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苑同人】【原创】你是二爷我是馕(九辫儿)

“嚯,这屋还可以。”杨九郎环视了一遭,放下袋子。
“行也不是给我的啊。”张云雷说着要坐下“又不是录完就成我的房子。”
“那你是想瞎了心了…”杨九郎拉住了要坐下的小孩儿“脱了大褂吧。”
“一会儿还得录呢。”张云雷嫌麻烦
“脱了。”杨九郎拽着不撒手,给解开扣子“穿着坐都坐不踏实,一会儿在溅上油点。”
张云雷就听话的让他给脱了大褂。
“行了,这回踏实吃吧。”杨九郎把大褂平平整整的挂好“你看看凉了没有。”
那边张云雷麻利的开了盖子,还好是温的。
“还行。”张云雷拿着肉饼咬了一大口
人就是这样,要是不吃吧,也不觉得饿,吃了一口就唤醒了饿虫,饥饿感铺天盖地而来。
“呵!慢着点吃。”杨九郎看着眼前小孩儿塞得满满当当的嘴“那有粥,喝点顺顺,再噎着你。”
“闭上里拉个丝嘴。”张云雷吃完第二个,伸手去拿第三个,嚼着饼还不忘还句嘴。
“闭上你那嘴吧。”杨九郎坐在边上给打开了粥“我跟你说,这不是家里,你说话注意着点儿,别天上一句地下一句的。”
小孩儿没理人。
“跟你说话呢,听见了没有。”杨九郎拍了小孩儿一下
“听见了。”张云雷嘴里满是肉饼,嘟囔着“别拍我头,一会儿还录像呢!”
“擦擦嘴。”杨九郎递过纸巾“还得录多长时间?”
“不知道。”张云雷喝了一口粥,总算把嘴里的饼都咽下去了“估计时间短不了。”
“好玩吗?”杨九郎问
“嗯…什么人都有,挺有意思。”张云雷分享着“今儿有个弹三弦的,还会春秋亭呢。”
“嗬,那还不弹你心缝里去啊。”杨九郎笑
“你怎么知道我这么说的?”张云雷喝碗粥一抹嘴“挺好一小孩儿。”
“呵呵呵!这就评委那劲儿上来了…”杨九郎白了他一眼“你不也会弹吗?没上去试试啊。”
“拉倒,多少年不弹,早撂下了。”张云雷摆摆手“改明儿见着小航子,我拿他那个试试。”
“你拿他三哥他还不得跟你急。”杨九郎乐了
“我让小哥哥去给我偷来。”张云雷跟他鬼扯
“那我提前替孟哥默哀。”杨九郎搭茬
“还是咱俩说话有意思。”张云雷巴巴的看了杨九郎一眼“我今儿无数次掉地上了,我终于理解你自己翻包袱是什么感觉了。”
“你呀。”杨九郎收拾了桌子
“你丫!”张云雷瞪他一眼“不许骂人!”
“我说的你呀,不是你丫的。”杨九郎无奈了
“行了行了,收拾收拾走吧。”张云雷下了命令
“吃饱喝足就撵人啊!”杨九郎故作悲痛
“东西收拾好了吗?”张云雷问
“嗯,收拾好了,大褂我给你拿了,你自己看看再拿点儿什么。”杨九郎说“我等你吧,一会儿我给你送回去。”
“别了,我看这意思得夜里去了,你早点回去歇着吧。”张云雷摆摆手“弄不好我得连轴,明儿倒了那边我得补一觉,你早点回去照应着点。”
“那行。”杨九郎起身“那我撤了啊,你回家给我个信儿。”
“得嘞。”张云雷点点头
“自己顾着自己点儿。”杨九郎又嘱咐了一句
张云雷点点头,杨九郎知道这句话说了也白说。
“身份证明儿别忘了。”杨九郎又嘱咐一句“不行让九涵给你收拾一下。”
“行了行了。”张云雷应声“我知道了。”
“成。走了啊。”杨九郎拎上吃剩下的袋子
“拜拜。”张云雷挥挥手
送杨九郎到了门口。
“甭出来了。”杨九郎给他推了回去。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2-08 23:38:00 +0800 CST  
张云雷目送着杨九郎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一转身正好碰上霍尊
“云雷兄,吃好了?”霍尊笑问
“啊。”张云雷也笑笑“估计一会儿就又得上了,补妆去啊?”
“嗯。”霍尊点点头“杨老师走了?”
“嗯,那不刚走。”张云雷指指门口
“真羡慕云雷兄有这么一个好朋友。”霍尊说的很真诚
“不不不,他不是我朋友。”张云雷摆摆手
霍尊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我跟九郎我们俩,怎么说呢。”张云雷笑一笑“这么跟你说吧,九郎是我家里人。”
“家里人?”霍尊自己想了一下“好兄弟呗。”
张云雷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也就点了点头。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2-08 23:39:00 +0800 CST  
录制终于在半夜结束了,大家互道辛苦纷纷离开,张云雷换了衣服看手机,第一件事儿打开微信。
【到家了吗?】
两只手麻利的给回过去。
【刚完事儿。马上回】
没想到那边秒回了一个
【路上注意安全,能眯一会儿就眯一会儿】
【知道了,话唠。】
那边没了回音,张云雷紧紧身上的衣服,五点的飞机,出了门回去收拾一下就得去机场了,这样的工作强度他很不喜欢,最忍不了早班机。
手机亮了一下,微信。
【角儿,晚上见。】
张云雷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觉得这样的工作强度和早班机,其实还可以忍一忍。
回复着信息,弯起了嘴角。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2-08 23:39:00 +0800 CST  
【剧组】
今天的杨九郎不是很开心。
从船上回来,还没等歇一歇就进组拍戏了。
这大热天的给捂上一身秋装,本来就爱出汗的杨九郎,汗如雨下。
“卡!”导演再次停止拍摄“化妆给杨老师擦汗!”
导演很无语,杨九郎更无语,天热还不让出汗,咋的要上天啊。
“身上装着水管呢,哗哗的。”栾云平怼他
“留神一会儿喷你一身…”杨九郎回他
“哎妈呀,这天是要咋的啊,要给我热气化了啊,不说有大暴雨嘛,雨呢?去世了啊?”张鹤伦解开扣子“导演我能脱一件不,我觉得张雅珍抗躁不怕冷,没必要穿这么多……”
“导演,我复议!”杨九郎感觉抓住机会“我能把马甲脱了吗?”
“脱了马甲我也认识你~”栾怼怼不是浪得虚名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上午收工。
“可算完了!”杨九郎把衣服脱了,套上自己的半袖
“演员真是不好干啊!”张鹤伦由衷表示
“真是,原来觉得说相声不好干,自从拍了戏才知道演员更不好干。”杨九郎接茬
“眼圆的才叫演员呢~”传过来一个声音,小张老师
“哟!你怎么来了?”杨九郎不自觉的露出一个笑容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2-08 23:41:00 +0800 CST  
“辫儿来了!”栾云平打招呼
“哎,哥。”张云雷笑眯眯的回应
“要说眼不圆,你那眼也没瞅见多圆啊……”张鹤伦吐槽
“比你圆多了!”杨九郎一秒开始保护模式
“客气客气,都是靠同行衬托~”张云雷皮皮的看了杨九郎一眼
“嘿!我向着你,你寒碜我!”杨九郎抬腿作势要踢
“别别!”张云雷佯装躲了一下
“我仿佛闻到了夏季恋爱的酸臭味…”栾云平摇着扇子评价
“栾哥这么一说我还真是觉得我自己分外的发亮了!”张鹤伦咂咂嘴“嘴里也莫名有了一种狗粮的味道。”
“去去去!”杨九郎挥手赶人又问张云雷“你嘛来了?”
“我这不醒的早,没什么事,过来玩嘛。”张云雷坐在椅子上“你们这可真是不凉快。”
“都快下午了,你醒的早!”栾云平叹一声。
“你还没瞅见刚才我们穿成那样的,那里三层外八层的…”杨九郎诉苦
“还有个别人,老NG!”张鹤伦瞄一眼杨九郎“哎妈呀,都给我热感冒了…”
“我演哪几集啊?”张云雷翻着他们的台本
“别翻那个了!”栾云平小说“剧本没有用,拍起来一热全靠现挂!”
“对对!”杨九郎也跟着乐“上午我们拍了一段拍了七条,条条不一样,给那搭戏的演员都懵了。”
“咱能让他们逮着吗?!”张鹤伦说
“那不能!”杨九郎习惯给接了个下茬
“我们的目的是把所有前来客串的都扔台上!”栾云平说
“先把外部敌人荡平,再转内部纷争!”杨九郎说
“别的我不敢说啊,现挂绝对九郎实践机会多!”栾云平坏笑一笑
“那是人家搭档平时锻炼的好!”张鹤伦补一句
“去你们的!”小张老师听的正热闹,跟着再那乐,不料话题猛然扯到他身上“感情在这等着我呢!你们这群坏人~”
“不许欺负我们小张老师!”杨九郎乐呵呵的对张云雷说说着“到时候我幸存到最后,军功章分你一半!”
“你那腿好点了吗?”栾云平问
前几天在海上,空气潮,张云雷的腿又开始不安分了。
“没事儿了。”张云雷回答
“你多注意着点。”杨九郎借着话茬劝“平时就老说,说不听,死犟啊!”
“说谁呢!这都皇亲国戚的!”张鹤伦打着哈哈“注意用词!”
“就是!他平时就老这么欺负我!”张云雷发出团宠模式
“你不是啊你!”杨九郎揉一把小孩儿的顺毛
“是个屁。”小孩儿回嘴却没躲开脑袋
“各位老师饭来了!”剧务喊着
“哟!还赶上饭茬了。”栾云平笑他“是不是为了省一个人的饭给你轰出来了?”
“你才看出来啊!”张云雷回应。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2-08 23:41:00 +0800 CST  
【看球】
杨九郎喜欢足球,要不是先天条件不够好,他绝对往专业球员发展过去。为祖国的足球事业出一分力,是杨昊翔的心愿之一。
张云雷喜欢的体育运动是———没有。
杨九郎喜欢看球,土生土长的北京孩子,最喜欢的球队当属国安。去工体看球的票都攒了好几沓了。
原来不火的时节,逢重大比赛,必到。
现在不行了,只能是看看直播了,可就是直播,也看不踏实,总有个烦人的小孩儿在一边给捣乱。
杨九郎拿着ipad正看的入迷。
“看什么呢?”张云雷凑过来看一眼“又是踢球啊。”
“啊。”杨九郎敷衍一下
张云雷显然对着个语气不是很满意,眼睛灵巧的一翻,又凑过去。
“哪跟哪?”张云雷并不认识队服
好巧不巧,国安对泰达。
“国安泰达。”杨九郎简要说着
“哦。”张云雷点点又问 “几比几?”
“零比零。”杨九郎恨不得把这个烦人的小孩儿推出去“我刚看那谁找你来着,你出去看看去。”
“谁?”张云雷问
“出去看看有谁算谁。”杨九郎回答
张云雷一想,嘿!这是赶我走啊!
我就不走!
“九郎,分我一个呗,我也想看。”张云雷蹭过去
其实杨九郎是不愿意的,看球最好是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看,大家都懂球,看着才有意思,可小张老师很明显不是那个最佳人选。
“那我公放吧。”杨九郎还是没有拒绝张云雷
“走走走走走!”杨九郎跟着屏幕一起使劲“射射射!”
听的张云雷面红耳赤。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2-08 23:43:00 +0800 CST  
“那个绿衣服的是哪?”张云雷问
“国安。”杨九郎耐着性子
“蓝衣服的呢?”张云雷依着沙发
“泰达,你闭嘴别说话了啊。”杨九郎说
“凭什么不让说话,看球为什么不让说话,我就说!泰达必胜!”张云雷故意嚷嚷
“闭嘴!”杨九郎眼睛没移开屏幕,伸手揽住张云雷。
熟练的捂住了小孩儿的嘴。
“呜唔…”张云雷说不出话
“嘿!你怎么咬人啊!”杨九郎吃痛,满脸不可思议的瞪着小孩“属狗是不是!”
“属你。”张云雷满脸得意
“出去玩去。”杨九郎下了逐客令
“我不,我还得看球呢。”张云雷一脸理所应当
“张磊。”杨九郎严肃着
“怎么着杨昊翔?”张云雷不怕他
“看球可以,别说话了小祖宗,我求你了,在说话我弄死你。”杨九郎威胁的很有特色
“就说。”张云雷人畜无害的看着他,杨九郎起身就走“哎哎!你别走啊!”
“杨九郎你出来!出来!你要不要脸!别人想上厕所怎么办?”张云雷敲厕所门“你出来!我要上厕所!”
“憋着!”杨九郎难得的硬气。
“杨九郎!你行!”张云雷放下这句话走了
一场球赛,杨九郎竟是躲在厕所看完的。
好在一比零,国安拿下一局。
活动下麻了的腿,拧开门出去。
屋外沙发上,张云雷稳坐泰山,见杨九郎出来也神色不变。
“哟,入定(腚)了啊。”杨九郎觉得应该缓和一下气氛,贫了一下。
“你才是屎呢!”张云雷多年逗哏功力不是白来的。
“队长反应就是快啊!”杨九郎挂着笑脸夸赞着
“杨九郎你等着的啊!”张云雷并不买账。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2-08 23:43:00 +0800 CST  
晚上上场,俩人一场,又是小园子都是最忠实的拥趸,自然要卖卖力气。
使得是歪唱,大活。
小张老师发坏,不按词说。
唱了一段他从来没唱过的。
前两句刚出口,杨九郎眉头就皱了,不按套路出牌啊!
“西子湖畔草青青,虔情景仰武穆陵。河山破碎空余恨,国土沦亡倍伤情。都只为金兵占了中原地,劫走了宋帝徽钦二宗。有**渡康王高宗继了位,那大好河山一旦坑。岳鹏举挥师北上迎二圣,贼(ze)秦烩里通外国他要害英雄.连发了金牌十二道,好可叹汗马的功劳一旦清!”
一大段唱完,张云雷乐的不行。
“猜吧,什么啊?”张云雷笑盈盈看着满脸懵逼还在强装镇定的杨九郎“不会别蒙!别蒙啊!”
“我不蒙。”杨九郎淡定的说“你别蒙我就行。”
底下一阵哄笑
“我不蒙你,不会你就得承认我是太平歌词第一人!”张云雷带头鼓掌“好!”
“别好了,别好了!那手给我撂下吧撂下吧!”杨九郎拿眼剜小孩一下“不就是岳飞秦桧的事儿吗?”
“啊?!听出来了!”张云雷倒是真的有点惊讶“那你说说叫什么啊?来你先小声告诉我,别说错了丢人!”
张云雷本想着找个折悄声告诉他。可他万万没想到
“岳飞满江红啊!”杨九郎说着
“我去!”张云雷着实吃了一惊“小鬼知道的挺多啊!”
“我猜对了?!”杨九郎也显得很惊讶
“啊!”张云雷满脸惊喜“行啊九郎。”
“我还行吧,哈哈…”杨九郎半真半假的说“你最好按词说啊,下回不一定能蒙对喽了。”
台下观众以为是俩人设计好的包袱,都笑着,台上张云雷也笑着。
接下来张云雷不敢在瞎发挥,规规矩矩的按词说。
“你行!杨九郎这是你逼我的!你等着,我把压箱底的拿出来!”张云雷装的气急败坏
“您那破箱子还没扔了呢?”杨九郎搭话
“哼!你等着的!咱俩以后搭不搭都两说了!”张云雷
“等不到以后了,下了台就得弄死你。”杨九郎悠悠然说着
台下哄笑,张云雷没绷住,也跟着笑了。
“别笑!严肃点!我们这吵架呢!”张云雷控制着
“你先别笑了!再说人家行不行!”杨九郎喊他
这一下笑的更欢乐了。
“哎!你这遍可跟刚才那个不一样啊!”
“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跟刚才那个不一样。”
“不一样就对了,这玩意一次性的!”
“去你的吧!”
说完俩人鞠躬下要台,照例返场,清水河一完,张云雷掀帘子进去了,嗖一下就要跑。
“哪去!”杨九郎一把拎住脖领子
“干嘛啊,我下班了!”张云雷装糊涂
“你别下班”杨九郎摆摆手,拿扇子一指“满江红再给我唱一遍!快!我爱听!”
“我错了,我错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二爷准备认个怂,双手合十讨饶“翔哥,我不瞎闹了,我错了。”
“好家伙!得亏我语文课听讲了,差一点就让你给我撂台上啊!”杨九郎说着弹了小孩几下
“憋打我,憋打我!”小孩吓得一嗦脖子,天津话顺嘴而出
“打死你!”杨九郎说着却没在下手
“谁让你不搭理我了!”小孩最是能看明白形势,自然看得出杨九郎并没有真的生气。
“我搭理你,来!我好好打理打理你!”杨九郎坏笑着伸出魔爪
“别别别!我碰瓷了啊我碰瓷了!”张云雷吓的要躲
却被杨九郎一把揽住,压的低了头。像是被制服的小猫。
“还治不了你了!叫哥哥!”杨九郎坏笑着
“翔哥!哥!”张云雷现在是宁弯不折
“说!国安必胜!”杨九郎逗弄小孩儿
“国安必胜!必胜!”张云雷反正也不是球迷,腰比较重要。
杨九郎自然也怕真弄疼小孩儿,满意的松了手。
张云雷紧着退了两步,喘着气,伸出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杨九郎。
“你行!你敢打队长!你敢打师哥!”张云雷转移到安全地带,气势随之起来了“杨小瞎!你要造反!我告诉师父去!”
“嘿!”杨九郎作势上前
小孩儿一溜烟儿溜了。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2-08 23:44:00 +0800 CST  
中超期间的周六下午。
“最烦周六下午要上班…”杨九郎腹诽着
今儿可是国安对申花。
“杨九郎,叫声哥听听。”张云雷信步前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杨九郎刚想看看自己的角儿是不是有发烧要作妖的时候。看见那手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再看,好像是……球票!
“王九龙可是连爸爸都叫出来了!你看着办。”张云雷笑眯眯的看着杨九郎。
“师哥!哥!”杨九郎喜笑颜开“亲哥!”
“哎!我还回来了啊!”小孩儿很是得意“咱俩平了!”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2-08 23:44:00 +0800 CST  
累了,今儿就先不贴了,你们还想看哪个我贴上来。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2-08 23:45:00 +0800 CST  
【一脉相承】
01归来
张云雷离开德云社的时候是个孩子,倒仓回来也不过是个十七八的孩子。在外漂泊多年,小时候学的那些个东西忘了个七七八八,只能是重新安排学习。
可他回来的时候莫说岳云鹏如日中天,发小烧饼都已经是小有名气,自己的大外甥大林也能登台使活了,鹤字科九字科是什么?他闻所未闻。他这个十几岁就压轴的小角儿倒好像是个插班生一样,混迹其中。
可是和那些带着一腔热血来的年轻人不一样,他自幼学艺,并不是满身孤勇的热忱少年,还得活在一群大了鸡血的年轻人群里,他又慢热的不得了,每天别别扭扭的跟着混日子。
可说来奇怪,他的贯口忘了个七七八八可那些个小曲儿小调却还都记着大概,上进的学员们课余都爱凑他,让他教唱太平歌词。
倒是让他师不师徒不徒了。偶尔有人叫他师哥的时候小孩儿总是红了脸,不让这么叫,很多的师弟比他年纪大的多。
他不爱上课,那些个录像演出都是他小时候看的不爱看的了,很多录像更是是他亲身经历的场子,他也不爱背贯口,因为太枯燥了,又不是小时候了,还一遍一遍的背基础,没意思,而且他总觉得自己小时候倒背如流的玩意儿只需三五日就能恢复记忆,于是更多的时候张云雷总是逃课出去玩。
高峰几次都见不着他,私下也找他谈了好几回,都被小孩儿混过去了,他招人喜欢又是“皇亲国戚”高老师到底不忍心去苛责,栾云平见不得高老师做难,亲自去逮张云雷回来上课,张云雷怕这个总队长,栾队不似高老师和蔼可亲,说话不留情面,直言不好好学就甭想登台,谁也不好使,张云雷老实了两天就又不好好学了,除了上课哪都有他,气的栾队直咬牙,还是高老板给按住了火气。
可考试总得考啊,考核不通过谁也不敢让他上场说,头一回考核名单报上去没有他,第二回还是没有。张云雷不在乎,可郭德纲皱了眉,叫了总教习去问话,栾云平也跟着来了。
“怎么没有小辫儿?”郭德纲也不避嫌。
“要说唱,那没得挑,要说上台使活儿我不敢给他排。”高峰回答的也直白“火候差点。”
“您说的忒客气。”栾云平一脸难言
“不客气怎么说?”郭德纲问他
“什么玩意儿。”栾云平直言不讳
“下回儿考核言语一声,我跟着去看看。”郭德纲怎么也不相信张云雷一个自小在后台混混着长大的孩子不合格。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2-09 12:39:00 +0800 CST  
果然,又考核的时候,郭德纲亲自坐镇,这让本来的没有心理建设的考生们颇为紧张。
终于到了张云雷,和他一场搭档的是个九字科的小学员,在上场门张云雷就一身汗,俩人本来就说的不怎么的,看见郭德纲更加紧张。
张云雷又高又瘦像个竹竿,说的时候竟然也像个竹竿,一句话不多说,零碎动作不少,空气都跟着尴尬,捧哏的小学员更是尴尬,又不能空着,拼了命的给接话,到最后眼神都疯了,捧哏的像是逗哏逗哏的像是捧哏,一场下来说的人手忙脚乱,听的人生无可恋。郭德纲一张脸就跟大理石一样,冰冷僵硬,气压低的吓死人。
考试过后桃师傅直接离席,根本不搭理小孩儿。这让张云雷很惶恐。
“先甭给他排课了。”郭德纲吩咐高峰“我给归置归置。”
“那敢情好。”高峰连忙点头“我早就想这么说,就怕您没工夫,这是个苗子,废了怪可惜的。”
“不能,他敢!等着的吧。”郭德纲满心的火。
只等回家见着面再发。
张云雷千万般不愿还是得回家面圣,临近门前腿都发木。
进了门发现桃师傅已经稳坐中军帐了。
“师父。”张云雷站好了
“考核结果知道吗?”郭德纲放下报纸,摘了眼镜
“知道。”张云雷低了头“我又没合格。”
“服吗?”郭德纲看着他
“服。”张云雷哪敢说个不。
“学艺不精不能上台。”郭德纲喝一口茶“这是规矩,不能砸了牌子。”
“我知道。”张云雷点点头
“九岁能上台,现在快十九了倒上不了台了,你给我说说这里面的道理?”郭德纲抬头质问
张云雷低着头不说话。
“哑巴了?”郭德纲用眼斜他
“我自己不上进。”张云雷说着脸都红了“活儿不好。”
“没事儿。”郭德纲点点头说“知道自己次就行,跟着高老师学不会没关系,我教你,咱还按早时候的规矩来。”
张云雷一下子皱了眉。
“看看这屋里四个墙角你喜欢哪个,自己站过去。”郭德纲用手指着。
“我错了,我好好上课。”张云雷胆小了,赶紧争取宽大处理。
“别费话。”郭德纲打断他“你早一点儿都不说这话。去!站好了去!”
张云雷看着实在腾不过去,只能选了一个靠近的角落,贴着墙根站好,垂着头,这一站背后一阵阵发冷。
“咱们还是从基本功开始。我就跟叫唱一样,一点点教你,全当那几年白学了,来吧。”郭德纲跟着过去站在对面“报菜名”
明明身量比师父已经高了那么多,可面对着板着脸的师父,张云雷还是不由的紧张,身上阵阵发紧。
“师父,我能先去上个厕所吗……”张云雷低着头,抬抬眼睛小心翼翼的问
郭德纲理都没理他,张云雷就不敢再提什么要求。
“我请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丝、烩鸭腰、烩鸭条、清拌鸭丝、黄心管儿、焖白鳝、焖黄鳝、豆豉鲇鱼、锅烧鲤鱼、烀烂甲鱼、抓炒鲤鱼、抓炒对儿佳,虾…”张云雷尽量稳住自己,可还是出了错。
“抓抄对儿佳是哪一道?”郭德纲问他
“对儿虾。”张云雷更正。
“接着背。”郭德纲吩咐
这一打断,本来就紧张的张云雷更加紧张,心里一着急,嘴上崩瓜拉字,越说错越多,郭德纲终于忍不了了,抬手就要打。
这一耳光没扇到脸上呢。
“别别别,您别扇我!”张云雷一件郭德纲抬手,吓的赶紧往角落锁。
奈何本来就在墙角,左右躲闪不得,又不敢跑,只能贴在墙上,俩手挡着脸。
“手给我拿下去!”郭德纲给了一脚。
“哎呦,您别…别扇我…”张云雷被踢了一脚去还是捂着脸蛋儿,只露出眼睛,忽闪忽闪的。
“撂下!”师父又给了一脚
张云了试探着放下手,身子还是不自觉的向墙上贴,师父也把手放下,心想再给他个机会。
“接着背。”郭德纲瞪他
不知道大小错了多少次,一段报菜名总算完了。张云雷却不敢松口气,这背的还真是什么玩意儿都不是。
“站这儿别动。”郭德纲吩咐完转身走了。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2-09 12:40:00 +0800 CST  
张云雷傻在原地,别动?师父干嘛去了?看方向是去了门厅,要出去?晾着自己?
没有给他很多思考的时间,不多一会儿桃师傅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什么东西。走近了看,是门厅挂着的鞋拔子。
“去,给我搬把椅子。”郭德纲发话。
张云雷看见武器就害怕的不行了,可还得听话啊,去客厅搬梨花木的小墩子,费劲的搬过来放好。
桃师傅坐在凳子上仰视他。
“再来一遍。”郭德纲说
“我请您吃,蒸囊羔,羊羔!”张云雷恨不得仰天长叹,自己这是张什么嘴啊!低配的吧!伸手先打了自己一耳光,不轻不重。
“嗯!好嘴!”桃师傅厉声呵道“手!伸出来!”
张云雷微微撅下嘴,满眼委屈不敢叫师父看见,伸出了右手,那实心木的鞋拔子沉的砸手,一下子打下去,手掌心立马红了一道印子。
“嘶…”张云雷疼的倒吸凉气,左手在右手掌心蹭蹭。
“伸出来!”郭德纲也不和他废话。
“师父…”张云雷想着耍个赖“姐夫…”
师父一瞪眼,张云雷便不敢再说话,颤颤巍巍伸出右手,师父抬手又要打,他赶紧换成左手,师父没搭理他,可这左手右手一样的肉,打哪哪不疼啊。师父连着打了三下,连喘气的机会都没给,疼的小孩儿眼泪都出来了,掌心火辣辣的发麻,右手握住左手腕儿才忍着没有缩回手。
“接着背。”郭德纲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
就这么着,背错了打,打完了背,一段报菜名打的两掌心都肿了,他长大了可师父的力气一点儿不比小时候小。
好歹又背完了,张云雷顾不得擦眼泪,紧着吹自己的手心,疼的甩手,一双手握也不是,张也不是。对面就是严师,后背一堵冰凉的墙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看样子并不算完。
“师父,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张云雷蹲在角落,手背抹着眼泪“我回传习社学,我好好学。”
“哭够了吗?”郭德纲不理他这茬“哭够了起来接着背,八扇屏。”
张云雷百念俱灰。
老天知道那三个月他是怎么熬过来的,错了打了不算还要罚,哪句错了,对着墙要说够一百遍。今儿不成连饭都甭吃,师父说丢了六年,得补上。
半年后,张云雷又跟着参加了考试,这次郭德纲没有跟着去。
“名单。”高峰递上合格名单“真是厉害,成效显著。”
高峰竖起大拇指。
“亲儿子也没费这个劲”郭德纲摇摇头
“好苗子几千人也不见得有一个。”高峰笑笑“不亏本。”
“哼!”郭德纲在名单上签了字。
“搭档怎么安排?”高峰请示着“现在没什么特别合适的。”
“先配着练吧,咱们都琢磨琢磨。”郭德纲回答。
“给他安排几队?”高峰又问
“你看着安排吧,一样先从报幕干。”郭德纲吩咐着“这孩子傲气,磨着来得历练历练。”
“得嘞,那我看着安排。”高峰点点头,要走又转过身来笑着说“我说句不该说的,孩子大了,您得悠着点儿。”
郭德纲明白他的意思,笑一笑
“他肯回来就打不走。”郭德纲回答。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2-09 12:41:00 +0800 CST  
02.年少不更事
温热的空气,嗡嗡作响的电扇、老冰棍的甜味,知了的吵闹,太阳照在皮肤上的干涩,额头的汗珠,这是张云雷对北京夏天的感觉。
十二岁的张云雷咬着冰棍儿,蹲在电扇跟前吹风,嘴巴一张一合,随着电扇发出颤声,真好玩。
张云雷来北京已经一年多了,这里似乎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没想想象中的繁华,除了家门就是一排排房子,和天津没什么不同,只是没有了熟悉的玩伴。这里也并不像自己原来想的那么轻松快乐,没有演出的日子,留给他的是枯燥的训练。
大段的贯口,捋不清的太平歌词。都让他头疼,姐夫变成师父之后,也越发的严厉起来,有时候会偶尔想起天津的九曲十八弯,想起天津的炸糕,想起邻居的玩伴,偶尔的偶尔也会想起学校和许久没有摸过的书本,可想家也没用,只是让自己难过罢了,渐渐的也就不想了,他开始盼着师父出去演出,倒不是他多为师父的钱包着想,而是只有师父不在家的时候才是他最快乐的时候。
电视随便看,冰棍儿敞开了吃,小凳子上吹电扇,听着外边阵阵蝉鸣,好不惬意。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估摸着时间要到了,小孩儿熟练的收拾起一地的冰棍纸,关上电视机,在用湿毛巾擦擦后机盖,然后回到房间开始假模假式的跟着录音机学唱几句,手里叮叮当当的打几下御子板儿。
果然五分钟不到,就有开门的声音。姐姐回天津了,这会儿回来的除了师父没别人,看来是晚上没活,回来的早。
张云雷赶紧迎出去,接过郭德纲手里的布包,这个小布包里是郭德纲说相声用的东西,每天带着来带着走。
“师父!您回来了。”张云雷打着招呼。
“嗯。”郭德纲点点头
暑气正盛,为了省点儿钱,从地铁下来没做公交,走了三站地,郭德纲热的一身的汗,不过他心里挺高兴,今儿来的人不算少,挣了点钱,晚上可以给孩子做个肉菜。
“给我拧块毛巾。”郭德纲坐在凳子上扇扇子。
张云雷赶紧去厕所洗了块毛巾,给送来。
郭德纲接过毛巾,擦擦一头的汗水,又擦擦脖子胳膊。
“在家干嘛了?”郭德纲问
“…听您给我录的那些太平歌词。”小孩儿回答
“让你背的贯儿背的怎么样了?”郭德纲问
张云雷心里一紧,地理图这个作业留了俩星期了,自己却根本没记下多少。可他不敢说啊。
“背了…”张云雷这样回答
我背了,可我没说背成什么程度了。
“师父,您渴不渴,我去给您倒杯水吧。”张云雷赶紧转移话题
郭德纲眉头一皱,这个少爷平时可不是个伺候人的主,不支不动的货,此刻献殷勤有诈。
可郭德纲没说破,只是点点头。这边张云雷倒了水,师父喝了。
“我去菜市场买菜,你在家再背背。”郭德纲说
“哎!”小孩儿答的脆生生
离这最近的菜市场,来回也得四十分钟,正好把那半集柯南看完。
郭德纲拿着扇子出了门,张云雷伸着耳朵听着走远了,赶紧蹿到电视机前,开电视调声音调台,一气呵成。
正好演的是接昨天的那个案子,正看的入迷,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
小孩儿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嗖一下就窜过去关电视。哪里逃的过师父的法眼,一瞬间,场面很尴尬。
可郭德纲没言语,走回到沙发从小布包里翻出钱包,装兜里,复又出门,就好像没看见一样,没有搭理张云雷。
这让小孩儿很纳闷儿,难道是因为自己速度太快?师父眼小没看见?不能啊,自己心里犯嘀咕,电视也看不下去,贯儿也没心思背,一直惶恐到郭德纲回了家,手里拎着菜还有一块酱牛肉。
厨房一顿忙活,把饭做得了,摆好碗筷。
“过来吃饭。”郭德纲招呼小孩
“哎。”小孩如蒙大赦,赶紧过去坐好
急忙拿了筷子,奔着浇了酱汁的酱牛肉去了。
却被师父一筷子梆了手背。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2-09 12:54:00 +0800 CST  
“嘶!”小孩儿倒吸一口气
“出了门,咱奔东南角。”郭德纲开了个头“先背再吃。”
一瞬间,小孩儿很沮丧,却只能放下筷子,站在饭桌边。
“东门官银号,北海楼、龟甲胡同,万寿宫、北大关,河北大街、大红桥,西于庄子、丁字沽,南仓北仓,走蒲口、汉宫、桃花口,杨村、蔡村、河西务,安平码头、张家湾,走通县、过八里桥进齐化门,东四牌楼北京桥,交道口,出德胜门,走清河、沙河、昌平县、南口、青龙桥、康庄子、怀来县、沙城、保安、下花园、辛庄子、宣化、沙岭子、宁远、张家口、柴沟、西弯、天镇、阳高县、聚乐堡、周士庄、大同、孤山、丰镇、集宁、平地泉、三岔口、十八台、桌子山、三道营、旗下营、陶卜旗、呼和浩特、萨拉齐、西包头、过乌拉苏哈、石嘴山、宁夏回族自治区。”小孩儿声音脆生悦耳
“这就到了宁夏了。”郭德纲给捧了一句
“银川市,过中宁走甘肃……兰州、西宁、凉州、永昌、临泽、酒泉……猩猩峡、新疆哈密……新疆哈密…哈密…”张云雷绞尽脑汁也没想起哈密后面除了瓜还能接什么
“死在哈密了?”郭德纲说着玩笑的话却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后边背下来了吗?”
“不熟…”张云雷抬头正对上师父如冰的眼神“没背下来呢。”
“俩星期连昆仑山你都没到呢?”郭德纲皱了眉“少爷好记性啊!”
张云雷低了头没说话
“行了。没背下来明儿个再背。”郭德纲说
张云雷以为这就过去了,谁知桃师父又接了一句。
“去屋里拿御子,游西湖。”郭德纲吩咐
小孩儿撇了小八字眉,迟疑一下,还是进了屋拿出了御子。
“人生在世天下游…”张云雷打着御子
头一句就给叫停了
“高点。”郭德纲说
“人生在世…”小孩儿高了一度
“再高点。”郭德纲又说
“人生…”张云雷又高了一度
“那嗓子堵上狗毛了?高点。”郭德纲说
还能再高吗?能!可小孩儿犯了脾气了。
到底是小孩儿心性,有点恼,又有点委屈,饿着肚子,眼睁睁的看着饭不让吃,背了这个背那个,还挑刺。
“高不了了。”张云雷负气坐在凳子上
“什么?”郭德纲反问一句
“…高…不了了…”小孩儿被瞪了一眼,条件反射的站起来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高不了饿着吧,饿到透就能唱高了。”郭德纲说完拿起筷子,自顾自吃起饭来。
小孩儿看着师父吃的香,肚子又饿,默默咽下口水,自己又拉不下脸来认错,眼巴巴的等着师父给台阶,可直到那一小盘酱牛肉吃没了,也没人给这个台阶。
“饿不饿?”郭德纲擦擦嘴问
“……”张云雷没说话
“唱好了就能吃饭。”郭德纲说
张云雷心说你都吃完了,我还吃什么啊!越想越委屈,脑子一热,抬手把手中的御子扔到饭桌上。
“我不唱。”小孩儿一副气愤的样子
“拿起来!”郭德纲声音提高了
“我不拿。”张云雷倔脾气上来了
“拿不拿?”郭德纲真的生了气。
自己不好好学还有脸发脾气,这小子是要疯啊!才多大就不服管教,长大还了得?
“不拿。”小孩儿扭过头去不看师父
“你要疯啊你!”郭德纲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火
站起来,彼时师父正值壮年,一把薅住脖领子就给按桌上了,四下寻摸一圈也没个合手的家伙,正好桌子上有个盛米饭的木头铲子。个不大,但是挺宽。
抄起来,对着小孩儿屁股就抡过去。
郭德纲手劲不小,一下下去,啪一声脆响。
“哎哟!”小孩儿吃痛,喊出来
“不好好背!玩!”嘴里说着,手里也没闲着,铲子就跟不要钱一样噼里啪啦的打在小孩儿屁股上。
夏天,小孩儿就穿了一条薄薄的裤子,跟没穿没什么区别。屁股一阵阵钻心的疼。
小孩儿又倔,越疼越不服软。
“你背不背!”郭德纲骂
“我不背!”小孩儿疼的大喊
“背不背!”加大了手劲
“不背!不背!就不背!”张云雷疼的双手抓挠着,嘴上不服气。
一抓挠,正好抓到桌子上的御子,也是疼的不行了,脑子都木了,抓起御子嗖就扔了出去。就像小婴儿发脾气扔玩具一样。可这真真是戳到师父肺管子了。心脏都要给气炸了。
死命打几下,打的小孩儿哇哇喊叫。拽着胳膊一路拖到门口,开门就给踹出去了。
“要饭去吧!滚蛋!”郭德纲喊了一嗓子,啪一声关了门。
张云雷疼的难过,又很委屈,坐在门口哭,哭了一会儿也没人理他,哭的累了自己就不哭了,推门,发现门从里边锁上了,这一下小孩儿慌了神。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2-09 12:55:00 +0800 CST  
虽说是夏季,可师父家住的偏僻,周围没什么人,天儿也渐渐黑了,屋里也灭了灯,周围只剩下几只蝉和下水道里传来的虫鸣。
好像一个巨大的魔鬼从身后缓缓向自己靠近。
“师父!师父!”小孩儿拍着门叫
里边儿没人应声
“师父!开门啊!”越是安静小孩儿越觉得害怕。
黑暗中似乎还能听到什么东西喘息的声音,这恐惧撕扯着张云雷幼小的神经。
“师父!开门!师父!”张云雷趴在门上,着急的喊着
里边儿依旧没有声音
人就是这样,一旦害怕起来,就会越来越害怕,随着天色渐远,张云雷觉得身后的怪物越来越多,他不敢转身,总觉得身后的怪物要扑在自己身上,只能贴在门上,孩子的手拼命的敲着门。
“师父!我错了,给我开开门吧!”张云雷自己把自己吓得带上了哭腔“我错了,您给我开门吧,我好好背我好好唱,求您了,给我开开门吧……我害怕…我害怕!”小孩儿声音颤抖着,死乞白赖的敲着门。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小孩儿以为自己一定是被扔了的时候,门开了。
郭德纲那并不伟岸的身躯站在门里。
张云雷像是见了救世主,一把扑过去搂住师父的腰。完全不计较刚才就是这个人把自己扔出去的。
“我错了!师父!我错了,我背我好好背!您别扔了我…我害怕…”小孩儿哭嚎着“您别扔了我…我害怕,我怕…”
知道怕就还有救。
可此刻的郭德纲却没有安慰小孩儿,也没推开他,任由小孩儿粘在自己身上。
好一会儿,小孩儿终于哭够了,默默的松了手。自己站好,擦了擦眼泪。
“拾起来去。”郭德纲指着地上的御子
小孩儿依言,走过去,拾起地上的御子,握在手里,蹭了蹭上面粘的土。
“这是最后一回,下回你在扔了它,我不扔你,这一行就扔了你了,记住了吗?”郭德纲说“要想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受罪!听见了吗?”
“听见了。”张云雷点点头
“去,洗把脸出来吃饭。”郭德纲吩咐一声
小孩儿去厕所洗了脸,镜子里的小花猫又恢复成了那个白净的小孩儿,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只是身后胀痛的屁股和哭红的眼睛默默诉说着刚才遭的罪。
从厕所出来,磨蹭到餐桌,发现桌子上赫然又出现了一盘比刚才那个更多一些的酱牛肉,和一碗热气腾腾的饭。
“吃完了把碗刷了。”郭德纲说完转身回了屋。
小孩儿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肉,好香啊~
八队的小队员都怵头队长,尤其是董九力,每次考核或者抽查作业他恨不能死的心都有。
只要队长一瞪眼,奶泡奶盖全玩完。
德云社封箱演出,这种演出小辈儿的孩子就是出场谢幕出现,其余就是打杂工作。
董九力李九天俩人窝在后台一角。
平时都是队长,代师授课,今儿个可是难得的见师父的机会。
郭德纲从后台过,张云雷坐在那正和孟鹤堂说着话,笑的开心,杨九郎从旁边递过一杯水去,张云雷看了一眼摇头没要,伸手拿出烟来。杨九郎见师父过来,赶紧怼了一下张云雷。
张云雷茫然扭头,正碰上郭德纲走到身边,手里拿着的烟一把塞兜里,像是弹簧一样弹起来。
孟鹤堂在边上说了一句什么,逗得众人哈哈大笑,郭德纲也笑了起来,抬腿虚踢一脚。
孟鹤堂又指着张云雷说了句什么,张云雷赶紧摆手,郭德纲笑着摸摸张云雷头发。
“师父就是和蔼啊…”董九力感叹着
“嗯…”李九天点点头“也就是师父敢这样。”
“哪样?”董九力不解
“你敢摸队长做好的发型吗?”九天悠悠的说
“我疯了我!九郎哥也不敢轻易尝试啊!”九力正色
“对啊,师父刚才摸了。”九天说“刚我注意了,队长没敢躲。”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2-09 12:55:00 +0800 CST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2-09 13:18:00 +0800 CST  
03.复读机
当张云雷还叫张磊的时候,是个瘦瘦溜溜的小孩子,人也长得秀气,性子淘,不爱上学。姐姐王惠见他上学也不好好上,就干脆接到了身边跟着自己的丈夫学习说相声。好在小孩儿虽然淘气,但是祖师爷赏饭,调门儿高的很,声音也脆生生的,喊一嗓子震耳朵。
从天津到了北京,就住在了姐姐家,姐夫也就变成了师父,张磊淘气谁都不怕,姐姐都管不住,唯有这个不苟言笑的师父能镇得住他,也没少让两口子着急。
进家第一天,师父就一脸严肃的告诉张磊。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学艺就得先吃苦,吃不了苦中苦成不了人上人。
而且还告诉张磊,要是不听话是要打的。
吓的张小辫儿一愣一愣的。话是这么说,可师父并没有过多的苛责他,小孩儿偶尔贪玩师父也不过是瞪两眼骂两句,打到还真没打过。
张磊最开始学的是太平歌词,因为嗓子好,唱出来好听,郭德纲先是手把手的教,小孩儿倒是也学的认真,唱的不差,再后来一大家子人得养活啊,郭德纲也得去演出,没有空老是教他,就专门买个复读机。录了几盘磁带,让小孩儿自己照着学,时不时的检查个作业。
小孩儿开始兴趣很大,每天抱着复读机跟着唱,一天两天,不到半个月,小孩儿很快就失去了热情,毕竟学艺太枯燥了,小孩儿心思又浅,况且当时谈得上多喜欢这个行业吗?谈不上,贪玩才是孩子的心性。
“聪明”的张磊想出了一个妙计,师父用磁带教他,他也可以用磁带糊弄师父啊,稚嫩的童声很快就被录到磁带上了,听了一遍美滋滋的,于是每晚,张磊吃饱饭一抹嘴儿就回屋里,美名其曰练功去,进了屋放着磁带,自己呢就在房间里鼓捣着玩,偷偷看小人书,玩玩笔啊本啊,趴着桌子睡一会儿。
不亦乐乎。
可小孩儿这点儿小心眼瞒不住大人,这事儿第二天晚上郭老师就觉得不对劲儿,可一时间又说不出哪不对劲儿,只是隐隐觉得这孩子的声音有点怪。
第三天,小孩儿如法炮制,郭德纲在外边听了一会儿,靠着门口又听了一会儿,皱了眉。
推门而入
小孩儿正躺在床上看小人书呢,桌子上的录音机童声正在不知疲倦的唱着太平歌词,一下子四目相对,很尴尬。
“师父。”小孩儿赶紧爬起来站好,两股瑟瑟。
郭德纲拿起复读机看看,按下了停止。
屋里安静的可怕。
“挺聪明。”郭德纲点点头
“我错了…”小孩儿看着本家师父那张黑脸吓的声音带着哭腔
“真是让我开了眼了。”郭德纲目光如炬,死死盯住张磊“哼!”
小孩儿哪里还能辩白一二,只能瑟缩站着,等候发落。
郭德纲转身出去,张磊不知所措,不过好在三五分钟师父就回来了,手机还拿着对折的皮带,小孩儿一见,心下一凉。
张磊是家里独子,从小说没人打过他倒也不是实话,可要说打得多厉害他也没挨过。
“趴床上!”郭德纲一句废话也没有。
张磊倒不是有意违背,只是两腿不听使唤,动弹不得,郭德纲见状,一把拽着耳朵就给甩到床上。还没等小孩儿反应过来,那皮带就跟不要钱一样抽打下来。
初始一下张磊就扛不住了,皮带接触肌肤的一瞬间,就像是一条火舌燎了身子,小孩儿哇一声儿就哭了。
郭德纲可不管他哭不哭,皮带接二连三的往身上招呼。三五下小孩儿就疼的受不了了,双手捂住屁股,竟从床上混了下去,下意识的就要跑,可前有师父和皮带,小孩想都没想,“嗖”就钻到床底下。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2-09 13:31:00 +0800 CST  
2018年的某一天。
张云雷接到要他面圣的旨意。
张云雷心里揣揣不安。他最近干的错事儿可算不得少,其中最让他害怕的有一件。
桃师父会要求自己这几个儿图按时交作业,也就是看看你这些日子有没有研究业务,有没有新段子。
可张云雷这阵子太忙了,根本没空。于是他舔着脸把写作业这事儿教给了九郎。反正也是发邮箱,自己看一遍和自己想的没什么区别,九郎也不是别人。张云雷这样自己安慰自己。
到了家,轻车熟路上了三楼书房。
敲门没人应声。张云雷只能自己开了门。
“师父…”张云雷像里探头
才发现书房空无一人。
“哪去了?”张云雷纳闷儿。
巡视一周,才发现桌子上多了个东西。
步步高复读机。
正是自己小时候学唱用的那个,张云雷拿起复读机仔细看,除了按键泛了黄,机子被擦的很干净。
打开里面还有盘磁带。张云雷试着按了下开始。
出乎意料,机子竟然开始运转起来。
“正月里阴天渭水寒 ,出了水的河蚌儿晒在了沙滩 ,半悬空落下鱼鹰子 ,紧翅收翎往下扦 ,那鹰扦蚌肉疼难忍 …”
稚嫩的童声从里面缓缓流淌出来。
张云雷一下子愣在原地。
思绪万千,湿了眼眶。



某日,夜场结束。大巴车。
张云雷在手机上噼里啪啦的打字
“嘛呢?”杨九郎侧头看一眼
“写段子。”张云雷没抬头
“写作业呢?”杨九郎坐好“我写的那个不行?”
“行。”张云雷伸了个懒腰“可我得自己写。”
“被发现了?”杨九郎瞪大眼睛担心的问“没说你吧?!”
“发不发现的,我也不能糊弄自己了啊,自己不学没能耐不是。”张云雷放松了一下疲倦的身体,接着投入了工作。
“嘿!师哥又开始勤奋了啊。”杨九郎打开手机刷微博“哎?!这复读机真是你小时候用的啊?”
“嗯。”张云雷点点头
“师父可真有心,还给你留着呢。”杨九郎夸张的叹了口气“要不说你是亲徒弟呢!小时候的玩意儿还给你留着呢。”
张云雷只是笑一笑,没接话。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2-09 13:32:00 +0800 CST  
【风雨同舟】
01生死劫
一双手死命的扒住台子,粗石砂岩的粗糙表面,双手指腹都磨破了,可他不能撒手,这一撒手就是天人永隔。
瘦弱的胳膊不住的颤抖,喘着粗气,敏锐的感觉到手指尖一点一点的向下滑,他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想往上爬爬,手指尖一点一点向前伸,手掌合着鲜血泥土,狼狈不堪。
【谁来拉我一把?求求你们谁来拉我一把!】他想大声呼救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不许松手,千万别撒手!】心里给自己打气。
胳膊颤抖的没有一丝力气,向下坠落轻的好像在飞翔,重重砸在地面上。
连疼都没觉得,张云雷瞬间没了知觉。

“去南京的…”杨九郎说。
“南京是吗先生?”售票员询问。
“…”杨九郎没说话。
他一直在等,想等一个叫醒他的人,这肯定是个梦。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摔碎了?
不能去,去了万一他.妈死了怎么办?!
“先生?您要出票吗?”售票员微笑着问。
“嗯…出票吧,谢谢。”杨九郎不知道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有多么难看。
一路脑子像是塞了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又像是千百万只蜜蜂嗡嗡的响个不停。怎能办?他一路都在想怎么办,末了只想出一个千万千万别死了,只要活着就行。
到站,打车到医院,到iICU门口,他一句话也没说,手凉的不成样子。
生死未卜。
“活着呢吗?…活着…千万得活着…”杨九郎像是魔怔了一样一遍一遍自己在心里捣磨着。
不知过了多久,杨九郎被穿上无菌衣,像个傻子被带到床前。
眼前那个被包裹成木乃伊的人是谁?怎么这么胖?这不是张云雷吧,一有这个念头他好像松了口气,可接着他就红了眼圈。
这得多疼?!
“张磊?”杨九郎小声叫了一声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回应。
“医生…”杨九郎有些茫然看像医生“他…”
想问又怕得要不想要的答案。
“能不能挺过来,我们现在也不好说。”医生解释着“摔得太厉害了,都准备着吧。”
“准备什么?”杨九郎懵了“他还没到二十四呢,医生…”
医生没再说话,只是叹气。
“医生您受累,一定得让他活着成吗?”杨九郎急切的想要一个承诺。
然而没有人肯给他这个承诺。
杨九郎不平日信教,如今却特别迫切的渴望着有神佛,盼着他们能听到自己的祷告。杨九郎双手合十,心拎了一夜,医生每一次出来,他都生怕听到那句尽力了。
那一夜发了三十多张病危通知。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2-12 15:29:00 +0800 CST  

楼主:白马少年小童鞋

字数:99293

发表时间:2019-02-09 05:3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8-10 12:07:1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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