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命如草芥(古风)

@月上柳梢头97我又看不到你最新留言了,好奇怪,最近都这样,通知里有,一点进来就没有了。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5-12-05 13:23:00 +0800 CST  
第48章预告:
贵妃目露凶光,完全笃定:“肯定就是那个下贱丫头!她和她娘一样,都是不怀好意的灾星!当年害人不够,现在不消停,将来整个贤亲王府岂非又如同当年一样被她们搅乱?”她越说越气,手上的茶盏掷地而碎。她素来威严惯了不假,但众人从未见过她这般震怒的神色。她站起身来:“当年我心存善念侥幸放过她们,现如今该了断了。瑛葶,你这当家主母可有意见?”

此处估计有掌声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5-12-06 09:02:00 +0800 CST  
48.俱伤
出人意料,眼睛容不得沙子的曼容听到流言后却表现得极为随常,一如从前地早晚伺候丈夫梳洗膳食,不仅一点不愉快的端倪也没显露,相反,比之前一见到丈夫就不满抱怨,连日来她嘴皮子收敛了许多。煜桐性情本就温和平易,平素里托着疲惫的身子回来,耳边还不得清净,自然嫌她扰人,但现如今她倒潜移默化开窍了。谁何苦非要朝着要过一辈子的人终日苦大仇深?
煜桐饮下银耳羹,曼容不再多话,轻柔地为他褪去外裳。他的娇妻面若桃花、脂玉玲珑,这样的可人儿不再喋喋不休地埋怨他不思进取,一整日的繁忙下来,终于如释重负片刻,男人总不该跟妇道人家太过见识。
煜桐打趣道:“这几日怎不见你再骂我懒惰不上进了?”
曼柔答得波澜不惊:“良药苦口,可喂药的人总是做坏人,讨人嫌。”
煜桐无奈,轻笑一声:“镇日价忙得昏天暗地,读书、习武、朝务哪样没被老爷子盯着?你的心意是盼我有出息,这我知晓,可自小我就被这些软绵绵的好意压得喘不过气来。”虽近不惑,陈晦面相身姿在同龄男子里尤为精神,比较起来少说年轻十岁,但他们几兄弟私底下常唤父王老爷子,想来是因为极敬畏,明面上不敢违错丝毫父子纲常,也只能在暗处里叫两声“老爷子”相互“解解气”。他看妻子没有要顶辩的模样,掏出一块弥勒玉佩,那是他这两日寻思着乘好势头送给她缓和关系的:“我们是夫妻,要过一辈子的人,你对我实心好意,我也不是千年寒石。这玉佩你收着,将来福泽延绵。以后,对我一直这么轻声细语的好吗?”
曼容接过玉佩,语气有点硬气:“论温柔体己,我脸皮不厚,可敌不过外头的莺莺燕燕、花花草草。”
煜桐看她样子算是贞顺的,还是出言哄劝:“今儿怎么是你闹起无端脾气了?外头做事,应酬场面罢了,即便将来我真收了谁入房,你也是正妻。”
曼容眼神一挑,直溜溜地对上了煜桐:“世子爷说的是,我怎么说都是明媒正娶进来的世子妃,容人之量自然须有,可识人之才更关键,自然要仔细为你把关贴身伺候的人。”
她的语气淡淡的,可直溜溜的目光叫人看得不舒服,似是意有所指的样子。两人继续闲聊几句便睡下了。
夜,比往常都平静,但静得过分就容易局促。
第二日,世子往日在这个时辰本该在外习练武艺的,岂料,却很反常地驰马回府,并且面目极其狠厉,风驰电掣般地迈着大步,更似背负血海深仇的债主!
从来都很温和的人激怒起来才叫人恐惧。煜桐完全无视来路行人的目光,一手死硬硬得紧握腰间佩剑的把柄,目露凶光。他步入自己院落里,奴仆惊恐,避之不及,而他的娇妻却稳妥坐在椅子上,正端起茶盏,细细饮品。
“世子爷喝口茶压压惊,妾身为你思虑周全,她面貌变了,往后,你才无需担心她的身份曝露人前。”
煜桐脑海里浮现出来的都是惜缘被划得血淋淋的面容以及全身刺眼的道道血红鞭痕,她一口口的沉沉喘息比死亡前的挣扎还沉重。他明白了,这几日妻子的改变就是她的毒计部分,她不让他怀疑,派人跟踪他!今日他看到京郊的小宅院一片狼藉时就震惊不已,进屋后看到的场景更让他痛心疾首。惜缘没有生命之忧,可往后的日子她还有生存之念吗?买来伺候的丫鬟身上道道鞭痕,像他诉说了可怕的经历。他从“富贵打扮的年轻女子”便笃定无疑。原来,她亲自到小宅里见了惜缘,然后才命人开展的毒打折磨。她也一点隐瞒狡辩的意图也没有,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
双瞳气得充血发红,额上青筋暴起,他一把锁住曼容的咽喉,“毒妇!贱人!”
一群奴婢看此情形,哪敢再畏惧,世子妃若真出了好歹,她们也别想活命了。一同冒死上前掰煜桐的手,“世子息怒,息怒!莫误伤了世子妃!”
曼容一句求饶忏悔的话也没有,嘴角扬起,一副得胜者的高傲:“她的身份见不得天日,今后没了面目,你们才能光明真大地双宿双飞!”她仰天大笑起来,这样的笑声更激怒了煜桐,手上力度更紧,丫鬟们被暴怒的他一甩就震开了,被勒紧的脖子让她几乎窒息,她再无法发声,目光还是那么直溜溜地盯着他怒嗔的双瞳。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要闭目时,脖子上的手被人一把打开。睁开眼后,满屋子皆是跪下的奴仆。
“逆子,你要做什么蠢事?”来人就是陈晦。
煜桐不甘,气极的他正欲拔剑,陈晦杨腿踢到他手上,寒光渗人的宝剑掷地,机灵的婢子立刻夺过这能夺人性命的家伙。此时此刻,别让这两人面对面才是正理。
陈晦半吼半推才把煜桐支到静心斋,听过一番事情来回,陈晦心中震惊儿媳的残狠,但更气愤儿子的不识大体。
“休妻?”陈晦冷哼一声,“你自己不争气,没个御妻之道,要搭上整个王府陪你丢脸。”
“留着那个凶残恶毒的女人,难道王府就有脸了?还是……父王舍不崔家手中的兵权?”
煜桐的话没错,他是不能舍崔家带来的兵权纽带,可那只是重要的一方面。“你成婚半年就要休妻,总要给个堂堂正正的理由吧!你当宗室里的婚姻能那么草草了结?七出里她犯了哪一条?”
煜桐不假思索:“她善妒嫉恨,品行败坏,是以出妻。”
陈晦更不以为然:“我问你,那胡惜缘是你何人?无名无分不说,还是个被发卖的罪籍……”
“胡太傅当初罪涉文字一案,父王这些年专力铲除一党,自己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惜缘不过是个受牵连的无辜女子!”
煜桐从不敢如此悖逆。陈晦怒不可揭,一记耳光一声落下:“放肆!你私纳被发卖到烟花之地的罪籍女子传出去且先不说被贻笑大方,更少不得被太子一派拿出来大做文章,你以为你在天家眼中是个有多少分量的人?牵一发而动全身,惹天家猜忌后所受的后果也不是你一个人能抗着的,全家上下都要被遭忌,你不顾念自己的前程,你其他兄弟的呢?”最后一句,陈晦更提高了嗓门,镇得煜桐顿时无言以对。
“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为了你的前程名声着想,当时在柳陵就为你隐瞒,哪知你这不争气的东西还是扶不上墙。”
多年来,他都达不到父母眼中的出类拔萃,煜桐的心里或许都是挫败沉重的:“我本就是扶不起的阿斗,父王既然早就知晓了,也不必再为我操心为难。世子的头衔早把我压得喘息不过,父王又何苦再为难孩儿?将来的重担,孩儿也实在挑不起了!我如今只愿带着惜缘,远离是非。”父亲夺嫡的意图那么明显,他早已知晓将来可能要面对的重任,压抑在心多年的话终于脱口而出,那种释然让他无所畏惧。”
那个时代,一个宗室男儿只能以仕途权位才能证明自己一生的价值。有情人携手天涯,这话说得那么轻飘,不顾前途、不顾孝义,罔顾了他多年用心的栽培和期望,更罔顾了父母对他的生养大恩。陈晦面色冷峻得让人寒颤,大声朝外面吩咐:“传杖!取最重的杖子过来,今儿本王就教教你这逆子何为忠孝仁义!”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5-12-07 15:12:00 +0800 CST  
那日的事让王府里的人在茶余饭后又有了大谈资。一群女眷齐聚在松鹤苑给贵妃请安,瞧着贵妃和王妃不喜不安的神色自然要劝慰几句。
“世子爷的伤可大好了?昨儿个太医院首席御医来瞧过,许是能大有好转呢!王妃娘娘眼圈都熬黑了,都是给累的啊!”
说起儿子的伤,瑛葶眼眶就犯了红,再顾体面的女人,在自己家里也实在不愿再隐藏伤忧,瑛葶摇摇头:“不好说,就怕还是要影响以后走路。一个月里若走不动,往后的日子就真要拄拐杖了……”
这话又刺痛了贵妃一遍,她最疼这个嫡孙,从前陈晦对他略加惩戒都熬不住心疼而出面阻止。“晦儿这次下手怎就没个轻重?那日太医来给煜桐瞧伤,他听了症状,这几天我看他神魂不定的,心里肯定是着急后悔的。跟我说,当时也瞧着不对劲儿了,可心里气极,也没想到煜桐那么硬气……我苦命的孙儿!曼容处置那罪女的手段虽说过了,但好在给煜桐解决了一个祸患。”话没说完,沾巾拭泪。
那日王爷杖责世子,掌刑的小厮按吩咐取来最重的刑杖,王爷不说数目,只道重重责打,世子爷也硬气,先前着单裤吃打,二十余杖下来单裤上渐渐冒出点点星星的殷虹。行刑小厮实在畏惧,真怕打出个闪失,着力最重的杖头都伸出去几分,落在煜桐臀上的痛楚也多少能减缓几分。便请求王爷宽恕世子,再打下去见红更多,若衣料嵌进伤口里,往后发了棒疮,那可是玩笑小事。王爷只低头垂视了一眼早已鬓发散乱、满头淋漓的儿子,冷冷问他一声:“知错了吗?”得到的答案是否然……那一星零点表露的心痛不舍又被儿子的反叛给逼了回去:“那就褪了裤子打!狠狠地打!若还敢放水丝毫,玩弄出头板子,反坐!”
煜桐从小不是没受过责打,但他贵为世子,父亲责罚都会很顾忌他的体面和尊严,长大点后受责打时都不再褪裤。男子汉大丈夫,疼痛尚能隐忍,可受不得羞辱。
“父王,您打死儿子都成,但求……留个体面……”
“哼,你但凡知道体面,就不该做出这等不孝不耻之事来。”
又是二十几杖,两瓣鼓肿的肉团赤珠遍布,几滴落在地砖上,与他被痛楚侵蚀得失了血色的苍白皮肤相比,甚为醒目。当钝重痛楚达到极致时,呻吟便成了潜意识里的自然行为。他意识模糊,隐隐觉得当时母亲护在自己身上,祖母埋怨斥责父亲的声音听得也飘飘乎的,还有方才险些取得她性命的那个人跪在地为他上哭诉乞求。
众人哪有不劝慰的。杨姨娘讨好道:“怎么着都有康复的希望,贵妃王妃莫要过于悲伤了。王爷也命人将那祸端子移送出京,往后再不能来迷惑世子。”
瑛葶失望摇摇头,若非铁证如山,她说什么也不信儿子居然会和一个沦落过风尘的罪籍女子牵扯不清。“本还盼着曼容早些给他产下一儿半女的,哎,这对冤家!”
杨姨娘接过话:“世子妃对世子那可真是痴心一片,连日来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世子伤势,心疼得很。”
贵妃道:“她就是还太年轻,底气不足,不够沉稳。”
杨姨娘好似在为曼容开脱:“这也难怪啊,到底是因为太在乎了。那日世子妃听到些流言就气岔难忍,我想着流言嘛,没什么真凭实据当不得真,劝她别往心里去。哪晓得,她就那么执拗地去查实,也没想到,还真就……”
那日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即便原本不晓得那些流言蜚语的人现在都该知晓了。可事情本来不会发展得那么糟的……
贵妃想着心里就来气,拍桌怒斥:“且不论煜桐贵为世子,哪怕是寻常琐事府里也早就严禁过妄议妄传,若非这些流言蜚语作祟,煜桐现如今也不至伤成这样!可恶至极!”
堂下窸窸窣窣就传来互相讨论的疑问。杨姨娘模样深思不解:“是啊,到底是谁传出来的话?”实则,谁都明白,如今这谣言非虚,不过是为全世子颜面才没说成“到底是谁泄的密”。
底下有人议论出了点蛛丝马迹:“当初去柳陵的时候,王爷身边带着的人有谁来着?”
微服出巡柳陵之事时隔不久,一回忆都能记起来。王爷身边带了一名护卫——那位袁师傅素日里只听从王爷派遣,可谓王爷的忠心死士,为人沉闷话少,不会是他。那么就还剩下一个人——那时候王爷不带侍女,恰好正罚她到静心斋做奉茶研磨、洒扫打理的婢女差事,外出柳陵时就是带了她在身边随行侍奉。这样长舌风流的流言蜚语怎么样都更像出自妇道人家、闺阁少女之口。
“那就还带有十二小姐?”
贵妃目露凶光,完全笃定:“肯定就是那个下贱丫头!她和她娘一样,都是不怀好意的灾星!当年害人不够,现在不消停,将来整个贤亲王府岂非又如同当年一样被她们搅乱?”她越说越气,手上的茶盏掷地而碎。她素来威严惯了不假,但众人从未见过她这般震怒的神色。她站起身来:“当年我心存善念侥幸放过她们,现如今该了断了。瑛葶,你这当家主母可有意见?”
爱子重伤,自然欲重惩罪魁祸首,她亦没有什么闲工夫为本就不受待见的低微之人思虑分辨。“母妃所言甚是,儿媳一同前往,省得今后她们再生事端、祸害他人。”

以下无良小剧场:
大陈赵贵妃娘娘V:
《捍卫贤亲王府动员令》的口号是惩奸除恶、杜绝流言、声张正义、人人有责。请志愿者于今天中午12点在松鹤苑前的小花园集合,我们一同除草去!报名者从速!并且相关职能部门人员务必携带齐全设备准时到达@贤亲王府诫堂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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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姨娘:我是志愿者组长,志愿报名的亲们请私信。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5-12-07 15:12:00 +0800 CST  
只愿潇洒闯天涯V:小草儿啊,后妈也难过啊,可是……哎,谁让你是sp文女主呢?谁让这篇文不是甜文呢?还有啊,听说申精要至少得到200个赞,纯文楼80层。你让看官们勤劳点点大拇指好不好啊,这样后妈尽量给你发糖吃了!还有还有,以后后妈发文分成两层楼或多层好不好呢?因为申精条件是长篇纯文楼层至少80层,天涯后妈每章字数不少,但是之前都很懒惰地懒得分层直接一层楼全发出来了。现在觉得有点亏啊!呜呜。乖小草,后妈现在有申精的想法了,也不知道看官们支不支持,哎,潜水看官们你们以后时常浮出水面好不好呢?虽然不知道能不能通过申精,据说不能通过只能结文后再申请了。天涯后妈之前也觉得申不申请都可以,只想致力于和大家分享自己的故事,但是,现在觉得试一试也无妨啊,哈哈。后妈每次更新也没工夫去@@@@大家,所以,麻烦乖乖的小草发挥一下你强大的厚脸皮精神,帮天涯后妈拉拉票好不好呢?你要是讨人喜欢,就给你发糖吃!清曲最喜欢吃糖葫芦了。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5-12-08 07:32:00 +0800 CST  
第49章预告
随同而来的一个有资历的妾室立即道:“哟,怎可如此不识好歹?贵妃娘娘慈爱,草芥自小哪日挨饿受冻了,王府里的郡主小姐没谁比她还健壮!上次贵妃寿宴,她居然当众出言不逊,说是中邪所致,但她若非心存邪念,也怎会如此忤逆?莫不是你小时候做惯公主,享多了福,也巴望着自己女儿自小被宠得和个公主似的?”
杨姨娘乘热打铁帮腔道:“贵妃娘娘、王妃娘娘,何必多费唇舌呢?宅心仁厚,只会让狡猾奸邪得寸进尺。不吃点苦头,她们是不会招认的!”
贵妃那一点点被奥野点出的惭愧苗头被彻底浇灭,点头赞同,吩咐道:“拿下她们!不必客必客气,先打那个小的,我看她们还敢嘴硬!”
院落里拖来一张刑凳,掌刑嬷嬷挑来的是最重的荆杖,所谓“一杖下,一道血,一层皮”指的就是它。这样的刑具不会导致内伤,但疼痛极致,不会致命,用于刑讯逼供最适合不过。

此处估计有掌声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5-12-08 07:35:00 +0800 CST  
49.宰割
天穹灰蒙蒙的,自然不同于往日阳光炫丽的正午,瞧着让人心觉得压抑。
草芥踮着脚尖,少见地轻行缓步要往厨房走去,巧笑倩兮用得文雅,那笑容实则有点“贼眉鼠目”般躲躲藏藏得滑稽。
收拾院子的穆哒瞧见她有点古怪:“小姐,怀里揣着什么宝贝啊?”
草芥鬼精灵地伸出青葱食指“嘘”一声,护着那小瓦罐,轻声道:“姑姑小声些,别叫阿娘知道。开春时,后门小河里的鲶鱼最鲜美,看,我捞了好几条回来!今晚咱们美餐一顿。”
走过去一瞧,三尾肥鱼还灵活得很,可再往下一瞧,捉鱼的孩子裤脚鞋袜都湿哒哒的,且不说小夫人叮嘱过她许多次不许贪玩冒险下河捉鱼,在寒冷的天气里下水这孩子也不怕着凉。虽明白这孩子从小习惯了拮据生活,能省则省,叹口气抚一抚她的小脑袋:“如今天气还凉得很,快换衣裳去,可别生病了。”
草芥就知道姑姑疼她,摇摇头,“我先把鱼放缸里养着,阿娘要问起,就说我到集市里买的。”
“我去做就是,你要再不回屋换衣裳,看我不告诉小夫人……”
“告诉我什么?”奥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草芥心颤了颤,从前还小时偷偷溜到河里捞鱼,回家后挨了最惨烈的一顿打,小屁股接连好几日又红又肿,她记得,阿娘是拿藤拍揍的,她慌乱时一晃脑袋,上次那把揍过她的双花藤拍就挂在离阿娘很近的地方,“没,没什么呢!”
穆哒速速为她解围:“小姐方才到集市里买了鲶鱼,奴婢看她穿得单薄,嘱咐她回屋加件衣裳。”
这个女儿古灵精怪,奥野也不好蒙骗,她凑过来一瞧到那肥滋滋的鲶鱼,脸上一紧,眼神一挑向女儿,草芥霎时打个寒颤。“好啊,越发出息了,现在敢和穆哒姑姑一同骗我了!
“小夫人,小姐也是一番好意,多懂事的孩子啊!”
她算是个大孩子了,不该再随便揍,伸手戳戳她脑袋,脸色也不暗沉了:“你捞鱼非要挑这么冷的天啊?光长个儿不长机灵!”
草芥这才松口气,违心道“看看,阿娘要是不拿藤拍逼着我记,我的记性该多好!像穆哒姑姑说过的话我从来都记得妥妥的!穆哒姑姑比阿娘对我好!”
奥野玩笑着轻轻往她屁股上拍了一掌,还有接连要打的趋势,“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索性坏人做到底算了!”草芥抱着装鱼小瓦罐绕着穆哒跑跳,奥野则装模作样吓唬着她,三人转着转着,草苑里围绕的实则都是欢声笑语。
却不料,突然“砰”一声,草苑的大门被粗鲁推开,最不可能驾临草苑的人居然同时出现在这方窄窄院落里。衣着华贵的贵妃和王妃两人站在最前头,目光中全全愤然之色,尤以贵妃娘娘怒色最明,凶光尽显,身后好几个随行侍奉的妾室,侍奉是假,看热闹是真。最让人惴惴不安的则是主子身后那十来个身形壮硕的嬷嬷婢子,她们手中所持的几件刑具皆为重刑所用,草芥定睛一看,有几个还是熟面孔,她曾在诫堂见过。霎时间出现的阵仗让本欢愉逗闹的三人一怔。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5-12-09 12:51:00 +0800 CST  
她们必定来者不善。奥野眼神示意还震惊着的草芥和穆哒别先乱了分寸,带着她们速速跪下叩头行礼。
赵贵妃却不理会她的礼数:“贱人,你等今日必死无疑。”
“奴婢卑微,却谨言慎行,实在不知犯了何等大罪触怒了贵妃娘娘和王妃娘娘。”
“你生的这个丫头居心叵测,胆敢散布谣言中伤世子、破坏王府清誉,你作为母亲,教导失职,亦或怂恿她妄语妄言,简直可恶至极!”
草芥一听,她与这件事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她们居然把脏水全泼到自己和母亲身上,愤然正欲开口,母亲却示意她别说话。
“贵妃娘娘,凡事不可空口无凭或全凭臆想,说草芥散布谣言,可有人证物证?”
杨姨娘讨好着帮腔:“死到临头你这贱婢还狂妄挣扎!去年随同王爷去柳陵的人就只有一名侍卫和草芥,那侍卫是王爷的忠心死士,现在仍受重用,定不可能做出有损主上颜面之事。显然易见,必定是你唆使草芥散播谣言!”
奥野不屑地揶揄她一眼:“奴婢愚钝,实在听不出这话中有何力证指明是草芥散播的谣言,更听不出有何证据能证明乃受奴婢指示。再者,所谓谣言该属虚构之说,奴婢所读过的汉家诗书里皆如此解释,但世子爷之事算不上谣言吧! ”
这分明是在暗示她没读过书。她见过奥野,但从来都是循规蹈矩、不多言语,从未在她面前这般猖狂。杨姨娘霎时被气得面色苍白,“贱婢,你这没开化的番邦蛮夷,你懂什么汉家诗书,笑话……”
“奴婢自小读过书,没听过臆想定罪的道理;来陈朝后,也习读过几本汉家诗书,且也在陈朝苟活了近十五年,还是没听过能以臆想定罪之说。且所谓谣言止于智者,谣言不真,自然会不攻自破,害不得人。”
瑛葶一听,气得额上都微微抽搐了。奥野道出了许多人不敢挑明说白的道理,煜桐之事实非谣言,她引以为傲、倾尽寄望的儿子确实做出了有伤风化之事。但她爱子重伤和流言蜚语脱不得关系,她积压在心多年的怨恨此刻也不愿再抑制。奥野夺了她夫君的心,但凭这一点,她就可以对她怀恨在心。瑛葶走上前去,扬手一挥,奥野洁白面颊上便浮现出五指掌印:“贱婢,时隔多年,你平日里一副低眉顺首、恭恭敬敬的模样,没想到都玩弄着阳奉阴违的把戏。当年王府出事时,你心有愧,还能做个闷声葫芦、听任责罚,现如今居然学会牙尖嘴利、大肆推脱了!”
“不许打我阿娘!”草芥拦在母亲身前,朝瑛葶愤吼。
奥野跪在地上,但昂首挺胸,她把女儿推到身后护着,目光无所畏惧,直视瑛葶,双目相对时毫无怯场,“王妃娘娘,当年之事,王爷信奴婢。但终究是奴婢辜负了,当年奴婢亲子病丧、族人被屠,更知晓了其中隐情,一时伤心落魄,只想自寻死路,故而愚不可及,任人往身上泼脏水却不辩驳反抗。但时过境迁,奴婢既然选择活下来,总不能再不长进,再叫恶人得逞。若能将证据拿出,在王爷面前公断,奴婢甘愿受死。”
“你这卑贱之躯还妄想再见王爷!你自入门来就克损王爷,还……还害得我那些可爱的孙儿们……”赵贵妃一时悲愤,潸然泪下,竟说不下话来。
“贵妃娘娘爱怜儿孙,可草芥亦是您的孙女,却从未感受过祖母慈爱,您恨的是奴婢,为何要为难一个孩子?”
赵贵妃瞳孔微微一睁,似是有点愧疚。
随同而来的一个有资历的妾室立即道:“哟,怎可如此不识好歹?贵妃娘娘慈爱,草芥自小哪日挨饿受冻了,王府里的郡主小姐没谁比她还健壮!上次贵妃寿宴,她居然当众出言不逊,说是中邪所致,但她若非心存邪念,也怎会如此忤逆?莫不是你小时候做惯公主,享多了福,也巴望着自己女儿自小被宠得和个公主似的?”
杨姨娘乘热打铁帮腔道:“贵妃娘娘、王妃娘娘,何必多费唇舌呢?宅心仁厚,只会让狡猾奸邪得寸进尺。不吃点苦头,她们是不会招认的!”
贵妃那一点点被奥野点出的惭愧犹豫的苗头被彻底浇灭,点头赞同,吩咐道:“拿下她们!不必客气,先打那个小的,我看她们还敢嘴硬!”
院落里拖来一张刑凳,掌刑嬷嬷挑来的是最重的荆杖,所谓“一杖下,一道血,一层皮”指的就是它。这样的刑具不会导致内伤,但疼痛极致,受刑不会致命,用于刑讯逼供最适合不过,可刑讯过后若得不到及时医治,通常受刑者都会死于伤口感染而引发的棒疮。奥野和穆哒哪里应允,争先护着草芥,丝毫不许那些凶神恶煞靠近,但两人势单力薄,无非在做困兽之争。
奥野和穆哒被狠狠推倒。草芥被壮实的婆子反剪双臂,解了汗巾子,就要往刑凳上按,她安慰道:“阿娘,穆哒姑姑,别怕,我皮糙肉厚,不怕挨打!要我死,她们还要过父王那关。她们肯定背着父王过来,所以,我还不会被打死!”
不被打死,但被打去半条命是极可能的,奥野穆哒哪里应允,继续要把草芥挣脱出来。二人争先恐后道:“娘娘,孩子还小,要打就打我,打我……”

以下无良小剧场:
萌萌的小草V:
我要女主金手指,我要女主光环!奥特曼,蜘蛛侠,变形金刚,你们快快显灵啊!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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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不出空的变形金刚V: @大陈贤亲王殿下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5-12-09 12:51:00 +0800 CST  
第50章预告:
却不料,就在她被泪水朦胧了双眼时,耳畔传来了一声:“住手!”她想看清来人,但泪花满眶,看不清楚。他又说话了,耳朵没被蒙住,是他,真没听错!是父王来了!
她几乎连滚带爬跪行过去紧紧抱住父亲的腿,“父王,父王……”一肚子的话却在此刻一句也说不出,她急得只能哭、只能拼尽全力地哭,可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父王却不恼怒,伸出大手给她轻轻拭泪,没有泪花再阻碍她的视线,父亲笃定的眼神直直射进她已经飘摇的心里,霎时就让她找到了靠山镇定下来。陈晦扶起她,只简短道:“别怕,父王在。”她这个女儿自小没想过几天福,聪明伶俐、贴心孝顺,此刻最最牵动着他为人父的怜爱恻隐和深深亏欠。方才媱媱急急忙忙迈着小脚不稳当地快步跑来,告知他在草苑里发生的事,媱媱一个孩子无能为力,吴侧妃便示意她快偷偷溜出去求父王搭救。这一赶到,如此血腥的画面就印入眼中。

此处估计有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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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5-12-10 08:52:00 +0800 CST  
50.殇别
一时间,草苑混乱不已。此时,随同而来,但一直默不发声的吴侧妃恭敬道:“贵妃娘娘,王妃娘娘,草芥所言有理。毕竟她是王爷的骨肉,如今王爷也是重视她的,若真出了好歹,唯恐伤了贵妃娘娘与王爷的母子之情。至于流言之事,何不与王爷商量后再做定夺,名正言顺地追查,您一番好意也免被王爷误会了。”
杨姨娘道:“贵妃娘娘,王爷至孝,怎会为了一个忤逆的微末庶女与您别扭呢?”
吴侧妃鄙夷她一眼:“倘若今日真要刑讯十二小姐,甚或杀了奥野,倘若她们是被冤枉的,来日王爷得知,你可敢承担下一切怪责?”
杨氏欲言却实在不敢承诺。
瑛葶瞟了一眼珍儿,心中暗恨: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最高兴的当属她了!如若将来煜桐真落下残疾,世子之位岂不可能被煜枫抢走!她越想越气,但珍儿的话不无道理,转念道:“母妃,既然草芥和奥野暂时不便教训,她们身边的这个奴婢不过卑贱之躯,动一动还是可以的。”岂止可以动一动,即便要了性命也不过琐碎小事。
赵贵妃很是赞同,“那就给我刑讯那个奴婢,倒要看看她们这主仆情深有多真挚。你们母女两可瞧仔细了,这刑杖本该敲打在你们身上的,便由你们的奴婢替你们先承受了。如若不招供,她被打死了也就索性拖到乱葬岗掩了。你们,把荆条换成最重的刑杖,本就是条贱命,死不足惜。”
婢子放开了草芥,转而紧紧拿下穆哒,奥野和草芥自然不愿,依旧不依不饶,穆哒被压在刑凳上,她高喊:“小夫人,小姐,来生奴婢再来伺候你们。不要为了奴婢的贱命妥协了,不要……啊!啊……”
她为说完,刑杖就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掌刑婢子没有给她褪去衣裙——这样的打法反而才是最恐怖的。不出十杖,臀部处的布料泛滥着嫣红,随着刑杖的继续挥舞,那一点点的嫣红迅速扩散,逐渐连成一片片,又继而遍布了整个臀部范围。这样的重杖之下,受杖之人意识已经模糊不清,力竭的喉咙发出的呻吟痛苦无力,粗糙的布料也再经不得捶打,已经破损了,布料被不掉拍打,一些残渣嵌进鲜红刺眼的伤口里,皮开肉绽、血流漂杵无非如此。
刑杖一起一落见沾染了更多的血珠,洒落在刑凳周围的青草上,受刑之人口鼻中不断涌出刺眼腥鼻的血红。
这样的的重杖对于男子而言都痛苦不堪,何况一个弱小女子。
草芥哭得声嘶力竭,再忍不得:“穆哒姑姑……姑姑……我……”
奥野泪珠低落,却隐忍着立即把女儿抱在怀里,紧紧捂住她的嘴,她明白女儿肯定是受不住了,要妥协了。草芥起初还在母亲怀里挣扎,但所谓母子连心,她当是感受到了母亲的苦心,也深明不可辜负了穆哒姑姑的牺牲。保命、保命……
她眼睁睁地看着至亲的穆哒姑姑在刑杖下鼻息渐渐越发轻缓,她仰望苍天,她知道既然她们前来就肯定是瞒着父王的,当下没有一点希望可言了。
却不料,就在她被泪水朦胧了双眼时,耳畔传来了一声:“住手!”她想看清来人,但泪花满眶,看不清楚。他又说话了,耳朵没被蒙住,是他,真没听错!是父王来了!
她几乎连滚带爬跪行过去紧紧抱住父亲的腿,“父王,父王……”一肚子的话却在此刻一句也说不出,她急得只能哭、只能拼尽全力地哭,可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父王却不恼怒,爱抚着她的脑袋,伸出大手给她轻轻拭泪,没有泪花再阻碍她的视线,父亲笃定的眼神直直射进她已经飘摇的心里,霎时就让她找到了靠山镇定下来。陈晦扶起她,只简短道:“别怕,父王在。”他这个女儿自小没享过几天福,聪明伶俐、贴心孝顺,此刻最最牵动着他为人父的怜爱恻隐和深深亏欠。方才媱媱急急忙忙迈着小脚不稳当地快步跑来,告知他在草苑里发生的事,媱媱一个孩子无能为力,吴侧妃便示意她快偷偷溜出去求父王搭救。这一赶到,如此血腥的画面就印入眼中。
“晦儿,母妃这也是为了王府着想,她们母女这些年来不仅不心怀感激,反而妄图谋害我们,简直就是豺狼蛇蝎之心。当年就不该心存恻隐留下祸患。”
奥野理直气壮道:“贵妃娘娘,当年天花之祸并非奴婢所为,当年心灰意冷实在生无可恋才背受罪名。如今流言一事,有人单凭臆想便蓄意栽赃,奴婢断然不能认!”
陈晦一直相信不是她,但她在他面前总那么倔强高傲,从没当着陈晦的面否认过此事。这句话,陈晦心里其实期盼了许久许久了。
“母妃,王府中自有家法,何必大动肝火亲自神伤?看这些血腥画面,唯恐伤了您阴鹜。”
瑛葶道:“王爷息怒,不过教训了一个低等奴婢。”
陈晦却一转对母亲恭顺的强硬,口气不满至极:“这样大的阵仗岂是草草教训而已?王妃这当家主母是怎么当的?事关本王侍妾孩儿,难道不知晓即便刑讯也该先禀明本王,如若得到答允才可送入诫堂交有司主管的规矩?”
成婚二十载,陈晦在人前从来都很维护她的颜面。瑛葶被这么当众震怒一吼,一时不敢再多言,只能闷声作罢。
赵贵妃却不悦极了:“晦儿,我与瑛葶都是好心为你,为了王府。煜桐负伤,与流言脱不得关系。”
陈晦语气恭敬,但不满的强硬态势显而易见:“母妃,煜桐负伤,皆是自作自受。何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您疼惜孙儿,可在气头上别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才是。更何况,说流言是被她们母女传出,谁拿得出什么凭证?”
杨姨娘道:“王爷,去年您微服出巡柳陵,不就只有十二小姐一人随行侍奉吗?”
陈晦怒不可揭:“蠢材!单这一点凭什么能认定是草芥流传出去的?当日草芥虽知晓此事,可本王交待过她不可外传,本王还信不过自己的女儿了?她若要外传,这流言早该传出了,直至最近才流传出来,其中必有古怪。”
杨姨娘畏惧盛怒之下的陈晦,连忙跪下:“王爷息怒,妾只是、只是就事论事。”
陈晦冷哼一声:“煜桐当时瞒着你们独自前往柳陵,可他身边那个贴身侍从也知晓此事,把他给我捉拿起来,交送到诫堂问个水落石出!卖主求荣的下人罪该万死,可若他主动招认,可以饶他一条贱命。”
“是是是,王爷英明!”杨姨娘一听,身体都抖动得急促起来。
陈晦低头一看她那窝囊样,不屑至极:“本王要杀罚惩治,必不会无由无果,你也别吃饱了撑着在人前扯是拉非,混肴贵妃王妃视听,自己个儿回去呆着吧,或许也没几天安生日子可过了。”
这话一出,杨姨娘整个身子都瘫倒在地上,软弱无力,她颤抖着声音乞求:“王爷、王爷……”陈晦嫌弃不已,吩咐道:“把她拖出去。”继而恭敬对母亲道,“母妃,您该高枕无忧、颐养天年的年纪,就不必劳心这些事了。儿子亲自办,必会给您一个最实在的交待,您总该放心了吧。”
儿子盛怒,赵贵妃也不好夺了他的颜面:“晦儿,母妃这般煞费苦心也是为你着想,切不要再走当年旧路!她就是个红颜祸水!”
陈晦拱手作揖:“母妃无需忧心,儿子自有分寸。”转眼示意瑛葶道,“送母妃回去好生将养着。”
一干人等终于离开草苑,奥野和草芥抱着奄奄一息的穆哒,三条草芥从河里抓来的鱼早从破碎的瓦罐里落了出来,穆哒亦犹如离了水的鱼儿一般,身体抽搐得越发虚弱。
“父王,父王,快叫人请大夫!”草芥不停叫唤着:“姑姑,姑姑别睡……”
穆哒因伤势过重,大夫没赶到便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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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的草芥V:
我讨厌天涯后妈,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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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潇洒闯天涯V:你讨厌或不讨厌,我就在这里,不离不弃!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5-12-11 14:04:00 +0800 CST  
第52章 预告:
奥野两行清泪坠落,滴答在他的臂上,二人转向对视,八年时光,面目没发生多少改变,但眼神是最能透析人之阅历的窗口。她不再抵触自己的内心,忘记所有的家国身份,安然投靠在他萦绕着水兰墨韵气息的怀抱里,理着他乌亮的青丝,他还是显得那么年轻。“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或伤害你身边的人,孩子们的死,不是我所为。而我们母女身份敏感,我亦只盼着草芥将来嫁入一个普通小康之家,衣食无忧、安患无愁,仅此而已。狠狠心,让你对她心生更多愧疚,即便不常见面,总会心里惦记弥补她的。”
这样傲气口犟的人终于肯服软,最让人欣慰。他更紧地搂着她,一抚她润玉雪肌上的泪痕:“你可知,这些话我盼得多苦?这些年,表面上我锦衣玉食,可如履薄冰的盘算日子,真的不似表面风光。这几日,与你们母女用饭,心生了对平头百姓知足常乐的念头,老婆孩子日炕头,饶是粗茶淡饭,但总比山珍海味吃得出滋味。可,我这辈子注定没有机会去体会的。”


此处估计有掌声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5-12-12 15:00:00 +0800 CST  
51.重圆
一个微末婢子之死不激不起大波澜……依照王府规矩,奴仆死了,速速掩埋,几个亲友间象征性私下祭祀一下便可,祭奠也不可太频繁,以免过于晦气冲撞了王府。且不论那日穆哒是为了草芥才受杖而亡的,草芥自小由她和母亲带大,自记事来便同甘共苦、不离不弃多年,其中的情分不言而喻。
草芥并非没有经历过至亲永别,只是那时候弟弟夭折时还太小,姐弟情分不过一年尔尔,长大知事后的伤痛比小孩子的难过伤心要深刻复杂得多。
那日穆哒受杖身亡不久,立即就有人来取遗体,草芥死活不让,紧紧抱着姑姑,可姑姑的身体已经和三条鱼儿一样不再动弹。不过顷刻,一个才跟她玩笑的活生生的人就不能再言语动弹了,人的生命,如此脆弱……阿娘苦心劝慰她快让姑姑入土为安,父王答应了阿娘的请求:不会将姑姑埋进乱葬岗里了事,每年她们都可祭祀。可她还是不依,陈晦安慰的话也说尽了,最后只好强硬了态度,承诺请法师为穆哒做头七,看到草芥终于不那么坚决了,陈晦一使眼色,来人就从她手中强行夺走了姑姑。草芥要追,被陈晦单臂紧紧锁住了腰身,往里屋里拎了进去。
直至深夜,草芥房间里传来的哭泣都还在断断续续的。陈晦当晚留宿在奥野房里,奥野自己也心伤不已,但有人靠一靠,心里也不至于再那么落空。可女儿却在房里哭了良久不停,她抹了把泪,和陈晦几度进去安慰,都无果。陈晦索性不让奥野再进去了,干脆让女儿哭个够,发泄完了自然就能振作起来。
“流言”一事索性并没有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伤及王爷的侍妾和庶女,不过死了一个微末婢女,此事便不算闹大。但贵妃王妃心系世子,关心则乱,这时候最容易受小人挑拨,陈晦心生警惕,连日来都派侍卫守护在草苑门口,若有异动即刻禀报,他也时常有空就去草苑陪伴她们母女。
事情也算水落石出了……世子贴身侍才进诫堂当日便受刑不过,把一切都招供清楚了。当初世子私自去柳陵一事,京城中只有他知晓。杨姨娘善于巴结逢迎,世子身份尊贵,她自然要适时投其所好,故而没少花银子跟他打探。雪花大银锭呈在眼前,心动了,也就什么都口无遮拦了。于是,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有心之人在幕后操纵了。细想下来,草芥曾因为告发杨姨娘恶意折辱奴婢、德行败坏家风而遭受过惩戒禁足,想来她心胸狭隘因此心生怨恨不足为奇。她本来也不过陈晦一时兴起的玩物,惹得他厌恶了,丢弃时眼睛也不会眨一下。杨姨娘不日就被当众去衣受荆杖一百,被拖着血流漂杵的身子送到杂役间里,往下的日子每日掌嘴苦役,了此一生。其他掺和闹事的侍妾也被陈晦训斥后罚没例银,更为冷落。此事还涉及贵妃王妃,但她们身份贵重,一斥一责都该再三拿捏,若非犯了不可弥补的大过,不可随意夺其颜面,否则便是让整个王府的威严掉价。索性,此次“流言”一事只死了个婢子,对于母亲陈晦一如既往地孝敬,可一旦事涉草苑,却一点退让之意也没有。对于王妃,陈晦很严重地说了几句不重不轻的话,交待她日后要更放心思在教导儿子儿媳上,遇事思虑再三。如拿捏得当,语言的力量要胜过暴力无数倍。王爷对于贵妃与王妃处置此事的态度显然极不满意,王爷对杨姨娘的严惩无疑就是在杀鸡儆猴,王爷对草苑母女的呵护态度更如同一记沉重的耳光警醒着所有人,就连贵妃娘娘苦劝亦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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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5-12-13 11:54:00 +0800 CST  
不好!貌似51章被吞了后半部分………………
天涯贴在下一层喔!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5-12-13 15:21:00 +0800 CST  
今天是穆哒姑姑的头七,冷清的草苑里来了一个法师,叮叮当当做起法事,可祭祀仪式不能太声张,也不过草草行事罢了。草苑里的白事布置也就只能存在这么寥寥数刻。草芥的眼泪收住了,跟着母亲收拾院子。
奥野朝就要过来帮手的几个侍女道:“你们几个还是快离开草苑吧,这儿地方小,你们那么多人一同转,显得更小了。”
“可……可奴婢们是王爷指派过来伺候小姐和小夫人的。”婢女们唯恐如今怠慢了这两位下人打扮的主子。
正巧,陈晦来了。“王爷,小夫人方才说……”
陈晦先唤退了婢女们,开口问奥野:“她们虽比不得穆哒称你心意,但多加时日调教,会机灵的。”
“王爷,我这些年习惯了自己伺候自己,草芥也是,不必用侍女。”
陈晦看出了她的心思:“你担心王府里传闲话?担心母妃和王妃又以此为题和我为难?”她的心思,他全猜到了,陈晦接着道,“你本就是我的侍妾,草芥本就是我的女儿,使唤几个婢女不算出格,我做得不越矩。”
“王爷不怕别人编排出戏,流言蜚语少不得被夸大其词,所谓三人成虎,你不得不防。再何况,现如今情势更不同从前,天家心思太缜密,贵妃和王妃的顾虑还是有理的。”他知道,她言下所指是他与太子的夺嫡之争。
陈晦揽过她的肩,示意她到屋里再说。大人们不理她,草芥搭不上话,要进屋时,草芥抢着先问一句:“父王,时候不早了,今晚在这儿用晚膳吗?我好看量做饭,不过,这儿的膳食肯定比不得……”
陈晦没等她说完就打趣她:“食材若发挥得到极致皆为人间美味,还是掌勺的人技艺不精的问题。都日落西山了,不在草苑用,你还打算让我饿着肚子自己找吃的?今晚,我也不走了。”
她记得父王第一日晚上就是留在草苑陪阿娘和自己的,期间断断续续都会抽空过来看看她们,但或许事务也过于繁忙,晚上也没有留宿,今晚居然又留宿了!她自五岁来就没再看见过父母处在一起,也不知从何时起就没有了小时候的心心盼盼,此时看到这罕见的一幕,心里不由乐滋滋的,自己也说不上来,她乐得忘了词儿:“那……那父王在,我加菜吧!再做个糖醋鱼?可以吗?”
父王没答话,阿娘却转头不忘交待她:“你别顾着自己嘴馋放太多糖,上次就没差把整个糖罐子扔进去。”
晚饭时,三人嚼着粗茶淡饭,阿娘给她和父王夹菜,她又给父王和阿娘夹菜,父王又把鸡腿让给她。父王和阿娘都没言语,唯独时而偷偷抬头瞄一眼两人的她兴冲冲地努力扒饭,一不小心被呛了一口。这下好了,父母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她被训得毫无间隙。
靛青色棉被角上打着一块小补丁,颜色也因经过多次浣洗而浅褪许多,里头的棉被也不再厚实,可两个人躺在一起、靠在一起,暖意洋洋。
陈晦单臂拦着奥野,都望向那口暗黄的窗框,似在追忆很久前的过往。
“八年了,我来到草苑八年零三个月……”这些日子里,多少个漆黑寒夜里,她独自一人裹着这床日渐稀薄的被子度日,有时候心里凉飕飕的,身子也不自觉跟着打颤,不知何时方到尽头。
陈晦更紧地搂着她,他想象得到那些心境,此刻就想用身体再多温暖她一些,“今后,不要再偏执了好吗?我一直都信你的!为何上次不让草芥跟我到静心斋住?”
奥野两行清泪坠落,滴答在他的臂上,二人转向对视,八年时光,面目没发生多少改变,但眼神是最能透析人之阅历的窗口。她不再抵触自己的内心,忘记所有的家国身份,安然投靠在他萦绕着水兰墨韵气息的怀抱里,理着他乌亮的青丝,他还是显得那么年轻。“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或伤害你身边的人,孩子们的死,不是我所为。而我们母女身份敏感,我亦只盼着草芥将来嫁入一个普通小康之家,衣食无忧、安患无愁,仅此而已。狠狠心,让你对她心生更多愧疚,即便不常见面,总会心里惦记弥补她的。”
这样傲气口犟的人终于肯服软,最让人欣慰。他更紧地搂着她,一抚她润玉雪肌上的泪痕:“你可知,这些话我盼得多苦?这些年,表面上我锦衣玉食,可如履薄冰的盘算日子,真的不似表面风光。这几日,与你们母女用饭,心生了对平头百姓知足常乐的念头,老婆孩子热炕头,饶是粗茶淡饭,但总比山珍海味吃得出滋味。可,我这辈子注定没有机会去体会的。”
“你从来都志在高远,实心也不想有这样的机会不是吗?可争权夺利是一条不归之路。”
陈晦叹息一声:“没有退路……”
奥野双臂也拦住他坚实的胸腹:“我绝不离你。”
美人倾情、破镜重圆、两情相悦。两人更紧地将肌肤贴近,两具不受衣饰所扰的身体在对方的爱抚下越发火热,再长久的偏执置气都随着这最美好的良宵成为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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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的小草V:
我听到了看到了什么……嘻嘻嘻,我要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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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陈贤亲王殿下V:你在睡觉,什么也不没看到听到。
祖籍暹国的奥野V:嚷什么?要弟弟这种事哪那么简单就有了!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5-12-13 15:25:00 +0800 CST  
第52章 预告:
草芥眼珠子转溜溜地继续:“我和阿娘才不会怪您不来看我们呢,”她肆无忌惮地笑两声,脑海里净是前天忘了敲门就一股脑迈进母亲房门的那副画面——父王和阿娘想必本只是聊聊天,没上锁,结果两人亲嘴的场景就火辣辣地展现在她面前。小时候玩家家酒,有人告诉她大人晚上关起门来亲亲嘴就能怀上小宝宝。她反应灵光,立马遮住眼睛,大吼一句假话“我什么也没看见”,一溜烟就关上门跑远了。 “反正,您和阿娘已经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可一想到那天的情形,她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我想要弟弟。”继而,又埋头要扒饭。
估计此处有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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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5-12-14 13:05:00 +0800 CST  
各位亲爱的看官,今天天涯心情很糟糕,谢谢你们的回复,我都看到了,明天会统一回复大家的!还有,抱歉,文文也明天发吧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5-12-15 16:00:00 +0800 CST  
52.失意
皇权的诱惑便在于可操纵瞬息万变之局,坐在那个万众瞩目的位置上俯揽众生依附敬畏的目光,山呼万岁阵阵不息,哪怕再轻微的一举一动皆可造成叱咤风云的结果。在那个时代里,宗室郎君、氏族儿郎一生中唯有入仕才是世人眼中最能展现自己生命中最大价值的途径。而对于身份尊贵的皇子而言,他们的圈子里没有平步青云之说,权力就如同无底洞穴,由平平无闻到炙手可热,必怀揣过天下至尊的雄心,只不过并非谁人都能那么幸运。除了自身必须胸怀鸿鹄之志、富拥文韬武略、过人的胆识远见外,出身高贵又得宠的生母、精明贤良且母族显赫的正妻、聪敏睿智并忠心不二的谋臣死士,这些外部条件都缺一不可。而无疑,陈晦不论自身或外部都具备了强有力的条件。但即便如此,运筹帷幄之时,每一刻都需如履薄冰。夺嫡之路,总不会那么轻松自在。
陈晦这些日子,隔三差五就会到草苑去。贵妃和王妃都展现出极其不悦之色了,但经过上次“流言”一事,二人也不好太过直接再劝,且一旦提及草苑,陈晦都打哈哈似地应付过去。这段时日,贤亲王府后院里发生的事说大不大,却也成为了一些多舌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从前,朝堂上煜桐虽不必每日上朝,但也要时常到各司走动历练,但贤亲王世子告病假已近近一旬。天家上次问起,才知晓煜桐受了重责一事,口头上肯定了陈晦严厉教子的行为,但也宽慰陈晦——年轻男儿血气方刚还不成熟,一时气盛做了错事,教导过后就学好了。可所谓牵一发动全身,煜桐是贤亲王府的世子,谁也不好猜测生性多疑多虑的天家心中对此事到底做何看法。天家上次重病一场后比之前更显得年迈和精力不足了,一个老人家又坐在这样一个孤寡谋算的位置上,心思确实难以揣测。
太子与陈晦素来政见不合人人皆知,但天家也不会因太子储君身份而怪责暗示他顺从兄长,向来都采取兼听则明、取贤能智谋用之。自不久前江南旱灾后,陈晦与太子就江南征赋一事争执了好一阵子,天家意思还是偏向于采纳陈晦“十五税一”的政策,维护了佃农的收益基础上,巩固江南的氏族大户,也扶植起一些新富户,收拢到他们的人心,以在水旱灾年让他们心甘情愿地适当开仓赈灾,就地开仓一来及时地减缓了灾情,二来也为朝廷节省了许多人力物力;更重要的是,如今闽粤一代海盗贼寇抢掠行径颇有越演越烈之势,闽粤远离京城,而江南临近闽粤,若江南富庶,官民齐心,随时添补的民兵都可从这些富户大族里征取,如此一来也维护了东南的安定。而太子主张的则是加重赋税,江南自古以来就是鱼米之乡,灾年不多,赋税加重了才能稳实国库。陈晦与太子二人今日在朝堂上又争执得不可开交,天家却最终采取了太子加赋的提议。一些没有派别的元老重臣站出来为陈晦复议,天家却更没得商量的余地。
朝堂上的不得意让他黯然了不少,可静下心来一思虑,此事上确实是自己表现得光芒太显露了。他的父皇之所以重用他,除了看重他的才干外,朝廷之上更需要一个能帮他制衡的力量,东宫一头独大并不安全。然而江南赋税一事上,他的主张实则奉行的是“民贵君轻”的理念,东宫用“国威君贵”去奉承,自然引起了高高在上的天家动摇了立场,加之几个元老重臣也站出来支持他,他的皇帝父亲更觉得这个儿子光芒太过,若他再不收敛,只会引来天家更重的疑心和戒备。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5-12-16 14:51:00 +0800 CST  
王府里日常的膳食在这当头他看得腻味,初春时节的草苑气息清雅、生机荣发,在华贵的王府里虽则很是简陋,可每每一到那里,烦恼总能抛在脑后,大概还是“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因为里头的人。
陈晦能来,奥野和草芥自然高兴,陈晦也不抱怨,奥野做饭的空闲便检查女儿的功课、指导她下棋博弈。草芥刚开始接触黑白点点的世界,觉得甚为有趣,接二连三地被父亲所筑的乌黑城墙吞噬了一片又一片,但她倒一点也不气馁,反倒越发起劲儿了。父亲告诉她博弈时不仅心要静,更要时刻留意对手的表情神色。她举棋不定时,留意到父王眉心微微一皱,乐滋滋地笃定必定该下在这处,可这一落子,陈晦大笑:“叫吃!”
她慌忙一看,果不其然就是中了父亲的计,伸手过去就要悔棋,还没触到棋子手背就被拍了一下,她连忙收回小手放在嘴边呼呼。
“悔棋不倦非君子!这是你第几次要悔棋了?”
“最后一次嘛!父王让让我……还不是因为方才您装模作样骗我走的这一步!”
陈晦反手一个叩在她脑门上:“还敢顶嘴了?自己技不如人还敢抱怨,这是第几个最后一次了?不让!”
又一次被杀得片甲不留后她嘟嚷着再下一盘,奥野插起腰来不客气了:“再下?饭菜都凉了。棋盘给我收了,你皮痒痒了就再跟我闹腾!”
阿娘放话,屋里有现成的鸡毛掸子,外头还挂有藤拍,她可不敢顶嘴。撅起的小嘴都能挂一盏油瓶了。她乖乖地扒饭,突然想到:“今晚父王不走了好吗?留下来陪我下棋!”
陈晦给奥野碗里添了菜,朝她扬了扬嘴角:“也可,今晚没什么事要忙的,不走了。”
草芥知道,晚上父王又要和阿娘说悄悄话了,埋起头来笑了笑。
奥野瞥她一眼:“食不言寝不语,给我闭嘴吃饭。”女儿消停后,奥野迟疑了一小会儿,明知会扫兴还是开口:“今晚还是别留了吧,前儿也是在我这里,来得太频繁遭人闲话,天家心思多,不待见,如今凡事都要格外仔细。”
草芥知道他们又在商量大人间的事,轻易不敢插嘴,可动作较之方才迟缓了不少,显然心里失落了,可她能明白几分,阿娘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陈晦打趣:“怪了,其他院子里的巴巴儿望着我去,你这儿就净想把我推出去。”他叹口气,“你的好意我知晓,但在自己家里头,我也没有做僭越的事,也吩咐过其他人都收紧自己嘴巴,再说即便天家知晓又如何?我在自己家里和哪个妻妾儿女共处还能惹得他不乐意,还要给我栽个叛国之罪了?”他说这话显然就是负气了,今儿他在朝堂上吃了大败仗,有气也难免。他知道自己失态了,缓下声道:“我今后会注意的,也只是不想再委屈了你们母女,想多来瞧瞧你们,算作这么些年的补偿。我让你们搬回萱芦苑,你又不愿。那儿从你离开后都原封不动,差人拾掇一番就能住进去了。”
萱芦苑是离静心斋最近的苑子,陈设也奢华。奥野摇摇头:“你还说你会注意,我若搬回萱芦苑还不够大张旗鼓的?树大招风,你再有心护着,总会有能见缝插针的时候。草苑很清静,我和草芥也住惯了,真不想再给自己立敌。”
“其实,若非来你们这儿,这些时日,我除了独处,时常到煜桐那儿看望,还真没心思再到哪儿去了,都没意思,瞧着心烦。”他饮下一口酒,论及他这个唯一的嫡子,满满的心疼与悔意:“这都快一个月过去了,煜桐若还不能行走自如,只怕往后就真的只能住着拐棍度日了。这……也都怪我,打人的时候还跟他怄气。”
草芥放下碗筷,试着开口劝慰:“父王,那您还是多陪陪六哥吧,你们父子两总要把话说开,冰释前嫌啊。六哥恢复得慢,总归还是心病没医好。惜缘姐姐只是被您移送出京了,您还给了她一笔钱财,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们身份悬殊,虽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您也有苦衷不是吗?六哥本性温厚,你们再见面时,您可别再拉不下脸来啊。”看到父亲赞同地点点头,却依旧愁眉不展。草芥眼珠子转溜溜地继续:“我和阿娘才不会怪您不来看我们呢,”她肆无忌惮地笑两声,脑海里净是前天忘了敲门就一股脑迈进母亲房门的那副画面——父王和阿娘想必本只是聊聊天,没上锁,结果两人亲嘴的场景就火辣辣地展现在她面前。小时候玩家家酒,有人告诉她大人晚上关起门来亲亲嘴就能怀上小宝宝。她反应灵光,立马遮住眼睛,大吼一句假话“我什么也没看见”,一溜烟就关上门跑远了。 “反正,您和阿娘已经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可一想到那天的情形,她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我想要弟弟。”继而,又埋头要扒饭。
这半大孩子的话霎时让她父母耳根子都通红了。奥野愤愤不满地扭头,两人四目相对已然达成了共识,奥野给她父王使了个眼色,早就放下碗筷的陈晦麻溜一抽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揪过她的手臂,还没回过神来的她转眼间就被按在父亲腿上,屁股在这熟悉的姿势下被迫撅得高高的,父亲巴掌举起伸手就要拍下,可在紧急一刻被母亲制止了:“等等。”却不是她所期料的求情,裙裤被阿娘掀到背上,汗巾子解开后脂玉般的肉嘟嘟两团弹了出来,耳边只闻母亲火上浇油的声音:“她皮肉厚实得狠,隔着衣服不长记性。”
**************

十五税一:"十五税一"是指地主向佃农收取土地产量的十分之五即产量一半的地租后,地主再向国家交纳土地产量的十分之一的税赋。也就是土地产量为十份,地主与佃农五五开后,地主再向国家交一份的税。即地租率为百分之五十,税率为十分之一。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十五税一"。佃农是不向国家交税和交租的。

以下无良小剧场:
“呼,啪……”
“呼,啪……”
草苑里响起及其富有节奏感的巴掌着肉的脆响,伴随着草芥高呼求饶的救命声。
那原本白瓷般的两团晶莹肉肉被巴掌扇得一颤一颤的,也早已被掌印覆盖,重复挨打多的臀峰上掌印也因重复叠加渐变为了大红色,鼓肿起来。她的小白腿踢呀踢,怎么都躲不过。
一顿打后,父王和阿娘又抛下她进了里屋,罚她独自收拾碗筷。可怜的草芥回了自己房里,屁股火辣辣地不敢坐下,褪下衣裙一瞧,巴掌印还是那么“触目惊心”。
她趴在床上,憋屈地把脑袋埋进臂弯里,呜呜哽咽:“都说生不出弟弟了,怎么还打?”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5-12-16 14:51:00 +0800 CST  
很抱歉,各位亲爱的看官,最近天涯有点棘手的事情,所以实在没心力顾着更文了。天涯只想把自己最满意的故事呈现给大家。希望谅解,么么哒。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5-12-18 13:27:00 +0800 CST  
第53章预告:
陈晦轻轻捏捏她的小脸:“你这丫头也有心了。有时候胡闹得让人烦心,有时候又识趣给大人解忧。下个月正式十三岁了,往后虚岁就十四了,半大的姑娘,不许再任性胡闹。”
草芥俏皮道:“我记得父王在柳陵时许过我一份礼物的。”
“我又没说要赖账。你可想好要什么了?若实在没主意,本王做主,给你赏顿打足矣。”
她想说:她想要个弟弟。可上次那顿打,她屁股被打得红彤彤的,阿娘给她泛肿的屁股擦药时,她只委屈地把小脸埋在床上。草芥看一旁置菜的母亲一听此话,不禁扑哧一声,她不敢再提,羞红了脸捉急道:“谁说没注意的,只是现在还没准……”

此处估计有掌声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5-12-24 13:34:00 +0800 CST  

楼主:只愿潇洒闯天涯

字数:651413

发表时间:2015-07-06 04:5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22 19:30:52 +0800 CST

评论数:1357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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