，我也会心疼，心，碎成了末，可是这个教训，必须让她长足了。既然知错了，剩下的五十下，放过，就也放过了。
躺在床上，定了12点的闹钟，12点，孩子应该睡了吧，那时候再去看看她吧。
12点，闹钟，响。
莫若揉着疲惫的双眼起了身，蹑手蹑脚的推开莫言屋子的门。莫言似乎在嘟囔什么，听得不真切，莫若凑近了，才发现，莫言原本粉嫩的小脸，红扑扑的，显然是发烧的迹象，再看一边堆着的衣裤，知道孩子是疼极了，小心的掀开被角。腿上紫痕一道道，交错分布，没有什么规律，臀上高耸的深紫色看起来脆弱而敏感，似乎是落丝有觉，腰上，背上和手臂上多处没有章法的痕迹。尤是这屁股上的淤青，怕是伤极了啊。
“疼，疼。。。”孩子虚弱的低唤，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扯得莫若一阵揪痛。孩子扭曲的脸，变了色，身子也如虾般渐渐蜷缩。
“乖，姐姐抱。哪里疼，告诉姐。”莫若轻轻揉着莫言的伤处。孩子的手无力的附上右侧大臂，划过胃，在心口处停住了。
“疼，疼。。。”眼泪从两侧滑下，孩子非但没有放松，反而蜷得更紧了。
莫若的心像被深深的割去一块，滴着血，痛的彻彻底底。
孩子，就算是挨打的时候，你不曾喊疼，就算是你的伤已经痊愈，在梦里，你是不是还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伤痛的记忆？胳膊，胃，姐姐都可以用未来去保护，唯独这心，姐姐偏不懂如何医治。
莫若抚上莫言额头，有些烫人了，弄了两片退烧药，喂莫言吃下。
“对不起，对不起。。。”孩子突然变得愈发痛苦，泪流的更厉害了。“对不起，我欠姐姐的，对不起，我只是想道歉。。。”
“姐姐知道，姐姐知道，姐姐不怪，不怪，小言乖。。。”孩子拧起的眉渐渐松开，莫若的心有那么一刻突然空了，什么都没有。为小孩盖好被子，压在被子的一边，靠着孩子得脑袋。小言，咱们都太累了，好好休息吧。莫若也沉沉的睡了。
莫若眼睛微睁，看看表，下半夜一点，转身看看莫言，发现她还在说着什么。一会说好疼，姐姐别打，一会又说是自己错了，挨打是该的。莫若着实吓了一跳，再摸莫言的头，更是烫得要命，二话不说，背起莫言就下了楼。近一百斤的体重，全都压在了一个瘦小姑娘的肩上，刚刚下了两层，莫若就已经呼呼的喘粗气了。莫言眯着眼，有些神志不清的说着什么，莫若也听不清，也无暇听。
小言，你一定不要有事啊。
汗水将头发粘在额头，冷热交叉，莫若也打了个寒噤。社区医院，应该是最近的地方了，疯狂的敲门，然后忍着里面老医生的唠叨和责怪，尽量赔笑着交了钱，总算是打上了吊瓶。
“你怎么做家长的？这孩子再烧一会，脑子就烧坏了。40度啊，你想干什么？”莫若自责的抿着嘴，听着训斥。“还有，她胳膊上的伤，有意而为之的。怎么回事？”
“咳，咳”莫若凑到莫言身边，搂着孩子帮她顺气。怕是这一晚上就要在这里待过吧。。。看着坐在床上悠闲看电视的医生，莫若谦恭的问：“大夫，我孩子打吊瓶，能不能让她睡个角啊？”小言压着身上的伤，疼得厉害吧。
“想睡大床啊，去大医院啊。我们社区医院，有椅子不错了。”大夫瞥了莫若一眼，打了一盆洗脚水放在脚边。
看着莫言难受的样子，怕是也不能随便再折腾了。莫若半蹲下身子，又将莫言背起来，然后将吊瓶挂到了更高的地方。
“姐姐，放我下来。”有些意识的莫言晃着莫若的左手，莫若没说话。
“姐姐，求你。”莫若顺势拍了莫言的屁股一下，莫言疼得紧靠在莫若身上，半晌说不出话。
“非得教训你才舒服是吧。不想我累就别乱动。趴着睡一会吧。”莫若活动活动脖子。感觉肩膀湿湿的，微侧过头：“又哭啥，疼了？坐着更疼。”
无语，无声。
“好了好了，乖，别哭，小言坚强，不哭。都这么大了，还哭。”莫若微微颤着身子，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背上的妹妹。
“我好怕姐姐会离开，好怕这样的姐姐会离开。。。”不知道是清醒还是胡话，莫若一时没了语言，空气中没了对话的味道。
“我好想一直烧着，留住这样的时光。。。”莫若眉微皱。孩子也只有在烧着的时候，才会说出这样不怕挨揍的胡话吧。可是知道么？人在不清醒时说的话，往往也是来自心底的声音。
“欠揍是吧？”
“。。。”
是睡了，听到了小家伙的呼吸声了。沉重，好像染足了心事。不管怎么样，烧退了就好。
因为怕回血，莫若不敢乱动，就直挺挺的背着莫言站了近一个半小时。
小言，姐姐不让你坐，是怕你继续疼，因为知道你已经认错。但是，即使再累，再难过，再心疼，姐姐也不会后悔。不后悔爱你，也不后悔打你。
也许你不知道，为了你，姐姐什么都可以做。
看见她挨打，我也会心疼，心，碎成了末，可是这个教训，必须让她长足了。既然知错了，剩下的五十下，放过，就也放过了。
躺在床上，定了12点的闹钟，12点，孩子应该睡了吧，那时候再去看看她吧。
12点，闹钟，响。
莫若揉着疲惫的双眼起了身，蹑手蹑脚的推开莫言屋子的门。莫言似乎在嘟囔什么，听得不真切，莫若凑近了，才发现，莫言原本粉嫩的小脸，红扑扑的，显然是发烧的迹象，再看一边堆着的衣裤，知道孩子是疼极了，小心的掀开被角。腿上紫痕一道道，交错分布，没有什么规律，臀上高耸的深紫色看起来脆弱而敏感，似乎是落丝有觉，腰上，背上和手臂上多处没有章法的痕迹。尤是这屁股上的淤青，怕是伤极了啊。
“疼，疼。。。”孩子虚弱的低唤，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扯得莫若一阵揪痛。孩子扭曲的脸，变了色，身子也如虾般渐渐蜷缩。
“乖，姐姐抱。哪里疼，告诉姐。”莫若轻轻揉着莫言的伤处。孩子的手无力的附上右侧大臂，划过胃，在心口处停住了。
“疼，疼。。。”眼泪从两侧滑下，孩子非但没有放松，反而蜷得更紧了。
莫若的心像被深深的割去一块，滴着血，痛的彻彻底底。
孩子，就算是挨打的时候，你不曾喊疼，就算是你的伤已经痊愈，在梦里，你是不是还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伤痛的记忆？胳膊，胃，姐姐都可以用未来去保护，唯独这心，姐姐偏不懂如何医治。
莫若抚上莫言额头，有些烫人了，弄了两片退烧药，喂莫言吃下。
“对不起，对不起。。。”孩子突然变得愈发痛苦，泪流的更厉害了。“对不起，我欠姐姐的，对不起，我只是想道歉。。。”
“姐姐知道，姐姐知道，姐姐不怪，不怪，小言乖。。。”孩子拧起的眉渐渐松开，莫若的心有那么一刻突然空了，什么都没有。为小孩盖好被子，压在被子的一边，靠着孩子得脑袋。小言，咱们都太累了，好好休息吧。莫若也沉沉的睡了。
莫若眼睛微睁，看看表，下半夜一点，转身看看莫言，发现她还在说着什么。一会说好疼，姐姐别打，一会又说是自己错了，挨打是该的。莫若着实吓了一跳，再摸莫言的头，更是烫得要命，二话不说，背起莫言就下了楼。近一百斤的体重，全都压在了一个瘦小姑娘的肩上，刚刚下了两层，莫若就已经呼呼的喘粗气了。莫言眯着眼，有些神志不清的说着什么，莫若也听不清，也无暇听。
小言，你一定不要有事啊。
汗水将头发粘在额头，冷热交叉，莫若也打了个寒噤。社区医院，应该是最近的地方了，疯狂的敲门，然后忍着里面老医生的唠叨和责怪，尽量赔笑着交了钱，总算是打上了吊瓶。
“你怎么做家长的？这孩子再烧一会，脑子就烧坏了。40度啊，你想干什么？”莫若自责的抿着嘴，听着训斥。“还有，她胳膊上的伤，有意而为之的。怎么回事？”
“咳，咳”莫若凑到莫言身边，搂着孩子帮她顺气。怕是这一晚上就要在这里待过吧。。。看着坐在床上悠闲看电视的医生，莫若谦恭的问：“大夫，我孩子打吊瓶，能不能让她睡个角啊？”小言压着身上的伤，疼得厉害吧。
“想睡大床啊，去大医院啊。我们社区医院，有椅子不错了。”大夫瞥了莫若一眼，打了一盆洗脚水放在脚边。
看着莫言难受的样子，怕是也不能随便再折腾了。莫若半蹲下身子，又将莫言背起来，然后将吊瓶挂到了更高的地方。
“姐姐，放我下来。”有些意识的莫言晃着莫若的左手，莫若没说话。
“姐姐，求你。”莫若顺势拍了莫言的屁股一下，莫言疼得紧靠在莫若身上，半晌说不出话。
“非得教训你才舒服是吧。不想我累就别乱动。趴着睡一会吧。”莫若活动活动脖子。感觉肩膀湿湿的，微侧过头：“又哭啥，疼了？坐着更疼。”
无语，无声。
“好了好了，乖，别哭，小言坚强，不哭。都这么大了，还哭。”莫若微微颤着身子，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背上的妹妹。
“我好怕姐姐会离开，好怕这样的姐姐会离开。。。”不知道是清醒还是胡话，莫若一时没了语言，空气中没了对话的味道。
“我好想一直烧着，留住这样的时光。。。”莫若眉微皱。孩子也只有在烧着的时候，才会说出这样不怕挨揍的胡话吧。可是知道么？人在不清醒时说的话，往往也是来自心底的声音。
“欠揍是吧？”
“。。。”
是睡了，听到了小家伙的呼吸声了。沉重，好像染足了心事。不管怎么样，烧退了就好。
因为怕回血，莫若不敢乱动，就直挺挺的背着莫言站了近一个半小时。
小言，姐姐不让你坐，是怕你继续疼，因为知道你已经认错。但是，即使再累，再难过，再心疼，姐姐也不会后悔。不后悔爱你，也不后悔打你。
也许你不知道，为了你，姐姐什么都可以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