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帮载】早安，老师！（师生）
65.
第二天一早，我们清晨六点就必须出门，我让兄姐不用送，可是我爸妈不送不行。凌晨五点，我吃到的是我妈熬的热粥和白煮蛋，一抬头，我看到我妈把昨晚给她的相框挂在了饭厅墙上显眼的地方。我姐姐姐夫把蘅蘅的领养协议签完了一式五份，我把文件收进包里。
出门前，我跪在爸妈面前。说不出口太多煽情的话，我只好抱住他们的大腿，我妈脸红笑着叫我起来，我爸揪了揪我的耳朵，骂我没正形。最后还是抱了抱我，让我起来。
我拖行李，靳大夫抱着睡不醒的蘅蘅，出发往机场去了。
没有太多的难过和不舍，因为很快就会再见面，我们又坐着飞机上天了。下一站，是回靳大夫老家。转了一趟机，下地时，又是半天以后，天已经黑了。
别人家的孩子坐趟飞机都是累蔫的，但是我们家蘅蘅好像被启动了什么机关似的，一下飞机就撒欢，我和靳大夫一直都搞不懂。
在机场里随便吃了东西，我们出到抵达大厅时，只见一个男人兴奋地朝我们使劲挥手，靳大夫牵着蘅蘅叫我跟上。
“大哥！嘿嘿！没想到吧！顺子临时来不了了，婶母同意换我来接你们！”这男人一呲牙笑让我想起了王宝强……
靳大夫对我介绍：“他是我们老家那里的人，单宝强，可以叫他强子。”哎妈呀还真是宝强啊。
他笑嘻嘻伸出手跟我握手，高兴得上下大幅度晃，靳大夫继续对他道：“这是我兄弟，人家是教书的先生，你注意点礼貌哈。”
“哎哟我有眼不识泰山啊，这么年轻就当老师了，不好意思，我文化低，先生别见怪。”
我哭笑不得，据我所知，从机场到靳大夫老家那小镇，至少还有个把小时的车程。他帮我们拖行李，一路上他开车就没停过嘴，把他们老家的家长里短说了个遍。这一路上，比我两节课说得还要多。
车子开进一个小镇，建设得蛮好的，也没有什么残破的建筑物。
那强哥把车开进了一住宅区，都是公寓楼，把车停下以后，靳大夫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红钞票给了那强哥：“我就不留你吃饭了，去把车加满油还给人顺子，再见。”那强哥呲着牙笑着答应。
我跟着靳大夫上了三楼，开门迎接的是一妇人，靳大夫叫道：“妈，我们回来了。”蘅蘅也叫了句奶奶。
“妈，这是怀初。”
我微笑了下道：“阿姨您好。”那妇人眼神扫了我一眼，不像我想的那么慈眉善目，她打扮庄重，精神很好，就算满头白发，可是没有半点老态。
“小傅，你们一路上风尘仆仆，累了吧，阿姨做好了饭，等着你们呢。”她说道，我这才知道靳大夫的面瘫表情遗传谁了。
蘅蘅在她奶奶家时，非常规矩，没有大声说话玩闹。我偷偷拍了张一桌菜，发给我亲妈，告知我们平安到达。
我们一顿饭吃的异常冷静，除了靳大夫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母亲说话。许是看到靳大夫没有平时吃得多，蘅蘅要把一块肉到靳大夫碗里，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我连忙帮着捡起拿纸擦地板。
靳老太太板着脸看了蘅蘅一眼，道：“予蘅，吃好自己的饭。”
蘅蘅低声说了声是，就低着头扒着自己的饭吃。
第二天一早，我们清晨六点就必须出门，我让兄姐不用送，可是我爸妈不送不行。凌晨五点，我吃到的是我妈熬的热粥和白煮蛋，一抬头，我看到我妈把昨晚给她的相框挂在了饭厅墙上显眼的地方。我姐姐姐夫把蘅蘅的领养协议签完了一式五份，我把文件收进包里。
出门前，我跪在爸妈面前。说不出口太多煽情的话，我只好抱住他们的大腿，我妈脸红笑着叫我起来，我爸揪了揪我的耳朵，骂我没正形。最后还是抱了抱我，让我起来。
我拖行李，靳大夫抱着睡不醒的蘅蘅，出发往机场去了。
没有太多的难过和不舍，因为很快就会再见面，我们又坐着飞机上天了。下一站，是回靳大夫老家。转了一趟机，下地时，又是半天以后，天已经黑了。
别人家的孩子坐趟飞机都是累蔫的，但是我们家蘅蘅好像被启动了什么机关似的，一下飞机就撒欢，我和靳大夫一直都搞不懂。
在机场里随便吃了东西，我们出到抵达大厅时，只见一个男人兴奋地朝我们使劲挥手，靳大夫牵着蘅蘅叫我跟上。
“大哥！嘿嘿！没想到吧！顺子临时来不了了，婶母同意换我来接你们！”这男人一呲牙笑让我想起了王宝强……
靳大夫对我介绍：“他是我们老家那里的人，单宝强，可以叫他强子。”哎妈呀还真是宝强啊。
他笑嘻嘻伸出手跟我握手，高兴得上下大幅度晃，靳大夫继续对他道：“这是我兄弟，人家是教书的先生，你注意点礼貌哈。”
“哎哟我有眼不识泰山啊，这么年轻就当老师了，不好意思，我文化低，先生别见怪。”
我哭笑不得，据我所知，从机场到靳大夫老家那小镇，至少还有个把小时的车程。他帮我们拖行李，一路上他开车就没停过嘴，把他们老家的家长里短说了个遍。这一路上，比我两节课说得还要多。
车子开进一个小镇，建设得蛮好的，也没有什么残破的建筑物。
那强哥把车开进了一住宅区，都是公寓楼，把车停下以后，靳大夫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红钞票给了那强哥：“我就不留你吃饭了，去把车加满油还给人顺子，再见。”那强哥呲着牙笑着答应。
我跟着靳大夫上了三楼，开门迎接的是一妇人，靳大夫叫道：“妈，我们回来了。”蘅蘅也叫了句奶奶。
“妈，这是怀初。”
我微笑了下道：“阿姨您好。”那妇人眼神扫了我一眼，不像我想的那么慈眉善目，她打扮庄重，精神很好，就算满头白发，可是没有半点老态。
“小傅，你们一路上风尘仆仆，累了吧，阿姨做好了饭，等着你们呢。”她说道，我这才知道靳大夫的面瘫表情遗传谁了。
蘅蘅在她奶奶家时，非常规矩，没有大声说话玩闹。我偷偷拍了张一桌菜，发给我亲妈，告知我们平安到达。
我们一顿饭吃的异常冷静，除了靳大夫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母亲说话。许是看到靳大夫没有平时吃得多，蘅蘅要把一块肉到靳大夫碗里，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我连忙帮着捡起拿纸擦地板。
靳老太太板着脸看了蘅蘅一眼，道：“予蘅，吃好自己的饭。”
蘅蘅低声说了声是，就低着头扒着自己的饭吃。
66.
是夜，靳老太太把靳大夫叫进她屋里，我带蘅蘅一边玩。蘅蘅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小爹，奶奶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心里一个惊跳，问：“怎么会呢？她是蘅蘅的亲奶奶呀。”
蘅蘅认真地道：“那，我哪里不够乖？如果我考试再考更好，奶奶是不是会为我骄傲？”
我心都化了，抱了抱蘅蘅，揉揉她的脑袋，安慰道：“胡说，蘅蘅表现那么好，奶奶、还有蘅蘅在天堂的爸爸妈妈，都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突然，靳大夫她们母子出现在我们身后，靳老太太又是板着一张脸，靳大夫一脸非常无奈的样子。
靳老太太坐下，缓缓开口：“小傅，我知道你喜欢蘅蘅，可是，蘅蘅始终是我们老靳家的娃！”
我……？我还没意识过来老太太的意思，她打算又要开口时，靳大夫率先表示：“妈，我来说吧，蘅蘅，到大爹这里来。”
蘅蘅走到靳大夫面前，很是不安。
靳大夫吸了一口气，估计在想着如何把下面的话解释给蘅蘅听。他道：“蘅蘅，这次你到小爹家，开不开心？”
蘅蘅点点头，靳大夫道：“你看，你是不是也很喜欢小爹家的姑妈姑父？听大爹说，我们这里，也有姑妈姑父，愿意做蘅蘅的爸爸妈妈。”说完，靳大夫一脸恨不得抽死自己的神情。
蘅蘅这下吓得一脸惊恐，她的手一把抓住靳大夫的手道：“可是，我有大爹啊……还有小爹，那么多，我不能贪心……”
靳大夫有点慌了：“大爹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蘅蘅不是有想过，如果有爸爸妈妈，就像其他小朋友一样了……？”
这什么烂解释！我想开口安慰蘅蘅时，靳老太太严肃地说话了：“予蘅！放开你大爹！这是为你好知不知道！你总要像别人家孩子一样，让爸爸妈妈照顾，将来好好上学、嫁人！你大爹以后要是给你找了大婶母呢？以后要给你添了弟妹呢？你是大爹侄女，你也要有自己爹妈！……”
“妈！”“阿姨！”我和靳大夫不约而同叫了出来。
我看着蘅蘅，她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妈！你这么说要让蘅蘅怎么接受？！她才九岁！”靳大夫急道。
靳老太太固执地道：“小姑娘家家哪有这么矫情？就这么接受！原本她更小的时候把她让她姑母带着就好了！说好了，明天姑母姑父会到这来。”
蘅蘅开始飙泪道：“蘅蘅听不懂……”
我心疼不已，把蘅蘅抱紧处理，哄道：“大爹不是这个意思，没事，有小爹呢……”
“小傅，你好歹是个老师，应该明白做长辈的苦心和难处！我们不是不爱蘅蘅，这都是为了孩子好！而且，不要介意阿姨说得直白，这是我们家的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还请你不要插手。”靳老太太犀利地朝我怼过来。
“这是我小爹！小爹最好的！不许这样说小爹！”蘅蘅激动大喊，连我也吓一跳。我把她护在怀里，瞪了靳大夫一眼。
“妈！别当孩子的面这样说啊！”靳大夫要求道。
靳老太太也瞪大眼：“你看看！你看看！你们俩大老爷们，怎么知道教育小姑娘？予蘅终究要母亲带的！你们不要扼杀孩子的未来。还有小傅！我们予蘅也不小了，常常把她这样抱着，不合适吧！就这样，予蘅，你哭也没用！今晚早点睡，明天精精神神的，等姑母过来，你要跟姑母相处相处，培养一下感情！”
说罢，靳老太太回她的房间去了。
蘅蘅伤心地哭个不停，从我怀里下来，她躲进房间里。留下我和靳大夫。
是夜，靳老太太把靳大夫叫进她屋里，我带蘅蘅一边玩。蘅蘅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小爹，奶奶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心里一个惊跳，问：“怎么会呢？她是蘅蘅的亲奶奶呀。”
蘅蘅认真地道：“那，我哪里不够乖？如果我考试再考更好，奶奶是不是会为我骄傲？”
我心都化了，抱了抱蘅蘅，揉揉她的脑袋，安慰道：“胡说，蘅蘅表现那么好，奶奶、还有蘅蘅在天堂的爸爸妈妈，都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突然，靳大夫她们母子出现在我们身后，靳老太太又是板着一张脸，靳大夫一脸非常无奈的样子。
靳老太太坐下，缓缓开口：“小傅，我知道你喜欢蘅蘅，可是，蘅蘅始终是我们老靳家的娃！”
我……？我还没意识过来老太太的意思，她打算又要开口时，靳大夫率先表示：“妈，我来说吧，蘅蘅，到大爹这里来。”
蘅蘅走到靳大夫面前，很是不安。
靳大夫吸了一口气，估计在想着如何把下面的话解释给蘅蘅听。他道：“蘅蘅，这次你到小爹家，开不开心？”
蘅蘅点点头，靳大夫道：“你看，你是不是也很喜欢小爹家的姑妈姑父？听大爹说，我们这里，也有姑妈姑父，愿意做蘅蘅的爸爸妈妈。”说完，靳大夫一脸恨不得抽死自己的神情。
蘅蘅这下吓得一脸惊恐，她的手一把抓住靳大夫的手道：“可是，我有大爹啊……还有小爹，那么多，我不能贪心……”
靳大夫有点慌了：“大爹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蘅蘅不是有想过，如果有爸爸妈妈，就像其他小朋友一样了……？”
这什么烂解释！我想开口安慰蘅蘅时，靳老太太严肃地说话了：“予蘅！放开你大爹！这是为你好知不知道！你总要像别人家孩子一样，让爸爸妈妈照顾，将来好好上学、嫁人！你大爹以后要是给你找了大婶母呢？以后要给你添了弟妹呢？你是大爹侄女，你也要有自己爹妈！……”
“妈！”“阿姨！”我和靳大夫不约而同叫了出来。
我看着蘅蘅，她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妈！你这么说要让蘅蘅怎么接受？！她才九岁！”靳大夫急道。
靳老太太固执地道：“小姑娘家家哪有这么矫情？就这么接受！原本她更小的时候把她让她姑母带着就好了！说好了，明天姑母姑父会到这来。”
蘅蘅开始飙泪道：“蘅蘅听不懂……”
我心疼不已，把蘅蘅抱紧处理，哄道：“大爹不是这个意思，没事，有小爹呢……”
“小傅，你好歹是个老师，应该明白做长辈的苦心和难处！我们不是不爱蘅蘅，这都是为了孩子好！而且，不要介意阿姨说得直白，这是我们家的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还请你不要插手。”靳老太太犀利地朝我怼过来。
“这是我小爹！小爹最好的！不许这样说小爹！”蘅蘅激动大喊，连我也吓一跳。我把她护在怀里，瞪了靳大夫一眼。
“妈！别当孩子的面这样说啊！”靳大夫要求道。
靳老太太也瞪大眼：“你看看！你看看！你们俩大老爷们，怎么知道教育小姑娘？予蘅终究要母亲带的！你们不要扼杀孩子的未来。还有小傅！我们予蘅也不小了，常常把她这样抱着，不合适吧！就这样，予蘅，你哭也没用！今晚早点睡，明天精精神神的，等姑母过来，你要跟姑母相处相处，培养一下感情！”
说罢，靳老太太回她的房间去了。
蘅蘅伤心地哭个不停，从我怀里下来，她躲进房间里。留下我和靳大夫。
67.
我沉着脸，寒着声道：“靳元儒！我就不说你别的了，你自己作的自己别后悔，反正，我姓傅，管不起你们靳家的事。”
靳大夫坐着，沮丧得把脸埋在双手手心里。
我留他在那好好想，还是转身到蘅蘅房间去。蘅蘅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我听到屋里的呜咽声，我轻轻敲着门，哄着：“蘅蘅，给小爹开门好不好？你不能把小爹锁在门外呀，你让小爹进来，咱们好好商量好不好？”
这事，蘅蘅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们根本没想跟蘅蘅提，今天被她奶奶这样一刺激，换成我我也很难接受，难怪蘅蘅情绪崩溃。
我哄了好一会，蘅蘅才给我开了门，我进去以后，她又把门锁上了。
她颤抖着身子，哭道：“小爹，大爹是不是不要我了……？”
闻言，我是没有一点免疫力的，只能把她拥进怀里，慢慢道：“大爹怎么会不要你了，傻瓜，你永远都是大爹最爱的孩子。”
蘅蘅崩溃地问：“那大爹为什么要……要让我做其他人的孩子……？小爹，你骗我……”
我连忙道：“小爹不骗你，蘅蘅，大爹爱你，你应该很清楚的呀。大爹是个**，他还没想到怎么跟奶奶说，你给他点时间，好不好？你要相信大爹。”
在这么无助、完全丧失安全感的情况下，蘅蘅也没有别的安慰了，唯有选择相信她那该死的大爹。
蘅蘅慢慢平复下来，她哽咽地道：“小爹……蘅蘅真的……真的很害怕……我们才是……才是一家人不是吗……？”
我拍着蘅蘅的背安抚：“对呀，蘅蘅都知道我们是一家人，大爹肯定更知道了，没事的，蘅蘅，还有小爹的。”
今天长途奔波，再加上哭肿了眼，蘅蘅终究还是累得睡着了。我打开房门，就看到靳大夫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的。我轻轻关上房门，一脚就朝靳大夫踹过去，一肚子火就窜上来，我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拖进房间。
我沉着脸，寒着声道：“靳元儒！我就不说你别的了，你自己作的自己别后悔，反正，我姓傅，管不起你们靳家的事。”
靳大夫坐着，沮丧得把脸埋在双手手心里。
我留他在那好好想，还是转身到蘅蘅房间去。蘅蘅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我听到屋里的呜咽声，我轻轻敲着门，哄着：“蘅蘅，给小爹开门好不好？你不能把小爹锁在门外呀，你让小爹进来，咱们好好商量好不好？”
这事，蘅蘅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们根本没想跟蘅蘅提，今天被她奶奶这样一刺激，换成我我也很难接受，难怪蘅蘅情绪崩溃。
我哄了好一会，蘅蘅才给我开了门，我进去以后，她又把门锁上了。
她颤抖着身子，哭道：“小爹，大爹是不是不要我了……？”
闻言，我是没有一点免疫力的，只能把她拥进怀里，慢慢道：“大爹怎么会不要你了，傻瓜，你永远都是大爹最爱的孩子。”
蘅蘅崩溃地问：“那大爹为什么要……要让我做其他人的孩子……？小爹，你骗我……”
我连忙道：“小爹不骗你，蘅蘅，大爹爱你，你应该很清楚的呀。大爹是个**，他还没想到怎么跟奶奶说，你给他点时间，好不好？你要相信大爹。”
在这么无助、完全丧失安全感的情况下，蘅蘅也没有别的安慰了，唯有选择相信她那该死的大爹。
蘅蘅慢慢平复下来，她哽咽地道：“小爹……蘅蘅真的……真的很害怕……我们才是……才是一家人不是吗……？”
我拍着蘅蘅的背安抚：“对呀，蘅蘅都知道我们是一家人，大爹肯定更知道了，没事的，蘅蘅，还有小爹的。”
今天长途奔波，再加上哭肿了眼，蘅蘅终究还是累得睡着了。我打开房门，就看到靳大夫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的。我轻轻关上房门，一脚就朝靳大夫踹过去，一肚子火就窜上来，我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拖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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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都移师群里了，目前群里异常活跃，我少看一阵，又是几十条未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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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靳大夫和我出门前，交代蘅蘅：“你在家陪奶奶，乖乖的，我和小爹去买菜，很快就回来。”
蘅蘅眼睛还有点肿，有点木讷，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应了句是。然后我们就出门了。我跟靳大夫步行到小区一侧的集市，一整条街道很是热闹，人来人往。
靳大夫熟门熟路地逛着，买到了一只鸡，再向卖肉的摊贩挑了两根肋排。走到水产区，他买了一只鱼、一堆虾。水果蔬菜更是必不可少的，最终我们双手都提满袋子，才往回走。
途中，我看到卖零食的老店，店里的烤箱火炉飘出香味，在冷飕飕的天，感觉暖暖的。我排队等了好一会，挑了几包蘅蘅会爱吃的饼干和小点心，才跟着靳大夫回家。
一进门，就听到屋里有聊天的声音。
“诶，回来了。”靳大夫愣了一下，靳老太太就招手叫他过去。
蘅蘅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厅那，靳大夫把食材放好后，对我使了个眼神，我跟着他到客厅，坐在蘅蘅身边，蘅蘅不自觉地往我们靠。
“大弟弟，上次见你的时候，还是在小弟出事的时候呢……那时，蘅蘅才那么点儿大，呵呵，难怪蘅蘅不记得她大姑姑和姑丈了。”对面坐的一对夫妇，是有一把年纪了，看起来四五十岁了吧。
“蘅蘅上小学前，我妈还能带带，上小学之后，蘅蘅就一直是跟着我的，蘅蘅可能不记得你们。”靳大夫沉着应对。
那男人拿出烟正要点上，蘅蘅突然插了一句话：“抽烟是不好的。”
妇人用胳膊肘顶了男人一下，男人才把烟收起来。靳大夫道：“不好意思，我们家没有烟灰缸呢，而且蘅蘅闻不得烟味。”
妇人又笑了笑：“好好，蘅蘅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们好好聊，妈去做饭。”靳老太太笑了笑道，倒是从昨晚到现在最高兴的笑容了。
蘅蘅开始有点坐立不安，刚刚买的零食，我打开包装，塞了一块到蘅蘅手里，靳大夫指了指道：“蘅蘅，不许吃太多哦。”
蘅蘅嗯了一声，我们俩一边嚼着饼干，边听“谈判”开始。
“大弟弟，我们不久前在城里添购了一处房产呢，是市里重点小学的学区房，现在你姐夫生意越来越好，我除了帮帮忙，也没有其他事做，家里没有小孩也很寂寞的，所以就想着，带蘅蘅去我们那玩玩。”妇人有点皮笑肉不笑的，套着近乎。
靳大夫点点头：“我带了蘅蘅这么多年，她是一点都不用**心的，在我们那省重点，全年级前十是排得上的，平时，也少不了调皮的时候，但是我和她干爹一直都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的，在我这，虽然不怎么富贵，却也很少受委屈。养育女儿不比养小子轻松，你们为什么不领养小子呢？”
那男人这下哼了一声：“哎呀，跟着我们家，还怕受什么委屈！我们家什么都有！现在男女平等，还分什么女儿儿子！都一样地养！将来出国念书，衣食无忧，你一个大老爷们，当个校医，还住在教师公寓，像样的房子都没有，这才是委屈！”
靳大夫和我出门前，交代蘅蘅：“你在家陪奶奶，乖乖的，我和小爹去买菜，很快就回来。”
蘅蘅眼睛还有点肿，有点木讷，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应了句是。然后我们就出门了。我跟靳大夫步行到小区一侧的集市，一整条街道很是热闹，人来人往。
靳大夫熟门熟路地逛着，买到了一只鸡，再向卖肉的摊贩挑了两根肋排。走到水产区，他买了一只鱼、一堆虾。水果蔬菜更是必不可少的，最终我们双手都提满袋子，才往回走。
途中，我看到卖零食的老店，店里的烤箱火炉飘出香味，在冷飕飕的天，感觉暖暖的。我排队等了好一会，挑了几包蘅蘅会爱吃的饼干和小点心，才跟着靳大夫回家。
一进门，就听到屋里有聊天的声音。
“诶，回来了。”靳大夫愣了一下，靳老太太就招手叫他过去。
蘅蘅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厅那，靳大夫把食材放好后，对我使了个眼神，我跟着他到客厅，坐在蘅蘅身边，蘅蘅不自觉地往我们靠。
“大弟弟，上次见你的时候，还是在小弟出事的时候呢……那时，蘅蘅才那么点儿大，呵呵，难怪蘅蘅不记得她大姑姑和姑丈了。”对面坐的一对夫妇，是有一把年纪了，看起来四五十岁了吧。
“蘅蘅上小学前，我妈还能带带，上小学之后，蘅蘅就一直是跟着我的，蘅蘅可能不记得你们。”靳大夫沉着应对。
那男人拿出烟正要点上，蘅蘅突然插了一句话：“抽烟是不好的。”
妇人用胳膊肘顶了男人一下，男人才把烟收起来。靳大夫道：“不好意思，我们家没有烟灰缸呢，而且蘅蘅闻不得烟味。”
妇人又笑了笑：“好好，蘅蘅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们好好聊，妈去做饭。”靳老太太笑了笑道，倒是从昨晚到现在最高兴的笑容了。
蘅蘅开始有点坐立不安，刚刚买的零食，我打开包装，塞了一块到蘅蘅手里，靳大夫指了指道：“蘅蘅，不许吃太多哦。”
蘅蘅嗯了一声，我们俩一边嚼着饼干，边听“谈判”开始。
“大弟弟，我们不久前在城里添购了一处房产呢，是市里重点小学的学区房，现在你姐夫生意越来越好，我除了帮帮忙，也没有其他事做，家里没有小孩也很寂寞的，所以就想着，带蘅蘅去我们那玩玩。”妇人有点皮笑肉不笑的，套着近乎。
靳大夫点点头：“我带了蘅蘅这么多年，她是一点都不用**心的，在我们那省重点，全年级前十是排得上的，平时，也少不了调皮的时候，但是我和她干爹一直都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的，在我这，虽然不怎么富贵，却也很少受委屈。养育女儿不比养小子轻松，你们为什么不领养小子呢？”
那男人这下哼了一声：“哎呀，跟着我们家，还怕受什么委屈！我们家什么都有！现在男女平等，还分什么女儿儿子！都一样地养！将来出国念书，衣食无忧，你一个大老爷们，当个校医，还住在教师公寓，像样的房子都没有，这才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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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蘅蘅一下紧张了，我握住蘅蘅的手，慢慢道：“这位姐夫，你这样说老靳那可就有点不厚道，要不是看蘅蘅父母不在了，她又这么乖巧可爱，你们也不会大老远到我们这来想领养蘅蘅，呵呵，如果我们要替蘅蘅找领养她的父母，说真的，你们也没有机会坐在这听我们说话，难道就凭你家有钱？”
那大姐喝了一口水，有点不淡定了，赔笑道：“呵呵，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要什么条件，这都好商量的！蘅蘅这孩子，我们是真的很喜欢的，以后，蘅蘅的所有衣食住行和教育，我们肯定不能亏待了孩子。”
这句话，让我清楚听到我理智断线，靳大夫脸色更不用说。
他慢慢道：“我们不是卖孩子！再说了，你们问过蘅蘅的意见吗？”
那妇人和男人笑了笑，点头，往蘅蘅瞧了一眼，道：“对对对！不是的，不是那个意思啊！要不这样呀，一会吃过饭，蘅蘅到我们家那去坐坐，晚点我就给你们送回来，行不行？”
靳大夫转过脸，温声问蘅蘅：“蘅蘅，你想去吗？”
蘅蘅犹豫着，但是还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出乎我和靳大夫的意料，但凡蘅蘅说一句不，我和靳大夫都不会让蘅蘅到别的地方去的。
那俩夫妇高兴得很，我和靳大夫面面相觑，心里一步步盘算接下来的动作。
一顿饭，那对夫妇学聪明了，她们继续对靳老太太发动攻势，一直以他们家引以为傲的资产来让老太太相信，她们会真心对待蘅蘅。
一桌子的菜非常丰盛，都是蘅蘅爱吃的，可是蘅蘅有一口没一口，心不在焉的扒着饭。我给她夹菜，她嘴一瘪，眼泪又掉下来了。我连忙放下筷子，哄道：“没事，宝贝儿，没事的，小爹在呢。”
靳大夫抽了纸巾给蘅蘅擦眼泪，那妇人笑了一声：“蘅蘅这么爱哭呢，小姑娘眼真浅，一会，干妈那有各种好玩的好吃的，保证你去了就不想回来了！”这八字没一撇，她就称自己是干妈，成功让我这正牌干爹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蘅蘅小声央求着道：“小爹，我不想吃饭了，我想回房间去。”
我心疼地道：“好好，一会去大爹陪你好不好？没事的啊。”
蘅蘅跑回房间，我们听见她锁上了门。
靳大夫默默放下筷子，也没有食欲了。
差不多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吃完了饭，拉完了家常，那妇人迫不及待地、高兴地嚷道：“蘅蘅！来，我们走咯！”蘅蘅在房里没有应声。
那男人拉过靳大夫就道：“老靳，再这么纠纠结结的，孩子肯定去不了，不许反悔的，就干脆一点好不好，你也得让我们跟孩子培养感情不是？”
靳大夫脸色都不好了，靳老太太到蘅蘅房门敲着门唤她出来，也是一点回应都没有。靳大夫沉着脸把男人的手一甩：“蘅蘅但凡说句不去，今天她就哪都不去。”
说完，靳大夫就到蘅蘅房门口，敲敲门道：“蘅蘅，是大爹，开开门，你愿意去还是不愿意去，跟大爹说一下就好，好不好？”
如是叫了五分钟，靳大夫吩咐自家娘去取来钥匙。开门的一瞬间，只见屋内空无一人。
蘅蘅一下紧张了，我握住蘅蘅的手，慢慢道：“这位姐夫，你这样说老靳那可就有点不厚道，要不是看蘅蘅父母不在了，她又这么乖巧可爱，你们也不会大老远到我们这来想领养蘅蘅，呵呵，如果我们要替蘅蘅找领养她的父母，说真的，你们也没有机会坐在这听我们说话，难道就凭你家有钱？”
那大姐喝了一口水，有点不淡定了，赔笑道：“呵呵，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要什么条件，这都好商量的！蘅蘅这孩子，我们是真的很喜欢的，以后，蘅蘅的所有衣食住行和教育，我们肯定不能亏待了孩子。”
这句话，让我清楚听到我理智断线，靳大夫脸色更不用说。
他慢慢道：“我们不是卖孩子！再说了，你们问过蘅蘅的意见吗？”
那妇人和男人笑了笑，点头，往蘅蘅瞧了一眼，道：“对对对！不是的，不是那个意思啊！要不这样呀，一会吃过饭，蘅蘅到我们家那去坐坐，晚点我就给你们送回来，行不行？”
靳大夫转过脸，温声问蘅蘅：“蘅蘅，你想去吗？”
蘅蘅犹豫着，但是还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出乎我和靳大夫的意料，但凡蘅蘅说一句不，我和靳大夫都不会让蘅蘅到别的地方去的。
那俩夫妇高兴得很，我和靳大夫面面相觑，心里一步步盘算接下来的动作。
一顿饭，那对夫妇学聪明了，她们继续对靳老太太发动攻势，一直以他们家引以为傲的资产来让老太太相信，她们会真心对待蘅蘅。
一桌子的菜非常丰盛，都是蘅蘅爱吃的，可是蘅蘅有一口没一口，心不在焉的扒着饭。我给她夹菜，她嘴一瘪，眼泪又掉下来了。我连忙放下筷子，哄道：“没事，宝贝儿，没事的，小爹在呢。”
靳大夫抽了纸巾给蘅蘅擦眼泪，那妇人笑了一声：“蘅蘅这么爱哭呢，小姑娘眼真浅，一会，干妈那有各种好玩的好吃的，保证你去了就不想回来了！”这八字没一撇，她就称自己是干妈，成功让我这正牌干爹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蘅蘅小声央求着道：“小爹，我不想吃饭了，我想回房间去。”
我心疼地道：“好好，一会去大爹陪你好不好？没事的啊。”
蘅蘅跑回房间，我们听见她锁上了门。
靳大夫默默放下筷子，也没有食欲了。
差不多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吃完了饭，拉完了家常，那妇人迫不及待地、高兴地嚷道：“蘅蘅！来，我们走咯！”蘅蘅在房里没有应声。
那男人拉过靳大夫就道：“老靳，再这么纠纠结结的，孩子肯定去不了，不许反悔的，就干脆一点好不好，你也得让我们跟孩子培养感情不是？”
靳大夫脸色都不好了，靳老太太到蘅蘅房门敲着门唤她出来，也是一点回应都没有。靳大夫沉着脸把男人的手一甩：“蘅蘅但凡说句不去，今天她就哪都不去。”
说完，靳大夫就到蘅蘅房门口，敲敲门道：“蘅蘅，是大爹，开开门，你愿意去还是不愿意去，跟大爹说一下就好，好不好？”
如是叫了五分钟，靳大夫吩咐自家娘去取来钥匙。开门的一瞬间，只见屋内空无一人。
71.
我感觉到一下好像被风雪吹寒遍了全身，惊恐的感觉随着头皮发麻一直蔓延到脚底。不见了一个小背包。房里小梳妆台上，有一张很老照片，蘅蘅父母抱着还是小宝宝的她。照片背面写着几个字：心在，家在，永远在一起。照片上有明显的湿痕，是蘅蘅的眼泪吗？
“没接。”靳大夫握着手机的手有点儿抖，短短两个字，小声说道，语气带着恐惧。他不断拨打着蘅蘅那新手机，还是没反应。我打开抽屉，蘅蘅那新手机在里面震动着。拿出手机那一霎那，靳大夫眼神里都是透着绝望。
蘅蘅的房间外面阳台跟他房间的阳台是连贯的，有一处窗户是可以打开晾衣服用的，外面旁边隔着三米是邻居家的后门楼梯，直达底下。蘅蘅一定是爬出了窗外，再从邻居的楼梯下去的。
他看到他的小药箱放在了蘅蘅的行李箱旁，他深吸一口气打开翻查，然后颤着声道：“一整盒的镇静药没了！”那原本是我止痛安眠的药，一片就能让我睡死到天亮的。
我道：“出去找！”
我和靳大夫几乎是夺门而出，他迈出门前叫他母亲快报警。然后又向昨天那个小兄弟借了车子，小兄弟连忙表示会带人去找。一坐上车，我告诉自己冷静，理理思绪。
“蘅蘅最多走了大概一小时，一小时能去到哪里？”
靳大夫一只手托着脸，竟然哭了。我连忙道：“大哥，你先别哭哇。”
靳大夫道：“初子，蘅蘅是我唯一的命了！她要是有什么事，我……我……我算个什么鸟爸爸！连个孩子都看不好！我不如去死算了！”他用力拍着方向盘。
“你冷静一点，蘅蘅不会这么傻的，你仔细想想，蘅蘅能认得哪里？她会去找谁？”
突然，靳大夫好像一下有了答案了。他加快车速，嘴里喃喃道：……求求你了，一定要在那里，一定要等我……”
小半个小时，靳大夫把车开到一间偌大的佛庙。香客来来往往热闹得很，我跟着靳大夫在人群中穿梭，直奔后面一座堂口，是供奉先人骨灰牌位的地方。人多得像庙会，靳大夫到他弟弟的牌位前，只见已经插上了鲜花和一炷快燃尽的香。
我左顾右盼，向周围的人形容蘅蘅的身高容貌，询问蘅蘅的踪影。我的天，人那么多，不会有拐带小孩子吧？
越想越着急害怕，我和靳大夫分头去找。突然，我瞥见了一棵老树下一个小身影，背着红色小背包，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过去了。
“蘅蘅！”我喊了小孩儿一声，她一脸通红，我拿出手机拨打靳大夫电话，边问：“蘅蘅，你没吃什么吧？告诉小爹，你吃了那些药吗？……老靳！蘅蘅在这，这棵老树下！土地公公前面！”
蘅蘅摇摇头，我连忙检查蘅蘅全身上下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靳大夫很快就到，他打开蘅蘅的包检查，见药还是完整的数量，才如释重负。然后他把蘅蘅抱起，道：“蘅蘅，是大爹不对……让你难过委屈了，但是，你怎么能这样就离家出走！”
蘅蘅也趴在靳大夫肩上哭，我深吸一口气，平复冷静自己的情绪。
“……大爹……不要回去了……蘅蘅不要回去……如果大爹不要我了，那我就跟爸爸妈妈一起……”蘅蘅哭着道。
我感觉到一下好像被风雪吹寒遍了全身，惊恐的感觉随着头皮发麻一直蔓延到脚底。不见了一个小背包。房里小梳妆台上，有一张很老照片，蘅蘅父母抱着还是小宝宝的她。照片背面写着几个字：心在，家在，永远在一起。照片上有明显的湿痕，是蘅蘅的眼泪吗？
“没接。”靳大夫握着手机的手有点儿抖，短短两个字，小声说道，语气带着恐惧。他不断拨打着蘅蘅那新手机，还是没反应。我打开抽屉，蘅蘅那新手机在里面震动着。拿出手机那一霎那，靳大夫眼神里都是透着绝望。
蘅蘅的房间外面阳台跟他房间的阳台是连贯的，有一处窗户是可以打开晾衣服用的，外面旁边隔着三米是邻居家的后门楼梯，直达底下。蘅蘅一定是爬出了窗外，再从邻居的楼梯下去的。
他看到他的小药箱放在了蘅蘅的行李箱旁，他深吸一口气打开翻查，然后颤着声道：“一整盒的镇静药没了！”那原本是我止痛安眠的药，一片就能让我睡死到天亮的。
我道：“出去找！”
我和靳大夫几乎是夺门而出，他迈出门前叫他母亲快报警。然后又向昨天那个小兄弟借了车子，小兄弟连忙表示会带人去找。一坐上车，我告诉自己冷静，理理思绪。
“蘅蘅最多走了大概一小时，一小时能去到哪里？”
靳大夫一只手托着脸，竟然哭了。我连忙道：“大哥，你先别哭哇。”
靳大夫道：“初子，蘅蘅是我唯一的命了！她要是有什么事，我……我……我算个什么鸟爸爸！连个孩子都看不好！我不如去死算了！”他用力拍着方向盘。
“你冷静一点，蘅蘅不会这么傻的，你仔细想想，蘅蘅能认得哪里？她会去找谁？”
突然，靳大夫好像一下有了答案了。他加快车速，嘴里喃喃道：……求求你了，一定要在那里，一定要等我……”
小半个小时，靳大夫把车开到一间偌大的佛庙。香客来来往往热闹得很，我跟着靳大夫在人群中穿梭，直奔后面一座堂口，是供奉先人骨灰牌位的地方。人多得像庙会，靳大夫到他弟弟的牌位前，只见已经插上了鲜花和一炷快燃尽的香。
我左顾右盼，向周围的人形容蘅蘅的身高容貌，询问蘅蘅的踪影。我的天，人那么多，不会有拐带小孩子吧？
越想越着急害怕，我和靳大夫分头去找。突然，我瞥见了一棵老树下一个小身影，背着红色小背包，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过去了。
“蘅蘅！”我喊了小孩儿一声，她一脸通红，我拿出手机拨打靳大夫电话，边问：“蘅蘅，你没吃什么吧？告诉小爹，你吃了那些药吗？……老靳！蘅蘅在这，这棵老树下！土地公公前面！”
蘅蘅摇摇头，我连忙检查蘅蘅全身上下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靳大夫很快就到，他打开蘅蘅的包检查，见药还是完整的数量，才如释重负。然后他把蘅蘅抱起，道：“蘅蘅，是大爹不对……让你难过委屈了，但是，你怎么能这样就离家出走！”
蘅蘅也趴在靳大夫肩上哭，我深吸一口气，平复冷静自己的情绪。
“……大爹……不要回去了……蘅蘅不要回去……如果大爹不要我了，那我就跟爸爸妈妈一起……”蘅蘅哭着道。
72.
靳大夫骂道：“你这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大爹怎么会不要你，你是大爹命根子！你这傻瓜……！”他紧紧抱着蘅蘅。
周围，有不少人看过来了，我拉了拉靳大夫，我这才到回到靳大夫弟弟牌位处。照片里，靳大夫弟弟和弟媳微微笑，靳大夫抹了把眼泪轻声道：“仁，大哥对不起你，今天……让你们担惊受怕了……别跟大哥生气，大哥发誓，再也不会弄丢你亲闺女……这次发誓一定真的，你和弟妹在天之灵放心，不会再有今天这种事情发生了……”
我默默地虔诚地上了一炷香，给这个把蘅蘅带来人间的两人，他们没法亲手带大自己的闺女，却把这福气留给了靳大夫，我跟着沾了点光。
蘅蘅跪在牌位前，磕了几个头。
我和靳大夫算是松了一口气。我们牵着蘅蘅，去拜了菩萨。靳大夫在菩萨面前承诺蘅蘅，绝不会再让蘅蘅离开，也不会因为任何事离开蘅蘅，以后一辈子，就是亲爹。靳大夫牵着蘅蘅，等蘅蘅累了，才要求离开寺庙。
回程，换成我开车。
“……那个大姑不诚实……她很小声跟奶奶说，要我给弟弟当同西……我不知道什么是同西……”
我脚下差点打滑，什么？！靳大夫小心沉着问：“她们是怎么说的？童……童养媳？”
那三个字，靳大夫都说不出口。蘅蘅猛地点头。靳大夫脸都黑了，比他老娘还了解靳大夫，我断定，他现在可以说是咬牙切齿了，却还是耐心地听着蘅蘅说：“……她说弟弟生病……后来奶奶叫她不要再说，说以后我去了她家，她要对我好……”
我也恨不得抽死自己，我们差点把蘅蘅卖掉了。
“……看到爸爸妈妈的照片，我就……就想见他们……大爹……对不起……”蘅蘅道，靳大夫完全沦陷了。
把蘅蘅抱住，靳大夫温柔地哄道：“蘅蘅，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大爹都会给你摘下来！只要你跟着大爹，以后不许自己跑掉，太危险了。”
蘅蘅往靳大夫身上靠去，小声回答以后再也不会了。
靳大夫骂道：“你这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大爹怎么会不要你，你是大爹命根子！你这傻瓜……！”他紧紧抱着蘅蘅。
周围，有不少人看过来了，我拉了拉靳大夫，我这才到回到靳大夫弟弟牌位处。照片里，靳大夫弟弟和弟媳微微笑，靳大夫抹了把眼泪轻声道：“仁，大哥对不起你，今天……让你们担惊受怕了……别跟大哥生气，大哥发誓，再也不会弄丢你亲闺女……这次发誓一定真的，你和弟妹在天之灵放心，不会再有今天这种事情发生了……”
我默默地虔诚地上了一炷香，给这个把蘅蘅带来人间的两人，他们没法亲手带大自己的闺女，却把这福气留给了靳大夫，我跟着沾了点光。
蘅蘅跪在牌位前，磕了几个头。
我和靳大夫算是松了一口气。我们牵着蘅蘅，去拜了菩萨。靳大夫在菩萨面前承诺蘅蘅，绝不会再让蘅蘅离开，也不会因为任何事离开蘅蘅，以后一辈子，就是亲爹。靳大夫牵着蘅蘅，等蘅蘅累了，才要求离开寺庙。
回程，换成我开车。
“……那个大姑不诚实……她很小声跟奶奶说，要我给弟弟当同西……我不知道什么是同西……”
我脚下差点打滑，什么？！靳大夫小心沉着问：“她们是怎么说的？童……童养媳？”
那三个字，靳大夫都说不出口。蘅蘅猛地点头。靳大夫脸都黑了，比他老娘还了解靳大夫，我断定，他现在可以说是咬牙切齿了，却还是耐心地听着蘅蘅说：“……她说弟弟生病……后来奶奶叫她不要再说，说以后我去了她家，她要对我好……”
我也恨不得抽死自己，我们差点把蘅蘅卖掉了。
“……看到爸爸妈妈的照片，我就……就想见他们……大爹……对不起……”蘅蘅道，靳大夫完全沦陷了。
把蘅蘅抱住，靳大夫温柔地哄道：“蘅蘅，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大爹都会给你摘下来！只要你跟着大爹，以后不许自己跑掉，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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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锣打鼓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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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晚上最近常玩真心话大冒险，先生我已经被虐几轮了。
偶尔心情好就爆爆照发发福利什么的。
But！这不影响先生更文的质量的。
先生的读者粉，请用力留评。
先生的颜粉，也大声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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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靳大夫带着蘅蘅回到家，一进门就板着脸不说话。
那不要脸的夫妇俩还在，靳大夫一开门，她就笑着说：“看吧，我就说小孩子嘛，哪有不调皮的，来，我来教育教育……”
靳大夫让蘅蘅先回房间去，等蘅蘅关上门，靳大夫寒着脸就道：“蘅蘅这一辈子都姓靳！她不会跟你们走的，我们家也不欠你什么！趁现在我还用文明人的方式跟你们说话，你们赶紧请回吧！”
那男人上来指着靳大夫嚷道：“诶！别不知道好歹啊！老子收养你们家的孤儿，你们该对老子感恩戴德！活该你们断子绝孙……啊！”
靳大夫抬手，用力扼住他的手腕冷冷地道：“你知道买卖孩子是刑事罪吧？你放心，我一定会报警，如果你还敢出现在这小区，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别以为我只是说说。”说罢，靳大夫一使力，那男人就痛喊出声，还起脚要踹靳大夫，靳大夫一抬腿，那男人像踢到铁板一样。
靳大夫放开男人后，男人不知道该捂着手还是捂着脚了，他妻子帮腔道：“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哎呀……”
靳大夫怒道：“不走是吧？好，你等等，你们跟警察好好说去！”他拿出手机就要拨打镇上的派出所电话，那俩夫妻阻止道：“好好，走！”那两人夺门而去了。
一出门，那俩夫妻在楼道那差点跟上门来的单宝强和他兄弟撞上，男人一边咒骂一边走，那宝强道：“诶，这人什么毛病！”
靳大夫指着那两人逃离的背影，道：“你们认住这两人，以后再看到她们来找我娘，你们替我把他们赶走！”
他们俩义愤填膺地拍胸脯保证说没问题，得知蘅蘅安然无恙地回到家，他们才离开。
返回屋内时，只见靳老太太已经懵了一脸。靳大夫把他亲妈请到蘅蘅房间，他严肃地道：“妈，我今天明确地告诉您！蘅蘅这辈子都是我孩子！您就死了把蘅蘅送走的心！”
靳老太太张口想要说什么，靳大夫接着道：“蘅蘅监护权归我，如果您还不放心，我已经跟初子的姐姐姐夫签了蘅蘅的收养协议了！我没办法让蘅蘅离开我！我们家，可不就剩我们几个吗？好好地完整地一起不好吗？”
蘅蘅不敢说话，靳大夫把蘅蘅护在怀里：“妈！以前比现在难过您都没有想过把我和我弟送走，现在您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蘅蘅是我们靳家的根，只能跟我在一起！”
靳老太太不语，最后才慢慢说了句：“现在你当家作主，就照你说的做吧。”然后，她就拄着拐杖出了房门。
看老太太出了门，蘅蘅抬头看靳大夫一眼，然后抱着靳大夫的哭道：“大爹，谢谢您……我以后一定听您的话……”
靳大夫拍着蘅蘅的背安慰着：“傻瓜，没事了，万事有大爹呢，没什么好哭的了，眼睛都肿了。”
蘅蘅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
我这时走过去，摸摸蘅蘅的脑袋：“蘅蘅，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的，大爹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蘅蘅也该对今天就这么离家出走的事深刻地反思一下，你说是不是呢？”
蘅蘅马上用力点点头。
靳大夫带着蘅蘅回到家，一进门就板着脸不说话。
那不要脸的夫妇俩还在，靳大夫一开门，她就笑着说：“看吧，我就说小孩子嘛，哪有不调皮的，来，我来教育教育……”
靳大夫让蘅蘅先回房间去，等蘅蘅关上门，靳大夫寒着脸就道：“蘅蘅这一辈子都姓靳！她不会跟你们走的，我们家也不欠你什么！趁现在我还用文明人的方式跟你们说话，你们赶紧请回吧！”
那男人上来指着靳大夫嚷道：“诶！别不知道好歹啊！老子收养你们家的孤儿，你们该对老子感恩戴德！活该你们断子绝孙……啊！”
靳大夫抬手，用力扼住他的手腕冷冷地道：“你知道买卖孩子是刑事罪吧？你放心，我一定会报警，如果你还敢出现在这小区，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别以为我只是说说。”说罢，靳大夫一使力，那男人就痛喊出声，还起脚要踹靳大夫，靳大夫一抬腿，那男人像踢到铁板一样。
靳大夫放开男人后，男人不知道该捂着手还是捂着脚了，他妻子帮腔道：“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哎呀……”
靳大夫怒道：“不走是吧？好，你等等，你们跟警察好好说去！”他拿出手机就要拨打镇上的派出所电话，那俩夫妻阻止道：“好好，走！”那两人夺门而去了。
一出门，那俩夫妻在楼道那差点跟上门来的单宝强和他兄弟撞上，男人一边咒骂一边走，那宝强道：“诶，这人什么毛病！”
靳大夫指着那两人逃离的背影，道：“你们认住这两人，以后再看到她们来找我娘，你们替我把他们赶走！”
他们俩义愤填膺地拍胸脯保证说没问题，得知蘅蘅安然无恙地回到家，他们才离开。
返回屋内时，只见靳老太太已经懵了一脸。靳大夫把他亲妈请到蘅蘅房间，他严肃地道：“妈，我今天明确地告诉您！蘅蘅这辈子都是我孩子！您就死了把蘅蘅送走的心！”
靳老太太张口想要说什么，靳大夫接着道：“蘅蘅监护权归我，如果您还不放心，我已经跟初子的姐姐姐夫签了蘅蘅的收养协议了！我没办法让蘅蘅离开我！我们家，可不就剩我们几个吗？好好地完整地一起不好吗？”
蘅蘅不敢说话，靳大夫把蘅蘅护在怀里：“妈！以前比现在难过您都没有想过把我和我弟送走，现在您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蘅蘅是我们靳家的根，只能跟我在一起！”
靳老太太不语，最后才慢慢说了句：“现在你当家作主，就照你说的做吧。”然后，她就拄着拐杖出了房门。
看老太太出了门，蘅蘅抬头看靳大夫一眼，然后抱着靳大夫的哭道：“大爹，谢谢您……我以后一定听您的话……”
靳大夫拍着蘅蘅的背安慰着：“傻瓜，没事了，万事有大爹呢，没什么好哭的了，眼睛都肿了。”
蘅蘅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
我这时走过去，摸摸蘅蘅的脑袋：“蘅蘅，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的，大爹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蘅蘅也该对今天就这么离家出走的事深刻地反思一下，你说是不是呢？”
蘅蘅马上用力点点头。
蘅蘅早上送了我一幅画，是电脑课上随便发挥的，一看，我喜欢得不得了。
再仔细想想，蘅蘅异常优秀的创意和艺术气质，就是被一个帅气倜傥才华横溢的小爹耳濡目染下学出来的。
我曾经出席过蘅蘅的家长会，她那年轻的女班主任教英语，也认得我，还有几分紧张，跟我报告蘅蘅一个学期的成绩表现，还一直夸蘅蘅懂事，学习非常认真，但是这学期稍微退步了一点。她建议家长要帮助孩子天天巩固练习。报告完，她问我有哪些科目需要更深入了解的吗？
我记得，我问了她一些关于蘅蘅生活琐事。女老师也说得上来一二三的，把孩子们集体生活的情况描述给我听。谈完了以后，我们拿上成绩单就回家。
途中，我打开成绩单，蘅蘅考了班级第六名，总平均分数比上次考第二名少了几分。蘅蘅边走边吃棒棒糖，这次她数学只考了八十几，语文也比上次少了几分。我道:“数学考这么点分，大爹生气怎么办？”
蘅蘅笑了笑道:“大爹还是会教我订正的呀，学好了大爹就不生气了。”
那天，蘅蘅还是被靳大夫拿戒尺敲了几下手心，警告她下次不许再粗心大意。蘅蘅也没有如我想象地伤心难过什么的，挨完打，还是该玩玩。那天蘅蘅心血来潮，给靳大夫画了一副画，她画了一只黑狗，说是在校园里看到的。
画的什么不重要。我问蘅蘅想不想去上画画班，她马上摇头，说不去。我笑了。
时至今日，我必须由衷地赞叹。她给爸爸们很有份量的爱，毫无保留的纯真想法和创意，我想保留一辈子。
再仔细想想，蘅蘅异常优秀的创意和艺术气质，就是被一个帅气倜傥才华横溢的小爹耳濡目染下学出来的。
我曾经出席过蘅蘅的家长会，她那年轻的女班主任教英语，也认得我，还有几分紧张，跟我报告蘅蘅一个学期的成绩表现，还一直夸蘅蘅懂事，学习非常认真，但是这学期稍微退步了一点。她建议家长要帮助孩子天天巩固练习。报告完，她问我有哪些科目需要更深入了解的吗？
我记得，我问了她一些关于蘅蘅生活琐事。女老师也说得上来一二三的，把孩子们集体生活的情况描述给我听。谈完了以后，我们拿上成绩单就回家。
途中，我打开成绩单，蘅蘅考了班级第六名，总平均分数比上次考第二名少了几分。蘅蘅边走边吃棒棒糖，这次她数学只考了八十几，语文也比上次少了几分。我道:“数学考这么点分，大爹生气怎么办？”
蘅蘅笑了笑道:“大爹还是会教我订正的呀，学好了大爹就不生气了。”
那天，蘅蘅还是被靳大夫拿戒尺敲了几下手心，警告她下次不许再粗心大意。蘅蘅也没有如我想象地伤心难过什么的，挨完打，还是该玩玩。那天蘅蘅心血来潮，给靳大夫画了一副画，她画了一只黑狗，说是在校园里看到的。
画的什么不重要。我问蘅蘅想不想去上画画班，她马上摇头，说不去。我笑了。
时至今日，我必须由衷地赞叹。她给爸爸们很有份量的爱，毫无保留的纯真想法和创意，我想保留一辈子。
74.
蘅蘅吸吸鼻子，然后问道：“大爹，我以后可以继续跟着您吗？”
靳大夫点头：“当然了。”
“那……我在天上的爸爸妈妈也这样希望吗？”
靳大夫肯定的语气道：“他们一定希望蘅蘅一直跟着大爹，他们甚至不希望你常常想起他们就哭，虽然他们走的时候，你还小，但是，他们很爱你，他们会更愿意你勇敢一点，开心一点。”没有那些幼稚的语言，靳大夫把他对蘅蘅深沉的感情融化在这几句话里。
蘅蘅情不自禁又掉下眼泪，靳大夫怕她眼睛已经哭疼了，只能轻轻给蘅蘅擦去眼泪，蘅蘅不再问，她再次抱着靳大夫。
“那……那我以后绝对不会离……离家出走了，再也不会想着去见爸爸妈妈……大爹……对不起……小爹……对不起……”
靳大夫心疼地揽着蘅蘅道：“好了，大爹接受蘅蘅的道歉，以后，大爹也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好吗？”
我蹲下，蘅蘅也抱着我：“小爹，你最好了，蘅蘅不想看不到你……”
我温声道：“可今天，真的差点我们可能见不上面了，蘅蘅，小爹和大爹也会害怕的，外面更危险，更不用说你还拿走大爹的药，这些事情，以后不许再做了。”
蘅蘅用力点点头，瘪着小嘴，许是听出我语气带着严肃。我以前，最常教导灌输给孩子的就是各种安全意识，甚至到了强迫症的执着。没什么比回不去以前更让人悔恨遗憾了。
蘅蘅不安地道：“大爹……您要罚蘅蘅吗？”
她大爹根本马上举白旗，轻轻摇头道：“大爹不想罚蘅蘅。”
如果平时听到这句话，蘅蘅做梦都会偷笑了。但是今天，她悄悄抬眼看我，小心翼翼唤了声：“小爹……”
我把蘅蘅拉过来，道：“蘅蘅，小爹是一定要罚你的，你自己说，你愿意回家来挨小爹的罚，还是离家出走之后被坏人抓去做苦力活？做不好还要打你！”
蘅蘅撅着嘴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嘛……”
知道蘅蘅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抬了抬下巴：“靳予蘅，自己去把戒尺拿来。”
蘅蘅看了一眼他大爹，拉着她大爹的手就撒娇：“不要……大爹……”
靳大夫缓缓道：“蘅蘅，你拉着大爹也没有用啊……不早了，我去做饭……蘅蘅，放开大爹。”
蘅蘅吸吸鼻子，然后问道：“大爹，我以后可以继续跟着您吗？”
靳大夫点头：“当然了。”
“那……我在天上的爸爸妈妈也这样希望吗？”
靳大夫肯定的语气道：“他们一定希望蘅蘅一直跟着大爹，他们甚至不希望你常常想起他们就哭，虽然他们走的时候，你还小，但是，他们很爱你，他们会更愿意你勇敢一点，开心一点。”没有那些幼稚的语言，靳大夫把他对蘅蘅深沉的感情融化在这几句话里。
蘅蘅情不自禁又掉下眼泪，靳大夫怕她眼睛已经哭疼了，只能轻轻给蘅蘅擦去眼泪，蘅蘅不再问，她再次抱着靳大夫。
“那……那我以后绝对不会离……离家出走了，再也不会想着去见爸爸妈妈……大爹……对不起……小爹……对不起……”
靳大夫心疼地揽着蘅蘅道：“好了，大爹接受蘅蘅的道歉，以后，大爹也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好吗？”
我蹲下，蘅蘅也抱着我：“小爹，你最好了，蘅蘅不想看不到你……”
我温声道：“可今天，真的差点我们可能见不上面了，蘅蘅，小爹和大爹也会害怕的，外面更危险，更不用说你还拿走大爹的药，这些事情，以后不许再做了。”
蘅蘅用力点点头，瘪着小嘴，许是听出我语气带着严肃。我以前，最常教导灌输给孩子的就是各种安全意识，甚至到了强迫症的执着。没什么比回不去以前更让人悔恨遗憾了。
蘅蘅不安地道：“大爹……您要罚蘅蘅吗？”
她大爹根本马上举白旗，轻轻摇头道：“大爹不想罚蘅蘅。”
如果平时听到这句话，蘅蘅做梦都会偷笑了。但是今天，她悄悄抬眼看我，小心翼翼唤了声：“小爹……”
我把蘅蘅拉过来，道：“蘅蘅，小爹是一定要罚你的，你自己说，你愿意回家来挨小爹的罚，还是离家出走之后被坏人抓去做苦力活？做不好还要打你！”
蘅蘅撅着嘴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嘛……”
知道蘅蘅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抬了抬下巴：“靳予蘅，自己去把戒尺拿来。”
蘅蘅看了一眼他大爹，拉着她大爹的手就撒娇：“不要……大爹……”
靳大夫缓缓道：“蘅蘅，你拉着大爹也没有用啊……不早了，我去做饭……蘅蘅，放开大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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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这不影响先生更文的质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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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靳大夫站起来，蘅蘅都快抱着他大腿不放了。对待小孩子，跟大孩子没法比，只能简单粗暴一点。我直接动手把蘅蘅从靳大夫身上扒下来，靳大夫出了门。
没有了靠山，蘅蘅这下只能揪着自己的衣角。我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蘅蘅，小爹爱你，小爹也不想这么罚你，现在，站到墙角去好好想想，十分钟。”蘅蘅垂着头走到墙角面壁站着不动，双手也是听话地背在身后。
靳大夫今天把上下五年哄孩子的额度都用上了，甚至不忍心再责罚她，这些话，就只能我来说了。
这些年来，拿戒尺敲几下在这宝贝手心或屁股，已经是靳大夫的极限，我也多倾向春风和煦地劝导，真正斥骂蘅蘅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不用说打孩子。
料想这屋里也不会有戒尺，我从书桌上的小花瓶里拿出鸡毛掸子。我在空气中挥了两下，再朝自己手心使力打了两下试试力度。嗯，虽然没有藤条的韧性，也没用戒尺厚实，但是，也足够我让蘅蘅得到她该得的疼痛了。
我用湿纸巾把鸡毛掸子的细杆子擦干净后，也等着思过的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时间一到，蘅蘅慢慢挪到我眼前。手指头不安地拧着，小脚丫子也不自觉地轻轻瑟缩。看见在我手上的鸡毛掸子，她把视线移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往哪看。
我放缓语气：“蘅蘅，怕什么，不就只是打几下屁股，你知道的，这是你该挨的，来，深呼吸。”
蘅蘅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沉下声调，放慢语速道：“两件事，第一，大爹和小爹才做父亲几年而已，也会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让蘅蘅怕得离家，是我们的错，也该罚的，如果说该罚一百下，那有八十下该你爹承担，所以，这次小爹罚蘅蘅二十下，蘅蘅认罚吗？”
蘅蘅点点头，神情也没有那么紧绷了，她知道该答话，于是软软地、乖巧地道：“小爹……我认罚的……”
我继续：“第二，蘅蘅一定要记住，如果在外面遇到坏人或发生意外，那痛楚和悔恨就不是只挨小爹罚那么容易了，但是，你要尽自己的能力护着自己，至少像今天这样，给我和大爹把你带回家的机会，给小爹打你一顿屁股教育你的机会，也给大爹继续疼爱你的机会。”
给时间蘅蘅消化我的话，蘅蘅点点头。
我把鸡毛掸子调个头握住，握住满是鸡毛的上半部分，亮出了杆子。“蘅蘅，这个假期，我和大爹带你出了家门，今天，也教你怎么回家，过来，趴我腿上。”
靳大夫站起来，蘅蘅都快抱着他大腿不放了。对待小孩子，跟大孩子没法比，只能简单粗暴一点。我直接动手把蘅蘅从靳大夫身上扒下来，靳大夫出了门。
没有了靠山，蘅蘅这下只能揪着自己的衣角。我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蘅蘅，小爹爱你，小爹也不想这么罚你，现在，站到墙角去好好想想，十分钟。”蘅蘅垂着头走到墙角面壁站着不动，双手也是听话地背在身后。
靳大夫今天把上下五年哄孩子的额度都用上了，甚至不忍心再责罚她，这些话，就只能我来说了。
这些年来，拿戒尺敲几下在这宝贝手心或屁股，已经是靳大夫的极限，我也多倾向春风和煦地劝导，真正斥骂蘅蘅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不用说打孩子。
料想这屋里也不会有戒尺，我从书桌上的小花瓶里拿出鸡毛掸子。我在空气中挥了两下，再朝自己手心使力打了两下试试力度。嗯，虽然没有藤条的韧性，也没用戒尺厚实，但是，也足够我让蘅蘅得到她该得的疼痛了。
我用湿纸巾把鸡毛掸子的细杆子擦干净后，也等着思过的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时间一到，蘅蘅慢慢挪到我眼前。手指头不安地拧着，小脚丫子也不自觉地轻轻瑟缩。看见在我手上的鸡毛掸子，她把视线移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往哪看。
我放缓语气：“蘅蘅，怕什么，不就只是打几下屁股，你知道的，这是你该挨的，来，深呼吸。”
蘅蘅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沉下声调，放慢语速道：“两件事，第一，大爹和小爹才做父亲几年而已，也会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让蘅蘅怕得离家，是我们的错，也该罚的，如果说该罚一百下，那有八十下该你爹承担，所以，这次小爹罚蘅蘅二十下，蘅蘅认罚吗？”
蘅蘅点点头，神情也没有那么紧绷了，她知道该答话，于是软软地、乖巧地道：“小爹……我认罚的……”
我继续：“第二，蘅蘅一定要记住，如果在外面遇到坏人或发生意外，那痛楚和悔恨就不是只挨小爹罚那么容易了，但是，你要尽自己的能力护着自己，至少像今天这样，给我和大爹把你带回家的机会，给小爹打你一顿屁股教育你的机会，也给大爹继续疼爱你的机会。”
给时间蘅蘅消化我的话，蘅蘅点点头。
我把鸡毛掸子调个头握住，握住满是鸡毛的上半部分，亮出了杆子。“蘅蘅，这个假期，我和大爹带你出了家门，今天，也教你怎么回家，过来，趴我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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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都在群聊得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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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大抵小孩子无论多内疚，但是还是会因为怕疼而对惩罚有逃避心里的。蘅蘅见过我对小白同学发火的样子，可能现在她心里想的是：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爹！
蘅蘅咬了咬唇，平时，可没有受过这样重的惩罚，但是既然是惩罚，那就要做好才是。我把蘅蘅拉过来，让她屁股朝外撅，再摁趴在我左腿上，上半身被我左臂半抱半摁地牢牢固定住，然后把她裤子扒下到腿根。
蘅蘅呜地一下就哭了。手上的鸡毛掸子刚刚碰上她的臀，她不禁瑟缩了一下，我抬起手，“啪！”一声闷响，落下了不算轻的一记在她臀峰上。
“嗷呜呜……”蘅蘅随即就痛喊出声，马上就伸手捂着屁股，我用鸡毛掸子把她的手拨开。
“啪！”落下的一记比刚刚稍微更重一点，重叠落在刚刚的部位，蘅蘅一下就尖声哭叫“啊……！”，然后还用力蹬腿。
不忍心把时间拖长，第三下也只隔了三秒就让我使力挥上臀峰，蘅蘅疼得一下蹬直了腿，刚刚的尖叫也变成了咬牙忍耐的“呃……”，小脸也憋得通红，手不断往后身后挥。
“啪！”还是重叠在臀峰用力地一记，蘅蘅背上已经沁出了薄汗，开始慢慢挣扎扭动身子了，开口哭道：“呜呜……小爹……”
现在心软还太早。惩罚性地我用力再抽了一记上去，蘅蘅挺直了身子。我停下，让她先哭会。
半分钟过去，蘅蘅哭着小声哀求：“小爹……”
我嗯了一声，知道蘅蘅是疼得想求饶，我没有回答，只是把蘅蘅再按趴回我的腿上。
举起鸡毛掸子，把接下来的惩罚落在小孩儿臀峰下方的嫩肉上，一记下去，让小孩儿再次痛喊出声“嗷……”。
她不敢乱动，我连着两下抽下去，蘅蘅立马又拿手挡在她的屁股上，还没有挥下下一记之前，她还揉了起来。鸡毛掸子轻轻敲了敲她的手，我提醒道：“蘅蘅，把手拿开。”
小孩儿委屈地呜呜哭着，不舍地再揉了两下，才把自己的手拿开。我把手背覆在小孩儿背上轻轻按住，手里鸡毛掸子再次被我使力挥了两下在小孩儿屁股上。
蘅蘅咬牙也忍耐不住了，崩溃地哇一声就大哭起来，见我停了手，她整个人坐在地上蹬腿耍赖了，大哭大闹，碰疼了屁股也不知道起身。
我耐心地等着蘅蘅撒脾气，过了几分钟，她缓过来情绪，我才把她从地上捞起来。
她双手伸到身后揉着肯定已经肿起的屁股，我温声道：“蘅蘅，挨罚有挨罚的规矩，有你这样坐到地上耍赖的吗？”说着，我还是拿手帕给蘅蘅擦擦她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大抵小孩子无论多内疚，但是还是会因为怕疼而对惩罚有逃避心里的。蘅蘅见过我对小白同学发火的样子，可能现在她心里想的是：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爹！
蘅蘅咬了咬唇，平时，可没有受过这样重的惩罚，但是既然是惩罚，那就要做好才是。我把蘅蘅拉过来，让她屁股朝外撅，再摁趴在我左腿上，上半身被我左臂半抱半摁地牢牢固定住，然后把她裤子扒下到腿根。
蘅蘅呜地一下就哭了。手上的鸡毛掸子刚刚碰上她的臀，她不禁瑟缩了一下，我抬起手，“啪！”一声闷响，落下了不算轻的一记在她臀峰上。
“嗷呜呜……”蘅蘅随即就痛喊出声，马上就伸手捂着屁股，我用鸡毛掸子把她的手拨开。
“啪！”落下的一记比刚刚稍微更重一点，重叠落在刚刚的部位，蘅蘅一下就尖声哭叫“啊……！”，然后还用力蹬腿。
不忍心把时间拖长，第三下也只隔了三秒就让我使力挥上臀峰，蘅蘅疼得一下蹬直了腿，刚刚的尖叫也变成了咬牙忍耐的“呃……”，小脸也憋得通红，手不断往后身后挥。
“啪！”还是重叠在臀峰用力地一记，蘅蘅背上已经沁出了薄汗，开始慢慢挣扎扭动身子了，开口哭道：“呜呜……小爹……”
现在心软还太早。惩罚性地我用力再抽了一记上去，蘅蘅挺直了身子。我停下，让她先哭会。
半分钟过去，蘅蘅哭着小声哀求：“小爹……”
我嗯了一声，知道蘅蘅是疼得想求饶，我没有回答，只是把蘅蘅再按趴回我的腿上。
举起鸡毛掸子，把接下来的惩罚落在小孩儿臀峰下方的嫩肉上，一记下去，让小孩儿再次痛喊出声“嗷……”。
她不敢乱动，我连着两下抽下去，蘅蘅立马又拿手挡在她的屁股上，还没有挥下下一记之前，她还揉了起来。鸡毛掸子轻轻敲了敲她的手，我提醒道：“蘅蘅，把手拿开。”
小孩儿委屈地呜呜哭着，不舍地再揉了两下，才把自己的手拿开。我把手背覆在小孩儿背上轻轻按住，手里鸡毛掸子再次被我使力挥了两下在小孩儿屁股上。
蘅蘅咬牙也忍耐不住了，崩溃地哇一声就大哭起来，见我停了手，她整个人坐在地上蹬腿耍赖了，大哭大闹，碰疼了屁股也不知道起身。
我耐心地等着蘅蘅撒脾气，过了几分钟，她缓过来情绪，我才把她从地上捞起来。
她双手伸到身后揉着肯定已经肿起的屁股，我温声道：“蘅蘅，挨罚有挨罚的规矩，有你这样坐到地上耍赖的吗？”说着，我还是拿手帕给蘅蘅擦擦她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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