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写乱了有木有…

哎？！我的手机更文呢？！嗷！难得没存一次就被吞了啊啊（用小皮鞭抽度娘）

唔…好的…

嗷嗷，其实差不多完了，英语可以无视什么的。不过我最近纠结我的高中的说，得去实地考察一下顺带看看人家给我安排的计划才能决定挑哪个，所以可能还是会晚几天更文。

重发一遍


Chapter 65
录音空白，梵卓屏息等待着，然而依旧是空白。
哗的一声，梵卓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推了下去，站起身向那间刑房走去。
麻药的效果刚过，格洛瑞意识大致清醒了，只是头有些昏沉，手臂也被吊得有些麻木，然而一切都不抵脖颈上的铁链让她难过。梵卓真的已经对她只剩下恨和报复了吗。
门被推开，外面光线刺眼，逆着光，格洛瑞看不清梵卓的表情，等她慢慢走近，才看到她脸上的戏谑，带着极端的戏谑。
梵卓用手捏住格洛瑞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自己，那双黑色的眼睛似是弥漫着雾气一般，就像是她失明时一样。失明？梵卓冷笑，或许那只是她的一出好戏。
“现在，我怎么称呼你呢，格洛瑞？还是班瑞迪尔家的小公主？”梵卓笑着问道，敛去眼里绝望。
格洛瑞张了张口，却只是说出梵卓的名字，便沉默下去。梵卓自嘲般笑笑，说：“还能从您嘴里听到我的名字，当真荣幸。以前我都太自以为是，说你不会骗人，最终却是害了自己，害了默之，害了家族。格洛瑞，你还真的是让我不得不佩服。”梵卓无不讽刺地说道，
格洛瑞忽然笑了，笑得苦涩。她知道她的恨，她也恨自己，可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事情，就是后悔。
梵卓怔了怔，松了手勾起嘴角。走到身后的桌边，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放在桌上，何默之的骨灰。然后拿起了一根鳄鱼皮绞成的鞭子，狠狠地抽在格洛瑞身上，衣服生生被抽破，一道血红的痕迹浮现，铁链因为晃动发出声音，然而格洛瑞却紧紧咬住唇，头上冒出了冷汗。
梵卓冷笑，继续扬鞭，直到格洛瑞脸色苍白，嘴里发出压抑的呻吟，直到格洛瑞眼前一阵一阵因为疼痛而发黑。
"没事，我们慢慢来。"
格洛瑞昏迷前隐约看见梵卓靠近她，吐气若兰，戏谑却冷得像是寒冰。
格洛瑞张了张口，却发现她说不出任何可以算是理由的理由。而且她也没有力气再说话，头低垂着，眼前一片黑色。
梵卓并没有直接回去，而且到了健身房打沙袋。
"嘭！"狠狠一拳，沙袋竟是生生开了一个洞。
梵卓手红得想要滴血，指节却泛白，白得可怕。
为什么还会心疼她！
梵卓平稳着呼吸，胸口起伏却越来越大。她那样懦弱，她欺骗自己，她害死何默之，她甚至让自己因为个人情感答应参加圣战。可是当自己看见她时，心还是会忍不住地疼。
回到刑房，格洛瑞依旧昏迷着，因为铁链，勒得她脸色都有些发青。梵卓走过去，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手指竟忍不住轻轻触碰她的脸颊。冰冷的感觉从指间流到心里。
梵卓自己也很乱，她终是不愿断了这段她付出太多的感情，可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打格洛瑞，越狠，只能说明自己越乱。明明可以不计前嫌，梵卓就是这样宠溺自己爱的人，为了她可以放弃很多。可是这次，她失去了何默之，牵扯了家族，欺骗了自己，让梵卓怎么释怀。
惩罚她的理由似乎很多，但是只有梵卓知道，爱她的理由很多但不足为她承担过错，只是自己依旧爱她。惩罚她的理由也很多，但也不足以成为惩罚的借口，只是她依旧像是主宰般挥舞着鞭子。她不反抗，即使她随时可以离开。这更是让梵卓心里莫名感动，又莫名为了自己的感动愤怒。
解下格洛瑞的手链，放长了脖颈上的链条，梵卓挣扎许久，只是把她放到冰冷的地上便走了出去。

Chapter 66
辗转反侧，心中的愤怒和悲伤难以宣泄，梵卓不知道走到那门前，是因为担心，还是因为想要继续惩罚里面的人。那种自我束缚自我压抑，让梵卓快要发疯，然而还躺在地上的格洛瑞，却又让她不可避免地心疼。想要折磨她，却又似是折磨自己。
梵卓不喜欢抽烟，然而仅仅是一个晚上，就让烟灰缸落满烟灰。卓尔公司现在也处于亏损阶段，梵卓安排了家族中的人慢慢调控，失去了一个何默之，事情排山倒海般地涌来。梵卓最好的一颗棋子，唯一在梵卓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的人类，全部都是因为格洛瑞。
“卓姐，她醒了。”早晨时，佣人敲了门告诉梵卓格洛瑞的情况。梵卓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然后又点燃了一根烟。
又多了一个烟头。
现在的梵卓脸颊有些消瘦，加上身上一股烟味，倒有些像是长期吸食鸦片的人，萎靡得让人害怕。抬了早餐到刑房，格洛瑞正站在屋里唯一的一点阳光下，驱走身上的寒意。
“吃吧，别老是晕倒，游戏总是要两个人一起，不然会很无聊。”梵卓端到格洛瑞面前，然而格洛瑞却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梵卓。
梵卓忽然冷笑起来，然后端着盘子走到桌前，打开那个小的盒子，轻抖手腕，里面的东西便落了一些到三明治上。
“梵卓你什么意思。”格洛瑞眼眶有些发红，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面容美丽如天使，表情却戏谑似地狱里的魔鬼一般的梵卓。
格洛瑞打翻了盘子，胸口剧烈起伏着，死死盯着梵卓。
“她为了你做了多少你知不知道？为了你，她甚至在嗑药！你呢，梵卓你怎么会这么冷血！你还是不是人！”
“啪！”
梵卓扬手打了她一个耳光，格洛瑞狠狠摔在地上，左耳嗡嗡地响，脸上很疼，疼到心底。
“我本来就不是人，难道你就不冷血吗，我知道她为了我在嗑药，但是我没有夺去她的生命，初拥你难道不知道？我本来准备等你眼睛好了就告诉你我是血族的真相，然后把你们一起初拥。可是你呢格洛瑞，你让一切都乱了，成了残局！”梵卓冷笑一下，又缓缓开口：“你有资格说我吗，格洛瑞。”
格洛瑞一只手捂着脸颊，一只手撑起了身子，抬头看着梵卓。她什么都听不到，只看见梵卓嘴唇一开一合地说着什么。梵卓说完，抿着嘴看着格洛瑞。她眼里有那么多东西，绝望，疼痛，诧异，自责，委屈。
手掌火辣辣地疼，梵卓忽然想起范进中举时发了疯，屠户打了他一巴掌后手便动不了的情景。心里作用，却这么真实。
梵卓转身离开，格洛瑞默默地靠在墙边，屈起双脚，用手抱住膝盖。

Chapter 67
一周前。
“阿卓，好远啊，能不能不去了。”
格洛瑞趴伏在梵卓肩头，朝着带着体温的那头吹气。梵卓被她软软暖暖的气息弄得痒痒的，腾出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现在是我背着你诶。”
“所以心疼你嘛。”
梵卓轻笑，转头亲了亲格洛瑞的脸颊，又专心走着陡峭的路。天气渐渐转寒，到了正午倒也不是很热，梵卓找了一个稍微开阔的地方把格洛瑞放下，然后打开背包拿出东西喂格洛瑞吃。看她带着笑意的脸庞，嘴唇张张合合，轻轻咀嚼的样子，梵卓只觉得心里很柔软，柔软得幸福。
“阿卓，过会我自己走就好了，你牵着我。”
梵卓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好~”然而说完后，却忽的有些惆怅。语气依旧温柔，梵卓牵着格洛瑞继续前进，离山顶还有一定距离。梵卓注意着周围，前面不远的峭崖长着一棵斜松。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梵卓心里有些打鼓。
“啊！”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因为有些心不在焉，当真踩滑，身下倒不算万丈悬崖，只是一片萦绕在雾气里的暗绿色的树林。格洛瑞反映得很快，紧紧握住梵卓意欲放开的手，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耳边，风声呼啸，但是细细分辨却也有些倪端。
“啪”
格洛瑞用手抓住了那棵树，然而却是扯得手臂似是断了般的疼。另一只手死死拉着梵卓，甚至比抓着树枝的手更为用力。
“你快放手！这样我们两个都活不了！”
梵卓喊道，自己的脚在刚才滑的时候扭了一下，所以现在只能用一只脚半踏在凹凸的崖壁上，试图为格洛瑞减轻重量。
“不可能！梵卓，就算我只是你的梯子，你也一定要趴上去！”格洛瑞憋红了脸，现在抓着树枝的手不是靠力气，而是意志。每一秒都是煎熬，但是格洛瑞就是死死不放手。
是的，梵卓掉下去也不会死，可是对于一个普通的女孩“格洛瑞”，梵卓是必死无疑的。如果是自己掉下去，反而会更好吧，自己不会死去，但是在梵卓心里已经“消失”。
梵卓看着脸通红，头上冒汗的格洛瑞，心里五味杂陈。
“瑞瑞，忍一下，我需要你的支撑。”
格洛瑞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点了点头，她快到极限了。梵卓动作麻利，脚上虽然很痛，却也不是不能忍受，借着格洛瑞的支撑，梵卓攀上了那棵树。手臂忽然一轻，格洛瑞心里一瞬间的滞痛和一丝放空的感觉。
“再见梵卓”
格洛瑞在心里说，然后松了手。

哎，，好心疼这两只。等结文后我要修改一下，让剧情什么的紧凑点，不要太啰嗦。

Chapter 68
几分钟后，两人气喘吁吁地靠坐在狭窄的路上，梵卓看着似乎受了惊吓，脸还有些煞白的格洛瑞，又是心疼又是有些恼怒。不过让她开心的是，似乎格洛瑞确凿不是夜曲的人。不然，她肯定知道自己被其他人封印了能力，从这里摔下去即使不会死，也会受非常重的伤。到时候抓住自己，梵卓家族肯定会倾力相助圣战。
可是她没有。
只是最后格洛瑞忽然解脱似的松手倒是真让梵卓吓得半死，费了好大力把格洛瑞下坠的身体拉住，然后将她拉了上来。这个女孩，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还需要她，不然她会不会很容易就放弃自己的生命？
梵卓笑了笑，然后把格洛瑞按趴在膝头，狠狠地挥了几巴掌在她屁股上，只看见挨打的某人可怜兮兮地回头，弱弱地叫自己的名字。梵卓怜惜地拉起格洛瑞，紧紧拥住亲吻着她。
剩下的路是两人相互支撑着走完的，山顶很安静，钟声空谷传响，站在一个稍微开阔的平台，看着绵延的群山，天气微微有些阴沉，太阳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阿卓，你说会好么？”
梵卓吻了吻格洛瑞，
“肯定会的。”
两人没有下山，借宿在寺庙中，梵卓搂着格洛瑞，自己却迟迟不睡，一直观察着四周。怀里暖暖的身体紧紧挨着自己，睡梦中的格洛瑞很乖，偶尔梵卓忍不住捏一捏她的脸，格洛瑞还会无意地撅一撅嘴，或者做出一系列可爱的动作抗议。
就这样，太阳渐渐从东方升起，梵卓浅眠休息，感觉有人用手摸着自己的脸颊，睁开眼，是一双有神的星眸。梵卓喜出望外，抱着格洛瑞转了几个圈。
简单地吃了些东西，两人中午便下了山，回到酒店中，梵卓打电话安排回香港的机票。
何默之把格洛瑞带到外面，四顾无人后，才缓缓开口
“有一个叫夜曲的人来找我，她说让你带我去找她。”
格洛瑞心里一咯噔，夜曲这么会这样明目张胆。她又要做什么，还是仅仅只是像她说的，对于何默之超凡的能力感兴趣？格洛瑞一直没有行动便是出于顾虑，现在倒好，何默之自己提出要去见夜曲。
“什么？分部遭到袭击？”
梵卓不可置信地握着手机，脑袋里疯狂计算着，得出的答案就是，这件事情应该是血族做的。
“瑞瑞，我去处理些事情。”
梵卓在两人交谈时疾步走了出来，然后便匆匆离去。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梵卓不在也好。
“她说让我们去哪？”
“后山。”

“分部是在哪里被袭击的？”
“卓姐，是在后山。”

别催文嘛…不然我会弃坑的…

Chapter 69
何默之和格洛瑞慢慢走在有些泥泞的山路上，已是傍晚时分，夕阳拖着光辉悬在山头。
“格洛瑞，你到底是什么人。”
何默之忽然停下，格洛瑞也随之停下，背对着何默之站着。何默之捏了捏包里的录音笔，其实这次她冒险来，只是为了探清格洛瑞的底细。即使慢慢的相处让她开始信任，但是何默之不允许自己的放松让梵卓产生危险。
“我只是一个爱梵卓的人，即使最初，我的目的不是这么单纯。”
格洛瑞蹲下，看着地面。何默之走上前，看见她在地上用手指轻轻写着梵卓的名字。
“我想你也知道的，我们不是人类。或许你不相信，但是我们是吸血鬼。梵卓，她是血族几大家族之一的梵卓家族的首领。血族背负着千年圣战的命运。当初我接近梵卓，就是为了让她参与到我们这一方。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感情占了我的心，感情和责任，明明都是对的，在一起却成了这样的错误。”
格洛瑞说得有些模棱两可，但是何默之却是大致有了框架，也大致明白了是什么事情。只是的确有时难以接受。
“那么上次想要杀死姐姐的那些人，也是血族？”
格洛瑞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你们打算怎么做？为什么不保护她，既然你们需要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一直这样懦弱地逃避着，现在我想要去解决这些事情，这样，以后梵卓也不会伤心。”
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何默之蹙眉走上前，只看见格洛瑞有些灵魂出窍的样子，又不好说什么。但是自己的目的差不多是达到了，至于怎么判断和选择，只能看梵卓了。
“两位美女，聊完了吗？”

Chapter 70
格洛瑞倏地站了起来，看着停在半空带着玩味的笑的夜曲。何默之攒紧了拳头，心想自己口袋里的录音笔会不会被她发现，然而那人就是这样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
夜曲看着格洛瑞带着一丝防备的样子，心里不知叹息过几千遍几万遍，怎么就是不愿意做一颗听话的棋子呢，这样，自己也能好好在累的时候，放下利用，好好地爱一爱她。
移开视线，夜曲看着何默之，
“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很多超负荷的事情，是因为……兴奋剂？”夜曲说着，缓缓落到地面，从口袋里拿出一管小小的药品，又收了起来。
“人类的作品的确越来越令人称赞了，只是……”
夜曲低垂着眼帘，带着冰冷的柔媚，抬眼，纤长茭白的指尖忽而凝成了白色的气雾状，伸延出去，穿过了何默之的胸口。
“只是身体依旧是脆弱不堪。”
两人措手不及，何默之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格洛瑞才惊醒过来，一手切断了那根白色的气柱，一手扶住要摔倒的何默之。
格洛瑞红了眼，明明不想要哭泣，然而泪花却模糊在眼眶中。
“为什么！”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叫出声，明明她答应过自己。何默之并不觉得很痛，然而却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的流逝，怎么抓也抓不住。怎么就这样死了呢，何默之自己也不知道，远远地可以看清楚天上的星星，梵卓没有事情的时候总是喜欢在楼顶，她喜欢黑夜，而自己只是以为，她喜欢星星。
梵卓会发现自己不在的，那么这段录音一定会交到她手里，自己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吧。她会伤心吗，因为自己。还是她会因为格洛瑞的背叛而歇斯底里？
死亡，一个令人恐惧的字眼。
唯一一点遗憾的是，抱着自己的不是梵卓。
何默之的手慢慢从腹部下滑到身侧，死亡的特征慢慢浮现，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意识，怎么样清晰，又怎么样模糊。
格洛瑞疯了般冲向夜曲，那一瞬间真的有想掐死她的冲动，但是格洛瑞做不到。她痛恨这样的夜曲，也痛恨这样懦弱的自己，明明深知答案，却还在一遍一遍问着“为什么”。夜曲无所谓的笑滋长着格洛瑞心中的恶和恨，手从紧紧捏着她的衣襟，到扼住夜曲的脖颈，格洛瑞越发疯狂，越发用力。
然而眼前的夜曲却忽然变成了何默之的模样，格洛瑞下意识地松手，惊叫着跌坐在地上，何默之似乎是抽搐了一下，在跌落在地的过程中。猛地抬头，就在何默之侧倒的身体后，是刚刚从树林中穿过来的梵卓。

Chapter 71
梵卓看着自己的手掌，没有任何痕迹，但是就是麻麻的疼，一直疼到心里，疼到整个胸腔。心烦意乱，梵卓每天的活动几乎就是在卧室和刑房间穿梭，甚至不打理公司的事情。
然而这次却是生生却步在门前，隔着玻璃可以看到格洛瑞抱着膝盖坐在阳光旁，那么格格不入，冷得让人心疼。
没有一点声音的哭泣，如果不是看着一滴一滴下落的豆大的泪滴，如果不是看她因为压抑声音而让自己屏气的颤抖身躯，梵卓甚至不知道这么小的身躯里可以藏着这么大的悲伤痛苦。
呼吸和泪滴滑落交替着，死死压抑着呜咽声，然而泪水就是止不住，顺着红肿的脸颊滴落，一滴一滴，那么清晰。
梵卓也像是被扼住喉咙不能呼吸，整颗心依旧随着她的颤抖和悲伤而疼痛着。那张爱恨织成的网越发地收缩，梵卓想要冲进去抱住格洛瑞，然而恨却拉住她的脚步。梵卓不知道在门前立了多久，终是转身冲进浴室，打开喷头任冷水冲刷。
每天都是这样浑浑噩噩地过，时间什么时候多得想让人恨不得按快进，跳过这段悲伤。
白天的时候，梵卓总是穿梭在各个房间中，要么就是折磨格洛瑞，要么就是神游般地看着墙壁上格洛瑞的素描出神。被恨占据的日子并不是那么难熬，她一直都在这巨大的房子里，等待着自己。
夜晚，梵卓总是辗转反侧，有时候半夜也会被梵卓叫起，格洛瑞越发消瘦，因为梵卓不定期的折磨，眼圈也明显发青，整个人像一张薄纸一般。唯一不变的是脸上那抹对着梵卓的温柔和因为难言的无奈。
梵卓不喜欢她那样的笑容，这会让她疯狂，不知道为什么。
起身披上一件外衣，梵卓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格洛瑞挨打后的眼神和她瑟缩着哭泣的样子。
格洛瑞微蜷着身子睡在冰冷的地上，脸颊上的印记还在，眼睛也是有些浮肿。梵卓面无表情地走进去，踢了踢地上的格洛瑞。格洛瑞睁开眼，看见是梵卓便习惯性地伸出手，然而却忽然想起，她恐怕是再也不会抱自己的了。
梵卓无视了她的动作，拿出钥匙给她打开了脖颈上的铁链。然后拉起格洛瑞向屋里走去，这时候才发现格洛瑞穿得太少，体温竟是如此低得吓人。
“亲爱的，冷吗？”
梵卓忽然转身，一手撑在墙上，温柔地问格洛瑞。格洛瑞一时恍惚，梵卓这几天来第一次这样温柔地对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而美好的幻想却被梵卓不怀好意勾起的嘴角打破，格洛瑞清醒过来，她不是关心自己，只是又有什么新的打算了吧。
温热的手掌从后颈一直抚摸下来，格洛瑞呼吸开始有些急促，不知道梵卓要做什么。像是曾经两人温存一般，梵卓一颗一颗解开格洛瑞单薄的衬衣扣子，慢慢地脱下她上身的衣物。冰冷的皮肤渴求梵卓的体温，然而梵卓带着格洛瑞慢慢向床边走去后，却是将她双手拷在床头。
格洛瑞迷蒙地看着梵卓，却看见她笑着将抽屉拉开，拿出一只蜡烛，然后用一个精致的zippo点燃。格洛瑞终于明白梵卓要做什么，心里还是有疼痛的感觉，但是她只是乖顺地接受着。
“嘶~”
烛泪滴落在腹部的皮肤上，格洛瑞不觉得烫，只是很疼，皮肤依旧因为寒冷有些发青，然而梵卓揭下烛泪后却像是新生的肉一般发红。一滴一滴慢慢地滴落，格洛瑞的腿被梵卓按住，即使扭动地躲避，也只是无用。
“求我啊，那样，我或许会心疼。”
梵卓说着，微微动了手腕，烛泪滴在胸前的蓓蕾上。格洛瑞紧紧咬着牙，尖锐的疼痛袭来，更痛的，是梵卓那样带着戏谑的绝望的眼神。梵卓想听她的忏悔和求饶，想看她的无助，想听她告诉自己，她现在这样做，是因为爱自己，而不是赎罪。
皮肤渐渐恢复了知觉，然而却是在疼痛的基础上又加上了烫的感觉。格洛瑞闭着眼，任由梵卓继续脱下她破旧的牛仔裤，将烛泪滴在她的大腿上。
“阿卓，你可以惩罚我，但是不要羞辱我。”
格洛瑞眼角变得湿润，当梵卓试图让她一丝不挂接受惩罚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一丝祈求，梵卓内心的心疼被放大，这样折磨她，又何尝不是折磨自己。那样心疼，却不停止，梵卓一点一点敲碎自己的心，还听着它碎裂的声音。
梵卓一语不发，吹灭了蜡烛，转身走了出去。
“空调温度调高一些。”
梵卓对佣人说。

Chapter 72
格洛瑞等待许久都不见梵卓进来，倒是身体越来越温暖，脑袋有些痛，于是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梵卓也破天荒地在客房睡着，只是睡得很浅。门外的脚步声变多，梵卓惊醒过来，发现佣人们一直在过道上走动。然而看这个时间，应该到休息的时候了。
“卓姐，她发烧了。”
佣人小心翼翼地说，以前两人好的时候，佣人们都叫她瑞瑞小姐或者格洛瑞小姐，现在却不敢轻易提她的名字。梵卓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脑袋，走到卧房中，看见双手还束缚在床头的格洛瑞。
身上烫得吓人，就像梵卓把她带到房间里她身体冰冷得吓人一样。梵卓皱着眉打开了手铐，看她有些干裂的嘴唇，让佣人们拿了一杯温水来。本想递给她自己喝，却发现格洛瑞已经有些半昏迷的样子，双手的束缚解开后就一直靠着梵卓。无奈之下只好喂到她嘴边。
“唔……我要冰的。”格洛瑞微挣了眼看着眼前冒着气的杯子，不满地说道。
“赶快喝。”梵卓没心思和她废话，看着格洛瑞不乐意地嘟起嘴，但是还是乖乖喝了的样子，竟是有些想笑的感觉，然而却很快被梵卓收敛。
格洛瑞吃了药，梵卓让人抱了厚的被子来，捂出汗就会好很多，然而格洛瑞却一直不停地推开被子，甚至试图翻身下床。梵卓冷着脸把这个不听话的情人拽了回来，压在床铺上狠狠地打了几巴掌，直到纯棉内裤包裹的小丘变红才停手。梵卓忽然想起，似乎两人第一次亲热，也是在格洛瑞生病的时候。紧紧抿着嘴，看着委委屈屈趴在床上的格洛瑞，梵卓也躺上床，把格洛瑞抱进怀里，然后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不再似曾经柔软的身躯，现在的格洛瑞太瘦了，骨头凸出，像是只有一层皮包裹着一般。然而格洛瑞还在不停推着梵卓，这里热得她想逃，但是总是有双手死死把她禁锢。
“还要闹是不是。”梵卓冷冷的声音让格洛瑞稍微清醒了一下，睁开眼看见带着愠色的梵卓，格洛瑞忽然有些受宠若惊，乖乖地缩回梵卓怀里。很热，可是很温暖，这个她几乎不曾再想过的怀抱。
梵卓看着安静下来的情人，也不再板着脸，静静地感受此时的温暖。她希望她赶快好起来，只是因为要更好地折磨她。梵卓这样和自己说，终于是用这蹩脚的理由让自己舒服了一些。
格洛瑞呼吸得很重，神志不清的时候很想推开梵卓，然而却还是紧紧抱着她。梵卓看着怀里的格洛瑞难过却又一直坚持的样子，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最难熬的时间终于过去，格洛瑞体温也渐渐正常，梵卓松了手，轻轻地下了床。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大片，梵卓扯了衣服便去冲凉。这一折腾竟是到了凌晨三四点的时间，梵卓洗完澡吹干了头发才睡下。
估计这是两人半个月以来睡得最好的一个夜晚了。

啊，征求下意见，各位是还想继续看虐身呢，还是差不多虐心了？

Chapter 74
格洛瑞再次回到那间阴暗的刑房。
臀上的伤让格洛瑞不得不站着，自己轻轻地揉着，但是心里却莫名多了一份自信。现在一切都挑明，如果梵卓原谅她，真的能算是皆大欢喜。然而，当格洛瑞转身，看见桌子上那个小小的盒子，心里的内疚，又让格洛瑞觉得自己不配得到梵卓的原谅。
梵卓打开电脑，这么几天来，终于有心思整理一下公司的事情。音乐播放器里还是上次格洛瑞听的《sometimes when we touch》，梵卓点开，听着olivia甜美却有些悲伤的声音，竟是听得入神。
里面的纠结，就好像是现在梵卓的心情一样。有时候想要那样狠狠地伤害你，有时候又想深深拥你入怀，直到永远。放下一切尊严和荣誉，放下一切放不开，就这样一直抱着你，直到内心的恐惧慢慢散去。
梵卓将手指插入发丝，金色的头发显得手指越发的茭白。
为什么就是放不开呢，自己现在在意的，那些一直不让自己去面对格洛瑞的事情，真的这么重要吗。梵卓忽然有一丝愧疚的感觉，却一闪而过。更多的是一种迷茫，梵卓第一次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她想要的是什么，也变得模糊。
家族的人，因为参与圣战，各个分支都变得紧张起来，与魔宴的摩擦也变多。好在梵卓家族更多的是一个联系和领导的关系，损失倒也不算大。
家族里的元老们也说，是时候参与圣战，或许能试着一次去改变命运。不然每一次都要陷入一个无止境的循环。
那么剩下的，只有何默之？
梵卓起身，走到何默之的房间，她几乎从未进去过的地方。她的房间很简洁也很干净，只是现在却落了灰。桌子上还有打开的资料夹，成山的资料，合同以及人脉网，何默之依旧整理得井井有条。她也才二十岁上下的年纪，却有了哈佛管理硕士的证书，身手也是极其不错，她的一切都不像是一个人类能做到的，可是她就是做到了。而且一直爱着自己。
如果没有格洛瑞，即使梵卓不会爱上何默之，但是也会一直让她在自己身边，无论是作为一个棋子，还是一个像是妹妹，朋友的角色。
可是她却杀死了她。
梵卓捏紧了拳头。
可是她现在却依旧选择在自己身边，她应该明白，既然自己答应，即使她离去，自己也会参与圣战。为了赎罪吗？只是赎罪吗？
梵卓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曾经全部占据过她的心，让她死心塌地地爱着自己，即使现在，也是因为不舍，因为爱而留下。梵卓舍弃不下格洛瑞，即使她知道，比格洛瑞优秀的人很多，不会像她一样倔强，不会一直让自己觉得若即若离，其他人也能够比她温柔，比她美丽，比她优雅。
可是无论她是怎么样的，她就是格洛瑞。
而自己爱的，也只是格洛瑞。曾经这样真诚地对待的一段感情，那个在她柔软的心里的女人。
手机忽然响起，梵卓疲惫地接起电话，是那些“狐朋狗友”们，问梵卓去不去一个脱衣舞表演的酒吧。
“过会见。”
梵卓挂了电话，便回到卧室拿了一个手铐，可以自由放长绳子的手铐。然后又去到刑房，格洛瑞正在桌前静静地站着。梵卓发现，自从格洛瑞被自己带回香港后，就一直很安静，像是失了灵魂一般。
“走吧，我们出去玩一玩。”
梵卓将格洛瑞的左手拷在自己右手上，带着玩味的笑，拉着格洛瑞出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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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6
深夜却依旧灯火辉煌，小径僻静，拖着两个长长的身影。
梵卓任由格洛瑞牵着，天气寒冷，然而掌心却是温热的，梵卓不知如果失去这份温暖会如何，或者不会如何。
她不知道格洛瑞继续在自己身边，自己会怎样。明明知道，一切已经发生，能做的就是珍惜剩下的一切，可是就是这样难以释怀。梵卓渐渐都觉得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想爱她，想虐待她，想看她为自己疯狂，无助地依赖着自己。然而就在刚才，她那样示软，自己却也没有像自己想象的一般抱住她，安慰她。
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梵卓看着坐在床边的格洛瑞，微微蹙眉，然后抱了被子走出去。
“你要去哪？”
“我睡客房。”
“……我睡客房。”
格洛瑞低着头走了出去，虽然很失落，但是终归梵卓没有让她再回去那个冰冷的地方。在心里暗暗鼓励了自己一下，这种变化终归是好的。
夜曲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这一段时间似乎就只有梵卓和自己，难得的平静。但总是有些隐隐不安，不知是梵卓给自己的，还是圣战将至。
不过现在就先睡个好觉吧，格洛瑞累得动也不想动，虽然刚才梵卓的做戏让自己即使明白却依旧伤心，但是至少她没有依旧强势地让自己离开。希望是个好兆头。
梵卓一个人喝着闷酒，酒量一向很好的梵卓却喝醉了，恍惚间看到墙上自己的素描，脸上忽然带了一丝傻傻的笑。却马上黯淡下去，有些颓然地靠着墙慢慢下滑，直到坐到地上。
跌跌撞撞地走到格洛瑞的房间，立在她床边，眯着眼看着格洛瑞。忍不住伸手触摸她光滑的脸庞，酒瓶咣当地砸在地上。格洛瑞惊醒，下意识地攻击，然而一拉却把梵卓整个人拉倒在自己身上。
“阿卓，怎么了？”格洛瑞坐起身，却被忽然起身的梵卓压倒。浑身的酒气让格洛瑞蹙眉，然而梵卓却死死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吻上她的唇，格洛瑞下意识地拒绝，她不喜欢这样的梵卓。梵卓被她推倒在一边，却只是痞痞地挑起嘴角，抱住格洛瑞，手从睡裙的下摆伸入。
格洛瑞剧烈地挣扎起来，然而却被梵卓狠狠抱在怀里。手指长驱直入，格洛瑞死死咬住嘴唇，也不顾会不会伤了梵卓，只是狠狠地再次将她推开。
梵卓一动不动，格洛瑞忽而又慌乱了起来，想要开灯，看看是不是伤到了哪里。然而却被梵卓拉住。
“别开。”
声音带着鼻音，格洛瑞怔住，刚才的疼痛和 一点点不喜欢的情感马上被心疼替代。将梵卓抱在怀中，然而梵卓却用手捶打着格洛瑞，也呜咽的声音也渐渐明显。
“你为什么不走，你为什么不走。”
格洛瑞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梵卓。她第一次见梵卓哭，见她这么无助。
“我好恨你，可是他们都告诉我事情尘埃落定，让我珍惜。”
“你对我的爱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不敢再相信你，可是我又做不到欺骗自己。”
“我真的好恨你，可是我的心告诉我，我也真的好爱你。”
“格洛瑞，我好爱你！”
梵卓说到最后，紧紧地抱着格洛瑞，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格洛瑞抚摸着怀里人儿的长发，不经意地叹息着。直到梵卓渐渐平静下来，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沉沉睡去，格洛瑞才用下巴抵住梵卓的头发，也沉沉睡去。

Chapter 77
本来以为一切都会好的。
然而梵卓却越发喜怒无常，格洛瑞也渐渐有了疲惫的感觉，就好像是达到了目标后，却没有了目标和前进的动力，尤其是目标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
“啪！”
“二十七。”
格洛瑞赤裸着身体跪在椅子上，上身伏在椅背，后背和臀部甚至是大腿都交错着鞭痕。梵卓拿着一根小指粗的数据线类的东西，边品着红酒，边落下鞭子。
格洛瑞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抖，额头上有了汗珠，却是生生忍住一声不吭。
梵卓打她的理由是，excel表格中的计算，她用了函数，而梵卓要求她用手工输入。两人因此吵了起来，在此之前，格洛瑞熬了一天才完成了这份资料整理。看着梵卓轻浮不在意的样子，格洛瑞心生无力，便不再争辩，一言不发地走出去，却又被梵卓叫住。
所谓的惩罚她工作上的错误。
格洛瑞一直不认错，就一下一下挨着，梵卓也似乎一点也不心疼的样子，一下一下打着。
“啪！”
“……五十三。”
格洛瑞报的越来越慢，身后疼痛越来越剧烈。身体在颤抖着，在每一下落下之前。
“嗖~”
梵卓再次扬起，却没有落下，格洛瑞的身体习惯性地抖了一下，却因为没有挨打而显得这么明显。在格洛瑞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臀峰上又狠狠挨了一下，格洛瑞忍不住叫出声，然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知错么？”
梵卓绕到格洛瑞身前，用鞭子挑起满头大汗的格洛瑞的下巴，那种隐忍的样子，就好像是第一次打她时一样。梵卓忽然心生怜惜，低头吻着格洛瑞的鼻尖，然而却将杯里的红酒顺着格洛瑞后背倒下。听着她隐忍又痛苦的呻吟，心里的罪恶和爱达到了一个平衡，终于让梵卓平静。
背后灼烧般的痛让格洛瑞终于眼前一黑昏倒在梵卓怀里，这一个月来，梵卓总是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惩罚”她，不仅是身体的疼痛，还带着一定的羞辱性质。梵卓喜欢看她因为自己而一点一点放下自尊的样子，那样倔强，却又顺从着自己。因为她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有多爱自己，是不是可以为了自己，放弃一切。
横打抱起昏迷的格洛瑞，梵卓坐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细细看着格洛瑞，紧皱着的眉头让人心疼，梵卓叹了口气，紧紧环住格洛瑞。用手指轻轻摸着她锁骨下方的那颗钻石，听着她的心跳，心里才感到平静。
梵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自己似乎解开了心结，累到想分开的时候，却依旧推不开这段感情。可是再次在一起，梵卓总是敏感不安，不敢去相信，却一直想让格洛瑞证明。看着每次格洛瑞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梵卓总会觉得她不爱自己了，她以前总会一直包容自己，可是现在却不会继续哄着自己。她停留的原因，难道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么，因为内疚，而现在她甚至失去了内疚。
将身无寸缕的格洛瑞放到柔软的床上，从抽屉里拿出了药膏为格洛瑞上药，然后离开，打开电脑整理着那一份文件，即使梵卓明白，它已经很完美了。

Chapter 78
“怎么了呢？”
“我不知道。”
“因为她吗，那个叫梵卓的女人？”
“嗯。”
“你让她变得极端，痛苦，也快乐。”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了。”
“是啊，你无论做什么她都只会越来越极端。”
格洛瑞坐在空旷的地方，四周都是暖色的云彩，像是云彩形成的房屋。那个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因为她只是一片虚影，但是却莫名地让格洛瑞感到熟悉和信任。只是就是看不清。
“如果我是她，就杀了你，一场无休止的游戏，只有一个人说停，才会停。”那片影忽然变得带了肃杀之气，逼近着格洛瑞。
“但是我不是她，也不爱她，所以我也不用为她考虑这么多。”
影说完便消失，格洛瑞惊醒。
用手撑起身子，身后依旧是一片疼痛。丝绸的睡裙轻薄地覆在红白交错的身后，修长的双腿勉强支撑身体，慢慢地到桌旁。
一杯凉水下肚，格洛瑞手撑在桌子上喘着气。
刚才是梦？可是那声音真的好熟悉，让自己会不自禁地听从。她什么意思呢，难道我和梵卓，只能以一方的牺牲而宣告这可悲的羁绊的结束吗。
阿卓……
格洛瑞想着，竟是呜咽起来，泪水一滴一滴砸在桌子上碎裂。
“很疼？”
梵卓的声音忽然响起，格洛瑞急促地抹了眼泪，说“没事”，然而慌忙间却把杯子碰翻，那个和梵卓一起买的杯子。
清脆的响声在大半夜是如此骇人，格洛瑞局促得不知所措，眉眼间露出的一丝害怕的神色刺痛了梵卓的心。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格洛瑞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也越发黯淡，却也越发平静。
梵卓肯定又会用这个做借口的吧？
格洛瑞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涩。
梵卓伸手抱住格洛瑞，却发现她的后背不允许自己去触碰，自己怎么会把她打成这样。环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亲吻着她的长发。
“没事的。”
一句话让格洛瑞泣不成声，双手慢慢环上梵卓的腰，然后收紧了手臂，泪水打湿了梵卓的肩头。
为什么还要这样温柔！
“瑞瑞，对不起。”梵卓吻着格洛瑞的侧脸，一边一边地说着。
只是今晚的柔情，是不是又是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