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第一回能够毫无负担的逛街，看电影，喝冷饮……而姐姐卸了一身警服，穿着符合她气质的休闲装给蒋烁的感觉非常亲切，非常美。程颐的阳光和程颐的乖巧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惹得一阵阵目光袭来，而两人却丝毫没有感觉，因为两人的眼中只有对方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小烁终于走出了低落，程颐也放心的去工作了，而这次程颐一再嘱咐她再有什么事一定不要胡闹，难过了可以找姐姐。



蒋烁回到了原来的学校，一样的操场一样的班级，不一样的是同学和老师们转变了的态度。从蒋烁回去后老师就把她单独安排了一个座位，在教室的最后排，而且前后的距离很大，就像被完全隔开一般。从前交好的同学都远远的躲着她，甚至她上了一个星期学都没有一个人主动和她说话，从前喜欢蒋烁的老师也都变得冷漠，上课的时候连正眼都没给过一个，生怕会和她有所交集。



她再也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娇儿，也不再是受人喜欢的体育天才，而是一个无人过问无人理解的孤独者。从前面对她的笑容已经变得僵硬，对她友善羡慕的目光已变成了可怜与忌惮。而且还有微微的议论。



蒋烁受不了这样的异常待遇，终于转学了，去了个普通高中，她不再提自己的来历，也没有报体育队，只是默默的在同学中做一个低调的毫不起眼的人物，她不想招来任何关注的目光，她不再穿着一身名牌，而是普普通通的学生装，她仅仅是要一个正常的环境，没有人把她当异类。



但是魅力是浸在骨子里掩盖不掉的东西，即便是平凡的学生头学生装却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尤其是外表给人的是第一印象，这种让人记忆犹新的印象，让很多人都希望与她搭讪，可是蒋烁却不敢与他们多接触，因为怕接触后了解她的过去，她再也不想被孤立，即便是不近人情拒人千里，被误会，被看不顺眼的人挑衅她都忍着。

重点高中读下来再加上她平时的努力让她的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因此她更是吸引了很多的注意力，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越是猜不透的越是想弄明白。蒋烁再次成为同学和老师眼里的关注对象。可是蒋烁却越来越害怕，这样的探索和关注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瞒很久。


“蒋奕，外面有个警察找你。”蒋烁为了不大受人关注而改名叫蒋奕，此时正是放学的时候，说话的女生正满脸疑惑的打量着蒋烁。心里难免揣测。


蒋烁应了一声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她知道姐姐来接她了，在每天小心翼翼的生活中，蒋烁唯一开心的事就是姐姐放了假来陪陪自己，这次转学姐姐还是第一次来学校接她呢，于是不敢耽搁，赶快跑了出去。


随后几个同学就趴在了窗子前看着蒋烁和程颐上了车，然后在一旁各种揣测议论。喜欢蒋烁的还好，猜会是蒋烁的亲戚朋友之类的，那些嫉妒她人气的或者嫉妒她学习的又在猜测蒋烁种种不好的一面。


蒋烁坐在车里，看着一身警服的姐姐有些不开心“干嘛要穿警服啊？”警服总能让她想起少管所，教官。每次姐姐穿警服她都会感觉不自在不舒服。


“刚刚忙完，还没来得及回家换，所以赶着来接你啊。”程颐并不知道蒋烁有多排斥警服，所以也没有在意。蒋烁嘟了嘟嘴还是不开心“那我们去哪啊？”

“去姐姐家，带你去见见我家人，不过你要打电话告诉你爸爸一声哦。” 蒋烁一听姐姐这么说脸红了“那，那我也没准备啊，会不会拘束？”程颐不由的被她逗乐了“那么紧张哦，可不向你啊。” “不，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紧张。”蒋烁忽然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又好像这么想不太恰当，反正心里既兴奋又紧张。她还没去过程颐的家里呢。



“我爸妈最大的遗憾就是后悔没再给我生个弟弟妹妹的，所以今天我要给他们带回家一个，哄哄老两口开心，她们一定很喜欢你。”程颐的母亲生产时遭遇难产，不得不手术但是却发生了医疗事故，手术虽保全了母女可程颐的妈妈却不能够再生育了，他们打心眼里喜欢孩子。程颐多次和父母提起蒋烁，老两口都挺可惜这个孩子的，没等程颐说蒋夫人托付的事情，她爸妈就让程颐有机会把孩子领来，他们要这个孩子（那时正是蒋廷失踪，蒋夫人病危的时候）。所以没见蒋烁本人，这老两口就已经认可她了。



当见到蒋烁时这聊两口更是喜欢的不得了，一是蒋烁长得漂亮，又很乖巧，老人都喜欢有礼貌的孩子，而蒋烁最拿手的就是讨人喜欢，还会说笑话逗得老两口的嘴一直就没合上。说什么也要让程颐把她当亲妹妹待。弄得程颐还吃了点小醋。晚饭吃的很愉快，蒋烁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一家人坐在一起欢声笑语的感觉，她有些贪恋这个有家的味道。



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蒋烁有些舍不得回家，程颐的父母一再挽留，程颐看看时间也觉得让她回家怪麻烦的，所以就留了她过夜。可是她却忘了她房间里的那束花。蒋烁洗完澡来到程颐房间，那一束花像一记惊雷直冲她的头顶。她缓缓的走过去抬手扯下一朵，仔仔细细的打量，她多想这不是她们要送给妈妈的生日礼物，可是这生日礼物是那样的独特那样的熟悉，蒋烁的浑身就像触电般微微发抖。



“小烁。”程颐洗完澡回来，看到蒋烁颤抖的背影，心生不妙，赶忙叫了一声她。


“姐姐，那个时候妈妈就不再了是不是？”孩子的声音有些哽咽，显得很哀伤“你知道，但瞒了我对吗？还有那个音乐盒，根本不是妈妈送我是吗？是你买给我的对吗？”孩子转过身眼眶通红，却头一次收起眼中的温柔直视着程颐。



“小烁，对不起，姐姐隐瞒了你，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你知道。” 蒋烁眼神很复杂流下一滴泪“你也怕我越狱？可是我知道你不许，我不会再去那么做，你不相信我吗？”程颐想上前抱抱她，蒋烁却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小烁，姐姐承认在那种环境下我真的很担忧你会冲动，我怕你感情用事，那个环境下犯的错是你在正常生活中要高出几倍的代价去承担，我不能有一丝松懈。”程颐看着孩子的举动心里一痛，这孩子怪我了吗？


“姐姐依旧为我好，我知道，可是姐姐说的话我都全心全意的相信，我都努力的去做，可是姐姐的担忧，让我好难过，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好难过。”蒋烁把手中的花插了回去，径自躺在床上，背对着程颐“姐姐，我困了，我们不说了，晚安。”


程颐看着蒋烁的背影，心里同样很难过，两个难过的人在同一间屋子彼此都尴尬到极点。程颐默默的退出房间，去了别的卧室，两人都辗转反侧的度过了这一夜。

看清浅弄得挺有意思的，我就弄了一个。

还有一个

这三个哪个好呢？

在少管所的日子已经让两人都养成自然早起晨练的习惯，尤其是彻夜未眠的两个人早早的就起来了，蒋烁在窗前望着天空，这一夜她想了很多，无论姐姐是打她骂她还是隐瞒她，出发点始终都有一个，都是为了她好。昨夜的房间异常的清冷，没有姐姐在身边的感觉更让她难过，她开始害怕姐姐会生她的气再也不理她了。好几次想要去找回姐姐，却进退两难，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直到门外传来转动门锁的声音 ，姐姐的动作很轻柔，但她却听得很清楚。 大概是以为她还在睡怕吵到她。这下把蒋烁弄得不知所措了，她站在地上想上前腿又不听使唤，而程颐已经走了进来，看到蒋烁站在门前愣了下，但很快又恢复的平静“怎么起这么早？还站在地上了？。”



“没，就是睡不着。”程颐见孩子带着两个熊猫眼，想着也差不多和自己一样一夜未睡，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把孩子拉到床边坐下“小烁，姐姐不是不信任你，而是要确保万一，在那样的环境下即便你知道了，只能觉得更无助更难过。”蒋烁抿着嘴，没有抬头，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心里已经不怪姐姐了，她以为姐姐在生气，她不敢说话。



程颐看着孩子的样子以为她还在怪自己，所说的那些话立刻没有了意义“算了，不解释了，你要怪就怪吧，只是别折磨自己，今天还要上课，你一宿都没睡能有精神吗？” 蒋烁一听姐姐这么说有些慌，她一直等着姐姐训完她就会不生气了，显然她没了解姐姐意思，姐姐没生气，可是却很无奈。而姐姐又以为蒋烁在怪她，这两个人都以为对方不满，而把这种自认为的不满责怪到自己头上，庸人自扰了一整夜。不过也好，起码两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蒋烁搂住了程颐的腰，把头靠在她脖子前一脸歉意“对不起姐姐，我最近的心情很不好，我没怪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特别委屈，昨天你不在我好无助，我以为我失去了你，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我真的怕你会不理我。”


“我只是感觉你听不进去我说的话了，所以才离开的，想着今早我们都冷静冷静再说，是姐姐不好，把你带到家里又冷落了你，让小小烁害怕了，姐姐向你道歉。”程颐抚着她的背，这个瘦弱的身躯在她怀里渐渐的有了温度，程颐扯过被，把孩子裹在里面“在地上纠结多长时间了？身子都冷了。”


依旧是那样细腻的温柔让蒋烁有些想哭，如今还有谁会这样对她？她更加不舍的窝在姐姐怀里“这样的怀抱，抱一辈子好不好？” 程颐看着孩子的样子又勾起了她的心酸，她揉着孩子的头发在耳边轻声道“姐姐的怀抱一直为小烁保留，只是小烁不能太赖着，你要长大的，知不知道？”



“等我长大了，我就买个自己的房子，把姐姐接过去，我要保护姐姐。”十六岁的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偶尔成熟却伴着稚嫩。可无论蒋烁有多大多成熟她在程颐眼里始终是个稚嫩的孩子，虽然这句话很幼稚，却听得出一种承诺在里面，孩子的坚定她看的到。虽然时过境迁后的誓言大多会成为谎言，但此时此刻，这稚拙的目标却比任何甜言蜜语要听得舒心，不论你的想法在成人眼中有多么稚拙，但这却是你积极向上的动力，随着时间和努力你会蜕变为一个可靠的人才。



“你啊，还长大呢，现在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程颐点点她的鼻子宠溺的说着。 “姐姐，我好饿，昨晚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话谈开了，精神也不那么紧绷着了，可是纠结了一宿早就空了的肚子不停的传来不满，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着。


“活该饿着，让你不睡觉，不知道出来找吃的啊，冰箱里那么多吃的还能把你饿着。”程颐见她惨兮兮的样子不禁嗔怪道。


“我不是把你惹生气了，不好意思去拿，怕你一气之下把我撵出去嘛。”蒋烁虽然这么说，但的确不好意思大半夜翻人家冰箱，她真后悔自己冲动，这可真是自作自受。


“把我想的那么可怕，嗯？”程颐轻轻拎了拎她的耳朵，蒋烁紧忙往后躲夸张的哈着气“嘶，哎呦，姐姐最温柔了，别，，饶了我吧。” “啪”一巴掌落在她身后“去洗洗脸，等着吃饭。” “是是是，我这就去，姐姐快点哈。”蒋烁兴高采烈地去了浴室。


程颐笑了笑在心里想着“死孩子，这么气人，今天给你多加个鸡蛋。”这真印证了一句话，美人都爱使暗刀，可惜蒋烁谁叫她是你姐，你就受着吧。

这日蒋烁从一进校门开始,就觉得和平时不大一样，虽然以前也被目光所跟随但并没有这次的灼热，总感觉耳边有种轻微的嘀咕，当她把视线移过去时，那些声音变戛然而止，然后就是匆忙的散开。


忽然她的胳膊被人猛地拽住，回头一看是她同座的女生，那人看看四周，忙把她拽到比较偏僻的地方才放开，对她做了个小声的手势。“怎么了？” 蒋烁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脸无辜的问道。 “唉，蒋奕，你……”那女生有些犹豫，很矛盾的样子。 “


发生什么事了？没事，你说。”蒋烁见她为难，以为她遇到什么困难了不好意思说，所以语气十分肯定。那女生见她这个样子也觉得还是告诉她的好于是才开了口“蒋奕，你是不是叫蒋烁？”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蒋烁心生不妙。


“怎么这样问？”蒋烁表面上十分平静，可心里却在七上八下，难道，她们知道了？ “有的人偷偷调查你的过去，她们说你是杀人犯，说你是在以前的学校呆不下去了才过来的。”女生小心翼翼的说着，在她眼里蒋烁一直是她的偶像，不仅学习好，而且十分有魅力，每到课间好多别的班的同学都特意到她们班远远的看上几眼，而且她的性格很独特。和每个同学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也不近，但是却很随和。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特别，越是神秘越吸引着她，可是当她听到这个消息她说不出的难过，就像灰姑娘到了十二点一切的华丽都归零，她的梦想都破灭。


“那你认为呢？”蒋烁很平静的说着，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忽然觉的自己无处可逃，未来现实一切都变得灰暗，她的心一下子便凉了。那个女生看了看蒋烁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然后很确定的对她说“我觉得她们再说谎，你绝对不是，她们是在嫉妒你所以才这么说的，蒋奕，我相信你。”女孩说完便脸红了，她头一次和蒋烁这么近距离的说过话，和她喜欢的人独处这么久反应过来便是一阵羞涩。


“谢谢你，我们回班吧。”蒋烁此时的表情冷漠至极心里却在滴着血，难道自己连一个容身之处都不能有了吗？她迈着异常沉重的步子走回了班级。只远远的就听见里面的喧闹声。各种刺耳的语言传来“真没看出来，还坐过牢。” “就是，这种人就不该让她来学校，这种人不配做我们的同学，看她平时装的人模人样的、” “听说，杀人犯都有些心理问题，你说她那种性格是不是很可怕？要是哪天……”


“你们无不无聊，你有证据吗？我看多了一天天见不得人好的，怎么她人缘好，成绩高，你羡慕？” “我怎么没有证据，她的名都是假的，她叫蒋烁，不叫蒋奕。哪天她发了狂杀了你们。” 班级里无不在讨论这个话题。



事情就是这样，假如你有一千件好事都不见得有人知晓，相反的要是有一件坏事，恨不得一夜之间就能传的满城风雨。作为人类她有着很引以为豪的语言能力，它不仅能传达着各种各样的信息，更强悍的要数嚼人是非的能力，这也难怪如今各大媒体的八卦新闻总是异常受追捧。人要想出名不弄些噱头他就觉得没力度，这种茶余饭后扯人是非的习惯渐渐成了消遣的项目，这种把自己的痛快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变态娱乐方式如今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因此在这个信息如此发达的年代，既要防止被消遣又要具备以防中招的强悍抗打压能力，不得不说人类在发展言论充分自由，让这种语言的功能发挥的淋漓尽致，也给了多少闲的蛋疼的人一个强大的发展空间。

“你们够了，这样议论别人有意思吗？有证据的话，你就拿出来，没证据就不要在这乱讲。”说话的正是和蒋烁一起进来的女生，她实在听不下去这些人的话了，这分明就是针对蒋奕的嘛，一向柔软文静的小女生竟然爆发了。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学生妹啊，学你的习，看你的呆头书去吧，别在这添乱，小心揍你。”那几个女生气势汹汹的样子伴着不削讽刺道，又有人拿了一份报纸举起“蒋奕就是蒋烁，这份报纸上有她的照片，没看出来坐过牢的人还能的奖。”那份报纸已经很旧了，是没入狱之前的，不知被谁找了出来，那是蒋烁最后一次得奖时的事，她以全市第一轰动，第二日的报纸就登了头条，年龄最小却最有活了的天才少女。而如今却时过境迁，一切都不复从前。

“你们够了，蒋烁怎样和你们有屁关系，就算她是杀人犯，她侵犯你的权益没？她伤害过谁没？倒是你们一天天没事找事。” 女生勃然大怒，在她心里蒋烁就是最完美的人，她不许别人说她不好，就好像她穿着自己十分喜欢的衣服别人说不好看一样。 “TM你说什么？给你脸了，惯得你。”那几个女生上去就把她踹倒在地，平时她们就总是欺负这个老实巴交的女孩，今天被她这么一骂更是变本加厉。


“住手，有什么冲我来。”一直保持沉默的蒋烁站了起来，女孩的举动让她为之一暖，但是她并不希望女孩为了她给自己带来不利，她已经欠一个人太多，她不想再欠谁的了。


那几个女生平时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手，蒋烁是杀人犯她们当然轻易不敢惹，只是蒋烁护着女生她们更是变本加厉，平时见不惯蒋烁高高在上的样子如今这一闹更是把气都撒在女生身上。

蒋烁握紧了拳，来到了她们面前把女孩挡在身后，她的眼神充满了血丝，她真的搞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如今她连个容身之处也没有，更是连和她在一起的人都因为她而倒霉，心中已是千疮百孔，如今更加是万箭穿心。


“有什么就冲我来，别为难她。” “冲你，你配吗？垃圾。”女孩推开了她把女生拎了起来重重的推向讲台，女生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那帮女生哈哈大笑“瞧她那样。” 蒋烁的眼眶红了，这不是要哭，而是气愤之极，她再也淡定不下去了，操起一个凳子就像那帮女生砸去“你们再动她一下试试？”那些女生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来不及躲，那个为首的女孩头被瞬间打破，血液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人群都像海浪般退开。

“我就是杀人犯怎么了？我做过牢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想怎么样？说？”蒋烁一只手拎着板凳一只手指着这些人双目通红。


“看我不顺眼的有谁？都有谁？你们来，都出来，今天就把这事解决了，不用你们在底下嘀咕。”这一刻她就像个发了狂的野兽，样子十分恐怖， 此时人群已经恐慌，没有一个人愿意惹这个疯子，一个个的都往后躲。


“躲什么？你，还有你，来打啊。”蒋烁指着那几个女生拎着板凳一步步走过去，吓得她们直往后躲，蒋烁的板凳再次抡起，所有人都四处窜逃，教室里的吵杂声引来了老师和教导主任。他们立刻拉开了蒋烁。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做什么？蒋奕，你为什么打同学。”班主任看着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得意门生，不免厉声责怪，她万万没有想到蒋奕会这样。班级里很安静，只有几个女生的哭泣声“老师，你问她们吧，我不想解释。”蒋烁指着那些女生平静的说道。


班主任看着个个挂彩的女生皱了皱眉“我在问你蒋奕，你为什么要这样？” 蒋烁猛地揪起领头女孩的衣领拉到老师面前“你说啊，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你告诉老师怎么回事？你告诉老师你是怎么殴打同学，怎么步步紧逼的？” “蒋奕，你在干什么？现在还威胁同学了是吗？”女孩已经吓得腿软，老师见蒋烁这么狂暴紧忙分开她们怒斥着她。


“不要这在耽误别人学习，把你家长找来。你们几个都停课，现在都去我办公室。”教导主任看了看时间发了话，径自走向他的办公室。


“不必找家长了，我这就走。”说着蒋烁拎起了书包想外走去，她的心已经凉透，难道坐过牢就一定要被排斥吗？我已经坐过牢了，已经得到惩罚了，可是为什么还要曾受这些？蒋烁的泪再也止不住，她真的好累，为什么会是这样？难道自己一辈子都要活着这个羞耻的烙印中吗？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没有回家，没有去找姐姐，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想到了酒，喝了，醉了，就不痛了。她来到酒吧要了一个包间，点了一桌子的酒，一罐接着一罐一瓶接着一瓶，直到没有了意识。

醒来时蒋烁已经躺在了她的床上，头胀的厉害，胃里一阵翻涌，她猛的冲进洗手间狂吐不止，胃里空空如也，苦水充斥着味蕾。她不停的刷着牙，漱着口，可还是不停的干呕。浑身上下都虚弱无力，这种感觉比她生的任何一场病都难受。


“小烁来，先喝点解酒汤吧。”程颐早早的就把醒酒汤熬好了，一直坐在客厅里回忆着昨晚的一切……

昨日见蒋烁迟迟没有回家的蒋廷询问了老师得知学校发生的事情，便第一时间联系了程颐，到处寻找不得方向。接近凌晨，蒋廷接到了酒吧人员用蒋烁手机打回来的电话，两人匆忙赶到，看到烂醉如泥的样子程颐恨不得把她抽醒。可看到孩子一脸泪痕的样子，气愤被心疼所击溃。


两人把孩子弄回家的时候，谈了很久。蒋廷作为一个理性的近乎没有情商的企业家对照顾孩子实在是无能为力，即便他不去工作只全心全意的照顾蒋烁，又难懂孩子的心思，实在是有心无力。作为一个不称职又无能的父亲，蒋廷唯有拜托程颐照看，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他知道程颐不削金钱，却想不出其它办法，于是他擅作主张用自己的人脉为程颐安排了一份收入颇高的工作，这大大的出乎程颐的意料。


“蒋先生，虽然我的工作收入不是很高，但是我的工作对我来说就是我的理想，虽然暂时还有些偏差，但我很乐意这样从事。”程颐体谅这个父亲，也心疼蒋烁，但是要让她放弃自己的职业去接受别人的馈赠，她还是难以接受。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很唐突，但是我真的不想小烁再出什么事了，您如果不喜欢这份职业的话我还可以帮您调回公安，我知道这样做你很反感，可是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小烁这么乖得孩子，我实在不想她变坏，她很听你的话，帮帮小烁好吗？”男人的语气充满了恳求，这样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如今如此低声下气，看的程颐心里压抑，对于这个父亲的无奈，她很同情。


“请给我时间考虑，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程颐想着这件事，对她来说波动的太大，她的性格很排斥这样，可是如果放任蒋烁她又做不到，她还想和家人商量一下，毕竟这不是小事。


“不急不急，您一定要好好考录，多久都没事。”蒋廷看有些希望连忙应着。蒋廷回了公司给她们留了足够的空间。。而程颐却一夜未眠，这个孩子已经彻彻底底的融入她的生命，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和一个比她小了七岁的孩子能有这样一个不解之缘，也从没想过这样一个育人成才的重大责任会落在毕业不到一年的自己身上。有种缘分它来的悄声无息，不经意间就会紧密相连。自己能承担的起吗？作为一个相识不到一年的姐姐真的能给这个孩子带来她所缺失的东西吗？

蒋烁从洗手间扶着墙走了出来，头痛欲裂的她险些栽倒在地，幸好程颐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才没倒下，惊吓之余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让你喝，难受了吧，快去床上躺着。”蒋烁的脸色苍白如纸，程颐不忍苛责，扶她到了床上“先别躺下，喝些醒酒汤的。”温声细语的嘱咐又快速的取来。


蒋烁毫无力气的靠着床头，头疼的连眼睛都不愿意睁，程颐只好坐在床边让她靠着自己，把杯子递到她的嘴边喂她喝。


“谢谢你，姐姐。”蒋烁开了口第一句话便是感谢。程颐把她放到枕头上为她盖好被子。长长的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需要你这么说。” 蒋烁的眼神空洞的让她心疼，所有的责怪都抛在脑后“姐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别管我了，我想报答你，可是却越欠越多，而现在我都不知道我的努力能有什么用了。姐你别为我【河蟹】操心了，不值得。”蒋烁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眼睛里再也没有从前的泪光，流泪，哭泣又有什么用？哭不回妈妈，哭不回曾经。快乐？这个字眼忽然觉得好陌生。


恶心的感觉再次袭来，蒋烁不得不撑起身体奔到洗手间再次狂吐。从前他以为酒可以缓解内心的积郁，可现在却遭到反噬，原来喝酒也会这样痛苦，她脑中不停的回忆，从她喝到眼前出现三重影后的记忆完全空白，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也不清楚姐姐为什么会在这，只是从有了意识后难受的生不如死。


程颐拍着她的背一边扶着她，生怕她会虚脱“簌簌口，再喝点解酒汤吧。”蒋烁拼命摇着头，她感觉只要胃里有东西她就会吐“那吃点东西吧，昨天中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吧？” 程颐好耐性的把她扶到床上“想吃什么？跟姐说。” 蒋烁依旧摇头“什么也吃不下，头好疼，我想睡会儿。”程颐听说过喝醉了酒12小时内什么也吃不下，看着小孩因难受而紧皱的眉头没有勉强，重新为她盖好被子，轻轻的为她按揉着太阳穴。 疼痛稍稍的缓解，疲倦之感再次袭来，在程颐的按揉下渐渐的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头已经不再痛了，只是还有些无力，但比起早上要强上许多，阵阵米香传来，肚子也随之叽里咕噜的叫个不停。蒋烁起身来到厨房外，姐姐正忙着准备晚餐，看着姐姐忙碌的背影蒋烁的心里很愧疚，对着那个让她五味杂陈的身影默默的说着“对不起，总让你为我受累”



程颐转身看着站在门框边，一脸愧疚的孩子，一丝惊讶转瞬即逝“什么时候出来的？也没有个声音，还难受吗？”程颐把炒完的才盛到盘子里，一边往餐桌上端一边说着。“有一会了，睡醒之后比之前好多了，就是有些无力。”孩子帮姐姐向餐桌端着菜，很乖顺的说着。


“坐下吃饭，要不要再喝点（酒）？”程颐的语气不算严肃却也不戏谑准备好径自坐在餐桌上。


蒋烁乖乖的坐下，却连连摇头“现在一想起（酒）来都反胃，怎么会完全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蒋烁喝了一口粥，发现桌上摆的都是非常清淡的素菜，那是程颐特意为她准备的，知道她吃不下油腻的东西，粥熬了很久，米粒几乎是入口即化。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怎么和我跟你爸爸交代。”程颐这句不冷不热的话让蒋烁身体一紧，不知道说什么好，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喝着粥。


“别只喝粥，吃点菜。”程颐为蒋烁夹着菜，没有多说什么，她不会在吃饭的时候让蒋烁为难，这么久没吃东西这孩子一定饿坏了。

吃过饭蒋烁率先打破了沉默“姐，爸爸呢？” 蒋烁从醒来就没见到爸爸，之前难受的要命就没顾上问。“他要晚些回来。” 程颐也不太肯定蒋廷什么时候忙完，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忙碌牵绊着，不想让蒋烁觉得不舒服，所以随口应着。


“对不起姐姐，我没想到会喝的什么也不知道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蒋烁的愧疚感一直让她难以安心，而且程颐越是没表现她就越愧疚 。程颐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她希望蒋烁不要愧疚，而是能明白她的心。


“现在，你可以不把我当成你的姐姐，我们就像朋友那样沟通，我想问你些问题。”程颐把蒋烁带到二层的休闲室，打开一排昏黄的灯，两人面对面的坐在一起。蒋烁点了点头，她知道要给姐姐一个交代。


“你觉得你和现在的你一样么？”蒋烁吃惊的看着姐姐，这当然不一样了，经过这么多坎坷，她的心早就不在是从前。她摇摇头。“那你觉得从前的你自信，还是现在？”蒋廷苦笑了一下“还谈什么自信？自信与不自信对于现在还有意义吗？” “那就是说，还是从前的你才是活的最自信的，那你能告诉我，从前的时候，你的自信来源于什么？”蒋烁想了又想，从前的自信来源于什么？令人羡慕的家境，老师同学眼中的娇子，一切都是顺风顺水游刃有余，自己又有一定的能力，不自信难道还要自卑吗？


“来自我对生活的满足。”蒋烁总结出了这句话。 “那么现在，就是对生活不满足了，可是你的自信不算真正的自信。”蒋烁又出现了那种探索的神情，显然对程颐的话起了兴致。程颐继续道“你的自信是依赖于某种物质来支撑的，一旦这个支撑倒塌了，你也就随之掉落，其实你根本没有自信过，而在你眼里的自信它其实是优越感 ，我以前和你说个，内心自由才是真的自由，内心强大才是真的强大，你打架喝酒，玩失踪，一切都来自于你不敢正视自己的心。你的骄傲使你对这些异常敏感。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为什么？”蒋烁很迫切的想明白。 “因为你越在意什么，它越是你心中自卑的东西，如果你不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又怎么会勃然大怒？又怎么会动手打人？”
“可是姐姐，我真的很难过，她们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又没招惹她们，为什么总是找我麻烦？”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如果论公平你也不可能这么早出狱，况且嘴长在她们身上怎么说是她们的事，怎么做才是你的事，态度两字才最重要， 你不可能每个人都去打，也不可能让任何一个人闭嘴。更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你，因此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值得吗？你喝了那么多的酒难受了一天，她们又会怎样呢？你打了她们同样你也会受到处分，值得吗？”


“那我要怎样做？” 蒋烁被程颐的话说到了心里，忽然感觉自己很傻，除了伤害自己都没有别的办法。 “最可悲的就是为了别人的眼光而生活，不仅活的累而且还浪费生命，你说你该怎么做？” 蒋烁听姐姐这一席话忽然开朗，眼神也恢复了光彩“那我以后不理她们就是了。” 程颐再次摇了摇头“适当的反击而不伤害自己才是明智之举，人生就是个不断积累不断磨练的过程，跌倒了很正常，再爬起来不就完了吗？”蒋烁细细品着姐姐说的话，一味的点头赞同，显然这些话很受用。


看蒋烁想开了才如释重负“想明白了吗？” 蒋烁点了点头，自己一直纠结的东西被姐姐三言两语就给摆平了心里也畅快多了。 “还要死要活的不？还要不要我管了？”程颐想起早上那句别管她了就生气，这个白眼狼想这么不了了之也太便宜她了。蒋烁被说的脸红不好意思的开口“这么好的姐姐，我天天黏在一起还不够呢，就是不想让姐姐为我劳心劳力的，我心疼。”

“心疼就少惹点事，还有我不是说了再遇到困难一定要先通知我吗？又不听话？”程颐的神情是那样熟悉，蒋烁总感觉这事还没这么轻易就能过去，心里的疙瘩解开了可现在心里有些忐忑。


“我当时就觉得不能总麻烦姐姐了，省着你嫌烦了就再也不理我了，所以才跑去喝酒的，不过我再也不喝了，好难受。” “你少烦我了吗？我嫌你烦过吗？你这样还不如直接去烦我呢。”说着找来一条皮带，蒋烁心生不妙连忙后退。


“躲什么？犯了这么多错，还想算了，是不是太便宜你了？”程颐不慌不忙的把皮带对折，把卡子那头握在手里。


“姐姐，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会改，别这样。” 蒋烁的双腿不自觉的抖着，她想起顾亚然打她的那顿就是用的皮带，心里对这个杀伤力极大的东西害怕极了。



“我说过你犯错不听话可以，但是得付出代价，这叫承担，况且挨了打得到原谅并不是所有人的特权，你该好好过来认罚才是，躲什么？”程颐第一次打蒋烁时这么随和，就像在聊家常一样，可是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


蒋烁还是怕皮带怕的要命，哆哆嗦嗦的讨价还价“姐，姐啊，我认罚，只是别用皮带行吗？”程颐不回答只是摇摇头，用皮带指着沙发的扶手“认罚了就过来，脱裤子趴上去。”特别自然，特别优雅还，即便是手持着这么不和谐的工具。


这时开门声响了，楼下传来蒋廷的声音“小烁，程教官你们在哪间？” 一听是爸爸的声音，蒋烁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忙往外冲，却被程颐一把抓住，蒋烁吓坏了，连忙喊着爸爸“爸爸，我在楼上，爸，快来啊，爸。”



“你给我住嘴”程颐一皮带抽着蒋烁屁股上，顿时让小孩痛的大叫“嗷，爸爸，救我啊，爸爸。”小孩护着屁股一边躲一边冲门外歇斯里地的喊着。面对“危险”爸爸就是她的避风港，再也顾不得任何。可怜程颐还为她操心忙碌，现在自己又是个恐怖的恶魔了。



这时门开了蒋廷走进来，看着紧抓孩子手持皮带的程颐和小烁又手捂屁股连连挣脱的样子，脑间想起那日车站旁的一幕。心疼不已，可对于程颐他不好发作只能委婉的劝着“程教官息怒，孩子不懂事您别怪她，我教育教育就好了，别打了。”



“蒋先生，我决定和你谈谈你说的事情，我想好了。”程颐见蒋廷这么护孩子对蒋烁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这一天她也想清楚了，蒋烁她做不到视而不见，那么她可以帮助蒋烁，只是她要充分的权利。

程颐提出了几点要求，她会管教蒋烁甚至会有体罚,蒋廷需要认可，然后就是让蒋烁住到她家去，蒋烁的家离新学校太远，而且不好照看。如果同意的话程颐会考虑换工作，毕竟少管所太偏僻，顾不得蒋烁。蒋廷虽然心疼孩子，也明白程颐全心全意的为蒋烁好，她知道程颐的分寸，况且程颐能够同意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于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蒋廷见天色已晚自己在这不大方便于是回了公司，这下蒋烁可惨了。她可怜巴巴的看着爸爸离开，想跟去却不可能，这下房间里只剩下恐怖的姐姐和自己，吓得躲进了被子里。


程颐拎着皮带走了进去，把门反锁，一把掀开蒋烁的被子，蒋烁忙躲到床角去，她这回真的死定了“姐姐，求你了别用皮带，我害怕。”程颐不理会她“怕？我看你英雄的很，敢跑了是吧？还敢叫人来帮你，承担你懂不懂？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躲，今天好好给你立立规矩。”说着程颐就上了床，一把把小孩拽到床中央按趴在床上，扯掉裤子。孩子吓得拼命挣扎，她挨过打虽然每次都怕的要命但也没有今天这么激烈，皮带的确给了她深深的恐惧，而现在姐姐是真的生气了，她更加惶恐了。



“啪啪” “再动，嗯？” 皮带夹着风抽在挺翘的屁股上，嫩白的皮肤瞬间浮起两道苍白然后逐渐的泛着红，犀利的热辣感袭来，蒋烁痛的老老实实的抓着床单不敢再动。


皮带再次抡起，那种抽下去的力度要比打的力量大多了，虽然姐姐不像顾教官那样像要把人抽死，可疼痛肆虐着有限的皮肉着实难以招架。刚开始的几皮带还可以忍受，可是十下过后那片部位因为重叠而发生质的变化。蒋烁的泪也疼了出来，从臀峰到大腿之间都暗红一片微微肿起，床单被紧紧的攥在手中。


“啪啪啪”这种无声的惩罚让人心里恐慌，蒋烁的屁股开始泛青，上一皮带的疼痛来不及消化，下一记又紧随其后，闪躲的幅度越来越大。



“啪啪啪……”连续五下快而有力的落在臀腿处，小孩几乎是一瞬间哇哇大哭。趁程颐微微停顿时猛地把前面的枕头盖在屁股上，双手在后面死死的抓住枕头的两边嘴里呜呜咽咽的求饶“好了，好了，我得到教训了，我承担了，别打了，受不了了。”



这举动还是蛮搞怪的，程颐刚刚还严肃的表情有些强忍着笑意，她点了点枕头“这几下打你刚刚逃跑，还没开始呢，拿开。”小孩一听哭得更加厉害了“呜呜呜，已经很疼了，我不跑就是了，别打了，我错了，再也不了。”手上更是攥紧了不动。

“行，那你就这么护着，什么时候拿开，咱们什么时候继续。”程颐索性坐在床边把玩着皮带，卡子握在手里咯的生疼，她挥了挥皮带打在床上，蒋烁吓了一跳，眼看着柔软的被子孙坚凹陷出一道印，哭声更加凄惨。程颐摇了摇头，扔了皮带。起身去夺孩子的枕头，蒋烁惊慌极了一边死死的抓着一边求饶“姐姐，别打了，疼，真的疼。”



“再不拿开，别怪我不客气。”程颐被小孩的不情愿弄得失去耐心，也许是看姐姐面容不善，于是抓着枕头的手也松了些，被程颐一把拿开仍在一旁，直接把孩子按在腿上，依旧是那种固定姿势，小孩哭得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程颐看着孩子泛着青的屁股有些不忍，巴掌轻拍了几下问道“以后错了就老老实实的挨打，别总想着跑知不知道。” “呜呜呜，可是我都知道错了，疼。”程颐无奈巴掌重重的落下“疼也忍着，有本事就别犯错。”



“嗷啊，嗯，呜呜，不犯错了，别打了好不好，姐姐别生气了。”程颐觉得这场教训好不严肃，孩子不是刻意撒娇却乖得惹人疼。让她无法再打下去。



“起来，去洗洗脸，这次不给你上药，让你多疼几天长长记性，让你不乖。”孩子见姐姐不打了连忙躲到卫生间去，不上药就不上药吧，只要不打了就行，虽然身后胀痛火热，却不要再雪上加霜就已经很庆幸了。她以为这次直接非被打个半死不可呢。这比她预期的要好多了。



程颐换了被她哭湿的床单，把皮带收了起来。孩子也洗完了脸，还有点怯生生的不敢靠近，这表情让程颐心软，向她招了招手“过来”想要抱抱她。可是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姐姐，您还生气吗？”她试探的问着。此时已来到程颐身旁。



“姐姐说过，承担起来付出代价就会被原谅，我的妹妹一直都有这个权利。”程颐圈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小孩的眼神一亮，这下她放心了“那哄哄吧。” “嗯？”程颐看着孩子有些羞涩的笑容心里感叹，也许只有这个时候你才会流露出最纯真清澈的眼神。



“亲亲吧。”蒋烁一下子就脸红了起来，她把脸窝在程颐脖子前，心里激动又担忧，被拒绝有多失落，可不是不说又怎么会有？



“喂，起来，好痒。”蒋烁的鼻息喷在程颐脖子上弄得她很不自在，把小孩板起来、随后就看见了一个带五官的“西红柿” “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不亲，看你的脸我想咬你一口。” “姐姐又不是属狗的。”蒋烁低声嘀咕，不就是一个吻吗？这么吝啬，打那么重都不安慰一下。

“你说什么？”程颐一把把蒋烁拉在怀里，蒋烁的屁股直接就做到程颐的腿上，痛的大叫“没有，痛，姐姐最好。”她一边挣扎一边求饶，可越是挣扎牵扯的就越痛“嘶嘶哈哈”个不停。


“啵”的一声孩子瞬间就老实了，额头上软软温温的感觉还在，摊在程颐怀里一脸憨笑。扭过身把下半身滑在沙发上，头枕着她的腿，手环着她的胳膊闭上了眼睛“就这样，别动，让我睡一会，就睡一会。”


程颐看着小孩惬意的样子深深的吸了口气“睡了一天还没睡够？” 其实你不是想睡一会，只是想要这种心安理得的温暖罢了。


“嗯，想睡了，别吵，就睡一会。”


“去床上睡吧，不盖被子会冷的。”小孩拼命的摇头，去床上就失去了你的怀抱。双手紧紧的环着她的腰。


“起来，姐姐去洗个澡，然后再和你一起睡行了吧？”折腾了一天一夜程颐的倦意越来越重，算了，一会抱着这个现成的“恒温抱枕”美美的睡上一觉还是挺惬意的。


小孩一听这话精神头一下子就起来了“好啊，好啊，姐姐快去。”说着起身拿着自己的蚕丝睡衣步履蹒跚的上了二楼的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再和姐姐睡一起，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幸福的事了。


其实蒋烁很贪恋怀抱，之前爸爸不回家时她总是跑去妈妈的卧室里睡，可是李妈在这，她有觉得自己这么大的人了挺害臊的。所以不好意思总粘着妈妈，而且妈妈还总调侃她长不大，那时她没有经历过这些，不知道珍惜，只是觉得丢面子，所以渐渐的把贪恋埋在心里。但自己的卧房始终紧挨着妈妈的卧室，舍不得离太远。现在有了程颐惯着她，她的“本性”又尽显无疑了，经历了这么多，她再也不要顾及所谓的面子，怀抱才是真真切切的。

是不是遇到瓶颈了？感觉写拍有障碍，写不出来的感觉，怎么回事？

“姐，我以后都要在你家了吗？”蒋烁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问着。 “不然呢，你要经常自己一个人在家吗？”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程颐依旧没有去公司，而是做自己的老本行调去做了公安，虽然这不是她自己争取来的但能照顾蒋烁就好。


“那你可要对我好点啊，我孤身一人寄人篱下，这多凄凉，如果姐姐再不对我好，我就太可怜了。”蒋烁喜欢姐姐家的氛围，很温馨很快乐，只是真的要长久住在那里，一时间有种“背井离乡”的感觉，心里丝丝别扭着。


“我什么时候没对你好过？弄得像上战场似的，你爸爸有时间就会接你回家，又不是限制你怎样，看你的样子像个受气包。”程颐玩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催促她尽快收拾。今天的蒋烁有些敏感，没有了她熟悉的书桌，没有了她宽敞明亮的卧室，没有了游泳池，没有了健身室……去了姐姐家还要去适应，尤其是认床的毛病，总之她的心情很低落。这一刻她就感觉自己像第一次被送进幼儿园的孩子，一样的无助不适和委屈。我有爸爸，却给不了我的家。蒋烁的心里一直在纠结着。一路上都没有说话，靠在车窗眯着眼睛，似睡非睡。


“快来小烁，伯母知道你今天来特意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来，洗洗手，我们吃饭。” 一进门程伯母就拉着蒋烁的手热情的聊着 “哎呀，你让孩子先歇会，刚到家也不让人喘口气。来小烁，喝点伯父刚沏的铁观音，尝尝，百分百新茶，味道不错。”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程伯父也不看了，和程伯母互“抢”着蒋烁。


“爸，您别让她喝茶，她晚上该睡不着了。”程颐连忙挡着前面，真是的，不要乱喂，这家伙事多着呢。程颐在心里嘀咕着，然后拍拍蒋烁的背“去洗洗手，我们吃饭。”


“哦，还是谢谢伯父了。”蒋烁还是有些放不开，别扭的情绪一直积压着。

“不要客气，到了这里和自己家一样，不要拘谨。”

“就是啊，你看看小烁多有礼貌。” 这夫妻俩真是十分喜欢这个乖巧有礼的孩子。

“行了，爸妈，你们就别夸她了，不然该找不着北了，你们不知道她皮得很。是不是小烁？”说着拍拍她的屁股，弄得蒋烁的脸热热的，身后还没好全呢，被这么一拍羞得无处躲藏。 “哪，哪有。”

“行了，快去洗手吧。”程颐见她那样子，恨不得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还是解放了她的窘迫好了，不然该说自己欺负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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