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命如草芥(古风、重发)

170.断情
天空阴云密布,空气非常沉闷,让人觉得胸前压抑得很。
这阵子在悲喜中交叉着过,她设想过千万种结局,或悲或喜,却料不到竟会以这般急促的方式逼迫她速速做出一个了断。他们二人走在游廊上,默然无言地走着,出乎意料地平静,周遭许多侍卫把守监视着,终是颂萨打破了平静。
“皇长孙没有大碍吧?”
“热度退了,并没什么大碍。算是万幸。”
“我替察林道歉,他伤害了你和煜桓、泓峥,你们恨他都是应该的,只是现在他人已经不在了,有什么亏欠只能由我来替他偿还了。”
草芥停下脚步,目光对视上颂萨:“你凭什么替他偿还?他也伤害到你了!你把我当做什么?我在你心中几斤几两,你竟然可以为了一个草莽意气用事,对我这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草芥,你对我的重要已经不需多说,这些年为了你拼命难道还不足表达?可是,我自幼孤独,察林虽鲁莽,但一直是他刀枪剑林中陪在我身侧若同手足。他犯了死罪,但我至少要维护他最后的尊严,让他少受折磨。草芥,你要怪我,我也认了。”
草芥哑笑两声:“我怪你什么?现在已经根本没有意义了。虽则我父皇其实已经下旨赐婚了,虽则是他毁掉了我们辛苦争取到的一切。”她不对视颂萨一眼,伸手过去递给他一个木盒:“你把这个收回去吧。”
他们知会彼此,对方丝毫的情绪都会有所察觉。“草芥,你说实话,是不是你自己决定不嫁给我了?”他接过草芥给递来的木盒,打开后看到里面的东西,心若刀割:“你真的要如此决然?”
“既然决定分开,就不该藕断丝连。颂萨,这个木人凝聚了你对我的万千思念,今日还给你,希望将来你我都能遗忘掉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她大步朝前,而身后一把力量扣在双臂将她止住。
众侍卫看到颂萨从身后抱住了她,上头吩咐过务必时刻警觉,他们自然草木皆兵,就要上前“救驾”。草芥先就大声制止了他们:“都退下。本宫与世子的事自行解决。”
“草芥,这些年能和你在一起一直都是我拼命的动力。你如今就这么轻描淡写劝我放弃,要我如何办?”
“是吗?真的全部是为了我?其实你也是为你自己拼命不是吗?倘若全然是为了我,那日你为何不答应我父皇放弃世子之位?”
“草芥,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我在可以两全的事上抉择其一?”
继而,她一把推开颂萨的手,转身抬头,凝视他的眸子——那幽深的明眸里夹杂着不舍、痛心。“你何时变得这般婆婆妈妈了?你知道,我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颂萨哥哥,你回到你广阔的天空去吧,如今暹国才是能让你尽情发挥雄才伟略的地方,不要让我的关系太复杂,否则只会相互耽误、相互贻害,不要让我成为绑束限制你的绳索。颂萨哥哥,你的雄心没有错,但是却可能伤害到我。而即便你不愿伤害我,可形势所迫,往后你身边也会有痛恨我的人,难保不出第二个察林。所以,既然明知两难,我们又何必自寻苦吃?心中保存着各自最美好的形象不是更好吗?”
颂萨黯然:“草芥,你这是以成全我作为借口而背弃我吧?”
草芥叹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宁可选择自己背弃你,也不要你走到不得不背弃我的那一步。”
颂萨突地仰天长笑,哀然感叹,狂笑一声,全是苦楚:“尽都是枉然了……”
“父皇给你赐了位郡主,听说是位娴静秀慧的美人,你以后同新夫人好好过日子,很快就能把我忘了。”
颂萨望向那一层平静的湖水,目光坚定得亦如湖水毫无波澜:“我的王后只有一人,那就是你。旁人永远取代不了你的位置。”
草芥决然要打消他的念头:“我会嫁给范睿渊。”
“不管你嫁给谁,我的王后即便空置,也不会有任何女人可以染指。”
“世子要如何给郡主位分都是你自家的事,你的家事、暹国的国事都与我无关。”
“草芥,倘若将来范睿渊让你受委屈了,我一定会宰了他。”颂萨语气坚定狠绝。
“那也是我的家事,不牢世子费心。何况,我是公主,范家自然不敢亏待。”她亲手执壶,倒了两杯酒,自己举起一杯,又给颂萨递去一杯:“能与你相识一场,我不希望不欢而散。一杯水酒饮下,但愿我们二人从此忘却往事,自此不再有任何瓜葛更不会相互耽误,各自都能化茧成蝶。”
水酒入口,呛辣、甘甜、苦涩……五味杂陈,如同相识的这些年,那些刻苦铭心的时刻霎时间历历在目。天空突而降雨,原本平静的湖泊被强劲的雨势所袭击,犹如万箭穿心。他们都没有泪如雨下,只是心中早已千疮百孔了。
草芥换了一个人似的,开口便是祝贺:“恭贺世子就要回国新婚了,真可谓双喜临门,本宫回宫后定叫人送上贺礼,世子还请莫要嫌弃。”
颂萨亦作揖一拜:“公主送什么,臣都会一生珍藏。公主做什么决定,臣都会竭力支持。愿公主往后的生活都能顺遂如意。”
这样一段情缘就在这还无情绪波澜的相互祝福中结束,他们转身离去,步伐沉重若千斤,便是知晓此生或许无缘再见,却再没有扭头回顾一眼。既然要断,就不必拘泥于这毫无作用的不舍而拖泥带水。
颂萨回国成婚的圣旨很快就颁布了下来。那一日,身着新郎服饰的颂萨骑在马上频频回头,就像当年他每每出征也会频频回头仰视城墙一隅上的那个来送她的人一样,只是这次不管他怎么苦寻,那个人再没有出现。他终于再不回头,决定将她今生今世只放在心中,永远定格在她最美好的年华。他望向那座红轿,可轿中之人不是他的爱人;他环顾左右,可曾经最信任的兄弟已经被他亲手所杀。他抬头北望,只觉天地间唯余自己孤身一人,此生唯一的任务便是继续孤独地前行。铁血男儿的万丈柔肠再无人可道,他目光萧索而坚定,转马奔腾。他已心死,只要永远记住还活着的那些时光,不相见便不相见。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8-09 07:31:00 +0800 CST  
第171章预告:

当失去了多年来最大的期望,还有什么好在意的禁忌?还有什么能不放纵自己一把的理由?“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她手中执壶,饮酒高歌,又唱了一遍最后一句,口中苦涩,许多人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她甚少饮酒,从前只觉得酒这玩意儿又辣又呛,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能嗜酒如命。如今她也算能体会一把这杜康的痛快。原来又甜、又苦、又辣,能让人如痴如狂,苦涩得能让人忘却酸楚,又苦涩得生出甘甜的美梦。

放下一壶,她又提起另一壶,连酒杯都省下了——这哪是公主所言的小酌,根本就是狂饮一般。身旁人实在不敢不劝了,倘若公主喝出个好歹又被天家皇贵妃瞧到,公主和自己个儿都没好果子吃。

“来人,酒快没了,再去拿几瓶来!”

此处估计有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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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8-10 05:55:00 +0800 CST  
171.酒狂
深宫内苑里一隅隐隐传来了某个花季年华女子由心所发出的歌声……偶有吐字不清,音韵那样张狂却万般痛彻心扉。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能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当失去了多年来最大的期望,还有什么好在意的禁忌?还有什么能不放纵自己一把的理由?“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她手中执壶,饮酒高歌,又唱了一遍最后一句,口中苦涩,许多人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她甚少饮酒,从前只觉得酒这玩意儿又辣又呛,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能嗜酒如命。如今她也算能体会一把这杜康的痛快。原来又甜、又苦、又辣,能让人如痴如狂,苦涩得能让人忘却酸楚,又苦涩得生出甘甜的美梦。
放下一壶,她又提起另一壶,连酒杯都省下了——这哪是公主所言的小酌,根本就是狂饮一般。身旁人实在不敢不劝了,倘若公主喝出个好歹又被天家皇贵妃瞧到,公主和自己个儿都没好果子吃。
“来人,酒快没了,再去拿几瓶来!”
兮秋哪里还敢再去:“公主,您别再喝了,早上中午就几乎没吃什么,这么空腹喝酒最伤身体。何况,拿了那么多酒,再去拿,要是被发现琼浆坊里头的酒频频不断送到皇贵妃宫里,肯定是要出问题的。要是天家和皇贵妃责备公主,这就不好了。”
她喝了那么多酒居然还没醉,不知是自己酒量还不错,还是一直以来活得太清醒太期盼,以至于现在没了期盼还一时糊涂不起来。她半醉半醒地嚷道:“给我去拿!你们怕什么?有任何事我这个公主担着!父皇不会责备下来的,父皇现在痛快了,可他知道我现在心里不痛快了,还说过吃的喝的用的随意交代下去,我就多拿几坛子酒还不成了?”
“公主……”兮秋还想再劝,却被嗟春一个眼神示意着先听吩咐下去取酒,以免这半醉半醒的公主闹起来动静太大。依旧照老样子,拿回来时背着公主往酒中兑水,以免公主喝太多伤身。
嗟春上前想扶起坐在地上的她:“公主坐到榻上喝吧,不然凉气侵体可不好。”
草芥劲儿大,一把就推来了嗟春的手:“我就在地上喝!在自己宫里我还不能随心所欲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酒是暖身子的东西,哪里会怕什么寒气地气。”
嗟春看到她这副颓然的模样也是伤感心痛:“公主何苦作践自己?这么饮酒有真能起作用吗?还不是自欺欺人。昨日殷才人想来见您,您也拒绝了,其实见一见殷才人挺好的,您也能有个可以诉苦的伴儿。”
草芥突地一笑,似是伴着泣音:“你懂什么?酒乃忘忧物,现在我不想再那么拘束自己,恣意一把为什么不行?再和一个人两两倾诉自己心里的不悦,无非两个人都以泪洗面更加不悦罢了。”
“奴婢卑微,但是看着公主这么为难自己心里为公主难过极了。上次发热才好没多久,肠胃也没调理好,您这么饮酒,伤了自己的身子,可是能改变什么呢?虽然您无法与颂萨将军成为眷属,可是断不该如此伤害自己,倘若颂萨将军看到,肯定会难受极的。”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她这般难过只是因为无法与颂萨终成眷属,然而各中玄机缘由,她绝不可能透露分毫,只能自己裹在腹中,期待着时间能让她渐渐淡化无奈与忧伤。
她镇静地摇头:“不,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了。他娶了他的新娘,我也会嫁给我的夫君。现在才体会到,何为命运弄人。”
“公主心里难受就大哭一场吧,没人会笑话公主的。”
她不声不响,继续执壶饮酒。突地,紧闭的大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久违了几日的光线霎时间投射在草芥眼睛上,刺眼难受。草芥酒劲一上,不看来人是谁,怒骂道:“谁这么放肆!”此处乃公主寝宫,何人敢不经通报还如此放肆?嗟春立即起身前去查看,却顿感不妙。
草芥动也不动,大声嚷着等嗟春回话:“是谁?”
顿时无人回应她,她又极不耐烦地嚷了几声,这才听到窸窸窣窣的急促脚步声正向她迈来。她终是适应过了这久违的强烈光线,定睛一看——原是自己的母妃。嗟春和兮秋颤巍巍地跪在门口,母妃身边几个随身侍奉的嬷嬷姑姑颇为威严。
她见着这阵势,倒不显得害怕,维持着半分清醒,还记着行礼的规矩,糊弄着行礼问安一下。
奥野撇开她径直坐到主位上,满屋子的酒味熏得人有些难受,故而不觉皱眉。这边草芥倒丝毫不觉得不妥,继续要拿起酒壶。奥野一个眼神示意,锦嬷嬷就上去恭敬阻止。
“还给我!”她想起身夺回来,却被另外两名壮实的姑姑立时控制住了身子不许她起来。她今日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又喝得醉醺醺的,故而使不上什么力气耍酒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只觉得鼻子被人紧紧捏住,接着一碗热汤猛地往她嘴里灌,原是醒酒汤。这么一顿闹腾后,她被呛得厉害。
“现在清醒了没有?”
草芥满身狼狈,可这回母亲的声音字字清晰。她虽清醒了些,但这般失态也不觉害怕:“父皇说过儿臣需要什么吃的喝的只管交代下去,儿臣喝点酒您还不准吗?”
奥野看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就又怒又燥:“你也不照照镜子,你这副模样还见得了人。来人,带公主下去沐浴更衣,给本宫彻彻底底醒酒。要是敢违抗不遵,当即就给她吃点苦头。”
于是她不情不愿地被母妃身边的姑姑嬷嬷押送到浴室里。

小剧场:
草芥:大家好,我是你们酷炫软萌狂炸天的MC小草,下面给大家带来一首《一人我饮酒醉》,喜欢的朋友多帮忙分享点赞666,come on,城堡马车刷起来!!!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8-11 06:29:00 +0800 CST  
第172章预告:
锦嬷嬷地位威望最高,自然代表着回话:“奴婢们只能谨遵皇贵妃的命令办事,且不论主子怎可亲手沐浴穿衣,公主此时尚未清醒,奴婢们伺候您也好避免任何不测,何况奴婢们还要奉命为公主醒酒的。公主千金之躯,还是由奴婢们伺候合适。”
草芥最看不得她这副仗着鸡毛当令箭的形式,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何况她本来就大胆。随即随手抄起一个木盆,就把里头本来预备给她的香料、花瓣全数洒了。
“公主如此,奴婢只能禀告皇贵妃了。”届时锦嬷嬷就交待小宫女立马去请皇贵妃的指示。
在此期间,她被几个姑姑嬷嬷重重围住,加之没了衣裳,根本插翅难飞出去。小宫女很快就回来回复,但随之进来的,还有她双手端着的那一盘排列规整的“丹顶青蛇”。
此处估计有掌声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8-12 14:57:00 +0800 CST  
172.沐浴
直至到了浴室,被拽着双肘的她嘴上仍大呼着:“你们滚开,我要嗟春兮秋来伺候我。”
锦嬷嬷面无表情恭敬回复她:“二位姑娘还在正殿里跪着由皇贵妃审问呢!奴婢们奉皇贵妃命令来伺候公主,也定然会尽心伺候的。”
“不要,我不要你们碰我!”
可再是反抗,她狼狈的外杉及至贴身衣物一层层被姑姑嬷嬷拨开,直至再无一丝遮掩。她和锦嬷嬷结过梁子,此时心情又很不好,更不愿意被她勉强。她已经十八岁了,相比几年前的形容尚小,现今身体发育得玲珑有致,玉颈高直、秀腿颀长、小腹平坦,一举一动皆让那些凸翘的部位规律弹跳。便是此时已经被剥得像只水煮蛋似的,但也要维持最后的威严,她极力一个挣扎,终是暂时摆脱了那些人的拉扯,但意识到此时的羞涩,立马就尽量遮捂住那些部位,骂道:“你们这些以下犯上的贱婢!都不要碰我!”
“公主,奴婢们都是听命行事,还请公主配合。”
“你们都滚,我不要看见你们!”
锦嬷嬷地位威望最高,自然代表着回话:“奴婢们只能谨遵皇贵妃的命令办事,且不论主子怎可亲手沐浴穿衣,公主此时尚未清醒,奴婢们伺候您也好避免任何不测,何况奴婢们还要奉命为公主醒酒的。公主千金之躯,还是由奴婢们伺候合适。”
草芥最看不得她这副仗着鸡毛当令箭的形式,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何况她本来就大胆。随即随手抄起一个木盆,就把里头本来预备给她的香料、花瓣全数洒了。
“公主如此,奴婢只能禀告皇贵妃了。”届时锦嬷嬷就交待小宫女立马去请皇贵妃的指示。
在此期间,她被几个姑姑嬷嬷重重围住,加之没了衣裳,根本插翅难飞出去。小宫女很快就回来回复,但随之进来的,还有她双手端着的那一盘排列规整的“丹顶青蛇”。
显然,小宫女战战兢兢急着回来复命不敢怠慢丝毫,说话都还听得出喘气:“皇贵妃口谕,先赏赐公主丹顶青蛇两枝,若公主还不愿配合,嬷嬷可继续为公主伺候翠璧戛玉。”
她体会过翠璧戛玉的那种漫长而又绝望的痛楚。霎时间,没想到那么多的骨气,“我……我是说洗的……只是想自己洗而已,没有违抗母妃的意思。”可此刻后悔哪里还来得及?周遭的姑姑嬷嬷早已将她再次架起来,就地选材,提来了旁侧置放铜盆的矮木架旁,将她腰间正正放在木架上,自然而然她双手双脚撑地,都有人紧紧按住,高度凑巧的非常适合,正好把那受罚的部位突出撅起,而这个姿势也不会让她太辛苦。
她霎时间记起了小时候的事:以前洗澡的时候要是她淘气不愿意配合或是玩水花,阿娘交待过嬷嬷姑姑可以打她屁股。所以每当她扑腾水花、抱怨浴盆里没有浮木小鸭子不愿配合洗澡的时候,穆哒姑姑或乳娘有时就会轻轻拍拍她小屁股当做吓唬,可是从来都没有真被下重手。这回长这么大了,倒反要因为洗澡的事在浴室里被狠狠打屁股了。
还没等她细想,身后高撅的那个部位,随着清脆有力的一声传入耳中后,她熟悉地顿觉一道闪电般袭击而来,又热又辣,臀部表层的皮肤被细薄竹片打得微微麻疼,而这种疼层层深入内层,延绵不断。继而耳后又是阵阵不绝于耳的竹鞭划破空气的呼呼声、击打在玉臀上的清脆声。翠璧戛玉之所以让人生畏,除去那延绵不绝的辣疼,更让人奔溃的便是它那没有定数的界限——打多少才是头?即便明确下令暂时先赏两根,问题是,每一次施刑,一根刑具要戛击玉臀几次才会断折都是不一定的。锦嬷嬷不是掌刑嬷嬷,但是这种深宫老嬷谁都是那么苦撑着熬过来的,哪里不懂各中的门道?臀峰最厚实,肉多的地方最耐打;落座的臀腿交界处也是最能巩固刑罚效果的部位。这位主子虽然顽劣,但是天家和皇贵妃都很是疼宠,决不能暗中使阴招为难,故而责打的次序绝对要有条不紊,切忌杂乱无章,因为臀部上的伤痕都是行刑是否公正的证据。可即便有条不紊地施刑,责打就是责打,那疼痛绝对不会变得轻松,只是多少给身娇肉贵的主子得以片刻的缓解,而非重复施刑在同一个部位让痛感与沸辣重重叠加。一道红痕留在玉臀上就仿佛作画一般,她多想不顾一切地扭动躲避,可只怕屁股一扭更被人嘲笑了。臀上的红痕自上而下几乎都是统一平行的,十分规整,浮肿起来的红痕也刺激得嫩臀上的小细毛孔睁大,进而变得更绚烂夺目。自上次受过翠璧戛玉的苦后,她就恨绝了这个刑罚,哪料到今日这个场景又重演了。第一根刑具在责打了二十二下后断折,第二根刑具在责打了十九下后断折。行刑完毕后,立时就有姑姑为她额间拭汗,而她却还没被从架子上请起来。锦嬷嬷问道:“公主可愿意配合沐浴了?出了满身的汗,还是由奴婢们伺候您沐浴更衣为好吧!”
她的醉意已然驱散得差不多了,再抬头看一眼盘子上还摆放着另外八根刑具,她可断不愿意再去尝试一下了,因为她明白了,熬完这八根,后头还有八十根、八百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她不愿说话示意妥协,但还是要做个表示,最后只好顺从地点点头。
锦嬷嬷得到她的答复后,终是朝按住她的姑姑点点头,她这才被松开。几个姑姑怕她挨了打没力气再站起来,细心扶起她。只是她此刻一丝未挂,又才被打了屁股,哪里还好意思再让不熟悉的人触碰,即便这些触碰在稍后会更私密、更频繁、更不可避免。她的面颊比她的猴屁股还红,一个跨步,乖乖下了水再不敢拖拉,只希望满池的花瓣多多少少能为她遮住一两分羞涩。
继而后面伺候公主沐浴的工作就进行得非常顺利了。公主泡在浴池中,水温倒是很适宜的,火辣辣的臀部沁在水中倒还解高热,比她之前的暴脾气要温和得多;姑姑嬷嬷帮她揉搓身体的力度也算是很合适,也极力轻柔地去触碰她才挨过打的屁股。一番洗浴后,人也更清醒了,再换上香薰后的洁净衣衫,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了起来。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8-13 07:54:00 +0800 CST  
172.沐浴
直至到了浴室,被拽着双肘的她嘴上仍大呼着:“你们滚开,我要嗟春兮秋来伺候我。”
锦嬷嬷面无表情恭敬回复她:“二位姑娘还在正殿里跪着由皇贵妃审问呢!奴婢们奉皇贵妃命令来伺候公主,也定然会尽心伺候的。”
“不要,我不要你们碰我!”
可再是反抗,她狼狈的外杉及至贴身衣物一层层被姑姑嬷嬷拨开,直至再无一丝遮掩。她和锦嬷嬷结过梁子,此时心情又很不好,更不愿意被她勉强。她已经十八岁了,相比几年前的形容尚小,现今身体发育得玲珑有致,玉颈高直、秀腿颀长、小腹平坦,一举一动皆让那些凸翘的部位规律弹跳。便是此时已经被剥得像只水煮蛋似的,但也要维持最后的威严,她极力一个挣扎,终是暂时摆脱了那些人的拉扯,但意识到此时的羞涩,立马就尽量遮捂住那些部位,骂道:“你们这些以下犯上的贱婢!都不要碰我!”
“公主,奴婢们都是听命行事,还请公主配合。”
“你们都滚,我不要看见你们!”
锦嬷嬷地位威望最高,自然代表着回话:“奴婢们只能谨遵皇贵妃的命令办事,且不论主子怎可亲手沐浴穿衣,公主此时尚未清醒,奴婢们伺候您也好避免任何不测,何况奴婢们还要奉命为公主醒酒的。公主千金之躯,还是由奴婢们伺候合适。”
草芥最看不得她这副仗着鸡毛当令箭的形式,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何况她本来就大胆。随即随手抄起一个木盆,就把里头本来预备给她的香料、花瓣全数洒了。
“公主如此,奴婢只能禀告皇贵妃了。”届时锦嬷嬷就交待小宫女立马去请皇贵妃的指示。
在此期间,她被几个姑姑嬷嬷重重围住,加之没了衣裳,根本插翅难飞出去。小宫女很快就回来回复,但随之进来的,还有她双手端着的那一盘排列规整的“丹顶青蛇”。
显然,小宫女战战兢兢急着回来复命不敢怠慢丝毫,说话都还听得出喘气:“皇贵妃口谕,先赏赐公主丹顶青蛇两枝,若公主还不愿配合,嬷嬷可继续为公主伺候翠璧戛玉。”
她体会过翠璧戛玉的那种漫长而又绝望的痛楚。霎时间,没想到那么多的骨气,“我……我是说洗的……只是想自己洗而已,没有违抗母妃的意思。”可此刻后悔哪里还来得及?周遭的姑姑嬷嬷早已将她再次架起来,就地选材,提来了旁侧置放铜盆的矮木架旁,将她腰间正正放在木架上,自然而然她双手双脚撑地,都有人紧紧按住,高度凑巧的非常适合,正好把那受罚的部位突出撅起,而这个姿势也不会让她太辛苦。
她霎时间记起了小时候的事:以前洗澡的时候要是她淘气不愿意配合或是玩水花,阿娘交待过嬷嬷姑姑可以打她屁股。所以每当她扑腾水花、抱怨浴盆里没有浮木小鸭子不愿配合洗澡的时候,穆哒姑姑或乳娘有时就会轻轻拍拍她小屁股当做吓唬,可是从来都没有真被下重手。这回长这么大了,倒反要因为洗澡的事在浴室里被狠狠打屁股了。
还没等她细想,身后高撅的那个部位,随着清脆有力的一声传入耳中后,她熟悉地顿觉一道闪电般袭击而来,又热又辣,臀部表层的皮肤被细薄竹片打得微微麻疼,而这种疼层层深入内层,延绵不断。继而耳后又是阵阵不绝于耳的竹鞭划破空气的呼呼声、击打在玉臀上的清脆声。翠璧戛玉之所以让人生畏,除去那延绵不绝的辣疼,更让人奔溃的便是它那没有定数的界限——打多少才是头?即便明确下令暂时先赏两根,问题是,每一次施刑,一根刑具要戛击玉臀几次才会断折都是不一定的。锦嬷嬷不是掌刑嬷嬷,但是这种深宫老嬷谁都是那么苦撑着熬过来的,哪里不懂各中的门道?臀峰最厚实,肉多的地方最耐打;落座的臀腿交界处也是最能巩固刑罚效果的部位。这位主子虽然顽劣,但是天家和皇贵妃都很是疼宠,决不能暗中使阴招为难,故而责打的次序绝对要有条不紊,切忌杂乱无章,因为臀部上的伤痕都是行刑是否公正的证据。可即便有条不紊地施刑,责打就是责打,那疼痛绝对不会变得轻松,只是多少给身娇肉贵的主子得以片刻的缓解,而非重复施刑在同一个部位让痛感与沸辣重重叠加。一道红痕留在玉臀上就仿佛作画一般,她多想不顾一切地扭动躲避,可只怕屁股一扭更被人嘲笑了。臀上的红痕自上而下几乎都是统一平行的,十分规整,浮肿起来的红痕也刺激得嫩臀上的小细毛孔睁大,进而变得更绚烂夺目。自上次受过翠璧戛玉的苦后,她就恨绝了这个刑罚,哪料到今日这个场景又重演了。第一根刑具在责打了二十二下后断折,第二根刑具在责打了十九下后断折。行刑完毕后,立时就有姑姑为她额间拭汗,而她却还没被从架子上请起来。锦嬷嬷问道:“公主可愿意配合沐浴了?出了满身的汗,还是由奴婢们伺候您沐浴更衣为好吧!”
她的醉意已然驱散得差不多了,再抬头看一眼盘子上还摆放着另外八根刑具,她可断不愿意再去尝试一下了,因为她明白了,熬完这八根,后头还有八十根、八百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她不愿说话示意妥协,但还是要做个表示,最后只好顺从地点点头。
锦嬷嬷得到她的答复后,终是朝按住她的姑姑点点头,她这才被松开。几个姑姑怕她挨了打没力气再站起来,细心扶起她。只是她此刻一丝未挂,又才被打了屁股,哪里还好意思再让不熟悉的人触碰,即便这些触碰在稍后会更私密、更频繁、更不可避免。她的面颊比她的猴屁股还红,一个跨步,乖乖下了水再不敢拖拉,只希望满池的花瓣多多少少能为她遮住一两分羞涩。
继而后面伺候公主沐浴的工作就进行得非常顺利了。公主泡在浴池中,水温倒是很适宜的,火辣辣的臀部沁在水中倒还解高热,比她之前的暴脾气要温和得多;姑姑嬷嬷帮她揉搓身体的力度也算是很合适,也极力轻柔地去触碰她才挨过打的屁股。一番洗浴后,人也更清醒了,再换上香薰后的洁净衣衫,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了起来。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8-13 07:54:00 +0800 CST  
第173章预告:
“孽障,你就是专门来世上跟我讨债的!你才多大,不要太执着于过去,这样的苦当年我算是身受了。明日还长着,什么槛过不去?当年我带着你多少辛酸,还不是挺过来了?”
她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母亲数落,自己便沉默好了。
“既然说是要成全颂萨,没看到谁成全得这么扭曲的,如果放不下,就莫说是成全,倒不如说是自讨苦吃。你自己非要和自己过不去?”
“母妃说的道理我都明白,可是这颗心不是永远都能受得住控制。往后我会嫁给范睿渊,我会比现在好转些。人生苦短,我现在不能让自己放纵些、好受些吗?父皇都说让我别太压抑着自己。”
此处估计有掌声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8-14 06:05:00 +0800 CST  
173.方长
等沐浴熟梳洗完毕再由宫人送回自己的宫室时,她本以为迎接她的会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岂料却见一桌热腾腾的清淡珍馐映在眼前,母亲慈和地坐在餐桌旁。只见母亲跟她柔和地开口,语调中隐透着焦忧:“先来用些燕窝粥。前阵子就因为不吃东西熬出了病,身子没调理好你就又放纵起来,往后可怎么办?”
方才闹了一番挨了教训,这下子脑子清醒多了,她也觉得饿得厉害,但身后那处却在每一次迈步时都向主人诉苦——实在不愿坐下。好在,奥野已经提前命人在秀墩上放好了软垫。侍女仔细搀扶着她缓慢落座,即便如此屁股接触到凳子的瞬间她又是“嘶”地倒吸一口凉气。
奥野亲自为她盛了一碗燕窝粥:“来,趁热吃。里面的红枣枸杞能补血,对调理身子很好。这几天净喝酒,都没吃什么东西,莫说会多伤胃了,喝点燕窝粥最能滋补。”
她乖乖饮下了两碗粥,这才敢抬头四周望望,担忧问道:“母妃,嗟春和兮秋呢?她们只是听我的命令办事,一直都有劝我,您别怪罪她们。”
奥野瞥了她一眼,答道:“我让她们到外头跪一个时辰去,不罚说不过去。既然知道规劝无效,居然瞒着本宫,倘若你真出了好歹,她们岂不更惨?”
她明白母妃始终还是护着她的,这样的责罚已然是对婢女的极大仁慈了。“母妃不必担心我,其实我很清醒。便是如此放纵,父皇不会责怪我的,我将来能为他省不少心力。”
“昏聩!倘若你准备这样沉沦着度日,才是最让你父皇不省心,也是最让我不省心。再这么不吃不喝,光顾着喝酒,你想自己折寿几年?”
她目光泛泪:“生命之可贵不在长短,而在于过得是否精彩。显然,我两者都把握不了。”
听到儿女说到这样妄自菲薄、自我沉沦的话,做娘的没有不气的。“孽障,你就是专门来世上跟我讨债的!你才多大,不要太执着于过去,这样的苦当年我算是身受了。明日还长着,什么槛过不去?当年我带着你多少辛酸,还不是挺过来了?”
她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母亲数落,自己便沉默好了。
“既然说是要成全颂萨,没看到谁成全得这么扭曲的,如果放不下,就莫说是成全,倒不如说是自讨苦吃。你自己非要和自己过不去?”
“母妃说的道理我都明白,可是这颗心不是永远都能受得住控制。往后我会嫁给范睿渊,我会比现在好转些。人生苦短,我现在不能让自己放纵些、好受些吗?父皇都说让我别太压抑着自己。”
“说是不让你太压抑着自己不代表同意你纵情恣意地伤害自己。你这么饮酒难道真当他不知道?”奥野沉叹,着实心疼女儿。“收拾收拾,马上到民心宫去见你父皇,他交待了,往后让你在那里当差。”
她自然不想去:“又要我像在静心斋时候伺候着?我现在是皇女了,这么使唤我不是叫人笑话吗?我不想去。母妃劝了父皇吗?不觉得丢份儿吗?”
“就你这样的状态去民心宫侍奉倒是更好!伺候自己的父皇,有什么丢不丢份的?到那儿读几本书,喝几碗茶,总比你闷在黑屋子里空腹饮酒、自暴自弃好得多!你这样沉沦才叫丢份儿。”
这是天家口谕,圣命不可违,她嘴皮子上逞能,却不得违背。
民心宫乃天家休寝理政之所,建制恢弘,以办理政务的含光殿为主殿,周遭工整修建围屋。表面的光华总要有坚实的内里才能支撑下去,就便如皇帝这个位置,倘若要做好皇帝,比之常人更要牺牲许多寻常的欢愉和轻松。寻常,卯时晨起,洗漱早膳后,辰初便要早朝。而陈晦较之其他皇帝更为勤勉,卯初便早起,洗漱也要更快速,为的是能多节约出时间在晨间习练武事。晨练后,略用些早膳就立即要早朝去。朝会后回到勤政殿,开始一日最繁重的任务——批阅奏折,时时要宣见朝臣议政。时常,到了亥时才能就寝。
从早到晚侍奉下来,草芥虽只负责准备皇帝每日所要穿着不同场合的衣服、每顿膳食、每时的茶点,时而伺候笔墨,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去伺候,但皇帝的衣食住行远比王爷讲究得更多,才来两日,虽不必真像宫女一样时时侍立在侧,天家宣见朝臣议政之时她便可赖在茶水间里打盹偷懒,但比皇帝还要早起晚睡,她已发现远比之前在静心斋时的差事辛苦得多。陈晦命人专门在民心宫腾出一件宫室,给草芥居住休息。如此一来,十二皇女便移居在天家的民心宫中,虽为暂时,表明上是为了方便侍奉,但可见其所受之恩宠——天家把这个女儿养在眼皮子底下,不就是为了时时瞧到,亲自教养吗?后宫里多少娘娘苦盼着见皇上一面,可碍于祖宗规矩,嫔御不得居住在天家宫宇中独擅专宠,所以莫说多羡慕十二皇女了。
每日的差事颇为繁重,人一旦有很多事要做就不再有闲暇去胡思乱想了。卯初天还未亮,父亲略略穿戴,换上了方便习练武事的常服在院落中练剑,她则细心准备好接下来要更换的朝服和早膳。及至父亲用早膳时,她侍立在侧,不免打了声哈切。
“还没清醒?昨晚什么时辰睡的?”说着拉过她的手示意她坐下:“你来陪朕一起用早膳吧!这些日子还没适应过来?”
闲暇时,她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的还会是那个人的身影,久久不散,有时候一宿到当值的时辰都没法入睡。但渐渐地,每日的困倦让她的身体逐渐产生了**,人在很困倦的情况下,一沾床就能睡下。昨日父亲的政务不多,早早处理完便到后宫娘娘那儿过夜了,所以她多了独处的时间,又控制不住胡思了,一宿不眠,能不累吗?
“一直知道皇上辛苦,但不知道会这样辛苦。不过儿臣在逐渐适应父皇的日程了,也能早起早睡了,只是昨儿没睡好。”
“让你来当差侍奉虽然累些,但能过些规律的日子。镇日家通宵达旦地胡思乱想、饮酒恣意迟早让身体熬出毛病来。”
“父皇和母妃的苦心,儿臣是明白的。来伺候父皇,其实起初不乐意的,但现今倒觉得虽身体疲累,内心却安然乐怀许多。他或许也在过这样的日子吧!每日起早贪黑、兢兢业业,和父皇一样。”
“凡事若非自己切身体验过,就不能真正明白个中不容易。草芥,有时候取舍的选择也绝非单纯为了自己。朕希望你能停止怨他,不是为了他开脱,只是希望你能放下过去、快乐起来。来日方长,你日子还长着呢!”
她感到自己多么矛盾,对他是爱?是怨?是恨?“父皇的苦心儿臣明白,人人都说来日方长。时间最能抚平伤口,所谓来日方长,可要长到何时?”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8-15 14:15:00 +0800 CST  
第174章预告:
“原来是靖熹公的世子,免礼吧!”这几个月来她随侍在民心宫里,纵然因男女有别和后宫避政都会尽可能地减少与一些朝臣碰面,但免不了还是要和一些父皇时常唤用的文书郎、秘书郎碰面。范睿渊直起身子,他眉清目秀看着让人觉得很干净清秀,虽气质文彬,倒也是个长身玉立的俊男儿。“还没来得及恭贺靖熹公封爵,范大人便帮本宫转达一声恭喜吧。”
他那头又是一揖:“臣代家父给公主谢恩。范家福泽皆天家所赐雨露恩典,必当誓死效忠朝廷。”
此处估计有掌声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8-16 17:51:00 +0800 CST  
突然看到这张图,清冷又有点颓废。感觉和草芥这个时候挺像的。嘻嘻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8-16 20:02:00 +0800 CST  
174.新识
她还颇为记得当她感叹那句“所谓来日方长,可要长到何时”时,父亲那个默然不语的表情——带着一抹笑意,慈和而坚定,是在安抚,也是在给她信心。
时间尺璧寸阴,日子在弹指之间就过到了深秋之际,两位低位嫔御给宫里又添了一位小皇子和小公主。漫山红枫层林尽染,时菊最是旺盛时。几个月的民心宫随侍让自己过得几乎没什么空暇,她渐渐发现,再重忆过往的那几年点滴,心中没有那么痛楚了,当人生已经做出了抉择,划分掉的过去便再无瓜葛,若同回忆起一件发生在上一世的往事,主角是自己,但喜怒哀乐已经趋于平静——那是一个曾经带给她无限欢乐和希望的人,但却是已经缘尽而止的人。
民心宫内摆放着最耀眼的紫菊,她备好了茶点正要等到时辰准时送进含光殿里,片刻闲暇,她不由被那一片素紫所牵引,俯下身去仔细观赏,玉鼻贴瓣,芳香清浅雅致——记得那年岭西逃婚后被父亲关进牢里无人能探视,颂萨送了一束紫菊进来。
“拜见公主。”
她站起来转身回看,原是范睿渊——他身着一袭浅水绿色的衣衫,头顶白玉山岳冠,此刻双手作揖躬身行礼。
“原来是靖熹公的世子,免礼吧!”这几个月来她随侍在民心宫里,纵然因男女有别和后宫避政都会尽可能地减少与一些朝臣碰面,但免不了还是要和一些父皇时常唤用的文书郎、秘书郎碰面。范睿渊直起身子,他眉清目秀看着让人觉得很干净清秀,虽气质文彬,倒也是个长身玉立的俊男儿。“还没来得及恭贺靖熹公封爵,范大人便帮本宫转达一声恭喜吧。”
他那头又是一揖:“臣代家父给公主谢恩。范家福泽皆天家所赐雨露恩典,必当誓死效忠朝廷。”
草芥点点头,不带任何神色地“嗯”了一声。如今父皇对范家越发重用,这次将范睿渊的父亲封爵,且所赐爵位乃最上等之可世袭之公爵,便是拉拢范家最显明的意思。再者实则也是为了她——往后她是要嫁到范家去的,范家虽本就贵重,但做父亲的自然希望女儿婆家的身份可更上一层楼,不委屈了女儿。范睿渊现今为靖熹公嫡公子,将来便是要承袭靖熹公爵位的,且天家将他一直放在含光殿亲自磨砺,可见对范睿渊之器重,将来这个公爵世子也势必要飞黄腾达。
显然范睿渊也是为了等含光殿内的宣见,二人恰巧都要在门外等候。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十二公主曾经与暹国世子情谊颇深,自暹国世子颂萨娶亲回国后,她便黯然神伤了一阵。几个月中在民心宫里虽偶有碰面,但每每偶遇,她的微末变化范睿渊一直都很上心地观察。现如今,她的气色心情都比之前看上去好了许多。范睿渊开口问道:“公主喜欢紫菊?”
纵然外人都还不知道天家会把十二公主赐婚给靖熹公世子,但草芥自己心里明了。面对这个未来的夫婿,她一直不大有什么情绪,不喜欢也不讨厌,平平淡淡,与她而言就像是个萍水相逢的人罢了。草芥清淡一笑:“我喜欢的植物很多。紫菊、菡萏、寒梅、幽兰、苍松、翠竹……就连最寻常的野草也很欣赏。”
她从第一次出现在眼帘时便和一众以矜持高贵为傲的京城宗女闺秀不同——犹如一团赤炎在漫天冰雪中自由自在翱翔;她的筝音和歌声也若同一只自在纯真活在林间的百灵鸟,而非困于金笼子中的金丝雀。她不是一个喜欢曲意逢迎的人,而他和周遭大多数同样出身的王亲贵族自小所看到的阿谀奉承从来不少,甚少可以见到人真实的面孔。这也是自己为什么对她那般向往的缘由吧!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爱菊之人向来如陶潜品行高洁。万物众生皆有灵性,喜爱有灵之物总比一头栽在金钱权势里有意思得多。”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8-17 07:08:00 +0800 CST  
她知道这句话是是夸她,但她还不知范睿渊几分真心,实则自己也并不在乎他的评价,便不置可否。但自小所接触到的男性中,不管是父亲、兄长、恋人,在这个圈子中,甚少有见能对权势名利这般淡然的人,从前甚少有和他交谈的时候,短短几句话,范睿渊给她的印象倒是添了些亮点。草芥却有意刁难一下他:“既然世子喜欢悠然自得的日子,奈何要到含光殿任职?舒舒服服做个富贵闲人不好?莫不成为了迎合我而口是心非了?”
范睿渊忙解释道:“臣所言皆发自肺腑。只是臣自小能做主的事情太少,许多出路都不能单纯为了自己,承蒙天家重视,这才有机会到含光殿效犬马之劳。”
草芥也不再逗他,想来他也算是半个自己儿时相识的人,便是从前他们不曾说过话,但当年传扬过的一些流言蜚语也注定了他们其实是有缘的。“你和我十姐自小就认识吗?”
范睿渊也并不觉尴尬,神色中也透着一抹忧虑:“是的,稚童时曾随父亲到寿王府里拜访,还是孩提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禁忌。臣与十公主年岁相仿,便玩在一起。只是后来父亲离京述职,臣也随之离开了京城,便许多年不见了。”
“看得出来,你在思念她。”
范睿渊略显一丝尴尬:“臣大胆说句放肆的话。臣与十公主是儿时玩伴,形同兄妹般,后来订了婚约,差点就成了夫妻。如今十公主依旧生死未卜,若不在乎不担心,那也太凉薄了。”
确实如此,草芥点头,但她却对这样的情感存在许多疑惑和不信任。“你的情感倒是丰富又别扭。形同兄妹,又要娶回家中为妻。然而……”上次琅嬛洲时,她便知道范睿渊喜欢的是她,只能拐着弯道,“然而你欣赏的又是另一个人。”
范睿渊泛起一片羞涩:“倘若永远能如同孩童般直抒胸臆,那该多好?人长大了,才知万事皆无奈,改变不了大势,只能改变自己。您与十公主是姐妹,小时候臣也经常见到寿王府的几位公子和小姐,但臣却没见过十二公主。”
二人也不再那般生疏,因着父辈的缘故,倒像是寻常的邻居叙旧般。“我小时候和十姐没怎么玩在一块,大多和五哥、十三妹一起玩。我小时候和个野孩子似的,经常要帮着娘干活,没怎么上过学,亏得五哥会抽空多少教我一些,只是我玩心重,都学不成样子,以前很多字都不会写,更莫提还会什么其他拿得上台面的才艺了。不像十姐那般上进,筝也是后来被父王逼着学了点皮毛,连媱媱都比我弹得好。”
范睿渊记得当年父母曾经很看不上这个她,只因先皇还在时,暹国血统很受人鄙夷防范,故而因为生母是暹国公主的关系,她很不受王府待见,自己的父母自然更乐意他娶柔婉做儿媳,而她虽也同样是庶女,却因着身份特殊,顶多只能做个媵侍贵妾,但显然那时候她已经得到了父王的重视,不可能把她嫁给范家做媵妾。“公主的筝艺清简却将情感溶于声色中,各花入各眼,并不见得每个人都喜欢繁复的技艺,有些人倒觉得是在炫技。”
草芥朝他抿嘴微笑了一下:“你比之许多世族宗亲子弟要特殊,不欣赏高贵光芒的东西,倒反喜欢平凡通俗的事物。”这一点,倒是和她一样的。但两人成长的环境不同,范睿渊自小接触的都是蓬荜光辉的高贵人事物,而她虽身份贵重,却没真正享受过几天贵重的待遇,所以即便后来真正接触到了那些高位上等的人事物,也因为之前生活的喜好和习惯而喜欢不起来了。
“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言海。若非碰上志趣相似的人,臣也不会多言的。”
含光殿黄门这时发声通传,二人立时就要就去各行职责,故而便停止了交谈。只是,自此后,草芥和范睿渊接触时再不会觉得压抑而刻意躲避,其实和他相处交谈并没有之前设想的那般万难。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8-17 07:08:00 +0800 CST  
第175章预告:
她把所有人都清理了出去,这才继续问道:“解语姐姐,你说吧,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若说只因为太久没见想聊两句,我可不信。”
殷才人不禁握紧她的双手,激动得差不多要落了泪:“草芥,他来了,他来金陵了!”
殷才人几乎已经是一个心死之人,她能为口中的这个“他”如此激动,想来不会是别人。草芥再次确认:“这个‘他’,难道是岭西的那个人?”
殷才人肯定地点头:“是的!他追到了金陵来。”
此处估计有掌声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8-18 07:59:00 +0800 CST  
175.相求
金陵的秋季若火似焰,终是降下了一场大雪,进入了隆冬时节。民心宫是天家日常居住、处理政事的地方,供给自然最好。侍奉了一天,草芥回到自己住所卸了斗篷,门外就有人通传——殷才人在民心宫外候着公主。
漫天飞雪,屋外莫提多严寒。草芥立刻道:“还不快请进来!”待殷才人进屋后,草芥连忙迎上去给她热热地搓着双手。“解语姐姐是等了多久?怎么不叫人提前告知我一声?”继而带着怒意朝周遭人一吼:“你们难道就不能找个人到含光殿告知我?殷才人是天家的嫔御,是你们能怠慢的吗?今日是谁不让通传的?”显见这就是要发威立规矩的气势,她继而吩咐道:“还不快到炭火烧得更旺盛些,做碗姜汤进来,冻坏了才人,我就让父皇都把你们赶去守陵!真以为自己是民心宫的人就可以目中无人、犯上欺主了?”满屋子的婢女奴才自然是被公主的这一顿怒火震慑得忙活的忙活,下跪的下跪。
殷才人冻得双唇都是泛白的,可想没少受罪,可纵然这副模样了也没有要报复谁的意思。“公主别动怒,其实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毕竟不是天家召见,我是自己来找你的,你当时又在御前侍奉,肯定不能擅离职守来见我。何况,民心宫不同其他地方,规矩最森严,不经天家召见谁也不能进入,天家也不知我来。”
草芥知道她进来日子过得应该也不好——后宫两名嫔御诞下皇子皇女,前头又有顺夫人欺压,她自己只不过是个八品才人,位分太低也没有背景撑腰,近来天家忙得不可开交,很久都没有召她侍寝了。宫里的女人,没有背景、没有地位、没有子女、没有宠爱,可见拜高踩低的人都要踩上一脚。
“委屈你了,我如今住在民心宫里,民心宫门槛高,不同寻常宫殿,只能由民心宫里的宫婢奴才当差,所以嗟春兮秋她们都不能跟过来,这些人自以为是天家身边伺候的人,眼角挑得比眉梢都高!真就以为自己是个主子了,正经主子都敢欺凌怠慢了!”她低头看一眼跪满了屋子的人,毫不在意地吩咐道:“都出去,在外头候着,你们也去尝尝风雪的滋味去!”
她把所有人都清理了出去,这才继续问道:“解语姐姐,你说吧,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若说只因为太久没见想聊两句,我可不信。”
殷才人不禁握紧她的双手,激动得差不多要落了泪:“草芥,他来了,他来金陵了!”
殷才人几乎已经是一个心死之人,她能为口中的这个“他”如此激动,想来不会是别人。草芥再次确认:“这个‘他’,难道是岭西的那个人?”
殷才人肯定地点头:“是的!他追到了金陵来。”
她是皇上的嫔御,这样的事倘若败露,那么她和那个人都难逃一死。草芥并没有露出喜色:“解语姐姐,你见到了他?你是后宫妃嫔不可随意出宫,后宫大内也容不得男子进入,你是如何见到他的?”
她的喜色转而显出极大的痛楚:“他……他是净身入宫的。那日皇陵祭祖,我和他见面了。他偷偷叫了我,我瞧见他时大吃一惊。”
草芥叹息:“他果真是爱你!愿意为你做出这样大的牺牲,守陵可是个奴才们都避之不及的苦差,也只有那些宫里犯了事的才会被贬过去。”
“草芥,本以为这辈子的我已经死了,可是,现如今我又重燃了欢悦和希望。”
“你想让他到内宫来当差?和你在一起?”
这么久的寂寞与压抑已经让殷才人忘却了矜持,她再握紧草芥的手:“他为了我净身了,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如果他能到内宫来,我们这间只图一个朝朝暮暮,能相互见面说几句话就是最大的福分,其他的都不可能发生得了。公主,我之所以来见你,正是因为我知道这偌大的后宫中,也唯有你一人能够倾诉真心话,你是皇贵妃的女儿,也唯有你一人有能力、有可能帮我。”
草芥知道倘若帮了殷才人,实则便是变相地出卖了父亲;可她明白那种相爱而相离的痛苦,她看着殷才人面容上罕见的欣喜和期望,再想到那个人已经净身断根不会发生什么不妥之事,两人不过期望能在余生相互照应、同甘共苦,这样的情分已然叫人万分感动,竟然再难拒绝起来。草芥沉叹一声后终是点头:“我会尽力帮你试试,可毕竟母妃才是做主的人。我会和母妃说上次皇陵祭祖的时候看到他勤快本分,所以颇为体恤就想给他换个好点的环境当差,以我的名义,先把他要到我宫里,再转赠给你。”
殷才人的泪涌出,她起身后就屈膝跪下:“公主的恩德,我与他必然永生谨记、竭力报答。皇上待我也算不薄,我与他也绝不可能做出任何伤害皇上的事。”
草芥连忙扶起她:“你别这样。我虽不幸,但能成全你也是好的。这件事务必要谨慎保密,你们也切忌传出任何绯言,我父皇不是对万事都心慈和善的人。你若想以后能在后宫长久立足,能与他更多些时日相处,那就该早些为我父皇生下一儿半女,有了子嗣,你的地位也会巩固,不会形如现在,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将你击倒。所以,将来我父皇若召你侍寝,你要珍惜机会。”
“草芥,我从没厌恶过皇上,他年富力强还显得那么年轻,文韬武略、才艺卓绝,每次见我都很平和,我敬重皇上如兄如父,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皇上的事。既然作为他的嫔妃,我也会恪尽职责,只是我承宠不多,怀孕生子这些事我从没强求过,也只能顺应天命罢了。你呢?与范公子见面相处时可还会觉得排斥和压抑?”
草芥想起这些日子与他的屡屡碰面:“他……也是个有情怀的人,虽身在世俗中,却特别许多。因为自小与父亲离京述职的关系,他的见闻不少,算是个有趣的人吧。”
“看来公主并不讨厌排斥他,如此一来,日后成婚,至少能相敬如宾,这也算是好事了。世间多少怨偶,相恨相杀一辈子,蹉跎了年华。”
时光渐逝去,冬雪消融,又是一年初春时节,万物复苏,回顾别离后近一年的时光,原来没有颂萨的日子并没有那么绝望可怕。遥远的暹国并无异动,暹国世子一直未立世子妃,只将天家赐婚的那位宗女郡主封为左夫人料理府中一切内务。她犹记得分离时颂萨对她说过的那番话——他的王后之位会一直空置。可是,现如今于她而言,宽慰也罢,承诺也罢,都不关于己了。人要复燃起希望,才能重生。她已经快十九岁了,纵然在未嫁女子中年纪实在不小了,但往后的一生时光还那么悠长,总要为自己活出点样子来。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8-19 14:06:00 +0800 CST  
天涯是多么绝望,预告死活发不出。度娘最近老抽风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8-20 16:35:00 +0800 CST  
第176章预告:
她规规矩矩迈步向前,接过宫婢盛着茶点的沉香盘子,继而跪下请安后,却得不到如同往日一样的立刻免礼起身。她高举着托盘,木料敦实沉重,双臂举久了累得发酸,却没见上头的人有任何动静。终是盼来一道声音:“你们这些狗奴才都先滚出去!”
草芥心中不禁暗道了好几声“不妙”,殿内唯余父女二人,草芥心中若同擂鼓阵阵。
此处估计有掌声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8-20 16:38:00 +0800 CST  
176.矫诏

现如今天家膝下虽多添了几个儿女,十二公主也并非唯一承欢的女儿了,但天家将其留在民心宫名为随侍君侧,实则便是为了关怀公主而放在身边亲自教养。各宫虽尤为艳羡,但不少嫔妃也盼着十二公主能早点嫁出去,省得夺走了天家太多的关注——君父之爱好歹也要分一点给自己的弟妹啊。后宫中的皇子公主中,天家除却对皇贵妃的一双儿女和养在皇贵妃宫中的皇长孙甚为爱重,对其他的子嗣只能算平分秋色、并无出奇。如是一来,宫里宫外对公主的婚事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十九岁的公主,便是皇家的女儿不愁嫁也不该再耽误了。些许人传言这位十二公主钟情于颂萨世子,有情人不能成为眷属故而终身都不愿出嫁;些许人传言范家公子极有可能成为公主的驸马,但显见公主心中留恋旧情,无论新驸马是谁,都要受尽屈辱的。这样的谣言最有可能是从后宫中的有心之人传出去的,皇贵妃震怒从重处置过几名私下议论的宫人后,可算平静了许多,但谣言一旦传到那些个宗室官夫人的耳中,不道会在闺中变本加厉成什么样子。

而作为主角的草芥却对这些事不闻不问、好不上心。她在民心宫中还算兢兢业业,每每伺候茶点笔墨时甚为贴心,越发让天家觉得细致用心,终是有点长成的仪态了。因着天家盛宠这位公主,后宫里的娘娘们都要让着这位后辈公主几分。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8-21 18:27:00 +0800 CST  








她知道父亲虽然气愤,但把宫人都撤出去就是有心护着她的。她有恃无恐低声嘀咕:“是想过,但觉得太夸张了容易被发现。这也是为了帮您多省点银子嘛!”
陈晦是什么人?耳朵利得很!随即一把就伸手揪过她的耳朵,看着她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也不客气,骂道:“朕交待过你的话,你是都当成耳旁风了?朕问你,矫诏是何罪?”
挨了点疼痛她才知道不能玩笑了,父亲一出口就用上了“矫诏”这样严重恶劣的词汇!她急得都要哭了,不敢也不愿开口。
陈晦一声呵斥:“朕问你话呢!回话!”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8-21 18:33:00 +0800 CST  




陈晦朝外头吩咐道:“来人,公主玩忽渎职,给朕传杖!”杖,不同于后宫里专门用来惩戒宫妃的板子,乃实心圆木所致,长四尺。
顷刻间,刑凳、杖子都被提了进来。大圆头的刑杖两寸径,这分量吓得她全身都软了,她挨打不少是真,却从没受过这么重的刑具。只闻陈晦骂道:“蠢物,这么重的家伙没打两下人就晕了。”领班的散差太监面上犯了难色,陈晦继而提点道,“换个轻点的女杖过来。民心宫里没有就给朕另外去找。”
不多时女杖传来了。长三尺,径一寸,看着分量是轻了,但比起那些曾经挨过的板子戒尺和巴掌而言,分量还是多得形如天地之别,这无疑是她头遭要被杖责,而且行刑之人不再是后宫里那些嬷嬷姑姑,而要由这些孔武有力的散差执行。
陈晦看都不看她一眼,低着头找其他的奏折,轻描淡写吩咐道:“杖四十!”
这样重的刑具!这样多的数目!这样壮实的行刑者!
她知道这已然是父亲对她最大限度的包庇了,可一顿杖责肯定要把她打得皮开肉绽、卧床一月。自知这顿打铁定不会好挨,勇气便走了颓势,任凭散差怎么劝,她死活不愿过去俯在刑凳上,哭着更紧地抓着父亲的衣袍,却换不来父亲的任何一点怜悯和退步——连一个鼓励安慰的眼神也没有。因着公主身份贵重,平日又颇得恩宠,散差太监们四目相对,犹犹豫豫,没谁敢上前直接抓人的。
终是把父亲惹得不耐烦了:“你还不知道规矩?也行,朕叫几个嬷嬷进来伺候你服刑。”
此刻,门外黄门通传:“秘书郎范睿渊求见。”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8-21 18:34:00 +0800 CST  
抱歉,发176章有点心力交瘁,忘记注明了。草芥改圣旨这一段本来我也有意图要写,就参考了雪满梁园的《玉宫衣》,也是我很喜欢的一篇文,本文在首层就有说明作者才疏学浅,所以会厚脸皮用上拿来主义参考一些自己喜欢的文,不过内容和情节是自己构思的,若有套用原字原句也会征得原作者的同意。如有怀疑,可进行原文比对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8-21 23:00:00 +0800 CST  

楼主:只愿潇洒闯天涯

字数:381781

发表时间:2016-09-28 08:3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12-02 19:29:53 +0800 CST

评论数:66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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